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一直卡在我这里不太好所以为了进度我又来献丑了
最后让吉吉开导了一下陷入胡思乱想的深影
◆◇◇◆
藤原深影看着眼前两个忙碌的小家伙,无奈打量起了自己比平日显得幼小的身形。
虽然算着影雪降临的日子事先吩咐好了防寒准备,另一种影响他却是怎么也逃不过的。只是往昔或者化形不够清晰或者视力听力减弱,像今天这样倒退回少年模样的情况倒是头一回。
千冬今早见到自己时基本没有认出是谁,被告知情况后立刻把当天的功课抛在了脑后,兴致勃勃地拉着自己又叫来了密,仿佛同龄人似的玩在了一起。当然主要是自己被当成了小家伙们的换衣人偶。
原本抱着游戏心态的夜明神在看到千冬和密捧出做工精致的女用和服后落荒而逃了。这样的日子或许不该出门,不过夜明神心想凭着自己的经验也断不会因为区区影雪就发生意外吧。
“这样的日子不知浅见小姐在做些什么呢……”
一路随意走着,脑中印出了各种各样的小巫女,或是因为神社事务不得不走出暖暖的屋子而冻红的脸,或是开心吃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而满足微笑的脸。
半晌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不经意就想到她。
初遇给对方留了个不算美好的回忆吧,听说自己对江户城不熟悉小巫女却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导游,两人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对喜好交游的夜明神来说,这样的情景在过去几百年中不断重复上演着,这次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想着想着刚收势的影雪又纷纷地落了下来。
◆◇◇◆
少女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为自己撑伞的人,感到熟悉又陌生,刚想出声时对方却先开口了。“太好了,真的是浅见小姐,与以往装束不同我还以为要认错人了。”嗓音同样熟悉又陌生。
定了定神少女试探性地问道:“是深影……吗?”不会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变的吧,想起之前遇到的伪影,心有余悸。
【我才要觉得认错人了呢!】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后少女在心中默默吐糟着。
少年模样的夜明神满意地看看少女换上的厚实衣服,又因对方毫无遮盖地站在雪中而不禁严肃了声线。“浅见小姐是要去哪里吗?看这雪时停时续的,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吧?”随即为了缓和气氛又回复了平日嬉笑的语气,“好冷好冷,这种时候总是特别想念朝裕大人那样由火而生的萤者呢。”
被询问了目的地的少女欲言又止,神色踌躇,走在身旁半步远的夜明神却不曾看到这些。顺了一口气,少女说道:“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能陪我走走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
日向很快发现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侃侃而谈的夜明神每次都能把话题扯得很远,换做平时这些故事她是很乐意听的,只不过今天……
被影雪覆盖的町中行人较少,永暗贴出的告示警示着影雪的危险,但即便如此也比不上玩雪对于孩童而言的诱惑。
两个小男孩从他们坐着的休息处跑过,其中一个掰了一半手上捧着的食物交给伙伴,然后一起小口咬着金黄色甜软的瓤逐渐走远,冰凉的空气中留下几丝馋人的香气。
深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浅见小姐之前说过想一起吃烤红薯的吧,正巧气候也适宜,就是不知在哪里有卖呢……”
眼看夜明神抬脚作势要走去附近查看,日向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不用去啦,我今天没什么食欲,改天吧。”声音闷闷的,虽说有些感动这样的小细节对方还记着,多次被岔开话题让她心情焦躁了起来。
这次轮到夜明神目瞪口呆了。
日向很明显地从深影脸上看出了自己食欲不振这个消息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不满地嘟起了嘴。“我在你心中究竟留了些什么印象啊……虽然也能猜到几分……”又想生气又想笑。
深影看着低垂眼眸轻笑出声的日向,心跳不知不觉漏了一拍,以前从未有过的局促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今天的浅见小姐看起来很特别呢,是服装的关系吗,还是因为我这身高的视角比较新鲜……”不知是想告诉对方还是说给自己听,就如方才在雪中,却错觉对方下一个瞬间会消失不见。于是下意识地就将伞递了过去,挡开那些仿佛要将她吞噬的雪。
一阵急风吹起,日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伸手想要抚平被吹乱的长发。原本笑着想上前帮忙的夜明神半伸出去的手却因此僵住了。
日向脖子上的围巾被风掀开,白嫩纤细的脖颈上,散布着一道道狰狞的黑斑。
◆◇◇◆
少女的手被轻柔地握着,夜明神在坐着的少女面前蹲下,试图安抚她。但少女忘不了夜明神前一刻的眼神,那是厌恶的眼神。
【他看我……就像看到脏东西一样……】
“其实已经好很多了,之前手臂上也有,现在都不见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啊……”声音颤抖却强装镇定。
“浅见小姐,我也并非知晓具体治疗方法,只能凭着经验猜测,之前烦恼着的事果然还是没有解决吧?以及这或许是我自作多情……”夜明神顿了顿,“你的烦恼与我有关吗?”
少女感到有什么在脑中爆炸了一样,一阵眩晕侵袭而上。
【可以承认吗?我不就是为此而来的吗?可是……】
她想起以前有过类似的对话,然后那个影子对她说,若是感到困扰以后就别再相见了。
在混乱的思考中少女脱口而出:“不是的,与你无关。”
“是吗,那就好……”忽略掉心中那道不明原因的些许失落,夜明神继续追问着,“那么是与家人或朋友的矛盾吗?我无意探听你的私事,只是我见过那些因为没有解决根源问题而反复发作的人,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我以为只需静待你会慢慢告诉我的,可是……”
手腕一紧让少女吃痛地将手挣脱了出来,推开身前的夜明神跑了出去。
“抱歉语气不太好,我只是……我怎么会觉得这么着急……你对我来说为什么会这么重要……你是我重要的……什么?”夜明神追了几步,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再看时少女被几个貌似家属的人带走了,领头的长发青年意味深长地朝夜明神呆站着的方向望了一眼。
◆◇◇◆
“麻烦您走这趟了,只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千冬将阴阳师迎进屋,顺便嫌弃地瞥了瞥无精打采趴在案几上的忧郁少年深影。
“其实,有什么不可以呢。”从深影嘴里一点一滴套出断断续续的叙述,鬼月忍不住想翻个白眼给他,不过看在对方是初心者的份上还是保持着风雅耐心开导。“是人类还是萤者都无所谓,既然有意,何必退缩。”
“可是她的问题似乎与我无关啊,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以为我懂人类,可现在又觉得什么都不懂。”深影抱着头又从案几滚到了地上。
“呵呵,藤原深影不是最喜欢多管闲事了吗,怎么轮到自己的事却如此畏手畏脚。”给满地打滚的让了让空间,鬼月不怀好意地微微眯起了眼,“那么,要拱手让人吗?”
实验记录 T-98816-OC108/G12
G12被加以较高安全级别的限制措施,引进G6-G11的收容区域中。G12表现非常困惑并在G6-G11的攻击行为下不剧烈地挣扎。暴露持续四分钟后,G6-G11切断了G12的左前肢,并对其大面质的组织造成严重损伤。G12及其左前肢被允许退出收容区域并被重新控制。
注释:回顾此次实验,G12未进行攻击的尝试,在实验中及结束后陷入木僵状态。给予电痉挛治疗后,对其收容和保存环境的调整被纳入考虑。
迪格雷从漫长的麻醉中醒来,首先迎上来的是一阵不太尖锐的饥饿。阿加莎的缝合手术也正好到了收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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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格雷,你这个没用的孩子。”阿加莎的指尖缠绕着的魔术一样纯净的光环像是列出算数式一样精密地编织成型隐入断裂的皮肤,伤口两侧生出细细的肉丝、蠕动地纠缠着彼此连接直至重新变为一体。“恐怕是世界上最没用的孩子了。……今晚要吃汉堡排吗?还是海鲜番茄炖饭?”
“是。我认为汉堡排比较好,母亲。”天分不足的迪格雷只是注视手臂重新被连到身体上的景象,然后垂下手用它系上纽扣。如同罗列着算式的微光仍然覆盖着尚未愈合的缺失皮肤,继续发挥作用。
实验一旦结束,迪格雷便不再继续称呼阿加莎为博士,而要叫做母亲——这样做是被允许的。天花板上附着的监视设备中传来愉快的男性声音:“你们怎么样,阿加莎?到中央控制室来,我们的生日派对快要准备好了!”
安全通道的门在身后依次关闭,然后换气装置释放液态氮气,嗤嗤地作响。被称作G6-G11的个体在监视设备的深绿视野中逐渐停止漫无目的的游荡活动、像是被暴雨浇融的泥块一样伏倒下去。那黑影已经很难形容成人类的形状,增生着怪异的骨架和肉瘤。历时72小时的身体检查以确定他不会产生类似的恶性发展之后,叫做迪格雷、有时也叫做G12的个体会被再次投放。
迪格雷在扉页上画下第155笔。横着的四笔用一条竖线贯穿。然后翻到对应今天的那一页。
『生日派对装饰得很漂亮,还有喜欢的汉堡排。今天的实验也没能有什么进展,对不起。身体检查有点可怕,没问题。总会有办法的。被爱着是件好事,必定是好事才对。』
——在右下角画上一个圈,今天的剧本到此结束。他从被叫做迪格雷的角色中脱离出来,合拢皮质封面的记事本准备执行睡眠程序。
——真以为煎得过头的汉堡排好吃吗,被叫做迪格雷的?他在灯光下举起手来。和荧光灯的颜色相似的惨白的手。下次回答海鲜炖饭试试看?但是他毕竟不是迪格雷本人,万一穿帮了怎么办?阿加莎的“没用”毕竟还是在斥责迪格雷,如果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剧作者冒出来责骂“演得真差”,那岂不就成了他的问题?
……难得剧作者还在台本上列明了这个步骤,说不定汉堡排也没那么难吃呢。他以和坐在椅子上脚踩不到地面的身高不相符的老成态度叹了口气。不过就是稍微煎焦了那么一点。至少睡的床还是舒服的,书架上的童话书也常换常新。
不过在有机会回答“海鲜炖饭”之前,还要有一次投放实验。
他富有效率地进入迪格雷的角色,顺从地贴好实时监测数值的电极。到了束缚带的步骤就要借助别人的帮忙,阿加莎把迪格雷的双臂和双脚分别固定在轮椅的锁链上,双手与双脚之间再用安全锁环相连,再穿上为了让迪格雷不会死得太早的胸腹护具。这期间换气装置勤奋地工作着,确保收容措施内充满足够实验体们活动的氧气并上升到不至于影响关节灵敏度的室温。
迪格雷被滑轨送过两道安全门,闸门依次在迪格雷身后落下。接下来直到阿加莎下达允许为止,迪格雷都不能操纵椅子的活动——异样地蠕动着的影子/迪格雷的兄长们已经准备多时了。迪格雷当然是阿加莎亲生的幼子,但面前的这些没有一个拥有这样的殊荣——所以他们现在连理智都很少具备而迪格雷还知道害怕。
广播里传来博士机械时钟一样的倒计时宣告。
三.
二.
一.
实验开始。他在心里漫不经心地补全这句话。
……开、始?
迪格雷的手脚在痉挛迪格雷无法控制迪格雷无法自主呼吸迪格雷抽搐疼痛。迪格雷在剧烈的耳鸣他像烧着了一样痛他在挣扎吗实验体过来了过来了过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被自己喉咙中连声带都要撕破的惨叫惊醒了。那声音实在是含混不清到已经远离人类,委实不像是他的演技做得出来的东西。
啊啊。是这样没错。他不是扮演G12的其他人,他就是G12。被在活着的状态下折断手脚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疼才对。
“G12,需要提前结束吗?”阿加莎的关心从扩音器里传来。他的牙齿在电压之下剧烈地打战,根本无法挤出具有意义的发音。“G12?”
像是接触不良的电路一样,有什么东西呲啦呲啦断续地被点亮又微弱地闪烁着熄灭下去。左手前臂离断。右脚掌离断。
再怎么捏脸也不会醒来的噩梦。
/
附录:
项目编号:G12
项目等级:Safe
收容措施:G12由于其已被证明的服从性和可沟通性,被允许保存在一间5x5米、拥有充足的生活设施和活动空间的房间内。玩具、书本和其他娱乐设施需每个月提供充足的替换,并提供至少每星期一次的睡前故事。食物每天提供三次,如果G12提出要求,可供应一次零食。当G12发生木僵症状时,电痉挛治疗必须被提供。过程中,血氧状况及脑活动必须一直处于监控之下。
请回答下列问题:
【在1534-1582年间最著名的战国武将是谁?】
知念華音的回答:
當然是织田信长了。能回答老師額問題我感到十分榮幸。順便一提,今天的上泉老師也優雅得耀眼呢。有興趣的話要不要去我家喝下午茶呢。老師最喜歡的玄米茶,今天也準備了呢(笑)
老师的意见:
知念同學的回答相當正確,看來同學有好好溫習日本史,老師很高興。
謝謝同學的讚賞,說到優雅,我們亦是彼此彼此。同學談吐高雅,擁有良好的自我修養的紳士。(微笑)
親愛的同學的邀請,老師又並會拒絕呢?同學記得老師喜歡玄米茶,老師很感動。不過同學也要小心被說成巴結老師呢,因為老師很容易就被賄賂...咳咳總之,先謝謝同學了。(笑)
星宿五玉的回答:
都没有我记得的人啊,所以就是没有什么特别著名的武将吧!
老师的意见:
非常遺憾星宿同學的答案是不正確。正確的答案是织田信长。作為老師,老師建議如果同學不會回答題目時,可以胡猜一下,例如是愛迪生,畢加索等等,這樣老師還能給同學加上創意分。
當然這樣的答案也是錯的,所以同學還是努力溫習吧。(笑)
櫛名蓉時的回答:
战国■■之一织■■长,于桶狭间■破今川义元的■■■名震日本。后通过拥护足利义■■■■■■制京都,将各个有力敌■■■逐个击破,掌握了一大■的日本领土。施行大量■■■枪的战■■■行兵农分离■■励自由贸易,整顿交通■■■等革新政策,开拓了日本通向■■■■■■■■68年至1582年间■■■■■■本政治局势■■导人推翻了室町幕府,■■■■■■■■■■■■以上的■■■■■步向■结。但在即将一统全倭■■■于京都本能■■■■■■■■光秀谋反而自■■■束■■煌的一生
老师的意见:
雖然有某些地方看不懂,但櫛時同學的回答看起來甚像正確答案,還是讚賞一下吧。同學要好好練習,如果老師改卷時看不懂同學的答案,同學的努力也就白費,甚是可惜。不過還是能看出同學有用心念書,期待同學下次的表現。
1、
“海哥,你见过破冰船吗?”
白色的浪花跳跃升腾,撞击在陡峭的岩石上,碎裂成无数飞沫。巨大的礁石从海水中穿出,以不同的角度伸向天空,相互交错、彼此相接,那副模样仿佛巨人的战场——长矛、利剑和巨斧在撞击中毁弃,深深刺入大地,最后锈蚀得无从辨认昔日形状。
夏日耀眼的阳光穿过岩壁上的缝隙,一直射入海底,海水像蔚蓝通透的宝石,浅海处的珊瑚礁和沙滩都看得一清二楚。海鸟高鸣着,风里携带着潮湿腥咸的味道。
小小的女孩子背对着太阳站着,晒成健康肤色的脸颊微微泛红,裸露在短袖连衣裙外面的手臂柔韧又结实,苗条挺拔的身躯仿佛岩石上生长出来的幼树一样。
她就站在那里,说着半年前和父亲一起在北国旅行的经历,说异国的城市和长相奇特的人群,说一望无际的雪原、高耸的冰雪构成的山峰,以及仿佛亘古不变的灰色的天空和灰色的大海。她说到乘坐的船遇到了难得一见的严寒,被冻在出海的港口,是前面装着厚重钢板的船只从吃水浅的地方发出沉重的闷哼,一下冲到冰面上去,水面以下的冰块就嘎吱嘎吱地,被船体轧得慢慢破碎,接着那艘船倒退一段距离再向前猛冲,好像狐狸扑向雪地里的猎物,或者野牛分开积雪好让后面跟随的牛群前进,挤开冰块,让可以通行的航路延伸到他们身边。
——啊啊,真是奇怪。
明明是属于阳光、属于海风和岩石,连声音都仿佛能让黑暗消散、让植物生长一样的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流动的空气变得安静下来,湿润凛冽的气息充斥了四周。
——好像真的看见雪覆盖了大地一样。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默默地听她说话,看她努力回忆、努力形容的模样。直到女孩终于停顿下来,意识到两人之间只剩下远处的海潮声和海鸟的鸣叫的时候,才站起来,盯着她仰起的脸和不停眨着的眼睛,把手里的遮阳帽扣在她头顶上。
“真了不起,去了那么冷的地方哪。”
2、
或许是因为那些景象过于鲜明,他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当天的天气、海的颜色、家门不远处表参道旁边石像投下的阴影、祭典的人群、她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水的样子。
以及,那个小小的金属盒子放进手中冰凉的触感。
他出生的那座小城算是港口城市,但不算繁华,人口也不多,还沿袭着相当保守的生活方式,岛上排列着一排排民居,几乎没有高层建筑,海风吹过的时候,家家户户门廊上的铸铁风铃会摇摆起来,发出悠远的回声。城市一面靠山一面临海,山上的河流从市镇中穿过,一直汇入海洋。山上有神社鸟居,以及绕着注连绳的巨大树木,而海中升起的礁石上面,也有祭祀海神的庙宇。
而在这些民居之中,也有少数几座显得不太协调的西式建筑,其中规模颇大的一栋就是白川家的宅邸,家主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传说年纪轻轻就靠头脑和胆量做成了几笔大生意,本来下半生都可以衣食无忧,但大概是无法安定下来的性格,一直还在带船队出海。
海商有位钟爱的夫人,生下孩子不久后就因病去世,父亲因此对女儿非常疼爱,而爱护的方式却十分独特,或许是骨子里豪迈的血液使然,他不仅给女儿起了威风凛凛的名字,对她的行动也百无禁忌,就算是长期航行也让女儿跟在身边,只要不做太过危险的事,不伤害别人,无论干什么都可以。
为数不多在家乡度过的日子,她总是和本地差不多大的孩子混在一起,一点不像个大小姐的样子,和大伙儿打闹成一片,就算被喊了外号也不生气,挨了打或摔倒也只是嘿嘿笑着,有时候也会奋力还击。
七岁的时候,她顺着帆索爬上桅杆,连水手都看得胆战心惊,可是父亲却站在甲板上镇定自若,等她下来的时候还抱着她一脸自豪,说什么不愧是自己的女儿,总有一天会代替自己航行出海。
而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经随船去过好几个国家了。
尽管如此,她似乎仍然十分眷恋家乡。女孩说过,不管见到了怎样新奇有趣的景色,只有这里最让她感到安心舒适,而且不管航行多远,总有一个时刻,会想着要回来,想要把看到的事情告诉自己熟悉的人。
由于两家人住的很近,又有生意上的往来,两位父亲逐渐结成了好友,或许是因为年龄相近,又或许是被他沉静稳重的性格、以及说不完的奇异故事吸引,她对他总是报以特别的依赖和信任。
而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开始数船队归港的日子,期待看到那耀眼的笑容,期待听到那对他来说,既清澈又悦耳,正如她的名字,仿佛传说中古老而美丽的生物,从海面冲向天空时发出的声音。
3、
他在相邻的城市读书时,每一年的夏休都会赶上镇风祭。
海港遵循着古老的传统,夏至的时候会举办祭祀。传说是为了镇压风神,让海上不要出现风暴,让风向顺遂出海航行的人的心愿。当地人几乎全部都会参加,他们穿着各色服装,抬着一节从山上砍的木头,登上海边礁石上的神殿,在那里祝祷之后,把它斩成两段抛下大海,让它顺着海流一直漂流下去。据说这样可以威慑代表“风”和“木气”的神灵。
除了不记事的时候骑在父亲肩膀上看过一次以外,女孩总是因为各种原因错过祭典,这次终于因为船队进行补给的时间赶上了祭典的日期,虽然过不了几天又要出发,她还是早早就跑到祭典的集会场去。
但是,“观看”祭典和“参加”祭典似乎是两码事,她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开始觉得疲惫无聊,于是他带她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攀上附近的一块礁石,它与海神殿所在的孤岛距离很近,但位置更高一些,不知经过了多少日子,两块岩石之间已经被奔涌的海水侵蚀,形成了从中间断开的,桥梁一般的形状。
从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祭祀的场景,两人就在那里开始漫长的等待。
远方的云随着风堆积起来,蔚蓝的天空呈现出像水冲刷过一样的颜色,海水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那里只有他们两个,周围只有成群结队的海鸟,世界好像为他们而静止。
他们热切地交换着彼此的所见所闻,两个人说着,然后停下来彼此注视,因为一点点小事笑起来,再重新开始继续交谈。
直到远处的太鼓声响起,人潮涌动起来,青色、红色和白色的队伍缓缓前进,抬着巨木的队伍沿着环绕小岛的阶梯拾阶而上,两人才安静下来。
女孩的眼里闪烁着好奇而投入的光彩,而少年静静注视着已经重复过十几次的景象,无法抑制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时光还剩下多少呢?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他和她对未来同样茫然无知,拼命地交换自己和对方的事情,说不定是因为内心深处同样潜藏着总有一天要失去彼此的预感。
虽然只要念诵那个名字,心里就会升起温柔和喜悦,虽然每一次分离都让人觉得沉重,虽然一再祈祷着能够永远在一起,虽然目前没有明显的预兆……
如果有一天真的失去了最为珍视的朋友,至少要再多记住一些关于她的片段。
4、
当巨大粗壮的树干被相对站立的两人斩成两节,再被众人推到悬崖下方的时候,天空中竟有水珠飘下来。风没有把空中的云吹散,而是让它们继续翻卷弥漫,而云层的颜色和厚度也发生了变化,阳光被云层遮蔽,蔚蓝的海水变成灰蒙蒙的一片。
“要变天了。”
“咦?”
“真不巧啊,明明再迟一会儿,祭典就全部结束了。”
“难道是祭祀的方法不对吗?风神大人发怒了吗?”
他笑着摇摇头。无论何时,都有无论怎么祈求都无法顺遂人愿的事情呀。他想。
海上的天气变幻莫测,不久雨珠就越来越密,不远处的人群加快了脚步,但岩壁上伸出的铁架构成的阶梯因为雨水变得湿滑,大家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前挪动,因此而挤到了一起。那其中有老人,还有领着孩子的父母,队伍摇摇晃晃,似乎每前进一点点都很困难。
有人从岩石的一侧看到了他们,露出有些诧异的表情,但随即为后面的人推着继续向下走去。
该往回走了,不然一会儿要淋雨的。他催促道。
她略略有点迟疑,双手抱着单肩背着的小包,把它从身体一侧换到胸前,最后还是点点头,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又温暖又柔软,隐隐还有种同龄其他女孩没有的,坚定有力的感觉。他们就这样相互支撑着,不断压低身体,向低处伸出脚,有时需要轻轻地跳一下,才能到达下面的岩石上。
就在这时,两人同时看到了同样向下行走的队伍中,有个矮小的身影被挤出了人群。
那是濑户家五岁的男孩,因为母亲弯腰去拉前面的兄弟姐妹,被人潮推挤踩空了台阶,保持不住平衡地向外迈步。
父亲急忙伸手去拉,但那个孩子还是向后摔倒,从护栏的缝隙之间坠落下去。
岩壁上的人群骚动起来,男孩的身体像重物一样沉入两块礁石下面的漩涡,不再清澈的海水变成一股股浊流,翻卷着泛起白浪,那个小小的黑色头颅立刻看不见了。
祭典的人群里传出惊叫和悲鸣,他抬起头,刚好捕捉到旁边蹲下来,一跃而下俯身入水的身影。
——喂,你在做什么啊?
他急忙跑向沙滩和海面,跃过巨石之间的缝隙,跳进呼啸的海潮,向漩涡的中心移动身体,浸湿的衣服变得沉重,雨水和海水的飞沫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的是腥咸的味道。
不要紧的,两个人一定都没事的,她一定会平安……
最先从祭典返回的大人已经踏上了沙滩,他们踏入海浪,朝海流所向的方向奔去。
他几度下潜,还是找不到想要追寻的目标,于是他浮出水面高喊着那个名字,声音盖过了海浪咆哮。
仿佛回应那个呼唤一样,她踩着水从浪涛中抬起头来,打湿的长发贴着脖子和肩膀,用力托着濑户家男孩的手臂,把他高高举出水面。
5、
回到沙滩上,她趁大家的注意力还放在被救的男孩身上时,顶着雨丝从围拢在一起的人群中间钻出来,匆匆沿着通向城镇的陡坡快步走出去。
“你还好吗?”
她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向前走,步子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要奔跑起来。
“去哪儿?要回家吗?”
天空已经变得昏昧不明,远处的浓云之间有白色和紫色的电光闪烁,沉沉的雷声好像就在身边似的。
“去我家拿把伞,把湿衣服换掉吧。”
登上返回半山坡的台阶,踩过潮湿的草丛,面前出现了被树林掩映的鸟居,以及道路后面青黑屋瓦的房子。听到这句话之后,她才怔怔地停下来。
父亲和长兄不在,家里只有母亲和妹妹,直到她换上干燥的衣服,用毛巾擦了头,喝下加了糖的麦茶,蹲坐在走廊上望着外面扯天触地的雨幕时,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上卸下来一样,她开始抱着膝盖抽泣起来。
怎么了?受伤了吗?哪里不舒服?他急急地问,接着跪坐下来,把视线放到相同的高度,从侧面盯着她通红的脸。
“坏掉了。”
她从怀抱里拿出一团湿漉漉的东西。
他这才发现那是她一直带在身上的小包,即使跃入水里的时候也没有拿下来。她从里面取出一个金属物体,放在坐垫面前的榻榻米上。
它看起来像是铁皮罐头盒,但远比那要精致,外表布满金色的浮雕装饰,虽然稍微带着划痕和磨蹭的痕迹,可是并没有减损它的美丽,反而让它带上一种年深日久、古老而柔和的感觉。
正面是小小的钟面,现在指针已经不再转动,时间停在大约开始下雨的时刻。
他用手指摸索着铁盒底部,触摸到一枚把手,轻轻转动以后,盒子上面的圆形盖子缓缓打开,一只青色的小鸟伸出头来,一边慢慢地旋转,一边上下点着头。
但随即,金属零件之间传来阻滞的感觉,似乎再转下去,薄薄的铁片、轴承、齿轮就会崩毁,精巧的小型机械就会分崩离析,在他手中碎成一堆废铁。
他停下来,摇了摇那个小盒子,里面传来微微的水声。
“这是那个国家的八音盒,本来可以播放很好听的音乐的。”
她睁着眼睛,大滴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他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哭过。对她来说那大概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假如时针不再转动,假如小鸟不再歌唱,假如如水流一般的音乐不再鸣响,似乎就有种无可取代的象征、连接无法触及的遥远地方和眼前现实的纽带被切断,她所描述的事物就将永远冰封在空茫死寂、什么也不存在的白色世界里。
——是这样啊。这样就没问题了。
“可以修理的。”
“真的吗?”
“真的,拆开把水倒出来,把零件擦干净,有必要的话替换一下,就能够重新运转了。”
她捂着嘴,深深地吸气,止住抽噎,然后用力握着他的手腕。
“请一定要修好。”
“嗯,一定。”
那双手的手指慢慢地收紧,她低着头嗫嚅着什么。
“因为,那是……”
“嗯?”
纤细的手指缓缓放开,女孩还带着泪水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一起听小鸟唱歌吧。”
6、
次年春天,他收到了第一封来自远方的信。
好久没有联系了,你还好吗?
爸爸说,这次要在以前从来没有到达过的国家停留一段时间。然后开始进行一段很长很长的航行。
这里的房子都建在沙海上,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太阳好像比我们住的地方那里的大了一圈。也许又要晒黑了,不对,是已经晒黑了吧。
海岛上一定还很凉爽吧,好想念神社附近的树荫。
比起以前进步了很多,很有大人样的文字之间,有很多被划掉和涂黑的痕迹。大概是冥思苦想了一番,咬着笔杆才写出来,又反复修改过吧,他想。
从那以后两人以一两个月的频率互相通信,自己的书信有时送不到她手上,但一如既往地,邮差总会送来印着各地邮戳的信封。
——知道在世界之中相隔遥远的地方有另外一个人能够理解自己,这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细心地拆解修理了那个八音盒,更换了里面的零件,为它重新上漆。那音乐真的如同想象一般清亮透明,婉转悠扬。
他把它妥善安置起来,偶尔才拿出来擦拭更新。似乎觉得它身上带着某种不应被改变和触碰的东西。
不管是明天、后天,还是更远的未来,不管经历多少艰难险阻,她一定能到达想要去的地方,完成想要达成的目标。
然后,不管是明天、后天,还是更远的未来,她对自己而言都将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即使无法拥有同样的道路,这样纯粹的心情也不会随着时间产生任何变化。
总有一天能再见到她。
少年这么想着。
7、
来到帝都三个月了,他早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一定要说的话,除了经常要外出以外,和过去的差别也并不很大。
伯父对他十分倚赖,几乎把店的事情全部交给他打理,还打算不久之后和伯母一起搬到城里去住,大城市的资源和消息都很丰富,即使没什么生意,每天的时间也不会虚度。
而鸟群在夕阳下飞回黑色的树林时,他总会想起一件事情。
——上一封信是第二十七封,记得信件中说,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她们全家会乘坐邮轮到达帝都附近的港口,这次终于不用坐自己家的船了,期待之余,竟然会觉得有点不安。
——为什么会这么说?
大概是因为近乡情怯吧,或者是兴奋心情的余韵,他努力用想象驱除脑海中那一丝阴影。
——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会长高吗?会变得成熟些吗?那因为许久未见产生的陌生感觉,要多长时间才能消解?
——你想看的东西,一直静静地等着你回来呢。
当黎明再次到来,他便在心里给日历做上又一个记号。
窗外的浓郁的树荫已经逐渐稀疏,树叶渐渐变黄飘落,远方的山影晨雾蒸腾,就算在房间里,空气里也带着一丝寒意。
走进流理台附近简朴的餐桌,他看到平时不怎么早起的伯父一反常态地背对着门,坐在那里读报。
听到脚步声,伯父冲他扬了扬手。
“快看,船只相撞的大海难呀。”
===============================================
*放飞自我太长时间,写这种疯狂烧脑,如果有BUG和OOC请戳……反正一切都可以用失忆来解释【【【
*和这个多少有点关系http://elfartworld.com/works/90525/
*可以连着心姐的这篇!强烈推荐http://elfartworld.com/works/90829/
*龙姬人生补完计划,大家随便看看不要在意……
*不要笑了,人人都有中二的时候不是吗【【【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记忆中你青涩的脸
我们终于
来到了这一天
桌垫下的小卡片
无数回忆连结
今天男孩要赴女孩最后的约
[唱]
如歌词所诉,这一次,有两只狼剧组穿越时光,回到最初的起点,回到一切开始之前。
这期,是第一次参与狼人游戏的人们的故事,也是幕后策划者的第一个杀人盛宴。
本期作为有两只狼一切的开端,是很穷的,没有奖金作为奖励,活下来能得到的,只有自由。
具体背景故事和玩法年后放出。
大概吧。
【DH GAME•世界观】
一百年后,沉眠数亿载的“尼德霍格”苏醒在大地上。
它携带着前所未见的复杂物质侵蚀了一切,瘟疫横行,无数人感染,死亡,乃至变异。
感染地区每一寸空间都被各种致命病原体填充,未来先进的医学也对其无解。
【人类】借助科技,建造起巨大的防护屏障和人工生物圈,延续文明。这消耗了大量能源,导致人类无法使用大型武器进行感染者清除。
以基因工程技术制造,具有动植物特性的【亚人】已存在了五十年。他们与人类的相处方式分为两种极端:一部分与人类位于同一利益网络,世代从事公务、科研、医疗、工商业等,位于社会的中等,中上乃至精英阶层,表面上有等同人类的权利及地位,却被潜规则及偏见束缚;一部分则出逃至贫穷混乱的法外之地,靠各种肮脏手段求生,他们的身体素质和生育能力极强,导致落后地区亚人横行。当然,其中也不乏希望证明自身,谋求出路的。
具备自我意识与情感的【人工智能】也步入社会。为防叛乱,其内部植入了服从机器人三定律的最高指令。除此之外,他们才学会像人类一样思考,拥有性格,兴趣和习惯——而非简单执行任务。
“尼德霍格”物质放射出异常辐射,对电子设备造成干扰,令生物衰竭,但部分人类及亚人接受辐射后产生了异能。出于对自身能力的忌惮和各方面干涉,异能者大多加入档案,隶属人类总部。少数物质片段附着在生物体上,则产生难以检出的隐性感染者。
人类与非人,共同面临这场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
药物研制成功前,为防感染扩散,上千万难民被军方杀死,失踪者不计其数。
屏障外被隔离的感染者频繁暴动,冲击防护屏障。普通士兵畏惧病毒,军方被迫放宽征兵条件,大量未成年人,亚人和罪犯进入军队。由于能源不足,耗能较小的自主AI开始投入作战,医疗与警卫。
事实上,人类早已发掘出“尼德霍格”遗骸,并对之进行秘密研究。“黑龙之骨”流入黑市,政府与黑道不断以无辜平民与士兵进行人体实验,研究病原体对生物的影响,制造战用【半机械】,人造人与人造病原体。
两年前,感染区出现一名自称“尼德霍格”具有龙类特征的男子,展现出轻易摧毁军用AI的可怕实力。与此同时,变异【病原体】聚合成的人形怪物,兼有普通生物与病原体部分的【半病原体】,被瘟疫侵蚀的【人类感染者】与【亚人感染者】,与“尼德霍格”姿态相似的龙化感染者纷纷出现,聚集于黑皇麾下。
为抵御感染者进攻,人类组建了仿生机器人部队“衔尾蛇(Ouroboros)”,空战特种兵部队“维德佛尔尼尔(Vedfolnir)”,海军部队“克拉肯(Kraken)”等,病情得到药物控制的感染者也被征召。
一年多前,数所进行人体实验的地下机构突然受到黑客攻击,中枢计算机系统崩溃,实验品成批出逃。由于人员及资料滞留,军方未能及时歼灭所有出逃实验品。经查证,该系列攻击为隶属“尼德霍格”组织的计算机技术人员所为。
该事件后不久,感染者向防护屏障全面进军。
战争正式爆发。
“尼德霍格”,如北欧神话所言,是蛰伏在地球底部的黑龙,文明的毁灭者。当地球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时,它便将之清除,维持某种平衡,而后陷入沉睡,等待下一个轮回。
洪流汇聚,丧钟奏鸣,大地深处的入殓师传来邀请。
我们能否战胜命运?
黄昏,还是黎明?
神扬起权能之手
一针一线织出宇宙
线于外部构造
针自内部雕琢
大地震颤
飞鸟流窜
智慧的造物奋起
追赶线的踪迹(探寻针的遗痕)
黑暗无以令人惊惧
神的子民绝不容忍欺诈和背弃
今日我们奏响挽歌
————————————————————————————————
【尤加特拉希】
创造世界的神明,将它的恩惠施予众生
扎根生长于圣域,所有宇宙的交集点,一切圣教教徒精神的归宿
该地区交由七引导者+裁决者管控并维持各链接的稳定
信仰尤加特拉希的灵魂将得到升华
【塔克捷桑特】
虚有的神明,役使信徒为他们所信奉的真主献出生命
教徒宣称它骨肉间冰冷的烈焰能侵蚀摧毁尤加特拉希的枝干
塔克捷桑特不存在真神,它只需要傀儡,它企图吞并尤加特拉希,它的形式是邪术,它的存在是邪教
【诺格勒修尔】
即人间,人类所存在的宇宙,不完全等同于现实
主线中该宇宙处于公元21世纪20-40年代,文明水平处于初中级阶段,总人口85亿
人类于10世纪起与到达此宇宙的精灵接触并留下相关记载,其后百年间历经数次冲突,目前与精灵的关系趋于稳定,但更偏向于排斥
该宇宙中以人类外貌生存的精灵即通常所述“非人类”
•绝大部分人类无法逆行进入圣域及其他宇宙
【喀琳达伦侍】
精灵的原生宇宙,已知精灵分散于该宇宙多个次级地区,以种群作区分单位
古代精灵分离出三条进化路线,一条向人形靠拢,另一条延续兽形,第三者目前不明
同时该宇宙存在且仅存在唯一一名人类
【盖孜德籁伊】
毗邻圣域边境的一个帝国,终年闭塞,鲜与外界通信,又因常年阴冷的环境和不使用任何彩色的文明被称为黑色世界
该地居民也属于精灵,他们产生自己的政权对此地进行独立统治。由于体质特殊,部分居民死后会保留意识,它们长期在荒野上徘徊,使得大半个国土,如同一片无形的荒冢
晚上20:00 汐月按照之前打赌输了的结果..在NIBONIBO上开生放送..与各位聊天...
NEET:哟!各位晚上好.这里是NEETHide..今天我们来闲聊吧!正好..推上有几个有意思的问题呢~
Q:NEET你对于晒妹行为的看法?
A:我觉得嘛...这种人就应该到德国骨科看看..想我一样有个能干的妹妹多好~
刚一说出口.一片[花式晒妹!][德国骨科]..的弹幕刷满了屏幕.
NEET:各位.我不是故意的!!!等一下..有电话诶..
哟!我可爱的妹妹!有什么事吗?明天让我做土豆炖肉?OK啦!只要是妹妹的.....[一阵恶寒...]嗯嗯...我们看下个问题吧!
Q:NEET你有女朋友吗??
A:你们见过neet有女朋友的吗?!.说实话..我连我们班的同学都没见过几次呢..
如果你们能好心收留我的话.我真是太感激了!但是因为要工口的事是收留是禁止的!
Q:NEET你这个狗学霸!明天再不来学校你就完了!
A:= =你是班主任吗...有本事打电话啊~
又有电话...哪位?老师!...对不起我明天一定去学校!!对不起!!![这是FLAG吗!?]
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弹幕上一片...你也得flag综合症了吗? 不交450连老师都不保你.]下一个问题啦!
Q:NEET你有什么黑历史吗?
A:这么直白让人如何回答....黑历史什么的..一定没有啦! 你们说..我当时解说gal的时候还在写小黄文呢~怎么能作为黑历史呢?[弹幕:黄段子手!!!]
NEET:时间也不早了呢...今天先到这吧..对了..下一首歌也已经决定好了..不过现在是保密事项呢~各位..明天也要好好加油哦~
结束生放送之后..NEET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直到第二天...微博和推上发满了..[NEET不来个黄段子吗?].
晚上20:00 汐月按照之前打赌输了的结果..在NIBONIBO上开生放送..与各位聊天...
NEET:哟!各位晚上好.这里是NEETHide..今天我们来闲聊吧!正好..推上有几个有意思的问题呢~
Q1:NEET你对于晒妹行为的看法?
A:我觉得嘛...这种人就应该到德国骨科看看..想我一样有个能干的妹妹多好~
刚一说出口.一片[花式晒妹!][德国骨科]..的弹幕刷满了屏幕.
NEET:各位.我不是故意的!!!等一下..有电话诶..
哟!我可爱的妹妹!有什么事吗?明天让我做土豆炖肉?OK啦!只要是妹妹的.....[一阵恶寒...]嗯嗯...我们看下个问题吧!
Q2:NEET你有女朋友吗??
A:你们见过neet有女朋友的吗?!.说实话..我连我们班的同学都没见过几次呢..
如果你们能好心收留我的话.我真是太感激了!但是因为要工口的事是收留是禁止的!
Q3:NEET你这个狗学霸!明天再不来学校你就完了!
A:= =你是班主任吗...有本事打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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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NEET你有什么黑历史吗?
A:这么直白让人如何回答....黑历史什么的..一定没有啦! 你们说..我当时解说gal的时候还在写小黄文呢~怎么能作为黑历史呢?[弹幕:黄段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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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NEET你对于晒妹行为的看法?
A:我觉得嘛...这种人就应该到德国骨科看看..想我一样有个能干的妹妹多好~
刚一说出口.一片[花式晒妹!][德国骨科]..的弹幕刷满了屏幕.
NEET:各位.我不是故意的!!!等一下..有电话诶..
哟!我可爱的妹妹!有什么事吗?明天让我做土豆炖肉?OK啦!只要是妹妹的.....[一阵恶寒...]嗯嗯...我们看下个问题吧!
Q2:NEET你有女朋友吗??
A:你们见过neet有女朋友的吗?!.说实话..我连我们班的同学都没见过几次呢..
如果你们能好心收留我的话.我真是太感激了!但是因为要工口的事是收留是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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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这么直白让人如何回答....黑历史什么的..一定没有啦! 你们说..我当时解说gal的时候还在写小黄文呢~怎么能作为黑历史呢?[弹幕:黄段子手!!!]
NEET:时间也不早了呢...今天先到这吧..对了..下一首歌也已经决定好了..不过现在是保密事项呢~各位..明天也要好好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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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人造半妖】、【妖异】、【SPST】分类下的人设投稿已关闭
润宁曼活动需要组小队喔
1~3人的队这样,大家可以找起小伙伴啦,
找好伙伴不论阵营统一敲YM社长 UID110379 QQ905811620
到时候活动单位是小队
所以最好都找一下小伙伴这样
27号晚9点切,没有报的就当单飞啦
截止至1月26日,SPST PC人数13,NPC人数2,人满,现已关闭此分类。
人造半妖欢迎自己设定自己的制造者,没有具体设定的,故事环节设定为NPC[ROSE]所负责。
目前SPST人员名单如下:
PC:
神奈川 辰巳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9611/
雨宫 透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9559/
青木初子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9531/
如月菟原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9460/
花津宫朔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9354/
夏川 沙罗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9293/
青木玄英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9179/
柊 涼夜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8799/
月岛梓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8482/
雨宮礼治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8343/
茨木十色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8321/
浜野 明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0715/
佐佐木 天心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0686/
NPC:
Rose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8150/
泉 清里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9500/
01
六六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踏足人类社会了,似乎自从那个替她起名为六六的男人死掉以后,她就再也没离开过两个人居住的房屋。
“我不喜欢人类社会,”那个男人曾说,“六六你呢,喜欢吗?”
“不知道啊,”六六趴在他身边翘着腿,一脸认真,“我喜欢你的屁股。”
男人听着就笑了,揉揉六六的脑袋,说:“六六你啊,总是这样。”
哪样啊?六六托着腮,不明白。
后来男人死了,六六把他葬在屋旁,坟上种了棵树,每天浇水,幻想有一天树长大了,比一个六六还高,上面会不会结出好多个男人,挂在树枝上,随着风晃来晃去,屁股又挺又翘,跟生前一模一样……哎呀,好厉害啊。
可惜,直到树长得比三个六六还高了,它也没结出过果实,更别说长出屁股又紧又翘的男人了。
不过六六也没有多失望,因为小屋位于深山里,人迹罕至,每天除了照顾果树,六六就只能在山里乱跑,偶尔遇到个过路人,便偷偷跟上去恶作剧,只是往往吃亏的总是自己。六六学不会放弃,一个人天天如此,乐此不疲,倒不觉得孤独寂寞,毕竟在遇到男人之前,她就已经独自生活了很长久的岁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夏秋冬,四季更迭,六六换了好多次毛,毛色变得深了点,改变忽然就发生在某一个夜晚。
六六救到那只重伤的半妖时,月亮早就高高升上了天空,她从山沟沟里把半妖拖回了家,对这种一半人一半妖异的生物很感兴趣,于是把它放在床上,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了好多问题,半妖气息虚弱,好像下一秒就要厥过去,却还是一一答了。
“你喜欢人类社会吗?”六六问他。
“喜欢呀。”半妖回答,“可惜我回不去了。”
“啊?为什么回不去啊?”六六问。
到了凌晨,半妖伤势过重,没撑过去,死掉了,六六感到很失落,因为半妖说的关于人类社会的故事,她只听完了一半。
人类的社会,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呢?六六躺在自己的窝里,想了一晚上,得不到答案。
第二天,六六把半妖埋在了男人树旁边,她拍拍树干,对着风中沙沙作响的树说:“我陪了你好多年,现在换一个人……妖来陪你吧。”
说完,她拿着小包袱,蹦蹦跳跳地下山了。
02
六六下山遇到的第一个人类,是个女人。
看上去年轻又苍白的女人一个人坐在门口晒太阳,六六蹦过去,对她打招呼:
“嗨。”
女人转过头来,过长的刘海遮住她半边脸颊,露出来的那只眼睛有些吃惊地微微睁大。
“你是谁?”她问。
“我是六六,”六六回答,想了想,又补充,“山犬,你知道吗?”
“我知道,”女人收回吃惊的表情,说,“我叫青木初子,是这里的研究员,你是……”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赶紧压低了声音:“你是新来的妖异吗?”
六六听不懂她的话,只是直觉上认为应该否认,于是摇了摇头:“不是呀,我一直在山上呆着呢,什么是研究员啊?”
“研究员……就是……”初子低头想了想,拿手比划了一下,接着转移话题,“你应该离开这里。”
“为什么?”六六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
“被人发现了,也许会把你捉起来。”初子说。
“为什么?”六六问。
“他们也许会认为你有危险。”初子答道,又说:“不要问为什么。”
“哦,可是我没有危险啊,”六六抓抓自己的尾巴,努力回忆过去伤人的经历,得出结论是,自己根本不会伤人,况且……六六瞄了瞄青木初子的胸部,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你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
“????”初子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六六抬头望天,深山里的天空总是被树木的枝叶遮挡,很少看到这样辽阔的蓝色,延伸到远方,仿佛没有尽头。六六感觉有点无聊了,她想看看更热闹的地方,她决定向初子告别,于是从初子手中的袋子里拿了片煎饼,正要塞进嘴里时,忽然看着另一个方向,发出一声惊叫:“哎呀!”
“怎么了?”青木初子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正在离开的背影,是研究所里的同僚,夏川沙罗。
“哎呀!”六六又叫了一声,“好有弹性啊!”
“什么?”初子问。
“胸部啊,”六六用手在胸前夸张地画了一个弧,“大胸部,你知道吗,就是我们两个都没有的东西。”
“……”初子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六六已经拉开步子要冲过去了,初子赶紧拉住她两边宽大的袖口。
“你放手啊。”六六急了,她拽拽袖子,初子赶紧抓得更牢了。
“胸部啊,胸部要走了!”六六用力地跺脚。
“那不是胸部,是沙罗,沙罗大概是要到她姐姐那里去。”初子说,她盯着六六,表情有点紧张,“你要干什么?你要……伤害她吗?”
“不是啦!”眼看着沙罗走远,六六急得不行,赶紧跟初子解释,“我想摸摸啦,摸摸!”
她张开手指,做了个揉揉的动作,问:“你没有摸过吗,软绵绵的胸部?”
初子迷迷糊糊地回答:“没有。”
六六捂住脸,做了个超级吃惊的表情:“哇,你真的——超没乐趣诶!”
“啊?”初子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了。
“胸部是神明赐予女性的瑰宝呀!”六六说。
“什么呀?”初子疑惑。
“哎,说不清啦!”六六抓起初子的手腕,拉着她向前走,“算了,一起来吧!让我带你认真体会一下女性瑰宝的美好之处!”
“哎?!”初子被拽得踉跄了两步,“等……等一下……”
“不能等啦!”六六决绝地向前奔走,“瑰宝已经走远了哦!”
“不……不是啦……我还有……”
被六六几乎是拖着往前走的初子,在一片混乱中想起,自己正进行的研究还没做完啊……只是出来休息一下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03
夏川沙罗取到了要拿给姐姐的东西,一转身就把青木初子抓个正着。
这位朝夕相处关系不错的研究所同事正蹲在某盆花后面,和一只大耳朵大尾巴的妖异缩在一起,假装没人看得见她俩。
“……”夏川沙罗咽下嘴里的零食,叫了一声:“初子。”
初子一抖,缩得更紧了。
夏川沙罗:“……”
“你在干嘛……我看到你了。”沙罗无奈地说。
“啊……”初子慌乱地站了起来,有些脸红:“沙罗……”她喏喏地说:“我……”
初子低头看着花盆,正努力思考着如何向沙罗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手上力气松了点,就那么一秒钟的松懈,六六已经挣开她,欢呼着朝沙罗扑了过去。
“胸部!”
六六踏着花盆跳起来,很轻易地飘出一段距离,尾巴挺直保持平衡,双手张开前伸,两眼放光。扑到沙罗胸前五厘米处时,被蹲在沙罗肩膀上的猴子勾手揍了一拳,立扑。
沙罗:“……”
初子:“……”
“这谁啊?”沙罗望着脚边面朝地扑倒的妖异,一贯面无表情地问:“新来的?”
“不是……”初子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说,“她叫六六,是只山犬。”
六六趴在地上,捂着鼻子打滚:“啊……疼疼疼……”
“你跟她在一起干什么?”沙罗奇怪地问。
“我……”
说话间,六六已经爬了起来,不死心地又要往沙罗身上抱,猴子“吱吱”叫了两声,一个飞窜,跳到六六面上,六六倒地,两者登时打成一团。
初子:“……”
瞥了一眼纠缠不清的两只,沙罗挪了两步,观察着初子纠结的表情,也不再继续追问,抬脚接着向前走,“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去看看猿美吧。”
“可是……六六……”初子跟了两步,犹豫地朝后看了看,六六已经跟猴子打出了三米远,两人所经之处,腾起一小片灰尘。
“啊,放心,小吉不会输的。”沙罗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初子感觉很无奈。
04
两个人走了不一会儿,在路上见到了夏川猿美。
“哎呀,小沙罗。”长相与沙罗有八分相似,但身体更丰满成熟的猿美笑眯眯地朝两人挥手,“今天怎么回来啦?不用呆在在研究所里吗?”
“啊,姐姐,我来给你送点东西。”沙罗说着,把怀里的包裹递给猿美。
猿美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是一套精致的画具。
“呀,谢谢小沙罗。”她笑眯眯地道谢,把包裹扎起收好,又朝初子打了个招呼,“初子你也来了呀。”
三人客套了几句,猿美正要邀请沙罗和初子一起去家里坐坐,一声高昂地尖叫突兀地打断了她。
“啊!!!!”
初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有了不妙的预感,她转头去看,果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六六。
沙罗的猴子小吉还咬着六六的肩膀,两只“小动物”打了一身的灰,六六整齐的衣服乱了套,被小吉用爪子勾破好几条线,脸上也多了几道红印子,但六六这会儿毫不在乎自己的狼狈,她正表情呆滞地盯着夏川猿美。
“天呐……”六六两眼发直,喃喃自语,“我的妈妈呀……”
她颤抖着向前走了几步,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似乎还有泪光在闪烁。
“真不敢相信……”她捂着嘴,声音哽咽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完美的……胸部!”
初子:“……”
沙罗:“……???”
“咦,哪里来的小妖异?”夏川猿美也看到了六六,她好奇地冲着正陷入巨大感动中的小东西招了招手。
这就像一个信号,六六的运动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她如脱缰野狗般猛冲上来,初子拦都拦不住。
“胸部!”六六激动地大喊,嗓子都喊劈了,尾音跑出去十万八千里,她欢快地抛弃了沙罗,扑向了猿美的怀抱。
阳光直接落在六六脸上,晃得她头晕目眩,然后在猿美胸前五厘米处,她被人抓住了衣襟。
如月菟原从夏川猿美身后探出手来,一把拽住正往前一蹭一蹭的六六。
“哪里来的小不点?”如月菟原一手揽着猿美的肩,一手将六六拉开段距离,晃了晃,“没人教过她不能往别人的女人身上乱凑么?”
他从帽檐下打量这只妖异,却发现小不点根本没正眼看他,还一直盯着猿美近在咫尺的胸部,口水都要滴下了。
“哦。”他冷笑一声,仔细瞧了瞧,说:“山犬啊,正巧,抓回去解剖了做研究吧。”
初子打了个激灵。
六六终于回过神来,她扭脸看向如月菟原,迷茫地开口:“啥?你谁啊?”
如月菟原:“……”
六六,卒。
——EDN——
六六的妖都大正浪漫谭到此结束,我们下期再见!(不是
如果一个药剂师不小心分配错药了怎么办?
要么承担责任
要么逃
而当28岁的欧吉桑在发现从自己手中自由落体掉入垃圾桶的止痛片的时候,整个人就懵逼了
欧吉桑的死鱼眼一抽一抽的跳,但他还是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白色的药片,没错,是止痛片
“唉?!”
【2016年1月25日 PM 19:40】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面临人生的大危机
【10分钟前】
“这是什么?”白亦从玻璃柜的角落里翻出一排白色药片
“it is important for every man…”白亦努力的辨认着那小小的英文码,然后一脸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咳咳,医院有这种药也不稀奇)白亦叹了口气
“咚咚”
“啊,请进”白亦对着门喊道
“那个,白医生?”进来的人捂着右腹,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嗯,是我”
“止痛片没有了,可以再给我一盒吗?”
“止痛片也是有副作用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过多服用的比较好”白亦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棕发,个子不算高,带个眼镜,刚成年的样子
“可以问一下你怎么了吗?”
“上个礼拜我刚把阑尾割掉了,明明已经不痛了但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缝合的地方开始痛了”
“原来如此,但还是能不服用就不要服用了”
白亦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盒止痛片,刚准备递过去就听见那人说
“啊,把包装盒和说明书扔了吧,只给我里面的药片就好”
白亦默默的拆开包装盒,把一排白色药片递了过去
“谢谢”那人说
“不客气”白亦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并且目送那人走出门外
然后把手中止痛片的包装盒和他认为是已经过了期的【哔——】阳药实则是止痛片扔进垃圾桶…
【2016年1月25日 PM 19:42】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爱川医院的走廊上全力奔跑着
看到前台的那人时白亦觉得世界上还是有神明存在的,因为他拼命的祈祷着那人千万不要走远
然而看到那人手中的纸杯和两个圆圆的小小的精致药片已经送入那人口中时,白亦觉得世界上果然还是没有神明
“喂!那边的你!”白亦想制止那个恐怖的行为,然而他却叫不出那人的名字
那人听到了他的呼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是口中有东西那人便下意识的咽下去了
白亦都能听见水从咽喉下去的咕咚一声
那是审判的声音…
【2016年1月25日 PM 21:30】
“白医生”奥塞瑞斯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小奥?要喝咖啡吗?”
“白医生我已经喝了两杯了,我已经确定自己今天晚上不会睡着了,还是说你希望我睡着比较好?”
“不不不,请你务必醒着!”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面临着道德上的大危机,原因便是面前的26岁小男孩
(话说他竟然都26了,我还以为他才刚成年,这就是所谓的种族优势吗?)白亦内心崩溃的抓挠着
“白医生?你怎么了吗?”就在白亦内心承受煎熬时,罪魁祸首毫无自觉的靠近他
(欧吉桑到底做了什么修来了这么好的福分,呸,别乱想)
“不,比起我来,你感觉如何?”
“普通啊,不过缝合的地方已经不疼了,【哔——】阳药原来还有止痛的效果啊…”
(它并没有那样的效果!)
在奥塞瑞斯咽下了【哔——】阳药一瞬间,白亦就拉着他回到了取药室,然后特别虔诚的将事实的原委说出,带着一副英勇牺牲的表情拉着奥塞瑞斯到院长室准备“英勇殉职”,结果奥塞瑞斯却说【哔——】阳药又不是【哔——】药,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提议观察一晚上再说,而本着能在第一时间对特殊状况做出应对,白亦让奥塞瑞斯今晚去自己的寝室住,奥塞瑞斯同意了
于是两人就去院长室请愿说今晚奥塞瑞斯会在白亦的房间住一晚,院长大人一脸【嘿嘿嘿】的表情同意了
而此时,白亦特别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你也太对自己的自制力有自信了吧…
胡思乱想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奥塞瑞斯特别安静,往后一看白亦立马又转回身对着墙壁站军姿
因为那边的小奥君已经只剩下运动背心和平角裤了
“白医生”奥塞瑞斯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要命…)白亦又往墙壁那里靠了靠,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白医生…”奥塞瑞斯又叫了一声
(这小男孩为啥叫个人名都能叫的这么【哔——】)白亦真的已经开始挠墙了
忽然一个气息从脖颈拂过,白亦整个人都僵硬了
那人还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
“来玩游戏吧…”
【2016年1月26日 AM 03:15】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面临着心理承受上的大危机
“呀噫——”就在白亦因为突然出现的女鬼而马上就要尖叫出声时,奥塞瑞斯及时的捂住他的嘴
“嘘!现在大家都已经睡了!”
白亦看向了奥塞瑞斯而奥塞瑞斯还是那个运动背心和平角裤…
【2016年1月26日 AM 08:00】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努力工作中…
昨晚,小奥拖着他打了一晚上恐怖解密游戏,在生理和心理上极度疲惫的他终于迎来了天亮,然而他该回到他的工作岗位去了
而奥塞瑞斯因为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所以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而想到之后可能还有很多很多的危机等着他…
白亦痛并快乐着…
一个同人粮,字数7583
实力OOC,不要打我
好久没写轻松向了手生的很...
1.春季入学式
春天。
正是学校里的樱花树满开的季节。
漫天飞舞的烟粉色花瓣像是舞蹈一样旋转飘散,接着慢慢的落在地面上。这应该是是很美的景象没有错,但是却有些人完全没有心思享受这样的美景。有些人是因为忙于学校的事务,而有些人,则是纯粹对漫天飞舞的花瓣感受到不适应。
雷恩是后者中的一个。
从人满为患的体育馆里走出来后,因为体育馆里的闷热而满头大汗的雷恩在出门的那一瞬间就在夹杂着一丝凉意的春风的刺激下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本以为打完这个喷嚏就不会再有事,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风里掺杂的清甜的香气却让他受了不少罪。
“阿嚏!”
"啊——嚏!"
花粉过敏的可怕之处在于,也许去年你侥幸逃过了这一劫,今年就会不幸中招。
被连二连三的喷嚏搞的鼻头发酸的雷恩开学第一天的心情,就这样被搞的一团糟了。所以,花瓣落在他银白色的发丝上所制造的独特的柔美的景象,并没有被他注意到。
然后,更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雷恩郁闷的低着头向教学楼走去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一个在樱花树前原地站着的人。这一撞,让他的鼻梁也开始变得酸涩了。
”你,你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啊!没看到有人走过来吗!“雷恩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抬起头,正好迎上来自对方紫色的眸子的自上而下的目光。那是个长相清秀的黑发青年,衣着十分的干净整洁。最吸引人注意的,是他左眼眼角下方那两颗泪痣。
”….“没有说话,只有对方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呜哇这个人好高….感觉不像学生,话说这么高站在那里很碍事啊!)
一想到身高的差距,雷恩心里对对方的不满加重了。
过了一会儿,这个青年才开口,“….是你没看路吧。”有些闷闷的语气。
“……#"雷恩的不满,再一次加重了。
刚想无视这个人继续走,却被对方叫住了。
“等一下。”
"……..哈?!还有什么事啊?!##”压不住自己的怒火,语气也变的异常不耐烦起来。
"教学楼怎么走?”
至于知道这名叫戈尔的青年是他们班新来的实习教师,那是入学式之后的事情了。
2.第一次打招呼
雷恩现在,非常的。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
不爽。
首先是这个学期被分到教室靠窗的倒数第二个座位这件事,就算这里据说是所谓的【主角座位】,也完全不能掩盖这个座位是对雷恩身高的侮辱(他自己这么认为的)这个事实,一个165的少年坐在这种相当的靠后的位置的直接结果就是——雷恩需要伸长了脖子才能看得见黑板。雪上加霜的是,坐在他身边隔着一条过道的浅蓝色头发的平时上课都在睡觉的木头人一样没有表情的少年,在撇到他这幅模样的时候居然没忍住轻声笑了。
其次是,身后的座位,并没有人。
这本来不是一件让不爽的事情,只是因为有事情的存在,让这件事连带着一起让他烦躁了起来。
第三件事是什么呢?是开学式上遇到的那个青年,居然是他们班的实习老师,而且现在就坐在教室的最后,靠近自己的位置。
说到这名叫戈尔的青年,开学式相遇之后雷恩虽然非常的烦躁,但还是乖乖的把这个人带到了教学楼,在分道扬镳之前,这个人虽然非常有礼貌的向雷恩道了谢,但是却没有为撞到他的事情道歉(虽然严格意义上讲撞到人的是雷恩),这让雷恩的心里留下了一小团乌云,就在这团乌云快要消散的差不多的时候——
这个青年突然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是以见习老师这个身份。
这就意味着雷恩需要用学生应有的礼仪跟戈尔说话,这件事让他无比的郁闷。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雷恩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一节课身后都坐着一个让自己不爽的人的压抑气氛中暂时解放出来,结果天不从人愿,名叫戈尔的青年居然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叫雷恩是吧。”
“…..嗯。#”雷恩鼓起嘴低着头不去看对方,发出的声音也比平时闷了不少。
因为对方的身份不能表达自己的不满的感觉真是太不爽了。
"我叫戈尔,开学式那天,谢谢你。"然后,青年向自己伸出了手。
"…..嗯。"
意外的还算随和的态度,虽然这个人那张紧绷的脸还是看得他有些不爽。但是说不定….这个人意外的还算好相处…吧。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雷恩还是伸出了自己比一般男生要细小一些的手掌。
3.上课打盹儿(强行改成下课)
(这里应该是比较熟悉以后的事儿了?)
戈尔现在,面对着,一个”敌人”。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比他的日记让人看到,还可怕。
自己的面前,是一团毛绒绒的银白色毛球…好吧其实并不是,是一个人的头发。这团毛绒绒的下方是,把脸的一部分埋在臂弯里,露出一小部分面颊的雷恩。
少年的脸上带着一些和他年龄有些不符的稚气,因为是在睡觉,少年的呼吸变得既绵长又富有规律,眼帘紧闭,睫毛微微颤动,那样子倒是十分的可爱。
(不说话还是…挺可爱的。)
而真正让戈尔觉得进退两难的,是少年那一头柔软的银发。
雷恩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然而他娇小的身材成功的让他躲开了生物老师的眼睛,戈尔整节课都在忙着记笔记,虽然发现了他在睡觉,但是无心去管,打算下课再去叫醒他。
结果。
本来只是为了叫醒他而选择了轻轻揉揉少年的头发(并没有成功),结果那个触感让戈尔摸了一次就忍不住想摸第二次,但他很怕这样的行为会被其他学生当成是变态(其实他站在少年身边一直不说话就看着挺像犯罪的了)。然而这头头发对他却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那柔软的仿佛动物的绒毛一般的触感让他实在无法压制再摸一次的想法。
(就一次…)
下定了决心之后,戈尔再次伸出手,覆盖在了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上,为了不惊动少年,他的动作特意放的十分轻柔,结果这一摸就几乎摸了一节课间,完全沉浸在这种独特的享受里的戈尔已经彻底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事与愿违的是,最后少年还是醒了,虽然好像这才是他的初衷。
少年发出动静的那一刻戈尔立刻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一样抽回了手,刚想快速溜回自己的位置,却被叫住了。
“咦…戈尔,你在做什么…”睡眼惺忪的少年不自觉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头顶摸了摸,然后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啊我的头发怎么这么乱!!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在做什么啊!##"瞬间少年就变回了一只小狮子,睡着的时候的天使形象仿佛不存在。
"…..没做什么。”因为在撒谎,戈尔的视线有点飘忽。
“少骗人了!是你在揉我的头发吧!!”
“…我只是为了叫醒你,上课睡觉没被发现很开心吧。”
“….你!!!##为了叫醒我需要揉那么久吗!“之后少年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吗,也不是不让你摸啦。“
"….没兴趣。"又撒了个谎。
"你,这,家,伙!!”
两个都很别扭的人相处方式也很别扭。
4.一起吃午饭
星期一,炒面面包。
星期二,红豆馅面包+果汁。
星期三,炒面面包。
星期四,肉包子+可乐。
星期五,还是炒面面包。
“….你不会做饭吗。”看着少年每天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花样可言的午餐,戈尔忍不住问了。
“则么空弄会啊(怎么可能会啊)”吃着炒面面包的少年的双颊鼓鼓囊囊的,就像是仓鼠一样,倒是有那么几分可爱。
午饭时间,因为不喜欢吃食堂而选择自带便当的戈尔和习惯性买学校小卖部的午餐的雷恩正在共用教室靠窗的那一排最后一个位置吃午餐。在其他学生看来,这个实习老师和这个白发少年认识了没多久就已经变成了非常亲密的关系,但是两个当事人似乎没有察觉的样子。
”…别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很不礼貌。“
”唔….!"一口将面包咽了下去,雷恩瞪圆了眼睛,“明明是你这家伙先跟我搭话的吧….唔嗯?!”
戈尔没说话,拿出一双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备用筷子,夹起一个蛋卷塞进了雷恩嘴里。
雷恩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被蛋卷的味道吸引了。
虽然戈尔并没有说话,但是雷恩从他那双闪烁着异样光芒的紫色眸子里看出来他似乎是在期待自己的反应。
怎么说呢,算不上特别美味,可以说是普通的好吃的味道。
虽然雷恩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说出口还是变的别扭了起来。
”马马虎虎吧。“
”…比炒面面包好吧。“戈尔直接把筷子塞到了他的手里,似乎是在示意他想吃就继续吃。
( …诶,为啥这家伙会带着备用筷子啊。难不成…唔。)
察觉到对方的心意以后,雷恩觉得自己耳根有点发烫。
”既然你都让我吃了,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哦!“然而嘴上却还是盛气临人的语调。
第二天,雷恩在自己的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惊喜。
是一个用布抱着的便当盒,上面还附着一个纸条,写着【盒子和筷子都是新的】。
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5. 雨天其中一方忘了带伞
狮子的毛要是沾了水会怎么样?
会变成软塌塌黏糊糊的样子。
被雨水浸湿的白发贴在了面颊上,相当的不舒服。
所谓的天公不作美大概指的就是现在的情况,梅雨季节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前一秒可能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秒就突然变得乌云密布,接着就是猝不及防的瓢泼大雨浸湿了。
这是雷恩从教学楼出来准备走出校门的短短10分钟发生的事情。
然而,他,并没有带伞。就在雷恩迅速的从后背上扯下书包打算顶在头顶上的时候,突然身体右侧蒙上了一层阴影,似乎是什么人走了过来。接着,头顶上,突然放晴了。
但只是头顶这一小块而已。
雷恩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发现旁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你!你怎么来了?!”站在自己身边却没有看他,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前的书,将黑色的伞的大部分举到他的头顶上方的人,毫无疑问,是戈尔。戈尔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书。直到雨稍微小一些,他才开口,语气还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不讨人喜欢的感觉,
“….现在走吗?”
(话说这家伙不是在帮忙判卷吗?….以及他是怎么知道我没带伞的?)
内心还有一堆疑问,说出口却不知为什么偏偏是这样没好气的语气。
”你不会要送我回家吧?“
“到车站。”
“哈?!车站离这里只有几步路好吗?!只送到哪里有什么意义啊!“
“……走不走?”
“你###”虽然嘴上还是很不服的态度,但是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怒火,尤其是….看到戈尔一侧的肩膀完全湿透了,内心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知道了啦。”最后他还是乖乖伸出略显细小的手抓住了青年的袖子,然后特意的将伞往对方的方向推了推。
为了遮掩住脸上莫名泛起的红晕,雷恩低下了头。
“倒是也分给你自己一点啊,笨蛋!”
6. 一起写作业
头部受到了书本的攻击,虽然力道不算很重,但是足以把一个人敲醒。雷恩从睡眠中惊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一脸不爽的瞪着面前还是面无表情的这只老虎,不,不是真的老虎,是戈尔。
睡眠被打断是一件非常让人不爽的事情,尤其是这种短暂的突发睡眠。而且偏偏是被这个人打断。
只不过一瞬间,小狮子的头脑就清醒了过来,接着进入了暴跳如雷的准备阶段。
“…别睡了。”
“为什么要叫醒我啊!!我白天没睡够再让我睡会儿啦!”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甚至火气更大)的语气,但是在外人看来这只小狮子更像是在撒娇。
“…在做作业的时候睡着是你的错。”
“我看下去啦!历史什么的完全不懂…而且你不是说要教我吗!”事实上,雷恩对文科的确很苦手,不像理科那样只要他肯认真听就能学的很好,当然,其实他的理科也很差,但原因是他上课总是在睡觉。而文科,他则真的是,完完全全,连一星半点的理解力都没有。
面前这一堆白纸黑字,雷恩有种在看天书的幻觉。
“这些你只要听课就会懂,我没必要教。”
“所以说!就算是听课,我也完全,不行!!”而且你这家伙不是知道我上课都在睡觉吗….鉴于对方的见习教师的身份,这后半句话刚到嘴边,就被雷恩咽下去了。
戈尔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本笔记本扔给了雷恩,“接着。”
戈尔这随手一扔倒是也没什么,可偏偏就是那么巧,这个本子正好命中了雷恩的额头,成功达成了2hit。
“啊。"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小狮子的怒气槽,以肉眼可见(并不)的速度飙升了到了最高,甚至整个槽都要炸裂了。
“你!这!混!蛋!”此时愤怒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的小狮子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和这个人之间有身份差,虽然他平时似乎也不记得。
驯服愤怒的狮子的方法是什么呢?答案显而易见。就在雷恩准备拿起手边的书本准备疯狂地向戈尔投掷过去的时候,对方却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疼吧。”
这一招非常的管用,雷恩立刻从炸毛的狮子变为了一只虽然语气还是带着怒气的,但不那么炸毛的狮子。
“怎么可能不疼啊混蛋…”小声嘟囔着,雷恩放下了拿着书本的手,气哄哄的坐下了。
“不疼就看那本笔记,再看不懂只能证明你是傻瓜了。”
“哈——?!你说谁是傻瓜?!”
7.在图书馆(自己加的题目)
和别人一起看书的话,这个人是谁其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就比如说现在,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完全没有看书的心思,却偏要来打扰戈尔沉浸在书中的惬意时光的人。
是谁毫无疑问。
银白发的小狮子伸长了脖子凑到自己身边,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戈尔的手臂上,而目的毫无疑问的是想看他手中的书,不过戈尔知道他不是对书的内容感兴趣,而只是想得到【此时自己在看的是什么】这个答案而已。这个行为让戈尔的手臂十分酸疼,而雷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喂,你在看什么?“最后他干脆选择了开口询问。
戈尔没作声。
“喂,喂喂?”小狮子敲打着他的肩膀想得到回应。
还是没有作声。
“喂!问你呢!!”最后小狮子终于耐不住性子,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语气染上了不耐烦的情绪。
戈尔决定继续无视他。
“…….#"
小狮子的耐心,终于,彻底的,消耗至尽,进化成了一只炸毛的狮子。雷恩选择放弃了探头去看或者是向戈尔申请(?)这本书的观看权,一把把书抢了过来。但是他没有把视线放在书上,而是瞪圆了眼镜看着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戈尔。
“我在和你说话呢!!“小狮子的撒娇方法非常的独特,或者说,这种张牙舞爪的说话方式,在雷恩和戈尔的心里都跟【撒娇】这个词联系不到一起,但是在旁人看来,这一幕真的很像是一只银发的小狮子使出浑身解数向一只黑发的老虎撒娇。
“…你现在看到了。”
“…….你!!”雷恩刚想大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就突然被对方捂住了嘴。
这个意料之外的行为让雷恩一愣,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里是图书馆,小点声。”看着雷恩那双金色的眸子里不满和委屈交织的神情,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可以在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这么做。”
8. 情人节(校内活动)
这是一个有些人打开鞋柜会收到一堆巧克力,有些人打开柜子会收到“谢谢,你是个好人。”的信件的日子。就是在这样一个巧妙地把全校的人分为两类的日子里,学校举办了一个活动。
“可以自由的使用料理教室给喜欢的人做巧克力。”学校公告板前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在这群人中,雷恩那可以被称为是他的【弱点】的身高自然 让他看不到海报上的文字,没办法,只好求助自己身边的高个子。蓝发的少年用机械一般的声音向雷恩转达了海报上的内容。
并不是他感兴趣的话题。
事实上,就算雷恩有做巧克力的心,他也没那个手艺,实际上他也的确对【情人节】这个词汇不具有任何兴趣,因为他并没有可以给巧克力的对象,也没有人会给他巧克力。
然而雷恩的这个认知,在回到教室以后就立刻被打破了。
桌子上放着一盒巧克力,浅蓝色的包装十分精致,看上去不像是自己手工做的,更像是从外面买回来的,没有署名,附着的便签上只写了【这是义理巧克力】几个字。清秀的字迹让雷恩感到有一丝丝熟悉却一时间无法给这字迹找到主人,本想求助身后的戈尔,却发现他并不在。
这时雷恩才想起来,戈尔今天和他们班的班导一起去其他学校旁听了,两个人只在早上见过一次面。
那家伙不在,还挺无聊的…
下一节是无聊的历史课,雷恩把双手放在了桌子上做好了睡觉的准备,刚想倒下,就被身边的人拍了拍。
“什么事啊?”
“你桌子上的巧克力,是戈尔老师放的,我早上看到了。”
身边的人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不再言语,甚至下一秒就立刻趴在了桌子上陷入了睡眠,雷恩不禁佩服起来这个人强大的入睡能力。不过现在该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他刚才说什么…这个巧克力,是戈尔送的?
雷恩立刻拿起巧克力重新审视,此时他才想起来,刚才在看到便签上的字迹后脑海里浮现的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的确是戈尔没错,这是戈尔的字迹,为什么刚刚没发现呢?
雷恩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拆开了巧克力的包装,轻轻掰下一小块放进了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之后,雷恩发现这个巧克力的味道并不太像是外面买来的,从不算是把握的很成功的糖分来看,倒是更像是手做的。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为了我,特意做了巧克力?
糟糕…脸好烫。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雷恩把教科书挡在了脸的前方,他整节课都没能成功的入眠,当然也没有心思听课。
第二天,当戈尔正准备坐在座位上做一天的旁听准备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的身影遮住了他的视线。
眼前是给人感觉一脸不爽的小狮子,他偏着头,微微低下头的动作让他那浅色的睫毛遮住了金色的眸子,并不是很能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拿去。”
“这是什么?”
“巧克力,我买的,就当回礼,快收下!”把巧克力硬塞在戈尔手里,小狮子红着脸快步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戈尔有些诧异的看着手中这盒巧克力,包装纸皱皱巴巴的,缎带也是绑的特别乱七八糟,附着的便条上写着“我,我是看你送了才买的,不是特意准备的!”
至于戈尔吃了那盒巧克力差点中毒身亡以及知道了昨天有人差点炸了料理教室,那是后话了。
9.在学校的某处接吻
天台。
传说中这是一个学校情侣云集的地方,事实上这所学校的情侣也确实喜欢来天台幽会,但是今天这里却没有情侣,只有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情侣总之关系非常亲密的小狮子和老虎。小狮子此时正枕在老虎的腿上休憩,当然一开始雷恩并没有将头枕在戈尔的腿上,而是因为太困了不自觉的靠在了戈尔的肩上,但因为那样实在是不太舒服,戈尔就干脆让他枕在了自己的腿上,顺便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
至于这俩人来到天台的原因是什么,是吃午饭。
吃饱了就犯困,该说这家伙不愧是小孩子吗…这样想着,戈尔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抚小狮子耳边的银白色鬓发,却不料这个无心的动作却惊醒了他。当小狮子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并且缓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戈尔快速抽回了手。
我刚才在做什么呢…
“诶…怎么?我睡着了吗?!诶?!!!”注意到了自己此时的状态,小狮子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我,我为什么会躺在你的腿上啊!!”
戈尔偏过头去没有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你的头太重了。”
“你!!…唔,不过…嘛,总之,谢谢。”雷恩用手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低下头,看不见脸,只能瞥见他的耳朵整个都变的通红,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气氛有点尴尬。
不知怎么的,戈尔突然萌生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念头,这个念头趋势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但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放下手中的书,然后用手心覆盖住了雷恩的手背。
接着——
“啾。”短暂的唇瓣与唇瓣的接触,轻的仿佛蜻蜓点水。但这一个动作,就让小狮子彻底短路了。
“你,你!!”
戈尔捂着嘴别过头去,视线可见的范围里,他被黑发遮住大部分,仅露出的一小块脸颊被绯红色浸染了。
“突然间做什么啊你!!!!!!!!!!!”
“没做什么。”
于是又恢复到了一般的炸毛狮子和闷骚老虎的相处模式。
如果不去在意两个人红的异常的脸的话。
10.毕业式
樱花的香气,清甜的,扑鼻而来。
漫天飞舞的樱花花瓣,烟粉色的,十分梦幻。
还有无心欣赏樱花的,不停打喷嚏的雷恩。
似曾相识的情景。
手中拿着毕业证书,雷恩走到了那棵熟悉的樱花树前。
然后,看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
只保持过一年师生关系的青年,那张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严肃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恭喜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