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暗月城的土地这个事实让Lintignat不由得大大出了一口气。在异世界冒险这件事比她想象中还要费劲得多——更何况还是被意外安上了队长一职。做决定这样的事本就不是她擅长做的,更何况以往她做的大多数决定都是在一旁观察。尽管对于这次做的两次错误决定(也许是三次)她的队友们没有责怪她反而对她表示了安慰,Sinme还是面临了被焦躁的伙伴捋掉毛的尴尬境地。
好在暗月城的氛围也是一片欢乐——也许是庆祝新的冒险者们的第一次冒险顺利结束,这个城市也慷慨地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打折活动。怀抱着“来自不同世界的冒险者会对促销有不同的反应吗”这样的问题,她告别了队友一个人往市政厅的方向走去,并且开始观察冒险者们的反应。
正在她对于“其他世界的冒险者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这个事实感到有些兴趣颓然的时候,一抹白色抓住了她的注意。
事实上白色在这个城市里并不是什么特别少见的特征:要知道,那位新晋的神祇也是一片白色。有时候Lintignat也会怀疑这白色的风潮是否也是被这位神祇影响。不过这位白发的小姐确实和这片热闹的街道格格不入——特别是她那如同贵族一样优雅而流畅的举止。尽管这座城市已经向着各个世界开放,在街头也很少能见到这样贵族做派的少女,更多的是从乡野间和地城里走出来的冒险者:他们与贵族往往算不上好,而那样优雅的做派对于从刀尖和利爪下活下来也没有任何帮助。
可是这位小姐又不像深闺内出来的那样迟钝——Lintignat只是对她投入了比其他人更多的在意,就引来了对方的回眸。而这位贵族小姐所投来的眼神更是令她打了个寒颤: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充满了疑问和探究的精神的眼神。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抹白色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而肩头上的Sinme则好奇地看向停下了脚步的她。
“啊,没事。”用指腹摸了摸伙伴的头顶,引来对方表达不满的振翅之后Lintignat才继续迈开脚步,而心中对于少女身份的猜测却是不曾停下:尽管不排除那是异类或者出身于贵族之家的原因,严格遵守着贵族礼仪的少女是自己同族的可能性依旧算不上高;相比之下,对方只是心理上与自己的种族一致的这个结论令人更加信服一些。
十几年前对自己的种族产生怀疑的时候——现在想来也可能是自己种族的天性使然——在温斯蒂的城市图书馆里查到的资料在脑海里流淌而过,反而令Lintignat对于少女的身份更加难以确定起来。
反倒是以为自己失踪的母亲抱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场景浮上心头。
这段记忆让Lintignat刚刚熄灭下去的因为犯错而产生的愧疚感又一次开始肆虐——悄悄从忙于贩卖着手工制品的母亲视线里溜出并且一路跑到图书馆里泡了一整天的自己,被认为骨肉被诱拐而完全陷入茫然的母亲的身影在Lintignat挥散不去,也害得她的头开始一跳一跳地疼了起来。
Sinme在她耳边突然炸响的叫声让她终于回过神来,Lintignat才发现自己差点撞在了市政厅漂亮的外墙上。往旁边侧移了两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Lintignat推开了市政厅的大门。
*字数小计1244
*回过神来的时候休息周已经快结束了赶紧先补上下个休息周继续混脸熟(
这天天气很好,日光明媚,全无阴霾。
就连他们被困此地这一事实,在这样的阳光下都显得像是某种恶劣的玩笑,变得遥远而模糊起来了。
柚木良幸仰着头。
阳光洒在他的面上。
少年的眉眼融成一片浅淡的金色,有细碎的金色微微跳动,沿着眉目口鼻向下,那轮廓微微模糊,淡得叫人辨不出形状。
他站在那里,只是呆站着,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
那阳光的确是无温度的。
就算似针扎一般刺在面上,流出的血液也是无温度的。
他眨一眨眼,从那片死一般冷硬的日光中回过神来,看着隔过似有若无的人影的那一人。
她的眼中映出另一个女孩,她与旁的什么人亲昵的并肩。柚木良幸再眨一眨眼,忽地觉得脸上确乎是流下了什么的,只不知是那无温度的阳光,还是那叫人讨厌的血液,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并不认得。
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依赖着某人某物,亦步亦趋,全心全意。这依赖的感觉太过美妙,让他一时忘却了其他,甚至想不起自己依赖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甚至记不起自己究竟——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柚木并不回头。
他对是什么人站在了他的身边显得毫无兴趣。既没有了解的意欲,也没有了解的必要。
对于这个团队的人大抵都是如此,来来往往,是是非非,在他的眼中脑海中,呈现出如同杂音一般散乱的射线,这杂音叫他不喜、叫他烦恼、叫他看不清想要看见的那些,到最后仍顽固的残存,像是嘲笑着他的一切。
嘲笑着他•的•一•切。
……但是他又拥有些什么呢?
那带着古怪意味拍他肩膀的人仍未离开。那是叫做猫宫真琴的女学生,十六七岁年纪,笑容带着爽快与自信。但是否真是如此,或许是、或许不是,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只不过对方确是有些古怪的。
说到底,会同自己搭话,已属于某种范畴内的古怪之举。柚木有时觉得猫宫的话语总看似寻常,却又溢出些许险恶的设计来——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保持沉默,沉默着同她拉开距离。
“看开一点。”
对方的宽慰不痛不痒。虽不暗藏深意,却也无有多少真心。
柚木听得分明,他不言不语,只茫茫然注视着灰暗褪色、像是失了什么的那东西,他眸光微微闪动,缓慢的垂下眼睑,不再看——再不看那里了。
*
真琴很少像现在这样艰难的思考。
大多数时候,她的脑筋转得不慢。应对日常的问题绰绰有余,因而显得少了一些兴味,生活难免会让人感到有些寡淡。
而此处则不然。
她觉得有一些杂乱而无章的词汇在她的脑中盘旋不去。一些被剔除出去,另一些互相吸引,串成某种片段,或许透露出庞大冰山的一小角,又或许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她暂时还未能判断。
这些点和线在她的脑海中旋转游移,一会儿快,一会儿又缓和下来。似乎还有一部分空缺无法填补,似乎也有一些错误的方向——真琴并不感到烦乱,反而兴致盎然。她像是得到了一盘复杂却有趣的拼图,正对其全神贯注,难舍难分。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小包的夹层中,将白日里获得的一枚古旧的发卡取了出来。
这是一枚样式极为古朴的发卡,是自一团污垢中发现的,据导游法拉小姐说,可能是上个世纪曾普遍使用的款式。真琴把玩着发卡,忽然有些疑惑——她为何会将这东西珍而重之的带在身上呢?当时在医院时……为什么会古怪的觉得应该要将这东西拿到手呢?
……无解。
同行人当然也无法理解她强烈的意愿,只是碍于情面,不便指出,兼之这样的发卡也委实看不出哪里稀奇,这才让她顺利得手。
这样看不出什么要紧的东西,例如一本旧小说,或是一张旧报纸,若觉得有什么相关,真琴也会拿去给旅店老板看上一看,小小的试探一番——她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果,对方无疑透着古怪,但嘴巴却意外的很严,就算说些什么,通常也暧昧不清,叫人摸不出其间究竟有几分真意。
她未料到的是,这次却似乎有些许不同。
将女生递过来的发卡捏在两只之间,永海一生忽然沉默起来。
他虽也时常有安静的时候,但像这样气息阴沉,神色晦暗的沉默下来,却是极少有。真琴满心兴味的隔着一段距离观察此人,不自觉的挑起眉,面上带出的好奇之色甚至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多一些。而永海也并未失神太久,他勾起唇,双眼微微眯起,眼中藏有某种异样的情绪,连那笑容都显露出几分病态来。
他将发卡收下,这次没有道谢,也未有任何解释。他只是沉默着将发卡收起,然后随意从一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枚什么,将之丢给了黑发女生。
“既然你给了我这个发卡。”
金发的旅店老板语调低沉,轻声言语,“就当做交换。这个东西,就给你吧。”
真琴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里躺着的仍然是一枚发卡。样式较新,沾了些泥土,再细看,似乎还有些暗色的污垢。
她不由皱眉,抬头朝永海一生看去。
————
修罗场就是这样残酷。振作啊柚木【拍肩
至于我为什么会坚持要发卡……都是被某个xx坑出来的满脸泪水啊!!
*4209
*ummm写的断断续续的
*看到触手长脸上的怪就想吃章鱼烧
*懒得写打戏(喂
————————————————————
“……好黑。”
不知道哪个同伴发出的感叹。
脚底接触到坚实的土壤令伊格增添了不少安全感,她尝试着观察四周环境却发现正身处像是洞穴一样的地方,而其余旅伴们大约正因光线的突然变幻陷入短暂沉默。
培根的反应来的迟钝一些,看来即便是动物也因此受到些影响,瞧他磨蹭半天才尝试着寻找气味的模样,或许突如其来的黑暗在他身上所造成的负面效应更大。
凛月不出意外的取出种子查探指向,其散发出的光芒并不是射向不远处那座吸引人目光的城池,培根的反馈也几乎同时到来,他告诉伊格,此地不久前曾有大量人经过。
——洞穴里有大量人?
伊格觉得她已经基本上猜到这是哪里了。
他们很有可能身处诺艾尔同族的地盘。
进城找向导的选项被立马否决,她一点也不想被卓尔们包围,这些肤色异于地上近亲的地底精灵中可能有心地善良的正直之辈,但不可否认他们大多数都是品行低劣的狡猾恶棍。
那座城里可能有那么几个好人,能不能凭运气碰见就是另一码事了。
反过来说,当初没有反对和诺艾尔同行,是在利害一致的情况下有个狡诈的同伴不错,只要不妨碍任务完成,伊格一点也不介意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何况对方是法师,还附带个着了迷一样追求她的高精灵暮刃。
所以在弗德想要一探究竟却被凛月拉回来时,伊格没有阻止。
不过对方言语间透出的,显然是打着快点种下种子的主意。
早点完成任务也好,惹上麻烦的可能性会更低。
队伍里的成员基本已都适应了黑暗,古怪的是无人率先照亮前路,可能是均考虑到在卓尔精灵的地盘行动应小心为上。
一行人顺着种子所指的方向向右前行,一路上有智慧生物活动的迹象越来越多,最终它们汇聚起来组成条残留着明显人工开凿痕迹的通道。
即便没有碰见什么人,诺艾尔还是小心翼翼的放出魔宠上前探路,慢悠悠的小家伙反馈来的信息也不怎么美妙——前方有一队卓尔精灵。
没有比卓尔法师更适合带队的人选了。
想要偷偷摸摸跟上去的弗德又被按到队伍最后,可能是翼族对逼仄的地穴带有本能反感,原本安静的小鸟总是想搞出些小动作,然而这些举动是否带有目的性,就没人知道了。
毕竟弗德自地底之旅开始,还未说一句话。
卓尔间的交涉基本只能通过他们的手势和神态来推测具体内容,本就对精灵语一知半解的伊格听的一头雾水,而使用神术辅助只会徒增他们的警戒心理。
带头的卓尔女性收下诺艾尔抛出的钱币,可能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
尽管如此,卓尔们还是对凛月表现出了足够的敌意——在他踏前一步时,领头者因此皱起眉头,这个举动直接破坏掉原本还算得上融洽的同族相会气氛。
若不是他停驻步伐,伊格觉得说不准两拨人会就此不欢而散,当然将计就计用武力胁迫领头的女性带路也未尝不可。
说真的,她从个人情感上更倾向于后一种做法,哪怕对方目前为止人畜无害。
没人能保证卓尔们不会妨碍任务完成,而杀人灭口并不是个好主意。
当然不能放他们走。
然而执行起来有些难度。
别的不说,只要露出一丝一毫想要动手的念头,估计率先跳脚的肯定不是诺艾尔,而是不知为何突然和卓尔们相谈甚欢的高等精灵队长。
这年头的高精灵已经这么开放了吗?说好的互相仇视呢?
德鲁伊有些莫名其妙。
必须聆听一门没有系统学习过的语言是件痛苦的事,她只知道精灵们在谈论几人起初碰见的城市,而且它已被摧毁,卓尔们神情间的鄙夷提示这并不是他们所建立。
那应该曾经是矮人们的家园之一。
说不准跟着好奇的弗德一同前去探秘,向导就会变成可靠的矮人们,虽然他们顽固偏执就像海边的礁石,但总归不是不怀好意的恶人。
可惜后悔药是不存在的,否则她会第一时间内吞到肚里。
小队内每到新鲜地方毫无紧张感四处乱跑的,本该是两个人。
伊格宁愿自己肩上重新担回二人份的警戒职责,哪怕这是两年前她腹诽已久的差事。
两支队伍奇异的相谈甚欢,以至于互相交换姓名。
她“看”到凛月掏出了那枚种子,在好几名很有可能随时反过来捅他一刀的卓尔精灵面前讲着绕口的精灵语,对方似乎也对这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很感兴趣,托诺艾尔的福,他们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威胁性举动,指不准领头人已经把切洛和凛月当成法师的裙下之臣,作为结论来说好歹对了一半。
绿都长大的德鲁伊一阵胃疼,她感觉自己过去二十年来好不容易建立的认知被愤怒的野牛群撞飞,而后被无数只蹄子狠狠的踩来踩去。
万一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不速之客们盯上了种子并想将其据为己有,这绝对是场灾难。
诺艾尔的及时出手令她暗中舒口气,她不想在没到达目的地之前提前动手发难。
没过多久,见缝插针想要乱跑的弗德又被凛月抓了回来,方才还在摇动风铃果实玩耍的孩童准确嗅到机会,然而最终还是慢了一步。
伊格只希望翼族的举动能分散些他的注意力。
——不要再透露更多情报了好吗。
所幸“门”的话题被打岔后没有继续下去,现在他们讨论的是旅程的目的地——叫做布雷贡的城市,卓尔们脸上浮现的不屑说明这肯定也是矮人们的城邦。
不用钻进夏德娜信徒的聚集地真是个好消息。
除了接下来的地震让向导都迷失方向。
混乱中莉芙紧紧箍住想要趁乱扑腾到洞穴顶部的弗德,伊格正准备让她放手却发现天花板亦有大大小小的碎石坠落,伴随着异样的失重感众人开始下坠,这让伊格想起在矿坑里的不快经历,身处此处塌方亦有可能是人为造成,最坏的情况便是底下有一整队武装精良的卓尔等着猎物掉进陷阱。
这次预感没有成真,从高处坠落的后果好到出乎人想象,不大不小的队伍内甚至连一个伤残人员都未出现,更别提子虚乌有的埋伏。
空荡荡的隧道和之前毫无二致,只不过上方多了个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塌陷。
培根的嗅觉告诉伊格这里不是人迹罕至之处,不用担心掉到了会有失联危险的死胡同,在向导表示迷路的情况下,唯一可以依靠的是那颗发光种子——虽然指的是个锐角。
使用指北术辨认无误后,旅程继续。
弗德还是安静不下来,她指指点点表示想走相反的方向。
幸好莉芙抱的够紧。
小鸟理论上应该是能理解和目标地点成锐角的含义,否则她连抵达暗月城都成问题,由于搞不懂其想法伊格决定假装自己没注意到。
提前体验到照顾孩子有多麻烦说不准是件好事,反正她现在一点领养孤儿的想法都没了。
所有关于未来的计划不约而同的在脑海中渐行渐远,现今的脉络无法扼住,更遑论前方虚无缥缈的迷雾。
拉玛信徒的比喻不能再合适。
伊格嘱咐培根留心异动,她自己则专心于倾听半懂不懂的交谈。
卓尔们估计认为人类无法理解精灵语而格外轻松,面对心目中同类面首的询问,领头者竟爆出他们是受女神旨意前往矮人城市附近。
或许之前的废墟和这帮卓尔有关,夏德娜交付他们的使命同样可疑。
对于卓尔信奉的神明伊格知之甚少,不过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邪神的神谕顺利执行会产生何种恶果可能只有预言之神才清楚,从中插手阻止是否会好心办坏事亦是未知数。
最优解应该是在分道扬镳前弄清卓尔们的使命,再想办法让他们闭嘴阻止小队信息外泄。
种子的事情虽然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机密,但考虑到它将被栽种在矮人的城内,卓尔们得知这一消息后,十之八九会采取暴行。
掌控一扇能够通向地表世界的门,对复仇者们的吸引力不会小。
希望突然动手的时候不会出状况,要是被凛月拦住导致有其中一人逃脱,那乐子可就大了。
平心而论,伊格认为这挺有可能,这可能也是她有生之年第二次看到高精灵和卓尔相谈甚欢,起码表面来看是这个状况。
第一次当然是诺艾尔和切洛。
怪事年年有,最近特别多。
地下另一住民——矮人尸体的出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特别是在通往布雷贡的通道内。
而且死了很久。
“嗅嗅他的气味,可能有凶手的信息。”
趁着卓尔和凛月围绕尸体展开讨论的功夫,在伊格坚持下培根不情不愿的凑了过去,离尸体还有三丈远便甩着大脑袋想要退后,狼脸上挤满了“这东西太臭我不想闻”。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以极快的速度闻了一圈,回到人身边低吼着告诉结果。
“我的妈啊这简直和秃鹫的食物一样臭那群脏兮兮的家伙天天吃腐肉就是不生病饿肚子的时候我羡慕坏了不过羡慕归羡慕你可不知道那些肉都生虫了白花花的一群在上面爬来爬去恶心死了幸好现在这个没有否则我肯定要全把脏东西蹭到你身上……”
“啊对了我是不是刚才没告诉你这群卓尔里有凶手的气味具体是谁我没敢闻。”
这是一大堆废话里唯一有用的一句,至于他到底提没提过,培根自己都弄不清,更别提没听几句便心不在焉的伊格了。
现在看来,这群卓尔去布雷贡附近,可能本身就是为屠杀矮人而来。
从只有南侧存在矮人气味来看,伊格推测他可能是准备前往废城一探究竟,却被这支卓尔中的某人半路截杀。
机灵的培根不用人类好友吩咐即自行弄出不大不小的动静,刚才那通抗拒的动作又被他重复一遍,在其“不小心”碰到几块碎石后,凛月终于转过头来。
卓尔们懒得理发癫的棕狼。
多亏他们无来由的高傲,恰好提供了提醒良机。
再笨的人在棕狼刻意的暗示下也能察觉到不对,凛月的脑袋显然够用。
伊格用手心写字的方式复述培根的结论后,对着“不要轻举妄动”的嘱咐只能会送去看笨蛋的神情。
——胆大到把卓尔称作朋友的只有你而已好吗???
不过事实证明凛月的确把警告放在了心上,他特意指出要去查看矮人来的地方,而不顺着种子所指的中路继续前行,多半是终于意识到同行者是一群怎样做派的家伙。
只可惜这份警戒用错了地方——他们不小心陷入穴居攫怪的围攻之中。
从这群触手吸盘长在脸上的怪物手中逃脱不是件愉快的经历,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添了几条伤口,考虑到其习惯在交通频繁之地埋伏觅食的习性,卓尔是否说谎有所隐瞒更加可疑。
挂了彩的队伍自然要考虑休息问题,卓尔女性适时提出在他们曾经的营地休息这一提案。
无人异议。
而侏儒的毙命除了凛月愤怒抗议外,其他人对此表现的漠不关心。
毕竟将给盗贼打扮的家伙松绑这一念头付诸于行动的,只有他一人。
满心放在诺艾尔身上的切洛另作他论,众人中可能也只有这名精灵天真的认为,他碰到了卓尔中难得的善人。
被卓尔刺死的尸体仍有余温,但生命力早已从脖颈处的伤口流淌殆尽,血淋淋的事实有助于凛月彻底看清真相。
伊格需要时间解决些事情,弗德的不安分太过明显,以至于让人不得不把注意力从卓尔身上分出给她,倘若在无人能腾出手的情况下弗德趁机溜走,尽管有培根帮忙,错综复杂还存在塌陷可能的地道不是处便于寻人的地方。
同时没人能担保卓尔们会不会突然发难,尤其是发现同行者很有可能自乱阵脚的情况下,面和心不合的两队境况对调,她自忖不会放过如是良机。
凛月能否会狠下心暂且不提,弗德作为不安定因素产生影响的可能性更大些。
查看是否安全代由莉芙执行,战神牧师在路途中的警戒心不亚于自己,用磨刀霍霍来形容她的状态不足为过。
莉芙永远不会伤害伊格,也永远不会令伊格失望。
不管时间的节点停驻于何段,不管她们终究会变成何种模样。
o高年级组第二场
o金费舍翠鸟队:耶格尔猎鸥队
o一大篇流水账……感谢各位的出镜!
1
“唔…呃呃——啊疼疼疼!!学学学学姐请,请,请……请手下留情——”
“你再乱动,我可不帮你绑了。”
忍受着每次上赛场都要进行的必要准备,威尔·霍克憋得脸都青了。莫伊莱·克罗斯在她身后,又收紧了一点手里的绑带,准备再绕一圈——
“停停停!!我觉得两圈可以了!再紧就太紧了吧!学姐!”
“以我的目测,不行。”莫伊莱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又绕了一圈。无视了威尔的惨叫声,她终于开始打结:“不裹紧就穿队服也一样会被队服勒紧的。好了,这样活动起来方便多了吧?”
“恩TvT”威尔默默瘫倒在板凳上,又默默坐起来,开始穿戴衣服和护具。
而莫伊莱学姐早已穿戴整齐。此时叉腰站在她面前,手里握着自己的扫帚:“我上一场比赛去观战了。猎鸥并不是能轻易战胜的对手,可得打起精神呀!”
“哦!学姐这次也要暴走得分吗~!加油啊!!我会在学姐背后好好守护你的!!”威尔系好鞋子站起来,乐呵呵地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莫伊莱毫不犹豫地向学妹的额头弹出食指:“你也是追球手吧?好好得分,不许划水。”
“呜……知道了……”单手捂住额头,威尔被莫伊莱拉着拖着往外走,威尔又拖着自己的扫把不情不愿地挪出去——
“终于来了。”等在走廊的库洛克克皱着眉头看着两人散步一样地从女士专用的准备间走出来,“快走了。”
金费舍翠鸟队的队员们都早已等在入口处。威尔赶紧小跑上前,跟到队伍末尾。场外的观众的呼声透过门传进来,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
“紧张吗。”
莫伊莱的手轻轻拍上自己的背。
威尔无声地点点头。
“尽己所能。”
莫伊莱学姐唇角勾起温柔而自信的微笑。门开了,站在前列的队友们都纷纷升空冲进了球场,观众的暴涨的欢呼声也迎面呼啸而来。阳光照射进门内,为莫伊莱披上一层薄薄的金。她像骑上自己的战马一般,轻巧地跨上扫把——转身升空翱翔的背影,还有扎高了的发尾划出的弧度,都让威尔无比安心和信赖。
骑上自己的扫把,她最后一个飞入球场。
2
高年级组的比赛与低年级组的相比起来,少了热血和冲劲的碰撞,却多了技巧和实力的交锋。仅是开球前的现在,两队14为球员各自就位,静止的空气被拉扯到极限,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莱昂教授踢开箱子,游走球迅速升空,随后金色飞贼也不见踪影。他举起鬼飞球,抛向半空,十位球员都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出,以鬼飞球为中心,身影几度重重交错。但很快就有一个银灰色的身影率先冲出人群,直取耶格尔猎鸥队的球门。
威尔紧随着夺取先手的库洛克克学长,与莫伊莱学姐一起,一前一后协助攻门,兼备照应和护卫之势。两位击球手也迅速分散,游走在外围,保护三位追球手的攻势不被影响。
猎鸥的追球手不甘落后,快速上前试图夺取鬼飞球,但几次都被库洛克克巧妙避开,攻势也丝毫未被减弱。他绝妙的飞行技巧掀起了场内第一波高潮欢呼声。
“七,七年级的库洛克克学长现在已经冲到了门前!开场还只有一分钟不到,第一个进球就要出现了吗!”
看台上本次比赛的解说员,卡瑞娜·贾斯蒂斯也用她甜美的声音激动地喊了起来。威尔被这越发热烈的气氛所感染,心潮澎湃起来。余光扫过右手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动声色地稍稍抬高了扫帚的方向,蓄力准备——
“嘭——!”
猛烈地侧身相撞,威尔如己所愿地拦下了对方球队预备偷袭的追球手。
“嘿,奥斯图姆,去干嘛?”
“学姐!”同为拉文克劳的克拉伦斯·奥斯图姆甩了甩飞散黏在脸上的绿发,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坏笑的学姐,“我还以为你没有注意到我。”
“那没可能。你那一头草不能更醒目。”
学弟哼了一声,没理会她的挑拨,错开高度继续赶往拦截——可是这错过了的几秒时间,就足够进球了。
“传球,进啦啊啊啊!!由莫伊莱首先拿下一球!金费舍翠鸟加十分!”格兰芬多的小姑娘激动地扯开了嗓子大喊道,连尊称都忘了加。显然在球门附近也发生了一次激战,两位优秀的七年级追球手联手拿下了本场比赛第一球。威尔为自己有这样两位前辈感到自豪而得意,悬在球门附近,她远远看到对面球队的守门员小子,一副震惊,失落和不甘交杂的奇怪表情。恰巧两人四目交汇,她笑着单眼轻眨,在额前竖起两根手指,朝着他划了个礼。
攻防的节奏非常快。两队球员时有发生碰擦,但暂时都没有出现伤害事件。双方实力相当,鬼飞球被携着无数次穿梭与球场两端,两支球队的得分都渐渐累积起来——这是拉锯战的前奏。
“守门员卢埃林学长拦下了一球…比,比赛非常激烈!啊,现在球被卢埃林学长传到了威尔学姐的手中,她迅速地冲向了对方的球门!”
这场比赛中不知第几次和守门员对峙。威尔想起来了这位格兰芬多五年级——安杰洛·所罗门,他和己队找球手佐伊·卢默斯是很好的伙伴。以制杖出名而不是守门出名的小所罗门,在球场上的气势居然也不输己方——虽然他的魁地奇技术显然不是太好,好几次都被钻了空子。
她直视着安杰洛纯粹的绿色眼睛。
‘准备好了!’
安杰洛的眼睛告诉她,他决心这次一定要拦下一球。
可是我,也有再次打入一球的决心!
威尔猛地提升了速度,一口气甩开身旁几人,距离球门尚有数米,就旋身猛地将鬼飞球打了出去。这样做虽然风险很高,但胜在出其不意,正如此时,对方几名球员都还未反应过来。鬼飞球如同一颗炮弹一样,直直轰向安杰洛的门面——
“极快地闪电一般的一球!这样下去鬼飞球会直接撞上安杰洛学长!他,他会选择守门还是保护自己——梅林!!安杰洛转身掉了下去!哦不!他倒挂在了扫把上,他倒挂在了扫把上!!他拦下了这一球!太精彩了!!”
威尔也被这一次拦截惊艳到了,安杰洛·所罗门就像树懒一样倒挂在他的扫把上——这通常是躲避游走球时所用的招式。谁能想到,他在转身朝下时不仅稳住了自己的身形,甚至阻下了那一球的力道,并且没有被打飞出去。
有些本事!而且成长很快。威尔在心中默念道,但是——
“Will!”
莫伊莱学姐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只是一球而已!
拉文克劳的两位姑娘在此刻展现了她们惊人的默契。当大家都还处在震惊的时候,莫伊莱依然飞快地进行补位。安杰洛惊人一截后,迅速夺走了弹出来的鬼飞球,并回传给了位置更适合攻门威尔。
“谢了学姐!”威尔抱紧鬼飞球,一鼓作气,再次旋转扫把准备攻门。这回再瞄准安杰洛上方出现的巨大空档,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反应过来——
“砰——!”
“噢……!”观众纷纷发出毫无预兆的惊呼声。
“伊斯特——?!”
莫伊莱突然惊恐的声音,惊得威尔偏了旋转扫把的动作,鬼飞球偏离球门,远远地飞了出去。
3
伊斯特·松崎·拉文斯成为这场球赛的第一个伤者。威尔回过头去的时候,他已经从扫把上掉落下去,摔得不省人事——少了一个击球手对翠鸟的影响巨大,三位追球手的攻势明显无法再像上半场那样犀利,时不时被打断。另一位击球手,梅尔·昆汀·西尔维斯特拼了命地保护己队的球员们,但任务太重,以他一个人实在难以照顾全面。而则趁此良机,猎鸥渐渐占了上风,节奏不乱,继续有条不紊地对翠鸟的队伍有针对性地进行防御和攻击。
比分被渐渐拉开。不知第几次被迫改变飞行轨迹,威尔渐渐感到疲劳的浪潮从手脚上传到全身。她咬咬牙,跟上队伍的阵型。她的队友——库洛克克学长显然和她一样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原本尖利如刃的他,飞行速度大受影响。莫伊莱学姐的竞技状态更是直线下降,几次都未能及时到位。比起体力上的压力,她从心理上受到了更大的压力: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担心伊斯特的伤势。
这样下去……
威尔决定暂时地脱离攻击组的队伍,转而承担一部分防御任务,然而正在这时,赛场中爆发出了本次比赛第二波惊呼声。
“珊莎学姐,猎鸥队找球手珊莎·坎贝尔学姐突然从扫帚上掉了下去……!连续两场的比赛对她的身体负担太大了吗…比赛至此已经出现两名伤员……”卡瑞娜在解说比赛前,认真地预习了每个球员的信息,以确保自己不会突然沉默忘记要说什么。此时,她从心底地担心着受伤的球员们,声音随着她渐渐沉重起来的心情越来越小……
与观众席上慢慢冷却下来的热度完全相反,猎鸥队的进攻力度却在此时陡然加大。威尔一下子感到了来自对方球队的强大的魄力。克拉伦斯带着罕见的严峻的表情掠过她身旁,带起了一整风也带走了她夹着的鬼飞球——不得不说这时的威尔有些懵,但失误了的她还是很快掉头追了上去。
猎鸥的攻势来的太快太猛,就仿佛早已约定好了一样,几位球员纷纷在这关键的一刻同时发力,试图一举决定胜负走向——这一作战非常有效。在这个翠鸟队已经开始溃退的时间点,他们进一步冲散了翠鸟的队伍,不断地进球——
“铛——铛——!”
“佐伊学长抓住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金费舍翠鸟队270分比耶格尔猎鸥队280分!耶格尔猎鸥队两战全胜!尽管金费舍翠鸟队的找球手,佐伊·卢默斯学长抓住了金色飞贼,但遗憾无法挽回比赛后半的巨大劣势…祝福受伤的球员们都能早日康复……”
卡瑞娜用轻柔悲伤的声音宣告着这场激烈而惨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观众们在叹息声中渐渐退去,猎鸥队的球员们也并没有进行欢乐的庆祝飞行。简单的击掌过后,便纷纷离开球场,各自休息或是赶去探望他们的找球手。
威尔和她的扫帚一起,依然悬在半空中,她看到莫伊莱学姐比赛一结束就飞快离开的背影,看到库洛克克学长带着一脸倦容,从高空降下来,看到后辈的佐伊投来担心的眼神,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愧疚——明明学弟都抓到了飞贼,明明大家都拼尽了全力……自己呢?是否用尽了全力?不,在那之前,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
她在库洛克克擦肩而过的时候说。
学长顿了顿,轻拍她的肩膀。
这一下,似乎拍断了威尔一直紧绷着的弦。好累,她从未感觉到这么累。不仅是从体力上感受到了疲劳——她止不住地回想起鬼飞球与自己的指尖差之毫厘的瞬间,回想起自己与队友的联系被切断,只身一人孤立无援的时候……
她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垂下头大口吸气。
“学姐?”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只出现了一点点的就不厚脸皮响应了——
*旅行中条件艰苦,用手机发的……如果看到bug或者ooc,请,请一定要告诉我……回头就改!!
后勤人员一起捞游走球的故事
共2317字,以下正文
☆
当静·乔斯达开始不上课并且也没有偷偷溜去霍格莫德,洛斯塔就知道魁地奇赛季开始了,她的好室友热爱打球尤其是在追球手的位置上打球,即使今年不比往常还有N.E.W.Ts这道横在所有霍格沃茨七年级学生面前的、不得不跨越的可怖障壁,也无法阻止她抛下本就不在乎的学业并拿出百分之两百的热情扔出鬼飞球,而今年洛斯塔也报名成为了魁地奇球赛的后勤人员的原因,除了身为静的好友她定会为她祝福胜利之外,还有卡伊洛斯,小伙子今年第一次参加魁地奇球队,替他和众多学弟学妹们应援也是身为学姐应尽的本分。
只是在手忙脚乱地忙活完两场比赛后她也实在是感到有些累了,先不提低年级的小伙子小姑娘们硬是把一场球赛打出了国际赛事的水平、抬着去校医室的都有三两个,高年级的第一场,静所在的队伍打输了,洛斯塔不得不陪她比平时还多溜出去两次,让她心爱的沙洛学姐好好抚慰一个受伤的心灵,所以到了第三场,今天当值的、同为后勤的刘家锐同学见到的学姐是顶着黑眼圈、神情略显恍惚,和她说话需要反应三秒的版本。
“你这看上去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啊,洛斯塔学姐。”他担心地说,“我觉得你还是去休息会儿吧。”“没事没事,我有好好吃饭。”“这不是吃没吃饭的问题……”“我真的没事。”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使自己更加清醒一点,“比赛快要开始了,做好准备吧。”
想要应援的人已经全部退场,洛斯塔并没有多在意胜负的走向而是关注着参赛人员的伤情,好在这次从扫帚上摔下来的只有一人,魁地奇期间受伤的人数总算没有让校医室真的爆满(即使洛斯塔觉得沙莱耶先生的工作量已经够可观了),她和刘家锐一起给各位还能走着回去的球员分发水瓶和毛巾,说上一两句祝词和安慰的话,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俩才再次走进赛场,当然,这仍是后勤工作的一环——他们要回收游走球。和金色飞贼与鬼飞球都不一样,这两种球在赛后会被找球手和追球手放回到皮箱子里去,而那两个致力于将人从扫帚上撞下去的黑色铁球显然不会因为一声呼喊就乖乖飞回来,魔咒也很难击中这两个凶残的移动靶,所以后勤们便不得不骑上扫把来把它们抓回来。
刘家锐看上去有点紧张,他今天是第一次来抓游走球们,少年人跟在学姐后面拿起他的扫帚,普普通通地跨坐了上去,目睹此情此景,洛斯塔不由得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你不是应该踩着它吗……?”“啊?为啥子?”“就是那个,我在书上看到的。”洛斯塔用她的扫把比划,“站在上面什么都不扶,中国人好像都会的那种,一般是踩着会飞的剑的样子。”“我猜你说的是‘御剑飞行’?”“对对对,好像就是叫那个。”“……洛斯塔学姐啊。”刘家锐哭笑不得,“虽然你能如此喜欢中华文化我很开心,但是你觉得坐着骑扫帚比较安全还是站着比较好?”“我觉得坐着比较好。”“我也这么觉得。”“喔……”“如果我会御剑飞行我也会参加魁地奇了,更何况那种剑可比飞天扫帚贵多了。”“哦哦……”
洛斯塔忍住从口袋里掏出纸笔记录新知识的冲动(她平时不这样,只是这段时间她控制不住),她向刘家锐打了一个手势,先一步蹬离地面悬浮在空中,她灵巧地控制着和游走球的距离,等候学弟的安全起飞,四年级的学生正如他所说那般不擅长飞行,在半空中也只是勉强稳住身形,总算不至于摇摇晃晃的,让人悬着颗心。
“准备好了吗?”她问,见到对方点了点头便行动起来,按照计划,两人分别负责一颗游走球让它停止活动,再把它们放进箱子任务就结束了,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正如大部分学生会因为仅仅被游走球撞过一两次就放弃参加魁地奇一样,即使回收时要比参赛时安全得多,危险依然存在,当一颗沉甸甸的铁球旋转着擦过头皮,那种感觉不亚于在刺猬群中惹怒一只刺佬儿,洛斯塔猛地下冲变轨往旁边借道,她来不及抽出魔杖,这顽劣的铁球经历了刚刚那场比赛还处在兴头上,比她先前应付的时候要难缠得多,她不由得担心起旁边飞行时远不及陆上灵活的刘家锐,可别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明明没打球却还进了医疗翼……还在想着她就看到他,中国学生动作并不优雅地抱着扫把柄往她这边飞。
“先别让!”他喊,兜头的风掠过去,让他没法再说得清楚一点,洛斯塔心领神会,深觉这是一个好主意,两人保持着正对着对方的轨迹飞行,到了快撞到的时候一个向上抬一个往下压,刘家锐扫把尾上的枝杈划到她的校袍末端,下一秒追着飞的游走球依着惯性撞在了一起,直直地落到地上发出闷响,洛斯塔赶紧两个魔咒丢下去,让它们彻底安静了。
“♪~”刘家锐吹了声口哨,“干的漂亮!洛斯塔学姐!你这技术去参加魁地奇可以的!”“哈哈哈,谢谢夸奖,你慢慢下来吧,我去把球放好。”
她向着上空飞着的学弟笑笑,长袖掩盖住的指间的颤抖直到落地才恢复正常。
【为什么不去参加魁地奇呢?】安妮雅·麦劳格问她,她红棕色的长发从红黄相间的围巾间漏出来,祖母绿色的眼眸充满温和的笑意,彼时尚在缓慢变化着的洛斯塔·格罗夫纳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干涸的红色沉淀在视线里,比她年长一岁的姑娘没有在意她的冷漠对待,她笑眯眯地接着说下去:【你看,每场比赛你都有来看,为什么不参加呢?】
【我没有那么喜欢魁地奇,会来看也只是因为收下了静的甜品,以及我再重申一次,她不是我的朋友,只是室友而已,请你不要擅自理解他人的人际关系。】【可是洛斯塔,大家会把这样的人称为朋友啊?】【‘大家’不会是所有人,安妮雅学姐。】【好吧,但你确实喜欢看比赛对吧?我是说,静没有出场的比赛你也来了,这点我没有说错吧?】【……】洛斯塔微微皱起眉头,她讨厌被人了解尤其是用这种看似稀松平常的方式,但她还是回答了,【是的,我喜欢看比赛,不到最终一刻不知道结果,这让它充满魅力。】
【但是,我不会参加的。】她声调毫无起伏地说道,【天空值得追逐,但人类终究不被她所接受,她会把所有人推向地面,我想话题可以结束了,安妮雅学姐。】
刘家锐小跑过来,绅士地从她手里接过放魁地奇球的箱子然后被它的重量拉扯得弯下了腰,洛斯塔悄悄念了一个悬浮咒,让年轻人不再那么狼狈,有了余裕从拎箱子一事上分神,他歪歪脑袋,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个问题:“洛斯塔学姐,怎样安慰刚刚输了比赛的人比较好啊?”“安慰别人吗?”她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一个静,但显然[带她去找她的女朋友]这个方法没有普遍性,“我想想……”
【你没有必要感到害怕,洛斯塔。】安妮雅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转身,她抱住她,洛斯塔闻到麦秆的味道,温暖而又沉重,【如果你掉下来了,我会接住你,所以不要感到害怕,你哪里都可以去,不论是天空还是哪里,你都可以去的。】
“给她一个拥抱吧。”她说,“一个拥抱就足够了。”
01.
对于福克斯而言今年的冬季似乎过去的特别的快,尽管霍格沃兹也依旧如同曾经的每一个冬日一样、在学生们醒来后拉开窗帘欣赏崭新的她时披上了一件银白调到有些刺眼的袍子,但是福克斯还是觉得心里或者是梦里总是有哪块地方缺少了什么原本应该在那里的东西——圣诞老人携带着他祝福而生的节来了、于是学生们便欢声笑语的大多回归到他们的父母身边去了,担福克斯依旧坐在略显空荡的大厅里心不在焉的切着盘子里的火鸡,他还在想给克莉丝的圣诞礼物究竟是用银底金星的包装纸好还是蓝底金星的好(那些星星还会在纸上蹦哒呢,他忽然想到了这点然后笑了出来),最终他在喝下最后一口南瓜汁、用干净的餐布擦了擦嘴而后站起了身的时候他决定了用蓝底银星的,因为他觉得那样更符合拉文克劳的气质。
手工方面一向并非擅长的戴纳·福克斯先生最终还是赶在了克莉丝的生日(平安夜那一晚)与圣诞节交汇的那一刻、也就是所谓的凌晨十二时,把礼物安安稳稳的放置在了理应幸福的拉文克劳那充满了聪明才智的床头,但他本人却在那一夜失眠了——还有三个月就满十八岁的戴纳·福克斯无言的盯着那棕红调(其实晚上看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但他乐意想象)的床顶板,他脑子里划过一些魔药学和变形学的重要知识点,但那就像流星一样仅仅是划过、而后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了。
福克斯不是经常失眠的人,也不是那种很容易就神经紧张或者兴奋起来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他的的确确是相信一件事情的,那就是万物皆有因,因此在黎明破晓的那一刻他站在被他打开的宿舍窗前眺望着远处地平线上那宛如生命诞生般的美景、而后任凭一只疲惫不堪的猫头鹰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福克斯落选了学生会主席的竞选与成为今年格兰芬多七年级级长的这两个消息几乎是同时抵达了他的身边,当一只健康兴奋、甚至还扑腾着翅膀(掉下来的羽毛几乎铺满了他赤裸的脚面、弄得福克斯痒痒的)的雪鸮停在他的肩头看着他取下通知的时候,他那一刻真的觉得还是他怀里那只累的几乎掉光了毛(梅林啊!福克斯苦笑着想,它这是迷路了多久!),嘴里却还尽职尽责的咬着那镶着‘P’字母的徽章的老猫头鹰比较的惹他关心,尽管他一向不是很喜欢老旧的东西——那些古老陈旧到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东西,以及上面堆积下来的灰尘,福克斯在清扫他们的时候总是不知是该为历史而叹息亦或者为重生而欢笑。
“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弗朗西从装有芒果布丁的小碟子里抬起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福克斯以及他胸前那闪烁着微不可见的银光的徽章这样问道:“也许我应该恭喜你。”
“是的,你可以这样试试,毕竟今天是圣诞节、你可以尝试对我温和一些。”福克斯裂开嘴笑了笑,继续用叉子摧残起他盘子里的蔬菜沙拉起来——他也并非不喜欢圣诞节,但是他更喜欢更热闹一些的哪种,而不是现在这样,福克斯想到这里抬起头、环顾着比昨天更为冷清的大厅,这里每一个人刀叉相撞的声音都会被听到:“今年圣诞节没什么活动,但是我决定把这项加进我的日记里——与斯莱特林共进午餐。”
“也许你可以试试,鉴于特殊情况下。”弗朗西难得的没有反驳福克斯,但这一点也让人高兴不起来、至少福克斯高兴不起来,他还是喜欢哪种热热闹闹的场面而不是现在这样,放眼望去、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边的人三三两两加起来大概两只手就数的过来吧:“不过也不能仅凭借来吃午餐的人来计算数字,就我所知在圣诞节那天因为心情郁闷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是因为私事而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的人也大有人在。”弗朗西擦了擦嘴(她似乎已经吃完了,并且做出了打算离开的举动)补充道。
“那样也很好,至少让霍格沃茨在人数上更热闹了一些,虽然实际上还是没什么用。”福克斯苦笑着放下刀叉(他终于厌倦了绿色蔬菜与紫色蔬菜的混战),然后坐直了身子将双手撑在桌子上、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弗朗西说道:“好了,总之先把这些麻烦的事情放在一边,然后来说说关于我们的事情吧。”
“什么事?”弗朗西似乎被福克斯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放下了手里的餐巾、然后如同平时那样坐在福克斯对面、巴黎阴韵的眼中满是迷惑与不解,福克斯看着她、总觉得她在听他说话的时候微微的歪了歪头,但是那幅度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他辨别不出来。
“总之就是…”福克斯闭上了眼、停顿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睁开眼,直视着对方用着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圣诞快乐。”当然如果能够无视他声线中那星星点点的、明显带着些忍笑意味的颤音的话,大概这句话更有说服力或者震撼力一点。
“…是的,圣诞快乐,所以我现在可以回休息室去写草药课作业了吗,还是说你给我的圣诞礼物就是帮我写完那一英尺半长的论文?”弗朗西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很明显的皮笑肉不笑的对福克斯说道,她甚至都已经站起了身子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开的样子,但是福克斯对于她后半句的发言摇了摇头的这个举动让她又忍不住多留下了一会儿、仅仅是一小会儿。
“亲爱的亲爱的,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我确实给你准备圣诞礼物了,但是不是帮你写那一英尺半长的论文——实际上我觉得草药学难不倒你。”福克斯的语气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种轻快无虑的调调,他摆了摆手示意让弗朗西先坐下,然后侧着身子似乎在长椅下摸索着什么,弗朗西觉着那东西不论是什么但是一定很难拿,因为即使是不会唇语的她也因为能看到福克斯的嘴型而读出了不少抱怨的词汇:“就是这样,圣诞快乐、我亲爱的佩尔艾斯小姐。”
“至少从包装上来看,你的创意值得让我收下它。”弗朗西接过那一大束红艳艳的圣诞花感慨道,握着那真正的礼物、同时也是花束的束带难得带着点满意的语气评价道:“不得不说,圣诞节必然是圣诞花,但是自少从点缀方面你想表达的意思我认为我已经了解了,就如同你送的礼物一样,不是吗?真是热情似火。”
“我的心正在燃烧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福克斯像个孩子一样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按耐不住笑意的看着弗朗西,两个人就那样沉默且微笑着对视了许久,然后福克斯终于按耐不住的深叹了一口气——当然了,他还是那样笑着的、他最擅长这个:“哦拜托!既然你喜欢它干嘛不试试呢!圣诞节本来就应该热情一点我亲爱的佩尔艾斯小姐,不然多冷啊!”
“不然多冷啊,当然了、真是直截了当的解释,也许今年你刚刚一年级。”弗朗西笑着重复起福克斯的话,至少看上去她的心情相当的好了、因此福克斯也不在意起对方嘲笑自己那幼稚的用语的行为,只是懒散的坐在长凳上等着对方带上自己的礼物:“我觉得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不论如何直接用围巾——还是被当做礼物送给别人的那种,直接用来捆花束这种行为还是太鲁莽了,也许我该叫你戴纳·福克斯·格兰芬多?我觉得你不讨厌这个名字。”
“哦拜托!虽然我不介意回到我一年级的时候,但是我可比你想象的聪明多了弗朗西!我在他们中间施加了保护型清洁咒的,就为这个我翻了不少的魔咒书——虽然我承认有的是因为必要因素而翻看的。”福克斯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且怒极反笑的说道,弗朗西冲他挑了挑眉、而后将花束放在了桌子上,福克斯看到她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在那束花上的组合魔咒他觉得是他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个了,他有这个自信。
“…是的,正如你所说的,这很完美。”一段时间后弗朗西收回了自己的魔杖,她点了点头、然后就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似的拆下了那条围巾,被捆成一束的圣诞花马上的散落开来、大红色的花瓣一瞬间铺满了弗朗西的视野,与她手中的那条围巾正好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刺激——那是一条纯白底儿的围巾、上面绣着错落分布的圣诞花以及它那大片落下的花瓣,弗朗西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试着去带上它:“实际上我还是想表明一下我并非对你过分刻薄的态度,但是恕我直言,纯白色的东西总是很容易脏掉的、我认为这是常识性问题,在忽略了这花纹十分的独具圣诞气息后,这是我的评价。”
“哦弗朗西,你真的可以直接把你手边的南瓜汁泼上去试试,我也想检验一下我的关联魔咒②能做到怎么样的一种地步,你知道的、只要我没死或者是变成麻瓜什么的,它是永远不会脏掉的。”福克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甚至吐了吐舌头相当得意的说道,就像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自豪一样——但是至少从弗朗西的角度以及魔咒学的角度来考虑,他也许值得这样的自傲:“如果你实在是害羞的话也可以不用带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了。”他站起身、弗朗西也站起身,他们冲着大门慢悠悠的走过去、隔着那长长的木质餐桌彼此沉默着,火红的圣诞花被遗留在桌子上、像是谁对于这个厅堂的祝福一样。
“这条围巾回事你自己织的吗?”终于在走到门前、两个人在一起有了交集的时刻,弗朗西再一次的开口问道,福克斯微微的低下头去看她以及她怀里那条围巾,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其实只要弗朗西能收下这个东西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对于巫师来说我觉得只有魔咒和魔药能说成是自己‘亲手’做的,毕竟家政魔法如今还是很普及的,如果挥舞着魔杖说成是自己织的话,听上去似乎可以但也似乎有点名不副实,不过我觉得这大概是不重要的。”福克斯捏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道,他抬起头、目光正好与冬日惨淡的日光相撞,他们在霍格沃茨那简单却让人难忘的老玻璃窗上相遇、惨白的光芒照进福克斯的眼睛里,他却觉得是恰到适中的亮度。
“这么看你确实很擅长家政魔法,就像是你擅长草药学和魔药学一样,你可以为此而自豪了。”弗朗西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展开了那条围巾,随后她用魔杖在上面轻轻的点了几下、长长的围巾马上严丝合缝的自动叠成了一块类似于大方巾一样的布料,弗朗西将它小心的收进袍子里,然后沉默了一会儿用着有些遗憾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过很可惜,我没为你准备圣诞礼物什么的,也许你这份精致的情谊得不到回报了。”
“哦,这没什么,我也只为你和克莉丝准备了,你知道的我只给不回家的人准备礼物,就连艾米的我都没准备,”福克斯坦然的说道,然后用手拢了拢白色的长发——不知不觉他的头发已经长长的越过了肩胛骨,福克斯正在考虑剪短一些:“有你这句话那我的确可以自豪一下,不过我更在意一点,虽然你不打算现在戴上这条围巾但是…你觉得怎么样?”福克斯吞了吞口水,他不知道自己这种临摹两可的语气对方是否能理解。
“我很喜欢它,就是这样。”弗朗西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但是福克斯却还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拢发的姿势,直到手臂发出了酸痛的反抗态度的尖叫他才放下了手——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人生中有一些一刻很难得、一种如果你现在错过了的话就可能遇不到第二次的那种难得,那种只要你经历了一次后就永远忘不了的那种难得,而对于戴纳·福克斯而言,他觉得果然还是弗朗西·佩尔艾斯冲他真挚一笑的那一刻将会是他生命中最难得的那一刻。
一刻之所以是被称之为‘一刻’正是因为它时间短暂到触不可及——在此以后圣诞老人就急匆匆的驱使着麋鹿们拉着神奇的、装满了礼物的雪橇离开了霍格沃茨,离开了每一个人,因此霍格沃茨的冷清真正意义上也没有持续太久,就像今年的冬天一样,福克斯有的时候觉得也许他真的只是做了一个短暂的梦,但是醒来后他再一次的拉开窗帘、外面就已然是一幅春回大地的模样:草地上开始冒出嫩绿色的新芽,浅浅的一层,他望着他们发呆,不知道那究竟是魔法还是现实、亦或者像他如今所经历的一样是魔法般的现实。
不知不觉间时间步入了二月,而这也就意味着N.E.W.Ts考试的脚步越来越濒临与他,福克斯开始安静了下来、试图把一些琐屑的事情原理与他,他开始把大把的时间放置在魔药、魔咒、古代魔文、变形以及黑魔法防御的理论知识上,当他每一次抱着高高摞起的参考书一次又一次熟练地穿梭在霍格沃茨的各个角落的时候,他甚至都觉得不需要停下脚步休息半刻、欣赏春光明媚的景色他也能非常的愉快——春天里温暖的阳光追着他、烤着他的袍子,他只是一味宠溺的笑着,福克斯知道这是霍格沃茨想对他说的、最后的告白:她一直跟他在一起。
“嘿福克斯!你不打算参加魁地奇比赛吗?”当格兰芬多一年级的多拉·璜风风火火的闯进(也许应该说是踏进,因为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是属于每一个人的,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公共休息室)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时候福克斯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着一本变形咒考试参考书,他握着魔杖、旁边放了很多的杯子,多拉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然后肯定了对方鼻梁上架着着的那副金丝边眼镜是变形咒下的试验品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没放杯子的那一侧:“为什么不去试试呢?这没准是你最后一次打魁地奇了!”
“哦亲爱的、亲爱的,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的。”福克斯有些无奈的扶了扶眼镜(说实话他挺喜欢这个的,他甚至不打算把它变回去),然后收起了魔咒同时合上了书,摆出了一幅慵懒的样子和对方肆意的攀谈了起来:“对于我而言大概最不擅长的就是魁地奇,你要知道的亲爱的,在我第一次打魁地奇然后在上场不久后就被迷路的游走球撞下扫帚后我就发誓再也不打——尽管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但是结果相同。”
“哇哦,没准你有吸引游走球的能力!在魁地奇比赛里这还挺重要的!”听到这里这位金发的少女似乎更加兴奋了,这让福克斯有点隐隐的头疼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像熔浆一样灼手的态度、更是因为他每每回想起魁地奇就会牵连而生的痛苦的回忆。
“我知道这很重要,但是亲爱的……”福克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的拿起了手里的参考书——他只能用这个方法了,不然的话实在是太考验他了,尽管他的观点一直是‘活动远重要于学业’的人,但是他最终还是觉得必要的违心与撒谎会帮助他:“你看,人生短暂、但却麻烦却接连不断对吧。”
“哦——”多拉很快的就理解了福克斯的意思,这样罪魁祸首非常的欣慰,他看到对方马上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的瘫倒在了沙发上,语气里满满的失望都快要福克斯淹没了——哦、哦,这样可不行,福克斯在心中警铃大作,他觉得这样做实在是让人无比的愧疚,他总要找个机会赎罪,不论是用冰淇淋还是几英尺长的作业论文。
福克斯沉默着拍了拍多拉的肩膀,然后温柔的揉了揉她那头金色的长发、他实在是爱死那颜色了,尽管这种色调实际上离他太近了,他回想起来高锥克山谷中自家的那坐小庄园、想起自己的养父,他的头发就是这种颜色的、但是远没有多拉·璜的夺目,那个人的金色带着点稀薄的凄惨感、也许是因为那日渐稀疏的发量所导致的吧。
“嘿等等,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在福克斯还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多拉忽然又跳了起来,她那再一次兴奋起来的尽头着实吓了福克斯一跳、甚至让他险些把手里的参考书扔出去,当然实际上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因为兴奋而闪着光的那双紫晶般的眸子,他觉得那称得上是惊心动魄:“为何不试试魁地奇解说员呢?我们需要这个!”
“解说员?嗯哼,这是个好建议…不过据我所知解说员最终似乎还要整理出来一份记录稿上交给教授存档,这大概有的是几英尺长的跟论文似的东西了……”福克斯轻轻地拍着脸、就像是陷入了回忆一样思考着,而多拉似乎已经看到最终福克斯的决定——她很失望、有点失望的不得了的样子,福克斯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还是有些许差别在里面的,于是他忍着笑敷上了多拉的手、直到对方与他对视才终于把最后的半句话从喉咙里挤了出来:“但如果这是你的请求,我乐意效劳。”
戴纳·福克斯截至今日都不知道当年答应多拉·璜去做解说员这件事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实际上就那么一遭后他确实对魁地奇有了更多的心理阴影,这一点也体现在了他之后写的报告上、他曾因为一度将队员受伤的形容的过于真实被教授勒令(确实是勒令)修改,但总的而言整场解说还是很成功的、他觉得没准自己有方面的天赋,毕竟那英格兰二月的某个干冷的晴天永远的将成为一场美好的梦境留在他心里,尽管他觉得自己不是真的高兴(比如因为最后为了修改那两英尺半长的报告他真的是无比的、彻心的痛苦)但不论如何他都告诉自己他没法(至少在当时)拒绝多拉·璜的请求,于是他学会了等待,等待他发现他所做的这一切真正的价值的时候——因为这是希望、每个人都理应坚持的东西。
02.
(压在最上面的第一封信,看上去被雨淋湿过,不过幸于寄信人对于英格兰那惹人恼火、潮湿阴雨的天气过分的熟悉以及在施展保护魔咒方面绝妙的技巧使得信件上的字迹完好无损,但焦黄色的边缘还是因为天气原因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土黄色)
西库恩斯·米勒教授③ 亲启:
在前几日刚刚结束的、相信每一个人都觉得异常难忘与激烈的魁地奇比赛后,我独自一人思索了很久,就像是自己给自己关了禁闭一样(当然这并非源于不满或是惩罚),最终我还是决定在向您提交这份《1999年2月魁地奇比赛(低年级组)解说文字详稿》前附上这样一封可有可无的信——这样一封表达谢意的信。
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样,我已经七年级了,最开始是同院的(应该算是我的学妹)推荐我来的,我无法拒绝她的请求、但尽管如此也提不起兴趣,甚至过有‘如果被刷下来的话,感谢梅林对我的眷顾’这样的想法,但不论如何这一切都早已成为往事不值一提,而我如今要在这里感谢的是您——感谢您给我这次机会参与到这场让我永生难忘中的比赛里来,对如今的我而言这才是梅林对我的眷顾。
为记录本次详稿,我要特别感谢格兰芬多四年级的凯蒂丝·格里德·罗德同学,是她一直挥舞着魔杖、操纵着羽毛笔,让其自动的、紧跟着我记录下那些激情昂扬的话语的,在此我希望最终稿可以将她的名字也附上,我认为这是我这位好友应得的尊重。
最后因为整理(当比赛刚结束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惊讶的发现用掉的牛皮纸就像是N.E.W.Ts魔法史考试参考书那么厚了,所以不得不进行大量的删减)与再度抄写(很明显我们的操纵魔咒还未尽如人意,有的地方的字迹过于潦草,而有的地方甚至没有写上)耽搁了一些日子,在此请允许我表达我的歉意,同时也希望您理解。
您的学生戴纳·福克斯 敬上
(紧压在或者说是跟在这封类似于感谢信下的是一张单独的信纸,没有用同色调的信封与保护魔咒精致的包裹起来、仅仅是孤零零的一张,看上去似乎更像是便签一样的存在,与前一封信不同的是这一张的保存完好程度远大于第一张,很明显当时天气不错——至少没有下雨,但是因为纸面过大且没有保护、边缘部分的撕裂还是相当清楚夺目的)
西库恩思·米勒教授 亲启:
感谢您之前在百忙之中阅读了我那封文笔拙劣且幼稚的信件,希望这没有给您带来困扰以及事务上的耽搁,您所寄来的修改稿以及信笺我已全部收到,此处我认为理应也感谢您的猫头鹰莉莉小姐——这位小姐金色的双瞳惹人怜爱,而它的奔波同样也是必不可少且重要的。
关于您信中说的‘纪实稿件中个人情感过多的问题’我承认确有其事,也在此向您致歉,希望我的情感没有影响或者大量耽误(虽然很可能已经有了)您的时间,这次拿到稿件后我会进行二次修改,希望能得出一个让我们彼此都满意的答案。
还希望您能理解我作为一个即将从深爱的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那灼手的感情与想将其一并发泄出来的心情,愿梅林祝福我们每一个人。
您的学生戴纳·福克斯 敬上
(下一张是真正的便签纸,上部很明显有着因为粗暴的手撕而留下的、极为丑陋的毛边,似乎是因为写信人过于匆忙所造成的,笔迹也算的上是潦草、纸的边缘与空白区有着写信人因为甩笔等原因剐蹭上去的黑色墨迹,看上去十分狼狈,但是保存依旧较完好)
西库恩斯·米勒教授 亲启:
关于您对于本次修改后稿件的评价,请允许我提出一些异议与抗词,因为在我看来我已经将所有不负责任的主观情感删除一空了,而剩下的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样,我坚持他们拥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我并非对您的意见(此处原文似乎使用了一连串的排比词汇,但是因为字迹不清后来无法读出具体内容)……相反我乐意于‘做些什么',您知道的、为了霍格沃茨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极其乐意于去‘做点什么’的,因此我希望您可以采纳部分我的意见。
根据以上原因,恕我无礼将您寄给的修改稿原封不动的再次寄回,而后恕我直言如果您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妥若自行修改我也毫无意义——希望您可以谅解我这份年少轻狂的傲慢与极其幼稚的固执,向您与莉莉小姐献上我作为学生最真挚的祝福。
您的学生戴纳·福克斯 敬上
(以下是《1999年2月魁地奇比赛(低年级组)解说文字详稿》的二次修稿后的原件,即写信人曾原封不动退还给西库恩斯·米勒教授的那一份,薄薄的一沓被用牛皮纸袋仔细地封好,纯白色的捆线因为多次拆卸的原因开始摇摇欲断、不堪一击了起来,文件正面有几行深蓝色的笔迹,写着‘魁地奇比赛文字最终稿’‘执笔人格兰芬多七年级戴纳·福克斯&格兰芬多四年凯蒂丝·格里德·罗德’‘指导教授西库恩斯·米勒’这样的短语)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新的一年中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是的是的我亲爱的小姐们,我已经听到兴奋的来自不论是格兰芬多、亦或者是赫奇帕奇,连同着拉文克劳以及斯莱特林学院的同学们共同的高呼声了!一九九九年的第一场霍格沃茨年级组魁地奇比赛即将开始!本次比赛分为一至四年级的低年级组以及五至七年级的高年级组两场比赛,而今天、在这个英格兰二月难得出现的晴天里我们将迎来第一场低年级组的比赛——法尔坎游隼队对阵哈恩佐德蜂鸟队!不分学院的混合组队方式,请各位为自己喜爱的球员们高声欢呼吧!
现在法尔坎游隼队与哈恩佐德蜂鸟队的两队队员已经全部进入场地!……哦,谢谢您的致敬!在比赛开始前这闲暇的几分钟里请让我把我的祝福暂时的赠送给法尔坎游隼队中的击球手、格兰芬多一年级的多拉·璜同学,感谢她对于我这位默默无闻而且只会大声嚷嚷(场内爆发出笑声)的、而且还是第一次上台的解说员献上最真挚的致敬,感谢您!希望与梅林与您同在!同时也请允许我对于她的天真与纯真献上同样真挚的祝福——就像她那扭扭歪歪到有些可笑的马尾辫一样,与您同在!(最后一句被用红色的删除线覆盖,只能辨别大意)
莱昂教授已经开箱发球,我们熟悉黄金飞贼已经展开翅膀…然后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一如既往!(笑声)紧随其后的是我们更为熟悉的二位游走球(场内各个角落都响起了多多少少的叹息声与哀叹声),哦看起来这二位也一如既往的没有黄金飞贼先生更招人喜欢,接下来……莱昂教授吹响比赛哨声,鬼飞球已经被抛出!十四把扫帚同时升空是的就是这一刻,女士们先生们魁地奇比赛正式开始!我们可以很快的看到两队都有着各自的战术,非常严谨的在互相合作……出手了!首先进行第一轮进球的是法尔坎游隼队的菲奥斯·菲德尔先生,这位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正如他所属的学院一样率先展示了他的勇气,他的动作非常的灵活!我们可以看到他与空中穿梭的身影——梅林!赞美这一刻吧同学们!在今天我们所有人见到了凤凰,我们应该为此献上我们的敬意,金色的火焰跳跃着!菲奥斯选手抢到了鬼飞球……不,可惜还有距离!鬼飞球从菲奥斯选手的身侧划过、多么遗憾的轨迹!
现在场上的局势难舍难分,我们无法判断出高低上下,所有选手都在试图抢占先机、这仅仅是比赛的开始但是却已经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无需多言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都将目不转睛于这场比赛上……僵局被打破!法尔坎游隼队的曼迪·阿玛蒂同学抢到了鬼飞球!这位拉文克劳三年级的小姐在魁地奇的赛场上充分展现了自己聪明才智,正如她那条黑白相间的发带一样仿佛在质询我们每一个人——是或者否只是一念之间!感受这种伟大吧!现在曼迪小姐敏捷的躲避着各处前来抢球的哈恩佐德蜂鸟队的选手,她与菲奥斯选手的合作真是让人称奇……进攻了!曼迪选手冲破了哈恩佐德蜂鸟队中奥利弗·怀特选手与多尔芬·加菲尔德选手的防线将鬼飞球投入了圆环中!漂亮、精彩,动人心弦的一球!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伟大的融合!智慧与勇气!法尔坎游隼队率先拿到十分占得先机!
比赛继续,局势依旧变幻莫测,游走球和鬼飞球、红色与黑色的流星都拖着长长的尾巴,奔驰在赛场上!谁会进入哪一队的圆环,一切都是未知!就像流星一样你永远不知道带来的是希望还是绝望(场内响起感叹的声音)……但这一切都不重要,实际上、魁地奇就是这样简单粗暴的运动!(笑声)接下来我们将视线放回赛场上,在第一次得分被对方得走后哈恩佐德蜂鸟队也开始了自己的战术进攻,他们开始连续进球,而法尔坎游隼队也没有因此乱了阵脚,曼迪选手与菲奥斯选手之间完美的配合还在继续!两队比分中游隼队虽一直保持的领先状态但是比分依旧没有被彻底拉开……两队僵持不下,比赛进入暂时的僵局中……
意料之外的意外!法尔坎游隼队的多拉·璜小姐、这位格兰芬多的一年级似乎有些过于紧张了,这位击球手没有去击打她应该对准的游走球而是将目标变成了哈恩佐德蜂鸟队的守门员同时也是本队的队长尼古拉斯·惠普尔·奥布莱恩选手!真是难以预料的转变,在刚刚称赞了曼迪选手与菲奥斯选手的配合与他们代表的学院的融合是多么的美轮美奂后,这位格兰芬多一年级的小姐与拉文克劳四年级的先生的碰撞则是撞出了深紫调的……我相信如果听了神奇动物保护课的同学们都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即使不知道也许想想魔药课上那些不太好的魔药的颜色也能感觉出来……这可不是个好事故,多亏同队的叶夫根尼·伊里奇·索科洛夫选手表现出了他作为拉文克劳非凡的反应度才使得尼古拉斯同学幸免于难,接下来因为多拉·璜选手的犯规行为,哈恩佐德蜂鸟队进行罚球!而这一球是否会成为现在分数僵局被彻底打破的一球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现在法尔坎游隼队所有的命运与重负都落在了守门员杰森·R·艾伦选手身上,这位代表者荣耀的格兰芬多二年级是否能为自己的队伍创造更进一步的优势呢?哈恩佐德蜂鸟队的队员开始传球,鬼飞球正在不断转移,而后抛出………擦指而过!鬼飞球擦过了杰森选手的指尖进入了蜂鸟队的圆环内!反超,多么美妙的词汇!每个人都应该去赞美它讴歌它想要得到它,它就像是语言学中的金色飞贼每个人都想要得到他尤其是在这种胶着不堪的比赛中显得更为可贵与重要了,如今哈恩佐德蜂鸟队的队员们抓住了它也就意味着的到了它、的到了改变一切的力量!局势再一次变得激动人心起来,谁也无法预言!
新的局面再度开启,在经历了刚刚带来反超效果的发球后,不知道法尔坎游隼队的队员们是否会因此士气低迷、而也不知道哈恩佐德蜂鸟队的队员们是否会借助这一球重获生机、宛如凤凰浴火重生一般斗志昂扬拿下这场比赛,比赛仍在继续!——很明显开局后哈恩佐德蜂鸟队的队员们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斗志昂扬、互相配合,非常完美的进球!现在蜂鸟队的状态非常的好,在反超后开始逐渐的拉大比分,而法尔坎游隼队的队员们似乎比起低迷更像是被对方昂扬的气势所困,他们无法进球、处于僵局,急需一个突破点!
现在场上的局势似乎出现了暂时性的一边倒,在这种僵局下似乎每一位同学都因为高度紧张的关注出现了疲惫,此时不如放松一下听一听格兰芬多四年级、前德姆斯特朗魁地奇比赛解说员凯蒂丝·格里德·罗德同学相对于我这种新人(全场大笑)更为专业的解说吧!(话筒转移,坐在一边的凯蒂丝·格里德·罗德看似微笑着接过了话筒,以下是她的解说词)
谢谢戴纳·福克斯学长能给我这次机会,众所周知的(冷哼声)我上一次位于寒冷的德姆斯特朗进行魁地奇解说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而如今没准还没有福克斯学长解说的更为精彩,因为不论是魁地奇还是解说都需要一种饱满的热情在其中,所以我们不妨把视线投回场上——其实我们在朦胧间可以看出如今哈恩佐德蜂鸟队使用的是鹰头进攻阵型,尽管现在体现出来的仍是个雏形但我想这已经足够激动人心,在受到这一队如此惊人的凝聚力已经合作力的影响后,我们应该为此赞美!而面对这种强有力的阵型法尔坎游隼队则完全找不到突破点,他们似乎没有自我冒险的意思在里面,而冒险究竟值不值得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毕竟普伦敦回抄术④只是项至死不渝的技术。(全场哄笑,凯蒂丝·格里德·罗德在解说席上微笑致敬,戴纳·福克斯表示感谢后拿回了话筒)
感谢罗德同学为我们带来了如此精彩的解说!想必大家都从中感受到了专业解说的魅力所在!(大笑)正如我们所知的的那样,现在法尔坎游隼队的僵局依旧没有被打破,哈恩佐德蜂鸟队持续进球、而分数差额巨大,我们都知道一场魁地奇比赛必须在一队抓到黄金飞则后才可以结束、而黄金飞贼的分值是骄傲的一百五十分!现在游隼队与蜂鸟队的分差却已经高达一百四十分这就意味着游隼队的局势已经非常紧急起来,如果这场比赛可以在各位同学的热情中结束的话我希望也是祝福两队的找球手——
梅林在上,也许我真的应该在毕业后去参与与预言有关的职业或者是真正的魁地奇解说员!就在前一秒法尔坎游隼队的塞尔瑞弥·多洛茜小姐与哈恩佐德蜂鸟队的佐伊·苏选手同时发现了黄金飞贼!现在局势逆转,成为了拉文克劳的战场!……哦尽情呼喊吧,拉文克劳,但是还是希望各位保持冷静不要因为过分的热情干扰到场上的选手…多洛茜选手似乎有不愿意因此承担被粗鲁的游走球蹭击的后果…但不论结果如何、胜利者永远属于拉文克劳!究竟是这位年轻小巧的三年级先生更为快速还是那位美丽夺目的四年级小姐更为经验丰富?我们拭目以待!同时塞尔瑞弥选手与佐伊选手很明显选择了他们最为沉默也是最为传统的方式开始竞争——竞速比赛一触即发!
意想不到的一幕再次出现,法尔坎游隼队最活跃的击球手、格兰芬多一年级的多拉·璜再一次挥动了她充满了勇气与决心的击球棒!如同双人联击一般⑤、让人惊叹不已的威力,游走球冲向哈恩佐德蜂鸟队的赵球手佐伊选手!这位拉文克劳是否能依靠他的天赋躲开这一凶猛到甚至威力不亚于一个恶咒、来势凶猛到无法阻拦的一击而同样的多洛茜选手是否能够借助对手在极为严肃的竞速比赛中几秒钟的分身占得先机抓住——她抓住了!游走球击中了蜂鸟队的佐伊选手、游隼队的多洛茜选手抓住了黄金飞贼!先生们女士们,请允许我这个无名之辈在这里隆重且正式的宣布法尔坎游隼队的塞尔瑞弥·多洛茜小姐抓住了胜利的黄金飞贼!比赛结束,法尔坎游隼队以十分、极为惊险的优势获胜!多么精彩紧迫的一场比赛,拉文克劳四年级的多洛茜小姐创造了最终的奇迹,而这一切离不开法尔坎游隼队中的每一位勇士、也便是每一位选手!梅我们理应向他们每一位致敬,梅林保佑你们的荣耀不灭!
(至此解说稿结束,但是如果翻过牛皮纸袋后可以发现背面夹着一张被撕成了小小的正方形信纸,上面的字迹明显与纸袋上的字迹相同,纸上只写着‘鉴于你的决心与基本上无人会来看这份精彩完美的记述稿的试试,我乐意保留 西库恩斯·米勒教授 敬上’这样短短的一句话,但是似乎未被寄出,保存完好如新、就像是昨天刚加上去的一样)
03.
“不论如何、不论如何克莉丝,我都觉得在竞速比赛时用扩音咒喊话不是什么好事,有的时候你真的应该克制一下自己,尽管我承认你这个年纪就是需要这样的激情……但是!”福克斯坐在塞尔瑞弥·多洛茜的床边(这位可怜的找球手正如她的前辈一样被游走球剐蹭的伤痕累累,但是纵观整个医疗翼以后福克斯觉得没准她还是伤的轻的)一边亲手用银制的小刀削着苹果,一边对着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无辜的克莉丝如同老妈子一样的说教到:“观众不能干扰选手比赛我相信这是任何赛事的顶头规则,你应该学会遵守而不是盲目追求……就算你们认识你们是朋友对方不会责怪你你们还是一个学院的也不成!”
“好了福克斯别这么着急上火,这只能让你的样子看上去太可怜了点,梳梳你的头发成不成、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头狮子,哦我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不应该这么说因为你不介意对吧?毕竟你是个格兰芬多。”克莉丝坐在床边悠闲地晃着腿,但是说出来的话福克斯却不觉得跟她的动作一样有多可爱或者说是……轻飘飘的:“好了别找到一个可以教育我的机会就说个不停,解说的时候你说的已经够多的了,养养你的嗓子吧福克斯,虽然这个果篮(她带了一个精美的果篮来看望塞尔瑞弥,福克斯接了过来把它放在了床头)是给塞玛的但是我不介意你吃几个水果润润你的嗓子——我很关心你的。”
“如果我可以一定会把这句话重新还给你的,我亲爱的克莉丝,”福克斯叹了口气然后打了个响指、被削落的苹果皮在医疗翼的床头柜上拼出了一个花瓣状的底座,克莉丝看着福克斯在苹果上加了一个保鲜咒后看向了自己——再一次的:“总之就是这样,下次你要是真的这么激动也看看是不是竞速比赛吧,亲爱的,万一游走球砸到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联想到那里去的,总之我要去上课了,回见吧福克斯,”克莉丝似乎厌倦了福克斯、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从床上跳下来后转身正打算离开,但是没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对福克斯说道:“其实我喊的时候是在她刚发现飞贼的时候,福克斯,那个时候还没开始竞速呢——虽然现在说也没什么用了。”
福克斯又恢复了独自一人的姿态、他坐在座位上好久没出声,他一边用手心情复杂的玩着魔杖一边沉默思索着什么,许久后他向一边的医生借了张崭新的羊皮纸和一只羽毛笔,写了一封邀请塞尔瑞弥跳毕业舞会的第一支舞的比起是邀请更像是玩笑一样的信,而后福克斯将信件折好放在苹果旁边、呆坐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选择在塞尔瑞弥醒来之前离开,既是因为自己无所事事、也是因为他早已陷入该如何向克莉丝道歉的困窘之中’——梅林在上,他宁愿在走下解说席前一秒被多拉·璜抽击的游走球击中然后一睡不醒,如果事情是这样发展也许他就不用经历这样尴尬的场面了,福克斯一刻不停的想着这样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克莉丝的背影在他的回忆中闪现,他忍无可忍的闭上了眼,然后又用手捂住了脸,手掌上薄薄的茧子蹭过面颊,那感觉比伦敦二月的冷风还让人痛苦不堪。
“……是的,你的表现…确实是很出色的……对,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亲爱的……”福克斯还在想着这件事、但却在不知道何时遇上了多拉·璜,正如他解说中所说的那样、这位格兰芬多一年级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以至于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跟对方谈一谈,虽然在刚刚以后他对于自己的教育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这是对的吗?亦或者说换成别人更合适呢?他苦恼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圆圈套圆圈的话将这件事糊弄过去,反正他也快要毕业了、就这样放任一次吧:“我还是希望你能控制一下自己,虽然魁地奇的赛场上鲜少出现这样的字眼……梅林保佑你,我亲爱的,我先有点事。”
福克斯的余光瞥见了一脸冷漠的站在医疗翼门口的凯蒂丝,他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叹息了一声,然后撩起了多拉·璜耳边的一缕金发、将自己充满了后悔与无奈的吻印了上去——他转身走向正站在满口、脸上写满了冷静与愤怒的人,福克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只希望对方不要再医疗翼跟自己大吵大闹起来,不过很明显凯蒂丝读懂了他的意思,对方在他即将走到门口前转身离开了医疗翼,这让福克斯松了一口气。
“我不介意你把我原来在德姆斯特朗做魁地奇解说员的事情就这么在全校的场合里抖出去,尽管我只做了一年而且我非常、非常讨厌做解说员,也无所谓在你毕业后的三年里我可能会被各种教授无数次推荐去做解说员,这些都没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福克斯。”凯蒂丝靠着霍格沃茨的窗子,她的眼睛看着外面的魁地奇赛场、平淡的说着那些不论是哪项都能让平日里的凯蒂丝气急败坏的事情:“但是比起这些我只生气那个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凯蒂丝,她还是个孩子、她刚一年级而已。”福克斯马上懂了凯蒂丝的意思,他有些疲惫(或者说是头疼?)的低下了头,用手掐了掐紧皱的眉心,似乎这样就能让他舒服一点似的——当然实际上是假的。
“不,你不懂,福克斯,正因为她是一年级。”凯蒂丝依旧看着外面,就像是靠着窗户发呆一样,语气也没有平日里那样的尖锐、更像是一种经历了大风大浪后的淡然:“现在还为时不晚,如果你不去做,那就由我去。”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会、我会找时间跟多拉谈谈的。”福克斯顿了顿,最终接受了她的建议,这时凯蒂丝才回过头来——那双深海一样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福克斯、就像是要将他的灵魂吸进去一样,福克斯觉得凯蒂丝现在一定气坏了、她甚至想用一个牢不可破魔咒验证他。
“随你便,反正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凯蒂丝盯着福克斯看了很久,直到她都觉得累了才极为诡异(福克斯觉得那称之为恐怖也可以)的咧嘴一笑:“顺便一提,如果你现在回到解说台的话没准还能赶上。”
“赶上什么?”福克斯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他睁大眼,而凯蒂丝只是一脸恶劣的看着他,他知道答案、福克斯当然知道答案,他简直都想跳起来了,但是凯蒂丝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哦凯蒂丝、凯蒂丝,我亲爱的,你实在是太狡猾了,你还是个黑巫师……天啊…”福克斯一边说着一边倒退向楼梯的方向,最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向着赛场奔跑而去:“这是我欠你的!”他拼命向后面大喊道,用着凯蒂丝肯定听得到的声音。
戴纳·福克斯兴奋极了,他扶着楼梯扶手一路向下奔跑跑出了霍格沃茨的教学楼——现在已经是夕阳时分、让人昏昏欲睡的光芒淹没了他、让他几乎窒息,但是却又因为喜悦无法停下脚步,他跑过草坪、跑过湖泊、跑过稀疏的人群,然后一路向上、一路向上——福克斯回到了解说台那里,那个几乎是顶峰的位置,那个能看到地平线上的太阳渐渐下沉的位置,他大笑着喘着气,然后向下看去,他看到了空荡荡的赛场、看到了空荡荡的观众席,他看到弗朗西·佩尔艾斯站在那空荡荡的地方向着出口慢悠悠的走去,他顿时觉得这个世界不再空荡。
“弗朗西!!!”他扶着栏杆高呼着对方的名字,甚至连群鸟被他的吼声惊飞一片都毫无悔意,他笑着大叫道,看着对方停下了脚步——弗朗西转过身、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就是让福克斯向她提问,而福克斯却觉得这狡猾极了,梅林、梅林,只有一次机会他根本没时间去想如何问一个巧妙的复合问题,所以他遵从了最初的愿望:“你觉得我的解说怎么样?”
当那一年还是格兰芬多一年级的多拉·璜还在医疗翼里为自己的成绩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时候,她却被比她更为高涨的情绪、更为洒脱的笑声泼了一盆短暂的冷水,多拉打开医疗翼的窗户向外看去、朦胧间她能望见格兰芬多七年级的戴纳·福克斯站在魁地奇赛场上最高的那个位置张狂的笑着,一瞬间她觉得他像极了一位暴君之类的角色、可是在他那毫无掩饰的声音中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肯定对于戴纳·福克斯而言,那一瞬间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END
后记:
①一品红是代表圣诞节的最佳花朵,但是在一些婚礼中,也可以看到红白两色圣诞红装饰著就是“我的心正在燃烧”←来自百度百科,因为福克斯织的围巾是白色的,所以弗朗西会这样说
②关联魔咒,自己瞎写的并没有什么考据,简单解释来说就是把一个人的魔力跟咒语连接起来,所谓人不死魔咒就在这样的,但是福克斯并没有多屌,所以维持的魔咒也只能是很简单的那种
③西库恩斯·米勒教授,自己瞎捏的一个教授,也许是所谓的学生部老师或者是文艺部老师?不知道,就一个NPC……如果有需要/投稿的也许可以用?不知道……(你知道啥)
④普伦敦回抄术,看起来漫不经心地调转方向抄起飞贼藏起来的战术,可以自行百度→罗德里·普伦敦在他那打破飞贼抓取记录的著名比赛中,使用的就是这种招术。尽管有一些批评家断言,普伦敦的这一招只是一种偶然巧合罢了,但是普伦敦直到死都在坚持说他是有意这么做的。←此处凯蒂丝的话的意思就是嘲讽游隼队停滞不前的状态(被打死)
⑤双人联击,为了增加游走球的撞击力,两个击球手同时击打一只游走球,使得游走球的攻击具有更大的杀伤力。→然而多拉的杀伤力我们已经看到了,此处是赞美她的杀伤力,一人顶两个
⑥不是说好这章不写吗结果还是做了个解说员参了个热闹……全文1w5然而没有多少是解说词……但是还是打扰一下写到的同学们,按照主要流程写的,详细还是请去看各位队员自己的投稿?用了信的格式来写,不知道效果如何……日常03崩溃系列……这章很日常,什么flag都没有哦,这次是真的可以让我们一起等待舞会了!!!(嘶吼)
响应人数较多,多次响应有望原谅!
古老的笔记上记载道:
•吸血鬼在将近黎明时会陷入沉睡,直到黄昏才会醒来。
•吸血鬼在面对能够反射事物景象的例如镜子、水面、玻璃、金属器皿、照相机等,不会映出影像,同时,也没有影子。但是能够反射在眼球上。
•在变成吸血鬼之后,容貌会在很大程度上变得妖媚美丽。
•吸血鬼在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短时间会灼伤皮肤,长时间会被烧至灰烬。
•吸血鬼不能吃血液以外的普通食物,即使进食了普通食物,也会因身体排斥而将之全部呕吐出来。
•吸血鬼可以吸食除人类以外动物的血液,相当于素食,但是因为能量提供很少,所以非常容易感到饥饿。
•吸血鬼会保持当初变成吸血鬼时的样貌、年龄、身材,即使剪下毛发也会马上再次长回原样。
•大蒜、银、十字架会让吸血鬼觉得不适,但并不会威胁他们的生命。
•吸血鬼可以通过吸食同类的血液来增强自身的力量,在一定几率下,不论吸血者还是被吸者,在吸血过程中会读取到对方的一部分记忆。
•吸血鬼不会因没有进食血液而死亡,但是会因此而沉睡长眠,直至下一次进食。
•吸血鬼不允许杀死同类,一旦犯下罪行将会遭到所有吸血鬼的追杀。
•死人的血液会让吸血鬼中毒,身体变得虚弱,但重新再次吸食新鲜血液便可以恢复。
•将头颅砍下、用桃木桩钉心脏、全身放血、将狼人的血液注入体内,只有这四种方法才能杀死吸血鬼。
•吸血鬼在吸食一个人类的血液,并将自己的血液输入那个人类的身体,若人类能够适应并存活下来,那么就完成了初拥。
•被初拥的吸血鬼会完全服从主人的命令,永生服侍他一人。
•吸血鬼有情欲,但是女性吸血鬼并没有产下下一代的能力。
•吸血鬼最古老的祖先被杀死,所有的吸血鬼都会死。
•只有最古老的吸血鬼才拥有蝙蝠翅膀
•吸血鬼的能力:
一切身体上的能力,包括运动神经、反应速度、动态视觉、细胞愈合力、握力、肌肉强度、牙齿、指甲和骨骼的硬度、学习能力、夜视能力等都远远在人类之上。
并非和传说中一样会化身成蝙蝠或者会有一双恶魔的翅膀飞行。
有魅惑之力,直视人类双眼便能控制他。
可以无视物理规则,可以轻松跳跃数十米,直立走上墙壁甚至天花板,力大无穷。
在吸食人类血液时会使其轻微麻痹,减少人类的痛觉从而减少其的挣扎与反抗。
•吸血鬼的等级制度:
以领主为首,下设元老员,有12位长老共同议事,其下还有数量不定的议员。领主和长老必须有亲王等级,长老是选举产生,议院是领主和3位长老共同认定的。而领主一般是在前任领主退位后指定继承人或是领主决斗的胜利者担任。由于血族的寿命为无限,而领主的工作有很复杂,一位领主在一定时间的任期后通常都会选择退位。
长老(elder):整个血族最高卡玛利拉会议的长老。负责统管各个氏族,只在一个世纪一度的会议上出现,却有极高的权限。
长老(presbyter):与Elder不同,这个长老是管理氏族内部的长老,并非是整个血族最高卡玛利拉会议的长老。通常已活了两百到一千年,比亲王高一些等级。
领主(suzerain):是赐予卡玛利拉会议领地的血族,suzerain原意是宗主国,也就是说他就是一片领地最高主人。通常一世纪一任,不得连任。
亲王(infante):通常已活了两百到一千年,他们拥有众多强大的能力,血族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最少有100人子嗣或仆人,掌握了相当权力。
之下的有爵(duke),侯爵(marquess),伯爵(comte),子爵(vicomte),男爵(baron)。这就是级别。
下级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一旦违背,将会被处以死刑。
•吸血鬼衍生出来的种族:
半人半吸血鬼:人类与吸血鬼结合而诞生的种族,只有吸血鬼一半的能力,但是可以在阳光下活动,吸血量也小,大蒜、银、十字架对其没有影响。因为被血族认为是犯了血统纯正的大忌,所以一直是被追杀的对象。
半动物半吸血鬼:吸血鬼在因饥饿时不得不吸食动物血时没有完全致其死亡,从而偶然间完成初拥,导致动物变成带有少量吸血鬼特征与能力。也有吸血鬼刻意驯养这样的动物,从而演变成“使魔”。
伊藤合上笔记,随手扔到一边,语气中带着嘲讽:“我会打破这一切。”
因为企划玩家人数已足够开始游戏,主力玩家人设将在10日晚上12点后停止接收。尸体回收商,npc等将会继续接收。公会活动/玩家整理将于11日开始,于13日结束,可能会视情况延长。届时希望所有玩家都能加入心仪的公会/团体。二章将在整理结束后开始。
实时通知等请关注微博 http://weibo.com/SeinFreundMitMir (@Dungeon_Meshi)
如果觉得来不及投稿,请私信企划主提出延期申请。企划主只接收审核8月10日晚12点之前提出过延期申请的人设。延期审核结束后企划主会联系各大公会会长对迟交的人设进行收留。
不是大佬,只是接着很久以前的一个E组继续写喜欢的名字……
我真的好喜欢Dora这个名字啊……
↓
她病了。头昏脑涨的,倒在床上,男朋友坐在她旁边。
她今年二十四岁。名叫多拉。在市中心的大银行边的一家快餐店做服务生。
男朋友小她两岁,满脑子充满幻想。他坐在她身边,帮她捏好被角,然后开始讲述他自己幻想中的故事。
忘了说,她男朋友是一个作家。
她的脑袋在这个晚上变得晕晕沉沉的,几乎分辨不清每一句话中的语法逻辑。但她还是坚持睁大了眼睛,用意志对抗沉甸甸的眼皮,听着男朋友的故事。
我在想,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想,我们每个人的名字是否都是一串钥匙——是一串而不是一把——这些钥匙打开很多扇标记着相同名字的门,打开之后是一个又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眨眨眼睛,允许男朋友继续说下去。
比方说,你吧,多拉。这个世界上得有多少个多拉啊,她们长相各异,有的和你一样,一头棕发,有的呢,却是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她们有的和你一样在快餐店里当服务生,每天为了生活拼命,到了电灯熄灭的时候,她们也会和你一样抹掉满额头的汗水,然后笑着点着自己的小费,再骑车回家。但是其他的多拉呢,我们也不知道她们是做什么工作的——这其中应当还有一些多拉还是孩子,她们正在接受教育——她们是否会辛勤劳作然后以微笑回馈生活?我们不知道。
她吸了吸鼻子,鼻涕堵在鼻腔中,发出闷闷的声响。快有十年了,她自十四岁后就没得过感冒,但这个夏天感冒又缠上了她。她猜想或许是过冷的制冷器和夜晚的热风导致了她的疾病,毕竟她经常满身是汗地冲进充满冷气的房间,冻得后背的汗水都几乎要结成冰。
她的男朋友继续说了下去。
更何况,我们完全可以猜测这个名字并不仅仅只在现实中出现,在幻想小说中也会有许许多多的多拉。她会不会手持魔杖脚踩扫帚?她会不会骑在一阵风、或是一只会喷火的龙身上,飞越无人的山巅?又或者这不是一部幻想小说,而是更为伤痛的现实主义,她会不会在下了雨的下午,独自一人坐在被雨水打糊了的窗前,抽着一根前男友留下的香烟?她会不会像生了气的大小姐一般,把一块不合口味的慕斯蛋糕狠狠拍在她的床上、等待谁来收拾着残局?她会不会在某个晴朗的午后,在她刚从城市的公园里散步回来,在她见过那么多奔跑着的、手抓气球的孩子之后,掏出一包花花绿绿的药片,和着水龙头中流出的冷水一起咽下?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多拉,这一切都是可能的,她们可能就在我们的身边,和我们一起生活着,我们对此却一无所知。
她发现自己从未思考过类似的问题。世间有多少多拉这个问题重要吗?于她,不重要。于她的小男朋友,万分重要。这是他们之间的差异,她因为这种差异而爱上他。
但今晚不行,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持她继续思考了,她在被子低下抓住了男朋友的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大拇指的一个关节处有因长时间书写而留下的老茧——她对他说这个夜晚应当结束了,她渴望睡眠扫去她大脑中的痛苦。
他走去关灯,按下关灯键的声音响的吓了他们一跳。他正要走出房间为她带上房门,她却叫住了他。在黑暗中他们对望了一会儿,彼此眼睛的光亮在这黑乎乎的小房间中也变得不可见了。
你喜欢我的名字吗?
她躺在床上,用浓浓的鼻音问他。
我喜欢。他回答,然后又加上了一句,我只喜欢你这一个多拉。
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于是和他互道晚安了,三两句爱语之后,房门轻轻地被关上了。
在等待睡意降临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地想起曾经的一次骑行。他们两个出门骑车,那是一个有着大太阳的午后,自行车在岸边吹来的风中勾起她的发丝,如同飞行一般。她继续享受着他带给她的幻想。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的多拉吗?她们也能如同我一般,在这风中享受这飞行的感觉吗?
脑中还残留着这个问题,但她的意识愈发模糊了,她已经无法解答。
但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所有人都如同落雨那般下坠着,她的男朋友像救世主一般站在下方接着她们——她们这些多拉——然后他那双胳膊只接住了她一个人,更多的多拉没有被任何双手接住,就这样继续下坠,落到她所见不到的地方了。
她很快明白不论如何努力,她的男朋友都只能救到她一个人。只能救到她这一个多拉。世间的苦痛说不清,但她的的确确是被接住了,这让她无比安心。
梦中,她感到自己非常的幸福。
五
七海喵和猫宫喵的关系一直非常好!这是所有喵喵有目共睹的!!!
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就是闺蜜吧喵!
有的时候会看见两只喵喵窝在一起,一只在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另一只笑得特别阳光,给对方一下一下舔着毛。偶尔还会看到两只猫黏糊在一起,你蹭蹭我,我蹭蹭你。
……
……这!
这就是友谊的力量啊!诸君!
六
浅原喵是一只非常温柔的喵喵!
不管何时!都是大姐姐的样子!令喵安心呀咪!
要用一个动漫角色形容的话,那就是循山文乃!温柔又充满正义感的小英雄!
就比如今天!狗逼饲养员又偷懒了!
今天的猫粮……居……居然……只有泡面和鲷鱼烧啊!!!
怎么能行呢!喵喵们纷纷怒摔猫粮盆子,浅原喵把大家安抚了下来,道:“做喵呢,就是要和善、冷静,要和平地解决一切喵。”她的笑容无比灿烂,大部分喵喵都不再躁动。
然后浅原喵扑到狗逼饲养员身上吧唧一口就是个牙印子,仔细一看还在流血。
不愧是英雄大姐姐喵喵!
七
山吹喵是一位优雅的小姐。
充满诱惑力的上翘的尾巴,洋溢着贵族气息的优雅猫步,小巧可爱的鼻子,滴溜溜转动着的猫眼,不时晃动的猫耳,不论何时都充满女人味的举止,让狗逼饲养员为其倾倒。
最关键的是这只猫乖啊!
摸下巴时会抬头,伸出手就会把爪子搭上去,把手放到猫脸旁边还会轻轻蹭蹭,有时候又用有倒刺的小舌头舔一舔手心。
啊,永海先生的心要被融化了。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关键事实。
山吹喵,是只公喵。
八
游鸟喵和夕夏喵是友好的姐妹喵!
不论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夕夏喵的身后永远跟着游鸟喵,这是多么亲密的一对姐妹喵哇,看得法拉小姐心痒痒,用手机拍了好几张。
可是!她图样图森破了!!!
那天!她!快要!下班!的!时候!看见!游鸟喵!压着!夕夏喵!
而且夕夏喵那个一脸娇羞是怎么回事啊!游鸟喵你不要舔它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耍流氓啊!还是对亲姐姐啊喵喵喵!
字数:一千七百几
无效率的沟通是愚蠢的。
我边精心端着漂亮的吃相,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这帮人嘈杂的谈话。
盘中烤的金黄的牛角面包酥脆作响,锃亮的刀片托着一簇牛油,蛮横地偏身抹在面包的一侧。
噢,面包,感谢面前这位奇装异服的男子,他温暖善良的笑容给了我早上的果腹。
“Daisy桑,您可满意这顿早餐?”
“谢谢你…那个…七屋先生。”
虽说很感谢他热情的接待,但我心里总有莫名,这家伙莫非是超高校级的服务生之类的?
“才出现了命案,竟然也能吃得下。”他伸手为我斟一杯牛奶,为何漂亮的茶壶里放的是牛奶呢。
闻言我不由眨眨眼,昨夜的事情倒是印象深刻。古怪地醒在古怪的地方,周围也净是古怪的人,什么蓬头垢面的贞子、面色乌青的修士;长得不高的男孩,长得特高的女孩…喔,还有个娇气小姐,不过已经被枪毙了。
虽说在场的各位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我并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大人物。
“命案啊,其实我也吃了一惊的,看不出来吗。”尤其是那个枪声,比过年放的撼地雷还大。
“Daisy桑对别人很不关心啊。”
“差不多吧。”
“都说要自相残杀了,也看不出有多害怕。”
“啊哈…我们本来就不熟啊。”更别提什么“自”相残杀。
有什么所谓,真奇怪,有吃的有喝的也不用交钱,这种好事有生命危险不是很公平吗?至于,我是不太清楚他们和平又友善的想法了,但是在这种关头还要聚众斗……我是说集会,听起来真吓人。
“不担心会被人杀死吗?”“~是有点。”
“会想要去杀人吗?”“啊哈哈,言过了。”
“那要去救他们吗?”“…………?”
这家伙,传销团伙来的吧。
“你的爱究竟去了哪里呢?没有爱的人是不会有活力的。”
真是令人惊愕的问话,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我瞥了眼面前笑容满面还托着腮帮子的小白脸,回了个微笑,不由得蹙眉。
“这里有位吗?”“请坐。”
是那个冷若冰霜的金发矮子。
这年头的男孩子们,个子发育的可越来越不好了,老感觉还没我舞室里的那些一半高。
将小牛角包叉到嘴里,偷偷垂眸抹掉一点碎屑,干脆拍拍手站起了身。
莫名其妙,没什么好干的了,干脆回房吧。
试着反锁了门并扭了扭门把,对着镜子轻轻抹掉了口红。
可惜没有唇部卸妆液。
生活愈加显得无趣,像被浇灭冒烟的火柴。打招呼不如吃晚饭,打交道不如去上床。一想到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如此百无聊赖的消耗在唇部卸妆液里,心便痛苦如窒息的蟒蛇钻爬扭滚。我听说过这句话的,在虚无中匍匐的人总是一事无成。
我感觉我是那样卑微,但不是那么怯懦。
哈,完了,小孩的勇气总是要坏事。
我不由一下扯出个灿烂的笑容,反正这是在监狱里,不会有狱友来管坏坏的我。
说起来,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这里是个监狱啊?
一时间心念流转不由心生寒意,左右摆着眼珠止不住地生疑。
监狱?
这里怎么会是个监狱?
我为什么会在监狱里?我不由骤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场绑架来的太过急促,来不及想清楚事况都被牛角面包勾了魂儿。
想到深处骤然一阵眩晕理不清思路,满心净想着此处不能久留,一手扶额一手推开门把便横冲直撞地向外扑去——
“啊,”好像陨石磕到鸡蛋,我一不小心把什么玩意儿给一下推翻在地。
埋怨了一下自己的急性子拍拍屁股站起身,想把一旁的什么狗狗顺手扶一下…
…啊,金毛…
我是说,金色头发的人。
是刚才的矮子,正一颤一颤地坐地上揉着腰。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路。”我抱歉地伸出手,不好意思的赔笑道。却见他抬头定睛看我一眼,光动了动眼神不回话,哎哟喂,早知道要被人盯着我就不卸唇妆了。
好笑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正担心是不是把他眼罩外头那个眼睛撞坏了,他却自己顺溜着就爬起来了。
“实在抱歉,我是daisy,有什么不适请尽快联系我,我就住在这边…”“不必了,我没什么,倒是你没事吧?”
这孩子,偶像剧女主吗?还挺矜持。
“我还好,你小心点哦,走路。”嘱咐别人有点怪怪的,但他戴着眼罩,看起来很艰苦的样子。啊,是边缘人群啊…真是愧疚。
漂亮的金毛回了我一个点头,又瞅一眼因格外担忧而忍不住伤神的我,拍了拍衣服就走了。难道我的刘海乱了吗?
已经忘记为什么出门了。
再吃一点冰淇淋好了。
“温暖的气息”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竟忽然想不起来最初被自己称之为温暖的东西是什么。
光,火焰,太阳,宏大如天地或渺小如蝼蚁,皆为世人所知之恒常事物,能被冠以“温暖”的定义。但他向来搞不清那些被人们奉为金规玉律传世的“道理”,或者更多涉及哲学层面的复杂含义,总而言之只凭借着所谓“不靠谱”的直觉,闭着眼睛横冲直撞。
说到底,生活就是这样一种无数人无论如何都搞不懂的东西。
所谓“温暖”是为何物,仔细想想,他也并非没有切身体会过。纵然没办法解释清楚,但要认定本为陌生人的法拉与“温暖”几乎能够确切地画上等号,只需要一个擦肩的瞬间就足够了。
“那个人身上有温暖的气息”。
没有什么原因,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这句话。像溺水的人不顾一切靠近浮木,他下意识伸出手,仿佛只要往前一步就能抓紧她,抓紧那个被簇拥、包围着远远奔走于前方的身影。
而在伸手的那一瞬间,他忽而体会到了荒原中火焰熄灭前重被点燃的欣喜若狂。呼吸从高悬的天上落回地上,平稳绵长,宛如回归到出生前意识尚为混沌的安静沉眠,只需在血液的吐息中维持生命就够了。
世上的温暖,好像都是近似的。他模模糊糊地只懂得了这一点,是从好多年前到现在,才终于想明白的一件事。
法拉是温暖的,这认知就像很久以前,教会他很多很多东西——包括生病了要吃药——的某个人靠近他的时候所产生的。太长久的时间会改变什么,又好像没有,在学会判断何为“温暖”之前,他大概早就先学会了旁若无人,始终只注视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就好像这世界真的什么都未曾改变,即使在这样的地方,他也找到了尽可伸手寻求的唯一一人。其他人怎么样或者怎么想,大抵都无所谓。温暖的即为光,她即为太阳。他只要跟随其后,好像世界都继续开始旋转。被一起困在这样一个地方,一起外出、调查,翻箱倒柜、翻山越岭,踩踏过灰尘与血迹,视线也始终不曾歪斜,就像是很多很多年前,他曾做过的那样。
以前也有人骂他固执己见,神经质过头。被骂得多了,渐渐开始习惯于这些早就不知道是褒是贬的形容词。虽称不上有多心性淡泊,至少对于大多数事情,他是无所谓的。
法拉是不会这样说的。
她很温暖。
星星是近似的,温暖也是近似的。没有人告诉过他这里面不存在逻辑,而逻辑本身究竟是什么,他也未曾在乎过。
反正有形之物终将不复存在,一切都会行将就木。只在意顺应心意的东西,好像才更加对得起不知何时就会终止的短暂一生。
而眼下,他只注视着法拉一个人。其它的事物、生灵,仿佛很难再入他眼。只要看着她忽然笑起来,或是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周围便只剩下寂静,时间长短,都恍若天赐。
若故事这样继续下去,他再往前几步,或许不必接近往前栽倒地伸出手,就能将希冀的东西握在手心。终日听着别人无休止地数着时间,从第一天,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过于受欢迎的法拉却好像越走越远,他追不上,只好拼命往前赶,连沿途经过了些什么都未曾在意,当做苍白的线条抛诸脑后。
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看着别人包围她,向她伸出双臂。
看着那个女孩子跟法拉撒娇,凑近法拉的身旁,贴近她的笑容和脸颊。
甚至到后来,也只能看着法拉在早上调查的时候突兀的摔倒,那是他们一起被困在这里的第五天,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横亘地面、被埋了半截的一截断臂。干枯、残破、腐烂,和肮脏的泥土几乎混为一体,所以她大概并没有看见,或者说最后也没有在意这满地司空见惯的残尸。
那时他听见声响抬头,一眼就看到那头红发快要从眼前消失,直直坠向地面。脚步抬起,他立刻就想往前,但随后越过他的人群太多,他仰着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在这理所当然、早该被预料到的混乱中,人群逐渐包围起那个忽然变得陌生的身影,纷乱、喧嚣、模糊不清。而他只是安静地站着,像是他从来未曾来过,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抿着唇一言不发。
灰白、静默。他看不懂。
看不懂法拉最后塞进那个女孩手里的,那枚早已消退了颜色、孤零零的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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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七夕。
啊。
掉落的挂件(。
有②。有好多后续。
喵↓
一
法拉小姐是凝喵山流浪猫收容所的一名志愿者。
富有爱心的她,今天非常开心地带了十几只小奶猫回来。
她打算带着小奶猫们逛逛,熟悉熟悉新家,但是有一只暂且起名为响子的猫猫,打死不肯走。它的尾巴耷拉着,耳朵也耷拉着,整个人蔫蔫得瘫成一团。
响子喵不肯出去,法拉小姐也没有办法啊,他就拜托非常不靠谱的饲养员永海先生照顾。
结果大家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响子喵被戴上了伊丽莎白圈,委屈得不行。
……
狗逼饲养员,我丢你雷姆。
二
永海先生是凝喵山流浪猫收容所的一名志愿饲养员。
他的日常就是撩猫,撩猫,撩猫。
因此他获得了一个很牛逼的称号,这个称号体现了百年的势不两立与他本人的污秽。
叫做狗逼饲养员。
三
前几天喵喵们在收容所打闹时,发现了一个小水池。
里面游了好几条小金鱼,超级可爱,游来游去游来游去。
李罔喵胆子比较大,它伸着花花的小爪子戳了戳水,然后开心地在水面上用爪子划来划去。第二个上的是真名喵,它一爪子就是对着齐川喵一脸水,咕噜一声又愉悦地糊了一只小金鱼。
狗逼饲养员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
第二天,猫猫们的食物是——小金鱼刺身。
四
要说到最势不两立的两只喵喵,必然是七海喵与柚木喵。
七海喵喜欢在法拉小姐面前打滚儿卖萌,偶尔钻进她的怀里蹭蹭,要摸肚子摸肚子,要摸脑瓜摸脑瓜。
柚木喵喜欢抱着法拉小姐的袖子不撒手。它不常叫,看起来有些冷淡。只有偶尔会愉悦地眯起猫眼,咕噜几声。
很显然,喵喵们谁才是法拉小姐真正喜欢的喵。
所以那天七海喵欢天喜地地向所有喵喵炫耀法拉小姐送的玩具御手时,喵喵们都扒拉着柚木喵。
“冷静!冷静啊喵!”
“柚木喵冷静!我的小鱼干给你!别闹腾啊喵!”
“七海喵还是个孩子啊喵!!!”
【《The Dragon》序章】
1.少年的征程从此开始
这个世界又开始动荡不安,虽然让世界动荡不安的不只是那些在地底准备复活的古代龙,还有这个世界上总是期待着颠覆的不安份子。而为了一己私欲,不出所料,这个世界的少部分生物就足以开始让这个世界变得混乱起来。
人类称那些可恶的想让龙复活的混血人:De-Bringer,全称“Devil Bringer”。
人类开始用枪支火药以及古老的冷兵器,向着这些De-Bringer宣战,人类还是统称那些希望龙复活的混血和龙的亲属:“龙”。
在人类心里,龙既是威严的生物,却也是恐怖的存在,龙的存在会撕裂人类的生活,人类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也正因如此,许多的龙被人类的刀枪威胁到许多不毛之地乃至外星球生存,虽然龙的生命无限之长,生存要求又出其的低。但他们永远不会甘心呆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
它们,要夺回自己生存的地方。
就在那一天,当古代龙的王者正式降下天火的那一天,逐渐苏醒的那一天,许许多多的龙从外星重新来到地球,这个水源丰沛的星球寻找他们的龙王。
人和龙的战争打响了。
这个世界开始撕裂为数个派别,但是稳扎不动的屈指可数,终归来说,似乎也只有:
一直以来观察龙的动向,并在近日将彻底向龙开战非人类研究联邦。
为了毁灭龙之一族的,组成了屠龙组织的反龙混血人,赛瑞厄斯学院。
以及为了金钱,开始向龙和人类双方投递不同消息以获情报的诸多猎人。
而这一切的势力分化,最终也还是由猎人们道来,许多平民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开始被看不见的火焰吞噬。
人类的世界开始动荡,龙的世界也开始发生改变。战火开始逐渐蔓延,一点一点的灼烧这个星球。
猎人的生存应该是怎么样的呢?谁知道。
每天在大街上逛来逛去?大概就是这样吧。
红色长发的龙角少年提着由自己的骨血打造的双刃,用手背敲着猎人组织的大门,然后门被打开了,一个拳头向着脸飞过来,少年侧脸避过一招,刃已然出击,袭击者再慢一点就会被切开巨大的伤口,即使是那双被改造过的兽爪。
“老头子,你谁?”双刃收起来,少年自己的动作游刃有余,不需要再多提防,何况他是看了告示才过来的,多半不会刁难他。
“小子,你谁。”少年的眼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爷爷,一头干练的白发,脸上有着许多伤痕,虽然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吓人。比较突出的就是那一身十分明显的战斗服饰和褐色的兽爪了。
“我吗?”他指了指自己,“安慕希•淳甄,干脆就叫淳甄吧。我是来应聘猎人的。”他发现自己没法进门,老头子似乎就打算在门口把事情问完。
“你喜欢喝酸奶?”老头子问他。
“不,我最喜欢牛奶,酸奶我只要黄桃味。老头子你到底谁?”淳甄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细细地观察面前的战斗老兵。
又一个兽爪抓过来,淳甄突然下腰又一次避过,虽然他知道老头肯定不会为难他就是了,“不准叫老头,叫‘老爷子’,我全名是亚尔曼•塞德里克,也是猎人的团长。”
“好的,团长老爷子。”好好地继续站着,淳甄手上的双刃已经收好了。
“你想进这个门,当个猎人?”亚尔曼的眼睛盯着这个矮了15cm多的混血。
“当然,不然我就白来了。”淳甄认真的回盯回去。
“那先完成一个任务吧,做成了我再让你回来。”亚尔曼依旧堵在门口。
“要做什么?”淳甄只是认真的问了一句。
“你去协助一个人,那个人是副团长,叫做艾尔曼。他现在在政府窃取情报,我要你去掩护他。没事最好,有事的话,你既不能被他发现,也不能让他受伤。他出来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哦,把资料给我就好了。我尽力。”
“外面等着,不准进来。”
“哦。”淳甄在外面靠墙站着,似乎对里面没有一点好奇。
没两分钟,一沓资料丢到了他手上,团长亚尔曼顺便丢给了他一盒牛奶。
亚尔曼觉得淳甄的眼睛对着牛奶都要放出光了,“谢谢团长老爷子,我一定完成任务!如果加入了猎人可以每天都提供牛奶吗?”
“可以。”
“那我去了。”淳甄已经离门远了好几步。
“等等。”亚尔曼叫住了他。
“还有事?”
“你的衣服上的那个绣纹是什么意思。”盘着巨大枯树的蛇。
“啃咬世界树的是尼德霍格,但盘着树的是中庭之蛇。我如果真的成为了猎人,我作为一条蛇,要等待尼德霍格的出现。”
“这就是你的野心?”
“不是野心,是友情。我,和一条龙关系很好呢,我想帮它。当然,我的主义果然还是牛奶和金钱至上。”说完,淳甄就跑掉了。
当亚尔曼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后院的车没锁而且刚刚买的一堆炸药和武器还没放好的时候,他走出去,发现,车,已经被开走了。远远的身影,车已经开出了射程。
原地留下了空的牛奶盒。
这次的政府基地地处沙漠中,开了半天的车终于到达,淳甄表示自己一路上一直在说话,因为他很清楚这辆车上一定装了监听器,所以他不停地唠嗑,他知道团长一定一直一直听着他讲话。
混血的力量让他的身体加强,但是他还是多带了一瓶水,他的武器现在有车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
他开到了非政府监视区的一块巨大岩石的后面,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然而,他发现一个大问题,虽然装备很全,但是如果想要不被紫蝶发现,就只有一个方式,远程袭击。但是他的技术是个问题,他向来近战比较多,毕竟他的混血加强的是身躯而不是视力。
为了帮助龙,猎人这个阵地看起来是不得不去。
那么,只有牺牲速度加强精准度了。
于是,淳甄开始拿着十几个地雷开始刨坑。这只是以防万一,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
刨坑刨坑刨坑,一个又一个的坑,为什么刨不出什么好玩的呢?
想着,突然挖出来一个东西,一个链子,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淳甄觉得可以当成礼物送给那个人。于是把东西收到了自己的小包里,收好来。希望那个龙可以不要太嫌弃改血啊,毕竟自己这种混血也挺不伦不类的。
直到十几个炸弹全部都放好,他才开始准备其他的工具,消音的一大堆武器,还有……机关枪,这个容易打一些。
把消音器全部装好,全部装到一个麻袋里,然后把车留在原地,毕竟与其让副团长突围,还不如干脆让他快点跑。
反正是要集火,那就……直接……嘿。
于是换了个地方开始挖坑,继续埋地雷。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于是,淳甄开始观察四周,像是打算突破进入,毕竟如果副团长在里面就被发现了的话也会很麻烦。
于是按照资料上面写的路线突围进入,确实是很顺利,果然猎人的消息灵通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挂在各种各样的灯和房梁上移动,按照路线指示前进,不得不说这里的防备设施真的是很差啊。难道……真的是有所奇策?
终于在一边摸索道路一边观察的情况下到达了目标房间外,门关的很死,而且里面是封闭的,如果按照正常状况,副团长大概正在资料室里面拼命的解除密码并且找到线索?
“唔……想喝牛奶。”
淳甄站在房梁上,只背了一把机关枪和自己随身的武器,如果说他是刺客也没有错呢。毕竟,自己的人生应该就是黑色的活动呢。
纵观现今的发展局势,他拿出了随身的手机,翻开了自己的记录。这里面由他多方打听的消息,他已经按照自己的习惯总结了一份很重要的资料,包括现今的势力分布及地图,希望这个东西还没有流通,还可以算得上一份价值。
“人类和龙……么。
支持谁都无所谓吧,对于猎人来说。
金钱就是上帝。
以及,按照自己的资料,团长老爷子是个退役军人,似乎确实蛮牛逼。
至于副团长……艾玛,这人的手是义肢,那直接用大炮不就行了,还让我来作甚!?”
这么想着,突然自己的电话铃响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忘了关。
这可真糟糕。
……把电话挂了。
但是信息又来了:任务开始,限时30分钟。
“30分钟……速度快的可不是要飞起来啊。”淳甄发现大批量的脚步声,“亲爱的副团长,你可要爱惜生命啊。”不能被发现的帮助,挑战性极大啊。
然后门被打开了,淳甄立刻跳上了另外一个房梁,并且绑起自己的长发。
果然,副团长跳上了他刚刚在的房梁,希望副团长不要悠闲到看看脏不脏,不然自己肯定很快就暴露了。
人员集中起来,大批量的冲进了资料室,趁着大多数人在里面搜查,艾尔曼一跃而下,先用假肢下的手炮轰击资料室,然后迅速把门从外锁上,然后把锁一把掰断掉,不得不说人在激动的情况下,爆发力确实不错。接着就是用枪开始进行搏击。
淳甄拿出了小包里的竹管,装好了事先准备好的毒针。向着某几个外面的保安人员进行攻击,虽然是很原始的武器,不过熟练技术的话还是很好用呢,尤其是用自己的血来淬毒,带龙血的元素毒,解开绝对不会简单。
副团长实力绝不一般,虽然格斗差了一点,不过闪避似乎都是刚刚好,而且全身配备的枪械一点都不少,也不知道是怎么藏的。
副团长终于开了一条路了,并且放了一个烟雾弹,二话不说就跑了。
淳甄跳下来,拔出了双刃,龙的夜眼看透烟雾,开始向每一个人的脖颈攻击,鲜血从喉咙穿透,面对这样的一米八九多的人,一米七的好处也就是容易攻击到脖颈了。
杀掉留下的人,又给门加固了一下,再用一个导气管,连接毒雾瓶,从门缝里注射。恩,按照剂量,全军覆没应该不会很难。何况很多人都见过副团长的脸,把看到副团长的人给全部歼灭,也是应该的。而且,这种副团长正在跑,没有人关注自己,现在的状况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淳甄捡起地上的手枪,对着地上流血的人全部开一遍枪。
再次前去追逐乱跑的副团长。
还好,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被副团长引开,正在后面追的人被淳甄一个一个的干掉,奔跑的时候抓住人的脖子将他往后,在重力不稳的时候,一击咽喉。因为混血的力量被加强,抓人的时候力气消耗并不大。
刚好,这也是淳甄常常训练的。
艾尔曼总觉得路上似乎变得轻松起来,按照资料,这里的人应该不止追杀自己的这些,身后怎么可能一直只有两三个人?难道这里的守备真的这么的……薄弱?
跑了那么些距离,突然,很多道闸门开始关起,连窗都开始关闭。
艾尔曼只知道再不冲出去恐怕就玩完了,可是这里是四楼。
但是没有法子。
政府借助的此处是一个古堡,似乎是曾经的龙的城堡,许多窗户都还没有进行改造,但是在顶上有一个防护玻璃正在启动,此时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艾尔曼双臂护住自己的身子,直直的加速,冲向了窗户,久年失修的窗子伴随着玻璃碎裂和木头崩裂的声音被破开了一个大洞,然后反手抓住了一根水管,差那么点就真的把自己甩出去了。
很快,在许多人还在寻找地板上的他的身影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顺着水管滑下去,但他总觉得情况不对,毕竟他们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水管,而且他们迅速的跑了回去,楼上传来了打斗声,难道是另一派的势力在此时也同样冲入了政府?
淳甄被副团长吓了一大跳,在赶快蹦跶到窗边的时候看到了水管上的副团长,于是松了口气,接着他用枪朝着头顶的灯开了一枪,玻璃碎裂的声音引回了所有安保人员的目光。
淳甄开始了枪战,因为这里看到他的人都不能活下去。
机关枪被安上了子弹,轰鸣的声音响彻耳膜,他不对着任何人的身子开枪,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头部。血色的炸裂,他躲在一根圆柱的后方,一边对着敌人开枪,一边躲避敌人的攻击。随后,他滚了一个烟雾弹过去,烟雾弹炸裂开来,同时他的机关枪更是强行的在烟雾中扫射。
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窗已经被密封起来,但是淳甄并不担心。因为,刺客总是会给自己留退路。他早就在这一片走廊的某一个角落安放了大量的炸药,于是,他按了按手中的红色开关。
轰鸣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沙漠。
艾尔曼在逃跑,绕过了许许多多的障碍物,他终于到达了原先所设的逃跑点的门前边,但是这铁门高度不低,按照自己的体能消耗,现在的自己肯定也不可能爬的上去。
艾尔曼几乎要放弃了。
但是,突然,他看到一根绳子在门的一侧垂下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有能借力的东西真是太好了。
爬到一半,突然,政府四楼,离自己爬出来的地方不远的一处,巨大的炸裂声几乎要撕破耳膜。
艾尔曼在心里向老团长发誓这事不是自己干的,他的作风绝对没有这么嚣张。自己被惊吓的都往下滑了一点。
不过这绝对是逃脱的最佳时机,全身的机能爆发,靠着鞋的摩擦和义肢的抓取力,艾尔曼艰难地爬着这个不粗不细的麻绳。
“可恶可恶可恶!!”在一系列的心理斗争他总算翻过了这道门,估计后面的人也不会再追过来,他开始向着沙漠的岩石区奔跑。
“耳朵……痛。”淳甄摸着自己的龙耳,虽然已经捂住了,但是炸药爆炸的声音果然还是超乎想象,以至于他一段时间全身的发软和耳朵持续性的耳鸣。
这下就没问题了,注意力全在自己这边,只要按照自己的计划,副团长那边估计并不会有大问题。
淳甄活动了一下全身的骨骼,混血给他带来的是强大的恢复力和抗压力,他确认身手没有问题后,从被炸开的口子顺着窗沿爬到屋顶,眼睛眯起,这样子做,他的眼睛可见的就更远,果然,副团长看起来还是很靠谱的嘛,跑的还真算快。
只是自己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是,吸引注意力当然还有一种方法。
政府外围埋下的炸弹开始爆炸,连续几次的轰鸣,将这一座古堡炸的四处都是尘埃。他看着诸多人围绕着爆炸点慌乱不安,他重新回到四楼,随便抓起一个人,把身上所有的衣服给拿下来,穿到了自己的身上,从楼梯回到了一楼。慌乱的场景已经没有可能在有秩序如初,他用手掩住脸,趁乱离开。
但是他突然发现,许多人已经开着车向外追去。
淳甄已经知道,副团长可能有危险。
他迅速冲到一个快要发动的摩托车旁边叫了一声,“嘿,能带我一个么。”
那个人的犹豫给他得逞的机会,他的刀划破了那个人的喉咙,当所有人惊讶的时候他开着那辆看起来价值最高的山地摩托,呼啸着逃出。
子弹从他身边划过,当然,他肯定不会毫发无伤。
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肋骨处,他咬牙嚎叫一声,但是并没有影响到行动。他知道,政府的子弹上淬毒,但是这并不代表毒会深入骨髓。因为,他是混血,龙可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生物。不过真正的好运其实是摩托的轮胎没中枪。
他开车行驶到了先前准备好了狙击枪的地方,山地摩托比别的车都快一些,毕竟它本来就轻盈。
他似乎快看到副团长的影子了。
他赶快拿出了机关枪,开始对着最前方速度最快的山地车进行射击,多数子弹的牺牲,成功的挽回了一些时间。
很好,副团长,就是不能回头。真男人,从来都不回头看爆炸。
淳甄赶紧地爬上了已经准备好武器的岩石上,拿出自己的刃,用一个镊子把子弹夹出来,他怕子弹会留在体内。
随后立刻举起了狙击枪,眼睛瞄准车的后车轴,一枪一枪,显而易见,淳甄的狙击技术确实是差的不行。淳甄顶着烈日的直射,眼睛再一次的瞄准,让眼神聚焦成一条缝,再一枪,可算轰击了一辆车。
豆大的汗珠流下,他必须再次的攻击。
“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吸引走目光吗,追的人这么多!”从门口随便拽了一辆自行车的艾尔曼努力的骑着,他觉得自己的腿离断掉不远了。他从来没试着这样子骑单车,其实,他在骑上单车的那个瞬间,好几次都差点摔着,他就差点把自行车改造成四轮的了。
他不知道自己消耗了多少力气,但是,他希望一件事,“能不能给辆车啊!”
接着,他打算骑到一块巨大岩石后面躲藏,他的心里认了:“被抓我也不管了,我没力气了。”
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运气爆表了,真的,有辆车。
虽然这辆车的品味特别的神奇,但是,能用!
而且上面有许许多多的武器!
他想都不想就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扔,直接上车,突然发现钥匙也插在车上,突然觉得,这辆车的外形……
“团长似乎经常对着他的车进行外形改造,难道……这是团长的车?”但是他并不知道团长今天会亲自来给准备,那,在里面闹腾的,难道是团长不成?今天的试炼应该是过了的。
“不管了,跑了再说。”沙漠留下了车轮印子,向着落日方向前去。
“OK了啊。希望那辆自行车能留给我。”淳甄的枪放了下来,再次拿出红色的按钮。
你们,就被困在围剿中吧。
“轰!”一阵的爆炸声再次响起,政府的车陷入了陷坑之中,接着再一次的爆炸,风沙漫天,原先完好的车已经变成了碎片和零件,伴随着血色。
他看了看手机,时间31分钟。
电话拨打,另一边接起来:“团长,我OK了,迟了一点点,你扣钱吧。”
“不。扣牛奶。”
然后一声几乎类似龙的嚎叫随着风沙一起回荡在空中。
于是乎只能拖着自己的几把小枪,慢慢地骑上山地自行车,开始向着副团长远去的地方前行。
总觉得,还有很久很久,才能回到自己的目的地。
当然,如果能有点奇遇就更好了,能遇到她也就更好了。
牛奶和她……恩……都想要。
艾尔曼在路上接到了电话,“团长?”
“团长你有帮我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开的是你的车。”
“车是我的,但不是我去的。”团长的声音顿了顿,“你的任务做的很好,政府的改血计划……似乎我们距离战争越来越近了。”
“是的,团长。”艾尔曼的眼睛也沉下来,他觉得在自己不在的几天,许多地方的摄像头已经观察到了世界的变化了,只是很可惜,这次的任务丢了一台自己很喜欢的电脑。
“团长,我这次任务做的可还好?”
“不错,文件很完整,看起来确实是加密很多层,而且开启了一旦错误就删除的系统。关于这次的屠龙计划,我们没多久就会开始了。说起来,你是怎么被发现的?”
“我的电脑似乎被黑了,但是我觉得警卫来的快了一点,应该再晚一点才会发现,所以导致我跑的有点匆忙,不然应该会更容易一点的。”
“恩,好。辛苦你了,先回来,回来之后我再跟你说事情。”
“是,团长。”通讯结束。
战争啊,听起来真不是好词。
但是对于金钱至上的人们而言,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契机吧。
以及对于自小就爱看龙的死亡的艾尔曼而言,他最想看到的东西,带来圣洁的龙的死亡场面,已经离他不远了。
想到这里,他似乎都要抑制不住脸上的微笑。
世界悄然而动。
势力错综复杂,逐渐开始交锋。
四方的少年开始远征,他们将改变的,是这个世界的动向。
胜利的曙光不知道在何方,也不知道被送回地狱的,到底是远古的龙,还是现今制霸的人类。
无论向往何方,估计,战火都一定会燃烧起来吧。
【序章 END】
“你是Hithlum的那个人?”
Isilos抬起头,一个骑兵打扮的人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探头问道。他点了点头。
“队长请你去一趟。”骑兵说完把门完全打开,站在外面等着。
他看了一眼依然在深睡中Elmaica,站起来跟着骑兵走了出去。三天前,他跟着骑兵队沿着曲折的山路来到Himring,大部分骑兵在山下就转道去了营地,而他则被骑兵队长带着一路上到山顶,飞奔着掠过几条长街,最后在最大的一个城堡前下了马,他一句“这哪”还没问出来就又被拉着大跨步地穿过大厅和他看着眼花缭乱的长廊和楼梯,在一扇看上去很沉的木门前停下来。
“殿下,”骑兵队长推开门,径直向里走去。“Hithlum来的信使。”
Isilos一头雾水,跟在后面走了进去。门后是一个点着很多火把的小厅,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Feanor家族的火焰旗,高高的柱子上装饰着发光的红宝石,左右两边的墙壁各有一个壁炉,沿墙摆了一排排武器。从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下来无数颗水晶在火光中闪耀着,每一个水晶里都像是有真正的火在跳跃,它们和火把的光反射着互相映照在一起,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晕。
一个红发精灵正站在一张长桌的尽头看着桌上的地图,闻声抬起头来,目光在骑兵队长身上短暂地扫过,然后停在了他身上。几个围在长桌旁说话的精灵立刻安静下来,就连靠墙站着的守卫也转过头来,一下子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打量着这个大厅,一点一点地环视着墙上的挂旗和火把,扫过一个个向他投来视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正中那个高大的红发精灵身上,想起刚才骑兵说“殿下”,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单膝跪下来,向Feanaro的长子行了一礼:“Nelyafinwe殿下。”
Maedhros显得略微有些意外,没有说话,朝他点了一下头。
Isilos站起身,眼睛对上Maedhros的视线,只一秒就立刻移开了。回避着Maedhros的眼睛,他顺着他弯曲的发梢往下看去,月白色的长袍,一柄长剑配在身体右侧,右臂搁在剑柄上。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红宝石的戒指,手还放在之前看地图时的位置,指尖正落在Hithlum的山脉附近。
“……一个月前,”他看着地图上的山脉,心里突然清醒了一下,抬头道。“一个月前,Morgoth的一支军队从Ered Wethrim北部偷袭Hithlum,但很快被山上的哨兵发现,Fingon陛下带骑兵在平原上与他们交战,最后成功消灭了大部分,剩下的一路驱赶到了海里。”
大厅里一阵骚动,Maedhros抬手制止了,然后示意Isilos过来。
“把兽人的进攻路线画出来,”他食指敲敲地图道。
Isilos走上前,伸手在Hithlum的山间划了两道。“这是兽人的行进路线,这是我们迎敌的,”他道。“带回了几个俘虏,虽然他们的了解得并不全面,不过还是能够提供一些信息。”接着他把从俘虏那得到的情报、他们的分析和Fingon的作战建议背了一遍。
Maedhros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眼睛一直盯在地图上,微微皱着眉头。半晌问了一句:“你们从Dorthinion过来,路上有没有遇到Morgoth的驻军?”
Isilos一怔,仿佛被从后脑勺狠狠打了一棍,刚才一瞬间的清醒又消失了。他看着这个高大的红发精灵,喉咙却像卡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直背手站在他旁边的骑兵队长向前迈了一步,替他回答道:“有两个分队跟着他们从Dorthonion追上平原,我们在Aglon通道的尽头拦截到,大部分消灭,小部分逃回Dorthonion。带回两个俘虏,正在审问,”他迟疑了一下。“我们接应上时,Olosiryo之子Elmaica重伤,现在山下兵营治疗。”
Maedhros看地图的眼神顿了顿,抬起头来。“Elmaica,Olosiryo之子,”他看向骑兵队长。“Andamaica的弟弟?”
骑兵队长点了点头。
Maedhros看了一会儿骑兵队长,没再说什么,垂下眼睛继续去看地图,过一会儿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他被骑兵队长拉着胳膊走出去,在门关上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将领已经再次围到了长桌旁,一边语速很快地说着什么,一边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地方。红发精灵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偶尔简短地回答一句,眼睛在地图上扫视着。
这个画面不知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了很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又迷迷糊糊地被骑兵队长带到了山下,正站在一个天花板很高、药味很浓的尖顶房子门前。许多人在大厅里忙碌地穿梭着,骑兵队长迈着大长腿边往大厅里走边扯着嗓子喊人,不一会儿一个治疗师打扮的女子急急忙忙地从大厅深处的走廊跑过来,手上拿着一卷绷带,看到骑兵队长只远远地喊了一声“在厅里等!”就又转身跑回了里面的房间。
骑兵队长没办法,左右转了几圈,最后捉住一个跑腿的小兵,厉声吩咐了一句“有情况立刻来通知我”就又大步走了出去,经过Isilos简短地一拍,脚步下带起一阵风,把他的斗篷掀起一个角。
他和那小兵愣愣地互相看了看,然后小兵赶紧朝刚才那个治疗师去的方向跑过去,他大脑一片空白,靠着门边的柱子慢慢地坐到地上,抬头看着雕刻着两棵大树的天花板在远处一闪一闪。他就这样一直在那坐着,进出的人似乎都无暇理他,他也不知道Elmaica怎样了,就连那个被骑兵队长吩咐过的小兵都没有再出现过。夜幕降临后,大厅里一串一串的水晶灯亮起了银色的光,屋顶上那两棵树的剪影投映在地面上,缠绕的枝叶在光的忽闪中像是在摇动一样。后半夜的时候Tinlaurel包着一头绷带踮着脚跑了过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中任何一个来得及说话,之前那个扯着绷带的治疗师就突然拎着一大棵草冒出来吼了一句“回去躺着!”,Tinlaurel吓得一缩脖子就又踮着脚跑了回去。
他张了张嘴,看着两个人消失的方向,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在他头顶,从门廊上挂下来的一盏透明的小灯捕捉到一簇蓝色的光,反射下来,在门口的地上投映出一颗浅蓝的星星。他顺着光源朝外面看去,看见正对着他的两座山中间,一颗明亮的蓝色星星出现在了山的一侧,好像是是约好的一样,安静地和门厅下的蓝色遥相对应着。后面更远的群山笼罩在一大片连绵的阴云里,云深处时不时有闪电闪一下,照出底下山峰坚硬的剪影。
大厅里已经空了,只偶尔有一两个人步伐很轻地从厅中穿过,长袍的下摆被步子带得刷一响。Himring的夜里跟Hithlum差不多,但是风大一些,空气吸在肺里有一种干涩的感觉。他看着那颗蓝色的星星出了神。它移动到积云边沿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从走廊深处穿过大厅走过来,然后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他转过头,对上一双不认识的灰眼睛。
“你是Hithlum的人?”一个陌生的男声温和地问道。
他点点头,脖子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在风口里而有点僵硬。
“跟我来。”
他四肢有点不协调地站起身,跟在摆动银灰袍子后面穿过大厅,往走廊深处走去。两边的墙上隔几步就有一个雕花,每一个里面都镶着一枚月光石,投下一片柔和的白光。治疗师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拐了一个弯,轻轻打开一个房间的门,然后一言不发地在门口等他过来。
Isilos在转角迟疑了一下,慢慢走过去。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扇很大的窗户,一点朦胧的月光依稀透了进来,窗前摆着一张小桌,窗格子在上面投下浅浅的影子。桌上放着一只银壶和几个杯子,旁边几个药瓶,两个烛台上点着蜡烛。Elmaica一动不动地睡在房间正中的一张床上,闭着眼睛,灰白的脸色没一点血色,要不是看到他胸口在很轻微地起伏Isilos几乎以为他真的死了。
“他现在状态还很不好,”治疗师站在门口轻声说。“你在这看着吧,有事喊人。”说罢掩上门,离开了。
他盯着治疗师关上的门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把视线转回到Elmaica身上。他朝他伸了伸手,双脚却一步也迈不出去,最后放下手转身拿了个椅子,远远地坐到床脚旁边。
那个骑兵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膝盖盯着Elmaica胸口轻微的起伏又看了一天一夜,却依然连去探探他的呼吸都做不到。听骑兵说队长找他,他也只是普通地站起来跟了过去,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和骑兵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出大厅,穿过马蹄声和人声交织着的营地,一直走到靠近山岩的地方。山的阴影使得这一片区域的温度似乎比其他地方还要低一些,地上的草结着薄霜,踩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骑兵走到一排作坊模样的房屋中其中一间的门前敲了敲,听里面答应了一声,便把门打开了一点,朝Isilos微行一礼,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走远的骑兵,推门走进去,一股热浪立刻扑面而来,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房间。屋里沿墙设了几个火炉,每个火炉前都有几个锻造台,许多金属和工具堆在各个角落里,各种武器的半成品分类摆在很多张工作台上,成品则整齐地一排排在墙上挂着,火炉的光不断地从它们身上跳跃着反射下来。Isilos环视了一圈,最后在一堆兵器中发现了之前来接应他们的那个骑兵队长,金头发绑成个马尾拖在背后,没有穿铠甲,上衣袖子一直挽到手肘以上, 腰上只佩了一把小小的匕首。他曲起一条腿坐在锻造台上,一只手似是无意识地敲着一把短刀,一边盯着炉火出神。
“你找我?”Isilos有点不想去里面更热的地方,就站在门口问道。
那精灵抬起头,看到他之后似乎有点惊讶,但还是把刀放到一边,朝他招招手。
Isilos不大情愿地蹭了过去。
骑兵队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走过来,到他走近才忽然说了句话。
Isilos脚下顿了顿,发现自己没听懂,就奇怪地瞟了他一眼,继续往前小心地绕过一堆材料和工具,一直走到锻造台离火炉最远的一端才停下来站着,一抬头发现骑兵队长正看着他发愣。
“怎么了?”他问,心想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你不会说Sindarin?”骑兵队长半晌道。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摇了摇头。
骑兵队长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只自己低头笑了笑,从桌子上跳下来,拿起之前拿在手上的那柄短刀,拔出鞘倒转刀柄递给他。Isilos接了过去,对着炉火看了看刀刃,只见一行文字在火光下像有呼吸一样从刀面上闪过。
文字闪得太快他一下没看懂,转了转刀的角度,让那行文字再一次显现出来。他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看过去,认出来是Quenya,但似乎又和他所学过的Quenya不大一样,文字的写法和格的变化都不是他所熟悉的。
“火……”
“见证我的火焰。” 骑兵队长用一种他不熟悉的口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
Isilos抬起头看着他。
“这是我们以前的写法,”金发的Noldo指了指刀面上的文字,换回了一般的发音。“我们到这来了以后慢慢地就不这么写了,太费时间,虽然好看。这是Andamaica——就是Elmaica的哥哥——打的刀,为庆祝Elmaica通过选拔进入卫队的礼物。当时为了找这个对火光反射得最好看的金属,专门拖着我和另外几个人在山里敲了好几天,因为太吵差点被Aule的Maia给轰回去,Ando还不准我们跟Elmaica说。结果Elmaica那个蠢货,拿到刀只知道稀罕刀鞘上的花纹,研究了半天这儿是怎么打的那儿是怎么镶的。简直想揍他。”
Isilos接过刀鞘对着火光一看,心想要我我也稀罕刀鞘,这也打得太好看了。
骑兵叹了口气。“Ilso这小子也不打理兵器,亏得是Valinor的金属,还能给他磨损成这样。那,这是他的剑,两件都替他打磨好了,你一起给他拿回去吧。”
Isilos伸手又接过Elmaica平时随身的长剑,对着炉火拔出一截,果见一道火光从剑刃上一划而过,剑身的金属上的光泽就像是刚打出来的一样。他又把剑往外拔了一段想看上面上铭文,上下看了一圈最后却只在靠近剑柄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八芒星,周围环绕着一圈飞舞的火焰,在炉火的照映之下依然是星光一样的银色。
“这是Elmaica父亲打的,Elmaica的成年礼物。我们那时的习俗,男孩子成年的时候由父亲亲手制作一件礼物送给他,我们这一代基本上得的都是武器和防具。我的是一个很闪的头盔。”
“Elmaica自己打过武器吗?”Isilos有点好奇地问。在军队里的时候他们都是从武器库拿装备,Elmaica平时虽然也偶尔敲敲打打,但一般是修理性质的,好像没有真正自己打过什么。
骑兵队长挑了挑眉毛,然后慢慢伸出手,指了指Isilos腰带上的匕首。
=TBC=
二ノ凝
总感觉……被误会了啊。
目睹了一下午闹剧一样的故事,似乎依旧一无所获。
从时空的交错上来看,他们不是掉进了皆神村,而是掉进了羽生蛇村……好吧,也就这里能开开玩笑了。
线索凌乱得她头痛,浅原真希望带来的老摄影机能有点什么作用,然而并没有。
如果说还有什么可记录的话,就是前几天晚上突然有一群不明“物品”来轰炸旅馆。浅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旅馆大门挡不住这些东西,房间门反倒起了点屏障的作用呢?
三个人抱团挤在一个双人间中,中学生开始念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语,看起来只有胸很可靠的三十二岁大姐一直哭哭啼啼的。当然,浅原本身也好不到哪去……外褂都快被冷汗打湿了。
如果不是有两个似乎比自己还胆小的人在的话,她几乎要昏过去了。
再之后,一天晚上有人提议去泡温泉,这时候,温泉的出水管突然流淌出血水……紧接着里面还混了细碎的内脏。
浅原在反胃,但就这么跑出去呕吐实在是太丢人了,于是她愣是站在那里,直到管道被什么卡住不再流出奇怪的东西。
“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到底是谁死了……?”她倒是想起了死去的响子小姐,但是她的尸体应该已经腐烂了,再这么新鲜地流淌应该是不可能了。
没有人动……理所当然的……
浅原看向混在血水中的头发……上面覆了一层发黑的东西,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不会是老板吧?”有人颤抖着开玩笑。
“这么恶心,不愧是老板呢。”另一人回应。
浅原对老板没什么印象,感觉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自恋家伙而已。但是这些人似乎都被他灿烂的黄毛迷惑了,对他展开了倒追攻势。
不是老板……玩笑归玩笑,从头发来看,应该不是他。因为很长……
又有人戳了戳那一堆被温泉煮出奇怪味道的内脏,滑溜溜黏糊糊的……之后他马上跑出去了。
“你们在看什么?”熊孩子佐久间真名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她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望着这一群张皇失措的大人。
浅原用眼神将那一大锅血水指给她看,然而真名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不……
“什么啊?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
“诶?”
“没有?!”
……一瞬间,人群炸了。
“我刚才出去了,再进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哦!”真名声带笑意地继续说。
马上有人跟着出去又进来,当他再看向温泉池的时候,眼睛一亮,“真的……没了!”
其他人纷纷跟随,之后感慨居然真的如此。浅原皱着眉犹豫几分,也做了一遍出去又进来的动作。
果然……浴池之中,空空如也。
幻觉……么?
那之后的第二天,浅原睡了个很沉的觉,以至于连私下探索都错过了。
兴致索然地挨到晚饭时间……然而……
“今天的晚饭是鲷鱼烧和泡面,以及……没有了。”老板笑着说,那笑容让浅原联想到狐狸。
但重点不在这里。
泡面……
泡面……
泡面是什么鬼啊!
浅原坐在桌前,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然而却有一道黑影遮在眼部。这让她看起来简直头上自带漫画风格的波浪线。
果然,对他有意见的吃货不只她一个。但是,大概没有一个吃货像她现在这么不爽……
今天因为起床晚了错过了一个亿!本来这一天就指着这一顿饭呢!你居然和我说……让我吃泡面?!
找死啊……你!
短短的几分钟,老板的粉丝团似乎对简单的食物没那么大意见了。柔弱的樱花般的女孩子依旧一脸“老板你杀了我都可以”楚楚可怜的表情;高挑的女高中生继续傲娇着;另外两个人浅原没记住名字,暂且略过。
他们几个人还在围绕着金发的男子展开着无声的修罗场,浅原有种被闪瞎的感觉。
“老板。”突然,浅原不知怎么做下的决定,她放下筷子,几步就走到了老板身旁,之后踮起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这是为我的胃报的仇!
餐厅,一片寂静。
“我吃饱了。”她对老板甜甜一笑。本来以为他会羞恼成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舔了舔嘴唇说,“还不错~!”
……呵呵。
相比老板的不要脸,麻烦似乎在其他人身上。
浅原本想信步回房,但是身后的气息似乎有些奇怪……
本想刺激一下的猫宫小姐居然没什么反应,沉默了一会之后居然狂笑起来。
待って!
真琴桑你不是想攻略老板么?天天看着你粉红色的日记我在替你着急诶!你看到别的女孩子这么主动居然没有一点点要一鼓作气的意思么?!
难道……我理解错了?!
浅原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审视了一番其他追求者不善的目光,风一样闪进了房间里,反锁了门。
……
老板他是偷吃了什么啊,嘴这么油。
过了一会,浅原北嫌弃地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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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卡了……顺便写写这几天的事情_(:зゝ∠)_
小北还是挺任性挺腹黑的……角色不代表作者立场(洗煤球,洗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