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糊了一篇ooc而且文笔喂狗_(:зゝ∠)_还拖这么晚对不起搭档对不起院长我切腹谢罪【喂】
虽然只写了一点但不要脸地响应了西尔姐姐【喂】最后那段不知道写啥就随便凑了点强行装逼【噫
第一周就写成这个样子我好方,还有好多互动想写但是年底了真是忙到飞起医院的大家都好可爱啊【倒地不起.jpg
正文:
时には流れを変えて
何も持たずに
与えられた名前とともに
全てを受け入れるなんて
しなくていいよ
潮风に向かい鸟たちが今飞び立った
有时浅羽夕颜甚至怀疑她所存在的世界的真实与否。
尝试着与某个人相处甚至恋爱,简直像是小说中戏剧般的桥段。
“可是,很有意思不是吗嘿。”浅羽夕颜看着电脑上编辑几乎要透出屏幕的怨念,眨了眨眼睛,非常无辜干脆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扑到一旁同宿舍的西尔维娅的床上,“西尔姐姐!不管那个院长怎么想的,不如我们私奔好啦。”
“别闹。”西尔维娅拍了拍她的头,薄荷绿的,仿佛被阳光被林间的绿叶染成了翠色光芒的眼瞳中透着无奈,水红色的柔软短发在阳光下氤氲出好看的光泽来,“院长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不管怎么说,先相处看看吧?”她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整齐,微笑着告诉夕颜,但说着说着却开始自我嫌弃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呢,希望不要被嫌弃才好啊,毕竟我可是个不太合适恋爱的对象啊。”
“才没这回事呢?!”浅羽夕颜愣了愣,立刻反驳,“西尔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要是男生绝对倒追你啊?噫,说起来如果西尔姐姐你不介意我是女生的话考虑考虑我?”
“夕颜你又说这种话……”西尔维娅合上手中的书,“说起来,夕颜下午要去见见你的搭档吗?”
“嗯!诶嘿有个护士姐姐当室友真方便啊。”说着夕颜伸手搂住了西尔维娅的脖子,毫无顾忌地凑过去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也祝西尔姐姐你好运哦。”
完全不顾西尔维娅一下子红起来的脸的浅羽夕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个熊孩子呢。
何度も姿を変えて
私の前に舞い降りたあなたを
今日は探してる
どこでも受け入れられようと
しないでいいよ
自分らしさというツルギを皆授かった
找到那个名叫“华”的男生的时候,那个人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发呆还是睡觉?
浅羽夕颜忍不住伸出手来在那个浅棕色头发的少年面前晃了晃:“嗨,要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吗?”
……没反应?
正当夕颜玩心大起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少年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而后……伸出了手,戳中了今天她的眼罩。
在痛觉还未通过神经末梢传达到脑海中时,身体先一步控制着手捂住了眼睛,而后尖锐的疼痛才炸裂开来,一瞬间连脚趾都要蜷起来几乎要窝成一团才有安全感。
“痛……”下一秒,她就跪在了地上,捂住眼睛几乎要泪流满面。
“好痛啊……”她喃喃自语着大概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话,“超级痛……痛死了。”
朦胧中她听见了少年尴尬的解释:“那个……我以为里边是没有眼珠的。”
“万一有封印怎么办?”浅羽夕颜捂住右眼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满眼都是控诉,“万一戳破了封印你负责吗?”
由于太痛了她说话都带着哭腔,时不时还会抽噎,但仍然固执地瞪着他:“超痛的!”
就这样,他们认识了。
剣と剣がぶつかり会う音を
知る为に托された剣じゃないよ
そんな矛盾で谁を守れるの
相识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一周前还素不相识的两人,如今却可以坐在一起打游戏。
“说起来……我记得好像如果两个搭档一天之内能走同样的步数,可以拿到什么奖品来着……如果我们俩在这坐一天一动不动你说也能拿到吗?”浅羽夕颜思考着奇奇怪怪的问题,同样得到了事不关己般的回答。
“那个奖品……我记得是免费体验劵吧吧,拿到了也没什么用啊……小心左边那个怪!”华按着手柄回答道。
“啊啊啊……诶嘿过去啦!”夕颜被这个提醒一惊,,也不再说话手速飞快,总算过了关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呼……”华按了暂停,扭过头来看着她,那双暗红的眼瞳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温和澄澈无比,他歪着头,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浅羽,你考虑过逃出这所医院吗?”
“诶,我知道啊。”夕颜想了想,把手柄一扔把放在一旁的水瓶拿出来喝了一口,回答道,“我记得胡桃姐姐有提过……医院里的超市,还有食堂什么的总是要定时补充物资的,就算再怎么严密,想逃的话总能逃出去的。”
“但是你不觉得食堂饭很好吃吗而且还是免费的为什么要出去啊?”
“对哦……”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いくつもの河を流れ
わけも闻かずに
与えられた名前とともに
全てを受け入れるなんて
しなくていいよ
私たちの痛みが今飞び立った
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浅羽夕颜坐在他旁边。
“你终于醒了……要一起看书吗?”浅羽夕颜见他醒了过来,毫不在意地把手上的书一合,将封面展示给他看,兴高采烈,“从上条先生那里借来的他的新作!我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上条先生!说起来感觉我写的游戏脚本你似乎不太感兴趣……果然还是推理比较适合男生吗?”
“所以说乙女游戏我为什么要感兴趣啊……”华揉了揉眼睛,吐槽她,还是接过了书,“而且还是那种百分之五六十都是百合结局的乙女游戏。”
“对了我觉得高濑比较像凶手!”
“喂浅羽你别剧透……”
“我只是猜测!”浅羽夕颜一脸无辜,“你往旁边挪挪,我还没看完呢。”
……
“你看,不管怎么样高濑都比较像凶手吧?诶……华?”
浅羽夕颜眨了眨眼睛,微微侧过脸,看见靠在她肩膀上的少年呼吸声均匀而细微,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真是的……书这么有趣你居然睡着了上条先生会哭的!”浅羽夕颜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而后顿了顿才说道。
“晚安,做个好梦。”
线と线を结ぶ二人
やがたみんな海に辿り着き
ひとつになるから怖くないけれど
人,为什么要睡觉呢?
人的一生中,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用于睡觉的。刚出生的婴儿几乎每天要睡20个小时;即使成年后,每夭至少要睡 6~7小时。
浅羽夕颜想了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后来还是朝颜回答了她:“也许是因为……梦境太美好了吧?”
夕颜清楚地记得那时姐姐的脸上的笑意,嘲讽又哀伤。
然而啊,很多时候,梦境是比现实更可怕而悲哀的存在。
我已经不再做梦了。
我告诉自己,我已经不会痛了。
是了是了,我都要忘记了,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啊。
点と点をつなぐように
线を描き指がなぞるのは
私の来た道それとも行き先
[算是VO的设定文,所以时间线稍微前推了。路线比较严肃正经向吧,预定互动的角色会放在下一次的更新中出场[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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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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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昏睡中醒来,一如从前那样。
只是这次,眼前的景象变化有点超出预期,他的思维没有能够快速的运转。
夜空乍看下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他知道这抹云淡风轻完全陌生。
完完全全的陌生。
完完全全的意料之外。
他手掌撑地想要坐起来,却感受不到原本在身下可以随时施力的地面,他转头确认了地面确实在那里,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腕部以下没进结实的建筑水泥,往上看,不算结实的小臂透出位处其下的深灰色,往下看,除了自己的身体全都透出了惨兮兮的深灰色之外都还算正常。
他尝试腰部用力,结果视野从天空划落地面,穿过固体,最终落在一片办公区似的室内空间里。
[呃...什么情况...]
他的内心在打小九九,摸不着头脑。
之后大约过了有半把个小时,他轻缓的浮上刚才的屋顶,仰望刚才的不认识的夜空。
他盘起腿,托着腮,瞪大眼睛,开始打量当前所处的这个城市。
同样没什么特别的,同样一无所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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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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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约比他大上几岁的青年表现出稍显惊讶却又很镇定的微妙表情,也许换做别人会比较能随着这副亲切和善的脸推心置腹吧,反正至少他的思维方式不会让他放下戒心。
“我,貌似是一个...幽灵?”
“不,我是说,你没有登记过吗?”青年操着明显的外国人口音。
“什么?”
“区内的妖异没有监视器,可是要被抓去喝茶的。”
“...”他只是想随便找个什么可以遮蔽阳光的地方冷静一下,谁知道这样一个犄角旮旯里,冷冷清清歇业中的店铺里居然有个人在摸黑看书。
对方见他没有回应,也显得有些疑惑,“嘿?你是谁?”
“...不知道。”
“哦?你...”
“也许是失忆了。”他慢腾腾的转身,不存在的躯体穿过黑暗中只剩轮廓的、看起来是个矮货架的障碍物“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
“等等,我想我能帮你,”青年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用一种介于缓慢与迅速之间的速度,“当然了,同时也是出自驱魔师的职业病。”
由于妖异体质的特性,他清楚的看到青年从桌上摸起一包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小巧的金属壳打火机在手上转了一周圈,“咔嚓”声响后燃起小缕清脆的澄蓝色火苗,点燃了他从未尝试以及再也没有机会接触的奢侈品。
“你想怎么做?”他不认为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会有闲情雅致对一个奇怪的幽灵施以援手。
“这样吧,我带你去特异科。”青年顿了一下,递过来一张名片,“哦抱歉,我的名字是Calma·Mostro 。”
“恩。”他并不能很快的记住这么长的外文名,只是象征性的点头回应,也没有打算接,准确的说是没法接。
他督见名片正面上印着两串英文,克拉玛·默斯拓与莫特·扶苡黑,一个类似于店名的LOGO,和一排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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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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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入那栋中规中矩的建筑时是从正门走进去的,门口挂着印刷有“芜夜市特异科行政总部”。
脚踏实地的感觉很特别,习惯了无所遮拦的自由移动,一时半会儿他居然有些新奇,更加让他疑惑的是他居然能够触碰到墙壁、花岗岩地面、楼梯扶手、门把之类一切阻隔障碍,或者说这栋建筑居然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仿佛他还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类。
自称克拉玛·默斯拓的外国青年带着他在楼里上上下下七拐八拐,最终拿着一个档案袋进入挂着“人力资源部”门牌的办公室,与坐在电脑后的唯一一人交谈几句,回头朝他笑了笑,对他招了招手喊他过来,坐着的人也站起来,朝他打招呼。
“你好,请随我来内室吧。”架着副宽边眼镜的和善公务员松垮的束着及腰的麻花辫子,说话虽然与默斯拓先生同样都带着口音,不过明显不是同一块地域。
他什么也没说,跟着人进了办公室深处的另一扇门里,那里是一个类似迷你会客室的房间,很小,两条双人的沙发,一个木质的茶几,一扇清淡的窗,暖灰色的壁纸,还有些植物摆设之类,显然是在营造安稳放松的气氛。
“请不要紧张,”公务员合上门,不急不忙的窝进软沙发里,将一张纸搁在茶几上,推向他所处的方向,“首先请先生填写这份表格,当然,如有不便,书写的工作可以由我代为完成。”
他沉默着穿过沙发,停在茶几前,刚好可以看到桌上的表格,他突然想到说不定可以试试集中精神让东西飘起来,于是就盯着那张纸,后者就摇摇晃晃的浮了起来,随着他的意志悬在他身前,他看清了表格的标题,芜夜市外来妖异登记注册表。
“有不明白的也可以随时询问我。”公务员的语气软软的,很难想象一个外表年龄几近三十的男人能够拥有这样慢悠悠的性情,他确定那不是从容不迫,而是出厂设置使然。
“大部分都忘记了。”他扫了一遍表格。
“没关系,”对方从上衣口袋里拿下笔,“记得什么就说什么。”
“...性别男,年龄3天,没了。”
“就这些吗?”
“是的。”
“好的,感谢先生对于我特异科工作的支持,”公务员站起来,将他控制着的飘着的纸抽走,“接下来我需要确认先生对于人类的危险性,希望先生能配合,毕竟芜夜的市民都希望能够与像先生这样的妖异和平相处。”
“请便。”
他还没收回姿势站立到地面上,公务员的手已经轻轻抵在他的额头,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之后那公务员仿佛没事人似的收回手,依旧不轻不缓的朝他行了个礼。
“失礼了,所有手续已经完成,欢迎先生成为芜夜的一员,希望先生在未来的时间里遵守法规的同时,过得幸福愉快。”
他感受到恍然而不真实。
“以及,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寻求我们特异科的帮助,”公务员不知何时为他打开了门,“特异科负责保证每一个妖异的合法权利。”
“我想看我生前的档案。”他脱口而出。
“当然可以,”意料之外的,对方回答的非常干脆,“不过需要提交一份调阅申请。”
“谢谢。”听上去就很麻烦...还是算了吧,他又跟着人出了房间,这次他是用飘的。
“如果需要,书面申请我可以代写哦。”
“哇哦MR濑户,你们HR还负责代写文书么?真辛苦呢。”坐在外部办公室待客沙发上的默斯拓调侃到。
“最近的申请太多嘛,前两天突然降温了,很多临时的事故处理单从网络传过来,快把行政处的服务器撑坏了。”公务员苦恼的扯出一个笑脸。
“也是,”默斯拓点点头。
“沌总是抱怨,这种老掉牙的走程序得趁早改改什么的。”
“年轻人嘛,”默斯拓看向后方默不作声的他,“你呢,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他如何回答。
“那就安置在特异科吧,”公务员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对着刚才的两份表格往电脑里输入资料,“正好可以等调阅档案的申请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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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4-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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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所有关于自己的过去。
一周前的清晨,他在除妖师克拉玛·默斯拓的指引下,在特异科人事部的值班职员濑户云的帮助下登记为芜夜市的市民,同时申请了调阅档案的请求。
四天前他终于弄明白了大部分芜夜市的事,期间他都被安置在特异科专门为流浪妖异准备的单人房内,也发现之所以无法穿越过政府办公楼附近的建筑是因为一种名为除妖师的人类存在,除妖师可以利用对妖异具有特殊作用的精神意志对妖异的活动进行制约。
两天前他接受了自己不再是人类,而是被归类为妖异存在的事实,意识到实体的门把与墙壁根本与软禁没什么不同。
一天前他利用图书室的电脑发现,濑户云给他的电子邮箱中收到了特异科对于调阅档案申请的批复,附件中是可公开的全部资料,同时听说了作为寻找记忆的灵体如果想起生前的事就会消失的说法。
现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消失了,可他还是觉得应该看一下纸质的档案,档案中有些东西让他很在意,他想拿回来,兴许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能派得上用场。
一本记满奇特符文的册子。
用来在无尽的黑夜中自保绰绰有余。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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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无论如何还是感谢大家的点击~
*OOC注意
*偶遇play
*流水账,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〇 相遇
作为一个性格相对来说比较内向的孩子,鹤田糯糯强烈地怀疑自己选择了一条让自己难堪的道路——来医院做护士——而且还是打针的那种——那种天天都会与一大波人相遇的那种职业。虽然经常被调笑明明见人就扑,一点都不内向,但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十足的害羞孩子。
当然,这一点和她的年龄恰恰相反。明明在这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是很成熟的人了,她却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哦对了,虽然记得自己的生日什么的,但因为每年都不会过所以已经忘了自己的岁数,所以就在各种地方乱填了自己的年龄,但事实上只是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年龄而已。
于是,有着童心的糯糯表示,作为一个自认为工作很敬业的人,不会在给别人打针的时候吃东西已经算是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了。一脸正义凌然地想完这些,糯糯快乐地拆开了自己手中的零食,不顾旁人劝阻就这么吃了起来。
因为这一天是开院的第一天,所以有大量的人涌入院内,包括那些准备长期入住的病患们。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是冲着注射室来的,虽然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想要来医院打针才对。
除了几次固定去给病人注射药物的时候以及中饭的固定放假时间,糯糯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零食天地过。从某种方面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直到下午院中出现了奇怪的留言和好似在开玩笑的广播播报。
那时候糯糯刚“拥抱”过食堂里的一只只不知道姓名的萌妹子,将她们个个“吃干抹净”了之后一脸幸福地抱着一堆零食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结果就听到了这个男声广播。
“今日来院病患中,发现一例罕见病例……为安全考虑,很遗憾地通知尚在院内的诸位……”
“爱川医院将封院一个月。”
之后的一些东西在脑内糊成了浆糊,只剩下“封院一个月”和配对名“椎名午时”的两段文字浮在了浆糊之上。虽然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吃着手中的零食,但却早已心潮澎湃。
“骗人的吧。”
——咔嘣咔嘣。这个口味的薯片好吃,但是这个口味听起来会不会像是黑暗料理呢?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呢你说是不是啊。”
——咔嘣咔嘣。下一次应该买什么来这里吃呢,不知道呢,要不再来一杯从未喝过的饮料好了。
“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吧,否则都没钱。总之,又要到了馥小姐打针的时间了。鹤田,你去她的病房里看看吧。”
——咔嘣咔嘣。唔,既然被封院了那也没有办法,今天晚上再去超市里看一看有什么好吃的好了……诶?
“诶?叫我么?”从零食中拔出自己脑袋的糯糯眨了眨眼睛,随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皱起眉头看向那一堆无所事事的护士们,“我现在想吃东西没时间啦!真的是你们几个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叫我去打针打针打针打针你们自己就在这里逍遥自在快活!有没有公德心?”
随后,她随意地指向了其中一个护士,说到:“就是你了!去!之后别来烦我!我要下班了!”说完就舔了舔手上的残渣,将空空如也的包装袋扔入垃圾桶,转身走出了注射室。
然而自以为非常潇洒地转了身给了注射室里一个帅气背影的糯糯最后撞到了人。
“呀!”粉红色头发的少女被撞了以后向后退了几步,糯糯却因为个子比较小的原因摔在了地上。
——好糗,好糗啊,明明可以很帅气地走掉的……虽然说实习生这么做会不会被挨骂呢?但是大家都是第一天而且医院都封院了没有关系的吧?
“啊……你是今天中午那个……总之先不要管了!你也是医院的护士吧,知道我爸爸和哥哥在哪里吗?唔……叫椎名……”
“椎名?你是椎名午时吗?”听到椎名马上就跳起来的糯糯激动地眨着双眼。
“唔,是啊,有什么……”
还没等全身粉红色调的少女说完,早已忘却被撞尴尬的糯糯就快乐地向前扑去,整个人就直接挂在了她的身上。
“呀呀!真是幸运呢~找~到~你~啦~”
“诶?”
~(大概是)TBC~
短,很短,这次真的很短。
其实只是为了交代一下医生把长谷川捡回去了,纯属恶搞【。
一些内容借鉴了长谷川的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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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叫长谷川拓音的少年。
长谷川拓音对那些由来不明的都市传说很感兴趣,并且喜欢把听来的消息添油加醋一番四处传播。
有一天,他跑到相识的小花和绮阳开的和果子屋里,十分认真的对她说道。
“我从教官那里听说,妖异们在密谋吃人的事!而且像你这种年轻的人类口感特别鲜嫩,妖怪们最喜欢了!”
结果小花和相信了他说的话,十分紧张严肃的跟警察局通报了这件事。
又有一天,他跑到常去的医生织作千秋的诊所里,特别严肃的告诉他。
“军队旗下有个研究所,据说在进行一些很可怕的实验。他们会抓妖异和半妖回去研究呢,见到一个就抓一个,然后趁他们还活着就解剖,把新鲜的器官什么的都保存起来。”
结果身为半妖的织作医生有好一阵子都不敢和在研究所工作的人打交道。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他喜欢这些传闻,就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了。
过了一阵子,长谷川拓音去研究所参观,结果喝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吐血倒在了路上。
出诊晚归的织作医生没看清倒在路上的他,在他身上绊了一跤。
他看到倒在那里的长谷川,心里想:哎呀,这个孩子又在唬弄人了。
于是织作医生放着他不管径自离开了,长谷川因为没人搭理就这么死在了路边。
………………………………
开玩笑的。
织作医生被长谷川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把他扛回了诊所。
医生给他灌了好多好多难喝的药,他才总算是转危为安。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是的,耿直宝宝要变形了(等
01、
临近年关,A市的天气越来越冷,街上的早餐铺纷纷关店放年假,小区附近出来溜达的人也少了,可说是万人空巷。
今年寒潮还特别厉害,据说已经达到了灾害级,各地开始降雪,气温一夜之间下降了十几度,徐文不得不把夏被拿出来,搭在棉被上一起盖,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冷。
耿直问A市会不会下雪,徐文拿不准,只说如果再继续降温,很大可能会有雪天,耿直听了,有点兴奋,他已经快十年没见过雪了。
因为天冷,徐文最近越发不想动弹,时常在被子里窝到十一点,网吧去得也不勤了,头天在家里给陆德云打报告,完事以后,就化作一条咸鱼,抱着笔记本电脑补琅X榜。
耿直倒没有因气温下降而懒惰,依旧每天一大早起床,晨跑,做操,买不到早餐就自己煮,日子过得比中学生还规律,成天跟徐文进行“快点起床吃早餐”的拉锯战。
“起不来!”徐文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大喊,“我眼睛睁不开!”
“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啊。”耿直在床边苦口婆心。
“现在起床我会死的!“徐文惨叫。
耿直说不动徐文,干脆动手连人带被扛起来,打算直接带到桌上去。
徐文惊慌失措:“你干什么!快放下!要摔了!“
耿直说:“起不起?”
徐文迭声道:“起起起起起!”
日子一成不变,只是耿直不再去搬砖了——徐文不让他去,说那恶鬼还没有完全驱散,到处乱跑不安全,自己又不可能时刻陪在他身边。
耿直有些犹豫,毕竟这份工作是耿七给他介绍的,哪能说不去就不去。他跟徐文讨论了几句,徐文干脆直接给耿七打电话,五分钟以后,耿七也让耿直别去了。
“那房租怎么办?”耿直问,“不工作没钱。”
徐文蜷缩在电脑椅上,一边点开QQ,敲云兴言上游戏,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以后多的是要你帮忙的地方,你给我帮忙,就算抵房租了。”
于是耿直和徐文一起,赋闲在家,同追琅X榜,偶尔围观徐文打游戏。
到周六,徐文总算有了点活力,吃完早餐,打算跟耿直详细说说那天的情况,免得下次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他窝在沙发里,腿上盖了条小毛毯,叼着烟,一边心里直骂贼老天,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耿直拿了小板凳,隔着茶几坐在对面,像个等待老师解决疑难问题的乖学生。
有条不紊地勾完最后一笔,徐文将笔记本调个方向,放到耿直面前,示意他看。耿直垂眼看了,画的是两个圆,大圆套小圆,里面绕着一圈歪歪扭扭的符号,看起来有点眼熟。
“是什么?”他问。
“是个阵法,看清楚了,”徐文点点那图案,说:“用脑子记住,别看完了就忘,这叫唤鬼阵,字面意思,可以用来召唤鬼魂,跟什么笔仙碟仙很相似,但更正规,甚至能指向性地召唤特定鬼魂,是个很常用也很常见的阵法。”
耿直边听,边拿起笔,从笔记本上撕了张纸,着手开始临摹。
徐文接着道:“为什么说它常见,因为网上流传的关于这个阵法的信息,百分之九十都是正确的,你有兴趣可以去查阅一下,基本上有点法力的人,只要按着百度百科上的图把阵画出来,就能用来唤鬼,一大票半桶水的假大仙都靠它骗钱,特烦人。”
“没办法管管吗?”耿直问。
“哪有办法管,网络这东西……”徐文缓缓吐出个烟圈,眯着眼睛说,“所以各大家现在都有规定,谁向外透露家传阵法,被发现了,那都是要按罪论处的,驱鬼时也得小心着来,轻易不能让外人在场。”
“哦,”耿直想了想,担忧地说:“那你现在教我这个,没关系吧?”
“你不一样,另当别论。”徐文摆手。
耿直放下心,低头画完了一个阵,递给徐文看,徐文看了一眼,撕掉:“你这玩意儿,我画出来都召不到鬼,重画。”
耿直又开始画另一张,徐文弹了弹烟灰,继续说:“再来讲讲人祭,顾名思义,就是用人作为祭品,来激活唤鬼阵,通常只有无法力的普通人才会这么做,人血画阵,再分尸,分别放在这,这,这,还有这,”徐文在法阵四角点了点,又在阵眼画个圈,“最后头放中间,阵就成了,这点网上也有,不过因为和谐原因,很难找到,而且用人祭召出来的鬼,通常都是厉鬼,不好控制,百害无一利。”
耿直有点明白了:“我们那天见到的,就是这种阵吗?”
“不是。”徐文摇摇头,拿过笔记本,换了只红笔,给阵眼上的符号添了几道,又递给耿直,“是这个,看好了,两个阵虽然差不多,但作用完全相反,这是缚鬼阵。”
耿直接过来,仔细研究:“按照字面意思,是用来束缚鬼魂的阵法?”
“孺子可教也——”徐文拉长声音说,“这个阵法就不常见了,属于驱鬼师专用,普通人或是假大仙都根本用不来,人祭也不行,阵法的绘制,不要求媒介,只要求法力,束缚厉鬼、恶鬼效果很不错。”
耿直:“所以那天的阵其实是缚鬼阵,用来束缚那只女鬼,但是有人利用人祭误导你,让你破阵,把鬼放了出来。”
“理解得不错。”徐文点头,他发现耿直真的很聪明,脑子转得很快,弯弯绕绕的,一下子就转明白了。
“可是……这么做的是谁?”耿直皱眉,“有法力的人才能办到的事,难不成是别的驱鬼师?”
“我也不知道,这事还要调查,先不谈,既然说到了破阵,给你讲讲破阵法。”徐文把烟捻熄,去书房里取了朱砂过来,“一般阵法,都会用朱砂混狗血,注入法力,将阵法改乱,当破,特殊的方法一时半会说不完,只说我那天用的滴血破阵,对驱鬼师来说,滴血破阵其实是最好的破阵方法,快捷又方便,但对法力操控要求很高,如果是唤鬼阵,破阵同时还能直接制住被唤来的鬼魂,到时,对鬼魂进行盘问也更简单,可对缚鬼阵就是个例外,滴血破阵反而会激发厉鬼的凶性。”
“这么说来,唤鬼阵和缚鬼阵简直就像两个对立面一样。”耿直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很多阵法都有相互辅助或是对立的特性存在,说不清,多看看就明白了。”
耿直点点头,停了笔,说话间,他又临摹了几张,一张比一张好,最后那张几乎只要注入法力就能起作用了,徐文满意地看着,刚想表扬耿直两句,忽然听他问:
“那你当时亲我,是为了驱散附身在我体内的鬼魂吗?”
徐文:“……”
“亲……什么亲不亲的!”这话题有点过于跳跃,徐文尴尬地辩解,“我那是为了让你把符水喝下去好吧!符水会刺激鬼魂离开你的身体,离开了就好办了。”
“哦……”耿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徐文严肃地看回去。
“那……你每次替别人驱鬼时,都要这样喂符水吗?”耿直摸摸下巴,开始做笔记。
“没有好吗!”徐文赶紧阻止他,“你别乱写!其实用灌的也可以!”
耿直停了笔:“那怎么没给我用灌的?”
“……”徐文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根筋抽了,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不说这个,咱先认真谈谈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成不。”
耿直一听徐文提到他的眼睛,就难以避免地有点儿紧张,马上忘了“亲亲”的事,这几天来,徐文一直想谈这个,可耿直总是回避。。
他搓搓手,几番欲言又止,徐文也不催,等他组织好语言,等了好一会儿,耿直才开口:“上次也说过……我从小就能见鬼,其实不止鬼,我还能看见那种奇怪的,像人一样的动物,小时候不懂事……”
“等等……”徐文抬起手,示意耿直打住,“什么动物,说清楚点。”
“就是……”耿直边回忆,边说,“我大概五岁的时候吧,邻居家在外地打工的儿子回村过年,带回来个女朋友,初二时,我跟我爸去串门,看到那女的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有时候脑袋都会变成狐狸脑袋,我吓坏了,回去跟我爸说,我爸说我不学好,学骗人,把我打了一顿,还让我去道歉……后来我也时常看到其他类似的情况,但都没有再告诉别人。”
“狐狸精……”徐文倾身向前,惊奇地看着耿直,“那是妖怪,你连妖怪也看得见?”
耿直点点头:“都能看见。”
“双瞳……居然是双瞳……”徐文低声喃喃,继而又皱起眉来自言自语,“可是……不应该啊……双瞳又不是什么五毛钱一把的大白菜,都是世家传承,怎么会一个乡下来的人就有双瞳……”
耿直不安地观察徐文的反应,听徐文这样说,忍不住问:“是不是不好?”他其实还是有点害怕,毕竟这种能力在小时候给他带来了很不美好的经历。
徐文看他一眼,屈起手指敲敲他的额头:“哪不好了,好的很,你知道这叫什么不?双瞳,能见鬼又能见妖,是很稀有的能力。”
完了又说:“云兴言记得吧,跟你一样,不过他只能见妖,叫“妖目”,你比他还厉害点儿。”
耿直听了,虽然还有些不明白,但总算是松了口气,摸摸眼睛,安心了。
徐文也不理他,自个儿抱着沙发靠枕想了会儿,问又开始临摹阵法的耿直:“你爸真姓耿?”
“当然啊。”耿直应道。
“那你妈呢?”徐文又问。
耿直认真画圆:“没见过。”
那就是妈有问题了,徐文听耿直说没见过妈,不好再继续问,干脆也不想了,反正耿直是双瞳这件事,对他简直百利而无一害,你好我好大家好,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
他站起身,狠狠揉了两把耿直的头发,道:“去,穿衣服,晚上回来再学,我教你画符,先出门。”
耿直乖乖放下笔,仰着脸问:“干嘛去?”
徐文从上方俯视耿直,朝他的大花棉裤一指,“买衣服,剪头发,改改你这邋遢的形象。”
02、
徐文半个月来首次启动了自己的爱车,载着耿直直奔市中心而去。
秋风卷起落叶,飞向市中心林立的商场,徐文驾着车,在楼宇间寻找停车位,结果找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把车停到了市中心过去两公里的一个小区地下停车场,出来又要坐公车返回。
耿直帮徐文刷好公交卡,忍不住叹了口气:“早跟你说坐公车了。”
徐文虚弱地瘫在椅子上:“住口……”
公车缓缓前行,过一个红灯要等几分钟,车厢里开足了暖气,闷得人昏昏欲睡。
上车没多久,徐文就开始小鸡啄米,脑袋一点一点的,耿直干脆把他扳到肩上,让他靠着打盹儿,自己拿起纸笔,在摇晃的环境里坚强地做预算规划。
在家乡上学的时候,耿直学得最好的科目就是数学,主要用于帮他爸记账。因为从小培养,耿直在资金管理方面已经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方式。在他的计算里,通过对目前的存款和未来的收入及支出进行宏观预想,最后得出结果是,这次上街,买衣服裤子最多能花五百块,还是建立在跟徐文对半分的前提下,如果能压缩到两百五十以内,耿直打算自己全出,不管徐文怎么说,也不能再花他的钱。
人在外,无论多熟悉多亲密的朋友,都要把账算清楚,欠钱不还是人际交往的大忌——这句话是耿直出门前,他爸反复交代的,耿直牢牢记在心里。
下了车,徐文带着耿直目标明确地杀进优衣库,指着男装区道:“随便挑。”
耿直左右看了看,价位普遍在一两百左右,还有许多在打折,折后价九十九,虽然耿直觉得还是贵了,但他也明白大城市的物价跟乡下不能比,只好更用心地挑,主要是选保暖的、耐脏的,白色毛衣不能再买了,他那件还是姑妈过年回去给带的,说他穿浅色好看,耿直也只在过年穿。这次离家到A市,为了给徐文留个好印象,他才特地穿上,结果骑了半天自行车,都快变成灰毛衣了。
徐文后来给他送去干洗,那一笔干洗费让耿直肉疼的不行。
最后挑了件黑色的圆领毛衣,和条牛仔裤,毛衣一百二十九,牛仔裤九十九,完美在耿直预算之内。
徐文站在旁边玩手机,打了两局消消乐,发现耿直已经挑好了。
“这么快?”锁起屏幕,徐文眼睛往耿直手里的衣服上转:“怎么尽挑黑色的?”
“耐脏。”耿直说。
“脏怕什么,回头送去洗就成,你穿浅色比较好看。”徐文说,拿过耿直手里的衣服,抖开仔细看,“哇,这款式比我还老,你怎么选的?”
“打折,便宜,我看着挺厚的。”耿直不明白徐文说的什么款式,在他的观念里,衣服能穿就行,“还是不要干洗了吧,太贵,我手洗。”
“手洗伤衣服,特别是毛衣,不能老手洗,”徐文把耿直选的衣服挨个放回原地,又给他挑了件米色的毛衣和一条绀色休闲裤,“钱又不让你出,担心什么。”
这两天在家里,徐文充分享受了耿直包做饭包打扫卫生的全套家政服务,并亲眼看他把自己头疼许久的书房整理得井井有条,已经懂得了,有些事吧,真的对个人天赋有讲究,比如他,天赋点在驱鬼上,家务虽然都会干,却比不上耿直单手操作,游戏虽然也会打,可云兴言用脚都能把他虐到天黑,真的不能比,不能比,都是辛酸泪。
徐文想通了,不就多养一个人嘛,能用钱把耿直套牢最好,毕竟一个双瞳、一个家务全能做饭好吃的双瞳,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现在的“眼”,即使不是双瞳,能力出众点的,哪个不被捧着,捧出来的小脾气哟,徐文都不兴说,合作过好几个,基本上都很烦人。
这么对比下来,如果耿直愿意做他专属的眼,那简直了,徐文睡着都能笑醒。
唯一可惜的是,耿直是个直的,哎……不行,打住!徐文你这是在犯错误!
耿直拿着衣服去结账,徐文的思绪又忍不住向外扩散,看到耿直提了袋子回来,才赶紧往回收。
一套衣服,徐文又挑了几双袜子、一双鞋,总价直逼五百,耿直捧着账单,一阵心慌气短,咬咬牙,自己出了三百,从徐文给他的五百块里借了两百,把账结了,衣服拿上,满心只想回家,结果脚还没迈出店门两步,又被徐文拉着上了两层楼,拐进一家男装店。
“这件,”徐文目标明确,拿下一件灰色的长款外套,“我刚刚就在想,这件外套适合你,搭着毛衣和裤子一块穿,好看,就是有点贵,不过男人嘛,比的就是外套,来,试试。”
耿直一听徐文说“有点贵”,立马不想试,只想走,却被徐文强行套上,这一穿,仿佛量身定制,合适得没谁了,徐文当即拍板:“买!”
耿直直接穿着外套去结账,徐文借给他的夹克衫被脱下来,放进优衣库的袋子里。
男装店的店员小姐看着耿直,热情洋溢地笑开了花,一个劲儿拍马屁。
“客人眼光真好,这件衣服是我们店里的热款,现在正赶上活动打八折,才卖一千八呢!”
“一、一、一……什么?”耿直瞪大双眼,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千八,”店员小姐温柔地接话,拿着剪刀动作利落地剪掉挂牌,“挂牌给您剪了,可以直接穿走,您是付现还是刷卡?”
“不不不不……”
耿直头摇得像拨浪鼓,拉开外套就要脱,徐文一步上前,拦住耿直,把自己的银行卡递过去。
“刷卡,给开张发票。”
耿直急了:“不买!”
徐文不理他:“快点,赶时间。”
耿直去拉徐文手臂:“太贵了,不能买!”
徐文转头看着耿直:“你知道跟男人上街最忌讳说什么不?”
耿直摇摇头,直觉这句话有点不太对劲,徐文已经顺着往下说了:“最忌讳说“贵”,没面子,懂不懂?边上呆着去,没你事。”
耿直还要说什么,排在后边的男人不耐烦了:“别磨叽成不?”
末了,又小声加了句:“穷鬼。”
徐文刚在账单上签完名,听到这句话,倏地回头:“说什么呢你?”
“还说错你了?”那男人也是个横的,干脆放声回道:“千八百块,吵吵半天,至于吗?没钱爷替你们出。”
“你!”徐文被男人一通呛,火气立马往上窜,刚要回几句,忽然被耿直一把拉到身边。
“抱歉,耽误您时间了。”没什么情绪地道了歉,耿直强拉着徐文出了店门。
“等、耿直!你拉我干什么!”耿直使了大力,扣着徐文手腕,徐文根本挣脱不能,还感觉有点儿疼,“放放放……要青了!”
拽着徐文走出一段距离,耿直才停下。
“刚才那个男人有点奇怪。”他低声说。
“能不奇怪吗,智障吧他,”徐文揉着手腕,没好气地说,“谁让你拉我的,这种人不能惯着。”
“不是,”耿直摆摆手,指指自己的眼睛,说:“我刚刚看见了,那个男人面上隐隐有黑气盘绕,还两眼无神,嘴唇发紫,这种面相我见得不多,但都是将死之人。”
“真的假的?”徐文吃惊道,“听你描述,是被鬼吸走了阳气的表现啊,等于抽走了一个人的本源之力,这样的人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耿直摸摸鼻子,说:“就是担心你跟他吵起来,一不小心把人给气死了怎么办。”
徐文:“……”
一通搅和,徐文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情,反正衣服已经买完了,干脆带耿直去剪头发。
其实本来应该去看床垫的,但是徐文现在已经放弃了跟耿直分床睡的计划——天气实在太冷,徐文年纪大了,以往睡到天明,脚都是冷的,很难受,徐文又不喜欢电热毯,现在有了耿直这天然大火炉在,是真的舒服不少。两人虽然睡的时候离着一段距离,但是醒了脚基本缠在一块。
耿直最近还发明了新式暖床法,斜着躺,上半身在里侧,下半身在外侧,徐文上床时,下半截被窝基本已经很暖了,碰一碰,耿直就缩回里面,把暖被窝留下给徐文。
徐文因此思考了三十秒,决定分床大计等到天气暖和的时候再说。
03、
剪头发的地方是徐文常去的店,名字叫“Top and Bottom”,一看就知道老板是个死gay。
徐文跟这小老板还算熟人,经常一起去泡吧,两个人点上酒,坐在角落里对附近的男人评头论足,互相分享时事消息,共同哀叹找不到好攻的人生多么寂寞如雪,充满了受与受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八卦情谊。
小老板有点娘,审美水准高出徐文一截,跟别人合资开了家理发店,打出点名声后,自己挂了VIP牌,专门给帅哥做造型。
徐文提前两天给他打电话预约,指天发誓一定带帅哥去,小老板才故作矜持地迅速安排好时间。
刚进门,等候已久的小老板便放下杂志迎上来,穿得花枝招展的,冲徐文直乐:“哟,徐哥哥,你可来……”话说到一半,看见徐文身后的耿直,立马顿住脚,西子捧心,“卧槽……”
徐文正被那一声“徐哥哥”恶心得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搓搓手臂:“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小老板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荡漾了,浑身不住往外冒粉红色小爱心,举手挡住徐文的脸:“别出声,我正在陷入爱河。”
徐文:“……”
“……陷入个屁的爱河。”没好气地把小老板的手拽下来,徐文冲他打了个响指:“回神好不好,这是易折物品,只能看,不能弯。“
“啊…………”小老板失望地哀叹,想了想,又说,“也是,你看上的男人,不是易折就是渣,本不该抱有希望。”
徐文气得跳脚:“闭嘴啊!”
耿直满脸问号,get不到两个受之间的暗号。
徐文给他介绍:“这是宋小乐,我朋友,待会他给你剪头发,“
又对小老板说:“耿直,耿七远方表弟。”
耿直说:“你好。”
小老板痛苦地捂住脸:“天哦,声音也好好听,不要再说话了,我现在承受不住的心痛。”
耿直:“……”
徐文:“……”
其实徐文能理解小老板的心情,他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看上的男人是易折物品,还沾亲带故,睡在一张床上也只能互相暖脚,其中心酸失落,不足为外人道。
两人对上电波,惺惺相惜,无声地互相安慰,小老板收拾好情绪,带耿直进到包厢里,拿起剪刀比划了一下,问:“想做个什么造型?”
徐文说:“没想,就弄短点吧,清爽一点。”
小老板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没问题啊,全部交给我吧!“说完翘起兰花指朝包厢门口一点,“你好滚了。”
徐文:“……干嘛,我在里面等啊。”
小老板翻了个白眼:“哎你这人,是不是老得连‘惊喜’两个字都知道怎么写了?做造型是要保留新鲜感和神秘感的好伐?你在这看着我做不下去。”
徐文无语,小老板又催他快滚,耿直也抬眼看他,徐文只好退出包厢,小老板把门一关,直接隔绝所有视线。
没事干,徐文只好坐在等候室的沙发里,翘着腿翻杂志,看了会,门口进来个人,徐文打杂志后面瞧了一眼,居然是先前买衣服碰到的那个将死之男。
男人没发现徐文,只是表情很不好看地走进店里,向柜台询问了什么,又风一般离开。期间,徐文用杂志作掩护,仔细观察了一下,虽然没看出耿直说的什么黑气盘绕,但的确发现这个男人脸色青白,下盘不稳,说话戾气很重,状况极度不良。
不过既然目前没有鬼跟在他身边,那徐文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于是收起心思,继续看杂志,这时,手机响了,是另一朵戾气很重的男子。
“小徐啊。”彼时,陆德云正在警察局里坐着,整个组的人都因为案件交割,忙得团团转,只有他闲出屁了,转着椅子给徐文打电话,“你的报告我看了,写得不错,很详细,组织予以嘉奖。”
“然后呢,”徐文翻过一页,“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时候能继续跟进?陆队,不是我说,我觉得这案子不简单……”
“是很不简单,”陆德云纠正,接着道,“所以案子移交特调局,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
“啊?”徐文有点懵,“不是,为啥啊,特调局不是不管小案子,只管大案吗,怎么就给他们负责了?”
“我也是听说,这案子看着不大,却牵涉到特调局正在查的一个连环案,所以今天一大早上面就派人来下通知,马上移交,估计这会儿已经办妥了。”
“闹着玩呢?”徐文有些不悦,放下杂志,“先不说我为这案子差点出了事,就说那个阵吧,非驱鬼师不能成,冲这,我还怀疑特调局有内奸呢……”
“小徐!”陆德云喝道,“话我当没听见,总之这事儿没商量,你放个假吧,好好休息。”说完,电话挂了。
徐文想不通,刚要拨回去,手机一震,收到条短信。
“案子详细情况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你要做什么,属于你个人行动,凡事不要强来,小心特调局。”
徐文看完,沉默了会儿,删掉短信,起身出门,左拐,到旁边的麦当劳甜品站买新款桃花味甜筒吃。
三十六岁的老男人,举着两个桃花甜筒,跟一群叽叽喳喳的小朋友排排坐在甜品站对面的椅子上,实在有点弱智,还买完才知道没有第二个半价,徐文当时就后悔了。
幸亏没遇到熟人,徐文低着头,旋风加速,吃掉两个甜筒,被冰得脑仁疼。
不过真的很好吃,徐文想,等耿直剪完头发,也带他来吃,两个人在一起,耿直一定是比较弱智的那一个。
吃完甜筒,徐文又逛了两圈,给耿直买了条围巾,就收到小老板的短信,十万火急地召唤他回理发店。
小老板虽然人很不正经,但技术十分靠谱,速度也很惊人,徐文急匆匆赶回去,小老板跟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见到徐文,兴奋地站起来冲他招手:“徐文徐文!哎!快来看看!怎么样!不错吧!”
他身边的男人也跟着站起来,冲徐文一笑。
徐文惊恐地站在原地,吼道:“宋小乐!你干了什么!耿直人呢!你把他藏哪去了!”
小老板疑惑地看了看男人,又看徐文:“你干嘛啊,耿直不就在这儿吗?”
徐文心痛地怒吼:“我让你给他剪头发,没让你给他整容!“
小老板:“什么鬼啊!“
徐文痛苦地捂住脸:“天哦,不要再说话了!我现在承受不住的心痛!”
小老板:“……”
耿直:“……”
徐文花了五分钟,消化耿直的新造型,结果耿直围上他买的围巾时,空窗老gay再次遭受了致命一击,开始疯狂后悔过早放弃了分床大计,有点担忧自己把持不住,心中止不住的悲痛,却又有点暗爽(。)。
两个人跑去吃牛排,耿直努力学习用刀叉,认认真真分解掉一碟T骨牛扒,徐文顺手交换了两个人的盘子,一边吃耿直分好的,一边理所当然地指挥耿直继续,美名其曰给他练手的机会,实则暗戳戳地满足了一下自己的约会假想,简直心机满点。
吃饱喝足,两个人又跑去江边散步,一路走到停车场,开车回家,路上堵了半小时的车,到家已经接近八点。
电梯里,徐文就“今天出门消费的钱该怎么算”一事,与耿直你来我往地打太极,正讨论着,电梯门开,徐文当先走出,看到一个人站在家门口,忽如醍醐灌顶,想起今天周六。
徐茜茜好不容易放了年假,在学校没等到徐文来接,自己回家,又发现家里没人,搁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气得脸都黑了,一见徐文,便双手叉腰,怒吼:“妈!你是不是又忘了!“
徐文惊恐万分:卧槽!怎么办!
耿直惊恐万分:什么!妈?!
忙的不行恕我多劈一章中。。。
能赶在登机之前发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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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常春这城市四季如春,这仍是个深冬的朔月之夜——天空中只有几颗星疲惫地散发着黯淡的光。不消片刻,连这些许辉光也被云所遮盖,再不能看到了。
雷明从来不知道天台的夜竟也能够如此漆黑。
两个男人各自绷紧了身体,沉默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像是两只蓄势待发的凶猛的兽。
对面浓稠的黑暗之中,隐隐现出了一个昏暗的红色光点。保安瞪大了双眼——那是叼在楚江白嘴里、半熄的中南海香烟。敌明我暗。他不敢相信身经百战似的楚医生竟会犯下这样的失误!
男人暗自屏住气息,折弯膝盖微微压低重心;紧接着身体猛地弹射出去,对着那火光的正下方挥出一记直拳!对面那人急忙向左侧闪身躲开——凌厉的拳风划破了静谧的空气,雷明的拳头追着那几乎快要熄灭的光点,结结实实地砸在对方的心窝儿里。他听到楚江白倒抽了一口冷气,微弱的红色光点颤抖着向后退去——可是雷明的膝盖已经追着那人踉跄的步伐撞进了对方的下腹!紧接着,他毫不松懈地向着那光点儿的侧面飞起一脚,鞋尖儿的硬抵着擦过那人的头壳——鲜血浓郁的气息立刻扩散开来。
他本以为血腥的味道会让那蛰伏的狮子变得嗜血而狂暴,甚至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充分准备——可是对面依然悄无声息。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真切地击中了对方,黑暗对面的楚医生却似个娘们儿似的畏畏缩缩,丝毫没能组织起预想中的猛烈反击。
楚江白真的如此不堪一击?
——这念头在雷明的脑海中陨星般一闪而逝,却并没引起男人的太多关注。
对面的红色光点儿闪了闪,向左后方迅速飘去。
想逃!?
雷明在心底里不屑地啐了一口,一个箭步蹿上去,对着那光斑的上方就是一记重拳!这一击必定会打断楚江白挺拔的鼻梁,让那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不会再产生威胁他雷明的可笑念头!
保安的拳头挥了个空。火红的光点在他眼前一闪而逝,在极近的距离中,他才看清——此时那几乎燃尽的香烟只是被楚医生夹在指间罢了。一种恐慌袭上男人的心头——他明知楚江白是只匍匐的狮子,却为何仍会被幻想中的胜利冲昏头脑?浓稠的夜像是一片无底的深渊,吞噬了他挥出去的拳头,连带着他的身体也随着那势头跌进了面前的黑暗。
那狮子本来捏着烟头的手猛地拽住了他微长的鬓发;力道顺着他猛冲的方向引着他的身体巧妙地兜了半个圈子,扯着他的头以一种不可挽回的势头向前冲去!
哐——
像是有一片焰火在雷明的眼前炸开了花。保安的额头重重地撞上了厚重的石质墙壁,猛烈的眩晕感让他双腿一软——可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第二次更为激烈的撞击便已发生;同一处位置、同一种动势,带着同一种令人疯狂的痛楚与嗡鸣!
哐!哐哐!!
第三次、第四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从那火焰烧燎般剧痛的位置奔流而下!可对方的手依旧毫不留情地抓着他的头发,拎起他瘫软的身体——一个膝盖带着种狂怒顶进了他的小腹!尖锐的剧痛狂嚣着贯穿了雷明的腹部,让他几乎难以抑制的干呕起来——
“这一记,是多谢您前面的款待。”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冰冷的笑意在他耳边呢喃,温润的语调也难掩他狠厉的杀戮之气。
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道火光。极其廉价的塑料滑轮定火火机,与雷明踩碎的那只相同,是医院超市特供的荧光绿色——楚江白的狼狈面容出现在火光里。自己先前那一脚正踢在那人傲然的凤目边儿上,鲜血顺着他惨白的脸庞汩汩流淌,把他已然凌乱的头发沾湿了大片。
楚医生一只手擒着瘫软的雷明,右手麻利地甩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然后把那燃烧的火机啪地摔碎在脚边的地面上——一片炙焰腾地从火机的残骸中迸发出来。
“你丫……是故意用烟头的亮光误导我。”保安喘着粗气,哑着嗓子吼道:“还他妈特意让我揍?——个操蛋的下三滥——”
“呦。对付您这样儿的,我楚江白可也管不着是他妈上三流还是下三滥。”短发的男人说,笑盈盈地学着雷明早先的论调;他扯着保安的头发,把他的头拉到自己面前,话锋一转:“告诉你雷明,再给你个不上道儿的一次机会。”像是一把剜肉的刀子,那话语凶暴地蹂躏着保安紧绷的神经——
“今儿这戏,您是非得陪了我演不可!”
两个男人的面庞离得很近,近到能够看清对方眼中闪烁跳跃的火的光影——激烈的、疯狂的,几乎燃尽一切的耀眼光芒!
鲜腥的人类血液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
“老子——”雷明动了动嘴唇,疲软的双臂像是突然爆发出了无尽的力气,双手猛地扣住了楚江白的头颅——“不——干!!!”
保安伤痕累累的额头猛地撞上了楚江白额角的创口——短发的男人一声闷哼,擒着雷明的力量终于瓦解!尽管那痛楚让保安眼前一片昏黑,可他还是鼓足力气,抬腿一脚踹向楚医生下腹——他的脚狠狠蹬在对方架起的小臂上,没能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可却也让他借着力道向后退去,彻底逃脱了楚江白的禁锢。
地上的火焰猛烈地舞动着。
楚江白和雷明各据一方,压低身形,虎视眈眈地瞪着眼前的对手;几乎只要一个契机,就要猛扑上去继续缠斗在一起——
一个轻快的电子合成音调兀自响了起来。
茉莉花儿优雅的曲调生生挤进男人们之间,突兀地驱散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楚医生按下了胸前的呼叫器。
“我是楚江白。”男人语调平稳之极,丝毫不像是刚刚脱离了残忍的雄性的撕斗。
一个带着哭腔儿的声音几乎立刻响了起来。“楚医生,急、紧急情况!值班室怎么找不到您——”
“说事儿。”
“403的患、患者失足坠落,肋骨疑似断裂,您快来急诊看看——”
男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好,您快来……”
楚江白关掉了呼叫器,转过身就往楼梯间走去;压根儿就没理会身后的雷明。
“楚江白!”雷明的声音霹雳一般炸裂在夜晚沉郁的空气中。“你丫要是个有种的,别他妈当逃兵,完事以后回来,继续干!!”
楚大夫的脚步顿了顿。然后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台,只把雷明一个人留在那血腥四溢的斗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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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感谢观赏!
不会写打戏,欢迎指教。。。
剩下一章下我会加油肝!
欧阳明宋
生日10.1【国庆】
今年15,是高一新生,身高1.78m。
非常活泼的少女,反射弧超长,有点蠢,别人训斥的自己的时候会左顾右盼看看是不是说自己。有的时候会不守规矩,但是并不知道自己违背了规则,因为以自由为最重所以讨厌被人禁锢,自然也对规则这种东西嗤之以鼻。喜欢喜庆的红色和闪亮亮的金色!整个人风风火火、大大咧咧,一点都不像高中生,不喜欢古典的音乐,喜欢唱像是《纤夫的爱》这样的歌。不擅长画少女漫画,擅长剪纸和捏泥人之类的手工。
持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想法,很少招惹别人,如果被别人欺负了她会和你拼命:“我们来打一架吧?”类似这样子反弹给你,鉴于是一个扣字狂魔+霸气女汉子,所以同学们平常不会招惹她,即便是男孩子也不敢!
认为大和樱白芷一直以来说的那些规则非常烦人,觉得这是专门在针对自己,已经犯了自己了,所以总是和她顶嘴。但是其实很佩服大和,佩服她的坚韧不拔、文静优雅,知道自己做不到这样,所以就是故意想和她斗嘴让她生气,让她哭出来怒起来不再优雅、不再坚强!然后能够打自己,接下来她会搂住她让她别难过,和她成为朋友。把这些写在了自己的日记里。可有一次却不小心把检讨报告和日记搞错了,把日记交给了身为风纪委员的大和樱白芷,第二天拿回日记却发现上面写了一句“这种想法很不优雅,只有缺根弦的你才能想到”,于是大怒,和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的大和樱白芷打了一架,居然在处于下风的时候勇猛地打过了大和樱,让大和樱感到很不可思议。
两个人冷战了很久,但是明宋还是因为看不到大和樱白芷画的少女漫画感到非常难过(不止如此吧?),于是便跟大和樱白芷道歉了。重新成为了偶尔斗嘴其实心里非常欣赏喜欢对方的欢喜冤家。
擅长跑步,不擅长踢足球,小腿上的肌肉非常发达,所以有的时候穿短裤子也会感觉很苦恼。不擅长穿衣打扮,大和樱白芷对于她总是穿得土里土气的装扮而感到不满,曾拉着她去买了一大堆的衣服。
看大和樱白芷的漫画的时候吐槽能量就会爆满,会一个劲的吐槽来吐槽去,吐槽的相当犀利!被大和樱白芷带的有些腐,不污的女孩子,性向正常,虽然总是说和大和樱白芷是百合。也想画像大和樱白芷那样的漫画,想写她那样的小说,但是一直做不到!最近似乎有些抓住了画的方法,写还写不出来,同学们喜欢她的作品和白芷的作品对比。大概是做贼心虚,不让同学们做对比。
经常和男孩子们混在一起,有的时候会被当成男孩子来看待!本人也总是自黑自己为“霸气抠脚女汉子”!总是被白芷像妈妈一样训斥要正常一点,反正从来没听进心里去就是了。
坎黛西·贝拉多纳·安娜贝尔【Candace·Belladonna·Anabel】【纯洁的·美丽·可爱的】
生日1.30
今年15岁,高一。身高1.63m
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蓝色的呆毛是染出来的,原是白的,天生头发就是白色,在往后的生活里晒太阳的时候头发会开始慢慢地变成金色的,非常奇怪的是呆毛就是不能变金,一直是白色的,为了大家看起来一样,又想让自己有些一种不同的感觉,便把呆毛染成蓝色了。如果一段时间不晒太阳头发就又变白色了。眼是蓝色的。
可爱的女孩子,喜欢看书,每周会去一次教堂一次,向神明诉说自己的生活。
喜欢唱歌,给朋友给爱的人唱歌,唱自己爱唱的歌,虽然唱的并不好听,但还是希望喜欢的人能听听自己的歌曲。但是没办法,因为喜欢的人是邻居大姐姐<科拉·贝蒂娜·泽尔琳达>的男朋友大哥哥。懵懂地知道这样对不住大姐姐,但是也认为母亲所说的“Love belongs to the winner of the battle
【爱属于战斗的赢家】”这句话很有道理,所以又不肯放弃。总是地想给他唱情歌到最后都很难过地没能敢唱。
同时,她知道“Time will take away everything
”【时间会带走一切】,所以也一直试图遗忘或者找到新爱
喜欢白鸽,因为代表和平,不喜欢战争的温柔少女。
【仍待补充】
序章相关:
(1)一开始企划主设计的是棗卯之介被白狼的话吓到跑出去坐小艇逃走,然后被海里的鲨鱼掀船吃掉。
(2)本来还有白狼拿机枪扫日辻被见取一把推开救下的剧情。
(3)接上,然后企划主就因为剧情设计不合理&OOC;被其他NPC骂了一顿。
(4)原本棗的平板是要留下来,破解是随着剧情发展进行,主线线索也会来自平板破解出来的信息。
第一章相关:
(1)第一版的设计是辩手看到昏倒在锁死房间里的黑神,情急之下拔下一旁救生艇绳索的插销砸门救人,救生艇因此掉落到海里,黑神事先弄昏藏在上面的同学因此被淹死或者被鲨鱼吃掉。
(2)后来企划主某天看着门锁发呆的时候想到了之前看到过的新闻,示威群众用铁链把自己的脖子和大门把手绑在一起阻止其他人过去,因而有了现在的版本。
(3)货运电梯是某个案件版本的遗留物,那版的想法把已死的死者挂在电梯缆绳上,三人回去放灭火器时打开电闸让电梯启动,制造出死者是被电梯勒死的假象。
(4)接上,这个版本最后废弃了,但电梯却留了下来,还在裁判上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
(5)关于第一章的死者,原本的想法就是“如果谁在一开始喜欢上黑神的话就选他”,结果就有了小针和驹崎两人,于是不得不从中选择一个。
(6)接上,但是现在的话企划主搞不好会选择双杀欸!
(7)接上,别想了,其他NPC会让你双杀吗。by阿伊
(8)当时宫本报名了第二章,设计了一个类似的案子,企划组不得不满嘴跑火车来拒绝他。
第二章相关:
(1)设计第二章时收到了一些人报名第三章设计的案件。
(2)接上,全都是自杀,企划组疯了。
(3)接上,所以黑羊才会宣布自杀者喂鱼的规则。
第三章相关:
(1)填格子踩格子是企划主在三章开始前一天晚上刷牙时突然想到的,驹崎之前也提过类似的建议。
(2)初版是西园寺杀华月,还有西园寺给华月穿上婚纱,以及华月死后西园寺以爱的名义守着他的尸体不让其他人靠近借此隐藏真正死因的剧情。
(3)后来变成了华月杀西园寺,也确定了纵火的部分,从此海蛇号正式犯了火冲。
(4)原本是要在画廊里纵火,点火的方式讨论过的有画廊的定时开灯导致甲醇蒸汽爆炸,以及在画廊里打扫的黑白王八吸多了甲醇短路过热爆炸。
(5)驹崎:我想开个画廊。
(6)因为设计了照相馆,所以想到了留下照片,原本会有很多神宫寺的照片,玩家们需要判断哪几个是真的神宫寺,哪几个是西园寺或者凶手假扮的。
(7)大黑:我想开个照相馆。
(8)原本神宫寺只是想让他背个锅,但讨论了半天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比较好地让他在自己房间昏睡到第二天早上,于是这章变成了双杀。
(9)在讨论该留下什么给凶手定罪的线索时,曾经想到过戒指,菅野向华月求婚时给他的戒指,掉在了神宫寺的房间里。
(10)接上,菅野大半夜约了神宫寺出来不知道做了什么,然后菅野向华月求婚用的戒指神秘地出现在了神宫寺身上。
(11)接上,为了不扰乱股市最后也就放弃了戒指的设定。
(12)在裁判过程中突然想到可以用发现尸体的人数来确定嫌疑人,如果能早点想到这一点的话也不需要留下吊坠了。
第四章相关:
(1)不死原是唯一一个正统凶手,即我杀人就是因为我想出去。
(2)原本不死原的目标是神宫寺,不死原(在企划主推荐下)二改的杀人方法是两人在泳池的淋浴处洗澡,不死原模仿大春的声音向隔间的神宫寺丢出一块肥皂让他帮忙捡,神宫寺捡了肥皂伸手递过来的时候被不死原事先准备好的毒针扎死。
(3)扳手一开始设计的最初版本是请神宫寺吃饭,在他的食物里下毒把他毒死。
(4)为什么大家都想毒死神宫寺?
(5)最后确定了机关杀人,原本扳手连密室里的具体谜题都设计好了,但因为怕造成裁判上的混乱所以没有采用。
(6)扳手在给企划组发密室设计草图时不小心发到了主群里,被企划主勒令修改到看不出原型为止。
(7)初版的机关有四个区域,不同区域之间还有高低差变化,最后取消了高低差,区域也缩减到了两个。
(8)有个版本的大春会被连着铁链的手铐束缚住,不死原会趁这个时候和他搏斗,最后将他勒死。也曾经想过去掉密道,不死原进入密室的方法是尾行大春。
(9)但是因为太不合理被其他NPC否决了。
(10)曾经有设计过不死原的不在场证明,例如假装在卡拉OK唱歌,或者假装在隔壁看番,看的是FZ一到六集,最后会因为FZ第一集有四十分钟而露出时间上的破绽。
(11)接上,因为特意设计不在场证明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所以废弃了。
第五章相关:
(1)第五章全程由flag负责,从场景、案件跟突发事件的设计,以及游戏的制作,真的是非常之辛苦。
(2)本来在想要不要事先告知七大不可思议的事,后来决定有人提到就放出文本,然后真的被人提到了,于是就请编辑背了课文。
(3)真亏能有人想到去查七大不可思议!
(4)本来还以为时间差问题是最早能被看出来的,结果……
最终章相关:
(1)有想过让死者以被绝望控制的AI的方式参与裁判。
(2)在提出外面还有千千万万个绝望时,想到过说在其他地方也同时发生着自相残杀事件,这时候会po一下暗中请场外玩家画的图之类的东西来吓大家一跳。
(3)以上两点最后都因为怕玩脱所以废弃了。
主线相关:
(1)曾经想过舞台是魔界或者异空间,后来变成在空间站跟游轮之间选择,最后因为船精灵画了游轮所以确定了游轮。
(2)穿越主题挺早就确定了,从企划预告开始就一直在埋梗。
(3)穿越的方式参照《命运石之门》的设定,并在此基础上扩展,于是便有了意识装置。
(4)原本是打算第一章在船上,第二章及之后每章到一个岛上,后因为工作量太大所以否决了。
(5)一开始设定的幕后黑手是见取神加的里人格,这个设定一直保持到了第二章,之后因为跟玩家撞车所以废弃。
(6)接上,因为在一开始的作品里就埋了见取的另一个人格被分离出来的伏笔,所以即便是在修改之后的主线设定里还要强行让绝望在他身体里待一会儿。
(7)接上,阿伊在创角色的时候手滑创了两个,在这之后我们才讨论出的双重人格设定,每每回想起来总能感受到命运。
(8)开企前企划组都说这次的NPC不靠谱,都是假货:被取代身份(日辻优)、双重人格(见取神加)、才能造假(棗卯之介)、隐藏本性(黑神归凛)。开企之后才发现我们小看了玩家和这个企划的撞车诅咒。
(9)在企划书的剧情里就提到超高校级的死神也是为了防止撞车,然而这儿防住了其它地方几乎都撞了个遍。
(10)其实主线还是留有展开空间的,比方说让绝望AI产生的“机缘巧合”到底是什么?
结局相关:
(1)可能走到的结局1:船炸了,谁都没逃出来。
(2)可能走到的结局2:干掉绝望之后,见取神加再次制造出时间机器,再次进行穿越,但因为见取脑中的绝望残留而再次被利用,于是又进入了一个轮回。(如果走到这个结局的话企划会重新开始你信不信?)
(3)终章的裁判就如企划组在群里说的那样,是看演出确定结局,屡次三番抛出选择题也是为了刺激大家演出,所以很难说如果当时做了什么选择会走到什么结局,完全是看当时裁判场的演出气氛。
从Crow记事的那天开始,战争就从来没有变过。浓重的硝烟充斥在尚未成人的他幼小麻木的心中,随时会被炮弹炸死的恐惧填满了整个从小到大生活的那件不大的破房里。在记忆里他没有父亲,母亲带着他和他的姐姐东奔西跑去了很多地方,很多在Crow记忆里没有剩下多少碎片的地名,直到来到了这里,仍然身处战争,却比前几个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一个国家:格莫比亚。
在仍然残存的记忆,Crow的脑海里始终有一间不敢点灯的房间,幼小的他被稍微大他些的姐姐抱在怀里。听着窗外不断炸响的枪炮声,闻着空气中久凝不散的血腥味——疲劳至极的Crow会依偎在姐姐的怀里睡上一会儿——但很快,落在家附近的炸弹引发强烈的震波,已经破旧不堪的窗户玻璃终于在惨叫一声后被冲击波震成了粉末。
随后,玻璃砸在脸上的疼痛还未传达到他的大脑,已经将近三十岁的男人从简陋的床上坐了起来。Crow曾是有名字的,他并不叫Crow,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叫他Crow,只是因为从母亲去世姐姐离家后他的真名再也没人提起,所以时间长了,原本叫什么——他自己也忘了。
算不上有什么经商才能的他为了支撑活下去必要的生活经费,尚且血气方刚并且有几分蛮力的Crow经人介绍开始打起了地下拳赛。挣得确实很多,但是要孝敬的人也很多:介绍他的中介,地下拳赛的老板,甚至还有那些平时卖票的售票员。把这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地位的人打点打点,看起来丰厚的,甚至混杂着他的血和肉拼来的钱,基本也就没剩多少。
充满混乱的世界,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目睹和经历着这些被遮盖起来的阴霾,逐渐学会了怎么在吃人的生活中不被吃掉。为了喝口热汤,他可以去和自己同龄人组成的帮派打的你死我活。不断地重复这样你争我抢的生活,Crow逐渐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力量可以代表一切。
童年和少年的生活对Crow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某个想不起来日期的一天,他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突兀的就像是早上起来不知原因的开始胃疼那样,他发现自己不会再为了什么而感到难过,感到开心…甚至是感到愤怒——这些感情就像是被谁拿走了一样,与生俱来,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虽然情感缺失这些对他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乌鸦从来不会大声叫嚷生存在乱世中的痛苦。
百年前的那场核战争,Crow是听人说过的。现在世界上大多数缺胳膊少腿的基本都装上了机械义肢,防止对生活造成影响。说到底,人再强大,仍然是要生活。Crow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两侧,空空荡荡的袖管有些悲凉的缝了起来——是的,他没有双臂,就像是只折了翅膀的黑色乌鸦,如同停落在地上,安静地仿佛一片树叶。
战争从未停止,而开始战争的人类也从未改变。
十八岁生日那年,Crow去参了军。他没有正义感,只是想尝试战争是什么样的滋味。浸在钢铁和血肉中的沦陷以及炮弹在他身边炸开——飞来的弹片把他的两条胳膊整整齐齐的从根部削掉,原本还是个正常人的Crow这下倒像是个百年前核战的幸存者。
在那场记忆久远的战争里,他失去的东西除了胳膊,还有他的一双眼睛。根据当时抬他下来的老兵说:“你两条臂膀光秃秃的往外跑血,眼睛也被熏瞎啦……你这人却奇怪得很,不喊叫也不出声,要不是打扫战场的时候我摸了摸你的鼻息——你说不定就被埋啦!”
听声音,说话的人应该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他絮絮叨叨地对Crow讲了很多事情,直到他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老兵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张像是字条一样的东西,应该是照片。装上机械义眼后,也确实证明了Crow当时的猜想——一家四口在向日葵田里笑成了四朵向日葵。
痊愈之后,Crow就回到了格莫比亚,成了个退伍伤兵。双臂的残缺没有让他觉得生活不便,科学的飞速发展让这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四年的年轻人有些应接不暇,但好在他适应的很快。退伍后的Crow没有闲着,通过当时做地下拳手和当兵期间认识的人,他开始做起了情报接头人。毕竟谁都不会怀疑这个拉丁裔,皮肤黝黑还带着一只机械义眼的残废。
当然,谁都不会知道,在Crow的衣角上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个标志,在他的心里也不知不觉多了一句话和一个人,在他的意识脑海里少了一个东西。
“电子基督万岁。”
黑暗里,落叶般的乌鸦睁开猩红的双眸,断掉的双翅犹如恶魔的翅膀般夹杂而起。
乌鸦的叫声刺耳明亮——暴风雨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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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yl,已经准备好了吧。”Crow的声音透过无线耳麦显得有些沙哑。蹲在高楼上吹一晚上冷风,这放谁身上都会有些体质上的受不了。更何况Crow只是个后勤人员,距离战场上刚退役,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年。或许是由于双臂受伤的时候染下的感染,到现在Crow都不是很敢吹冷风。
可惜这次没得跑,硬性任务。
耳机对面平淡无奇地应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沉默。Crow有些无语,自己女朋友认识这么久还是不怎么多说话,虽然不影响两个人平时的感情交流,但是Crow这种隐性话痨却怎么着都有点低落。
“回去吃点抑制素。”顶楼寒风在一句冷漠的风中被吹散,Beryl不擅长表达关心,Crow却懂得如何不要脸,“诶,好的,亲亲~”话音未落,Crow的机械义眼里就显示出了第一政府军的巡逻车辆——整齐冰冷的涂色,还有那些看起来就不怎么让人舒服的士兵——Crow轻声吹了个口哨。
“行动?”
“行动。”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原本只是遮住Crow小半张脸的面具瞬间展开——一张酷似小丑脸的面具将Crow的脸尽数遮住,只剩一只机械义眼裸露在外。虽然这面具被Beryl无数次吐槽太过花哨,但Crow美其名曰好看就行。最后Beryl也懒得管这个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朋友。
狂风刮过耳边,如同无数把利刃切割过Crow的脸颊,但是他心里却无比的激动——并非心理,而是生理上本能的反应——面罩里的嘴角,无法抑制地往上翻翘。
“Crow,冷静。”
同样在下坠的Beryl就要比快要陷入癫狂的Crow冷静的多,她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战斗任务,倒不如说,她本身就是为此而生。听见警告的Crow瞬间冷静了下来,在这短短时间里他就看见了即将到达的目的地——第一政权巡逻队的打头车。他只是个诱饵,Beryl才是主厨。
暗红的长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Crow轻车熟路地在空中翻了个身,鞋子里藏着的悬浮脚垫瞬间开启,让他和Beryl安全落在第一政权巡逻队的车顶上。彼此看了对方一眼,虽然带着全遮类的面具,Beryl手中的反物质手枪慢慢滑出袖口的这个动作,还是让Crow背后一凉。
女人惹不起。
戴着兜帽的Crow像只不起眼的乌鸦,他张开嘴,看着已经围住他们的第一政权军大声喊了一句:“意识永存万岁!!”有些沙哑的怪里怪气的合成音在安静的商业街里如同平地惊雷般瞬间炸起,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这个遮去了容貌用了变声器不知是男是女的怪人。
仔细琢磨了这句话后,这群后知后觉的平民百姓终于想起来尖叫逃走。
“妈的!是电子基督!”
人声鼎沸的商业街瞬间被人潮覆盖,第一政权军巡逻队队员被这些汹涌而来的人们冲地有些站立不稳。瞅准了时机,Beryl手中的蓝色反物质枪开始咆哮,第一政权军瞬间措手不及。
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原本繁华的商业街愣是变成一片人间地狱。Crow穿梭在枪林弹雨里,磁悬浮作用的鞋垫让他置身于冬夜厚重的冰层之上,躲开那些子弹对Crow目前来说还算是比较轻松的事情。
已经让战斗陷入白热化的Beryl手中犀利的反物质枪让她成为了战斗的众矢之重,Crow并不能帮助她吸引火力,而Beryl也不需要,女性独有的灵巧身姿和柔软躯体可以让她随性在敌群中游走。Crow不是很担心Beryl会受伤,相比战斗力,她比他要强力太多。
一支巡逻队前前后后大约有三十人左右,除去少数几人被逃窜的人群冲散,剩下二十几人在Crow他们表明来意后的数十分钟里活生生干掉了接近一半的人。Beryl战斗力可见一斑,这个看起来似乎并不多么出众的女孩儿,双手持枪淡定自若的面对着战场的血腥。
这点大概是Crow会和Beryl在一起这么久的主要原因之一吧。吃过人的野狼,不会像失去尊严的野狗那样为了吃食突然摇着尾巴去乞求可怜。他们能够闻出对方身上熟悉的血腥味。
“该走了。”
Crow在面具里低低地说了一声,他的情报能力向来不会有错。由于冲突升级,第一政权军已经开始向暴乱的发生地点开出军队。Beryl看了眼Crow,无声胜有声的应允。
两个人的撤退太过明显,Crow将披风拉长,遮住自己的脸颊,脚下的悬浮动力让他迅速融入了已经快要跑完的人群中——宛如掉入大海中的一滴雨水。匆匆赶来的第一政权军后续队伍,正要私下搜寻,却只能看到已方人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穿梭在大街小巷里的Crow速度极快,声音也非常的小。失去双臂的这几年他逐渐学会了用机动性来代替攻击性的技巧。同时他也算计着第一政权军会动用多少人来寻找他和Beryl——当然他们要搜寻的不止这一个小队,这次的暴动事件几乎出动了所有的电子基督成员,足够有第一政权军忙乎了。
与此同时,真看着电子眼中地图的Crow猛然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被收敛地极好的杀意。一匹野狼闻见了另一匹野狼的气息——这杀意被压抑地极好,甚至让Crow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激动。可惜这股杀意并没有目标,只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息。
下一秒,Crow见到了这个散发着杀意的男人——带着白色的兜帽,蓝色的机械眼毫无表情地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Crow。黑色的披风一抽而过,Crow直觉背后发凉,路过男人的瞬间就如同被一把保养的极好的刀子顶住了后背。
格莫比亚阴暗巷尾里到底藏了多少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人…Crow的面具被他撤了下来,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关闭了脚下的悬浮脚垫,站在距离暴动发生的地方数个街区之外的居民区,Crow的机械眼也恢复了正常的运算状态。他转身,步伐匆匆,与常人无异的样子无法让人起疑。很快的,他便消失在了这座破败不堪的城市深处。
天空中灰暗的云层越聚越多,大概…暴风雨快要来了。
最终战参战名单:
(也就是没有爆的人)
【迦楼罗之羽】
莉芙
伊格·斯图亚特
零·逐风者
弗蕾亚·拉斯特
【666】
chant
暝
leia
怜桑
煦
【沉默者】
陆仁
里德·查尔斯
萨米尔
克鲁鲁
吉泽尔
【瓦尔哈拉】
蓝
阿伦德尔
瑞贝利安
奥列格·尤里·谢尔盖
【希望之光】
亚修
薇塔塔
IV·BLANK
咪泽拉
【秘银之隼】
黑德爱尔·塔布伦斯
帕斯提帕克
奥诺·安捷
阿特莱斯
【深海旅社】
唐·吉可德
奇诺娅
你妈的能不能好好写标题
瑞贝利安从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也没有在意过那种鬼怪故事,然而现在,他真心实意发自内心地相信着,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鬼”存在的。
事情要从数小时前说起。
击退了无头怪物的瓦尔哈拉一行还未享受多久清闲的时光,便又被第二声松鸟的鸣叫搞得神经衰弱。由于担心无头怪物的再次入侵,众人决定分散开来,分别守住莎拉家的一个入口,以便第一时间应对袭击。
这种乐于助人的事情自然和瑞贝利安没有关系,只是——
“小瑞小瑞!我要去看那间最大的窗子!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玩的发生呢!”
你去就去啊你这小白菜脑袋
“小瑞小瑞小瑞!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坚决拒绝——天啊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放开老子的胳膊,我叫你放开啦!哦不,别这样,别蹭过来,我答应你!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半晌没有说出话的瑞贝利安最终屈服在艾丽西亚的“淫威”之下,含着悲愤的泪水和少女一起站在了窗子前。
如果去守卫卧室的话至少可以在床上偷懒啊!这个小崽子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得不行啊!?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个漏风的大厅啊——还有那个该死的蓝不拉几,去死啦!快被出现的怪物剁成肉酱然后把卧室让给老子啊!
但纵使心里再怎么不情愿,瑞贝利安还是得老老实实和艾丽西亚站在一起。毕竟除了一起守卫房子之外他也无事可做。
就在瑞贝利安因无聊而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他的耳膜,让他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惨叫的来源是卧室,也就是说蓝不拉几——
真的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不一会已经快变成白不拉几的蓝不拉几从卧室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对着众人手舞足蹈:“脸,我看到了一张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定是你自己长太丑了看错了吧”瑞贝利安幸灾乐祸,蓝不拉几吓得脸色惨白的样子让他十分满足。他开心地扭过头去打算和艾丽西亚分享那个半梦妖的狼狈之时,却看到了窗外的一丝白影飘过
瑞贝利安的笑容僵住了。
看错,了吧?
他看了看艾丽西亚,而对方也同样脸色煞白地看向他,显然两人看到了同样的东西。如果是幻视或者是两人同时看错了那未免有些太牵强了。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刚刚的确有个白色的东西飞过去。
白色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鬼?
那瑞贝利安可一点都不怕,说到底他根本没有害怕的东西。
只是现在他想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行了。
事情变得愈发诡异的现在,瓦尔哈拉的所有人都紧绷起神经,以防随时都会夜战突入的无头怪物。不过总有些人和群体格格不入,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瑞贝利安。对他来说女主人莎拉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打到无头怪物也无非是为了玄月罢了。而瑞贝利安甚至连玄月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天知道为什么第五季眼瞎了会选中他成为拯救世界的一员, 这个脑子不是很正常的战士怎么看都像是毁灭世界的一方。
总而言之,不知是太过松懈还是由于时间的流逝,瑞贝利安的胃袋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抗议。在寂静的屋子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明显与刺耳。像是会传染一般,先是离瑞贝利安最近的艾丽西亚,然后是奥列格,甚至杂物间的阿伦也有些耐不住地探头看了看客厅。似乎意识到了冒险者们的窘迫,女主人莎拉站起身来表示要为大家做些食物来填饱肚子。
自打进入松林之后就什么也没吃的瑞贝利安立刻眼前一亮,和身边的小狼崽同时站了起来,以惊人的同步率嗅着从厨房飘出的香味。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时一定摇开了花。
饭很快就做好了,虽然是简陋的素菜,但对于肚子已经饿得不行的瑞贝利安来说也没什么好挑的了。他不顾礼仪——虽然平时也没有顾过——便扑到了饭桌前狼吞虎咽起来。
不过小狼崽却显得不是很开心。
“小小瑞,怎么啦?”艾丽西亚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关心着她的动物伙伴,“是想吃肉肉吗?这里没有肉肉哦,再忍耐一下吧”
“嗷呜——”狼崽干脆地翻在地上打起滚,似乎在任性地向主人撒娇以得到它想要的食物。
艾丽西亚为难了起来。她并不想让小狼崽饿肚子,但现在的情况又没有满足它需求的可能性。她以求助的目光扫视了周围的队友们,除了菲利普跑过来和狼崽互动了一下之外,其他人都表示无能为力。
艾丽西亚无奈地回过头想要安抚一下狼崽,却发现毛茸茸的小毛团被一只大手揪住拎了起来。瑞贝利安正用着扭曲的笑容看着和他同名的小狼崽,另一手还拿着半拉黄瓜,随后粗暴地塞进了狼崽嘴里
“给我吃!吃!!”
“嗷呜呜呜呜!”狼崽拼命反抗,这反而让瑞贝利安更来劲地往它嘴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艾丽西亚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只好跟在瑞贝利安身后试图阻止:“小瑞!小小瑞要吃肉肉啦!”
“我不管!人都吃不饱哪轮得到狗崽子挑食!”
“小小瑞是狼啦!”
——鸡飞狗跳, 嗯,如果瑞贝利安算只鸡,那一定是第一只被炖掉的那种。现在瓦尔哈拉的队员们显然都有了“炖掉瑞贝利安”的想法,除了艾丽西亚。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瓦尔哈拉的队员们因为食物和瑞贝利安没心没肺的闹腾声而放松警惕的时候,一阵敲门声立刻让全员再度机警地握紧武器。
还是来了,那个无头怪物。
莎拉家弱不禁风的小木门被无情地撞击,随时都会倒下,而女主人也脸色苍白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瑟瑟发抖,连小狼崽都忘记了胡闹而对着大门止不住地低吼起来。一瞬间刚刚还热闹的房间只剩下了门的哀鸣,大家沉重的呼吸声和小小瑞威胁的叫声。
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音吓得一时间忘记行动的瑞贝利安看着四周雕塑般警惕的众人,手指便止不住地颤动起来。他看着面前的门闸不停地舔着嘴唇。那门闸现在简直像女孩子的胸部般,诱惑他去触碰,然后打开。
反正早晚都要被突破的破门,干嘛不赶快让它解脱呢!抱着这样的想法,瑞贝利安一个跨步,将手伸向了门闸——
进来吧怪物,和我瑞贝利安大爷一较高下!
“倏!”弓箭的破风声响起,伴随着的是小腿的剧痛和全身的麻痹。瑞贝利安不可避免地向前倒去,不用脑子都可以想到罪魁祸首是——
“蓝——!!!!!!”
怒不可遏的吼声。
又是这个家伙,几次三番地破坏他的计划,让他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就是因为害怕混乱吗?就是因为担心秩序被破坏吗!?不管是半卓尔还是半梦妖,这个性格和皮肤一样刺眼的家伙永远都是让瑞贝利安最讨厌的一个。并不是因为种族和履历,而是因为这家伙死板不知变通的性格。瑞贝利安努力挪动着麻痹的手指,在地板上狠狠抠出了一个抓痕。
蓝!等着瞧——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巨响,木门的碎片四散开来,而无头的怪物也冲进屋内怒吼着
“我的头呢!?”
怪物愤怒的铁拳一把砸碎了离他最近的桌子,随后直冲着无辜的农妇而去。
“还我的头来!”
这个家伙——好吵啊!
趴在地上的瑞贝利安咬着牙关,死死盯着无头怪物的一举一动和队员们的抵抗。怪物起初只是认准了莎拉一人,而后便将目标转向了所以妨碍他的生物。随着怪物的拳风,小小农屋中的家具,物品,墙壁,甚至地板都遍布疮痍。而所有人也只是堪堪躲着凌厉的攻击,拼尽全力去反抗。
对了,艾丽西亚呢?
艾丽西亚呢!!?
一个问题突然就这样蹦到了瑞贝利安的脑子里,他努力转动着还在麻痹的脖子,四下张望着寻找那个让他无比讨厌的绿发少女,很快他便在角落里发现了熟悉的“白菜头”。
风元素裔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她徒劳地用颤抖又苍白的双手召唤着给怪物挠痒痒的魔法。在她所依赖的法术无一奏效之时,少女只能无助地看着在战斗中的队员们。
然后她捡起了地上的一块木头,朝着发狂的怪物靠近过去。
瑞贝利安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凝固,然后开始逆流。
这个白痴要做什么!?魔法攻击不奏效要用物理攻击去吗?这是什么逻辑?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参不透啊参不透。你那孱弱的身体能够做什么?给那只怪物磨皮都不够格吧?要是那个拳头哪怕是擦到你一小下,那你这个小白菜不就彻底散架了吗!
无力阻止,瑞贝利安拿风元素裔少女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女举起木块轻描淡写地砸到怪物的后背上,然后被猛烈的拳风扫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一次,艾丽西亚白皙的脸蛋上渗出一丝殷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瑞贝利安颤动着麻痹的声带,发出了不成调子的怒吼。这吼声比他在喊蓝的时候还要愤怒一万倍。
动啊!这不争气的身体!
那个蓝不拉几的半吊子毒药怎么可能会困住老子!
给我动,动,动!
口腔中尝到了又咸又腥的味道,关节发出了超出负荷的悲鸣,心脏的跳动更是沉重得如铅块一样。
但这又算的了什么!
站起来,瑞贝利安,站起来——
让那个怪物知道,胆敢放肆的下场!
下一秒,整个小屋中回荡起比怪物的咆哮还要响亮的战嚎。
以人类之躯克服了毒药站起的瑞贝利安,一边吼叫着,一边将脚踏下,踩碎了木质的地板。调动起全身的肌肉,握紧手中巨大铁块的手柄,随后扭动身体,将自己的力量与巨剑的惯性一起,全力击出!
咣当!不出所料地,怪物的身上激起了火花,而它的攻击显然并没有慢下去的趋势。
还 没 完
瑞贝利安的双眼此刻比艾丽西亚脸颊上的血液还要红。他再度扭身,旋转一圈后从第二个角度将剑砍向怪物的腰侧。又是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但巨剑并没有被弹开,反而像射出的箭矢般与怪物的力量对抗着。下一刻,本来纹丝不动的怪物向后竟然趔趄了两步。
还 不 够
压低身体,看准敌方的空隙,大剑向下挥出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接着猛然上挑,正中怪物准备挥出的左拳。对峙,发力,弹开!刚刚威风的铁拳现在只是无力地向上飞去。
还 有 呢
挑起拳头的巨剑趁着势头再度高高举起,伴随着主人的怒吼,带着呼啸的风声,先是击碎了天花板上的横梁,随后如下坠的陨石,狠狠砸在怪物的肩头上。被着巨大的力道砸中的怪物膝盖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又给本就面目全非的地板多添一道伤痕。
我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打出了一套连击的瑞贝利安暂时无法做出更多的动作,超负荷的运动,加上毒药带来的副作用,让他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僵直。不过即便如此,那个怪物也应该暂时.........
直到侧腹的钝痛传来时,瑞贝利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承受了一套连击不知何时却没事般起身的怪物正保持着它挥拳的姿势正对瑞贝利安。
什么嘛,这家伙还没死啊?不,本来就死了吧——这样还能动,这个玩意真是.....有趣
忽视掉肋骨似乎断掉的疼痛,瑞贝利安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扭曲笑容。
陪老子多玩一会吧,恶心的家伙!!!!!
人类的剑士,如同带着风元素裔的力量般,化为一道暴风,朝着那让他愤怒的源头不断倾泻着他的怒火。
发生在【http://elfartworld.com/works/63898/】之后。
原本写好了但在看过二郎的补番后进行了修改,然后脑子一直有点转不过来于是现在才搞好。内容可能有点奇怪和不顺。
也算是说明了让二郎选择合魂变成人类的原因吧,然后悄咪咪的逼了下婚❤
然后没有和二郎对过台本,OOC了二郎也不要打我哦~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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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女儿和一之茂家的小伙子在一起后,他感到既欣慰又心痛。欣慰的是女儿的恋情终于开花结果,而心痛的则是他精心呵护的白菜被猪拱走了……哦不,是他的宝贝女儿被一只可恶的猫拐走了。
唉……
女儿大了,终是要离开父母的。
想到这里,小鸟游宗次郎就忍不住在亡妻与挚友夫妇的照片前长叹一口气,“椿、柳、菖蒲,或许再过段时间我们的女儿就要出嫁了。”
“就是那个一之茂家的小伙子,今年也二十九了吧。说实话他会跟女儿在一起……这让老夫挺意外的。”
“如果他可以的话,那将女儿托付给他便是正确的选择吧。”
话音落下不过一会儿,他便听到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恐怕是女儿带着一之茂觉二郎回来了。
“父亲~我回来了。”
“好久不见,小鸟游先生。”
站在女儿身侧的年轻人手上提着一个盒子,从包裹着的布来看,似乎是一个点心盒。宗次郎心想,上门拜见恋人的父亲没有空手而来,有礼貌。
“哦,好久不见了。一之茂くん快进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的打扰了。”
宗次郎侧过身让二人进来,但当女儿经过身边时,眼尖的宗次郎注意到了女儿后颈上有两道红痕,看起来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刮过一样。
“汐音,你脖子后面怎么有两条红红的……”
听父亲这么问道的汐音抬起手摸了摸后颈,而后笑道:“前两天逗猫玩不小心被抓到的。”
“怎么抓到这个位置的,你也太不注意……了……?”
………………………………恩?
猫?
想到了什么的宗次郎说话瞬间慢了下来,且有些拖长了尾音,同时他看向了站在女儿身后的年轻人。
在觉二郎注意到他的视线后,他微微一笑便移开了视线。
原来是你这家伙!!!!
擅自定下结论的宗次郎表情微妙的注视着年轻人,当然是在女儿没有看到的情况下。
“怎么了,两个人站着不动?”
发现两人没有跟上的汐音回过头看去,宗次郎瞬间换回平时的表情,轻咳一声便跟上了女儿,“没什么。”
“是吗……?”
觉得父亲有些奇怪的汐音的语气有些疑惑,但她还是选择相信父亲所说的。在请觉二郎入室以后,她便去泡茶并拿出觉二郎带来的茶点端进了屋子。
这次的见面,一是宗次郎想要见一见觉二郎,并确认一些事实。二则是汐音与觉二郎想要正式的告知宗次郎,他们在一起了的这件事。
在简单的了解了经过以后,宗次郎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汐音,你笃朗舅舅送了新的三味线给你。就放在你屋里,去看看吧。”
“……现在、吗?”
“恩。”
“好吧。”汐音听从的站起身准备离开,在离开前她有些不放心的对着宗次郎说道,“父亲不要说奇怪的话为难觉二郎さん哦。”
“老夫像这种人吗?放心去吧。”
……恩,还挺像的。汐音小声的说道,虽然上了年纪但听觉还很灵敏的宗次郎咳了两声。
“汐音。”
“我现在就去看笃朗舅舅送我的三味线。”
知道被听到了的汐音悄悄吐了吐舌头然后退出了房间。在汐音离去以后,觉二郎才开口笑道:“汐音在小鸟游先生面前总是有一些孩子气呢。”
“恩?在你的面前不会吗?”
对此感到有些意料外的宗次郎忍不住反问道。
“很可惜,但的确是如此。在我的面前她冷静、成熟、坚强,而且十分温柔。”
“但是最近也逐渐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如果能看到更多的她就好了。”
……已经有能倾诉的人了啊。
“一之茂くん已经知道老夫不是汐音的亲生父亲这一件事了吧。”
“是的。”
“你等一下。”宗次郎将放置于佛坛上的照片摆在了觉二郎的面前,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道:“这两人就是汐音的亲生父母木下柳和木下菖蒲。”
“汐音很像他们二人呢。”
“是呢,汐音比起她母亲还是更像她父亲一些,不过性子倒是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随后宗次郎指向了另一张照片。
“这位则是老夫的妻子。”宗次郎顿了顿,似乎回想起了妻子还在的时候的事情。“有一件事在告诉你之前,老夫想先知道你的想法。”
“……?”
“汐音是对的那个人吗?”
“我已经不会放开她的手了。”
毫无犹豫的回答了啊。
“不管发生什么事?”
“是的。”
“……”
“小鸟游先生?”
“这件事老夫从来没有对女儿说过。”宗次郎闭上了眼,妻子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一般,让他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老夫的妻子其实也是半妖。”
“十分美丽的、人鱼的半妖。”
这件事似乎让觉二郎有些惊讶,并且让他有些不理解为何这件连汐音都不知道的事情会告诉他。
“人鱼的半妖并不像一之茂くん你这样有着无法隐藏的特征。但是妻子是半妖的事,却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毕竟妻子的父亲是当时在这条街上比较有名的人鱼半妖。”
“你也知道吧,天狐大人的‘秘术’能让半妖变成人类,与人类共度余生。”
“是的……”
“因为柳那家伙的影响,老夫并不讨厌半妖。再加上后来遇到了妻子,并与其相爱,这都让老夫对半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妻子曾经有身为半妖的骄傲,于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并没有接受秘术。”
“但是妻子在那以后……后悔了。”
“一之茂くん,你应该知道坊间的流言对人造成的伤害是多么的疼。”
“……”
“妻子…椿就受到了这样的伤害,哪怕我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后来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女儿夭折了。这件事让妻子倍受打击,即使在汐音来到这个家以后,也无法治愈她心中的伤。后来听人说,半妖与人类的孩子似乎容易早夭……但是不是真的老夫却无法证实。”
说到这里,宗次郎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也有些心酸。
“作为认识你多年的熟人,也作为一个旁人,老夫认为你做你自己便好。但是……”
“老夫很清楚,汐音在这一方面与我们一样,不会逼迫谁去做什么或改变什么。她一定会说只要是你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但作为一个父亲,老夫希望女儿能够幸福。”
“老夫并不清楚之后你们能够走多远,但不管怎样,老夫都希望能得到你的一句承诺。一之茂くん,你——”
“小鸟游先生,我明白您所说的,也明白您接下来要说的。”觉二郎笑了起来,“您请放心,我答应您。”
“你既然答应了,那老夫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女儿很少看走眼,她既然选择了你,那一定会幸福的。”
宗次郎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推门,不出他意料的,女儿在这道纸门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然她怎么会躲在门后默默哭泣呢。
“多少年不见你这么哭过了。”宗次郎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看你这样就忍不住想起你小时候,就算成年了,有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你也是老夫的小女孩呢。”
“终于找到了呢,真的是太好了。”
“呜、呜——父亲……”
“柳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所以安心的到他身边去吧。”
看着女儿像个孩子一样止不住眼泪,但手却紧紧握住他的手的样子,宗次郎愿意相信,这之后他们的未来一定充满希望与爱情。
一定会幸福的。
面朝着觉二郎正坐的宗次郎双手握拳置于膝上,而后微微向着这个年轻人低下了头。
“一之茂くん,女儿就托付给你了。”
❀❀❀❀❀
觉二郎轻轻抚摸过汐音腰侧的红痕,有些歉意的亲吻了她的肩头,“又留下痕迹了。”
“早上还因为这个被小鸟游先生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看了。”
“父亲发现了?”
“看样子是的。”
“……父亲的直觉有时候十分的准,也没办法呢。不过跟我的说法也有关系吧?”想起后来父亲恢复到平时那个有些随性的样子后,汐音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父亲会开玩笑说‘不会把女儿交给你的——!’,看来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呢。”
“小鸟游先生很爱你,所以察觉到这道痕迹可能是我留下的才会那样看着我吧。不过……这样动不动就会划伤你,我——”
汐音听了他的话以后就伸手握住了在自己腰间乱摸的手,然后拉至唇边轻吻了他的手指。
“觉二郎さん,我也说过了。不管是伤痕也好,还是什么也好。”她在觉二郎的怀里翻了个身,面朝着他并抚上他的面庞笑道,“只要是你给予我的,就都是我的了。”
“如果你对此感到抱歉或后悔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但是。”
“而且只是一点红痕,并不是真的伤害到我。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的话,那就让我讨回来吧。”
“哦?你要怎么讨?”
“当然——”汐音撑起身子,然后低下头亲吻了觉二郎的脖子,当他感觉有些痒并认为汐音或许是要留下吻痕的时候,从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吓了一跳,“是这样子讨回来了。”
汐音看着自己留下的咬痕及觉二郎有些发懵的摸自己被咬的脖子的样子颇为满意。
“同样都是会随时间褪去的痕迹,所以这样就算是两清了~”
“——汐音?”
见觉二郎眼神变得有些不妙的汐音立马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觉二郎さん,在这之前我有事要问你。”
“恩?”
“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
只提到一句的千千石yalun(我讨厌你现在名字的打法)就不响应了。
不要脸地私心响应了保安。
上接颜文字君的: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017/
说好的随便糊一下混打卡,你却写了那么多,简直是逼我认真追你啊!
(说着认真却依然是见不得人的幼稚文笔,ooc的话,憋着。)
———————————
支着帐篷晕过去的人,有意思。
第一次目睹主人晕厥以后旗杆自己缓缓倒下的样子,阿兰发现自己简直无法移开视线。
好像动物纪录片一样充满了谜之吸引力。
拍下来发朋友圈好了。想到就做的白羊座果断地掏出了手机咔嚓了几张。拍完审视了一下,对自己的大作十分满意,阿兰一屁股坐在了光着屁股晕厥椎名旁边,开始悠哉地戳起了滤镜。前端部位贴上一个粉色蝴蝶结,再画上个害羞的表情,嘿嘿一个小椎名。话说回来这家伙的玩意儿真是美白都用不着啊,天生丽质,可惜了可惜了,竟然一立起来就会晕倒,真是“中看不中用”。
/镜子啊镜子,谁是最美的小OO/
暗搓搓地写了条这样的内容,手指都移到了发送键上,阿兰却突然有些犹豫。这个害羞的家伙要是知道了该不会寻短见吧,虽然没有写名字也打了码。
正这么想着,阿兰的后背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吓得他心里咯噔一下,做贼心虚地赶紧点了下取消把手机揣进兜里。
转头一看,原来是椎名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想提起裤子,碰到了护士的后背。
“嘿,醒了?”
阿兰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在两秒钟之内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桌子底下。硬是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型,拼命地想要把红透了的脸塞到膝盖后面。
这个人好像龙猫啊。每根毛都有神经,稍稍碰一下就敏感到乱窜。
“唉跟你说话呢,装我不存在么?”
对方几乎是用力地摇了摇头,手忙脚乱地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便签本,然后开始疯狂翻找着自己身上的口袋。
找不到笔了吗。
“用我的。”
阿兰把口袋中随身带着的圆珠笔扔了一根过去。椎名一下没反应过来接住,笔掉在地上滚了几圈。看着他追着笔挪动的样子,小护士笑得更欢了。真的好像个小动物啊。
/我自己可以上药,请不要这样捉弄我了好吗T^T/
“啧,人家我可是认真地关心你好吧?一般人我还不乐意管呢。”护士手撑了下地板站起来。对方害怕地又缩小了几分。
“没听院长说吗,不成功恋爱可是出不去的哈?我倒是还好,你这样三句话憋不出个p来的到时候可咋办。”阿兰走到桌子前蹲下,试图直面椎名的脸。
/谢谢关心,但是真的不用了QAQ……/
我这种人出不去是应该的(._.)/
这次他直接把写完的字条举起来挡住了脸。
“真没劲,好心喂了驴肝肺。那我可真不管你了?药膏给你留下了,自己上药哈。刚才起来了一下伤口可能会裂。最近先别撸哈。”阿兰坏笑着抬手轻轻戳了下郁的腿。弄得他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字都写不出来,只能缩着身子点点头,身上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暂时放过他好了w。
刚离开配药室,阿兰就被左手抱着一盆铃兰右手抱着盆百子莲艰难行走着的千千石抓个正着。
“阿兰!帮我拿一下这盆!要掉了要掉了!”
看在同属一个工会,一起氪金刷手游的交情上,阿兰伸手捞了一把快要歪倒的铃兰花。然后顺势帮着他当起了免费的搬运工。也不知道他哪里搞来的一大堆植物,这一帮忙就一直帮到了中午吃饭时间。
一上午没碰手机了真不习惯。坐在食堂窗边的桌旁,护士一边嚼着干煸牛肉丝一边掏出手机打算刷会儿游戏。一按home键,却看见屏幕上莫名出现了一大堆微信新消息提醒。
什么情况?大上午的都发什么神经,这么多人找我。划开解锁一看,屏幕还定格在朋友圈页面,最上面一个是一张“蝴蝶结小兄弟”的照片,发件人阿兰。
阿兰一口肉丝喷了出去。
那条微信下面已经有了好几十个赞,还有了长长一串一页都装不下的留言。
沙发:“阿兰啊我是不是必须屏蔽你了。”
板凳:“卧槽你、、、再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地板:“保养的不错嘛,约么?”
……
我靠……估计是刚才他醒时候碰我那下害我手滑点了发送……这不算我的错吧哈哈?
应该不会被他知道吧,那家伙这么怂。不过还是删掉吧……呜有点心疼这么多赞啊老娘发自拍都没有这么多,切,不就是丁丁长得好看了点吗有什么了不起。(重点错。)
删了朋友圈,阿兰开始一条一条地看私敲。擦嘞,全都是医院外面的炮友,特么的不知道我现在被一神经病儿关起来了出不去么。真尼玛烦人,拉黑,全拉黑。
删了十几条“垃圾留言”以后,一个加了好友以后就没说过话,最近却总是阴魂不散的名字出现在屏幕的最下端。看时间应该是照片刚贴了不久时就发来的消息。
苏乐山:“那个腰带扣,是椎名吧。”
……
被发现了。
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他们认识的印象,谁说过来着。
阿兰放下筷子。面对严肃的人,要用双手打字以示诚意。
阿兰:“苏医生连人家皮带扣都关注啊?和他什么关系啊~”
与其说是诚意更像是敌意,雷保安看上的人,哼,反正是我看着不顺眼。
“普通的舍友关系。那个皮带刚好我也有一条所以会注意到。”屏幕外的苏乐山端着一盘烫干丝和手撕包菜突然出现在阿兰旁边。
“卧槽吓死我了!”阿兰白了他一眼。“苏医生你冷不丁跳出来,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的。”
“正好路过,拿着饭没手回复你。吓到你了不好意思。来个维他奶吗?”苏乐山把盘子放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盒维他奶。
“不爱喝甜的。”男护士一脸嫌弃。
“那么就直接说正事吧。”苏医生把吸管掰下来,熟练地戳开包装。
“椎名郁是个很胆小的人,兰护士这样他会很困扰。作为室友,希望你能放他一马。”
“那张照片是我手抖按错,已经删掉了。”这人是把我当什么了,强奸犯还是黑社会。
“虽然不了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以椎名的性格,那样的照片不可能是自愿被拍的吧。他和你不一样,没有你那么内心强大,连跟人说话都不敢,暴露隐私部位会对他造成严重心理阴影的。”
“不知道你误会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只是在帮他上药。苏医生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阵烦躁。
微妙的被说中的感觉。阿兰端起盘子离开,心里头却来回想着苏乐山那半句话。
“他和你不一样。”
我和他当然不一样。
我和你才更不一样。
所以雷明才会认真地喜欢上你,跟我这种人从来都只是玩玩。
啧,就知道不该总和一个人上床,每次都是对方一个随意的温柔就会沦陷。不长记性的傻子,让你骚啊,让你贱啊。看到有好感的就扑上去睡啊,浪成那样谁会以为你是认真的。
现在人家有心上人了吧。
活该。
阿兰恶狠狠地把剩了大半的饭菜一股脑地折进剩菜桶。手指不小心蹭到托盘上油腻腻的菜汤,搞得他更觉得恶心。
一整天都神tm烦。
都是那个龙猫的错。
哼,我倒要看看我们俩怎么个不一样法。凭什么你说放过就放过,这人我招惹定了,不乐意正好。老娘还不乐意你跟保安天天不清不楚的呢。
下定了决心的阿兰洗完了手,潇洒地把水甩了一地。
虽说决定了要去继续调戏一下颜文字君。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方法,阿兰思考着见到椎名郁要说点什么才能不让他那么快晕过去,不知不觉又晃到了配药室门口。
泡面的味道。
阿兰透过窗子往里面看了看,似乎是没有人的样子。空气中飘来熟悉的红烧牛肉面香中似乎还带着点温热的气息。
咚、咚咚
他试探着敲了敲玻璃隔板窗。
“啊、烫——”似乎是烫到了哪里,台子底下传来一声细小的惊呼。
诶,声线意外的蛮好听嘛。阿兰突然发现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椎名的声音,以后要想办法逗他多说点话才行。
“椎名医生?我来找你看书,本周任务哦~”突然想起恶质院长给出的建议,阿兰随口编了一个到访理由。
似乎有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过了一小会一张小纸条从柜台下面升了起来。
——一定要完成的吗?QwQ
“对啊~必须要同一时间看完同一本呢~”看他不清楚公告内容的样子,护士信口开河起来。
——稍等下再来可以吗……我在吃饭TwT
“不行~是今天一定要完成的任务呢,我一会儿还有事,只有现在有空。”说完阿兰没有再等他的回“条”,而是直接走到了门边,手伸向门把手用力一按。
啧,吃个泡面竟然锁门。
-TBC-
#不知道为什么拖了很久的互动
#题目与正文无关
#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1
广播响起的时候稚名夏夜正坐在手术室里拨弄从食堂借来的鲫鱼。
刚刚浇过热水的鱼身上还冒着热气,手术刀灵活地沿着脊椎线划过,露出肌理下森白的鱼骨。然后鱼尾“啪”地甩了一下,将卷成一摞的纱布拍落在地上。
夏夜叹了口气,脱下沾了血的手套丢进洗手池,血在水里融化开来,变成类似于西瓜汁一样的红色。
爱川医院建立的时间不久,前来就诊的病人也不像普通的医院那么多。平日里三两天也未必接得到一台手术,手术室也几乎空置不用。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间手术室都被作为解剖教学以及某些特殊活动的场所——就夏夜的身份而言这显然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但令人惊讶的是迄今为止他还能挂着主刀医生的职务,并且安然自得地领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工资。
在听到广播的内容时夏夜“哧”地笑出了声。
他很少费心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感想,因此那笑声里所蕴藏的讽刺也就格外分明。
对于稚名夏夜而言“恋爱”这个词着实是相当陌生的字眼,他并非不能够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但那同样仅仅流于表面——就像盲眼的人对太阳的了解,即便勉强达成了认知,却仍无可避免地与事实相差甚远。
“随机搭配情侣…这是什么新的玩笑吗?”
正打理着手术器材的川上显而易见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有什么关系,反正对方是你喜欢的类型……话说回来,千千石…谁啊。”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整形美容科的主治医生吧?”
“啊,是这样吗。”
夏夜的语气几乎可以用漫不经心来形容。
对于大多数人他一向维持着这种散漫的态度,即使对方是在未来一周内要以“情侣”身份相处的人——与其说那是对他人的不敬重倒不如说是性格上固有的缺陷,在为人处事上夏夜的态度与其对工作的热情截然相反,就好像他将全部的感情都给予了那些已经成为或等待成为标本的死物。
“那么我先走了。”
川上合上存放器材的柜子,拎起包,推开手术室的门。夏夜打开水槽的开关,将桌上分割到一半的鱼丢进保鲜盒。
“好啊,那就祝你约会愉快了。”
他朝年轻的实习生挥了挥手,露出一丝揶揄的微笑。
2
遇见千千石桠囵是在第二天的午后。
食堂里的光线并不太亮,当然也不至于太暗。夏夜用筷子将牛肉丝扒拉到饭碗里,大锅炖煮的饭菜总让他回想起大学时代的食堂,即使他那时候在食堂用餐的次数寥寥无几,大多数的时候陪伴他的只有寒酸的便当和堆积如山的纸张。
阳光落下来,洒在摊开在桌上的书本上,晕染出一种古旧纸张特有的昏黄,就像记忆固有的颜色——黯淡,腐朽,然而温暖。
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多么灼热的太阳,但有灯火,也就不需要别的光了。
“啊,那是解剖学的书吗?”
端着餐盘的男人在夏夜对面坐下,露出堪称灿烂的笑容。
男人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笑起来的时候明亮而温柔。那毫无疑问是会受女孩子们欢迎的类型,而对同性而言也非全然不能欣赏。
“我叫千千石桠囵。”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夏夜想了想,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接下来一周中所谓的“恋爱对象”。
夏夜对恋爱并没有抱什么期待,对他而言那意味着不必要的感情和责任。爱上某个人也好,被某人爱上也好,日常的循环会因此而打破,直到坠落到不能更糟糕的结果——他甚至不需亲自经历就已经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因此在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上也就显得格外小心。
高墙与制梏就这样客观地存在着,并不消失,它们一边抵御着来自外界的危害,一边又成为难以破坏的囚笼。
夏夜盯着对方看了半刻,而后还以轻浮而极富个人特色的微笑。
“千千石吗…我叫稚名夏夜。”
“我知道哦,按照院长的说法,这周我们是情侣吧?”
千千石把手里的餐盘在桌上放下,悠然地笑起来。
基于某种同类般的直觉,他们在简单的对话中便轻易地意识到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既不会轻易交付感情,也没兴趣长时间维持一段关系——在他们眼里“相爱”的定义是不存在的,人与人的结合必定是为了得到短暂的满足和欢愉,而非比之更持久的东西。
搪瓷的勺子和碗碰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外面没有下雪,但结了霜,因着坐在窗边的缘故,向下张望就能看见肃然苍白的大地。
夏夜一边吃着饭,一边翻看手里的书——这是他读书时留下的习惯,当然不是什么好习惯,可至今没有改,也就懒得再改。
“你在看什么书呢?”
千千石问道,顺便将座位移得更近些。这使得他们之间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普通情侣会做的那样。
夏夜翻书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神态自若地翻过手里的书页,将扉页上的标题现给对方看。
《Gray's Anatomy 40th edition》,解剖学中耳熟能详的书籍,几乎每一个医科生都与之有着某种程度的不解之缘,只不过这一册在内容上更精确,至今也被用作临床教学参考读物。
“是本相当有趣的书,千千石既然是整形科,类似的读物也有不少吧?”
“这我倒不太清楚…一般都是别人在替我整理房间。”
“诱骗女孩子给你当保姆吗?”
“没这回事,我对交往的人可都是真心的。”
夏夜笑了一声,并没有再反驳。
谎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是教育着孩子“不可以说谎”的父母,实际上也清楚这样的教育本身就是谎言。
换言之语言所表述的真假根本无关紧要,既然当事人已从其中获得精神及物质的满足,那么行为本身也就具有了正当性。
“稚名医生下午有什么计划吗?”
在一起用过餐,离开食堂的时候千千石这样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夏夜回答。
“那么,既然是情侣了,不如去约会怎么样?”
在情侣的相处模式这方面千千石显然更具有发言权,夏夜笑了笑,示意自己没有别的意见。“恋爱”于他而言算得上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即使仅仅是假装恋爱。这多少令他觉得有趣,因此也乐于继续这所谓的游戏。
他们花了一点时间决定约会的内容——医院里可去的地方并不多,而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显然不会缺少刚刚开始交往的情侣。本身就是玩笑性质的约会,若是因此打扰认真在恋爱的人就未免显得过分,夏夜想了想,最终提议不如一起去湖边看书。
共读一本书听起来倒是件相当浪漫的事,但这取决于书目的种类——当夏夜连续几天带着一天比一天厚重的医学著作赴约的时候,千千石温和的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塌。
“夏夜医生很喜欢读医书吗?这几天带来的都是解剖学相关的读物呢。”
“我最近在研究活体解剖的技巧,千千石应该听说过吧,要做到在断气前完成解剖,就得精确计算好失血量和执行的步骤……”
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和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偏差甚远,夏夜指着手里的书页,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即使听着也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专业过程。
“但说是约会,应该读点更有趣的书吧?”
千千石难得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头,认真提出了建议。
“读什么?言情小说吗?”
夏夜嗤笑了一声。
“那种连小学生都觉得扯淡的故事就不要拿来祸害你我的神经了吧?明知道是胡编乱造的剧情,还要以此侮辱自己的智商吗?”
“不是,我带了其他的书来。”千千石回答。
夏夜这才注意到他确实带了别的书籍,但光看封面便可知那绝不是什么正经读物。
“稚名医生你不看我可要看了。”
千千石笑了笑,语气里多了一丝调笑的意味。下一刻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夏夜伸出一只手搭在千千石的肩上,抽出他手里的书本,将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
“光看有什么意思,不想实际操作一下试试吗?”
04-04 不论何时亦在吼叫(4)
“洞庭有归客,潇湘逢故人。”
/
玛利亚提议给诗人挖一个地方埋葬,这个建议得到了艾德维纳和鲁诺莱亚的点头。
小姑娘很快就动起手来,唐吉诃德看了看他们三个人的速度,一直保持高度沉默的巡林客也走过去帮了一把,似乎多自己一个也不多,便干脆没有再凑过去,只是他们协力将吹笛人被啃得残破不堪的尸体放进了浅浅的土坑里,又把坑填上了。
唐吉诃德说不太上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难受。第五季要寻找的碎片到手之后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对他就不存在太大意义了,他既不惋惜诗人的死亡,也不担心剩下的孩子的存亡,但心中仍然躁动着莫名的情绪。游荡者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保持镇静,一边听玛利亚小声念着悼词。等到牧师终于忙活完这一切,艾德维纳提起了那些孩子们。
“的确,孩子们应该就在那里,就是不知道还剩几个。”奇诺娅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冲击而忽略了很多东西的玛利亚这才想起山洞内部也许还有一些幸存者。她快步走到了众人的最前面,很快就看不到踪影,只剩下玛利亚从快走逐渐变为奔跑的急促脚步声。
唐吉诃德冲yves耸了耸肩,随后其他人也踏步走入山洞内部。鲁诺莱亚和奇诺娅特意留在了队伍的最末端,吟游诗人拨弄着自己的琴弦,开始演奏一路上唐吉诃德已经听过很多遍的安魂曲。他们一边朝更山洞深处行走一边聆听,没有人再说话。
唐吉诃德本以为自己已经要压抑不住那份烦躁了,最后他却只是叫醒了山洞最深处那几个还在熟睡着的孩子——用在以奇诺娅为首的其他人看来稍显粗暴的方式。
三四个孩子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眸中还带着畏缩与恐慌。唐吉诃德不知道究竟是看上去比他们打不了多少岁的玛利亚还是光看外表能够列为温柔大姐姐款的奇诺娅安抚到了这群小崽子的神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眼眶中蓄势待发的眼泪已经奔涌而出。而号哭的声音唤醒了更多的孩子,哭声连成一片。
众人手足无措。
玛利亚那个性格是不能指望了,唐吉诃德找看向队伍中硕果仅存的女性看向奇诺娅。
“可别让我干这个。”吟游诗人摇起头,试图用坚毅的目光告诉游荡者自己宁死不屈。
唐吉诃德指了指他身后看上去就在爆发边缘的玛利亚、长相比起安慰反而更像是吓唬人的鲁诺莱亚·苍白瘦削像只鬼·泰勒弥斯、和虽然长相性格都很不错一开口就有颠覆无知少儿世界观的艾德维纳。
Yves倒是试图安慰哭唧唧的小包子们,可是巡林客沉默寡言惯了,他结结巴巴的话语落在孩子们耳朵里一点效果也没有。
奇诺娅悲壮地回过头。
唐吉诃德is watching you。
奇诺娅依旧摇头。
唐吉诃德没辙了。
“迷魂曲。”
“什么?”
“让鲁诺莱亚用迷魂曲,然后把所有人叫醒,再用迷魂曲带着他们走回去。我也不觉得我们几个能照顾得了这么多孩子,更别提他们还又哭又闹。”
这多少也是个办法。而且唐诘诃德对奇诺娅的后半句话简直前所未有的赞同。
他从不知道小孩子是这么麻烦的一种生物。
在唐吉诃德印象里,遗都的孩子们都从不真正哭泣。他们早就知道用更加坚强的、死皮赖脸的方式去面对生活,哭闹大部分时候来说应该是一种合适场合时使用的必要手段。即使是唐吉诃德自己,也不能说是坚强的人,至少他早就从陆仁口中得知自己的童年对于遗都的很多孩子而言都应该算是要羡慕嫉妒恨的日子。
奇诺娅开始跑去鲁诺莱亚身边和吟游诗人商议起她的想法来。不多时,音乐再次从山洞中响起。鲁诺莱亚走在最前方,而那群小孩就像唐吉诃德在上个世界见过的羊群一样井然有序跟在牧羊者身后。他们前一秒刚把那群孩子送回了村子,下一秒就回到了无名之城中。
唐吉诃德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
就像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多坚强的人一样,他也从不觉得自己能当一个好队长。
他回过头看向自己的队友们,他们之中有的人才刚与自己认识不久,有的人已经不知不觉和“深海旅社”这个名字走过了一段不短的道路。
游荡者心中的暴躁的野兽依旧在吼叫着。
不论何时。
“要不然,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唐吉诃德不会读心术,可他大概能够猜到一些人的想法。在雪伦在的时候也许还不明显,现在一场旅途结束后,他难以改变的冷漠就再也遮掩不住。
玛利亚,yves,鲁诺莱亚。
无论是易怒、寡言、还是阴沉。本质上都是很好的人。并不是说希望、善良这种积极向上的词汇和“遗都”不相容,至少唐吉诃德就觉得陆仁挺合适的,萨米尔、里德、阿龙索那群人疯归疯,但也是群好人啊。
但些词确实和“唐·吉诃德”格格不入。
他终究不是会去适应自己不擅长的东西的人。
“想离开或留下都随你们。不过,深海旅社就此解散。”
“只愿哪天,洞庭有归客,潇湘逢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