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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斯可能是我们这个队伍最被小看的人
——正文分割——
“琉,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流传过一个童话。”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琉和凯恩斯正并排走着。
两人的所在地是这座城堡的深处——用数额不小的钱换来的情报当然得好好利用起来,他们正走向最深处的一个房间。
从情报上来说,以前城主几乎不会去那个房间,可在梅里亚死后却时不时地会出入那里。
似乎是回忆起了付钱时琉心疼的眼神,凯恩斯决定讲个童话安抚她一下。
琉虽然嘴上没搭理凯恩斯,还是稍微转过脑袋看了她两眼,似乎在等待下文。
“嗯~梗概就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嫁给了一个富有的贵族,可是这个贵族的前几任妻子都下落不明。”
言语之间,两人走过了一扇又一扇的门。
“贵族给了女子13把钥匙,告诉她,‘这栋房子里有13个门,前12扇你可以用钥匙打开,里面的东西任你取用。而最后一扇门,你绝对不可以打开它。’”
日光透过走廊巨大的玻璃窗投射下来,在地上绘出窗框的阴影,每当两人经过一扇窗,同样的阴影也会投射在地上的日光绘里。
“然而,女子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有一天,她用第13把钥匙打开了平时在最深处的那扇门。”
咯,嗒。
两人的脚步在这条走廊最深处的门前停了下来。
琉试着拧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着,她从腰包里拿出铁丝,从钥匙孔里伸了进去——
“却发现门里面,”
铁丝灵巧地一点一点拨开锁芯,
咔哒
锁开了。
“吊着那贵族死去的前任们的尸体。”
“你到底还想不想我打开这门了。”
琉生硬地打断了滔滔不绝地讲着童话的凯恩斯,使劲白了她一眼。
“噫,放松,放松~”凯恩斯露出了清爽的笑脸,拍了拍琉的肩,却被琉的手肘使劲打了肚子,“咕!平时……太依赖……盔甲了吗……”
“里面要是真的如你所说我就把你也吊上去……!”琉推搡着凯恩斯,“去,去把风。”说着,她下定决心,拧开门把手后轻轻推开了门。
一名女性被关在笼子里,栏杆的外侧甚至还蒙了一圈铁丝网。而那名女子的面容,正好符合梅里亚的描述。
琉当机立断地关上了门,开始消除自己关于刚才看到的东西的记忆——怎么可能消得掉。
“哼?怎么就关上门了?”凯恩斯回过头,看向了琉,她却快步赶过来,一把抓住凯恩斯的双肩小声地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不管怎么说这里是敌人的主场,只有两个人太危险了,我们先走!”
“里面真的吊着女人的尸体吗?”凯恩斯被琉没头没脑的命令句弄得有点懵,琉这才想起应该告诉凯恩斯自己看到了什么:“如果描述没错的话——那个叫梅里亚的女人就被关在里面。”
听到这话,凯恩斯跨出一步打算去开门,被琉拉住了:“你干什么?”
“哼……但那个女士,似乎是看到咱们了吧?如果关住她的人,正好是认识我们的人,我看她不像是能有理智来保密的人。”
“所以你想把她做掉吗?”
面对琉的疑问,凯恩斯义正言辞地挺起胸膛:“骑士是不会杀死没有武力的软弱女子的!交流,然后再救出来,这是我的看法!”
过了几秒,琉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行吧,你进去,我把风。”
“就交给我倔强骑士了!打扰了!”凯恩斯愉快地敲了敲自己的胸膛,然后大大咧咧地打开门,手甲与板甲撞击的浑厚声响顿时在空无一人的长走廊里荡了开来——这让琉当场吓得汗毛倒竖,她火大地一脚踢在凯恩斯的屁股上:“安静——!!!”
看着凯恩斯踉跄着冲进屋里的琉不安地叹了口气,她来到窗前,轻手轻脚地打开窗后敲了敲玻璃。直在别墅外待机的哔咕应声飞到了琉所在的窗台上,乖巧地看着她。
“哔咕,把这个寄给零他们。”琉从腰包里取出便签和笔,迅速地写上“宅邸里发现受害人,无论如何在外面拖住卢瓦。”系在哔咕的腿上,而哔咕也小声地咕了一声后便展翅飞离了琉的视线。
“希望别出岔子……”
琉压抑住不安的想象,开始为进屋的凯恩斯把风起来。
而凯恩斯这一边,在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屋里后,笼子内的梅里亚意外地冷静。
“你好女士,我现在来帮你看看怎么样才能解开这该死的锁……”她一边端详着笼子锁的锁孔,一边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可以先告诉我,您是被谁关在这里的?”
梅里亚的手指轻声点着笼底:“当然是卢瓦。”
“卢瓦……领主?哼……他为何会把您关在这里……”
“他不想让我离开……”梅里亚的神色悲伤了起来。
“离,离开?”凯恩斯对此表示疑惑,“哦,而且在外面的流言中,女士您似乎还被说成被一只怪物袭击致死了,这个,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的梅里亚忽然激动起来:“我知道,那是他的阴谋!他想让所有人以为我死了!”
对梅里亚的反应吃了一惊的凯恩斯思考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这样,我知道了。”
随后,她呼唤还在门外的琉进屋帮忙开锁,琉端详了好一会儿笼子里的梅里亚,皱起眉问凯恩斯:“真的要救她吗?你有想过之后要怎么样吗?”
“那当然!保护弱者是骑士的义务啊!至于之后,哼↗走一步,是一步,不彻底解决这个事情,种子也不会发芽的。”
似乎是被大义凛然的凯恩斯从气势上压倒了,琉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小声嘟哝起来:“可我不是骑士呀。”
——————
咔嚓,咔嚓。
铁丝拨弄锁芯的声音撩动着它的听觉。
它直直地看着惹人怜爱的少女撬锁的身影。
它直直地看着正义凌然的骑士侍立的身影。
“搞……定~”
随着清脆的声音,挂锁打开了,束缚着自己的铁笼开了一扇迎向自由的门。
“请出来吧,女士。”骑士中性的嗓音呼唤着自己,而那个被称作琉的少女,则一脸嫌弃地站开了一些。
它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却伴随着渗出的黑色粘稠物崩坏了。
它伸出的手也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谢……咕…………噗呕………………”
声带溶化的一瞬间,它扑向了面前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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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斯!”琉内心的不安果然成真了,这个梅里亚果然是冒牌的——唯一预想之外的,大概就是真身竟然这么恶心吧。
“喝!”凯恩斯猛地挥动左手,用小圆盾拍开袭来的黑色流浆,而被拍开的黑色物质则在地上蠕动了一会儿后,慢慢“站”了起来。
凯恩斯拔出她的剑:“它想怎么样?”
黑泥噗嘟噗嘟地有了人的形状,甚至连脸的轮廓也越发清晰了起来。
“哼。”最后,变成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凯恩斯的样子,甚至连凯恩斯的口癖习惯都复制了过来。
看着怪物变身过程的琉脸色铁青,而凯恩斯则将她挡在身后:“这里我来,放心吧。”
说完,她便点出稳妥的第一步,用最小的幅度挥剑斩向“凯恩斯”的胸口。
而“凯恩斯”看起来也不是草包,它也用和凯恩斯同样的步伐向后轻轻一退,躲开了第一次斩击——然后再次后踏一步并且稍稍侧身,让凯恩斯第二次的轻快斩击落空。
出身骑士的凯恩斯自幼学到的都是正统的骑士剑法。虽然动作简单单调——但是凯恩斯长年累月的锻炼完美地凸显出了骑士剑术的洗练和利落。从琉的角度来看,明明凯恩斯并没有作出大幅度的挥剑动作,每当银光闪起,“凯恩斯”就会不得不朝后退一步。
同时,左一次右一次的闪斩也完美地封锁了它的逃跑路线,“凯恩斯”只好一步一步地向后闪避,正如它所模仿的本体预期得那样。
“呼……!”随着最后一次短斩,“凯恩斯”的后背终于贴到了房间的墙上。
“怎么,看来虽然变得和我一样,你本事也不过如此嘛?”凯恩斯放松地翘起嘴角,再次举正剑,“了解你!”
一击迅猛的突刺化作一道白银之光击向对方的心脏——而“凯恩斯”,却突然平举单臂后向侧面迈开了一步。
突刺戳在了“凯恩斯”腋下的房间墙壁上,坚硬的手感让凯恩斯皱起了眉头,“凯恩斯”则像是等着这个时机一样,突然用腋下夹住了剑尖,并且伸出了手抓住了剑刃的根部。
“啧!”意识到自己学到的技巧也被对方复制了的凯恩斯马上料到对方会抬膝踢自己的肚子,想也不想就向前摆动脑袋,对着“凯恩斯”的额头来了一记重重的头槌。
果不其然,在凯恩斯感到自己的脑袋撞到东西的同时,剧烈的冲击也从腹部传了过来,两人同时松开了本被卡着的剑,长剑旋转着飞了出去,插在了地上。“凯恩斯”见状,三步助跑冲了出去后放低身体开始滑铲,似乎想要抢夺那把剑——却被已经调整好态势的凯恩斯同样一个滑铲踢开。
顺势滚在一起的两人互相钳制着对方翻滚了好几圈后,身穿盔甲的凯恩斯率先压制住了看上去只穿着普通衣服的“凯恩斯”。她当机立断地用右手去取装备在左腰的匕首,同时顺势用装备在左手腕的小圆盾猛地抽了一下“凯恩斯”的脸。
“接招!!!”凯恩斯狠狠地用匕首刺向对方的眼睛,同时,“凯恩斯”也突然溶化了开来,重新变成了一大滩黑泥。
眼看着黑泥又打算流走,琉毅然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剑:“凯恩斯!接好!!”并且向着凯恩斯抛了过去。而她的声音也吸引了黑泥的注意力,它从凯恩斯的身下溜走后,突然身形变大,猛地扑向了琉——
——然后被来自空中的刺击插在了地上。
“丢得好!”踏在黑泥上的凯恩斯对着琉比出拇指,琉也因为从黑泥手下逃过一劫而舒了口气。
正在这时,本来监禁着梅里亚(黑泥)的房间的门猛地被打开,而开门的人,正是这个城堡的领主:卢瓦。
TO BE CONTINUE
●第一章实在搞不完直接跳过了,土下座,会补的。
●这篇是第二章第一天的日常。后面应该再接第二天的【
●字数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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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瞳可……不认同啊。”
※※※
昨天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情,熊田姐姐被杀,作为凶手的熊田弟弟被处刑…………
裁判场上大家激烈地争论,几乎就要吵起来似的。在那种气氛下,小瞳也不由得无法冷静下来。
……那个从开始就怪怪的黑手党我妻真二,像是煽动大家似的投了熊田姐姐。小瞳还被他回应了“没错,是保命。”这样的的话。
无法令人相信。小瞳表面上没说什么,默默地,把票投给了熊田弟弟。
事实也证明他是错的。
「凶手按照动手致死的人算。」
……真该说是理所当然啊。
※※※
在早餐集会上,气不过的小瞳打了真二一拳。
当然,对真二而言应该是不痛不痒。连同早川的那拳,应该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医生难得不冷静了一回,那拳直接将他的脸打得青紫……
之后的早餐集会可以说是「一片混乱」。
监狱长又给了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爆料」,弗朗西斯所怀疑其视频的真实性。世也仿佛说漏嘴一般的「乱世」……
最后在混乱中结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食堂。
小瞳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忽然拍桌而起:“我果然还是要问问那个黑手党……!他说的那些话我果然还是无法认同!”
旁边准备离开的祈吓了一跳,好言相劝道:“追上去也没用吧?再给他一拳?我妻同学他,应该是把知道的都说了的。”
“什么啊,祈!你也向着他不成?他可是在裁判场上误导了我们的人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能认同当时他的说法……”
……
愈吵愈烈。还没有离开的人视线投了过来。带着探究与好奇的目光。
“瞳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啊!现在……现在这种状况!”
问过许多人,思考了整整一夜,也没有思考清楚的「这个状况」。
反而是让人越来越糊涂了。如同身在迷雾之中,看不清楚。
“哎,你……”
祈见说不动小瞳了,看看周围,一咬牙……
把小瞳公主抱了起来。
“……!!!”
天旋地转。
小瞳一时像哑火了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
在冷静下来之后,和祈一起去了二楼。发现了酒吧什么的,暂且不提了。
小瞳扶着醉酒后还有点晕乎的脑子,思考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睡着前好像是趴在酒吧台子前的,醒来后怎么就在沙发上了呢,身上还披着祈的衣服……
啊,可能是祈抱过去的吧?还发生过什么?
进入酒吧前好像看见世也和几个人一同离开了……
不行,越想越乱了。
小瞳摇摇头,走向上午和祈约好的食堂。
因为不会做饭,也不好意思那么麻烦别人,小瞳的早饭和晚饭都是和一色一起在小卖铺随便解决的。
所以偶尔能蹭到的午饭就更加珍贵了,一色也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要是没有那个人就更好了。
昨天在裁判场上被小瞳点名的舞蹈家Daisy和教主七屋远间一起来了食堂吃饭。
感受到投来的不善目光,小瞳也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能消停一下吗会跳芭蕾舞的小姐?我认为你在搅乱这里的秩序。”
“你实在是很烦。”
——这是昨天小瞳在裁判场上对她说的。现在她也没有后悔。
她也不是非常在乎秩序的那种人。然而在可能有关自己性命的场合也能说“我想敷面膜了”的人,她也实在是喜欢不来。
※※※
……!!
Daisy在吃完饭之后,径直走到小瞳面前,把她的盘子掀了出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周围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四周发出了各种响声与窃窃私语,连教主七屋都在笑眯眯地看着这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您用餐可满意吗?” 一席华服的Daisy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笑着讽刺道。
小瞳唰得站起来,酱汁沾到了她的裙子上,她又要换衣服了。
然而她更在乎的事情却是:“Daisy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可是祈做的饭菜!”
“哎哎、大家,怎么了?不要吵架啊!”老好人一般的世赶忙丢下自己吃了一半的饭菜,上来阻拦两个人。
“你们好吵。”一色将勺子扔回盘子里表示了自己的抗议,“浪费食物可耻。”
“大家不要这样啊……”只有世也一个人在劝架,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你这个神经病!我惹你了吗!你这家伙……!”被拦住的小瞳依旧很愤怒,“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舞蹈家,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等等,你们怎么了?”医生Jack终于也看不下去,上前阻拦道,“说清楚经过?”
“还不就是裁判场上的事情吗!谁知道这家伙这么神经病啊!”小瞳怒道。
“这样啊……”Jack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是舞蹈家做错了吧?应该道歉。”
“对、对啊!Daisy同学跟小瞳同学道歉一下,就没事了!”世也赶忙补充道。
“哼。”Daisy扭头就走,还不忘再次煽风点火。
“森下小姐,你是超高校级的护士吧?倒是不用麻烦别人照顾你了。很好很好。”
※※※
“神原同学,凛酱我就借走啦~”到了下午的两三点的时候,小瞳努力地从神原身边抓走了一色。
“嗯?唔、请便?”叼着面包的神原让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挥了挥手。
神原同学总是在小卖铺啊,也许是武斗家体力消耗得快?
凛酱也总是紧紧黏在其身后,所以去小卖铺捕捉基本是十拿九稳。小瞳这么想。
“别抱怨啦~凛酱。怨气都写在脸上了哦~”小瞳拽着一色过长的袖子笑道,“有好玩的给你哦~虽然肯定比不上神原同学啦。”
在一色凛的眼里,可能谁都比不上神原让吧?
真的是,随便一个路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感情啊。
小瞳拽着一色上了二楼,然后——
“打扰了——!咦,医生你在啊?”
※※※
小瞳带一色去的,正是新开放二楼的停尸房。阴气森森,冰柜里放着很多看不出原貌的尸体。值得吐槽的是正对着酒吧的前门,也不知道是想要体现些什么。
一色的眼睛亮了起来,看样子就非常想要试试自己的新药剂。
“Jack也在的话就好啦!”小瞳开心地拍手笑道,“让我见识一下你超高校级的缝针技术吧?”
“……嗯,可以啊。”Jack点点头。
最后是将尸体自然解冻了一下才开始处理的。医生坚决不同意一色在尸体上直接倒奇怪的药剂来解冻,小瞳也表示那可能会把尸体整个都溶解了吧。
最后是一色赌气似的跑到一边去调配各种药剂,冒出滚滚的黑烟…………
医生和小瞳戴着口罩在另一边模拟手术,条件不允许,只能将就了。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看见尸体的时候呢,当时我也像早川一样,被吓了半死呢……”小瞳看着医生娴熟的手法,陷入了回忆。
※※※
要说起来的话,也不是很早。真正见到医疗用的尸体,是在11岁的时候。
发现了才能、正式开始接受训练的时候。
那是一具血肉模糊,看不清脸和身体的小男孩的尸体。
出了些事故,然后……不知怎地就到了医学院来了。
当时胆小的一些女生尖叫着哭着,更有甚者直接倒在了地上。小瞳也吓得手脚发凉。
她的老师,那个非常有经验的护士长就这么说了——
“你们以后,还会见到更恐怖的情况。现在不赶快适应,到那时候难道要绝望不成?”
※※※
“森下?你怎么了?”Jack处理完毕一个流程之后,发现小瞳还在发呆,便出声提醒道。
“啊?啊没什么!”小瞳回神,“就是感觉Jack好厉害啊!让我想起我的恩师呢。”
“这样啊。”
“啊对了,之前看到Jack你在体育馆跑步了,你在这里也坚持运动吗?”
“是的。”
医生每天还会在房间里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什么的,就是小瞳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森下你,认为自己有「罪行」吗?”一个阶段的实验结束之后,Jack在收尾的时候问道。
“叫小瞳就好啦……罪行?什么罪行?”小瞳疑惑道,“是……监狱长所说的那些吗?”
“怎么说呢……我不太相信。”
“千柳原同学和熊田姐弟的罪行……说不定也是编出来的呢。”
“虽然这里可能是真的「监狱」,但是那也和我们是怎样的人无关吧。”
“嗯还有……如果我真的犯罪的话,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由香利了吧。”
“……她是?”Jack默默地听着,最后发出一个问题。
“我姐啦~森下由香利,一个正义心爆棚的警察。我可喜欢她啦~”
“我也有姐姐。”一直没有说话的一色插嘴道,“不是亲生的。以及,赞同瞳酱。”
我是不可能犯罪的。
“这样啊。”
※※※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小瞳将自己泡在游泳池里吐着泡泡。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啊,早晨和人打架,醉酒睡了一上午,中午和人吵架,下午……下午好像和最想搞好关系的几个人吵架了。
啊——好想重来一遍啊。
虽然以自己的性格,重来一遍也许也没用?
下午在二楼的停尸房,直到聊到家人朋友的话题为止,都还是很正常的。
但是医生居然提到了……
“森下,你认识真乃吗?”
——!
那个时候小瞳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慢地一边收拾一边问:
“认识,怎么了?”
她可是那个,一身黑色为主的,裙子破破烂烂,遇到人只会发抖,话都说不清楚的我的好邻居啊。
“我想让你帮忙处理她身上的伤口。”
“……”小瞳沉默了一下,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为什么呢?”
“你是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的?又是为什么要给她治疗呢。”
毕竟也不是医院里的患者,并非工作。她身上也不像带着报酬的样子。
“……首先是因为我的错误才让她受伤的,”医生的逻辑很清晰,难得地把经过全都说出来了,“在处理她的伤口时看见的,她的胳膊上也有伤口。森下和她同样是女孩子,你去给她上药比较好一点。”
“最后就是……她看起来很可怜吧。这话不要告诉她。”
我不会说的。有人关心着那样的小虫子,我怎么会说呢。
她那样的人……可怜?
小瞳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
“我不是很喜欢那个人。”
这已经是在自己的范围内最委婉的表达方式了,小瞳这么想。
“但是你开口的话我就同意了。算你欠我个人情?”
“……你们两个人发生什么了吗?”Jack感到疑惑了。
“没有啊。”小瞳努力扯扯嘴角说道。
“什么,怎么了吗?”感受到两人古怪气氛的一色凛跑过来,她对这种事情的直觉往往都很准。然后她看向JACK:“医生的错?”
“那我去问问真乃的想法再……”
“用不着了!你不要问她!”小瞳猛地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一色看看小瞳,又看看Jack,什么也没说地追了出去。
※※※
“你怎么追出来了……让我自己静静吧。你去跟Jack说一句我答应了。”小瞳对追上来的一色说,“还有让他别管了。我答应了会做到的。”
至于返回去带话的一色和医生面面相觑摸不到头脑,以及一起将处理过的尸体放回了冰柜什么的,就不是小瞳所能管到的事情了。
※※※
如果有窗户的话,能看得到月亮吧?
小瞳拿毛巾擦着身子,看着空无一物的白墙想到。
红色的泳衣沾水后黏在身上,让她感到些许不快。这是她上次从试衣间拿的泳衣,当然,之后也没有放回去。
不管那些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今天提到了由香利……她应该没事吧。
不,她的话——
不管发生什么,都绝对,会没事的。
小瞳这么想。
「TBC」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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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在下华山弃徒,偃月谷徐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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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青衫的男子孰地起身,眼睛直盯着台上的人。
“师兄……”
“鸣启,我已不是华山弟子,直呼其名便可,‘师兄’二字就不必了。”
徐飞白这番话颇有疏离之意,口气却不见生疏客气,反倒平静亲切,与多年前师兄弟一行在华山上共同生活时无二。方鸣启一愣,他那句“师兄”原本是脱口而出,立刻便后悔莫及,万没想到徐飞白会寻常回应,这一答恍惚间仿佛八年前兵戎相见、恩断义绝之事顿时化为虚无,竟让他一时接不上话,表情复杂地站在当场。
天枢子见状不禁长叹一声,这二人原本都是自己极其喜爱的亲传徒弟,方鸣启性格直来直去,爱武成痴,但却极重兄弟情谊,幼年时已懂得在师兄弟中回护徐飞白,照顾江雪,可见手足情深。如今离开华山一人一剑云游四方,与八年前师兄弟叛出师门导致心情大伤,失望之至不无关系。而徐飞白虽受父亲名声所累,一生颇为坎坷,多年师徒相处却可知此子明辨是非,尊师重道,与同门亦感情深厚。只是他看似淡泊无争,却对是非曲直颇为坚持,甚至有些顽固之势。
“……你……这是当年徐一航的《回春九式》。二十年前他凭这一剑问鼎天下,成为武林盟主,如今你亦是……如今你不止没有用华山派的一招一式,我方才观你内息更是已成混元真气,看来真的是不打算和华山再有一丝关系……唉,罢了……”
”
***
“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正道大宗,今日你若不逐我出门,我亦会与你们恩断义绝。”徐飞白剑尖微颤,语意决绝,“徐飞白今日下山,便与华山剑派再无关系。”
徐飞白言毕,剑尖一抖,遥指镇岳宫山门。试剑台上的弟子踏步而起,遂成七星剑阵,从试剑台一路延至山脚,呈北斗七星大阵之势。徐飞白心知这一次与当年拜入华山时闯过的剑阵不同,这些师兄弟如今奉命“清理门户”,若一不留神,非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可他何时惧怕过这个?
徐飞白微微偏头,拍了拍怀中的小葫芦,低声道:“闭上眼好不好?”趴在肩上的小孩儿依言闭上双目,咯咯笑了起来,以为飞白在和她玩什么游戏。徐飞白眼神一黯,随即提气飞身,三尺青锋呼啸而出,铮地一声挡住左侧来剑,剑势不停,剑锋在对方白刃下画了个小圆,顺势而上,直指对方肩窝。
“风回云断雨初晴”——他将华山剑法弃之不用,出手竟是十多年前徐一杭在江湖上成名的剑法《回春九式》。
他左手抱着孩子,右手却是疾如闪电,只用两招就放倒了右首阵眼处的华山弟子,只听得有人低呼“王师兄!”随即有两人快步上前,一人护了倒下的那位,另一人补了空缺而上。
这北斗七星阵法乃华山剑阵的根本,每一个华山派弟子都对阵法烂熟于心,日日修行都会与同门练习,而多个七星阵集结而成的北斗大阵又更灵活多变,徐飞白转瞬间便放倒了三四人,阵法却仍旧稳而不乱。
徐飞白在华山习武多年,自然也对此阵熟悉非常,他每击倒一人,便趁对方改换阵眼的空隙长驱直入,只见那白衣身影左腾右挪,穿行于剑阵之中,原本行云流水的剑阵竟被他搅得瘀滞不前。
华山武学善结阵布阵,徐飞白单枪匹马原本优势尽失,然而他扬长避短,凭借对阵法的熟悉深入大阵之中,又将华山剑法弃之不用,改用徐一杭所创回春九式,剑法登时繁复凌厉,令人目不暇接,竟也凭一人之力与对方胶着起来。
徐飞白又抬手击退三人,只听得左后方破空之声呼啸而来。他左手紧紧抱着个半大小孩儿,斜后方便成了死角,对手见状便趁机攻入,既是为了一击成功便使足了十分力气,角度也刁钻狠戾,眼看就要刺中他二人。徐飞白来不及回头,只得反抓住小葫芦腰带猛力一抛,竟就那么将小孩儿抛上了空中,身边传来一阵惊呼,他只觉左臂一痛,冰凉的剑身便扎进了肉中。他身形一滞,身后又一人找到空档端剑刺来。他咬牙站定,连受两剑,在对手刚刚撤剑之时猛地回身横扫,这一下带上了化神无极图的内力,只听到两声刺耳的锐鸣,那两柄沾了血的宝剑在和他手中的牡丹剑接触后竟齐齐崩断,二人均是向后连退三步方才站定。这边华山众人被他折剑之势震惊之余,徐飞白已抱住小葫芦趁势后撤了两三丈远。他硬吃这两剑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这重新稳稳落入怀中的小女孩。
剑阵中本就有些与他尚有交情的师兄弟,又看到有人不顾名门正派作风竟以幼儿为目标,更是心下不满,更有几人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徐飞白趁众人剑阵未结之时又再翻手快剑连刺,这回一招一式均带着无极图心经的澎湃内力,对方措手不及连连被挑去武器,又有不少人顾忌他手中婴儿,倒叫徐飞白连钻了几个空子,被他一人一剑闯下山来。
徐飞白闯出剑阵后没有走正路,而是从西侧仙峪绕下山脚,进峪之后斜岭横阻,山路崎岖蜿蜒,河流湍急,山石险峻,有不少路若非凌空栈道不能通过。他进了仙峪,甩开了华山派众人,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怀中的小葫芦早就在被抛起时已睁开了眼睛,此刻正抱着他的手臂左右看着被浸红的衣料。
徐飞白收了剑,将她的手从自己血迹斑斑的左肩扯下来,换右手抱着她。从去年六月救下这个婴儿起,二人寸步不离,不知不觉也有一年多。小葫芦从最初手脚柔软的襁褓婴儿长成能蹒跚跟在徐飞白身后、牙牙学语的小儿,也不过一年时间。而在这一年里,她经历了许多非同寻常的风雨,但却从未有过惊吓惧怕之时,这一点和寻常人家的小孩儿甚是不同。不过这些与她曾经从强盗刀下死里逃生相比,倒也都不算惊心动魄了。
“是树。”他托起女孩的小手在自己衣角上擦了擦,拭去了刚刚沾上血迹,然后用小手指着前方,柔声道。小葫芦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一片青翠欲滴、错落有致的树林。
“树。”
“还有花。”
“发。”
“花。”
“发……”
这仙峪虽然地势险峻,令人有谷尽路绝之感,然越岭横度,又平添柳暗花明的情趣,风景却是独好。徐飞白不禁暗叹一口气。他每次独自下山便会走这条路,这景色从他拜入华山以来,也看了无数次。只是从今往后再也看不到了。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地势渐缓,耳中传来淙淙之声,不知不觉二人已行至山谷。
“看到河了。”
“嗑……”
“河。”
“叔叔!”
徐飞白抬头望去,在溪流边一灰袍男子负手而立,手中一柄长剑,面色冷峻。此人正是天枢子座下高徒,徐飞白的师弟,和小葫芦也有数面之缘的方鸣启。
徐飞白心下了然,天枢子深知这些徒弟的脾性,定是他派方鸣启在山下等他,而方鸣启又是少数知道徐飞白会走这条路的人之一。
“师弟。”
“你已非华山弟子,‘师弟’二字就不必了。”
方鸣启面如寒霜,右手一抖,已是长剑出鞘,没有一丝一毫容情之意。徐飞白心知这位师弟嫉恶如仇,如今他行下这些“大逆不道”“勾结魔教”“欺师灭祖”的大罪,又和同门拔剑相向,若是由方鸣启出面清理门户,他当真不会手软分毫。
方鸣启剑尖直指徐飞白,剑招却是迟迟没有落下来。
“师兄,”他开口道,声音竟是少有的发颤。“那些事……可当真?”
这话倒一定不是天枢子交待他问的了。徐飞白轻叹一声,开口道:
“这华山上下,已认定我是魔教帮凶,你真是多此一问。”
“你说不是,我信你。”
方鸣启面不改色,却毫不犹豫地说道。恍然间徐飞白仿佛看到十多年前偷偷潜入思过崖看他的师弟,板着脸对自己说:
“你说没有,我信你。”
当年他信他,结果如何?
如今他还要信他,结果又如何?
其实方鸣启心中定是已有答案,只不过来向他要个证明罢了。
沉吟半晌,徐飞白淡淡答道:
“我无话可说。”
那一日徐飞白未曾料到,不出七日,他便会尝尽天下之苦,从此变得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连怀中的小孩儿都离他而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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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QA。
武打已经写不出来了,我只想快点结束,就凑合流水账一下……
邢远的梦境一向真实,但他仍然分得清楚。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梦境之于邢远,大多只存梦魇之意。
他大抵想过这是因为自己放太多秘密在自己心中的原因,但叫他卸下这些担子,又叫他该如何去面对那些已逝去的人。
邢远两个字,已然是由人命所组成的了。
所以当他放下酒杯,看到李铭露出一脸傻样笑着坐在自己对面时,邢远便明白这是个梦了。
于是他依旧不疾不徐地只给自己倒了酒。
「兄弟,你可真不给面子,怎么就只给自己倒了!」李铭也不骂他,边笑着边自己拉过酒壶,直接仰头倒了一嘴。黄汤下肚,他憋出一口长气,状似极为满足。
「怎么,不是唐小兄弟你就不满意了?这么久没见,你倒是有了其他兄弟了?我好寂寞啊!」
邢远看了他一眼「死者已矣,还要我惦记你不成?」
「不惦记我,你就不会把唐小兄弟留在镖局里了,不是?」李铭想都没想就打了他一记回马枪,邢远皱起眉头,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别说得好像那人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你一般。」这人不是李铭。邢远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李铭对人一向都是极好的,更别说是对他有恩的人。对于眼前这顶着李铭的脸皮子嘻皮笑脸的家伙,邢远感到了厌恶,酒杯一放,左手反手便抽出身边的弯刀,直往对面划去。
刀刃停在李铭的鼻尖之前,不远也不近,淡淡地在对方鼻头画出一道血痕,却不成半滴血珠。
「你真敢对我动手?你真是变了啊邢远。」那人也没动,只是笑笑。
「我没变,只是看得更清楚。」
「喔?这又怎么说?」
「我既然能分清李铭跟唐裘鹤,就能分清楚你跟李铭。」
此话一出,李铭竟捧腹大笑,那脸更是直往刀上撞去。邢远手快,刀一收倒是没伤到对方,只是不解自己方才那话怎能引人发笑。
李铭的笑声充斥在屋内,好一会儿才终于缓了下来,一直低着头大笑的他,这时才扬起脸望向邢远,邢远沉下心,他竟是看不惯李铭的脸上挂着抹邪佞的笑靥。
「那么,李铭死后,现在的你究竟是看着李铭,还是唐裘鹤呢?」
话音未落,邢远猛一张眼,屋中还暗,窗外天也未亮,只是那黑已经不像墨般深沉,看来已是近天明的时间了。
梦中那人的话还绕在自己耳边,像是刚才他们真有那么一段酒话。
邢远长舒一口气,低叹:「我说过了,我分得很清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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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經一年了,雖然我還在坑裡沒爬出來... (緩慢龜行的我)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都強吞我的玻璃渣,千山明月讓我認識了很多人,也有了一段自己很喜歡的故事,因為真的很喜歡所以這坑再慢也要填上XD
也謝謝鶴鶴要了邢遠這木頭,接下來也請你繼續多多指教(合掌)
硬是在半小時裡擠出一篇紀念,真是不好意思,我到底該不該發出來阿阿阿阿(
所以,那個,這篇是糖吧我覺得,雖然如此短小。
#金鱼缸企划#
#第一章#
01——思念
峡谷中一如往常,上头盖着层浓雾,下头飘过点点星火,几乎淡化的时间没有源头也没有归处的缓慢流去,犹如驻足于此的独特灵魂,却也像那片遥不可及的方寸海洋。
少女蜷缩在自己的岩洞里,无所事事的抱着一条金色的大鲶鱼发愣,她已经在峡谷待的久了,不过自觉身体并无变化,这份波澜不惊连同六年的黑夜捆在一起,不免让人有些丧气。没有任何空隙可寻的规则早在一开始就告诉她,对她来说算得上是硕大的这个金鱼缸里是没有什么紧急出口的,她或许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说本来就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明明是已死之人。】
“念念,在吗?念——念——”
幽静中的呼唤格外清亮,少女惊得身体一颤,从半梦间醒了过来,“啊!在、在!”,她有些慌乱的放开大鱼探出洞口回应客人,那条被放开的大鱼一甩尾巴竟分成两条稍小的,腾空浮游,绕在少女身侧,少女挥手指了个方向,鱼儿便闪着暖色的光慢悠悠的朝那儿游去。
来访的是一个名为曼塔的同龄少年,当初是他第一个来与少女打招呼的,所以也就顺势熟络了。据说他在峡谷的时候比少女要久的多,少女一直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幸好已经有些忘记死掉时候的事了,否则会更加难过吧。
【少女暗地庆幸。】
“过两天要光降了哦,”被两点暖光围绕着的曼塔正远远的站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朝少女挥了挥手,“一起去上面兜风吗?”
“那、那个,上来坐坐吧!”少女邀请到。
“不了,我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呢,”曼塔挠了挠头,“或者...要一起来吗?”
于是少女跟着曼塔在峡谷里“漂流”了一大圈,乘在飞毯似的魔鬼鱼上,头鳍挂住两只发光的鲶鱼,像是打着远车灯的地下铁在隧道中呼啸而过,最终停靠在峭壁上的某个洞穴前,结束了一日游的旅程。
“所以上次的药水,是可以发光的那种?”曼塔率先跳进洞穴,随后转身伸出手,拉住少女将人扶了下来。
“恩...所以给鱼儿用了。”
“很好用啊...”
“如果曼塔需要的话...!”
“没关系没关系,”曼塔摆摆手,又跳回他的影子鱼——飞毯似的魔鬼鱼上,摆了摆手,“那么到时候来接你?”
“麻烦你了!”
“怎么会——没有的事。”曼塔盘坐下来,突然视线一转,“谁在哪儿?鬼鬼祟祟的偷听别人说话可不行。”
少女也是一怔,侧着头来回的找,可是她什么也没能看到。
【双目失明当然是看不到的。】
“哦抱歉,并不是有意冒犯,”另一个稍微陌生的男孩子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软绵绵的飘过来,“只是看到这里有亮光,稍微好奇了。”
少女终于凭借这句话确定了来者的方位,挥手让自己的影子鲶鱼去当个移动灯泡,曼塔借着光看清了对方正空荡着双脚坐在自家的红色影子鱼上,“是...是叫君忌...什么来着...”
“君忌羡。”
“哈,不好意思...”
“没关系。”
眼看要冷场,少女战战兢兢的插入对话,“那个,发光药水需要的话...”
“没关系,不必介意。”君忌羡拢了拢宽大的衣摆,里头似乎装的满满当当,“先告辞,打扰了。”
目送那尾红色大鱼被黑暗隐去轮廓,曼塔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听说那个偶像会在光降日演出呢。”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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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忌羡的衣兜里装满了可以抓发光生物的容器。
*只要接到邀请,念念就会常常跟着曼塔出去闲逛。
*念念是迷妹追星族。
+++++++++++++++++++++++++++
OS:没想到越写越多,一共分了4段恩...
争取在第二章公布的时候写完吧[拖延症
(4)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地板上,我揉了揉眼睛,套上衣服袍子准备去吃早饭,目光扫过手臂时却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接着便什么也没发生般套上靴子,出门去了。
我吃着早饭,突然感觉头上有东西一闪而过,我腾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了一个黑影,好像是往宿舍方向去了。
我大概觉得应该也是来参战的人,当下便也没很在意,仍旧慢条斯理的吃完最后一点菜,起身结了账便往宿舍走。
我刚到宿舍门口,便看见一条龙趴在操场上,我觉得有点眼熟,眯起眼仔细一看竟然是昨天门口的那头。
从昨天它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很聪明。我默默的想。亚贤保佑,它可别认出我。
(5)
我默默地回了宿舍,刚拿起书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抬头,发现是昨天见过的那个魔妖——应该是?
“你好。”他看起来有些吃惊,“唔,我们昨天是见过一面的吧?”
“是,看来以后就是队友了。”我也愣了愣,不过还是客气的笑了笑。“还请多多关照了。”
“莱恩•维嘉”他笑着伸出手。“那请多关照了。”
“赛洛伊。”我握了握他的手。“魔妖,你是?”
“灵族,风属性。”他眯起眼看了我会儿,“还以为你是人类呢。”
“彼此彼此,我还以为你是魔妖。”我仍然笑着,心下却觉得这人有点不礼貌。“火属性。”
“操场上那只黑龙是我们的第三个队友,有空你去和他打个招呼?”他收回手指了指外面的操场。“我还得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是他啊。”我有些尴尬。“好,我回头就去。”
“维嘉?”我试着叫了声,“这样叫你?”我指了指窗外操场上的那条龙。“他好像没有翅膀吧,怎么飞?”
“那个啊,”他偷偷笑了笑,“因为他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啊。”
“噗...”我因为他的比喻笑了起来,“说的对。那么这双‘隐形的翅膀’是怎么长出来的?”
“唔,”他捏下巴思考,“这你得问他咯,我可不清楚。”
“那好,我去问问。”我笑着和他道别,转身出了宿舍。
“你好。”我试探地靠近了那条黑龙。
“以后就是队友了,请多关照。”
“…嗯,关照!”他呆了呆,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变得有些兴奋。“我是赛洛伊,魔妖,请问你是?”
“沙比…我是沙比!”
他看起来挺高兴,而且似乎不记得昨天的事了。我暗自松了口气。
当维嘉占卜出了队名,我们就开始了单挑以决定队长的人选——我毫无意外的输了。
毕竟单挑太难抢占先机了…而我的法术也没达到炉火纯青,对上专业的人还是差了点。
我苦笑了两声,暗自咬紧了牙关,袍子下的左手紧紧地攥起却又松开,接着走上前笑着恭喜维嘉夺得队长。
不,说到底其实这些都是借口吧,只是我现在…还是太弱了啊。
疯狂赶工总算赶上了……!质量粗糙的周年粮先将就吃一口吧反正过几个小时就有周年庆吃了……!(。
【上接自己: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4720/】
或许对他过世的妻子来说已没有什么意义,然而毕竟官家发了话,纪舒平便从四川宣抚司被调回了行在来。
他原是京官,出外的时候本就该给加閤职的,先前的老上司和他谈不上对付,便装聋作哑地压着没给,这一回返京倒痛痛快快地给他补了个齐全,还再额外多迁了几转。官家表过态是一面,另一面也因为那个原本没几年就可以风光致仕的老上司去年捅出了个大纰漏,晚节不保地给贬去岭南,继任的下二指挥使倒是位熟人。
当时还是提点皇城司的钱愐钱节度亲自给他签的官告,递与他的时候半是调侃地说,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巧,若早些,按官家的意思,这个指挥使的位子怕是也要许给你的。纪舒平便笑,说,下官与劭周相交多年,纵使这两年不在京城,亦知道这个指挥使,他得来名至实归;能居于他麾下,于公于私,对下官都是件更合适的事。他答得诚恳,钱愐便没再多说什么,只笑笑示意他可以离开。
谭枢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上官。年资虽然算不得十分深厚,然而处事稳妥周详,为人谦和低调,决断上却丝毫不含糊,在指挥使的位置上只待了年余,却已赢了上下一致的交口称赞。纪舒平和他经年故友,彼此谙熟,虽然两人都不是挟私淆公的性子,然而配合起来总归多一分默契,因而也更受些倚重。
绍兴十二年仲春有言官上表,言辞激愤地怒斥夔州路杀人祭鬼成患。夔路素多蛮荒之地,巫觋势大,只要不太过分,朝廷对此一贯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半放任态度。然而这一回闹得有些大,不管有些说不过去;再者皇城司得了秘密消息,道此事背后恐怕与宗室戚里有些干系。事涉天子家事,明面上固然遣了宣抚使纠察夔路各州牧、监司的督理不力,暗地里调查的任务则自然落在了皇城司身上。
纪舒平抵达夔州的时候是二月末。这次惹来官家关注的案件,说来是因为朝廷去年新取的秀士,放官夔州,还未到任便遭乡民诱拐入僻静处,生剖其五脏及首级,用以祭拜名唤“稜驣神”的巫鬼。在京城礼仪文秀之地看起来是耸人听闻了些,然而对于笃信鬼神的夔州百姓来说,官员士秀,乃是俗谓的聪明人,用以祭祀可以一当三,若不是畏于朝廷威势,怕是很乐意为之的。可说归这样说,到底这么多年下来也罕见真有敢于公然以官员为牲的,寻常乡民胆子肥成这样,确实有几分蹊跷。
纪舒平花了几天时间暗中查访,得到的除了意料之中的官巫勾结、借淫祀之名征敛民财之外,意外的却是发现了夔州路目前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夔路转运使兼知夔州事许确自己,竟然也是这位稜驣神的秘密信徒。朝廷三令五申过禁止官员奉事邪鬼,许确面上虽然不曾明示,暗地里却设下私祭,时常采买活人为祀暂且不论,竟还将当地一位颇有名望的大巫奉为师长,自执弟子礼,尊侍甚恭。纪舒平远远见过这位大巫一次,虽然对方一袭剪裁怪异的长衣和及颈的幂篱几乎遮去了全身,然而从身型和动作上纪舒平仍能判断出他的年纪恐怕并不大,大约不会超过五十岁,步态稳健,像是身上带着功夫。
这样一位大巫,和他背后隐隐能够左右一路乡民、乃至于朝廷命官的势力,让纪舒平不禁有些心生警惕。兹事体大,他提前给谭枢发了封密信,将手里的情报详尽发回皇城司,为稳妥起见,又额外请了援。谭枢接信之后的反应不能说不够迅捷,当即亲自带了人赶往夔州接应,可惜仍稍晚一步,纪舒平这几日探查的动作已经引起对方注意,将他拿住了拷问来历。许确从纪舒平嘴里掏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来,却一样留他不得,索性便欲将他直接扔上稜驣神的私人祭台。这个祭台上也不知埋了多少无辜人祭的冤魂,谭枢赶到的时候场面颇为血腥,饶是他带来的人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亦有好几个明显露出了不适的表情。
纪舒平是命大,没有折在这个案子里。然而他的右手伤得太严重,夔州风俗野蛮,巫医不分,没什么靠谱的医生,即便谭枢当机立断紧赶着将人送回临安,官家听说后也遣来御医尽力救治,最终还是没能完全治好他那只受伤的手臂。
谭枢把人送回去的时候,去的是他父亲户部侍郎的宅邸。纪舒平婚后别宅而居,已经很久不在本宅里长住。然而他的妻子已过世,父母忧心无人照顾,便央他送到本宅里来。医生为了矫正他手臂上的断骨和经脉,不得已硬将在路上已经半愈合的骨头又重新打碎了一次。那疼痛非常人能忍,便下了很重的山茄花,谭枢预备告辞要走的时候纪舒平撑不住药力,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已经昏昏地睡了过去。谭枢轻声答着纪侍郎夫妇的道谢,又看了一会儿才走,出了房门口便深深一揖,请他们留步。纪侍郎夫妇毕竟算是长辈,心里又记挂儿子,便也没坚持送,只让仆从引他到门口。
纪侍郎的宅子买的是原来一户避建炎末年临安祸乱而迁走的雅致人家,住进来前只稍作修缮了一下。江南人多地狭,屋子的格局不能十分方正,原主人便在前后进的转折处夹了个小小的庭院,精致玲珑,很有典型的江南风韵。谭枢沿着铺地的碎石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被人叫住,回过头瞧见一个才及他腰高的小女孩儿,提了裙摆从游廊那边朝他跑过来。
“谭家哥哥!”
谭枢便停下脚步,想了想,礼貌而又不失亲切地称呼了一声“四娘子”。
他知道纪舒平只独一个幼妹,行四,今年约莫是八九岁的样子。他没有见过,只听说十分伶俐聪敏,一家人宠爱得如同掌上明珠一般。这时候小姑娘已经跑到他跟前站定了脚,稍微有些喘,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在谭枢面上像是搜寻什么似的看了一圈,才有些犹豫地开口。
“平哥哥……他好吗?”
她努力仰了脸去看他,见谭枢没有马上回答,又忙忙补了一句解释。
“他们不让我进去看他。”
谭枢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去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
“四娘子莫要太过忧心。令兄长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是好的,现下官家也遣了御医过来治疗,多休养一阵子就能恢复了。”
纪珑嫣便嗯了一声,可看起来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放松下来的样子。她垂了垂睫毛,再抬起来的时候直视谭枢的眼睛,表情专注,带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气息。
“那他的手呢?会好起来吗?”
谭枢怔了怔,一时没斟酌出合适的答复,然而这个停顿的间隙似乎已经让小姑娘得到了答案。
“……不会吗。”
并不是疑问的口气。她轻声地说,低了头去看卵石边上蔓生开去的青苔。谭枢本想劝慰几句,可没来得及开口。小姑娘抿着嘴唇朝他飞快地蹲一蹲身算是致礼,随后转过身去快步走开,穿过院门边的花架时偷偷抬了抬手,看上去像是在抹掉眼泪的样子。
谭枢目送着她离开,静静地站起身来。他突然没来由地想起当年的御前弓马所,他偶然见纪舒平试一把新弓。纪舒平立在那里张弓,肩平背直,控弦稳而干脆,一击而中之后似乎觉得满意似地轻轻抚摸了一下弓背,眉梢眼角里带着几乎并不假作掩饰的骄傲和自豪。
他的弓术确然是极好的。自然应该归功于勤奋苦练,然而其余的部分更像是种天赋,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拿起弓箭,那样亲切与熟悉的契合感。
可惜再不能了。年老的御医冲他摇一摇头,委婉地说,老臣勉力让纪亲事的日常起居少受些限制。
他想起那年纪舒平第一次和他搭话,笑容是爽朗而又亲切的,并不刻意闪避他的视线,也不将他当做不存在的透明人。他说,我也想请教谭公子的意见。他说,多谢。那个时候到现在,掐指算一算,正正好好整十年。
那个时候朱翊差不多还是个孩子,纪舒平还未婚配。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就和偏安的行都一样年轻。那时还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彼此,就像这一起直到最后都说不清道不明却被官家压下来的案子,纪舒平伤得那么重,他却只能对着朱翊的怒火,说,你不要问。
身边的纪家仆从轻声拉回他的思绪,请他往门厅的方向走。谭枢便同样轻柔地道了谢,跟着他继续前行。临出门前,他稍稍地回过头望了一眼,薄薄的春阳斜斜洒在有些轻微岁月痕迹的照壁上,时候尚早,并没照上被青苔浸染的墙脚。再往里看时,视线被曲折的院廊遮蔽,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完)
【注】
• 夔州路杀人祭鬼的风俗历史上确实存在过,对稜(léng)驣(téng)神的崇拜亦有文记载,但背锅的官员和(后文或许会提到的)有关这个非法神祇崇拜的所有细节都是出于个人剧情需要的虚构。
主要参考了林剑华《宋代淫祀与官方政策》这篇论文,内容挺有趣的,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在这里 http://pan.baidu.com/s/1pJAHXMj 找到全文。(论文是.caj格式,如果打不开随便下载一个支持该格式的阅读器就好。)
• 山茄花,就是传说中的曼陀罗,一种强效镇痛安眠药。
BGM:エイリアンズ-キリンジ【http://music.163.com/#/m/song?id=764725&userid;=105207735】
读完墙上的血字,松尾翔太偏过头,望向左手边第一部电梯——电梯门上涂着黑桃的图案,有着像是扑克牌的黑桃A上那样繁复的镂空花纹。
属于他们的,黑桃的图案。
松尾翔太始终没有对这些莫名的要求发表什么看法。短暂的沉默之后,电梯“叮”地一声,向下的箭头由亮转暗,黑桃从正中央一分为二。
“那个,南……”
“那个,翔太君。”
没想到这个时候两人还能异口同声,松尾翔太也是一愣;随即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南不再牵着他的手了。
“怎么了?”尽管如此,他还是露出了笑容。
“……”雾野南摸着右边的耳垂,局促地犹豫着,“我的、我的耳钉好像掉了……”
电梯的光亮投在两人脸上。那个小小的空间,承载着生的光亮的空间。
“是上次,在礼幌买的那个。”
松尾翔太闻言,顺从地弯下腰,双手撑膝,“是掉在这附近吗?”
“我也,不太确定。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在了。”
“是吗。”
松尾翔太蹲了下来。电梯间的灯光尤其明亮,黑色瓷砖地板的反光也是相当晃眼,那枚细细的耳钉也许卡在了缝隙之中。
“……不是这里的话,会是掉在会议室吗?”雾野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接着,高跟鞋咔哒咔哒地远去。
“那个是我们一起买的呢。找到之后可要小心保管,不要再弄丢了哦。”他叮嘱着,挪动双脚换了个方向。雾野南还没有走远,这个距离她仍然能听见他说话。
没有回应。
松尾翔太将右手伸进外套内侧的口袋中,指尖摩挲着那个东西,磨圆的棱与不光滑的表面。
“呐,南啊。”
十五分钟只能说是非常短暂,还要花费在这样的事情上……
十五分钟。
会来不及吧。
高跟鞋咔哒咔哒地匆匆返回,松尾翔太正要起身,“咦,找到……”
“哐!”
询问的话尚未出口,随着一声沉闷的重响,视野中的景象突然错位重影,如同失重一般地眩晕,他猝不及防地跪倒,双手支撑在地上试图稳住身体。
后脑勺的剧痛瞬间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眼前的一格瓷砖在旋转摇晃。他本能地用手捂住痛处,湿润的触感。
是血。
——我被袭击了。
眩晕和剧痛使他失去了还手之力,不能背对敌人的准则仍然发挥着作用,松尾翔太跌坐在地上,站在他身后的是——
雾野南。
是他的女朋友雾野南。带着铁锈的灭火器举过头顶,栗色短发因为薄汗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没有了温柔的笑容,目光冰冷而凌厉。
“……你、你干什么!”
“还用说吗?我要活下去,”举起灭火器对她来说并不轻松,喘息因此变得急促,“所以,请你去死吧。”
“你——等等!……呃!”
第二下已经不由分说地砸了下来。松尾翔太抬手挡了一下,钝痛自前臂扩散开,他又惊又怒,向后挪去;雾野南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接着第三下。
“哐!”
第四下。
“哐!”
保护着头部的手臂已经折断,软绵绵地垂在身侧,雾野南再次举起灭火器,给予对方一记重击。
鸭舌帽早已滑落,松尾翔太趴伏在地面,头部两处巨大的裂口如同贪婪大张的嘴。鲜血顺着脖颈染红衣襟,眼眶也因淤血迅速肿起,手指终于脱力松开。
雾野南喘着粗气,咣当一声将灭火器甩下,冷眼看着这个无意识抽搐的金发年轻人,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踏入电梯中。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蓝色的、小小的圆形盒子从怀里滚落,滴溜溜地转了数圈,在电梯前一步之遥顿住,盒盖啪地弹开了。
“没法买更好的戒指了,虽然我也很不甘心……请你收下这个,南。”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银色圆环上镶嵌着20分的钻石,亮晶晶的,像天边的星,像情人的泪。
“至少在离开之前,我可以叫你一声,亲爱的。”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想象中的求婚,应该是在四月,他们站在桥上,身侧是流淌的樱花河;或者,是在夏日祭,穿着浴衣的南拎着金鱼,惊喜与花火一同绽开;或者,是在神社前,千本鸟居映得她的脸颊通红。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视野中是模糊血红的一片,他徒劳地伸出手。
来不及了。
错过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来不及了。
“……南……”
要来不及了。
“请……嫁给……”
电梯的门缓缓合拢,希望之光随之熄灭。那枚黑桃重新合二为一,严丝合缝,仿佛不曾分开。
踊ろうよさぁ ダーリン
来跳舞吧 我亲爱的
ラストダンスを
这是最后一曲了
暗いニュースが 日の出とともに町に降る前に
在坏消息随着日出 降临到城市之前
キミが好きだよ エイリアン
我爱你 我的怪物
大好さエイリアン わかるかい
我亲爱的怪物 你明白吗
一个迷弟为某个人写的
每日更新,连载到某个人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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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先映入眼前的是一片黑乎乎的景象。
黑乎乎的,仿佛是流动的液体,有着很粘稠的质感,充满整个空间。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眨了眨眼,调动身体的其他感官。得到的结果依旧是整个人浸在阴冷潮湿的屋子里。没有一丝亮光,视野里也没有任何可以依凭的物体。看久了还会产生电视里没有信号时的“雪花”,哗啦哗啦地从眼前飘过。
仔细闻一闻,似乎有酒精的刺激性味道和草药的余香,虽然混在一起不怎么好闻。还有浓厚的铁锈味,太过浓烈,以至于盖住了酒精和草药的气味。我打了个寒颤,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而且这里太安静了。
隐约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我就这样僵着身体,蜷在醒过来的地方,等着眼睛一点一点习惯黑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一边扶着墙壁站起来,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脑袋懵着,眉骨处隐隐作痛。下意识地触碰到那里,很不平整,似乎是结了一块疤。我使劲搓了搓附近的皮肤,把手凑到鼻前一闻,是的,血腥味,淡淡的,猛一闻还有点味道,现在什么都不剩了。这里的铁锈味也是血散发出的么?不过,那么多的血不可能全是我一个人的。
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赶紧走吧。
刚想向前迈进一步,忽然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这具身体,啊不,我的身体,异常虚弱。唉?不应该的,就算天天宅在家里也不会这样。再次尝试站起来,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
难道是那种电影里的情节么?外星人来袭,一位大叔开车赶回避难所的途中撞到我了,然后把我顺便捡回来,囚禁在小黑屋里。总感觉不太可能,我也不是什么美少女,只是个孱弱的额少年,虽然现在重口味的人蛮多的。
有声音!处于黑暗中的听力格外敏锐,迅速让我放弃胡思乱想。
“啪嗒”“啪嗒”
是水滴落的声音么?
“啪嗒”“啪嗒”
声音越来越大。
“啪嗒”“啪嗒”
不对不对,这是有人在靠近这里!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怎么办,我在地上乱摸一通,企图找到能防身的东西。很可惜,地上什么都没有。口袋,口袋里呢,我会随身带美工刀的。又摸了摸衣兜,全部空了。
胃部感受到我的焦虑和紧张,拧成一团。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要不要假装还没醒?可以试试。我又趴回地上,尽量摆成之前的姿势。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停下了,接下来是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不断说服自己要镇定,可冷汗不断往外冒。
门打开了————
风吹过弓弦平原,吹走了战争的沉闷,带来了生灵的气息。阳光洒在大地上,明亮却不刺眼。树丛里叽叽喳喳的麻雀似乎在庆祝着什么,欢乐极了,而旁边的行军营似乎一反常态的热闹起来了。
原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祈雀节,是自由圣域里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人们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穿上新衣,走上街头,或欢笑或玩耍或品尝美食或互相送礼,好不热闹,而当黑夜抹上天空时,就会有高级的元素使开始引爆元素之力,绽放出绚丽的焰火,直把天上的繁星与月亮比下去。
不过自打战争爆发以来,以冒险者的身份加入白光龙王阵营的卡叶已经很久没有度过一次像样的节日了,虽说现在已经进攻到了龙城脚下,但也不是能够轻易懈怠的呢。不过……卡叶所在的行军营竟然收到了指令说今天可以好好放松一次,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无需多想,大家都准备把今天过得热闹点,给无聊的生活添上一些色彩。
“卡叶!麻烦把这些红绳挂上去装饰一下!”赛洛伊把一捆红绳扔给了正在发呆的卡叶,后者稍微愣了一下后紧张地说道:“好……好的。”卡叶赶忙把绳子放在地上,然后将形如木头的左手插入地下,同时合上了双眼。他耐心地把自己的思维通过左手与大地连结,脑海中渐渐地勾勒出了一副巨大的画面,一时间,卡叶的周身发出了绿色的光芒。过了不一会儿,从地下长出的藤蔓勾起红绳向上延伸,动作轻盈而优雅,宛如织女那灵巧的双手,把红绳编织成美丽的图案挂在了帐营上。
赛洛伊看到成功惊呼道:“太棒了!这样就算完工咯!”听到赛洛伊的呼喊,卡叶抽回左手然后深呼了一口气,接着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成功,也满意地笑着说:“嗯!”
“那我们现在过去看看他们回来没有吧?”赛洛伊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向卡叶提议。
“好!”说着卡叶三步并作两步跟上赛洛伊,向着行军营的北边走去了。
两人穿过热热闹闹的行军营,听到各种欢笑声,意外地发现平日里压抑的气氛被节日的喜庆完全冲散,大家都一扫脸上的阴霾,换上了可爱的笑脸,着实令人兴奋不已。卡叶看到这番热闹的景象内心也不经高兴起来,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打气道:“这次一定能把礼物送出去!”
赛洛伊打断了卡叶的思绪,并且指着远方对卡叶说道:“你看!沙比在帮忙搭建篝火场诶!”
卡叶顺着赛洛伊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沙比嘴里正叼着一根木头,笨拙地把它搭在一个不小的篝火垒上,实在可爱极了。
“噗!说起来,我真的好期待今晚的宴会啊!”赛洛伊突然笑着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还真是得感谢你们呐!”
“诶……我们?”卡叶不知道他为何会说这种话,也不清楚应该如何接话。
“我和你说呐,到时我们打完战争后一定要出来好好庆祝一次!我请客!”赛洛伊拍着胸脯对卡叶放下豪言,似乎有点忘乎所以然了。
卡叶从小没有参加过什么派对之类的东西,对这种事件自然很向往,便开心地回应他道: “好啊!”
“嘿!他们回来了!”说着赛洛伊跑了出去,留下一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卡叶,于是卡叶回头看了一下,哦!原来是吉利娅的狩猎小队回来了,似乎战果还挺丰厚。
领头的是玛尔斯•吉利娅,她脸上爽朗的笑容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她的自信与阳光,这着实为她那漂亮的脸蛋添上了一些不可言喻的魅力。你很难相信像她这样的美女竟然会选择参加战争,不过人不可貌相,所以千万别以为她是巾帼而小看她,不然可是会吃亏的。
“我们这边抓到了两只兔子,以及采集到了三袋果子。”吉利娅把这些东西扔给了跑过来的赛洛伊,然后接着说:“麻烦把这些东西交给炊事班吧。”
“什么!你竟然让我这个长辈做这种事!”赛洛伊虽然嘴上说着不肯,但还是接住了他们狩猎成果,马上转身去往炊事班了。
“老当益壮嘛!兄弟!”吉利娅开心地笑着和赛洛伊道别,然后用左手肘捅了捅站在她旁边的人,揶揄道:“话说你的风律越来越强了啊。我真得感谢你没有加入龙帝那边,不然我们可难办咯!”
站在吉利娅旁边的是一个有着魔妖模样的灵族——虎面,牛角,羊须,猴爪,鸟羽,豹尾。这彻头彻尾的魔妖模样,又有谁能想到会是一个灵族呢?这个品味奇特的灵族是莱恩•维嘉,一位风属性魔粒子的操控者。
“诶!怎么会呢,我都帮不上什么忙来着。”莱恩可不会吃吉利娅这一套,他笑着回应道:“小心索尔来抗议他们兽人被看不起了。”
“这倒不会。”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一只黑豹发话了,他就是刚刚被提及的索尔。索尔的脸颊两侧都有一个冰蓝色的雕纹,似乎还带有一丝寒意,实在很有特色。索尔笑着,抱胸站在莱恩旁边说:“我们兽人的侦查能力再强,也无法像你一样准确地感知空气的流动。”
“然而你的听觉依旧是那么灵敏,更别说其他了。”
“啧。有时候听觉灵敏也不是件好事。”索尔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点难看。
“好啦!谢谢两位大师的夸奖,我还会继续努力辅助你们的哟!”莱恩用眼神向他们示意了一下一直站在远处的卡叶,“不过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哎呀呀,你瞧我把这事都给忘了,赶紧去吧,节日快乐哟!双份的。”吉利娅不带好意地笑了笑,然后和索尔一起走开了。
莱恩看着他们离开后便转身向卡叶走去,“早上好啊!”他伸出手摸了摸卡叶毛茸茸的头。
顿时,一层不明显的红晕爬上了卡叶的脸,“嗯……早上好。”
“怎么了吗?”莱恩看到卡叶的样子便好奇地问。
“没……没怎么。”卡叶支支梧梧地说,更是挑起了莱恩的好奇心,他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问道:“唔……是不想见到我吗?”
“才……才不是!我…… 我只是…… 那个,我……”卡叶一下子惊慌失措,言语都开始混乱起来。
“好啦,我知道了。”莱恩笑着抚摸卡叶的头以表示安慰,然后突然间就在卡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唔?!”卡叶的身体就像触电了一样抖了一下,目光呆滞,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
莱恩松开了他的手,看着眼前的卡叶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做得有点过了呐。”
卡叶已经失去意识,昏倒在了莱恩的怀里。
风又吹了起来,暖暖的,还把沁人心脾的花香传到了行军营的每一处。
名字是灰炉才音,一个立派的女孩子√
所属六等星私立高校自然系三年生,ESP能力是3+级别的土系能力。
是个情绪波动不大的人,有些怕生但是人缘很好,对人很友善并且非常礼貌。因为能力的原因不太说话,但本人表示是因为一紧张就会结巴很丢人(。表情也不多,但在熟人面前会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怕麻烦,能有除了动手以外的简单方法解决的问题都不动手。十分不喜欢打架,运动苦手。
比外表来的要强的类型。
目前可以用沙石泥土制作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可以控制,行动范围在1至20米之间。并不是那么容易破坏,可以强化硬度。控制太久会很累,但是相反制作出来单纯静止就非常轻松。
发怒和情绪负面波动强烈时会引起不同程度和范围的地震/地崩裂,目前小至一平方米,最大的一次引起了三分之一岛面积的地震。可以制造沙尘暴,但毁掉了一片种植园被木系同学训了一顿之后再也不敢了。很调皮。
但是没有那么容易生气,所以放心吧√
这也是情绪波动不大的原因之一啦。
有一个弟弟,能力与自己不同所以不在一起,跟弟弟关系很好。认为弟弟很可靠,实际上也很可靠(。
遇到自己认为不好的事就会多在弟弟身后散发着莫名的气场盯着看,总之会找个地方躲起来。
有一个刻着弟弟名字的指环,被做成了项链,连同一个弟弟小时候送给自己的布偶一起宝贝着。弟弟也有。
喜欢看时尚杂志。
哈哈哈看过的人可以不用看了,说的就是你。
车,翻了的车。
简直坟头飙车呢(迷之微笑
请仔细思考之后往下翻,可爱的ooc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在等这一刻。”
张青觉得她听到了诺言这辈子唯一一句全然真诚的话语。这个男人把她拢在身下,她对这套已经十分熟稔,唯一还不太习惯的就只有此刻套在手指上,有着晶体花纹的金属指环。这戒指是诺言不知道上哪儿摸的材料托人打造而成,触感冰凉,就算紧贴着皮肤也不见温暖。
张青的衣衫半褪半缠在她的身上,斜纹致密的织物在她的身下揉作一团,其褶皱大约要花上一辈子去抚平。
她能感觉到诺言手上的戒指与她的之间轻轻相叩,金属冷硬的触感被人类皮肤温凉的柔软包裹。诺言的手掌半裹着她的,不作出任何束缚或是强迫的努力。
张青还是很不习惯这一点。
诺言温热的吐息在张青敞开的衣间流连,最终埋在颈间。阿青抬起手犹豫了半晌,最终落在诺言的发间。她下意识的梳了那曾经剪短又蓄长的白发,松松束着的发绳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去,诺言含混不清的抱怨了一句。
“⋯⋯会很热。”诺言微微撑起身子,张青这才察觉到他身着的衬衫又是那烟灰色,这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回忆。
“看什么呢?又发呆了。”男人抿起唇露出个相当克制的微笑,他的手指又停留在张青颊边,张青顺着他一动,就见那黑褐色的瞳仁里映着自己。诺言的眼镜在床头柜上支着,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眼神倒也不显迷离。
“在看⋯⋯”张青张了张口,她总不能说你今天穿的衣服和你曾经死去的那天一模一样。
“那就不说了。”诺言轻笑了声,这个笑让她背脊发麻。紧接着他俯身落下了一个吻,张青等着预料之中的啮咬和刺痛,但都没有。诺言小心的收着他的牙齿,在浅浅的唇瓣相叠后,他开始温柔的舔舐张青的齿尖,然后在呼吸的相互纠缠间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他们的这场性爱以这样的一个吻作为起始。
诺言将掌心贴着张青的腰线由衣物的下摆滑入,颇有耐心的沿着那肌肉的线条摩挲,一点一点把衣服从她身上剥离。张青偶尔顺从的抬一下身子,直到衣物被完全抽开,敷衍的一半挂在床沿,一半则落在地上。
张青没有——很少在这样的时刻注视诺言的神情,所以她全部都错过了:男人蹙着眉紧抿着唇的神情就像是在对待易碎而精致的工艺品,就算她已经伤痕累累,也被生活和经年累月的战斗粗暴的对待。诺言的手搭在她的腰侧,拇指稍有些重的擦过那些伤疤,仿佛这样就能消去那些不可磨灭的伤害痕迹。
张青轻轻的嘶了他一声,诺言就立刻住手了。他带着歉意轻柔的安抚着这些被蹭出来的红痕,在下一个吻到来之前翘起嘴角。男人用唇瓣蹭了蹭张青锁骨下的皮肤,在她的默许之下舔吻着直到留下印记。
现在也不用介意会被人看到了,对吧?
诺言满意的低笑将她惊醒,他的指尖从张青的上腹部开始下划,细细修剪过的指甲在她的皮肤上发出沙的一声。张青一阵战栗,她不满的扯了扯诺言虽显凌乱但依旧严实的衣服,对方会意的丢来个微妙眼神,直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男人虽然年纪不小,但依旧和年轻时候一样偏向瘦弱。在他的心脏附近有道炸开似的疤痕,不过同张青相比,仍旧算得上完整。诺言褪下的衣物盖着阿青白色的西装以及那执拗不过的粉色胸花,他本人则是试探的用膝盖触了触张青,撑开她的双腿。
当诺言的第一个指节挤进去的时候,张青深深的吸了口气。就算是这样的情况,男人的指尖还是带着点血液循环不好的微凉,在小心的探索下一点一点的按压着。张青没有试图保持清醒,而是放任自己沉沦进这种如同浸泡在温水之中的失神感里。
她抬起手,最终落在诺言的肩头。诺言接过她的手,将细碎的吻落在她的掌心——以及无名指间。
“它不会束缚你很久。”诺言低声说道,这些低沉的词句在张青掌中震颤,“但在此期间⋯⋯我会尽我所能。”
“给予你⋯⋯幸福。”
张青半睁着眼,她沉沉的陷在诺言温柔的折磨里,陷在他的毒液和蛛网之中。不过她还是捕捉到了那个遥远词语前的一声叹息,或是一声哽咽。
这怎么可能呢?
她抬眼看着诺言,男人的眼帘垂着,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诺言的动作不算激烈,只是温柔的反复撩拨,张青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被打开,些许餐前甜点般的快感麻木的放松了她的四肢。
张青攥了攥拳头。她不知道为何对这样的发言感到烦躁,但也无法真的⋯⋯她想做什么来着?总之,让人发晕的感觉占满了头脑,张青发觉自己忍不住漏出一丝低吟,她赶忙紧紧抿住嘴唇。
“就这样放纵自己一回,又如何呢?”
“你就这样闭嘴,如何?”
诺言信奉在这种时候,一个深吻不能解决的问题,就送上第二个。他抬起手,张青却瑟缩了一下,最终轻触落在了她耳廓,变成了摩挲。男人俯身亲吻她的鼻梁,张青半眯起眼。
“你以为我还要蒙住你的眼睛吗?”诺言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不必担心,我不会再让你陷入黑暗了。”
张青张开口,但诺言掐准了时点抽回了手指——那些夭折的语音化作一连串破碎的呻吟。他的手掌贴着张青的下腹,划出一小片反光的、湿漉漉的痕迹。
所谓的意乱情迷就是这样,嗯?
她能读懂诺言这时候的肢体语言,男人通过细微的抚触调整她的姿势,最终将她牢牢的锢在自己与床之间。张青下意识的环住诺言的腰,对方的发尾扫在她的肩窝中,让她忍不住偏着脑袋。她突然察觉到的事情有很多:一是诺言依旧做了该做的措施,有些凉凉的润滑剂蹭过她的大腿内侧;就像过了那么久她依旧读得懂男人的肢体语言,他也记得自己忌讳什么,二——
诺言在亲吻她唇角的时候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能感觉到张青的身体在身下紧绷起来,便停下了动作,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她的额发,给张青适应的时间。他细碎的亲吻着对方的眉梢眼角,直到她没那么紧张的抓挠自己的背脊。诺言一直在等……直到他感觉到搭在自己身上的双手不易察觉的紧了紧,带着些许不耐和催促。
不知道张青要是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小动作,会羞耻到什么地步。
张青稍蜷,她被压在柔软的织物间顶得不断摇动。淹没在亲吻、温热的呼吸间的是细碎的呜咽和偶尔突然拔高音调的呻吟。诺言将手垫在她的颈后,她更加舒适的伸展躯体,露出咽喉。男人坏心的轻咬住她的脖颈,将力道控制在疼痛之下。
诺言压着张青,紧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想象中湿漉漉的黏音并没有很清晰,倒是互相贴合下的相合的心跳在皮肤下搏动着,存在感分外强烈。男人注视着张青泛着潮红的脸颊,隐忍的皱眉和因为情欲而扩散的瞳孔,最后安抚的亲吻着她的眉头。
“别勉强。”诺言的声音有些暗哑。
“……闭嘴。”张青用力握着他的手臂,咬牙切齿的的嚼碎言语间的喘息,“你……要做就快做!”
“不耐烦了?”诺言半抱住阿青,手掌沿着她舒展开的线条亲昵的滑动,对方渐热的身躯起了一层薄汗,但都比不过交合处的润湿。张青和着浓重鼻音地呻吟一声,诺言能感觉到她的大腿在腰侧颤抖,结实的躯体此刻丰润美好,潮红显得这一切柔软又情色。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的体力不算好,但是做点他想做的事情倒也是没什么问题。
张青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混乱,温和的麻痒在她的脊背上爬搔,作为报复,她把指尖陷到这家伙的手臂里去。诺言低哼了声,自顾自的按着节奏深埋进去。
他爱着手中那些柔韧的线条、张青温热活力的体温之类的……他年轻的时候也用过一些糟糕的药物,在初次尝试后忌惮的放弃了。不过他早就对其他东西上了瘾,甚至在初次品尝之后就失去了放弃的勇气。
湿润的滴落、滚烫缠绕的吐息以及紧扣的十指,语言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被性爱烧得头脑发昏。当这样的行为不再是宣誓主权或者单纯的解决本能的影响,剩下的就是甜蜜美味的相互折磨。
张青别过脸,在咬住的下唇间漏出柔软的叹息。诺言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突然紧绷了的身体和细微迎合的动作,还有……
男人低笑了一声,用手背蹭去了她渗出的泪水。他的声音沙哑,夹杂着喘息。
“我们的夜晚……还很长。”
一:现在的剪烛看上去跟入魔前其实没什么两样,依旧是傻白甜小天使的样子,但其实行为和三观已经基本靠拢通常大家印象中的“魔道”的概念。尤其是失明入魔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实际上是相当暴戾的,曾在外出时因为被过多的同情和议论失明一事,手法残忍地屠杀无辜之人。
烂尾的文里面有一小段提到:
【他曾听过的形形色色的声音都在脑海中一一响起,挥之不去。它们自顾自的说着凌乱的言语,惋惜、同情、嘲笑,那些话里的各种情绪像一堵堵密不透风的墙一般,把剪烛围得严严实实,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既然你们因我眼盲便笑我,高高在上的同情我,何不到阴曹地府去笑个够,同情个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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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虽然失明已近百年,可以说已经几乎不需要太依赖视觉,但缺失这一感官仍然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巨大弱点。因此后期基本上与东篱烟形影不离,如果被分开,可以算作最坏情况之一。那么最坏情况有些什么呢?一是落单,二是扰乱听觉,三是处于障碍物过多的狭窄地形,因为是枪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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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其实他有时候很庆幸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眼睛在那一次事情里被弄瞎了,因为他真的完全不敢看也不敢面对师兄死了这件事,也不觉得自己有勇气看现在缝缝补补的“师兄”。但是他在之后也还是有了一个心愿,那就是想亲眼看看东篱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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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最对不起的人是东篱烟,至少剪烛自己这么认为。【当然后来会在一起也不是因为这个啦……】正如东篱烟所说,一路上剪烛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他。除此之外甚至因为竭尽全力仍然无法唤回师兄而对他撒气,所以剪烛仔细想想的话,大概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这只乌鸦为什么还愿意陪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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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原姓叶,家境不错,有一个妹妹。但是家里氛围不好,好像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给父母长脸。被送去修仙也是因为光宗耀祖之类的理由,但是剪烛在入门后遇到了师兄青华,是剪烛认为的第一个真心好好待他的人,产生了自以为是爱慕的感情【算起来只不过是雏鸟情节】,甚至因为他一句可爱跑去吃驻颜丹。
也是在师兄提点之后决定抛开“家”这个包袱,与叶家断绝关系舍弃姓氏。
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画的画打不开了,明明保存了,PS就是跳出来打开错误……然而我已经没有精力再画一遍了,所以……就把画的故事写出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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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争锋相对的对象,白大褂也安静了下来。然而一旦安静下来,小酒馆喧闹嘈杂的声音就迫不及待挤到耳朵里来。
“我出去安静一下。”交代了自己的去向,矮小的半梦妖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离开了酒馆。
“路上小心。”蕾贝卡嘴角绕了一圈泡沫。
一扇门就像隔开了两个世界,即使外面仍然很热闹,但白大褂感觉好像从冷水里爬起来的人脱掉了他湿漉漉的衣服,无端的放松了下来。
酒馆外面是街市,道边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东西,形形色色的人堆堆挤挤,“您好!您是从美丽之城回来的人吗!”清脆的声音来自于一个小女孩,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看起来讨喜而可爱。
然而很不幸,白大褂对于幼崽并没有什么人道主义的关怀,所以他只是冷冷的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走开了。
“噫!那边真的发生了战乱吗?!为什么呢?”女孩子追了上来,一蹦一跳,扎着的小辫子就像翻飞的蝴蝶,一点也没有因为冷遇而灰心丧气。
哈,战乱,充其量管他叫做奴隶起义好了,沉浸在浮夸美丽之下日渐弱小的掌控者和不甘心的杂工,哈哈,精美的盔甲可经不起折腾。白大褂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好感,他任性而讥讽地想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奴隶在长久压迫下愤而揭竿而起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眼前一闪而过那个粗鄙而寒酸的矮人,白大褂心情更差了。
“听说是一场正义的战争。”小女孩呵出了一口气,笑眯眯的样子,“您一定参与其中了吧!”
很可惜,没有!而且,算起来要不是他摸了那个矮人的钱袋,他们很有可能能参与其中。白大褂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酒馆里不是有吟游诗人吗?是什么让尊贵的小姐缠着一个落魄的半梦妖!”
“因为,您看上去非常的寂寞。”女孩仰着头,星光倒映在她的眼睛里,稚气的脸上充斥着认真。
……
“……哈?”白大褂挤出了一个冷笑,转过身加快了脚步。
“我的妈妈告诉我,风雨后会有彩虹哦~而且大人的事情总要自己做!”身后传来小鞋子踢踏踢踏的声音。
“那你的妈妈有没有告诉你不要跟陌生人走。”白大褂讥讽道。
“那我们坐下来聊吧!”小女孩非常高兴地拉住他。
……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白大褂揪着地上的草,对面,小女孩子坐在他对面亮晶晶的看着他,树就像伞,撑开了树冠遮住了他们头顶的天空。
“先生你们的队伍叫什么呀?~”
“极光。”
“天啊!真美~”小女孩撑着下巴,眼睛就像一泓泉水,“我妈妈告诉我,人死后就会变成星星挂在天上,然后保护自己想保护人的人!队伍里肯定都是非常好的人!”
比如他信奉宵银……
“你还听不听了!”白大褂皱着眉一脸凶狠。
“听!”
“一开始我们兵分两路,我们飞去了城北……”
“哇!先生你会飞吗?”
“啰嗦!我们的队长是翼人!她带着我们去的。”
“好棒!”女孩捧着脸,露出莫名的红晕。
“啧,没有想到城北那边有士兵,虽然我尝试着变成一朵云,或是一丛灌木,然而并没什么用,还是被迫骤降成了俘虏……哈!真该死!一世英名!我堂堂一个游荡者竟然被捉了,好吧就算我再厉害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大概二十来个粗鲁又无礼的士兵,然后我们就被押送着走了很远的路……虽然路上我试图逃脱……”白大褂踌躇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借口尿急打算逃离最终失败被打晕的事情简略了,“很可惜的是失败了,但是我还是留下了线索……一根红头绳……”白大褂声音渐渐轻了下来。
“先生好厉害!然后呢?”小女孩催促了一下,露出了安娜想吃小鱼干一样的表情。
“啧,你是不是傻?逃离失败当然被打晕了啊!”白大褂睨了小女孩一下,“等我醒来只能看见一间石室,里面关着一个又老又丑的矮人,感觉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白大褂谈到那个矮人显得非常的不满,翻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白眼。
“哎!就是这次领导伊卡非那的战士之一吗!”小女孩兴奋的叫嚷了一下,“我记得叫磐石是吗!”
“也许……”白大褂模棱两可道,想起了发生的事情,不可避免刚好一点的情绪又差下来,“后面就跟那个吟游诗人讲得差不多了……”
夜晚起了风,一下子凉爽了起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好久,从这个小土坡望过去,街市上人已经少了一半,“好女孩该回家了。”白大褂撑着腿站起来,盘着坐久了有点麻,看着小女孩一本正经道。
“好的先生!今天晚上非常开心!”
……
沿着路回到了酒馆,像这种地方,夜晚才刚刚开始,冒险者举起了各自的原木酒桶,豪爽痛饮,沾了一嘴的白沫。假发已经回来了,G收拢了羽翼难得坐在了位置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小食。安娜的位置刚好正对着门,第一个发现他回来,披着银发的猫妖精微微点了点头。
重新回到座位上,啤酒的白沫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黄澄澄的液体,假发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冲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脸,似乎安心了下来,“我以为你也要走了。”娇小的翼人抬起头,脸上还印着桌面的花纹。看上去和刚才那个傻里傻气的小女孩有点像。
“哈,你放心好了。”白大褂摆弄着自己面前的原木酒桶,“不走了。”
自己造成的乱七八糟的烂摊子一甩了之,即使信奉肖银也太差劲了吧……至少要收拾好,白大褂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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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049
搬家太忙了实在对不起,只能出来流水账一波【哭唧唧
对不起07,我这边完事儿了补图给你呜呜呜呜呜呜呜
但是我嫌弃了大姐姐,我巨爽【靠??!!!
待在没有阳光的房间,会对时间的流逝感到麻木。
但弗朗西斯并不是如此。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偶尔会捕捉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哒哒哒的脚步声和门的开关声,都来自墙的另一边。在那之后,世界已经安宁了不少时候;他知道自己混混沌沌地从另一个世界回归,在黑暗的宇宙中游离,最终在这个充满了酒的醇香的空间坐下,那就已经是深夜了。空气中飘着让人迷醉的味道,与他而言异常强烈又怀念。他坐在高脚椅上,侧靠着吧台,一只手撑着自己沉重却清醒的脑袋,另一只无意识地敲着手杖的握把,咔咔地甚至有些微弱的回声。
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品过多少酒。他是出生在普通家庭的普通的孩子,顶多父母并不是他出身地的本国人罢了。在他的记忆里——更准确地来说,是“前半生记忆”里——他根本没有那个经济实力,也没有机会接触那些昂贵的洋酒。然而他却记得一个跳跃了时间的最近的自己,过着还颇显富贵的生活,自由自在,好像是在整个人的成长过程被砍掉了一截,完全找不到这种变化的缘由,不用说像是一夜暴富,甚至是直接换了个人在生活,而被清楚铭记的“现在的自己”的形象,也只是一片从火灾中被抢救出的残页,徒有零零散散的词句却拼不出完整的文章:这让他对自己感到陌生,无法对自己付诸信心与信任。
他想起了我妻真二,那个从称呼来看确实与自己熟络,又听起来诚恳地告诉了自己那些难以置信的“幕后故事”的人。
他不喜欢和我妻真二有交集,虽然这种讨厌的感情并不是针对在我妻这个人身上。他讨厌现在这种从别人口中了解自己的感觉,那让他更深刻的明白自己对自己的陌生,即便他其实已经有些被我妻的故事说服。就算单单理性地来考虑,这个人本身也有太多的疑点,不用说突然的出现,没有编号和住所,强势地想要引导裁判的走向,和他一副知道一切真相的嘴脸,就光从自己和他的交流来分析,如果事实确实如他所说,那为什么这里的人中只有他是不一样的?这方面的“差异”,直接指明了他必然是受了“背后的组织”什么“恩惠”,否则为何选择他成为“特别的那一个”?比这些越理越乱的重重疑惑更要命的是,弗朗内心有一种无法自控的想相信我妻的直觉,无凭无据,令他浑身发凉,不禁对我妻真二这个人更为警惕和在意。
“从这方面来说,如果我妻先生跟你一样好懂就好了……”手指敲打拐杖的声音突然停了,弗朗西斯眼珠都不转一下,直直地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是吧,长居累先生。”
短短一阵时间内,无人应答。片刻后,在静如深海的酒吧里才响起一阵沙沙的衣料摩擦声,合着脚步和轻快的语调:“晚上好,弗朗西斯君。”他不对弗朗没头没尾的招呼做任何评价,只是结束了问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弗朗将重心移正,原本靠在吧台上的手取来一边的高脚酒杯,坐直了对着长居慢悠悠地问道:“这么晚了,也来喝酒?”
“如果弗朗西斯君邀请我的话,我很乐意。”从容,干净,直接。如他一直以来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一样,随性而为,毫不遮掩。弗朗西斯心中暗暗评价着,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他的这一点——
“但是,很可惜,长居先生。”他从高脚椅上跳下,平视前方,“我并没有那个打算。”
“我喜欢直白的人。你确实也是这样的人。但是,长居先生。”
他往前迈步,知道长居累就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他早已凭方才的对话推断了距离,于是毫不犹豫,准确无误地从对方身旁擦过——
“你让我很烦。”
一步不停地,弗朗西斯往酒吧门口走去。
“……我听说,广崎君和我妻君,约好了明天来这里喝酒。”
等弗朗走过了拐角,才听到酒吧里飘出这么一句幽幽的话语。
还没待弗朗走下二楼的楼梯,一阵热闹的脚步声轰轰烈烈地迎面奔来。
“啊!终于有人在了!”不管跟谁比,这脚步都过于活泼,让弗朗不敢断定来者身份,好在对方立即热情地开口了;虽然并没有跟他说过话,但是他的音色还是被刻在弗朗的记忆里:是超高校级的甜点师,雨宫安里。
雨宫一溜烟哒哒哒地跑到弗朗面前,兴奋地叫道:“哈哈哈!请尝尝我刚完成的甜点吧!新品种哦!”
弗朗被这股狂风暴雨般的热情掀得有些尴尬,好在对甜品也小有兴趣,便应了声“噢”,从雨宫端着的大盘子里摸起一块放进嘴里。
“嗯。很好吃。”超高校级的称号果真不是空穴来风,雨宫制作的甜点被切成了刚好一口一个的试吃份,口感细腻入口即化,各种材料的香味和甜味被完美包容在一起,或互相调和或互相增味,确实是一种无法多得的美味。
雨宫闻言,又快活地憨笑起来,接着问道:“嘿嘿,附近还有人吗?我再找几个人试试!”
弗朗将手里的牙签放回盘子里:“嗯……楼上没什么人,我只知道长居先生一个人在酒吧里。”
“哈哈哈好的!那我去啦!”弗朗的话音刚落,雨宫就和来时一样热闹地跑上了楼梯,没多久就没声儿了。他来去如风的样子让弗朗不禁想起了熊田……
电视屏幕上鞭炮处刑的场景突然占领了大脑的频道,爆炸,燃烧的引线,被殃及的金属支架……弗朗的心没有任何恐惧的机会,却被单纯的厌烦与喷怒支配了情感。他不畏生死,却只是对于被限制行动,居与他人控制之下的现状感到不悦;而当他抛开外界的环境审视自己,他就被更深的迷惑和不安包围,就好像自己的身体里住了一个不认识的危险灵魂,随时会把“我”吞噬,取而代之。这种从未体验过的疑惑,让弗朗对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没有把握——
——如果能出去,我就能搞懂现在的我自己了吗?
他冷不丁地这么想。
二章的互动们_(:3"∠)_
没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也没有文笔(……)
感冒后整个人都煞笔的神经病了
哥哥让我从哥哥弄成了姐姐然后这一章变成了麻麻下一步就该是奶奶了(……)可以这很ES这很小杏(……)
不少人的内容都一笔带过了实在抱歉○| ̄|_所以就不关联了(…………)
问了真哥中之人那么多问题结果一个都没用上————七百二十度大回旋跪地求原谅(。)
字数:4783←困成傻逼可能有记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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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时候,茧子觉得自己还是很冷静的。
——无视掉无法停止抖动的双手的话。
至今为止,已经有三个人死掉了,甚至其中的两个就在自己眼前断了气。
虽说并不是什么熟络的人,但毕竟和自己一样被关在这地方,他们的结局很大程度也可能是自己命运的未来走向,所以不可能毫不顾忌。
实际上,千柳原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一瞬间,茧子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兴奋感。不是恐惧也算不上惊慌,只是莫名的向往着。
而后的熊田姐弟的死亡也是,可能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死亡——这么快就能习惯死亡的自己果然是个糟糕的人呢——茧子已经没有把感情表现的那么漏骨了,但依然不可无视的,兴奋着。
就像是自己对着手腕做的那些事儿,一部分原因的确是轻生的举动,另一部分则是出于自己的兴致。她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看到血液流出时,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血,却无法抑制的兴奋。
人类或多或少喜欢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盖自己煞笔的行为,比如制造出一堆看不出具体含义的词,并用这些词语来掩盖自己的确很煞笔的想法。
所以自己的举动自己的想法,无非是给自己寻找创作的灵感。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一样,茧子回到房间后,在握住画笔的一瞬间,手停止了抖动。
第二天的集会,也如同之前的几次一样,大家没有什么心平气和的享用早餐的意思。
不过场面如何失控都是他们的事儿,对于茧子而言,没有殃及自己的问题都不是自己能解决的问题。
当然如果殃及了自己,那也不是自己能解决的问题就是了。
“阿拉小姑娘,在接受他人的邀请的时候,随便走神可是不应该的事儿哟。”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茧子的思绪。
“啊……!啊…抱歉…………”
茧子赶紧道歉过去,而对面的七屋稍带一丝埋怨后,又开始着手着茧子不熟悉的料理工作了。
茧子是在中午时分被七屋抓到的。
今天的监狱开放了通往二楼的路,茧子也随着大流的在二楼转悠了一圈,不过除了进不去的房间和醉倒在酒吧的人群外倒没什么收获,便回到了一楼。
大体上大家都在二楼转悠着,茧子便想要不趁现在去洗个澡吧,结果还在浴室门前纠结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却正好见到了下楼的七屋。
“哟小姑娘中午好呀~”
“…………啊……你好……”
你来我往交流了几句之后——虽然茧子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有实际意义的句子——但七屋已经敲定了,眼前的小人绝对又一天没吃喝了,便死活拽着她去了餐厅,然后坚持展示自己实用的烹饪技术。
“所以哦,配饼干可以用红茶或者热牛奶,知道了嘛?”七屋一如既往的,手上忙活着嘴上也闲不住的和茧子搭着话。莫名的茧子觉得,这大概是所谓的“母亲般的温暖”吧?
当然这只是茧子毫无根据的脑补。毕竟她并没有对什么母亲般的温暖的留有残想。
茧子的母亲在她还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去世的原因茧子并不知情,当然她也没去问过。
据说她年轻时也是位很有才华的画家,如果活下来,大概成就影响力都比茧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然而仿佛是应了那句“天妒英才”,所以茧子的母亲便毫不意外的“英年早逝”了。茧子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印象,只记得自己父亲在醉酒后会念叨着自己像自己的母亲,画技也好,脸也好。
父亲总在无休止的诉说着自己对母亲的念想。
他总会提到母亲的名字。清醒的时候,还是醉酒的时候,甚至梦话之中。再之后,狂风暴雨袭来。
茧子深信父亲是深爱着母亲的。
她也深信父亲是厌恶着自己的。
茧子再回神之后眼前是七屋一脸“算了我已经习惯了”的脸,赶紧慌慌张张的道着歉。索性对方一如既往的温吞性格,大概是认为这几天的非日常生活让眼前的小姑娘慌了神儿,便也没多做计较,而是把刚烤好的饼干和温热的红茶送上。
茧子拾过一块饼干,双手握住盯着看了半天,轻声的发起问:“这东西…………很复杂么……?”
七屋若有其事的像是思考了半天,“我觉得还好?这东西和咖喱啊乌冬啊之类的都是正常人家必不可少的组成哎。”
茧子点了点头,然后小小的咬了一口。虽然她没办法评价出食物的味道如何,但刚出炉的饼干的口感还是和一般的饼干有些区别的。
“……………………很好吃呢……”
对面的人也不知到底清不清楚茧子身体上的差异,但听到了茧子的称赞后,还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转眼又开始聊起了茧子衣服的问题。
“阿拉小姑娘啊你这件开衫有点旧了呢,要不我帮你再织一件吧。”
七屋的亲切着实让茧子有点儿懵逼,而就在她懵逼的过程中,七屋已经帮茧子丈量好了尺寸,决定下了颜色,并约定好了递交的日期。
总之在茧子还一愣一愣的时候,就被七屋送回了房间。
独自在房间倒是让茧子恢复了冷静,于是她突然想起前一晚画了一半的画作。
茧子虽说是天才型的画家,但却一向很难一口气完成一部画作。总会有七七八八的事情耽搁姑且不说,她又为了完成工作而同时要搞着不同方面的稿子,倒不如说同时进行着不同的工作是她的一种休息的奇怪方法。
现在这种境况下,茧子完全不需要为了“工作”而去绘画,反而让自己没有了卡顿时可干的事情,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没窝在房间一口气完成手头的画作,而是在所谓的探索空间里逛了一小天。
而现在的茧子也算是分散了一定程度的精神,也算是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眼前画作的状态了。
实际上也是这样。在毫无干扰的状态下,茧子能废寝忘食的在画板上涂抹着,等再回过神来,ID卡上已经显示着一个一般人应该入睡的时间了。
茧子算不上什么一般人,倒不如说深夜肝稿才是她的一般状态才对。如果没有什么干扰,茧子大概能不眠不休的一直画到第二天天明。
不过稍作停顿后,人反而开始感觉到了饥饿和疲惫。茧子揉了揉肚子,大概在同时肚子如同在回应她一般的咕咕叫了两声。
稍作休息也好。茧子如此想着便去翻找起前两天淘到的储备粮,却又在翻出饼干的一瞬间想起了白天时七屋的话。
[所以哦,配饼干可以用红茶或者热牛奶,知道了嘛?]
七屋说的时候,脸上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氛,仿佛牛奶红茶配饼干是仿佛法律认证了的存在一般。
可是这种事儿由这个必要这么执着么。茧子在心中稍稍吐着槽,便拎着袋饼干出了房间。
目的地,当然是小卖部的牛奶货架。
如果说半夜肝稿产生了饥饿感是必然中蕴藏着的什么偶然,那一而再的遇到同一个人大概就是偶然中发现的什么必然。
至少在茧子看到我妻真二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就在几分钟前,茧子在小卖部挑好了脱脂牛奶,还在思考着要直接喝还是热一下,却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食堂门前。
然后,便和这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撞了个满怀。
他为什么也在现在出现他不回房间睡觉么。啊对他没有自己的房间所以在外面逛也合情合理。那干嘛要在厨房溜达难道和自己一样也饿了。上次也是半夜饿了这家伙莫非生物钟很紊乱。可是看着身高身材蛮健康的样子啊不像总熬夜的家伙。总之要不要打招呼呢。总觉得说对话了会被杀说错了也会被杀啊啊啊啊啊我还不想被杀。
脑内高速的闪过了无数的想法之后,终于挤出来了一句。
“………………晚上好……”
经过了几番纠缠后,终于茧子还是进了厨房,不过不同于之前几次,这一回站在灶台前的是她自己。
稍远的餐桌旁,我妻有点儿不耐烦的点着手指看着眼前的女孩忙手忙脚却又无可奈何。
他本以为这小姑娘也就是个随波逐流——还是别的什么词?——反正就是类似的意思,的这么一个存在,哪想她在没什么必要纠结的地方反而执着的要命。
因为之前给了她咖喱,所以今天要回赠饼干——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在茧子这种口齿不清的人嘴里说出,大概就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再之后又是强调无毒害又是强调无恶意,总之又废了半天功夫,茧子才把自己的意图都表达出来后,我妻终于答应接受茧子的示好了。
我妻拄着头,看着那边明显操作不顺利的女孩鼓弄着煮锅,恨不得直接过去把锅拿过来自己动手。倒不是因为什么没意义的善意和好意,他只是单纯觉得,等茧子搞定了,锅早就煮干了。
不过所幸的是,在自身的厨艺学习经历仅为两次围观七屋的烹饪过程的情况下,茧子还是在姑且算得上[安全]的情况下,完成了煮牛奶的工作,并成功的倒入了杯子又安全的端到了餐桌上。
“………………恩…………请…………”
茧子把茶杯和已经撕开包装的饼干往真二眼前推了推,后者则在确认了没问题后拿起了一片稍稍啃了一口,并得出了这个饼干和外面卖的康师爷苏打夹心饼干味道没什么两样的结论。
没有太大顾虑之后,我妻把整片饼干都塞在嘴里,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兴致勃勃的发起了问,“所以说你干嘛要招待——姑且算是招待——我?”
在从自己出现开始,无时无刻不在拉仇恨的情况下,能毫不犹豫,又毫无防备,的面对着自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在示好,的对待自己。还是说,搞艺术的人还真都是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我妻的台词包含着这么多含义在里面,但茧子显然想不到那么深刻的地方。她停顿了一会儿用来罗列着用词,“得到了……帮助………………回以……回报…………父亲说的……”
听到父亲这个词时的我妻下意识的身体一顿,但注意到对方没有发觉后又迅速的恢复到了淡然的样子,仿佛随口的提着问,“还挺听话的——跟你父亲关系不错吧?”
茧子又是长时间的停顿。
虽然我妻也不算和茧子有过太多次交流,但大概也算是习惯了她慢半拍的说话方式,便又拿了块饼干咬掉一半,顺便闲得慌得开始脑补起了可能出现的台词。[不管怎么样都最喜欢爸爸了]之类,或者[我爹最讨厌了上次还吃了我的汉堡!]之类,大概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会说出口的台词,甚至语气语调是如何我妻都有把握猜对。毕竟和现役女高的交流,怎么都比和其他什么什么组的当家谈判,要简单的多吧。
然而,
“关系……………………我……不知道…………”
茧子是如此回答的。
次日的早间集会又是按时的召开了。
茧子在三次了拒绝掉一同就餐之后,终于开始思考是不是还是吃掉东西比较好,却在还没来得及去品尝时大家已经开始四散离开,想着现在还是随大流比较合适的她只好作罢。
其间Jack来和她说关于换药的事儿,广崎也带来了惯例的问寒问暖,姑且这次集会也算是没有白来。
不过遗憾的是,前一天晚上丢失掉的创作灵感死活都不肯回来。换做平常的话,茧子大概已经又是美工刀对着自己下手了,但毕竟已经和医生约定好了所以自己也是无计可施——更何况她包里的那种“危险物品”早就不见了。
刺激。刺激。刺激。
创作灵感。创作灵感。创作灵感。
这种东西到底要去哪里找。
茧子窝在自己房间里,抓着头发无计可施。却又在一瞬间想起了那个地方。
“………………二楼…………停尸房………………!”
虽说存放尸体的有效区域应该只是冰柜里面,但也不知是因为物理上的原因还是心理上的作用,总之整个停尸房都有着一丝寒意。
茧子微微的颤抖着,往停尸房深处迈进。
她的眼前,是装满了来路不明尸体的储藏柜。也是她口中的,刺激。
虽说在血液迸发而出,由生命转变为死尸的一刹那更有影响力,但现在也不是那么挑剔的时候了。
我不是为了做什么大不尊的事儿,我只是想,看看他们。
茧子如此想着,往前又迈了一步,终于站到了冰柜前面。
下一步就是,打开它,就可以了。
“你给我停下臭虫子!”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怒吼吓得茧子周身一顿。
她认得出这是谁的声音。隔壁25号房间的森下瞳,从看到自己第一眼时就针对着自己的女孩。也是个,字面意义的,危险的女孩。甚至前一天中午的探索里,也是因为在二楼酒吧看到了酩酊大醉的森下(附带同样酩酊大醉的苏我祈)后才毫不犹豫的下楼的。
森下并不知道茧子脑内的情报流,于是她大步流星的踏着自己的小高跟,哐哐哐几步就走到了茧子身边,然后一把把她扯起来就往出拽。
“如果可能我倒是希望这辈子不要碰到你一分一毫!可是既然有人拜托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把戏做足。”
茧子一边被拖出了停尸房,一边想起来一早医生先生跟她说的换药,就是由这位超高校级的护士来进行的。
被拖拽后的茧子无脑的跟随着森下,脑内又开始回忆起了有的没的。
比如深信父亲是深爱着母亲的。
她也深信父亲是厌恶着自己的。
再比如父亲说的,得到了帮助就该回以回报。
所以,一个失去了心爱的人的人,却帮助了厌恶的人活下来的人,从厌恶的人身上获得什么回报,是理所应当的吧。
物质上也好,肉体上也好,精神上也好。
门锁咔嚓的一声被锁上了,记忆中父亲说完了理直气壮地台词后锁门的声音莫名冲合在一起。
茧子僵在那里,什么也不能做。
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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