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就在那一瞬间。
一瞬间,周围的喧嚣归于沉寂。
发生了什么呢?
时间好像定格了。
只有那一处声响,还有激起的尘土,弥漫扩散在视野里。
转身。
行人朝这里聚拢。
啊。
明明自己已经无法感知到声音了,为什么还要剥夺她生命中的色彩呢?
结束了吗?
只能看见他们的嘴一张一合,木兮定定的站着。
“这孩子?............”
“为什么不说话呢?”
“有没有看到啊?”
”吓坏了吧...............“
”唉。”
眼前的情景完全是一部默片,近在咫尺的她也被带走了,警察也来了,出出进进,窥视着原本只属于他们的秘密。
“这里不能进去。”
“喂喂?能听到吗?”
“.............."
调查的结果也只是自杀而已。
没有那么简单。
我知道的。
终于,等到大家都忘记的时候了。
打开那个藏着秘密的房间吧。
♪
顾余环视着熟悉的陈设,一切都还像她在的时候,好像下一秒还能听到她温柔的声音。他最后站立的地方还放着木兮送给他的宝物。触碰着熟悉的承载着共同记忆的水晶球,眼泪就悄悄滑下来了呢。
谁能想到就在一年前,品学兼优的活力少女就无根源的选择了那条道路呢,关于她的一切都已经渐渐的湮没在时间里。再也听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话题。
为什么是她呢?
自从那段时期,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一个接着一个回旋往复的梦境。
我会结束这一切的,再次见到你的时候。
等着我。
♪♪
♪
”顾余啊,这里的东西,以后全部拜托你了,一定要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啊。“
Part.2
阿格莱亚独自坐在市中心的一处低矮咖啡馆楼顶的栏杆上,晃荡着双腿,无视向她投来奇异视线的路人,专心致志的盯着远处尖塔上随风飘扬的旗帜。
她试图数清旗帜上蜿蜒缠绕的藤蔓上的花朵,那些白色的细小的点缀,在她数到32的时候,她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她回过头,发现是代号A9的那个人,又继续专注于旗帜。
A9把手上的冰饮拿到阿格莱亚面前,晃了晃,见对方没有反应,只是笑笑,收回手,坐在了栏杆后面,望向远处零落盘旋在塔边的几只飞鸟。
从白天到夜晚,车流驶过的频率是不变的,周边的灯光从星点到斑斓,A9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脖子,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他猜想阿格莱亚是不准备去工作了,心里盘算着这个月完成的项目和未完成的项目,以及所剩无几的时间的利用计划,就这么想着的时候,阿格莱亚突然从栏杆上跳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要去工作了吗?”A9眯起眼,心里又开始把计划重新排列组合。
阿格莱亚点点头,眼神又飘忽到身边充满色彩的建筑上。
“那就走吧,现在还不算晚,刚好有点简单的任务派送。”A9滑动着手机屏幕,浏览着某个APP的管理页面,不断给一些小的便签勾选确认,随意点了几下又把手机收回到上衣口袋里,小跑几步跟上已经走出很远
的少女。
......
2:47a.m.
身着黑色连衣裙的少女就这么凭空出现在顾余的房间里,身后又闪现出一个穿着浅棕色大衣的男子,男子大量着房间的陈设,随意走了几步,却不小心碰倒了地板上的东西,发出清脆的声音。
少女看了男子一眼,目光又转向床上酣眠的顾余。
“就是她吗?林姜的下一任?.......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啊。”男子咕哝着,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装置,递给少女,少女接过装置,熟练的操作着,几分钟后,两人又像来时一样凭空消失了。‘
房间里,顾余靠在床边,冷冷的盯着两人出现的地方。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古堡里的一些小事
仆人的幽灵啊之类的
茶杯茶壶勺子刀子叉子都有自己的生命
之类的,这种类型的
恩,古堡,恩,这种灵异的日常感吧?
恋爱游戏中的角色们拥有了人生存盘[游戏存档]的事情,可以自由发展恋爱路线,后悔的话可以读档再来,可以和别的角色发展路线,因为是恋爱游戏嘛,每个人都是主角,所以每个人都可以读档存档,不过这样的话能说是一堆渣呢,嘛。
“七点到了!!!”
并不大的声音却在沉默的警局网络监察科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七点了,该是“那家伙”出现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注意力完全转移过来,部分人的电脑,手机,突然出现了几颗星星闪烁了几下,随即整片画面变黄,一如既往的弹出了那个惹得网警棘手的字体。
【您的电子设备被【千叶有铃】病毒入侵。
是否加入游戏?YES← NO】
“好的!这次一定要顺着网线抓住那家伙!”年轻的警察激动着,开始了一场代码上的较量。
“千叶有铃”,是近期突然嚣张起来的“病毒”。
与其说它是病毒,不如将它给这个黑客命名比较恰当。
自从它出现后,每天晚上七点,零方市大面积的手机电脑都会出现刚刚说所的情况。
如果在选项中选择了YES,就会进入到一个输入页面。
内容总是一尘不变的,“请说出你认为欲望最深重的人,不限年龄不限性别不限工作,我们会依据统计情况将其欲望猎杀。”
但是如果选择NO的话,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事是黑客一时无聊搞的大规模侵入时,第一天的欲望猎杀可引起了全市狂潮。
在第一天晚上00:00时,全市最大的电视上突然被黑客入侵,切换到了录好的视频。黑客在大屏幕上打出了可爱的字眼,当然内容完全不可爱就是了。
【果然是由于第一天吗,参与的人有些少呢~~~~
嗨呀,不要紧的!大家习惯了就慢慢会好的啦:D!
那么也是做一个新手教程啦,以后每天七点我们会做统计,晚上零点呢,我们会放出这次统计的结果,欢迎大家参与啦(•3•)!!!】
结果,当天统计最多的人居然是市长。
第二天早上,市长忽然宣布辞职。
“我忽然醒悟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意义,只是欲望的泄露而已,本人再次宣布引退。”
那真的就像是欲望被杀死了一般,市长忽然放下了一切,隐姓埋名地走了。
甚至没有新闻报道过他之后的处境了,可能是因为市长再也找不到了吧。
警视厅立马重视起来,可是这个黑客狡猾的很,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它的地址。而且无论是加密多森严的电子设备,它似乎都能入侵。
这太可怕了,它还自称“我们”,难道是一个团伙?
网络监察科这下可头疼了,专门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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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哒”“喀哒”
随着打印机的一声声响,一份份资料被吐了出来。
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几台显示屏反射出来的光不规则的打在千叶的脸上。
完全不去理会已经打印出来的东西,千叶手中的键盘被她敲的哒哒响地就没听过。
忽然有人从她身旁拿起了那几份资料,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
“今天是这几个人?”冷冰的女声在安静的只有机器运转的房间里格外清楚。
“…….嗯,没错。”键盘声终于停了下来,千叶疲惫地往后一靠,黯淡无光的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女生。
“今天的警察特别难缠啊…….”
“嗯…今后那帮家伙也会越来越难缠的,这边的实验差不多可以停手了,最近幸苦你了。”
“没事……新计划出来了记得告诉我…….可以吗?”
“当然。”日向罪正了正资料,“那我就先出去跟那几个家伙说一下今天的任务了,监控拜托你了。”
“好的……没问题。”
“喀哒”,出门的她顺手还带上了门,房间内一阵伸懒腰的声音后,又是鼠标点击和键盘敲击的声音交错的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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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务来了。”
“呀啊~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还没等日向完全走到电视机前,罪梦就已经从身后一把夺过资料然后飘得高高的了。
“啊!好狡猾!园夕也要!”说着寺言园夕就已经跟着飘了上去,在旁边努力的想看内容,当然没忘了随手拿一个甜甜圈放在嘴里。
“喂,你们两个!”
“好啦好啦小日向~”茶咪子和善地摆了摆手,“就先让她们两个看吧,没事的。”
“真是的,茶咪子你太好了啦。”日向皱了皱眉,坐到了沙发的空位上,随手拿起桌上的一颗糖放入口中。
切尔喝了口自己调的咖啡,抬起头来问日向:“今天?”
“一上司一学生一政府人员,来来去去就是这些家伙。”日向也是很懂他的意思
切尔低头想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咖啡,回道“也是,毕竟是专业户了。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对症下药了。”
“切尔的意思是,混进他们工作之中一口气出手吗?”茶咪子望着电视里播放的偶像剧,却是在回答这边的内容。
“嗯。没错。”
果然还是姐姐最懂弟弟啊,日向在心里想着,又拿起桌上的糖放入已经空荡荡的嘴里。
“唔,这次的那个罪人高中生还是个挺好看的小姐姐呀,真可惜~”纸张被随意地扔到气球姐弟的手里,两只苍白的手各自从日向腰的两侧伸出来,都自顾自地拿了一颗糖,重复着日向的动作。
日向扭头看了看两遍,果然是那两个烦人的家伙看完资料了凑过来补充糖分。
“不过呀不过呀她房间的装扮都是粉粉的呢,园夕超喜欢呢~”或许是吃到了糖吧,园夕笑容很开心。
“嗯,那到时候顺便带点她家的东西回来吧,就当是纪念品了。”茶咪子依然是和善的笑容,说着很不符合她形象的话。
“好诶!”园夕欢呼。
“我说啊…你也太宠她了吧?”日向满头黑线。
“呜呼呼~”茶咪子掩着嘴笑着,手里随意地拿着刚刚从天上飘下来的资料。
“欲的出现高发地统计差不多了吧,可以?”切尔话又说到一半。
“嗯,可以开始专点专治了。老让千叶那样做也不是办法,总会有暴露的一天,我们市的fireΩ可不是吃素的,不如说能原谅我们这几次就该万幸了。”日向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低头沉思了一下,“今天的任务做完了我就让千叶做个统计表,到时候大家自己选择任务地点吧。”
“好诶!!!园夕超想玩这种刺激的游戏!”园夕高兴的在天上转了几圈。
“喂喂,选了以后有多累可别给我后悔噢。”日向无奈的叹了叹气,毕竟园夕看上去就是那种遇到麻烦的事撒手不做了的人。
“哼~日向你好过分啊!园夕才不会那样做呢!”
“总之,先把今天的这几个人给搞定吧~”梦笑了笑。
“好,那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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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晚开始。
令零方市警察讨厌的强大黑客“千叶有铃”忽然消失,没有再次掀起大浪。
没人知道它之前做的事有何意义,现在又去做了什么,就这么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记忆中。
自己曾经画出的东西存在的世界。
可以进入,可以拿出东西,但是只是画出来的,和你画的一样,画得像真的就像真的,画的特立独行就特立独行,画成像面条那就是面条型。
有活物,只要你画出来的是活的。
这种类型,恩,嗯嗯嗯嗯……
大污师怎么办?
每人可用人设=2角色+1远古
【人设需审核】
必须是近年苏醒的远古生物
基本设定与魔法生物相同,可以是完全的兽型也可以是半人半兽
必须保留魔法生物的特征不可以完全人形,但可以利用服装之类的遮掩特征
禁止【天使】【恶魔】设定但允许翅膀光环【所有的远古生物都是魔法生物的设定】
禁止【龙】禁止【鬼魂】(但恐龙没关系(???))
【两极分化】
以赤道为中心以北的对待人类凶恶残暴
以赤道为中心以南的对待人类和蔼友善
中立者加入[南]
【【【禁止无所属】】】
允许强大但禁止开挂(例一下轰掉一座山)
允许弱小设定,允许遗孤设定(但也别都是遗孤)
可以是原创设定也可以是各国传说
【北】
必须厌恶人类,程度可不一但绝无友好的可能性
禁止与人类角色进行友好向的互动
可主动攻击人类,可击杀人类角色(需里之人同意)
【南】
禁止厌恶人类,禁止主动攻击人类(受到攻击可以试着语言沟通也允许反击)
可与人类角色进行除交恶外的各种互动
不可击杀人类角色
[以上如有剧情相关全部都可以利用NPC(无设定角色)进行]
原本的魔法生物可以加入此次的两极分化也可以继续待在魔法界
神遗失了某个世界的记事本。
但是神并没有去寻找,那个世界被遗忘了。
被遗忘的世界中被遗忘的某群孩子捡到了这本记事本。
他们轮换着使用它。
第一天,小女孩在记事本画上了【???】
第二天,小男孩在记事本上写了【???】
三四五六七八九天,世界变成了【???】
下一章終於要進副本啦!!!年度牛頭人大戲來也!!!
順便貼個三娘的印象曲http://music.163.com/#/m/song?id=276294
聽過了印象曲你就知道這個故事的風格了(笑)
百里成風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若這句話是在一個月前問出口,那麼這個人多半會被人當做無知的鄉下人,那個時候,江湖上沒有一個人不讚賞百里成風,也沒有一個人不尊敬百里成風,“鐵劍大俠”這個名頭雖然聽上去顯得有些可笑,但真正知道這名字背後故事的人,不論是誰都不會因此發笑的。
因為他們對百里成風有的只是尊敬,滿滿的尊敬,就算是他的仇家提起他的名字,也多半用的也都是敬佩的語氣。
很多意氣風發的少年初闖江湖時,都會管上一兩件閒事,但像百里成風這樣一幫就是二十年的,江湖上恐怕就不剩幾個了,更何況,他從來沒有幫錯過人,也從來沒有失過手。
不過這都是在一個月前的事了。
一個月前,“鐵劍大俠”百里成風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
他無緣無故地休了自家妻子,還讓她在三天之內收拾好自己的所有物件,並且他本人在第二天就大張旗鼓地往臨安城去,說是要迎娶花家的大小姐了。
如果以上三件事,他少做那麼一樣,或許大家對他的評價都還不至於跌至谷底,但江湖上著是少有男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妻子,更何況還是坐擁大俠之名的人。
有的人就是這麼奇怪,他出名往往很快,他的名聲跌落得也是很快。
因此現在的百里成風在多數人口中,幾乎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一般的代表。
所以當董少平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長桌上大半的人都把目光轉了過來,但等鳳三娘摔完那一巴掌,這些人卻又都默默地將頭轉回去了,鳳三娘那巴掌打得的確嚇人,他們也都看出鳳三娘是個急脾氣的女人,說不準馬上就會從板凳上蹦到他們的身邊,狠狠地往他們臉上打一巴掌。但他們雖然眼睛不往這桌瞅著,耳朵卻拉得老長,緊握著的筷子也不懂了,酒杯也平平地放在桌上,一心一意地等著董少平繼續說下去。
董少平捂著自己被打腫的右臉,大氣不敢出一聲。他不說話,鳳三娘也不再追問。
她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又倒了第二杯,還是一飲而盡,然後在她要伸手那酒瓶倒第三杯酒時,那酒瓶卻跑到了巫馬牧的手裡。
鳳三娘抬頭瞪了他一眼。
巫馬牧晃了晃酒瓶,有些埋怨地說:“說好的請我喝酒,你怎麼都自己喝了。”說罷,那酒瓶里的酒就順著他的喉嚨流盡他的肚子里去了。
鳳三娘轉手就要去拿董少平和毛抗桌上的酒。
這回她又失敗了,因為酒瓶在毛抗的手裡。
鳳三娘低下頭,卻突然笑了。很多女人在此刻都應當會哭,但鳳三娘卻笑了。她笑得很用力,用力到讓人聽著都有些發憷,用力到你絕不會想到一個女人的身體里竟然有那樣的力量。
董少平和毛抗面面相覷。安慰哭泣的女人是男人天生就會的能力,但卻沒有人教過他們遇見一個大笑的女人時應當怎麼做。於是他們兩個一同把頭轉向巫馬牧,想看看他會怎麼辦。
巫馬牧會怎麼辦?
巫馬牧會放下酒瓶然後起身。
毛抗用比看到鳳三娘大笑還要吃驚的眼神看著他,問道:“你這是幹嘛?”
巫馬牧拎起放在一旁的神算旗,挎到肩上瞇起眼睛道:“你沒長眼睛嗎,我要走了。”
毛抗和董少平的眼神突然變得很難看,難看得就像他們剛剛被人逼著吞下了一個生雞蛋一樣。董少平指指一旁還在大笑的鳳三娘,又用奇怪地語氣問道:“你怎麼能走呢?”
巫馬牧看了鳳三娘一眼,她此刻已經笑得有些失了力氣,因此只能趴在桌上,巫馬牧看不清她的臉。
“這桌上已經沒有酒了,我為什麼不能走?”巫馬牧說罷,邁開大腿向樓下走去。
董少平正想起身去攔,卻被毛抗拉住了。
董少平急了,回頭瞧瞧還趴在桌上的鳳三娘,又看看巫馬牧去的方向,急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毛抗拍了拍他的肩,道:“別看了,以你我的功夫,就算想攔也是攔不住的。”
鳳三娘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
董少平提著一隻手,想推醒她也不是,讓她繼續睡下去也不是,他又不知現在該如何稱呼鳳三娘,真是急得團團轉。坐在他對面的毛抗倒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又拿起筷子和酒杯,像沒有遇見過這趟事兒前一樣開始吃菜喝酒了。
董少平沒有這樣的定力,他一直用眼神向毛抗求助,而毛抗卻絲毫不理會他那懇切的眼光,繼續動著自己的筷子。
董少平覺得這短短的一頓飯時間就已經耗費掉他大半的精力,他先是覺得鳳三娘奇怪,轉而覺得巫馬牧奇怪,現在又覺得毛抗也奇怪,他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忽然覺得自己或許才是這群人當中最奇怪的人。
他的確是這群人中最奇怪的人,會忽然大笑的女人世上多了去了,不管趴在桌上的女人死活的男人倒也不少,但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手忙腳亂的人倒也是不多。世間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你覺得奇怪的偏偏就不是奇事,只是董少平還不懂,所以他才會覺得奇怪,才會覺得手忙腳亂。
但其實鳳三娘並沒有耽誤他們多長的時間。她一直都趴在桌上,像是已經睡過去那般安靜,安靜得董少平都快忘記自己剛剛被她甩過兩個巴掌了。可當他們桌上的最後一口菜下肚,最後一滴酒入口,鳳三娘就馬上醒了。
她的臉終於從桌上抬起,還帶著怒氣的一雙眼睛又盯住了董少平。
董少平著是是被她盯得有些害怕,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才敢開口問鳳三娘道:“請問……這位小姐,還、還有什麼事嗎?”
“在哪里?”鳳三娘狠狠地咬著牙追問董少平,“那個花家小姐,在哪兒?”
“臨安府,錢塘縣。”毛抗代替已經有些開始發抖的董少平回答。
但這回毛抗卻看錯了,董少平並不是因為害怕發抖而不敢作答,他反而追問了一個他本不必問的問題。
“你要去那兒找他嗎?”
他本是對著鳳三娘問的,但等他說完這句話,才發現他的面前除了二兩銀子,什麼都不剩下了。
鳳三娘來得氣勢洶洶,去的卻如幻莫測。
毛抗拍了拍董少平的肩,道:“別擺出一副惋惜的表情的,反正我們和她去的地方都一樣,你還可以見到她的。”
董少平皺了皺眉,拉開毛抗搭在他肩上的手,埋怨道:“我可不想再見到她,天底下什麼樣的女人都好,唯獨她,我怕得很。”
毛抗笑了,這回他笑得很痛快,他又拍了拍董少平的肩,拉著他離開了鼎味絕。
- 没时间写所以只好二合一了
- 前半段还在神高祭,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4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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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把我当作走失儿童啊!!”
一路小跑到老教学楼附近,甫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依靠在墙边小憩的堂本。真响双手叉腰,鼓起脸颊向青年抱怨。
“啊…”青年睡眼惺忪地揉了揉挡在眼前的额发,“……方便?”
“太、太失礼!了!”
嘴上虽说那么说着,少女也没太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才刚刚回到庙会的区域,真响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眼门前第一家的炒面摊位吸引了去。
“唔、明明是廉,价的…料理却、这么好吃,究竟是放了…怎样的佐、料呢!”
眼见少女风卷残云般吞咽下两盒后,双脚不自觉又向摊位挪了过去的模样,堂本连忙揪住她的后领,稍一施力,就将少女拎了回来。
“唔、虽,然是知道快…到极限啦但!果、然还是!很在意!非要把菜谱、全、都尝出来不可!……那、种的在意!”
“…你悠着点吧。”青年小声吐槽,突兀地转移话题试图打断真响的执着劲:“之前的那本书,怎样了?”
“唔?”真响歪了歪脑袋,“哪个?”
“逾期的……呃,什么来着……”
“时空胶囊(time capsule)!!”
突然拔高的嗓门连路人都为之侧目。堂本惊吓地耸起肩。
“啊,是叫这个来着…那个词,稍微有点绕口呢……”
闻言,小姑娘不知为何突然像上了发条似的扭动起全身来,一副颇为得意的样子:
“说来,我,就是通过时空胶囊、才、认识的独乐藏…先生哦?”
“…哈啊?”
“和书里的情节、十分相、似,呢。只不过…书中的,是小百合、与铃木的结局,而我这里则、是与独乐藏…先生…的,开始。”
“嘿诶……”
“虽说、有、一点变味就,是了。”
说到这里,真响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概是想起什么了吧。
“还有啊。”
“?”
“刚才、我、和你走散的…时候,遇到了、奇怪的人、呢……啊,你不用那么、紧张。”注意到堂本的异样,真响急急摆手解释,“奇怪的、程度……唔…………大概,就、和铃木父亲、差不多吧……总、觉得有些滑稽……对了!”忽地一合掌,“明天给独乐藏先生写回信的时候,把这个记进去吧!”
青年有一瞬的呆滞:“……连这种也要写吗……”
“当然…啊!不然还能写些什么?” 真响狐疑地望着他,“书籍相关的、也会写但,交流日、常也是…重要的、一环、嘛。”随着上扬的语调,少女将眼神放得很柔,“开心的事情、也好,难过的事情也好。不知怎的、就、特别…想和对方交流、呢……也许,是在期待着、对方也回应我、相近的…内容、吧……”
“有烦恼的、话也可以说出来,或许是各自、交友圈完,全不重叠吧,每次询问过后…都会有非常、有趣的新想法…
“找到了,景色漂亮的地方、或是在、哪里、吃到了美味的食物,也会想要写下来、与他分享…另外……”
“我打断一下。真响,”
堂本忍不住出声制止开始滔滔不绝的少女,
“你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哎。”
真响缓缓、缓缓、睁圆了双眼。
庙会的喧闹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伴随着永无止境的蝉鸣,就如海浪一般。潮水接连上涌,撞击在一起,将无尽的云雾一剖为二。于是少女终得以窥见真心,下意识揪紧了胸口的衣领。
——是这样啊…
——是这样啊!!
夏日的傍晚,晚霞正在拉扯它最后一韵衣角,不经意间拂过真响的脸颊:
“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入秋之后,气温骤降。只是出来扔个垃圾的时间,就让少女指尖到心底的温度全被掠夺。凛冽的风灌满单薄的工作服,真响不禁抱着胳膊打起了哆嗦。
“既然怕冷,就不要偷懒不穿外套啊……你这跟容易胃寒还点十几盘生鱼片的人有什么区别。”
比身影出现得更早一点,毒舌发言从左上方刺进真响的背心。堂本轻巧地翻过围墙,稳稳当当地落在少女的身后,把少女吓得不轻。
“咿?!你?!你怎、么……来了?”
“路过你家想打个招呼结果碰到你父亲……就被他差来送包裹了。”堂本说着拆开了怀里的布包,抽出厚实的外套罩在真响的脸上,“看起来还是挺及时的。”
“诶、唔、谢谢……唔。”视线被遮蔽住了,少女胡乱摆起手臂,好一阵才将衣物从头上扯下。“帮大忙了…………啊不对,他怎么这样!”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少女将外套穿上,后知后觉地打抱不平起来。
“嗯……因为翻进你家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一株吊兰……扯坏了。”
“那你活该。”
真响直言不讳。青年也毫不在意。
“以及,有你的信。”
“唔哦!!”闻言,少女的眼里蓦地放出异样的神采,“是、是是是独、独、独独…”
“是。”不等莫名其妙开始结巴的少女把话说完,堂本率先回复了她。下一秒,手中的信件消失了踪迹。
“唔啊——!”
真响夺过信封,对着太阳高举起来,任日光将内里的形状透露出来。堂本好笑地皱起眉,却听见少女紧跟着的一声:“咦?”
“……怎?”
“除了、信,好像还…夹着别的…东西……” 真响从身上摸出一把明显不是拆信专用的小刀,轻车驾熟地挑开信封,“……是剧院的票。”
“?”
“《终点站》……没听说过的剧目,是新出的吗?”
“也许吧,我也没有听说过。”
“唔……”真响小心翼翼地抖开信纸,快速扫过两三行,“独乐藏先生说,是友人送来的票……不过他有事不能去,所以想拜托我代他一看。”
“……。”堂本沉吟半晌,挑了挑眉,“所以?”
“当然、去!毕竟…是独乐藏、先生,拜托我的嘛!”
“……是哦。”
“嗯哼~”
青年犹豫着是否要将某些不合时宜的话说出,又怕扫了少女的兴。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真响无法注意到他人的异常,但也没再继续阅读余下的一页半纸,而是按着折痕将信收了回去。这举动让青年有些讶异:
“不看完吗?”
“嗯……现在不。”真响轻轻将信收在外套内侧,“今天的、份已经,看完了……剩下、要,留到明、天看!”
“……………………………………喔、喔……”
望着少女明媚的笑脸,堂本最终是把梗在喉间的告诫咽了下去。
十一月中的某日,少女按约前往松竹梅剧院。不同于因工作之故常常造访的六道妖华剧院,松竹梅剧院坐落于帝都的中心地带,场内可容纳的观众数也远超于小作坊的五十人。
剧院内的照明只勉强维持着能看清脚下的程度,只有舞台的周边散步着大片的光。少女拾级而下,蹭着走道的边缘慢吞吞挪到票上所指定的席位。
——不错的视野。
——……但要一直盯着门口就有点勉强了。
少女是最早到达的客人。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入口才像是一锅没揭盖的开水般隐隐喧哗了起来。原本就坐立不安的她索性站起身,直勾勾地向着入场的必经之路远远眺望着,企图在一片昏暗之中辨认出素未谋面的脸孔。
——会,不会,来……呢?
说来,自己连对方是男是女得未曾确认,只是从潇洒有力的笔迹与直截了当的言语中猜了个大概。兴趣相投,或许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以酒为名,可能是挺着啤酒肚的大叔也不一定?少女胡思乱想得入迷,连身边有人落座都未曾察觉。
“是,木梨小姐没错吧?”
“诶?”
低沉的嗓音自耳后响起,轻飘飘地擦过真响的后颈。原本伸长脖子挺直背脊的少女如惊弓之鸟,猛地缩起身子耸着肩向后投去诧异的一眼。
“……失礼,……是……?”(恕我失礼,阁下是……?)
兴许是光线不足的缘故,真响看不清对方的面庞,只能揪着眉头从声音里寻找熟悉的迹象。
“呣,几个月前…我们曾见过一面。不知,木梨小姐…是否……还有印象?”尽管语句没有完全传达出去,那男人仍是从空气里大致解读了含义,奇迹地接上了对话。
“……?”是么?
“啊啊,就是衣服那次,衣服……”
“……?”衣服?
“呃…………夏天的时候,祭典上……………………”
“………………?”
——谁来着?
“不记得了吗……?”那男人的声音弱了下去,“不记得也好…………毕竟……”
“……??”
——什么呀?
真响缓缓眨了眨眼,男人的尾音却就这样消失在了叹息中。她忍不住发问:
“……、……可、……字告…我…?”(请问,先生可以将名字告诉我吗?)
“诶?”
奇迹果然没有再一次发生。
“是说,……、名………………………吗?…不定……………。”(是说,名字?名字的话……方便告知吗?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呃?…什、什么?”
“唔……………以告………字……?”(唔,名字。可以告诉我名字吗??)
几次让对话者吐出不解的音节,小姑娘一时慌了神,双手胡乱地比划着。
——该,怎样,传达出去呢……?
“什么、唔、喂、你……你、别……别、着急……唔…………你………………”
不知为何,对方也被少女带跑节奏,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支离破碎的语句一来一往,毫不留情地双向暴露着对方的惊惶。若是光线再明亮一些的话,也许就能看清那人面红耳赤的模样了吧。想到这里,真响突然轻笑出声。
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下来。
“呣……对了。”
“……?”
布料相互摩擦的声响窸窸窣窣地掺杂在对话的空隙间。朦胧中,真响隐约看见对方翻着全身口袋的轮廓,从记忆的某处剥离出相似的画面,一点一点与眼前的情形贴合起来。
——啊!!
真响的右拳敲上左掌。与此同时那男人也结束了翻找,将什么东西握在手里递了过来。
“是……”“说不清楚的话……”
“铃木、父亲啊!!!” “就像往常一样用书面交流吧?”
迥异的话语重叠在一起。
却默契地指向同一个走势:
“诶?!”“诶?!”
二人同时惊叫出声,生怕是自己听茬了对方所言,下意识地向前倾以便听清。在这个瞬间,幕布骤然升起,暌违已久的强光从侧边擦过少女的鼻尖,让她陷入了刹那的晕眩之中。
明暗的反差在她的眼前涂抹出一小块黑暗,不偏不倚地遮挡在男人的脸前。真响飞快挤着眼,想要尽快适应光线,只能从开闭的间隙中瞥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却足够确定猜想。
——唔、果然是那天的那位。
——好巧呢。
大概是出于相同的原因吧,男人为了躲避灯光的脸微微向里侧,微妙地错开了原本对上的视线。他顺着先前的话题,把充当便签的票纸翻到背面递给真响:
“不介、意的话,就写在这里吧…”
“诶、……可、以……吗?”
“嗯…。反正已经不需要了。”
——耳根在发红呢。
舞台方向的灯光终于变得缓和起来,真响低头合掌,做了个感谢的动作,随即伸手接过。将打算把从刚才起卡在喉咙里的字句一一写下:
「请问」
——唔。
刚写下两笔,不知起源于何处的恶作剧心思突然冒了出来,
「请问,今天先生也有带着过期的和果子吗?」
“啊……………………”
男人尴尬地抬手掩住鼻下,窘迫的神情仍是从眼里流露而出。真响忍俊不禁,失态地笑出了声。
——各种意义上都很像啊…铃木的父亲。
——这个,也告诉独乐藏先生好了。
___________
想尝试改变文风,好像没有成功……
堂本话有点多,可能是因为和真响在一起吧。一是熟人,二是有交障真响衬托xxxxx 虽然出现频率有点高,但和真响也只是普通的多年好友的关系。对话里多少有点“旁观者清”的意味。
结尾那里,大概有一些“想看看这个人窘迫的样子”所以真响说(写)了那样的话。
小百合和铃木分别是《逾期的时空胶囊》里男女主的名字,“一说到王道类的言情剧男主当然是要叫铃木嘛”←诹访中之人语(甩锅xxx
还不太会写大叔,堂本也可能有点ooc,谢两位不杀之恩?!(扑通跪下
后面就交给诹访啦~
三,
薩德稍稍向一邊靠去,離貝翠絲更近了一點,像是他在家裡坐在躺椅上那樣,他仍看著酒館中的人,然後他抬起拿著酒杯的手,朝向前面桌邊站著的男人,那人穿著制服,領結顯示他快要畢業的樣子,他站得很挺,儼然一副領導者的氣勢,就算在這充滿醉意的地方也保持整齊乾淨的儀態。貝翠絲認得這個人,也是專攻歷史和政治的,同時擅長計算,人很熱心,經常為學生處理事情。
“告訴我,小公主。”薩德開口,幾乎只讓貝翠絲聽到,“你會花多少錢僱用他?”
貝翠絲瞄了薩德一眼,他的表情並沒有改變,問這個問題倒是很像是他的性情。“他的能力很優秀,性格也很好,很適合做管理的人,”貝翠絲思考了一下,“按照基本的四銀一個月給,到時候再看是否升職。”
薩德笑了。“錯,親愛的,他不適合做管理,人太正直,不夠狠心,頂多做基層,二銀一個月。”
【3893年】
“啊——好累啊。”貝翠絲回到宿舍就直接往床上躺去,也不顧身上的衣服沒有換,薩德那傢伙還真的讓自己走過半個城鎮,也是太沒心了。
“嗯?去了哪裡?”伊芙坐在桌邊,一臉好奇。
“去了鎮上一趟,”她回答。
“鎮上?“對方聽完後突然支起身,“我也很想去走走啊,你是……自己去嗎?”
“沒有,跟薩德去的……就是昨天那個人。”
伊芙盯著她沉默了一會,眼裡有些失落——是羨慕嗎?貝翠絲在心裡說道,千萬不要是羨慕啊。“真好。”伊芙又說,“你們真的只是朋友嗎?好像他一直在找你。”
什麼朋友,要真的說的話只能算主僕關係,在舊貴族大家中薩德家排第三位,總共也只有四個大家啊,還不是要抓著一切可能性試圖往上爬,也不過如此了。“只能算熟人吧。”她回答,“利益上的……”
門突然被打開,兩個女孩因突如其來的打擾驚叫出聲,還以為是什麼緊急的事情——這種老舊的宿舍就算是淹水失火坍塌都不令人驚訝。門口探進一張臉,看起來是個高年級的男生,帶著燦爛的笑容面對房裡兩個茫然地人,他揉了揉已經很凌亂的頭髮,操著一副很標準的雷納西口音,讓貝翠絲感到一點點熟悉——她是真的想念哥哥和其他人了。“啊,是不是打擾了?”
“知道就好。”貝翠絲抬起頭,默默地收回摸向枕頭底下的手,“有什麼事?”
“學妹這麼對學長不尊敬嗎?”他大聲地笑道,“我是這個宿舍的舍監,來看看你們房間的設備有沒有問題。”
“我們沒事。”伊芙回答,“謝謝學長關心。”
“那就好,出了問題的話我就在樓下左邊第一間。”舍監說完朝她們揮揮手表示友好,便準備離開。
“名字呢?從哪裡來的?”
他停下,被貝翠絲的詢問拉住,他回頭,還是剛才的笑容,稍微有些玩笑似的將手放在胸前向她們敬了禮,貝翠絲最不喜歡看人這樣開玩笑,特別還是個莫名其妙闖進自己房間的陌生人。“小的名叫傑洛,雷納西叉河區域的藥師之子,隨時聽候兩位差遣。”
叉河那是比自家轄地更東邊的地方了,特地說了藥師不會是薩德派來監視的吧,但是那混蛋派來的不可能這麼誠實,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知道的——光天化日之下監視王家是多麼擺明著犯罪的行為,就算是他那種遊走於法律邊緣的人也不敢的……那便是巧合——或者隨便亂說的了。
“下次先敲門再進來,否則我直接上報學校說你打算入室搶劫。”
“喂……不至於吧。”
貝翠絲沒有回話,揮揮手讓那人離開,對方愣了一下,聳聳肩。“好吧,你開心就好。”門關上,貝翠絲才發覺自己的神經有多麼緊繃。
“貝翠絲你還好嗎?”伊芙小聲地問,“臉色不太好啊,跟昨天一樣。”
“沒……沒事,”她回答,但仍舊伸手去確認枕頭下的匕首,明明就在學院裡面,自己好像是太擔心了。
“貴族經常遇到刺客嗎?突然想起來,好像有時候會傳出這種傳聞。”
貝翠絲轉頭看向伊芙,“啊……就算有也很少,畢竟——”她頓了頓,“家裡是連領地都沒有的小家族而已。”
“好辛苦的感覺。”
“也不算是很辛苦,習慣就好了。”紅堡說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既沒有圍牆又有很多老舊的牆壁,被森林環繞著,也不就是出個門身後都要帶著人,半夜因為騷動驚醒,她也不是沒有看過哥哥跟刺客搏鬥……是習慣就可以了。
“但是你是不是能見到王室啊?”伊芙說著向前傾身,像個發現新奇事物的孩子一樣。或許大多數人都對王家是持有幻想的,貝翠絲對自己說,自己身為其中一員都感覺不到王家到底是多麼神秘的一群人,不過要是知道真相的話他們會失望到心碎的。
“偶爾有大事的話可以……”
“真的嗎?”面前的女孩的臉上忽然泛起紅暈,“王子會不會很帥啊?”
貝翠絲愣了一下,強忍住嘴角上揚的衝動,帥?一個脾氣暴躁荒淫無度的神經病堂哥,一個不怎麼說話不關心政治又不能狠下心做決定的哥哥,和另一個弱小到連親生父親都討厭幾乎可以說不存在的堂哥……要是她自己的話,是一個都不會喜歡的,不用說她的哥哥們,就是把現在大家二代全部排成一排她也選不出幾個真正靠譜的。“怎麼說呢,跟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是嗎……”伊芙再一次嘆氣,又是那種失望的眼神,“跟你說話總是很讓人失望。”
“那還真是對不起,可是事實上就是貴族二代裡面不是神經病就是毫無用處,就只有西邊的幾個還說的過去。”貝翠絲往後躺,“帝國將來要被掌在這群蠢蛋手裡,完了。”她聽見對方倒吸一口氣,語氣變得急促。“怎麼能說這種話!”她說,“會被判罪的。”
雖然自己這麼說沒事,但是一般人的確是要注意。太隨便了,貝翠絲責備自己。“總之我有些累了,下次一起進城吧。”
就算沒有看,她也知道伊芙開心地點頭了。
“在禁海和巢背後的領域我們統稱為鄰國,事實上‘鄰國’由二十五個城邦,或國家,組成,它們都沒有特定的王室或者王統治,而是由不同群人組成的議會統治。在政治上,鄰國分為東西兩派,兩派之間爭戰多年,在表面上是為了奴隸的問題產生衝突,西邊長期以來提倡解放奴隸,廢除階級,然而東邊的經濟大量依賴奴隸的勞動能力,兩方因此憎恨彼此。但是旅行去鄰國的學者認為戰爭不只是因為思想上的衝突,更是因為靠近國界的地區地下富含的礦物資源……”
“你覺得帝國現在還有奴隸嗎?”
貝翠絲被忽然出現在耳邊的提問從恍惚中喚醒,她轉過頭,看見傑洛正坐在她旁邊,朝她的方向湊來,還是笑得很燦爛。她怎麼沒有發現……
“你覺得呢?”他又問,壓低聲音。
“有啊,怎麼會沒有。”她皺皺眉頭,但還是回答了,這是實話,雖然自己作為王女,這也不是什麼好對一般民眾隱瞞的事情,這個制度在帝國統一的時候被立法廢除,可是卻沒有強制解放的動作,幾百年後逐漸地消失了,但卻沒有消失完全,凱恩手底下就有一個——不過是他撿到的,而不是買來的。她也知道幾個大家長家裡養著幾個,特別是北邊的那位,特別喜歡擁有這種東西——說薩德家沒有一兩個她都不敢相信。
“真是萬惡的東西。”他說。
“是,但是違法奴隸交易最集中的地方已經被取締了,所以能說情況只會變好。”
“誰跟你說的?說不定這只是官方的話。”
好啊,指控王室說謊,她再次皺起眉頭,沒準過幾天就能看見茱莉安出現在校園附近。“我剛好認識告發黑市的人。”她說,“有問題嗎?”
“你剛好認識。”他笑,“話說昨晚我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學妹若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不是有些無禮啊?”
“樞城貴族之女貝翠絲。”她回答,“而且,是的,我很確定官方並沒有說謊。”
“啊,樞城,親王底下的人,我一聽就知道,哪個家族的?”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誰知道你的來歷是真是假。”
傑洛聳聳肩,“你說了算,大小姐,不過貴族子女在這裡也算是不少了,有些地位的也有幾個,住在樞城城內的貴族都不大,要謀害也不會動到你身上。”
說得好像你知道我是什麼地位一樣,貝翠絲在心裡抱怨道,但是臉上仍舊是平時的冷靜。
“你是不是昨天跟那輛黑色的馬車進城了啊?”
她再次轉頭看向傑洛,這次便是一臉莫名其妙。“跟你什麼關係?”
“那可不是一個好人。”
“我認識什麼人我很清楚,不用你提醒。”
“我是說真的。”對方此時收起了笑容,就如她哥哥在訓導自己的時候一樣語重心長的樣子,讓貝翠絲心裡越來越煩躁。不就是大了幾歲嗎?要是她早兩年出生,說不定已經在王座前跟自己那幾個哥哥們對峙了。“你們這些新生都不知道,但我可是見過,想知道嗎?發生什麼事情。”
“好像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不會去問本人?”她說,“在別人背後嚼舌根算什麼?”
“嘿,冷靜點,我只是想拯救一下進了狼穴的小學妹罷了,這種事情平時可見不到,你還是第一個。”他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去年剛入學沒多久,那人可是差點殺了另一個學生啊。就在外面的廣場上面,拿著手杖,直接把人打成重傷,但學校也不敢做什麼,士兵也沒做什麼,一天后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想必是因為地位高的關係吧,可能是把上頭的人收買了。”
他們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花錢。貝翠絲聽完第一個反應讓她覺得很彆扭,不過會發生這種事件她真的一點都不驚訝,就她所知,私底下姑且不論,舊貴族的人在公共場合的行為都非常規矩收斂,暴力更不用說了,除非是真的危害到自己否則不會發生的——但跟旁觀者解釋這個又有什麼用處呢。她敷衍地哼哼,就當作自己放在心上了。
“聽起來你對貴族偏見很深啊。”她說。
“並不是偏見,只是有些行為看不習慣而已。像管理這一區的貴族就不差。”
貝翠絲沒有回答,她從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種評價,如果是她哥哥的話,可能就是扭頭不作理會,哥哥已經放棄跟無理的人多做辯解了。
可他們總是有理,就算分不清楚新舊家族的區別,也看不懂階級結構,他們總是會有那麼些理。她對自己說。但是自己這方也有理由。
“我說,”傑洛沉默一會後再次笑了,扔下手上的筆,向後一靠,“就算是有家世,這麼袒護頂上的我也是只見過你一個。”
“你想怎麼樣?說服我不要支持他們嗎?”
貝翠絲說到這裡也想笑了。這怎麼可能嘛,再怎麼無能就算不靠譜,不是他們就是無人幫著能支撐帝國,雖然不想要面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們也只能祈禱這些猖狂妄為的長子長女們有一天會擔起責任——啊,哥哥要是繼承王位能否壓得下這些不怕死不怕臟手的人也是個問題。
人也不會因為兩根骨頭裂了就將它們抽出來扔掉啊。
“我又不傻,這可是重罪。”他說,“不過如果能改變就好了。”
“改?改什麼?”
傑洛轉頭看進貝翠絲的眼睛,灰綠色的雙眼裡面有著她幾乎從來沒有見過的清透,沒有陰影,沒有算計,讓她想起了伊芙,和那些在路上行走的人們——這樣的人想必是很多的,只是她身邊很少罷了。
才是第二天而已,她要在這樣的地方生活至少兩年啊。
他正要開口,卻被鐘聲打斷,周圍的學生紛紛站起,他也隨著起身。
“下次說吧,交朋友要謹慎點。”接著傑洛提起包,轉身走上講堂的階梯。門開的一瞬間她聽見了雨聲,今早明明還是晴朗的天氣的,羅爾帝就是這麼讓人討厭,一下起雨就是沒完沒了。貝翠絲走到大門口時停頓了一下,將外套的帽子戴上——在雷納西住久了沒有時刻帶著雨傘的習慣,身邊也沒有侍從待命,此時也只能認了,幸好雨不大,也只是能夠濕潤外套外層的程度。
她緩緩地走向下一堂課的樓房,經過廣場的雕像。貝翠絲抬頭,仰望先王,就如她在首都城堡的走廊裡面,也總是會抬頭去看那幅最大的畫像,她記得很清楚,那牙色的頭髮和淺綠的眼睛,跟國王,她父親,基里爾和凱恩的是一樣的,就算貝翠絲盡量想要避免思考這嚴肅的話題,可是最終還是會回到自己身上。那是獵人的神態,彷彿天與地都不足以與他為敵。
現在還有哪個有能力擺出這樣的神態呢?
帝國……到底會變成怎麼樣……
貝翠絲聽見經過身邊的學生的喧囂,就加快腳步,朝左邊的建築走去。
【基里爾表示我登基後你們就懵逼吧】
“勇者将自己的魂魄分成许多份,封印了魔王和魔王的爪牙们,故事结束。晚安,□□。”
☆
在这个魔法与科技并存的世界
有很多令人憧憬的职业
神秘的【魔法师】
强大的【格斗家】
优雅的【音乐家】
怪异的【艺术家】
智慧的【科学家】
还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职业。
比如说【海盗】
比如说【贵族】
或者说【降魔师】
各种各样,眼花缭乱。
而你,则是——【□□□】
☆
“【管家的名字】,那个孩子已经醒了吗?”
“是的,【性别】”
“带我去见他/她。”
☆
~培养人表格~
姓名:
性别:
职业:
种族:
外貌:【可文字或图像】
~孩子表格~
姓名:
性别:
生日:
种族:【可涂改?】
外貌:【可文字或图像】
☆
玩法:
以文字,或者图像来培养你捡到的孩子【四年】
时间设定:一个月=现实中一星期
孩子年龄设定为十岁
每个月可选择【学习、打工、休息】
可在商店购买物品衣物
初始金钱1000金
初级课程每节课减去10-15金
升级翻倍。
初级打工可赚取0-25金
升级翻倍。
一张画视完成度以500金向上
文章则是每500字500金向上。
存档。
阿列克谢·斯塔洛夫金深深陷在红木扶手的大沙发里,像滩没骨头的烂泥。他随便披了件白衬衫,胸前一排扣子全都敞开着,露出坚实精干的上身肌肉。这人有几天没刮胡子了,下巴上一片淡青色胡茬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大上不少。他的两只手臂环抱在胸前,肘间夹着一只深褐色的大肚玻璃酒瓶。头歪向一边,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直到小厅的门被打开了,清晰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来,一路笔直地逼近,停在他正前方。
阿列克谢动了动眼皮,不情不愿地睁开。
他首先看到一双穿着皮鞋的脚,然后目光上移,依次看到条纹西裤、背心、以及规规矩矩打着的领带,最后滑过来人嘴角的小痣,落到对方脸上,和那双仿佛总是在微笑,深不见底的绿眼睛对视了。
只一眼,阿列克谢就知道准没好事。
果然下一秒,他面前这位看上去很有气质的高瘦先生伸出手,就将一份牛皮纸质,绕线封口的鼓囊小包递了过来。
阿列克谢鼓着眼睛瞪着那个小包裹:“教授,您难道不是允诺过要给我一个可爱的假期吗?”
然而对方微笑着的表情一成不变,那双绿眼睛微微眯起,狐狸似得神色搞得阿列克谢有些紧张,他舔了舔嘴唇,不由自主抱紧了酒瓶子。眼睁睁看着对方分开薄薄的上下嘴唇,那优雅的,从容不迫的温柔细语响起来了:“我亲爱的阿廖沙(阿列克谢的昵称),你已经在醉生梦死里度过了一个星期。”
他眯着眼睛微笑,红发绿眸,仪态大方,像一幅立式古典油画。
“我满足了您休假期间所有索取的欲望,只巴望您可以在合适的时机下行行举手之劳,而您,作为人类,居然如此迅速的腐化了,我真是深感伤心。”然后他微微侧了侧身子,适时地露出身后空了大半的酒柜。
阿列克谢当然读得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兜转一圈无非就是想告诉他——敢偷懒不干活,你就死定了。
懂了这层意思,他打了个寒战,伸手接过那包文件,然后拆开了它。
加勒比的阳光向来很好,蓝天白云,美女沙滩。阿列克谢·斯塔洛夫金摸了摸剃的干干净净的下巴,单手提着一只轻便的小行李箱,用另一只手掌搭了个凉棚,四处望着。他站在唯一一艘开往圣格尔尼岛的渡船上,百无聊赖地发着呆。在亲爱的教授阿格里先生勒令下,阿列克谢只得将自己整理干净,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又戴了只斯文的无框眼镜,将一头黑发规规矩矩向后梳,露出额头,硬生生将躺在沙发上的一坨大型废物收拾出了几分衣冠禽兽般的高冷精英感。
他站在晃悠个不停的甲板上,隔着镜片看着这过分明亮的世界,感觉像隔着电子显示屏窥伺,让阿列克谢感到很不舒服。海上的太阳照得他发昏,让他忍不住地拽了拽整整齐齐的领带,不禁觉得对教授先生可爱的小地下室非常怀念。
等到他踩着火辣的阳光,一脚踏入四处泛着海风咸湿味道的镇长办公室时,脖子上的领带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圣格尔尼镇的镇长先生是个愁容满面的秃顶白胖子,在看过阿列克谢的名片和罗扎耶夫斯基教授的介绍信之后,他挤作一堆的愁闷圆脸上总算是挤出一丝笑意。镇长先生越过办公桌,急急忙忙向阿列克谢伸出肥胖的右手,很有力地握了握。
“欢迎!欢迎前来鄙地!您百忙之中前来,鄙人真是非常感激!”他一边说,一边放开阿列克谢的手,从上衣兜里掏出手帕,揩了揩脸上的汗珠。
“您已经看过文件了吗?”镇长一边急忙请阿列克谢坐到旁边的小会客沙发上,一边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在阿列克谢点过头后,那张刚刚绽开一点笑容的脸上立刻又让愁苦所占满,他在对面的沙发上坐定,前后搓着那双白手,“那么您也大概对本镇情况有所了解,我们的确是遇到了一些——一些异常的情况。”
他停下来咂了咂嘴,阿列克谢并不着急催着他讲下去,只是腹诽,看来镇长先生真是走投无路到了只得去求助阿格里·罗扎耶夫斯基帮助的份上。而阿格里是谁——天才与疯狂等重,教科书般的一个神经病学者。阿列克谢想了想红发的教授先生对待这件委托的态度,似乎感到有那么一点兴趣,又远远未感兴趣到能劳动他教授先生本人大驾的份上。
毫无疑问,这件事有点意思,大概那份异常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又没有那么有意思,也许只是些小鱼小虾在兴风作浪。
这里可是自古以来就因为人鱼传说而闻名的圣格尔尼镇,想想他们一本正经竖在中心广场的人鱼雕像。阿列克谢事不关己地想道‘也许真是他们可爱的人鱼作祟呢,毕竟真实的人鱼里面也不乏邪恶之辈。’
但如果真是人鱼的问题,教授先生只会眼皮也不抬一下,随手将这份委托丢进垃圾桶,阿列克谢也就不会有机会杀到这座小岛上来。
“镇上已经有六位居民失踪,全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在第四个年头的时候,当局派人来调查过,但是并没有什么结果,失踪事件还是在发生。”镇长说着,又揩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居民已经陆续搬离了镇子,如果人口继续流失下去,圣格尔尼的采珠业和渔业就完了。”他说到这里,异常希冀地看了看阿列克谢,但是并没有从对方脸上读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阿列克谢·斯塔洛夫金先生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藏在镜片后面的铁灰色眼睛仿佛隔着铁幕望过来,恍若一个待在铁丝网外面审视犯人的狱警。
镇长忍不住又有些冒汗了。
而在这时,办公室外面爆发了一小阵喧哗,接着有什么人不顾秘书的阻拦,一把推开大门闯了进来。他并不理会会客处坐着的阿列克谢,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去,双手重重拍在镇长面前的茶几上,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气势汹汹地对镇长吼道:“您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阿列克谢看着被面前背对着自己的这个小个子东方人一搅合,镇长先生脑门上的汗水冒的更欢了,没有几秒钟,可怜的白胖子整张脸都显得油光水亮。他可怜巴巴,支支吾吾,努力做出满脸堆笑的样子来,用口音很重的英语极快地念叨起来:“……哦……栗原先生……我们正在进行调查,圣格尔尼镇不久之后就会给您一个交代……”说着他便着急忙慌地越过东方人向阿列克谢喊了一句,“这位斯塔洛夫金先生最擅长处理这种案子——他出手之后一定能找到您弟弟!”
哦豁。
阿列克谢心想,甩锅倒是挺干脆。
但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向对面那位转过身来,正狐疑地盯着自己的黑发黑眼东方人点了点头,一幅连手都懒得伸出去的混蛋种族歧视分子的样子。
果不其然,那位被称作“栗原”的东方人略微皱起了眉,显然很不想和这样一个傲慢自大,满是偏见的混蛋白种人打交道。
很好很好。
阿列克谢心想,越是厌恶我越好,最好连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这样可以省去非常多的麻烦事。
然而,对方对自己弟弟的爱显然战胜了对阿列克谢的厌恶,那位东方人稍作思考后,开口作了一番自我介绍,而阿列克谢的心则因为这横生的枝节凉了半截。
亲爱的阿格里教授,看您给我找的烂摊子。
阿列克谢焦躁地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在心里把那只红毛老狐狸用飞镖戳成了筛子。在对方开口对他说出更多信息之前,他抢先一步凑了上去。俄国人高大的身形堵在东方人面前,像座移动的小山,挂着满脸不耐烦的表情,打断了东方人平稳的叙述——
“尊敬的‘栗原 空’先生,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要解决这件事,您大可不必将您可怜的弟弟来此考察,失踪,杳无音讯,让在家里担惊受怕的兄长您担心的辗转反侧,继而难以入眠的心情向我重复一遍。诸如此类的可怜人我见得太多了,我总不能像神父一样挨个将他们安抚过去,要真浪费时间这么做了,那受害人兴许早就在磨磨蹭蹭里见上帝去了。”俄国人那双灰眼睛深处的冷淡像一把滚油,生生浇旺了栗原空的怒火。
栗原空向来以好脾气著称,但那都是在没有涉及到自己可爱弟弟之前的事,而一旦与弟弟沾上边,他就成了一个随点随炸的大炮仗。
面前的这个人,完美无缺地踩中了栗原空的痛脚,而且他不但踩了,还用鞋跟在伤口狠狠碾了两下。一步到位的就给栗原空留下了极深的负面印象,至于得分,无疑已经跌破表盘。
这人是个什么玩意?!
然而良好的教养毕竟让他没有骂出声来,栗原空眉头皱的极紧,回头瞪了镇长一眼,白胖子咧嘴陪着笑,衬衫前胸都被汗水浸透了。栗原空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和这个明显已经彻底无能为力的可怜胖子计较。他一回头,却发现俄国人已经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
栗原空一惊,快步追了出去。
阿列克谢提着手提箱,他身高腿长,在前面走得很快,栗原空刚刚出了镇长的大门,就看见俄国人已经转过镇中心的那个美人鱼雕像,一头扎进了通往土著聚居区的那条街道里。
——tbc——
改成正式企划书的文字版x
◆本企划为修仙学院企划,背景为架空平行世界的天朝现代。
◆微博E站双平台,不计分所以在哪里投稿都可以。
◆长期日常养老企,欢迎人设狗当然更欢迎互动,有主线时间轴不过应该没有剧情,定期发任务方便大家互动。
◆本学院为十年制,一年级学生为12岁,以此类推,本次招收一年级至十年级学生以及各宗老师【目前老师已满】,学生无上限。暂不开放峨眉分校和少林分校学生。老师境界不超过元婴,年龄不超过五百。
◆文手画手皆可参,文手的人设最好有个立绘,无立绘用文字描述也可。
◆无人设纸,大家自由发挥,必填项为名字、性别、年龄、年级、身份【老师/学生】,三年级以上还须选宗门,道宗人设需审核。
◆企划纯属虚构,与现实无关,存在一定YY,毕竟只是企划,大家开心就好。如果有什么疑问,欢迎一起讨论。
宗门介绍:
1-3年为预科无宗门状态,需要系统学习修仙有关知识,根据自身意向以及成绩,可在第四年进入宗门。
宗门分为剑宗、术宗、丹宗、符宗、阵宗、器宗、艺宗、道宗。
剑宗:御剑入青冥,一剑啸沧海。
虽以剑为名,但入我宗者,武器不拘于剑,刀枪剑戟等皆可学习,世间万物皆可为剑。
入我宗者,须每日出早操,勤学苦练,方得始终。
术宗:
主修术法。
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翻云覆雨,一念之间。
然大道漫漫,修行不易,入我宗者,其志当坚。
丹宗:
丹宗以丹为名,习药炼丹。
药者,可救人,亦可杀人,入我宗者,须守其本心,不可因一己之私,擅用药物。
符宗:
符者,出于老君,皆天文也。
入我宗者,须专心致志,心无挂碍,耐心细致,方能修心。
阵宗:
奇门遁甲,五行八卦。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阵法一道,变化无穷,入我宗者,须悟性上佳。
器宗:
虽为器物,炼者有灵。
入我宗者,须耐得空寂,千锤万炼,百折不挠。和其光,同其尘,炼器亦炼心。
艺宗:
以乐悟道,以音为攻。
入我宗者,须习乐器,日日练习不辍,虽有寒冬酷暑,不可弃也。
道宗:
天下之大,几人可问真仙。
仙途之遥,谁人可得逍遥。
十年一梦,长守道宗。若愿继续修行者,可入我道宗,世间万物,白云苍狗,唯有天道永恒。
通俗地说如果十年后毕业想深造的,入道宗,相当于研究生。另外一些较特殊的人设例如妖修鬼修也分在道宗,所以想入道宗的人设须审核。
仙路迢迢,天道昭昭,修仙一途,重在修字,修身亦修心,须夯实基础,守其本心,明心见性,如有心绪不正者,必断其仙途。知道而不守道,如何证道?吾等掌控力量,而非为力量所控。
境界设定:
参见了百度百科,分为筑基、开光、融合、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每个阶段又分为初期、中期和后期。
需要说明的是修道艰难,十年能修到开光就是非常优秀的学生了,所以请不要设定太过于逆天,三年级学生最多筑基初期,四至七年最多筑基中期,十年级最多到开光中期。老师一百岁以内的最好不要超过心动中期。一至三百岁金丹,三至五百岁元婴后期以下。
至于道名,我们没有设定,自己想一个或者去找老师给取,大家开心就好,平时上课还用本名。不过采取一届一个字辈的方法,本届新生为【盈】字辈,想投学长学姐的自己往前推,比如二年级学生就是【月】字届。字辈表如下。
道德通玄静,真常守太清,一阳来复本,合教永圆明,至理宗诚信,崇高嗣法兴,世景荣惟懋,希微衍自守,未修正仁义,超升云会登,大妙中黄贵,圣体全用功,虚空乾坤秀,金木性相逢,山海龙虎交,莲开现宝新,行满丹书诏,月盈祥光生,万古续仙号,三界都是亲 。
一些细碎设定:
校长是个不管事的老不死x没人知道他有多强,也没人见过他。
我们有专门的收发快递与寄信的地方,校内WiFi覆盖,不过在课堂上玩手机开小差会死的很惨。
校服上课的时候要穿,私下里大家开心就好。人设也可交孩子的私服版本。
想吃什么和食堂大师傅说,甜党咸党如果想决斗我们有体育馆x私下斗殴会被记过,罚抄书x
如果想下山得先交申请,经教务处批准才行。
学生要考试,老师要评职称,研究生毕业了想留校教书交个申请,批准了给你发教师资格证x
宗门内有特色商店,比如丹宗的药店,大家吃了药丸都说好【闭嘴】
学校内开设超市,日用百货基本生活用品都能买到。
学校在山中,设有阵法,普通人基本上无法找到。
想要一些学校内买不到的又不能淘宝的东西,打报告。
最重要的,本学院允许谈恋爱,性向不拘,总之开心就好。
一些碎碎念:
一开始只是脑洞,没想到会有人喜欢x真是非常感谢大家!不过因为企划主是个手残的缘故,企划书无比简陋_(:зゝ∠)_
校服感谢某个不希望被提起名字的××,也非常感谢群里的大家给我的建议,群里好多人都超级厉害的企划主就是个渣渣qwq
总之预定5月1日正式开企,企划不关闭投放人设,任何时候投放人设都可以!欢迎大家来玩!
是个长期养老日常企!首页的大家不来一发吗?
没想好人设也欢迎先加群一起玩耍!
另外,我之前意向征集的时候,说的学生除了这些需要学习《思想道德基础与法律修养》以及《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闭卷,必考,是认真的【闭嘴】
毕竟我们学校是公立学校,有编制的,发本科文凭还分配工作呢x
再次强调的重点:
宗门分为剑宗、术宗、丹宗、符宗、阵宗、器宗、艺宗、道宗。
分宗在三年级毕业,一至三年级无宗门,全是大课打基础。道宗为研究生及其他各种人设,需审核。
十年级现字届,九年级宝字届,八年级新字届,七年级行字届,六年级满字届,五年级丹字届,四年级书字届,三年级诏字届,二年级月字届,一年级盈字届。
道名为字辈加一个字,比如一年级就是【盈】+【?】,可自取。平时可用本名。
无人设纸,大家自由心证。必填项为名字、性别、年龄、年级、身份【老师/学生】,三年级以上还须选宗门。
校服可改大家开心就好。
祝大家玩的愉快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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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开企决定!
企划书: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6166/
企划QQ群:329416572
企划微博:http://weibo.com/u/5894121135
稍微改了点宗门设定,预定5月1日开企,长期接受人设!
欢迎来玩呀w
爱情手机说明书:
你好!这里是[马赛克]!!!
恭喜你得到了全球限量一百支的爱情手机的使用权!!!
手机的数字按键一共有十个,每个按键只能按一次,请小心使用!
按下单数将会在你指定的时间得到你所希望的恋爱邂逅,随机。
在指定时间前按下双数则会取消这段邂逅,指定时间过后双数键无效。
按下*号键再拨打[???]可以得到攻略,可拨打的次数共三次。
按下#号键再关机将会停止手机的功能!!请注意!!
爱情手机是需要充电的,如果在使用期间自动关机将会造成无法预估的后果,请注意!!!
#如果手机在使用中被他人拿走,因为爱情手机创造的记忆也会转嫁到那个人身上,包括且不限于恋人与友人。请注意!
待补充###
一个俊美的少年被人砍下了头颅,刚好滚落在神的脚边。
神弯腰捡起他,俊美的头颅对神恳求让神救救他。
神答应了,神让少年的身体复活,将少年的头颅带回自己的局所。
然后没有头的少年回到故乡,却被人群排斥疏远,因为他是异类。
少年十分悲伤,所以头颅向神祈求让少年拥有同类,神答应了。
少年拥有了同类,有着巨大鸟翼的[人类],有着粗壮蛇尾的[人类],有着坚硬鳞片的[人类],有着……还有,和他一样没有头的[人类]。
少年很开心,因为这些[人类]不会排斥他,厌恶他,他和这些[人]一起生活在没有[常人]的山林中,然后被[常人]发现了。
[常人]们很害怕,因为有一堆的[异类]存在。
因为害怕,[常人]们决定消灭[异类]。
但是[异类]却比[常人]要强大数倍,甚至更多。
[常人]向神祈求,让神赐予[常人]们力量。
神答应了。
于是[法人]出现了。
[法人]是被神赐予了异于[常人]能力的人类。
但是只有那个特殊的群体才可以成为[法人]。
无法歌唱的人,说出的语言将会变为刀刃。
无法舞蹈的人,会着比猎豹还要快的速度。
无法绘画的人,能够撕裂一片坚硬的大地。
但是,仅仅只有作为[法人]时,才可以成为[常人]。
所以[法人]在与[异类]的战争结束后,成立了猎杀[异类]的组织。
名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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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解说:
所谓神是让一切合理的存在,但是实际上并不存在。
法人和异类还有常人都是普通的就生存在了世界上。
并没有神,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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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类:各种类型的奇怪却保持着人样[某些地方]的[人]吧??
人身蛇尾啊兽耳啊没有脑袋啊有翅膀啊之类的各种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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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人:残疾人,能够使用魔法的残疾人,只有残疾人才能使用魔法。
不会说话的话在和异类战斗的时候就可以说话,但是只能说出技能。
不会走路的话在和异类战斗的时候就可以走路,但是只能追踪异类。
没有手臂的话在和异类战斗的时候就拥有手臂,但是只是能量形式。
总之就是靠着和异类战斗拥有普通人平常就能轻易做到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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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只有那种十分希望可以说话可以跑步可以动可以看见的人才能成为法人,要是没有这种想法神才不会眷顾他们呢☆【不是说没有神吗
总之是这样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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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想要知道异类和法人的存在的话就会知道,只要找就能找到相关资料,但是不找的话也不会有人主动说,那就算不知道,大概是这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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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档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