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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时迁盗甲 与 驯养狐狸
一.
“你好。”面前的新一周搭档,苏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常人鲜有的墨绿瞳色。
“医生你好。”面前的人面上浮着一层微笑,音色和云朵一般遥远而轻柔。
“我刚值完了夜班……”苏移开自己的目光,一提到昨夜,脑海里便立马浮现出流星雨和巧克力。
对方好似捕捉到了苏举手投足间翻出的甜腻感。“那医生你先去休息吧。搭档的事,等你休息好再详谈。”知趣的回身离开。背影是萧索与落寞。
“等一下……”苏清晰的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带着微笑的面具,打着随和的幌子,站在人群之中,高唱着孤独患者。“Osirros……”
“还有什么事么?苏医生?”对方似乎随时都保持着一股君子风度。
“啊……没什么……”苏摘下眼镜揉了揉睛明穴。“下午我会回检验科。”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那里找到我。”
“好。”对方回头,微笑示意。
苏重新戴上眼镜,定睛看了看编辑先生。刚才跟在他身后鹅步行进,大摇大摆的孩子不见了。
要知道,这个医院闭院的时候,是没有儿科病患的。
也许是太累,出现了幻觉了……苏没多想
二.
交班时,苏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苏每每都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姓名便利索挂断,从未接过。空一开始以为是推销或是别的什么诈骗电话。
可在苏十来次挂断电话之后,空还是忍不住了,哪家推销公司会这么执着?“苏苏,谁的电话啊?”
“没谁……”苏迅速敷衍过去。
“打这么多次,说不定有急事呢……”
“……不会……不可能……”苏听到空这话的时候,明显露出了忧虑。
“不会是家人的来电吧?”空见苏眉眼间的担忧,“你快接吧,这儿有我……”
没想到话一出口,苏立马就把手机锁进了休息室的柜子里。
“这是我的私事。”在此之前,空从未见过苏如此过激的样子。一时间,两人陷入尴尬。
“苏医生……”Osirros出现的恰到好处。“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事,没事。”空收拾起东西,准备下班。“你们聊。”
“空……”苏刚要道歉,“没事,没事。”空拍了拍苏的肩膀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待空离开后,Osirros才开口道,“不知道苏医生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苏刚要进实验室,被Osirros叫住。
“爱川医院的七大不可思议。”
“哇——”Osirros话音刚落,一个稚嫩的童声便回档在检验科的走廊内,一个娇小的身影迈着轻快的步子快速窜进实验室里。
“不行!不能进……”苏回身就要去捉住这个捣蛋鬼,被Osirros拉住。“苏医生。”
那个小鬼正是自己早上看到跟在Osirros身后的幻影。
“这个医院里,应该没有这么小的孩子吧……”Osirros与苏的思绪合成一拍。
三.
那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身材娇小,正缩成一团委屈的蹲在墙角警惕的盯着苏看。嘴里咿咿呀呀,不太会说话。
这个鬼灵精在企图将五彩的试管放入嘴巴里的时候被苏拎着衣领一把提了起来。
“啊——啊啊——”他张牙舞爪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抗议。
“你再闹,我就给你抽血了。”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眼一次性针头盒又瞪了一眼手里的孩子,表情阴冷。孩子被他吓到了,一下子安分了下来。
“爱川医院的七大不可思议?”苏坐在休息室里,Osirros坐在他的对面。
“在你捉住他之前,我以为这孩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Osirros将他一早上的经历缓缓道来。
自己早上如何被一个猛虎飞扑泰山压顶吵醒,上午如何被这个光着脚丫到处乱窜的猴子弄的团团转。似乎什么事这孩子都要插一脚,别人又好像看不见他的存在,差点闹出不少乱子。
最后Osirros将手机伸到苏乐山面前,上面显示的页面正是爱川医院的七大不可思议的匿名发帖。
莫名其妙被产科的婴儿幽灵纠缠,作为他们的父母使他们满足后主动离开。苏的视线停在了这行字上。
苏看了一眼在角落敌视他的孩子,又看了一眼微笑中满是无奈的Osirros。
“苏医生,能帮帮我么?……”
“对不起。”苏乐山从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那打扰了……”Osirros并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身影消失前,给苏了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
四.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面前这只就是只当之无愧的捣蛋鬼。苏的这一个下午几乎都在和这孩子“斗智斗勇”。
“你去哪儿都行,这里不能进。”再一次从实验室里揪出这个躲在电脑桌地下的猴精。显然对方是明知道这里不能进才使出浑身解数,一路“潜行”,势要在这儿偷到什么宝贝似得。
“和谁说话呢?”雷明敲了敲玻璃。
在你捉住他之前,我以为这孩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苏的脑海里响起了Osirros的话。
苏将手里闹腾的倒霉孩子小心放在地上,装出全然不在意的表情——捣蛋鬼一溜烟窜到离心机面前要抓住高速试管中的其中一只。“自言自语……你知道的。”心里有苦也没处说。
“你接着忙,我不打扰了。”等雷明走进休息室,苏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就去找那个早就窜得没影的淘气鬼。——刚还在这儿,去哪儿了?等搜遍实验室,无奈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狡黠的身影跑出实验室的门,直冲向休息室。
这家伙开始听话了?苏狐疑的看着小家伙可疑的行踪。一个激灵,苏连手套都没顾上脱,伸手就去摸白大褂下的口袋,钥匙不见了。细思恐极,夺门而出。
苏清楚的知道,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雷明不可以看到柜子里的东西。无论是那半篇未完成的论文,学姐的结婚照片,还是响个不停的电话。
“想我了?”雷明看着急匆匆赶来的苏乐山。苏完全没在意雷明说了什么,一眼扫过自己的橱柜,那孩子正为自己终于将钥匙对上锁孔插了进去而兴奋不已。
一个箭步上前,迅速握住钥匙,一把拔下来。苏已经顾不上说什么假话了。
雷明呆望着浑身紧张,神情严肃的苏乐山。他还从未见过面前这个人如此方寸大乱。
“我……把钥匙忘在门上了。”苏抛下这句便匆匆离开。
五.
Osirros双手交叉抵在唇上坐着沙发上,身边坐着终于弄清自己处境的苏。两人之间是名副其实的捣蛋鬼。
小家伙看看神情严肃的编辑,又看看一脸无奈的医生。颇有些得意,伸出手臂就抱上了编辑的小腿,“嗯——”
编辑摸不着头脑,望了望身边的苏。苏也摇了摇头。“八……啊……”小家伙挥舞着双臂。
苏恍然大悟,伸手要将小家伙抱起,却被小家伙强烈的挣脱开,这小家伙明白自己现在的地位,连踢了苏好几脚。
“我来吧……”Osirros接过张牙舞爪的小恶魔,将他搂在怀里。说来也奇怪,这鬼灵精一下就安分了。只是往编辑怀里钻了钻,然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得不说,这孩子如果不调皮,一直保持这份笑容,苏就不会把他视作小恶魔,而是小天使了
Osirros见着这明媚的一笑后,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揉了揉他才长齐全的碎发。在他的脸上轻柔的嘬了一口。那孩子发出了温顺的乌噜声。随即是一声可爱的“咕——”声。这孩子闹腾了整整一天了,肚子毅然对他恶劣的行为发出了抗议声。
鬼也会饿肚子么?苏盯着蒸着土豆的炉子出神。见鬼本身就已经不合常理了。
等苏端上做好的土豆泥的时候,小家伙目不转睛的盯着土豆泥。接过苏递过来的碗勺,osirros小心的舀了勺土豆泥往小家伙嘴里送。小家伙张口要去咬,却被一下烫到了忙吐了出来。
“我来吧。”苏一只手重新拿回碗勺,另一只手扯了张纸巾帮小家伙轻轻擦去刚吐出来的残渣。手指不由自主的轻轻刮了一下小家伙沾着土豆泥的上唇。
舀了一小勺土豆泥,苏放在唇边吹了吹,用嘴唇抿了下体会了下温度再送到小祖宗的嘴边。小祖宗一口便咬住了勺子不松开了。
若是不调皮,这孩子真的会是一只小天使。
六.
自从喂饱这只小祖宗之后,小祖宗对苏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时不时就往苏怀里蹭蹭。这会儿撮在苏怀里不肯走,“啊——唔——伊——”小家伙咿咿呀呀的,两只手似乎要抓住天边的星星。
这回苏没听懂,osirros听懂了,走向书架愣是翻了好久。好不容易挑出了一本书,便走了过来。翻开了书页,开始念了起来。
“那么,一旦你驯服了我,这就会十分美妙。麦子,是金黄色的,它就会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会喜欢那风吹麦浪的声音……”
苏很清楚这是《小王子》中,狐狸对小王子说的话。Osirros的语气轻柔而悲伤。不像他的微笑,这时的Osirros与人的距离十分近,真真切切的坐在苏的身旁,如同一只狐狸般讲着自己的故事。在这个美丽而又寂寞的故事中,那孩子安详的睡着了。
苏不明白Osirros为什么不讲点灯人,也不讲地理学家,甚至不讲小王子和他的玫瑰,却从狐狸与小王子的相遇开始讲起。
“狐狸被小王子爱过么?……”Osirros似在问苏,也似在问自己。
“驯养是相互的……”苏轻声的说。“如果我们会因为麦子的金黄和天上的星星而想到小王子,从而爱上风吹麦浪,爱上满天银铃。那小王子也会。”
“也会在看到小羊时,想到那个画了一只吞了一整只大象的蟒蛇的飞行员。”
“也会在看到玫瑰红时,想到那只教他驯养的狐狸。”
“会担心这只粗心的飞行员是不是像忘记给自己的羊画嘴套一样,把自己再次困死在沙漠里。”
“会担心那只聪慧的狐狸是不是被人捕捉去了丢了性命。”
“驯养是相互的……”Osirros看着苏,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比我更适合说童话故事,苏医生。”
本文与网传的飞天面神教没有任何关系,文中的宗教是虚构宗教,与现实没有任何关系。
*试验作,仍有缺陷。
*本文没有侮辱飞天面神教的意思,再次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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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这个时代第一个知道“面神”的人。
这是一位被记载在距地面四十一米深的沙穴洞窟石壁上的神明,在历史的洪流中,并未留下太多痕迹。根据石壁的文字记载,它的影响也仅限于沙漠中几个小部族。
无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文明,都有被后人知道的价值——即使这位神明也许并未对沙漠外的世界造成什么影响,但只要它曾经存在,我们就有还原它的义务。
石壁上的文字内容太过晦涩,我将其进行了白化整理,整理于《面神笔记》。
信仰面神的文明(以下简称“面神文明”)中,坚信面神就是世界,面神的意志就是世界的意志,战争的胜败、部族的存亡,皆在面神的一念之间。
在这种信仰基础下,面神文明的部族坚信,只要得到了面神的庇佑,部族就能够永远繁荣昌盛。
——摘自《面神笔记》
当然,当年信仰面神的沙漠部族现在已经一个不剩地全军覆没了。
这个时代信仰科学的我们,当然不会相信神的庇佑这种东西。宗教信仰在现代更像一种道德准则,约束人们更加律己,争夺神的庇佑使国家繁荣昌盛这种迷信,对现代人来说,只能当故事听过就算。
为了更好地获得面神的庇佑,面神文明的部族委派了面神子来与面神沟通。
面神子是拥有神格的人类,身份类似于现在的神职人员。
作为神职人员的象征,面神子的脸上,天生就覆有面神的分身——“白面”,他们以“白面”来接收面神的意志,传达给面神的信徒。
一位面神只会给人类一具白面,这具白面是天生的,而且无法从面神子脸上剥离,是面神子一生的徽记。
——摘自《面神笔记》
现在的神职人员也会用不同的装扮来与俗人区分,比方说佩戴交叉的金属饰物,或者说直接将象征俗世牵挂的毛发剔除等等。
面神文明似乎将一种覆盖在脸部的装饰作为面神子的证明。
因为陵墓考察的工作人员没有在墓穴里发现任何类似面部覆盖物的陪葬品,所以难以确认“面”的具体形状。
面神文明的每个部族都会有一名面神子,他们侍奉的都是不同的面神。
在面神文明部族的认识里,自己的部族应是唯一受面神庇佑的部族,所以与其他部族分享同一位面神是不可能的。
每个部族信仰的都是不同的面神,但世界的走向却只有一个。
所有的部族都认为只有自己的部族才能是繁荣昌盛的,且其他部族必然会被自己的部族吸收。
如此一来,即使都是面神,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意识的绝对的,面神文明中有了“意志强弱说”。
意志强弱说:所有面神的意志都可以干涉世界的走向,但是面神的意志有强弱之分。面神强大的意志会盖过弱小的意志成为世界的走向,弱小的意志虽然对世界走向也有干涉,但在强大的意志面前可以忽略不计。
——摘自《面神笔记》
也就是说,面神文明虽然都信仰面神,但不同的部族信仰的面神却是不同的。
打个不合适的比方,就像每个研究小组都有组长,但每个组的组长都不同。因为研究经费有限,所以每个小组都希望组长能帮自己争取到更多的经费,为此,小组成员必须与组长——也许比起组长,项目评议员这个比方更合适吧——小组成员必须与项目评议员搞好关系才行。
面神文明虽然是神话时期的古代文明,但仍然能在现代文明中找到它的影子——这也是我们研究的乐趣。
我希望项目评议员能给我的研究一个合适的评价,能让我有更好的条件来完成我的研究。
为了与其他部族竞争,获得更多的资源甚至的生存机会,各部族必须尽可能地取悦他们所信的面神,让面神有更强的意志。
各部族并不否定其他部族的面神的真实性。面神文明的各部族都承认世界上同时存在多个同等能力的面神,包括敌对部族的面神。
面神文明对所有面神的态度都是崇敬的,他们的敌人只有敌对部族,而不包括敌对部族的面神。所有的面神都是面神,都是高于人类的神明,人类没有资格怀疑面神的真伪,也不可与面神为敌——这是面神文明的共识,很奇妙的,面神文明所有的部族都接受了这条共识。
自己对其他部族宣战后会激怒敌对部族的面神,从而被敌对部族面神的意志消灭——面神文明的各部族都这样坚信着。
也就是说,面神文明的部族要壮大自己,不能通过诋毁其他面神、妨碍其他部族祭祀的方式,唯一可由面神接受的途径只有比其他部族更加虔诚地信仰自己部族的面神而已。
——摘自《面神笔记》
真是奇妙的信仰。
按理说,两个部族敌对,会连着对方的神一起否定。但很奇妙,这些面神文明的部族却认为,敌对部族的神明也是和自己部族的神明同级的神明。
部族之间的战争不是用剑戟,而且用对神的信仰来进行,这种不见血的战争形式对当时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来说,是一种宝贵的文化财富。
面神文明的部族偏僻可以远离外界的纷争,也是他们得以在那个年代持续自己信仰的一个重要原因。
由于部族的强大要依靠面神的意志,所以如何让自己面神有让自己繁荣的意志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
也就是说,各部族都必须让自己部族的面神喜欢自己的部族,以对自己的部族赐予恩惠——这样一来,能与面神意志直接沟通的面神子就显得尤为重要。
——摘自《面神笔记》
当时的部族几乎都对自己部族的面神子言听计从。
面神子会向部族传达面神的喜好,他们会告诉部族,如何祭祀面神能够得到更多的恩惠。
就这样,各部族听从面神子的要求祭祀面神,为面神献上了自己部族的全部,之后一年的记载都是祭品的清单,然后就没有任何关于面神或者面神子的记录了。
呃,一年?
才一年?
我有点诧异,一个信仰的祭祀活动,居然只持续了一年就停止或者完成了?那最后部族的战争呢?谁获胜了?从遗迹考察的研究员提供的图像来看,各部族至覆灭都没有开城与其他部族结合吞并的痕迹,各部族到死都是独立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将面神文明之谜公布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人们对这种不是攻击他人而是强大自己的战争方式,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和平组织呼吁现代战争向面神文明学习,减少流血,将战争模式改为社会价值创造的竞争,使社会更加繁荣。
面神文明成为了社会热点,关于面神文明覆灭的猜测也层出不穷。
甚至,面神信仰在这个科学的时代得到了复苏,各地相继出现了“拜面神教”。
……
当然,这些都与我无关就是了。
一年后,名利双收的我,正躺在红色的瓦顶沐浴着阳光。
“教授,刚才隔壁的考察组送来了一组图像。”
我早就是不需要工作的人了。研究这档子事,我也是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我挥挥手,打算像往常一样,让助手替我拟一个回复打发。
“教授,这组图像您还是看一下的好。”
助手的声音有点颤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接过了助手的平板电脑,浏览起隔壁考察组的邮件。
冷汗从我脸上滑落,我拨通了隔壁考察组的电话。
半个月后,因为无法继续负担巨额的勒索,我决定带上仅剩的所有现金乔装逃亡。
面神什么的,就随它去吧。
教授:
您好!
希望您还记得您一年前发表的关于面神文明的论文。
我们也和曾经的您一样,只是一些默默无名的历史研究人员。
我们在距您发现面神文明记载的地方,约百来公里的沙穴里发现了如下古迹,其中部分内容与您发现的面神文明遗迹中记载的祭品内容不谋而合。
(照片若干)
上述祭品并非考察时收集,而是在沙穴中一开始就被集中在一处。
除面神文明祭品外,还有其他财物的堆垛,其中还有大量宝石和贵金属。
此外,沙穴中还有其他遗迹,清单如下:
(物品清单)
结合其他证据,经初步推定,我们考察的沙穴是一个白人部族的盗贼集团的巢穴。
您所发现的面神文明,尤其是面神子,极有可能是这个白人部族用以诓骗沙漠有色部族的骗局。他们利用与有色人种不同的肤色,使有色人种坚信自己是神使,然后用面神文明的说辞,从各部族收集财物。
也即是说,面神文明极有可能是古代白人部族为掠夺有色人种部族财富所营造出来的谎言。
现代面神文明(拜面神教)复兴情况如下:
(照片若干,说明若干)
其中不乏激进恐怖分子。
请教授您自己想象我们研究公布后的情景,是否请我们停止公布研究请您自行斟酌。
隔壁的考察组
——来自邮件
Tinsicil终于出现在山路尽头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但是因为两边的山太高,峡谷里依然很阴暗,只有偶尔的几处地方有阳光从山岩中穿过,刺眼地投射出一道道的金光。Elmaica一直等到Tinsicil走到很近了才从岩石后面出来,跟Tinsicil简短地交谈了几句,便转身挥手让队伍过去。
Sulimion看见Elmaica准他们出去了,站起来就想和以前一样立刻跑到Tinsicil身边去,但往前才迈出一步就差点撞上Alnacar摔出去,同时也记起来军队里不允许他这样乱跑,只好老老实实地跟着队伍顺着两人宽的路走过去。Tinsicil并没有看他们,跟Elmaica两个人半低着头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Isilos则在他们身后半步的地方安静地整理他的武器,看来并没有参与进去。
所有人都围到他们周围之后,Tinsicil才抬起头,开始用很轻但是很清晰的声音汇报情况。简单来说,他们要找的那群兽人在山脚下靠近平原的边界,暂时还都藏在山的阴影,大概是不敢贸然到平原上活动。一共是30个,除了一个放哨的之外,其余都小范围分散躲在小山洞和山隙里,没有骑兵,全部轻装。看来正如Fingon预料会出现的一样,是Morgoth派来探测情况的队伍之一,打算尽量深入到最远的地方然后带消息回去,就算只有一个活着回去也可以。所以他们分布得相当散,这样就算被精灵拦杀,也依然有相当的机会让一两个逃回去,而只要有一个回去的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所以,全部抹杀掉。”Tinsicil说完后,Lomeren沉着声音道。
Elmaica点了点头,站在他旁边的Isilos还在倒腾短刀和剑的位置,低着头不知为何好像笑了一下。
“怎样保证是全部?”Alcarendis问。
Elmaica看了一下Tinsicil。“我们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位置,可以分散过去挨个搞死。但他们分得散,我们人不够同时下手,而这帮兽人肯定熟悉地形,他们只要有一个死的时候有声音,其他的就会移动,这就不好搞了。”
“或者我们把他们全都赶到一个地方,包围起来,”Sulimion脱口道。“然后关门放Isilos?”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Isilos突然听到自己名字有点惊讶地抬起头,Tinlaurel则像是被逗乐了憋着笑。Sulimion觉得耳朵尖的温度瞬间就上去了,后悔一时口快没多想就说了出来,正准备道歉,却听Elmaica道:“那你怎样把他们一个不落地全部弄到一个地方去?”
他抬起头,看到Elmaica正平静地看着他,眼神和声音都是认真的。
原本在暗笑的几个人听到Elmaica的话立刻都停了下来,一瞬间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风吹过山石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响。
Sulimion有点慌。他求助性地看向Tinsicil,没想到他也带着半期待半看热闹的表情歪头看着他。
哦,世界再见。
带着回去以后被Elmaica骂一顿的觉悟,Sulimion试探性地问道:“有什么是兽人绝对会服从的,就算违背作战计划也会服从?”
“Morgoth。”所有人一起答道。“或者Sauron也行,”Alcarendis又补了一句。
“那……那,你们谁会说黑暗语?”
一阵沉默。大家愕然地瞪着他,连站得离他最远的Isilos都一副石化了的样子,视线越过Elmaica的肩膀看着他这边,显得十分僵硬。然后几个人摇摇头笑起来,Tinsicil走过来伸手啪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顺便带得他往前一趔趄。
“瞎扯什么,走了,暗杀吧还是。”
Elmaica没有异议,也看着他摇了摇头,神色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又像是有些不安似的,一言不发地挥手让队伍出发。原本站在最前面的Isilos还在看着他们背后的方向,大家三两地从他身边走过,他却浑然不觉地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们都习惯了Isilos突然石化陷入自己精神世界的这种情况,一般不理他他自己过会儿回过神就会跟上,所以队伍并没有停下等他,只是普通地往前走着,然而走了不到二十米他们就被后面的Isilos叫住了。
Isilos还站在刚才那块岩石的阴影里,背后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和很浅的蓝天,一道极细的阳光从他旁边的山石缝隙中穿过打在他身上,把他置于一种奇怪的光影之间。他微微眯着眼睛,透过阳光应该是看着Elmaica道:“我会说。”
Sulimion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大概闯祸了,忙抬头看Elmaica。Elmaica没说话,嘴唇紧了紧,脸上的神情像石头一样坚硬,一摆手便转身继续往前走。他的那一摆手是一道命令,其他人只得跟着前进,包括Isilos低了低头也都跟了上来。
“Elmaica,”Isilos步子很快地穿过队伍,几下走到最前面拉住了Elmaica的斗篷。“我会讲他们的话。黑暗语。指示之类的,我会讲。”
Elmaica没有停下来,不为所动地看了他一眼,冷而平静:“忘了它。”
“我可以命令他们都出来。他们就算觉得奇怪,也至少会出来看看,他们没有违抗可能是直接命令的胆子。”
“不行。”
“Ilsanare。”Isilos用力攥着Elmaica的斗篷硬让他停了下来。“我说了,我还可以战斗。”
Elmaica没再回答,而是看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最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环视了一下队伍。
“Alcanar,Alcarendis,Tinsicil,Sulimion,外围;Tinlaurel,Lomeren,中间;我在最靠近Isilos的地方。Tinsicil先解决哨兵,Isilos去引敌人出来。除去哨兵,一共29个,全出来了才动手。我和Isilos近距离发起进攻,他们会马上往后逃,其他人解决掉。”
Elmaica的指示总是很简短而明确,他们都没什么异议,各自点点头。Sulimion虽然才第二次出门打仗,第一次跟小分队单独行动,但是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在后边跟着Alcanar兄弟俩,所以并不很紧张。再说有Elmaica Isilos Lomeren Tinlaurel这几个人在前面,估计兽人能跑过来的也没几个,而且肯定无暇进攻。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Elmaica真的同意让Isilos出去说黑暗语把敌人引出来这点比较可怕。
“Sulimion,”Elmaica突然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让他感觉自己的血流停了一下。“冷静,不要乱放箭,跟着Alcanar。”
他们接近山脚下兽人隐藏的峡谷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挺高了,峡谷底部照不到太阳的地方却突然起了雾,山岩冰冷的棱角和黑暗狭窄的通道都被遮了起来。Tinsicil拍了一下Elmaica的肩膀就不出声地消失了,他们隐藏在原地等了一会儿,Sulimion观察着环境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他就又毫无痕迹地摸了回来,打个手势表示哨兵已经解决了。Elmaica点点头,指了几个方位一挥手,他们便安静地四散开来,到各自的位置上去隐蔽起来。这时Sulimion也已经意识到了兽人躲藏的地方,果然和之前Tinsicil说的一模一样,看来兽人并没有察觉到已经有精灵来了又走了又来了还搞死了他们的哨兵。他忽然觉得兽人的哨兵弱爆了,要是Tinsicil放哨,对方的探子早就死了,到这会儿估计已经搞清楚身份和后续队伍的情况,准备出兵去反击了。说不定都在反击的路上快到了。
他和Alcanar躲到了同一个地方,Alcarendis在他们斜对面,Tinsicil一晃像影子一样跳上了另一边一个很高的地方然后就不见了。他们看到底下Tinlaurel和Lomeren一左一右地藏在岩石之间,搭着弓箭但都把近击武器拿到了身前,看来打算随时加入Elmaica他们。Elmaica和Isilos在雾和阴影里无声地穿到了他们前方的一个死路旁,Elmaica看了Isilos一眼就转身在岩石间藏了起来,周围再次变得一个人影都没有,仿佛他们真的不曾来过。 一片死寂中Isilos独自站在高大的岩石之间,他的军服被灰色的斗篷遮住了,半掩在阴影里像个被困在这里的孤独的影子一样。Sulimion看着觉得压抑得很,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拨弄箭尾的翎毛,马上就被身边的Alcanar一只手按住了。
一阵幽幽的风像呼吸一样穿过峡谷,在雾中带起一道弯曲的波纹,Sulimion隔着雾看到Isilos抬了抬头,几缕金发被风带着很慢地飘了起来。然后他像耳语般地,对着雾的深处开始说话。
Isilos的声音里带着受过伤的嘶哑,平时听起来非常地单薄无力,但此时他的声音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在雾里扩散开来,每一个音都清清楚楚的,仿佛都在Sulimion身上阴影般地压下来。这些音节在Sulimion听来充满了陌生和寒冷,那种冷和穿过山谷的北风带来的麻木不同,它像有重量一样地笼罩下来,他感到一阵窒息想抬起头来呼吸一下,视线往上移却发现四周是一片模糊的黑影,再低下头时,看见自己面前好像是岩石,一瞬间好像又变成了人影在晃动,他用力眨眨眼,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铁链和陌生的坑道,很远的地方有一道火光一闪又熄灭了。
那是Sulimion人生中第一次真正见到Morgoth的黑暗。他被一种完全陌生的恐惧笼罩着,左看右看都只看到不断改变的幻影,但身体感觉同时又好像被控制住了动弹不了似的,一时间他竟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动,甚至无法辨别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地上蹲着。他的手开始抖,然后他全身都开始抖,怎么眨眼他周围都不再出现山岩和雾和其他人了,只是无尽的黑暗和各种他从没见过的影像、不属于他的记忆混在一起,在他周围晃来晃去。
有谁突然很用力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握住他的手很热,力量大得生疼,但一握之间他面前的岩石就又闪现了一下。他浑身抖了一下,Alcanar的手没有松,反而渐渐地越来越用力,他的手被握得越来越疼,但随着疼痛的增加周围的环境也开始清晰起来。他没有抵抗,现在对他来说手上的疼痛是他唯一能够肯定存在的感触。 他感受着从Alcanar的掌心传到他手背的火的温度,第一次理解了之前谁跟他说过的话,精灵的生命是火焰的燃烧。他想起Alcanar的名字,Alcarendis的名字,Elmaica的母名,还有Elmaica喜欢跟他说的,那个他从没见过的至高王,Feanaro的名字。这时最后的一点阴影中一只眼睛躲在凌乱的白发后面看了他一眼,然后便一闪消失了,他的视野终于稳定下来,再次看到了充满安心感的岩石和四周的悬崖峭壁。
Sulimiom松了一口气,心想大概母亲没有给他起一个带“火”字的母名,不知道现在让Tinsicil代起的话来不来得及。
Alcanar的手依然在用力握着他,他使劲回握了一下,Alcanar低下头,像火焰中心一样明亮的眼睛看了看他,然后松开了手,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视线转回到了底下的峡谷。
Sulimion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看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什么时候,浓雾之中已经出现了二十多个黑影子,像有时翻开水边的石头能看到的黑壳虫子一样,看上去有点不安地摇晃着慢慢朝Isilos的位置走了过去。他顺着看过去,发现Isilos已经不见了,他的声音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点回音还在山谷之中若有若无地回响。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兽人已经走到死路尽头停了下来,站在离Elmaica藏身的岩石只有一跃距离的地方四处看着,然后很迷惑地转身招呼后面的兽人过来,好像打算搜查石头缝。
Alcanar无声地搭上箭看向Tinsicil的方向,Sulimion跟着看过去,刚好看到一个阴影晃了一下,知道Tinsicil已经把狭窄的退路控制住了。他低头数了数在空地上乱闻的兽人数量,也搭上箭,和Alcanar一起看向另一边岩石后面的Elmaica。
Elmaica眼睛也盯着Tinsicil的方向,然后似乎是得到了Tinsicil的肯定,抬头朝他们看了一眼。Sulimion有点紧张地跟着Alcanar拉开弓,瞄准了下面离他最近的一个蹲在地上寻找足迹的兽人,紧接着他眼角便瞥到Elmaica从岩石后面单脚一蹬翻了出来,长剑在半空中出鞘,剑柄上的红宝石一闪,离他最近那个兽人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然后在Elmaica脚着地的同时,旁边另一个兽人也被剑一个贯穿倒了下来。
剩下的兽人马上乱了,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往外跑。Elmaica跳起来追上前面一个兽人,跳跃间剑一挥给了命令,然后落地时顺便往兽人后腰一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Isilos从正面在喉咙上补了一剑,黑血顿时喷出来溅了一地。他们在Elmaica的一挥剑之下同时放了箭,底下几个正在跑的兽人同时脸着地倒下去,最接近出口的几个兽人被Tinsicil一连串的攻击挡了回来。这时兽人才意识到他们陷入了包围圈,开始转身反击,压在靠近出路的地方一边跟Elmaica和Isilos打,一边不断地试图制造空隙让离路最近的随便谁逃出去,一逃出这条狭窄的小路他们就可以到有无数岔路的地方去。
Lomeren很快也从岩石后面翻出来拔出刀加入了近战,Tinlaurel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蹲在高一点的岩石上,保持着弓箭的攻势。Sulimion怕一个手抖射到自己人,只捡被踢出来落单的兽人放箭,Alcanar时不时地帮他给中了一箭没在要害还能往前走的兽人补一箭。
渐渐地他们放箭的频率便慢了下来,还剩下不到十个兽人,但Isilos和Lomeren在他们中间穿来穿去的速度很快,Elmaica从混战中抽身出来站到了唯一的退路上,只和往他这个方向来的兽人交手,既不往前走也不后退。Sulimion拉着弓停在空中看着Isilos像噩梦一样的战斗,他胳膊上和左脸上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身上到处都溅着血,几绺金发被粘着贴在了脸上。
如果不去想刚才的事,不去想一切过去的事,Sulimion大概会觉得看Lomeren和Isilos一起战斗很有趣。Lomeren是Dorthonion所剩无几的军队合并过来的,原本隶属于Angrod的队伍,他们和Aegnor的队伍的作战方式是完美的配合,但与Fingon军队常见的打法、尤其是与被Elmaica的Feanor家族卫队风训练出来的Isilos混在一起,就显得画风明显不一样。与Isilos“看谁先砍死谁”的打法相反,Lomeren的攻击和防守都很冷静,一招一式总是很清晰,感觉是你可以预见到他下一步往哪走,但是预见到的时候已经无法拦他的下一步。Sulimion总觉得他的动作可以用来做新兵的教学示范,又清楚又好看又有效率,如果有两个Lomeren并肩作战那简直完美。
但是把Lomeren和Isilos放在一起,他们就会自动变成背对背作战,各自负责面前的敌人,基本不互相配合但也互不干涉,和他们平时的相处方式差不多。这两个人各自陷在自己的阴影里,平时谁也不爱理谁,一般来说Isilos是除了Elmaica以外其他人包括Fingon在内一概懒得搭理,而Lomeren则不管谁跟他说话,他只听命令动,没有命令整个人就跟死了一样。
最后一个兽人倒下的时候,作为弓兵围在四周的人已经拉着弓空悬在空中好半天了,看Tinlaurel的表情简直想坐下来歇着看他们两个打。Tinsicil低头看着倒了一地的尸体,黑色的血顺着他的金发慢慢滴到地上,和他自己伤口里滴出来的血混在一起。Lomeren看也不看他,踹开跟前的兽人走到一边,坐在石头上开始擦自己的刀。Elmaica看了看他们俩,半天啥也说不出来,把散开的头发往脑后一屡,挥手让其他人出来。
“是全部了吧?”Lomeren擦着刀,问道。
“全部了。”Tinsicil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拎着一具兽人尸体往地上一扔。
Isilos抬起头,转身看着Elmaica,然后把剑往剑鞘里哐地一插,手有点抖但还是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Elmaica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把他的剑拔出来,也坐在石头上开始擦。
“Elmaica……”
“Isilos,忘了它。”
Isilos低头踢开一具尸体,往Elmaica面前的地上抱膝一坐,笑了起来。
“好。”
(贺岁篇完)
(中)
第二个事件
前置:http://elfartworld.com/works/91821/
引子:http://elfartworld.com/works/94040/
事件篇(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94446/
事件篇(下):http://elfartworld.com/works/94548/
角色列表:
石野当间,叙事人。异言杂志社编辑,24岁,山犬半妖。
铃原让治,侦探。Gleiphir侦探社社长,55岁,人类。
白川透,助手。Gleiphir侦探社老板娘(误),57岁,山犬半妖(目前隐藏)。
砂九良(sakuryo)=有栖川景纪,作家。自由撰稿人,????岁,猫又(隐藏)。
雾隐藏之介=秋叶苍海,作家。古董店老板,28岁,人类。
雨生鹭千代,作家。《吉祥寺少女侦探事件簿》作者,22岁,天狗半妖(隐藏)。
樱井梨华,媒体。帝都报社记者,25岁,猫又半妖(隐藏)。
翼=永藤心辉,读者代表。学生,15岁,猫又半妖。
小松壬三郎(NPC),研讨会组织者。出版商,44岁。
真由美(NPC),小松的管家,47岁。
室井谦人(NPC),小松的秘书,3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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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我们赶到一层他那间酷似电影布景的书房的时候。看到的是壬三郎先生以扭曲的姿态匍匐在一大片倾洒的咖啡渍中,脸色发青,双目通红,嘴角溢出血沫的尸体。”
“氰化物中毒。”
“是的,我确认过了,有苦杏仁的味道。”
“欸……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会认为是这个砂九良干的?目前听起来,我倒是觉得室井更可疑。”
“不不,白川先生您误会了,到这个阶段还没有人认为砂先生是凶手。后面其实还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白川先生不愧是职业的侦探助手,室井先生确实是‘凶手’,但是他并没有杀人。”
“诶?什么意思?怎么又一个没杀人的凶手。”
“石野君这么夸他,会得意忘形的,这家伙只是直觉灵验罢了。凶手是指室井得到了‘凶手’卡片。石野君抽到的是‘助手’,文中这个抽到‘侦探’的水木,指的是雾隐吧。”
“没错,雾隐先生拿到‘侦探’卡片真是有点命中注定的感觉。当时最先镇定下来去查看尸体的是他,冷静而迅速将场面控制住的人也是他。当时真由美小姐已经有点歇斯底里起来,一直在重复自己是无辜的,大概是刚刚小松先生在她面前喝完咖啡就倒下了的缘故,那杯咖啡还是刚从厨房端过来,真由美小姐亲手给壬三郎先生倒的。多亏有雾隐老师在,很快就安抚住了她的情绪。说起来,尽管老师年纪也不大,但是真的非常可靠。就算没有‘侦探’这个身份,我个人也很信任他。所以后面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尽管非常震惊,但是一秒也没有怀疑过雾隐老师。唉,还是先不说这个。
看真由美小姐慢慢冷静下来,老师拜托她去打电话报警,但我们很快发现外线的电话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剪断了。不止是这样,下山必经之路上的那条吊桥也被破坏。这间别墅真的像壬三郎先生钟爱的推理小说一般,变成了孤岛状态。因为地处小松家的私有地,平常很少有人会来。也就是说,研讨会预定的截止日小松家司机过来这里之前,我们都被困在了这个山庄里面,而且很可能是和一个凶手一起。”
“接下来就是证言部分了吧,这段我有点在意,在小说里面只提到了几个人的证言,还很简略。还有刚才你提到的声音也完全没有写到。嗯,雨生提到你们是房间的顺序说的,也好,石野君应该有记录时间吧。我需要知道这些人在八点到九点二十之间做的事情,尤其是你听到或者闻到,等够确定时间点的部分。”
“刚想拿出笔记来就被侦探先生发现了,我真的是坐在门前看着挂钟写的时间。当时还觉得一个游戏玩得这么认真的自己有点可笑,不过后来真的发生了案件以后才发现随时记录的好处。虽然案件到现在也没有解决就是了……找到了。
室井先生说,他一开始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安排角色,所以根据小松先生之前的安排,在房间整理着晚餐时候会议的内容,整理好了以后就去了小松先生的书房。按我的记录,那时应该是八点二十分,他脚步很轻,不过我闻到了古龙水的味道。他说汇报完了之后小松先生看他没有动作专门提醒他,说‘凶手’的卡片放在了他的房间里,让他赶紧去找照着时间点做,要不就来不及‘犯案’了。还让他出门的时候顺便去叫真由美小姐泡一壶咖啡过来。他去叫过以后就回了房间找卡片,那时是九点五分前后,室井先生说他刚找到卡片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了真由美小姐的尖叫声。
然后是樱井前辈,樱井前辈看了手表,她在八点半前后听到旁边有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凶手行动,所以悄悄跟了出去。她看到砂九良先生下了楼进了会客室那边,然后没多久就走了出来。前辈以为砂先生还会去书房,没想到他直接上了楼梯。一时匆忙之下就躲进了中间没有关门的镜屋,仓促间斜挎在背后的相机还碰到了镜子上。这个声音我也有记录,是在八点三十五分。然后过了一会儿,樱井前辈等着砂老师回了房间,就离开了镜屋去了走廊另一边的雾隐老师房间。两人原先认识,有些事情正好要跟他说。后来听到尖叫声两个人一起下的楼。
砂老师接着解释了一下出门的意图。他下午去餐厅之前,把折扇落在了会客室。因为感觉到房间里有点闷热,就出去取了一下,一路上没有看到别人。回来的时候,听到本应该没有人的镜屋里面传出声响,还吓了一跳。
接下来是住在火车包间的雨生,她说她在枕头底下找到了空白卡片以后非常失望。本来以为自己一定能抽到‘侦探’或者‘助手’的,‘凶手’也比什么都没有好。而且房间的墙壁太厚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她觉得很无聊,所以一直在房间里面搭配适合推理场景穿的衣服。最后选择了身上那套吉祥寺少女侦探同款的校服和斗篷。
雾隐老师也说他一直没有离开房间。他的那个房间是偶人馆主题,其中一个机关人偶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旧友的作品,但是已经坏掉了。尽管抽到了‘侦探’的卡片,但他认为事件发生之后再开始推理比较有意思。所以没有关注外面的声音,一直在埋头修理那个人偶。后来就是之前说过的,樱井学姐去找他,跟他提到了砂先生的事情。
走廊尽头是翼君,翼君说她一开始在房间里写日记。后来听到了有人下楼梯的声音觉得好奇,就稍稍打开了门缝看了会儿外面,她看到砂先生从楼下走上来,然后过了一会儿记者小姐从镜屋里面出来进了隔壁的房间。之后又看了五分钟左右,走廊里没有动静,她就关上了门继续写日记。
真由美小姐在大家回房间了以后就在收拾餐厅和厨房,都整理好以后觉得有点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躺下就睡着了。九点左右被室井先生叫醒,说小松先生想提前喝今晚的咖啡。她赶紧去厨房准备咖啡,泡好咖啡以后直接给小松先生送了过去。小松先生一开始没有喝,而是跟她说了一会儿闲话,确认了下第二天的菜单,还特地嘱咐她做布丁要少一些糖。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小松先生似乎是渴了,大口喝了几口已经温了些的咖啡,然后就突然很痛苦地倒下了。”
“就这些吗?”
“恩,我记得的就这些。”
“铃铛的声音和水果的味道还没有提到过。这些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铃铛是和相机撞到镜子的声音几乎同时,八点三十五分。水果的味道是在那之后不久八点五十分,开始有咖啡的味道是在九点整。”
“这样……嗯,你们预感没错。看来砂九良确实不是凶手。”
“诶?侦探先生这么快已经推理出真相了吗?”
“还没有确定,不过有点想法了,目前是可以排除砂九良的。对了,室井那张‘凶手’卡片上写的杀人方法他有没有展示出来。”
“这个有的,不过不是卡片上,而是单付着的一张纸。我只记得是绞杀,时间大概是九点四十分。具体的记不清楚了。那时候樱井前辈拍了照片,本以为以后再看也可以的,就没有太认真记。不仅他的卡片,樱井前辈给所有人的卡片都拍了照片,还有现场的状况,断掉的电话线和吊桥之类。并且在征求了大家的同意以后,将每个房间的布置都拍摄了一遍。不愧是职业的记者,她注意到的很多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虽然一时不能连接起来,但应该会对案件的侦破有帮助。正好她的房间窗子是封死的,光线很暗,第一天晚上前辈都没有睡觉,用红色的床单包上了房间里的灯泡制做了临时暗室,将照片都冲洗了出来。说起来真是惭愧,比起只能在大家说话时候记笔记的我,感觉她才是称职地扮演着侦探的助手角色。只不过很可惜,这些照片和底片,以及一起放着的身份卡,在第二天夜里就和砂九良老师一起全都不见了。”
“畏罪潜逃么,这么看来他确实很可疑。不过,也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然后被真凶灭口了?”
“我倒是可以肯定他没有被害,毕竟是亲眼见到他逃走的。不过这都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我还是先说完第一天晚上发生的事。”
“你继续你继续,咳,我不插嘴就是了,让治你别那么看着我。”
“其实白川先生如果在现场的话,作用也会比我大很多的。侦探先生在的话,说不定第一场事件都不会发生。不过,虽然比不上铃原侦探,我们这群人里面适合当侦探的人物还是不少的。头脑清晰性格沉稳的雾隐先生,行动力强脑筋灵活的樱井前辈,就连那个一直思维跳脱,不负责任,时常让我觉得头疼的雨生,在那天晚上都展现出了一些侦探的气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了吉祥寺衣服,开启了什么奇怪模式的缘故。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那么认真的样子。折腾了一晚上,大家讲述完证词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真由美小姐都偷偷打起了哈欠。大家的证词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怀疑点,毕竟各自在房间,没有谁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看大家都累了,雾隐先生提议先去休息,天亮之后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这时候雨生站出来,她提出不能等到天亮再做措施。根据大家的证词,现在似乎没有哪个人特别可疑,但是那个掩饰得很好的危险凶手就在我们之中。而且切掉电话线,毁掉吊桥这些行为,表明了这个人不想让外界,尤其是警察过早地介入到这个事件里。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还没来得及湮灭证据,二就是他还想继续杀人。现在贸然让大家各自回房,会给凶手毁灭证据或者继续杀人的机会。既然现场在一层,除了真由美以外,其他的人都住在二层,不如让真由美小姐搬到镜屋来住。然后由大家都信任的人轮流在二层楼梯附近站岗。这样的话大家都能更安全一些。
樱井前辈立刻同意了她的提议,并且补充了一下理由。她刚才在拍摄大家房间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二层的窗子。她的房间和雨生房间的窗户都是封死的,翼君和室井先生的房间窗外则是有铁制的围栏,我的、雾隐先生的和砂先生的房间窗子只能打开一小部分,勉强可以通风,但是成年男子的体型绝对无法通过。走廊上也没有可以藏的地方,在楼梯附近站岗的话任何人想要出自己的房间都会被看到。
虽然真由美小姐很害怕镜屋里面的镜子,在我们大多数人的劝导下还是搬去了二层。我本来想着实在不行就跟她换一下房间,还没开口,雨生已经帮她搬好了床铺,还很聪明地拿替换的床单做了个帷幕,将镜子全部遮了起来。实话说,那些床单让我觉得比镜子还要更诡异,幸好真由美小姐没有意见。
根据大家的推选,由雾隐先生、我、樱井学姐和雨生轮流担任夜间值班的任务。雾隐先生负责十二点到三点,我负责三点到六点,因为樱井小姐和雨生都是女性,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由我六点钟将她们两人一起叫醒。
回房以后,我闭上眼睛却完全睡不着。总觉得眼前还能看到壬三郎先生倒在地上的样子,还能闻到他书房里混合着苦杏仁味和咖啡味的血腥气。我一边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边盯着挂钟发呆。差不多快到两点半的时候,本来那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突然一下子变得非常浓烈,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并不是我的错觉,外面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第一反应是雾隐老师出事了,鞋都没有穿,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冲了出去。走廊里当时一个人都没有,隔壁镜屋的门开着,里面散发出来的的阵阵血腥味浓到让我头晕,差点呕吐出来。我赶紧捏了鼻子跑过去,却看到了从来没有想像过的可怕场景。
雾隐老师半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真由美小姐被剪去了耳朵,剜掉了双眼的头部,她的喉咙上有两三道深刻见骨的刀伤,血还在往出一下一下地涌着,她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停止。不过最让我觉得可怕的并不是真由美小姐的惨状,而是雾隐老师紧咬着牙根,眉眼怒立着犹如修罗一般的表情。”
-----------------------------------------未完待续----------------------------------
实在抱歉,依然没有什么正面描写……要写的内容太多更改叙事方式的话这篇可能要上万Q-Q
事件篇还有一篇,届时线索就全部放出了,大家明天见。
创造角色的20个问题——织作千秋
1.角色的父母是谁?角色是否由他们抚养成人?如果不是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不是的话又是由谁抚养的?
父亲是某个小有名气的黑道织作组的继承人,母亲是半妖,因为两人的关系被织作家反对而私奔。
母亲在生下千秋时难产而死,父亲因为失去挚爱的妻子心灰意冷,丢下还是婴儿的千秋不知所踪。千秋则被替母亲接生的医生收养,从小在雅医堂长大。
2.角色有从小时候就是死党的好友吗?有兄弟姐妹吗?他们现在在哪里?角色和他们还有联系吗?还是已经分开了?
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千秋的父亲有个妹妹,接替他的父亲成为了织作组组长,并且有个独生女。但是千秋本人并不知道她们的存在,也不知道父亲的出身。
3.角色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平静宁和还是动荡不安深受创伤?
还算比较安稳。从小被身为老师的医生养大,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医术,给老师打下手。
4.角色有什么钦佩的偶像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
抚养自己长大的老师。
5.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角色是干什么的?是谁训练了角色学会现在在做的工作?
一直是雅医堂的学徒,虽然早已有了独自行医的本事,但是并没有自立门户的想法。
因为老师突然说要去海外学习西方医术,才不得不独自扛起了雅医堂。
6.角色的道德观和宗教信仰是什么样的?为了维护他的信仰,他会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谁或什么事情教会了角色接受这种道德观念和信仰?
没有什么信仰。是个老实本分的老好人。
7.角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爱好或者体格特征吗?旁人一般对此有何反应?
在半年前左右开始出现半妖的特征,身体的某些地方出现了蛇鳞。虽然没有主动对别人说起过,但是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半妖的身份,千秋自己也不清楚有多少人发现了他的变化。
8.别的角色对你的角色的态度如何?从你的角色的观点来看,他们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因为是个医生,会受到一般人的尊敬。另外因为性格(好说话,好欺负)的缘故,似乎特别受老人和小孩子的喜欢。
9.角色能杀人吗?他/她为什么会做出杀戮的行为?他/她有什么敌人吗?角色能杀他们吗?
会尽可能的去救人,但是如果面对饱受病痛折磨只求一死的病人,也会尊重他们的意见。
不是会树敌的性格,而且心里面是相信所有人都有善良的一面。
10.现在角色的人际关系如何?他/她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吗?或是仇敌吗?如果有的话是谁?原因是什么?
熟人:长谷川拓音(急需扩展人际关系)。
并不是很想接近却莫名其妙总被拉去陪喝酒:兔哥、青木姐弟、夏川姐妹等。
在意的人:手儿奈(目前是作为医生对一个比较特殊的病人的那种在意)。
11.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烦吗?有什么恐惧症的对象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是因为什么原因?
因为是半妖胆子又比较小,如果可以并不想过多接触spst的人。
12.角色平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别人吗?还是特别不容易相信别人?
以诚待人。
特别特别特别容易相信别人(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13.角色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她有什么伤疤或是纹身吗?如果有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看起来是个有点傻的滥好人。
身上有鳞片,不过都在不显眼的部位。
14.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这种规律的生活因为不同的原因被打断了他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平时就是在雅医堂替人看病抓药,会定期上山采药,出门看诊。
因为会影响到病人,所以尽可能不会打乱生活的节奏。
15.角色曾经历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重大事件吗?他/她的经历对角色有何影响?
原本身为人类却突然变回半妖。
虽然有些不安,不过现在还有更多需要他头疼的事,暂时顾不过来。
(不过很希望能和同为半妖或是熟悉半妖的人好好谈谈,心里还是挺没底的)
16.角色有任何声名狼藉或是名声显赫的祖先吗?他/她做了什么?当人们知道了角色有这样的祖先后他们会有何反应?角色的行为是为了提升这种声誉,降低声誉,还是忽视之?
父亲家里是混黑道的,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和家里也没有过任何联系。
(织作家或许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个流落在外的半妖孩子)
17.角色的理想或者说人生目标是什么?
当个好医生。虽然是以老师为目标,但心里其实觉得自己没法变成老师那样的医生。
18.他/她是怎样追寻目标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险经历对完成这种梦想有何作用?
从小耳濡目染,顺其自然,从未考虑过不当医生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
19.角色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吗?如果有的话,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侣是哪种类型的?
目前没有。因为父母的事,以及被老师抚养长大,对于家庭并没有什么很明确的概念。
20.角色考虑过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吗?他/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因为变成了半妖和spst的传言,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抓去解剖,不过其实并没有真的当真过。
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不测,大概也只是担心老师的雅医堂和一直打交道的老病号。
·平行世界
·全篇6048字
·贝丽卡和氷都是人(?!)
·前者是受欺凌的初三生,后者是(随心所欲的)校医。
·某社团作业【再见与重逢】,虽然可能会跑题
·渣
·正文↓↓↓
【那孩子受伤了,你如果有时间就去XX医院吧?她想让你过来。】
下班后我收到了班主任的短信。我顾不上着急,先回复她:
【你告诉那些人了吗?】
【没有。】
【那就好。】
锁门前,我看了一眼窗外,什么也没有。
我带上保温杯走向我停车的地方。
。
我开着自己的车,赶往她所在的医院,然而开到半路就被晚高峰堵到死。我只好心不在焉的等待着。
说起来,我什么时候和她相遇的?
记得没错的话,是初二下学期。她被几个学生拉扯着进了我的保健室。她的头上有伤。
话说回来我认识那几个家伙,在他们班上是非常吵闹又恶劣的家伙。
“老师,这家伙是个精神病啊哈哈哈哈哈!”
“在班上突然就晕倒了,我们好不容易扶她起来,她却拍开我们两个自己走了。”
“明明我们这么‘热情’的想帮助她呢~只好硬架着她过来了。”
“这个冰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你们几个,病人就交给我了,赶紧回去上课吧。”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几个家伙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烦人,我无视了他们。
“老师再见~”令人心生厌烦的笑声越传越远之后,我总算是可以安静地进行治疗了。
“说起来,我不认识你。你的名字?”我转头看向她,友好的问了一句。
“贝丽卡。”她的语气就像是冰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
“那样的话,我建议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你所在的班级我大致还能了解一点,所以不用担心他们过来打扰你。”我拉下靠近走廊那边的窗帘。“你头上的伤就是造成你晕倒的原因吧?”
我在柜子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了棉签,碘酒和酒精。“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脑袋现在还有点晕。”
虽然我不知道不过我也看明白她是什么情况了——大概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脑袋。
“那样的话今天就在我这边待到放学吧。”
“真的没问题吗?”她显然有点紧张,有点局促不安。
“没关系,我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就说这家伙被打出脑浆来了。”
“您能靠谱一点吗?!”她吐槽着,然后突然扶着脑袋好像要跌倒。
我赶紧扶起她,让她好好的在床上躺着。
“有点头疼......说实话我还有点恶心,幸好我没吃多少午饭。”
“所以你果然还是得躺到放学啦,不要勉强啊。”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她班主任。
【我先让她休息了,她需要安静的氛围,稳定住你的学生千!万!不要往我这边跑!】
班主任很快就回了短信。
【我 尽 量】
能想象班主任一脸心累的按着手机,看着自己学生吵闹的上自习课的样子。
放学之后我看她好一些了,就想打电话给她的母亲,但被她阻止了。
“我妈出差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不行不行,你要是在半路上晕倒了怎么办?你父亲呢?”
“出差。”
“有什么别的亲戚吗?”
“没有。”
“卧槽,我送你回去!”
她见我有些着急,又看着自己的手机,点了点头。
“那我回班收拾东西。”
等待了十分钟,全副武装的贝丽卡敲响了我的门,我收拾好东西,也跟着她走出教学楼。
之后我成功在路上堵了一个小时,然后总算把她送到了家门口。我们还交换了电话号码。
当然那之后她经常来我这里聊天那就是后话了。
。
好不容易从堵车中逃离出来,我选了个近道,驶入医院的停车场。
我询问了一下贝丽卡所在的房间才得以到达她所在病房的门口,我敲了敲门。
“进来吧。”
毫无生气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这张单人床上躺着的就是她了。她头上和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一直以来绑的马尾辫也散开了,穿着和她身材不符的病号服,手上还打着点滴。
见是我来,她明显放下心来,指了指病房一角的凳子让我坐下。
“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老师…”
“叫我氷也是可以的。”在这种场所我不习惯被人称作老师。
“好奇怪的名字。”
果然我的名字被人这么吐槽了,这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全名永川 氷,如果你更喜欢称呼我为永川的话我也没意见。”我大方的介绍了自己,这可是在学校里做不到的事。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不过就是被抢劫之后的硬碰硬而已。你知道,有些学生有大哥来解决问题。”
然后轻描淡写地叙述了情况,仿佛受害者不是她一样的随意。
“是在看什么吗?”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天空在落日的衬托下变成了橘红色。
她点了点头。
我拿出给她准备好的咖啡,倒了一杯给她。
“如果是看风景,配着咖啡喝嘛。”
“什么品味…”虽然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接过了咖啡。“好像不是我喜欢的种类啊。”
“嗯嗯,不是热的。尝试在清咖里加了点冰块,你尝尝。”
她端详了一会儿还是喝了下去。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是谁?”我问道。
“我们是贝丽卡的同学,过来看望她的。”听那声音像是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人。
“啧为什么他们会来?!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啊?!”我慌张地问着贝丽卡。“咋办?”
“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就说我还在睡觉,拜托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走到门外。他们一看是我,都有点惊讶。我解释说是来看望她的,但她睡着了,所以只是放下礼物就准备走。
“是吗,那我们也有礼物要送她。”
其中一个同学拿出一捧花——一捧白百合;还有一个人拿出一本笔记本——写着她的名字;又有人拿着一袋水果。
我收下慰问品,直视这些人。他们躲闪着我的目光。
“你们有这份心意当然是好的,不过也不要太有新意了,她醒来的时候会吓到的。”
“吓死宝宝了~”其中一个人听我这么说,发出了做作的声音。其他人都捧腹大笑。多么刺耳的笑声啊。
“没什么事了吧?”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微笑着问他们。
“嗯,没事了,我们有空再来看望她。”
“老师再见!”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我没有说话。
十有八九能猜到是这些人干的好事。
“我回来了。”
“外面的事我都听到了。”贝丽卡淡淡的回了一句。“于是呢,他们拿来了什么?”
我把收下的东西拿给她看。她拿走了笔记本,简单的翻了几页又合上了。
“白百合对吧,在某些人眼里这花代表着死亡呢。”她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白百合。“放在床头柜上吧。”
“还有那袋子水果,绝对是处理掉的东西。虽然不至于烂掉但卖相肯定不好啦。”她一脸无所谓的拿了一根香蕉。正想吃,但像是想起什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加了一句。“顺便,那本
笔记本请你拿走吧,我并不需要那本。”
探视时间即将过去,看来她也注意到了。
“那可是你的笔记本哦。”
“我明白。”她点点头。“反正是老妈的遗物,拿不拿无所谓。里面的故事没人会信。明天我会回学校一趟,收拾东西。”
“休学?”
“嗯。医生说伤势不乐观,干脆住院休息一段时间好了。”
“你父亲会回来吗?”毕竟是她班主任替她办的手续,而且已经通过一些手段联系到他父亲了。
她低下了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那个人打电话说他会申请假期回来的。”
“那就好,学校那边我替你申请休学吧。”
“好好对待我那本子。”她点点头。
“嗯,明天学校见。”我走出了病房。
我回到家,开始翻看着贝丽卡的本子。
一开始是铅笔素描,画着一些鱼,不像是市场上能看到的那些鲤鱼,鲢鱼,鱿鱼(好像不对)之类的鱼。
之后变成了笔记。是贝丽卡写的。
‘总有一天我也会乘着大大的天空鱼,拿着沾着墨汁的旗子,飘向高空中去追逐流星。’
‘我大概也会隐去自己的存在吧。’
‘记忆里,母亲也曾经看过这些,而且画下了素描。她在那之后的几个月就因为病情加重而死去。’
‘她在最后把这个本子交给了我。希望我保管好这个本子。’
‘她张开双臂,仿佛迎接着什么似的,然后说了一句。’
‘再见了。’
‘然后,伴随着心电图的声音,我看到她的灵魂走到了窗户旁边,窗户旁有一条鱼在等着她。我看见她乘坐那条鱼飞向远方。’
‘简单来说,看见天空鱼之人...’
下面的字被墨水污染了,看不清。
真的会有吗,那种鱼?不用水就能呼吸甚至能飞的鱼?或许是她思念母亲过度而看到的幻影?
我放下本子,躺在床上。
。
以前的我,和她一样。
丧母丧父。一个人住在家里,除了每周发来生活费的亲戚之外,没有一个人来这里。
我顶住压力,总算考上大学,并且得到了工作。
但是我还是一个人。
极度的怕人,又很想表现自己的我,选择了和我的兴趣相同的校医职业。
然后被现在的学生憋出了内伤。
而我依旧是一个人。
我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撑到了现在,也是很不容易的。
直到遇到了她。
我摇头,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戴上眼罩睡着了。
。
【帮你办完休学手续了。你那边怎样了?】
【堵车堵得要死呢,真不该选择晚高峰的时候来。】
我放下手机,看着讲台下吵吵闹闹的人群,选择性无视他们。
反正也是一节自习课,我的提醒不能使他们的音量减小,只能无奈等着班主任回来管。
唉,这群人是怎么保持着高分的?!
我一脸懵逼的想着。
“你不觉得这家伙的发色和眼睛的颜色很像那个冰块吗?”
在噪音之中我清楚的分辨出这一句。这也算是常态了吧。
但是他们因为这个就开始谈论起贝丽卡,我也是醉了。如果某个人因为和你们的性格不符而招到你们的讨厌的话,你们好歹也要问问她怎么了吧,而不是一昧的猜疑和夸大吧?
最终,小范围的讨论变成了集体的,无秩序的议论。
“我说你们好吵啊,妨碍我听音乐了。”
“你把音量调到你聋为止不就行了?”
伴随着背景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循环播放,有个人这么说着。
大家都笑了。
笑的是那么的恶心。
而在那笑声还没结束的时候,门开了。
贝丽卡站在门外,没有任何表情。她穿着校服,但是头上和手臂上的纱布还在。她的到来使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一秒钟。
“打扰了。”她径直走向座位,收拾起东西来。
当然是无视了逐渐变大的议论声才做得到的。
“你别走啊,你欠我们三千多块钱哪!”
背景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出现了。
她没说话,很快就收拾完书桌里的东西,走向门口。
“冰块退出了教室!从此整个教室恢复了温暖!”
听到这句话的她停下了脚步,回头。
“即使你们知道了我是什么情况,又能怎么样。有本事妈炸了被人冷嘲热讽看看。”
“本来并不想说的,祝你们好运。”
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教室。
几分钟之后,班主任也回来了,我出了教室。
。
“给,清咖。”
我在医务室泡了一杯咖啡给贝丽卡。
“东西收拾完了?”
“我刚才那样说,有什么反响吗?”
“该怎样怎样,估计是被选择性无视了。”我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没事。”贝丽卡喝掉了清咖。“习惯了。”
“之后呢?”
“父亲会来接我。”
“我会每天来看你的。”
“谢了。那我走了,等会儿见。”她全程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嗯。”
。
就这样,经过了几个星期。
我照例每天下班去看望贝丽卡,今天也不例外,我正在擦车。
突然手机响了。
点开一看,是贝丽卡发来的短信。
[再见了。]
什么?!
我立刻发动汽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但是,到了病房,等待着我的......
“贝丽卡的话,她的父亲已经帮她办理出院手续了。”
我愣在了那里,准备给她打电话的时候......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不知道是怎样回去的。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然后我没脱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我就这样睡着了。
。
迷迷糊糊的,我貌似到了房顶。
虽然意识还是模糊的,但我还是能看到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以及......
天空中出现的,一大群一大群的鱼。
我睁大眼睛,揉了好几次眼睛,终于意识到这并非是假的。
每一条鱼都没有借助鳃呼吸,而且每一条鱼的大小貌似都能载人。
然后,我看见了她,她正坐在其中一条鱼的背上。
她看着这边,但并没有和我说话。
“没看到我...吗?”我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手。
半透明的。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老师你知道天空鱼吗?”上学期,贝丽卡曾在房顶上与我进行过一次愉快的对话。
“那是?”
“那种鱼可以在天空中游泳。”她将目光转向了我。不过我感觉她不是在看着我,而是在看着更加遥远的地方。“可以载着人向天空的另一端前进。”
“这么厉害?”我吃了一口冰激凌。“不过,那也只是你能看到的东西吧?”
“老师你也一定能看到的。以及,冒昧问一句,你吃那么多冰激凌,你的肚子没问题吗?”贝丽卡指着垃圾袋里上一堆空冰激凌包装纸问我,顺便喝着罐装浓咖啡。
“你不是和我一样对什么东西有瘾吗?某巴尔扎克可是死于三万杯浓咖啡的!”我有点不爽。“我可是花了两个月的工资买回来咖啡壶和磨豆机当做你的生日礼物的,虽然放我柜子里了,你
可要给我尽力考试啊!”
“好好好,老师,我尽量吧...”她叹了口气,不再看向我。“在这个小小的地球上,我能留下些什么呢。”
“嗯?贝丽卡你在嘟囔什么,为啥我不懂嘞?”
“......没事。”
。
看来她也要乘着鱼飘走吗?那样的话,幸亏我还能看见她。
“再见了!”
我挥舞着手臂,大声喊着。
她明显听到了我的声音,转头看着我这里。
“再见了!”
她流出了眼泪,眼泪在越来越暗的阳光里闪闪发亮。
“再见了!”
她越飘越远。
“再见了。”
我听见了她夹杂着哽咽的声音。
。
【12月5日下午21时08分,XX市XX中学学生贝丽卡在家中从7楼跳下,自杀身亡。】
报纸上的一角,印刷出来的几行铅字映在我的眼中。
我将磨豆机和咖啡壶与贝丽卡专用的杯子放在柜子里,瘫坐在转椅上。
随意的翻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本子,写着几行字。
是我的字。
【天空中的鱼是存在的。但知道这个存在的她已经消失了。而我......】
“老师再见。”她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朵里,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就好像只是在普通的在和我道别而已——我下意识的看向窗外。
。
我在天空中看见了一条鱼。
。
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如果我乘上了它,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它就在那里看着我,什么也没干。
我把准备好的辞职信发给了校长。然后十几分钟后,我得到了校长的同意。
这下子就没有什么留念了吧。
我带上了那个本子,乘上那条鱼。
“已经不能回头了。前进吧,追上她。”
。
我从睡梦中醒来。
过了多长的时间,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身下的鱼遵循着我的意思追上了她。
她看到了我。
“还是来了呢。”她有点无奈。
“闲的没事而已。再说,再见指的是再次见面啊。”
“随你便。”
“说起来,你这是要去哪里?”
“找娘,顺带着看看风景。”
算我一个吧,反正我闲的很。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我的鱼从蓝色变成了灰色。
和她的鱼一个颜色。
“你的鱼加入了我的队伍啊…”她惊讶的看着。“看来即使是不邀请你也是强制的了。”
“和你一起去找人咯。”我回了一句。
“嗯。我们走吧。据说今晚会有流星雨呢。”
我和她欣赏着夜空,瞬间想到一件事——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高空看到流星雨呢,会不会有流星砸我脑袋?
【END】
附赠请下拉(不过回到了学院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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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醒醒,起来装逼啦!!!!!”
氷被打了一个巴掌,这要是氷实体化了的话就毁容了。
『卧槽,贝丽卡你啥时候起来的这才半夜两点啊?!』
“谁特么说要看流星雨然后在还没开始的时候睡着了?!我还特意设置了闹钟好吗?!”
『哦对哦是我说要看流星雨的。』
“那就赶紧吧,我可是抢到了这么好的观星台呢。”贝丽卡环顾四周,没人打扰的屋顶简直是赞,既可以赏月又可以聊天,还可以做嘿嘿嘿(以下省略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大星星~』氷高兴地唱着歌,贝丽卡也哼着调子。
“你丫和我想的是同一个「星星」吗。”贝丽卡一脸懵逼.jpg。
『耶!马大叔与小舅舅~*』
贝丽卡表示这元素神还能不能好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等等,流星来了!』
流星一闪,划过夜空。之后看到的景象是一人一神想象不到的美丽。
『等等,你快许愿啊许愿!』
“哦,对,被景色迷住,差点忘记了!”贝丽卡立即低下头许了个愿望。
氷也学着贝丽卡的样子许了个愿。
“你许的什么愿?”
『我还想问你呢。』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嘛。”
『那我也不说了~』
好吧,今天的一人一神也相处和谐呢。
*此处氷唱的是Vitas的【星星】。
短得要命的尾声!
上接栗子的http://elfartworld.com/works/94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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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闭了。
楚江白听见栗原薰愤怒地嚷着些拒绝的话——那声音隔着厚重的铁门,模糊成了一团没有意义的声响;却又如同早些时候林中悠远的鼓点儿,一下一下地扣在心弦上。
楚江白不知道自己恣意迈出的这一步是否过于鲁莽——他以父亲的急迫为由,擅自闯入了一个单纯的人的生活。栗原薰的屋子并不那么合人胃口:滴露混合着84的微弱气味,以一种拒绝任何侵入的架势,若有若无地刺激着人的鼻腔——但那小小的房间终归是明亮的,带着种融融的暖意,愈发显得面前的黑暗漆黑而森冷起来;像是什么不知名的魔物,已经张开了贪婪的嘴,就等着他自己迈步踏进去了。
男人靠在门上,点燃了一根烟。
这多年未曾染指的坏习惯如今就像是只破了蛹的苍蝇——孵化了,振翅了;如今就只好任它围着自己嗡嗡地转了。
和下一个游戏对象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楚医生把那烟雾吹散,让它无声无息地消逝在黑夜里;然后做出一种毫不畏惧的样子,迈开步向前走去。
一阵冷风打着转儿钻进了他的衣领——夜深了。
男人边走边从兜里掏出手机,把熄灭的烟蒂丢进了不知谁家门口的垃圾袋。
“——喂,荀子。甭客套,找雨点儿。”
“——别哭,都是爸爸的错……”
“——下个月初,一定接你去。不骗人。”
“——拉勾儿。”
5528字,MD我真的肝不动了
小瑞立绘更换预订
目前小瑞的状况:一只眼睛在一定时间内的视野会受到限制,以后会留下疤痕,一只手由于灼伤稍微有些不灵活,战斗力稍打折扣,但影响不大
还有小瑞换衣服了
还有究竟有几个人记得阿伦看到小瑞衣服坏了之后为什么精神冲击那么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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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我们现在怎么办?”
艾丽西亚紧紧拽着瑞贝利安的袖口,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就算你问我怎么办,瑞贝利安对于现在的状况也毫无头绪,这些冒险者们为何会对他们发起攻击,这成群的野兽又是怎么回事,瑞贝利安的脑子全都无法理解。对以往的他来说只要一如既往地往前突破就可以了,但现在不行。首先在艾丽西亚面前杀人便是一个禁忌。
可是不杀人的话,这些敌人又似乎永无止境的样子。所以必须寻找这次事件的源头.....
第一次,瑞贝利安一脸认真地望向他们的侏儒队长,奥列格。身为队长的他一定会有办法吧?有比他瑞贝利安更为睿智的办法,能够让艾丽西亚不再看到如此残酷景象的办法。
但显然队伍里除了瑞贝利安和叙泽特,其他人都对杀人这件事情有多多少少的抵触。蓝不拉几的程度还好,但侏儒的笑容显然没有以前那样放松,而小少爷的脸色也很是苍白。所以几个人踌躇良久,最终也只是下了继续前进这样模棱两可的指令。
一路上气氛很是沉重,侏儒试图讲着笑话,但大家的士气显然都低落了下来。将关注焦点全部放在艾丽西亚和来袭的敌人身上的瑞贝利安这才趁着稍微有些放松的氛围察觉到了,之前在法师塔碰上的那个叫做卡利亚的杂鱼不知何时回归了队伍里。
似乎是注意到了瑞贝利安的视线,卡利亚勉强挤出了一个礼仪性的微笑。
回应他的是一根大大的中指。
这不能怪瑞贝利安,这是他的打招呼方式。不过卡利亚本就僵硬的笑容果不其然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显然是不想和这个智障继续交流下去。对瑞贝利安来说这也无关痛痒,毕竟他和卡利亚的关系充其量也就是“一面之缘”的程度。比起这个,他还是更加关心艾丽西亚的状况。
风元素裔少女比起方才的状况显然已经好了很多,但依旧遮不住她脸上的恐惧。想必在温室里长大的女孩子并没有见识过如此残酷的景象,受到冲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对瑞贝利安来说更麻烦的一点是,她明显更加黏人了。艾丽西亚从刚才开始便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的胳膊,一刻也不肯松开。虽然这样让瑞贝利安能够更方便地为她提供庇护,不过战斗方面就显得麻烦起来。
只用一只手能够击退那些如狼似虎的冒险者吗?瑞贝利安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一行人渐渐走到了一个小巷之中。蓝与奥列格好像能够听到什么人的指引一般商榷了一下,接着顺利避开了几波带有敌意的冒险者们。就在瑞贝利安为此松了口气的时候,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巷口突然扬起一阵浓烈的烟雾,呛得瑞贝利安睁不开眼。而当艾丽西亚在蓝的指示下驱散了烟雾之后,大家却发现一直一马当先的队长的身影消失了。
队长——!蓝色的少年的声音响起。身边传来了艾丽西亚小声的惊呼与抽泣声,叙泽特与阿伦德尔也拔出了手中的武器。接下来要做什么已经一目了然——将那个矮子带回来,这是他们的目的。
我为什么要去管那个侏儒.......反逆的火焰再度在他心中燃起,阻碍他们去寻找奥列格,或者看他们对着那个矮子的尸体哭泣,才是瑞贝利安喜欢的走向。但下一秒,艾丽西亚的抽噎声像暴雨般将那火焰熄灭。
那个矮子好像是她的故友吧?他如果死了她会伤心的吧?
“不要啊...奥列格,不要有事啊....”
“不会有事的”瑞贝利安俯下身子抚摸了少女柔软的绿发,“有我瑞贝利安大爷在呢,让那个矮子活下来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仿佛感到安心一般,艾丽西亚紧紧抱住了瑞贝利安的身体。
“集中战力,突围!”
除了队长以外,第二个指挥担当的存在——蓝,高声这样下令。
没办法了,陪你们闹一闹吧。
瑞贝利安弯下身子,一把将艾丽西亚背在背上。这种时候想必她没有办法跟上队伍的脚步吧?瑞贝利安想着,感受着少女在他脖颈上环紧的手臂。风元素裔的体重很轻,轻到真的如同一丝清风一般。所以即便身上背着一个人,瑞贝利安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缓地紧跟在大部队后方。
接着就是拼了命的厮杀。敌人的数量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飞溅的鲜血让他忘记了时间和周围的情况。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着不去杀死任何人,只为了保护背后的少女。也许会有人因为他的失手而死亡,但这是瑞贝利安能给艾丽西亚最好的温柔。
回过神来的时候,瑞贝利安有些惊讶的察觉身边只剩下了艾丽西亚和那个小少爷。
“诶?”他有点迷茫地看着阿伦德尔,“怎么就剩下你这个小白脸了?”
阿伦德尔面无表情地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瑞贝利安:“蓝和叙泽特去救人了,卡利亚为我们断后留在了后面,现在我们要继续去救队长。”
哦,这样啊,瑞贝利安翻了翻白眼,将艾丽西亚从背上放下。周围的情况依旧不是很乐观,在失去了两位强力战力的情况下,瑞贝利安有些头疼地发现,自己似乎是现在的最强战斗人员。
“怎么偏偏是你这个弱鸡小白脸”
“不能这样说阿伦啦!小瑞!”艾丽西亚一把捏了瑞贝利安的手掌,痛的他呲牙咧嘴。而阿伦德尔也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过多理会他的打算。
艾丽西亚且不谈,就这么个.....只会弹琴,杀几个人就感觉世界末日的小少爷.....真的能活下去吗.....瑞贝利安的内心开始担忧起来。
“喂小白....”
“小瑞后,后面!”还没等瑞贝利安说完话,艾丽西亚的惊叫声便响起。随后一阵狂风袭过他的后背。瑞贝利安转头一看,是一个来袭的冒险者被从地面钻出的藤蔓捆的结结实实。
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啊!?用手肘把袭击的冒险者揍昏,瑞贝利安重新将注意力投放在战斗上。
来袭的敌人是一个手持弓箭的女人,两位举着剑盾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汉,一边的阿伦已经在和一位举着指虎的家伙缠斗了起来。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吧.....干掉他们!斗志昂扬的瑞贝利安向前猛跨一步,将势大力沉的巨剑挥向在两位持盾的战士。就在他们抬盾防御的时候,看似笨拙的巨剑却轻灵地一个偏转,从二人头顶掠过。呼啸的剑锋甚至将二人震得稍稍停滞了一下。而就是这么一顿,瑞贝利安却早已越过二人,朝后方的弓箭手冲去。
然而弓箭手也不是白痴,她见势不妙一边放箭一边后退,试图拉开距离。
有点棘手.....啊?
“喂!那边的小白脸!弹琴啊?你的琴呢!!”瑞贝利安大喊着。
阿伦听到喊声冷漠地瞪了过来,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一副谁要给你这种家伙弹琴的嫌弃态度,继续处理他那边的敌人。
啧!不弹琴要你何用啊!?
就在瑞贝利安思考对策的时候,几束藤蔓从地底伸出,缠住了女人的双腿,还顺便挡掉了几支飞来的箭矢。回头一看,艾丽西亚正专心地吟唱着法术,而藤蔓组成的盾墙也挡住了试图转移目标的一名战士。和他同名的小狼崽也在勇猛地与另一名敌人战斗。
“意外地还是有点用的嘛!艾丽西亚!”笑起来的瑞贝利安向前猛踏一步,恰到好处的藤蔓从地面长出,撑住战士向前的脚步,将他托入天空。而一边似乎也传来了吟游诗人美妙的琴声,让瑞贝利安的双手更加沉稳。弓箭手的箭矢全部不痛不痒地击中了藤蔓上,而瑞贝利安则从空中一跃而下,举剑朝女人头顶劈去。
——嘛,吓你的。
剑锋一转,横下的剑身变成了钝器,重重地拍在弓箭手的头上。任谁被从天而降的一个大铁块砸到脑袋也会失去意识——当然死没死就看她的造化咯?
瑞贝利安笑嘻嘻地看着四脚朝天的女人,将巨剑扛起想要摆一个帅气的pose,完完全全忽略了察觉同伴被打倒赶来回防的另外两名剑士。
——哎呀,也是吓你的。
“还想偷袭本大爷!”轻巧躲开了劈砍而来的剑锋的瑞贝利安一脚踹上了对方的下体,随后趁对方一脸痛苦地倒下的时候又狠狠用剑柄敲了脑袋。
另一边的一个剑士也在小小瑞的骚扰下被藤蔓一下子怼上了天,凄惨地落地的样子让瑞贝利安不禁吹了个口哨。
“小瑞!小瑞!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下手真狠啊你这小崽子!”
艾丽西亚蹦蹦跳跳地蹦到了瑞贝利安面前伸出手来,二人对视一眼一下子互相击掌,随后紧紧握住了对方的双手。
和人并肩战斗还是第一次呢,瑞贝利安笑着,感觉真不赖。
另一边的阿伦似乎也结束了战斗,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想要看看这边的状况——显然他的关注重点是艾丽西亚。然而在阿伦看到了二人之后,却脸色一变僵在了原地。
“瑞......瑞贝利安.....你.....”
我?我怎么了?瑞贝利安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身上除了衣服被刮破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是的,衣服被刮破。方才剑士的剑锋虽然没有伤害到瑞贝利安的身体,却将他的外套从上到下整个刮成了两半。现在的瑞贝利安的衣服就像两条破布挂在身上,勉勉强强遮住了关键部位。
又不是裤子被刮破了喔!?大惊小怪个什么鬼啊,这个小白脸!
然而艾丽西亚却也惊叫一声,唰地召唤出了藤蔓遮住了瑞贝利安的身体:“阿伦!阿伦是男孩子!不许看!”
“怎么连小崽子你也.....都是纯爷们有什么,看就看呗?”
“小瑞!你不知道害臊吗!!”艾丽西亚的脸唰地红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用力捶打着瑞贝利安的腹部,“这样成什么样嘛!快去换衣服啦!”
“喂喂我的大小姐这里是战场.....”
“快去啦!!!!”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瑞贝利安一边疑惑着阿伦和艾丽西亚的保守,一边将昏倒的冒险者们的身上扒得只剩下内裤。一阵混搭之后,瑞贝利安的装束总归是恢复到了能看的程度。等他再度看向阿伦,却看见那个小少爷一脸呆滞地看着他,那表情简直像是被塞下了一瓶苍蝇一样。
至于吗!你杀了那么多人都没见你反应那么大!
“小瑞,我们还是快去找队长吧!”好在这里唯一的明白人艾丽西亚赶忙提出了主线任务。
如梦初醒的阿伦这才回过神来,语无伦次了好一阵才说出一句明白话:“刚,刚才的敌人就那么多了吧?”
“对啊,不一般都是六个人一队吗?”瑞贝利安毫无紧张感地耸耸肩。
不对,六个人?
被艾丽西亚捆住的袭击者,两位战士,一个弓箭手,和一名武僧......
1,2,3,4,5......
6呢?
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
仿佛一阵炸雷在瑞贝利安耳边响起,显然阿伦并不知道他们这边实际上解决了多少人,而艾丽西亚刚刚也分神忘记了这件事。唯一能够意识到这个的瑞贝利安偏偏又是个数死早。
那第六个人!
直觉感到了危险,鼻孔嗅到了硝烟的气息,几乎没有什么考虑地,瑞贝利安双手张开,将阿伦和艾丽西亚推开了老远。
扑面而来的,是之前在法师塔看到过的烈焰。
那时是队友叙泽特所释放的烈火,而现在,那烈火是冲着自己来的——
首先确认这个角度,火球不会击中艾丽西亚!
没有问题,那么.....!
躲开!
这个距离!能够躲开的!
瑞贝利安努力调动着自己的神经,以最快的速度向左偏头,灼烧的感觉在他的右眼处出现,随后猛烈地袭击着瑞贝利安的神经。但很快气息远去,身后传来的爆鸣声证明了火球依然爆炸,威胁已经消失。
半边的视野变得鲜红,右耳也不知为何响起了嘈杂的轰鸣,而且无论如何也抹消不去。疼痛让瑞贝利安变得暴躁起来,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了火球来袭的位置。
是个法师啊——就是你这个家伙吗!!!!
咬紧牙关的瑞贝利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举起手中的剑冲向了在他眼中变成了焦点的法师。
第二个火球!
右手抬起,巨剑向前如同盾般挡在身前。然而火球的灼热瞬间传遍了整个剑身,手心的灼痛让他无力再握住剑柄。但这个距离,已经足够让他用拳头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左拳挥出之后,法师精致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
捏紧还在疼痛的右拳,再度朝已经倒下的法师砸去!
一拳!两拳!三拳!四拳!五拳!六拳!...........一直砸到自己的双手失去知觉,对方脸上已经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瑞贝利安拳上的血,直到艾丽西亚来阻止。
“已经没事了,艾丽西亚。”瑞贝利安喘着粗气抬起头来,看着赶来的艾丽西亚和阿伦。
然而在他抬头看向艾丽西亚的瞬间,少女却一脸惊惧地举起双手捂住嘴巴,随后汹涌的眼泪如瓢泼的大雨般滴落下来。对方张嘴似乎说着什么,然而瑞贝利安的耳中莫名的声音完全盖过了传来的话语。
为什么要哭啊?
已经没事了哦?你看,我也没事的啊,别哭嘛!
瑞贝利安这样说着,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说出声来。手心传来灼热的痛感让他有些焦躁,右边的脸部——确切说是围绕着眼睛的压迫感也让他倍感不适。视野还是一半模糊,瑞贝利安不得不闭上不舒服的右眼以矫正自己的视界。
艾丽西亚一边哭一边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瑞贝利安只好指指自己的耳朵。似乎明白了什么的艾丽西亚赶忙抹掉眼泪,吟诵起治愈的法术。
疼痛减轻了,噪音也渐渐消失,世界又归于安静。但右脸的压迫感却没有丝毫的缓解。
应该不会影响什么吧?瑞贝利安起身,看向躺在地上的法师,随后看了看一边碎掉的窗玻璃。
“诶......?”
玻璃的倒影让他有些惊讶地叫出声来。
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啊?半边的脸上遍布着血红的伤痕和白色的水泡,甚至还有些发黄,那种质感还有些类似于烤架上的肉。瑞贝利安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脸上不适的部分。
干燥的触感。
倒影中的人也伸手摸向了脸上的疤痕。
那原来,是我自己吗?
“小瑞....小瑞对不起.....”艾丽西亚的哭声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中,还有阿伦德尔稍带冷淡的“没事吧?”的询问。
“我没事”瑞贝利安的声音很沉稳,“只是普通的烧伤而已,可能会需要时间回复一下吧?但是并不妨碍继续战斗”
反正脸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伸出手不停安抚着哭泣的艾丽西亚。阿伦则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不,我们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处理一下你的伤口,以免有更大的麻烦”
瑞贝利安有些不服气,他看向艾丽西亚,然而少女的意见和阿伦保持了一致。
没办法啦,去休息休息吧。
叹了口气的战士打算捡回自己的武器。阿伦见状,似乎是想要帮忙一样抢先一步握住了剑柄。
巨剑纹丝不动。
阿伦双手一起用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巨剑稍微抬了抬。
“算了算了你这个人,还是我来吧”无奈的瑞贝利安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抬起大剑,轻描淡写地拉起艾丽西亚的小手一起向旁边一幢看起来很坚固的房子走去。
阿伦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显然是自尊心受到了什么伤害。
可怜的小少爷。
嘛嘛,不过不用太过于担心,你们还有我瑞贝利安大爷呢!
就算受伤——老子也会让那些胆敢侵犯我们的人瞧好!
让他们理解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疯狂!
▪时间线不明
▪大概是雾岛加入鹰组前的故事
▪bug很多,求别打
▪错别字估计也很多,别捉(喂。
▪文风千变万化(啥。
▪章节字数:5238
▪
如果被发现了的话一定会被杀死的,她明明是知道的。
我这样的人是根本没有容身之处的,我明明是知道的。
▪
“啊……啊……怎么……”
四处都是燃烧的火焰,高温下金属融化后散发出刺鼻的味道。真白冲进了废弃工厂里,谁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进到这个已经十分危险的火场里,但至少她知道,这些火焰是无法杀死她的。
而这被烈火包围的废弃工厂里还有其他的人,有着爬行动物一般金色瞳孔的男人现在的样子已经完全偏离了人类,他的背后一双巨大的覆盖着鳞片的翅膀正在舒展着,一条黑色的尾巴抽打着地面,就连他的手上,脖子上也蔓延着黑色的鳞片。
“哈哈哈!”男人发出了似乎很开心的笑声,“你真的很厉害啊,明明只是个人类既然能伤到我,你是什么?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范围了吧?”
男人受了伤,一把也许是从废弃工厂的某处找到的刀刃已经有些生锈了的镰刀刺入了他的肩膀处,也许还差一点就可以伤到男人的脖子了吧。
男人一边笑一边把伤到自己了的镰刀拔了出来,血喷溅了出来,而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一样,把手里的镰刀扔到一边。
“真是遗憾啊,要不是有鳞片的话也许整只手都被你弄下来了呢。”
男人嬉笑着,血似乎染红了整个废弃工厂的地面,但这些血也不止是他的。
“雾……岛……”
真白感觉到自己的胃部在翻涌,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视线的前方,身着校服的少年倒在了地上,浑身是血,而他的胸口处就像是被开了个洞一般,血不断地流了出来。
▪
要是……我没来到你的身边。
要是……我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的话。
“为什么……”真白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唉,真的来了啊!”黑发的男子就像是才注意到真白一样,转过头对他露出了笑容,“不过真的和学弟说的那样,你才是元素使啊,我还以为是情报错误呢!”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啊!!!”真白发出了咆哮声,她的身体颤抖着,她充满了恐惧,然后又出奇的愤怒,“他只是普通人啊!!普通的人类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杀了他啊!!!?”
雾岛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啊!是个温柔的人啊!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啊!!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啊你生气了啊。”男人像是没有感受到真白的愤怒一般,笑着的继续说,“你现在的表情终于有一点像‘鬼’了呢,我啊一开始看照片的时候就在想,那个少年根本更像‘鬼’一点啊。”
“那个孩子,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啊,冰冷的什么都没有注视着,完全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所以我就想,把他也杀掉吧,就算他不是元素使,杀了他也说不定能把你引出来。”
“但是你真的来了啊!明明这孩子那么努力把我引到这个废弃工厂来然后把工厂点燃,啊啊真遗憾啊,这么厉害的人竟然只是普通人。”
“就因为这种……理由……”不正常,眼前的人明显不正常,或者说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个怪物,“就因为这种理由你就……你就杀了雾岛吗!!?”
“要不是你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他也不会遭遇到这种事情吧。” 黑发的男人说道。
…………
“说到底,都是你的错把。”
“你们这样的元素使啊,不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
……
…………啊啊,我知道的啊。
要是我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要是他根本没有遇上我的话……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的。他会继续着自己的生活,‘真白’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于他的生活里,虽然是个笨拙的人但是真的是个温柔的人。
要是我没有来到你的身边的话……你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不幸啊……
“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啊……”因为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的啊,好不容易有机会融入人群,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啊,“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是知道的啊。”
真白开始朝着雾岛的那边走去,她的身体也像黑发的男子一样开始异变,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红色花纹,头上长出了像是神话中恶鬼一般的犄角,最后连巩膜也变成了黑色。
“但就算再来一次,再来一百次一千次——我也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啊!!!”
“不可原谅啊……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啊!!!”
“把雾岛还回来啊!!!!!”
▪
恶鬼发出了咆哮声,与漆黑的巨龙撕咬在了一起。
▪
……像她这样的人,是不存在容身之处的。
小的时候因为莫名觉醒了可怕的力量而被强行从父母身边夺走,在那个叫做研究院的地方呆了不知道多长的地方,好不容易逃出来以为能从此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只是偶然看到了总是一个人呆着的他。
一开始只是感兴趣而已,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后的好奇心泛滥,以及得意忘形让她站在了他的面前,学着普通人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朝他伸出手,之后也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伪装成普通人的样子。
太过于虚伪,太过于恶心。
幻想着时间能够停滞,想象着这个日常能成为永恒,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却无时无刻都在心里祈祷着欺骗着自己对自己说这他们渡过的每一天都不是虚假的!
但就算是自我满足也好,自我欺骗也好,但就算是虚假的也好。
但是那天他们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那不习惯的别人的手的温度,真的真的……
好温暖啊。
▪
夕阳西下,火焰还在继续燃烧着,仿佛要把一切都吞没在夕阳之中一般。
“已经结束了啊……说实在的,明明是个没有经过任何战斗训练的元素使,能战斗到这个地步确实做的不错。”
漆黑的巨龙还站在那里,男人的身体看起来比之前的更加异形,他的右翼被折断,他的手也变成了布满鳞片的利爪,而他真正的武器确实一长一短的两把日本刀,他的力量甚至已经强大到能够影响到自己的武器,那漆黑的刀刃能斩断一切。
赢不了……面对这种怪物……根本赢不了……
伤痕累累的真白倒在地上,她的左腿小腿以下的部分以及右手都不在了,腹部也有一个巨大的伤口,就这样放着不管,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而对方顶多看起来有些狼狈而已,如果不是之前雾岛给他的肩膀造成了伤害,真白也许连把他的右翼折断的机会都没有吧……真的是怪物啊……
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已经连痛苦都有些感受不到了,大火已经开始蔓延到她们身边了,就算眼前这个怪物不立刻解决掉她,她也会因为失血过多或者被火烧死吧……
▪
“很痛吧?”男人身上的异变开始减退,他的双手恢复成原样,脖颈与脸上的鳞片也消失了。虽然肩膀的部分鲜血淋漓,但就算折断了他的右翼,只要他还活着,过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原样。
“要怪就怪自己是个元素使吧。”男人走近倒在地上的真白,“元素使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存在与这个世上,这种东西的存在,只会带来不幸而已。”
“再见了——可怜的少女。”男人举起手中的长刀,金色的瞳孔不带怜悯的看着她,“与你重要的人一起,死去吧。”
▪
鲜血四溅——
▪
“什么——!!!?”
突然飞过来的镰刀在男人失去了鳞片的手臂上割出了巨大的伤口,之前失去了意识的雾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扔出了刀刃都有些生锈但仍然足够锋利的镰刀,没能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的男人咬咬牙,后悔之前没有确认雾岛是不是真的死了。
而他再次睁开眼时,雾岛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手里握着的是锋利的镰刀。
“不要——碰真白啊!!!!!!”
那双蓝色的瞳孔,此时就像是真正的【鬼】一般,凶狠狰狞的看着他。
下一刻,镰刀的刀刃劈下,落在了男人的右眼上。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咆哮,抬起拿着另一把刀的手准备反击。
而他的刀没能落下去,一只已经异变了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刀刃,死死的抓着,不顾鲜血流下。明明都已经失去了左腿的真白也不知为何站了起来,扑向了男人,失去了右手和左腿的她唯一还剩下的武器,就只有那同样变得锋利的獠牙了。
獠牙咬住了脖颈,镰刀刺穿了右眼。
男人这才想起来。
▪
他的面前,有两个【鬼】。
▪
“可恶啊——+!!!”
男人的身体再次开始异变,黑色的尾巴把雾岛甩向了一边,短刀刺向了真白的喉咙,在她撕咬下一大块血肉的时候将她狠狠的踹开。
而此时,被肆虐的大火燃烧的废弃工厂开始支离破碎,巨大的钢筋开始落下,隔开了男人和雾岛与真白。
“啧!”男人捂住自己流血的右眼,大火已经理他近在咫尺了,再这样下去连他都有危险了。
要放弃吗?那两个人的伤势肯定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么大的火他们肯定也没办法逃出去。此时废弃工厂外传来了声音,是救火车与警车的鸣笛声,碍事的家伙们也来了,这下是真的要撤退才行了。
男人后退了几步,他的伤势也不轻,但还没达到无法行动逃出这片火海的程度,他看了眼大火的对面,最后是他大意了,那两个人最后的反扑确实让他受了创伤。
“那个少年……”特别是最后雾岛攻击他的时候,他看见的那双眼睛,虽然只是一瞬间,他确实从心里感受到了战栗,“到底是因为想保护她……还是因为本能才继续战斗的……”
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他们两个人能逃出这片火海的几率也几乎等于零了。
而且……就算逃出去了又如何?至少他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元素使的。
“所有的元素使……都应该消失!”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男人还是转身离开了这片肆虐的火海。
▪
而大火的另一侧,如同那个人所说的,燃烧的火焰离他们已经近在咫尺,已经失去了移动能力,甚至连移动都十分艰难的他们,已经没办法逃出去了。
真白睁开了几乎被鲜血黏住了的双眼,离她不远的地方雾岛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意识,以那种伤势还站起来继续战斗……说是乱来还不如说是不要命。
是啊……我们……都快死了呢……
“雾……岛……”
喉咙已经没办法完整的吐出一句话了,刚刚的短刀刺穿了她的喉咙,她现在嘴中全是鲜血。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啊,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啊。
少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失去了右手和左腿的她现在连站立都无法做到,只能狼狈的用仅剩的左手和右腿挣扎着爬行。
▪
这样的世界,要是除了我和你以外,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就好了。
▪
真白伸出了伤痕累累的左手,握住了已经失去了意识的雾岛的手。而就算在这片肆虐的大火中,能感受到的温度也只有一片冰冷。
好奇怪啊……明明以前,是那么的温暖……
真白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名叫眼泪的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流淌了出来。她紧紧的握住了那只已经变得十分冰凉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温度分给他一样。
这个世界,要是只有我们就好了,要是其他人都消失了就好了。
这样,一定就不会再有其他的不幸了了,再也不会受伤,再也不会疼痛,再也不会哭泣了。
“不……不要……死啊……”
原本的声音现在只剩下一片模糊和沙哑了。
不要死啊,不要死啊,求求你不要死啊。
真白看见了雾岛受伤的地方,是心脏的地方。
▪
我会把心脏给你的,所以……
不要死啊。
▪
少女闭上了眼睛,紧握着的手到最后都没有松开。
最后,少年少女仿佛再火海中,被夕阳吞没了。
▪
▪
——Fin?——
▪
▪
……
…………
【喂,听说了吗?】
“什么?”
【之前你狩猎的那个和元素使在一起的人类,醒过来了。】
“唉,真厉害呢,在那片火海里竟然还活下来了。”
【虽然很长时间里都处于重度昏迷就是了。】
▪
黑夜的城市里,高楼的顶部,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依然是一身漆黑的颜色,那双金色的爬行动物一般的双眼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他的右眼的地方留下了伤痕。
男人笑着说,“无所谓,现在他又不是狩猎对象。”
【我说啊。】
“什么?”
【你,上次是故意放过他们的吧。】
“为什么会这么说。”
通讯器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下,【真的想要歼灭的敌人的话,你会不择手段的杀死,就算对方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是一样的。】
听完通讯器里的人说完后,男人发出了笑声,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但在一片黑暗里反而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呐,你知道吗?”男人说,“我那天啊,见到了【鬼】了。”
“冰冷又凶狠,残虐又狰狞的——蓝眼睛的【鬼】。”
▪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那个【鬼】的话,说不定能杀掉我啊!”
“给他更多的时间去成长,变强,而下一次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会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恶鬼】呢?”
“真期待啊!如果是【恶鬼】的话,说不定能杀掉我这样的【恶龙】啊!”
男人发出了笑着,充满了期待,他在那年放过的【鬼】,总有一天会长大,然后下一次一定会朝他露出獠牙,充满憎恶。
“快点长大吧,然后向我复仇吧——雾岛。”
▪
“接下来……就展开下一次的狩猎吧!”
“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直到今日,漆黑的恶龙也还在寻找着猎物。
▪
【…………】
【………………我不想你死啊,学长。】
通讯器里似乎隐约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
▪
……
…………
“你啊,又在找资料了吗?”
猫山看着埋在一堆书面资料里已经半天没有抬头的雾岛,在他印象里,这个刚加入【鹰】不久的新人休息的时候除了训练就是再翻各种有关元素使的资料,电子资料已经被他翻了个遍了,而书面的……还剩着不少就是了。
“是的。”带着帽子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的少年回答道。
“……是在找那个害你失去了记忆甚至心脏的元素使?”虽然具体的事情并不清楚,但猫山听说过雾岛这个新人没有十五岁到十六岁之间的记忆,还接受过心脏移植手术。
“大概。”
“大概啊……”令人感到无力的回答。
▪
“你这样没头没脑的找是不行的吧?”元素使的数量虽然说不多,但这样找也只会白白增加疲劳而已,而且【鹰】里也并不是说记载了世界上所有的元素使的资料。
“对方的能力的名字,或者是发动能力后的效果……至少要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吧?”
“…………能力的名字。”
“真的假的知道名字啊。”知道名字的话那就好说了啊,查起来一定会容易不少的。
▪
“能力的名字是…………【鬼】。”
▪
必须夺回来才行。
必须夺回来才行,重要的记忆,重要的东西,重要的心脏。
如果没有这些的话,自己一定只是空壳而已,没有心的空壳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所以还回来,把我重要的的心脏,还回来。
▪
【把真白……还回来啊……】
▪
▪
——Fin——
▪时间线不明
▪大概是雾岛加入鹰组前的故事
▪bug很多,求别打
▪错别字估计也很多,别捉(喂。
▪文风千变万化(啥。
▪章节字数:3604
▪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无论是从今以后的事情还是你的名字。
现在只要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我是真的,真的这么想的啊。
▪
▪
大约在一年前,雾岛遇到了真白。
说遇到可能有些奇怪,因为他们同班了大概半年时间,雾岛记得大概是在初二的时候,真白转学过来了,但雾岛对她的印象也就仅此而已, 应该说他对谁的印象都差不多,记得住脸和名字,而更多的就没有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而不知什么时候被传闻根本不是人类的少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谁都不知道他父母是谁,他也没有任何朋友。然而所谓的独自一人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困扰,他仿佛感受不到孤独这种情绪,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属于那种必须和他人呆在一起才能生存下去的类型。
雾岛大概明白自己很奇怪,他很擅长看别人的脸色,但是看懂了并不意味着他能够理解。其实大部分人理所当然所拥有的感情他都很难理解,这大概不是疾病而是某种缺陷吧?名叫雾岛的少年天生就缺少着……被人类称作“心”的东西。
▪
但即使知道自己很奇怪,自己可能身为人类有着缺少的东西,雾岛也没有改变现状的意思,也许是因为认为没有必要,也可能是因为不想改变。连孤独这种情绪都感受不到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奇怪。
已经不是“怪人”能够形容的范围了……怪物?该这么来形容他了吧。
至少和雾岛相比起来,真白就显得正常了许多,至少她会哭会笑会感到难过和孤独,如果说她哪里奇怪的话大概也就是是没有朋友而已,但这个世界上没朋友的人有千千万万,不缺真白一个。
至于为什么仅仅是性格有些奇怪的真白会开始和雾岛呆在一起,雾岛懒得追究,真白似乎也完全不想说,于是原因到至今都是个迷。
但是无所谓了,无论原因是什么,他们还是一样过着能过一天是一天的生活。
▪
……在那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之前,他们也都一直这样渡过了每一天。
▪
“雾岛君周六有预定吗?”
真白觉得她是在明知故问,雾岛的日常作息循规蹈矩无聊到难以置信的程度,不愧是周末都可以靠喝茶度过的提前进入老年生活的人,他的作息与其说是规律有序还不如说是像机械一样周而复始,估计只要不是世界末日就不会有任何变化。
“没有。”
你看吧。
“陪我去市区吧,我想玩娃娃机。”
说真的相比起雾岛,真白真的超级正常,正常的女子高中生是不会每个周末都呆在自己家里当个自宅警备队的,当然就算要出门,也不会无聊到一个人去市区里抓娃娃机。
“好。”
雾岛简洁明了的回答了,毕竟他周末真的没什么事,出门也完全没有问题。
▪
“皮卡丘的玩偶好可爱啊,最近好像出了什么侦探皮卡丘的玩偶,好可爱啊。”
真白不断地在雾岛的耳边念叨着皮卡丘是怎样怎样的可爱,她知道在雾岛眼里皮卡丘只是只黄色的大老鼠而已,她相信提前进入老年人生活的雾岛肯定没有童年,绝对没看过也没玩过口X妖怪。
但是无所谓,无论雾岛有没有童年知不知道黄毛大老鼠,真白想要的是雾岛那完全超出常人认知的抓娃娃机水平,那种你给他玩十次娃娃机的游戏币他可以抓起八个娃娃的人形挂一般的抓娃娃水准。
“恩,我知道了。”
虽然对自己人形挂一般的抓娃娃技能毫无自觉,但雾岛还是明白了真白想要那个什么侦探皮卡丘……恩,大概就是那黄色的老鼠吧。
但是为什么是老鼠呢……还是黄色的?
这大概是雾岛一生都想不通的问题吧
▪
真白觉得相信雾岛的娃娃机技能真是太好了,至少她现在可以幸福的抱着一堆堆各式各样的皮卡丘盯着周围人各种嫉妒羡慕恨的目光坐在游戏厅旁边的咖啡店里自己嘚瑟……虽然这一堆堆的皮卡丘里没有一个是她抓起来的,非洲人真白明白自己无论花多少钱抓起来的娃娃也不会比给雾岛十次娃娃机的游戏币得来的战果多的!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雾岛抓起来的娃娃就是她的!毕竟是她出的钱嘛!你们这群非洲人就痛恨自己没有一个抓娃娃技能点满了的同学吧!这些皮卡丘——全——都是她的!
淹没在黄色大老鼠的海洋的真白从一堆堆皮卡丘里拿起了一个穿着粉红色洋服,尾巴是心形,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少女心的皮卡丘递到了雾岛面前。
“?”
帮某人抓了一天娃娃机的雾岛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大只黄老鼠。
“送给雾岛君啦!”毕竟这一堆的皮卡丘里已经有三个洋服皮卡丘了,她才愿意忍痛割爱来着,“很可爱吧?”
所以,为什么是老鼠?还是黄色的?而且还穿着洋服?
这大概也是雾岛一生都想不通的问题。
“谢谢。”
雾岛还是从真白手里接过了那只不知为何穿着红色洋服的黄色大老鼠。
▪
时间啊,停止吧。
请让这个日常成为永恒……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还是时不时会这样向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神明祈祷过。
▪
————???————
“找到了——”
在黄昏所形成的巨大阴影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注视着结伴准备回去的少年少女。
“没想到竟然离着这么近,不用辛苦的找来找去真是帮大忙了。”
有着爬行动物般金色瞳孔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蓝色瞳孔的少年和绿色眼睛的少女正走在上学的路上,少女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很开心的事情,而少年却没什么表情。
“原来如此啊,这就是‘鬼’啊……”
而下一刻,他仿佛是在看什么非常恶心的东西一般的,手里的力气大到把照片弄出了许多褶皱,最后胡乱的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既然目标已经找到了——”
“那就马上,开始狩猎吧。”
黄昏下的巨大阴影里,男人的背后仿佛张开了黑色的翅膀。
▪
▪
已经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再这样继续下去,追兵一定会来的。
明明是知道的,明明知道的……
“还想再呆在一起啊……”
“要是只有我们就好了……这个世界上……”
只有我们就好了。
▪
“可以稍微打扰一下吗?”
因为真白今天先回去了,独自准备回家的雾岛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发的男子,正好挡在了雾岛的面前,虽然因为逆着光他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那双爬行动物一般冰冷的金色瞳孔还是让他有些背后发凉。
是谁?雾岛确定自己的并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你就是‘鬼’吗?”
鬼?是在说什么?雾岛确实知道自己好像再被周围的人称作‘鬼’之类的东西,但是他确实是个人类。他本能的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危险,很危险……他退后了两步,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
“你是谁?”
“啊啊对了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随着雾岛的退后,黑发的男人也走上前了几步,雾岛看清了这个人的样貌,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年纪大概也就二十出头,带着耳环,穿着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裤,仿佛全身都是黑色一样。
而最让雾岛感到不妙的果然还是这个人的眼睛,看清楚了之后就更觉得恐怖的一双金色的眼睛,像是盯紧了猎物的野兽一样……巨蜥?……龙的眼睛?
▪
“我的名字是安临,和你一样是元素使。”男人露出了笑容,“不过你还真厉害啊,从那些研究院的手里逃出来了整整两年都没被找到,不愧是‘鬼’的元素使啊。”
龙?鬼?元素使?
全是雾岛听不懂的词语,雾岛大概明白眼前这个人大概是找错人了,但是他觉得就算自己解释他也不会听吧。眼前这个人很危险……根本不是普通人。
“元素使……”
“光是找你就花了好大力气了,但是那些研究院也没有把你抓回去的勇气,所以就把这个卖给我了。”黑发的男人把一张照片递到了雾岛面前。
“…………”雾岛没有接过照片的意思,但他还是低头看了一眼照片的内容。
里面是他和真白走在上学路上的样子。
▪
——!!!!
必须逃才行,离这条路不远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了,必须离开这里才行。
身体就像是对脑内的想法做出回应,雾岛将手里的书包朝着黑发男人的脸甩了过去,然后转身朝着刚才来的路的反方向跑了出去,消失在路口的拐角。
“唔,要逃啊。”
黑发的男人接住了砸在自己脸上掉了下来的书包,里面的书本和试卷都飞散了出来,他随手抓住了一张得分挺高的试卷,看了眼上面的名字。
“雾岛啊……”
“好啊,来玩吧,我很擅长捉迷藏这样的游戏。”
他露出了笑容,随后他的巩膜变成了明显不正常的黑色,脖颈出开始出现了黑色的鳞片。
▪
“‘鬼’要是被抓到了的话,可是要死的哦。”
▪
她在从便利店出来后听到了偶然路过的同伴同学的聊天,平时也只是陌生人的他们根本就不会彼此打招呼,如果是平时,也许就这样擦肩而过然后各自准备回家了吧。
“刚才雾岛跑过去了吧。”
“那个雾岛?”
“是啊,跑的很快啊好像很急的样子。”
“是不是再被谁追着啊?”
“那个雾岛是不可能的吧?他是鬼哦,他追人还差不多。”
如果那天她装作没有听见这段对话,拿着她的东西就这样回家了的话,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吧,但是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起来,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拦住了那些人。
“雾岛君在哪?”
“唉?”
“雾岛君在哪啊!?”
似乎是被平时很少生气的真白吓到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摇头。
“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偶然见到他跑过去了而已。”
“往哪里跑了?”
“额……废弃工厂那边?”
▪
真白跑了出去,速度很快,根本不像是每次体育考试成绩都垫底的人的速度。她记得离市区有段距离的,河畔对面的废弃工厂,那里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像雾岛的话也没有去那里的理由。
穿过几条街,跑了一段时间了的真白大口的喘着气,而她却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现在站在河畔的这边,废弃的工厂就在河畔对面,而那个平时看上去无比荒凉的工厂现在正在燃烧着,火舌正在猛烈的燃烧,仿佛能触碰到夕阳一般。
那燃烧的废弃工厂,就像是要和夕阳的颜色融为一体一般,正在缓缓被吞没。
▪时间线不明
▪大概是雾岛加入鹰组前的故事
▪bug很多,求别打
▪错别字估计也很多,别捉(喂。
▪文风千变万化(啥。
▪章节字数:3791
▪
那是,发生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的,关于两位少年少女的故事。
那是,从开始就注定结局会是惨剧的,某个被夕阳吞噬了的故事。
▪
“早上好,雾岛君!”
在某个岛国上的某个小城市里,绿色瞳孔的少女在路口的拐角处最后整理了一次自己有些卷曲的头发,深呼一口气之后终于从这个自己已经呆了两三分钟的路口走了出来。
然后不出意外的遇上了一丝不苟的穿着黑色校服的蓝色眼睛的少年。
“早上好,真白。”名叫雾岛的少年没什么表情的回应了一句。
“没想到这么巧就遇上了雾岛君啊!”才不是什么巧合,只是某个人的生活规律简直像是机械一样有规律,她才能这样每次每次都能在街角“偶遇”到他。
“啊,让你等了一会儿真抱歉。”
“……不用这么快就揭穿我嘛……”少女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显然她今天的“偶遇”也被看穿了。
“?”蓝眼睛的少年没能理解少女表情的含义,于是先一步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唉!雾岛君等等我!”
▪
叫做雾岛的少年和名为真白的少女大概不是情侣。
他们只是经常在一起而已,同一个学校同一个教室,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但就算他们连午饭都是在一起吃的,他们之间也很难被称作“情侣”这样亲密的关系。他们只是经常在一起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关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经常呆在一起,明明两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但是真白知道,她非常的清楚她和雾岛并不是“情侣”,甚至能不能称作“朋友”都非常的微妙。
他们……只是很相像而已。
他们,都是“怪人”。
▪
“又被拜托了吗?”
真白在夕阳的教室下看着正一个人默默的擦着黑板的雾岛,此时阳光的颜色是刺眼的红色,刺眼到几乎将他们吞没一般。
“恩。”
并不是今天的值日生的雾岛回了一句之后就继续擦他的黑板,头也不回的继续工作。
“他们都是故意的。”真白指的是那些不怀善意来拜托雾岛的人。
“我知道。”雾岛当然知道,虽然表面上看不太出来,而他确实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谁是抱着善意,谁是抱着恶意,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雾岛君你明明知道的。”因为雾岛正背对着自己,真白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她想雾岛一定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吧。
“我知道。”雾岛有重复了一遍,他拿着黑板擦的手微妙的停了下来,“但是这样就行了。”
“这样吗……”真白看着放下黑板擦的雾岛,包括黑板在内的整个教室都被打扫的十分干净了,会把这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完成的如此认真的人,大概也就雾岛一个吧,“真是笨拙啊,雾岛君。”
▪
虽然很擅长察言观色,但是雾岛却并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并不是说脑袋够不够聪明,每次考试成绩都不会掉出班级前三的人的智商轮不到成绩不上不下的真白来评价。只是在真白看来,雾岛是个很笨拙的人。
很坦率,很认真,也很固执,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没法很好的理解他人的感情。
“真白你可以先回……”雾岛少见的停顿了,他转过头看着真白,“你还是等一下吧。”
“唉?”
“最近晚上似乎很危险,我送你回去。”
“……”棕色短发的少女露出了笑容,“谢谢,雾岛君。”
很坦率,很认真,也很固执,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没法很好的理解他人的感情……总之就是个非常笨拙的人。
但是啊,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
回去的时候天还亮着,夏天已经过去了,但是秋老虎的威力还在,远远的还听得到蝉鸣的声音。真白提着自己的书包一步一步的走在雾岛的旁边,夕阳晒得她有些晕乎乎的。
“最近真不太平啊。”也许是因为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对话,真白憋了半天之后才干巴巴的说出了一句没什么营养的话。
“恩。”
“隔壁的城镇好像出现了,被害者。”
平时雾岛也只会陪她走到路口,而这次要送她回家的原因很简单,附近好像出现了杀人魔,半年里就有五个人被杀了……哦,不对,就在前天,被害人数增加到了六人。雾岛说危险也是再说这个,最近整个城镇都人心惶惶的。
“小心点,你是一个人住。”
“嗯嗯!别担心我!别看我这样子我可是很健壮!”真白装模作样的举起根本没有肌肉的手臂,“雾岛君你也是一个人住所以也小心点啊!最近的恶人已经开始会袭击独身少年……唔唔当我什么都没说!”
真白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其实就算不这么做雾岛也肯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雾岛可是出了名的与时代脱节,休息日会一个人待在家里喝茶的那种提前过上老爷爷生活的人。
啊……突然感觉自己好污。
正为自己的污而感到苦恼的少女看见了自己的家,那栋不新不旧因为有过闹鬼传说而房租便宜的公寓,她小跑着上前了几步,转过身朝雾岛挥手。
“送到这里就好了,今天谢谢你了!”
雾岛停下脚步,朝真白点了点头。
“雾岛君回去的时候也小心点,最近的恶人……不不我什么都没说。”真白又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么,明天交咯雾岛君。”
“……啊,明天见。”
▪
“说起来,雾岛君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唉?我新年的时候问你你也说还有很长时间……现在都秋天了。”
“我先回去了。”
“……雾岛君你在逃避话题吗?恩,回去的路小心点,明天见。”
“刚才说过‘明天见’了。”
“有什么关系嘛再说一遍。”
“……明天见。”
▪
明天见。
无论明天还是明天的明天或者更久以后的明天,希望都能这样平凡的度过。
真白看着正原路返回越走越远的那个身影,那你遮着夕阳行走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夕阳吞没了一般。
“明天见哦,雾岛君。”
少女转过身,走上了公寓的楼梯。
▪
▪
————???————
“哦?又找我有什么事吗?”
废弃的大楼中,一个人拿着通讯器坐在破破烂烂的木凳上,一摇一晃的似乎随时都会倒下。那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靴,他的一切似乎都是漆黑的,完美融入夜晚的颜色。
而只有他的眼睛不一样——那是一双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的眼睛,金色的,在夜晚仿佛也会闪烁光芒的瞳孔,但同时又冰冷无比,像是野兽但又更像是冷血的爬行动物一般的,狰狞的金色瞳孔。
【你最近做的太过火了。】通讯器那边传来了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奇怪声音。
“恩,没办法,因为我已经疯了。”金色瞳孔瞳孔的男人微笑着说。
【疯子不会说自己疯了的。】
“才不是啊,真正的疯子当然理解自己疯了。”
【总之你给我适可而止,你已经毫无意义的杀死了六个人了!】
“唉这样啊。”而完全可以被称作‘杀人魔’的却似乎对于自己的暴行毫不在意,“所以有什么事啊?你来找我那不就意味着我要杀更多的人吗?”
【……发现你一直找的那种人,异能者?】
“元素使。”男人立刻纠正了对方的用词错误,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那双已经明显偏离人类的爬行动物的眼睛开始变得更加狰狞,“找到了?在哪里?”
▪
【你真是个疯子啊,普通人的话你至少还不杀女人和小孩,元素使的话就算是婴儿你也下的了手吧。】
“因为元素使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存在啊。”男人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啊,元素使都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啊,不能原谅啊那种存在……”
【…………】通讯器另一边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不正常,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也是元素使啊。】
“是啊元素使都不可原谅啊,元素使全都消失掉就好了,无论男的女的大人还是小孩包括我在内的元素使都消失掉就好了!”全部消失掉就好了,元素使这种怪物根本就不是人类啊,为什么他们还要混在人类之中,他们只是怪物啊,怪物就应该全部消失掉……全部抹杀掉才行!
“我必须把他们全部消灭了才行,所有的元素使都是敌人都是怪物既然是敌人是怪物那就由我来全部消灭——!”
▪
【都说冷静一点……】意识到自己的交谈对象又开始发疯了,通讯器另一边的重重的叹了口气,【总之,找到新的元素使了,虽然没有具体的资料信息,但是确实某个研究人员说目击到了曾经的试验品,照片一会儿会传给你。】
“那么……是什么能力的元素使?”
【具体内容并不清楚,但是那个能力被冠名为——鬼。】
“鬼……啊。”
黑衣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脚下的影子和背后夜晚形成的黑暗似乎正在扭动,那阴影似乎扭曲成了一只巨大的怪物,在黑夜下张牙舞爪的发出无声的咆哮。而黑影的主人则露出了阴暗狰狞的笑容,那双金色的眼睛仿佛是盯准了猎物的恶龙。
“无所谓了,无论是什么元素使都好,所有的元素使……都必须毁灭!”
黑夜下,有着金色眼睛的恶龙露出了獠牙。
▪
▪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他的面前?
似乎是很突然的,但又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总是一个人的少年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同样总是一个人的少女,这仿佛是物以类聚一般,都是没有同伴的两个人突然呆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毕竟他们都是“怪人”。
真白的身边并不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她也会和班里的女生聊天,一起上家政课,但即使这样她也一个朋友都没有,她仿佛总是和别人之间隔着一层膜,普通又平凡但是谁也不懂她在想什么。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而雾岛就是真的独自一个人了,既没有朋友貌似也没有人见过他的家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明明总是一个人但仿佛根本不知孤独为何物。被拜托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完成,而同时无数人都感觉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似乎什么都没有,空旷又冰冷。
真是个奇怪的人。
而不知何时开始,少年身边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
“那个孩子不是人类。”
“那眼睛一定不会是人类的眼睛。”
“他从哪里来的?父母是谁?谁见过他的亲戚吗?”
“啊啊,一定是这样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人类。”
“是鬼,他是鬼之子。”
▪
然后有一天,被成为“鬼”的少年的面前出现了一为少女,用一双看起来亮晶晶的绿色的眼睛看着他。
“我叫真白,请多指教。”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记得那也是在黄昏时发生的事情,当绿色瞳孔的少女向蓝色眼睛的少年伸出手的那一刻开始,那个不为人知的——注定会变得悲伤的故事,开始了。
前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91821/,http://elfartworld.com/works/94040/
角色列表(按出场顺序):
石野当间,叙事人。异言杂志社编辑,24岁,山犬半妖。
铃原让治,侦探。Gleiphir侦探社社长,55岁,人类。
白川透,助手。Gleiphir侦探社老板娘(误),57岁,山犬半妖(目前隐藏)。
砂九良(sakuryo)=有栖川景纪,作家。自由撰稿人,????岁,猫又(隐藏)。
雾隐藏之介=秋叶苍海,作家。古董店老板,28岁,人类。
雨生鹭千代,作家。《吉祥寺少女侦探事件簿》作者,22岁,天狗半妖(隐藏)。
樱井梨华,媒体。帝都报社记者,25岁,猫又半妖(隐藏)。
翼=永藤心辉,读者代表。学生,15岁,猫又半妖。
小松壬三郎(NPC),研讨会组织者。出版商,44岁。
真由美(NPC),小松的管家,47岁。
室井谦人(NPC),小松的秘书,3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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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件,全部是我亲眼所见,亲生经历。
大体的情节与雨生老师的小说中没有太大出入,只是更换了事件的背景和出场人物姓名。事件就发生在上个月初的那几天,正好是假面舞会的前几日。当时我们六人被小松壬三郎先生邀请到他的乡间别墅,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那样的惨事。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尸体,这感觉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浑人不快。
对了,侦探先生有听说过小松先生吗?”
“小松,那个华族出身的出版商的话说了解也算是了解一些。”
“正是这位。不过您可能还不知道,毕竟新闻报道什么的全都被压了下来,其实小松先生已经在那个事件中遇害了。”
“好歹也是个侦探,这点消息还是查得到的。人死了不说,死因还被当地警方定义为山中妖异入室杀人,连正经调查都没进行就草草封卷了事。依我看是小松本家那边出手了,毕竟是很重视家族名誉的华族,比起追查家族成员遇害的真相,更加优先的却是自家的名字和爵位有没有被和‘凶杀案’‘连环杀人’这类的字眼刊登在一起,真是讽刺。”
“华族的力量吗,原来如此。其实,我们也隐约有同样的推测。当时事情发展地太过诡异,结束的又过于仓促,直到离开那个别墅,真相如何依然云里雾里。按照当时的情况,砂老师是真凶的推测似乎是唯一的可能,但实话说以我对老师的认知,那样的杀戮方式实在不像是他的所为。警方到达以后,先是匆匆忙忙地把我们全都带去扣押调查,不到半天又莫名其妙地全都放了出来。据同样卷入事件的记者前辈说,她个人进行的后续调查也是四处碰壁,不仅现场的别墅被封锁起来,提交给报社的新闻稿件也被打了回来,搞得她十分恼火。这么看来,应该也是受了小松家的干涉。
不过就算没有任何报道,除了几个当事人以外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案件的情况。可未经任何对峙就单方面认定砂老师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我个人实在无法接受。不找到砂老师问个清楚,我总觉得不能安心。这一个月我一直尝试和他联系。只是,他和编辑部的往来信件一向是寄到邮便所的代收处,没有透露过具体的住址。工作之外的时间我也经常去那个邮便所附近等候,却一直都没见到过他去取过信件。之前用来联系的电话番号,从事件结束之后就完全无法接通。前几日跟雾隐老师说起我的想法,老师就推荐了您的Gleiphir侦探社,他说如果侦探先生都找不到的话,帝都之中大概也没人有办法了。”
“哈哈哈,石野君你放心,让治确实就是这么厉害,找人就交给我们吧,一定没问题的。不过你们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案件,我是完全没搞明白。什么小说里是凶手又不是凶手的,所以说,这个‘SAKURA YO’到底干了什么。”
“sakuryo。白川呀,案件还没听就打敢包票?那可是纯种的妖异,找不到的话你来向石野君谢罪吧。话说回来石野君,小说毕竟还是有虚构的部分。我还是想听一下原本的发生经过,来尽量具体地回溯一下整个事件吧?尤其是吉祥寺这篇中没有写到的细节,如果想得起来的话务必要说出来。”
“没问题的!确实是我疏忽了,应该从头讲一下的。实话说事情结束以后我反复想了好久。有些我注意到了但雨生老师没有写到的情节,应该可以起到参考。
这个事情的起源还要从六月末时候主编收到邀请函说起,那一段时间他身体不适,特地委托我开车陪同雨生老师一起赴约。收到同样的信的人还有其他五位,刚刚提到的砂九良老师、雾隐藏之介老师、帝都报业的记者樱井梨华前辈、将事件写成小说的雨生鹭千代老师以及笔名为‘翼’的读者代表。”
“翼,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几乎每期都能看到她的读者信。没猜错的话是个安安静静很懂事的那种黑色长发国中少女,很大几率是半妖,有耳朵的那种。”
“的确是的!铃原侦探真是太神奇了,光看信件就能猜到这种程度的吗……翼君看特征应当是猫又的半妖,黑色长发也是完全准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实在是不可思议。我对她的书信也算是熟悉了,对她的情况也有些猜测,但刚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相当意外,本以为那种书籍的阅读量至少是大学生的。”
“这个嘛,营业机密。说起来,作者,编辑,记者,读者代表。这样的构成,是出版相关的研讨会吧。”
“没错。请柬上确实是这样的名义。小松先生和我社也算是常有合作,最近志怪类型的书籍热度增加了不少,邀请函中他表示想要请这几位作者联合出版一个新的怪谈推理系列,特地邀请了他认为合适的成员一起讨论,顺便参观一下他引以为傲的别墅。
这位小松壬三郎先生虽然是华族,但是为人非常和蔼,完全没有那种大老爷的架子。从会邀请读者参加研讨会这点就能看出一二呢,这样的做法在出版业内也算是崭新的尝试。在我看来,他并不是一个纯粹贪图利益的商人,而是一个对推理悬疑文学抱有着真正的热情和‘爱意’的出版家。不过另一种角度来说,这种爱意确实是有点过了头,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
“的确,能够真的自己住的房子建成那种样子人,也算是人间罕见,倒是十分有趣。”
“《吉祥寺》里,雨生老师是完全按照他的别墅来描写的,真是没有半点夸张。见到之前真是很难想象,现实中的人可以做到如此彻底。”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房子?”
“白川先生其实可以看下这一段描写。雨生老师写的很详细,从‘吉祥寺和山冈将车停在吊桥边’开始,一直到‘像是走进了影片布景中一般。’这里。”
“……我看看……悬崖上的别墅……福尔O斯的书房,啊前几年那个侦探的活动写真里的……全都是镜子的封闭房间……真是猎奇。”
“镜子的房间是出自江户川O步的《镜地狱》。一开始壬三郎先生给我们展示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这部作品还没有拍摄成影片,不过如果帝都映画打算制作的话,真应该参考一下壬三郎先生的设计。其实二层这条走廊还有很多房间,据说都是源自不同的悬疑作品。实在惭愧,我对这个类型的小说阅读量完全跟不上。除了这两个最著名的,其他都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倒是跟我一同前往的雨生老师对这类推理的作品相当热衷,整个人就像进了游园会一般兴奋。
管家真由美小姐让我们自己挑选一间,雨生在几个房间之间转了好几遍,最终选了镜屋隔壁的欧式风格的火车包厢。她旁边的房间锁着门,据说是有先来的客人已经选定了这间。我则是选了镜屋另一边的房间。与其他诡异的风格相比,那个房间不得不说是正常的很。除了桌上摆着的十个黑乎乎的人偶有些不自然以外,基本就是个普通的洋式卧室。”
“哈哈哈,《东方快车》和《无人生还》吗。石野君,你那间其实才是不得了大凶之间啊。”
“果然!原来是这样的作品……听名字果然是很凶。我记一下,回去拜读。那天雨生看到我选了房间以后也是一直笑,却不肯告诉我原因。我还请教了真由美小姐,结果她也不懂小松先生的装修意图。本来想着稍后有机会请教一下壬三郎先生,谁知道……唉……真是世事难料。
抱歉扯远了,我继续讲。
安顿好了房间以后,真由美小姐带我们下楼回到一层的起居室,那时候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听声音我认出他就是砂九良老师。那天他穿着普通的褐色小袖长着,带着一副很小的圆框眼镜。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喝着真由美小姐泡的红茶一边等其他的人来。我还记得他是用双手捧着红茶杯喝茶的,还拿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雨生往红茶里面放的牛奶和方糖。当时感觉虽然外表超出预期的年轻,但是内里果然还是和文风一样,是个非常传统的人。
之后不久,AKI、咳、雾隐先生就跟翼君一起到了别墅。先生说是在车站看到了一个人在看地图的翼君,两人是旧识,询问下发现竟然是一个目的地,就结伴走了过来。我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行李都不多,翼君身上只有一个很小的挎包。当时还有些奇怪,我还以为女孩子出门都会带半个家出来的。像雨生,明明请柬上写着预计只会占用两天左右的时间,她却塞了满满两大箱的行李,光和服就塞了好几件。”
“诶?什么,原来雨生是女的吗?”
“雨生鹭千代,听名字就知道是女性吧。还是位年轻有活力的小姑娘呢。”
“……我又没看过作者简介。”
“铃原先生真是厉害,我刚才似乎没有提过雨生老师的年龄吧,杂志上她也从来没透露过个人信息。”
“石野君没发现么,刚刚在说话途中‘老师’两个字省掉了很多次。”
“啊,原来如此,我都没有注意。”
“石野君继续继续。雾隐和翼来了,然后呢。”
“他们选好房间以后,又等了许久。窗外的颜色已经从蓝色变成了深红色的时候,樱井学姐才到达,说是在山间迷路了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狼狈,后来她小声跟我说是没找到进入别墅外围围墙的门,翻墙进来的。
她到了以后,真由美小姐上楼去叫下来了一位带着单片眼镜,头发梳成标准的三七分,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瘦高男子。是那种在大夏天依然一丝不苟地穿着三件套,打着领结,西装裤线笔挺,浑身散发着高级古龙水和发蜡气味的那种教科书一般的绅士。看到他那身装束,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小松先生,赶忙站起来。幸好雾隐老板小声提醒了我一下才不至于当众闹笑话。说起来雾隐先生和侦探先生在这点上真是有些相似,总能未卜先知一样。”
“会造出这种房间的人,没道理穿得这么刻板。”
“对对对,他就是这么说的。其实这个人是小松先生的秘书,名字叫做室井谦一,感觉上是个和名字正相反,从哪里都看不出谦逊的骄傲人物。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六人前往一层走廊尽头的宴会厅,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一直仰着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到达宴会厅时,壬三郎先生已经坐在主人位的高背椅上等着我们了。他是个非常亲切的中年人,体型有些微胖,留着短短的唇髭,带着一顶福尔O斯在映画海报上常戴的猎鹿帽,嘴里还叼着个烟斗。应该只是装饰,他身上一点烟草的味道都没有。他让我们称呼他为壬三郎先生,理由竟然是觉得这样听起来很有名侦探的味道。还预言说以‘壬三郎’为主角的侦探故事一定会大受欢迎,说不定可以成为最长寿的日本本格推理系列作品。
他并不像我印象中的华族那么高高在上,席间也跟我们侃侃而谈关于本格推理和志怪小说的看法。虽然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阅读严肃文学,不过看到他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身为志怪推理杂志编辑的热血也跟着有些沸腾起来。
不知不觉这一餐竟然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新系列的框架也有了大概的思路。壬三郎先生吃完最后一口甜点,拍拍手跟大家说,‘诸君,研讨会的事宜我们明天再继续。难得有这么志同道合的好友聚在一起,不如大家来玩一个游戏如何?’”
‘进来时候的房间都是由各位自行挑选的,我对于谁住在哪个房间并不知情。除了镜屋之外,每个房间里都了一张卡片,包括室井君在内的七人之中有一个人‘凶手’,一个‘侦探’,还有一个‘助手’。凶手的杀人方法已经写在了卡片的背面。现在是晚上八点,一会大家回到房间,除了凶手以外都不要出门。晚上十点的时候,这里会有一场‘凶杀案’发生,届时请‘助手’协助‘侦探’来进行调查。看看诸君能用多长时间解决我设计的这个案件。’
‘谁会是凶手,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可以告诉大家,那就是——’壬三郎先生又拿起那个装饰烟斗叼在嘴里。
‘死者就是我。’
说完,他就让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去找属于自己的卡片。我在那个摆着人偶的托盘底下翻到了一张手掌大小的黄色卡片,上面一边写着一个洋文的名字,一边画了一顶圆礼帽。虽然看不懂西洋文字,那顶圆礼帽我却还记得,是名侦探的助手先生的标志。知道了身份之后,我就一直坐在门口听着走廊里的动静。心里还有点庆幸,我对自己的听力还有点自信的,应该可以帮得上忙。不过,会好好遵守游戏规则的人还真是没有几个。本来以为可以分辨出凶手的脚步声的,结果似乎除了我之外大家全都出过自己的房间。前前后后我至少听到了四五种不同脚步声,还有铃铛的声音和叮叮当当的奇怪声响。走廊上还时不时飘来古龙水味,水果味和咖啡的味道。正当我为这些不守规则的行为感到烦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惨厉的尖叫声,我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挂钟,明明离十点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于是我赶紧打开门跟着大家一起往楼下跑。
接下来的事情,侦探先生,白川先生我想你们都知道了。”
“他真的死了?”
“是的,当我们赶到一层他那间酷似电影布景的书房的时候。看到的是壬三郎先生以扭曲的姿态匍匐在一大片倾洒的咖啡渍中,脸色发青,双目通红,嘴角溢出血沫的尸体。”
------------------------------------未完待续---------------------------------------
文中涉及的推理作品:
阿瑟·柯南·道尔《福尔摩斯探案集》
江户川乱步《镜地狱》
阿加莎·克里斯蒂《东方快车谋杀案》
阿加莎·克里斯蒂《无人生还》
古畑任三郎系列
由于故事情节保密,没有跟各位荔枝人商量太多,如果出现了bug赶紧敲我更改~~
虽然除了一群npc大家还都没有正面出场……相信我后面会有的!!!
这篇我争取日更……大概3-4篇完结(吐血
【互动】极夜(fin)
O元宵节快乐w
流星划过天际,在夜空中留下一瞬璀璨。映在雷明黝黑的眸子里,格外闪亮。
“我喜欢你。认真的。”脸上不知是因为对方手掌的温热还是因为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而发烫。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思考都是勉强。也许从雷明给自己的第一个吻开始,理性早就落败了。
要拒绝面前这个人,十分轻易就可以找出一个理由。苏和雷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思维方式,不同的评判这世界的标准。可无论使用哪个理由,苏都无法说服自己放手。连自己都骗不过,又怎么能骗得过别人?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会冒着被吊销执照的危险救他?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会因为不放心他而去保卫室看他?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在他回来之后忍不住拥抱他?
一切心迹都透过内心的悸动,发红的耳根毫无保留的传达出去。加速的脉搏,瞳孔的收缩,绯红的脸颊,浑身上下由心而生散发出喜欢他的信号。此时若是开口说不喜欢,到处都是破绽的谎言本身就是情话。
无论回答喜欢或是不喜欢,都是喜欢。
若是大脑拒绝用理性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那就用心来思考。
苏做了个深呼吸。
记得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苏格拉底将柏拉图带向一片麦田,让他去摘一棵最大最饱满的麦穗。不能回头。
苏也以为自己会和柏拉图一般,因为错过,所以终将一无所获。所以心如止水。
可苏变了,以前那个理智至上的苏乐山不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想伸出手,要摘下这棵麦穗。
苏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风流倜傥,意气奋发的男人。是雷明给自己那最初的一吻,如投入水中的飞石,如刺入寒冰中的烈阳,如久旱后的雷雨,如混沌中的耀光。
我可以逼迫自己在冬日里从温暖的被窝里早早爬起,我可以逼迫自己将自己的爱意深埋心底对钦慕的人只字不提,我可以逼迫自己在自己炽热的梦想面前放手,我可以逼迫自己面对一切物是人非仍平淡度日,为什么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
记得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婚姻?苏格拉底将柏拉图带向一片树林,让他去砍一棵最粗最结实的树,不能回头。柏拉图带了一棵不算最高最大却也不赖的树回来。
苏明白,如果此刻将这句喜欢说出口,那也将和柏拉图一样,落得一个“只是怕错过”。
无论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都会伤害。
这道题太难,苏不会解。
雷明看着面前的苏为难的神情,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窗外流星绚烂,苏的心被这眼神搅的越发乱了。
在雷明强颜欢笑之前,苏抚上了雷明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轻柔的握住。眼神再也不躲开雷明的视线。“没有你的这六天,我过得不好。”雷明清晰的觉察到苏指尖躁动的心跳。
“以至于我的头脑不清晰,手脚不听使唤。”苏脱下自己的眼镜,眼中映出雷明比流星更闪烁的眸光。“我摔碎了五个试管,做错了三个实验,加错试剂十二次,失败的实验数量庞大到要画表做统计。”
“我从一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法拒绝你。”
此话一出,雷明俯身便要吻上来,“给我点时间。”苏立马打断。
“还要我等?”雷明显然很不安分,却还是听话的停住了动作。焦灼的眼神抱怨着自己已经等待够久了。
“最后一次。”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将雷明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在双方之间展开,小心的将小盒放在雷明手心里,“等一切都结束,这将会是我的回答。”
“我向你保证。”
盒子上早就换上了新的字条——迟来的情人节快乐。那是苏乐山亲手给雷明做的情人节巧克力。
“你这巧克力太苦了……”雷明打开了盒子,吃了块巧克力抿了抿嘴,皱着眉狡黠的眯眼盯着苏。
“我……我以为你不喜欢吃太甜……”苏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儿,还能补救一下。”雷明嘴角勾起狡猾的微笑,一手把苏拥入怀抱,将苏喂他吃阿尔卑斯糖的伎俩还给了他。
朗姆酒香在双方舌尖泛开。
夜晚不仅仅只有噩梦和恐怖,有时还会有陪伴和流星——
以及巧克力。
*
并非是主线点名的参战人员
这篇只为了水分
能博君一笑便是我的成功
细节如与相关参战人员剧情BUG
不要犹豫
我是假的
^_^
崩云来的时候,海德正含着满嘴的漱口水洗漱,听完崩云抱怨般的诉说调查经历,海德憋着笑好险没把一口辛辣的漱口水咽下去。
“咳咳……所以……就没个好好打架的?”海德呛咳着顺着气。
“……唯一一个好好打架的现在玻璃心都碎成末了。”崩云面无表情。
“确实是赶巧了,地上那位收小污枭的口味真是愈发清奇”海德认真地回忆一遍崩云提到的对手,“说起来修女小姐碰见的那个杜克,我跟他也是一段孽缘……”
崩云皱眉,从情报来看,那个杜克的武器同海德一样是伞,不过从Rowling提供的消息来看要比海德的传统许多。海德和他老师反目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据说杜克始终单手插兜,似乎在掩饰什么,海德当年用什么开的地上那边的门来着?
崩云越想越觉得复杂,难道说……
“他是我师母。”海德语气严肃。
崩云:“……”
“诶诶诶有话好好说你别走啊!!我开玩笑的呀这个事儿可是说来话长你别真信啊!!”海德赶紧冲上前一把拉住黑着脸转身就走的崩云。
“这扇门开了这么长时间,这里竟然还这么宁静?这俩兄弟挺会克制的啊!”再次伫立在甬道门前,海德不禁感慨。
通道已经开启了将近一个月,预想中无休无止的战斗却并没有立刻爆发。市区与树林之间飞快地清出一条道路,其间明岗暗哨层层拦截,树林内部却没有大动干戈地建设工事,只在暗处给自己人留下了些许指引。原一郎按兵不动,这几日地上也不曾有大动作,不知是以守带攻,还是山雨欲来。
“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罢了。”作为一名树懒组成员,崩云总是会得知更多的消息,在表面脆弱的平静下,如月曾派出组员进入甬道调查,也数次与地上成员遭遇,不过对方似乎保持回避的态度,因而虽然甬道中摩擦不断,但总归没有发展到大规模的交火。然而这些行动并没有雾之枭核心成员的身影,关于他们的调查进度,仍然止步不前。
这种情况下两方终将爆发一次大规模冲突,到时候两方的实力,一试便知。
重新走入甬道,拾级而上,两人一边观察上次战斗后墙壁上留下的痕迹,一边在心里与同事们的陈述作对比,观察着墙壁上的弹孔,扭曲的钢板,崩塌的岩石,战斗的情形慢慢在脑海中成型。
“嗯?”海德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包包装精美的糖果,“这是哪来的?”
“我好像在Gary那里见过这种糖?”崩云看了看,回忆道,“还是放回原处比较好。”
“这包糖在这里放了一个月也没人动过,也是厉害了。”海德把糖果放回原处,摇头道。
崩云顺口接道:“这有什么?我上次把相机落在公厕一整天,回去找也没被人动过啊。”话音刚落,崩云就后悔了,然而覆水难收,海德狐疑地问话已到:“你带着相机去厕所干嘛?”
崩云还准备挣扎一下:“毕竟我是情报人员……”
海德疑问更深:“男厕里你能偷拍到啥?难道说……你有那种爱好?”
崩云目瞪口呆:“并没有?!我从来没在男厕偷拍过你想到哪去了??!!”
听了这话海德已经震惊地问不出话,合着崩云其实是在女厕偷拍的?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光明正大进了女厕的?!变装?为了情报变装成姑娘去女厕偷拍?!为了工作这是怎样的一种奉献精神啊,平日里总觉得崩云对树懒的工作不大上心,如此看来这是何等的爱岗敬业啊!崩云老板我错怪你了!!
说完刚才的话崩云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惜,晚了,海德看向崩云的眼神,庄严肃穆。
主干街道上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众人按预定好的轨迹行色匆匆,这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晴朗星期一。街角背光的阴影里,海德向上伸出手,似是要触碰碧蓝的青空,阳光划过伞沿在指尖留下黑白分明的交界线,海德像是与旧友重逢般喃喃道:“好久不见。”
虽然只能藏身于阴影,望着头顶灿烂晴空,两人有一些恍惚——朝思暮想的这一天,竟以如此平和的方式,到来了。
短暂地抒发一下感慨,两人迅速将心思回归到任务上。崩云打开手机借着来地上的机会飞速更新了一下地图,六年的时间对一个城市来说说短不短,街景看似没变,在地图上实则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当年雾之枭的创始人竟连这点都不放过……”崩云将两个城市的地图重叠,两座城市的设计竟是完全错位的。早在发现甬道时就有人收集附近树根带回去化验,其结果令人惊讶:甬道附近的树根早已死亡变为空壳,其地上的部分早就应当消失。两幅地图的重叠更是应证了这一想法,地上地下的城市规划,完全避开了彼此的中心区域,又留下树根作为错觉,让人无法将两个城市对应起来。
“还是先专注在任务地点上吧,附近变化挺大的,你以前是昆丁区的?这附近可能还是我熟悉一点,我带你过去。”崩云关上手机,对海德招手。
“我确实没怎么来过这边,”海德点头,转念一想哪里不对,“嗯?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在昆丁区?!”
崩云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海德一眼。
海德扶额,那个全组直播的任务啊……艹!
“主力部队到底什么时间到啊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枪炮轰鸣声中海德震惊地高喊。
“只说了攻占酒吧不知道他们的具体部署啊!”崩云扯过一个雾之枭组员,用他挡住流弹后一剑刺穿心脏。
“这还是我们温柔和善满心悲悯的修女小姐吗?!!这是人形自走炮台吧?!”海德翻身躲入吧台后,撑伞挡住飞溅的碎片。
半小时前,两人按照既定的计划潜入这个老旧酒吧,从室内的情况来看已经废弃已久。靠近窗户的厢座沙发已经褪色,玻璃杯积满灰尘,墙角布满蜘蛛网,老旧变形的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墙壁受潮洇出斑斑霉迹。如果不是崭新的门锁,根本不会有人认出这是集会地。
还没等两人仔细调查,一队雾之枭组员推门而入,两人连忙躲入暗处。那伙人似乎还在等待组员,话语间透露出将有核心成员到来。崩云和海德甚是欣喜,正准备继续窃听,酒吧的门又被推开——Rowling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一打照面,两方皆是一愣,急情之下崩云要上前护住Rowling,然而还没等他走出藏身处,Rowling一撩裙摆,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取出枪械毫不犹豫地大开杀戒!
一时间破旧的酒吧化身枪林弹雨的战场,在她毫无间断地无差别攻击下,即使是崩云和海德这两个自己人也只有躲闪的份。
“咱地下的姑娘们有几个不是大杀器啊!”崩云一个滑铲挤进海德伞下,凭着职业本能顺手接住从柜顶落下的酒杯——虽然接到手只剩下半个——看到残缺不全的酒吧标志,崩云非常愤怒,“妈的这不是我以前的酒吧么?!!”
你都走进自己家门还没认出来啊?!海德憋着这句槽想吐不敢吐,最后只能嫌弃地翻个白眼。
崩云起身沿墙绕过去,向海德招手:“不给修女小姐添乱了,来来来老司机带你走后门……”
说着要伸手推门:“如果我没记错这个门是通向商业区后街的,一般不会有什么……”
“吱呀”一声,后门却自己开了,崩云手僵在半空中,到嘴边的“人”字生生咽了回去。来人看到崩云先是一愣,接着越过他的肩头看到海德,脸色霎时一黑。
海德看到来人立刻神色凝重,一手扯回崩云,另一手撑伞护住两人。下一瞬,一声巨晌,两人皆被震退几步。海德非常崩溃:“真是冤家路窄!!”
崩云抵挡着亚当的攻击,觉得世界崩塌:“这是亚当?!你不是说你是跟个姑娘打了一架么?!怎么变男的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是个姑娘了?!”海德也是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啊,当时在星云酒吧人多口杂,他为了敷衍随口一说,好像还真说的是个姑娘……
亚当脸色更为深沉,听了这话更是无视崩云,直朝海德杀去!
亚当冲劲正盛,不多时两人便被逼回前厅,然而仅仅几分钟,前厅的局面已经大不相同。
前厅正陷入一片死寂,Rowling端着枪,正与一人对峙。那人同Rowling一样,一身宗教服装,伫立与满室鲜血中,脸色不比亚当好看到哪去,指尖缠绕着金属丝折射出危险的光线,一看便不是纯粹的装饰品。
海德心里一沉,如果说之前3对1胜率稳妥,现在加上这样一位来路不明的人,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战。
“黑暗……鲜血……蜘蛛……杀戮……”那人缓缓开口,一扯手中的金属丝,“向神忏悔吧!”
“诶?老板?”听到那人开口,Rowling收枪,满脸惊讶。
“啥老板?”交战中崩云也分神用余光瞟了一眼,“Able老总?!”
听到这一声“老总”,Able身上的戾气刹那间消失全无,金属丝一收,目光游离:“什么老总,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Rowling不依不饶:“老总老总我是你的营业部部长啊!在我的管理下鸭脖手癌霜销量六年来连续增长连起来的手癌霜瓶子可绕地球三十圈你都忘了么老总!!老总我们大过年的回来团(要)圆(债)来了啊!”
Able面无表情:“什么员工,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崩云死缠烂打:“老总过年了结账了!我六年的工钱该结了!之前我在地下你死活不用网银现在我追上来了您该还钱了啊!”
Able一脸面瘫:“什么债,我不知道,我从没雇过员工。”
海德被亚当撞到在椅子上直抵在墙边,抬伞死死架住当头劈下来的一刀,面带微笑咬牙切齿:“你们公司气、氛、真、好!”
Able嘴角抽搐:“好个屁啊,你没见员工都反目了啊!不认识,这都是谁,这不是我的员工。”
头顶机械声响起,海德脚下一蹬强行跃至半空,亚当电锯落下,海德之前坐的椅子霎时间被五马分尸。
海德惊出一身冷汗,一边抵挡亚当一边怒吼:“认完亲没啊!没看见这儿都要出人命了吗?快来帮忙啊!”
Rowling微笑,向Able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和道:“既然我们都是侍奉神的仆役,那就让神来裁决我工资的归属吧。”接着施施然走到靠窗的厢座边坐好,摊开圣经。
Able颌首:“我也正有此意。”他欣然坐到Rowling对面,打开手机播放器,《Ave Maria》圣洁悠扬的旋律回荡在酒吧中。
Rowling神情严肃:“我惧怕的时候要倚靠你。我倚靠神,我要赞美他的话;我倚靠神,必不惧怕。血气之辈能把我怎么样呢?”
Able摇动着咖啡中的银匙:“这是诗篇56:3-4,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
听到汤匙撞击咖啡杯的叮当声,海德挥退亚当,震惊道:“你哪儿来的咖啡?”
崩云将另一杯咖啡放在Rowling面前,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请慢用。”
海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崩云你哪儿来的咖啡粉?还有那个白瓷杯,我刚刚明明看见它是褐色的。”
崩云理所应当:“我以前在橱柜的暗格里放了一袋上好的咖啡豆,小污枭们挺够意思,还给我留了不少。”
经过一整天世界观的崩塌与重建,海德心里满满都是槽点:“六年前的咖啡豆你还敢拿出来给人喝啊!”
崩云理直气壮:“军用咖啡豆,保质期十年。”
海德挥伞,强架住亚当雷霆万钧的一击,逼近调笑道:“你之前来这里有没有喝过咖啡?”
亚当一愣,在角力中艰难地点头:“BOSS让喝过,那又怎样?”
海德故作震惊:“保质期十年的咖啡你都敢喝?你对你们清BOSS真是爱的深沉啊!”
“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亚当手上一挥,武器换为手炮模式,刺目的光芒闪烁,电磁蓄势待发。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海德根本避无可避,只能撑开伞盾强行抵挡。无论是亚当的有心设计还是在被激怒时的冲动之举,精妙的机会把控都体现着亚当优秀的战斗素养。
千钧一发的时刻,崩云终于一剑杀到,剑尖角度刁钻直指要害,亚当不得不调转炮口防御。海德抓住难得的机会,接连开枪,七分经验三分运气,子弹摧毁了机括,将亚当的武器锁死在手炮模式。
“挺伶牙俐齿的嘛,要不要来我们手癌霜公司做宣传部长?”Able轻抿咖啡,向海德发出邀请。
崩云的参战让海德终于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机,他转头笑道:“行啊Able老总,我入股40%,全年红利咱俩三七开,你三我七,按小时计数,按周结钱!”
Able讥笑道:“你还敢跟老总谈条件了?“
海德不屑道:“我们洛兰向来缴获归个人,我跟你三七分你个小污枭还不乐意了?“
Rowling笑得红红火火:“海德可以啊你,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崩云笑得恍恍惚惚:“你还真以为鸭脖公司有盈利?“
“认真点!”武器受到破坏让亚当的怒气攀升到顶点。即使武器被锁死在手炮模式,亚当依然运用自如,以一己之力压制海德崩云丝毫不落下风。亚当武器运用自如,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却受能量所限畏手畏脚;崩云和海德动作灵敏诡异,力量上却无法与亚当抗衡,一时间两方打得火热,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接下来便是海德记忆中最为混乱的一场战斗:
“他使我心灵复苏,以自己的名义引导我走上正义之路,即使踏过死亡庇荫的山谷也不畏惧灾害,因为 你与我同在,”Rowling垂眸,抬手接住飞来的酒瓶,反手一甩,酒瓶磕偏亚当的炮口。
“闪开!”
“他过来了!”
“你用杖引领我,用棍护我,在我的敌人面前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涂满我的头,使我福杯满溢,”Able语调平稳毫无波澜,指尖银光一闪,金属丝甩出袭来的木条,磕偏崩云直击要害的一剑。
“死吧!”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跟随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Able的白袍,Rowling的金发上,熠熠生辉,温暖而平和。
亚当炮口光芒闪耀。
圣歌走向高潮。
“轰——”
“阿门。”Able和Rowling低叹。
后来酒吧里发生了什么,海德不太清楚。
亚当聚集起武器中所有的能量,发起前所未有的强力攻击,海德和崩云即使用尽全力回避也仍被巨大的冲击力抛飞,重重撞在墙壁上。
短暂的晕厥过后,意识恢复时,酒吧中已没有亚当的身影。
离开酒吧时,Rowling和Able依旧相谈甚欢,两人最后选择去街对面的鲜X仙稍作休息,顺便等待下一步指令。
选择鲜X仙的时候,海德特意拿崩云重合的地图对比了一下,确认上次自己的导航真的指向正确的方向,只不过是地上的……
※
“请问……这里是nebel酒吧么?”
“这里早就改名字啦,到这里来,Odin”
“诶呀好可爱的孩子,来,姐姐给糖吃!(小声)虽然是在甬道捡的糖……”
“这个糖……”
“嗯?”
“虽然现在我或许没有资格……但是……Gary他还好么?”
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的辅导费水电费水电费等
#感谢胡桃姐同意让我先发这个前置QAQQ
#无关第三周
#终于下定决心当(一段时间的)文手xxx
#之前的Anthem好活泼太ooc,这次发一个夹杂着糖的刀子来表明他依旧安安心心地抑郁着xx
#思维跳脱注意
#本期单曲xx Sam Smith —Writing's On The Wall 歌词自翻ww
I've spent a lifetime running(我用一生去逃避)
And I always get away(也总是能成功脱身)
————
我在这个奇怪的医院里待了三周。
而下一周将决定生死——如果没有人陪我继续这个竞赛,我大概会被感染上那该死的疫病然后死在这里。
无人知晓地死去。
我并不厌恶死亡,相反我期盼它。从13岁开始我每年生日都许下心愿——“愿死于26岁之前。”(十三岁之前的生日我就许“死于13岁之前”)。但愿无上的主能够听见,虽然希望结束自己的生命远远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应该祈祷的。
有人很难理解我们的抑郁心理,以我的体会打个比方——进食是维持生命的基本需求,但我连举起叉子都觉得费力而苦恼。
事实就是如此,对于一个抑郁症患者而言,死亡远比苟活来得轻松。
我清楚我是个什么烂货。
说回前三周。
如大道寺 律所说的一般,她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如何。
我何尝不是如此。
我的心情挣扎在“保护”与“爱恋”之间,我觉得我更像一个恪守骑士道的骑士,而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我始终在她们身后。我愿意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保护者,也许有时可以胜任男朋友的角色,但本质依然是一个无言的guardian(保护人)。
对大道寺 律的亲吻也完全出乎我本人的意料,我不该这样,我只是一个沉默的骑士,我怎么能那么做……
可是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好似我这是理所应当。而且其实在别人看来也不过只是一个男孩亲吻他喜欢的姑娘。
就仅仅是这样。
我知道我的性格有缺陷。
我不擅长与人交往,人心难测,我讨厌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心神。但这同时也是融入人群必须做的事。
如果走路会摔跤,那我宁愿一辈子不再走路。
这是个笑话,可我的心情真的也就是个笑话。
“如果不愿猜测人心,我可以一辈子一个人吗?”
同样我害怕失去,因为我一无所有。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不管失去什么都觉得心要在下一刻碎裂成千万片。
所以我厌恶玊晢,因为他夺走我的弟弟。
所以我抓紧前三周的每分每秒,努力留下愉快的回忆。因为这短暂的三周会陪伴我走过我的余生,谁也不想一辈子只能想着一件悲伤的事的对吧?
……我很抱歉。
我欺骗了你们。
……其实我不过是个会讲些漂亮话的倔脾气小鬼头而已。
我始终,还是不希望自己一个人。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独自活下去。我也一样。
How do I live how do I breath(我该如何生存 该如何呼吸)
When you're not here I'm suffocating(若你离开我也将窒息)
I want to feel love run through my blood(愿爱能在我血液中涌动)
————
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希望能感受到一次爱。
我愿倾其所有来达到这个愿望。
For you I have to risk it all(为你我愿搏命一赌)
Cause the writing's on the wall(因为我们的命运已紧密相连)
————
我摆弄着一个崭新的手机,这是我来到这家医院的前一天玊晢塞给我的。不过他给我时里面还没存上任何人的电话号码,即使是他本人的也没有。
现在倒是存上了一些——医生的护士的室友的我的那些一周搭档们。
我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按下了确认发送键。
我相信她会在接下来的某一刻看到那条我打了很久的短信——
“嗨,你好。我是Anthem。很高兴和你一起度过了愉悦的一周,如果下一周你也愿意和我一起……请回过头,我就在你身后。”
如果她回头。
我就走上前去。
管他一步两步三步,管他之间隔着多少人,管他结果如何——我会走上去牵她的手。
我会这么做。
我会。
————
But with you I'm feeling something(但与你在一起我感觉与众不同)
That makes me want to stay(这让我贪心的想要留下)
.END
擅自响应抱歉!!
这篇写在第二周结束时,所以文内提及的一切互动以当时为准xx
题目Invitation是邀请的意思,三位搭档如果还有人玩第四周的话挑人的时候请看看这里的Anthem!!QAQQ
【Anthem把短信发给谁了?
当然是答应他互动第四周的人惹(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