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校长室的木门被缓缓推开,Rabbit走了进来,与平时几乎无人的校长室不同,今天这似乎是所有老师都在这了。
“噢,已经那么多人在啦,看来我来晚了。”
“没事啦没事啦,也没多晚。”
校长座上的Finally笑了笑,又收敛起了笑容,“这次叫大家来其实是为了这个。”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场上的人们看了后,纷纷露出了懂了的表情。
“这次的来的可真晚,政府那群人可真是....难得。”Snake笑了笑。
“好了好了,接到命令就别废话了啦,尽早把学生们干掉就行了。”
Rabbit看着Finally手上的信封,摆摆手这么说道。
“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先等等吧。等找到机会告诉她再.......”
“等一下。”
Finally正打算把信封放回抽屉时,Snake突然这么出言。
“有学生在外面偷听。”
听到这话,Finally站起身冲到了门前,急冲冲的推开门,张望着。
“怎么样?”
“跑了...估计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那意思是说......”
Snake这么说道。全场安静了一下。
“得先解决掉才行。”
矮桌不停地發出好像馬上就要壽終正寢的哀鳴,紙筆在指間不斷地摩擦,五十張桌椅和五十個學生。記不清楚姓氏究竟是什麼的老師站在講台前,嘴唇一張一合,不知道究竟是在講什麼,我也沒興趣去記。
明明是充滿朝氣的初春,我卻無論如何都提不起勁,嘛,就算不是初春也提不起來勁就是了。與我不同,坐在我的矮桌旁邊的傢伙正充滿朝氣地在課本上塗鴉,雖然很想起身來看看他在畫什麼,但是還是算了。春困夏乏就是指這種情緒吧,話說回來,這句話的後面接的是……秋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所以說,一年四季下來,根本就沒有能清醒地度過的時間。這可不是我的一家之言啊,而是從人類這種生物還是猴子的時候就領悟的道理。
老師講的話就是最好的催眠了,冗長的文科講課根本不需要舒緩的配樂就能讓人產生“想睡!”的慾望,我將從家裡帶來的被子裹得更緊了點,用課本做了枕頭趴在矮桌上。嘶,真冷,雖然已經是早春了,但還是不及夏天,要在班裡的教室睡著太勉強了。
——如果是我們班的話。
二年F班,是笨蛋中的笨蛋的班級。說是不會讀書也好,不會考試也好,或者只是單純的笨蛋也好,總之就是這樣被稱作“差生”的學生待的班級。
而文月學園的等級制度,是利用學生的成績將少年少女們分成三六九等,接著再給不同的等級相應的設施,其結果就是——A班的同學待在設備最完善的舒適教室裡,而我們F班的學生則要坐在沒有供暖和冷氣,連椅子都沒有的教室。
真的很艱苦呢。
另外還有一點令我睡不著的是,從四處射過來的視線。
“喂……那傢伙啊,是不是就是傳聞中那個分班測試上睡著的超級大笨蛋啊。”
“嗯,我比他要高二十分呢。”
“嗚哇……這還真難得,你不是一直都沒考過及格嗎。”
“因為那傢伙交的是白卷啊!”
——所以比零分高二十分也不是什麼好得意的事情吧。我在內心中吐槽著。
是的,我,淺井良仁,不幸在分班測驗的時候睡著,並且交了白卷,分班測驗中的年級最低分是我……我有自信比在座的各位同學都更低分。說我是笨蛋中的笨蛋也無可厚非,畢竟再蠢的傢伙也不會在分班測驗上睡著吧。
“懈怠啊……”喃喃感慨著,我將自己的頭埋在歷史書的紙頁間,逼迫自己進行再一次睡眠,直到旁邊的傢伙發出叮鈴桄榔的聲音讓我不得不起來看看他才做什麼。
這位同學穿著袖頭和上面縫了兔子媽媽團的圍裙,在矮桌後攪拌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粘稠物質,還時不時伸出食指沾一下嘗嘗味道。再仔細一看,這傢伙旁邊竟然還有便攜式電磁爐和保溫箱。
……不會吧。
在教室裡做點心也太誇張了吧。
……雖然卷著鋪蓋卷,脖子上掛著飛機枕的我也沒什麼資格評價這件事就是了。
只見我的同桌雙手飛快地在鐵盆裡面攪拌著什麼東西,同時輕輕哼著我根本沒聽過的歌,大概是他自己原創的吧,過了會兒,大概是攪拌完成了,他把手上的鐵盆放下來,打開電磁爐。
不會有老師過來管的。因為是已經被放棄的F班嘛,F是failed的F。大概同桌也知道這件事,(當然很可能是單純地想做點東西吃)所以並沒有停下來他的手。不知道是在煮什麼東西,過了會兒,空氣中散發出點心發甜的香氣。
“……在煮什麼啊?”我輕聲問道,對方聽到這句話,似乎很高興有人在乎鍋裡的東西是什麼。
“是布丁喵!”那是說是沙啞的女聲或是較高的男生都可以的聲音,語尾刻意地加了一句小動物的語氣詞。搞啥啊,我抬起頭來,想看看對方的臉——和聲音差不多,說是可愛的男生或是英氣的女生都可以的長相,唯一能證明性別的東西是校服穿的是男生的西褲,即使這樣,按照普通的標準來看也絕對是個容貌上佳的少年。
我在被子中蠕動了一會兒,看著他準備的便攜電磁爐和保溫箱:“那個保溫箱裡面放的是什麼?”
“冰塊哦!待會兒要用來冷卻布丁!”同桌似乎在解釋什麼讓自己頗為得意的事情,點頭說道,末了想起來漏了語氣詞,又加上一句遲到的“喵!”
“哦哦……”大概是因為餓了,或者確實對對方的行為來了興趣,我看著電磁爐上的鍋子,問起對方的名字:“你叫什麼?”
同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八尾巧哦?已經連著做自我介紹好幾節課了,淺井君的記性真差啊喵!……啊!煮沸了!”正說著,鍋子中的氣泡噗嚕噗嚕地沸騰了起來,八尾同學動作十分嫻熟地將攪拌好的布丁粉丟了進去。
……嗯,如果是指今天的前幾堂課的話,我都睡過去了。
“感覺八尾同學很擅長做這個啊。”
“嘿嘿。”完全沒有裝腔作勢地謙虛的意思,八尾很坦然地接受了這個誇獎。再過了會兒,他又把那些液體倒出來等待它們冷卻,放入裝滿冰塊的保溫箱裡。這傢伙準備得還真是齊全。
“這樣就算完成了嗎?”
“哎呀,還要再等三節課左右吧!在那之前要不要來玩井字棋喵!”八尾用動畫裡美少女翹頭的動作敲了敲腦袋,還沒等我答應就在課本上畫了個井字,仔細一看,這傢伙已經在課本上畫了不少東西,這才是開學第一天啊……我小心翼翼地不去碰旁邊畫的兔子媽媽,在棋盤上畫了個圓。
接下來的幾節課,我就在睡覺,偶爾爬起來記下筆記,和八尾玩中度過了。到了午飯時間,八尾滿臉幸福地去了食堂,回來的時候拿著炒麵麵包和蜜瓜味的果汁,我沒有在午飯的時候吃東西的習慣,所以在午飯時間就用飛機枕睡了一覺。
醒來以後不出所料地落枕了。
下午的課有數學和物理,許久不見地睡得很飽,我維持著落枕的姿勢,在矮桌上撐著下巴記筆記。八尾似乎也對理科比對文科興致要高,有在聽老師講課的樣子,到了最後一節課日本史,八尾又在桌子上玩起了瓶蓋跳棋。我因為對累人的競技運動沒什麼興趣,就趴在桌子上看他自己和自己下棋——寶礦力的瓶蓋明顯得到更多的偏愛。
八尾玩膩了之後,從保溫箱裡拿出來了早已被我遺忘的布丁。
“淺井君也來吃!”他用大勺子分好布丁,放在淺淺的紙質碟子裡面,再放到我桌子上。
我拿起他給我的小叉子,放在雙手之間,說到:“我開動啦。”
雖然只是布丁粉做出來的東西,但意外地很好吃。好好地向對方道了謝之後,我帶著八尾去了車站前的蛋糕店,請他吃了蛋糕作為謝禮。
我的家在和他完全不同的方向,所以在車站前說了再見就別過了。道別的時候八尾十分又活力地在月台上跳著招手。
……這傢伙也太有活力了吧,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第二日,八尾帶著一套將棋來了學校,似乎還為了氣氛特意在校服外套了件羽織。我遲到了,所以在扛著被子進班的時候,已經快下第一節課了。順帶一提,寫在出勤表上的遲到原因是“男生早上不太方便的事情”。
八尾看到我來了,便拍拍我的榻榻米坐墊。
“這又是什麼啊……”
“將棋啊!”
“我不會玩。”我在同班同學和老師的目光下,攤開被子,披在自己身上。八尾對這個回答似乎並不在意。
“玩幾局就會啦喵!”八尾巧拉著我的手臂,把棋盤橫放在我們兩人的矮桌中央,側坐在矮桌旁開始了棋局。我一點也不會玩將棋,所以最初的幾局總是輸得很慘,另外就是側坐在矮桌旁對背部和腰的毀滅性簡直大得出奇,還沒玩上多少句,我就已經感到腰酸背痛了。
“高飛車——”八尾用手臂做出來飛車的動作,十分誇張地將棋子放了下來,“好啦,該你啦!淺井君——”
我低下頭來看向棋盤,知道自己又快輸了,剩下的幾步無論怎麼走都是死局:“八尾,你也太手下不留情了吧,我可是新手哎。”
“沒關係沒關係,不支撐到最後一刻誰知道是誰贏呢喵!”八尾擺了擺手,讓我繼續下下去。可是,就我看來,接下來再怎麼動王將,都不可能避免被八尾“王手”了。我左右顧慮之後,還是只好順著八尾額意思隨意地動了一下棋子。
“詰——”八尾將夾著棋子的食指輕輕點在棋盤上,“哇——下局我來讓一讓淺井君吧?”
“剛才那段演說非常不錯,你們兩人不打算把這種精神用在學習上嗎?”
“……啊。”“……喵。”
天女目濡羽先生教授的是古典文學,在我所聽到的有限的傳聞中,是位異常嚴厲的教師。一年級上半學期的時候,我的古典文學還能保持低空飛過的狀態,所以沒怎麼接受傳聞中的作業地獄洗禮,下半學期的時候則……
“那麼,八尾同學,淺井同學,又見面了,請兩位隨便坐。”天女目老師笑瞇瞇地看著我和八尾,哇,惡寒,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和八尾趕緊在老師的要求下就近找了位置,教師辦公室的地形我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天女目老師慢悠悠地從桌兜中拿出來茶具,再慢悠悠地泡上一壺茶,然後慢悠悠地為他自己湛上一杯,最後慢悠悠地抬起頭,露出一個看似溫柔的可怕微笑。
“兩位要不要喝茶?”
“不,不用了。”“不用了喵!”我和八尾異口同聲說道,天女目老師抿著茶水,聽到我們的回答後便將桌子上厚厚兩沓紙張遞了過來。
“那麼,就麻煩你們兩位將這兩沓卷子……”天女目老師又抿了一口茶水,我看向紙堆的厚度,猜測他大概只是罰我們將講義送到別的班去,還好,並不是嚴重的懲罰——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天女目老師將茶杯從唇邊移開了,“做完。”
“……這個再怎麼說,做完都有點……”
“沒關係沒關係,不會讓兩位在一天之內做完的,兩天如何?”
……兩天也做不完啊!
“不支撐到最後一刻,怎麼知道會不會做完呢。”天女目老師以溫柔的語氣說道,我第一次感受到語言的刺人,不知道八尾聽到自己的話被用在這上面,又作何感想。要說世上有人長著佛陀的面孔般若的心,大概就是天女目老師了。
事已至此,再做掙扎也於事無補,我和八尾認命地坐了下來,開始寫試卷。
“八尾,你有多餘的鉛筆嗎?我的那根筆尖斷掉了。”
“有哦喵!”八尾將筆袋放在胸前,做出誇張地翻找的動作,過了一會兒終於從裡面拿出來一根鉛筆。
“謝謝。”
我接過鉛筆,筆桿末端不出所料地刻著代表選擇題答案的字母。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飛快,八尾一邊抱怨著:“想回家想回家——”一邊寫著古典文學的試卷,注意力下降的時候就在試卷的角落上畫小花,我則像往常一樣緩慢地做著天女目先生給的卷子。試卷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厚,每每做完幾張新的,就交給天女目老師審卷。到了最後一張試卷做完的時候,墻上的指針已經是七點了。
快到該睡覺的時間了。
天女目老師還在低頭審核卷子,我將頭靠在飛機枕旁,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八尾賣力地在辦公室的教師用黑板上畫小花。
說起來,懲罰學生的話,老師也要在學校裡留到很晚——難道就不覺得累嗎,當做沒看見,早點放我們回去,不就好了?
可偏偏就是有這樣的老師,他們就不會有片刻覺得累嗎——我是完全不理解,隨隨便便把事情混過去是我的人生信條之一,事情只要做到“剛剛好”就行了吧。
似乎是終於批改完了試卷,天女目先生從桌子後抬起頭來,招呼我和八尾過去看看:“兩位的問題有點多,還得再修改一下,把筆記本拿出來吧。首先,你們兩位的試卷都不及格。”
這倒是不意外。
“讀不下去……”我舉手投降。
天女目先生並沒有理我:“仔細地思考字句中的聯繫,必要的漢字的意思則要背下來,這些有好好地聽課的話,都不是很難,有條件的話,可以買一下這方面的字典在家看看。把這些話記到筆記裡吧,然後是你們兩個人分別有的問題。”
“是什麼呢喵!”
“首先,八尾同學,請不要在試卷上畫奇怪的東西,這樣會影響整潔。”
“喵……”
“其次,不可以用詞彙本身來解釋詞彙,用紅來解釋紅,用白來解釋白,這可不是這道題在問的事情。”天女目先生在試卷上勾畫著,“這個錯誤淺井同學也犯了,請下次多加註意。如果沒明白這篇文章的話,希望兩位能用字典和注釋自行理解一遍。”
“……嗯。”
“還•有•就•是•啊,”天女目先生頓了頓,在我的試卷上標畫了一下作文一欄的分數,“不會寫題目要求的短歌,也別拿演歌的歌詞來混事啊……!淺井同學!綜上所述,兩位明天還需要做幾張卷子再進行複習。”天女目先生將試卷還給了我們,隨後揮揮手,“明天見。”
“……”“……喵。”
我和八尾拖著身子,像兩隻史萊姆一樣在地上緩慢地蠕動著。八尾的語氣詞完全失去了朝氣,直到踏出校門後才稍有好轉,快到車站時則完全好了起來,一邊大聲說著“餓死了餓死了!”一邊在夜空下抻懶腰。路燈把街道照得明亮,我在車站前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瓶橙汁汽水,一瓶給了八尾。
站前的櫻花樹開得正燦爛,遠處,列車咬合軌道的聲音來了。
生存并非是什么新鲜的话题。
人类早已脱离了为一朝一夕的饱食取暖而奔波的阶段,劳动成为了满足更加深层欲求的有效途径与必要手段,通过对他物种的榨取而获得的能量从很久以前起,便不再仅仅只是作为‘活着’这一单纯状态的支撑,而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更好的’而运转身体这个机械的燃料。
与之相比,对于妖异来说,生存二字的含义则要单纯得多——摄取足够维持机能的能量,维持足够的空间存在下去,仅此而已。
早幸从前的生活可说这是这样无欲求的妖异的典范。那甚至很难被称作‘活着’,她同雪原上的任何一捧白雪、一从枯木没有太大差别,风雪是她的食粮、寒霜犹如甘露,一族中确实也有靠吸食人类精气生存的雪女,但早幸并非是这样的类型。
在决意走出这种生活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仅仅只是无声无息、了无生趣的‘存在’在那里而已——
“哎呀……”
山中的树林中,有人发出了略带疑惑的轻呼。
月光穿透枝叶斑斑驳驳的投在这处静谧之所,站在林间的女性水色的长发披散着,面庞光洁、五官秀智端庄,她穿着质地高档的和服,从衣袖中伸出的却并非是名门闺秀那样纤葱无暇的柔荑,而是闪烁着莹莹蓝光的鸟羽,精心打理过的长长羽毛顺滑而美丽。
月见里夕颜微微睁大双眼,用一边的羽翅浅浅掩住唇。
在她身前不远处,一颗古树交接盘错的根植处安静的蜷卧着从未在这片山林间出现过的某种异物。以一张隐约可见微微闪烁的白色布匹和一起为圆心蔓延的冰霜为温床,其上侧卧着紧闭双眼的雪肤少女,这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此处的女孩肤色如雪近乎苍白,两手交叠贴在脸侧,微微淡粉的唇清浅的张合吐息,白色布匹似有灵性般包裹着少女蜷起的身躯,随着主人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站在夕颜的位置,只要再稍稍向前一步,便能够清晰的感到周遭气温的变化。原本三月末尾透着丝丝凉意的夜风,似乎在这瞬间化作了削骨的利刃,越是靠近便越是寒冷,待到夕颜走至女孩身前,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似乎都缓缓冻结起来。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翅膀上薄薄一层寒霜,轻描淡写的将之抖落,随即将视线转回到安稳的睡在那里的少女身上,稍稍思索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苍鹭的半妖面不改色转头离开了。
‘啊呀,今天也没能想到什么好的展开,还是回去早点睡吧。’
……
…………
……………………
等等。
等、等等……等等。
不不不不这不对。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很明显有哪里不对吧。
这位少侠?刚才是不是稍微手滑了一下?没关系这里有存档,我们再来一遍!
深夜散步途中在家附近的林子里遇到了熟睡的妖异美少女,在这种情况下主人公可以选择——
*抱回家。
*因为叫不醒所以抱回家。
*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姑娘赶快抱回家。
(要点脸……)
玩家 月见里 夕颜 选择了——
*关机回家睡觉。
……
这游戏玩不下去了。
月见里家年轻的当家人无声的离开了。林中仍旧是一贯的静谧,有虫鸣偶尔响起,从风中间或传来隐隐约约的兽类长嚎,携卷着莫名冰冷的空气碎裂在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突兀的在林间一闪而逝,那迅捷的影子在熟睡的雪女身边停了下来,蓬松柔软的黑色兽尾轻轻从对方身前拂过,如踏白雪的脚爪悄无声息落在雪女的身旁。
黑狐眯了眯红眸,稍稍张口露出了利齿,似乎是有些无奈的龇了龇牙,狐狸低下头,将脑袋靠近了在睡梦中抿起嘴的雪女。
在它真正将这个毫无防范的家伙蹭起来之前,时刻竖起的尖耳因捕捉到的细微声响而突然抖动了一下,黑狐气势一变,绷紧了身子迅速抬起头来。
从远处树林的一头,隐隐传来稀薄的人声,狐狸再度小小的龇了龇牙,扭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窝成一团的雪女,足下稍顿,瞬间又化作一道黑影几下跳动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片刻之后,先前离开的蓝发半妖同另一个生着绒绒双耳的黑发少女一同回到了这里。
在不久之后,对这期间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的雪女便会醒来,并且正式开始她在人类社会中的新生活。
*
关于去而复返的夕颜:
据本人写道,似乎是之前走丢过一只宠物,因为早幸的感觉和其很像,所以有些在意最后还是决定把她捡回来了。
关于搬运:
再怎么没防备,也不至于被搬回家都不醒过来。事实上早幸在夕颜同家中的帮工猫又的半妖球球试图把她抬起来之前就醒过来了,还因此受惊不小,一瞬间狂风暴雪差点让两位半妖小姐被埋成雪人……最后因为想起自己离开雪原的目的,这才顺利住进月见里家。
——当然之后因此而被夕颜和球球‘重点关照’了好一段时间。
顺便,因为并没有控制自己的妖力就这样睡着,所以那时早幸的身边非常、非~常的冷,夕颜根本没有打算抱着她或是扛(?)着她回去,而是吩咐球球准备了小板车……最后小板车并没有用上就是了。
和人类以及半妖在一起的时候,早幸还是会相当克制妖力,不会时刻都是移动空调的……虽说周身散发出冷气对于她就像是本能一样,并不需要刻意为之,反而要收敛起来有些费力。
打工时假装是个普通人类……露馅了就假装是个普通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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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互动还是分开放吧,总觉得到时候关联一大片人挺不好意思的(((
(然而还是厚脸皮的继续关联了狐狸)
缓慢的进度,接下来消失几天赶死线,回来想继续写写打工同事明比谷、十九小哥和戳炸萌点的雪女小姐姐刹那(开心乱舞
*之前约的419
*偏意识流的R18(为什么写个R都要玩深度我也是不懂自己
*瞎写写就不关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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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夏夜和雷明一起去喝了酒。
酒的度数并不太高,也不至于令人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但有了酒精作为藉口,放纵也就变得理所当然——并非出于主观的理智,也就无需背负与之相抵的责任,大多数时候人类确乎是如此自欺欺人的生物,并将要如此自欺欺人下去。
脊背重重地撞击在手术室的金属门上,疼痛混合着冰冷的触感从背后传来。
夏夜偏了偏头,露出挑衅般的微笑。
首先是接吻。
呼吸与呼吸交换,舌与舌纠缠。
浓郁的酒气在鼻腔溢散,他们像进攻的野兽般相互撕咬,没有留下丝毫暧昧的余裕。
【亲吻是衔接爱与欲的桥梁。】
夏夜并不厌恶接吻,但也并不太喜欢。比起雷明粗暴的侵袭来他在技巧上更具优势,但也仅此而已——在接吻之中他无法获得乐趣,因而也就成了例行公事般的乏味。
稚名夏夜从未爱过任何人,他和各种各样的人上床,做爱。而他所能够获得满足仅限于肉体,却难以深入感情。
进攻被对方轻易化解,雷明的动作越发急躁起来。原本迫切的侵入变为更激烈的撕咬,像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夏夜自顾自哼笑了一声,尤嫌不够似的伸手挑起对方的下巴。
“多练习就好了。”他这样说。
在挑起他人的怒火上稚名夏夜仿佛有着与生具来的天赋,而他自己似乎也同样清楚这一点。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手术室中响起。
夏夜抬手捂住脸颊,却在察觉到对方眼里的懊恼时骤然轻笑。
“你喜欢这样?”雷明沉下脸。
短暂的懊悔一闪而逝,被对方所戏弄产生的愤怒盖过仅存的歉疚,他揪起男人的领子,顺手补上一拳。
——不愧是保安。
这样的赞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夏夜踉跄了一下,摔在身后的手术台上。
痛觉从身体各处传来,耳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以及隐约的耳鸣。然而在痛觉中又仿佛存了某种奇异的快感,情欲伴随着痛楚,在每一根破碎的血管中攀爬蔓延。
他骤然意识到自己此刻正仰躺在手术台上,雷明揪着他的领口。纽扣被用力拽落,“啪”地摔落在地上。
——就像某种身份的置换,解剖他人,被他人解剖,给予疼痛,被疼痛给予。
稚名夏夜沉溺于这种异样的快感,就如毒瘾者渴求罂粟。
【痛苦是活着的证明】
交叠的亲吻中弥漫着血的腥气。
残余的衣物被撤下,凌乱地丢弃在一旁。
扩张简单而草率,周围并没有可以用作润滑的东西,粗暴的挺进伴随着比之前更强烈的痛楚。
雷明并非是很好的床伴,至少对于一夜情的对象是如此。
光就对方在做爱时表现出的野蛮而言,夏夜几乎怀疑自己是在与野兽做爱。
毫无技巧,横冲直撞,雷明在床上的作风近乎是与外表截然相反的粗暴。那种不受理性控制的狂野恰好取悦了他,夏夜颤抖着,发出毫不掩饰的,愉悦的呻吟。
理性抽离于感官,他们放任自己从人性中挣脱,而后沉溺于无关乎感情的性爱。
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手术台晃动着,发出激烈的响声。
【征服是男性的本能。】
存于本能间的征服欲推动着单方面的暴行,雷明毫无怜悯地冲撞着对方的身体,交合的部位反复抽插,空气中像有血的腥味弥漫开来。
征服,摧毁,抑或单纯的泄欲……这三者之间的区别变得模糊,以致于叫人难以分辨。愤怒来得毫无缘由,雷明加大了攻伐的力度,而回应他的却只有夏夜越发肆无忌惮的呻吟。
一方被怒火所取悦,一方因愉悦而恼怒,身体相互契合,然而无关乎情感。
就像天空与海的交界,毫无交集,又确实被地平线所分割。
在高潮的那一刻大脑被空白的空无所填满。
雷明将套子随手甩在地上,夏夜从背后勾住他的肩膀,藉由距离营造出某种近乎于暧昧的氛围。
“承蒙招待。”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像带着隐约的笑意。雷明一把将对方甩开,头也不回地离去。稚名夏夜凝视他逃离般的背影,忍俊不禁般地低笑。
微笑时牵扯到伤口,起先是脸颊,然后连带着身体各处都开始叫嚣疼痛。手术台上并没有可以用作镜子的事物,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出此刻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战争中本不存在胜者。
夏夜从手术台上支撑起身体,打开清理的开关。
带着刺鼻气味的消毒水洒落下来,血与精液的气味被冲散,除了疼痛,什么也没有剩下。
-fin-
*计字9256
*怎么都觉得这次是在解决家庭矛盾事件……
|5|百鬼夜行
很快外面的人声都消失了,大概是像维恩说的那样,所有的居民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现在本来应该是睡觉的时候,而莎拉显然睡不着,我们这一行有点莫名其妙就被托付了一个柔弱农妇生命安全的冒险者也就只好守着每个有可能被莎拉那个没头的亡夫侵入的地方,而我正在莎拉卧室里尴尬地待着。
说到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待着,还是得怪我自作自受。
维恩离开后,我们先画出了莎拉家的平面图,分析了需要看守的五个地方,然后开始考虑如何分配战力。
“首先队长必须和一个人组队,因为队长没有战斗能力。”我直接划掉了纸上代表奥列格的两根呆毛,然后把那把剑和狼耳朵的女孩头像圈到了一起,“再者瑞贝利安不可以单独行动,所以必须有一个地方放弃守卫。”
侏儒似乎相当不开心:“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我至少能扔点东西……”
“队长要是可以暂时抵挡的话就可以有时间报警。”我看了他一眼,把那两根呆毛画到了正门的位置,“这样就让队长在正门口看守,如果怪物从那里进来就可以有充分的时间退避报警。”
瑞贝利安和艾丽西亚,剑和狼。
“艾丽西亚和瑞贝利安两人看守客厅最大的窗户,如果它从客厅的任何地方进来都可以抵挡一阵,让我们赶到。”
瑞贝利安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似乎还是对安排的不满意,见识过他智商的我决定忽略。
接下来是兼职影舞者的诗人,算是半个战力,一顶帽子。
“阿伦德尔战斗能力弱一些,离大厅也近一些,在厨房看守就好。”
诗人并没有表示不满,我也就默认他服从安排。
还有骄傲的暮刃,两把交叉的短剑。
“叙泽特看守盥洗室,那里场地较小,我无法发挥全力。”
目光有点带刺,这样的女孩可不会讨人喜欢啊,小姐。
“既然没有异议,那么就这么布置好了?”我抬起头,“我负责看守卧室的窗户。”
侏儒啃着手指想了想,回头问其余几人:“那就这样?”
没有回答。
“那就这样。”拍板决定。
侏儒的表情复杂万分:“……脑子挺好的嘛你。”
“……啊哈哈。”
难道我看起来很像个智障么,亲爱的队长。
然后忽视了自己的糟糕后果现在出现了,我只能待在一位女士的卧室里,坐在窗户下面束手束脚地不敢动弹。
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一直在持续的令人后背发凉的注目感。
并不是那种时不时会从队友们那里来的带刺的目光——那种目光我已经差不多习惯了——那是一种“我在看着你”的昭告,就像什么软体动物贴在了脊梁上那样的恶心和不祥。
比这种注目感更加糟糕的是,我无法判断它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难道是那家伙在窗外看着我?我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了眼。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一声惨叫直接跳到了卧室的另一边。
窗户上有张脸。
看起来是张农民的脸,这不要紧,重要的是,这家伙只有一张脸。
只有一张脸。
一张脸。
脸。
没有头没有身体,就一张脸,像是被谁撕下来糊在了窗户上。
合着这村子不仅诈尸还闹鬼啊?
梦神救我!
然后那张脸消失了,悄无声息,好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留下吓得差点抽过去的我。
“妈的!现世报!”我朝着窗外骂了两句,听说骂街能吓跑小鬼。
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房间外面咣当一声。
“队长你把什么东西弄掉了么?”我扯着嗓子叫唤,也是给自己壮壮胆。
“不知道啊,什么东西掉了?”侏儒隔着远远地回答。
“你看看?”别再闹鬼啊。
侏儒那里啪嗒啪嗒地响了一阵,看起来奥列格是在找什么东西掉了,一会儿便传来了回答:“杂物堆最上头的东西掉下来了而已……哪来的风啊,不是没开着窗户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比较安静,至少我没再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打起了盹。在我差点睡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恰到好处地把我叫醒了。
“谁!”我马上跳起来往外看。
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是我自己做梦了自己不知道?不该啊?
——我是梦妖啊。
客厅的灯忽然闪烁起来,然后灭了,房间里和窗外一样成了一片漆黑。
鬼吹灯?!
“灯怎么灭了!”奥列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不急不急……嘿!闪亮亮!”一点柔和的白光随着女孩的声音在客厅亮起。
“谢谢……大概是,灯油没有了……”莎拉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
“还我命来……”瑞贝利安的声音一点也不恐怖地响起,然后接着的是艾丽西亚的“小瑞安静”和那只狼崽的汪汪叫声——说起来,那小东西真的是狼不是狗么?
“你们也很累了吧?”农妇声音里满是疲惫,感觉比我们更累的是她,“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好了。”
“哇好棒!确实有点累呢!”侏儒大呼小叫,感觉这家伙完全不是累了,而是只是想吃点东西解解馋而已。
很快烧柴火的味道就充满了房间,莎拉的手脚听起来很麻利,至少是经常做这些活计的人。
不敢再打盹了,我看着窗外,唯恐再漏掉什么东西,却听到背后那张床上有声音。
咯吱咯吱,像是人翻身。
难道有谁在床上?
不不不不可能,如果有人在床上不早就被我刚才的撞击惨叫骂街大喊吓醒了?我小心翼翼接近那张双人床,被子整整齐齐叠在枕头上面,床单抻得平整,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那床下呢?
我弯下腰看床底,只有一堆已经积了灰的杂物,仍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真的闹鬼吗,这鬼地方。
厨房里的菜香已经在整个房间里飘散,闻起来真的很不错,我的胃已经提出了抗议。
……没办法,谁让我在这守着呢,就让那个诗人先饱饱口福吧。
正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客厅传来吱嘎一声,像是什么门轴发出的呻吟。
“队长,是门开了么!”我高声问道。
“是柜子的门……”侏儒闷声闷气地回答,不知在干什么,“我关上它……没什么异常。”
诗人那边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然后几声弦乐传来,似乎是他的曼陀林正在试音。
这家伙要唱歌了?
我往门口靠靠,唯恐听不到从没有听见的这个年轻诗人唱歌的声音。
——说回来,我也没有真正的“听”过一个人唱歌。
然而他既没有唱歌也没有读诗,只是默默弹奏着曼陀林,音乐像是描绘世界的画笔,林间落下的阳光照亮草地,新鲜的花瓣缓缓移动在金色的水面上,一只白鸟落在树枝上,鸣声婉转,仿佛珠落玉盘。
——真美啊。
——什么时候,能用这双眼睛看看这样的世界呢。
音乐持续了一段时间,房间里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安详状态,瑞贝利安竟然没有再装鬼捣乱,奥列格和艾丽西亚正和着阿伦德尔的音乐轻轻哼唱着什么,虽然两人唱的内容不尽相同,但两人显然都非常开心。叙泽特那边传来轻轻的打拍子声,高等精灵似乎也很享受这种难得的安静,而我们的女主人,正在厨房干活招待我们的莎拉,炒菜的声音也变得轻快了起来,似乎是心里的重担暂时放下来了。
音乐结束时,香气已经充满了整个小小的房间,莎拉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招呼我们:“大家先来吃点东西吧?”
“不要紧,我先在这里守着了。”我挥挥手,“你们吃完了来个人帮我守一下,我再去吃。”
奥列格点了点头,一脸了然的表情,而阿伦德尔说刚才在厨房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也不饿了,要继续在厨房蹲守,叙泽特看了一眼我们俩,拿起饭碗扒了点菜就回了卫生间,留下一客厅人目瞪口呆。
“……那里是卫生间诶。”最后奥列格小声嘟囔,“她在那里吃饭真的没关系吗……”
阿伦德尔叹了口气,搬了个凳子回到了厨房。
而失去了音乐作镇静剂的客厅又变得鸡飞狗跳。
准确地说,没有鸡飞,只有狗跳。
“给老子吃!”这是瑞贝利安的声音。
“嗷嗷嗷嗷嗷!”这是小狼崽的叫声。
“小瑞——小小瑞说它不吃素,要吃肉……”这是艾丽西亚的声音。
“呜嗷嗷,嗷呜呜,嗷嗷,嗷嗷嗷嗷!”狼崽狂叫不止。
“老子才不管你吃素吃荤,让你吃就吃!”
“嗷呜呜呜呜呜……”
“你吃不吃?不吃老子塞你嘴里!”
“小瑞!小小瑞要被你噎得晕过去了!”
真和平啊。
和平得……
——咚咚咚。
门响了。
和平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6|亡者归来
“什么声音?”奥列格声音里充满警惕,放下饭碗挺直了腰板。
“显然是敲门。”阿伦德尔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盯着门的方向。
“这个时间段村民不会出门……对吧……。”奥列格也走到了接近门口的地方,手里紧紧握着他那个奇形怪状的乐器。
艾丽西亚身边的气流发出紊乱的声响:“……不祥的预感……”
叙泽特握着她那两把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起来碗筷被她直接丢在了那里。
我则是一直守在卧室门口,随时可以冲出去加入战斗。现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瑞贝利安在继续追逐那只狼崽,完全没在意这敲门声意味着另一场恶斗。
这个时段来的不速之客,八成就是那个没了脑袋还回来找他遗孀的家伙,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家寡妇门前已经不只是是非了,死人也多。
“如果我们坚持不开的话会如何?”奥列格看起来很紧张,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诗人接上了他的话:“先看看外面的家伙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但是……不行……”莎拉有点语无伦次,方才被音乐暂时压下去的恐惧似乎在她心里再次抬头,“我要按照村里的规矩……一定要打开……”
“但是我们不是村里的人,也就不用守规矩了吧。”我不再留着那份礼貌的笑容,这个死人也是,这个女人也是,这个地方也是,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和可疑。
门还在响着,只是被敲得愈来愈响,门板已经出现了轻轻的摇晃。
“嗯嗯,没事,”奥列格依然一副烂好人脸,“是我们不让你开的,这不是你的错。”
“不就是开门么,有什么可怕的!”似乎是哪句话触动了瑞贝利安的作死开关,他大喇喇地走过去就要开门闩。
坏事的家伙。
“其实……反正事情总要解决……”奥列格挥着双手,想要抓住瑞贝利安的衣服下摆。
给我躺下吧。
一道黑光无声无息朝着战士飞去,噗的一声扎进他的小腿,麻烦精应声而倒。
“哦。”奥列格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满意。
少年在用完箭支以后做的简易麻痹毒箭还蛮好用的。
敲门声已经让屋顶都在震动,瑞贝利安被阿伦德尔抓起后领时,门闩飞了出去,断裂成两截狠狠击在客厅的墙上。
莎拉发出一声短暂的尖叫。
阿伦德尔加快了动作,直接把瑞贝利安扔到了那个放杂物的角落,堪堪地避开这家伙不幸被那怪物踩断一条腿的命运。
“我的头呢——!”
它在喊叫,声音如同野兽的嘶吼。
“还我的头——!”
这家伙这次看起来哪里不太对劲,看了半天我才看出来哪儿不对,这东西居然智商上升,还给自己装上了一个脑袋,只不过这脑袋和他的身体反差太大,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楚那头的脸,只能看得出和一个强壮的男人相比它也太小了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莎拉脸色煞白,比我们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更甚,我甚至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暴毙。
看见这个样子的怪物,我忍不住想起不知在哪里听过还是看过的“故事”,也有可能是谁荒诞不经的梦。
——相传在某个世界的某个海边小城,有个孩子,天生神力,聪慧机敏,彬彬有礼,声音清亮如同鹂莺,容貌俊秀如同女子,只是身长九尺有余,还长了一身虬结的肌肉,整个身体壮大无比,偏偏又生了张女孩儿样的小脸,村人见其无不忍俊不禁。
然而这个无头怪物显然不是这么一个搞笑角色,说它是个可怕的敌人还差不多。
“头你个头啊!”失去行动力的瑞贝利安嘴也不肯停,对着怪物开始破口大骂,也不管它是不是能听懂。
“你再多嘴我就把你扔出去给怪物。”阿伦德尔显然是听不得那些粗俗不堪的骂人话,重新拎起他的脖领。
另一边这家伙直接撞开了挡在它面前的奥列格,也没有理会正在对准它射击的我,而是径直向它曾经的妻子冲了过去。
“把我的头还来——!”
它继续啸叫着,声音粗哑难听,对于扎在它身上的箭支完全不作理会。
“你脖子上有头了啊!!”奥列格试图抓住他,却发现这个死人身上并没有让他抓的地方。
“还我头来——”怪物没有理会奥列格,只是一味向着莎拉进攻,眼看就要把那农妇按在墙上暴揍。
阿伦德尔从斜刺里冒出来,一把拉走了莎拉:“夫人小心!”
“你冷静!”我继续放着箭,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量妨碍它的行动。
“那你头掉在哪了你知道吗?”侏儒大喊着,尽力躲避怪物毫无章法的攻击,动作狼狈滑稽,“你知道的话我们帮你找啊?别打人——?”
怪物转了个头又朝着被诗人拉开的农妇攻去:“你知道它在哪里!我的头呢!”
“我不知道!”莎拉的头巾不知何时已经掉了,茶色的头发散了一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告诉我你和莎拉到底有什么恩怨!”我对那怪物厉声呼喊,“我知道你一定有冤屈要述说!”
“还我的头!”我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它好像失去了理智,只是一味地袭击着自己的妻子,即使我们都在阻拦着它。
“是你自己把头弄丢了!”莎拉只是几近癫狂地摇头,“是你自己……你自己!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怨我!你自己!”
“他好像很在意头。”诗人声音低沉,如果不是在他周围根本听不见。
然而就算听见了也没什么用……谁不知道这家伙对头很在意啊?它进门以来根本就没问过其他事情好吧?
但是这么执着地回来寻找自己的头,它一定有它的理由。
“能把它禁锢住么!”我回头看着背后几个人,这时瑞贝利安刚刚从毒素的麻痹中恢复过来,拎着他那把剑就没头没脑地砍了过来。
我靠要杀人么这家伙!
“尽量别让它动,这件事情里有问题,一定要搞清楚!”我躲开瑞贝利安胡乱的攻击,朝着怪物的腿射了一箭,虽然依然没有生效。
怪物依然在啸叫,声音像是铁质的枪头在石板路上摩擦,无差别地刺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还给我!”
它不停地哭喊。
“把我的头……还给我——!”
阿伦德尔躲开了怪物的一次大力攻击,跳回队形之中:“他好像失去理智了。”
“也就是说,交涉的可能性是零么……”奥列格手中的奥兰吉呜呜地响着,小巧的侏儒和莎拉一起被保护在远离战圈的墙角。
“注意,它向我们冲来了!”一直注意着怪物动向的叙泽特高喝。
瑞贝利安再次挥舞着他的剑扑了上去,试图把这家伙从头顶劈作两半:“还等个啥啊,干他!”
“试试看把他的头再砍掉一次吧。”诗人毫无感情地说着可怕的话。
奥列格从众人身后喊着:“再次打死一个已死之人可能有点困难,尽量用防御坚持到松鸟再一次鸣叫吧!”
“日你老母哪那么多屁事,干他就得了!”战士一如既往地智商低下,大剑对着怪物的头挥了上去。
躲闪。
进攻。
控制。
——如果有一丝丝的可能性,与它交谈。
——“死去的人会在长夜归来,和亲人进行最后的交谈。”
——它的回归,本就应该是为了交谈。
“尽量抓活的……不,让它失去行动能力。”我放低身子一个滑铲经过它身边,伸手给了它的脚筋一刀。
没有效果,反而被这家伙从头顶正正捣了一拳,我就地一滚正好避过。
“你没事吧!”
披着小斗篷的人影从黑暗中显现,阿伦德尔手上的双刀给了它背后两道深深的伤口。
“还好!”我站起来对着怪物继续射击,阿伦德尔瞥了我一眼,而我始终却看不清那里那些复杂到自相矛盾的神情。
射击。
移动。
近身。
退避。
“怎么他妈这么麻烦……”瑞贝利安焦躁地喊叫,“小白菜头,你会不会学那什么松鸟咕咕?”
这是什么鬼办法!?
而这个有点傻乎乎的德鲁伊还真的把这句话当真了,认真地回答着“我试试”。
然后她喳喳地叫了两声。
飞在空中担任骚扰任务的菲利普像是回应一样喳喳了两声,然后这一人一鸟就你来我往地喳喳了起来。
这什么喳喳?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鸟的叫声,只不过除了艾丽西亚以外的大家好像脸色都不很好。
不知战斗了多长时间,直到我的手臂已经几乎拉不开少年那张良弓,松鸟凄凄惨惨的叫声才再次响起。怪物愣了一下,然后轰然作响地离开了房子。
腿突然一软,我直接坐到了地上。
“终于走了……”莎拉早已瘫软在地,现在爬起来坐到桌边的她看起来依然惊魂未定,只是那双在光球照耀下变成了深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满是疲惫。
“你们……也累了吧?可以趁现在睡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就……”
她的头愈来愈低,最后垂到桌子上睡着了。
|7|疑窦丛生
看起来莎拉是太累了,这么快就睡着,大概一分钟都没有吧。
“啊啊——累死老子了,睡觉睡觉!”瑞贝利安随手把剑一扔往卧室去了。
喂喂,那可是女士的卧室。
瑞贝利安好像对这个没有什么意识,只是像头什么动物一样往房间里面去,艾丽西亚在他身后蹦来蹦去地说着什么话,最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那间卧室。
……这家伙,居然还会撩妹啊?
奥列格的脸色好像他刚刚在卫生间里打呵欠吃了只苍蝇。
不说这两个直接跑去睡觉的人,暮刃和诗人的消耗看起来也很大,高等精灵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冥想,阿伦德尔找了个黑乎乎的角落缩了进去,没了人影。
这算是影舞者的职业习惯么。
很累,身体仿佛要散架,少年的身体似乎已经承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战斗。在那片森林里的战斗彻底毁了这个孩子的一切,我从他的记忆中看到他曾经在森林里飞奔,那种速度大概连猎豹都望尘莫及,他还曾经在人群里战斗,箭支与刀所指之处尽皆鲜血,染红了一片天。
而现在这具身体连这种程度连续战斗都无法承受。
——大概,就算是我接管了少年的身体,他也是,我也是,都命不久矣了吧。
转眼看到正趴在桌子上熟睡的莎拉,我也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让这具身体休息吧,我去看一下她的梦境。
如果有的话。
再次回到梦妖的城市,一切都在我眼里变得陌生起来。
自从寄生于那紫色女孩的精神中,我便没再回过这里,从那时起,我满眼便都是唤作“无名”的城市和漆黑的松林,世界仿佛失去了颜色一样。
——虽然这里的颜色更加令人不快。
繁杂,晕眩,虚幻。
——令人作呕。
不管怎样,在这里并没有人会多管我的闲事,我以少年的姿态行走于这城市中,在一个一个梦境中寻找着与“莎拉”这个名字有关的那一个,却迟迟没有找到。
这是累得连梦都没有了么……
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只是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莎拉也不会是完全无辜的,她一定与她亡夫的死有关。
首先,依照维恩的说法,这里的死人会在所谓“长夜”时间段回归,为了与家人进行最后的交谈,令亲人放心,也让自己安息。
然而莎拉亡夫的回归却成了他妻子的噩梦,每次的回归都是一次与死亡的接触。如果按照原本的情况,回归应该是很平和很安静的事情,绝不会是如此可怕的事故,然而比起“回归”,她亡夫的行为更近似于“复仇”。
其次,就像阿伦德尔所说,这个死人对他的头非常在意,每一次回来攻击他的妻子也是为了他的脑袋,莎拉与她亡夫那个丢失的头一定有关。
维恩提到过“通常来说没有头的死者是无法复活的”,然而他不仅复活了,还数次回到他和莎拉的家寻找自己的头,说明这是异常状况。导致异常状况的力量显然不是单单一个“执念深重”就能做到的,如果这样,所有没有头的死者都会复活回来找自己的头了。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常识外力量,大概只有我们在寻找的碎片这一个源头了。
最后,维恩和莎拉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那种关系,如果他们不是亲眷,那么就是情人。如果是这种情况,莎拉丈夫的死很有可能就与这两人有关。
这时一个设想已经在我脑中渐渐成形,有可能莎拉与维恩是一对互相爱慕的情人,也许莎拉死去的丈夫对她也并不好,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无法令尚且年轻漂亮的莎拉死心做他的妻子的窝囊废,于是为了两人的关系,这两人便联手杀死了这个男人,并且砍下了他的头,以永远地封住他的嘴,却未曾想过会有一种不存在于他们认知中的力量影响了死人的复活规律,使得本不应再次醒来的莎拉丈夫回归并且寻找他的头颅,为了说出真相。
只是这个想法过于戏剧化,逻辑不合也是有可能的。
思考间脚步已经踏遍了整个城市,却并没有任何与“莎拉”有关的梦境,扑了个空的我只好打道回府。
意识回到少年的身体时,女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已经充斥了耳鼓。我睁开眼睛,几个女人正坐在离我不远的桌前围着莎拉说这说那,桌上堆了些食物和水果。
“他真的那样回来了么?”一个已经开始发福的中年妇女朝着莎拉那边伸长了脖子问着,话里充满了长舌妇式的好奇。
莎拉依然紧张地抓着她的围裙:“是……是的。”
“啊呀,真是好恐怖啊……”那个中年妇女有些做作地捂着嘴,手后面的表情却是带着些兴奋的笑容,在我的角度看得一清二楚。
“是哎……你们家只有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太辛苦了。”另一个大概有三十来岁的少妇频频点头,目光中却毫无神采,让人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莎拉家里的。
“哎呀呀……都那个样子了,竟然还是回来了。”背对着我的女人长着一头稻草似的干枯黄发,声音尖细得扎人耳朵,正在轻轻摇着头。
中年女人又往前探了探身:“肯定很恐怖吧,不过要好好照顾他啊。”
“是……是,我一定……”莎拉有些唯唯诺诺,脸上的表情却绝不好看。
“他就算是死了,还是你的丈夫嘛。”少妇摊开手,“要好好对待他啊。”
“我会按照村里的规矩的……”
“他一定是太爱你了,才会那样子还回来呀,”黄发女人尖声评论着,“你要好好和他交谈呢。”
“我一定会按照村里的规矩办事的,大家放心……”莎拉眼睛到处转着,似乎在寻求帮助。
要帮她么。
不帮她么。
“你们好,发生了什么?”极具辨识性的清亮声音从门口传来,奥列格小小的影子映在地面上,莎拉的眼睛亮了亮。
中年女人终于注意到房间里还有生人,两只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站起来:“啊呀,我们是来给尤利家送些水果食品的……毕竟只有一个女人在家也很不容易呢。”
“啊这样啊,我先替夫人谢谢你们啦——”侏儒夸张地鞠了个躬,随即注意到了从阴影里滑出来的阿伦德尔,“嘿阿伦,休息得好吗?”
诗人略一颔首:“稍微休息了一下,队长你不去休息下么?”
奥列格的话还没出口,瑞贝利安便从卧室出来了。他一脸暴躁地指了指屋里,压低声音吼了一句:“你们给老子闭嘴,看不见有人在睡觉么!”
阿伦德尔剜了他一眼。
“啊哈哈你们别在意这家伙脑子有些问题……”奥列格挠着头,脸上表情丰富多彩,“我不困,说起来刚才还打听到些事情……”
他环顾了一下那几个女人,她们也很知趣地离开了,好像还安排了莎拉些什么事情。而瑞贝利安不顾奥列格的阻止拿了个苹果,回到卧室里去了。
侏儒趁莎拉出去送那几个人,简短地把他刚才收集到的情报给我们复述了一遍。
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那个被我们两次打退的怪物,名叫尤利,据说生前是个勤恳的老实人,是被偶然发现死在松林里面,直到最后头都没能找到,现在他回来找头也是因为不能全尸下葬而心有不甘吧。
“案发的时间过去太长了,回去看现场有些不太可能……”奥列格捏着下巴,“我们问问莎拉吧,毕竟这件事情还是她最清楚。”
“但是你怎么问?”我忍不住接上了话。
侏儒张开嘴,话却再次被堵回了肚子里,莎拉已经送完客人进门了。她的表情仍然有些阴郁,显然那几个女人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好客人。
“呃啊……”奥列格咽了口唾沫,看着坐下的莎拉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你很不舒服……但是有一些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想问问……”
莎拉没有表态,只是表情再次暗了暗。
奥列格相对于侏儒而言相当细长的手指搅在一起扭来扭去:“那个……你知道尤利是怎么过世的吗……为什么他会说你知道他的头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说……”莎拉拿起一个橘子来回捏着。
阿伦德尔不知什么时候将曼陀林拿了出来,现在小心翼翼地拨了几个音,然后弹起了一首曲调迷幻诡异的曲子。
迷魂曲。
这首乐曲据说能够令人产生幻觉,让大脑麻木,对于问题有问必答,就算是心志最坚定的人也只能做到闭口不言。
简直是审问的利器啊。
“所以,你知道尤利是怎么过世的吗?”奥列格重复了一遍他刚刚的问题。
莎拉的目光迷离起来,她的双手不知不觉放松了,橘子掉在桌子上,骨碌碌地滚了两滚。
“他……他是被杀了……没有头……应该不会复苏的才对……”
我接上奥列格的问题:“所以,杀死尤利的是谁?”
她无神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了泪水,泪顺着她的眼角脸颊往下掉,砸在她的手上,砸在桌子上。
“你你,你别哭啊?”奥列格手足无措地拿出一条大手绢替她抹泪,“问题回答一下就好了,不要哭啊?”
“呜呜……我,我……呜呜……”莎拉在半分钟的时间里便哭得喘不过气来,本来苍白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你放松点,不要这样,会窒息的。”我拍着莎拉的背。
“我不、呜呜呜……”她泣不成声。
Azazel 的谎言
前言
【如果不是因为Z,我可能会永远忘记这件事吧....】
Azazel 轻吻着岚的额头“亲爱的,晚安”并向人儿道晚安。
“你,是不是又要去见那个人了....”声音有些颤抖的岚,看着日历。今天是1.21啊...Azazel的生日。往年,Azazel从来都不庆祝自己的生日的,并且每到半夜就会出去,去见一个人,带着鲜花去的。
“嗯...对,不过不用担心呢我很快就会回来的”Azazel对着人儿微笑, 并吻了人儿手背表示忠诚“我发誓”
岚
阿萨,我的恋人。他总是叫我岚,就算我告诉他几千次那不是我的名字。
第一次的相遇是在午夜的一个酒吧里。想想当时看见他的醉了的样子就觉得不可思议,相处了这么多年,那似乎也是唯一一次,他醉过。话题扯远了,他刚开始看到我的时候,他一直叫我岚,然后一直抱着我不放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他爱我,询问着我到底去哪里了。事情我也就让他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在某些关系下我们在一起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必须得说就是我真的很爱他,我也希望我能拥有他。不过,在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我发现了,对他而言我不过就是个替代品。他之所以叫我岚,是因为他的旧情人的名字是岚,他爱我也只是基于长相上我长得像岚。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每年的1.21的晚上他都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大概就是岚吧...
亲爱的日记:
神啊,请原谅我。我也许这么做是很自私,但同时也是为了正义。我要揭穿他的身份。阿萨,代号Azazel的为名世界的怪盗。
1.21.Alex
阿萨谢尔
在我的恋人“岚”去世后,我的内心其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过说真的,岚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消失了五年,我自己也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蠢得还相信着他会回来,就这样我等了两年。在可是后来真的等不下去,想说也许再找个人玩可以让自己忘记他,但我还是做不到。那天午夜,我去到了一个Gay Bar本想随便找个人玩的,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喝醉了,想想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会醉啊...在醉了的状态下,我看着门口走进来一个和岚很像的人,虽然拼命的告诉自己他不是岚,但毕竟醉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I lose my mind.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呢...我也忘了
但是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位长得很像岚的陌生人在我的床上了,而且是全裸...在我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我做了个打算,为了双方的利益嘛...就在一起了。
不过说句实话,我对他真的很抱歉,只不过我真的说不出口。直到一天,死神来找我了。
开始与结果
“你把我的心占据了,这算是一个很好地象征吧?”
夜晚的和平被警消声打破,雨透过皮肤直达到男人的内心深处。
“怪盗Azazel,请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不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警察用着轻蔑的口气对着Azazel吼着。
“All right,you got me”Azazel面带微笑的回答着。而在他身后,有着一座墓碑,上面放着他出门前带的那束花。在看到这些时,Alex动摇了,毕竟他也没想到,他每年都要去见的一个人,已经死了。
“在我被带走前可以让我和那边那位孩子说说话嘛?”Azazel笑看着Alex
“我很抱歉,但是...”
“让我去”Alex打断了警官的话“如果发生任何事我自己承担”说着也不顾经管的阻挡就跑了过去,抱着Azazel“对不起...”
“该道歉的是我吧。我很抱歉我说了谎,不过与你相处的这几年里我真的很开心呢”说着他拿出了枪,对着自己的心脏 “不过我总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想要的不只是世间所有的宝藏,我最想要的是爱。不过啊,来不及了呢,是到时候要到别了,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呢”在Alex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Azazel就已经对着自己的心脏开枪了。
“很可惜没能得到我想要的所有东西呢,包括你...”
Yomer
在我来到yomer之后,几乎没什么记忆了。我只记得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看到了人们在埋我的尸体,可是我并没有死啊...然而正在懊恼的时候,我突然间被带到了这里。然后一个自称Z的人告诉我,我在这里我是一个领主,作为贪婪的领主。就这样我本来也不打算再去想我的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最后
“啊...谢了呢,告诉我这些真相”对于Z所给我看到的真相,我也只能勉强的笑一笑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Z在回答的同时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所以现在你知道了岚还活着,而且也在yomer这里...你打算怎么做呢?”
“什么意思”
“你是打算去找旧情人岚,去叙叙旧,在一起呢?会是打算继续和你区域那里的那个小鬼玩?”Z 像是个孩子一样,边吃着饼干,一边笑着等待我的答复
“我很感谢你告诉我,我的过去。”
“没错!不客气”
“不过我很抱歉,之后我要如何处理,都与你无关,请你不要插手”也不知为何,我就是突然间的就这样,然后就离开了...不过至少我知道对于这两个人我都是付出了真心的。
请回答下列问题。
【老师是如何通知学生被分到哪个班级的?】
鬼龙院佩罗拉的回答:
开学的时候,老师会从box里取出封好的信封一个一个分发给学生,封信表面会标记学生名字,然后里面装有分班成绩和分班结果。(第一次拿分班结果看到是一个一个分发的时候吓了一跳呢!老师辛苦了!)
老师的意见:
鬼龙院同学认真又详细的回答让人有一种安定感呢,请继续保持下去。
林澪的回答:
他给我手机发了条短信,还好我是在打牌,不然肯定要往他鞋箱里塞虫子
老师的意见:
嗯~林澪同学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呢。那么这件事我会帮林澪同学转告给那位担当老师的,敬请期待。
MAL的回答:
是天女目老师温柔的边告诉我三围边带我去班级或者去他家:-D
老师的意见:
梦话等睡着了再说。
像是没法再忍受沉默似的,温和的风元素裔开口了,他打破这尴尬的境地,建议他们快些到通道之后的石室里去。
“的确,孩子们应该就在那里,”奇诺娅想起诗人昨晚对她说的,“就是不知道还剩几个。”
唐吉诃德瞥了她一眼。
玛利亚似乎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她快步走在前面,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鲁诺莱亚和奇诺娅特意留在最后,精灵诗人拨弄着七弦琴,是他们前一晚在借住的屋子里演奏过的安魂曲。奇诺娅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对方的精灵语比她地道得多,最后半精灵把搭在手臂上的、已经有些脏的披肩搭在了法师的遗体上。
“免得被人类幼崽们看见。”面对鲁诺莱亚疑惑的目光,她解释。
等到两位吟游诗人进入通道尽头的石室里,唐吉诃德已经叫醒了几个睡着的孩子。艾德维纳试图安慰其中的一个,Yves沉默地站在栅栏外举着火把,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可靠。鲁诺莱亚往前走了几步,犹豫着把手搭在一个低着头的小姑娘的肩上,这就像开启了什么机关,那孩子开始哭泣,在片刻之后,细声细气的抽噎变成山洪暴发一般的哭号。
奇诺娅没有费心去管那些孩子,何况她也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做什么。就她的经验来看,只需要放着不管、让孩子哭个够,等他们哭到没力气、累到睡着,事情就解决了——至少那个漂亮女人就是这么对她的。奇诺娅扫视了一下房间,前面几个用铁栅栏围成的隔间里大多都些灰白的骨灰和被冻住的怪物,在那窄窄的走道的末尾,她的同伴们正在试图唤醒沉睡的人质。
唐吉诃德让总是精力充沛的玛利亚去闹醒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孩子,这不免引发了更多的哭声。游荡者有些急匆匆地走出隔间,似乎是没法再忍受哭闹,他走向站在石室入口的奇诺娅。
“可别让我干这个。”奇诺娅抢先开口,就像唐吉诃德的眼神还不够明显似的。
唐吉诃德偏了偏头,示意她看看后面的状况:三个青年,一个闹腾的小姑娘,奇诺娅是这里唯一的成年女性。
“……”女诗人张着口愣了一会儿,但她很快回过神来,“那说明不了什么。”
奇诺娅没法解释自己对于照料儿童的抗拒,如果说有什么她既不喜欢也不擅长,那一定就是和小鬼头打交道。他们纤细脆弱,任何微小的言行都会对这些生物以后的根基产生影响,无意中的一句话也许会改变他们的人生,奇诺娅不想担负上这个责任——讽刺的来讲——出于一种莫名的责任心。更重要的一点,和他们交往需要带着无限的温情和耐心,恰巧都是她缺乏的。她甚至可以大胆猜测唐吉诃德离开那一团混乱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类似的原因。
唐吉诃德挑眉看她。奇诺娅不大情愿地蹭着往房间深处走,然后她说:“迷魂曲。”
“什么?”
“让鲁诺莱亚用迷魂曲。”显然奇诺娅对这个提议很满意,这能省下很多事,“把所有人叫醒,再用迷魂曲带着他们走回去。”
我也不觉得我们几个能照顾得了这么多孩子,更别提他们还又哭又闹。她补充。
唐吉诃德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奇诺娅自作主张地把这个当做同意,她走向还站在哭泣的小女孩旁边的精灵诗人,那个小姑娘已经开始打嗝,玛利亚正在顺她的背。奇诺娅叫了一声黑发诗人的名字来获取对方的注意,鲁诺莱亚看到奇诺娅时大概是松了一口气,他低下头再次确认了小女孩的状况,然后走到奇诺娅旁边。
“我想了个法子。”奇诺娅说,“一次性把这些孩子无损伤地送回去。”
鲁诺莱亚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讲下去。
“你看,我们已经拿到碎片了,时间没剩下多少,我们不能一次性只带几个回去,来不及”奇诺娅举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如果要一次性带回去,在他们醒着的情况下也很难,我们只有几个人,不可能照顾得好所有孩子,尤其他们还又哭又闹。”
“你的意思是一次性带他们回去,同时别让他们醒着?我们没有法师。”
奇诺娅诚恳地看着精灵诗人,说:“但是你会迷魂曲,想想那个法师是怎么把孩子们带来的?”
鲁诺莱亚皱着眉看她。
“来嘛!这是为了他们好。”奇诺娅劝道。
思索了一会儿,鲁诺莱亚开口:“那个法师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好吧。”
“这就对啦,不要拘泥于无聊的事情。”轻飘飘的吟游诗人拍拍手,她走到还剩下的几个睡着的孩子身边,伸出手没有顾虑地把他们摇醒:“嘿,醒醒,该回家了。”
虽然不知道父母还在不在,或者即使健在,父母的记忆有没有被修改,是否还认得出自己的孩子,奇诺娅决定把这些问题抛在一旁,她转过头,示意鲁诺莱亚可以开始了。
接下来就方便多了,鲁诺莱亚弹着七弦琴走在前边,那群孩子就像羊群一样跟在后面。他们走出山洞,走过河边,朝着村落进发。
“别说,这景象从旁边看还是挺有意思的。”奇诺娅走在最后防止有人掉队,她突然来了这么句评论。
和她一起走在后面的玛利亚抬头丢了个眼刀,小个子牧师恶狠狠地说:“只有你会这么觉得。”
听到她们的对话,Yves回头担心地看了一眼,艾德维纳则叹了一口气,他说这事情终于能结束真是太好了。
“对啊,”奇诺娅像是想到什么,她接下艾德维纳的话,“昨天晚上,我也是这么想的。”
唐吉诃德笑着看了她一眼。
时间掐的刚刚好,等到村子里无精打采地做农活的人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好感到一阵熟悉的失衡感,等再次稳定下来,他们已经在无名之城了。
唐吉诃德解散了深海旅社的队员们,奇诺娅直奔可以拿到无限量供应衣服的店铺里,随意抓了件女性穿的长袍。她回到居住的房间,打起精神洗了个澡,然后瘫在床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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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2065
拖了这么久终于把结尾给补上了
O紧接《暗涌》
O苏乐山的阴暗面
O雷明 与 苏乐山;大家 与 苏乐山
O片段玄学流
O回答
苏乐山简单的交代完日班的事,便扶着门出去了。再怎么逞强也拗不过自己的身体,一连几天值夜班不睡觉,就算拿出那张惯用的扑克脸也挡不住满脸的疲惫。
苏几乎是用身体撞开了休息室的门。对了很久锁孔才打开自己的橱柜,脱下白大褂挂上了写着自己名字的钩子,顺手取出毛毯,可当他看到柜门背面贴着的相片时,还是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整个休息室里唯一能被称之为床的,只有桌旁的那个木质长椅。这个金属框架,三合板制成的凳子即搁人又不扛冻。然而苏乐山并不在乎,脱了眼镜,盖上毯子,苏一躺上去,便似粘上陷入一般,睡死过去。
研究室里十分热闹,女子又在墙上画了奇怪的涂鸦,男子手里的笔就没有放下过不停的摇晃着,嘴里还夹着碎碎念。
“我……我好像……有发现!”苏开口打破了忙碌的秩序,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工作台的苏乐山,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看视野里的小家伙。
“是它!是它!”“小苏,你的这双眼睛和手简直就是为了这个职业打造的!”
苏乐山笑着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显微镜中,一个一个切片的寻找着。
“学姐,你看这是不……”当苏乐山再次抬头回望时,身边的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身处的实验室从拥挤狭小的廉租房变成了宽大整洁的医院检验科,墙上那些萌化寄生虫的涂鸦和草稿算式统统不见,纯白的墙面干净的让人觉得寂寞。分析仪,安全柜,洗板机满屋子摆满了曾经做梦也想买一套的仪器。苏乐山独自一人呆立在白大褂,仪器,荧光显示屏,黑屏,显微镜,黑影组成的实验室中央。
从无所适从到习以为常。
从对着仪器暗自神殇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人一旦获得了温暖便会害怕寒冷,可冻久了,也就麻木了。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加班!”空插着腰瞪着苏乐山怒不可遏,“说了多少次了!还好意思当医生呢!知不知道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你再这样我就把实验室的锁换了!”
“苏医生,早安!”anthem早早的换好了隔离服,“今天我也来看切片!”然后板着自己的小凳子坐在桌旁故作淡定的等着又一次馋嘴的沙也加因为牙龈发炎过来抽血。
“苏医生,这个题目怎么做啊?”吕荟指着一道生物题紧皱着眉头。“这题是这样……”等讲到一半时,这孩子总会趴在桌上睡的香甜。
可冻疮一旦暖起来,会痒,会疼。特别是遇到炽热时,疼痛钻心。
苏惊讶为什么自己没有推开雷明,为什么会和他接吻。又为什么会和他说些有的没的,为什么会准备阿尔卑斯糖等他。
苏乐山,你难道还妄想有资格被别人爱上么?
一觉惊起,苏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盯着自己的雷明。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雷明的眸子里映出了自己的影子,真真切切的,住进了他的心里。
下意识的,苏立马将腿一收。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被雷明藏在衣服里,温热的很。
“你这样……多久了?”苏乐山立刻移开对上雷明的目光看向别处。
“啊……也没多久。”被发现了的雷明显然有些尴尬。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寒冷刺激腹部皮肤可能会造成胃肠道痉挛,而且你这样坐在这儿会着凉的。”苏立刻起身,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快步移动到饮水机那儿,倒了被温开水,递给雷明。
“我妈妈,在我睡觉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雷明笑着接过水杯,接触到苏的手指时,脸红难以抑制。
苏的眼眸里,印出了雷明的影子。
永远记住,你是个逃兵。
从研究所逃出来的你,抛弃了梦想。
从学姐身边逃出来的你,抛弃了爱情。
你没有资格爱别人,也没有资格被别人爱。
不要再伤害别人。
“我回宿舍睡了。”苏立刻收回被触摸到的手,水杯险些倾覆。“雷明你也注意休息。”苏的外套才穿了一只袖子就夺门而出,让空也吓了一跳。
与雷明的吻如走马灯一般一幕幕从眼前闪过。苏心慌难抑。
我……不仅是个逃兵,还是个职业的。
我真是差劲透了……
对不起,雷明。我配不上你。
苏合上了宿舍的门。整个人如同驱壳。
“Doctor——!★苏!☆”黑川如往常一般热情的迎了出来,“你,你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结果被苏吓的不轻。
“没事,”苏已经习惯说谎,“我只是累了而已。”
在谎言里夹杂真话,组成坚固的壁垒,守护着自己的懦弱,这样活着——
太累了,学姐。
苏乐山柜门背后贴的,正是与穿着婚纱的学姐和她穿着正装的丈夫的合影,背景正是那时的研究所。
这次没有和少年篇交替更新的理由大概是因为我想在过年前从地宫里出来……虽然怎么看怎么危险的样子。四章主线都出了我才刚进入图二,只能不要脸地疯狂往前赶进度了。故事梗概大法好。文手的自尊心,那种脆弱的东西,不需要。【日
部分台词原文来自他们的荔枝人,感谢审稿团的爱❤
【上接翼翼(姑且算):http://elfartworld.com/works/87291/
前文提要:http://elfartworld.com/works/87474/】
自他们意外被困在与正确的道路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数来差不多已有将近四个时辰了。
石门刚落下的时候他们在这个房间里仔细翻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开启的机关,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两个时辰之后,在回廊转动的同时,这道石门却也跟着自行打开了。困局虽解,然而移动的回廊却使他们再度偏离了正确道路,已没有什么离开的必要。联通正堂的道路只有一条,想要返回,只能在这里继续等待明日未时到来。
为了探查回廊整体的结构,前一晚他们基本就没怎么休息。既然这会儿只能干等,便索性选择留在这个房间内原地休整。为防着有什么突发的意外状况,由三个男人轮流守夜,朱翊值的第一班岗。
纪舒平在回廊按时旋转的低沉轰鸣声之前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着抱枪贴地而眠的警醒姿势,能看见值守的朱翊靠墙坐在不远处一盏长明灯的阴影下,怀里抱刀,目光沉静地半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提了枪起身。几步之遥外黎鹂把脸颊蹭在朱翊借给她的披风上,睡得正香。月白在另一边蜷身而卧,刀压在身下,老练地把胸腹要害掩藏起来。这样的睡姿纪舒平在四川宣抚司的时候曾经见过,只有经年沙场的老兵,才养得出这般警觉的入眠姿态。
他把视线从月白身上移开,走到朱翊身边轻轻碰一碰他手臂,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唇形。
“我来,你去歇会儿。”
毕竟一夜没睡,朱翊眉间也稍有些倦色,当下没什么异议地点点头,就打算起身往月白的方向过去,不想给纪舒平一把拉住。
“去哪儿?就这睡吧,我守着。”
朱翊瞄他一眼,把手臂往回抽了抽,纪舒平却没松手。朱翊便轻笑了一声。
“我睡哪你也管,你以为你是谭枢吗——就谭枢也不管我睡哪啊。”
纪舒平没被他逗乐,脸色反而略微沉了下来,隐约有些恼火的样子。
“朱翊。”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白的警告味道。
“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朱翊挑挑眉毛,不再耍嘴皮子,只伸了手把他拍开。
“能。你说。”
纪舒平没有马上开口,先转过脸看了一眼月白。那位王爷安静地蜷成一团,枕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醒着。他又把视线移了回来。
“那个金国人。”
他一面轻声说,一面紧紧盯住朱翊看。听见这个指代的朱翊脸上表情纹风不动,显然并没有觉得意外的样子。看起来至少到这个程度为止的信息,朱翊事先应该是知道的。然而纪舒平最终只斟酌着谨慎地补了这么一句。
“……你尽量离他远一点。”
月白明面上能查得到的身份是金国节度使的贴身护卫,至于他事实上就是那位完颜氏的少年名将这件事,即便在机速房内部也属于极秘要的内容。就算他暗自猜测素来耳目灵通的银鱼卫恐怕已经从自己的渠道得了些消息,然而无论朱翊知道与不知道,机速房的情报,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从他这里往外透露。
朱翊听他这后半句,倒是先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含糊地应了,回过身仍我行我素地往月白的方向走。纪舒平皱了眉伸手想拽他,给朱翊灵巧地闪了开去,简直被弄得真有些动气,低低叱了一声朱翊,声音比先前他们对话时要略大一些,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朱翊侧过脸,带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描淡写地回他。
“你安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说完也不再理他,径自走到月白边上,在他背后附近拣一处地方盘膝坐下来,靠在身后墙上,合目养起了神。许是被这点动静扰着了,睡梦中的黎鹂动弹了一下,倒没醒,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过去。纪舒平瞪着朱翊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长长吐一口气,把枪尖靠在这一侧的壁上,心里暗自把这不听人劝的小兔崽子来回骂了两遍,也倚枪贴墙坐了下来。
朱翊自小我行我素惯了,除了谭枢的话他还能听点进去,旁人说什么都只当耳边风。纪舒平不是不知道这点,只是手里握着的情报着实让他不得不对这位小王爷提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眼见身边至交友人分明知道他金人身份却仍毫无提防之意,甚至还有些刻意回护的样子,实在让他有些沉不住气。
……不过朱翊这个态度,倒是让纪舒平确认了银鱼卫的确是知道些什么。具体知道到什么地步并不好说,但能让朱翊如此纵容维护,幌子上的那个节度使护卫身份,恐怕并不太够分量。许是在银鱼卫……不,也有可能是更上一级的层面里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节也说不准。那位小王爷自己一路上倒始终保持着沉默低调,即便舒平暗中留神盯他行动,也未见什么有私下里的小动作,倒真像只是朱翊手底下一个普通的银鱼卫卒似的。
既然朱翊说他自有分寸,权且便信他有这个分寸好了。
纪舒平在心里默默将记着月白王爷的这一页纸打了个折角。将他们困在这房间里那伙身份不明的人物,若真是赏善罚恶令上的盗宝贼,金国方面关注此事倒也显得颇合情理。只是月白这个人,待从地宫出去,恐怕还得详细再查一查。
这一夜倒是未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大事。熬到未时,疑似盗宝贼子的那伙人也没再出现,他们便顺利地从正确的通道返回了正堂。谭枢与白单秋已经在正堂等待了将近两日,谭枢尚且还稳得住,白单秋面上的焦灼之情显然已溢于言表,见他们从通道里出来,几乎是立刻便迎了上去,关切地探问他们的情况。
朱翊昨晚上似乎休息得不怎么好,早晨起来就没什么好声气,这会儿见到谭枢,脸上的表情才稍微松动一些,走过来和他说话。黎鹂一听说谭枢是皇城司的人便有些气鼓鼓的样子,避瘟疫一样站得离他远远的,也不肯打招呼。谭枢脾气好,并不和她计较,只笑一笑就继续和朱翊交流起两边通道里的情况。
跟右侧变化复杂的机关回廊比起来,左侧的通道要显得简单得多。谭枢和白单秋沿着通道一路走到尽头处,见到的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潭。水面宽只一丈左右,水底却依稀泛出点微光来。谭枢曾经下水探过,那水潭另一面连通一个显然是人力而为的石砌水池,水池之外空间开阔,如同一个巨大的洞穴,极目可见被一些极为厚实的青石墙壁分隔开来。入口处的水池背靠一面圆环形的墙壁,墙上题了四首诗,谭枢已经默下,并在返回时让单秋将其与正堂的诗词誊抄在一起。环墙之外的空间则被断续的高墙隔阻了视线,谭枢试着朝深处走了一段,发现被石墙分隔出的道路曲折分岔,像是个庞大而复杂的迷宫。
考虑到单秋和朱翊一行未跟上,谭枢并没有太过深入迷宫内部,只在入口附近做了一番勘察。整个迷宫似乎隐约是个方正的八角形,隔出道路的青石厚墙是中空的,墙上散布着些仅容一人出入的小门,门可以抬起,但相当沉重,朝内望去是一条幽深逼仄的甬道,不知通往何处。
正堂右侧的机关回廊是个死胡同,被困在里头的两天里该查能探的基本也已经被摸了个透彻,一行人便决定一道往左侧水潭那头的迷宫处走。
左侧通道不似右边那样精巧,越往深处人工痕迹越少,光线亦显得幽暗。还好朱翊他们事先准备周全,点起了一盏小巧的灯笼照路。谭枢正回了头提醒众人潭水冰冷,下水之前最好做些准备,有些意外地见纪舒平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在灯笼的光线稍微有些笼罩不到的地方站住脚,侧了脸似乎在看甬道拐角处墙上的什么东西。谭枢把手里的灯笼抬了一抬。
“豫持兄?”
纪舒平闻言转过头,紧几步赶上来,迎着谭枢略微带些询问的眼神,只轻描淡写地笑笑。
“没什么,朝前走吧。”
潭中的水果然如谭枢所说的一般,异常冰冷刺骨,从水中出来之后几乎每个人都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寒战。月白为了遮掩身份染的黑发浸水之后褪了色,露出他原本的一头红发,朱翊干脆大方地揭露了他金国使团护卫的身份。纪舒平本来就知道,当下便未动什么声色;谭枢素来处变不惊的性子,只深深看了月白一眼,却也没做任何评论,这件事倒给心照不宣地揭了过去。只是他们在池边拧干湿透的衣物时,却发现黎鹂并没有跟上来。
黎鹂毕竟只是个年轻的小娘子,比不得他们这些经年习武的男人,恐怕是体力有些不足,过水潭时慢了一些。谭枢和纪舒平的意思是稍微等她一等,白单秋与她虽是初遇,似乎颇为投缘的样子,还提议了是否需要下水去找一找,不想却被朱翊措辞严厉地拒绝了。他并不打算等待掉队的黎鹂,态度强硬地坚持继续朝前探索,这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显然让白单秋颇为不满,出言顶撞了几句,叫朱翊狠狠地斥责了一番,低着头抿紧唇角站在那里,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
气氛显得有些僵。谭枢扯扯朱翊,低声似乎劝了几句,朱翊并不回应他,只抱了手冷冷地支使白单秋去解环墙上那四首诗的谜题。单秋本来年纪就小,再怎么也是公卿世家的出身,自小家里宝爱着长大的,受了这样的气难免觉得委屈,眼眶微微泛着点红,一言不发掏了纸笔出来的手都带了点抖。纪舒平有些看不过去,走到他身边去安慰地抚一抚他肩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给朱翊远远毫不客气地打断。
“让他解。不许帮他。”
朱翊是单秋名正言顺的上官,他这么发了话,纪舒平也不好再说什么。单秋只咬紧牙,把头埋得更低,疾笔在薄纸上做起演算来。
环墙上的四首诗皆是字谜,这一点在谭枢第一次探查返回转述时单秋便已经有所猜测,现下亲身站在这里,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八角形的迷宫暗合八卦方位,那么这四首诗的谜底应该亦与卦象有关……
单秋心思本就机敏伶俐,近来的兴趣又与术数有关,一旦沉下心来推敲这个谜题,倒把他与朱翊之间的争执暂时抛到了脑后。提笔在纸上写写算算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一展眉,像是找到了解法,兴奋地抬起头似乎打算说些什么,一眼瞧见正看着他的朱翊,唇角的弧线便往下掉了掉,又低下头去谨慎地复核了一遍,才另取了张纸将推演的结果誊抄清楚,默默递给朱翊。
朱翊倒也没再为难他,就手接过来看了一遍,神色淡淡的,既不夸奖也不批评,只略点一点头。
“说得通。”
谭枢倒是先冲单秋笑了笑,表情里带些安抚和鼓励的味道,之后才开口去问朱翊。
“若按这个解释,有四卦俱为生门。我们是选其中一条走,还是继续分开查探?”
朱翊略沉吟了一下。
“一道吧。这迷宫一样的地方,把人分得太散了反而不方便。——纪舒平,你的意思?”
自从在水潭那头的石壁角落里意外见到一枚机速房暗记之后,纪舒平几乎便已经确定了那位“蜀僧”的确曾进入过万贤山庄的地宫。记号的笔迹潦草,只有一个代表“前行”的标记,写在一个模糊的瞧不太出是什么的记号下方。到了水潭这头,他借着查看环墙的由头已经将整个水池周围仔细看了一圈,却未再见有任何记号。舒平正暗自思索着刚才那线索的含义,忽然听朱翊这么问他,答得略有些心不在焉。
“……你定。”
这明显像是在敷衍似的答案让朱翊略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追问下去,点了点头,把那页纸还给白单秋。
“你来选吧。”
单秋伸过手去接,朱翊顿了顿却又把纸抽了回来。
“不,还是我来。”
他扫了一眼纸上列出的四个卦象。
“走涣卦。”
【注】
·撒腿狂奔的故事梗概线上有些看着太突兀的跳剧情大概会由那谁那谁和那谁之后再做一些补充……另外细心的旁友大概已经发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不我并没写错,那就是故意安排的www
·查了一下荷花四绝(环墙上的破阵提示)的作者生活在距离企划差不多半个多世纪之后……所以again我依然决定把这些诗当做原创来处理……。
考虑到大正PC众多,每章剪卡企划组工作量巨大,做出以下决定:
1.NPC不能参与主线,即NPC不能和PC组成玩法上的CP,不能参加投票,企划组也不审核NPC角色。但是可以开户口(建立角色)并响应企划。
▼▼▼▼▼重点↓↓↓重点↓↓↓重点▼▼▼▼▼
2.【企划组会将响应企划的该类角色打上NPC称呼予以标记。】
确定使用NPC的同学请在作品标题中写明【NPC】或者私信告知企划主予以标记,【尤其是一期角色要做NPC的!】以免角色在每月章节打卡结算的时候被误剪。
▲▲▲▲▲重点↑↑↑重点↑↑↑重点▲▲▲▲▲
3.NPC的定义:1)你的PC角色的兄弟姐妹亲朋好友等额外角色。 2)大正一期存在过,二期不继续跑剧情但偶尔想出现或者画一下的角色。
4.场外角色,企划组拒审。
感谢大家的理解和配合!
1、
那是个很长很长,非常沉重,令人不快的梦。
大地在颤抖,周围一片黑暗。
脚下红色的岩浆里漂浮着凝结在一起的黑色石块,空气烫得吓人,每呼吸一次就有浓烟和热气冲进肺里,好像要把胸膛整个烧掉。
四面八方全是岩石,近处、远处、头上、脚下,全都发出隆隆的低沉声音。
这是由岩浆、由火构成的,炽热的山的心脏。
而它在收缩,有什么力量把它挤压成一团,岩壁推挤着白色的烟雾逼近过来,马上就要把自己碾成粉末。
他就在这样的梦境中惊醒了。
身体还是像烧起来一样,头昏昏沉沉的,鼻腔里仿佛塞了一大团纱布,全身各处都传来疼痛的感觉。
赫西亚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这里很干净、很安全,没有枪声,没有爆炸声,没有建筑物崩裂的声音,也没有水流冲击的声音,连一般房间里的交谈声和窗外交通工具的声音都没有。
他支起身体,看着铺着白色床单的床铺,左右两边放着药品和手术器具,还有体征监测仪,看来像是在医院里。房间里光线昏暗,辨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
然而像摇动水里铺着的的砂石一样,沉积在心底的不安又翻滚摇荡起来。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还好吗?我在什么地方?
不管摆出什么姿势都无法平息焦躁和疼痛,赫西亚索性握住窗边的输液支架站起来,想要到门外去看看。
房间很宽敞,没有特别复杂的仪器设备,大概身体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吧。“牧羊犬”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忍受着那里传来的一阵阵钝痛,他觉得精神恍惚,连思考问题都做不到。
他走到门前,把手放在金属门把上。
冰凉的触感一时间让他觉得很舒服,过了一会儿,他轻轻转动门把手,却从门的另一面传来了阻力。
他睁大眼睛,把手抽回去,向后退了一步。
门开了,文森特医生站在外面,手里握着登记表格,像是吓了一跳。
赫西亚伸出手,用力抱住对方,逐渐收紧手臂,贴近他的脸颊,然后把嘴唇压了上去。
2、
——他醒了。
看到“牧羊犬”站在那里的时候。伴随着这个念头的复杂情绪,一瞬间从心底奔涌而出,让他的视野都变得模糊不清。
惊讶,放松,喜悦,不安,还有隐隐的愧疚,剩下的全部是难以名状的激烈感情,还没等他弄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仿佛要把胸骨压碎一般的力量就环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对方的身体烫得像炭火一样,灼热的呼吸与自己的融为一体,嘴巴一直被牢牢堵住,直到不用力挣脱就要窒息才停止。
他感到被海面的龙卷风环绕,巨大的,泛着浪花的水柱从海面上喷薄而出,旋转着、咆哮着,溅出飞沫和浪花,将它碰到的一切席卷粉碎。
然而暴风的中心却平和安然,低下头,脚下是平静的蔚蓝海水与水面下的白沙,
飓风一丝一毫也没有碰到他,透过水柱与浪花,甚至可以看到雷云之间的裂隙,以及云层之上那轮红色的太阳。
“文森特……文斯……”
对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牧羊犬”握住他的手腕,一直向前逼近,直到把他的身体紧紧压在墙壁上。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啊,“黑羊”感到震惊,甚至觉得有点恐惧。他不知道该怎么想,怎么做,只是一味任由灼热的呼吸席卷自己的脸颊,让发烫的手心钳制着自己的手腕。两人的距离如此接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脉搏和心跳。他听到耳畔响起低沉的,像梦呓一般的声音。
——你是独一无二的。
——你想要的未来……想生活的地方……你想要达成的愿望,全部都会竭尽全力为你取来,交付到你的手里。
那双手放松了力道,垂下来环绕着他的腰,抚摸着他的背部,接着继续紧紧拥抱着他,他可以感受到裸露的手臂和被纱布包裹的肩膀和胸膛。
他笨拙地抬起手指,试着回应,似乎因为这个动作碰触到了伤口,对方轻轻吸了口气。
“抱,抱歉……很疼吗?”
他吞吞吐吐地发出疑问。
——很疼啊,手臂折断很疼,肌肉撕裂很疼,断裂的骨头穿透内脏,疼的不想再呼吸了。
——但是这都不算什么。
——还以为这次结束了呢。
轻抚着背部的手顺着后颈滑上来,手指揉着他的头发。
——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牧羊犬”眯着眼睛,带着恍惚的神情再次吻过来,在呼吸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吐出含混不清、语无伦次的字句。
——“器”崩溃的时候会这么疼吗?这能让我明白一点你的感觉吗?
——很久了,从很久以前就有人这么说,想要占有的事物越珍贵,付出的代价就越大,要接近某些事物……必须抱着丢掉性命的决心去。
——可是,有些东西是注定得不到的,就算花上一生也不行。
——我需要你……也渴望你的回应……这全都只是自我满足的想法……你可以觉得愚蠢,可以离开,可以忘掉之前发生的一切……
——只是……不要拒绝我……至少现在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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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大家的春晚图,段位太低,这个就是极限,之后怎么样都随便了【枯萎
*后面交给太太吧【【【【
红茶布丁在被染成红茶色之前都还是叫焦糖布丁的。
海兔突然间改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比方说之前有只叫帕罗西汀的海兔,因为吃了薄荷味的植物变成了盐酸汀汀。海兔因为某个变故从一只海兔变成另一只海兔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在变成红茶布丁前,焦糖布丁一只很讨厌红茶。因为她的布丁房子前有个茶坑,里面都是茶,每次焦糖布丁要出家门都要驾一艘布丁船才能让自己不沾一身红茶,非常麻烦。
因为出家门非常麻烦,焦糖布丁一直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
饿了就吃布丁,反正就算一直待在家里,焦糖布丁也饿不死,索性,焦糖布丁就不出门了。
第二问
请回答下列问题。
【召唤兽战争是怎样进行的?】
清水文子的回答:
在正常情况下召唤兽战争的进行,嗯,大概分为三个步骤......吧?
1.开始:经过班级投票后,班级申请发动试召战争。
2.进行:以班级为单位在各科教师监督下召唤召唤兽进行战斗,按照召唤兽受到的伤害扣除该科分数,减至零分则召唤兽战死,接受补习。
3.结束:班长分数归零,该班战争失败。
老师的意见:
清水同学记得很清楚呢,期待你在召唤兽战争中的表现。
小林优花的回答:
唔……嗯就是那样子进行的!大家都很努力呢(笑)!
老师的意见:
………你回答也很努力了。
江古田道尔的回答:
①用周密严谨又友好的计划绑架一个老师,最好是擅长的科目。②让老师承认召唤兽战争。③拿出所有底气假装自己势在必得一般,大喊一声“SAMON!!!” ④看情况决定把对方打趴还是拔腿就跑。
老师的意见:
你怎么不上天呢:)。
感谢出镜的jojo和黑川()以及实在不懂黑川的字体啊啊啊啊我就从简了o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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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最近崴脚的频率颇高。
她的工作原本并不需要过多的走动,因此很开心的挑了一双细高跟鞋来上班。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可以优雅的坐在电脑前,如今却变成了要踩着这双高跟鞋至少等到网上新买的鞋快递过来。然而一天了,快递还是不见踪影。当然,更赶不上变化的还有医院里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其一是神出鬼没会扑上来的jojo。
其二是偶尔能感受到的背后的视线。
其三是沙也加踩着13cm还不能和她平视的怨念的眼神。
一感受到这三种气息,胡桃就会不由自主的失神,下一秒细高跟鞋就背叛了她。第一次还有精力叫一声,后来已经演变成了:摔倒在地,不哭,站起来再摔!
到目前为止,鞋跟还没有折掉或者弯掉,真是个奇迹。
胡桃心中淌着泪,笑着在一天内走两步摔一步。她哭笑不得的扶着墙,看着已经肿起的脚踝,叹气:“哎呀……”一闭院,院内的人都骚动了起来,所以人们举动的奇怪倒也不奇怪了。胡桃心里想着一会要去开点药来消肿,一边挪到了楼梯口准备下楼。
“哇!那边的是不是胡桃姐姐!”心有余悸的伸出脚,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jojo的声音。胡桃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今天jojo看着她、沙耶加和天羽的表情,心中一走神,正要迈下楼梯的脚直接踩空,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滚了下去。
“诶没人了,看来不是胡桃姐姐呢。”
“……”
倒栽葱似的摔下楼梯的胡桃此时正和恰巧路过的男性面面相觑。她想站起来,却发现原本只是略微红肿的脚踝现在却肿的像馒头一样。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就感到了疼,她不由得眉头一皱。
“伤到骨头了?”
胡桃茫然的点了点头。咬着牙忍着痛一撑地站了起来,看了看鞋子的小细跟,满脸黑线。
要踩着这东西走到骨科吗???
而且骨科在哪里啊⋯⋯
幸好身边还有别人,胡桃松了一口气,不然只凭她自己恐怕是要在楼道过夜了。
“您好~请问,骨科在几楼?”她趴在楼梯的栏杆上,微笑着打着招呼。这是她才有有机会看清对方的面孔。对方看起来30左右,但是黑眼圈却十分严重,显得精神不佳,面色很凶。
对方也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的脚,然后指着自己白大褂上的小名牌道:“跟我走。”
胡桃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骨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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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疼……”胡桃坐在骨科诊室的小圆凳上,一只脚正搭在松本医生的腿上。胡桃刚刚才艰难的跟着松本医生走到x光室拍了个片子,这才拿着片子跟着走到骨科诊室。松本看了看片子,回过头对她说:要正骨。
说是严重也不算严重,只能说是胡桃倒霉。一般的崴脚摸摸红花油就行了,偏偏她关节伤的略微有些严重。
一说到正骨,胡桃的脸都绿了。虽然她不知道具体要做甚么,总之听起来很疼非常疼。她就快脱口而出:我不治了!
她忙不迭的起身跑路,腿还没抽回来,就被松本按住了。
“最好还是正骨,你可以不对自己负责人,我要对病人负责人。”
“呜松本医生……”胡桃哭丧着脸,被松本看的有些发慌。听着他认真负责的语气,最后还是选择了乖乖坐下。松本待她坐好,便将双手放在了她的脚踝上。胡桃不太敢看松本的脸,只好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一脸的视死如归。
“咔擦!”
“呜哇!!!!!!”
正如同抽血的大夫会说,只有一点点疼。松本也在之前告诉了胡桃,痛一下。不同的是,松本没骗人,真的只是疼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疼的她眼泪直接冒出了眼眶。
“以后注意身体,骨头是很脆弱的。”松本无奈的看着拼命把眼泪往回忍的胡桃,忍不住出口关心道:“我给你开点药敷着。要揉进去,不要因为怕疼就偷懒。”他一边在病历本上写着药品名称,还不忘叮嘱道。
胡桃看着他,觉得一到工作之时,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虽然依旧看起来很凶,但是眼睛却晔晔有神,也衬得他的黑眼圈更加显眼。她看的入神,等到松本写完了药单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视线。
“唔……松本医生睡得不好吗?”她讪讪的笑着,说着还用手指指向了自己的下眼睑。
对方轻轻点头道:“隔壁太吵。”
“隔壁?”
“住着动物。”
“诶?有谁在养狗吗……”
“……差不多吧。”
他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用手揉着太阳穴,随手递过病历本,起身说道:“一天抹三次,要把药揉进去再停。”
“可是很疼……”
松本无视着她的哀嚎道:“按药效来算后天早上应该消肿了,如果没有消肿,你再来我这里……”
“夏树★doctor~~~!我填表回来了!”松本话音未落,诊室的门却被一脚踹开。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却套着皮夹克的男性冲了进来,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松本的脚边顺便装模作样的摔了一跤。“呜呜我好疼啊夏树医生……快给我正♂骨吧!”撒娇蹭腿如行云流水,就差像猫咪一样满地打滚了。
“黑川,稍等,上一位患者还没走。”
“上一位?!”被叫做黑川的男性这才抬起头,看见了坐在一边的胡桃。他双眼冒光,盯了她一秒突然跳了起来,像猫护食一样使出了瞪你等你自己离开大法。
胡桃被瞪的后背一阵发凉,接过病历本,尬尴的笑着说:“那……我改天再来。今天辛苦你了呢,松本医生~”
逃也似的出了门,没敢回头看里面的庆幸。不过自那之后她记住了一件事,松本夏树的办公室里养了一只占有欲极高的猫咪。
人型猫咪。
以日向和深影已经互相表白为前提,玩一玩影雪梗。
嗯,其实我就是想发发糖。【然而并写不出来多少,只是个段子,我选择死亡
五月一至,正如同古书中记载一般,伴随着巡游在暗处的黑影死前最后的悲鸣而来的,是散落在街前巷尾异质的白色残骸,那一日气温骤降,家家户户门洞紧闭,人们共同迎接着百日黑夜的最后篇章。
浅见家自然也不例外。
将自己裹紧厚厚的棉被中,趴在窗前为来客开窗的日向小小的打了个寒颤,更加拢紧了被褥,将小半张脸也一并埋了进去。
她那偷偷翻墙造访的心上人动作敏捷的进了屋,颇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将自己裹成球状,日向在被褥中埋了一阵子,这才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满头问号看向闪电的夜明神。
“咦……怎么回事,怎么好像突然变得暖和一些了……?”
小姑娘额发不规矩的翘起,从棉被中伸长了脖颈露出头来,神色茫然得像是刚离了窝的动物幼崽。藤原深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立刻收到了对方更加茫然的注视。
“影雪可不是这样就能够保暖的啊。”
夜明神一边忍笑一边伸手像剥笋衣一样将日向从棉被中剥了出来。
因突然失去的被褥而稍稍瑟缩了一下,日向刚要质疑,手便被对方握住,顿时乖乖站住一动不动,任凭深影慢条斯理的帮她整理起了长发。
虽说已经确认过互相之间的心意,但这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果然还是很难立刻适应……
……虽、虽说她其实并不讨厌这样,咳,不如说……还挺喜欢的啦……
……总而言之果然还是害羞得完全无法和对方对视。
与日向的紧张正相反,夜明神嘴角挂笑,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摸了摸自己理顺了的长发,发梢在指尖绕了个圈,从指缝中滑过。
“影雪所导致的寒冷,并不是添加衣物就可以抵御的……日向小姐知道怎样才是最有效的御寒方法吗?”
日向抬头看向满面笑容的心上人,从对方出现起就隐约觉得似乎变得暖和了一些,她心中滑过些许猜测,但还是小小的摇了摇头。
“……要怎么做?”
她歪着头不解的眨了眨眼。
“这样。”
深影不再多说,伸手捞过面前的小姑娘,对方似乎是被吓得要跳起来似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牢牢揽住,因为震惊而产生的小小挣扎让夜明神更加愉快的低笑起来。
小姑娘个头比之夜明神要小了几圈,像这样被拥在怀中,整个人都被圈得严严实实。深影低头凑到日向耳边,压低嗓音轻声问道:
“如何,现在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