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已渐渐接受了变化进入了新的时代
为了和平与友好以及相互的技术交流魔法科技赛开幕了
一:开幕式
6.20-6.25
庆典,谁都可以开心的参与玩耍
二:魔法科技赛
6.25-8.25
连续两月的魔法与科技交流赛
在会场内任何地点均允许双方成员的即时战斗
可组队,人数不得超过对方人数2人以上(不包括2人)
参加战斗次数不限,双方点到为止
唯一的限制是不可使用对方能力(科技组禁魔法,魔法组禁科技)
ps:观赛者有专门的观赛场地
三:未来的走向
普通生物的存在已经越来越少
普通人类也渐渐的减少中
虽然以后的人们都会拥有魔力但是否会成为魔法师却不是一定的
中学开始多出了简单的魔力教导课,魔法与科技的融合让生活变得更加多彩
在这样的世界里[你]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无时限][无特殊限制]
【企划简介】
●本企划是以《哈利波特》系列的平行世界为背景的全年龄日常向同人企划,原著角色及剧情并不存在于企划中,仅保留原著的背景及设定。
●此期背景为上期企划的4年后。
●企划平台以elf为主WB为副。
●校长(企划主)因私人理由无暇管理运作企划,故本期企划由校长授权予现企划组全权运作管理本次企划。在此再次感谢校长的授权。
【招生方式】
*6月25日起开始接受报名,7月6日截止接受报名。
*不禁止玩家双开或多开,并不加以控制但希望尽量有产出。
●没参加过本企划的学生:
通过elf私信企划组报名,报名时请说明想加入的学院、年级及简单文设,如有特殊设定(eg.魔法生物血统)请务必说明。
为平衡各院人数起见,会根据当前各院人数判断是否录取,人数过多的学院会先暂停收生直至各院人数较平均为止。
报名通过后会给予企划主群群号。
●曾参加过本企划的学生:
如使用原有角色参加企划,即原有角色自动升四个年级。通过elf私信企划组报名,告知角色名字、学院及年级即可。
如使用新角色参加企划,流程即与没参加过本企划的玩家相同。
【NPC招募】
*6月21日起开始接受报名,人满即止,7月6日截止接受报名。
*NPC角色的产出不算分数。
*或会安排主线相关剧情,安排前会事先知会并取得同意。
●报名教授:
通过elf私信企划组报名,报名时请说明想教授的科目及简单文设,如有特殊设定(eg.魔法生物血统)请务必说明。
如有多人选择同一科目,会从报名的先后次序和合适度方面考虑,一但通过便不再作改动。
现余可供选择报名的职位如下:
飞行、魔法史、魔咒、魔药学、天文学、占卜学、算术占卜、古代魔文、麻瓜研究、医疗翼
●报名神奇生物:
限名额三个。
通过elf私信企划组报名,报名时请说明想开的神奇生物,建议选择能与人交流或危险系数较低的神奇生物,居住地可选择黑湖或禁林。
【企划时间表】
●企划时间为7月7日至8月29日。
●整个企划总共六章,每章为期9天,7月6日晚发布第一章。
●6月21日开始接受NPC报名,6月25日开始接受学生报名,所有报名统一于7月6日截止。
●所有人设统一于7月15日截止投稿。
【作品计分方式】
●文:每500字2分(请务必标明不含标点符号的字数)
●图:
-单幅黑白1-3分;单幅彩色3-5分
-条漫黑白前5格3分,之后每多2格加1分
条漫彩色前5格4分,之后每多2格加1分
小于等于4格即按单幅计算
-具体分数按完成度而定
●企划于elf及WB同时进行,但最后计分以elf为准,这务必将作品上传至elf。
●所有学生的分数将会计入学院杯,NPC的作品不会算分。
●请各位自觉不要水分,美好企划环境由自己做起ヽ(^o^)丿
【人设须知】
●由于本企划为《哈利波特》系列同人企划,请玩家在创作人设时尊重原著的设定及世界观,不接受任何不符合原著设定及世界观的人设。
●人设请务必包含所选学院的部分特质。
●角色图设需穿着校服,包括校袍、白色衬衫及半截西裙/西裤,可在原有基础上作出适当改动,但不得完全脱离基础,如在这方面有任何疑惑,可先询问NPC再进行创作。
●若写手没有人设立绘,请尽量仔细描述外表。
●魔法生物方面,现仅接受媚娃、巨人及狼人的混血学生及教授,并确保不具重大危险性。
【作品创作须知】
●在魔法世界的场景(包括霍格沃兹、对角巷、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等)中可以出现或提及麻瓜电子产品,但无法使用任何电子产品。
●本企划为全年龄向企划,不接受任何R15R18投稿,玩家可以私下创作,但不得打上企划tag或在群内分享。
那是在黑暗中绽放的生命的声音。
细小的,微弱的。
饱含着无杂质的恶意的声音。
想要。
想要得到。
想要曾经未得到的。
想要‘吃’——
这便是生命最初的声音了。
欲望的名字叫做丑恶,自黑暗中滋长,自泥潭中诞生,唯有外皮是美善的,亦或许连那美善的衣装也同样是染着恶念的华袍,披在‘泥’的身上,与它融为一体,连最后一丝残存的骄傲也舍掉了,抛没了,再也不想要了。
有智的生命总视欲望为恶,沾之如毒,一味躲避,用其天敌‘骄傲’将其压制,于是遥望星月,唉唉叹叹,思之如狂又闭口不言,最后的最后,叹一声罢了,便合上眼,再不睁开了。
可这能行吗?须知,生命之所以为生命,正是因为有欲,想要更多,想要更好,想要自己想要之物,纳进兜囊,收进怀中,锁进胸腹——这不正是一点不荒唐的正经欲求吗!
那故作美善的东西活着时半点不叫彼之欲望出头,待到死时,先且自寻死路,散去大半,叫世间的灰黑秽物一口吞了,过得一甲子,水中之月便彻底摔碎了,那东西也终于断了基底,灰飞云散再不存在。
这故事好笑得很,既痴且傻的东西,无人观的剧到底一文不值,谁又在乎呢?只是有一点还很可以说道,说来又是一道趣事,大约就是寻常人常说的黑色幽默了。
那就是:
那化了灰的东西其余皆不再,却单单余下了所藏最深、平素碰也不敢多碰的欲念,无论如何也不甘愿散去,落在泥滩子里,仍要翻腾不休,不依不饶,就算有将之视作笑话来瞧的观客,想必也是要厌烦了罢。
这便又过了数十年。
在那片泥潭中,新的生命诞生了。
*
巳夜原本并不叫巳夜。
或者说,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总之不该是巳夜,绝不该是。
这很奇怪,虽说心底毫不犹豫的否定了这个名字,但他仍然以此自称,究竟为何,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意识之初,天地都没什么颜色,也没什么区别,他不知自己脚下踩着的是什么样的土地,有蒙蒙星光投下,让人生厌,身上那不知是谁的外皮也难受起来,难以忍耐。
然后他便清醒了。
百夜、萤者、影祸——破落。
ナラズの神。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
同时充斥胸腔的,还有一股翻滚不息的欲念。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吃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吃吃吃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吃要想要想吃要想要想要吃吃吃吃吃吃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嘈杂。
纷乱。
骚动。
——痛楚。
经由无脏器的腹腔一路向上,这神经质的疼痛填入空空如也的四肢百骸,化作甘露、化作欣喜、化作蓬勃的高昂,最后融入那污秽的本体,叫人止不住呻/吟,止不住颤抖,跟随着这快乐的指引,流着涎水,满心满意都是那么一个念头——想要[]——
想要在那个人身边,捻起一缕乌发,嗅着那并不过于浓烈的香,将头埋进她的颈间,在那瓷白的肌肤下,有血液奔流不息,有生命的源头的鼓动,多么美妙!多么美好!他多么想——
……多么想咬开那层皮肉,小心的,一点一点的,将带温度的琼浆全部饮下,连着那人温和的眼珠一起,连着她每一块细嫩娇脆的皮肉一起,就连骨头也尽数吞下……他多么想!
但是。
不对。
青年摸样的破落抹了抹嘴角沾上的一点血肉。
他挑一挑眉,松开手,原本抓在手中的物件沉重的摔在地上。
有暗色的黏浆缓缓涌出,带着一种尚还新鲜的温度,自青年的脚边流过。
“……可惜。”
他真心实意,对那失了心脏,被毫不爱惜的大口吞嚼,又索然无味的随意丢弃的物件叹了口气。
“果然不对……不是你。”
新生的破落总以为,所见的不论是萤者或是人类,之于他,其存在的价值若要判断,无非是看是否美味罢了。
他的胸中有一道来自孕育出他的母体——影祸中的欲念,不知是出自曾被吞噬的萤者,又或是人类,真相究竟如何,实在是无所谓的。
巳夜并不感到为难。他高兴的将这欲念据为己有,承认其是作为自己构架的一部分,寻着那以化为执念的一星半点模糊的记忆,他看到那人乌黑的长发,柔和的笑容,他仿佛听到对方同自己说话,声音似是从极远处传来,不论如何也听不真切……
不是你。
也不是你。
不对。
还是不对。
长夜漫漫,破落在市坊间游荡。他已吃过不少萤者与人类,但却并算不上暴食,全因挑剔,最爱那些有着乌黑长发的少女,和模糊的记忆中的人影总有几分相似,看一眼便觉得美味,按捺不住伸手便要取来品尝。
但东西入了嘴,却又觉得不对。
不是这个味道。
不是这个人。
那到底是谁呢?
破落忽然顿住了。
他面上有一些细小的波动,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大海,虽看不到什么波浪,却总留下痕迹。
在他视线的前方,和往常并无不同,那是他寻常钟爱美食,是他会忍不住尝上一口的甜点。
那是一个黑发少女模样的夜明神。
我……我终于守住了没有拖过季更的尊严(吐魂
谢谢亲cp帮忙挑了很多bug,你要相信虽然写得慢但我爱你的心还是不变的……(比划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0040/ 和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0127/】
现实时间线,大概发生在正月廿五到三十左右。
腊月还未走到尽头,江南的冬天便已经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结束的意思了。元夕夜里还飘过好一阵细绒绒的雪花,落在地上却已经积不过一个白天。廿日开始放了几天晴,之后便没再落过雪。今天晨起天色又有些朦胧,飘落下来的却只是些零星的雨丝,那般细小,几乎连地面也无法完全濡湿,总叫人想起些沾衣欲湿、润物无声之类的温柔典故。
西湖边上的倚香阁是一座华丽气派的高挑楼阁,浸润在这濛濛烟雨之中的时候倒显得多了一份婉约的气质。纪舒平到的时候是申初,还并不是这座秦楼楚馆晚间开门迎客的时间,檐角朱红的灯笼尚未点起,门庭亦冷清无人,透着几分慵懒的闲散气。一个脸上带几点浅浅麻子,却仍不掩眉目清秀的小厮迎上来问过他的来意,便引他穿过彩楼欢门进到阁里。宽敞的大厅内并未接待来客,上层雅间窗口的竹帘也都低低地掩着,只从楼外透进一点薄薄的天光,因着天色不好的缘故,颜色也是淡淡的,像是隔了一层灰色的纱幕。不知从哪里传来稚嫩生涩的几声丝弦,像是初学的新手,那声音亦如同蒙了一层纱幕似的,凝神去听又没有了。
小厮只将他引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另有个小婢立在那里候着领他上楼。倚香阁二层以上俱为花娘的住处,换句话说,也就是恩客们的销金窟,廊间半系半挽着颜色柔和的薄纱,一脉旖旎的温柔乡风光。只是现下时候尚早,四下里清清静静的,便减了三分甜腻的味道,反透出些疏淡雅致的意趣来。
他要访的人住在第五层。小婢客气地请他在外间略坐,撩了帘子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便见秦何限掀开纱帘出来,苏枋染的绛色裙衫颜色明丽,一迎上面,那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美眸未语先弯弯地笑起来。
“纪郎君怎生这般客气?不过碰巧拾着了个腰坠儿,物归原主可不是理所应当的?怎值得烦纪郎君亲自上门来谢。”
说着眼神稍稍朝下一溜,果然见那枚小巧玲珑的象牙球依然端端正正悬在纪舒平腰间,禁不住抿一抿嘴,俏皮地又揶揄一句。
“……难不成是哪家娘子素手亲赠的定情信物?”
纪舒平站起身与她致礼,答得坦然。
“见笑了,原是亡妻遗赠。”
这个答复让秦何限相当意外,不禁有些懊恼方才把话说得太过轻佻,赶忙恳切地道了声歉。
“郎君与先夫人深情眷眷,可真叫人羡慕。”
纪舒平闻言只微微一笑,意态看起来并没觉得冒犯的样子。
“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事,只是遗失了总归对逝者不太尊敬。万幸秦姑娘拾着了,的确是件值得来面谢的事。”
他并不称呼她为秦录事,摆明了态度并不拿她当寻常歌妓来看待,然而却也不好用良家的“娘子”,秦姑娘这个叫法大致是个折中,听着颇为新鲜。秦何限便也笑,请他坐,一面回身去往墙边的柜里取了团茶出来招待。
“今年的新茶还早了些,我这里只有去冬陈的阳羡茶,纪郎君来得不巧,只好烦你忍一忍这寡淡的味道了。”
她亲手点了燎炉,煮滚了山泉水。细碾重罗,调膏继刻,素手执了竹筅,指绕腕旋,击盏的声音清脆,姿态娴雅又熟练,赏心悦目得像是一幅画。待茶汤将成,她手上茶筅的动作亦变得柔缓,沿着盏缘轻拂一圈勾腕而起,茶汤表面浮起的乳雾咬盏凝而不散,细看去,依稀可见一幅断桥残雪的水丹青,和窗外遥遥能见到的风景相映成趣。
秦何限含笑奉了茶,纪舒平便接过来品了一口。
“有一事,想请问秦姑娘。”
他问得坦率,并不做什么弯弯绕的客套和开场白,秦何限便从睫毛底下抬了眼去看他,唇边挂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柔和而又讨喜。
“绍兴四年的时候,我在麯院附近碰巧从两个匪徒手里救下过一位小娘子。”
纪舒平的语调平和,目光却直接,没有漏看她听见这话之后目光微微的一凝。他了然地笑笑。
“那时候的,就是秦姑娘吧。”
秦何限没马上答,浓黑的羽睫轻柔地垂下去,挡了一挡眼睛里的表情,再抬起来的时候仍带着雅致的笑。
“哎呀,纪郎君记性真好。那么久以前的事,我还以为郎君早忘记了呢。”
绍兴四年的秋天,离现在已经八年有余。当时她十三岁,生得瘦小,看着仿佛还只有十一二,怀里抱着母亲留下来的琵琶独自一个人走在栖霞山脚僻静无人的官道上,便有两个闲手游逛的山匪起了歹心。她身无长物,连一枚多余的铜钱都没有,唯独强做镇定的一张小脸尚算得姣好,那两名匪徒便打算劫了她去发卖。她人小力弱,求饶无用,更加挣扎不过两个成年男人,连呼救的声音湮没在秋叶嘲笑一般的簌簌声响里,然后她听见了羽箭破空的声音。
那支箭从正在拉扯她手臂的男人手臂底下掠过,洞穿衣袖,力道似乎颇大,拽得他趔趄半步,紧紧抓住她的手就脱了开去。另一个男人原本抱住了她的腰,这会儿大吃一惊,手上便下意识地松了松。她趁机狠狠踹他一脚,从他身边挣脱出来踉跄地跑开。疯狂地扑向在之前的拉扯里被随意丢在一旁的那架琵琶,也顾不上逃走,先抱了起来飞快地摩挲一遍,又颤着手小心地解开包着它的布套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再查看了一遍,仿佛那比她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似的。
那两名匪徒在临安北郊也是跟着首领据山称霸的人物,过惯了耀武扬威的日子,自然并不是什么被一支飞箭就能被吓破胆的寻常地痞。回过神之后一面骂骂咧咧着打扰他们生计的兔崽子,一面从腰后抽了明晃晃的长刀出来,眯眼去看箭来的方向。踏尘而来的骑手看起来离得还远得很,瞧不清面目,却显然只是孤身一人,并无同伴的样子。领头的那个山匪便嗤笑一声,抬一抬下巴,示意他的同伙先去按住那个小姑娘。
可那个匪徒最终并没能再碰上她一手指头。也没瞧清那飞驰而来的骑手究竟是什么时候上的箭,只见一连串箭羽的影子呼啸而至。第一枝箭准确地穿过他持刀的右腕,钻心的疼痛让他惨叫着松了手,第二枝箭已经从后面追赶上来,铮地一声敲在坠落中的刀面上,击得那柄刀斜飞出去,直到三步开外才失了余力落在地面上。他本还想上前去拾,第三枝箭这时才到,划过低低的弧线径自深埋进他小腿肚,他膝盖一软,当即就跪了下去,下意识伸手去撑地面的时候用的是带伤的那只手腕,疼得他杀猪似的叫唤起来。
就这么几息的时间,还不够领头的那个匪徒反应过来做点什么,却已经足够射箭的骑手飞驰到了面前。他兜马急促地停住,手里的弓不知何时已经收回背后,换作一杆刃光锐利的长枪。执枪的人肩阔背直,从马上俯视下来,表情里带几分冷然的怒意。
“青天白日,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许是慑于他手里泛着寒光的枪尖,那名山匪明显地犹豫了片刻,最后恶狠狠地啐他一口,扶起受伤的同伴掉头离开。纪舒平在马上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转马头的时候正撞上不远处秦何限停下来回头张望的目光。见他看过来,她似乎吓了一跳,似乎先定了定神才露出一个有些紧张的微笑。纪舒平便也冲她笑笑,催马上前几步,见她忍不住下意识朝后缩了缩,想了想特意翻身下马,牵着走了过去。
“小娘子安好?可有哪里受伤不曾?”
被这么关切地一问,秦何限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她用力抱紧怀里的琵琶,似乎能从这个动作上汲取什么力量似的,随后垂了眸,轻轻地摇一摇头。
“不妨事,我没有受伤。多谢这位郎君相救。”
“惭愧,见着姑娘的时候只觉得面善,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
纪舒平倒是坦诚。面上还带着一点笑,语气里却有一丝细微的感慨的味道。
“……只是不曾想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再相见。”
秦何限莞尔,抬起手拢了一边的鬓发。
“这样的场合,不好吗?”
那自然是不太好的。倚楼卖笑,声色娱人,在纪舒平看来,无论如何都谈不上是个与故人相逢的好场合。然而他只是微一摇头,并没有让惋惜的神色露出来。
“那时我还以为你在临安城内尚有亲眷可以投靠,并不曾想……若是早知道,我该多问一句的。”
秦何限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很有意思。
她是倚香阁的名伎红伶,察言观色八面玲珑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反应。见惯了欢场上信手拈来的耳鬓厮磨、风流缱绻,却记不得上一次见人像这样微微皱眉,露出并不明显却真心实意的懊恼,是在什么时候。
她禁不住微微地笑起来。
“多问了一句,又如何呢?”
那双明亮的眼睛直率地看过来的时候,并不带有什么谴责或者质问的意思,仿佛只是单纯的好奇,反而让纪舒平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局促感,似乎不管说什么都有点不太合适似的,一时有些犹豫。秦何限抿了抿嘴唇,抬手为他添茶。细白的手腕上层层叠叠几个金钏子随着她的动作互相碰撞,发出轻微而悦耳的泠泠响声。她笃悠悠地开口。
“好教纪郎君知道,那日我往临安城内去,本就是打算自卖自身的。”
纪舒平明显地吃了一惊,可她说得坦然,自有一股不卑不亢的气度。
“谁家出的价码高,我便卖与谁,原是两厢情愿的事。纪郎君问与不问,并不会有什么区别。”
纪舒平皱了皱眉,分明是并不同意的样子,然而在他开口之前,她弯一弯眉眼,含笑又不着痕迹地挡了他的话。
“纪郎君觉得这里不好,我倒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盈盈地笑,美目流转。
“人贩丝麻布匹,我卖声色歌喉,难道不都是营生?况且在这世上,求一瓦遮头、一饭果腹而不可得的人比比皆是。我现在不但衣食无忧,尚有余暇调管弄弦,我觉得我活得很好。
“纪郎君心好,可世间苦的人那么多,郎君哪能一个一个救得过来呢。”
那时候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纪舒平问她家在何处,她不答,只说自己要往临安城内去。毕竟年纪小,受了这样的惊吓,纵然言语里强自镇定,终究还没完全缓过来,手脚都还在微微发颤,却勉力不想让他看出来。纪舒平看在眼里觉得怜惜,便笑说,左右顺路,我送你一程。
他本想搭她上马共乘,然而秦何限似乎从未骑过马。他的坐骑是北地种,又高又壮,秦何限站在边上还不到马背高,看着有些怕它的样子。纪舒平想了想,牵过马头低声令它卧下来。栗色的马儿块头虽大,在他手底下却温顺得如同羔羊一般,眨着黝黑的大眼睛一声不吭地屈膝跪了下来。纪舒平便稳住马鞍,伸了一只手给她,说,扶着我上去。
秦何限看了看马,又看了看他,几乎下意识似的把怀里的琵琶又抱得更紧了一些,稍退小半步,说,不劳烦郎君。
纪舒平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忍不住便笑,说,琵琶交给我,你先上去。放心,不会贪没了你的。
然而秦何限只紧紧抱着那架琵琶,态度十分坚决似的,抿着嘴唇不说话。纪舒平有些无奈,只好道一声得罪,连人带琵琶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放到马鞍上。秦何限吃了一惊,想伸手出去扶,又担心磕碰了怀里的琵琶,只能佝偻着身子努力坐稳。纪舒平瞧她坐好,才拍了拍马颈让马儿站起来。尽管在纪舒平的授意下,马儿起身的动作已经放得十分平缓,还是吓得秦何限浑身僵硬,紧抱琵琶,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纪舒平替她把马镫收到她可以勉强够得到的地方,指点她踏稳,见她仍一副大气也不敢喘的样子,情知她紧张,也不说破,只牵稳了马缓缓走起来,一面走一面和蔼地问她一些琐屑的问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秦何限答得不多,措辞也简短,可听得出来谈吐文雅,不太像是粗陋鄙薄的村妇之流。纪舒平猜测她是乡野塾师的女儿,问她时她却只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到后来逐渐适应了马背柔和的起伏,慢慢地也放松下来,她的话才稍微多些,纪舒平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拼凑起来的故事颇为令人唏嘘:她的母亲早逝,父亲又身染重疾,为了给他父亲治病,她只得孤身一人到临安城里筹一笔钱,却不想差点被山匪掳去。他觉得悯然,便问她需要多少钱,秦何限低头看他一眼,微微地笑。
“郎君问这个又是做什么呢?萍水相逢,郎君救了我的性命,是郎君心好。可世间苦的人那么多,郎君哪能一个一个救得过来呢。”
这话说得透彻,几乎近于冷酷,惹得纪舒平忍不住诧异地抬起头去看她。分明只是个连身形都未长满的少女,平白说出这一番旷达中带点沧桑的话来,一时竟教他觉得有些敬畏,却又说不上什么话来宽慰她。事实上他隐约觉得,她亦并没有需要他宽慰的意思。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别的,却拙于言辞,正琢磨间钱塘门已经遥遥在望。秦何限示意放她下来,郑重地问了他的姓名,他却忘了问她,一回首那瘦小的身影已经掩没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像一点涟漪消散在浓静的秋水里。
纪舒平先是怔了怔,随后微微地笑了起来。
“秦姑娘一贯看得通透,是我被俗见蔽了眼,抱歉。”
他这句抱歉说得率直,并不是虚文客套的意思,秦何限便也只笑吟吟地看他,浅浅道一句纪郎君客气。游刃有余的模样让他禁不住想起那时候她紧紧抱着琵琶,抿了嘴唇一言不发的样子,不无感慨地随口问了一句。
“说起来,秦姑娘那架琵琶,可还在么?”
秦何限似乎是觉得意外,梨涡里噙着的软和笑意仿佛都微微地滞了一拍,方才不着痕迹地重新泛开。
“……已经,收起来了呢。”
她转了眸光去望两旁墙上悬饰着的各式乐器。乌漆油亮,螺钿妆镶,一件一件都是名家珍品。
“那架琵琶,有些旧了,音色不佳。倚香阁的藏品大多出于名手,这几件更是个中精品,自然比那一架,顺手多了。”
一面说着,秦何限索性起身走到墙边,信手摘下一架紫檀描金的琵琶,抱在怀里拨弄两下,琵琶应手发出几声柔和的低吟。她回过头去看纪舒平,笑容明丽。
“难得来一次,纪郎君不如赏脸听一曲?”
纪舒平也看着她,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并没有说。
“……好。有劳。”
【注】
• 小秦的主题花(?)是红山茶,本篇的标题典出(划掉)小秦男神(/划掉)苏轼的《邵伯梵行寺山茶》。难得整首的气氛都很合适所以顺手引一下全文:
『山茶相对阿谁栽?细雨无人我独来。说似与君君不会,烂红如火雪中开。』
• 引纪舒平进倚香阁的小厮是燕子……因为太酱油了不好意思响应就在这里提一下⁄(⁄ ⁄•⁄ω⁄•⁄ ⁄)⁄
• 秦姑娘的称呼纯属魔改,这个时期并不应该有这样的称呼。上一封信函里其实也用了娘子,不过是跟在称呼后面当做敬辞用。总而言之高兴就好,反正称呼瞎混用也不是第一次ry【。
• 小秦当时说她要到临安城内不是bug,因为她去临安城内外所有的青楼都问了一圈最后选了一家够魄力和够价格买她的青楼,倚香阁,就是你了√
• 最后应亲cp特意要求特别做一下年龄注解:回忆杀里的纪舒平此时18周岁,小秦13周岁(一般我不用周岁但应求……)。纪舒平在17周岁的时候结的婚,所以是的,这一篇的回忆杀里的纪舒平,是,有妇之夫。……只是个英雄救美(还)不是糖,不要乱吃,对npc好点【×
Q:怎么审核人设?
A:①创建角色 ②根据要求填写人设纸,然后上传 ③私信企划主人设纸投稿地址 ④等待审核
Q:我可以不参加社团或者回家部吗?
A:参考原作设定必须参加社团,允许幽灵部员,但必须要有所属。
Q:班级有限制吗?
A:不限制,随个人喜好就好。但注意每个年级只有A班和B班。
Q:不允许混血儿设定了,那完全的外国人可以吗?
A:可以。
Q:组合申请中的打歌服介绍需具备什么?
A:需要能够让人简单易懂地看懂打歌服设计,推荐用画。不一定需要作者本人画。
①若组合中每个人的打歌服细节不一样,需要明确注明,推荐上一个基本款,然后把局部细节都列出来。
②若是每个人的打歌服完全不一样,推荐上全员打歌服立绘。
Q:关于收藏积分,自己的队伍收藏自己的作品会被算在内吗?
A:算。
Q:可以设定会抽烟、喝酒吗?
A:不建议设定会抽烟,如果一定要设定请只在校外抽烟。因学生都是未成年,所以不可设定会喝酒。
Q:live中画别人的组合/角色如何获得积分?
A:举例:学生ABC所属组合alpha,A创作alpha组合剧情,即便不包含自己,alpha组合正常获得积分
A创作alpha与beta组合对战剧情,alpha组合获得正常积分,beta没有分数。
因混血儿设定角色过多,为保持整个企划的平衡,从明天【6月21日】开始混血儿设定将不过审。
请各位准备提交人设审核的同学注意。
也希望看到这条的各位互相转告。
【企划简介】
●本企划是以《哈利波特》系列的平行世界为背景的全年龄日常向同人企划,原著角色及剧情并不存在于企划中,仅保留原著的背景及设定。
●此期背景为上期企划的4年后。
●企划平台以elf为主WB为副。
●校长(企划主)因私人理由无暇管理运作企划,故本期企划由校长授权予现企划组全权运作管理本次企划。在此再次感谢校长的授权。
【招生方式】
*6月25日起开始接受报名,7月6日截止接受报名。
*不禁止玩家双开或多开,并不加以控制但希望尽量有产出。
●没参加过本企划的学生:
通过elf私信企划组报名,报名时请说明想加入的学院、年级及简单文设,如有特殊设定(eg.魔法生物血统)请务必说明。
为平衡各院人数起见,会根据当前各院人数判断是否录取,人数过多的学院会先暂停收生直至各院人数较平均为止。
报名通过后会给予企划主群群号。
●曾参加过本企划的学生:
如使用原有角色参加企划,即原有角色自动升四个年级。通过elf私信企划组报名,告知角色名字、学院及年级即可。
如使用新角色参加企划,流程即与没参加过本企划的玩家相同。
【NPC招募】
*6月21日起开始接受报名,人满即止,7月6日截止接受报名。
*NPC角色的产出不算分数。
*或会安排主线相关剧情,安排前会事先知会并取得同意。
●报名教授:
通过elf私信企划组报名,报名时请说明想教授的科目及简单文设,如有特殊设定(eg.魔法生物血统)请务必说明。
如有多人选择同一科目,会从报名的先后次序和合适度方面考虑,一但通过便不再作改动。
现余可供选择报名的职位如下:
飞行、魔法史、魔咒、魔药学、天文学、占卜学、算术占卜、古代魔文、麻瓜研究、医疗翼
●报名神奇生物:
限名额三个。
通过elf私信企划组报名,报名时请说明想开的神奇生物,建议选择能与人交流或危险系数较低的神奇生物,居住地可选择黑湖或禁林。
【企划时间表】
●企划时间为7月7日至8月29日。
●整个企划总共六章,每章为期9天,7月6日晚发布第一章。
●6月21日开始接受NPC报名,6月25日开始接受学生报名,所有报名统一于7月6日截止。
●所有人设统一于7月15日截止投稿。
【作品计分方式】
●文:每500字2分(请务必标明不含标点符号的字数)
●图:
-单幅黑白1-3分;单幅彩色3-5分
-条漫黑白前5格3分,之后每多2格加1分
条漫彩色前5格4分,之后每多2格加1分
小于等于4格即按单幅计算
-具体分数按完成度而定
●企划于elf及WB同时进行,但最后计分以elf为准,这务必将作品上传至elf。
●所有学生的分数将会计入学院杯,NPC的作品不会算分。
●请各位自觉不要水分,美好企划环境由自己做起ヽ(^o^)丿
【人设须知】
●由于本企划为《哈利波特》系列同人企划,请玩家在创作人设时尊重原著的设定及世界观,不接受任何不符合原著设定及世界观的人设。
●人设请务必包含所选学院的部分特质。
●角色图设需穿着校服,包括校袍、白色衬衫及半截西裙/西裤,可在原有基础上作出适当改动,但不得完全脱离基础,如在这方面有任何疑惑,可先询问NPC再进行创作。
●若写手没有人设立绘,请尽量仔细描述外表。
●魔法生物方面,现仅接受媚娃、巨人及狼人的混血学生及教授,并确保不具重大危险性。
【作品创作须知】
●在魔法世界的场景(包括霍格沃兹、对角巷、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等)中可以出现或提及麻瓜电子产品,但无法使用任何电子产品。
●本企划为全年龄向企划,不接受任何R15R18投稿,玩家可以私下创作,但不得打上企划tag或在群内分享。
“日安啊,異端。”
莫菈娜抬頭,不是很高興,皺了皺鼻子,“哦,外來者,有什麼事情么?要特地到這個被你嫌棄的地方?”
接著又低頭在木地板上畫了一個圓,周圍添上扭曲的文字。
“你會被燒死的。”她聽見外來者的笑聲。
莫菈娜不以為然地繼續畫她的圖,“我都不知道你也要守那些古老的規矩啊,外——來——者,那王法在你心理的何處呢?”
“要是王命令我,那我自然會的。”外來者笑着說,“異端。”
她祛了一聲,這個人她一直覺得很奇怪,剛剛到來的時候還被提希斯他們追著欺負,突然有一天卻變了——她永遠沒法忘記被扔在雪地上的三顆頭,切口亂七八糟似乎是匕首一點一點割下來的。
莫菈娜警告過頭目這個人要被除掉,但她卻沒有動作。
總有一天他們都要死在這人手上。
“你會被燒死的。”外來者又說。“他——那個被你們稱作領主的東西——可不喜歡不承認他的人。”
真煩。莫菈娜不是很想理會,但是突然聽見背後傳來金屬器皿被踢翻的聲音,是她好不容易蒐集到的材料,她皺了皺眉頭。
“你會被燒死的,異端。”
“真是夠了!”她生氣地抓起手邊的小刀,站起身來,揮起武器轉身想要將這人驅離。
刀尖掠過那張微笑的臉。完了,莫菈娜驚覺自己犯了一個大錯,接著眼前一陣刺痛,視線模糊然後剩下一片漆黑。在自己的尖叫背後,她聽見外來者從地上拾起一樣沉重的物體。
書……
“有趣。”他這樣評論,閃開莫菈娜盲目的抓取,試圖奪回他手上的書本。“給你一個警告。”他笑起來,順手就撕掉其中一張書頁,揉作一團仍在腳邊。
“你敢!”莫菈娜朝他咆哮,卻清楚這只是徒然。
書悶聲落地,外來者將她按倒在地,踩著她的脖子並且按住她的手在地上,她拼命掙扎卻沒有任何作用,外面傳來一陣騷動,聽起來像是幾個成年男子的腳步,伴隨了長劍的鏗鏘——是士兵嗎?她絕望地想。
”再見了,異端。”外來者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然後撿起小刀向她的手掌心刺去,直到釘在木頭的地板裡。
计字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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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启程
舞娘名叫琳。双方介绍过之后几人就聊起了天,琳是跟着歌舞团四处巡演的舞姬,他们的舞团将与雇了几个冒险者的商队同行去沙漠的另一边。
“我一直对你们这些冒险者的生活很感兴趣呢……”琳眨着琥珀色的眼睛,眼波里流转的媚意在几个男人之间小动物似的穿梭,“可以讲几个故事给我听么?”
然后她侧了侧脑袋:“有问题也可以问我哟。”
不得不承认,即使在对于女性没什么了解的半梦妖看来,琳也是个相当漂亮的姑娘。也许是雄性动物的特质,他忍不住想在舞娘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经历。
——再怎么说咱也是拯救过世界的人呢,虽然似乎没人相信。
“嗯……”半梦妖做了个思考的样子,“琳小姐想从哪里听起呢?冒险的故事。”
舞娘还没回答,折途便直接插进了几人的话之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青年的目光直愣愣的,一边女孩儿模样的小牧师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们?”舞娘抱着膝盖坐下,“是从拉多朗来的呀。”
“拉多朗?是沙漠北边的城市么?”蓝忍不住问起来。
他对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所知太少了,也许过去的少年不怎么在意,他的世界里只有一张弓几个人,可对于半梦妖而言这个世界大而奇妙,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世界也好,关于人也好。
他很好奇。
“嗯,那里有很大的雪山。”舞娘伸手比划。
“那是座什么样的城市?”
“唔……”舞娘手支着下巴,“是个不错的城市呢。水很丰富,山上也有很多植物。”
“感觉很好啊……遗都什么都没有,只有沙子,还有人。”半梦妖心里有些小小的羡慕。
“哼……”凯恩斯似乎是习惯性地从鼻子里出气,“那么跟着商队的路上,还算安全吗?
“哦,说到这个,”琳一本正经地竖起一根手指,“听说最近有一伙专门针对各种商队的盗匪在这一带游走呢。”
“那不就更需要我们这些曾经拯救过世界的保镖啦?”蓝学着凯恩斯那样敲了敲自己并没有盔甲的胸口,舞娘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被人无意间嘲讽了的倔强骑士看起来倒是不多在意,只是在思考着匪徒的问题:“大沙地的,哼……被他们咬上也不方便跑路。”他用右手摸着自己的面甲下巴,“哦对,不知小姐您和老板熟不熟啊?”
“不算很熟。”她眨眨眼,“只是在这里遇上了,就搭个帮同行了呗。”
“你觉得老板是个怎样的人呢?”小智障又凑过头去,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他倒并不是个坏人。”琳把拇指放在嘴唇上,“不过他最近对于强盗的传闻有些太谨慎了……也许是害怕吧?”
“也许是老板的货比较重要。”凯恩斯点了点头。
“这我就不知道啦。”她不知何时攀上了凯恩斯的手臂,手指还戳着铠甲的缝隙。
虽然穿着盔甲不明显,蓝还是感觉到这个铁皮罐头的坐姿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也许是热出来的呢。
他在盔甲里咳了一嗓子:“哦对……嗯,即使是这样,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拜托小姐您试试看,能不能和老板沟通一下有些事情,比如还咱头头武器。”他拿大拇指晃了晃蓝,“精灵的弓法一向很准,没有弓了,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咯。”
“唔……”舞娘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的头盔,不知在想些什么。
凯恩斯最终还是往旁边挪了挪:“哼……如果小姐您的姊妹熟的话,就拜托帮帮忙吧,以后我让头头来请个酒钱之类的。”
——虽然很感谢你把你的随身短剑借给我防身,以及帮我说话,但是为什么让我来请酒钱啊?说得好像我很有钱似的?而且我如果有这种钱为什么还要跟着这群人低三下四的讨生活啊,我自己买匹骆驼骑着就跑了好么?
半梦妖的内心只剩了疯狂的吐槽。
夜深了,可无论是冒险者还是佣兵们都没有睡意。廉价的麦酒散发着酒精的香味,篝火噼噼啪啪地响着,火星在空中飞舞,不知是哪个吟游诗人弹起了自己的琴,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矮人和着拍子敲起了自己的碗,他旁边的骆驼慢悠悠地嚼着嘴里的东西,矮人敲到兴高采烈之处哈地大笑一声,跳到骆驼背上开始不停地摁它的脑袋,驼铃和骆驼不满的咕哝响成一片。不知是谁先笑了起来,然后周围的人都开始哈哈大笑,蓝跟着诗人的调子唱起了少年父亲教给他的歌,凯恩斯敲着手上的小圆盾给诗人的琴声伴奏,Kk跟着他拍起巴掌,而折途愣愣地看着火焰,不知在想些什么。
“传奇的英雄和冒险的勇者啊,今夜将属于你们!”那个诗人展开双臂站了起来,“我们唱吧,跳吧!”
那按着骆驼头的矮人第一个站了起来,他站在骆驼背上扯着嗓子唱起他们的民歌,另一个精灵舞娘随着他的歌声跳起了舞,金属的铃铛在她腰上散碎地响起来。
“叶子,这个沙漠边境的城市如此美好,它的夜晚充满着吆喝声,歌声,琴声,鼓声,铃声和那个漂亮姑娘滴滴答答的踏地声,而我坐在篝火边的沙地上,正在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用一支当地产的羽毛笔,蘸着我自己的墨水。喔,那边还摁着骆驼脑袋的矮人叫我过去跳舞了。咱们以后再聊。”
——摘自某个非职业吟游诗人的日记
“老板,咱们到底送了些什么货物啊?”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冒险者们已经踏上了旅程,到目前为止他们目之所及都是沙子,顶多有几棵枯死的树和高大蔫蔫的仙人掌。到现在已经连续两天过去了,几个人都对这些漫无边际的沙子产生了疲劳,至于舞娘说过的强盗,他们连个毛毛都没看见。
“是香料。”那高大的商人哈哈一笑,相处了一段之后他似乎也对这个除了肤色以外和普通半精灵没什么区别的半卓尔放下了些许戒心,“这边的香料拉到别处是很好卖的。这里很多商人都靠倒卖香料为生。”
“大家过得都不容易啊。”Kk点了点头。
“是啊,那些佣兵也是,为了讨生活才从门的另一边来到这里。”老板对那十人左右的佣兵团点了点头,为首那个文身的佣兵咧开嘴,冲商人笑了一下。
折途对那几辆拉着货物的大车兴趣颇高,总是在车子周围兜兜转转,还意图钻进去看个明白,被车子旁边的商人瞪了好几眼。
“那里面大概没有干粮喔。”蓝注意到那人不善的眼神,伸手把脑子不太好使的青年拽了回来,“这家伙摔傻了,不要在意他。”
商人呵呵一笑,笑得他浑身发毛。
“那几车东西似乎有问题,”他悄悄跟凯恩斯咬耳朵,“折途注意到什么了。”
“有问题的话,也不关咱们的事吧。”骑士哼了一声。
“我只是觉得如果咱们被卷进不得了的事情可就晚了。”蓝悄声回答他,“再怎么说咱们也只有四个人,还有两个非战斗人员。”
“头头,我觉得不得了的事儿,就是被那盗贼团体盯上。”凯恩斯好像叹了口气,“不过这些事儿你说了算,我会帮你的。”
“真的遇上了盗贼团体倒没什么……我们揍过比他们了不得得多的东西。”他撑着下巴,又想起在无名之城与那些人并肩战斗的时候,自己笑了起来,“如果他们在做什么不法的生意,大概我们就不是护卫而是正义的使者了。”
凯恩斯没再接话,他的脸一直藏在头盔里,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4|蛇1
“那伙强盗啊……”
几个冒险者还是没忍住,跑去问了那商人关于舞娘提到的那伙强盗的问题。
“他们是‘门’打开之后才出现在沙漠中的,也许是外来的亡命之徒。”老板说着话皱起了眉头,“被他们洗劫过的商队几乎没人能活下来。”
“还真是凶残的家伙啊……如果遇上了就让这些人死在沙漠里吧。”蓝自言自语起来,却一眼瞥见老板复杂的目光,“啊,我指的是劫匪……”
“刚刚您是说,这些货物都是香料吧?”一直沉默的小牧师Kk忽然开了口。
“对。”商人点头。
“其他的商人大部分货物都是这种香料的话,倒是很让人在意……”女孩一样的少年沉吟起来。
“香料又不是什么贵重物资,为什么要请这么多佣兵?”折途在一边插起了嘴。
“如果是少见的香料可是很昂贵的……”半梦妖一眼瞥见青年正在行李里乱翻,嘴里还叼着要充当他们中午饭的干粮,忍不住一巴掌打了上去:“放下干粮,咱们的午饭要被你吃光了!”
“总之,我们对于这些强盗知道得也很少,只是有传闻它的首领是位女性。”商人看着揉着脑袋的折途忍俊不禁,气氛总算是活泼了些。
“老板是什么时候和歌舞团遇上的?”Kk也笑起来。
“就在克林菲尔城里。”
“怕小姐姐们遭遇危险就一起带上了吗?”小牧师标志性地歪起了脑袋。
“目标一样就同行了而已,她们正好也想找人一起去朗吉尔。”老板微笑,“更何况,你知道,大家一起凑钱雇佣兵……嗯。”
“结果还是穷啊——”折途一边吆喝着一边从背包里又翻出了不知什么吃起来。
“哈哈,都穷,都穷。”凯恩斯打起了哈哈。
“朗吉尔现在怎么样?”Kk岔起了话题。
“朗吉尔?算是还好吧,虽然听说边境上偶尔有些骚动,不过主要城市还是很安稳的。”老板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今天咱们加紧赶一段路,入夜就能到戈朗了。”
“那是个什么地方?”半梦妖发问。
“是个绿洲城市,它是朗吉尔的门户。”老板解释,“咱们可以在那里补充一下饮水和食物。”
“那太好了,我们也快断水断粮了。”半梦妖看了眼折途。
“那我可以多喝一点水吗?”Kk举手,“反正咱们能去戈朗补充嘛。”
“……喝吧……”
一夜都静悄悄的,无论是强盗还是奇怪的小生物都没有出现,这个商队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到了戈朗。
黎明时分众人看到了远处的城市,商队的人说那就是戈朗。
半梦妖感觉脑袋开始昏沉,想来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少年的身体仍然虚弱,是被他强撑着才能回到坎维的,而经过这么几日的折腾,暗伤与旧毒一齐爆发,会变成这样也并不多奇怪。
很快少年的身体失去了意识,而他属于梦妖的那部分和在无名之城时一样飘荡在了那些人周围。
——又回来了,那个灰色的世界。
“……你还好么……”
“我们需要……去取水……”
“让他先……休息……”
“你睡着……喂……看看……”
“……无聊……”
“马车……烧……”
“着……跑……”
有声音模模糊糊地从物质的世界传入梦妖的世界,失去了少年思维能力的他一时无法理解那些话的意义,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太过安静太过枯燥,他想去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另一个更加色彩斑斓的世界。
另一个,他用另一双眼睛看到的世界。
少年的身体恢复意识的时候,半梦妖意识到他们被卷进大麻烦里了。
一方面,他们已经到了戈朗,这里应该是他们歇脚补给的地方,等到商队买了足够他们再走一段路程的东西他们就应该出发去朗吉尔了。
另一方面,现在整个城市都乱糟糟的,满街都是横死的尸体,他们所住的旅馆也被不知哪个家伙烧了个干净。
凯恩斯和Kk在火场里找到了少年已经快被烟气呛死的身体,等到他们设法把他弄醒时蓝发现自己浑身黑得像只纯种卓尔,旁边是还在抽泣的琳。
“忽然就着火了……然后那些佣兵……哇啊……他们说了些什么任务之类的……就把人家打晕了……”舞娘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也不知是她自己泣不成声还是半梦妖目前耳朵不好。
Kk安抚着她:“没有看见是谁放的火吗……你有没有看见折途哪儿去了?就是那个脑子不太管用的大胃牧师。”
“没有……”她摇了摇头,“马车忽然就起火了……然后旅馆就……”
“货物起火了?”凯恩斯单膝跪在一边,他身上那身盔甲在这里确实不怎么方便——纠正,在哪里都不方便。
“嗯……大概……”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他点了点头,又在蓝肩膀上拍了拍,“头头你也歇着吧,也好照顾这位小姐。我们去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武器,回来再和你解释现在的情况。”
半梦妖只好看着这两人跑到马车旁边这儿摸摸那儿动动。
两人很快便搜索完了烧毁的马车,并且找到了少年的弓。那弓的材质不愧是能让从小就开始修习弓术的巡林客用上十多年的东西,即使被烧焦了仍然能用,只不过他临时做出的那些箭支都变成了被烧焦的木头。
几人围坐在一起,开始整理这一团乱麻里的头绪。
“头头,现在的情况是,这个城市的水源被人投了毒,咱们的金主喝了有毒的水,所以死了。”倔强骑士哐啷作响地坐到蓝身边,“然后很多人也因为这个水被毒死了,你看看街上的情况就明白了。”
半梦妖点头:“原来如此。”
“而且这种毒素是我在这里从来没见过的。”Kk插嘴,“净化这些水我还可以做到,只不过能净化的量是有限的。”
“我们跟着老板去取水,结果这位就这么死在那儿了,”凯恩斯耸了耸肩,“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旅馆起火了,可是只找到了你,没找到折途。”
“会不会是那群佣兵做的?他们不是本地人,我觉得大概是从德莫拉来的。”半梦妖捏着下巴,少年大概遗传卓尔的部分比较多,并没长几根胡子给他捋。
“不晓得。不过现在咱们知道的情报有这么几样,”凯恩斯竖起一根手指:“一,那个大胃牧师不见了。”
“对,这个是最重要的。”Kk点头。
“二,头头变成真正的卓尔精灵了。”他竖起第二根手指。
“你这句话是多余的。”少年的身体还很虚弱,半梦妖有气无力地反驳。
“三,下毒与旅馆着火一同发生,我开始怀疑这是那个盗贼团体做出的事儿。”铁皮罐头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竖起第三根手指说下去,“目标是啥,目前也只能当做是……”
几人一起看向被烧了个干净的马车。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小牧师发起了愁,手支着额头。
“哼,首要的问题是……”凯恩斯轻轻敲打着面罩,“要怎么找到这些消失的‘货物’和大胃牧师。如果咱们有经验丰富的猎狗的话……”
“这里像是有能租猎狗的地方吗?”Kk吐槽起来。
盔甲战士也笑了起来:“哈哈,现在猎狗连闻猎物的机会都找不到咯。”
·有些胆小,与陌生人接触很有拘谨,熟悉之后是彻底的软妹
·有一颗自己的小星球,后来才知道是pw
·知道了主世界之后想去看看,操控魔杖向上飞飞到了主世界
·重力是反的
·只有身体和头发重力是反的
·之后再传送过去也不能改变重力方向
·身上穿着有很重的裙撑的衣服,再操控魔杖才能使得自己自由活动
·与伙伴一同出行时很麻烦,于是只能强撑着倒过来坐在魔杖上飞行
·倒过来相当于在高空大头朝下..
·在天花板睡觉,不能用被子
·枕头大战时占领高地,有绝对优势(什么..
·是个光系魔法师,攻手
·失去魔杖的话只能依靠自身魔力浮空一小会
夜色深了。
袁辉在过道上遇着那个卖药的小贩,随口问他有没有小儿也合用的丸散,可那卖药的或许是感了风寒,声音闷了几闷,乡音又重,袁辉跟他比划半天,自感有些没趣,寻了个由头就走了开去,回房的时候正看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挎着刀从楼下大步走上来。袁辉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进房关上门,大汉也没理他,大摇大摆地从他门前走了过去。
他的房间是这客栈楼上从里数第二间。再往里走就只剩一间上房,那两个大汉显然不是上房的住客。
袁辉进房的时候没注意看那间房里还有没有光。但他和那间房就隔着薄薄一道墙,要是他现在叫上一声,或者哪怕敲敲墙壁,那个让人快活的后生或许都能逃过一劫。袁辉在那墙边来回走了几圈,额头上沁出薄薄一层汗,他伸手想扯出腰巾擦擦汗,碰到妻子临行前缝给他的香囊一下停住了动作。
别怨我。
袁辉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握着香囊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要怨我啊。
粗短汉子伸指在门纸上戳了个小洞,凑眼看过去,那富哥儿正好伸了个懒腰,呼一声吹熄蜡烛爬上了床。他和高大汉子对看一眼,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迷香吹了进去。
不要怨我啊。
之所以没说出声,不是怕被那肥羊发现,是怕又被大哥痛骂没胆子。肥羊早就在床上睡死过去了,不过三五个时辰就算天打雷劈也是决计醒不来的。他们两兄弟干这营生也有些年头了,还从来没有失手过。高大汉子倒不顾忌这许多,哗啦啦把肥羊的行李全抖出来翻了一通,又伸手去拿他随身带着的那个大包袱,突然咦了一声。
“这孙子还把包袱钉在地上了不成?”
粗短汉子赶紧也过去帮忙,可两个大男人又拖又拽的硬是没能把那包裹拉动。伸手去摸时才发现这包裹像是用绸布层层缠了不知几重,根本摸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下倒激起了高大汉子的牛脾气,高大汉子索性蹲下身来一层层扯开绸布,过不多时地上就堆满了布条,里面的物事反射着蜡烛的微光闪过一道寒芒。
“大晚上找东西,没个火光挺不方便的吧?”
一个快活的声音对他们这样说。
“我总觉得今天要出事。”
王义本已经躺上床了,他那婆娘却翻来覆去地只会跟他说这一句。什么左眼跳啦,心口闷啦,嘴里发苦啦,女人这种东西,一觉得要出事好像就会周身都不对劲。王义被唠叨得实在受不住,一翻身下了床。
“你去哪啊?”
“去后厨。出事出事,还能出什么事,天大的事不就是那畜生被人发现了,咱们要给官府罚银子。”
王义没好气地回答完自己婆娘,摸黑找着自己的鞋子穿了上去。
“我再去看看后厨门锁没锁上。这你总该满意了吧?别这疼那疼了,哪来这么多破事。”
哪来这么多破事。
这么粗俗的话,本来是很不合读书人的身份的。就算现在再落魄,毕竟也是曾经读过圣贤书的人,只是因为偶然看见这客栈的掌柜为了蝇头小利就在后厨做那犯法的勾当,所以出言警告几句,书生可决没有期待他们害怕上来分自己几块肉的意思。说到不合身份,读书人跟这些充满烟火之气的市井小民哪怕走得稍近些也是不合身份的,可他现在站在原地,盯着那不知卖什么东西的小贩一动也不动,脑子里满是那句不合身份的话。
换做平时他连扫都不会扫一眼的那个肮脏小贩停下手里的活计,迎着他的视线笑了一笑。
钟乐在后院水井边洗干净了手和脸,把缠回原样的包裹甩回背上,一转身看见那卖药的小贩正一脸惊恐地盯着自己看。钟乐快活地跟他打过招呼,走到离他还有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哎呀,你都看见啦?”
卖药的颤抖着嘴唇没有回答,钟乐却也不以为意,边动手解开包裹边接着说了下去。
“你看,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你死之后要不要我给谁带个口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死……不……为……为什么……”
卖药人的脸色已经由白变青了,钟乐的口气却还是像在给不懂事的小孩儿讲道理一样耐心。他听了卖药人不成句的问题,甚至还思考了一瞬间。
“为什么啊。你觉得轻功太高根本不可能是个卖药的这理由怎么样?”
寒光闪闪的巨斧随着话音一起劈碎了卖药人站着的地面,斧刃没入土中两寸有多,周围地面却不见一滴血迹。钟乐正欲拔起巨斧,那卖药人不知何时已似鬼魅一般站到另一侧,抬手便是三点银光朝他打来,速度奇快,直取命门——
“嘿、咻!”
巨斧仍是稳稳插在地上,钟乐只将搭在斧柄上的双手略略一转一撑便腾空而起,竟是整个人倒立在那巨斧上,险险避开了对手那三枚暗器。不待对手有下一步行动,钟乐便借着下落之势踢断旁边的细细支柱落了地,简陋的草棚应声崩落,一时间尘雾弥漫,待到视野清晰时,钟乐已经再次拔起大斧,笑嘻嘻地扛在了肩上。
“你是江湖卖艺的吗?”
“我倒是想,可人家怕我把生意都抢了不肯收我,只好拿拿大顶给猴看了呗。”
钟乐嘴上说笑,一把巨斧舞得密不透风,直把那卖药人逼得步步后退。两人再过几招,那人猛然抽身后退,依样踢倒另一头的草棚,免不得又是一阵土烟迷眼;钟乐不过稍一迟疑,尘雾中已是闪出一个人影,欺近了他身边。
“钟公子挑武器的时候,就没想过被人埋近了身可怎么应付么?”
“……哈哈!”
说话时一柄明晃晃的小刀离钟乐脖颈不足寸遥,只要再进一分便足可让钟乐血溅当场,只是对方戏谑的话音未落,钟乐的右拳已经随着笑声迎上了他面门。这一拳距离极近,防无可防,又是用上了九成力气,那人竟就像断线风筝一样往后直飞出去,落地也还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疯、子……”
“我看你功夫不错,可惜不会打架。教你一件好事吧,人自以为万事尽在掌握中的时候,最容易杀。”
卖药人吐出一口血水,再抬起头来时脸竟歪了半边。定神细看时,那歪斜的半边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之后隐隐露出一张从未见过的白净面庞。
“哦哦!好轻功!原来卖药的早就被换了啊?哎呀,真是白骂他这么半天了。看兄台这易容功夫炉火纯青,莫不是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蜀中唐门?”
钟乐仍是与好友谈天一般的叫好叫夸,那青年也不拂去满面尘土,也不摘下人皮面具,只是冷冷笑道:“钟公子早已看破了,何必再装疯卖傻?在下谢谢钟公子赐教了。”说完人影微晃,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钟乐在一地狼藉中间笑得前仰后合。待钟乐笑够了,回身走了一段,朝着柴堆又是一斧,大小柴枝纷纷滚落,柴堆后抖抖地爬出一个人,却是这店的掌柜。
“公、公子饶命,饶……”
“哎哎,掌柜的别怕嘛,大晚上的你这是干嘛来了呀?”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什么都没看到,小的……”
“我问你刚才打算干嘛呀。”
钟乐的声音倏地沉了三分,那掌柜只来得及从喉咙里挤出短促的一声悲鸣,便伏在地上磕起了头。
“小、小的、半夜、想、想着后厨的门像是、没锁……”
“哦哦,厨房啊!”
钟乐大笑着一把拉起掌柜帮他拍凈身上尘土,复又拿布条随便卷好大斧扛在肩上道:“你去你去,别耽误了你的事儿,我陪你一块儿去。”
掌柜的一步一停蹭到厨房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钟乐倒也不急,笑呵呵地看着掌柜推了推厨房门扇,偷眼瞥他一瞥,才抖着声音道“果……果然没锁,小的这就锁好……”
“嗯。等一下嘛,掌柜的就不怕里面东西少了?”
钟乐说着便大踏步进了后厨,只留掌柜在后头发出“公、公子不可……”之类细若蚊鸣的抗议。后厨中央赫然吊着一头私宰的生猪,在地上投下一片黑黢黢的影子;钟乐随手拿火折子点了,这才发现角落的地上还有一件物事,火光照去时只见一具死尸,却与那在门口捶胸顿足的掌柜生得一模一样。
“啊!这……”
可怜那门口的王掌柜还未说出第三个字,便被巨斧夹着风声拦腰劈成了两半;躺在地上的王掌柜钟乐也再不理会,只是随手将火折子扔到他身上便转身离去。钟乐前脚刚踏出后厨,厨房里的干柴便已引了火哔哔剥剥的烧将起来。
——然后他就跪倒在了地上。
背后传来什么东西轻轻落地的声音,双膝跪地的钟乐连头也不回就小声笑了起来。
“你学东西倒是很快嘛。”
“承让承让,是钟公子教得好。”
刚刚才听过的声音凉凉响起,接着便是颈项上同样冰冷的触感。
“毕竟若不是这厮鬼哭狼嚎扰了钟公子的心神,在下还不一定能得手呢。”
唐珏拿出人皮面具把脸一抹,就变成了那才死在钟乐刀下的强盗模样。易容成强盗的唐珏进了客栈过不多时,就像驱赶牛羊畜牲一样把还留在客栈里的人一个个赶出来杀了,转眼间血流漂橹,后院里只剩了两个活人,钟乐却哧一声笑了出来。
“真可怜吶。那个姓袁的客商,我听见他跟小二说给儿子带了番邦的小玩意哩。”
“钟公子也真是口是心非。这不是该边笑边说的话吧?”
“嗯——……随便啦。我杀的那个掌柜是真的掌柜?死了的那个掌柜是卖药的还是那两个刀客啊?嗯,我看你不像会把尸体拖来拖去的人,估计是卖药的。卖药的身上气味最重,又不爱说话,最不易被人识破,我猜晚饭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偷梁换柱了吧?那头生猪的影子够大,刚好能遮住你自己在房梁上的影子,那死人身上大概也装了机关,嗯,这连环计用得好,狡兔三窟,实在是高。”
“……钟公子果然心明眼亮,在下佩服。不过有些事情,怕是公子也不知道的了。”
唐珏边包了人皮面具和血迹斑斑的长刀,边不温不火地笑道。
“像是拷问的时候为什么要把人绑成这样,你知道吗?”
“你在怕什么呀?”
这时钟乐双膝跪地,两手缚于背后,脖颈套了一条麻绳打成的活结,麻绳的另一端便固定在身后不远的柱子上稍高的地方。唐珏听他答非所问,也只是淡淡一笑,右手五指微微捻动,指缝间便闪过一道银光。
“呜啊!”
“——因为这样最方便上刑。我以为你该会更有志气些。”
“你想要那种男人该去找慈哥嘛,我很怕痛的~……呜哇!”
钟乐说得轻巧,两声惨呼却也是痛得真切。两枚钢钉赫然没在他皮肉之中,周围却无一点血迹,好生古怪瘆人。他本想向后靠上柱子,怎料柱子离他尚有一段距离,他还未碰到柱子,绳圈就已吊住他脖子,待要直起腰来,却又被绳圈扯了回去,几番尝试不果,钟乐只得长吁短叹地换回原来那个上身后仰的难受姿势。
“唉,得亏我腰力好。你们家挑姑爷的时候不会都得来这么一下吧……呃啊!”
“另一半图纸在哪里?”
第三枚钢钉入了肉,仍是不见一丝红色,唐珏的声音也仍是寡淡闲凉,钟乐连忍也不忍,仍是疼得大呼小叫,叫完了却又瞧着唐珏的眼睛,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你就承认了吧,你怕我怕得紧。”
第四枚钉子应声而至,他痛呼的声音却是隐隐不如方才响亮了。
“存在别处吗?还是派了别人分头运送?”
“你说这姿势最方便上刑,但我想拷问时总归是人在旁边才比较容易动手些……咳哈!要我说吧,我都被绑成这样了,你还是不敢走近我,我说得是不是啊——啊啊啊啊!”
第五枚、第六枚依序射出,节奏丝毫不乱,钟乐的脸上已是大汗淋漓,汗水渗进眼里刺得眼前一片模糊。这会儿他也懒得管麻绳擦得喉咙阵阵生疼,眼睛一闭便放松了全身力气,任由上半身随着绳圈晃来荡去。恍惚间似乎有人走了过来,他睁了眼睛也只得余光扫到身旁一片素衣,索性连眼珠也不转些儿,只看着头顶的夜空哑着声音笑了起来。
“哈哈哈……哎,动不了啦。”
“是该动不了。被封了这几个穴道还能动的,都不是人。”
唐珏笑着答他,说话间将一柄薄刃小刀插进了他右肩,言语动作自然得竟就像是多年好友嘻笑玩闹。那小刀不知是何物所制,刀刃虽薄却锋利异常,眼瞧着一路没到了根部,唐珏便握着刀柄慢慢转动了起来。
“嗄、呃、咕啊……!”
饶是钟乐嘴上功夫厉害,也终于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右肩上早已是一片不忍卒睹,刀子搅动处不时发出令人蹙眉的黏稠声响,唐珏手上动作却依然不停,只是上身微倾,凑到钟乐眼前笑了笑。
“我收回前言,你的骨头倒是很硬。”
“要不是……呃、啊、对着男人……哈哈……我别的地方也能很硬……唉。”
钟乐突然叹出一口气,之后便再次放松了下来。
“……离……住啦。”
“什么?”
“对不住啦,慈哥,要怪就怪我脑袋笨……”
唐珏眼看着他对了虚空的一点自言自语,原本俊秀的面庞被汗水血水弄得一塌糊涂,他却仍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悠然笑容。
“——我实在是想不出留他活口的办法啦。”
唐珏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飞身退到了三尺开外。钟乐胸前五枚银针犹自颤动不停,唐珏却连自己是何时抽针发针都不记得。定神看钟乐时,但见他眼神清亮,笑容依旧,唯独再没了气息。
三年了。
唐珏每次想到王家客栈,最先记起的还是钟乐的眼睛钟乐的笑。他自认已是搜遍了钟乐的尸体,但若说他是不是什么地方仍有纰漏,他却也无法反驳。家中长辈时时以此训他办事不够老成地道,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时匆匆离开,为的是什么。
他是真的怕了,怕一个双手被缚穴道尽封的死人。
再后来听说王家客栈灰飞烟灭,天雷地火的那套鬼话骗得世间毕竟骗不得蜀中唐门,他知道是雷家弟子给钟乐收了尸,心下竟是宽缓了些。钟乐是真的死了。只是有一件事,不知怎的总挂在他唐珏心上,待要细想,又想不起是什么事了。
既然想不起,便不再去想。唐家的生死簿上,从来也不缺索命的阴魂。
三年了。
有两件事,钟礼想了很久。凭钟乐的武功本事,如何会被人从正面攻击得手,还连一点凶手的线索都留不下来。后来他觉着自己隐隐约约想明白了,那人擅使暗器,若是再精于易容,能偷袭成功倒也说得过去;至于那后一件事,大抵是钟乐认出了对手身份,而且那对手不是出身武林大家就是江湖上恶名昭彰,钟乐不愿连累雷家白白折损精力。只是啊,子岐。
便是全天下都要那人活,我也饶不得他的命。
钟礼解开束起的头发出了练功房,早有候在一旁的小厮为他擦汗更衣。这些日子他将霹雳堂的外门功夫一一都试了些,尤其那本古怪刀谱像是最合他的性子,于是他便索性只钻研这一门刀法,却以其它功夫为辅,苦练之下倒也精进不少,想来只缺一柄趁手的刀。钟礼换了衣服,回头问书童:“姓唐的还没信儿吗?”书童只是喏喏道:“这……负责看信儿的人照理不会看漏,可过了这么多天了……”
“要死也该死透了。”钟礼不耐烦地接了他话头,边说边往外走。“备马车,我去钱湖门外等。你派人去跟本堂知会一声,若是三天之后再无消息,就给唐三爷报丧;三天之内能找到人,直接送到本堂,我可不揽这烂摊子。”
书童应了一声,急急去了,钟礼便站在堂前,跟家仆交代些琐碎杂务。唐家长孙少爷只身前往万贤山庄已过了数日,却至今杳无消息,可巧负责接应他的又是钟礼,真是前些日子那小少爷也好,雷家未来的姑爷也好,这些新家人是一个比一个能添乱,直把他气得心口烦闷。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若是那个怪人回来了——”
他没能再说下去。钟家的大门挟着滚滚尘埃轰然洞开的声响盖住了他的声音。
他也没必要再说下去了。正是“那个怪人”一人一马,满身是血地从尘雾之中冲了出来。
每日评选出的人员小窗告知是犯罪者
由他们(或者他/她)组成设计(团)进行场景设定以及犯罪方式和犯罪结果。
将由评审团(?)给予小部分线索然后交由其他人推理
大家可以互聊来判断是否是罪犯
每日下午5点进行投票选出罪犯并裁决。
推理最正确的人将会获得选取下一组罪犯的权力。(必须有推理的过程)
推理全员失败犯罪者的暴行则会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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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忒将手中还剩下的小半盏果露轻轻转了半圈。
争论还在继续。事实上,实在是已无有什么新的内容好谈,只得又回到持续千年总没有定论的那个问题,就是否该放任‘善变的短生种’混入‘永恒者的乐园’而争论不休。
永恒者的乐园。
艾丝忒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由一位年轻的家族成员满怀骄傲的提出的词语,听起来的确不坏。当然。理应如此。永不消亡的精灵……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猛地回过神来。
是佩费伊恩。她的堂兄,佩费因之子,波洛斯林地的护卫者,瑞地昂斯的神射手之一。
此刻,对方双眉紧锁,看向她的眸中透着一些担忧。
“艾丝忒?”
巡林官远离了尚未结束会议的露台,拉过一只藤椅,在精灵的身旁坐下,“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他觑了一眼被捧在手中的小瓷杯,动作自然的抬手将之添满。
露出微笑,艾丝忒点头向他致谢。
“不,我很好,佩费伊恩。谢谢你的关心……好吧,请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我想我只是有些累了。”
这说辞显然并不能叫巡林官满意,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好吧。”
巡林官做出了妥协,尽管他本人并不情愿,“我愿意相信你知道分寸,不过我还是建议,你需要良好的休息,等到这个会议结束——这毫无意义的争执早该结束了,涅索成为白溪城主一事已板上钉钉——我会送你回家。”
他的最后一句话口吻不容拒绝。
艾丝忒做出无奈的神情,食指无意识的在瓷杯杯壁上有节奏的轻点。
她原本尚且还有其他安排,一直在进行的某项研究也需要安排准备更多的物资,这让她心中激动,实在无法安心休息。但看一眼佩费伊恩,想要拒绝的话却又难以出口,有些心软起来。
精灵想起在她曾拥有过的幼少时代,艾尔西爬上高高的绿冠树,向下伸出手,而她站在树下,被佩费伊恩托起,稳稳被艾尔西抓住,三人一同登上老树的粗枝。
艾尔西与佩费伊恩向东远望,据说隔过无边的星海,是他们已覆灭的曾经的家乡,美丽的伊西林恩总令精灵们心生恋眷,不论是否曾亲身经历,那段分崩离析的历史都让尖耳的长生种们感到惆怅与悲伤。
幼小的精灵或许不能理解胸中涌出的这股情感。
这个注定敏感而脆弱的种族总是如此,不论是爱是憎,太过强烈的感情使他们瑟缩颤抖,预见一种将被毁灭的未来。
鬼使神差的。
三人中的小女孩转过了头。她看向瑞地昂斯的西方,入目只有一片无边的林海,同往常别无二致。
……
或许只是个巧合吧。
……
……
艾丝忒点着杯壁的手指微微停顿。
不褪色的记忆的千年之后,端坐在露台的一角,以因人类而生无止境的争执为背景,陷入回忆中的女性似乎想到了什么,稍稍露出了一丝笑容。
佩费伊恩注视着自己面前的精灵。
她的面目虽柔美,却并非那种夺人注目的相貌,一头浅金色的长发顺着肩头一直流淌到垂放在身前的小臂,并不浓烈,亦不抢眼,只是柔顺罢了。
而佩费伊恩注视着艾丝忒的双眸。
那双眼睛,曾像任何一个快乐的精灵一样,盛满星光,微微闪烁,让巡林官总是看个不够,只觉生活非常美好。
但同样是这双眼眸,又总是叫他陷入不可名状的悲伤与痛苦。
七百多年前他就已经知道。
——有人夺走了艾丝忒眼中的星辰。
——————
仍然是小短章。
看到第一章觉得也得稍微撒点土在这个坑才行,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互动OTZ
请选择自己所在的派别
无能力者Powerless(凡都)
能力者Esper(天界)
崩坏者Devoured (末路)
特殊Exceptional(分歧)
以及自己的神群(可使用其他神群)
克苏鲁神群
北欧神群
希腊神群
佛教神群
圣经神群
历史书里记载,公元后4000年是地球的一个转折点。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摧残使得这个世界改变了,动物们不断灭绝,残存的从动物园,保护区里崛起。它们变得嗜血,好战,身体因为未知的原因膨胀得突破了人类对“巨兽”的定义。骨骼的扭曲使它们的身体变得恐怖而恶心。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对人类的根据地进行进攻,却终究在人类的驱逐下离开了,隐居在人们的阴影下,远离虚假的世界,存活于真实的自然里——黑暗污秽的曾经美妙的自然里。但对于人类来说,由机器制作的清新的虚假才是人类的真实吧。
而随之而来的,4050年4月13日,当一种“病毒”随着一种红色高密度晶体降落在曾经由科技所引领着的地球上,人类异变了,这个病毒曾被前人称之为“魔法”,即是感染上的人能够控制“元素”,他们被称作“新人类”。这种红色高密度晶体就是古代炼金师所说的“贤者之石”。“魔法”的出现,扩大了人心的欲望,正如圣多玛斯.阿奎那所列举的,七宗罪“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不断在人心中膨胀着。人类为了追求欲望,不断虐杀着自己的人性,破坏着曾经属于他们的高尚的品格,人类最终还是成为了欲望的阶下囚。科学所无法解释的“魔法”,颠覆了人类的认知。但是只有拥有强大意念的人才能控制好“元素”,意志薄弱且被欲望支配的人类只能崩坏在“元素”里,被反噬,成为行尸走肉。身上却会残存着“崩坏元素”的力量。普通人,即无能力者,无法容纳“魔法”,被迫单分出了一个团体,存在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还有一类人,被称作“特殊”,也是所谓的“无限制”。他们对于元素的掌控是特殊的,有些拥有无限操控的力量,还有各种不同的力量分歧。但就算意志再强大的人,也拥有极限,能控制的“元素”数量是有限制的。总之在那一天,命运促使世界分出了四个派系“崩坏者devoured”“无能力者powerless”“能力者Esper”和“特殊exceptional”。世界也被这莫名的力量拉扯成了四块——“末路”“凡都”“天界”和“分歧”,人们的语言被统一了,由古拉丁语的变种和古汉语混合产生的语言VEDARCH。这个世界变得破碎不堪,而只有那些新生的力量崛起,才能使这个世界回复到它本来的面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