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落 开场白
“什么?你问我是谁?真是抱歉啊,行长先生。请允许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不过是一个来自盖伦特的退伍老兵罢了。拜您们所赐,我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什么社会保障金什么的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前半生都在为我的国家而战,与加达里人作战,与艾玛人作战,天上、地上我都做过战。我也曾被秘密派往米玛塔尔辅助训练士兵,帮助当地反政府武对抗帝国人的报复行动。而我想我现在,也在为我的国家而战。只不过,可能方式上不太受国际认同而已。”
十分钟前……
昏暗的车厢中正襟危坐着四个人,斑驳的路灯透过车厢的缝隙在车厢内不断变幻游走,逐渐照亮了这四个人。虽然路途颠簸,但是丝毫没有让这四个人身上笔挺的西装有任何凌乱。领头的男子缓慢的带上蓝色的皮革手套,口中忽明忽暗的香烟照亮了他的脸庞——那是一张满是沧桑的脸,虽然算看上去有些消瘦,但是却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阴冷气息。
随着车子慢慢的停下,车厢外传来几声沉闷的敲击声,四名西装革履的绅士从车厢中鱼贯而出。这里是一处无人的小巷,在巷子尽头隐约能看到一座带有‘BANK OF CALDARI’字样的的建筑。
“头儿,前面就是加达里银行了,虽然这里不是一个大银行,但是这里存储了相当多的金砖,似乎是那个加达里政治流氓的私人银行。”‘清道夫’本•罗杰指着远处的银行说道“安保室和主机房都在二楼,从侧门进入很快就能到达。而且据线人报告那个老流氓的银行家赛德克已经在里面了”。
为首的男子顺着本•罗杰所指的方向看了看BANK OF CALDARI说道:“开始对时!”
其他四人人纷纷露出自己的手表,五人同时开始校时并且调试各自的装备。“邦尼,你和休斯顿去踩点。约翰,你去准备装备。本,你准备好撤退路线。我去想办法搞定安保室。行动!”
三分钟后邦尼的声音从联络器中响起“我看到经理了,现在他正在向二楼过去。”
“一楼只有三名保安,二楼有一名保安在来回巡视,其他人可能在安保室里,大家注意摄像头。”休斯顿补充到。
首领避过巡逻的保安,向一名普通的员工一样向从侧门进入银行,避开员工和顾客的视线走上了二楼。
“头儿,有保安想你那边过去了。”听到休斯顿的报告领头男子毫不犹豫的退到拐角的阴影里,看着保安慢悠悠的从眼前走过,又迅速从阴影中走出,向着安保室走去。
安保室的大门是电子锁,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有着电子干扰器的首领。监控室里的安保人员专注的盯着监视器中的每一幅画面,完全没有注意到电子门的锁已经悄然弹开。锋利强韧的钢丝绳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已没有看到是谁杀死了自己。“我找到设备间了,好了所有安控服务器已下线~玩的愉快。”约翰将机房的防卫系统服务器关机下线,就连UPS设备也没放过。
“女士们,先生们!舞会,开始了!”此刻,首领兴奋的声音在所有队员的耳畔响起。
大堂内,七八个顾客在排队等待办理业务,窗口内的员工们像往日一样漫不经心的为客户办理着各种各样的业务,队伍中的一名男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丑面具戴在自己头上。一名安保人员感觉到不对劲,持枪上前想要问个究竟,结果却被一枚9MM子弹击中头部当场身亡。
“都给我趴在地上!!这是恐怖袭击,不是抢劫!我再重复一遍,这是恐怖袭击,不是抢劫!!”同样带着面具的邦尼突然从角落里走出,连续放翻三名安保人员,向着人群大吼着,驱赶着人群集中到一起。大楼四面的安全窗在约翰的操纵下纷纷落下,整座银行被完全封死。 更多的安保人员从金库中冲出,结果却被提前安置在角落里的遥控机枪全部撕碎。而大银行家赛德克和一众员工则被约翰和首领从金库中带了出来,与无辜的顾客都被集中在了大堂之中。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么!不想死的话最好放了我!!不然你小心家破人亡!!”愤怒的赛德克推开人群,冲着斜靠在办公桌上的首领咆哮着。
“七年前,你为了让霍尔夫竞选成功私自篡改了选票系统。五年前,你为帮助霍尔夫挑动盖伦特和加达里的战争计划而向加达里一会贿赂了一笔巨款,而这笔款项居然是从盖伦特三千多家企业中诈骗而来,两年前,你花钱买凶杀死了盖伦特边的一组巡逻队,并将毒品通过边疆渗透进盖伦特,严重影响着当地的安全,你还设法将罪责陷害给了当时参加了抵抗的边防队长凌万马以及他手下的一众将士。迫于国际形势盖伦特不得不让这些人当了替罪羊。”
“你,你到底是谁!”大滴的汗珠自赛德克的额头留下,眼前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想一柄大锤不断的敲击着他的心脏。
“什么?你问我是谁?真是抱歉啊,行长先生。请允许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不过是一个来自盖伦特的退伍老兵罢了。拜您们所赐,我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什么社会保障金什么的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前半生都在为我的国家而战,与加达里人作战,与艾玛人作战,天上、地上我都做过战。我也曾被秘密派往米玛塔尔辅助训练士兵,帮助当地反政府武对抗帝国人的报复行动。而我想我现在,也在为我的国家而战。只不过,可能方式上不太受国际认同而已。”说完,这个带着小丑面具身穿棕色西装的男子一枪打爆了眼前这名从跪着的人质中站起来的胖银行家。
“这位漂亮的女士,帮我吹下我的枪口如何?你知道我带着面具也很难办到。”棕色西装小丑将手枪放在自己的裆部,摆出一副下流的动作。被点名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高贵女士,或者说三分钟前还有着高贵仪态的女士。女人没有任何反抗,谄媚的膝行而来,像个荡妇一样的舔着,亲吻着摆在西装小丑裆部的枪口,浑然不顾枪口上传来的滚烫高温。
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不禁引来周围众多西装小丑的口哨声。“噢噢噢噢,太棒了,啊~”随着胯下女人的舔舐,棕色西装小丑表发出一阵阵高潮欲来的呻吟声,似乎两人真的是在做着什么一样,随着声音的急促,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男人的声音越来越重,随后便是“砰”的一生脆响,女人的头部被打出一个三指宽的空洞,血水混合着脑浆像开了阀的水龙头般从她的口腔和鼻腔中滚滚而下。周围西装小丑们发出了愉快的欢呼声,将人质们的尖叫声完全的压制下去。
字数:4263
异能:没来得及用╮( ̄▽ ̄”)╭
道具:当然也没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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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队友说 他都是写那种比较严肃的剧情的
既然如此 那我就负责欢脱的吧ww
总的来说 就是一个前置剧情 然后再喂孩子第一口屎【。】←这孩子大概又不是亲生的了
中之人常识不足(……)所以可能存在bug○| ̄|_
剧情关联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4269/ 的部分内容
陆文新觉得不论时间过去了多久,自己都会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因为在2025年的6月20日,“那件事”发生的前夜,对自己而言依然是依然最熟悉不过的平凡而又平静的日常。
那天老爸说诊所有个病重的患者需要留心而打算在办公室过夜,身在异国的老妈刚发邮件过来说下月就能调休回家。电视上的整点新闻正播放着把邻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某个恐怖组织搞得袭击事件的最新情报,陆文新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上几眼,但毕竟没亲身接触而没什么代入感,于是他更多的时间都在摆弄着自己才买了不久的相机。至于他的双胞胎姐姐陆欣雯,则在一边美滋滋的挑选着明天出门要穿的裙子——明天就是周末了,据说是某部万众瞩目的电影首映的日子,也是陆家姐姐和热恋男友初次约会的日子。
“嘿我亲爱的弟弟,你快用你的准直男眼光帮我看看,姐是穿这件条纹的好看还是穿格子的更好?”
听着那边欢快且极具穿透力的女声,陆文新心想如果自己不立刻给出回应,可能下一秒就有什么不明物体照着自己脑袋飞过来了。为了自己的脑袋而着想,也为了姐姐的好心情而顾虑,陆文新终于勉强把视线和思绪从手中的相机中移开,眼镜片后的双瞳露出了一闪而过的不耐烦,但接下来便立刻给出了模板而又套路的微笑与台词,“姐姐大人的话,不管穿什么衣服,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尽管这位小青年自认为表现的滴水不漏,甚至深感自己回应的精彩而窃喜时,但下一秒却依然被那个只早了自己五分钟出生的女人用杂志拍了脑袋。
“就你这种伎俩也就能骗骗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收收你这种轻小说译制腔和基础又浮夸的赞扬台词吧我亲爱的弟弟,我可记得你人生的目标是世界一流的摄影师而不是一辈子的劣质后宫文男主角。”陆欣雯甩了甩手腕,顺势把刚刚施暴的凶器甩到了陆文新的手上,转头又去纠结裙子的款式去了“陆文新你应该庆幸我刚才拿的是薄薄一本的青年文摘,而不是我刚翻完的米娜七月号,不然你再灵巧的嘴皮子配上了一个中度脑震荡的脑袋,也没法说出那些撩小姑娘的台词了。”
陆文新扶正了因为被袭时的惯性而有些歪了的眼镜,一手揉揉被拍疼的脑袋一手翻了几名为凶器的杂志。随便看了几眼里面果不其然的都是几十年不变的鸡汤文,便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他就随手把杂志扔在眼前的茶几上。转眼再看陆欣雯在那边又开始了无休止的翻找和搭配,嘴上虽然表述着不耐烦的词句,脸上却满是热恋中女子过剩的粉红色的幸福气场,搞得陆文新的嘴角也不自觉地的挂上了一丝笑意。
“姐~”
“干嘛——”
陆欣雯本以为会迎来自家弟弟第二波的不靠谱言论,回应的时候也就下意识的没露什么好脸色,却没想转过头的一瞬听到那边清晰的咔嚓一声的拍照声,她愣了一下后便劈头盖脸的吼了过去“你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呢!”
陆文新却依然挂着他淡然自若的模板浅笑,从他正举着的相机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现在这件就很好看哟,可以搭着你那个特稀罕的民俗风小挎包。”然后在对方还没来得及脑子转回弯儿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关了电视站起了身,转眼已经晃悠到了他卧室门口。“啊对了姐,我在电玩店定的游戏卡,你明天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拿回来吧~我自己去不但要花个路费还不支持节能减排的基本国策你说多不好——”
于是陆欣雯就保持着拎着裙子的姿势看着那边弟弟进了卧室带上了门关了灯然后从门缝轻飘飘的飘出来一句晚安之后,终于回过神的又吼了回去。
“陆文新你大爷的刚才那张绝对把老娘我拍丑了你快给老娘把那张删了!!”
陆家姐弟感情还是这么好啊,被隔音效果极差的房子严重困扰着的邻居家的A先生,如此感叹着。
虽说已经道过了晚安钻进了被窝,但毕竟时间还早所以也就陆文新妥妥的还是睡不着,便又拿起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如他姐姐刚才所说的,陆文新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摄影师,尽管此时的他还只是个学徒,拍的东西也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晚上煮的汤面,路边偶遇的野猫,老爸最宝贝的机车摆件,都是他斯通见惯了的事物。哪怕是刚刚抓拍到的陆欣雯的照片,虽说也的确如她所说的拍丑了,但也因为一脸怒意和气势汹汹反而很有自己所熟悉的属于陆欣雯的气场。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普通而又让人安心的存在。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陆文新想着,把相机和眼镜都搁在了床头。
如果能一直,不是很奢侈也不会很辛苦,只是平平淡淡的延续着的自己平和的生活,没什么意外和闪失的与家人朋友共同渡过未来的人生。
然而可惜的是,这是“那件事”发生的前夜。
第二天一早——准确的说已经算不上“一早”了,因为陆文新挣扎着起床前瞟了眼手机,时间的一栏清楚地写着10:40am。
家里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客厅时钟不紧不慢的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不过陆文新想了想这时间的确家里不会有其他人。陆欣雯此刻应该已经和那位勇士碰了头,正在努力展现自己仅有的女性魅力;正当上午的时间老爸肯定是在工作的,而自己理论上讲也应该一早就出门去师傅的摄影馆帮忙了,尽管现在的时间早就过了那个“一早”。
今天天气并不算好,虽说印象中天气预报在反复强调今天会是个大晴天,然而毕竟天气预报那东西的准确度还没办法拍着板说是妥妥的百分百正确,所以隔着窗帘都能看得出不怎么样的天气也并没有让陆文新觉得太奇怪。或者说他甚至有点儿庆幸天气预报的误差,因为他已经擅自决定把自己没按额定时间起床的过错都甩给坏天气,然后也就没太多想的起床洗漱换衣顺便冰箱里翻点儿吃喝。
陆文新一边倒着牛奶(因为饥饿让他已经懒得去把牛奶加热再喝了,哪怕凉温的食物很容易让他的胃病发作),一边拿着手机给各种人发信息:问老爸晚上回不回来吃饭,让姐姐回来时别忘了他的游戏卡,跟师傅说今天胃不太舒服想请个假。本来师傅那边想打电话过去的,但号码拨过去一直是忙音,陆文新想想可能是师傅偶发的天然病又发作了而没挂好电话,也就没再多想。
吃过了早饭陆文新又开始了无所事事。天气不好出去也拍不了几张好照片,新游戏卡又没拿到手而没什么可玩的东西。不过也因为脱离了这堆电子产品,让陆文新在客厅葛优摊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在足够的安静场景的衬托下,窗外传来了明显吵闹过以往的声音。
大概又是交通事故。陆文新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瘫着。他家楼下有个很别扭的转盘路,同时也是这座城市交通事故频发的地点之一。按照一般经验门卫收发室的大爷会第一时间报警,所以见义勇为好市民的工作就用不到住在十五层的他了。
陆文新闲的发慌,便打开了电视。先是连续几个频道都是雪花,大概是老爸忘了交数字电视管理费了,陆文新一边吐着自己亲爹的槽一边一下下的按着遥控器。恰好这时手机传来了来电铃声,陆文新瞅了一眼发现是姐姐的号码就直接接通了,而正好这时的他也终于在当地电视台的综合频道里看到了人影。
“姐啊你别说你忘了我定游戏的店铺地址了——”
一瞬间,陆文新被什么声音包围住了,撕喊尖叫碰撞燃烧爆炸倒塌以及各种无法辨认的声响,同时从电视里,从手机听筒中传了出来,惊得他猛的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这些声响都和电视画面中难以置信的画面一一对应了起来,而这声音仿佛和楼下传来的没什么两样。
同时,电话听筒那边姐姐的声音,电视镜头里身影模糊的主播的声音,也同时冲进了他的耳朵。
“弟你一定要记住了无论发生了什么——”
[……暂时无法确认现在的局面是恐怖袭击还是其他原因——]
“——千万不要找我也千万不要出门!!”
[——请广大市民务必注意人身安全——]
陆文新还没来得及消化刚刚获得的情报,电话那边已经传出了忙音。他呆愣愣的握着手机不知所措的看着电视屏幕,倒不如说画面里的东西让他没办法移开视线——
无法定焦的画面里,那些说不清是什么的生物——或者说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生物的家伙,在街上来回游走,然后袭击着其他人。画面维持稳定了一会儿之后,镜头突然开始猛的晃动起来,紧接着便又变成了雪花画面和没有信号时的电子音。
陆文新猛的回过神来,他赶紧给自己认识的每个人打电话过去。老爸姐姐姐姐交往中的那位勇士摄影馆的师傅,但回应他的只有忙音忙音忙音忙音到后来干脆没了声响。
最后的陆文新颓然的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手机掉在了一旁都没太注意。而不知道是因为那杯凉牛奶在作怪,还是为了回应之前那条扯谎的信息,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胃真的疼了起来。
…………
……
在宛如末日降临的某个城市的某间破旧屋舍内,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娃娃脸青年正围着火堆吃着不知是什么的食物。
准确的说他是知道这是什么的,但是如果心里想着手中之物的本体,那这一口东西能不能咽得下去就不好说了。
离他不远的地方则坐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虽然他一身破旧的着装上布满了灰尘血迹与凌乱的划痕,但也看得出原本是质量不错的料子。此刻的他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火光照在他沟渠纵横的脸上,光影之下让旁人摸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青年突然想如果把这个画面拍了照拿去投稿,说不定能拿个摄影比赛的优胜奖。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还在举办的摄影比赛就是了。
青年在心中自我嘲讽了一下,又把意识转回了眼前人身上。这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大叔的真身曾经是那个名为“清道夫”的恐怖组织的成员,他是自己在前不久才认识,然后因为种种机缘而暂且成为了同行者的。说来也不可思议,青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电视里报道过的恐怖分子变成了同伴,这事儿要是让姐姐知道了大概又会一巴掌拍过来然后吼他“陆文新你给我学点儿好的行不行!”
不过也是因为大叔刚给他讲了些许自己的过往,让青年不但也下意识的回忆起了自己过去平淡的日常,也终于对自己的现状重新有了概念。而直观的表现是他悄悄地把大叔放在旁边的武器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并不是因为青年在对自己这位同伴有什么预谋,只是因为这大叔有“一碰到武器就会暴走”的职业病,减少他不小心接触到武器的几率是对于没有外敌入侵的状态下,提高他们二人存活概率的很重要的手段之一。而那男人大概也抱着是同样的想法,所以尽管他的余光看到了青年自认为足够隐蔽的小动作,也还是一脸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表情,叼着自己刚刚找到的烟屁股琢磨着该用怎样的心情与状态来享用这难得而又奢侈的战利品。
当然,如果这家伙真的对自己图谋不轨,饱经战场磨炼的恐怖分子先生显然是不会让这个枯瘦如柴的小家伙还有存活的希望的。
至于小青年显然是没发觉身边人的一系列心理走向,他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他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食物,突然想起来了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便抬头一脸好奇的又问了过去“那后来呢?”
“后来?”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停了一会儿才不舍的将烟雾吐出,脸上带着那么一丢丢的享受似的表情。青年并不会抽烟所以他并不理解这一吞一吐之间会产生什么幸福感,不过也许和自己拍到了不错的照片时的心情相接近吧。
于是青年就带着自己的理解,继续听着对方徐徐道来的,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故事”。
而他们二人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罢了。
把卡叶带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
“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但他还得静养一段时间。”莱特暝检查完卡叶的伤势后对我说道,"我就先离开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在药房里找到我。"
"嗯,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都是一边的人啦,不必道谢。"说完,她便别上门离开了。
坐在卡叶的身旁,看着他安详的脸,不禁心里痛了一下。
我必须要查清卡叶的过去。
起身离开病房,我去找了最有可能知道这些信息的人。
“你的步子平均达到28灵格,说吧冒险者,你找我有什么事?”菲利克斯放下手中的书,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裴伊诺亚王子,”我行了一个敬礼,“不知您是否有关于卡叶的资料?”
“卡叶吗?”他笑了笑,“卡叶的左手是奇异的巨大木爪,一直蔓延到了手肘。有时候比较自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父亲……”
“不止是这些,”我打断了菲利克斯的话语,“我想知道关于他曾经的事,童年的。”
菲利克斯没有回答我,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其实你想问的是,关于朽叶的过去吧?”夜晚盖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我对他说出这句话有点吃惊。
“别太惊讶,毕竟我们的斥候无处不在。”
“我知道的不多,但也许对你有帮助。”
“谢谢。”我放下茶杯,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白色的乌鸦和黑色的绵羊,你选哪一个?”菲利克斯很突然地就问我这个问题,我愣了一下然后回答:“白色的乌鸦。至少它是白色的。”
“虽然比较突兀。”他补充道。
这是《北方行记》里的那句话,我想我明白菲利克斯的意图了。
“谢谢……”我合上门离开了。
走出外面,我看到了新月在夜空中静静地摇摆,四周、整个夜空就像一张漆黑的画布,缀满了星星。而远处的山脉,它的边缘处和夜空交接,被星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真美啊。”
“如果整个世界都这么美就好了呢。”我笑了笑,感觉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
嗯,回去了。
晚安,世界。
卡里带我去了西边的山洞,那里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惨状,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晶灵和我们一样死后都不会留下遗体。
我们在那里看到了一个非常巨大的阵,我记得这是住在翎山那边的人类才有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不管这是什么东西,既然用在了祭祀上,那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我和卡里摧毁了它。
线索在这里断了,我们考虑午饭后再去周围找找,如果还没有线索,我恐怕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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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死了那个怪物,阻止了它继续往市镇中心前进……虽然受了点伤,但是没什么影响。
我们没有找到真正的元凶,我也不指望能够找到那个布下符阵的人了,估计召唤出怪物的那一晚他就已经逃走了。所以我和卡里还是回到了村子里。
我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说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这孩子整天都闷闷的,我猜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了,需要有人帮他走出阴霾,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胜任……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做些什么,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让这个孩子的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
晚安。
1448年6月22日
主线剧情时间轴:
20XX年X月X日,J•克里斯托弗来到西岸市(A)的军事基地秘密研究所参与某个机密项目,并在数年后因为项目发展到人体实验而产生极大不满。(具体内容参见A- 西岸市 【探索活动】真相中 克里斯托弗的日记内容。)
20XX年X月X日,研究所的高层决定实行“乌托邦(Utopia)计划”,此项计划找到克里斯托弗的强烈反对(同参见日记内容),克里斯托弗数次抗议未果后,决定越过高层向ZF寻求帮助,他提交了核弹启用申请,但被驳回了。
同年X月X日,“乌托邦(Utopia)计划”实施,走投无路的克里斯托弗决定与志同道合的挚友克洛克联手,擅自启动了核弹,对西岸市(A)进行清洗。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计划中散播出来的病毒没有被核弹消灭,反而因为核辐射变异,加快了感染速度,成为了末日的开端。
此后,克里斯托弗消失,克洛克将所有责任推给了他,仍然留在研究所工作。
N年后,克里斯托弗再次出现时,他已经顺利炸开了军事基地入口之一(后被 尤里安(50)发现),并从军事基地里拿到了病毒原剂,离开之前,他留下了银色的手提箱,并为克洛克留下线索,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回来这里,取走手提箱。(具体内容参见A- 西岸市 【探索活动】真相)
为了引起研究所注意,克里斯托弗在西岸市(A)附近洒下了一些原始病毒,导致本来分布在西岸市(A)公园附近的丧尸野狗迅速变异。(具体内容参见A- 西岸市 【突发活动】野狗公园及后续)
同时,这些病毒也导致了森林里的猛兽发生变异,不明变异生物随后袭击了西岸市(A)基地,克里斯托弗混在游民中散播关于核弹真相的传言。
此后,西岸市(A)发生暴动。(具体内容参见A-西岸市 【故事活动】镇压),克里斯托弗混在“治安官”组织中,离开了西岸市(A),经过森林是,克里斯托弗利用原始病毒吸引不明变异生物的注意,导致“治安官”几乎全灭,他自己则悄悄离开了。(具体内容参见A-西岸市 【突发活动】狩猎)
离开西岸市(A)的克里斯托弗,来到多罗碧加小镇(C)附近的科伦镇落脚,为克洛克留下指引线索的同时,在科伦镇也洒下了少许原始病毒,导致从多罗碧加小镇游乐园的坑洞中出现的老鼠变异(参见C- 多罗碧加小镇 【突发活动】游乐园歇业啦!及后续),并暴动,全灭了科伦镇的幸存者。
克里斯托弗的举动果然引起了克洛克和研究所的注意,他们察觉到了原始病毒的威力,派遣军队进入三味市(B)以援救的名意,捕捉进化者,在三味市(B)附近的病毒研究所为开发疫苗和进行更进一步的人体实验展开新工作,而克洛克,为了追寻克里斯托弗的踪迹,也随军队一起来到了这里。(具体内容参见B- 三味市 【故事活动】援救及后续)
同月X日,军队内部第三军团小队成员大部分出现了进化现象,在研究所的欺骗下,小队成员接受了“潘多拉试剂”初型的注射,大部分人在注射后迅速变异成为强力的异化丧尸。(具体内容参见B/C- 三味市/多罗碧加小镇 【探索活动】医院惊魂及后续)。
同月X日,研究所控制住第三军团小队异化队员,并将它们送往位于雾雨都(E)第一工兵兵营内部的小型研究所进行特别研究的同时,克里斯托弗也来到了这里,他潜入这个研究所,破解研究人员“奎恩•阿尔尼亚( Queen•Albanian)”的电脑,获取他的邮箱内容后得知军队将在稍后前往病毒研究所。为了寻找克洛克,同时也为了奎恩邮件中提及的“盖亚(Gaia)”,克里斯托弗决定跟随军队前往病毒研究所。
然而,接到克里斯托弗线索消息的克洛克与之擦肩而过,在克里斯托弗离开后,来到了这里,——他的行为早已引起了有心人的戒备,克里斯托弗的线索内容遭到篡改,对此克洛克一无所知,被错误的线索引导来到了雾雨都(E)。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克里斯托弗离开之前,安装在研究所内的炸弹被设置成了下次有人进入这里时再启动。踏入陷阱的克洛克慌乱之中放出了被关在这里的第三军团异化丧尸,间接导致了雾雨都(E)的丧尸围城,后被费明阳(22)所救,留下不明意义的遗言后死去。(具体内容参见E-雾雨都 【突发活动】丧尸围城!及后续)
同月X里,克里斯托弗潜入病毒研究所,但很快被人发现了踪迹,在围捕开始之前,克里斯托弗放出了唯一一个留在病毒研究所内的第三军团上等兵,本•明顿,本•明顿异化后,最后保留的情绪是对研究所的怨恨与愤怒,他残忍的屠杀了研究所内几乎所有活人,包括来取“盖亚(Gaia)”的奎恩,并将大部分人的尸体堆放在研究所地下一层。(具体内容参见B/C- 三味市/多罗碧加小镇 【探索活动】医院惊魂及后续)
克里斯托弗趁乱逃脱,并带走了大部分疫苗,可惜的是,就算是他也无法通过本•明顿,将“盖亚(Gaia)”带走,只能讲它留在了病毒研究所。
尽量前因后果都写了,新人可以对应查看……参考的活动可以在企划公告以及作品-公告标签中找到。(探索部分内容TXT已经在群内共享。) ,因为主线剧情一开始并没有,是第二章上以后临时想的,所以也许会有一些BUG,请不要在意细节。
谢谢大家!
夜幕低垂,营地附近的密林到处都潜伏着不详的阴影。在这种环境下找到一个人的痕迹本来是件艰难的事情。但是帕露雪,或是曾经被称为帕露雪的东西并没有费心隐藏自己的行踪。没有理智的,仿佛被什么被别的什么填满,只是穿着人类皮囊的魅影只是一心一意往着城镇走去。就像长期饥荒的人第一次看见丰盛的餐宴,更像是嗜血的恶犬嗅闻到鲜血的气味。它的眼中并没有其他的一切,鸟羽小队不存在,林中高大的树木枝干,地上厚厚的落叶腐殖,凸起的树根,倒下的老木也仅仅是幻影,充其量能让它踉跄一下,不算是什么大障碍。
它带着非人的执拗和速度,在林中不断前进,折断挡路的树枝,重重踩上路面,脚步声击出奇诡的节奏,断续缠绕,愈来愈大声,和枝叶折断的声音一起,不断传来,几乎盖过鸟羽小队自己的粗重呼吸声。他们甚至有种错觉,仿佛连自己的心跳也被牵动着,与这些节拍暗合。
鸟羽们跟着怪物的留下的痕迹穿过深林——他们已经很累了,在山洞中的几天几乎榨干了他们的精神和肉体。带头的阿维德闷哼一声,趔趄一下,险些撞上了前方的树枝。在那个幽暗地狱中的几场战斗不止留下了他身上的累累伤痕,也让他的体力损耗极大。但是,如果你要问他的话,这个沉默寡言的北地战士也许会告诉你,战斗并不是最可怕的部分,那个山洞对于他们来说,最艰难的是精神上的压力——看似没有尽头的黑暗,一个又一个的岔路,被遗忘的神明,一切一切就像不断攥紧的巨手,掐着他们的咽喉,让人无法喘过气来。
随着时间过去,谜团并没有离开,而是越变越大,没完没了,从一团乱麻中深处延伸出一条脆弱的线,然后在虚空中缠绕成另外一个谜团。
而这个新的谜团还带着血腥气。
“没事吧?”洛兰佐说,珂宁的牧师走了几步向前,手掌往上托扶了一下年轻战士的手肘。对方借着他的力度,重新站直。其他人这才分出心神来看了阿维德一眼。这个人太过可靠,面对再多的危机,阿维德仿佛也是其他人最坚实安定的盾牌。也就是在这一刻,鸟羽才真正意识现在的情况有多紧迫危险——他们都没有余力停下修整,预想中的扎营休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在帕露雪异变前一行人实际上没有回复太多的体能。
他们都已经看到了那个怪物奇异的能力,带着金属感的五瓣瓣膜,帕露雪裂开的脸,席格丽法失去头颅的身躯落在草地上柔软的声音,这些都依然历历在目。能不能胜过这种生物依然是未知之数——他的弱点到底在哪儿?
阿维德摇摇头,回答:“我没事,快走。”
洛兰佐点点头,放开了他。就算是始终显得轻佻狡猾的庞培也闭上了嘴巴闷头赶路。他们耗不起时间,小镇没有得到警告,毫无防备,如今挡在这个怪物和它的大餐中间的人就只剩下他们了。
光亮术的光芒照亮了前方。
怪物的背影依然能看见帕露雪的秀美纤巧,那身影踉踉跄跄,却又极快地朝着城镇不断往前。它仿佛不是用帕露雪的双腿移动,而是利用什么别的方法直冲。
嗥叫依然在森林中回响。几分钟前还能依稀听出人类语言的声音如今只是野兽一样的鸣叫,浸润着苦厄和疼痛,单调枯燥的悲鸣中回荡着饥渴,欲望,绝望和痛苦。
“这样不行,”豪快的女诗人皱紧了眉头,借着半精灵天赋的好视力,奇诺娅举起了短弓,搭上了剩余的几只弓箭之一,瞄准了怪物的背部,“我们得把她的速度拉慢下来。”
“再这么下去它就要到达猎人聚居地了,我们要先把这东西控制在无人的范围内!”她说。奇诺娅瞇起了眼睛,因为不断的奔跑显得沙哑断续的嗓音透着坚决。话音刚落,箭已离弦,咻地往怪物飞去。
正中红心。
然而那并没有阻止怪物的动作,它只是顿了顿,就像是在困惑到底是什么小蚊虫在它的耳边晃了一下,而它需要考虑要不要杀了他。
但是这一刻的停顿就已经足够了。
灵巧的游吟诗人埃奎拉和卷宗学者锡里昂从怪物的两边窜出,称手的长剑狠狠地击中了怪物的身体。曾经是德鲁伊的未成年精灵似乎还能听见林中植物的低语,就在奇诺娅的弓箭牵引着怪物的时候,他迅速辨认出周围相对隐秘的捷径,与队友兵分两路夹击。
然而,还在想象中的时候,他们的计划要顺利得多——锡里昂和埃奎拉的攻击,只是让曾经是帕露雪的怪物看起来十分纤细脆弱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对方硬扛下了他们的攻击,有些不稳地站在地上。
怪物的胸腔中爆发出另一声尖锐的噪音,隐约带着金属回音,野兽一样的嚎叫塞满了他们的耳朵和胸膛。
“你们——”它说,脖子发出了让人牙关发软的咯咯声响——应该是头部的地方整个拧了过来,盯着它身后的鸟羽一众,鲜艳的血迹黏在它的口器边沿,滴落在地面。“你们——————!”
它又咆哮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中满满都是憎恨和挑衅。怪物伸出两手,它的头颅始终对着身后,但是却像视线无碍一样往胆敢近身的埃奎拉和锡里昂冲去。
庞培安静地咒骂一声,往前扑去。他的神术已经所余无几,因此他从腰间抽出随身的短棍,压低身体,拿着武器往怪物的膝後疾冲击去。
怪物笑了——最少帕露雪被口器分裂的脸上扭曲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丝的笑意,锋锐的声响划破沉默的空间。对于脑袋能旋转的怪物来讲,预测到庞培德尔攻势似乎并不是难事。
但是孤身一人的怪物没想到的是众人在几次战斗中锻炼出来的直觉和默契。几乎在庞培动作的同时,阿维德和洛伦佐也采取了行动。
就在庞培堪堪避过怪物的一次噬咬的同时,阿维德的长剑砍断了她的一条腿。坚实的战士稳下身子,双手紧握着赖以防身的长剑,狠狠地挥击,把怪物的一条腿砍落下来。
“好极了!”洛伦佐说,指虎击中了帕露雪的背心,把奇诺娅一开始射出的弓箭深深地按进它的背脊。
然后他就被绊倒了。
怪物被砍断的窗口中仿佛有什么在蠕动,血肉和鲜血以扭曲的姿态扭动,鲜红的肌肉中伸出白骨,肌肉缠绕着洁白的人骨而来——
它失去了一条腿,却马上得到了两条。
原本只能容纳一条腿的位置忽然多了一节肢体,骨皮筋肉只能以不自然的姿态橫斜出去,就站在怪物身边的洛伦佐因而在满布腐殖质的地面滑了一下,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怪物抓住这个空隙,双手攥住他的咽喉,似乎马上就要掐死对方。这东西虽然不比洞穴中的眼球怪物不可名状,无法理解,对于他们这些习惯近身攻击的人来说却相当不利,巨大锋利的口器是个极大的威胁,无论是洛伦佐,庞培还是阿维德,只要接近了怪物,要时刻提防它的脑袋,现在加上不断重生的出手,未免是左右支绌。
“滚开!”
怪物发出了痛苦的长鸣。善使长剑的女诗人双手握着爱剑的手柄,把长剑刺入了怪物的腰背处,鲜血从伤口中喷出。她刺得如此深,以至于剑尖穿过了怪物相对柔软的腹部,几乎要戳到洛伦佐身上。
由于痛苦,怪物松开了紧掐着洛伦佐的手,直起身惨呼。对方翻身,用膝盖狠狠撞击了怪物的腰腹附近一下,落点刚好就在长剑造成的创口附近。它痛得像胎儿一般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尖叫几乎要刺破他们的耳膜。
庞培伸出手,把洛伦佐往旁边一拉,避过了怪物在地上翻滚扭动。
“小心——“
“来吧!雷霆!“卷宗学者清亮的声音适时响起,他的声音不算大,却自有穿透的力量,仿佛他现在所召唤的落雷一样,划破虚空。酝酿了一段时间的落雷术仿佛扭曲了他们头顶的空间,把神之怒召唤过来,哔哩哔哩的电流声犹如天籁。
惊雷从空中落下击中了奇诺娅留在怪物背上的长剑。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小的身躯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字數:2819
Part .1
卡叶现在,很痛苦。
因为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黑帮老大。
而且明明说了自己不是故意的,道歉道了不下百遍,对方似乎还是不承认,不如说是不明白。
“老大!我们今天干什么!”啊啊,那个家伙又来了啊,怎么办啊?
好像是叫,玛尔斯马提克把?
Part. 2
卡叶是个好孩子。
上课从来没有迟到过,作业也总是按时完成上交,做值日一次都没有逃过,而且还总是帮老师忙。
同样的,有同学要抄他作业也会借出去,做值日想偷懒也会摆脱于他,即使被欺负了也会笑着说是开玩笑罢了。
总而言之,是个很没脾气的人。
“喂你小子!走路不长眼睛吗!?”
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撞到了玛尔斯马提克。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呜啊!?“卡叶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揪着衣领提了起来,“对不起!?这是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情吗?”马提克不爽地叫出来,“你这家伙我看着就很不爽啊!”
“呜啊啊啊啊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要说别的了!”马提克打断了他,“今天中午!天台见!”
“诶诶!?”
“跟我打一架!赢了我就饶了你!”
“诶!???!”
卡叶有些后悔那天为什么去了,诶,遵守约定也有错了吗现在?
“嗯……这些应该足够了吧?”卡叶把挑好的叶子拿过去放到桌子上,“哦哦辛苦了!这些量刚好足够呢!”烨尔希把叶子放到碗里开始研磨,“可以的话卡叶去帮我找找吗?大概二十个左右就够了。”
大概只莱蒂花花了不到十分钟,二人就迅速熟络起来,卡叶迅速的挑拣能力赢得了烨尔希极大的青睐和好感,这使她比平时研究快了好多,也热情了许多。
“噢噢好的!交给我吧!”卡叶点了点头,他似乎也比平时自信了好多,“呼,要是早点儿认识卡叶就好了呀,完全是得力的助手啊。”烨尔希把磨出来的药汁滤进试剂瓶里,倒掉了碗里的药渣,“诶嘿……能、能帮上烨尔希小姐的忙我就很开心了呀。”卡叶挠了挠头,把莱蒂花放在了桌子上,“呼,这些的话这个药的材料就起了吧?”
“嗯嗯!辛苦你这一天陪我了!”烨尔希感激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说不定莱特瞑在等着给你换药呢。”
“啊、啊对哦!!我、我得回去了!”卡叶这才想起来换药这件事,急急忙忙地跟烨尔希道了别赶回自己的房间。
“呼,看起来伤口好多了呢。”卡叶一进房间就看见罗伊和莱特瞑坐在床上,“不是那么疼了吧?”
“嗯、嗯!没那么疼了……”卡叶走过去支吾着说到,“抱歉啊,让莱特瞑小姐担心了……”
“不啊。看到你逐渐好起来我就很高兴啦。”莱特瞑说道,“今天是去找谁了吗?一直到这么晚才回来。”
“嗯……去找了烨尔希小姐,帮了她些忙。”卡叶说着,慢慢拆开胳膊上的绷带,“觉得烨尔希小姐好厉害呢,对于植物的属性那么清楚。”
“确实啦,,有些药剂我也需要拜托她来帮帮忙呢,人也很好。”莱特瞑说着把药物递给罗伊,“今天就拜托你给卡叶上下药啦,涂到伤口上就好。”
房间里陷入寂静之中,罗伊专心地给卡叶涂抹着药物,顺带着缠上绷带。“罗、罗伊最近还好吗?还有吉利娅也是,一直没去找你们……”卡叶充满歉意第说到,责备着自己。
“没事,你先把伤养好就好。”罗伊边在空中写着边缠上最后一圈绷带,“最近几天可能还会有交战,你要照顾好自己。”光粒子在罗伊指下井然有序地排列着,最户一并消散,“嗯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哦,替我向吉利娅问声好。”卡叶点了点头,重新躺回了床上。
闭上眼睛,卡叶试图找回今天凌晨的那种感觉。“呼呼……”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感受着自己周围的空气流动,慢慢地又与植物搭上联系,而且托今天找草药的福,感应范围扩大了不少。
风拂掠过草原,一点一点带走着牧草们的生命力,使其越发枯竭。这样下去的话,完全进入雪季之后,卡叶就再也感受不了这片草原了,不过他们也许马上就要撤移到下一个地方去了,那里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地方?卡叶翻了个身中断了连接,给自己下达了睡眠的指示。
不知道大家在森林里过得好不好呢?自己回去之后把所经历的事情讲给孩子们听,他们一定会很兴奋吧?
也不知道父亲在哪里呢……算了啊不想这些了,还是赶紧休息吧,卡叶心想,同时祈祷着不要再做奇怪的梦了。
【………还真是安定的家伙啊,无聊】
朽叶撇了撇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唉,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再受一次重伤呢?这样就好玩儿多了啊。】
“呼呼……真无聊啊,你们继续来啊?”白祭无奈地看着不敢上前的护卫们,他仍然抓住卡叶,卡叶手腕被他捏成紫青,几乎是靠着拜祭才能得以站立,如果一松手的话也许就会瘫倒在地上吧?“我的徒弟还没有得到足够的练……”
“呲啦。”
白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松开卡叶把他推到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嗯,裂开了,开始流血了呢。他顺着伤口裂开的方向看过去,莱特耐塔正拿着剑冷冷地看着自己。
“哎哟哟,镇守使大人终于要忍不住自己动手了吗?”白祭笑起来,“我好兴奋啊,似乎从来没有杀过官职这么大的人呢。”他说着,提着刀慢慢靠近。
“很可惜你就要止步于此了呢。”莱特耐塔把剑斜架起来,“你终究要为你自己干得事情赎罪!!”
金铁碰撞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来,白祭一次又一次地进攻着,似乎想要通过快速的攻势来找出莱特耐塔的破绽,而每当有护卫想要接近卡叶的时候,他又回立刻赶过去将其击杀,似乎像是在保护卡叶一样。
“啧,真是难缠的家伙啊。”莱特耐塔撇了撇嘴,提剑挡下白祭的一次斩击,“卡叶!!听我说!!”他叫起来,想尽办法拖延住白祭。
“你现在拼尽全力起来!去莱特瞑那里!!”莱特耐塔后跳了几步,“离开你的师父!!你现在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别听他的啊,我可爱的徒弟。”白祭冷笑起来,“你乖乖别动,等你师傅杀掉镇守使后,给你买鸡肉吃。”
“……嗯。”卡叶呆呆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傻了,他几乎丧失了判断能力,只凭着对声音的熟悉。
“卡叶!!快去!!”莱特耐塔费力地叫到,他不适合这么长时间的拖延战,他必须快点儿解决掉白祭,不然的话很可能以失败来收尾,“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是我的徒弟!!他会听你的吗!!”白祭嘲笑起莱特耐塔,“他是我亲手带起来的!!是我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是我救了他!!”他叫到,逐渐转变为愤怒的狂吼,“所以我也是他的梦魇!!他绝对逃不出我身边的!!”
“他只归我一个!!”白祭吼完,又突然笑起来,“但也不过是养着玩儿而已嘛。”
养着…………玩儿吗?
“噗嗤。”
你才不是……师傅吧……
“啊呀……流血了呢?”白祭看着从腹部突出来的刀尖,慢慢地说到。
卡叶哭着,拿着刀,从白祭后背捅了进去。
“师傅……师傅呜啊啊!!”泪水汹涌地溢出来,卡叶大哭着颤抖着松开手,脱力地跪在地上。白祭晃晃悠悠地坐到地上,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你……做得很好啦……”白祭扔下刀,用尽力气抬起手抚摸着卡叶的头,“是、是师傅的不好啊……一直骗了你那么多年…………”
“我不想……让你有太痛苦的回忆啊…………”白祭说着,泪水也跟着流下来。
“他想让卡叶学会自保啊。”莱特耐塔说到,他知道着急跑过来的是莱特瞑,“可惜方法过激了啊。”
“师傅总有一天要离开你的……放下的错误一定要偿还的……不能一直陪着你咯……”白祭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以后……以后跟莱特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就带这个吧…………要想…师傅哦…………”他说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解下要见挂着的锦绣眼袋,上面绣着个“叶”字。
白祭又笑起来,不过再没了声音。
“呜啊!!!”卡叶死死拽着白祭的胳膊,呜呜地哭泣起来。
“那……那我们以后带着卡叶吗?”莱特瞑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有些哽咽地问到。
“对,带着卡叶一起走。”莱特耐塔点了点头,“这是我答应白祭的事情啊。”
【半个月前】
“给我的包裹?”莱特耐塔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从哪里寄来了一个长匣子和一封信,他刚刚回到官场,而且还是不起眼的官职,因该没有熟人才对啊?
带着好奇心,莱特耐塔拆开信,轻轻读了出来:“【血虎】白祭,现在处身于一家药店‘药坞’,与在孤儿院屠杀过后留下来的孩子卡叶生活在一起。希望莱特耐塔先生能够前往这里,将白祭绳之以法,并且照顾好卡叶。”落款人是白祭。
莱特耐塔皱了皱眉头,随即打开了匣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带着鲤鱼图的油纸伞。
“这是……”
“莱特先生吗?打扰了。”
莱特耐塔正疑惑的时候,管家敲了敲门走进来,“您现在升迁为镇守使啦,先恭贺您一下,以及这是您要掌管的区域的地图。”管家说着一边将一份地图递给有些呆滞的莱特耐塔。
“您考虑一下,我们何时出发呢?”
“哈哈哈!!来啊!!”白祭狂笑着挥动着手里的刀,“让我兴奋起来啊!!”
白祭确实没有辜负他那【血虎】的称号,护卫们一个接一个地失去生命倒在地上,血混杂着积雨,在坑挖的地面上盛开一朵又一朵的玫瑰花,白祭则像个兴奋的孩子一样,“啪唧啪唧“地踩在里面,溅出来的声响似乎让他陶醉其中。
“疯子……疯子啊……”莱特瞑紧紧攥着双手,胃里翻江倒海直犯恶心,她多么想冲过去把卡叶抱过来,却又因为本能的恐惧而无法迈动双腿。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莱特耐塔安抚着自己的女儿,“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我没事……现在救出卡叶要紧……”莱特瞑摆了摆手,但还是感到了一阵头晕。
“嗯,知道了。”莱特耐塔点了点头,“不会让女儿失望的。”
“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啊!!不怕死的都来啊!!”白祭越发癫狂,几乎只要靠近的或多或少都要挨上他一刀,护卫们的攻势渐渐慢了下来,他们恐慌又不安地看着中间的这个喋血怪物,一丝一毫都没有伤到他,一是因为其发疯般的进攻方式,而是因为其身边的卡叶。
卡叶像个木头一样,跪坐在泥泞之中,只是双眼空洞地看着地面。和师傅在一起的记忆缓慢地一帧帧在脑海中回放着,又一帧帧地开始燃烧殆尽,只留下空白的一片,以及被隐藏起来的记忆。
那天的屠杀。
恐惧的尖叫声、狂笑声、肉体撕裂声以及撞击声,在此刻尽数充斥着卡叶的大脑,“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卡叶痛苦地抱着头,嘶声力竭地吼起来想停住那些声音,但是毫无效果。
“啊呀啊呀,忘了我可爱的徒弟还在这里哦?”白祭转过身,看着痛苦的卡叶,“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来啊徒弟!今天师傅教你怎么杀人!!”
白祭单手扼住卡叶的两只手腕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另一只手强硬地把刀柄塞到他手里,两手一起握住箍住卡叶的双手,“不、不要!!!”卡叶尖叫起来,但无奈实在挣脱不了白祭的束缚,只能疯狂地踢着蹬着白祭,“别害羞啊徒弟,就像你平时杀鸡那样的简单呀?”白祭笑起来,似乎在为自己这个绝妙的比喻沾沾自喜,“松、松开我啊师傅…………放了我…………”卡叶抽泣道,白祭却全然不顾这些,只是找准着下手目标。
“嘿!!这有一个!!”一字一顿地叫出来,白祭带着卡叶猛地挥刀砍在一个护卫的腰上,血液疯狂地从伤口涌流出来,溅在了卡叶脸上。“怎么样?很好玩儿吧?”白祭笑嘻嘻地问到,温热的触感让卡叶觉得如同烫伤,他浑身抽搐着,几乎就要昏厥过去。这下护卫们更不敢动手了,卡叶完全相当于是个人肉盾牌,他们只好位在他周围,确保他不会逃走。
“呼……得惩治一下这个疯子了啊……”莱特耐塔紧盯着白祭,伸手拿过管家拿着的长剑,“虽然感谢你的自首……但这出戏也要落幕了啊!!”
给罗密欧·昆尼茨先生:
今天上午,当霍格沃茨特快开动时,我看见您提着荷宾恩小姐的箱子,和她进了同一间包厢,并关上了门。我猜想您或许已经和她开始交往了,或许您已经找到了您的答案,而我,我在您的故事里,的确只是一个负责带来爱的讯号的女巫。反复思索后我决定写这封信给您,一来确定我自己的心意,二来向您诉说在过去的两年中我对您的心意。
但我所做的这些依旧改变不了我是个失败者的事实,所以我最终不得不确认,我并不是您的朱丽叶,希望您能够守住属于你的女主演。
我曾错误地以为您就是我的归宿,在我看到您的瞬间,我敢肯定,一定有什么在我的胸口划下重痕,伤口里涌出含着毒液的血水,浸湿我身着的拉文克劳长袍。现在想来,或许那是我的错觉,是我自己不可一世地误以为世界是围绕着我所旋转的,而如今——相信您已经从荷宾恩小姐那儿听说了,我反复在失败,仿佛拒绝的命运已经缠绕上我,它幽幽地徘徊在我身边,而我像个深陷泥沼的旅人,无论怎么努力向上提起脚掌就是无法拔出半分。我不断回忆起过去,在我儿时的梦中,您的面孔和拯救我的骑士是那样的相似,难道那是我的错觉?为此我曾浪费了众多的眼泪,却也没有得到答案。
因此当我认出白色的卡片上出现的那个身影并非是我的时候,我感受到了过去与现在双重的难以置信,肯定有一个时刻的我背叛了我自己,我期盼是占卜出了问题,但很明显,不是的。
可那也不是荷宾恩小姐的身影,这一点您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在占卜的最终,卡片下显示出了花体书写的荷宾恩,但谁都知道那一头长发、高挑饱满的身体绝非荷宾恩小姐。这就是我最渴望向您证实的问题,您对荷宾恩小姐的诉说是否出自内心?是否不带任何占卜的暗示?我不在意自己的占卜究竟是否正确,被誉为“占卜女王”也让我觉得不适,我只想知道真正的答案,是否是荷宾恩小姐本身促使您在那个圣诞节递上了表达爱意的花朵?
请原谅我这样咄咄逼人的追问,因为这段时间,我过得着实难熬。爱化为回忆不也很甜蜜?离去难道不也是一种爱吗?这样的谎言从某位教授口中说出时,我真是气疯了,在我狂乱地按着那些不受我控制的音符时,我认识到一点,那就是我真的爱上了您,我打心底在意着您,所以当罗德先生向我献上玫瑰时,我从那娇艳的红色后望去,只觉得看到了您的脸庞。
这是仅属于我自己的幻觉。我希望您能够理解,千万千万。
但我会离开您的,当爱需要这样被用力地在纸上描述时,爱恋的心情就已经从我的心头飞散了。我会记住我曾经在五年级的冬季,1998年的平安夜所享受到的幸福和心碎,甜蜜最终会从回忆中被抽离,但我还是会记着您的,您是第一个让我倾吐爱意的人,感谢您,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身上居然有这样强的、爱的力量。
如今这场爱恋已经结束了,另外很多的闹剧也已经结束了。这样说或许您会觉得我愚蠢至极,但纵使平庸和匮乏会拖累我至深,我也愿做一只旁人眼中安详的天鹅,只在看不见的水面下奔波之死。
愿荷宾恩小姐就是您需要迎接的朱丽叶,但如果可能的话,请写信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您永远的朋友:
芙颂·蕾妮爱瓦·格里马尔迪
2000.6.7
“卡叶睡了?”莱特耐塔站在窗前听着身后的门响,随口问了句。
“嗯,睡着了。”莱特瞑说道,“您不睡吗?现在也挺晚的了吧?”
“即使我想睡也没办法了啊。”莱特耐塔叹了口气,“老虎来了哦?”
他透过窗户,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白祭悠闲地咬着烟斗缓步朝镇守使府走了过来,雨已经停了,但湿漉漉的空气还是让他觉得不是很舒服,不由得又佩服起每天都要忍受这种感觉的卡叶。“唉……这孩子也不知道回来……”白祭叹了口气,“难道是我太惯着我的徒弟了吗……”
白祭忽然又笑了起来,加快了步伐。
嘛,也许已经被发现了吧?
不过或许卡叶还不知道呢?
“白师傅他来了?!”莱特瞑诧异地问道。
“对啊,我们也得准备准备了。”莱特耐塔的呻吟沉下来,“毕竟对方是那么凶残的杀人。张管家!”他说着,高声叫道让管家过来。
“可是……”
“没有可是了,你现在要照看好卡叶。”莱特耐塔吩咐道,管家已经等候在门外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白师傅过来过,我想办法把白师傅打发走。”
莱特瞑看着莱特耐塔跟管家说着边走出房间,只留自己一个在空旷的书房当中,叹了口气后走向自己的房间。
【莱特瞑的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吗瞑小姐……”卡叶揉了揉眼睛,他被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吵醒了。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半夜的训练演习啦。”莱特瞑笑了笑。
“诶……这样子吗……”卡叶喃喃道,“不过瞑小姐还不…”
“卡叶————!!”
突然而然的高亢叫声打断了卡叶,两人一下子愣在那里,等到莱特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师傅来了?”卡叶有些惊喜地说道,“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下床要出去。
“卡、卡叶!”莱特瞑有些慌乱,“现、现在还不能下——”
“可是我的师傅来了啊?我得去找一下他吧?”卡叶说着边披上外衣,有些疑惑地看着莱特瞑,“放心啦瞑小姐,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不、不行!你现在不能出去!”
【镇守使府前】
“唉……这小子怎么还不下来啊?”白祭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自己叫得应该够大声了吧?
足够吸引卡叶让他辨识出来了吧?
也足够吸引莱特耐塔了吧?
“白师傅?这么晚了到寒府来是有何事?”按着白祭心里想的一眼,莱特耐塔果然现身了,带着的几个护卫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
“啊啊,自家徒儿不是来这边玩儿了吗?我来接他回去的。”白祭笑着挠了挠头,“这么晚了还打扰真是抱歉哈,接了就走。”
“啧,我不是说了别那么客气了吗。”莱特耐塔也笑起来,微微眯起眼睛,“我们也可以叙叙旧啊,聊聊你当年的事情。”
“是吧,【血虎】?”
空气微微凝固了那么几秒,紧接着就被白祭的笑声打破,“啊呀呀我的镇守使大人啊,这没过几天您的眼睛就不好使了啊?”他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这毛还是白色的吧?还没被血染红呢吧?嗯?”
“别冲动。”莱特耐塔压低了声音制止了马上就要冲出去的护卫,紧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果然还是我的徒弟可爱啊,一口一个白虎师傅白祭师傅的。”白祭耸了耸肩,把烟斗从腰间抽出来,点上,咬住。
“所以啊,把我的徒弟…”
“师傅!”
夹杂着喜悦的叫声打断了白祭,卡叶开心地从莱特耐塔身后跑出来,后面跟着的是泄气又自责的莱特瞑,“对不起父亲……我……我没能阻止的了他……”莱特瞑说着,紧紧握住了拳头,“我……我实在是拒绝不了了……”
“没事儿,这不怪你。”莱特耐塔轻轻拍了拍莱特瞑的背,转头严肃地看着相聚的师徒二人。
“师傅来接我的吗?抱歉啊……我那么擅自地就跑出去了……”卡叶低下头,不好意思又有些伤心地道着歉。
“没事啦,你只要安安全全的师傅就很开心了。”白祭温柔地摸着卡叶的头,笑意越来越浓。
“我看白师傅不像是坏人。”莱特瞑小声念叨着,她仍然执念于自己的期望,莱特耐塔没说什么,做了个手势,示意护卫们包围住那两个人。
“不过我们还是要走吗……”卡叶抬起头,有些不舍地问道。
“对啊,你师傅是这么决定的哦。”白祭说着,“不过我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啊。”
卡叶听着这话有些惘然,紧接着他才注意到那些逐渐接近包围起自己的护卫们,“莱、莱特先生?”卡叶有些诧异地看着莱特耐塔,“这、这是要…”
“卡叶,离开你师傅。”莱特耐塔说道,“他是坏人,你现在很危险。”
“师、师傅怎么会是坏人……开、开玩笑的吧!”卡叶反驳道,紧紧靠在白祭旁边。
“父亲!你这么说不会…”,“嘘,看好了啊女儿。”莱特耐塔打断了莱特瞑示意她噤声,“马上他的本性就要暴露出来了啊。”
白祭无言,看着对面的父女两个说完话后,对着莱特耐塔笑了笑,“喂,卡叶,师傅告诉你些好玩儿的好不好啊?”他看着越来越多的护卫,冷笑起来。
“诶、诶?师、师傅想说什么?”
“师傅啊,就是个坏人哦。”
“……诶?”
“师傅当年啊,是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杀了好多人,现在也终于要偿命了啊。”
“……等一下!!您在说什么啊!!等一下啊!!”卡叶拽着白祭的衣角,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当年啊,你可是我最后一个要杀的人呢,看着你可怜的样子,真想直接砍死你呢。”
“可惜啊,没下的了手呢,明明小孩子杀了那么多。”
………啊啊
这样子吗?
我是侥幸活下来的吗?
师傅,原来是想杀了我的啊。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呢……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那我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卡叶呆呆地听着,最后浑身脱力地跪坐在地上,“啊啊……”他呢喃着,泪水从眼角溢出来,莱特瞑因气愤的叫喊声也听不见了,“我……啊啊……”
师傅……为什么要欺骗我啊……
“啧啧,要动手的话起码公平些吧?”白祭咬着烟斗,无视跪在地上几乎要崩溃掉的卡叶,无奈地笑起来,“好歹也给我把武器吧?”他边说着,边缓慢环视着周围。
“这样我血虎的名称……也好恢复啊!!”
突然间的俯身加速,白祭吐出烟斗篡在手里,狠狠地插进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护卫的喉咙里,另一只手迅速抽出他腰间的刀来往上一提,砍掉他的胳膊,鲜血喷溅出来,染了白祭一脸。
“呼呜,常年不运动还真是不行了啊……”看着瘫倒下去的护卫,白祭挠了挠脸,“那么,我拿下第一条人命了。”
Part.1
“您说的……是真的?”卡叶坐在床上,呆呆地听完坐在一旁的白虎讲述完一切之后,半天吐出这么一句。
“当然啊,你这病是怎么回事啊?从小的记忆都烧没了吗?”白祭担心地摸了摸卡叶的额头,“为师好伤心啊。”
“呜啊抱、抱歉!也许是真的不记得师傅了……咳咳!”卡叶急忙道歉,紧跟着就又咳嗽起来,“安心啦,师傅没责怪你的意思,好好休息吧先,我去给你拿药。”白祭说着站起来,转身去厨房。
“对了啊师傅……问、问一件事情可以吗?”
“嗯?说吧?”
“您、您有看到我的那把伞吗……”
白祭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Part.2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啊……
“哎哟喂!小心点儿!没长眼睛啊!”不小心撞上路人引来一阵责骂,卡叶只是自顾自地跑着,并没有理会。
师傅……不是一直都支持着自己吗……
“滚开!想死自己找个地方自己死去!”车夫急忙拉住绳子勒马,这才没有撞上卡叶。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啊……
“卡叶!”
焦急的叫声连带着使劲儿一拽,卡叶这才清醒过来。“啊……瞑小姐?”卡叶回过头,发现莱特瞑正拉着自己的胳膊。“你要干吗!?很危险的啊?!”莱特瞑说着把卡叶拉了回来,卡叶也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要是再往前一步的话就要掉进河里了。
“怎么了?看你一路闷头跑过来。”回到镇守使府里,莱特瞑拿过一条毛巾给卡叶擦着雨水,“师傅……师傅他……”卡叶听她这么一说,眼泪又流了出来。
“白师傅他怎…”
“师、师傅说他要带我离开这里了哇!”说到最后,卡叶忍不住地嚎啕出来。
【书房】
“果然开始了吗……这么快就要走了啊……”莱特耐塔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又笑了出来,“这老狐狸也终于按耐不住查处端倪来了吗?”
“考虑一下卡叶的感受啊父亲。”莱特瞑有些不满,“那可是一直照顾着他的师傅啊。而且……我不觉得凶手是白师傅……”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那样最好啊,我宁愿冤枉了他,他们师徒也好过些。”莱特耐塔说着,声音里夹杂着些痛苦,“但是这些迹象确实表明了白祭是最大的嫌疑人了啊,。”
莱特瞑无言,她看了看外面昏沉的天,起身丢下句“我去照顾照顾卡叶。”后就走了。
【莱特瞑的房间】
“没着凉吧?我这边倒也就剩治寒的药了。”莱特瞑走进来,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卡叶,打趣地说道。
“……嗯嗯,我没事啦。”卡叶低着头,干涩地挤出这么一句。
“别想太多啦,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莱特瞑坐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只是你师傅想带着你去走走吧?”
“呜……这样子吗……”卡叶抬起头,已经哭红了的眼睛还溢满着泪水。
“嗯嗯,相信我。”莱特瞑有些犹豫地说着,“不过你师傅那边……确实也有点儿不安全了呢。”
“诶?什、什么意思……”
“啊啊,就、就是……”莱特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概是遇到了点儿小麻烦吧?”
“诶诶!?那、那我要不要去帮…”
“你不要参与进去。”莱特瞑按住了刚想要下床的卡叶,又一下子后悔自己的冲动。
“你、你放心啊!你师傅那边不会有事的!而且你要注意不要卷进麻烦里啊。”
“瞑小姐……不会骗我的吧?”卡叶越发不安地问道。
“我还暂且找不到欺骗你的理由,小心为好。”莱特瞑摸了摸卡叶的头,“所以在此之前,就先在这边住一晚吧?”
“………好。”卡叶点了点头,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混沌。
Part.3
“哈啊……救、救命……”
不能停下来的奔跑。
“呼呼……呜!!”
稍有不慎地踩在了石头上,卡叶一个趔趄扑倒在桥上。
“继续跑啊,小家伙~~~”,“噫喵!!!!”
温柔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卡叶猛地浑身抽搐起来。他想爬起来,但却根本没有勇气来给他力量。他惶恐地回过头,白色,不,被血染红的老虎正笑着走过来,雨水冲刷在他身上,红色的水流顺着柴刀流到地上,蜿蜒了一路。“不……不要……”卡叶死死地抱着伞,两腿来回蹬在地上,撑着地往后退,直至撞在桥栏杆上。泪水克制不住地流出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又猛地噎住,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像是要死了一样。
“你跑什么啊?”白虎耐心地蹲在卡叶面前,轻轻摸着他的脸,血跟着蹭在上面。“我又不会……杀了你。”他轻声说着,凑过去,温柔地又将血迹舔舐干净。
“……”卡叶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瞳缩小到极点,颤抖着,哭泣着,祈祷着。
“晚安哦~”
“完全不一样,没有一处细节是相同的。”莱特瞑急匆匆地回来后,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意思?你说卡叶的回忆跟我讲的完全不一样?”莱特耐塔有些疑惑,“我说的确实是记录在档案内的……他撒了谎?”
“应该不是,他看起来说的都是实话的样子。”莱特瞑有些犹豫,“而且他说那些事情都是师傅告诉他的。”
“他师傅告诉他的?白祭?”莱特耐塔皱了皱眉头,“他自己没有记忆吗?……”
正说着,莱特耐塔的声音越来越小,和莱特瞑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蹦出来“失忆”这个词。
“不排除这个的可能性,因为受到过于血腥的冲击而选择性失忆的话……也可能是吓出疾病导致的记忆中断……”莱特耐塔沉思起来,“应该是生病了,卡叶告诉我他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应该就是那次。”莱特瞑补充道。
“好,那按照这个思路继续推。卡叶当时应该非常害怕,再加上年龄小身子虚,接下来得病的话不出意外应该活不到第二天。”
“不过他现在得以跟白师傅活到现在,应该是当场就有人救了他,再加上生还者只有三个人的话……”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寂静之中,直到被莱特耐塔轻念出来的“白祭”二字打破。
“白师傅是只白色的老虎,对吧?”
【药坞】
“回来了?”白祭把磨好的当归倒进碗里,“估摸着你也应该回来了。”
卡叶站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照常打了个喷嚏。“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句出门打个伞呢?”白祭有些无可奈何,“过来喝药。”
卡叶拿着毛巾擦着湿润的毛发乖乖地走进柜台,想靠着白祭又不敢离太近,处在一种微妙的距离里。白祭则是专心调弄着砂锅下面的火焰,确保能熬出所有的药汁。
“今天瞑小姐有跟你聊什么吗?”
“嗯……嗯,聊了聊我小时候的事情。”
“哦?都说了些什么呀?”
“就说了些师傅告诉我的,没其他的了。”
白祭差一点儿打翻砂锅,他转过身眯起眼睛,看着还整擦着自己毛发的卡叶。“怎么了师傅?”卡叶有些奇怪地问道,“没什么,看看你。”白祭笑了笑,把砂锅端了下来,“那你们是怎么聊起来的啊?”
“嗯……似乎是莱小姐对我每天去琼石公园很好奇吧?所以就提起来了。”卡叶帮着拿了个碗过来,放在砂锅旁边。
“这样啊。徒儿啊,师傅也跟你说一件事。”白祭挠了挠头,“咱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诶诶?!”卡叶差点就把砂锅推到地上,他诧异又不安地看着白祭,有些不明白,“在、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师傅……为、为什么要走啊?”
“嗯……搬迁啊?这里也挣不了多少钱。”
“可、可是就算挣不了钱,咱们不是还是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吗……”
“开心?真的开心吗?”白祭拿过放在一边的烟斗,点上烟后轻轻咬起来,“你师傅倒是老早就想走了。”
“但、但是……”卡叶马上就要急得哭出来了,“我、我的那把伞……不、不是还没……”
“那么卡叶啊,师傅要教会你一个道理了。”白祭蹲下来,轻轻擦掉卡叶的眼泪。
“有些东西啊,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哦?”白祭笑起来,看着怔在那里的卡叶。
“所以说啊,放弃吧,并不是所有寻找都有意义啊。”
【镇守使府】
“我估计白师傅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吧。”莱特耐塔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翻滚着的黑色雷云。
“幸会了啊,【血虎】。”
一周以后,罗杰被带到了角斗区,而站着他对面的,是唐墨。
"啊,果然你呢,小唐墨。"罗杰的脸上似乎有一些喜悦。
"站在了角斗场上,那么我们两个人,就必有一死。"
罗杰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握紧拳头,看向唐墨:"不过,如果在临死前的最后一眼是小唐墨的话,这还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
唐墨口中念叨着什么,手中的光,凝聚成一把光剑。
一句话也没有。
唐墨握着那把剑向罗杰刺去。
罗杰把身体向右一侧就躲过了。
而唐墨把刀锋一转,向罗杰砍去。
"锵。"
而罗杰直接用刀把唐墨的攻击化解了。
"锵。"
而紧接着的,是唐墨的第二波攻击,紧凑有序。
"你总是能把别人带入你自己的节奏里,但如果哪天你被别人乱了节奏,你要怎么办?"
罗杰的攻击瞬间快了起来。
突然,唐墨感觉脸上有一丝液体的冰冷,用手一擦,才发现是鲜红的血。
他愣了愣,这就是实力吗,没有任何痛感,没有任何感觉,人无法察觉的伤口。
他用蓝色的眼睛看着罗杰。
不知为什么,罗杰嘴角一扬,道:
"你就这么想杀我吗?"
"……我,不想杀你……"
唐墨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的眼睛,看不见任何眼神。
唐墨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
虽然罗杰他一直都很烦人,在这个人心冷漠的地方,当他有困难时,第一个站出来帮忙的都是罗杰。
在那个雪夜里被噩梦惊醒,萎缩在角落里颤颤发抖,当再次睡去的时候,是伴着罗杰嘴边的歌谣……
……
"但是,我不能在这里死去……我必须活下去啊!"
唐墨抬起头,眼睛里是汪汪的泪水。
就算他再……现在终究也只是个孩子啊……
罗杰看着唐墨,明明害怕得不得了,双手都是颤抖着的……但是为了活下去…
"小唐墨,你为什么会想要活下去?"
"唉?"
"在这种地方,有的人甚至会选择自杀来离开这个地方。
"但你的意志却格外的坚强,就算是面对死亡,你也总能坚强的面对,明明你只是个孩子,是一个比我们还要弱小的存在啊……"
"嗯……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如此强大的意志,怎么可能自己本人都不知道的存在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活下去,也不知道死去又会怎样……"
唐墨顿了顿,语气突然坚定了起来。
"但是如果我在这里死了,【它】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它?"
"我自己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他们,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也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
"所以我,必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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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蜜莉咪在小床上躺好之后,就拿出特制的小被子盖到她的身上,然后坐在自己的床上开始发起呆来。我认为我应该做些什么消耗一下过剩的体力,于是便站起身,从床所在的这一边踱到房门所在的那一边,然后又再走回来。从床所在的这一边踱到房门所在的那一边,然后又再走回来。
当镇长站在台子边对参与宴会的众人说:“大家静一静--!” 的同时,“雅丽蒂亚!!!!”蜜莉咪欢快的声音也同时传入我的耳中。我伸出手,她乖巧地降落在我的掌心上,我小声地叮嘱她说:"快回来吧。下次不要乱飞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呢。"
我转过头去就像献宝一样把皮可西递到阿尔芒的眼前……
这儿还哪有什么阿尔芒?根本连个法师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小声问蜜莉咪:“你刚才有遇到什么人吗?”
皮可西点了点头。
这时候,我在台子旁边看见了兰蒂尼亚的身影,又在附近看见了切洛,然后在角落发现了以太。
没多久之后,所有人都已经安静下来了。于是就用手势示意蜜莉咪回到我的帽子上,然后开始仔细聆听镇长的讲话。
“马上就要入夜了,这次宴会也像往年一样,我们要告慰死者,祈祷他们能够安稳地轮回。”
我听了镇长的话,忍不住低下了头,直到成功地隐藏起所有的表情才重新抬起脸头来。
我踱步到房门的那边,转身,走回来。
重新进入轮回?为什么阿尔芒非得进入轮回不可呢?他难道不能回到我的身边来吗?那么多世界,那么多生命,又不是说阿尔芒他不肯进入轮回的下一个阶段,生命的循环就运转不起来了。
宵银手底下有那么多不死生物,为什么善良的神祇不把他们送去轮回呢?
为什么非得是我的阿尔芒不可?
我踱步到房门的那边,转身,走回来。
当大家都在为死者祈祷的时候,我却在为自己祷告。我恳求女神原谅我的愚昧和不够虔诚。从我决意要改换信仰的那个时候开始,
每一次我满怀感情地述说着瑞图宁女神的教义时,我都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后来我得到了复活者的垂爱,终于成为了一位行走在世间,用我的行动和言语将春之女神的慈爱散布到每个人心里的牧师。
我以为我已经好了,但是……
我踱步到房门的那边,转身,走回来。
我必须将瑞图宁女神放在第一优先,侍奉她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意义;接下来是我的队友,然后是“重新认识”了的月见草牧师和尼斯洛克先生,接下来是其他的朋友和伙伴,我的心已经不可能再有多余的位置可以留给阿尔芒了。即使我再想把他留在这里,他始终也得进入轮回,这是女神的教义,同时亦是我所相信的真理。
我踱步到房门的那边,转身,走回来。
当我找到镇长的时候,他正站在一口大而浅的平底锅旁,拿着一个大勺子将散发着番红花和肉类香气的黄色米饭盛到盘子里。
我将不自觉瞟向平底锅的视线重新转移到镇长身上,对他点头致意:“我可以请问你一个问题吗?”
镇长把盛满了炒饭的盘子交给旁边的女士,然后接过了我手里的空盘子就开始给我盛炒饭,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用手指了指对面的一盘香肠。坐在对面的人双手把那盘香肠捧到镇长面前,他对那人说了声:“谢啦!”之后,就用夹子把香肠夹到了我的盘子里。
“谢谢。”我拿回了自己的盘子。这里的人真是热情而好客,不过镇长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奇怪呢?我歪了歪头,适度地表现出我的疑惑,再次询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镇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盘子,纠结地问:“牧师女士,你能讲通用语吗?”
自从阿尔芒能比较熟练地运用精灵语交谈之后,我就几乎没有跟他说过通用语。七十多年的习惯并不是一两天就能改变的,在看见他之后我又不知不觉用回了自己的母语。
我刚才之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个小失误,是因为我的队友们——不论他们来自哪一个种族,他们无一例外都懂得运用这种又像音乐又像诗一样的语言。语言对很多人来说仅是沟通的工具,既然互相都能理解对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用精灵语还是通用语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不过假如你是一位精灵,而你在跟陌生人答话时采用的不是通用语而是自己的母语,就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来自那些排外的分支。
“请问你是否拥有一根彩色的羽毛呢?”我堆起了一个温和的微笑,直视着镇长的眼睛问。
听到我的问题,镇长脸上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非常困惑::“为什么这么问?”
我继续追问:“因为这个宴会让我想起了彼方旅者的神职,这难道不是他的祭典吗?”
“这里的宴会本来就是为了慰灵,会遇上什么也不奇怪。”镇长回答说。
“是这样啊??”我低下头,阿尔芒的脸孔浮现在我的脑海当中,镇长的意思难道是说……
我下意识摸了摸我的春芽圣徽,心理面充盈着一种不该存在的希冀。我小心翼翼地问:“是这三天都会遇到那些人吗?”
镇长点了点头,“有可能,传说只要你有心,就能够唤回亲近之人。”
“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才能见到他……”我察觉到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太过于在意了,于是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难道那些前来参加宴会的客人独处的时候,才能见到那些已经走到生命循环下一个阶段的人吗?”
“通常是的。”镇长回答说。
我踱步到房门的那边,转身,走回来。
在我们进入小镇之前,切洛曾经表示欢迎蜜莉咪停留在他的身上歇息。在结束了和镇长的简单交谈之后,有好多次我都想请他代为照顾这位身形细小、生性害羞的同伴,但我最终还是将一切的请求都吞回了肚子。
我踱步到房门的那边,转身,走回来。
“那如果有位瑞图宁或者珂宁的牧师参加了这个聚会,遇到了一位逝去多年的亲近之人。她以为那个人经受不住复苏者的试探,堕落成了墓之王的爪牙,并在神祇的示意下前来试探自己昔日的友人……”我再次握住了春芽圣徽,“如果那位牧师攻击了这位亡者的,那么那个人的灵魂会受到伤害吗?”
镇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的牧师长袍,我连忙摇头否认,然后他才回答说:“因为没有人做过这种事,所以不知道。”
事实上,我的假设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奇思妙想。
如果刚才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阿尔芒而是其他人,我恐怕已经使用灼热光辉对他发动进攻了。但他不是别人,他可是我的阿尔芒啊,那个一直居住在我心灵最柔软之所的小阿尔芒。
我曾多次尝试把阿尔芒赶出他的“居所”,但每次都以我的惨败告终。只有在我静下心向女神祈祷的时候,他才会关上房间的所有门窗,留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使我可以与女神独处。
但一个只懂得祈祷的牧师,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牧师。为了能将女神的慈悲散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这时候阿尔芒就会不顾我的反对,任性地占据在我心灵世界最显眼的地方。
面对着任性而脆弱的阿尔芒,我怎么忍心伤害呢?毕竟我所有的温柔和多愁善感,都是因他而存在的啊!
我踱步到房门的那边,转身,走回来。
秋天的夜晚总是特别漫长,风就像顽皮的孩子一样,将地上枯黄的落叶吹得飒飒作响。
我踱步到房门的那边,转身,走回来。
我坐在床上,抬头看向屋顶。
阳光什么时候会前来驱走晚间的黑暗呢?
人们的交谈声什么时候会打破这份席静呢?
我的心,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救赎呢?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作者的话,不计入字数※※※※※※
Althea是个偏执且患有严重精神洁癖的女孩子。我在修改的时候忽然觉得,也许之前为她构思的HE结局,她也许根本打不出来……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但小伙伴说:Althea已经算得上是我的亲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