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了
*假设京桥打了内部对抗赛,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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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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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啰~亲爱的~~好久不见啦~
……
对呀~你怎么知道哒?
最近超~累的,不过好歹是过了这一阵子了吧?
对呀,为了筹备县内赛选拔嘛。教练让大家打内部对抗赛,看这个安排呀,我猜你们学校也办了吧?
……
可不是嘛,那可是黄金周呀!不过爸爸又去勘探现场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不放假的。
唉,你呢?
水族馆?哇啊,真是不错呀。那个水上音乐剧是什么样子的?
……
对了,我可要特别谢谢你帮我写的应援曲!
哎呀你谦虚什么呀,我跟你说,那叫一个棒!……什么胖呀,棒!波盎棒!
……
拿到之后我就赶紧联系吹奏部和打击乐的同学们开始讨论跟训练了,拉拉队的积极性也很高呢。看来我们的配合还真是默契啊。
对呀~下回让我给你写一首歌词怎么样?据说写歌词可是偶像的活儿,那我是不是也算半个偶像啦?嘿嘿~
好!一言为定!放暑假回去约K歌!不过人家~怎么可能跟你PK嘛哈哈~
……
你说训练情况?我觉得挺不错的,不过教练给他们指出了好多不足呢,比如龙门——
诶你不会是来刺探军情的吧?
哪儿敢怀疑你呀!不过…如果你愿意用你们队的情报来交换的话,我们可以公平交易哟。
……
哈哈,不知道你们队的战术?说实话,我还真知道我们的,只不过不能告诉你啦!
对了我跟你说,小龙门可厉害了,移动的速度真的很快呀。嗯嗯,就是漫画里要加很多速度线那种!体能测试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唉要是我也能跑得快一点就好了,上一周的体育课测试,我又是擦着线过的。
大家怎么都跑得那么快嘛……
……
什么?你也买这一期的杂志了?就是有黑田学长出镜的那个吗?我当然买了!超帅的对不对!不过我已经免疫啦~毕竟每一次部活都能见到他呀。要签名?我可以帮你问问看!……啊我怎么就没想起来问他要过签名呢,你真是提醒我了!
不过我有跟学长的自拍照喔!
并没有在炫耀啦哈哈~
……
嗯,那等到县内预选赛之后再联系~
诶?你那天有比赛去不了?!
残念啊!当时场面肯定很激烈的,会很好看的。
那就祝你比赛成功啰!我家小万里的歌喉还有谁能够匹敌吗?没~有~
嗯,那你要注意保护嗓子哦,最近身边有好多同学都感冒了,你也要注意!
那就这样啦~拜拜~
……
你先挂啦//
不是说接电话的人应该先挂吗?
嗯,拜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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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李子渊不太清楚两人的脑回路,自己看人明白就不再多求人去理解,叫了两人来扶起徐宥,又把徐宥的脚链解开“毕竟是贵客,就不要在地牢里呆着了。”
徐宥踉跄两下,对那两位不认识的家伙也没有多少善意,目光看向已经是恢复体力慢悠悠往前走的钱糖,装可怜的啜泣“你怎么不过来扶我…我不要这两个丑八怪碰我!”扶着徐宥的两人虽说不爽,但主子给的命令,把不爽咽到肚子里去,继续扶着人走出了地牢。
钱糖出门之后仰头,地牢的楼梯沿着弧形墙壁盘旋而上,妮子以前最多见过师傅的正堂豪华的不成人样,现在看到另一种建筑风格的奢侈,不分时宜的感慨“哇……”
李子渊没给人介绍每层墙壁内槽也是大大小小的地牢,带领着进入电梯。
钱糖只听到电梯叮的一声稳当下来,三两步出门之后见到别墅大厅的样貌,之前的电梯关上门之后就与墙纸融为了一体。
徐宥对这别墅没多少好感,嫌弃的哼一声,甩开两人的搀扶,那两人还想上前扣住人,前头的李子渊摆了摆手,那两位才是停下动作,对李子渊鞠了一躬,离开。
“你身边怎么这么多下人,喂喂,你不会真的是什么少爷吧?”徐宥挑眉,挪一步挪一步的走在最后,有时候说话牢骚,在李子渊眼里不过是提醒他要放慢脚步“他们是教徒,愿意跟着我办事而已。”
“也没见你人格魅力有多大啊?”徐宥松开眉头,抓住了钱糖的衣角,蹬两步拽着人趴在钱糖身上,一个大男人撒娇的让人受不了“糖糖——你走慢点嘛——”钱糖不吃人的撒娇“我去把那两位小姐姐叫回来。”徐宥马上讨好人,撑起身子,还是自己走来的靠谱一些“不用了,不用了……”
“前后两间客房你们都能用,请自便。”李子渊就站在过道尽头,一排下去的客房只有两件的大门推开,钱糖还是扛起徐宥,对李子渊表示谢意,接着往最近的一件客房走去。
一间客房两人休息足矣,但男女授受不亲,钱糖只是把徐宥放在床上,便没有犹豫的往客房门方向走去,男人晃悠悠抬起手臂。
“妮子,过来一下,有事情跟你说。”
“我站在这里不能说吗?”钱糖果真如人所愿停下脚步。
徐宥再摆摆手,手指指向门,钱糖意会的关上门走近,坐在床边,怕妮子想到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是,只是把卫衣向上掀露出被绷带缠满的小腹,伸手拆了绷带。
钱糖瞳孔收缩,她看见徐宥腹部上布满类似爪痕的伤口,针线堪堪缝住人的裂口不让小肠滑出来。
她再看向徐宥严肃的面孔,咽了口唾沫“是他?”
“对…”徐宥不否认,一些事情就应该跟妮子说清楚,徐宥垂下头“妮子,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不应该带你过来,可现在你都已经来了,他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他不是…你的同学吗?”钱糖把李子渊的性格往学院里的同学身上一搁,打了个寒颤。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必须得弄死他…”话语像是在喉咙里带着沉重蔓延出来,徐宥拉下卫衣,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他已经超出这个世界的范围了,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如果不是由我们处置他,他会更加糟糕。”
钱糖没有回话,徐宥接着阐述“我知道你身上多了一些我不清楚的东西,所以我才是赌一把让你过来,如果他真的把霍哥怎么样了,我自然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你怎么敢肯定,你能打得过他。”钱糖垂下了眼眸,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人的小腹见,伸手戳着绷带,血液就透过绷带渗出来,徐宥疼的咧嘴,拍开钱糖的手“别看我这么狼狈,他也就那么一会能得逞的,过了日子,书呆子还是书呆子。”
“……哎”徐宥等着人沉默的没了沟通语言,再是自己分支出一个话题“你哥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不是李子渊的锅。”
“为什么。”钱糖只是眨了眨眼睛,把人卫衣拉下去,没有看人,心头一听到霍钱的事情就忍不住的心虚,抿起了嘴。“他是李……那人打伤的?”徐宥躺在了床上,只能握紧手来伸懒腰“他本来是办另外的事……旅游。
“不过之后碰到我,出了点岔子,你哥就被书呆子给害了。”
“害了?!开什么玩笑!”钱糖心急站起身,她剩下半点心情被徐宥的磨叽给消磨殆尽,短时间内不打算搭理人,站起身径直往客房外走去,走到自己的客房去,关上门。
“哎!帮!帮我带个门啊!!”徐宥嚷嚷了两句,可感觉钱糖是不会回应了,闭上眼睛,干脆就让自家的客房门大大的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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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宥和霍钱两人钻出草丛,只听见徐宥一句“德玛西亚!”,霍钱手枪不留心的擦过目标脖颈,对方捂着脖子一侧,很快扣动扳机,对方的子弹不会转弯,子弹在霍钱没有反应之际没入大腿,第二发子弹来临之际,霍钱来得及反应,眼前白光一晃,那声子弹没了踪迹。
“你在这里愣住干什么!找死啊!”徐宥见霍钱居然会迟钝,把对方的反应划为二档,瞟了眼那头的敌手,不眼熟,“原来不是同路的……嗯?”徐宥大步流星上前,长剑划过地面,血不沾刃,那人就废了右手。
也是个二流,徐宥嫌弃的啧声,看那头冲来更多的人,徐宥眼光一瞟,脚法,手上的肢体动作,身体协调,全都是差到不能再差,没有一个是练武之人,这点却让徐宥更加紧张。
为什么书呆子不让跟自己能打的人来,徐宥把还在发蒙的霍钱往身后一扔,子弹还未朝人飞来之时,徐宥身形一闪,左手挥剑右手出拳,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先是破开了一个口子,长剑所及之处无不是伤,可这种普通人的血是沾不上徐宥的剑刃。
“啧。”徐宥再次啧声,他感觉自己若是再这么下去,他自己就成了滥杀无辜的大魔头,那个姓李的人到底出了什么小九九!
徐宥抛下剑撩起袖口,怕死人,还是伤人好。
百汇,人中,风池,咽门,徐宥身形扭转,处处手刃到的却都是伤人的穴位,许许多多的打手又在徐宥的手里倒下,打人时徐宥还在念叨着这位师姐的哥哥,师姐这么强,为什么会有一位如此落魄平平的兄长,难不成,是……
徐宥开着小差的时候已经是放到了大部分的人,实力的差距让周围其余的人寒颤,部分打手由于实力差距的恐惧纷纷卸甲逃命,之前来回扰耳的枪声也渐渐没有了再一次的响起。那头的小姐以为是已经解决了,尖锐的叫声从远处轿车里传出“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给我拎上来!本小姐要亲自……”“亲自什么??!!”徐宥朝着那头大声的叫唤了两句,接着就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呀,吓到美女了…”徐宥眨巴着眼睛,那个美女他没有印象,莫非是…
“我的任务……”霍钱挣扎着说话,之前被徐宥如同抓猫一样拎起来,再加上之前着位大人一人对近百人,顿时对这人同样也产生了一种由于实力差距引来的恐惧。徐宥能嗅到这个师姐兄长从身上蔓延出来的恐惧气息,随意的安慰两句,毕竟他不是女人“你的眼界太狭隘,习惯就好了。”
他朝轿车慢悠悠走去,又一次把霍钱扔开,这回扔到了轿车附近,霍钱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顺眼瞟过徐宥,再拿起枪,拉开轿车门,一会徐宥听到枪响以及霍钱出来,指了指轿车“你的事情办完了?”
“是。”霍钱点头,甩着手腕,最主要是这一段本来应该是霍钱他自己的漫长体力战,一时间被一个来着外挂的徐宥冲过来直接通关,任务完成的有些不值。但现在差不多敌人都废了,回去报了任务就好。
“德玛西亚是什么意思?”霍钱走了几步突然发问,徐宥愣住,抓着脑袋“壮胆,你别学,一般人叫了没有用。”
霍钱懒得再去纠结,继续往外走去。
“想走?”
霍钱眼前的空间裂开一道黝黑的裂痕,紧接着看见一位穿着西服的男人,男人往前走上一步,霍钱马上感觉到全身上下被挤压收缩,一句话都来不及呻吟或者抱怨,各个关节间之囊爆裂,每个毛孔开始渗出血液,当霍钱再倒下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一动都不能动的血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宥马上扶住霍钱,不顾血液沾湿自己全身,身上掏出一堆药丸往人嘴里塞、一把药粉往人身上撒,算是把这摊血肉给救回来之后才放下对方“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李子渊瞄了陌生的血人一眼,扫过之后很快移开目光。
“那对不起。”
一篇,想要正经写的驹崎x千音。
对不住啊不好意思啊谜鹿鹿(擅自用一下这个称呼……),昨天我写得实在太赶了一点诚意都没………………于是今天扔了作业写一发我印象特别深的几个场景!!!!!!!!!!!
有bug,有ooc,大量的自我解读…………不好意思请打我吧ringo桑,好像把千音写得有点奇怪…((
最后那段我个人,就是一个画蛇添足。你写得已经很棒了呜啊啊啊啊啊我写不出来那种感觉(mogeko哭.jpg
我就,厚着脸皮再打扰一下了,看完之后如果觉得ooc真是很抱歉啊!!
*
很咸的味道,海风,
睦月千音在恢复意识的时候最先发觉了空气中的异样,混杂着湿润的水汽,还有咸又厚重的味道。四周摇摇晃晃的,稍微让人感到有些头晕,她以为自己正浮在海面上,顺着起伏的海浪不知要漂向哪里。
睁开双眼的时候刺目的光线驱逐了黑暗照映在她的瞳孔里,仿佛海鸟翅膀呼啦啦扑扇的声音自窗外一掠而过,但她看到的并非拂晓的天空,而是一片空旷刺目的白色——是房间的天花板。
扶着床沿坐起来时千音找到了她的眼镜,被仔细折叠起来放在小小的床头柜上。恢复了视力的同时她感到有点晕眩。千音隐约记得她前一晚并没有在这里入眠。那么她此刻到底身处在哪里呢?
像是梦一样的这次旅行的开端,本应当是令人欢欣的好事吧。
千音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感到一阵长时间睡眠后的无力,但黄铜的圆滚滚的把手并不是特别难以对付。门在她面前打开了。不同于房间里管中窥豹似的小圆窗,令人陌生的海洋伴随着耀眼的水色反光向她张开了双手。
“海鸥……”千音想,此时成群结队的海鸟迁徙般自她的头顶飞过,阳光为他们黑白相间的羽毛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于是那群海鸥也变得像太阳一样发起光来了。“好耀眼。”这样的词汇一个接一个地跳了出来。
她迈开步子,但失重感阻碍了她的意识。一瞬间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千音觉得她大概马上就会与甲板打个冰冷的照面。但实际上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有谁的手把她拦腰扶住,停滞在半空中。
“你怎么搞的……看不清路了吗?”男性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过来。
千音没有回答他,她站起来,有点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
第二次被扶起来,是她看见金发的青年被机枪打成蜂巢的时候。
很难想象这团乱糟糟的东西也曾经有过名字,他的名字——不对,现在是“它”。还未发出便被封锁在声带中的悲鸣,混杂着甜腥腥的滋味,刺鼻得仿佛点着了东西的硝烟气息,还有大片大片被任性地涂满甲板的红色。千音曾经把番茄酱失手洒了一地,但是这一次的汁水并不来自于西红柿,而是更加糟糕、更加不快的东西。
来自人类。
睦月千音向后退去,她想要转过身去,想喊着什么跑得远远的,但她的视线却一刻不停地钉在那摊尸体上,红色近乎让她刺痛的眼睛流出泪来。大概是踩在了滑溜溜的东西上,她的身躯向后无可抑制的倾倒过去。
然后,又是某个人的手扶在了她的肩上。
“闭上眼睛。”他说,千音发觉那好像和方才的声音一模一样。千音想转过身去看一眼,但她被推着转了个圈。刺目的颜色远去了,声音也远去了。只有身后的人的叹气声,以及刚刚隐约掠过视线的白色头发仍然停滞在空荡荡的脑海里。
“谢谢您……”
那声音好像不是自她的声带里发出来般,有点生涩,有点陌生。她感觉到从肩头传来的体温, 只是这不起眼的温度却让每一寸肢体都暖和起来了。
千音闭上眼睛。
*
她向前仆倒在地上,她在无梦的昏睡里被人拦腰像是提着货物般抓起来,她重重地摔落在狭小的空间中,这令她联想起失足落进陷阱里的猎物。
千音隐约感觉到,湿漉漉的感觉正顺着背脊蛇一般地蔓延。没过她的靴子,她的长裙,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咳嗽的声音闷闷地响彻。明明应当是很难受的事情,但千音的意识正出奇的宁静。她听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逐渐被水淹没了。
那么,现在她一定快死了吧,千音想。实际上死也不是令人太难过的事情。
只是隐约地有点悲伤,有点遗憾,好像她再也见不到纯白的马匹飞驰在无边际的世界里。
度过最后的时间,海鸟的痕迹,鲜血的气味,还有白发的马术冠军,在熠熠的晨光里向她伸出手来。
“我可以叫你‘辽君’吗?”她问。他点了点头。明明是很生硬却又面无表情的脸,但她再一次感到久违的温暖,驱散了水的凉意,她于是再一次露出笑容来。
这一幕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视界里。千音也向他伸出手,前一刻的她好像做了沉入深海的梦,但她再也不需要那样的梦了。
她摔倒在地上,没有人见到她,没有人扶住她,于是她再也没有站起来。
*
滴嗒,滴嗒。
是水的声音,好像和他间隔了一个世界般的遥远,沉默地传过来。千音睡在那里,她的表情呈现遗世独立般的宁静。长发湿漉漉的,水珠静静勾勒出脸庞的弧线。驹崎甚至想走过去摇一摇她,让她快点清醒过来,躺在地上睡觉不是好习惯——但即使他再努力地摇晃她、喊她的名字、让她睁开眼睛,这也已经是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驹崎的关节处仿佛布满锈迹,他拖着这副年久失修的身体走上前去。撩开湿润的头发时有点凌乱的发饰绑在那里,如果是平时的千音一定会立即扯下来,然后重新束成交叉的样式。
即使是间隔了手套,也有隐约的冰冷丝丝缕缕地刺痛着他的手指,那是一定她临终前体味过的,水的冰冷。
驹崎摘下了手套,这个动作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已经不算生疏了。他小心触碰着她的脸颊。女孩子的皮肤一向是光洁又柔和的,但是更多、更大的冰冷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一直坠进心底。
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了死的实感。
驹崎原本已经习惯了寒冷,在离开大片雪原的北国后他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但只有此刻,深厚的冰冷汩汩地流淌着,一直冻僵他的血液。
她想要活下来吗?驹崎不知道这一点。但是毫无疑问地,所有的、生而为人的苦痛已经因为她的死而离她远去。那就是对她而言的幸福吗?
“再见了……千音。”
也许这是诀别吧,但是他的心情已经迎来了长久的宁静。沉甸甸的感觉四下蔓延开。记忆的碎渣和断层在脑袋里滚来滚去散落一地,甜美的和苦涩的和令人讨厌的全部都在眼前交叉而过,好像接踵而来的裁判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千音轻盈、娇小的身躯仍然静静地安睡着。驹崎俯下身去,撩起她柔软的发绺,将温热的、唇的痕迹烙印在上面。
那一定是虔诚又轻柔的吻,就像是皎洁的月光透过轻纱窗帘,亲吻在白百合细弱的花蕊上。
“为什么要打扰属于我们的幸福旅行呢,调皮的船长先生们?”
一步、一步、一步。她在一步步走近瑟瑟发抖的平凡身影,如死亡倒数。他们在害怕,他们害怕着她手上的铁指爪最终会撕开自己的单薄皮肉,在那不存丝毫怜悯的空洞眼神之下。
不会再有人联想到,这个穿戴着中性装束的‘莉芙’,就是那一个曾经拯救过世界的奇迹勇者。离开了船只,探入了森林,她带着的仅是一意孤行的单方面操纵,操纵着自己紧牵的无主游魂。
拦路障碍都在直线的横蛮行进中被摧残成了无生机的枯枝败叶,那些不知死活的野兽,至到咽喉割裂痛苦瞪开凄厉瞳孔也始终不会明白,它们招惹的是一个怎样的冷酷死神。
一个只会在目光所及时确认死亡目标的死神。
高耸入云的未知魔塔注定成为遇难插曲的终奏关键。那些本应精心布置的谜题,转瞬成为屠夫严重荒诞可笑的拦路玩物。
“莉芙为什么要知道你们这些难听的故事呢?莉芙只是想和伊格早日离开这座无聊得应该直接沉入海底的废物岛屿哦~”
故人的遗物分文无存,精心布置的迷宫高墙被野蛮拆卸。来访的客人根本没正视过现象背后的幸存真实——甚至厌烦了确实存在的追迹线索。
“被困在这里的大家一定很悲伤吧?没关系,没关系~莉芙会让你们不再痛苦的~”
无情的铁指爪狠厉撕裂冰封的沉眠生灵,徒留腥血绽放染红冰蓝破裂碎片。即使是说着这样的台词,她的眸色也始终空洞。喜、怒、哀、乐,仿似融为一体,亦仿似从未到来。
生命不是供他人随意玩弄的玩具。这是曾经的莉芙坚定的信念宣言。
只是早已在取而代之的瞬间无声扼杀。
“为什么要放过塔顶可怜的大虫子先生~?”
道中难关披荆斩棘。登上塔顶,极目眺望,海岸线平静如未曾掀起丝毫波澜。
“因为他是没有妨碍我们回到旅行的好人哦~”
黎明即将到来,她的笑容率真依旧,指爪的浓烈腥血依然存在。
远离旅行大陆的孤单海岛最终落下谜团被默然摧毁的残缺帷幕。被恐惧逼迫的船夫,终是带着旅行的两人回归正确的归航航道。
她怀抱着心中唯一确切注视的挚爱生灵,日渐空洞的眼眸容不下更多外物的清晰存在。
那是曾经缺失过感情的懵懂女子。
她寻回过所有属于自己的灵魂碎片,却又在即将触及圆满的下一刻分崩离析。
彻底失去幸存善恶。
接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6560/
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6589 有关
“有栖川先生,在下隶属零式调查厅,我们有几件事想问您,希望您能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在出门交稿的时候碰见两个零式的人造半妖在自己面前伫立,总归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天气很冷,最近应该会下雪,严冬即将拖着沉重的脚步来临了,他想。
十二月一日。
有栖川被带入了间很小的屋子,屋子的正中央只有一把椅子,正对着椅子的除了一张长桌,还有盏刺眼的灯。而在长桌之后坐着的人,面色比周遭的空气还要阴冷,除却在他进门之时对他摆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坐下以外,再没有额外的动作。
有栖川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注意到了角落里爬出来的细小青苔,沾染在灰扑扑的地面上。而房间里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种颜色了。没有窗户,也没有装饰,长桌和椅子都是灰色的,地面和天花板也一样,灯光亮得发白,让人产生种世界已经失去了色彩的错觉,由此而来的疏离感迅速汇聚成了一股不快梗在心头。他没多说什么,缓缓走到椅子的正面,坐了下来。
——原来三千院是一直看着这样的景色的。
只有灰色和黑色的世界,与下雪前的天空有几分相似,压得人喘不过气。
“初次见面,敝姓赤见,零式中佐。有栖川先生,我并没有多少时间闲聊,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快速进入正题。你能说说你和在半月前左右被烧的那家杂志社的关系,以及和你在零式中与有过接触的人际关系吗。”
“原来是这种事情,这很简单。我是个自由撰稿人,曾经是那家杂志社的一个小专栏作家,供过几篇稿子……哎呀,对不起,我记不清数量了,不过因为杂志销量并不好,所以我只写了一段时间就没有再写了,换个方法说,就是被开除了。至于后者,我和贵军并没有接触,非要说的话,有家我很喜欢的关东煮摊,在那里吃东西时,偶尔会碰上一位青年军人,会聊聊日常中无聊的事——这就是全部了。”
有栖川回答的很平静,仿佛只是在作为一个说书人再平常不过地叙说一段故事背景。但与这份平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面军人愈发阴沉的回应。眉头紧紧皱着,交叠的双手握的更紧了些,虽然逆着光线,隐约也能看见指节的因为用力过度的颤抖,而随之一同流失的似乎还有对方的耐心。
“除此之外呢,我听到一些消息,比如说你是否与军官……算了,与三千院中尉,听说了某些你本不应知道的东西,然后将之写成稿件,寄到了出版社?”
“对于此项,请容我反对。”
有栖川依然平静地看着他,声调沉稳,不慌不忙,双手放松地放在腿上。房间内的空气沉默了下来,他留意到对方在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等待后续。他想了想,除去他和三千院是旧识这项无关的信息外,应该没什么遗漏的。
但对方明显并不相信。
人类对于未知信息的捕捉一旦有了自行推测的结论后,对待任何有悖于自己初始所想的事实都会抱着极端怀疑的态度。反驳是远比树立更困难的事情,这一点他在人世与人交往的数十年中,早已体验地淋漓尽致。虽然无奈,但并非不可理解。有栖川叹了口气,带了丝笑容,尽量用友善平和的表情,和军人谈起了话。
“您或许不信,但是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我和三千院君,只是连酒友都算不上再疏离不过的关系。而且他本人对我,比普通路人应该还多了一点厌恶才对。”
“……厌恶?”
“是的,因为我并非人类,而是妖异,相信不会有任何零式军人喜欢妖异的吧。”
时间仿佛凝滞了,不过也也只有一瞬,紧跟着的,就是衣料的摩擦声和手枪上膛的响动。平光眼镜后掩藏的金色瞳孔眯了起来,有栖川甚至不紧不慢地掏出了怀中的折扇,慢慢搅动起了身周已经一触即发的危险空气。
“年轻人,冷静一点,你先坐下,也让你手下把那个危险的玩具收起来……那对我没用的,啊不对,勉强也还是有用的,不过俗言道猫有九命,所以对我来说并不是件值得挂怀的事。说起来,这房间里真冷啊,我可以要一杯热茶吗,中佐先生?”
茶包浸泡的红茶透着苦涩的深色,蒸腾出的白气氤氲开在面前竖立了一道短暂的屏障,不过红茶的杯子只是被捧在手里,看起来只是单纯的作为暖手之用而已。
“……七月前后的异言杂志其实已经指出我是妖异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意外,暴露的也只有笔名,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大好,就换了个笔名转投了其它的杂志,如果去查的话,想必也是能查到的。我已经把我所有知道的都说给你了,接下来能换我问个问题吗。”
“……”
“别沉默啊,我虽然是妖异,但是我和常世那群疯子……失言了,比较激进的同类并不是同一边的。事实上我也并不同意他们的主张,妖异不是神明,就这么凭着喜好选出一类自己不喜欢的物种见到就斩,太武断了,不过我也没多赞同人造半妖也是事实……”
“……你想知道什么。”
看起来对方似乎并没有耐性听完他对于自身立场的阐述,有栖川笑了下,无视了赤见视线里的审度与怀疑。手里的红茶已经有些冷了,不过他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即舒了口气,流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能告诉我现在三千院君的状况吗,与他许久未见,也不知道是好与不好了。”
“抱歉,对此我无可奉告。”
意料之内不带任何转圜的官腔拒绝,有栖川并没有觉得意外。对于将自己作为相关人员直接传唤至此的军方来说,应该是发生了超出他们控制的事情。若是调查,比起自己,三千院应该是更为优先集中的对象,但从对方向他提出的问题以及对自己回应的态度和表情来看,似乎知道的并没有太多,至少还都只浮于表面,没有多少深入的打探。
三千院应该不在军中。有栖川思考了一下,随即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中佐先生,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知道妖异和人通常情况下并不喜欢做交易,不过我在人世走了数十年,对人类的行事也略知晓一二,不如说把我视作人我会更高兴一点。”
突然睁开的眼睛里只有一层浅浅的笑意,竖立起来的瞳孔即便在灰色的空间里,依然是一片摄人心魄的金澄色,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身不由己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告诉我,你想让我帮你们做什么,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十二月三日。
“许久不见。”
大概是天气冷的缘故,笕见到他进了后山的小屋,连身形都没动一下,大半个身子伸进被炉里,只留下上半身还伏在桌面上。一旁的暮商也有样学样,除了头和尾巴尖还在空气里,剩下的都埋进了一团棉絮当中。
“离元旦可不远了啊。”言下之意是对方明明身为神官,却是这么一副精神不足的模样。
“吾友有所不知,昨日天狐大人将吾等共同召至秘境之中,之后又去了个极阴冷的地方……天气不佳也便算了,不过女郎蜘蛛的巢穴也不知是个什么去处,一股一股的寒劲渗到骨子里。”
有栖川笑了两声,摘下帽子放到面前的桌面上,“这也不奇怪,毕竟女郎蜘蛛是怕火的,又多半喜欢引些河水或者泉脉到自己的住处,再加上又喜阴,现下天气这么冷,结冰了也正常。但说起来,你又为何会落脚到那里?”
见笕脸上少许迟疑的神色没作回答,有栖川也没再追问。手里不闲,自顾自地倒了杯热茶捧在手里,权做暖手之用。“若是不方便说,不说也罢,随口一问无须介意。我来这里,也本来不是找你闲话的,不过是顺道而已。”
“哦?那你是所为何事?”
有栖川晃了下手里一直夹着的纸条,已然折叠的工工整整,随即就又放了回去。从大小和质地来看,毫无疑问,是笕神社里的签纸,这倒是让笕凭空多生了几分好奇。同是身为妖异,猫又的年纪比笕还长了许多,却也来做此等试图窥探天命的举动,想来多半是遇到了棘手的难事。然而还没待他问出,对方却先带着笑意回答了他。“是个大吉,不过是来试试而已,看来兆头不算坏。”
“吾友若是有何难处,不如一叙。”
“不必。”
他顿了一下,随后又接道,“我求的都不是自己,图个心安而已。”
妖异通常不会恐惧失去,因为寿命足够长,漫长到可以像有栖川看过的某本洋文书翻译过来的那样,时间会治愈一切。失去带来的不快会忘记,灰飞烟灭在某个不指名的时间点里,成为梦里偶尔会出现的无法回忆起的片段。就连记录下来的文字也并无不同,墨水和纸张的寿命甚至比人还要脆弱短暂,若是放在匣子里,等到再翻开留下的也只是满页褪色发黄的浅浅痕迹,证明的只有曾经存在这一点而已。
——或许真的在与人相处的太久了。
有栖川在回到家里后,翻着自己手里记着曾经准备给三千院的故事册子,思忖了一会,还是把那张吉签用手打开展平,小心地夹了进去。
但求诸事顺遂。
十二月五日。
零式上层报告从赤见中佐处收到了不知名的密报,上面有详尽的关于零式被劫走的人造半妖的关押地点,由于过于详细深入,若非身在腹地之人——想来只有妖异,难以提出此份信息。同时因为三千院身上背负的信息泄露的重要嫌疑,也有人反对说或许只是对方铺好的陷阱。但由于包括赤见中佐和安昙野少佐在内的几名零式高级军官的坚持,还是做出决定派遣极少量人类部队前去打探。
而将顺着笕的话打探清楚事实将情报提供给零式的有栖川,更多地却只能做个看客,若不是在归途中遇到笕,亦或该说幸亏遇见的是笕,才免去了他在此事立场中的更多麻烦。
只是欠下了好友这许多,如何弥补,他也没太多的头绪。
十二月九日。
“欢迎回来。”
有栖川看着在昏睡中依旧眉间拧成一团的青年,伸出手试图想抚平,发现没有太大作用后也就放弃了。十二月已经很冷,而夜里的天气就更难过了,虽然屋子里有暖炉,却还是有股寒意直往身体里透。他静静伫立在床前看了片刻,从怀里掏出那本边缘已经有少许破损的小册子,封面是空白的,一直被贴身放着,摸起来倒还是有点温热。察觉到周边除了张都是圆角的桌子外便没有其它任何的物体,有栖川只好将小册子放在了三千院的枕下。
“当年没讲完的故事,都在这里了,等你醒来,就是时候让我把该讲的都讲了。”
终究还是下雪了。
雪花落到地上在静谧的夜里多少有些细小的声响,只是和隐隐约约的铃声相比,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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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能看出来我在流水账了已经。
交代一下前因后果随便结掉二章吧,实在是不太知道该怎么写……我果然不适合写刑侦剧(。)不过能把教官的之前部分写出来我还蛮开心的,总之拖了这么久也就是这么一篇我自己也觉得咸的可以不过我觉得再纠结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了,反正……就这么着吧,确实写的挺垃圾的这篇就单纯当连接一下剧情而已。
等我长进到能hold这种剧情的时候会翻过头来改一下吧……不过感觉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台灯来也!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站长请放我一马!
难得用这么欢快的文风写了信,我都觉得自己是被盗号了。
-N坐在窗前继续写着那封寄不出的信-
L,L,现在我要给你写信了,你看好。
拿来纸,握好笔,我就这样开始写了。
今天早晨,当买报的吉诺从我窗下走过的时候,我叫住了他,我本不想读报纸,但我想拜托他去两条街外的花店帮我带束雏菊——我喜欢在写作的时候,桌上放着束新鲜的花,当然,写信的时候也是一样——所以我买了他的报纸,不顾内心里掌控科学的那瓣脑仁对我疯喊着什么“回报规范”,我就静下心来,坐在窗边等着。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颇多,按理说,我住在大道旁,有这些行人也一点儿不奇怪。我坐在窗边的摇椅上,让身体和摇椅一同摇晃。不,我还不老,我还很年轻,摇椅之于我不过是淘气的玩具,而远非暮年时颤抖的叹息。
我坐在窗前,心情愉快,想起那束雏菊,又想起了你。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那是男主角写给女主角情书的第一句,他说“你好哇”,所以若我要给你写一封情书,我也要写:你好哇,L。
或许还要再加一点,我要说:你好哇,L,你特别好。全部星星上所有的N相加起来,也抵不过你一个L。
你看,这样子,你会不会高兴?
蒙马特劝我多写一点,写得更广一点,我就抛弃了风格——像个抛妻弃子的负心丈夫那般——起初我内心熊熊燃烧着罪恶的火焰,那火煎熬得我几乎不能下笔。可是我遇见了你,L,听过你讲的故事之后,哇,我忽然发现那火仅剩下一小簇火苗,只在必要的时候拷问我的心灵了。
L,你真好。
这样说,不知是否太轻浮了些?有些时候我觉得我是在和文字做游戏,那么多的文字,一一从我脑海中闪过,我要准确地把它给拽下来,塞到我信的合适位置。天吶,这多么难啊!所以我的好L,请你原谅我,原谅这些词不达意的文字,它们是无辜的,或许只是稍稍站错了位置,才变成现在这糟糕的状况的。
我又回头看来一遍信,哎呀,怎么全篇都象是我一个人在絮絮叨叨?你看了之后不会觉得烦吧?好L,答应我,你若是觉得烦了也千万不要告诉我,我是多么怕从你那儿得到否定的回答呀,我这颗脆弱的心灵承载不住那么多的批评。最好是给我不切实际的夸赞,让我自己领悟到那背后的不满。
替我买花的吉诺还没有回来,我却在窗前有些坐不住了,于是我起身,在这间蒙马特留给我的书房内踱步。我本不刻意,却还是走到了书柜下,我只好伸手拿出一本诗集。
我寻找那些故去的伟大亡魂是怎样给他们的恋人写信的。我最先想到的是应当要有比喻,对象越是美丽脆弱越好。各种各样的花朵,天上闪烁的星星,所有人都称赞的皎洁月亮,噢,还有少数几个阴郁的家伙*,把恋人比作太阳。真是无聊!还有把恋人比作甜食,比作鸡尾酒,比作带有新鲜香气的水果,多么粗俗!L,你放心,我绝不会把你比作那些,你那么好,不应当被这样的比喻所玷污。
要我说的话,我要把你比作那G大调的奏鸣曲,一定要是海顿来演绎的,听来就有一股清新的味道。不然就是布歇苍白的画,几近颓败但仍是不熄。还有什么呢,我绞尽脑汁地想啊想,没等我找到一个答案,吉诺就在窗下摇铃了。
现在拿束雏菊摆在我的书桌前,插在花瓶里。不多跟你描述它了,你应当也见过很多这样的雏菊,还带着露水,花瓣颤颤巍巍的。
我听说有地方有着奇怪的习俗,会把即将新婚的两个人关在一个圆圈中,让他们在里头待上一天一夜,出来后若还初心不改,则立刻宣判他们为夫妻。
L,别怪我冒犯,我多想和你一起被关入那个圆圈中啊,或许在我们这儿条件还要苛刻一些,那圆圈或许还会变成球,但这些都无所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啊,哪怕永远不走出那个球,不迈出那个圈。我是多么渴望能见到你啊。
我听过那么多有关你的故事,我却从未见过你。你长着什么模样的面庞?你有着怎样的头发?你的双眸又是什么颜色的?你总是讲述别人故事,却不谈我最为关系的一个故事——你的故事。
我想知道很多很多,你的过去你的未来,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现在,你会在清晨时央求卖报纸的小男孩为你带回一束雏菊吗?你会站在书柜下批判那些逝去的糟糕的情诗吗?你会像我一样,没日没夜地书写童话,只为了支付自己的日常开销吗?说实话我已经厌恶了这样的生活,我列出的这些事情你最好一件都不要干!
你最好有着和我截然相反的生活,这样才能有更多截然相反的习惯,带出更多截然相反的故事。等到我们被关在一起的那甜蜜的一天到来,啊,那将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啊,我们背靠着背坐在那里,就算周围是黑暗也不要紧,故事能填满空荡荡的心,也能填满空荡荡的圆球。
蒙马特在楼下拉铃了,我想我应当要去帮他准备午饭了。亲爱的L,原谅我在此停笔,我们下回再聊。
说他爱你的:
N
*把恋人比作各种各样的花朵=老唐,少数几个阴郁的家伙=晓夫,儿子就是用来涮的,感受一下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恶意(笑)
兽人[Orcish]
在圣人安德烈亚[Andrea]降临前就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古老种族。集中在国土的西南或北部活动。
总体来说处于动物向人类过渡的完成体状态。因为长期不与外界接触,已经形成了种族独有的一套社会体制。
智力发展略逊于人类,但部分较高级的种族已经接近或超过了人类的智商。体型大致与人类相同,大部分种族还保留有独有的特征(角、鳞片、毛发等)。
曾经在公元3世纪遭到过大规模的猎杀,种族分支急剧减少。在古书记载中曾是擅长使用魔法的群体,王室也因此有所忌惮而不敢贸然出击。
·[Orcishi]其实是有兽化迹象或兽化特征的种族的统称,概念十分模糊。其下有多个分支。
是的,这是一个生贺,大概它是…………本来我想写一下从那个cp球里开的脑洞来着!!!!!结果我困到犯傻了到最后都没明确地说句啥。反正大概是联系弹丸企的内容吧我觉得你那个画得特别棒!!!
不好意思,感觉完全没有写出大意来,总之直到这一天的最后十分钟才意识到今天是你生日的我也实在…………ry
不要因为这个,破坏心情啊。
我想那一定是梦。
雪绒花的球形挂饰、无法辨认的破烂肖像、几颗不规则的淡水珍珠,还有一片一片散落下来的拼图,小小的纸片上没有勾画图形,仅仅是令人惆怅的空白四散开来。也许我不能把它称之为梦,这样支离破碎的梦实在是罕见的,所以那必定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吧。
我看见这些东西,渐渐地向下沉去,随着火焰一起熄灭了,随着千疮百孔的船体沉没了。只剩下透明近乎无色的世界,衍伸出蓝色、海色、无边无际的黑暗。随着他们一起下沉的身影我没有看清,只有自黑发脱落的卷曲发饰打着旋,大概它还犹豫着想要回到光明的世界里去。但很快的,就连这一片细小的发饰也被吞噬了,少女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好像她从未睁开过似的。
再向上看去的时候,仿佛是一成不变的天空透过层叠的水色映进视界。光线忽然被遮蔽了,在无可抑制的沉浮中,我听见叹息。
——鲜红色的围巾,就这样突破了光和黑暗,生和死亡的界限,缓慢地沉下来。好像是承载了沉甸甸的记忆,它漂荡的样子有些摇晃了,但还是坚定地追随在后面。
他一定抵达了吧,这次修学旅行的终点——那或许不是令人庆幸的事情,一定发生了许多令人难过的事情,但是绝望的也好,希望的也好,我知道无论终点在哪里,他一定会走下去,带着再也没有看到黎明的她的一份。
“再见。”
我也相信着,总有一天,他们会在不同的天空下,看见同样的星星吧。
钱糖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换了个地方,她难受的呻吟一声,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人拆了一样的酸痛无力,只好先用手支起半个身子,再等着这种让人担心的感觉消失之后,慢慢悠悠站起来。
“哟!你赢了?”钱糖猛地转过头去,当看到了面前的人是谁之后松懈的塌下肩,她看着吃着泡面的徐宥蹲在墙边猥琐的看着自己,除了人手上缠上了绷带——其他地方穿了衣物当然看不清——人的精气神斗是满当当的好。
钱糖不爽的往前挪两步,喉咙里滚着话:“你怎么没过去…?”徐宥嘶溜一下吃进泡面,指了指自己的脚踝——那里扣着一个黑黝黝的脚链,沿着脚跟一直到房间深处,吃完嘴里的面,徐宥讨趣笑道:“在跟人玩监禁play呢,没时间回去了嘿嘿…”
“你……!”钱糖气的又想给徐宥一个爆栗,不过手抬起来软扑扑的没有半点力气,接着慢悠悠垂下,徐宥看人没得志的模样笑的更开心,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边笑边放下泡面站起身,狠狠蹂躏起钱糖的头发:“噗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还会有今天!!”钱糖被人揉着头使得火气更大,脑袋翁的一下响起来,破了这无力的状态,两手一抓徐宥的手臂,二话不说背摔过去。
“哎哟!!”徐宥每次都躲不过钱糖的袭击,但他自己皮糙肉厚的,摔的也不是很疼,却照旧两眼泪汪汪的大哭起来“要命啦呜呜呜啊啊啊!!师姐下狠手要置我于死地呀!!天理难容啊!!”
周围躁动起来,钱糖才发觉到这间房间的昏暗处似乎还藏着什么人,直觉让她把徐宥推到身后去,面朝着四周做出戒备的姿势。
躁动却没有去接近两人,而是在几声飘渺的皮鞋踏地声之后渐渐消散开来,而明处走来的那位男人让钱糖却更加的警惕——是那个带她离开家的男人!!还有那两个女人!居然就这么进了卧室去!!光是想想钱糖就气的血脉贲张,她如同一只炸毛的老虎注视着入侵者,那男人往前跨一步,钱糖早就两步并作三步冲到了人的身前,拳脚呼啸而来,她愤恨道:“我哥呢!!”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面前的男人钳住钱糖的脚掌,钱糖根本没有看清人是何时出手时,这半点惊讶所停滞的动作在李子渊眼里就是漏洞百出,扣住腹部接力打力,钱糖只觉得腹间剧痛无比时就落在了地面上,往后退的不远——徐宥在那一刹那也很快接住了钱糖,他盯着略带不肯定的李子渊,李子渊很快把不肯定用目光传给了徐宥:“这就是你说的能手?他比你还差。”
“不准这!…唔…”钱糖张嘴就倔强反驳,可胃液堵住了人的喉咙,后半句没说出来,徐宥不紧不慢的顺着钱糖的背,看向李子渊的神情也不能算轻松:“书呆子,多一个人是一个,你要是把她打成我这样,她哥那里你可交代不了。”
李子渊转过目光,看向暗处的其它能人,他们无一是被人用锁链囚禁着,不过伤势却都渐渐好转,不出几个月就能到达全盛,作为李子渊来说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一点。
徐宥看倔强的钱糖依旧挺着疼痛瞪着李子渊,李子渊转过头是也才注意到这个小角色的仇恨,嘴角一勾:“跟你哥哥倒是挺像的。”
“你到底…把我哥怎么了!那两个女的!怎么回事!”钱糖想站直继续与李子渊对峙,徐宥拉了一把,就看见钱糖疲倦的坠在了徐宥怀里,钱糖见状,以为两人是一伙的,不过挣扎都被徐宥压下来。
徐宥知道不解释清楚,妮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目光甩向李子渊,站着的男人收到暗示,又向前走两步,再蹲下来,让他自己的语气尽量亲和:“我让你过来是拜托你做一件事的,只要你把事情办完,我就放你回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呵…”李子渊笑兄妹都是一个模样的倔强,不去再招惹调侃,直白的看着钱糖“三个月之后,杀了我。”
“……啥??”钱糖一顿,随即难以置信的咧开嘴,笑的身子向后一倒,再是被徐宥接住,没让人笑出声来的捂住了人的嘴巴“书呆子,我跟你说了她会不信……你看吧,等会人都要笑傻了。”
李子渊也不是死人,一时间对着一个小女孩说杀了自己也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勾嘴轻笑:“也是,是我读书读傻了。”
其实说来也不能全怪李子渊太过中二,徐宥瞟了一眼周围的各位能手,有哪一个不是恨不得想要把自己的同学碎尸万段的,这回他自己多个心眼带来钱糖,妮子又不知道李子渊身上的纠葛,自然是笑的不可开交。
“哈哈!……哈…哈…”
钱糖狠狠喘了两口气,才是回复正常,之前笑的脸蛋通红,看前后两位都还在注视着自己,不太好意思的垂下头,把话题重心转移到正事“这就是你把我带过来的理由?”
“是。”李子渊微垂下头一些,徐宥知道自己的老同学不爱说废话,把话柄接来补充:“他的身体结构…嗯,比较特殊。”
“阴阳人?!?!”
“你跟谁学的这个词!”
“不就你啊!!”
徐宥语塞,内心感慨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自己教成这样也算是自己的过错。旋即脸上又严肃下来“他现在活着很痛苦,但是你之前也见到了,他的实力远在与我们之上。”
“每过三个月,他都有一段薄弱期,到时候我们才能完全杀死他。”
“等下。”钱糖举手发问“为什么现在不行?”
李子渊这回把话题接了过来“非那日之际,我的本魂不会附身,倘若我肉身死了,灵魂也不会去阴间,只会找到下一个祭品。”
“等下等下!!”钱糖被李子渊一说,脑袋就糊涂了“什么祭品,你为什么灵魂不灭?地缚灵?”
徐宥看李子渊回答的一知半解,他拍了拍钱糖的肩膀“我来说……”接着他吸了一大口的气——
“就是说他身上有一个混世大魔王让他痛不欲生于是他很想自我了断可是了断不了所以他就要借我们的手让他狗带以及为什么要三个月后就是因为之前我们都杀不死他就是这样!!!”
“…………懂了!!”
钱糖竟然真的如此安分呆在了家里,由于霍钱的病况半步不敢离身,自然没来得及去学校请假,她思索学业不能让自己的哥哥知道,可如果在这里闲置三个月,之前的学业就很慢追回来,焦心不以。
霍钱知道妮子肯定在担心什么,但是钱糖死活不肯跟霍钱提在学校的事情,霍钱感觉一阵冷漠的隔阂,毕竟以前过来妮子从来没有跟自己藏着什么——终究是长大了。
不过,钱糖思索着,哥哥跟师弟在一块带了这么久,是不是知道徐宥要去哪里,不过现在钱糖这么问霍钱实在不妥,无意识间把钱糖自己和霍钱给隔离来了一段距离,钱糖接触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了戒备之心,不过妮子还是太嫩,这戒备的心到处乱用,自然没有处事老练的霍钱来的敏感。
霍钱的旁敲侧击也被钱糖发现,她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对……不是大学…嗯,还不能毕业……”谈到毕业,钱糖表情不免露出一抹惆怅,霍钱看见了之后慢悠悠起身,揉了揉妮子的脑袋“毕业什么不算难事,加油,哥会等着你毕业的。”
钱糖点头,不语。
之后苏小小真的来过一次,给霍钱把了脉,说对着钱糖只要再调理十天半个月,康复不是问题,而后又叫钱糖出去,苏小小带上门,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的霍钱,说话直白:“还能再撑几年…”
霍钱像是早就明白了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自嘲的嗤笑:“我老久之前就感觉活的不久了,够了!够了!”霍钱闭上眼睛,对着苏小小这么说也只是让徐宥放心,本来来的医者就不常能请出山了,徐宥自然是感觉上次把霍钱卷进纷争对不住,这回不能算全是徐宥的过错,霍钱之前身子本来就是伤痕累累,这么多年过去时都不见钱糖的踪迹,差点就要心灰意冷。
现在妮子回来了,这也成了悬住霍钱心里的一条细绳,他不敢再滥用自己的生命,这条命现在是妮子的了,妮子还没长大,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现在霍钱不过知天命,他及时不去主动消耗生命,可死神已经架着镰刀伏在人的身边。
所以他很想知道钱糖现在的一切,好让自己安心。
苏小小看人闭上眼睛休息,带了徐宥的一句话给霍钱:“师弟说他处理完事情之后就会好好照顾师…钱糖的,你不用担心。”
霍钱应了一声,他明白徐宥的作风,跟自己有点像,却又不是自己,这也让霍钱能安心下来。
钱糖做了晚饭推开门,卧室里只留下霍钱一人,她不解的在卧室里来回转悠了一圈,再去问霍钱:“师姐呢?”霍钱像是刚睡醒,嘴里含着痰呼噜一声,睁开眼睛:“她啊…早走了…”
“真是的,神出鬼没个什么劲啊!!”钱糖跺了跺脚,气的不仅是自己菜做多了,还有师姐的不领情,苏小小不过是开了个小药馆,有这么着急吗??
霍钱看着钱糖生气的面容,却只能觉得可爱,他等着钱糖撒完气,再看着钱糖离开卧室,端着饭菜又进了卧室,把霍钱的这一份摆在他腿上:“喏,算是给你开开口福了,吃这么多,还不运动,不得肥死你!哥,康复之后我陪你去运动?……”钱糖说了话之后又顿住,康复之后,自己应该是要回学校里继续深造才对,陪着霍钱运动这种事情也办不到,让钱糖嘴里有些发涩,她就端起自己的饭碗灌了两口饭进嘴,含糊改过之前的话:“呜呜呜…”
霍钱哪里会是难过,看着妮子的耍赖般模样,知道妮子心软不认戳痛处,再是把人的头发揉乱,想起钱糖刚开始没有没长发,现在倒是成了婷婷淑女,心里除了高兴之外开始多了一股担忧——要是妮子以后找不到男朋友怎么办?
说来这个问题霍钱也不是第一次想过,但是每每想起时看向还是小孩脾气的钱糖,不免觉得自己太过于多虑了一点,她似乎跟她的师弟——徐宥一样身上藏着秘密,到了人知天命的时候,保不准还是个小孩呢。钱糖身上的秘密让霍钱无时不刻的好奇,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拆穿这个离奇,是故不懂装懂:“你再这么说话会噎到的!小心噎死了!”
“嗯…!”钱糖赶忙咽下嘴里的饭,张大嘴巴给霍钱去证明:“哪里会!我才不会死的这么落魄呢!”
她看着哥哥轻笑,却没像霍钱一样能知道人安心的心思,就是眨巴着眼睛望着人看,看着霍钱吃饭,然后帮人把饭碗碟整理好之后闭上眼睛。
“又睡着了……?”钱糖往床上凑了凑,看着霍钱的安详的面容,捏了捏哥哥的脸蛋,再是端着残羹剩饭走了出去。
“……哼,这妮子……”
徐宥没有按照三个月的规定回来,唯一在第三个月末来的人,钱糖不认识。
“李子渊。”男人伸出了手,钱糖打量着这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没去握手。
李子渊看钱糖没有这个意思,不去强求,他侧身就径直走进了卧室里面,看着卧床的霍钱,摘下帽子坐在钱糖平时坐着的座位上面,与霍钱对视上。
霍钱以为是徐宥回来,毕竟前几日还在听钱糖唠叨说徐宥不守信用种种,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一位不算很熟的家伙,霍钱知道他是谁:“你怎么会过来了…”他愤怒,把所有的怒气都压在心里,手却攒的极紧,瞪着面容上浮着抱歉的李子渊,李子渊垂眸,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上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以为你跟他是一伙的。”
“是又如何!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霍钱急促的吼道,他想撑着身子起来,李子渊徐徐抬起一只手摁在人的肩膀一侧,霍钱只感觉到肩头一股沉重的劲死死的让自己不能动弹半分,他怒目圆瞪,以为人是要对妮子不理,张口要让妮子离开时,李子渊手指一划,霍钱只觉得声带不收自己控制,只能是干瞪着眼看向李子渊。
“不急,我过来也就这么几件事。”李子渊收回了手,霍钱的身子直直倒在了床里“第一,我对上次的误伤感到抱歉,为了不碍到您家小姐的学业,我请了两位护士过来照看你”
“你们又是谁!!”门外传出钱糖排外的怒吼,两姑娘没有给钱糖一个正眼,往卧室走去,钱糖见两人居然视若无睹,前脚一蹬后脚紧接着要落在某位小姐的后脑勺处,可那人也不是好惹的,霍钱只听到门外再是一声碰撞之后,两位姑娘开了门,走进来。
“!!!”“第二,”李子渊不管霍钱怎么愤恨,他继续补充“徐宥现在跟你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代他过来。”
“第三,”李子渊话接的很快,把目光穿过墙壁看去“我要请你家小姐去一趟,时间嘛,大概也就是三个月左右。”
“!!!!!”霍钱的目光对于李子渊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他站起身拍了拍灰,再是扣上帽子“放心,我不会让小姐跟徐宥一样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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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段之后开始的剧情就是自己的YY,但是跟钱糖挂钩,所以就尴尬的放在企划里面的(你(不要脸
因为有些设定会跟企划脱节,所以要是不能接受的话这几篇我就不放在企划了(跪
·名字读法是“露兹”,我根本不想说是Zwei倒过来写,再把I变形为L。
·鸟的妖精,武器是弓(弓的设定以后再说,现在的样子完全是口胡)。用这把弓搭配唯一的箭,能够把人的灵魂抽取出来固定在箭上,让那个人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名字也是以后再说)。这把箭自从用在了她的现任男友身上就再也没有取出来过。
·能够以“以太”为介质旅行,能够轻易往来于各个时空,所以被委派为“观察员”之职,她也乐于借助职位之便到处旅行。
·对正太有特殊癖好,无数次想过要把正太囚禁起来,事实上也诱奸过一些正太。她没有属于人类的道德观念。她的现任男友是个没有主见的草包,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对她表示了强烈不满。从此她只好偷偷看御姐×正太的小黄本,再也没有过任何实际行动。
那什么……因为实在太咸鱼了今天才想起来这边看下,然后决定把谷老头开成可以自由使用的角色,大家要跑剧情或者作为连接内容的角色都请自由使用。
m(_ _)m
计字2017,这几天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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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男人并没让他有很多时间伤感,他像盘问犯人一样问着他,海晓风本来以为他会把自己上到祖宗八代下到还没有的重孙子都问出来,谁知他只是问了问关于徐若霖丧命的这件事,而他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了,从那个隐蔽的大湖到寒豺。而男人似乎也得到了他想听到的信息,对那个缩在沙发里的小姑娘交代了几句什么便离开了,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后来的事情海晓风记不太清楚,他记得秦姨抱着他嚎啕,徐政的拳头捏得嘎嘣作响,晓晓他们被送去了林岭市念寄宿学校,为了让她离开这个开始混乱的环境。
而他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月,留了一身的疤。伤好了些以后海晓风按徐若霖最后的话带着枪去了那个叫“@1973”的网咖,徐若霖他是带不过去了,他已经变成了黄土下的一抔骨灰。他把短枪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看水吧的小姑娘吓了一跳,而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年轻网管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镜片后面的棕眼睛却还是古井不波。
“卡位还是包间?”网管声音懒懒的,像是没睡醒。
“虎落平阳。”海晓风叹了口气。
网管又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三楼,309。”
海晓风跟着这个染了一头黄毛的年轻人走上网咖后面窄小的楼梯。他没上过这里的三楼,听说是VIP专用的大包间,对于他跟徐若霖这样的穷学生而言别说是VIP间,就算在二楼定小包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一般而言他们也就是在大厅坐上几个小时打上几盘竞技场,享受一下这儿的无烟环境而已。
那时候竞技场的狂战骑士组合所向披靡,现在那个令人胆寒的狂战士风化雨却再也不会登陆了。
309在三楼走廊的尽头,年轻人钥匙一转打开门,一开灯海晓风被吓了一跳,和普通包间一样的门里面是间套房,客厅卧室应有尽有,只不过墙上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不清楚的还以为这是个杀人狂的家。
“有点乱,凑合下脚。”年轻人掀了下刘海,踢开了一把带着鞘的长刀,“徐若霖出事了?”
“死了,被寒豺杀了。”他本来想说被我害死了,话到嘴边就变了,“我来接替他的位置。”
“那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戚才,大学毕业,当网管,兼职松山魔法生物组织分部联络人。”年轻人在沙发上扒拉出一块地方来坐下,抓住海晓风的手晃了两晃算是握手,“你呢?”
“海晓风。高中毕业,正过gap year。”他有点无力,这个黄毛对徐若霖的死完全没有惊讶或者惋惜类似的反应,似乎这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
“你要自己选一样家伙还是直接用徐若霖的?”戚才把刚才那把长刀从地上拎起来,“要是想换家伙,这个除外,这是我的。”
“不用换了,我就用他的。”海晓风终于憋不住了,“你就对徐若霖出事没有一点关心……?”
“在组织里,出这种事太正常了。来笑一个。”戚才拿着手机咔嚓在他面前拍了张照片,往里面录入着什么,海晓风伸头去看,只看见自己的名字在上面一晃而过。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天就冷了,眼看着日子就近了年关。头一次见面的时候海晓风完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弱鸡的小帅哥是个战斗力挺不低的练家子,戚才把他所会的枪术在小半年里教给了海晓风,也亏得海晓风有点练武的底子,不然大概学上两年也学不会。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你这也就算入了个门吧。”戚才坐在台阶上啃冰棍,他不拿武器的时候还挺像个大学生的,“你要是想练精了它,就得去正经拜个师。”
“拜谁?”海晓风一向不喜欢硬邦邦的冰棍,他嘴里塞着根草莓味的奶油冰淇淋,说起话来呜囔呜囔的。
“城郊有个武馆,据说枪术教得挺棒。”戚才咔嚓一口咬碎了半根冰棍,“不过你不是还要上大学么?跑去学武好像没什么意义。”
海晓风没搭腔,戚才也没再说话,两个年轻人在阴云下面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一直到雨点飘飘摇摇地落下来。
“想学,就去拜师。”戚才临走又说起这事,“想跟任务告诉我,我给你安排,别自己乱跑,组织还没有头一次去探险就挂了的家伙——这种事可别争当第一人。”
“知道了。”海晓风有点想笑,戚才本质是个比他还要老妈子的家伙。
戚才又说了一句,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别像徐若霖一样。”
然后他骑着自行车走了,留下原地发愣的海晓风。
10.
海晓风没听戚才的话。
他还是背着戚才去了那个湖,带着徐若霖最后剩下的几个小魔晶,还有那两杆枪。
他无端地觉得,头狼会来——或者说,它就等在这里,也是等他,也是等它那些再也不会回来的族人。
时间指向了两点,烟花不再闪了,也没什么车灯从路上再流过,月亮孤单单地挂在空中。
男孩听到了狼嗥,一头孤狼雄浑的嗥声,却不像是在宣告领地,那声音中满是悲伤,更像是在呼唤什么。
海晓风又检查了一遍魔晶,五角硬币大小的魔晶一共七颗,一颗风属性,一颗电属性,两颗火属性,剩下三颗全部是透明的普通魔晶。他有点笨手笨脚地把一颗透明魔晶按进长枪上的凹槽里去——自己一个人这么干还是头一次。
“Power on,normal mode.”
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个故意压低的男声,吓得他一抖,差点把一手魔晶都扔地上。
海晓风能听出来那是徐若霖搞怪的声音,他几乎想从地上跳起来抓住他的领子说你这半年都去哪了你让我们都伤心死了知不知道,然后他看到手上的枪慢慢地泛起了白光,照亮一片枯黄的草地。
“……什么恶趣味……”
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像是咳嗽的笑,将另一颗透明魔晶装进了短枪。
然后少年站起身来,抬头看着在黑色天幕下俯视他的野兽。
上次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诺言是戴了条波洛领绳,一如既往的色彩鲜艳,被张青翻来覆去的吐槽,并对这无可解释的偏好表示难以理解。
“既然是男人还配什么粉色!”她梆梆的拍着桌子。
“是不是男人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被不咸不淡的堵了回来。
诺言本身肤色就偏白,戴着粉红色的配饰只会衬得他更加毫无血色。张青已经放弃了嘲讽他在这方面的品味。只是这次他居然赌气一般着了全黑的三件套,配的是烟灰色的衬衫,没有袖扣也没有领夹,阿青就差没把他扒光了找一遍粉红色。在诺言最后一次整理衣物准备赴宴的时候,她忽然就发现……当年只是被染成全白的头发泛出了灰白,他是真的老了。
“有人说我们相拥之时只会是互相伤害之时,你怎么看?”
说这话的时候诺言背对着她,正低头整理着领带——就像是只梳着黑羽的告死鸟。
“……我怎么会知道。”张青翻了个白眼。她半靠在矮桌边沿抱着双臂,“你这家伙怎么出个门都这么磨蹭。”
“正巧,我也不清楚。”男人低笑了一声,已经习惯了忽略张青一部分话语来正常平和的进行交流;他忽然走到阿青身边。被奇怪的执念驱动的人气力是伟大的,非要找个理由才拥抱别人的诺言此时力气大得出奇,他把张青拉进怀里用力的抱着,好似抱着一个稍不留神就会消失殆尽的东西。
张青不敢乱动,直到过了几秒钟诺言的拥抱稍稍放松,她才有机会开始考虑是该把他一把推开还是直接一拳头解决掉这个神经病。但也就在这几秒之后,诺言低头吻了她。
这家伙接吻的时候目光锐利得像刀子,黑褐色的瞳孔在忽暗的光线下漫不经心的扩散着。
此时距离他们第一次接吻已经隔了太多的春夏。那时候积雪明朗,拙仓濯被吓得把车喇叭拍得震天响;当时是为了什么去亲吻诺言,她自己已经记不太清了。
有二十多年了吧。
“……羊的身、蛇的心思,需要蛇抱拥……”
“你这放的歌都有够奇怪。”
“啊……。”胡说恍恍惚惚的,“老板留下来的歌单。”
“你老板?我还以为这家店是你自己的。”西芙拨着咖啡杯的柄,骨白的瓷和瓷白的手指缠在一起。
“不不不不不不……”胡说手一滑,倒了太多的西米下去。小锅小炉上腾起的水汽咕嘟咕嘟的笼了他,也遮住了他偏头看西芙的小动作,“很复杂……不知道怎么说。”
胡说对这型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灿金色长发的外国美女——哇哦,他手臂上的血管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
西芙伸了伸腿。
“我老板是个好人,也很少听中文歌,挑上这首曲子的时候大概是犯病了吧。”小店员挖着冻硬的芒果块,说诺言是个好人的时候他总觉得脑袋被装在的手肘上,然后从十楼滚了下来,“觉得不合适的话就切掉吧?”
“没事……算了。”
另一首明晰的钢琴曲响了起来,西芙耸了耸肩,把洒在桌上的糖粒碾成极其细碎的粉末。
紧接着一声低沉的死嗓吓得胡说碰碎了小碗,他强装镇定的朝西芙笑了笑,滑了一下播放列表。
“对于老板来说发病才是常态。“他拉起嗓子盖过嘶吼的背景音乐,另外桌上吃着西米露的姑娘一口呛住,不停的咳嗽,“既然她走了我也不必折磨耳朵了。”
西芙看起来充满怀疑的瞥了胡说一眼。胡说下意识的缩起了脖子,那么多年来他没养成什么好习惯,只是对别人的目光越加敏感了。
胡说咂了咂嘴。如果在半年前,他可能会毫不避讳地说是诺言那个不着四六的家伙;虽然这个外国美女漂亮得不像是个坏人,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怂。
西芙的指头在桌面上飞快的叩了一轮,神情有些许的缓和:“你还记得我来之前出去的那人吗?”
“记……记得啊。”胡说像是个被校长逮到问话的倒霉熊孩子一样怏怏的嗫嚅道,“是张青啊。”
“你认识?”
胡说心说恐怕整个松山城不认识她的就剩下你这种歪果仁和我这种良善小市民了,他憋了一肚子白烂话说不出来,像二斤年糕堵在嗓子眼,“你也认识?”
“她是我学妹。”
“喔…………喔。”胡说抬头张望了一下,张青的车还停在外面,就在他张望的几秒钟,食草动物的本能察觉到了一丝恶寒,“她应该还在附近才对,要我带你去找她吗?”
“好。”西芙对那杯咖啡没有一丝留念,起身收拾了一下,“不过你就这样离开没事吗?”
“没事。”胡说含含糊糊的朝店里一挥手,“他们都习惯了。”
店里的零星几个客人也朝他示意了一下。他很是艰难的把兀自响个不停的手机塞进兜里,跟着西芙出了店。
“不接电话没事吗?”西芙的长发相当惹眼,胡说极没出息的扭过头去。
“推销的,再接他们电话我就真的改名叫胡说(shuo)。”胡说磨了磨牙,“与这里平行的只有三条小巷,如果张青跑的再远点,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得到的了。”
手机总算消停了一会儿。胡说趁着间隙,飞快的发了几条短信,然后拨了串号码,犹豫半晌又删了去。
“张青的电话?”西芙越过胡说的肩膀看了一眼。
“嗯,不过当时她给我留电话是怕人挑事,我怕现在贸然打电话,她会让我痛快痛快……。”
胡说比划了一个猛烈的动作。
“还是先去找找看吧。”小店员又委顿了下去,“你是她……学姐?”
话说出口胡说就在暗自盘算,现在他知道诺言和张青一般大,若这位美女是张青的学姐……那……岂不是和自己的母亲……
“嗯哼?”
“这方面的学姐吗?”胡说抬手做了个“you shall not pass”的动作,形神兼备,在快速行进过程中颇为可笑,不过这货看着还是很有天赋的。
“是啊。”西芙配合的笑了几声,“魔戒这么老的电影你都看过?”她上下打量胡说的小身板儿,“这电影出的时候还没有你吧。”
“是啊,最近这不在店里补些老片儿看么。”胡说干巴巴的笑着,把手收了回来。
“神秘老巫师没有,炎魔倒是确实存在的。”
“真、真的吗……”
“在尼古拉斯山脉下就住着全球最大的炎魔族群噢。”
“什么?这种鬼东西是群居的吗?!”
“对,远古炎魔每七百年聚集在山巅上欢庆潘马斯节,他们会将头颅从山顶抛下,令其一路滚落,烧尽路径上的积雪和微薄的苔藓,以示恒之火永燃不息,直到世界的尽头。”
“你仿佛在逗我。”
“的确。”
“炎魔怎么会跑到氧气稀薄的高山上去!”
西芙罕见的沉默了一下。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评述胡说奇诡的脑回路。说话间,他们已经连续搜了两条窄巷,若是再没有,那便不知道张青的去向了。
“那是什么?”胡说发出嘶的一声吸气。
西芙转头朝着胡说的方向看去。
“那是谁——才比较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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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胡说已经不知道那方比较可怕了。亲眼目睹魔法发发生还是相当具有冲击力的,除此之外,浑身暗色倒在金发美人怀里的张青……
他可耻的……觉得有点萌。不论是见到西芙就变得有些不像自己的张青、还是这种设定……
“你在做什么?”
西芙回头正看到胡说抽了自己一巴掌。
“……妈、不、不不不不不不,姐,姐!现在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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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在深色的背景下果然难以辨认。像是研出的最浓稠的墨汁,正四散逃逸着。似乎有很多人从她身边走过,林虹野……和谁来着?那个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女性,张青从来没有见过她……之前还同诺言吐槽过,说再也没见过另一个把黑衣穿得像你一样和住在墓碑上的乌鸦似的人。
诺言只是偏了偏头,说她就是这样的人啊。
张青现在记不清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很不祥、很应景,几乎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所判下的沉重预告。
……对了,诺言。
他……
他背对着她……这家伙溅出来的血也是寒凉的,飞快的凝固起来,黏在她的皮肤上,产生了一种鳞片剥落似的刺痛。然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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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漆黑如墨。她转过头去,看到一盏包装没拆干净的台灯放在地上,像极了诺言常用的那种性冷淡风格,被别扭的拧亮照着天花板。
胡说收着双腿蜷缩在椅子上,趴在自己的膝上似乎睡得正熟。张青只是稍微一动,他就睡眼朦胧的抬起头来,愣着半晌没说出话来。
张青张了张口,发现喉咙里干燥疼痛得厉害,胡说动作迟缓的在椅子边摸了半天,拖出一只保温杯倒了小半杯水插上吸管递到她唇边。
张青挑起了一边眉毛。
“医生和我说你下次醒的时候要喂喝水。”胡说眼神发直,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你住我这儿吧。”
阿青闻言把咬折了的吸管松开。
“你住哪儿?”
“在椅子上哪儿不是睡。”
“你店不照顾了?”
“诺言的人会帮我照顾。”张青还是第一次听他称诺言的全名,胡说把药片倒在掌心,递到她面前,“他托付给我的从来不是这家店,我管不管无所谓。”
“……?”
“他叫我照顾的是你。”胡说语气幽幽,听的张青浑身发毛,“你这样我心疼啊。”
“他这么和你说了?”
“没有,可我又不是傻。”
语音落了之后就陷入了一片寂静。胡说盯着张青把药吃下,就又蜷回椅子上埋起头,就像是他只是一个盯着人吃药的闹钟而已。
张青嘶了一声,她在枕头下面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也因此扯得自己浑身发痛。她慢吞吞的单手发着短信,给林虹野。
帮我查一个人。
谁?
胡说。
他怎么了?
他左手上也有一片烧伤的痕迹,
张青神色漠然的触摸着一个一个字母。
和诺言的在同一个位置。
收到。
张青发完这条短信就把手机塞回了枕头底下,她很不喜欢这样仰面躺着睡觉,但是恐怕其他的姿势都会牵扯到伤口。她盯着天花板上小灯映上的一块比较明亮的光斑,发着呆。
她没有看到胡说握着的手机在即将滑落的时候亮了起来,他慢悠悠的用指尖把它勾了回来,像一只肢体细长的蜘蛛。
【配合bgm《day and night》:http://music.163.com/#/m/song?id=530331 】
“那真的是一颗很小很小的星球,小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它就像被女神丢弃在沙滩中的一片小小的贝壳碎片,不细细去看便会忽略它的存在。”男人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砸在小女孩面前的木质桌面上发出很大的声响,黄油啤酒的泡沫剧烈地摇动着,仿佛要洒出来一般,令小女儿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而男人没有发现小女孩的惊吓,他站起身,拖着鞋子从旅店的这头“咚咚咚”走到那头,挥舞比划着的臂膀笨拙得像扑扇翅膀的鸵鸟,“大概只有从这里……到这里这么大。当然,我是说,还要再大一点儿……”男人眯起眼睛,举起右手,食指和拇指几乎挨到了一起,补充了一句,“再大这么一点点儿。”
小女孩好奇的目光沿着他比划的位置绕了一圈,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扒在餐桌边扯扯男人的衣袖急切地问道:“这么小的星,上面也会有人居住吗?会有日升日落吗?住在那里的人寂寞吗?”
“当然是有人居住……”男人刚要继续往下说,同伴的呼唤声将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他遗憾地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面上,因为长期穿梭在风尘中而粗糙的大手随意地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抱歉,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启程的时间到了,我不能让同行的伙伴为难。”
“那……那下次!”小女孩喊道,她捏住男人的衣摆晃了晃,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下次一定要讲给我听!一言为定!”
男人笑了,像沙暴中顽强伸展枝桠的荆棘。他蹲下身,与小女孩的身高平齐,小女孩的手小小的,稚嫩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红,男人的手掌能轻易将她的手包裹在内,紧紧相勾的小指是誓言的轮环,伴随着他温和的低语,回荡在女孩的耳边:“一言为定,下次会给你带来更有趣的故事。”
然后,男人走了,带着他那仿佛怎么洗都洗不掉仆仆风尘的披风,和一个忘年的约定。
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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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一颗很小很小的星球。”
我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而坐在我对面的它——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为我端上了颜色奇异的茶水(似乎是的,尽管看起来更像鲜艳的颜料)。这里的地面上到处都是破碎的人偶,它们围着我们的坐垫静静地躺着,泛黄的布料和露出的线头诉说着它们被遗弃的命运。这里宛如被遗弃之物的墓场,空气仿佛是凝固的,我远远看见天空划过的一小缕光线,那是向着下一个星系前进的飞船,轨道坚定得宛如这颗星星根本不存在一般。
为表达礼貌,我强忍着从杯子里面冒出来的味道,用唇轻轻抿了一点点,顿时所有的味蕾都尖叫着抗议要罢工,我努力做出神色如常的样子将杯子放回了原位,悄悄吐了吐舌头。它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样。这里的主人与这杯饮料——我不敢再肯定这是茶——一样的奇特,它乍看之下似乎是个娇小的女孩,可右眼下方有缝合过的痕迹,那一块接上去的皮肤粗糙得诡异,继而头的右侧也长着形状古怪的犄角,而左手也像是从什么海洋生物身上拼过来的、滑溜溜的触手,不仅仅如此——它的全身上下都是拼合过的痕迹,像一个个伤痕累累的生命将残余的烛火凑在一起勉强燃烧的炎火,令人不禁揣测究竟是怎样巧手的裁缝才能将它拼接出来。
“曾经有客人说过跟你一模一样的话。”它笑了——我认为它是在笑,“一个高大的男人,拖着鞋子,披着脏兮兮的披风,和他的驾驶员同伴一同到来这里,我的星球太小,甚至不能让他们的飞船在此停泊。”
“但是这里比他曾经描述的要大许多。”我想起记忆中他夸张的描述,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在寻找他。他还欠我一个故事,这是我们的约定。”
它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大悟:“我听他提起过你,他是唯一一个造访过这颗星球两次的人。第二次,他从别的星系赶来,专程绕路,告诉我未来也许会有一位可爱的小客人追逐他的脚步抵达这颗星星。”
惊喜的感觉通过我的神经流遍全身,意外的话语令我不禁坐直了身体,这是我开始旅行以来第一次确切地抓住他留下的影子,我听见我的声音是颤抖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它遗憾地答道,“我的星星很小很小,人们总会忽略它,来到这里的人很少,所以每个客人我都清晰地记得。但我不知道他们离开后会去到哪里,星空是未知的,很抱歉,我不能帮到你。”
“没关系,我可以继续去寻找。”我安慰道。为了掩饰心中的失落,我拿起了坐垫旁失去手臂的人偶,“再度启程之前,可以跟我讲讲这颗星星的事情吗?”
它点了点头。
这里是被世界所遗弃的角落。它说。
“会来到这里的,都是曾经被真心珍爱过,却又被抛弃的一切。就像你手中的那个,也曾是哪一位可爱的小小姐所满心喜爱的玩偶。”
“会被抛弃的事物,真的是曾经被真心珍爱过的吗?”我不解地问道,“真心喜爱的东西,怎么会舍得抛弃呢?”
它不语,只是悲哀地侧目,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到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奇景。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已经没有在等你了呢?”
从地界喷薄而出,太阳耀眼的光芒让我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住眼睛,可我的身后是无止境延伸的夜晚,深邃得令人发指。小小的星球如天平的两端,放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日月同辉,过于小而不起眼却为这颗星星带来了独特的奇观,哪怕我已经路过不少星星,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一时间竟瞠目结舌,连惊叹都忘记了。
“心是会变化的。”我听见它说,“包括喜欢的心情,也是会变化的。在漫长的时间面前……没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
没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包括眼前的景色,包括那个人多年前留下的约定。
也许他早就不在了,也许他忘记了跟我的约定……我一直在努力抑制着这些心情,等到自己长大,等到能够独自旅行的那一天,努力学习旅行需要知道的一切,故意不去思考这样的猜测,只想着脑中唯一的目标——因为只有自己坚信,我才能往前,哪怕看不到目的地,我也要一直走下去。
“我还是要去找他。”
“是吗。”它没有再多说,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太阳从地平线上落下,昼夜飞快地倒转,映射在它寂寞的身影上。
“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看你。”
它耸了耸肩,显得云淡风轻:“不要许下无法完成的诺言。”
我哑然。飞行器在它的注目下升上了天空,我透过天窗,看见它的身形越来越小,变得无法辨认。
直到这颗星星淡出了我的视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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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脑洞,莫名其妙的发展,莫名其妙的结局【
忽然一下就冒出了一个被遗弃的星球的想法然后写着写着成这样了我自己都觉得没头没尾,anyway【
之所以叫弗雷亚星,是来自Flare,闪闪发光的意思。明明是黯淡的六等星却叫闪闪发光,明明是平凡的星星却能见到日月同辉的奇景,最初是抱着这样矛盾相对的念头写的,然而感觉没表达出来【】
感谢你对一个疯子莫名其妙发病的阅读【鞠躬
【死了以后,该去哪里呢?】
即使是作为现实主义者——不对,确切的讲是作为现实主义者的分身的存在着,“六手春”也偶尔会这样想着。 并不是那种虚无缥缈且不切实际,幻觉般美好的想象。而是作为本就不应该存在的,甚至不能完全被称之为【人】的存在所作出的确确实实的临死猜想。
——你相信死后的世界吗?
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过。
——不相信,但是如果真的有的话,希望是个安宁的处所呢。
他不记得他当时的答案,但是现在想来,他觉得自己大概会这么回答。
然而现在却觉得瞬间的安宁都是那样的来之不易。
在那场可以用【脱轨】来形容的学籍裁判结束以后,六手春用做甜点来消耗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但这安宁也只是表面上的,随时就会被打破的脆弱之物而已。也许其他人也像现在的自己这样不安吧,他没来由的擅自揣度着。
在即将把提拉米苏放进冰箱的时候,遇到了睦月千音。
【是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可爱女孩子】,很少会有人给春留下太过强烈的印象,大体都是这般简单含糊。
他与睦月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即使是在这种共同生活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被称之为【点头之交】而已。春很少主动向女孩子搭话,相反的情况也很少,所以,在看到那双突然闪闪发光起来的琥珀一样的眸子的瞬间,除了莫名的紧张以外还有淡淡的欣喜。虽然这份欣喜十分地不合时宜。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则是循规蹈矩,春告诉睦月蛋糕做好了会给她送过去。
而后,就变成了现在的,与这位穿着打扮颇有些学者感觉的少女面对面的情况。
睦月千音的房间十分整洁,简单来说是不是很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应有的模样,这让他不禁想起琉璃房间里那些星星的挂饰营造出梦幻且不真切的气氛,相较之下,现在所身处的这间房间则是异常真实,甚至是连生活气息都有些淡薄。
睦月并没有很迫不及待的享用那块提拉米苏,可能是顾虑到春的存在,但她那游离的目光却又让春觉得她只是单纯不在状态而已。
“味道,要试一下吗?”迟疑片刻他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一开始似乎并没有很好的传入睦月的耳畔,直到春稍微加大些音量问了一句“睦月同学?”她才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那般转过头来,接着点了点头。
睦月点头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某种柔软的小动物,嘴角不自觉的上挑。
而后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这个想法在脑内闪光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涌上了嘴边。
“这样的才能...真的有意义吗?”
那并不是六手春——现在这个六手春所思考过的问题,而是另外一个人在笔记本上留下来的,对于自己的才能抱有迷茫的真正的【六手春】的思绪,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那个人说,具体点说,作为一个【人格】而存在的他,虽然继承了才能,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因此他只能沉默无言。
睦月放下了叉子,没有说话,只是收起了刚才的表情,似乎是在暗示他接着说下去。
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于是他只得有些生硬的将笔记本上面的文字用近乎背诵的方式,化为了语言
“咖啡这种东西,只能给别人短暂的美味感受而已,很快就会消失吧。”
所以我终究还是什么都无法为他人做到。
接下去的话是这一句,但是春没有说出来。
令人感到有些尴尬的沉默包围了他,突然感觉有些坐立难安,正寻思着要不要找个理由就这样离开,睦月便猝不及防的给了他答案。
“存在即合理...是这样吧?这世界上不存在没有意义的东西。”
“虽然美味的感受瞬间即逝,但是六手同学特地为我们泡制它的心意,却总不会一瞬间忘记吧。”
那一瞬间欣慰和感激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还有【终于可以给他答复了】这样的如释重负质感,这涟漪缓缓的扩散着,一圈,两圈,接着却被突然翻卷而上的,不算浓郁但也并不平淡的,名为【伤感】之物所打破。
“谢谢你,睦月同学,蛋糕如果合口味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很好吃哦。”
镜片后的眸子里洋溢着笑意。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了这样一句略显客套的谢语。
“那终究不是我啊。”
倚在门板之上,“六手春”阖上了双眼。
“不过,也无所谓了。”
——只要那片闪烁着的,似乎马上就要隐去踪影的棕黄,能够得到属于他的答案。
后记
赶着上课看电影的时间写完了。
吓到了吗。
这段剧情在企划时间线里是二章的事情,本来因为和二章个人剧情的主基调有点不合就没写进去,写存在证明的时候也想过要写,但是因为我爆字数了觉得加进去累赘,就这样拖到了现在。
差点就扔掉这个坑了为了林果桑和千音还是补上吧,至于为什么赶在今天发,你猜啊,嘿嘿嘿。
好久没写六手,还是一开始这个,现在再写感觉都不太对劲,因为事情很多明天又要写赏花二所以有点粗制滥造,还望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