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娅.玛尔斯。
她快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玛尔斯……北欧移民?还移到西部去了?”玩着支铅笔的男人直直盯着她写下的名字,头也没抬,他的目光就像一把锐器般牢牢地钉在了写着她名字的羊皮纸上,还不仅仅是扎在上头,甚至还想将这个无辜的名字挖下来。
这人的耳朵尖尖的,就像英国神话传说里的精灵一样……不过吉利娅这个在刚到纽约没几年就奔赴西部的家伙自然不清楚了,她也就是曾经还在伦敦待过的那一段时间里,翻过几本神话典籍,看过几幅插图而已——就比如铸造了亚瑟王的湖中剑的精灵,他们的耳朵可都是尖尖的。
“……你怎么知道的。”
“简单的问题,就凭你走路一嗒一嗒的习惯,只有西部人才这么走路。而且这里也有一个姓玛尔斯的家伙。”谢天谢地,他并没有对吉利娅这个名字做出什么事情。而且男人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但也就一秒钟的事情。
吉利娅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所以简单的能力检测就让他来您效劳吧,玛尔斯女士,请从我身后的门出去,右边走廊尽头的门便是。”
尖耳朵的男人冰冷冷地说完就又转起了笔,他的视线此刻又被室内的电灯吸引走了,现在看起来他像是在思考,至于内容是什么……吉利娅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的答案会让自己吓一大跳。
天父在上,这可真是怪人一个。牛仔在出来的时候步子稍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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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人永远有他们专门的走路方式,只要留心细听,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这就和他们的口音一样慵懒随性,皮鞋跟子先着地,很响却不刻意,若你是个牛仔或羊倌,他人还能听到马刺碰地的咔哒声。脚跟碰地后紧接前脚掌,几乎没声音,就像摇木马似地碾过地面,在砂石上溅起一阵性感的波浪,仿佛长茧的手碾碎烟草。
在这阳光毒辣的天里,选择正午出行可不是什么好的决定,也正因为如此,此时的酒馆里可只有被雇佣而来的酒保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哼着歌,擦着酒杯,时不时还会去打理一下墙上挂着的猎枪与牛骨,套索约翰老板可不喜欢让他的宝贝们染上一点灰尘。
嗒,嗒。装有马刺的皮靴踏上地板。
嗯?酒保疑惑地回头看,然后拿着抹布跳下凳椅,快速走回吧台内部。
穿着旧皮革的牛仔推开了门,他带着风沙而来。
“这位陌生人先生,请问是需要来杯——”
“噢,灰发美女,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
黑发男人靠坐在了吧台旁拉低了怪客的面巾,粗略打理过胡茬的脸还算英俊阳正,然后他咧出了一个痞气的微笑。
“请帮我开罐黄桃罐头。”
“好的,马上。”
咔,嘭。
黄桃的清香马上飘散了出来。
吉利娅递给这个正午到来的怪客一把叉子,以便他能够享受这番在德州难得的美味。
“万分感谢,美丽的灰发女郎。”
“得啦,麻烦您老收收你们男人的花言巧语吧,这已经有太多人对我说过了,早就对我不管用啦。”
“那一定是您实在太美丽了啊,不然怎会有这么多的人赞美呢?”
吉利娅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难得的一个说话文绉绉的牛仔。他先是拿下黑色的帽子,又用右手拿起叉子熟练地向里头扎一块多汁甜蜜的黄桃出来,然后送入嘴中慢慢咀嚼,他的左手有节奏地敲着木制的桌台,吉利娅听出来了这是一首羊倌们常哼的老歌。
-噢,朋友千金难换,百里挑一,竭尽全力。-
“唔,听说小山羊菲斯里来在离这不远的新泽法兰。”男人似乎是嫌这的气氛有些沉闷,开口说道。
“先生,你是在说那个弗兰汀镇的疯子牛仔?听说他是被烧锅砸坏了脑袋才会这般疯。”吉利娅边擦着酒杯边留意男人的回复。
小山羊,小山羊,那恶魔伪装成的小羊羔。女牛仔知道这听着就感觉不详的外号属于怎样的一个人。一个愚蠢的地主傻儿子,一个疯狂的血腥刽子手,开枪永远快过巡逻队员五分之一秒,酷爱在南边的霸王树丛小镇里欺负吉卜赛人,与墨西哥恶棍狼狈为奸,还嗜赌成性,过度饮酒,被他砸过的酒馆数不胜数!亡命徒们总是信奉着在死前多多及时行乐的教条,因为这无论是对他们的刑期或是死后的去处都不会再有什么过多的影响了。
她也曾见过这个被称为恶魔的拉美裔人,这叫菲斯里的家伙对女性还是彬彬有礼,还有一张漂亮的好脸蛋,笑起来仿佛就跟小绵羊一样人畜无害,但吉利娅很清楚,这只小羊羔可是撒旦使徒的伪装。
“没错,就是那只欠缺牧羊人管教的小疯子。”男人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那么先生你认为自己是那位牧羊人吗?”
“噢,假若我是那上帝荣光下的牧羊人,你会怕吗?女士。”
“那您恰巧问对人咯。”
吉利娅感受了一下腰带上的重量,确认好了热风的位置。
“我向来无所畏惧。”
字数:2649
散播给的氛围,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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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跳舞吗?”Kk问。
考虑到他们现在正置身于一场觥筹交错、摩肩接踵的舞会之中,这提问倒也不算突兀。芬德尔把自己的目光从远处的领主卢瓦与娜塔莉亚旋转着的身影那里收回来,重新落在身边。
“什么?”巡林客的思路还没有跟上牧师的。
“你会跳舞吗?”瑞图宁的牧师重新问。他就站在芬德尔的身边,没有戴面具。两人间的间隔不远不近,但Kk仍然得抬起头才能让自己的目光正对上对方的眼睛,他粉紫的瞳孔被明亮的烛光侵染上一层温暖的橘色。
“会。”被提问者简短地回答。在菲薇艾诺,精灵们从会走路起便要学习舞蹈;从会说话起便要学习歌唱;从会写字起便要学习诗歌——这并不是夸张,对有着漫长幼年期的精灵来讲,这些的确是算在启蒙教育之中的一部分,还是挺重要的一部分。区别只是在有些人学得好,而另一些学得不好而已。
如果单论舞蹈的话,芬德尔到还能自信地说一声他算是长于此道。他四肢协调的天赋是从小便展现出来的,这天赋在许多方面上都给了他很大的便利,只可惜这些便利之中显然不包括一下子便理解Kk此时的想法。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你刚才不是还吃得很开心吗?”红发的森精灵有点疑惑地问,顺手指了指自己的左侧嘴角,“你这里,还沾着一点奶油。”
精灵牧师就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似的,惶恐地抬起右手来蹭自己右边的嘴角,直到巡林客再次提醒他方向不对,才终于擦对了地方。在大厅暖色调的照明之下,Kk的脸色本就比平时红润一些,在这件有些尴尬的小事发生之后则更甚。现在,他的脸色正宛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他自己也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正手忙脚乱地重新摸出临时准备的假面给自己七扭八歪地戴好。
面具右边的羽毛装饰被Kk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高等精灵对此毫无所觉。这一次,芬德尔权衡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自己伸手,将那一支染了色的鸟羽从牧师深蓝的发丝间取出理顺。
“是什么让你突然想起跳舞这件事来?”Kk似乎不适应这种在距离上来讲有些亲密的举动,整个人都因为芬德尔的动作而僵住了。后者试图缓解一下这种有点尴尬的气氛,干脆就把自己之前的问句换了一种表达方式重新提出。
手足无措的牧师定了定神,才说:“因为……这是在舞会上嘛。”
因为假面的关系,芬德尔只能分辨出Kk将自己的面孔转向了舞池之中,不过他的语气里倒是的确含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羡慕。巡林客随着牧师移动自己的视线,让自己的目光也落在整个大厅之中最明亮的那一片区域里。衣着华丽、戴着假面的男男女女随着轻柔的音乐优雅地挪动自己的脚步,厅堂之间充斥着有些模糊混杂的欢声笑语。假面的确遮挡了他们的部分面容,而快乐的气氛却依旧满溢在空气之中。
“……难得参加一次舞会,不跳舞总觉得很可惜。”精灵牧师说,“能这样安宁地享受音乐和舞蹈的机会可不多。”
巡林客不置可否:“或许你该去和一个女孩子谈谈这个话题。娜塔莉亚在和领主跳舞,那么琉怎么样?”
Kk只是将头转到另一个显然不是舞池的角度。芬德尔顺着哪个方向看过去,只见少女游荡者正抱着自己的手杖,和几个小伙子们相谈甚欢。她时不时会注意一下从身边擦过的人身上华丽的首饰,又时不时会用余光瞥一眼远处的娜塔莉亚与领主卢瓦,不过总归,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去跳舞的意思。
“——被拒绝了?”巡林客猜测。
牧师从自己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泄了气的“嗯”来。
“那倔强骑士呢?”芬德尔再次提议,“虽说平时她总是裹着铠甲,但在这时恐怕也不失为一个好舞伴。”
“她比我高。”Kk干巴巴地说。
“……哦。”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的芬德尔也同样干巴巴地回应。
精灵们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而恰好此时,乐队所演奏的一曲结束了。失去了音乐的舞池之中升起了一点短暂的低声喧哗,随后司仪出现并且大声地宣布了什么,那喧哗立刻就染上了欢快的氛围。穿着繁复衣装、戴着假面的舞者们大约是按照男女排成了两列,在这一片换位所造成的混乱之中,似乎有不少人都遗失了自己的舞伴——但没有人因此而慌乱,反而都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总归你不该来找我。”巡林客这样说。当这一句话的话音落下时,乐队再一次开始了演奏。这一支曲子较之前的那一支更加激昂,节奏也更快。随着开头的第一个音符,男士们纷纷向排在自己对面的女士行礼,然后紧接着,并未全部着裙装的女士们也以各式各样的姿势还礼。
他们看着舞池中的一对对璧人们和着节奏迅速而轻快地踏着脚步,整齐地变换位置。芬德尔继续说:“我是男的,而且也比你高。”
“但我可以跳女步。”Kk突然说。
这句话令巡林客不得不侧目,而牧师却仿佛没感到对方惊讶的目光似的,继续说着,“小时,我跟我弟弟也经常跳舞——你知道,我们只有两个人,没什么好玩的。开始时,我跳男步,他跳女步,然而他是个半精灵,很快就长得比我还要高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跳女步,从来没变过。”
芬德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傻愣愣地“哦”了一声。这一支曲子和它所配套的舞步似乎是固定的,舞池中的男女们动作的准确度良莠不齐,但的确能看得出他们在跳的是同一支舞。随着音乐的一个小高潮的到来,舞者们一同急促地做起了滑步——排在最前头的那位女士和排在最后头的那位男士旋转着离开了队伍,分别向着另一端轻快地走去,而其他的舞者们则分别向着空出来的位置前进,所有空缺都被填补上之后,他们交换了舞伴。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巡林客最终挤出这么一句提醒,然而Kk很快便反驳了:
“这儿可没人认识我们。”他说,“况且,我们还都戴着面具。”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答应你吗?”
“除了你,我也没有别的人能说这件事了——你觉得我们的队长像是会跳舞的人吗?”
芬德尔想象了一下零在拉着女伴和着节拍舞动的样子,而这情景刚刚进展到双方相互致礼(零还是在以武僧的礼节行礼)就被他自己强行掐断了。
“我想……还是算了吧。”巡林客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先说好,我只会跳那些在菲薇艾诺流行的舞步。”
“唔……我会的那些也大多是在克林菲尔学来的。”
Kk与芬德尔再一次面面相觑。舞池之中响起了音乐之外的欢笑声,看来交换舞伴这一行为的确给人惊喜——每个人都戴着假面且不是平常的打扮,在短暂的共舞时间里,你得试着去猜测你对面的人是谁,这大概是很有趣味性的一项挑战。
“……他们现在正跳着的那个还挺简单的。四个乐句,十六个动作,然后变换位置,重复。”巡林客最后挣扎了一下,“你可以试着加入他们。”
“他们是双数。”牧师满怀希望地对芬德尔指出,“况且,我不是很想跟不熟悉的人跳舞——会不好意思。”
“……”沉默持续了三秒,芬德尔与Kk之间目光的较量也进行了三秒,最后的败者是巡林客。红发的森精灵最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同伴说:
“那么就等下一支曲子吧。只一支,不能再多了。”
※ 这次只响应了一些有对话的孩子^q^
最早体会到的是一股令人有些恶心的晃动感。
在意识还未彻底清明前,只有这阵晃动的感觉绵绵无休止。她在能睁开眼前猜测,自己是否在一辆行驶于绵延山路的大车货箱里,又或者此时大家正经历着诸如地震之类的天灾——她心里衡量了一下,宁愿是前者。
指腹干燥的触感、流动中的空气味和嘈杂的人声,伴随五感的复苏和晃动感的消失让她彻底恢复过来。
四周全是人。
她的队友和那些……外星人。那样奇怪的身体构造,她和她的队友们早已在战场上见过太多——那些装备精良的外星人给他们带来了永远无法愈合的、巨大的伤口——而眼前的这些,却尽是一副落魄模样。他们中的有些甚至以恐慌的神色望向装备完美的少年兵们。
惊弓之鸟对视惊弓之鸟。
在确认那些家伙暂时不会对己方发动攻击后,她转而关注同队的人。
队友们有些似乎比她早一点清醒:班长先生和两位负责任的治疗兵正一个个检查队友们的身体情况;也有人像她一样,茫然的朝四周打量当前情形;两三位队友此刻还闭着眼,但都有着快要苏醒的迹象……
环顾周围,她看到法尼奥•C。他在远远的墙边,Gera在他身旁,两人交谈着。然后,突然地,小小的男孩似乎察觉到投向自己的视线,倏地回望向自己,她轻轻颔首朝Gera致意,继续向右看去。
她由左至右打量着队友们,顺便在心里默数。一圈下来,同队的战友悉数于此——在这个不知从何而来、容量可观的大集装箱似的空间里。
一股焦渴的烦躁感袭击了她。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外星人是怎么回事……太多未知而无法掌控的事情让她的心情烦躁不堪。她推测士兵们大概是中了敌人的埋伏,却又疑惑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消灭掉他们?如果说大家是被当做俘虏和外星罪犯囚禁在一起的话,那为什么所有的武器都装备如初?
到底是什么人(或者团体),出于怎样的目的,把0049陆行军小队全员带来了这里?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无论怎样猜测都有无法圆说的地方,这份无知而无能为力的感觉使她焦渴。
这时候,同队的治疗兵詹森•海因里希和克罗恩•H•霍夫曼朝她走来。靠前的小个子医疗兵先生开口道:“一切都好吗?”
由于喉咙的干哑感,她起初只喑哑地发出“啊”的回应,状似失声,这令詹森脸色严峻起来。在两位医疗兵准备转身呼叫班长先生前,她赶紧开口:“我一切都好,只是有点渴。我很好,我很好。”
本着德国人严谨的态度,两位军医在确认她确实没什么大碍后才放心地向下一个士兵走去。
“Luna,”詹森一面朝别处走去,一面向后扭头,“……别太焦虑。”
在向大家给出外出探索的许可后,班长先生顺着一面墙壁坐了下来。虽然心里不太愿意去打搅神色疲惫的夏洛克•亚历克斯,Luna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夏洛克是一位尽心尽责的班长。虽然嘴上总念叨着诸如hero、想做大家的英雄、拯救地球这类的话,天真又热烈,带着点傻傻的气质,但Luna认为这样也不坏。不论信念是何,愿意为之坚守的家伙终归是令人敬佩的。更何况,夏洛克并不仅如他看上去那样单纯,敏锐的观察力和周密而发散性的思维模式都是他这个小队领导者所具备的。
看起来傻乎乎的聪明人,亲和却让人看不透的家伙。
刚说出目前的想法不太多,班长先生立即敏锐地抓住了这点,向Luna询问想法——这也正是黑发少女想要的,此刻的她渴望能和什么人交换各自掌握的信息和对当前状况的推理。班长先生是最好的人选。
把自己零碎的想法交代完毕后,Luna最终勉强把这一切总结为“也许我们被敌人用来进行某种战争上使用的外星实验”。她知道这个推测漏洞百出,依然无法自圆其说,却也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班长先生提出大胆的猜想,认为大家被移动至外星。而这难以解释是谁做了这件事,以及目的是什么这两个重要的问题。
最终,头戴护目镜的英雄先生向半信半疑、犹疑不定的重机枪助手建议:
“去外面看看吧,你会大吃一惊的。”
幸福的样子。
她看到热闹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两个小小女孩背着书包边跳边笑从她身边经过;一位父亲的肩膀上驮着睡着的男孩正漫步前行;白鸽们疾速从一对恋人头顶飞过,身影没入远处的树林;年轻美丽的少女站定,向一位面容和蔼的老爷爷放声歌唱……
她知道幸福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在战火还未波及到她的童年,在父亲可靠的臂弯、母亲温热的晚饭和兄长的皮筋弹弓里,那些每一个日出与晚霞都值得期待的日子里,她在久远的童年中见过幸福的模样。
她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这里的确是不属于地球的地方。此处的每个人,脸上没有一丝因纷飞的战火而带来的阴翳,他们的灵魂没有一丁点战神阿瑞斯的火种留下的灼伤,他们是……幸福的。这样的幸福是无法假装的。如果说,在之前那个房间中的外星人瞳孔里还能嗅出她熟悉的气息的话,那么外面的这些人就是于她而言另一个世界的了。
她静静看了会儿路人,几乎泫然欲泣。一切都过于幸福,一切都洋溢着美好与平和,她在深夜的旧梦里见过,在对未来的期望里许愿过,而此刻,幸福兀地在她眼前,蛮横不讲理,把她的所有感官通通占据。
她感到说不出的孤独,而这孤独远胜以往所有。
世界将世界的孤儿遗弃。
绿瞳的少女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收敛自己的情绪,转身走回她的世界。
几经波折被安顿好后,大家不得不正视自己来到其他星球的事实。
难民收容中心分配给大家的房间里有着智能计算机——这个地方连难民也可以被分配到计算机和房间,获得一日三餐——从电脑里少年们获得了更多关于这个星球的消息。
眼下能获得的情报虽然已经超出常识,却也无法否认它是真的,至少地点应该是真的。这一点Luna深有感触。
那么,士兵们真如被告知的那样,来到了遥远的未来某个星系的某个星球?而此时的地球早已湮没无痕?
Luna并不甘心曾经生存的行星被如此轻易地、毫不讲理地宣布灭亡,想必0049小队的全体成员也都无法轻易地接受那颗蔚蓝星球早已寂灭的事实。
如果真是如此,那些曾经为之消逝的灵魂和所有以信念铸成的抗争又是为了什么……
存在。
个体终会消亡,而如果说一切都毫无意义的话,我们又该凭借着什么活下去呢?
我们是否已经被昨日的世界抛弃。
Luna整备好一切,决定离开房间再一次出去探索居民区。
虽说可以勉强相信外面的治安大概还不错,但对于刚来到完全陌生环境的士兵们而言,结伴外出是更慎重的选择。少女决定先寻找结伴而行的队友。
她经过教堂长长的走廊,两侧洁白的石像和玻璃彩窗投下的光影使这条原本宁静的路显得更为神圣和静谧。
继续向前,在那宏大的圣殿中,Gera独自伫立。
圣殿里三三两两有一些人,而Gera像是与周遭的一切彻底割离开似的,Luna望向他,感到那里是男孩一个人的世界。
年幼的孩子无悲无喜,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肉眼无法看到的、不知何处的远方。她轻步走近,尽可能温柔地说道:
“Gera,愿意和我结伴去外面看看吗?”
小小少年将投于回忆的眼光收回,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那庄严神圣的管风琴乐章。
她喜欢这个言语不多的小小男孩。Gera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模样总令Luna想到或许转眼即逝的神就在那个地方。也许是他和她在那份同样的沉默不言中曾经达到了无法用言语去描摹的心意投合,也许她天性使然无法对年幼的孩子不温柔,她待这小步枪手总含着一份心疼。
他们沉默而自在地走到教堂的大门,熟悉并且礼貌的招呼声向他们传来。
是昂利•特里森。
年轻的狙击手一如既往,谦和得体地邀约Gera和Luna结伴,一同向着目前允许涉足的居民区探索。
三人正欲动身,一个熟悉的绀色身影从Luna的眼前一晃而过。
“法尼奥?”她试探性地呼出搭档的名字。
法尼奥和Morris停下脚步,与昂利、Gera和Luna三人相逢。
大家各自询问了接下来的打算,得知法尼奥和Morris准备向尚未许可踏足的居民区外进行调查。
“我不认为这是一件明智的事,”她略微仰颈,直视着重机枪手海洋色的眼睛,“应该说,这个决策是缺乏考虑的鲁莽行为。”
法尼奥如往常那样,只是垂下眼来回视着他的助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知道。”
“在没有掌握太多信息的眼下,贸然出去很可能只是去送死。”原本快活的氛围被这干脆而残酷的发言变得逼仄许多。
“我知道。”
她凝视着法尼奥的脸,后者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变化——Morris和法尼奥身上漫不经心的烟草气味渐渐传过来,她收回目光,不再逼视年轻的机枪手。
她不再挽留。何况,这个人大概原本就是留不住的人。
大家各自叮嘱后,于教堂的大门四散开来,朝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没走几步,法尼奥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
是Luna。
“别做危险的事,尽可能注意安全,”她淡淡说道,“等你们回来时探索到的情报。”
“你在担心我们吗?”法尼奥笑开来,用饶有兴趣的神情促狭看向严肃的少女,“被漂亮女孩儿挂念真叫人荣幸。”
“……”对面只是如往常那样以沉默回应。
就在他以为谈话已经结束,转势准备回过身时,他看见助手小姐的眉眼有了笑意,嘴角不断上扬,最终彻底形成一个深邃的笑容。
“这种特殊时期里,你还是那么轻浮。”两颗小小的痣把她笑起来的五官称得更加生动。
“这种特殊时期里,你说话还是那么不留情。”他也笑了。
她做完最后的道别,向静候她的队友走去。
新世界向所有人打开了自己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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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畫風x畫質掉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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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感謝觀看的每一個人!(鞠躬
(去掉开头重复的句子2125字)
前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560/
“不用担心,放开来。”赛洛伊似是察觉到了零的克制,挑了挑眉,“在战场上手下留情,就等同于自杀。”
赛洛伊召唤了几个火球击散了光弹,在身周凝结了一层近似透明的薄膜,挥手向零罩去。
看到光弹明显被什么东西挡住变得难以飞过去的零皱了皱眉,决定不以身试法。他用手甲插入地面,挖掘出一块脑袋大小的泥块后直接向着那层看不太清的膜丢过去。
“抱歉!”同时,零再次向着侧面跃出一大段距离,让自己面对赛洛伊的另一侧,“虽说是战争……但我还是没有多大的实感。”
零站定了后,看向了赛洛伊:“毕竟,我没什么仇恨嘛……预设暗示:喷射!”
脚下的魔粒子以预先设定好的方法炸裂开来,让零以突如其来的快速跃向赛洛伊:“大概普通的打架有趣一点!”
见光弹仍旧不依不饶的追过来,赛洛伊干脆凝聚了一面火盾阻挡,自己掏出一块雕花的水晶捏成齑粉抛了出去。
“古老的火之先祖,请借与我您最初的力量。”
赛洛伊闭着眼,帽子早已滑下,刘海被风吹起,露出了额头上的符文。他的背后升起一条火龙,随着他的目光向零俯冲而去。
紧接着赛洛伊就向一边翻了过去,抬手迅速凝结了一面盾挡了一下,往后方退去。
“喷射!!”脚下再次闪烁白光炸裂开来,零高高地跃向空中,“喷射!!”第三次的白光来源于零的身后,让他从高高的空中以惊人的气势一脚踢在了赛洛伊——翻滚后设下的盾上。
伴随着的盾碎裂的清脆声音,零踢在地面上的一脚踏裂了周围一小片泥地。
“啊……疼疼。”踢在地面上的反作用力让零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看向了赛洛伊:“距离不到10米咯,最后一回合啦。”
“抓到你,我就赢了——预设暗示:飞刃!”
不同于刚才的钢弹,几把闪着单纯白光的剑型物体突然在零的身边凝聚出来,一把一把投射向赛洛伊,同时,零握紧拳头冲了上来。
“啧。”赛洛伊皱了皱眉,挥手凝聚出火球把剑都打碎,“年轻人,注意背后啊。”
就在零的背后,一条火龙猛然冲了过来。
“嘿!比速度我是不会输的!!走起!”再次俯身摆出冲刺跑的姿势,脚下爆发出的白色闪光意味着零再次使用了“喷射”这一预设暗示。
火龙和零就这样一前一后一起在一瞬间冲向了赛洛伊——然而他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个响指,火龙突然转向,张开大嘴一口吞下了零。
“结束了。”
“啊痛痛痛痛痛痛!火烧耳朵毛上了!!不对浑身都好痛!”
火龙过境后,赛洛伊忽然发现身上有些焦味的零正趴在自己的身前,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脚踝。
“这,这样你就用不出魔法啦……痛痛痛痛!”零急忙用另一只手拍灭狼耳和头发上的小火苗。
“噗。。。你这么拼我都不好意思打击你了。”赛洛伊好笑的看了看零,“你觉得我只会魔法?”
说着他抓起了零的手腕,左手用力一捏,“骨折了,赶紧接回来吧。”
“痛啊!很过分诶!”零抱怨了起来,“这不都算输了嘛~”
说着,零用右手托着自己的左手“预设暗示:左手腕”
魔粒子听话地钻进零的手腕里,零试着动了动:“这很费功夫的啦,要不是我是个魔妖可得花三个月愈合呢,啊疼疼……”看起来暂时用他的天生能力接上了骨头,接下来应该就是等它自己愈合了。
“毕竟不这样你可不会认输啊。”赛洛伊笑着蹲下扶起零,揉揉他的头。“抱歉啊。”
“唔嘿~”零眯起眼,耳朵抖了抖,“多谢指教啦。”
“嗯,后生可畏。”赛洛伊看着用不像是魔法的技术接上左臂骨头的零,淡淡地赞许到。
“赛洛伊下手好重……”似乎被赛洛伊捏断的骨头还在隐隐作痛,零不自在地再次用魔粒子凝聚出白色的带子,将左臂吊在脖子上。
赛洛伊轻轻笑了笑,走回树荫底下,坐了下来:“你明明……没有打算下杀手,却这么拼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零也慢慢地跟了过去:“唔,因为这只是切磋吧?”
“不,”赛洛伊看着零,神色凝重起来,“你的每一次攻击都杀气不足……你从没杀死过对手吗。”
“没有。”看着赛洛伊严肃的神情,零心虚地把视线别开了,“因为……就算是小偷啊强盗啊一类的,因为我够机警,他们也没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虽然会把那种坏家伙揍一顿,但是……”
“这里是战场。”
被赛洛伊打断的零困惑地看向面前披着斗篷的魔妖男子。而赛洛伊,则依然是以平淡的声音说:“你的仁慈会要了你的命。”
“……”零无言以对地低下头,似乎想辩解些什么。
见状,赛洛伊叹了口气:“……不,可能我对你的要求有点太高了,你还年轻,仁慈是一件好事。可以的话,就算是好斗的同族,我也不希望他们的手上染满鲜血。”
这是年长者的仁慈吗?赛洛伊自嘲地想着。
“呃……理念不同,嗯,没问题的。”不过这时,零看上去已经恢复了过来,他摆出了一如既往的阳光笑脸,“无论如何,多谢指教。”
“…呵呵…啊哈哈……”看着零轻松的神态,赛洛伊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他干脆地站起身:“嗯,其实你的战斗技巧很不错,如果遇到和你一个性子的对手的话,肯定会有场精彩的战斗吧。”
这是发自赛洛伊发自内心的夸赞,而零似乎也确实地感受到了赛洛伊的心情,他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嗯!其实以前确实有好几次那样的战斗!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
“那,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吧,虽说这里是战争前夕的军队驻所,但是也有卖点心的地方……一边吃一边听你说如何?”
话说出口,赛洛伊便在内心暗自苦笑了起来。看起来面前这个叫零的青年散发出的氛围已经开始对自己造成影响了。
算了……悠闲一些也不赖啊。
“跟上吧。”
内心决定今天破例让自己放松放松的赛洛伊只是短短地说了句,便带着零朝着记忆中贩卖好吃小点心的大帐篷走去。也顺便拉下了自己一直罩在脑袋上的兜帽,感受着草原上的微风。
——2659字——
“战争啊……”
草原上的风拂过青年的面颊,他的表情爱困了起来。
惬意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明明是个适合午睡的好日子,草原上的气氛却怎么也让他放松不下来。
战争。
“……哎…………”青年叹了口气,随意地抓挠着自己的耳后根,被抓的那只三角形耳朵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他是零,一名的兽类魔妖。本来他正在自己游历大陆的旅途中,却在这时爆发了战争。
怎么说呢,零在决定掺和进来后,便有些后悔。自己旅行期间没少打过架,但是真的要让自己夺走对手的生命,还是下不了手的。
不过,魔妖的好战本性也让零对接下来的战斗期待起来——他便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在龙王驻军处开始闲逛。
稍远处是正规军的驻地,似乎是在日常操练,光看着就会有一种枯燥乏味的气氛袭击过来。
而向后一些,则是和零一样,应龙王的邀请信而参战的冒险者们吧。这里的氛围就随意多了,已经组成队伍的冒险者们正围着用来生火的石垒聊天,也有些好斗的家伙已经开始打起了架。
“呃,他们的架势真的只是普通打架吗?”
但愿不会出人命?反正正规军那边对这里也睁只眼闭只眼,不闹太大动静的话也不会有人来阻止吧。
姑且抱着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心态,零选择了回避。
无所事事的时候,零还是更喜欢在人少点的地方待着——而在视线远方的那颗大树,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嗨嗨~”
迎着微风,零走了过去。
——————
赛洛伊坐在树下。
可能因为自己是个木类魔妖吧,他比起他的同类都稳重一些。
当然,也因为他已经度过了四百多个春秋——人生阅历丰富,想必也会对日常生活里发生的各种事见怪不怪吧。
不。
他的麻木另有原因。
赛洛伊依然思考着,如何才能弑杀龙帝——那夺去了自己最为珍视的契约者的……
什么呢。
赛洛伊是个文明的人,每次思考到这里,便会开始稍微纠结起来如何称呼那该死的龙帝。
罢了,小事而已……
无论是自己作为战士的技术,还是自己长时间修炼的魔法,都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小小复仇。
对,无关对方是统领了一个巨大帝国的帝王,又或是仅仅一名龙的个体。
“……唉…………”
稍微平息了一下再次燃起的怒火,赛洛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靠在了树干上。
“诶,这里已经有人了啊,不介意的话,我借个位置哦。”
忽然,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不算很高,黑发绿眼,穿着给人以一种利落的感觉。
大大的三角形耳朵长在头顶——是兽人吗?
“……请便。”赛洛伊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棵树并非他自己的财产,和人共享是理所当然的。
绿眼的青年也大方地坐在了离自己不远的边上,大大舒了口气:“这里的氛围就让人放松多了,那边有不少上头的家伙,闹起事来有点吵唔。”
“……嗯。”赛洛伊再次点头,“他们大部分都是被龙王口中的‘自由’号召起来的吧,而我不是…………所以我不太适应那边。”
“那你参加这次战争的原因是……?”身边的青年睁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了赛洛伊。
赛洛伊沉默了片刻,看向了远方的天空:“复仇,我的挚友被龙王杀了。”
“抱歉。”听到这话,青年垂下了他的耳朵,率直地道歉。
“呵…无妨,不过,有礼貌是好事。”不过再这样下去气氛会变得尴尬,赛洛伊决定主动由自己转移话题,“说起来,你是兽人?”
青年摇了摇头:“啊,不,我是魔妖,兽类的~ 说起来也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零。”
听到这话的赛洛伊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祥和的微笑:“赛洛伊,和你一样,不过我是木类的。”
双方种族一样,那自然会产生亲近感。赛洛伊便和零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儿,从年龄、出身,再到两人的旅行见闻。一般来说,都是由零主动挑起话题,而赛洛伊则只是简短地回应他而已。
大概过了半个钟,两人便都不做声了。
看着零有些不自在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赛洛伊轻轻地笑了笑:“不用刻意聊天的,对我来说,光是这样靠在树上歇息都能感到愉快。”
“啊哈哈,那真是太好了……不过,我也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零如蒙大赦,同样放松了下来,随后,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土:
“那么……机会难得,来切磋一下~?”
赛洛伊稍微惊讶地看了他一样,思索了片刻,他也站了起来:“可以,就当做打发时间吧。”
“嗯……那,”稍微和这位同族谈了谈,零稍微放松了些,“怎么说呢……”
“我们……切磋一下?”
或许是赛洛伊阴沉的外貌让零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寻战,但是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对话——那就让一切交给打架好了!
“可以啊。”赛洛伊笑了笑,向零伸出了手。“请多指教。”
零露出了软绵绵的笑容,耳朵抖了抖“请多指教!”和善地和对方握手。
“看上去赛洛伊是魔法使……那,我先提前说好,被我靠太近的话,会用不出魔法的哦。”
因为是公平的切磋,零决定告诉对方自己的底牌:“所以,我从远距离开始吧,我向你挥手示意后,赛洛伊先攻吧!”
说着,零迈着矫健的步伐,毫无怀疑地将后背对着赛洛伊向前走去
“...是吗。”赛洛伊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傻孩子。”
赛洛伊闭上眼睛,口中开始默念起了晦涩难通的语言,同时脚下出现了红色的法阵,周身的魔粒子开始兴奋的跳跃。
“准备好了吗。”赛洛伊睁开了眼,直直的盯着零。
“是的!前辈!”露出了自信的笑脸,单手举起后打了个响指。
“请开始吧!”大声喊出来,零马上摆开了架势,双手举在胸前俯冲向赛洛伊。
赛洛伊抬手指向零的方向,周身的魔粒子迅速凝结成一个个火球向他射了过去。
“唔。”不敢轻敌的零不愿正面冲突,一个顿足转向、马上向着火球射线的直角方向再次飞奔。考虑到赛洛伊可能躲在火球后咏唱,零随时保证着自己的视线不会被袭来的火球遮挡,绕着弧线慢慢跑向赛洛伊的背后。
赛洛伊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捏碎了手中的水晶,身后猛然窜起一团火焰向零袭去。
“噫!?”没有看漏赛洛伊动作的零急忙在他捏碎水晶的同时开始警戒赛洛伊身边的变化,才能及时侧身翻滚,躲过突如其来的火焰团块。
“预设暗示:飞弹!”就算如此,进行了紧急回避的零也念出为了让自己更好地凝聚魔粒子的暗示口号。几个白色的小光点飞向了赛洛伊,试图逼迫他采取应对措施,让自己有时间重整态势。
赛洛伊感觉到逼近的危险,几个倒翻避开了光点。
“还不错啊,对时机的掌握挺精准。”
赛洛伊嘴上虽是说着,手上却一刻不停的向四周抛出了尖锐的水晶碎片,用压缩过的魔力引爆了每一片,使它们分布的更加密集。
“盾!”稍微跳远一些的零靠着迅速凝聚出来的白色盾牌挡掉了大部分水晶流弹,却还是因为有一两片割伤了耳朵尖而呜了一声。
很快,临时凝聚出的魔粒子盾就重新变回魔粒子消散,零也抖擞精神再次笔直冲向赛洛伊:“预设暗示:飞弹!”
虽说打消耗战也是个选择,但可能这是在浪费赛洛伊的物资,所以零还是再次决定拉近距离——虽然这次冲锋,伴随着零零散散飞向赛洛伊的光弹就是了。
“不用担心,放开来。”赛洛伊似是察觉到了零的克制,挑了挑眉,“在战场上手下留情,就等同于自杀。”
——
说不清从哪一天开始,边临意识到自己开始每天晚上做梦,且每一个梦境异常真实。
1.梦境
由数不清的次元混合而成,每一次出现的梦境看似普通,实则四处都隐藏着小次元的交界口。
梦境次元混沌多变,种类繁多,有些现实世界不能猜测的诡异怪诞,也有着逼真现实世界的恐惧与无限不可知的后续。
梦境次元出现的生物,既有原住民,也有异次元神秘生成的本地者,有现实世界死后融入其中的鬼魂,也有现实世界活人入梦后的灵魂,更有未知的,或是来自过去或是来自未来的信息,更有来自不属于这个星球的智慧介入人类的信息。
活人进入梦境的活动范围一定程度有限,每次随机生成次元,在梦中活人灵魂的活动基于生人潜意识里的三观。一个宗教徒的梦境中他总有宗教的特性,灵魂能做到现实世界不能出现的圣迹;一个数字爱好者的梦境能将他白日思考的大脑轨迹具现化,灵魂可以得以更深邃更易得到思考追求的答案,一个ACG中二病发烧友的梦境荒唐而疯狂,依据精神力的强度,他能在梦境中达到他渴望的身份或效果 ,然而往往受现实世界接受的世俗观念影响,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有时候甚至没有。
活人中每晚做梦的人精神力比一般人较强,少数者精神力强度与年龄成正比。
【本地者】
1.不可见宿敌——梦魇男
偶然一次,左角在梦境次元中招惹到的本地者,被其追逐,在某梦境次元中是一个被追逐的少年,于不可见宿敌一直是未知的关系,直到后来,有个梦境中,宿敌站在他所藏匿的桌旁,面对上级的询问保持暧昧回答的他,与躲在桌下胡思乱想的左角,二人关系走向暧昧。
对其所知信息甚少。一个梦境中可见其麾下拥有三头身高的黑兔子巫师军队。
边临双极端次人格之一。
理性。沉稳少言,出口简练一针见血。心思缜密,喜欢平稳出套路保证最大的效率。气场阴沉,不易靠近。为目的总有异常的耐心与容忍,可以为目的蛰伏许久。类似S属性。
在梦境中,多数情况下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规划梦境的剧情走向,某处不是很何以,可以一边说着一边改造梦境。有时候可以倒退剧情或者穿越回梦境的某个节点,改变剧情。
不太爱与梦魇男打交道,但是梦魇男意外很垂涎他的禁欲系?
边临的三个人格之一,双极端人格之一,只出现在梦境中。
每次入梦,都不确定会由哪个人格活动,不受主人格的控制,三个人格共享记忆,主人格往往在醒后接受记忆,但也可以在人格活动时,用强烈的意念干涉人格,人格对主人格亦如此,不过主人格拥有更大的权利与力量。
左角代表着感性,是现实的主人格拘谨一面的反面。
时而乖张时而乖巧,脾性难以捉摸,在梦境的活动大多都是少儿不宜。
他的大脑活动尤为灵活频繁,话痨嘴贱,喜好尝试自己未经历过的事,追求刺激,随性而为,往往到处招惹乱子,而性闷骚直率,(经常引诱梦境中的各种中意的人物,拐上床。)。
部分他招惹上的棘手人物意外地,对他手下留情。
号为梦境中最大的梦魇之男,尤为如此(笑)。
如您所见,他是一个外表看来不起眼,没什么特色的人。
他是个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无趣的男生,他也值得这个评价,三点一线的日常和宅居的双休。
要说特点,他的性格很劣质,阴沉,冷漠,毒舌,无知,还有些中二清高。
但如果跳脱这些,这个人从前和未来,都与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有一个人叫A,是过去的他的中心,是未来的他的命运。
有一个存在像A,每当他入梦就出现。
他每一个晚上都做梦,每一个夜晚都是一场与众不同的故事,而在故事里——
他不是边临。
时而冷酷地审视一切,时而淫乱放肆刺激。
他在梦境里发生了什么?
他每一天都在秘密地写着一本日记,关于梦里的那个男人xxoo。
治愈的一天
6:00pm
自然醒,起床穿衣
6:08
洗漱
6:22
给室友做黑暗料理
[治愈:我绝对不吃自己做的饭
6:39
穿外套,穿鞋,出门
6:42
上学途中
7:04
到达校门口,风纪委员已经就位
7:07
悄悄地从其他地方翻进去,刚一落地,被风纪委员抓个正着
7:13
没有保住光圈和老板的照片,全被没收了qwq
校服也要整改
7:25
从实验室拿出液体化肥和谜之喷剂
7:31
照顾教学楼后面的一片草莓地
7:56
跑回教学楼
8:09
强行去老板的班,却发现老板不在
10:44
老司机突然在操场上飙车,引发无数人围观
第一时间拿着疯狗君的照相机冲了下去
10:51
事件很快就被学生会会长平息
还好拍到不错的照片
11:50
平安地度过上午
11:57
约好山吹,乌鸦,米糕,洛洛一起吃午饭
[都住过306的几位w
12:49
给可爱的小金鱼儿们喂食
13:01
围观小鸟调戏姐姐
13:12
小憩一会儿
14:10
在体育课上溜去游泳馆看山吹游泳然后被吊打
14:45
和李罔切磋厨艺
[一个是正常的料理一个是黑暗料理没什么好比的我选择狗带
15:33
看到某个奇怪的男子从窗户翻进保健室,在思考要不要报警
好像还有一个怪姐姐在诱拐小萝莉,果然还是报警好了
16:11
在图书馆查资料遇到七海
16:43
在咖啡馆同山吹,浅见一起讨论撩老板事宜
邻座的真琴听到后露出一副"这群人没救了"的表情
18:06
在外面把饭解决
18:47
写小说
21:34
拉上乌鸦看恐怖片,两人还算淡定
23:10
熄灯准备睡觉
[当然是各睡各的,真的不住一间屋子,真哒
Spring Festival and Special Memories
(字数:5629)
#请原谅我仅仅提到了一笔的同学也艾特了# #竟然超出了一开始预计的3000字# #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她在走廊间有些犹豫地徘徊,期间时不时地将她的小怀表从口袋中掏出望上一眼——七点就要到了,可她依旧没有找到有求必应屋的大门。
一星期前格兰芬多的Losta学姐找上她,邀请她参加今天几位中国学生自主举办的春节联欢会,虽说她与Losta学姐在几个月前的棋牌决斗俱乐部才刚互相认识,可无论是出自教养还是个人感情方面她都无法拒绝这位温柔善良的学姐,于是她便应了下来,而活动的地点就是有求必应屋。
说到有求必应屋,那是霍格沃茨最神秘的地点之一,它从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只有在你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它才会出现。而翎星想,也许她对参加这样的联欢会还是有些犹豫。
她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这样大型的社交类活动了,虽说据Losta学姐讲,整个活动加上她也就十四个人,但梅林知道,她向来就是librarian type的学生,也不是说她讨厌或者不擅长社交什么的,她只是不习惯而已,在她可忆起的回忆中,与自己的灰色剪影相伴的通常都是一架古老的钢琴与堆满了整个房间的书本。
她定了定神整理了下思绪。也许她该去找Losta学姐,与她一同去,问题在于她并不知道Losta学姐现下在哪,可能她早就已经在有求必应屋幻作的活动室里了。关于这次所谓的春节联欢会翎星所知甚少,除了Losta学姐以外,她根本不知道其他参与的学生姓是名谁。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发觉走廊前方的拐角处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叶夫根尼。他的手上拎着几瓶伏特加,口袋里鼓鼓的露出了什么红色纸包的一角。翎星灵光一闪,那是中国传统的红包,叶夫根尼也是这次春节联欢会的一员!
她正要上前叫住他,两天前发生的事情却没来由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翎星脸上一红,脚步不由得就顿了一下。平生第一回她想,为什么今年的春节与情人节凑得那么近?虽说参加这次活动的人不一定就看到了两天前和叶夫根尼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她,可万一呢?如果他们进一步地误会了什么……
只是七点的钟声就要敲响了,答应了Losta学姐七点到场的翎星从没想过自己要在这里打破自己的第一个失约记录。她终于下定决心,一声Expecto Patronum,一只银白色的小蜂鸟便出现在了她的魔杖之前,翎星指挥着它以极快地速度落在了叶夫根尼的后背上,悄声无息地,然后她便以这魔力的依附当做指引,偷偷摸摸地跟着进入了有求必应屋——事后她想,正常情况下自己怎么可能这么使用呼神护卫咒,一定是魔障了。
不过当时她可没时间想那么多了,一进入有求必应屋,周围的环境就彻底变了个样。她看见贴满了墙的倒福字,正中间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传统菜肴,再远一点的地方几个人在忙碌着,蒸锅叫着,炒锅嘶吼着,到处充满着热闹的春节气氛。
Losta学姐是第一个注意到她的出现的,她将手中的擀面杖放下,二话不说就将翎星抱了个满怀。兴许是这春节的气氛所致吧,她显得格外开心与热情,即使是脸上沾了些白色的面粉也不妨碍她容光泛发的气质。翎星心底暗暗想,今天的Losta学姐,看上去是格外好看的。
两人互相问了好,Losta学姐又将她领到其他已经到场的人面前一一介绍。有她早就认识的,例如拉文克劳五年级的学长鹤鸣,曾经一起下过飞行棋的格兰芬多学弟刘家锐,自然还有叶夫根尼——和他打招呼时翎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还有她不认识的,这部分的人数占了大半,有斯莱特林的李同学,格兰芬多的埃利斯学妹,她都一一有礼地打了招呼。令她惊讶的是,同寝室的Will学姐竟然也来了,Will见到她也有些吃惊,四年间的相处,她知道翎星并不是那种社交的类型,不过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们同寝却都不知道对方行程的事实。笑着打了下招呼,大家便都一同找了个地方坐下,方便彼此进一步的交谈。
坐下之后翎星有些不自在,在这种环境下她若是只是一个人坐着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可Losta学姐将她介绍给大家之后就又投身入繁忙的厨房帮工状态中去了,Will学姐那边明显的刚刚正在和刘家锐谈话中,她便礼貌地没有去打扰,鹤鸣学长也是厨房忙碌大军中的一员,剩下的选择看上去只留下了叶夫根尼。由于不可言说的原因,翎星竟然突破了平时的自己,主动向刚认识的斯莱特林六年级学长打了个招呼:“郝帅学长,请问一筒最近还好吗?”——郝帅本也是这次活动中负责包饺子的人员之一,不过他看样子打算暂时休息一会。一筒是郝帅养于宿舍的一只仓鼠,由于名字独特曾经名动一时,就连翎星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生也有所耳闻。
对于翎星的突然搭茬郝帅明显有些吃惊,不过这位中英混血的斯莱特林却是个好说话的主,不过多时,两人竟是顺利地交谈了起来,到了后来,这位学长竟然还激动地掏出了一整副麻将,问翎星要不要来搓上一局。要不是厨房那边及时地喊了一句,也许他真的要再拉两个人来凑一桌了。
翎星稍稍地松了口气,要是郝帅一直坚持的话,她就真得赶鸭子上架了,天知道她只了解麻将的规则,但却是一场也没玩过的。
不过情况又回到了最初的尴尬,刚刚和郝帅聊了一会,现在她单独坐一下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不知道晚饭还有多久才能准备好,如果时间太长了,那她还是不得不找点什么事做,别让自己扫了大家的兴头的。只是自己能做什么呢?翎星并不擅长厨艺,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提早到场帮忙的缘故,虽说厨房那边不时就吆喝着要他们去尝试着学包饺子,但以她一向的性格,她还是担心自己会帮倒忙的。所以翎星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幸好情况没有把她逼入死胡同,不多时菜就上齐了,大伙闹闹哄哄地都往饭桌旁凑。翎星一瞧,什么糖醋藕片、桃仁香菇、凉拌黄瓜、栗子芦花鸡、夏枯草瘦肉汤,应有尽有,当然,主食的饺子是少不了的,光三鲜馅的饺子就上了两大盘,还有白菜猪肉和萝卜牛肉陷,饭桌上到处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大家互相招呼着落座,中国的学生们,不仅是厨子,这时便都挑起了教外国学生们使用筷子的大梁,虽说像Will、Losta这种与中国学生时常来往的同学早就没有了这方面的障碍,但如叶夫根尼,在看到他对着两根筷子发愁的时候,翎星还是好心地给他做了个示范,结果她的位置便被顺理成章地安排到了叶夫根尼的隔壁。
中国式的年夜饭,有了美食佳肴,当然还有红包,但总是少不了酒的——这时翎星才想起之前看到叶夫根尼提着的几大瓶伏特加的情景。她不禁有些担忧万一被教授发现了该怎么解决的问题。不过很快她就没时间担忧了,因为火已经烧到她自己的身上来了。不知道是谁发起的,大家开始在饭桌上玩起了猜拳,输的人要不罚酒,要不就要表演节目,翎星本在独善其身地吃她的杨枝甘露,这下也只好为了不扫兴而加入了猜拳的行列当中。所幸的是,不知道是她运气好的缘故还是她连猜拳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整轮游戏下来,她倒是没有输过。反观叶夫根尼和Losta学姐,两人已经喝了好几大杯了,在被罚酒的人的行列中,他们又是极大的反差,叶夫根尼一脸轻松,好像喝进去的酒对他来讲和水没有什么差别,而Losta学姐却是两颊通红,一眼看去便是酒气上涌了。
翎星坐在那,不像往常旁观他人嬉闹,这时的她确确实实地参与进了集体当中。她看着大家开心地交谈,互相灌酒,又互相打趣,还有些人为了避免被灌酒,便站起来唱了首歌,那是格兰芬多五年级的所罗门学长,还有的人不合时宜地讲了个鬼故事,假装严肃的样子反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那是卞申学长,也是格兰芬多五年级。她不知怎的勾了勾嘴角,也许偶尔走出图书馆加入这样的活动中也不坏,霍格沃茨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总是带给她许多不同的体验。她想,她爱这个家。
她正想着,碗里突然多了一块白花花的鱼肉,翎星一愣,顺着筷子望去,叶夫根尼有些结结巴巴地朝她解释:“柯伦斯同学和我说,在中国话的含义里,这是祝你年年有余的意思。”末了他又急忙加了一句:“谢谢你刚才教我用筷子。”
翎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半晌她夹起鱼肉送进嘴里,然后同叶夫根尼道了谢。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叶夫根尼才知道翎星并不爱吃鱼,当然,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晃时间就已经到了九点半了,翎星起身告辞,她一向有着规律的作息表,而十点上床睡觉这点,显然她没有因为过春节就打算破个例。Will出声挽留,告诉她接下来还有烟火可看,已经得到了教授们的批准的。可她还是婉拒了,将自己已经打好腹稿的贺语一一道出便从有求必应屋退了出来,不多时就顺着回拉文克劳休息室的路来到了霍格沃茨的湖边。
“等等翎星,有时间陪我说说话吗?”
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了Losta学姐的声音,她回头望去,这位格兰芬多的学姐踩着跳舞似的步子一摇一摆地赶了上来。翎星停住脚步,规规矩矩地倾了倾身子,答道:“好的,Losta学姐。”
Losta并没有在她的身边停下,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越过翎星,直到走到了湖岸边才转了个圈回过头来:“我今天啊,真的很开心。”她的眼神像是看着翎星,又像是看着些别的什么,也许,她并不在意翎星有没有在仔细听也说不定,“能够和人鱼先生说上话,包上一个成功的饺子,给大家发红包,一起吃年夜饭,放烟花,我都特别开心……虽然那只很乖的大白狗不知道跑去哪了有点可惜……这样开心,简直就像在梦里一样……啊,是这样的吧,我现在是在梦里吗?”
翎星迟疑了一下,就在她好不容易想到了合适的回答的时候,Losta学姐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只是她的身形太过不稳定,担心她掉入湖里,翎星便将魔杖抽出,对着她使了个漂浮咒。等她做完了这些再听Losta讲话,她好像已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Losta学姐歪了歪头,突然笑了起来,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背后的湖水里,衬得她像是月之女神阿耳忒弥斯似的,美丽异常。她问翎星:“我说啊,是我梦到了翎星,还是翎星你梦到了我?”
翎星想Losta学姐应该是醉了,不然怎么可能上一秒叫住自己,下一秒又以为自己入了她的梦呢?
她斟酌着开口:“Losta学姐,你应该是喝醉了。”
Losta闻言却又笑了起来,一笑有如一室盛开的睡莲,温柔又让人移不开眼睛。她踉跄地朝翎星走来,因着漂浮咒与酒精的缘故,她走的很慢、很晃,然后她伸手替翎星整了整脖子上的围巾,愉快地笑着说:“哈哈哈,醉酒可不会带给人快乐和幸福。”
翎星静静地看着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她只有沉默。这时远处的烟火升了起来,照亮了霍格沃茨的半边天,翎星发觉不同于自己,Losta学姐并没有任何的防寒措施,鼻尖冻得通红的她站在月光下朝自己笑。
她终是伸手扶了Losta一把,轻声说:“Losta学姐,看完烟火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Losta晃了晃脑袋,好像酒精延缓了她接收信息的能力,她的视线追随着空中的烟火,不多时又晃悠着远离了翎星一些,但最终她还是顺利地接上了翎星的话:“那就早点休息吧……啊,对了,我有想要和翎星说的话,可以再等等吗?”
翎星点了点头,又怕Losta学姐现在的状态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小动作,便再度开口:“好的。”
Losta转身停下,那一刹那翎星有种错觉,也许她们确实是在梦里也说不定,不然算不上熟识的Losta学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同她说这样的话。Losta说:“我有段时间觉得你和我一位重要的人很像,后来发现,其实你像的是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三年前的我,嗯,讨厌多余的社交活动,没有与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必要,有书和知识陪伴度日便已满足,毕竟问题终究没有解决完的一天,比起人来说,它们显然更有趣。”
“但是——但是啊,翎星,人生没有写在书上,在一位后辈和一位前辈的帮助下,我发现了许多许多书中找不到的东西,它们使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些迈出步伐,它们也支撑着我,让我变成我所喜欢的人,现在的我愿意给予他人什么,也愿意接受他人给予的什么,这与解开一个谜题的感觉是不同的,这种感觉同样值得体验和珍惜。”
“当然我也知道语言的力量十分单薄,我不可能就这样说服你,我也并不是在催促你,请求你现在就开始改变,只是我希望,如果那个时刻到来,你所能感觉到的时刻到来,希望你能够抓住机会——你值得一个比现在更好的世界,你值得的,翎星。”
翎星站在那,一时间不知道该做怎样的表情才好。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现下的状态有什么问题,可是Losta学姐,这位才相识不久的姑娘,站在这,站在月光与烟火相辉映的夜色之下,笑着对她说了。她想她该像以往一样先道谢,可话到嘴边却又被她咽了下去。
“我……需要作出回应吗?”
良久,她终于开了口,不似往常,此刻她的语气中少了几分礼节性的客气,却多了几分认真。她知道,无论自己对这番话的感想如何,对待能同自己说出这番话的Losta学姐,她是一定要给予与其相称的尊重的。无关她俩的关系,纵使站在这里的是一个陌生人,她也应当如此。
Losta学姐却又扑哧一声笑了:“不,当然不用,哈哈哈,翎星太严肃了,这只是一个梦啊?”
翎星愣了愣,最终还是识相地没有将这茬接下去。从小早熟的她敏锐地察觉到Losta学姐心中该是有些什么。不是说她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只是在这背后应该有些什么诱因,若不是她以为自己在梦里,这位格兰芬多的学姐估计是不会那么轻易倾吐出来的吧。翎星想,若是她觉得这是梦,那自己只要扮演好那个听众的角色就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纵使猜到了,又何必挑明呢?
她轻声说:“那,学姐,天晚了,我们回寝室继续做梦好不好?”
“寝室吗?”Losta认真想了想,好像在仔细分析这两个字的含义,最终她点了点头:“是啊,天晚了,那翎星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翎星没再说话,她感觉到Losta学姐的心思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她的眼睛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翎星缓缓地退开了,像是要让这个梦过度得更自然似的,只是在走开的时候,她低声又念了一句咒,一条细不可见的绳子与薛定谔同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绳子一头系在Losta学姐的手腕上,一头系在薛定谔的尾巴上。翎星悄悄地和薛定谔讲了几句话,便拍了拍它的头离开了,她确信,薛定谔一定会安全地引领Losta学姐回到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只是在Losta学姐的梦里,除了自己,她又看见了谁呢?
春节的烟火还在放着,十点钟整点的钟声已经敲响,翎星再次沿着通往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路独自走着,一路上她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许多,像是黑白胶卷一卷卷地浸入了显影液里一样一幕幕地浮现了出来。同刘家锐开玩笑的Will,给自己夹鱼肉的叶夫根尼,给大家端上来一盘又一盘美味佳肴的鹤鸣,还有拉着自己要打麻将的郝帅,为大伙唱歌讲鬼故事的所罗门与卞申,所有的所有,到了最后定格在了月下的Losta学姐身上。她回想起学姐同她说的每一句话,说那些话时的每个神情,犹豫地迈出了脚同她一般转了个圈。
Good Night, good night ,parting is such sweet sorrow,
that I shall say good night till it be morrow.
名字是灰炉炭步,16岁的青春少年(什么
六等星私立高校精神系二年生,ESP能力是4+黑暗系能力。手掌和身上所有与内部连通的部分都可以放出黑色烟/雾。相关的黑暗系能力都能使用。
被吓会喷烟,不高兴会喷烟,一言不合就喷烟。当然也会喷雾。
害羞的时候会放出烟雾包裹住自己的头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长了一双很凶的眼睛,但是其实是个严肃认真的好学生,完全不会开玩笑。别人的玩笑会当真。对话非常无趣,社交系烂木头。大概是个正人君子。
能力级别低,但是很会打架。对一切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抱有敬意。
十分重视姐姐,被恒星的姐姐保护感到不甘心,因此非常努力修炼自己的能力。
有一只和姐姐一对的布偶,保管的要比姐姐好。还有一个刻着姐姐名字的指环,和姐姐不一样天天都戴在脖子上。
脸上基本都是非常冷淡的表情,但是要让他露出其他表情也非常容易。
生气时大多喜欢冷战,但是也有直接动手的时候。
比起自己更在意姐姐。
有戴耳钉耳环,两只手的大拇指甲涂了黑色指甲油。
陪着姐姐看时尚杂志。
前篇 英雄传说
链接深渊、天界与人间的通道——永环之门
永环之门位于密林深处,由历代魔女看守,魔女均为双子,一攻一守,分别叫作永别的魔女与永环的魔女。
魔女们的寿命较精灵而言也要更加漫长,但并非永生,当魔女已经无法再战斗时,身躯会化为灰烬,从那金色的小小尘埃中,又会诞生出新一任的魔女,除去战斗相关的知识与守护门的使命外其他一切均不会继承,死而复生,生而复死,如同永环之门一样的轮回,那是天界与深渊给予两位需要互相陪伴至永远的魔女的仁慈。
听说两位魔女的身躯,是由天界和深渊分别制造的,可看天界与深渊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战争,连和平共处都做不到,更何谈携手合作呢。
后篇 远乡遗民
哎呀,那是遥远的、被抛下的秘者们想要回到故乡的故事。
在漫长的以后,在“门”已消失的现在,妄想着回到遥远的故乡去。
一切都已经改变,传说都快要消失,只有心中梦想的那个地方,从未改变过。
一段关于「Alice梦寻」的说明文字
「Alice梦寻」是冬唐连载在有妖气的漫画。
世界观就是影烛的世界观「耀」(其实漫画类似于这个世界观中的一个番外小插曲~)
故事主要发生在人类族的一所名为【星芝学院】的学校里。
学院处在地界地图右上角「诺亚洲」,于大洲的左下角。坐落于一座名为「Cheeckey」的海岛上,四周是「落叶之森」,由「秋之精灵」一族看管。
讲述的是墨斯特·唐·布莱德成神一段时间后,斐对有混沌界户籍但目前待在下界的各位布置任务。其中多尔蒂家的创始人戴西·多尔蒂的任务【妥善处理多尔蒂家】 。而漫画里的女主,则是为了揭示并拯救多尔蒂家。 而墨斯特的任务是协助别人完成任务。
第一章时间点为3126年秋,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两百多年后。
自由历1447年,自从白光龙王高举叛旗,魔妖的议会兼军事学府,坐落于旸谷之内的凰桐林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不停地有大队大队的魔妖涌入谷中,他们护送着学生们连见都没见过的大人物,直奔凰桐林最高的议会塔——扶桑。
作为凰桐林校长涅埃尔的学生,凰鸣火也开始了自己的忙碌。
那帮子议员老爷讲究排场得很,随便开个会都跟举办大型晚宴似的,糕点水果和美酒,一样都少不了。校长涅埃尔虽然也是议员之一,但他对某些瞎讲究的贵族老爷们颇有微词,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把乱七八糟的准备工作全丢给学生去张罗。
凰鸣火也是奉命干活的倒霉学生之一,她做得有些不情不愿。因为她是真不知道这些一天到晚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路上的贵族老爷们,到底有什么权力代表整个魔妖族群,代表整个灵魔联盟?
然而比起老师吹胡子瞪眼睛的可怕表情,凰鸣火觉得她即将放上会议桌的精致糕点更可爱一些。
凰鸣火这个名字在诸多魔妖里算是个怪异的存在。在魔妖们热爱用灵族语言取名的时代里,她却偏偏顶着一个人类语的名字。
若非自恸哭亡灵年代开始,魔妖们的地名沿用了人类对这些地名的叫法,这个名字看起来会更加怪异。
不过凰鸣火从未考虑更改它——如果换了一个名字,那家伙肯定再也认不出她了。
事实上,她已经收到那家伙发出的邀请函,并准备跟自己的老师请假,去参加一场为了正义的战争。
在会场摆好各位议员大佬的名牌,凰鸣火立马抽了张椅子就坐上去,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搞定!”
“凰鸣火。”
这声喊惊得凰鸣火直接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立正站好:“老师好!”
来者正是涅埃尔,凰鸣火的老师,凰桐林军事学院的院长。
他是蓝色狂潮年代的恐鳄将军,灵魔联军最强的将领之一。哪怕是在同他签订契约的灵族死去之后,他的战功依然显赫,太过耀眼的表现导致他现在只能待在学校里磨他的嘴皮子,但那身军人的铁骨和粗鲁的脾气早已融入到骨子里去了,无论如何也消磨不掉。
凰鸣火特别害怕导师生气,军人发怒的神情于她而言宛若末日。她赶紧把凳子踢回原处,尽量让自己布置的会场看起来干净又整洁。
“这一次的会议,你作为我成绩最好的学生,被议会指派了任务。”梳了个大背头的恐鳄并不是来检查工作的,反而传达了一个令凰鸣火有些惊讶的消息。
指派任务?
尽管在凰桐林就读的学生毕业之后将直接效命于扶桑议会,完成议会所布置的任务,可从没有出现过在校学生接受任务的情况呀!
“我知道你跟斯奇家有些交情,所以这个任务只有你合适。”涅埃尔的表情并不好看,凰鸣火对涅埃尔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她知道这是军人即将爆发的模样。果然,恐鳄将军下一句话里就开始飙起了粗口:“尽管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操蛋决定,但无能的议会确实需要一个人挺身而出。”
斯奇家?
“老师,事实上,我正想跟您请假呢。我打算回应斯奇拉克奇的邀请,参加战争。”凰鸣火马上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嗯,准假。赶巧了,垃圾议会指派你去做的,正好就和这场战役有关。”涅埃尔将手里的瓶子和写着任务的羊皮纸交给凰鸣火,长叹一口气:“既然你自己也乐意去做,那就最好——你自己看。”
涅埃尔丢完东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妈的议院这群乌龟王八蛋。”
凰鸣火低头扫了一眼任务,原本开心的面容一下子垮了:“这个议院……乌龟王八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