为啥叫这标题……咳()
十分的赶和流水账,并没有来得及把全部剧情写完,痛哭流涕!!!
OOC大概肯定应该会有,先给大家土下座m(_ _)m
发现错字漏字所以修改了几次!!!多有打扰了不好意思!!!!
==========
南希微微有些失神,现在在她的面前,散落的扑克牌漫天飞舞。
那些扑克牌本应该是她们需要保护的东西才对,可是,现在却被火焰毫不留情地灼烧着。
直到刚才为止,一切都还非常正常。
所以,是怎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
时间回到两日前。
在最终决赛开始前的那个下午,南希显而易见的非常苦恼。
她整个下午都抱着被子在参赛者公寓软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不停地发出叹息的声音,甚至于连查斯媞问她“你怎么了?”的时候,她也只是隔着被子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唉啊唔呃”、“唔啊啊啊”的声音。
查斯媞看起来还挺冷静的,所以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跟查斯媞说,其实自己是在紧张。
明天可是一场不能输的比赛,她为此做了一切能做的准备,把自己维持在最佳的状态上,她有信心能够与任何人一战。
可是她忍不住去想,万一她输了,万一她不能救出莱斯……那可怎么办啊……
如果她输了,莱斯就会继续身陷在漆黑的地狱里,遭受着与恶魔契约之人特有的折磨——那就是失去所有的感官知觉,即使近在眼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即使在耳畔呼唤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即使紧紧地拥抱住他,他也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契约之人唯一的终末,就是在虚无的泥沼里紧紧怀抱着自己的回忆,哪怕陷入疯狂都无法获得解脱。
她知道的,如果面对的是烈火酷刑的折磨,哥哥反而会像越用力扔就弹得越高的乒乓球一样激发起反抗心理。但是当面对的是连时间和空间都失去意义的虚无,所有的行为都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这对他而言才是最可怕最痛苦的事情。他会失去自我的。
等感受到指尖的疼痛,她才发现自己的指甲紧紧地扣到了被子里。
……这里的被子应该不用赔吧。
她心虚地缩了缩,把脸埋进被子,然后继续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
一想到哥哥继续受到那样的痛苦,她就觉得无法忍耐。
她不能让莱斯在那里再被困三百年。她一定要赢!
她在之前的比赛里,偶尔会在本应该给对手最后一击的地方心软,觉得‘做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吧’,‘没有必要最后一击了吧’……之类的。她的性格就是如此,这在她自己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可以用笑容给予哥哥支持,用和善的心态对待世间万物。
可是仔细想想,对敌人不能那样。
明明如果被打倒的那方是她的话,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她也会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再次进行击败对手的尝试,因为她有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实现的愿望,而获胜是实现愿望的唯一一个机会。其他人一定也是一样的吧,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要爬起来,就要反击……
所以如果对敌人手软,是没有办法赢的。
仔细想想,上一次让她紧张到这种的程度还是在活着的时候,是实行哥哥离家计划的前夜。
那一次她倾尽全力,帮哥哥成功离开了那个小镇。虽然后来又引发了其他的事端,导致最后不得不变成了现在的局面,但那一次她成功地救了哥哥。
如果她想获胜,就得像那个时候一样豁出去。
“反思完毕。”南希从床上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嗯?”撑着脸发呆的查斯媞转头看过来。
南希做出一个握拳的手势:“我做好觉悟了,一口气都不能给对方留下,打到对方再也爬不起来为止。如果我松懈了的话,小白可要……提醒我啊!”
她在对上查斯媞视线的一瞬间改了口,原本想用轻松的语气说“可要打醒我啊”,可看着那双碧波荡漾的蓝眼睛,不由得觉得“打”这个词实在是和那个艾琳太不相称了。
明明已经知道了小白很厉害这件事,但在她的印象里,小白还是那个柔弱羞涩的女孩子,所以总是不知不觉地就认为她很需要保护。事实上如果真的全力打起来的话,自己恐怕会被打得很惨也说不定呢?毕竟她可没法对小白下手不是?
“嗯,我会的。”查斯媞文文静静地小声回答道,“……因为我也必须要得到那个愿望呢。”
她答应得很干脆,反而让南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状态可要自己调整好才行,还要别人来提醒,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啊。
-
“守物战……”
南希提着纸袋,和查斯媞一起走在街道上。
每组要守卫的物品有两件,不过向所有参赛者公布出来的只会有其中一件,另一件属于隐藏物品。
她们决定的比赛策略非常简单,就是主动出击,尽可能多地毁坏其他组被公布出来的那件物品,至于隐藏物品能毁则毁,不能就放过,这样不会浪费时间。
她们在物品被公示出来的地点附近转了一圈,很快看到有两个眼熟的人站在那边,一个人蓝衣服有毛茸茸的耳朵,名叫邹吾,一个人黑发红眼穿着古代东方风情的服装,名叫附子。他们两人一脸苦恼地看着附子手上那把颇为引人注目的小碎花雨伞。
没错,刚才她们在物品公示栏上看到过那把伞。
南希摆出气势微笑着主动上前打招呼:“嗨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不她当然没有这么说,虽然她在第二场比赛中确实对她的对手这样说了。
不过她现在说的是:“嗨~我觉得你们好像是在苦恼这把雨伞的事情吧,不介意的话可以把它交给我来处理哟?”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附子露出微笑:“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这把伞又醒目又难以保护,我们也确实不太想要呢。不过,虽然我们不想要这把伞,对你们手上的红白机,倒是很感兴趣。交换如何?”
他看向了南希手上的纸袋。
南希微惊,纸袋上并没有露出红白机的字样,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能力是透视……还是说……
她突然觉得肩上有些异样,伸手一摸才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贴了一张长方形的小纸片,上面用血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她伸手一拍,纸片就摇摇晃晃地飘落到地上,一瞬间化作了灰。
“被发现了呢。”附子摇摇扇子,气定神闲地说道。
是通过纸片知道的吗?南希警惕起来。纸片的作用是透视?读心?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作用。
总之,要注意不能被贴到。
她昂起头露出镇定的表情:“请容我拒绝哦,全新的红白机我们刚拿到手还没有玩过游戏呢,当然不能交给你。”
“那么,就是交涉破裂的意思?”
附子边说边摊开右手。
南希摆好架势准备应对攻击,只见附子身后的一黑一白两个圆滚滚的火焰状式神旋转着融合到了一起,最后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去吧!”
他手一挥,火球顿时探出一道粗壮的火舌刺向了纸袋!
这个球体让南希想到了第一场的排球比赛,她把纸袋扔给了查斯媞,抽出自己的剑,直直地向着火舌斩去。包裹着剑刃的风延续了剑的长度,把火焰从中间劈成两半。
附子见一击未成,但纸袋已不在南希手上,便把火球降作火墙,以图困住南希。
另一边,在纸袋落到查斯媞手上的同时,邹吾便伸出利爪,冲向了纸袋。
查斯媞没来得及起飞,于是就用细剑弹出一道透明的魔力盾保护纸袋,邹吾见状半途转换了自己的攻击方式,他一跃而起,举起背后形状奇特的钝刀借助重力对着魔力盾劈砍下去。
“哐”的一声巨响,盾上出现了裂痕,查斯媞后退半步,在出现裂缝的位置又叠加了一层魔力盾进行加固,邹吾每砍一刀,她就在裂缝处再加固一次,虽然连连退后处于被动,但邹吾那边也难以突破防线,双方一时陷入了僵局。
邹吾皱了皱眉头,把刀收回了背后。
查斯媞警觉地盯着他的举动,一边维持着这半球形的盾牌一边趁这间隙迅速飞向空中。一旦到了空中,她的魔力弹就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邹吾并没有着急。
老虎具有威慑百兽的吼声、强大的垂直跳跃能力和倒钩般可怕的利爪,使它们能够抓到停在树上的一只鸟儿。
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的,是声如洪钟、穿云裂石的长啸。周围橱窗的玻璃纷纷被震碎,魔力盾也发出了“喀拉”的声音,细微的缝隙以某个点为中心,势不可挡地龟裂至正面半圆形的盾牌。
与此同时他蓄力一跃而起,瞬间竟跳跃到了和飞起来的查斯媞几乎同样的高度。爪子把已经变得脆弱不堪的魔力盾撕出一道裂缝,刺向了装着红白机的纸袋。
查斯媞挥动短剑,魔法弹直接击中了邹吾,使他硬生生吃下了攻击,令人吃惊的是,他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仿佛根本没有受到攻击一样继续挥动着爪子。可惜因为魔法弹的冲击力让他已经开始下落,他来不及确定要破坏的位置,只划断了纸袋的提手。
随即,邹吾和纸袋一起坠落下去。
不只是查斯媞,刚才那声虎啸连不远处的附子和南希也受到了影响。
南希之前一直被困于火墙之中,因为火焰不断地灼烧着扰乱了上升的气流,她无法起飞来脱困,于是她又尝试着用风刃打开一条道路,可被风吹乱的火焰因为输入了空气而燃烧得更加旺盛起来。
她的前臂在尝试突破的过程中留下了几处灼伤,长袜也被烧破了洞。
好在她刚才为了方便毁坏附子手上的小花伞,顺便也为了防止被他贴纸片,在附子的身上留了一个六芒标记,通过这个标记,就算视线遭到火焰阻隔,她也可以感应到他所在的位置,而只要能感应到位置,她就可以使用思维共振扰乱对方的行为。
就在她下定决心打算使用这个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数时,火焰却渐渐地势弱下来。
虽然有些困惑为什么火势会减小,但是气流受到的扰乱也减小之后她就可以飞起来了。她赶紧挣脱开火焰的束缚,扇动蝠翼升到了半空中。
视野刚刚变得有点开阔起来,一个白色的令牌就从附子的方向向她飞来,南希挥剑一劈,令牌断成了两半,化成了两块令牌,随即竟又分别化作了一个白圈,一左一右地缠绕到南希的手腕上,被一条十厘米长的细链将彼此相连。
“……什么?”
猝不及防的南希试图将它抠下来,但两块令牌形成的白圈紧紧地贴住了皮肤,一点空隙都没有留下,细链也无法用剑割断,看来要将它拆除的话,非得把手剁下来才行了。
不过她还不能剁手,既然没法破坏细链,那就只能直接攻击控制细链的人了。南希双手握剑向附子飞了过去,准备直接毁了小花伞。
附子虽然看起来不太能打,躲闪的时候倒是身形灵活,将小花伞牢牢地护在身后上蹿下跳地躲避她的攻击。
“怎么?累了吗?”附子站在一个咖啡店门口的招牌上,向南希挥了挥手里的小雨伞。
南希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喘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又或者是因为精神紧张,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平时沉重得多,体力的流逝也比平时要快得多。
与此相反的是,附子明明不会飞,速度却快得像是在飘一样,而且用那么快的速度跑了那么久也不见他有一丝气喘,怎么回事呢?
她上下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哪里被贴小纸片,也就是说不是那个的原因,那么……
她看向了手腕上的锁链。
难道是这个原因……?果然还是应该想办法拆除掉它。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空气振动起来。
因为能操控风的关系,南希对空气波动的敏锐性要高于常人,她立即收起翅膀转身半跪在地,将自己平时作为剑鞘的小黑伞张开护在身前,下一秒,被虎啸震裂的玻璃碎片和被气浪掀飞的各种物品便向着周围砸了过来,将她往后推出了一段距离,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被砸出了好几个淤青之类的还是有的,如果她没有收回翅膀一定会直接被吹飞吧。
当声音消散,她放下伞的瞬间,她所看到的景象便是邹吾和装着红白机的纸袋一起从半空中向下掉落,红白机因为撞击而从纸袋里掉了出来。
她赶紧飞过去,起飞的瞬间,刚才躲进了咖啡馆里的附子掠过她的身边冲向前方,她隐约听到他这样低语了一声。
“真是笨蛋啊,小吾。”
南希接住红白机之后,低头看了一眼,看到邹吾被附子接住了。
没出老虎命真好真好……这个画面真是感人至深。
她拿起手上的红白机看了一眼,却发现从红白机的按键里钻出一团黑色的火焰状式神。
然后那个按键就掉了下来。
然后所有按键都哗啦啦掉了下来。
南希看着某个感人至深的画面,捏碎了手上的链条。
“……我们的红白机!!!”她悲愤地呼喊道,“小白,计划更改,不要弄坏小花伞,把它抢过来!!!”
“嗯。”查斯媞冷静地绕到他们身后,从因为双手抱住邹吾而空不出手的附子身上抽出了小花伞。
“…………”
“…………”
“…………”
南希当机立断一把抓着查斯媞飞走了。
“算了,小花伞就给她们吧,反正我们也已经弄坏了她们的红白机……而且,我其实并不太想把那玩意儿抢回来。”附子拦住了想追上去的邹吾,冷静地嫌弃道。
“…………”
-
“呼……虽然红白机被弄坏了,但是抢到了小花伞,我们物品还是有两件,算是不功不过吧?”南希看着手上的小碎花雨伞自言自语,“其实我还挺喜欢小碎花的,嗯。”
其实何止“挺喜欢”,她看小花伞的眼神根本是十分怜爱。
她稍微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神经,随即又紧绷起来。
不知道下一个遇到的会是谁,说不定会遇到更强的对手。
说起来,查斯媞的哥哥也有参加比赛吧,万一遇到他就比较糟糕了,她知道小白很依赖哥哥,如果遇到其他强劲的对手,两人合力毁了东西就走也并非不可能,但是遇到小白的哥哥的话,小白大概会没有办法下手吧。
之前的抽签里幸好都没有遇到他,如果之后遇到的话,就赶紧离开然后另找对手吧,反正队伍还很多。
她们在空无一人的商业街上走着,远方的某处不时传来打斗的声音。
转过一个拐角,南希突然发现空中有什么物体在下落。
是一个艾琳!!
比南希的反应更快一步,查斯媞瞬间张开羽翼冲了上去,在空中掠出一道弧线,看方向却并不是去接那个艾琳。
南希赶紧也飞了上去。
那个艾琳笔直地向下坠落,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背上的衣服红了一片,洁白的羽毛也沾染了血迹,南希怕碰到他的伤口,于是张开双臂从正面圈住他的腰,将他拦腰抱住,然后用翅膀努力进行下落的缓冲,堪堪地平安落地。
落地之后,艾琳向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站立,南希思考了一秒要不要趁火打劫威胁这个艾琳交出他手上的物品,然后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不就是小白的哥哥吗?
她抬头看去,查斯媞正在半空中与一位穆尼克打得难解难分,查斯媞招招能见杀意,南希几乎想象不到小白的那些招式能可怕到这种程度。
怎么回事,小白的哥哥和他的搭档内讧了吗?所以小白是去帮哥哥?她一瞬间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注意到小白的哥哥背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起来,最后只留下衣服上的血迹显示出这里受过伤。
小白的哥哥——她记得这个人是叫琼西,在给他自己治疗完之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仰头遥遥的望着天上打斗的妹妹和搭档,神情中半点担心都看不到。
他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向着查斯媞招了招手,呼唤了查斯媞的名字。
查斯媞瞬间放弃了打斗飞到他的面前,热切地看着他:“哥哥。”
琼西微笑着摸了摸查斯媞的头,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柔:“做得很好。”
怎么回事?南希有种更加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她印象里以前小白和琼西的相处方式好像不是这样的?
“接下来,”琼西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把你们组的物品给我。”
“好的,哥哥。”小白露出乖巧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拿出扑克牌递给了他。
“等一下……”
她没有来得及阻止。
火焰一瞬间点燃了装纸牌的盒子,琼西随手把它一扔,扑克牌从散架的盒子里掉的满地都是,被风一吹,再也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等、等一下啊……”南希近乎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小白?你……”
“小白?小黑?这都是什么幼稚的称呼啊。”小白冷笑着开口,“你不过是我为了参赛而找的挡箭牌,别太自以为是了。”
合3621字。
由PR组合写而成!海豹桑炒鸡棒——————!
那么尽情欣赏
来自极地的童话物语。【Polar Region】
“拓也,我要死了。“
阳光明媚的下午,草坪上,例行等待被抓回去的偷懒中的梦之咲一年生——南山拓也,意外地迎来了一脸死相的同组搭档——二年生,北川彻。
“北川前辈,你迟到了喔。”
“这是训练偷懒的人该说的话吗,还有别叫我前辈啦。”
北川慢吞吞地走过去,在南山拓也身旁的草地上躺下,手枕在后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拓也笑眯眯地伸手盖住北川的眼睛。“好啦,北川同学,发生了什么?”
“曲子……”北川喃喃道:“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这次的曲子。”
“脑袋里,什么旋律也没有。太安静了。”
南山拓也一直觉得 北川彻很奇妙。就像两人的相遇那样。
瘦瘦高高,头发蓬松扎起来像条毛茸茸的尾巴,走帅气路线却毫不在意地戴着花花,除了爱吃鸡外嗅觉似乎也是真的很灵敏——起码总能找到偷懒的自己。“啊,北川前辈!难不成是哪里的妖精吗!”每每被抓的拓也这样想着。
但是,除此之外、前辈 是个怎样的人呢?总是笑眯眯的前辈,喜欢花喜欢喝茶的前辈,唱歌很好听的前辈,假如僵尸围城世界末日,假如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假如有了喜欢的人,前辈又会怎么做呢。北川的回应,他记得很清楚。北川前辈收起了笑容,直直地看着他,十分认真地回答:
成为狼,陪着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地去死。
拓也是个很敏锐的人,他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北川的灵魂——是更为奇妙的存在,他意识到也许自己并不了解自己的搭档——北川前辈可并不只是北川前辈。
与其说是他不了解,不如说是北川不被了解。
一种概念往往可以有多种解读,比如说,温柔,可以理解为对他人的爱,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优秀的自保机制————与之对应的是与外表不符的深深的自我封闭。就像”不自量力“也可以理解为”不要自学量子力学“一样。
南山拓也察觉到,这可能是个机会。
从组合创立初始就已如此决定,北川作曲,拓也编舞。几次live下来,拓也也逐渐清晰了北川作曲的习惯,要么无话可说,要么滔滔不绝。若说出“我要死了”这样的话,想必真的是被逼上了绝路吧。
“这次的主题是‘童话’对吧,前辈,你不看童话吗?”
“我小的时候,姐姐可是经常给我讲童话呢,就像睡前故事那种!”拓也舒服地躺下来伸了个懒腰,愉快地说道。
“…………我看了很多。可是童话太让人难过了。”北川叹气。
“怎么会?公主和王子最后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呀!Happy ending的说,我小时候还演过白雪公主的话剧。”
“噗……让我猜猜,你演的是Snow White。”
“小时候的我穿裙子很可爱的。”拓也得意地卷着辫子。
“可是啊……夜莺流光了鲜血为心爱之人染红的玫瑰,最终落入阴沟被马车碾烂;快乐王子被放在炉里熔了;焦班尼从银河列车上回来后也发现最爱的朋友已经死了。”
北川翻身把脸埋进头发里。
“我昨天晚上还做了噩梦梦见最喜欢的前辈上了列车后再也没有回来…………”北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微不可闻消失在浓密的白发里。
“前辈?”“不、什么也没有……”
北川沉默晌久,一声不吭,只能看见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小小地起伏。他慢慢地偏过头,露出的半边脸 却是一个拓也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难过至极的表情。
“拓也,我好想成为狼。”
南山拓也一手撑着腮,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脑子一片空白。
早就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了,现在只剩下一些在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教室外面好像轻音部的人在集合训练了,他又请下了假,躲在教室里偷懒。
他算是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危机感。
这期的live主题是童话,而且活动已临近末期,他所属的Polar Region却还一点进展都没有。北川前辈对这次的live意外的头疼,好像遇到了什么阻绊。明明主题是童话,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有利的。如果一直这么拖下去,最后恐怕只能拿以前的作品混过去了,因为如果这次的live无法顺利出演,恐怕PR队的表演生涯也就走到尽头了。
想想办法,南山拓也,想想办法……!
他想着,如果能帮到前辈就好了,如果能和前辈一起走到毕业,能让PR一直走到毕业,就好了。
他的思绪飘忽不定,飘去了几个月前,不禁回忆起两人当初决定结成队伍出道的事情。
“前辈,你又一个人在这里吗?”南山从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那一从白色毛茸茸,在绿色的草地上随风飘着,就像一大团蒲公英。
北川没有回头,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低着头,头发在风里轻飘飘的,看起来就要带着他一起飞走了。
南山叹了口气。偶尔在前辈十分专注的时候,是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的。他跑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北川从容的抬起头,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南山回来找他一样。南山现在想想,大概是狼的直觉吧。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北川不慌不忙,把手里的东西轻轻合上——那是一本书,一本蓝色封面的书。
“夜鹰之星?”南山根本是答非所问。他的目光凝在了那熟悉的封面上。他知道那本书,那是姐姐在他小的时候给他念过的书。
北川小小的吃了一惊,“你也看过吗?”然后眼睛里放出期待的光芒。
南山点点头,坐到了他的身边,“小的时候姐姐给我读过,大概的内容有点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是个很令人伤心的故事啊……”
“嗯?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结局哦?”北川摩挲着书的封面,上面那只白色的鸟直直冲向星空,它所发出的光芒比任何一颗星星都更加耀眼,“夜鹰最后,不是变成了一颗星星吗?”
“‘夜鹰星座一直在燃烧着。永远永远不停地燃烧着。就连现在,也在燃烧着’,”他继续说了下去,“它一直都在向命运抗争,它最后选择燃烧,燃烧了自己,成为一颗星星。对它来说,这真的是很好的结局了吧。”
南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往常与前辈在一起时,大多是在闲谈,话题也脱离不了肉。头一次见前辈对吃以外的事情这么兴奋,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半晌,他只得弱弱的回了句:“嗯。”
看到南山的平静反应,北川有一些的失望,“抱歉,我激动的说了一大堆话,是不是有些烦到你了?”
“不,并没有,只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的话,更喜欢轻松、温馨一些的童话哦?夜鹰的故事,对我来说还是沉重了一些。”
“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吧。我很崇拜夜鹰哦,我也想,燃烧起来……!”
“?!前辈冷静哦!不可能变成星星的!!”南山看到北川的眼神里有几分认真,很自然地就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抓着他的胳膊可劲摇。
北川打着哈哈笑了起来,“并不是真的去燃烧哦?我呢,想成为一匹狼,有雪白毛皮的北极的狼。然后,想像这个孤傲神奇的种族一样,能够独当一面。想要燃烧起来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内心,想变得强大起来,像前辈那样……!”
他握紧拳头,眼睛看着南山看不到的远方。
“不过呢……稍微失去了一点方向……”北川的目光又黯淡下来,他低下头看着那本书。“最近越来越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了,也许我遇到了些瓶颈吧。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会不会陷入越来越迷茫的境地呢……”
“如果那样的话,就让我来帮你吧……!”南山突然站了起来,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前辈是北极的狼的话,那我就来做南极的海豹吧!要问为什么是海豹,我说不出前辈那样的厉害的话来,纯粹是因为我喜欢海豹罢了。我们,一个从南极出发,一个从北极出发,如果前辈渴望追逐的是夜鹰之星的话,那我们就相约在那颗星星下见面吧!也许我的步伐并不如前辈那样矫健,但是,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是游过去,我也一定,会在那颗星星下面见到你!”
北川大概也是头一回见南山如此认真的样子,愣了一会儿,然后大笑起来,“海豹吗?还真有拓也的样子啊。不过夜鹰座的位置是不停在变动的吧?因为夜鹰它还在不停的飞翔着吧。所有的星星似乎都是绕着北极星在转哦?我们不如在那之下见面吧。”说罢,他伸出右手去,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容。
南山也伸出右手,握住了前辈的手,“虽然好像目的地离你更近了些,前辈也太狡猾了,不过,请多多指教,北极狼前辈,我可是不会放弃的哦?”
“请多指教了,海豹君,那我就会一直等着你。你可一定要快些赶上来哦。”
南山也开心地大笑着,然后猛地想起了本该做的正事。
“前辈,你有隶属于什么队伍吗?就是,偶像团队之类的。”
“有的哦,之前和几位三年级的前辈一起组过队伍,但是因为前辈们都毕业了,所以我姑且算是只有一个人了。”
“那,那那那,要不要和我一起组合再次出道……!狼与海豹的组合,是不是会让人感觉很新奇!!”
“当然!当然可以!我很期待能和海豹君一起在舞台上表演!!”
南山高兴的握住前辈的手上下猛摇着,“好!好!!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组合的偶像了……!!风格的话,就童话的风格怎么样呢?”
“写狼与海豹的故事吗?我也想,让他们见面……!”北川的眼睛发着光,也许那里面已经有一颗无名的星星了。
“那就这样约定好了,北极狼前辈,让我们一起把狼与海豹的故事写完吧!”
“嗯,约定好了的。”
约定好了的。
天快黑了,外面社团活动基本也都结束了。南山知道,北川前辈今天一定又是最后一个离开茶道部部室的,因为他总喜欢腻在里面,他说,那里很安静。
南山起身站起,扶了扶因坐的时间太久而有些酸痛的腰,然后拎起书包,匆匆往外面跑去。
他狂奔着,脑子里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想要告诉他。
要告诉他,狼与海豹的故事不能那么快就结束。
要告诉他,那颗星星还在燃烧,还在拼命发着光,那是指路的北极星,那是他们的希望。
星星不会熄灭,故事也不会终结。
一切,都还刚刚开始。
1.四个童话分别出自 王尔德童话《夜莺与玫瑰》,《快乐王子》和宫泽贤治的童话《银河铁道之夜》,《夜鹰之星》。
2.北极星位于小熊座的尾巴尖处。
3.北川的前辈是刚毕业的梦之咲学生。
“呐呐!阿明!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
“啊……这个是我的高级颜料,碰了你会死。”
“诶……?那这个呢?”
“羽毛笔都没见过吗?放下。”
“阿明阿明,你在看什么书呢?”
“在看如何弄死一根蜡烛。”
“你骗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书!”
“所以说不想死你就赶紧滚出我的书房要不然分分钟把你绑了扔河里!”
被响也骚扰的不厌其烦的明终于忍不住爆发得大吼,毫不留情的一脚把看着碍眼的家伙踹出了书房。
“啧……真是烦死人了。”
响也软磨硬泡得让明放他进去了之前从不让他涉足的书房,一开始答应着什么都不碰怎么都不问的笨蛋,进屋就把自己承诺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端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开始在屋子里到处踱步,问东问西。
明揉了揉被响也吵得发痛的头,捡起地上看到一半的书坐回舒适的软椅上准备继续读完,但是屁股还没坐稳门口又传来了恼人的叫嚷声。
“阿明阿明——让我进去吧~~我不会再乱动东西了——也不问你了!让我进去吧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
“别吵!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烦死了——!”
“这次真的不会了嘛!我就是没见过那么多新奇东西而已嘛……让我进去嘛!”
“鬼才信你!给我在外面安静呆着!”
不知道是响也的嗓门太大还是门板太薄,明不由得认真的开始考虑把书房的门加一层隔音软包的可实施性。
响也还是在门口闹腾了一会儿,明也没有继续搭他的话,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对付手中晦涩难懂的古刊。
说起自从响也出现在他家里以来,除了对待美丽的灯具能让他恢复跟之前一样的好心性之外,做什么都忍不住冒出一股火。尤其是面对那张每天傻笑的脸,似乎看见就气不打一处来,而自己又忍不下心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响也的粘人程度也是远远超过了明一开始的预期,一开始见面怯生生的样子似乎就是伪装出来的,除了洗澡上厕所,这根白痴蜡烛几乎对明是形影不离。更有甚者他还不要脸的提出要一起睡觉,明的身边只睡过漂亮的小姐姐,让一个一脸蠢相的糙汉子(而且还是个蜡烛)躺在身边他简直不能想象!
但是不得不说,身处传说中的百夜,天黑得异乎往常,阴天的天气外面如同侵入墨汁一半,黑的似乎连空气都要凝结,瞄一眼漆墨般的窗,心神就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有次夜半明忽然惊醒身体却动弹不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似乎有种诡异的力量扼住他的身体和喉咙,冒着冷汗又无法叫喊出声,好像接下来就要溺死在那片黑暗里。
但是,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温柔的擦拭着明的额头,随后又拿来了软巾擦干了被冷汗浸湿的鬓角,阿明下意识的抓住了那个温暖来源,刚才悬起的心才又缓缓放下了。黑暗中抬眼看到了来者,响也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轻声说“睡吧,我在。”
平常一定会果断甩开然后赶他出去的明,不知怎的,翻身朝向响也,看了看他又沉沉睡去。
有那么一瞬间,明觉得,有响也在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这本古籍里面记录的见闻和珍宝有趣又新奇,明不停的在书上圈圈点点留下日后可能会收集到的感兴趣的事物。不知不觉间过去了许久,从中午开始就没进食,到现在才感觉到肚子饿的不舒服,但是正看到兴头上又不想出门——
“啊——好想吃三色丸子和樱饼啊……”
不自觉的嘟囔了一句,随即又专心的拿起书认真的读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难得消停了一阵的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那个……阿明——”
明没理他。
“你是不是饿了啊……?”
明放下笔,抬眼看了看。
“我出去买了……嗯……樱饼和三色丸子……”
明的眼神动了动。
“那我进来咯……?”
明没阻止他,随他旋开门把,端着刚刚自己念叨想吃的东西,探头探脑的蹭进来。
“你刚才出去买的?”
“嗯!你说完你想吃我就出去了~!”
“那你是一直都在门口呆着?”
“嗯~”
明的表情缓和了许多,走过去拿起响也端在怀里还带着温度的团子。
“啊……我记得我没有给过你钱,你拿什么买的?”
“门口放着的那个琉璃色的小手钏我看好像应该能挺值钱的我拿那个换的!”
“哦……唔嗯咳咳???!!!”
曼莱恩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悔意或者悲伤,不,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你打算怎么补偿这次的损失?''
那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曼莱恩,嘴角微微上扬。
他觉得曼莱恩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第一次见到曼莱恩的时候,曼莱恩还只是个无业游民。
这么大的年纪却无所事事,而且这个人在社会上无依无靠,普通人是很难想象他是怎么过日子的。
''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那你的日常生活开支从哪里来?''
他后来打听到,曼莱恩有一个朋友,可谓是真正的''好人'',曼莱恩一直以来都是跟着''她''混的。她偶尔会找来一些任务,并让曼莱恩去做,金额,自然是曼莱恩的。
''但是你总是这样麻烦你这位朋友也不大好吧,你有没有什么特长,说不定可以来我这儿工作~。''
……
''我知道。''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他抬起头,看着刚刚叫他名字的曼莱恩。
''明天我会辞去你这里的工作,省的以后给你添麻烦。以及,那个小子,我会把他带走。''
那个人定格住了,眼神呆滞,惊恐。
他没想到会惹出这种事。
''喂,我允许你随随便便辞职吗?!''他大喊着,试图挽回事实。
''哦?难道还要我揍,不,逼你把我炒鱿鱼吗?''曼莱恩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
''那那个小屁孩呢?你没权利带走他。''他的脸上冒出无数冷汗。
''我没权利,可以用钱买啊~"
是的,这个角斗场的角斗士与野兽都是明码标价出售的。但是大部分人比起买卖,更乐意''看戏''罢了。
''那你,哪里的钱?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来自我的那位'朋友'啊。''曼莱恩的脸上挂着笑容。
……
……曼莱恩走出会议室,周围的人都在背后议论着他。
在这里,略微能和曼莱恩说上几句话的,只有boss。但是现在,没有人了。
曼莱恩被孤立出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实力,使兽族,不,异族都畏惧的实力。
曾经有一只巨兽被关在这里,突然有一天束缚它的魔法失灵了。
那是十加七阶的魔法。
相当于七个个普通恶魔族的魔力。
巨兽暴怒,向周围的一切进行攻击。
那是比罗杰放出沙克还要恐怖无数倍的影响力。
无数的鲜血与惨叫。
那个时候,曼莱恩还只是个刚上岗的小娄娄。
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没有任何魔法迹象。
巨兽的心脏处被刺穿。
''你好吵。''
曼莱恩丢下三个字然后离开了。
……
事后,曼莱恩被提拔了,也就有了较高的地位。
会议室内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boss一拳打在桌子上。
失策了,完全失策了。
曼莱恩这种实力的人世界又是否有第二个?
以曼莱恩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其他行业游刃有余。
然而,另外一边
曼莱恩离开之后,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喂,我玩腻了,你今天给我过来。''曼莱恩十分直接的对着屏幕另一端的人说。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变成了严肃的表情。
''啊啦啊啦,生气了?什么人敢把您惹上?那个人一定要倒大霉了~"
''洛·伊·斯。''曼莱恩把每个字的语气都加重了。
''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屏幕另一端的那个人叹了口气。
她的名字叫做洛伊斯·兰雅·怀特,是现任魔王。
【希望】初始名单
超高校级的跑酷者-篝仁也
超高校级的庄园主-莱奇·布尔本
超高校级的主持人-鹫巢镞
超高校级的艺人-华节奏
超高校级的搬运屋-伊梅斯
超高校级的鉴定家-海城阿特拉
超高校级的独立电影制作人-寒河江秋彦
超高校级的美容师-鹰宫碓也
元.超高校级的悬疑小说家-飞鸟修哉
同时,场外人设现正式开放。
“哦,你们这的地方的设备还真是齐全啊。”吉利娅看了看她身旁的宽阔的训练场地,吹了声口哨。
“那是当然,莱特上将先生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人。”红发的陆军中尉朝着吉利娅笑了笑,这般明媚的笑容让她想到了西部的阳光……不,那是炽热毒辣的代名词,应该换成夏威夷才更为准确。
当年第一次听外地的商人讲到夏威夷,吉利娅是非常惊奇的。什么轻柔温暖的海风,细碎金黄的沙砾,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还有什么少见的热带水果……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所以西部到底是什么操他妈见鬼的地方啊!所以纵使她从未去过那海外遥远的度假岛屿,但美籍瑞典‘人’一直在心里坚信那会是个真正的好地方……
她走神了,直到陆军中尉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哎,真是抱歉。”吉利娅难堪地眨眨眼,示意马提克.玛尔斯继续讲下去。唉,今天的她怎么了,平日里的‘坏人’牛仔现在对付个小伙子都能走神到什么夏威夷去了?
“噢,尊敬的玛尔斯女士。”马提克有点无奈,他站起了身,又问:“那我就再问一遍,您觉得自己擅长什么?”
“我呀。”
吉利娅端正了身子,微笑了起来,来自 的女牛仔既认真又自信,她说:“那当然是与柯尔特先生和他的小伙计们交朋友咯。当然杠杆枪我也能托得稳当当的,还能打到百米开外的狼。”
“噢,杠杆枪,这老玩意儿对于女性而言的确不是这么好拿啊。”马提克点了点头,倚在了厚木案桌旁,“那您真应该试试现在新款的铝热剂枪械,现在的转轮或者杠杆都过时咯,因为那后坐力实在是太大了。”他说完叹了口气。
“啊啦。”吉利娅也站起了身,笑着拿起了放在椅背上的牛仔帽戴上。
“因为这是信仰啊,美好的怀旧之情。”
“好了,玛尔斯女士,也应该开始我们的测试了吧。”马提克笑了。
“乐意之至。”
- - -
“无所畏惧,真的吗?【赢家】女士?”男人嗤笑了起来,重新坐下,点了一根卷烟,然后拿出了一张发黄的通缉令,随意地丢在了桌上。
哦,上头的人像额头上还有一个弹孔。
烟雾朝着酒馆的天花板飘去,然后惨淡地消散为空。
“我的新代号?赏金猎人先生。”
“唔,你看出来了,不过这也是应该的,那我们来谈谈条件吧。”
“把我送去吊死?然后拿到政府那帮猪狗发布的奖金,听着真慷慨。”吉利娅狠拍了桌面,“先生,小山羊菲斯里早就死了两星期了,他妈的就是你干的吧。”
“是的,是的。”赏金猎人抖落了烟头的灰烬,用靴子扫到了木板缝隙里,就又叉了一颗黄桃,“为你的杀人帮凶悲伤了?玛尔斯女士。”
“闭嘴!”
她自己的话音刚落,脑子还未来得及再次运转,击锤就拨了六下。赏金猎人偏了偏头,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脖子飞过,留下了一道不怎么好看的血痕,然后打碎了远处的一张桌上的酒瓶。
吉利娅的脸色十分不好,居然一颗也没中,按理说她这一下准该要了这个该死的赏金猎人的命的……
不,还是中了。
“也该自我介绍一下了啊。”男人站起了身,重新带上了帽子,然后他的另一只手张开,在吧台上滚下了另外的五颗子弹——一些变形了的还热着,冒着烟的精钢物质。
吉利娅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手掌心里的黑色鳞片,那是从有到无的变化,从天生的护甲化为肉体的变化……
“你他妈的也是龙?”吉利娅怔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她的话语里都带上了不自觉的颤抖。
“黑龙,尤恩。”赏金猎人面上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笑容,但他很快就拉上了黑色的面巾,“跟我走吧,吉利娅.玛尔斯,【赢家】女士。”
“吊死去换赏金?”她难得皱起了眉。
“是的啊,‘上帝的牧羊人’来了,BANG——”
男人朝她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 - -
短短几秒钟,好枪热风就给靶子打上六个黑洞洞的眼睛。
六发全中,而枪口还在冒烟。
女牛仔满意地微笑了起来,甩开了弹巢,抖落了里头的黄铜弹壳,然后重新装填。
马提克有些惊讶地鼓了掌,赞叹了一声。
“厉害,难得女性能拥有这样的枪械水平。”
“都说这个国家的西部是个阳刚的世界。”吉利娅为他的称赞压了压帽檐,然后她就靠回了椅子旁。
“可这并不代表女性托不得转轮,骑不得骏马。”
首先非常感谢阁下参与绝境PROJECT。
绝境project目前已经在文字方面大致完成世界观构架、主线第一章剧情以及相关主角的设计,这些将在日后由企划主陆续上传,而其他部分则任由发挥。
当前本企划主要招收各种人设及前三周目相关剧情,上传这些内容会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公示。但为了企划的完整与自洽性,与世界观补足、器械风格增加、后续周目递进等方面相关的提案请直接与企划主联系,在之后会以投票的形式征集意见确定实行与否。
同时,欢迎热爱绘画的同学为本企划添砖加瓦。
企划主作为一只不会画画的写文狗在这里先拜个早年。
角色提升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使用XP进行提升,一种是在时空中心直接获得提升。
角色在冒险过程中(包括但不限于战斗、社交、制作等),会积累一定的经验(XP)。XP可以用于提升属性、技能、习得招式、专长等等,但是XP无法改变角色的本质,例如使用XP无法改变自身的血统。
在时空中心的提升:
时空中心会发布任务,角色通过完成这些任务获得一定的rank(评价)和point(积分)。
角色可以消耗rank和point来对自身进行强化。时空中心可以直接提高人类素质(提升属性),也可以把某类知识直接灌输到角色脑海(提升技能或者习得技艺)。但是与XP提升不同,时空中心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每次通过时空中心提升属性或者技能,都会使得下次提升花费更多的point。对于天赋,时空中心也无法进行提升。
同时,时空中心也可以完成原本角色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说将角色的血统由人类更改为龙族,又或者是学会变种人的异能。
另外,时空中心也进行武器、装备、载具、武功秘籍的贩卖。
通常流程:
时空中心发现了一个未知位面X,召集冒险者去X进行开拓。
某冒险者从X回归,带回了血族的血液精华。时空中心没有这种血统,对冒险者X进行奖励。
时空中心分析血族的血液精华,分析完毕,可以进行复制/无法进行复制。
时空中心出售血族血统,为冒险者提供强化服务。如果无法复制,则该强化仅此一份。
第三章live简介:
①圣诞节
在圣诞节时举行的以圣诞节为主题的S1
②动物
以动物为主题的S2
③黑手党
以黑手党为主题的S2
④中华风
以中华风为主题的S2
其中③黑手党只接受联合演出申请。
申请个数不设上限。
只要围绕主题就可以,具体内容和形式不设硬性要求。
【【从本日起接受第三章live报名,截止到11月5日晚上12时。】】
※本章因预告发布日期推迟了故报名截止日期也推迟了,但第三章开始日期并不改变。
报名相关在报名说明中有写。请务必仔细阅读。
范例:
组合名字:路过当范例组合
参加live:③赌场
参加形式:单独
联系方式:elf:转校生p/QQ:123456789
☆文艺只要文在标题上就可以了,嗨呀!x
——
推开门的时候年轻人听到了铃铛的声音,清亮的响动里带有几分编钟磬音的空灵,悠长的尾音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映出一个老旧的锈绿铜铃,这个意象来的突然散得也快,在他明白过来之前,店主从二楼悠闲地走下来,这古怪的感觉也就被抛至脑后了。
“我听说你可以帮我。”青年七分不相信两分没把握一分死马当作活马医地开口,带点泥泞的浑浊水珠顺着他的刘海落下来,在他的身后,从远处一路断断续续画过来的水痕被阳光照得晶亮。店主什么都没说,他点点头,没管来人仿佛在晴空下淋了一场倾盆大雨的造型弄脏了店里的地毯,他越过访客走到门口将[营业中]的木牌翻了个面,转身示意:“坐下讲。”
时江松了口气,他开始觉得搞不好这次他真的能够摆脱自己的烦恼了。
这事情光听上去好像也没那么严重,大学生就是经常毫无征兆地突然就昏迷过去,不省人事的时长少则五分钟,长达八小时,等到他清醒过来,该去上的课早就上完了不说,身上的值钱玩意也十有八九被好心路人洗劫一空,毫无疑问,这诡异的病症导致他的生活节奏严重紊乱,生活质量直线下降,长期处于穷又吃不起土的状态,很是困苦。
“这样吧。”自称王嘉轩的男人沉稳地说道,“我给你介绍个中医,你去看下低血糖。”
“我敢肯定这绝不是低血糖的问题!学可以不上饭不可以不吃!”
“饭要好好吃没错,学也要好好上,你继续。”
本来这怪奇现象发生的频率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然而就这近几月来实在是变本加厉得过了火,害得他被辅导员找了无数次又因为解释不清而有苦难言。就在原本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即将吃到首个学业警告的关键时刻,这病,居然升级了!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了上一秒刚出图书馆,下一秒就在河里载浮载沉了,好在他不是不会游泳,不然这会儿就该上个电视新闻,要么就是微博热搜,以一种谁都不想、尤其是他最最最不想的方式扬名百里。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晕吗?”即使遭遇了这么多怪事也还算淡然处之的时江同学,这会儿整理了一遍事情经过突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可怜了,“就算不能不晕,能不能不要让我晕了还乱跑……一下子这么远我还要坐公交回学校……”“我会尽力而为。”
这个回应既不胸有成竹也不信誓旦旦,只能算是情理之中,然而明明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叙述语气,言语之间却仍蕴含着一种让年轻人感觉可以完全信任对方的力量。男人起身回到楼上翻找一番,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样东西,一直等到年轻人接过来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见识短浅的他还是不知道这是啥。
“我这里没有更方便随身携带的了,你先拿它凑合一下吧。”王嘉轩道,“刀口是开的记得小心一点,还有睡觉的时候要放在枕头下面,出事了再来找我。”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会收你钱的,解决问题比较重要。”
此时此刻非常想给这位眉慈目善的好大叔一个结实拥抱的年轻人,想了想自己还湿着的衣服和长年累月不锻炼的胳膊,最后在心里拉着人家多转了两圈就作罢了。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店主继续叮嘱,“到了寝室就赶快换身衣服,小心感冒。”
“好的好的,好的好的,谢谢店长,店长再见!祝你生意兴隆啊!”
时江觉得,啊!天都亮了!花都开了!啊!触手可得的光明未来在向他招手!以至于年轻人离开的时候,平光镜下二点五的视力x2都没有注意到煎饼店的门楣上其实没有挂着铃铛,那里什么都没有,光洁如新,却还是在他拉开门时发出了清响。
四个半小时后小伙子回来了,看上去还惨烈得多,去之前他还是满江水,这会儿他是满江红,简直像是刚从颜料桶里爬出来一样。天色已晚,店还没关,年轻人双臂抱在胸前在门口来来回回晃来晃去游荡了半天愣是不敲门,最后还是王嘉轩看不下去了从柜台后面出来把他拽进了屋里。
“没事吗?”“呃……”时江把搁在右手下面的左手移出来,展开的掌心里躺着仅剩的几枚被红线串起的铜钱,“线突然断开,我刚捡了这些就又晕过去了……真的很对不起……”“我问的是你人没事吗?哪里有受伤吗?”
他不说话了,左顾右盼了一下,又一下,又一下,总算是下定了决心。时江坐到他之前的位置上,把刚才为止一直没动过的惯用手留在了桌上——确实是留在桌上,他的右手从小臂以下就和上半段分开了,这会儿孤零零地躺在那看着很是凄凉。
“这样吧。”王嘉轩情绪稳定,面对限制级场景面不改色,“我给你拨个120。”
“哎别别别……”时江苦着脸,“我觉得医生也是救不了我的……我大概已经死掉了。”
转乘的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小伙子自己也说不清楚,除了断开的红线和四散的铜钱外他就只记得震耳欲聋的尖叫和惊涛骇浪般席卷全身的剧痛,这些是之前黑屏时他所没有体验过的,而等到时江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还掉了个胳膊的时候,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难过了一会儿,不过仔细想来虽然死了但还能动也算是赚了,难得店长你给了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就想着起码把硬币给你送回来,走到门口了才觉得人都死了还跑上门来实在太惊悚了就没敢敲门——”
“很抱歉打断你。”男人拿起其中一枚硬币对着光看了两眼,“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哦,好的吧,及时行乐。”“好消息是你没有死,坏消息是你不是人。”
这件法器主要作用是辟邪,原本店主只以为对方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吓唬吓唬应该就没事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王嘉轩捏起红绳捻了捻,编织的纹路展开来散成了更细的纤维,它受到的冲击是自内而外的。简而言之,弄坏它的是年轻人自己。
“过来搭把手吧,我们查查你到底是什么。”“哦,哦……”
时江一脸茫然,近二十年来从来都是接受着可持续发展科学发展观教育的大学生虽说也不是完全不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被打为封建迷信的传统文化一无所知,但这会儿又是搬香炉又是点红烛的,实在是忍不住觉得有点微妙了,对他来说更具冲击的还是店主,男人再出现的时候已经一身道袍布鞋装扮整齐,活像是从聊斋里崂山道士那篇里走出来的。
“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工作服。”王嘉轩解释道,“像警察的制服,医生的白大褂那种表明身份的,这个天气我也不想这么穿。”“啊理解,理解……还要我做什么吗?”“坐下吧,我先打电话。”
厉害了。时江心想。在这儿看着道士打电话呀,真是有种目睹类似于魔法与科技首次交汇的历史性时刻的激动感,那个方巾居然真不会碍事!
“小伙子,你的生辰八字?”“不知道。”“那你过来,在这个碗里放点血。”“啊什么?已经在查了吗?你不是还在打电话?”“时代在发展,科学在进步,玄学数术也要讲究效率,他们早搞了什么大数据库归纳演算法查询热线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是应该比我更熟悉这些吗?”“…………喔。”
极强的适应力也是我的优点之一,已经没有事情能够吓到我了。年轻人满眼迷幻,看着香炉里飘出来的烟在自己的手腕上环绕上一圈又一圈,一旁的烛火无风自摇,时不时从暖色跳成绿焰。嗯,起码还是有点一般意义上的诡异的,这波不亏。
“查到了。”男人放下电话,烛光炉火应声而灭,“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时江瞬间紧张,恍惚间回到高考考场里还差五分钟打考试结束铃。
“你是神,穷神。”王嘉轩平静道,“现在我可以打120了吗?”
“……???啊????等、等等、等一下!!!在这停顿!!!”时江大喊,“这不科学!!!”“你从太平间跑来这里就很科学吗?”“啊确实……不是!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是神!穷神是让别人不幸吧为什么反而是我这么倒霉!”“因为你玩忽职守,霉运都积在你自己身上散不开。”
年轻人突然眼前一黑,熟悉的套路,不过他到底已经习惯了,过了会儿再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店里,时江忍不住感到惊讶并为病症减轻感到些微的喜悦。
“你刚才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致死了。”店主坐在他对面,他换回了原来的衣服,现在拿着老干部水杯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我帮你把手先缝回去了,记得等会儿去医院给医生看一下。”“………………好的,我接受了,请问我现在这到底……?”“散尽钱财还不够抵消的霉运会损害命数,然而神灵不灭,所以你会死了活,活了又死。至于你之前的情况,可能是猝死,因此你才没有死过的意识。”
“不过你‘死掉’的期间残留在你身上的霉运会四散开来跑到别人身上,就算你活过来也收不回去,命硬的人还好,命薄的就容易出事。”
如此说来,时江记起来,自从他总是莫名晕倒以来自己周围的人好像确实是有倒过大大小小不少的霉,最吓人的是他的下铺,坐车出门的时候遭遇了连环车祸,在医院里躺了半年后才回来学校。他的狐朋狗友偶尔开玩笑说他是扫把星,他之前还能一笑而过,这会儿可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搞什么啊……事到如今……”年轻人抱头低语,“明明之前都……不对啊我哥就没出过事啊?虽然那期间也没晕过?”“你哥是福神,帮你收支相抵了所以才没出事。”“………………好的,我知道了。”“如果你要继续上学,你就得经常和你哥呆一起——”“那我不上学了。”时江态度坚定,很是诚恳,“不上学就没事了吧?”“考虑到你现在背负的厄运足以在致死后还有残留,也不建议你去人多的地方,或者可以说,有人的地方。”
时江的脑海里开始播放武陵人捕鱼为业,播到豁然开朗,突然意识到桃花源也救不了他,里面有人住着。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想哭。”年轻人掩面,他现在无处可去了。
“那你先哭,哭完了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在我这里帮工。”
“……???Pardon???”
“我缺个伙计帮忙打扫卫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嗯???”
“我已经得道成仙不老不死了,也知道怎么抵消霉运,你不用担心会影响我,做五休二,沙发可以借你先睡着,回头我理个房间给你。”王嘉轩放下杯子比划了一下,“工资这个数。”
这回飘到时江眼前的字句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
笔者毫无法医、医科、人体等任何相关知识
全凭胡编乱造,有部分描写也许会引起不适,先道歉。
+
+
“Treat or trick?”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赤霄装扮成蝙蝠女巫管人要糖果的样子毫无违和感。
刑警大队长额角的青筋和嘴角一起抽动了几下,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递到赤霄手上。
半个小时前还在万圣节party现场的赤霄,这会儿正在勘察命案现场。
面前这具尸体显然也是参加某处万圣节party的人,或者说曾是参加party的人,他作万圣节打扮,然而此时却毫无生气躺在一滩血泊之中。
痕检科的人正在拍照、提取现场样本,痕检员左看右看,最终还是提出了质疑:“这血看着不像啊。”
“万圣节化妆。”
痕检员总觉得被赤霄翻了一个轻蔑的白眼,但是那个翻白眼的动作国语轻快,他也不能确定那一瞬间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仔细地查看了现场,尤其是血迹,吩咐助手帮忙测定了尸体的肛温,推测死者死亡时间。深秋的冷空气让刚从热闹的万圣节party出来的赤霄有些吃不消:
“我看好了,你们完事了之后就把尸体送到殡仪馆。”赤霄冷着脸,剥开一颗糖果塞进嘴里,脸颊处立即鼓起小半个球形:“哈啾——”蝙蝠魔女吸了吸鼻子,她身上穿着装饰着蝙蝠翅膀的黑色洋装,手臂和双腿都暴露在深秋的寒冷空气之中。
“我先去车上。”赤霄忍不住瑟缩发抖,狠狠地跺了跺脚,却发现没什么卵用,决定还是回车上等待。
独自坐在车上的赤霄,透过车窗看着被围观人群围绕起来的案发现场,轻轻皱着鼻子:真不知道死个人有什么好围观的。
在她的眼中,围观案发现场的人们比命案本身更有趣。
赤霄仔细观察着人群,举着手机的、半掩着嘴和旁边人讲话的、踮着脚渴望多窥测一点情况的、打着电话的……形形色色,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太无聊怎样,明明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会不会也有人,正像自己观察着人群那样看着自己?
赤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自嘲的笑了笑。
她看着他们把尸体装进白色的尸袋,抬进殡仪馆的车里。
这才是最有趣的。
赤霄双手合十,用两根食指的指腹轻轻夹住自己的下唇。
殡仪馆内。
穿上解剖服,戴上口罩手套,赤霄拉了拉橡胶手套的边,仔细调整了一下让手套更服帖。
她紧紧地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
“那么,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吧。”
万圣节的夜晚,花京院赤霄带着一名助手在殡仪馆的解剖室里,解剖一具新鲜的尸体。
尸表没有过多外伤,尸体胸口和腹部一共有七处刀伤。
“没有束缚伤,脖颈处没有勒痕,初步确定没有其他外伤,头部没有重物袭击现象。”助手向赤霄报告:“创口整齐,无表皮脱落,是锐器伤。”
“证物袋。”赤霄伸出一只手,助手立即将一个证物袋放在她手里,只见她用镊子小心得从死者的指甲缝里取出一些类似人类皮屑的物质。
联合打开胸腹腔,白色的皮肤黄色的脂肪粉红的肌肉随着刀口过处缓缓打开,露出包藏的骨骼和内脏。
“肋骨有创痕,确认锐器,结合刀口来看应该是……弹簧刀?”赤霄微微皱着眉头:“每一刀都是致命伤,看来凶手对人体有一定的了解,肋骨的创痕也细微,估计是死者挣扎导致的,不然那个人应该能不留下划痕地,完美地杀死他。”
“明明每一处都足以致死,为什么还要捅上七刀呢?有什么意义吗?”
“缝合吧,你一个人可以吧?”
赤霄脑子里对案件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她需要再整理一下思路,明天早上再去向刑警队汇报,而且她不想再在这个解剖台旁的小板凳上多站一分钟了!
看到助手点头之后,赤霄跳下板凳:“缝合之后就去休息吧,明天的话,刑警队汇报那边我去就行了,没事就多睡一会儿,那么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花京院法医。”
“嗯,拜啦~”
————————————对不起,关于案子我真的再也编不下去了。赤霄爸爸希望你看得开心。
所有的东西都在火焰中吱嘎作响,过去的,辉煌的一切!毁灭它们或许令许多人扼腕叹息,但在我眼里,它们从未像这样炽热过。
我能感受到,刀上的血迹还是滚烫的,可它的热度远远不及火焰,所以血将被烧干,这里所有人的血都会。
“不孝子……不孝子!”老者从火中冲出来,手中仍然握着那把雕刻着龙的长刀,“我玄家千年望族,怎会出了你这种……孽畜!”
他的叫喊声如此凄厉,而我从未觉得一切毁灭的声音竟这般悦耳。仿佛一切已经超然,而我是掌控着所有人生死的神灵。在我小的时候,我一直梦寐以求着这一天,我以刀以火以身为笔,绘出这一幅图景。
“你从未承认我是你儿子。”我用刀指着他,低沉着声音说,“你也从未授予我玄家秘法。既然你如此憎恨我的母亲,又为何要将我带回这里?”
是的,我根本无法理解他的作为。他将我带回这里,又任凭我受人欺凌。
他看着我,那双苍老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是他的仇恨——也倒映着我的。
“这便使你遁入魔道?对自己的亲族兄弟甚至生身之父刀剑相向?”他的眼神如此狠辣深沉,令我心情舒畅,“你果然随那妖孽,连身为人之大义都可置之于不顾!”
“你是不是后悔,没在我小的时候把我掐死?”
我轻抚过刀上的血痕,任凭他的眼神里有多深的恨意,多深的悔意——事已至此,没有什么人可以改变今日的结局。
“……你就是太过重视那所谓的‘人之大义’。”
这是令他始料未及的,至死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仇恨,还多了一种明知自己将死,却无能为力的恐惧。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眼睛里看到这样的东西,原来强如玄家家主玄定山,也会对死亡如此恐惧。
我用刀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汩汩地从伤口里面流出来。
我笑起来,从来没笑得这么欢畅过。
曾经视我为怪物的人,如今一个一个都死了,就如同寒冬降至飘零的树叶掉进充满血腥味的泥土里,而我就是那一阵凛冽的寒风。
我心里从未这么欢畅,从未感受到有如此的解脱。
我坐倒在火焰、鲜血和废墟里,竟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如今所有的仇恨都已果报,我玄音这条命也不再重要了。
是啊,有什么好珍惜的呢?这世上已无我的敌人,也无我的友人。我又拿起了刀,不过这次刀刃却向着自己。
这条命价值千金,可我并不想让任何人拿到这份赏金。让我死在这玄刀宫里,然后将尸体和所有人一样烧成焦炭——这是最好的结局。
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刀刃逼上自己咽喉的一瞬间,竟然有种释然之感。我开始莫名期待起来,若我死后地府的判官又将判我后世为何人?恐怕仍旧是这样,生于孤独死于业火,也许还会更糟糕吧。
在我切断自己咽喉的时候,一个陌生的人一脚踢开了我的刀。
“你得跟我走,怨鬼般若。”
我半睁开眼睛看着他,在火光里一个白色的身影。
“敢挡我的路,你是活腻了吗?”我笑了笑,也许盯着那个人的眼神早已经失去了一切神采。
“不管是死是活,你都要跟我走。”
我还未反应过来,极致冰冷的东西忽然刺入了我的咽喉,那种剧痛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竟终究死在了别人手上?
黑暗从四面八方倾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无处可逃的虚无。
所有的死者都应当魂归地府,无论他是高贵还是贫贱。没有人能逃过判官的审判而开启下一世的轮回。和夺命司的所有鬼差一样,我的责任本当是去捉拿那些不愿面对审判的灵魂,将他们带来这里。
黑白无常从来都是成双成对地出现的,这同样没有例外。但是我的搭档,我却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这个白色的孤魂,总是像一只白色的小狗一样趴在我的脚边。也许它对我们的工作而言毫无价值,可我不得不拔刀挡在他面前,以避免人世的妖魔和野鬼,或幽冥的判官及阎罗将它夺走。
为了它,我会甘愿付出一切代价。
我知道……那将是我获得救赎的唯一机会。
虽然我不曾记得过去的种种,但我身旁发生的种种,让我看见了一个狂傲而自负的自己。因那时的孤高,到现在他们仍将我视为不群的异类。而它,或者说是他——是唯一会包容我狂气的人。
我却已不知它真正的名字,但我竟然渴望着——他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