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都是抽到了梅清太郎先生这都是命啊!
*仍然还是小学生作文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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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明天晚上有烟火晚会呢。”
“嗯——”
“梅清太郎先生有兴趣吗?”
梅清太郎放下了书,抬头看了一眼松阪星。
松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让他没能立马脱口说出那个“不”字,他皱着眉头做了一下心理斗争,最终叹了口气:
“好啊,既然想去就去吧。”
“真的吗?”
不出他所料,松阪果然露出了笑颜。
“太好了。”
看着松阪笑弯的眼眉,梅清太郎在心里哼了一声。
真蠢,他腹诽道。
***
在这个医院入驻已经两周了,时间步入了两月但是天气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就像松阪星和梅清太郎的关系一样,也没有任何变化。
松阪仍然喊他梅清太郎先生,梅清太郎依然对松阪提不起兴趣。
还有——还有那假扮恋人的游戏也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仍然维持着那过家家般的游戏,虽然他们住在一起,但是关系可不像是同居的情侣——
更像是老妈和他的儿子吧,梅清太郎想道。
犹如命运的作弄一般,他和松阪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然而两人都无所作为,任由他们之间的结越系越乱。
要说真的有什么改变的话,大概就是松阪头发确实变长了不少。
梅清太郎侧了一个身,把自己的胳膊垫在了脑袋下面。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背后方传来一阵一阵呼吸声,松阪已经睡着了。
毕竟松阪活的没心没肺,他猜测松阪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们的未来会如何展开,除了吃饭睡觉之外这两周来他除了傻笑之外,就是在傻笑。
早上起来会说笑着说早安,在食堂吃到好吃的东西会笑着说好吃,得到自己肯定的回答一定会笑的眯起眼睛。
梅清太郎眼前闪过早间松阪的笑容,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决定也学他一样没心没肺的一觉睡到中午。
松阪是怎么想的呢?
他有什么打算?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
“梅清太郎先生快来看。”
松阪走在前方正向着慢吞吞落在后面的梅清太郎招手,梅清太郎不情愿的快走了两步。
“梅清太郎先生你看,这里有很多游戏可以玩,Pocky——”
“不要不要,两个大男人太恶心了。”
“那这个呢,恋爱——”
“谁要和男人牵手啊。”
“这个呢转圈圈的这个,我来背着梅清太郎先生怎么样。”
“不要,转圈会吐的。”
“那,那踩气球的游戏怎么样——”
“不要,我讨厌气球爆炸的声音。”
“那个,额,那个还有鬼脸大头照。”
“不行不行,我可是公众人物,万一鬼脸照片传出去影响评价怎么办。”梅清太郎摆手回绝了松阪最后一个提案。
“这样啊……”松阪若有所思的转过头。
看着松阪似乎有些落寞的背影,梅清太郎突然感到有些内疚,难得人家邀请自己来晚会,就算在心大的人被自己这样回绝终归会伤心的吧。
梅清太郎有些于心不忍,最后捂着嘴咳了两声:“我想了想,如果真的要拍照的话也可以,但是我——”
“啊,梅清太郎先生。”松阪打断了梅清太郎的话,他转过身:“你看这个怎么样?”
他摇了摇手中拿着的冷焰火包装,脸上仍然挂着他招牌式的微笑。
“啊,哦,可以吧。”梅清太郎终于点头同意了。
***
“这里就可以了吗,梅清太郎先生?”松阪在地上放下了提在手中的水桶。
看着梅清太郎点头,松阪把顺手拿来的旧报纸平整的铺在了地上。
“梅清太郎先生坐这里?”
梅清太郎又点了点头,在报纸上坐下了,松阪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不坐报纸吗?”梅清太郎问。
“我不用,我不怕脏。”松阪回答道,他正专心的和焰火包装做斗争。
梅清太郎以为松阪也准备好自己的那份报纸,他才会坐下的,如果松阪不用,他一定也不会用报纸了,不然显得自己很奇怪,像是在欺负松阪一样。
然而如果现在起身拍拍屁股说,我也不用报纸了,又感觉很尴尬。
“来,梅清太郎先生。”松阪向烦恼中的梅清太郎递过了仙女棒,并且用借来的打火机点燃了烟头。
看着放着火花的烟头,梅清太郎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干脆把仙女棒的底端对着水桶,默默的看起了烟花。
一旁的松阪也呆呆的看着烟火没有其他动作,他似乎不打算为自己点一根,他就看着梅清太郎手中的仙女棒发出细小的光亮不停的变短,变短。
“你不放吗?”梅清太郎问。
松阪摇了摇头,“我更喜欢看别人放。”说着他又拿出了一根仙女棒递给了梅清太郎,“给。”
梅清太郎接过仙女棒,两根仙女棒的底端轻轻一碰,新的仙女棒就燃烧了起来,化成了他们之前的两点火光。
他一根一根接着放,松阪一根一根接的递,他们两人相继无言似乎培养了一种递烟花的默契,换句来说他们之间只有无言的尴尬。
要不要说点什么,梅清太郎想。
最后思考了一会,他还是开口了。
“那个,你以后,以后叫我清太郎就行了——”他因为紧张竟然在开头破音了,简直是声优的耻辱。
松阪看着他的脸,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笑着低下了头:“嗯,清太郎先生,给。”然后有递给了梅清太郎一根仙女棒。
这个之前的有什么区别啊。
重点是别再称呼我为先生,啊不对,重点是别再叫我梅清太郎,啊也不对,重点是,重点是——叫我清太郎就好了啊。
为什么松阪在称呼自己的时候总是加上先生,他是特别有礼貌的那种人吗,还是特殊的口癖?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美啊。”
“哈?!”梅清太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发出了不满的音节,过后又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太响了。
“烟花好美啊,清太郎先生。”松阪笑着凑近了梅清太郎,烟花的光芒在黑暗中把他暗色的眼睛打的明亮。
然而梅清太郎却再也按耐不住了,就算鱼死网破也好过稀里糊涂不清不楚。
“松阪,你是怎么想的?”他问。
“嗯?清太郎先生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关于,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他发誓,如果松阪再哈哈傻笑过去,他就把他的脑袋整个塞进水桶里。
“嗯——清太郎先生是怎么想的呢?”松阪回问,梅清太郎气不打一处来。
“——是我在问你。”
梅清太郎有一瞬间都想撩起水桶泼松阪一身了。
“我——我不知道。”松阪答。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开始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
“店长先生也说过,我其实根本不擅长与人交流,和人有莫名其妙的距离感。”
店长先生说的对,好想和他握个手啊。
“我其实并不擅长与人交好,也不擅长猜测别人的心思,恋——恋爱也是第一次。”
哼,这可不算恋爱,处男。
“但是如果要说喜不喜欢的话——我想对清太郎先生是喜欢的,吧?”
……
“所以,清太郎先生——”松阪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梅清太郎的腿上,梅清太郎身体一震,手一晃,仙女棒底端的灰烬掉进了水桶里,仙女棒灭了。
“清太郎先生是怎么想的呢?”松阪问道,梅清太郎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却不敢转头看他。
……
“回去吧。”
说着梅清太郎把手上的一段仙女棒也扔进了水桶里。
这次抽到了可爱的和和感觉像是多了一位小妹妹一样嘿嘿嘿!!!
做巧克力什么的是百度+瞎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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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听着小剧场里的BGM写完的
好几次差点要崩皮了233333
这次的流水账比之前更水…已经不是流水是发大水了OTL
大家凑合看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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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叮咚。
[发件人] :椎名 郁
[收件人] :阿兰
正文:
阿兰阿兰,我突然听到一首歌挺适合你哒。
ヾ (o ° ω ° O ) ノ听听看。
链接:http://5sing.kugou.com/fc/14946586.html
阿兰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点开链接,网页一刷开,嘴里的奶茶差点喷出来。
朋友圈
[头像]阿兰:
喜欢的人突然发给自己一首《前男友的一百种死法》怎么办急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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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小郁…救救我……”
椎名郁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原本半躺在床上的身子猛地变得僵硬起来。
快说是跟我闹着玩的啊…!
手机里传来啪的声音,似乎是掉在了地上。椎名用力的把手机贴紧耳朵,想从中听到什么,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声音也好。然而几分钟过去了,手机那里传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椎名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过,仿佛静止了一般。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手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捏着手机而逐渐泛白。
突然,椎名郁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手抓了件外套胡乱套在自己身上,甚至连鞋都来不及换,就这样跑出了门。
一.
椎名郁正在配药室吃着泡面时,从取药口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
“那个…请问椎名医生在吗?”
找我?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病人了才对啊?
椎名拿出本子和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撕下来,从窗口递了出去。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ω'*)
从取药的小窗口看出去,能看到对方围着一条偏旧的围巾,穿着一件绯色的外套。突然对方弯腰抬起头,正好与椎名打了个照面。
“椎名医生你好,我是和歌山 符子。”和歌山扬起笑容,“这一周我们是情侣搭档。”
诶?!∑(O_O;)
二.
每一周的情侣搭档必须完成院长给出的任务之一,所以此时的椎名郁盯着公告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想做啊。
“椎名医生觉得哪一个比较好?”站在椎名郁身旁的和歌山抬头看着他。
与阿兰不同,和歌山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子。在最初碰面打过招呼后,她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椎名吃完饭。
说实话,这反倒让椎名安心了不少。
接着,两人来到公告栏开始挑选活动任务。
——和歌山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人´∀`)
“我哪一个都可以哦。”和歌山甜甜的笑着,把决定权交给了椎名郁。
(●´艸`)呜呜呜好可爱啊!如果有妹妹的话一定是这种感觉吧!!和之前的某个人真的完全不同啊。
椎名郁暗暗的想着,视线又回到了公告栏。
看来看去,果然只有……
——( /^ω^)/我们做巧克力怎么样?
“可以呀。”
——那就这么定了。(ง •̀_•́)ง,
三.
情人节的前一天上午,椎名郁与和歌山符子来到了手工巧克力小教室。
——( ̄▽ ̄)ノ和歌山想做什么样的巧克力?
“普通的就好啦。”
椎名点点头,此时的教室没有别人,他来到放着各种材料的橱柜前开始挑选自己所需物品。
很少人知道椎名郁其实十分擅长料理。
所以他事先就将怎么做巧克力的过程写好交给了和歌山,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还特意标注出来。
——待会如果遇到不会的可以直接问我≧∀≦
“好。”
言罢,两个人低头开始做起来。一时间整间教室只有水声、工具相互碰撞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甜腻的味道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椎名用起工具来十分得心应手,期间他还不忘提醒和歌山怎么做巧克力会更好吃。当和歌山还在小心翼翼的将融化的巧克力酱倒入模具的时候,椎名郁的巧克力基本已经做好了。他想了想,反正材料还有多,就再用巧克力酱做点装饰好了。
他拿出一张油纸,将巧克力酱挤成粗细相等的线条,然后在这些上面再挤一层,形成交叉。等到这些线条稍作凝固不会流散开时,赶紧把纸卷起来放进冰箱进行最后的凝固。
然后椎名乘着这段时间,来到不锈钢桌面上,将巧克力酱倒一点在上面并用抹刀抹平。在桌面的另一边进行同样的步骤,不过做出来的装饰却是完全不同。
左边桌面上的巧克力酱已经干了,椎名又在上面抹了一层白巧克力。抹好后,顺势铲起了另一边的巧克力,让其自然卷曲。自己再稍微用手指辅助一下,一块块像扇子的巧克力花便成型了。
椎名甩甩手,活动了一下手腕,接着把敷了两层的巧克力用铲刀推着铲起形成自然卷。做完这些后,他打开冰箱拿出已经凝固成型的巧克力,小心的把纸脱出来。
最后,将这些装饰品分别装点在自己做的巧克力上。
和歌山的巧克力也做得差不多了,她感到椎名轻轻戳了戳她的背,一回头眼前就出现了一颗小巧克力球。
——这是我按自己口味调的,味道怎么样?₍₍ ◝(・ω・)◟ ⁾⁾
巧克力球表面付着碾成碎末的坚果,增加了口感的同时也稍微冲淡了巧克力的甜腻。等外面一层融化后,里面的巧克力则是微微带苦。与之前的甜腻相撞在一起,意外的和谐。和歌山吃完嘴里的,舔了舔嘴角,感觉意犹未尽。
“…那个……还有吗?”
于是,椎名郁把剩下来的巧克力酱统统做成了巧克力球。和歌山守在旁边,两眼盯着直放光。椎名郁简直哭笑不得。好在做这个也方便,做一颗,和歌山就拿起来吃到嘴里。
总觉得自己是在喂小兔子呐。
一个接一个,很快,巧克力球就被吃完了。和歌山满足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胃是满意了,心中却是无限惆怅。自己得减肥多久才能抵消这些巧克力啊。
整理完厨房,两个人开始挑选要装巧克力的盒子。椎名根据要送的对象,对巧克力的种类和口味都稍作了调整。他先给三位室友挑好了要装的盒子,小心的打包好。接着又给和歌山选了白底红色斜条纹的纸盒,把巧克力装进去附上小纸条递给了她。
——和歌山情人节快乐*^_^*
“谢谢。”和歌山开心的收下,同时把自己手里的小盒子交给椎名郁。“椎名医生也情人节快乐~”
椎名郁收下巧克力,拿出本子在上面刷刷刷的写起来。
——我还有个盒子没挑选好,和歌山你弄好了就先走吧。等我弄完了我也要回去啦。
“嗯好…”和歌山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目送和歌山离开教室,椎名郁盯着眼前的包装盒们开始纠结。
唔阿兰喜欢什么样子的包装盒呢?
粉色的会不会太可爱了?蓝色的好像也不错,可是绿色的这个也挺好看的。
纠结来纠结去,最终敲定了一个胭脂粉色系的小纸盒,不会太粉嫩也不会太灰。
椎名小心的把软心巧克力放进盒子里,再从装饰品里抽出一条带有白色星星花纹点缀的淡黄色丝带,系了个蝴蝶结,完成。
四.
阿兰和苏医生不知是因为气场不合还是什么,每次两人见面都要舌剑唇枪一番。虽然自己总是窝在角落里不问世事,但传言多多少少还是有听到的。只是传言终究是传言,自己相信的还是眼前所认识、所接触到的。
情人节当天,阿兰来取病人的药。椎名郁把配好的药递给阿兰,不免又开始为他和苏医生之间的关系唠叨了几句。椎名郁在配药室内看不到阿兰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抱起药箱正准备要走。
啊,巧克力……
椎名拿着小纸盒轻轻的敲打着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引起了阿兰的注意。
——给阿兰的情人节礼物(=゚ω゚)ノ
“谢谢椎名医生…”
感到阿兰从自己手里拿走了小纸盒,椎名正欲抽回手却被对方拉住了。然后他的指骨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接着他的手心里就多了一小袋巧克力。
“情人节快乐。”
椎名傻傻的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透明小袋子,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整个人一惊。手里的小袋子差点就被抖了出去,他赶紧小心的捧在手里。
∑(●゚A゚)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做一些让自己脸红心跳的事情啊!!!
五.
晚上十点的医院已经寂静无声,椎名郁穿着拖鞋跑起来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平日里,阿兰总是有事没事来配药室找椎名聊天,偶尔还会带点好吃的来。有时候椎名忙着配药,阿兰就一个人在边上唠唠叨叨的,但是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所以,即使椎名一次都没去过阿兰的住所,他还是很快的就找到了。
喘着气的椎名郁站在门口,不知是不是因为跑的太快的缘故,他握住门把的手竟微微颤抖着。
咔嚓。
门开了。
椎名走进房间后,一眼就看到了阿兰。此时的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胸口因呼吸而起伏着。
………
……………
………所以…只是………睡着了?∑(;°Д°)
椎名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走到床边轻轻的坐下来,看着熟睡中的阿兰。此刻对方安静的模样让椎名莫名觉得挺新鲜。
大概童话中的睡美人就是这样的吧。
椎名郁边想着,边把阿兰露在被子外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当自己的手触碰到阿兰的手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手的温度高的吓人。
椎名郁赶紧摸了摸阿兰的额头,简直烫的可怕。
他突然想起之前电话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和粗哑的嗓音。
原本放下的心再一次的提了起来。
阿兰是护士,从他的房间里找到体温计、酒精之类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椎名小心的把阿兰拉起来,自己坐在床头让他靠着自己,然后解开对方领口的扣子将体温计塞到了左手的腋下。一系列的动作让阿兰下意识开始动起来,椎名只好紧紧挨着他的左手,以防体温计掉下来。另一只手穿过腰,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胸口轻轻的拍着,自己的下巴则紧紧贴着阿兰的额头。
短短几分钟内,椎名时不时的将自己的嘴唇贴在阿兰的额头上感受体温。眉头随着一次次的触碰而逐渐加深,阿兰的体温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正在上升。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椎名郁将体温计拿出来,定睛一看——39.5度。
椎名忍不住乍舌,(╯°□°)╯︵ ┻━┻这人是去干嘛了啊啊啊啊啊啊?!!
六.
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椎名郁将变温的毛巾从阿兰的额头上拿下来,在冷水里浸了会再扭到半干,重新敷在额头上。
虽然自己已经帮忙进行了物理降温,热度的确没有再上升,但也没降下来。如果一个晚上持续高烧,情况不容乐观。
椎名想了想,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退烧药。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让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吃下退烧药?
………
………………
……………………
让我先百度一下 |゚Д゚)))
椎名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着,滑了没几下愤然将手机锁屏塞回自己的口袋。
为什么找到的都是一样的内容啊啊啊啊啊啊啊Σ(-᷅_-᷄๑)
用自己的嘴渡过去这种办法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啊??!( ゚皿゚)
于是椎名决定自己想法子解决。
他倒了杯水把退烧药丢了进去,用勺子搅拌着。透明的水随着药的溶解,渐渐变得混浊起来。然后他把阿兰扶起来,像之前量体温那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自己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着。
可是喂进去的药水,咽下去的少,吐出来的多,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有药效可言。
椎名郁皱了皱眉,最后心一横,救人要紧。他抬起阿兰的下巴,自己低头把嘴唇贴在对方的唇上。然后捏着下巴的手轻轻用力,迫使阿兰张开嘴唇。
椎名不由自主的憋着气,小心的把含在嘴里的药水渡过去,一直等到对方全部咽下,再抬头喝一口继续。只是因为自己实在不擅长,最开始几次反而是流出去的多。此时椎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笨拙的继续。好在喂了几回后,就不会再渡到外面了。
等所有的药水都喂完,椎名郁觉得自己的体温和阿兰所差无几了。自己的嘴唇因为一次次的触碰变得越发滚烫,整张脸红的要冒烟了。
幸好阿兰现在没醒,要不然自己绝对又要被开玩笑了。
如果要问椎名喂完药水的感想,那大概就是下次再也不倒那么多水了!椎名郁捂着脸迫使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抬手摸了摸阿兰的额头——热度依旧没有降下来。
椎名慌了。
饶是之前他再怎么逼自己冷静,现在心中的弦也快要崩不住了。
其实退烧药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起效,然而此时的椎名郁压根就没想到这点。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阿兰要出事了。
“…亮……阿亮………”昏迷中的阿兰毫无征兆的开始呓语低喃,双手无意识的挥舞乱动,像是要去抓住什么。
阿兰刚还在轻声低语,过了一会就开始皱着眉激动的大喊着,椎名一直紧紧握住他的手轻轻安抚着。陌生的名字或者熟悉的名字时不时的从阿兰嘴里喊出,然而喊得最多的名字是“阿亮”。
“雷明……雷…………小郁……”
听到阿兰叫了自己的名字,椎名的心忽地漏跳了半拍。
为什么……会喊我的名字?
他不解的看向阿兰,只是现在的阿兰因为昏迷无法回答他心中的疑问。
“小郁……郁……小郁……”阿兰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椎名的名字,椎名静静的听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因为阿兰一次次的呼喊而逐渐有种被塞满的感觉,一直漫过了自己的胸口,顺着气管来到了口腔,嘴唇也因此微微颤抖着。
“……郁…………”
“……我在…”
良久,椎名郁轻轻回答了。
他的声线低沉附有磁性,但同时又不失温柔。
“……阿兰我一直都在哦……”
所以。
“快点醒过来吧,拜托了……”
七.
阿兰原本睡得好好的。
至少他觉得自己睡得挺舒服的,感觉陷在了一团柔软的棉花里,简直不想醒来。可是耳边总有什么嗡嗡嗡的声音打扰自己,让他根本不能继续好好睡下去。
最后被吵得不耐烦了,他迫使自己撑开沉重的眼皮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吵得他睡不着觉。
睁开眼的阿兰盯着天花板放空了几秒,思绪还没有跟上。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视线往下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两个人视线一对上,阿兰又眨巴眨巴了下自己的双眼。阿兰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时候为什么小郁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小…郁…?”
直到开口阿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要烧起来了,刺痛到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在意,因为眼前的椎名郁正紧紧握着他的手全身颤抖着。
椎名张了张嘴巴,却愣是发不出声音,看到阿兰醒了过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阿兰身为护士,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病了,而椎名怕是照顾了自己一夜。
“小郁……你怎么了……?”
“…你……在哭吗…?”
阿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椎名的脑袋。
“你看…我已经醒过来了……已经没事啦…”
——TBC.
莱特•阿尔法利亚
22岁 女
“人类……虽是最弱的种族但却又是最强的智者,或者说是…疯子。”
人类的领袖,精神支柱。有着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冷静下来的性格,但是有时候却会喜欢做一些恶作剧。占有欲很强,她的房间里堆满了从各地的音乐店买来的八音盒,据说喜欢八音盒只是单纯的眷恋幼时简单的生活。
个人的信条是“心怀乐观,行从悲观。”正如这个信条一样,莱特的指挥风格在整体战略上显得过于激进,但是又在细节方面显得过于小心翼翼。她本人虽然对此有着自觉,但似乎完全没有要改的意思。
“丽贝塔,加三颗冰块的牛奶。”
莱特在生活起居上略微的依赖她的随从丽贝塔,喜欢牛奶和蛋糕,但是很讨厌吃姜。特别是在处理文件的时候,莱特会反复的要求丽贝塔给她一杯冰牛奶,据说这样她能够做出更加冷静的决策。
和她面向其他人时威严的气势一样,莱特生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和一双漂亮的冰蓝色眼镜,不过为了平时的方便,把头发梳成了高马尾的样子。日常生活里喜欢穿宽松的衣物,但执政时会穿上传统的宫装礼服。
““闪耀全天的光芒。””
同时作为一名魔法师的莱特,在战场上拥有以一敌十的能力。主修光芒属性的魔法的她在眩晕和致盲上颇有心得。实际上,在大型战场中的莱特几乎能够让不计其数的敌人失去几秒钟的视野,这几乎都归功于她手中的权杖‘阿尔法利亚之辉’的扩散能力。
莱特的皇冠‘女王的威严’和手中的‘阿尔法利亚之辉’在前期帮助了她统一了人类的所有部落,而在后期面对别的种族的镇压中,使用她的权杖来与异族们战斗,借助她的皇冠来在外交中占得优势。
‘阿尔法利亚之辉’:权杖/魔杖。使用稀有的日曜石作为主芯的神器级别的魔法杖,在魔法方面,‘阿尔法利亚之辉’具有无可争议的强化效果。本来只是普通的魔法,也可以通过魔杖扩散为高级甚至是大破坏性质的魔法。同时作为权杖的‘阿尔法利亚之辉’也使用拥有面纹级别的包兽的脊椎骨作为长杆,让持有者的领袖能力长期的成长,‘阿尔法利亚之辉’选择的领导者们几乎都完成了改朝换代一类的壮举。
‘女王的威严’:皇冠。莱特加冕为王时,全世界的人类工匠们送给她的加冕礼。具有倍数放大莱特灵魂威压,以镇压不义者的反抗意识的能力。同时使莱特的命令更容易被传达下去,并让莱特具备了不老的容貌。莱特平时也是几乎不摘下皇冠,看来是非常中意这件‘小’礼物。
【以上来自颜色类】
横岛结菜
目测21岁 女
“收起你白痴的笑容吧。”
“夹心饼干盗贼团”团员之一。易怒,不服输,有S属性。表情基本上只有愤怒和淡漠。讨厌总是笑嘻嘻的家伙,只是拿墨月没办法。【实际上是翎羽的私生女,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
“够了墨月。”
与墨月是情侣关系。经常几句话就吵起来,再吵几句就动手,一般奥利奥和阿双会很快阻止他们防止损坏公物。但是并肩作战的时候却非常的合拍,是盗贼团最最主要的战斗力。对墨月去找好友奈落表示不爽,也因此去砸过场子。
“在清风中消亡”
拥有风之力量的结菜擅长用隐藏在袖管中的丝线对敌人进行出其不意的攻击。覆盖着风之魔法的丝线很难用肉眼看到并且十分坚韧锋利,足以在
特定的条件下肢解对方的身体。
‘风之力量’:翼人族特有能力。翼人身体里流淌的血液能够与空气的流动产生魔力的共鸣,从而操纵身边的气流帮助飞行和进行战斗。翼人王拥有最广的能力范围。纯种的翼人能够将这种力量维持在大部分物体上。
墨魂
217岁 女
“为什么选中了我,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得不承担起这份责任。”
现任魔王。成为魔王时还是F市的“弗兰克学院”的学生。勇敢无畏,但缺乏深入观察局面的耐心,对此毫无自觉。但是因为拥有过人的力量所以大多数情况能够化险为夷。从前经常成为学院中欺凌事件的主犯,但是成为魔王后慢慢领悟到更加强大的力量要用来保护弱者才行。
“我想我们站在同一立场。”
从墨魂掌管魔族之后,魔族与包兽建立起外交关系。之前由于各自活动领域的原因,上层统治者之间几乎没有过任何往来,而现在,拥有所谓“超自然力量”的两大种族第一次开始正式交流。【由此为前提,这个世界所有的种族相互联系起来,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尽头深渊中酝酿着新的阴谋。】
“谢谢你,北泽。”
在墨魂得到魔王核心之后,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对身体中这份鼓动着的强大力量感到难得的恐惧。通过魔王馆中的魔界之门回到人界之后隐藏力量继续生活,直到不久后与转校生北泽相遇,北泽告诉她魔界正在发生的危机并教她怎么运用魔王的力量,最后想让墨魂回到魔界,但是墨魂由于对家人的牵挂不肯离开,直到父母带着弟弟遭遇车祸只有弟弟还尚有一丝气息。墨魂请求北泽用北泽拥有的最后一点“永生药水”救她弟弟,并且答应之后回魔界当魔王。后来有什么事情也会去找北泽请教,北泽有时也会有求于她,在交流的过程中,两人的羁绊越来越深。
“无限恐怖的幻影”
墨魂可谓是魔王中难得一见的在近距离也能发挥优势的打手。与大部分魔族擅长中远距离魔法攻击不同,墨魂的近战技术也十分了得。她拥有明锐的感官和迅速的反应力,从叛逆期开始的斗殴中吸取了混混式的战斗经验,同时也通过影翼创造虚实幻影的能力使她能找到对手更多的破绽一举击垮对手。当然她个人认为动手太累了所以还是倾向通过“放风筝”来玩弄对手。
‘影翼’:魔族之翼。如影子一般无实体的魔族之翼。对飞行的作用不大。源源不断的“影子”可以汇聚成各种形态的物体,用这个方法制成的物体都是“影翼之使魔”。以实体化的幻影将敌人在黑暗的恐惧中抹杀。攻守兼备的魔族之翼。
月见不腐
17岁 女 人类
“我会加油的!”
F市“弗兰克学院”四年级学生。月见家族的长女。月见双的姐姐。温柔体贴,但是缺乏自信,懦弱。很努力的学习但是没什么成效,羡慕并嫉妒着妹妹阿双聪明的头脑。
“我能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吗?”
由于月见双的出走,长辈的目光聚集在不腐的身上。虽然据说是内定的继承人,但是家族里依然存在着质疑的声音。
“美穗子,我该怎么办……”
在不腐因为不被家族认同而消沉的时候,青梅竹马的三宫美穗子的出现把她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出来。在不腐被欺负的时候美穗子也会赶来教训对方。对不腐来说美穗子已经成为她唯一的支柱,她也想有力量保护自己而不给美穗子添麻烦。
“我愿意献出自己的灵魂。”
渴望力量的月见不腐最终选择了一条令人难以接受道路,她与魔族签订了契约成为了“无魂者”,并从人贩子手中买来了许多奴隶,把他们献给魔族的人力主管换取自己的自由,并对所有人隐瞒了这些事。
‘无魂者’:用灵魂为代价与魔族签订契约的人类。会获得魔族的部分能力,成为非人非魔族的生物。没有了灵魂意味着死后没有进入冥界的可能,注定了死后不会留下一点痕迹,没有人会记得他们。刚刚成为无魂者的一百年内要留在魔界成为魔族的苦力,由于生命力如魔族一般顽强所以不用考虑安全问题,通常会受到虐待。
还是刚放寒假时候写的文,后来搁置了……接着我发现似乎开学了!!???!
于是过来结个尾。本来脑洞了啥我记不清了……只求不被打死【 ……话说真的会有人看吗】
※文风奇异,ooc注意,不买股谢谢,没写完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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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wling似乎有一阵子没有来温室了。欧利斐想到。
Rowling第一次发现这间有着水,光,温暖,泥土,植物,生命和书本(以及小动物)的温室之后,兴奋得脸都红了。得到了出入许可之后更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几乎天天都要抽空往这里跑。之后……之后呢?似乎从某一天开始后就再也没见她来过。
欧利斐不禁有些担心,其实他之前也稍微查了Rowling,虽然不多,但最起码也知道了她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安全。
「去教堂找找吧。」
罕见的,教堂中也不见她的踪影,就连Tisiphone也不见踪影。欧利斐心中的不安愈发的盛了。
「Akino,见到Rowling了吗?」
Akino从凌乱的红发中抬起眼看了看敲门而入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啊,出任务去了吧。」想了想,又随即补充了一句:「估计在3号街区。」
欧利斐简单地道了谢之后急匆匆离开了,Akino看着很罕见没有弧的欧利斐,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这尼玛是要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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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利斐之前从未看过Rowling杀人。
他只觉得,在开枪的一瞬间,Rowling原先身上一直笼罩着的那种柔软,宁静,安详的气质瞬间就被狂躁的子弹声绞碎,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金属质地,冰冷而坚硬,带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锋利气息。
她手法利落,身形矫健,与手中枪支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枪口的火光,缭乱的身姿,枪械的嘶吼,敌人的悲鸣和喘息,一切一切交织在一起,场面壮丽得如同一出歌剧。然而这一切映在欧利斐眼里,大脑所反馈给他的信息只有两个字。
「疯狗」
并非她的动作有什么慌张或凌乱,而是有一种潜在的披头散发不顾一切的感觉,穿破了层层包装强烈地扩散开来。让人畏惧,让人退缩,甚至
让人怜悯。
枪战终了,这场壮阔的圆舞曲拉下帷幕之后一切沉入寂静。只余下了一个影子立在死寂的战场中央。影子垂着头,仿佛还不能理解自己孤零零的现状。长久的凝滞之后,影子忽然丢掉手里沉重的枪械,转而捧起了胸口本应是银白的十字架:
「Our Father which art in heaven,
Hallowed be thy name.
Thy kingdom come.
Thy will be done in earth, as it is in heaven.」
昏暗的地下连光线都是吝啬的。忽明忽灭的灯光心不在焉地将祈祷的人抹上重重叠叠的惨白。低低的声音扩散在整个空间,搅动着浓厚的血腥气息,场面诡异得让欧利斐觉得似乎有一只鬼手在顺着脊梁向上攀爬。他开了口:
“你还好吗,rowilng小姐”
而战场中央的那个人依旧在虔诚地祈祷,置若罔闻。
「For thine is the kingdom, and the power,and the glory,
for ever. 」
「A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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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
走进宾馆房间,Tisphone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睁大金色的眸子端坐在床上等她。
Rowling像是被沉重的锁链拖住一般向前艰难地迈步,每一步都要留下一个猩红色的残破脚印。颜色晦暗的修道服被血液浸透,沉甸甸的,原本光洁细软的金色长发被半凝结的血液玷污了颜色,饼结成了一缕一缕。阳光常年冷落酿就的苍白肤色,在血液映衬下妖冶夺目。
看着浴血归来的Rowling,Tisphone不仅没有像楼下的服务生一样惊慌失措,反而仰着头目不转睛。太美了,在一片猩红包裹之中的Rowling简直像灼烧的火焰一样耀眼,就如同一年前的那场摧枯拉朽的大火,让人狂喜到晕眩,又如当时随同降下的水珠,令人欣慰到沉醉。
看着想往常任何一次任务归来都会不声不响地直接走进浴室的Rowling,Tisphone总是感受到一种违和感。
……是哪里出错了?
「唔……嗯……」
低微的呻吟断断续续从哗啦的水声中泄露,脚下除了透明的水,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杂色。Rowling浑身颤抖地倚在墙上,一边摸索自己的身体一边努力咬住嘴唇尽量不发出可悲的呻吟。
「再……坚持一下下就好……」嘴唇早已失去血色,手上的动作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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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的Rowling只穿着一件连衣裙。她把那些沾了血的衣服整理好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手提箱里。接着她翻过另一身干净的衣服,一样一样将那些原先藏在上一件修道服底下的药品,手术刀,纱布等依次塞进这一件修道服的一个个小口袋里。直到做完这项工作,Rowling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从作业一半就默默站在她身旁明显低气压的Tisphone,语调柔和:「怎么了?」
「脱掉。」
「……什么?」Rowling在又低了不少的气压里故作懵逼地笑着。
Tisphone突然爆发,不由分说地将Rowling推倒在床上,并在真的懵逼了的Rowling反应过来之前掀起了她的裙子。
「……」知道此刻已经错失最佳反抗时间的Rowling放弃了抵抗,静静躺在那里任由Tisphone死死抓住她的裙摆。
「……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Rowling平淡地开口,语气淡漠到似乎再说别人的事情。而她裸露的小腹处,有一处处理潦草的伤口,散开的纱布下暴露着凌乱的针脚——刚刚在浴室,Rowling在没有做麻醉的情况下凭自己一个人取出了镶在身体里的子弹并缝合了伤口。
Rowling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Tisphone,结果却被后者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直接瞪了回去。语塞的Rowling就只能静静地看着Tisphone红着眼眶为她重新缠上纱布。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凝固的寂静。
「你是怎么发现的。」并非疑问,而仅仅是为了打破这个空间的寂静。
「……肾上腺素,少了两支。」
「……」本想挣扎着安抚Tisphone的笑容被刺痛打断。是啊,战斗的时候毫无顾忌的注射了两支肾上腺素,为了不被镶入身体的子弹阻滞身姿,为了不让刺骨难耐的疼痛削弱意志,为了让自己的眼中星芒不灭。她每一步都是那么平稳,连近在咫尺的欧利斐都没有发现异常。
「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Tisphone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委屈的颤抖。
不安的情绪逐渐从这个棕发的女孩身上弥散开来,Rowling仿佛看见了那天那个浑身湿透的女孩。她柔软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像一只淋湿的幼犬。眸子是金色的,宛若凝固的琥珀,在静止中折射着令人莫名悲伤的光线。遥远的时空重叠,金发的人忍不住伸出手,像一年前一样将诧异的女孩搂进怀里。
迟来的情人节文!栗子情人节快乐~
好久没这么文艺了,希望合口【捂脸
脱团脱团~好开森!(≧∇≦)
欢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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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当一切繁杂与纷乱尘埃落定——当生活最终归于平定安宁,某些月色飘渺的寂静夜晚,楚江白仍会想起那个既欢腾又寂寥的初春之夜。
那是个属于情人们的狂欢之夜。
月朗星稀,华灯初上。烟火大会还未开始,各式贩卖小食与提供游艺的摊子早早排成了喧闹的光的长龙。尽管爱川医院通往外界的大门仍旧紧锁,尽管未来仍旧飘摇难卜,可什么都无法阻止人们拉起情人——甚至是被分配到的虚假情人的手,去欢度这以爱为名的盛大祭典。
这会儿与临时伴侣约定的时间距离尚早,楚江白倚靠着游艺摊儿边粗壮的梧桐树干,百无聊赖地打发着空闲时光——一个青年的身影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青年人面容清秀得略显阴柔,痩削得像个半大的孩子。也许只想随意走走的缘故,他仍然穿着医院配给的大褂;在那一片姹紫嫣红的盛装之中,苍白得有些刺目。白色立领衬衫连第一颗纽扣也被规整地扣得死紧,和一尘不染的黑色长裤搭在一起,完美得几乎有些刻板。
他形单影只。混迹在成双成对的情侣之中,在这光鲜亮丽的夜晚,像一抹孤单的灰色游魂;似乎眨一眨眼的功夫,就要默默地消散在节庆日的喜乐欢闹之中了。
楚江白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栗原薰。在第一轮游戏中与栗原搭对儿的、楚医生的现任临时情侣三千院鸦,曾在某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讲起他的故事。他说栗原药师是个“顽固不化的人”。
“不懂也不乐意享受,只循着自己的一套刻板准则的蠢蛋。”那少年说,踢蹬着一对儿细瘦的小腿,慵懒地坐在男人的办公桌上;条纹病号服的前襟恣意敞开,露出胸前一大片柔滑的白皙肌肤。“要我说,人本受锢于这世间,可该多找些趣事来做才是——对吧,楚医生。”少年弯起嘴角,迎着那午后的灿烂阳光,扯出一个虚幻的灿烂笑容。
现在那位顽固不化的药师在距离人群将近一米的地方站定,习惯性地把几缕淡青色的发丝掖在耳后;隔着喧闹的人群,直直地凝视着展示柜上五花八门的游戏奖品。
楚江白顺着那人热切的目光望过去,看见奖品柜的最高一层上,摆着一对儿可爱的橘红色小狐狸面具。简易的纸质玩物,做工算不上精细;可映在栗原薰晶亮的眸子里,却像是在那淡青色的天幕中绽开了橘红色的亮丽烟火。
那是情侣游戏的胜利者才能赢得的小小奖品。
青年抿着嘴盯着它们瞧了好一会儿,终于扭过头闭上了眼睛。那抹暖融融的亮橘色便真如烟火般消逝了。
他转过身,带着种骄傲的倔强,迈开步子独自走进了热闹欢快的情人的祭典。
鬼使神差般的,楚江白一言不发地在了青年的身后。
浅青色的药师一路走走停停。他东张西望地穿过那条人声鼎沸的长街,足迹曲折迂回——时而被路边的精彩吸引而驻足不前,又总被欢笑追逐的情侣迫得东躲西藏;最终拿着一份烤得焦脆的章鱼丸子,一边奋力地把双颊塞得滚圆、一边穿过生意火爆的小吃摊和炒面档口,一头扎进了林木繁茂的湖边森林。
皎月当空,可透过浓密枝叶洒落林间,就只剩下草地上星碎般的点点银光了。欢快的曲乐声和嬉笑欢闹如潮水般退却,太鼓厚重的鼓点儿零星响起,像是隔着时空般悠远寂寥——细细的歌声这时才从身前那人处远远地飘了过来。“一栓一栓酿晶晶,满千勾是小星星——”含混不清的词句艰难地挤过他嘴里热腾腾黏糊糊的美味丸子,愈发清晰地回荡在空旷静寂的榉木林间——“好像许多小…眼…咦?”
纯净洁白的月光再一次毫无遮掩地挥洒下来。栗原薰无措地捏着手里的空餐盒——他穿过了幽暗的树林,面前是广阔无波的、镜子般的寂静湖面。到了明天,这湖面四周围也会为了情侣们悬挂起彻夜通明的温馨纸灯;可是现在,仍然是黑黢黢的一片静寂。
楚江白把香烟咬在嘴里点燃。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用手肘拄着老榉木粗壮的枝干,斜睨着药师绕着湖边的几株垂柳来来回回地兜着圈子。
“住院部呢…?住院部去哪儿啦……”青年的喃喃自语隐隐带上了一丝哭腔。楚医生用拇指和中指夹着那烟草卷儿,弹动食指掸去了燃尽的烟灰;这才从容不迫地从树后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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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出现的白色影子吓得药师跳起来向后退了足足三步!——随后他才发现那团模糊的白色上有一整列规整的一字排扣。它被一件灰色的厚昵风衣包裹着——还顶着一张凌厉而肃杀的清冷面容。
那是个人类。
淡青色的青年松了口气。“谁!?你要干嘛!?”他强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抬手匆忙抹去了眼角吓出的泪花儿;紧接着语音略带颤抖地说:“我,我我我是男的…劫劫劫财也没有,没、没带钱………”
楚江白走进月光里,让自己的身形完完整整地呈现在对方的视野中。他在距离那人将将一米的位置停下脚步,用手指掐灭了烟蒂上的火星。“走。”他说,然后转过身,一刻也不多做停留地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迷路的青年尽管心怀芥蒂,也只好踉踉跄跄地跟在了高大的男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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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沿着林间的窄路走了六七分钟,撅着嘴的栗原药师脚下突然一滑——伴着短促的低声惊呼,他手忙脚乱地扯住了楚江白风衣下摆厚实的布料,好不容易才艰难地站稳脚步。“对、对对对不起——”浅青色的药师急忙说,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把手收回身后,楚江白就顺着衣角捉住了它。
栗原薰的手微微颤抖着,因为汗湿而有些冰凉;对于男性来说,实在过于纤瘦。楚医生把那只柔软的小手包握在手心儿里,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药师不情不愿地被他牵着,几乎是一溜小跑地跟住男人的步伐——
喧闹的人声远远地响起来了。
“欸,你到底是谁!不要抓着我,手上细菌很多的!”像是找回了勇气似的,栗原薰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是这里的医生吗?还是患者?——环卫?修理工?你给我慢点儿——”他试着拽住男人的手,想让他放慢脚步;然而却丝毫拗不过对方的力气。
他们在一大片修剪得格外齐整的树墙前停下脚步。“楚江白,骨科儿。”前面的男人突然沉声说,然后抬起手,推开了树丛间一扇破旧的深褐色橡木小门。祭典明亮的灯光和欢声笑语从四面八方簇拥过来——浅青色的药师被那光明刺得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被那人带着,已经穿过阴暗的树林,回到了喜庆欢闹的人的庆典之中。
可是那个姓楚的男人毫不松懈地紧攥着他的右手,带着他穿过如流的人群向祭典深处走去。
“什么鬼!松手啦,变态…!”栗原薰被喧嚣的气氛鼓舞着,愤恨地甩着被对方交握的十指:“骨科…骨科…欸,想起来啦!你是那个!'可怕的楚医生'!——我们认识吗?——你要带我去哪儿!?你哑巴啦!?!?”他飞起一脚踢向那人的膝盖窝;却被楚医生头也不回地闪身避开了。
一直喋喋不休的药师突然安静下来。“你脑子是不是不好……”踌躇了半响,他用一种同情的语调说。
楚江白突然停下脚步,害得药师差点儿在他后背上撞歪了鼻子——“栗原薰。”
“痛痛痛…不对,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想要么,您。”楚医生侧过身,把栗原药师拉到身前来。拥挤的人群被男人强硬地豁出一道开口——面前的展示柜最顶端,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对儿橘红色的小狐狸面具。
那片清澈剔透的淡青色天幕之中,橘红的花火再一次绽放开来。
“哈……?你脑子真的有病吧!!谁、谁会想要这个啊……”淡青色的药师别开脸,反射性故做愤怒地辨驳道,声音却越说越低:“你、你一定是搞错了人……我这周的搭档是雨、雨宫——欸?”
一股非常大的力气拉着他的手往游戏场中央走了过去!
“新的挑战者!新的挑战者出现了,这里是圈圈圆圆圈圈的游戏现场——他们是否能够成功!我们拭目以待~”主持人欢快的声音让他像只兔子似地跳了起来。“开、开什么玩笑…!”药师急得几乎哭了出来,他拼命去踢、去踹那人笔直的长腿,挣开手上的桎梏跑向场外;却被楚医生顺手一扯,双手穿过腋下,轻而易举地反身架住了。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得到——栗原薰只觉得一股力气架着他猛地向后翻去,双脚蓦地离了地——他赶忙吓得闭上双眼。四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的虚空,只有一个宽厚的、男人的背脊从背后坚实地支撑着他。
一片起哄的口哨声和着爆笑响了起来。
“嘿两位,这游戏可不是这么玩的呀!”主持人强忍着笑意嚷,“——不过也勉强算得上是背起来了吧,合格合格——转!转!转!!”
“转!转!转!转!转!”围观的人群拍着手跟着哄道——
“你、你混蛋……”栗原薰紧咬着牙根,从齿缝间挤出几个不成调儿的颤音;接着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响了起来:“睁开眼睛,薰。”
“我、我才没、才没闭眼呢,你说谁胆小——”
药师强撑着一点点睁开眼睛。
最初,是一整片被泪花儿模糊了的、布满圆形光斑的墨蓝色。
栗原薰张大双眼。
那墨蓝的夜空深沉却不黯淡。玉盘般的一轮圆月悬在当空,璀璨的星斗遍布在深邃的穹顶之上,像是散落了漫天细碎的银砂——
“要开始了。”楚江白的声音在他耳边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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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后面的部分就交给栗子啦~~~☆*:.。. o(≧▽≦)o .。.:*☆
One Night In Aichuan
在这篇互动里使用牧师的转化造成伤害法术的能力
请放在亚修和零的文章之间观看吧。
==3656字==
以弗蕾亚随遇而安的性格来说,她已经慢慢习惯这个有点特别的队伍的氛围了。
最初是因战线的延长而不得不加入其中,接着却目睹了这小队的队长以一种弗蕾亚颇难理解的,奋不顾身的精神迎面撞上飞过来的魔法火球,到刚刚那种在战斗过后,仿佛队员生死离别般的相互救助,每一幕都是弗蕾亚生命里未曾经历的场面。
就她个人的看法,这样的场景虽然与她无关,倒也还算得上有趣。
若不是出于兴趣或者乐趣,就连“需要我帮忙吗”这样的话都不会想到的弗蕾亚,那种自然而然的互相救助更是不可能了。
不过有一点却让弗蕾亚十分在意。
卓尔精灵牧师薇薇塔,在那个看起来有些傻气而又正义凛然的队长几乎要倒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脸上闪过的是难以言喻的绝望。
“弗蕾亚还以为卓尔精灵都是些从不关心他人的家伙呢…啊?”
零低沉的咳嗽声将弗蕾亚从一些没有边际的思考里拉回现实,看着面前的小队很有默契地分成了两队,而身为外援的自己似乎身处于即将朝着上一层楼进发的那边。直到刚才为止还有些在意的卓尔牧师,正在用她那没有瞳孔的眼珠狠狠地瞪着弗蕾亚。就连那位弗蕾亚并不感兴趣的男性牧师,也向这边投来一种稍显厌恶的目光。
但弗蕾亚的脸上没有歉意也没有羞耻,只有如孩童般的微笑,微微眯起的眼睛似乎代替了言语说出了弗蕾亚内心的想法。
真是太有趣了。
身为队长的亚修一脸严肃地点头确认了队伍分配,整装待发的队伍旋即向各自的方向进发。
一行七人的队伍沿着台阶拾级而上,回响的脚步声震荡着高塔内部陈腐的空气,激起的扬尘让弗蕾亚不得不用袖口掩住口鼻。作为眼下队伍里最为强壮的人,零站在了队伍的前方,而少有言语的剑士布兰克负责队伍后方的防卫。尽管除了漫不经心的弗蕾亚以外的人都很紧张,但这座诡异的高塔本身却以无边的寂静回应了众人。
阶梯尽头的房间淹没在一片昏黑之中,透露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那位男性牧师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借助信仰的力量制造出一片闪烁着光辉的区域,代替火把以照亮周遭的环境。阴影随着光明的逼近而退却,显露出来的是一片令人心惊胆战却也在意料之中的场景。
毫无章法,肆意堆放着的陈旧棺椁,在光线的照射下投射出晃动着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腐臭的味道,将死亡以最直接的感官印象打入众人的心里。
弗蕾亚像是要掩饰某种强烈的不安一般,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武器。收起了脸上玩笑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抿紧的嘴唇和几颗细微的冷汗,即使是在这场旅途里经历过无数生死的关头,弗蕾亚依然难以抑制那种对死亡本身本能的恐惧。
好在众人并没有像弗蕾亚那样出现这种极端的应激反应,一如既往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是那位卓尔精灵似乎嫌弃这一小片可怜的光亮,引导起奇异的能量法术,以至于这些能量在空气中形成肉眼可见的发光球体,刹那间就让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既然已经分队了,那么现在,谁做这个队长?“
这是个在弗蕾亚看来很不合时宜的问题,周围的队员大概也看法一致,除了零朝着薇薇塔点头以示认可之外,其他人都开始在男性牧师的带领下搜索起这间房间了。
“这房间只有我们上来的地方一个出口,各位赶紧搜索一下四周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动作要快,否则我们很可能会困死在这里了。“
男性牧师稍稍观察了一下亮堂得惊人的房间,迅速地用武器别住了身后那扇门以防止它突然关闭。零依旧担任着他习惯的那个角色,与各个队员保持一定的距离,以随时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唔,秃鹰男,你要指挥队伍吗?“
有些尴尬的卓尔精灵捂着鼻子一边检查周围的棺木,一边同那位男性牧师搭话。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牧师有些不耐烦地抱怨着,卓尔精灵则是白了他一眼——其实在没有瞳孔的眼睛里,这是个很难看出的动作,但偷懒的弗蕾亚是这么觉得的。
那个尖耳朵的小个子游荡者加瓦尼正在慌慌张张兢兢业业地搜索着四周有没有可能会危及同伴的陷阱,尽管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畏惧。
话说回来,弗蕾亚怎么也没法把那个好像叫做折途,名字很难念的男性牧师与秃鹰联系在一起,此外,那些棺木总是让弗蕾亚想到某些黑暗牧师惯用的伎俩。
不死生物。
“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
卓尔精灵惊慌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一只干枯的手从棺木中骤然伸出,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
短暂的惊吓过后,她毫不犹豫地拔剑将那只枯手斩断,赶来援助的零迅速抬起一脚将棺木踢到安全的距离外。
“被抓住的地方有异样吗?“
零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棺材,一边用低沉的声音关切地询问着薇薇塔的状况。
“没法动了…“
薇薇塔咬咬牙,用右手引导着神能试图将这腐尸的疾病或是诅咒驱散。而就在这期间,朽木摩擦和崩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死去已久的尸体从棺木中缓缓爬出,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用那空洞的眼眶注视着众人。
队伍立即进入了临战状态,调整姿势紧握武器和引导神能的动作一气呵成,在那些尸体还没站起来之前,每一个人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啊,那是魔法吗?”
随着一段低声吟咏,布兰克的太刀上浮现起一层晶莹的光芒,引来弗蕾亚的一声惊叹。
“弗蕾亚可以摸吗?可以吗?”
“不行。”
刚刚还在备战的弗蕾亚绕着布兰克不停的转圈,好奇地盯着那把被魔法加持过的闪闪发光的武器,让布兰克不胜其烦。
“我说你走开啊,喂——”
一直在布兰克身旁晃悠的弗蕾亚似乎没有意识到她阻碍了布兰克的攻击,而队伍的其他成员则忙于一边回避僵尸那含有疾病的挥击和啮咬,一边将其头部击碎以期完全停止它的行动,根本无暇顾及布兰克和弗蕾亚这边的状况。
无论攻击多么密集,面对数量庞大的僵尸总是难免有几只漏网之鱼——恰好就出现在弗蕾亚的身后。而弗蕾亚仿佛没有注意到这种状况一般,还在兴致勃勃地请求布兰克让她摸一下那把施展了魔法的刀。
“你的身后!”
布兰克试图寻找一个能够既不伤及弗蕾亚的身体,又能将刀刃刺入后方僵尸脑袋的空隙,但弗蕾亚的身体摆动似乎刻意地将这种空隙给封堵上了,任由那些僵尸逐步向她逼近。无可奈何的布兰克值得转身对付那些自自己身后袭来的,已经被零的乱拳打得七零八落的坡脚僵尸。
附魔的刀刃没有一丝阻碍地将这些僵尸早已干枯的脑袋一分为二,但布兰克的担忧的根本不是自己所面临的状况。即使依靠队伍里两位牧师的神能支援,以及零有力的拳脚,要剿灭这大群的不死生物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自己和那位搞不清状况的镰刀牧师必须赶过去支援。
“可恶,你不明白眼下的情况是什么…吗?”
刚准备转身的布兰克却瞥见了弗蕾亚漫不经心地朝着前方激战的区域走去,那把看似作为主战武器的镰刀正如有着某种生命一般漂浮在弗蕾亚的身旁。而一把贯穿了那几只原本处于弗蕾亚身后的僵尸脑袋的匕首,此刻还在微微颤动着。
“处理完这些杂碎之后再让弗蕾亚看看吧~”
弗蕾亚本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这样说道,尽管那表情在布兰克看来十分做作。而那把镰刀在不明力量的驱动下飞舞在战场之间,以迅速而有效的方式收割着僵尸的头颅。
有这种队员的队伍真的能好好的生存下去吗?
一瞬间闪过脑袋的疑问被布兰克抛诸脑后,短暂的吟咏过后,又是一道看起来更为锐利而致命的光芒划过他的武器,伴随着一个箭步,布兰克也加入了摧毁这些本该安息的死者的行列。
“这种队员还不止一个就是啦。”
弗蕾亚毫不在意地说了这样的话,顿时让布兰克有种被读心般的厌恶感。
在天空中漂浮的光球和光亮术一同熄灭的刹那,一道闪烁的光芒摧毁了最后一只僵尸的身躯。
零抖了抖拳头,用从折途那里借来的圣水清洗了一番。薇薇塔和布兰克有些疲惫的倚靠着墙壁,加瓦尼则因为自己的实力在战斗力不太能帮上大家的忙而有些懊恼。只有精神饱满的弗蕾亚不厌其烦地骚扰着布兰克,以及尚有余力的折途还在搜索这间在激烈的战斗后变得凌乱不堪的房间。
“嗯?”
再次引导神能制造出光亮的折途注意到一个与众不同的棺材——它似乎没有被完全打开。折途小心地凑上前去,一道被雕刻在棺木上的文字清晰可见。
“擅入者死”
小个子的加瓦尼小心地靠近那具棺椁,却被薇薇塔变化出的荆棘给拦住了。
“小加瓦尼?…”
“没关系的,要是还有残余的敌人的话要尽快解决,如果是陷阱之类的也可以交给加瓦尼。”
加瓦尼认真地点了点头,薇薇塔也只能收回荆棘任由她自己行动了。
她用匕首轻轻地将棺木推开,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而这时候,修整完毕的大家也已经聚集到这具棺木旁边了。
“会不会是机关什么的?”
布兰克顺手推了推棺材,惊讶地发现这个棺材和其他的棺材大不相同,是被死死地固定在地面上的。
“加瓦尼,交给你了。”
折途像是要鼓励加瓦尼一般朝她点点头,加瓦尼也拼命地点头回应。
绕着棺材观察了一会儿,加瓦尼招呼着零和布兰克,让他们将一具破破烂烂的干尸丢入棺材之中,然后顺手将棺材合上。
伴随着咔哒一声,棺木再次打开,而干尸已经不见踪影。
“这是个通道吧?”
完全没帮上忙的弗蕾亚凑过来朝着棺木内部窥视,却只看到了封闭的棺材底板。
“…让我来试试吧。”
折途在加瓦尼一脸担忧的表情下,干脆利落地坐进了棺材里。
“要是出什么问题的话,记得大喊出来…”
得到折途肯定的答复以后,棺材的盖子被再次合上,下一秒,棺材内部传来了折途由近及远的喊叫声。
“啊啊啊——滑下去了!”
以及一声肉体砸在地板上的闷响。
大家面面相觑,在这个没有出口的房间,这条故意展现出来的密道是唯一的出口,也是一个明目张胆的陷阱。
不过,别无选择了。
无名之城可能发生什么事,狗妖精的直觉这么告诉她了。
一缕夜风呼啸着宣告季节的特点,不管是人,侏儒,还是狗妖精都必须臣服其下;月下的街道没有走来打喷嚏的人,但是脚下的屋子能清晰传来咳嗽之声。不知名的人在窗子里点燃一盏比月亮要温暖的油灯,书籍的翻阅、夜宵的香气、垂危的咳嗽、念想的喷嚏,愈来愈多的声音与味道混杂成堆,借以扰乱了她的优秀嗅觉与听觉。黑德爱尔就地蹲下扫视四周顶层,月光黯淡,不过借一点挑灯夜读之人的温暖灯光的话,在这点条件下完全看清东西对她来说根本不难。
软底靴子小心的踩到边缘,视线定在另边屋顶的安全地带。提了提腰带算是确认与调整匕首的位置,紧接着跃去另一屋顶站稳。倾听到的是新的寒冷风声与轻微脚步,嗅探到的是一种不知名药草被熬制的酸涩味道,她记得那种药草,除了药草的名字。
她的师父偶尔会因不明智的夜行犯些老毛病,然后黑德爱尔就会负责去采这种药草。
夜晚的森林要比夜晚的城镇危险得多。世界沉入黑暗,至少人们只会陷入睡眠来隐藏对其的恐惧,或者干脆抛开一切与自己无关的事物纵欲狂欢。
狗妖精对森林极为熟悉,那也是仅限于感官不会被扰乱的时候。看不清事物就直接闭上眼睛,嗅与听才是她真正的生存武器。来自四面八方的声响将她置身于另一种多维的世界,而迎面的微风与各种事物的独有气味会让她明白自己的面前究竟有什么东西。她没有想过与黑暗为伍,即使此刻就身处其中。顺着以往暂且没被雨水冲刷走的微弱气息,最终她全神贯注找到的,就是处于野外,恩惠人类的自然宝藏。然后她的师父就能好起来,直到好不起来为止。
她成为游荡者的契机是认识了一位在野外差点没命的游荡者,这就是她现在为什么在居民屋顶毫无声响的原因。不过这里面有更深的故事,至于那些故事都是什么,就连黑德爱尔都没有时刻的放在记忆表面——或者说,被放在记忆里。
风会带走一些能带走的东西,像是火柴,体温,与思绪。她的短发与耳朵被这阵风吹得偏到一旁,除了撩起遮挡视线的几缕之外不需要更多动作。呼呼的风声从她左耳进去,然后轰隆隆的冲向右耳横撞出去。还有那什么夜间要散的心,也给凉得不再懒散、就这么开始嘭嘭的跳了起来。
——无名之城的夜,比想象的要冷。
明明特意借来了奥诺的看起来很温暖的斗篷,不过不近人情的金属与不反光的布料始终不会给她太多温暖保障,她必须活动,哪怕这个活动就像是趁黑出行的小偷。
为了防止在下一秒变成冰淇淋狗肉锅,她必须尽快回去队伍的据点。秘银之隼只有她一只会夜行的狗妖精,这里面还包括上次在厨道世界的野外通宵守夜导致的黑眼圈。
“……嘿。”
她习惯性的从窗子那儿爬回去了,然后迎面的自然是队友诧异的目光——不,习惯了的诧异目光。以前在无名之城休整时黑德爱尔也经常夜间跑出去,然后顶着点儿黑眼圈继续第二天的冒险。首先帕克是与黑德爱尔同行最久的人,不过这跟被吓到与否没什么直接关联。他本来拿着螺丝刀在给他的机械青蛙做什么调整,然后忽的被“破窗而入”的狗妖精给吓得一抖,暂且停下动作以后,还没有取出不知为何抖进了青蛙嘴里的螺丝刀。
黑德爱尔将斗篷摘下,随后拍了拍边缘将它还给奥诺。奥诺不知在看什么书,阿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诗歌——这么一对比的话,还拿着螺丝刀保持着取螺丝动作的修理工帕克看起来真是逊爆了。
要做比喻的话,大概就是帕克有意无意发出的铁锈与某种油的味道把儒雅的书香给搅了个翻天覆地。
帕克茫然的看着忽然对他叹气的黑德爱尔。
……不过再说起书本,她想起了上次在隔壁队伍看见的一生难忘的著作。
奥诺茫然的看着忽然后退了一大步的黑德爱尔。
“嘎吱——嘎吱”的声音从螺丝刀捅进去的地方扩散开来,伴随着帕克转动螺丝刀的方向,“嘎吱”渐渐转变成了“咕呱”,然后他再拿出另一把小巧的螺丝刀伸了进去……总之,对此一窍不通的黑德爱尔只知道他在跟螺丝刀愉快的玩耍。
就在这样的夜晚里,秘银之隼各自休整着需要整理的东西,无论是装备,还是身心。
而第二天,黑德爱尔被被子给结实包裹并且完全封印,直到她被忘记摘下的弦月扎到的时候清醒。世界上有许多陷阱,魔法陷阱,如果一味的避开它们,那么一辈子都可能遇见陷阱,无论新旧。
比如,这个温暖的被窝……
好死赖活的翻滚了几圈,而后要面临的风至少没有昨夜的冷彻透底。
帕克通过奥诺了解了狗妖精没有冬眠习性之后,选择了用他的机械青蛙来对黑德爱尔满作嘲讽。就在黑德爱尔为了反击而一跃而起、并像个狗一样甩动身子以达到活动目的的时候,一种熟悉的光芒,熟悉的传送,与……不熟悉的寒冷,在瞬间覆盖了她所有的思维,身体和表情。
“啊……啊嚏!”
接着下一刻就缩成一团狗球。
无名之城发生的大事,就是她们被丢进了冬日中的终极冬日吧。不过还好,她们没被丢进冬日的悬崖,比如辛西娅曾经给她提过的那个。
——辛西娅现在在干什么?是在诚恳的与神对话,还是在斩杀污秽的格瑞利亚?
至少辛西娅与她算是微妙的“朋友”,她的人类朋友还是有那么几个,即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法再看见他们。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那个的时候……
冷是其中一点,然后则是空气中弥漫的各种各样的气味。血腥、寒风、铁锈,她能闻出好多好多东西,即使大部分已经混淆得无法准确分辨了。
她转头一看,奥诺也是如此。
除了混乱的嗅觉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呼啸。至于是什么的呼啸?智慧生物的惨叫声,凛冽大风的轰隆声,还有自己打喷嚏的阿嚏、阿嚏的声音。
一定是有谁在背后说她的坏话,黑德爱尔捂住口鼻吸了吸鼻子。
总之,两只狗妖精被这混乱的情况打扰得很糟糕,虽然之前在喧闹的城镇就已经挨过打扰了。更何况她们的奇特感官,即使是看似夜深人静的城镇夜晚也能听见无限放大的声音呢?
——还好狗妖精住在森林。
一两声较为清晰的惨叫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顺便还带着两句呼救。随之便是两只狗妖精顺着音源望过去,而后看见了一个跌跌撞撞极为狼狈的身影。帕克虽然隐约从寒风中分辨出来了,不过看起来一点兴趣都没有。
因为那声惨叫听起来就像没救了一样。
话虽如此,她们还是向着那个方向走去。黑德爱尔是个乐于助人的狗妖精——不管对方目前的情况到底有多绝望。
至少帮他的话,总能好一点吧?
而后看见的自然是一眼就知道没救了的,浑身是血的人忽然出现在她本来就不够宽阔的视野。红色,黏稠,眼与触迅速的告诉了她此刻是怎样的感受,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鲜血淋头的——极为强烈的血腥味,极为绝望的用力抓取,肩上的重量如同对方的死亡,她在惊恐之余还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的力量。
——死亡,就是这种东西啊。
她想起了很多,无论是自然死去的友人,还是经由她手的畜生混账。其实死亡一直都离她很近,不过她暂时不是踏入那个领域的狗妖精。
满目的鲜红意味着她看不见其他东西,而刺鼻的腥味也说明了面前物体究竟为何,再者,满耳的求救,风,同伴的惊讶呼声,还有内心不知为何的剧烈心跳,肩上不可思议的重量,变得急促的呼吸,她快要迷失在听觉的多维世界里,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什么地方。她的思维很乱,乱到了呆滞的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只知本能的一直盯着对方,以及完全无用的想着挣扎出死亡的怀抱。
那么,我来帮你吧!她想这么说的。
——明显是一柄利剑的呼啸,划破风,超过风,而后,突破了她凝固成冰的意志,也包括结束了那个被鲜血覆盖,甚至要融为一体的人的最后惨叫。
肩上的重量减轻了,双腿像是不受控制般没了力量,她为了对抗来自死亡的绝望,无论是精神还是力量都快要被磨耗殆尽了。
红色从她视野消失的那一刻,她“咚”的一下坐在了雪地上,顾不得可能被队友嘲笑,也顾不得地上是足以媲美死亡的冰凉,她坐在地上,随后按住胸口,经由急促的心跳与呼吸,无不表现出她刚刚受的惊吓有多可怕。
奥诺显然也被这种混乱所影响,狗妖精一直拥有太过优秀的感官,哪怕这可能给她们带来种种困扰。
“……”
首先要冷静下来,她的职业本能已经在心里咆哮。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够自己从地上坐起,此刻她甚至感觉,冷与不冷已经跟她没任何关系。
她们发现这柄剑来得莫名其妙,首先剑飞过来的方向一片白茫,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那边投掷过剑的样子。略微冷静下来的黑德爱尔试图去拔那把剑,即使这把剑深入得不太可能是她能拔得出来的情况。
疑团很多,不过既然是这么着急的召唤……想必一定是什么大事情吧。
血肉与剑叽叽咕咕的互相挤压,与此同时的还有已经混杂到不知具体方位为何的陆续惨叫,在不同的地方也存在不少她们遇见的这种情况吧,这把剑说不定能告诉她些什么。
帕克将他的护目镜抬上去了,毕竟再怎么调整焦距,他都看不见剑飞来的方向除了白色还有什么。难不成那人还能与白色融为一体?谁知道呢。
就像是不愿意从土里完全出来的胡萝卜一样,黑德爱尔使了好几次劲儿,也没法轻易拔出似乎要在血肉里扎根的剑。
就在她的内心快要从被惊吓转变成对剑的执着与抱怨时,这把剑又好像终于愿意脱离蒲公英的小蒲公英一样,“啵”的将剑锋离开了只有鲜红颜色的土壤。
黑德爱尔耐着性子嗅了嗅剑柄,这儿除了她自己的气味和血腥味应该有别的味道——不过她引以为傲的嗅觉却告诉她,这上面只有剑的主人,也就是与这具尸体上的气味一摸一样。
是太混杂了分不清么?……不过这也无所谓了。黑德爱尔握着剑站起身来,接着她满面严肃——这是被惊吓到紧张程度后的暂时面部僵硬,就算她想笑着面对同伴也有些困扰。她将剑双手持高,随后剑锋缓缓指向一旁的尸体身上。
“他是自杀!!”
他用自己的剑杀了自己。嗯,嗅觉是这么告诉她的,她只是如实说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准确的猜测吗?说不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黑德爱尔在心里跟自己吵到没有再继续说出下句。
而后遭到的自然就是同伴的白眼。
“好吧……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让我们顺着死者来的路去看看吧。”
如果说现在能遇见什么头脑清晰的人,来给黑德爱尔一巴掌就是最好不过了。她清楚自己有多不冷静,即使看起来像是已经冷静下来了。黑德爱尔曾经自以为是身经百战的游荡者,可实际上她很少完全杀死对方,她对死亡的概念也极为模糊,说白了在面对死亡的情况上完全是个半吊子。
小队顺着死者的来路走去,因为帕克和奥诺还有阿特都表示不认识这位可怜的血之冒险者,他们决定丢下这位虽然可怜但是可能影响到行路的尸体——然后他们忽然发现,那个尸体忽然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朝着什么方向去了。
黑德爱尔不知道他去的是什么方向,不过要跟踪他来的方向还是很简单的。先不论奥诺身为巡林客来说追着踪迹是很简单的事,光是她黑德爱尔就足以通过雪上明显的气味确认方向了,即使她不知道到底是东南还是西北。
“他走了……我们不管他吗?”
无论对方要去哪儿,首先他是一具尸体,一具应该安葬于地下的尸体。再者他还能动,不过很明显已经死掉了,他所前进的方向一定会给那个方向的人带来点儿麻烦。
黑德爱尔因为不想拿着那把剑而左思右想的插了回去,就在她拔出来的那个地方。这也算是还给他了,毕竟他身上不知为什么没有剑鞘。剑显然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掉下去,不过,那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前面一定还有。”
奥诺摸了摸匕首的所在位置,她与黑德爱尔一样深知这个地方的危险度。看样子她已经准备好战斗了,经历了那么一出的黑德爱尔也是。
虽然经由自己的玩笑稍微好受了点儿,不过一旦回想起来的时候,说不惊魂未定是不可能的。
顺便一提,阿特真是重啊。毕竟她和奥诺还有帕克都是身高在一米左右的生物,一起抬着阿特实在是太累了。
一路逆着风…黑德爱尔的鼻子都快被冻住了。她有一种感觉,假如她的鼻子不争气的流下鼻涕的话,那么这滴鼻涕会在下一阵风吹来的时候被冻起来。
那真是太可怕了。
她甚至想起了以前,她的师父在冬夜里嫌冷,而后强行把她当作温暖抱枕用的事。确实抱一起的话会暖和许多,不过被限制了所有动作的只有她黑德爱尔。
是相当不舒服的一个晚上,她只记得这样的感受。
一路上除了冷以外,还陆陆续续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些……类似于之前被剑捅的那个人,摇摇欲坠,摇摇欲坠的向一个方向走。
而无视掉这些人的小队,来到了一个相对空旷——没怎么看见会动的活尸体,只有正中站着一位衍冬裔。
帕克上前对其搭话,不过随之收到的反应是差点被一剑砍成两半。
还有……一团水。
与以往遇见的不同,这团水正在渐渐凝聚,成型,最后是从水色转变成别的什么颜色。
……啊,看起来比帕克傻一点,虽然帕克在她眼里本来就很没形象。而忽然出现一个一摸一样的帕克与之对比,就好像是傻成倍的感觉。
黑德爱尔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是怎么分辨的,总之水形成的镜像帕克要比帕克本人傻一点。或许是通过长期交流形成的一种本能直觉,也或许是帕克独有的“傻”的气味,她能分辨出谁是帕克,谁是更傻的帕克。
不过看样子不止帕克一个人存在更傻的情况。除了她们,还有那些死掉的冒险者,也纷纷出现了复制品。
首先她发现晕倒的阿特旁边,还有自己面前同样出现了那种东西,而奥诺则完全不受影响。阿特是晕眩状态也能形成镜像吗?形成之后会不会是两个平躺在那边……不对。
她面前的水团就像方才一样在咕噜咕噜的兀自搅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揉捏水团一样;这团水让她升起一种莫名的警觉,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抽出匕首了。
正中心……赌一把好了。
她的匕首在毫无势力加成的情况下十分弱,游荡者本来就不是适合正面打斗的职业。她需要高度,速度,利用地形才能给对手出其不意的造成伤害。
对她而言的剑,对其他人来说就是把匕首。匕首与剑正面的对撞鲜能占到优势,更何况她是只小小的狗妖精。
“哗啦”“咕叽”的声音不断被匕首挑起,她也管不得这团水会不会受什么刺激。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团水确实是水,就触感来说是这样的。
显然,黑德爱尔的匕首对这个东西的形成没有任何影响。
她无法阻止的东西有很多。
稍微分神观察情况,能发现帕克与不知为何顶着副欠揍笑容还背包大开的镜像帕克在不断周璇,并时不时的互相射箭。看起来真是双倍的傻,你们为什么不拿出扳手互相砸呢?那样看起来你们还可能像是剑斗的战士。
奥诺则已经跟那个蓝色的人打起来了。她看起来比较吃力,毕竟对方不是什么半吊子,是货真价值的剑士。
而阿特的镜像竟然没有躺着。不过他本身就应该没多少攻击力……黑德爱尔就没打算再分心了。
真正的黑暗,此刻才正要接近。
她从没想过跟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打斗会是什么情况,不过她很清楚镜像的智商没有想象的那样智障。仿佛是为了确认她是否与荒歌中的镜像类似,黑德爱尔与镜像对上第一眼的时候,选择了“汪”的进行打招呼。其实狗妖精有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一声“汪”可以替代早中晚安的任何一种。
据说某个部落每天早上都能络绎不绝的听见“汪”的声音。
在她发现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不仅回以了“汪”,甚至还以一种她极少露出的表情——略带嘲讽的半眯着眼、肆意的露出尖锐犬齿,一副压根不把本尊完全放眼里的凶恶笑容。
——即使是自己,也很想打她。
“帕克!”
在打她之前还有别的事要交代,比如这些镜像不像荒歌那般不会说话,也不像是跟本尊当前性格一摸一样的样子,至少她就看见了,看见那她不曾想踏入的暗处,然后寂静无声、充斥着某种气味的黑暗。
“这些东西会说话,你压根分辨不清我,别管我这边!”
帕克闻言先是在她和镜像之间交互望了望,随后果断的朝她点了点头。
世界从未告诉过她如何进去,假设进去了也不会告诉她如何出来。能引领她的人早就不在了,她的路痴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岔路,岔路,岔路,她不止一次的站在路边毫不前进,以她能看见的地方,所有的路都不像她想象的那样。
不过她现在看见了其终点……
她知道她心里住着什么。只是没人知道——或者被她与生俱来的亲和力所覆盖,黑德爱尔会以乐观的态度对待大部分事物,就像这样。
两把毫无力度的匕首迟钝的撞在一起,然后交锋,互不相让。正面打斗她们压根不能分出什么,无论是她还是镜像都深刻的明白这一点。她们都在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就好比白日与黑夜都想占据整天。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
黑德爱尔意味深长的咧嘴一笑,她的犬齿好久没露出来了,想必是依赖了那把匕首太久吧。
“你不知道。”
镜像只是冷冷的回应她,虽然没有放下从一开始就存在的讥笑。黑夜总会存在一些寒冷,因为月亮只会反射阳光。它没有给人以温暖的能力,哪怕再加上一盏油灯,一枚蜡烛,一根火柴。
“你才什么都不知道!”
白日会掩饰一些东西,比如应该存在的黑暗。太阳从这边转去那边,暂且未被光照的地方会重回新生——或者说,被掩盖起来。有光的地方就没有黑暗,有黑暗的地方自然没有光,互不交融,互不共生,它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在竞争,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光庇护了暗,也藏起了暗。
匕首被稳稳的固定在抓握装置上,无论怎么相撞,都不会有任何一方的匕首飞去不知名的边境。
没有结果,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奥诺的战况并不乐观,帕克看起来也不像是游刃有余的样子,至于她黑德爱尔根本就是双方放水。
“我说啊——我们这么打下去根本没意义吧?”
黑德爱尔百般无聊的弹了弹匕首。她不懂任何与别人正面交锋时使用的匕技,也不知道在正面对匕的时候能所什么。她知道的是乘人不备,趁虚而入,在对方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率先得手。
“是啊。”
镜像倒也不否认,非要说的话,镜像大概比她还清楚偷袭的好处吧。
双方忽的在下一刻统一了意见,以莫名的默契纷纷后退——暗与光都很清楚,它们不可能融为一体。有光无暗,有暗无光,始终如此。
能用的掩体……应该只有那些会动的活尸体镜像了。
自从长高以来,有很多占有优势的障碍物都不能再用于潜行,不过她对此没有太多的遗憾。
——反正,潜行并非是“看不见”,而是“无法确认”,所有生物对来自于未知的威胁都极为惶恐,哪怕是好奇心强烈的侏儒也没能例外,她吓过帕克很多次了。
扰乱敌方的判断,趁其判断失误的那一刻对其进行威胁。直接带走他的性命,或是带走其行动能力,亦或是,单纯的吓唬他,让他的精神变得紧张无比。
游荡者之所以有一定恶名,终归到底是因为其“卑鄙”。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利用一些优势,在战斗上,在任务里,与互相威胁性命的目标的目光交织,这时候的黑德爱尔处于中立。
如果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对手杀死的她,此刻会选择在何方向进行下手,会在何距离冲进视野,她要考虑的是两个自己,双倍的思考终究让她有些焦虑。
在丧尸行动缓慢而无法准确的攻击到她时,她就完全将其当成会动的遮掩物体,也会时不时的观察帕克、奥诺与那个衍冬裔。她会在帕克的流弹击中某个丧尸时尽快离开那里,也会注意奥诺是否能以有效的攻击让衍冬裔产生一定无防备的破绽,还会注意衍冬裔游刃有余的应付奥诺时,不时的向丧尸群里投来的视线,想要确认她在哪里。
避开丧尸的攻击以一种最少露出的缩身姿势躲入其身后,然后在跟随失去目标时毫无目的进行走动的丧尸的阴影。继以要避开的是那衍冬裔,他的剑术无不在体现,这是一位战斗经验丰富的敌人。
黑德爱尔擅长利用地形将战场的一举一动映在眼里,不过不过她唯一无法确认到的,就是那个执意要杀死自己的“自己”。
黑德爱尔丝毫没有怀疑,如果被“自己”偷袭,那极高的危险的与死亡的可能性。
她是与自己一样的游荡者、影舞者,她与自己一样擅长潜行、观察、确认时机并毫不犹豫的出击;她拥有与自己完全一样的暗算经验,也拥有与自己一样的深思熟虑。
基本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敌人,反而让人捉摸不透。提至最高的警惕,最高的敏锐,最高的反应。这不是开玩笑就能过去的事……几乎马不停蹄的跟随丧尸进行移动,随后趁在场的人不注意,迅速前往另一个丧尸那里。
她能偶尔的看见明显与自己相似的身影,这也表明了对方也会偶尔的看见自己,虽说双方都如同鬼魅般让对方无法确定究竟,不过一旦意识到暗处有一把明晃的匕首时刻渴求着自己,黑德爱尔也不免变得紧张不已。
就好像明知丛林里有一双眼睛,却还是要自以为安静的走进去。
随着对方的身影闪现明显增多,黑德爱尔开始考虑与之拉近一点距离,她的得手率会高一些,同样也意味着对方更可能杀了自己。她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体力问题,对方就好像一面镜子,她能看见对方的身影,对方也肯定看见了她。互相猜测着,互相威胁着。
她到底会在什么距离的时候冲入可能得手的范围?首先这儿是平地,是没有跳下时的重力帮助一臂,能依靠的只有短距离直线冲刺,而后才是匕首的刺进。不过这儿的掩体暂且只有不停在流动的丧尸群,很难做到在冲刺进有效范围时保证对方无法确定与直线行进,暗杀环境极为不妙,何况威胁的来源竟然是基本上不顾一切的自己。
如果丧尸在偶然,或者被自己吸引,然后引导时形成一道恰巧的直线,恐怕她就会迅速的冲过来,并在自己还没注意,或者说刚提起注意时,匕首就已经在眼前,或者心脏里了吧。
危险……极为危险。她的嗅觉就如同一开始被完全扰乱,包括听觉也只能做到近距离下辨认是否有什么东西靠近——假设她被暂时的剥夺视力,就好比忽然坠入冰冷黑暗的海里。
不知所措。
黑德爱尔分心是有极限的,就好像帕克的背包再怎么大,设计再怎么巧妙,那也只是个包而已。
她的心脏已经开始咚咚,咚咚的跳,她的呼吸也不如一开始游刃有余,即使明白这样下去极可能被抓住破绽,不过她已经无法再多思考一条,哪怕那只是如何尽可能的保留体力进行休息。
她从未在战斗中陷入过如此不冷静的境地。黑德爱尔稳重的原因是熟知战场情况,而此刻她有一个完全无法确认对方在哪里的焦虑。更糟糕的可能性就是对方已经注意到了开始慌乱的自己,并时刻都准备着冲刺进近距离。
情况越来越糟,也不知道是她超负荷的思考让大脑疲惫不已,还是超负荷的移动让身体得不到休息。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视线也时不时的会模糊,失去最后一根不坠入海里的稻草。
……赌,或许应该赌。
无法确认对方的情况,即使对方就是自己。不过对方是会露出獠牙的“自己”,她没办法完全将其当成镜子,用自己的反应强行要求对方。
她深知,就任凭情况发展下去的话,死亡的肯定是她,而不是藏于黑暗的黑德爱尔。
或许,自己的运气会好一些。
按住胸口深深吸气,尽可能的调整呼吸。她与对方的距离已经愈来愈近,差不多到了……一旦存在破绽,可以冲刺后立马得手的境地。
视线模糊的频率变高了,即使再怎么试图提高警惕,却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压制着她。
对方一定在偷笑,黑德爱尔总有这种感受。
暗嘲笑着光有多不稳定,明明是光却无法保证自己时刻光明,它在计划着如何将光顶替,就像光直接顶替了她一样的反其道之意。
近,很近。黑德爱尔甚至觉得她可能在移动去下一个活动掩体时,直接撞入阴影、而后被带入不可回归的深渊。
如果是自己,究竟会如何出手。
首先要避开对方的视野,而后是避开对方的武器,再者是避开对方的防具,最后则是最重要的一点,避开对方的考虑。
出其不意,偷袭成功的概率会高得可怕。
视野方面,对方能很惬意的避开自己。武器方面,以她的能力,匕首也不足以作为招架的器具。防具方面,她只有两个护臂稍微能格挡一下,那还是在反应过来的前提。而考虑方面,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透自己。
明明也是潜行的一方,处于被动的却是她。除开那些麻烦的镜像丧尸,和更麻烦的衍冬裔,最麻烦的,果然是深深了解着她,或者说压根就是她的“黑德爱尔”。
现在的距离,肯定是短距离交锋的决战时刻吧。要避开视野自然是从左右后,所有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暗杀的,都会格外注意。
随时都可能接触。
霎时,黑德爱尔的视野在瞬间变得极为模糊,突如其来的变化甚至让跑动中的她差点踉跄,而后便是一股凉意自心中升起,她基本来不及说出“糟糕了”这样的话语。
风的声音,由于什么东西在移动,突破了它而发出的呼啸的声音;极速跑动,明显是在冲刺的脚步的声音,即使软底靴子着地再怎么轻巧也终究会哒哒的发出声音——还有,因为逐渐下沉的意识,不知究竟是来自何方的冷笑声音。
在黑暗来袭之时,她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她的犬齿毫不犹豫的刺进舌头,甚至肆意搅动以寻更强烈的疼痛刺激。血腥味略微清醒了大脑,勉强清晰了视野,她的第一反应是确认自己的背后。
背后是,自己可能出现的地方,也可能是……
对方想到了自己想到的地方。
映入她视野的是一个摇摇晃晃的丧尸镜面,而那种轻微、但是在丧尸群中极为明显的有素质的跑动声音在不断靠近。
如果她想到了想到她的自己。
黑德爱尔没有在那个丧尸身上多作打量,情急之下她也来不及深思,只是直觉般的认为,她不会在后方出现。随后却又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原地转了半周,左右交互望却也不见什么。
抿着嘴唇,咬紧牙关。
息关生死的事,就算是忽然出现一个球,她也会冷静得不去咬的。
——相对的冷静。
如果是自己,猜到了对方可能猜到自己……她到底会从哪个方向攻过来?后?左?右?一层一层,根本就是无限循环,黑德爱尔无从猜测,现在也没时间去琢磨。
说实话,自己浑身都是破绽。
借着口中依然存在的血腥味,黑德爱尔在下一刻认识到一点,她是个……从不考虑从正面发起攻击的人。
呼呼风声,与哒哒脚步。
她一定在……正面!像是如梦初醒般,猛的回过头来之所见,是凌厉的匕首尖端所反射的光芒,以及略微掩藏在刘海之中的冷如冰的目光。
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就像光这才发现,如果自己不好好的覆盖暗,那么暗就会永远存在,不知收敛。
在她的身体反应过来之前,大脑已经紧急的大呼了好几次快躲开了,对方想将她一击毙命,而靠冲刺就能刺入的地方就是心脏。
就在身子终于收到命令、尽可能的向一旁侧开,想要躲避对方试图刺入要害时,她看见对方的心脏也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手已经举起,而手上自然是她的匕首。
她听见了两个心脏跳动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她自己。
口中的血腥味提醒着黑德爱尔,她眼前的那枚心脏一定温暖、可口无比,就像是面前有什么东西想要将她唤醒而咚咚,咚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她感受到腋下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穿过,既然避开了要害,那么黑德爱尔会在下一刻进行反击,即使目光一直停留在对方的心脏。
——若是自己反应再慢一点,就将被夺走心脏。
——她想杀了自己,自己也应该杀了她。
——她的生命,在威胁着自己的生命。
经由抓握装置固定的匕首绝不会轻易的被弹开,而对方的冲刺也说明了她即使在原地,也能轻松突破对方的心脏。
杀了她。
匕首刺进血肉,而后带以搅动,仿佛听见的不是对方的闷哼,而是细胞互相挤压、碰撞,最后破碎的悦耳之声。
借着对方的冲刺,匕首轻易突入进去。顾不得自己身上相同的地方也传来的明显刺痛——竟然自己也会受伤吗?
为了消减一定冲劲而顺势将她拥入怀里,连连退了好几步,而后继续掌握其生死;即使比想象的要重,不过不妨碍她将深入的匕首拔出。
“你……”
开口便是沙哑到自己都不大认识的声音,而怀里的那个自己,像是被什么压迫而没了力,半瘫软的直接跪地。
“…别想着动。”
黑德爱尔将仍然带着温热血液——不过应该已经被环境冷却了的匕首,忍着右肩上的剧痛,半勉强的将匕锋比至她的脖子上。
镜像的右臂已经完全没法动了,而她受的伤要轻一些。
失去右肩的“自己”,无法使用匕首,血腥味更为明显,且在不断流血。“她”很清楚,这已经被将军了。
黑德爱尔发觉怀里的镜像确实没了战意——耸拉着的双耳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眼神还是很刺眼,愤怒与不甘,种种负面都尽数刻在她眼里。
啊,似乎帕克那边也快结束了。
她将匕首收起,随后将怀里的自己轻轻搂起,伸出舌头略微在其耳上舔了舔,这在她的部落里意味着安抚之意。
……反正她也不否认,怀里镜像的獠牙,她也是有的。
可以不管镜像接下来会做什么了,失去右肩的她根本就毫无战斗力,这也是黑德爱尔为什么会向左躲而非右边的原因,绝不是因为左边离腋下更近。
放下怀里的镜像让她瘫坐在地,接下来——就是那个差点让自己踏入暗处,差点就回不到明处的…操作着镜像的应该被全身上下都被画满乌龟的衍冬裔了。
——既然没有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镜像,那么群殴这个衍冬裔对他们来说倒也不是很难。一开始还觉得他基本上警觉到无懈可击,不过由于帕克的骚扰,黑德爱尔的威胁,他开始渐渐的力不从心,直到,像是被什么吓住了一般、愣在原地愣了半秒。
这半秒已经足够交换他的死亡了。
虽说想留他一命,不过看样子他自己不想留自己——那么这就跟黑德爱尔没关系了。
黑德爱尔顶着右肩的伤强行参与的战斗,战后已经痛得不想动弹,本来正愁这之后的战斗应该怎么办,然后就遇见了……白色的牧师。
虽然有点不一样,不过就气味来看,确实是莉芙就是了。
随后她也习惯了。
不过为什么治疗一定要被抱起来?
被放回地上的黑德爱尔正如此想着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好大的声响。
……啊,帕克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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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1167,代发完毕w【抱住黑德汪汪的莉芙留【x
总觉得继抖S之后小奥开始往病娇的方向发展了…
【总觉得我应该再说点啥,可是我又不造我应该说点啥…
少年,约炮吗?【你闭嘴【然而脑袋里只有这句话了【】
白亦轻轻地拨开Osirros额头前面的碎发,把手心附了上去
“已经不烫了” 白亦皱着眉头,有些怜悯的看了看睁开眼睛的Osirros
“虽然退烧了,但小奥你还是要多多休息”
“我没事的,白医生” Osirros笑了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逞强的意味
“我只是有些睡眠不足,然后不小心着凉了而已” Osirros起身坐直与白亦平视,揉了揉双眼,拿起一旁的眼镜戴上,之后又立马摘下,发现并不是镜片的问题,便又揉了揉双眼
“别用手那么用力的去揉眼睛啊”白亦抓住了他的手,歪下头看着他的眼睛,却在还没有确认有什么问题时Osirros就低下头去了
“我可能真的有点睡眠不足了” Osirros说着,又带上了眼镜
“是吗…”白亦放开了他的手,有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说起来,白医生,你有去烟火大会吗?”
“唉?啊、哦,我没有去,说起来小奥你为什么没去?”
“我?我有去啊”
“咦?”
“嗯,我有去” Osirros又揉了揉双眼,很不舒服的样子
“不过虽然有去,但其实只是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罢了” Osirros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默默的抿了一下嘴唇
“…小奥,你看到了什么?”白亦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话说白医生,你休息的时间有多长?”
“啊,现在几点?”白亦站起身,看了看手表
“我差不多也该回去工作了,你也要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
“啊,还有就是,不要经常看手机了,你的眼睛很疲劳了”
“嗯,工作加油”
Osirros看着白亦的身影走出房间之后,默默的摘下了眼镜,又揉了揉
他的双眼确实很疲劳,他能感觉到眼睛干涩到有些疼痛,看任何东西都像是在雾里一样,一层灰蒙蒙的感觉
他毫不在意的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包红艳的色纸,挑出一张艳蓝色继续刚才的工作,将正方的色纸对折压平撕去多余的边边角角,不到一会儿,一朵向日葵样的纸花便出现在手上
Osirros没有犹豫捏住纸花的一角,双手往不同的方向用力…
那个瞬间,纸花被撕得粉碎
他随手的扔到了垃圾桶内, 宛如真正的花瓣一样,无力的落入泥土,结果发现那桶内早已布满了各种艳蓝色的纸花碎片,多到仿佛下一刻就要满溢而出
Osirros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那片蓝色轻声的说道
“我有去啊,无论是医院的烟火大会,还是我的烟火大会…”
Osirros躺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那片蓝,是谁的颜色?
Girasole IL Silenzio dell'Amore
随着写的文字数的增加,对这孩子的印象也有所改观,那就干脆重写一下,和过去的对比起来也很有趣不是吗w
初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25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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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爱"对她意味着什么?
奢侈品。
能让人变得软弱的东西。
要说“什么能让她感受到爱”的话,是肯定与包容。
与性别无关,肯定她的实力,她付出的辛苦,能够包容她犯下的错误,容许她的任性和撒娇。
2.她害怕什么?
“明明是自身实力不足,却被归咎到性别上。”
一直以来都怕的要命,如果是能力问题,尚有提升之法,性别却是到死都会陪着她的东西,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肯定的。
实在令人绝望啊。
第二怕的东西是性
和上面第一怕的东西有很大关联,不解释了。
3.她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白色的挑染/
原本是染着玩玩却被人夸了帅气,开心了好一阵子。而且这个也是她独立的证明。
4.她觉得什么事情让人很难堪?
肢体接触。
因为触觉敏感嘛。
还有就是正在装逼结果被人拆台,认真的发言被当玩笑,玩笑的发言被认真对待了
5.她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都能睡觉,差别不大。
……白天意味着要干活了,还是黑夜好
6.她经常受噩梦折磨还是无梦睡眠?
无梦,睡的很好。
7.会让她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没有特定的人,因为没有这么爱她的人。
事的话是陪她一起吃甜食……吧?
开玩笑的。
能遇到可以托付背后的人,并和那个人并肩作战。
程度……大概是和天真的小女孩想要结婚一样朴实的愿望吧。
8.如果她被困在雨里,她会怎么做?
找个屋檐避雨等着雨停呗,不然怎样?叫人来接吗?
你说真二?哈哈哈你仿佛在逗我笑。
9.她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一点也没有,唱歌唱的很烂。
10.她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慢节奏的。
11.她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受宠若惊!然后是开心开心开心!
写一小段看看:
这样真的好吗……?
祈前脚刚从理发店迈出来,后脚就开始后悔。
为了在初中那一群不良面前摆脱“好学生”的印象,免去太多不必要的纠纷,她一时脑热进了理发厅,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效果都不知道就让理发师动了剪子。头发这东西虽然还能再长,可要是剪丑了也得让那群混蛋们嘲笑好几天,更何况她一高兴让理发师来了个挑染……这可不是随便洗洗头就能洗掉的东西啊?!
但是现在,就算肠子悔成青色也要硬着头皮上了!不管前方有什么哈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铧还是233333333wwwwww,都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大不了给他们几拳,然后跑就是了!
再三给自己鼓劲的祈,最先遇到的不是学校附近的不良少年,而是同班的不良少女。
“诶?灵音?”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直接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啊?你……”被点到名的女生转过头来,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这不是苏我嘛!终于肯改邪归正了?”
“什么啊,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祈皱起眉来,开始思考怎么搪塞才能从这难缠的家伙眼前离开。
灵音从废品堆上跳下来,直接蹦到祈面前:
“新发型不错!尤其是这个白毛,我超喜欢你这个白毛啊!”
祈睁大了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能取得这种赞誉,就算只有外表也好,她做梦都想让别人对自己露出崇拜的表情。只是梦想实现得太猝不及防,打得她措手不及,一时间竟想从盛赞中逃开。
片刻,她才避开灵音不加掩饰的羡慕的眼神,手指玩弄着自己耳边的碎发,故意抬高声音说:“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谁。我这么有品位的人。”
她本来想做出一副讨人嫌的自大狂模样,好让灵音嘲笑她几句,赶紧脱离这幅喜形于色的样子,情不自禁挑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
“诶!你笑了啊!”灵音大声喊起来,“再笑一下嘛,刚刚好可爱噢!”
和普通男子高中生被夸可爱的反应一样,祈的笑容整个僵在脸上,哭笑不得:
“说这种话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等等这已经完全不是一小段了orz】
12.她如何面对被拒绝?
“作业借我抄一下。”
“滚。”
(说好的养我呢?!.jpg
“你不要逼我。”(李云龙.jpg
13.她喜欢吃甜的还是酸的?
甜的!甜食赛高!
一开始的设定里是受到政明影响开始爱吃甜,后来bug太多舍弃了设定。
噢我是说舍弃政明。【冷漠
14.她最喜欢哪个季节,为什么?
都能睡觉,没有差别。
大概是冬天吧,窝在被炉里感觉很舒服啊~
15.她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没有偶像。
小时候是崇拜爸爸,长大了之后觉得老爹太直男癌。
16.她是否有对象?
你给介绍一个?
17.她死活不能忍受谁?
我妻真二
恭喜蝉联
以下是苏我君的血泪控诉。
“真讨厌我就别和我说话啊?!兴冲冲跑过来就为嘲讽我是为哪般?!闲的没事和你的逝日搞去啊!天天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我就不懂了你这个人了,嫌我是女的嫌我烦你当初让我死在外面别理我啊??救我回来还丢把刀给我,给刀有屁用啊给刀我伤口就能好是吗?!得了吧我没好你反倒挂点彩,嘲我就那么好玩?!嘲我能把自己命搭上?!”
【这并不是真二说过最后那番话的心理活动。】
【被说了那种话至少要绝望半个月啊,尤其又是唯一可以一起行动的同伴这么看待自己】
18.她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不容易,很难信任别人。
在吸血鬼企划里更是没有信任外人的任何可能
19.她如何看待死亡?
明明死了就可以得到解脱,却如此害怕这件事。
就算再讨厌某个人,也从来没有希望任何人去死。
对不起这么晚才写完我切腹谢罪_(:зゝ∠)_OOC抱歉!
不知所措不知所云废话连篇我不是个好搭档qwq
最后的死亡赋格这个名字其实是借用_(:зゝ∠)_原作是首非常严肃深沉的诗,到了夕颜的手里却变成了奇怪的玄幻异能轻小说……
正文
上帝对人说道:“我医治你,所以要伤害你;我爱你,所以要惩罚你。”——泰戈尔
冬日里即使是晴天也带着些料峭的寒意。更不用说自周日起就开始转阴的天,空气湿度明显上升,那种冬天的寒意更是无孔不入能钻到关节各处把人都冻成冰雕,这导致了浅羽夕颜硬生生呆在有暖气的病房里拼了一下午的拼图。
一千块的那种牛奶拼图,如果不是背面的标记她觉得自己估计还要拼更久,即使这样她足足拼了一个下午也没拼完。她坐在地毯上,看着散了一地的纯白的拼图块被她翻了过来,按照背面的字母标记排列分类成几堆。
正在她拿起一块拼图思考着应该把这块安到哪里比较好的时候,忽然想起今天就是搭档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医院里的搭档关系又将重新洗牌,有点好奇明天自己会分到怎样的搭档的时候,忽然想起晚上食堂的菜单,果断把手里的拼图一丢,再一看时间,推开病房门,打了个哆嗦就想往食堂跑。虽说晚上吃点清淡的比较好,但是既然姐姐不在,浅羽夕颜把临来医院之前姐姐的叮嘱往后脑勺一丢,假装失忆。
冬天天黑的早,浅羽夕颜房间里开的灯还比较亮,加之刚刚在地毯上坐了太久,刚一站起来打开门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瞎了,眼前一片漆黑,她靠着打开的门熟门熟路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拆开玻璃糖纸,把糖塞进嘴里后,糖纸则又塞回了口袋,那股子眩晕感才稍稍减轻了……嗯,是葡萄味的啊。
她这么想着,扶了扶一旁的建筑物站稳了,感受外面与室内的温差,内心分外惆怅。
越来越冷了,再这样冷下去,她会彻彻底底变成一床被子的。
就算“哎呀我摔倒了要西尔姐姐亲亲才能起来”这种招数估计都没法把她从被窝里叫醒了。
第二日浅羽夕颜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揉了揉眼睛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意外才凌晨四点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渐渐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她听着室友睡觉时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最后悄悄坐了起来披着外套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没有发出声音来吵醒她可爱的室友,浅羽夕颜掀开了窗帘。黎明之前的天色漆黑如墨,什么都看不清,而由于室内的温差的缘故窗户的玻璃上蒙了一层水珠,她伸出手来擦了擦,发现外面在下雨。
明明情人节就要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下雨啊。
而且由于没有到零下的程度,也没有雪可以下。真是让人失望啊。
由于开着暖气的缘故夕颜她也不敢开窗,害怕一开窗就被雨糊一脸,她看着窗户发了好一会的呆,才回到床上,打开平板连上蓝牙键盘开始写东西。
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照亮了女孩子苍白的面容,她头顶的呆毛软软地耷拉着,她抿着唇,十指在键盘上翻飞,还在她有意识的克制了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这样的起因导致了,在广播时,这姑娘毫无疑问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好在拖了西尔维娅的福,她有注意听夕颜的搭档是谁。
“叶析洵?”浅羽夕颜揉了揉眼睛,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西尔姐姐知道是谁吗?”
“是儿科新来的实习医生,听说是个很可靠的人。”
“哦哦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她不吝赞美,稍微清醒了些,开始八卦起来,“西尔姐姐这次的搭档呢?”
“yooooo”听了答案之后浅羽立刻内心飞过一长串这样子的弹幕,“真是缘分啊。”
真正见到她的搭档时,是周一的下午了,她把原稿发到编辑的邮箱,得到了编辑惊恐地发问她是否被什么附身了,夕颜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合上电脑,绕过还没拼完的拼图,找到爱川的地图,看了看直奔儿科的楼层。
找到地方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不在,儿科因为最近闭院的原因出乎意料地清闲,大家趁着着难得的空闲整理着过往的资料和病历之类的东西,夕颜问了问,得知对方去了资料室,儿科的医生都非常亲切,听闻了她的来意后,硬把她按在了据说是属于叶医生的椅子上,还顺手塞给她一杯茶,浅羽夕颜简直是不知所措地承受着来自大家的好意,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小口地喝着茶。那茶是切碎的果干和似乎是花瓣之类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而后泡制而成的,味道酸甜,大概很受小孩子欢迎吧。
“前辈,我把资料拿回来了。”听见这声音,夕颜抬起头来,看见推开门进来的青年,她的第一印象是那青年的声音,清澈平缓,疏朗而温和,而后她才开始打量她的搭档,脸上没什么表情,头发漆黑柔软,由于还在下着雨的缘故天色很暗,房间里的日光灯开着,从夕颜这个角度望过去他的搭档有一双非常漂亮的黑色眼睛,澄澈明亮,漆黑如墨,在灯光的映照下亮如点漆,虽然板着脸,可是夕颜却觉得他是个温柔的人。
而且,很好看。
浅羽夕颜不承认这是作为颜控的偏见。
看到夕颜坐在他的椅子上叶析洵明显怔了怔,夕颜毫不在意,把手里的杯子一搁挥了挥手:“下午好叶医生!我是你这次的搭档浅羽夕颜!”
“啊,是你啊。”叶析洵恍然地点点头,他将手里的资料盒放下,走过来有些歉意地说,“本来想今天下班后去找你的,麻烦你特意过来了。”
夕颜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笑了笑表示毫不在意:“是我唐突啦,希望没有给医生你添麻烦才好,我只是有点好奇,不过现在见到了,就不打扰啦,晚上有空要一起吃饭吗?”
“啊,当然可以。”叶析洵答应下来,虽然有些诧异搭档这积极主动的态度,但是总比不合作要好得多。而这时浅羽夕颜站在了叶析洵的面前,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她掏了掏口袋,然后将一颗糖放在了叶析洵的手心。
“这是见面礼,叶医生,这一周请多多指教啦。”夕颜笑了起来,而后强调了务必把糖纸留给她之后,她离开了儿科的楼层。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会面。
傍晚时分雨渐渐停了,虽然还是冷的要命,结束了工作后叶析洵换了运动服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了,但还是看起来非常可靠的大人。不像她,虽然已经成年了,但还是总被人误认成国中生……
是因为要保护什么人吗?
浅羽夕颜咬着筷子,忽然就想起姐姐来。
无论如何,她真的被姐姐保护的很好。她一直都清楚地明白这点。
那一日谁指尖渐凉的温度,她怔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少女一瞬间仿佛就变成了大人。
不肯长大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接过了叶析洵递过来的玻璃糖纸,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那张闪耀着好看光泽的糖纸,指尖翻飞,不一会她的掌心就出现了一只好看的千纸鹤。夕颜看着这只纸鹤,几乎要陷入某种遥远的回忆里。
这种繁复精巧的折法,是姐姐教给她的,然而在那不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女孩子的小把戏了,大批的专业书籍涌进了她的书房,她专注地近乎疯狂地汲取着一切可以学习到的知识,将所有的笑容放在了回忆中。
浅羽夕颜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如果没有她,浅羽朝颜甚至都没有能够束缚着她还作为一个人而不是怪物的存在。
是悲哀的,无论是死去的人,还是苟活着的人。
记忆中浅亚麻色头发的少女翻开沉重的书籍,黯绿如森的瞳孔在下午的阳光里盛满了温柔的光辉,给乖乖坐在一旁的她念一首不知名的诗,那样正确而优雅的发音,她再也没有在第二个人那里听到过。
她将那只千纸鹤重新放回叶析洵的手心,笑容无可挑剔:“送给叶医生你啦!”
而青年接过了那只千纸鹤,沉默地道谢后摸了摸她的头。
叶医生掌心的温度,真的,非常非常温柔。
这是那一瞬间,她唯一的感想。
所以啊,叶医生也一定是个温柔的人吧。浅羽夕颜这样固执地想着。
第二日天放晴了的缘故,天气稍微回暖了些,上午按照编辑的要求改了稿子,并用“在奥斯维辛以后,写诗是野蛮”的这种理由回绝了给自己的新书写宣传语的羞耻paly,而后又和姐姐聊了会天,心情指数上升迅速。
这样兴奋过头的结果是下午她听闻了有焰火晚会,有什么活动都没打听清楚就换了衣服蹦蹦哒哒地拉着叶析洵的衣角就去参加了。
也是叶析洵好脾气,或者说,是浅羽夕颜运气好,才总能遇上这样温柔对待她的人。
结果两个人看着各种让人目瞪口呆的游戏,最终纠结了一下选择了性价比最高的——奖品实用还不会使人尴尬的“BOOM·BOOM”,嗯,踩气球这种活动,真的非常有益身心健康,而且减压。
浅羽夕颜几乎是玩的停不下来,依次拿到了据说是情侣款的鞋带【夕颜:为什么鞋带还有情侣的啊我不懂】还有一根棒棒糖和一副情侣手套,棒棒棒在拿到手之后直接被叶析洵送给了夕颜,夕颜也没有客气,直接拆开了包装塞进嘴里。
至于大头贴合拍,浅羽夕颜盯着叶析洵看了很久,最终遗憾地放弃了这一想法。
“所以说,叶医生要多笑笑啊。”丢失了得到苹果糖的机会,浅羽夕颜很是遗憾,义正言辞地控诉他,“叶医生笑起来的话一定很好看的。”
不然连鬼脸都不会做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啊叶医生。
浅羽·土豪·夕颜买了一大把线香花火,毫不吝啬地分给了遇到的好友,叶析洵手里都被塞了两根,璀璨的星火从手中持着的花火尽头炸开,映得所有人的眼中都满是明亮的光。
那时浅羽夕颜才发现,原来叶析洵的眼瞳其实是温柔的深棕色。
“半人马座流星雨吗?”浅羽夕颜眨了眨眼,分外惊喜,“要一起去看吗!我去!”
直到两个人坐在搭好的帐篷里,浅羽夕颜才眨眨眼,后知后觉的想起——啊,要是姐姐知道我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呆在双人帐篷里,绝对会炸吧。完全没意识到她把这句心声说出了口。
“浅羽有姐姐啊。”叶析洵端着两杯热饮打开帐篷走了进来,递给夕颜一杯后,失笑之余有些不适地眯起眼,“你看见我的眼镜了吗?”
“诶我没说过吗——所以说叶医生你的眼镜不就挂在衣服领子上吗,”夕颜伸手接过热饮放在一边,然后顺手将叶析洵的眼镜取了下来而后帮他戴上,叶析洵也不知怎么的就弯了弯腰好让夕颜更方便地把镜腿挂在他的耳朵上,夕颜恍然不觉她做了什么,极其自豪地接着刚刚的话题回答了,“——我姐姐世界第一好看!”
“我也有个弟弟。”
提起了这个话题两个人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姐控和一个弟控,两个人突然就有了无穷无尽的话题可以说。
直到流星雨的降临。
那样恢弘而盛大的星光坠落如雨的画面,几乎让人忘记呼吸。
两个人喝着热饮仰着头看着天空,有种寂静而温柔的气氛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星光落在女孩子冰蓝的眼瞳里,像是冰凌的花朵盛放在瞳孔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忽然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真美啊,你留下来吧。”浅羽夕颜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句,而后自顾自地解释了这句话的梗。
“浮士德这样说过,而后,一切就结束了。”
随着这句话消散在空气中,那场盛大的流星雨似乎也因为这样的话语渐渐进入了尾声。
浅羽夕颜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奇异的巧合,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一周,我真的——”浅羽夕颜看着叶析洵,认真地强调了,“真的非常愉快,谢谢你,叶医生。”
“真美啊。”浅羽夕颜将头扭了回去,再次感叹了。
而后啊,一切就结束了。
《浮士德》的结尾里,这样终结了那场举世闻名的交易,关乎人世之美与灵魂的重量。
——永恒之女性,引我等向上。
那一晚浅羽夕颜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坐在地毯上,枕着浅羽朝颜的腿听她弹奏巴赫的赋格曲,少女在下午的阳光中闭上了眼睛,灰尘在阳光中漂浮舞动。
女孩子的面容像是花朵,而那花朵上露珠滑落。
而梦境中的她和作为旁观者的浅羽夕颜忽然就感到了疑惑。
为什么,那时的她会流泪呢。
那滴眼泪在遥远的未来终是被回想了起来,即使在那流畅华美的乐声中依旧能清晰地听到水珠滴落不知名的地方的声音,而后,安静地蒸发在空气中。
终是像是那些曾经一般无迹可寻。
“要活下去啊,夕颜,即使是背负着那个人的墓碑也好,拜托了,我……只有你了。”
那是十一岁的浅羽夕颜,在睡梦中,听见的姐姐唯一一次近乎软弱的恳求。
那也是那时的浅羽夕颜,最终拿起了笔来,成为如今的浅羽夕颜的原因。
即使是人间失格也没关系,我来给你资格好了。就算是借口也好,请……为我活下去吧。——《死亡赋格》文/浅羽夕颜
03皇后
莎玛尔·塞尔特·伯特/Sammar Sellet Bert【自然】
矮人族皇室的私生女,名义上是王女,在继承权落到她身上后基本上全族都有反对的声音,之后由叔父镇压了下来。
棕红发金瞳的少女,格兰同父异母的妹妹。
04皇帝(The Emperor,IV)】
格兰·塞尔特(·伯特)/Glenn Sellet (Bert)【权威】
矮人族的少年,24岁(因为矮人族寿命要比人类稍长的关系所以是少年)
所持有元素为雷元素。
身高178cm。出身于矮人族的皇族伯特,血统纯正原本为家族第一继承人却在6年前默默离家出走,将继承权留给了比自己小9岁的同父异母妹妹莎玛尔。兄妹同为大阿卡那。
当年父亲病危(←现在已死),出家后家族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一年后多年前曾被赶出家族的叔父通过实力掌权。被叔父深切地厌恶着,因此从家族中被除名,现在的姓是曾经的中间名。尽管如此依然在整个家族乃至整个矮人族中有较大影响力。
从小与霍根有着很深的交情。
棕红发金瞳的少年,出身矮人族身高却比较高,身体也很壮实,不过身高似乎让某人很不满……当我没说。
性格严厉的少年,实际上拥有极强的占有欲与控制欲,故事后期带领矮人族下层人民反抗叔父,革命失败被当众处以火刑。
其实是个妹控,不过本人似乎并没有任何自觉。
革命后期为了夺回妹妹的“源”不惜使用逆位的力量,最后被叔父以及莎玛尔察觉逆位之力,考虑到矮人族不能由暴君统领,所以ry
08 力量
霍根·吉尔/Hogan Gill
格兰的挚友。从小作为格兰的随从跟在他身边,在他离家出走后也默默地支持他。
发现了叔父的阴谋并告诉了格兰,却因此引起了格兰的暴走,因为这件事很自责。
在最后继承力量,之后接受挚友格兰的死亡,登上王位。
※关于伯特家族
统治了矮人族上千年的家族,皇位继承为世袭制,第一继承人通常为皇子中的长子,之后是长女。
上一任继承人为格兰兄妹的亲生父亲布兰德·伯特,某日忽然身患疾病,约一年后病逝。由于第一继承人格兰离家出走,继承权落到莎玛尔身上,被赶出家族的叔父基斯·哲罗姆(几年前被剥夺姓氏,后来恢复)以大臣身份出现并用实力赢得信服,掌握了实权。暗中吸收着莎玛尔的“源”来增强自身实力,实际上是潜意识受“恶魔”瓦尔特驱使,基斯本人并不知情。
革命失败后被力量暴走的莎玛尔秒杀,之后世界树为维持平衡(世界和平)将兄妹两人的力量给了霍根,霍根接下皇族乃至整个矮人族的统领权,之后“大动乱”平息。
02 女祭司
椎名 伊織/しいな いおり
来自神秘东方的18岁少女。式一族的直系养女。
家庭内部不大和谐,一直奉承着自己事情自己做的原则,原则上不喜欢麻烦别人,认为别人不够令人放心。
因为和家里人合不来加上自己又是养女,15岁觉醒之后出家修(旅)行,在斯拉克学院学习过一阵子
期间在学院里遇到了和自己臭味相投的水桥和树,于是高兴地走到了一起
墨黑长发发斜刘海,低单马尾。
虽然是个大小姐但是因为家庭原因反而很成熟,如果不是自己报上名压根看不出来是个大小姐……
委婉的傲娇
主修水光木元素,平时也会修炼一下别的元素以实现全面发展,由于小时候学习过不少关于治愈的魔法因此算是半个奶。梦想是高DPS的暴力输出。
直觉很准,顺便是个欧洲人,如果11连的话能出4张不重样的ur那种
武器式札
情商略低,意气用事,不过现在为了不给星辰添麻烦大多时候都不会表态。自尊心很强,但是很懒不喜欢动弹
一旦生气爆炸起来的话会很麻烦。
17 星辰
水桥 和树/みずはし かずき【希望】
来自神秘东方的19岁眼镜少年。黑发蓝瞳,身高176cm,有一位祖先是精灵族。眼镜并不是矫正视力用的,据说有什么别的用途。
武器为一把祖传太刀,擅长冰和木元素,刀可以召唤星辰的力量进行地图炮攻击。
高智商情商中等偏上还有个妹子做cp,队伍里令艾维斯感到亚历山大的人之一
因为第六感不太准所以大多都是靠平衡得失来做决定。
性格冷静的外冷内热左撇子,人妻。
很难搞定的家伙。有时候连伊织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某种方面上他的想法也很容易被猜到。
(艾维斯:都有妹子了每天还表现的跟个处男似的,这种天天秀恩爱的人类就应该被打死)
20 审判(Judgement,XX)
文森特·尼尔/Vincent Nile
长年居住在世界树内的看起来是不到三十岁的男性。年龄种族不详,有着与人类无异的外表,自称从XXXX(某个远古时期发生的大事件比如说大灾变之类的)就存在。
与精灵族有着不错的关系,似乎和艾莉尔有来往。
拥有堪比世界树的纯净魔力,其实力深不可测
世界树的守护者,相当于教堂里的神官。
怂恿“恶魔”吃掉“战车”灵魂的罪魁祸首。
21 世界(The World,XXI)
世界树之源——柏里纳/The World Tree—Belina
世界纯粹的魔力之源,与上位种族同一级别,居住在世界树内。
可变化为任意生物形态,主要形态为粉发金瞳的精灵少女。(顺便说下战车是唯一拥有与世界树相同瞳色的,但是除了大阿卡纳之外居然没人注意到……大概是世界树所为)
拥有掌管其余21张大阿卡纳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