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好像变成了一只氢气球。
轻飘飘,轻飘飘地,飘到了云上。
她想在云上做一个云房子。她用大朵大朵的云砌出了一个大方块。因为她不是很会做手工,所以这个房子没有尖屋顶也没有圆屋顶,就是一个大方块。女孩端详了这个大方块好一阵,才发现这个大方块根本不能叫房子,因为它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房子的里面塞满了云,根本不能住人。
怎么办呢?
先做个窗子吧。
女孩想着,伸手去剥方块外面的云,但手还没有伸到,身体却先沉了下来——就像漏气一样,女孩的身体慢悠悠慢悠悠地降到了地面,云房子在她头顶五六千米高的地方悠哉悠哉地飘着,但女孩却不能再飞上去给房子做窗子了。
女孩养成了动不动就看天的习惯,她努力地伸着脖子,寻找着那朵方形的云。而那朵方形的云也给足了她面子——不论刮过多大的风,她总能看到一朵方方的云在天上飘。
不知不觉地,女孩的身体又像气球一样飘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飘上了那朵方形的云,想把那个方块变成一座真正的房子。但她飘到云层上之后,马上就傻眼了——云房子不见了,云房子变成了一颗巨大的棉花糖!
因为女孩在地上的时候只能看到云下面的那一面,所以她并不知道云朵的方形底座上发生了什么。
有谁到她的云房子上来做了恶作剧吗?
她伸手攒了一团棉花糖塞进嘴里,棉花糖马上就化成了一滩水。
这一点也奇怪。因为云就是水做的。水做的棉花糖就像水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但女孩很高兴,因为她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收到过棉花糖。
她开心地吃啊吃,吃啊吃,但不管她怎么吃,她都吃不完这样一个实心房子大小棉花糖。
这个棉花糖实在太大了。就算女孩吃得直打嗝,眼前的棉花糖还是像小山一样。
这是女孩收到的第一朵棉花糖,她不想就这样丢掉。不只是浪不浪费的问题,要是让送礼物的人知道自己送的东西就这样被丢掉的话,那个人一定会很伤心的。
怎么办呢?
女孩想了好久,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把剩下的棉花糖做成了一只小飞象。
虽然是小飞象,但这毕竟是象,小飞象就像其他的象一样非常大,就像吃剩的棉花糖小山一样大。
女孩最喜欢小飞象了。她枕边的小飞象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要把她最喜欢的小飞象,送给那个送她棉花糖的人。
她的身体又开始缓缓下沉,就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飘回到了地面。脚跟落在地面上,重量又回到了身体,但女孩的心却挂在云上,再也回不来了。
女孩一直以为她独占着整个世界,天空也好,地面也好,全都只属于她一个人。但现在却突然有一朵棉花糖跑来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有人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共享着同一片云——这十年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女孩一直想着那个送她棉花糖的人。不知道她想了几天,几星期,还是几个月,总之她想着想着,她的身体又漂浮了起来。
女孩飘到天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飞象。她找啊找,找啊找,不要说小飞象,就算是像小飞象大小一样的云,她都找不到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天上的云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可以是风,可以是雨,让一朵小飞象大小的云变成碎片的方法多得数也数不清。
女孩很伤心,她钻进云的废墟里,想找找有没有小飞象的鼻子或者耳朵的残渣。
女孩找啊找,找啊找,她找啊找啊找。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漏气,所以她也不敢休息。她把云朵翻了个底朝天,但却连小飞象的尾巴也没摸到——终于,她累得翻不动了,一屁股坐倒在云堆上。
“吱——”
女孩一惊,跳了起来。
这是云上,怎么也不该有这种声音啊。
女孩小心地检查着刚刚坐过的地方,尽管知道这里除了她,大概,大概不会有别人,但她还是小心地把刚才坐的地方又仔细地翻了一遍。
一只仓鼠。
女孩居然在她刚坐下的地方找到了一只云做的仓鼠!
不会像女孩留下最喜欢的小飞象一样,那个送她棉花糖的人也留下了那个人最喜欢的动物吧。女孩把云仓鼠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开始思考这次要留下什么,坐垫猫?短耳朵兔子?绵羊球?但就在女孩还没想好,身体就先一步沉了下去。
她没有时间去留下什么东西。她抬头望向那片高头顶几十米的云,然后发现它的形状已经和自己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因为在云里翻小象的关系,云团变得又蓬又松,好多云团甚至被翻到了半空中。
好多气球——女孩这样想着——一团团小云团飘在薄薄的大云团上,除了颜色,简直和广场上飘着的气球们一模一样。
女孩回到了地面,但她很揪心。那些气球其实只是被翻到半空的小云团,没有那个人会不会喜欢那些气球呢?很想把那个人找出来问个清楚。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一只白色的气球忽悠悠忽悠悠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哈,能帮我把那个气球拿过来吗,我现在手脚有点不方便,帮一下下,帮一下下就可以了。”
那个白色的气球并不是野生的气球,它是有主人的。
女孩捡起了那个气球,走到了那个浑身上下乱七八糟地缠满了气球线的主人那里。
“能帮我把那个气球系到我身上吗?虽然那个气球不太有气了,但还是帮我系上吧。”
“谢谢你啊,我跟你讲,我要用这些气球飞上天,大家都说我脑袋坏掉了,但脑袋坏掉有什么不好呢,这个世界的进步都是由脑袋坏掉的人推动的,因为只有脑袋坏掉的人才看得到天马行空的未来,而且,也只有脑袋坏掉的人才能把世界向那个未来推动。我们能有今天,全都是托那些脑袋坏掉的人的福,而我,也将成为把世界往那个未来推动的人之一!”
女孩被这气势磅礴的宣言深深地吸引了。但吸引她的不是宣言中的壮志凌云,而是那个“飞上天”。
也许这个人就是那个送自己棉花糖和云仓鼠的人?
女孩想问个清楚,但不管怎么比划,对方都是一头雾水。她想拿出云做的棉花糖,但棉花糖已经被她吃掉了;她想拿出云做的小仓鼠,但仓鼠已经在口袋里变成了一滩水;她努力地扑腾着双臂,想做成一个飞的动作,但她越是扑腾,越是觉得自己就是只大蠢鹅。
“哈哈哈,你脑袋也出问题了吗?”
女孩又羞又臊,将通红的脸别向了一边。
“抱歉抱歉,你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就——你也想飞到天上去吗?”
不,我本来就能飞到天上。但毕竟这话女孩是说不出口的,而且她的手里早就被硬塞了好多气球。
“来,把这些系到身上,不够的我可以再充。”
女孩照着他的话做了。
身上的气球越系越多,终于,多到了能让女孩的身体飘起来的程度。
女孩的身体飘上天空,飘得比云还高。
她俯瞰着云做的房子,看着它慢慢消解成棉花糖、小飞象、云仓鼠和白气球,然后飘到了看不到云的高度,然后又和白色的气球一起飘到了无限高的远方。
这些都是女孩的秘密。
一般人知道的只是氢气球爆炸导致两个小朋友遇难的事。大家都在为死了两个玩氢气的熊孩子而欢呼,丝毫没有被他们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会走路的事情转移热情。
2016.01.12秋草烟生贺
——
愿你再也不会后悔的路。
找到那些你想要的,抛弃那些不需要的,在时间的大浪淘沙中留下那些被镌刻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想要帮助你的人,有想要了解你的人,有想要尝试着去爱你的人。
不要彷徨,不用迷惘,你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正确的。
你终会找到没有负担和痛苦的归宿。
——
短打,一发完结,时间设定不明
——
如同慢镜头一般,缓慢地逐渐改变。
——
时间不能抹去的事物,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
无论是爱情,友情,亲情,当时发誓会永远铭记的回忆,还是下定决心要留下的最初的自己。
时间见证我们在石碑上留下深深的刻痕,将白纸染成墨色,却也把它们一一消磨。
最后的最后,还会剩下什么呢?
秋草烟从发间拈下一片已经枯黄的落叶,仰起头,从北方压来的积雨云已经占领了大半个天空,连带着层层叠叠的暗色一起遮蔽了光线,似乎快要下雨了。他站起身来,披上手边的大衣。
从花坛边拎起背包的时候他发现手里拿着一张学生会的表单。他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上的,这很不寻常,但近来已经成为了一种习以为常的插曲,就像某种惯例,或者是一场暴风雨,仅仅落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伞,也没有雨衣,如同一个没有武装的士兵,面对席卷而来的,铺天盖地的战争,毫无防备的还手之力。即使意识到了也无法做出任何应对。就是这种程度的事情,令人感伤而又无可奈何。
秋草烟习惯称之于“时间”。支撑命运却又高于其上,是真正让这个世界像现今这样运转的统治者,支配着他的生活的唯一。
他曾经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控制他的生活,而直到今天也确实地履行着这一点。将这位年轻人的生命塑造成现今模样的那两位始祖没能做到,他的弟弟没能成为牵绊,那位耀眼得时而令人艳羡的波斯猫,或是那个美丽的人类也绝不会成行。
唯一能够凌驾于我的命运之上的,只有我自己。秋草烟静静地看着那张资金申请的表单,电影社想办一期露天电影,同时出售食物和饮料。也许他会批准,也许他不会,更大的可能是这根本轮不到他来做决定,即使他愿意开口的话猫村也不得不斟酌几分。
丝丝点点的小雨已经落下,有几滴砸在了手中的纸上,晕开不大不小的一片。秋草烟拢了拢衣领,向教学楼走去。
今天他有课要讲,不开玩笑地,受小亭和雪岛的邀请而去给他们的学生们做一次辩论的嘉宾,似乎是要从更加贴近学生们的角度分析他们的观点,然后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大概那两位老师的主旨也就是如此吧。
他面前的落叶已经像是自然而然地被扫开了,留下一条干净的道路。被雨水打湿的红叶黏在石砖地上,透出深深浅浅的印痕。
如果哪一天,我的存在被从这个世界中剥离出去,会有人发现吗?
海野立夏站在窗前,教学楼的灯还亮着,就显得外面的景色愈发的暗沉,被狂风和暴雨冲刷的夜色剥落出来,墙面和地面上被拉长的影子成为了时间和空间里唯一的伙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她想。
白天的战局分析上,御狐学长毫不留情面的驳斥了她的观点,并且举了好几个实例来证明她的荒谬之处。她一个也没有听说过。没有这方面的学习经历并不是借口,既然选择了这门课,那就意味着她必须知道她应该知道的那些知识。放学后她没有跟浅铃一起回家,留在了图书馆,直到闭馆之前都在查找秋草提到的几个战役。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方是异族,知识的来源本就和人类重合的少,更何况他在这方面真的可以称作学识渊博,随口举出的例子都生僻的很,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经典的案例。
踏出图书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转回教学楼去取放在柜子里的社团材料,却在二楼的走廊上看见了窗外的恶劣天气,即使有伞,这个时间公交车也要半个小时才有一班,浑身透湿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更何况她还没带伞。想要在这种风雨里冲出校门,大概需要莫大的勇气吧,海野立夏如是想到,也许浅铃会很乐意尝试一下也不一定。
并不是这些。
什么?
现在的我会在这里的理由,虽然听起来完美而又合乎逻辑,却不是真正的原因。
她凝视着被雨点覆盖的玻璃窗,轻轻放下手中的纸袋。她伸手推开了它。
海野立夏推开了窗户。暴风雨的气息扑面而来,厚重而密集的雨划过她的脸颊。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在模糊的黑暗里连学校的轮廓也不能分辨清晰。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声音很熟悉,比其更熟悉的是来人的脚步声。是御狐烟。
海野很有自信自己听的出来。
学长走近了一些,她并没有关上窗户,依然保持着面对自然的姿势,不确信自己作了回答。
御狐从走廊尽头慢慢接近。他的脚步声一如既往,没有猫村那样的厚实,也不是星村那样的沉稳,只是他自己的,清浅却又不疾不徐,仿佛走来时带着自己全部的生命和过往,而走向的则是可以放下一切的未来。
但是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其实她从挺早之前就察觉到了异样,但今天这种违和感格外明显。
那个人的脚步声里有着某种杂音。
随着鞋底的一起一落,有着一个比他更慢的,仿佛回声一般的声音存在。
一点一点地,落在他身后。
她转过了身。
如同慢镜头一般,缓慢地逐渐改变。
秋草烟至今还记得,是海野立夏,那个被他和猫村一致评价为“美丽”的女孩子,在那个时候停下了依旧往前走着的他。她的发间的气息,柔软的怀抱,以及不带一丝杂念的,清澈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这么熟悉,简直到了令人生厌的程度。
如果说有什么是时间不能磨灭的,也许不可能是记忆。但的的确确,最后在浪里淘沙中打磨剩下的,就是那些的刻骨铭心,那些留在灵魂和躯体上的,不会长合的刻痕。
喜剧永远不会像悲剧一样令人感慨万千,即使是评价极高的作品也奉行着“笑中带泪”。
我们的故事,是那样能够至今仍历历在目的东西吗?
我真的,被人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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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Q;
1.平民的半妖需要一开始就写明吗?
如果企划发生的时间点已经有半妖化的特征就归为半妖。
如果是故事发展中预定变成半妖的写【半妖】。
但最好在简介中有一些暗示,比如双亲中有半妖或者最近身体有异样。
简而言之,除了至始至终都当人类的人写【人类】外都是【半妖】。
如果是【半妖】,需要交代一下父母情况。(可补在人设卡外的叙述上)
2.在一期沒有達到戀愛結局的半妖
就是、很自然得繼續用半妖的姿態活了30年嘛((?????
默认结局是就这么生活了。
如果不想要这种结局,也可以设定他和NPC结了婚什么的 结局自定 只要不牵扯其他PC。
如果你一期的PC和你没跑完剧情但是你想和他结婚,商议之后可以这么做。
但请一定和对方里之人商量好!!
3.制服可以改吗?
制服可以改,适度就好。比如加长变短拆袖子挽裤腿
4.在帝都生活的人受到禁术影响会从半妖变成妖异吗?
一个企划书的歧义……
如果一开始你是妖异,是变回妖异,同理变回半妖。
不存在原本是妖异,变成人之后再变成半妖的情况 。
5.一期的失踪人口可以继承存档吗?
可以。但请妥善设定剧情,有涉及PC的请和PC的里之人商量清楚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6:人造半妖实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实验本身是从十年前开始的,有进行过小规模的暗杀活动,十年前的半妖几乎已经「处分」或「死亡」。若要存活需要非常特殊的合理条件,
普通【侥幸】不予通过。真正大面积临床试验是从一年前的征兵开始的。
7:征兵的年龄段是?
征兵年龄段为15-25岁
这个是新兵。
如果是教官一类的可以突破限制,但此类角色会在人数上做限制。
8:改造完进入军队之后受伤不能继续作战的人造半妖和改造失败的人造半妖将如何处理?
坏掉的在征兵之前默认处分掉了,如果一定想「幸存」基本类似废人了。但一定没有军纪说「可以放过」。特殊情况按照合理来设定。
9.可以出现30岁以下的半妖于帝都平民吗?(并没受禁术影响的情况)
禁术问题之后帝都【变回半妖】的人开始多起来。如果是这个时期受到影响的,当然可以小于30岁。
但需要在人设纸注明是【原人类】。
在那之前基本存在于帝都的都是【一代留下的半妖】(大于30岁)
如果要设定30以下的半妖,那他的父母一定有一方是原半妖或原妖异通过合魂仪式变成为人,和人类生下的小孩。且半妖化是最近一年的事情 。
10.半妖如果是隐藏身份可以在种族上写人类吗?
不可以。
但简介可以说【因为隐藏身份身边人以为他是人类】。
11.【常世禊祓】对哪些半妖进行抹杀?
普通半妖:抵抗有误杀可能
人造半妖:全部抹杀
12.SPST如何招人?
有另外的考试。组织在十年前就秘密成立了,成员从那个时候开始增加,不和军队一起招募。
13.如何区分普通半妖和人造半妖?
【妖异】有办法立刻分辨。人类和半妖 不能。详细看种族设定。人类和半妖一般从常理(比如穿军服)或者肉眼判断,但如果人造半妖设定的【残障】很明显,可以通过此来推定。
14.企划书似乎说可以父母一方是半妖或妖异?
这个其实是个歧义,本身想表达的意思是【原妖异和原半妖】。也就是他们都合魂变成人类了。
15.关于民间人变回妖异或半妖的细节?
1.亲代和子代都可以。
2.变回去可以设定变化的节奏(就是一夜之间或者慢慢的),但一定是变回【本来的东西】。比如合魂变成人的妖异父亲,也变回妖异,合魂之后生下的小孩如果要【变回去】,基本只可能变回【半妖】(参考开挂而生得健康的狮虎兽们)。变不变回去不强制,是个概率事件,看玩
家意愿。
3.子代默认是合魂之后(都变成人)生下的。
半妖和半妖,妖异和人类无法生小孩。
人类和半妖生的小孩出生率低,且都早夭和身体残障。
16.关于【帝都出现半妖的奇怪现象】
给个容易懂的比喻。
禁术的使用-核能使用,奇怪现象=核泄漏
10年前军方开始研究禁术但那时候规模小,1年前开始大量制作人造半妖的时候才产生了核泄漏影响了平民老百姓。
所以产生人类(这里的人类指的是合魂后的原半妖,原妖异,或以下内容的后代:原半妖x人,原妖异x人,原半妖x原半妖)变回半妖的现象只是在最近一年间开始的。
17.关于军衔设定:
SPST的Rose为大佐军衔。
零式:
人类不得高于中佐。
人造半妖不得高于少佐,少佐人数目前饱和,不再增加。人造半妖请选择少佐以下的军衔。
请根据角色能力妥善选择军衔,一年内征得的新兵一般为二等兵。
普通军人:不得高于大佐。
Period1:见或不见
“嘿,里贝塔,怎么?”一个醉醺醺的人就这样趴在了Liberta身上,即使是在这种醉酒的时候依旧能咬字清晰的女子调侃地问到,“大花短裤又被人看见了?”
听到这话,Liberta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腰带儿确定了一下位置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调戏了,用着不耐烦的语气回答,同时努力地尝试把身上的那个人扒拉下来:“利蒂希亚,我带你去醒酒。”
Laetitia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披散下来,双眼半眯着,赖在他身上就是不走,双手围着他的腰。
她的唇形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只猫,一只瞄准了食物的猫,眼睛里闪着阴谋的光芒,说话时候清脆的声音总会成为一场欺诈游戏的前奏。
“我可爱的小里贝塔也马上要成年啦,姐姐都不知道准备些什么礼物才符合你‘大花裤’的名号。”当然有些时候,她说话很不好听。
他手心里攥着的是与自己相似发色的卷发,眼前的是一片星空。
星空的颜色的被灯光染成了紫色,和两人的发色相仿的紫色。
“……”回应Laetitia的仅仅是一阵沉默。
“里贝塔……” Laetitia眼里划过一丝痛苦的神情,却被她低垂的眼帘遮住隐藏得很好,依稀能看到睫毛上粘着的细碎水滴,“要送你离开了……”
“虽然我以前总是嫌弃你拖后腿,但是……”一向活泼的女子嘴角一弯眼见着又要哭出来,Liberta感觉到了肩膀上的一丝凉意,带着不舍浸湿了他的薄衣。
那滴眼泪仿佛一下子就击穿了他所有的武装,一滴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滴在地上,承载了太多感情的这滴泪激起了一圈尘埃。
女子的头埋在少年的背上,不知何时这个肩膀也让人感到了可靠,跟在她身后出谋划策的那个孩子终是长大成人,能撑起属于他的一片天。
这样的话放手也是能放心了的。
Laetitia突然起身,发丝从Liberta的手心抽出,白色的纱质裙摆随着她的脚步飘动着。
“那么就此,再见了。”喝醉的女子在背过身离去的那一刻抹去了自己的眼泪,踏着有点不稳的脚步自行离开了,“不过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望着她的背影,Liberta只是叹息了一声,拎起自己的背包便向着反方向走去。
Period2:镜子
踏上岛的那一刻,Liberta明显不习惯这里的氛围。
全是男的。
虽然他对女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妄想,但是偶尔欣赏一下也是必要的,一下子来到了男性荷尔蒙如此浓郁的地方,他感到有点后悔了。
为什么当初没有逃掉那个体检。
被带到了岛屿上的其中一间房子的某间屋子,一路长途跋涉到了此处任体力再好也会感到疲惫,更别提这个吃不好睡不好的人。
Liberta揉了揉自己坐了一天的腰,直接扑上床。
还好,床铺看起来都是有人打扫过的,十分干净。
在床上装了十分钟尸体,Liberta就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几套衣服,一个水杯再加上钱包等必备物品就没有了。
嘲笑了自己的穷酸劲儿然后就呆愣在原地。
他现在还可以干什么?
是去逛逛这个岛还是呆在房间里等通知?
这是自己以前……没有想过的问题。
周围没有Laetitia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反而有些不习惯,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渐渐的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让他模糊了时间概念,再度醒来的时候是深夜,没有找到钟表的他只能随意猜测着时间。
Liberta向着窗外望去,夜空中点缀的星星依旧是那个样子,一如那晚他和她看到那片天空一样。
只是这片夜空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眼中倒映着的星河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随着他双眼的眨动变换着。
“……痛,头痛。”一阵痛感袭来,Liberta按着太阳穴附近却无法减轻一点。
往日头痛都会有Laetitia的按摩,现在她不在身边,那就只能让他自己来尝试一下了。努力回忆着往日姐姐的手法给自己的头顶做起了按摩。
这个时候的Liberta并没有猜到,这伴随了自己半年的头痛是因为恩典。
一时实在无法压住疼痛,他干脆从床上起身试图做其他的事情来吸引注意力,从后脑勺疼到前额叶的痛让他的衣衫半湿。
扶着桌子好不容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无意间扫到了衣柜旁的镜子,迟钝了三秒才移开视线,然后就开始陷入迷茫。
我刚才,想干什么来着?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怀疑自己可能只是渴了想喝水而已,Liberta没有关注到自己已经湿了的衣服,放下水杯就躺床。
给自己盖好被子确定不会被自己踢掉以后他闭上了眼睛。
等等我是不是对着自己改了记忆……
等他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睡意再度袭来,将他拖向了千里外的不知名的地点。
那里有他熟悉的人。
阳光明媚,春日和煦。
现在是春天,校园中的樱花树也青春洋溢洋洋洒洒地开起了花来。让人看了真是赏心悦目,心猿意马哪。
我一边走向旧校舍一边感叹道。
比谁都要早来到学校的我,今天也是那么的闪耀啊。
“这也不妨是青春的一部分哪……。”
因为心情愉快得要唱起一首歌的程度,于是我一边跳一边唱起了校歌来。
毕竟我是比谁都要早来到这个学校的家伙,不会有哪个不识趣的人来打扰我啦——
……刚刚走过的猫泽老师的身影不算。
我是比谁都要早来到学校的——学生。嗯,这个说法倒是没错。
“哦哦,早上好。”
我推开了很危险的还在“嘎吱嘎吱”响的门,小心翼翼地关上……好嘞!如果坏掉的话又要修真是太麻烦了!
所以说为什么我会来F班这种混蛋班级呢?可真是够可恶的。
教室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说的吧。
因为昨晚不小心把闹钟提前调了45分钟,导致今早我就差点失去了它,捡回一条命真是太好了呢!闹钟!但因为我是天才,所以我还是爬起来快快乐乐地来到了学校,来到离学校不远处的游戏厅。
当然发现游戏厅没有开门,好险,差点就要翘课一整天了。
游戏厅果然很温柔啊,为了我这般着想。
不过,空荡荡的教室的确很不错……
“这不就好像在说,我已经制霸了F班一样了吗。”
我如此得意洋洋地想道。
“五月雨大魔王!征服了世界!”
中的一部分。
……呜恶恶恶恶。感觉征服了F班也并不是什么好骄傲的事情吧……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征服F班啊。”
我忍不住喃喃地说。
这样腐烂到已经直接被分解然后直接沉淀已经沉淀到变成岩浆程度的破烂地方,没人会想征服吧。就算是亚历山大大帝也会嫌弃到看都不想看的吧。
我叹了一口气。
其实来这么早的目的是有的,虽然是刚刚想起来的就是啦。
说实话,我对我的“试兽召唤”的动作不是很满意。
因为在家里练习的话,会被老爸老妈大骂“你太吵了!这个笨蛋!”所以一直没能够想好。
召唤这种严肃的事情简直就像最终绝招一样,没有一个威风帅气的姿势根本就没有魄力嘛。总之,要在气势上先胜过对方,这是基本对吧?
趁现在一个人也没有,赶紧试一下才对。
“试兽召唤!”
首先我做出了自己原先的动作,只是普通地把手伸出来而已。
当然,没有老师的许可,我是召唤不出来的。所以可以放心的练习。
呃,那先试试看偶像的感觉好了。
“试兽召唤~☆”
翘起一条腿插着腰比出了剪刀的手势。
怎么说,虽然很可爱但是不适合我呢。
“试兽~召唤~☆”
换做星间飞行也一样!
偶像果然不是我能够驾驭得过来的啊。
我似乎又能听到老爸和老妈的“吵死了!你这个笨蛋!”的骂声了。可恶。
那就黑社会风格。
“试兽召唤。”
我用着冷酷的男性声线假装推了推架在眼睛前不存在的墨镜。
……这个一开始就不成立啊!我又没有墨镜!也不会去戴好吗!
用力地把假想出来的墨镜砸碎了。
“试兽召唤。”
依然是冷酷的帅哥声线,我慢慢地做出了拿着枪的手势。……嗯,P230的手感。
可是我没有P230啊!而且为什么帅哥还要用这样的温柔的枪,至少也是FN57吧!
难道……我是柔弱的帅哥吗……
用力地把假想出来的P230砸碎了。……结果还是P230啊?!
看来黑社会也不适合我,我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试了好几个,魔法少女的,体操运动员的,恶心的帅哥的,但不管哪个都觉得怪怪的。
果然剩下的只有——
“嘎吱嘎吱嘎吱。”
“啊。”
一个白色的脑袋出现在破烂的门后。
“猫泽老师。”
“早上好。砂糖同学。”
猫泽老师瞄了瞄教室。
什、什么啊。
我紧张地盯着他。
“我刚刚好像听到奇怪的声音,所以来看一下。”
“诶?什么都没有哦?”
“嗯……是吗?我听错了呢。”
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嘎吱嘎吱嘎吱。”
我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我都忘了猫泽老师在了……失策啊。
如果被他看到了的话,我宁愿直接跳下楼去死了算了。
再三确认后,我还是放下心来。
总之还是安静地进行最后一个姿势的测试……
(“试兽召唤!”)
因为害怕他再来我只好做着口型。
没错、最后一个就是——
“嘎吱嘎吱嘎吱。”
啊。
“……”
“……”
窗外的鸟儿,正快乐地唱着歌。真是,清脆的歌声呢。
我想去死。
江古田同学睁大着眼睛,满脸通红,张开了嘴巴——
“哈——”
我拼了全身的力气把他给踹飞出去。
“什、什么、哈哈哈哈哈——”
他无法停止的笑声回荡在走廊。
“去死吧啊呀呀呀呀呀呀呀——”
“呜哦!小、小砂糖!用不着把我丢下楼——”
“去死吧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
我喘着气站在走廊,冷漠地看着窗口。
“什么?天上竟然掉下来人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接。”
“哈!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啊……怎么是你?!”
“啊啊,原来是你啊。早知道我就不救了,你继续你的蹦极游戏(无牵引绳)好了。要是还活着的话,告诉我一下全身骨折的感想给我做素材吧。”
“你这家伙——”
无视了窗边传来的吵骂声,准备转过身走进教室的时候。
看到了浑身颤抖的猫泽老师。
“猫、猫泽老师?”
“不……那个……没什么。”
他也一样满脸通红,而且肩膀一直在抖。
感冒了吗?
我和他点了点头,有些狼狈地推开了教室门。
“嘎吱嘎吱嘎吱。”
我抬起头。
“……”
“……”
“呀,小砂糖。”
我静静地看着不知为何能够倒挂在窗边微笑着的MAL前辈,和他手上的录像机。
……慢慢地抱着头跪下来。
“前、前辈……你什么都没看脸吧?”
“从'试兽召唤~☆'到无声的JOJO立我都一直在看哦。”
绝望了。
我觉得我要哭了。
还是让我去死吧。
“别这么生无可恋的一张脸嘛。”
“我已经除了生无可恋以外没有别的想法了。”
“只是你的JOJO立,看上去有点傻而已嘛。”
“别、别说了。”
对了。
“前辈。”
“嗯?”
MAL前辈听到我的呼声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在录像机里调着什么?!
“我要把这个消息买断。”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100亿。”
“为什么我的JOJO立那么贵?”
“美元。”
“就算是日元也做不到啊!”
“因为这个很有趣嘛。”
“你们这群把快乐建立在他人身上的恶魔!”
“'试兽~召唤~☆'”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最终在我的死缠烂打下,以500日元买断了2个小时时间的罪恶的录像带。
——————
私心敲了目前的F班(带上一个老师和三年级)……!
某一天突然的脑(挠头)很在意这个姿势啊!
人物大概是自己的理解可能有一些地方有点ooc对不起!!
模仿了原作风所以显得很烦(而且还没学成功)
结局:
1最终砂糖也没有决定好姿势
2最终情报也还是没有买断
4最终砂糖也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他们会来那么早
擅自互动了很对不起……!(。)
因为本企划的艺人都是自由选择剧本/活动参加的!经纪人实际上是管理组的职业!
负责发放和编辑剧本大纲/活动大纲的!所以每个公司我们只配备管理组一个经纪人!!超级抱歉!!
没想到还是有人投递了经纪人职业!!【给大家道歉了这是企划组的失误!!!【土下座
其他的公司职业都是可以的!日常职业也是可以的!
【企划组跪穿了地板】
请大家注意核对自己的角色是否被统计正确,不对的地方及时敲院长修改
(QQ和E站私信请勿重复留言)
即时起不再受理卡池、性别、性向的修改
主卡池:84人
副卡池:60人
小提示:善用ctrl+f功能搜索自己的名字( ´ ▽ ` )ノ
——————★•这里是主卡池(正常玩家)的名单•★——————
【男-异性恋】
35460 川上泽人
35446 Anthem(Rin)
35511 乔尼•琼斯
35551 近森响也
35736 华
36183 骨川千寻
【男-同性恋】
35436 栗原熏
35485 稚名夏夜
35562 水谷裕一
35525 雷明
35440 柯砢
35448 雨宫花
35497 阿兰
35489 Osirros
无CID 能井心
35606 利奥波特•本
35643 相庭 纯
35636 三千院鸦
36149 白亦
36173 夹谷涟
36130 贺赫
35913 上条柃
36001 弥佑
36088 张曦微
36079 楚江白
【男-双性恋】
35447 苏乐山
35461 崔凯
35442 五十岚悠
35480 神前明
35565 乌狸
35549 半夏
35524 莫少谦
35519 椎名郁
35583 阳中山
35517 保田秀一
35437 八尾大宇
34474 林蜂
35728 德川清
35663 绀野珻璃
35664 千千石桠囵
35649 折原秋叶
35845 叶析洵
35505 姬舜青
36097 穆杨
36125 Boyd.Van.den.Daele
35842 水川离
36014 Tax Black
36098 沃郝方(无性别)
36114 狩一
【女-异性恋】
35474 胡桃
35428 森实恋
35193 浅羽夕颜
35313 前川夏美
35451 小森沙也加
35483 和歌山符子
35475 星野纪
35557 叶子
35529 大道寺律
35560 林蛉
35488 大理寺明也
35523 森嘉秋一
35503 天羽空
无CID 齐
35916 西尔维娅
35868 鹿目葵
36025 和泉岩
【女-同性恋】
无CID 绛枝
35793 黑皑雏一
【女-双性恋】
35473 惜月
35218 希梦良理沙
35459 毛悠悠
29485 馥
35553 泉蜜柑
35527 吕荟
35619 早雾亚矢
35777 鹤田糯糯
35756 段川
35667 宇多田夜实
35479 早乙女心爱
36108 结城梓
32380 椎名午时
36157 白白
36074 桀木
36110 清武裕雅
——————★•这里是副卡池(仅抽卡玩家)的名单•★——————
【男-异性恋】
35468 白石龙二
35542 明日灯律
35521 一寸木莲
35646 中田睿二
35766 一之瀬彰久
35767 Summer
【男-同性恋】
35476 隋卞
35450 名雪神
35453 篠森 安久亜
33438 御幸流
35601 森实风太
35600 黑川星
35584 Violet
35269 当麻
35760 抠•脚王
35632 AKA
35758 小草莓
35700 五贺野谅一
35478 白求思
36184 天见涟
35591 小宫忍
35949 康有为
36072 Andelie·Darrobow
36177 本间衅
36179 夏野契
【男-双性恋】
35518 松本夏树
35438 松阪星
35567 江凡
13100 邬堤
12712 翅野
35520 梅清太郎
35602 椎名源
35578 森永凉月
30126 堀川夜寻
35616 椎名辰时
35695 椎名一孝
35772 秋山凉
35594 椎名葵
35978 蚁郎
36115 高仓丽二
18605 一之濑静人
35799 苏黎世
【女-异性恋】
35496 皆川爱理
35243 艾•洛佩兹
19477 晚桑
36028 鹫尾凩
36166 椎名犬
【女-同性恋】
35490 三集三里
35971 乌丸成实
【女-双性恋】
35576 有栖川亚纪
35513 方夹夹
33696 白鸟白
34517 飞鸟真由美
35582 稚名冬音
35633 宇多田??
36024 樱下五月雨
35813 结城鞠子
36181 宇佐美芽也
35225 椎名樱桃
18996 一之濑直美
-关于空姐姐是如何被我骗去检验科的……
-给空姐姐的互动
-备忘录体(有这种体嘛= =?)
-苏乐山 与 天羽空
如果备忘录是发给自己的短信。
《 备忘录
2015年X月X日 9:00
听说我们医院新来了一个护士。
我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会议室。那时候院长摆出和尚式的招牌爱心介绍她。
她穿着球鞋,却和我一般高矮。身形也很结实,像是有些身手的姑娘。
眼神里没有彷徨和迟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说实话看着很容易让人安心。
不过看别的科室的医生竭力推荐自己科室的样子。
……
的确别的科室比较需要她吧……
《 备忘录
2015年X月X日 13:00
虽然竞争的很激烈,但是似乎什么科室都没有赢。
会议结果是当事人潇洒的绑起一头长发,“既然你们都缺人,那我就都去帮忙吧!”
挽起袖子,带上胸卡,去骨科帮忙了。
几乎所有科室招呼她,她都会立刻赶到。十分热心而且非常迅捷。
行事风格雷厉风行,干脆利落。
《 备忘录
2015年X月Y日 01:00 夜班
处理完下午休息时的工作,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
夜里很静,以至于听得见机器中行走的电流声。
走廊间急促的脚步对我来说足以赶走我的瞌睡虫,来人送来了急症那儿的样本,随后就会转身快步离开。
这一整夜,数次反复。
《 备忘录
2015年X月Y日 05:00
我们医院新来了一个护士。
不说她在五点就来了,而且还站在我的面前。
“有什么要搭把手的就说。”我抬头看她,因为一夜未睡有点恍惚。
“苏医生?”
“啊,哦……”
“医生!?你是不是嫌弃我?”她见我久久没开口,有些不悦。
“啊!不是不是……”我连忙解释,“我……我从来没什么帮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我现在脑子比较乱,说实话我一开始不知道你会来我科室……你让我想一想……我再告诉你。”
“苏医生……”
“啊?”我有些慌乱,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你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没什么……”她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 备忘录
2015年X月Y日 07:00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我一直没有和她说话也没有安排她做什么事。
她也只是在一旁,将我用过的东西收拾好放回原位。
“乐山……”注意到的时候是她这么叫我。
“啊!?”。
她指了指我的胸牌,“你全名叫苏乐山?”
我点点头,吓了一跳。
“到点了,你可以去休息了。”她如是说。
“哦……我把这些单子交给各个科室之后,再把试管发出去,再把棉球和针管点清发好,最后……”
“你需要休息!还有什么事就交给我!”她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像是长辈那样命令道。
……
于是破天荒的,我终于有一天准时下班了。
《 备忘录
2015年X月Y日20:00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冲进了我的实验室。
说实话,如果不是Y日那天夜间急症太多,我不可能把实验室就交给一个新来的护士自己一个人回去。不……应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实验室不管。
竟然还睡了这么久……我这是怎么了……
但是回到实验室的一瞬间,一切担心全部烟消云散。
所有的东西都井然有序,连试管上的标签都非常规矩。
“这儿的所有东西都有备份和记录,只要看一下前面的日志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那护士扎着高马尾出现了,看我的眼神中有着不满和嘲笑意味。是在怪我不信任她吧。
“你今天不该值夜班吧?”依旧是命令的口吻。在自己的科室,被人赶走,对我来说还是第一回。
“既然来都来了,让我把这些样本做完吧。”我指了指试管架上密密麻麻的试管。毕竟,专业上的事情是没有帮手的。
《 备忘录
2015年X月A日 01:00
录音.WAV
苏:“那个……天羽小姐……”
空:“恩?”
苏:“我想我有些事情要解释一下。”深吸一口气,“那天早上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这人一碰仪器就陷进去完全不知道周遭发生什么。我以前也从来没让人做下手或者帮忙什么,都是一个人来的……我……我并不是嫌弃你或者觉得你不好,真的……我……我这个人……我……”
空:“你一直一个人在这儿吧?”
苏:“额……恩……”
空:“只有你,和这些机器?”
苏:“恩。”
空:“面对流水的病人?”
苏:“恩……”
空:“不觉得孤单么?一个人的时候。”
苏:“……”
苏:“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然应该自己承担。”叹气,“我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做好了一个人面对孤独的准备。”
苏:“总要有人去做医生的眼睛,医生的耳朵。除了这满屋子的小家伙之外,”指了指机器,“谁还会去想做眼睛和耳朵的伴友?”
苏:“我这个人,也从没和别人说过这么多话。”*笑*“我这个人……很笨吧。”
苏:“说起来,你应该每个科室都去过了吧。”*递维他奶*,“大家虽然看上去不是很靠谱,但都不是什么坏人。”
苏:“这里很孤单,很寂寞,很枯燥。我知道这不该是束缚你的地方。”
苏:“谢谢你陪我,你去哪里,如果有需要,我都会帮忙的。”
2015年X月C日 09:00
天羽 空小姐在会议室里一手指就指向在角落戳手机的我,“我要去检验科。但是其他科室,我都会去帮忙的!”
吓得我被院长请去喝茶,“你竟然在开会的时候玩手机!?”
“嘿!那个保安。”
背后传来一声气势汹汹的呼唤。
雷明应声回头。只见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护士和一个比男人还帅气的女护士正一前一后地朝自己这边走来,顿时有点不知先朝谁微笑才好的懵逼感。
最后他还是选择朝胸大(个子也高点)的那位先露出笑脸。
江湖上飘了这么多年的他,总有一种野性的直觉。
——辨识出谁是老大。
“请问有啥事儿吗?”雷明问梳着马尾辫的女护士。对方还没开口,旁边的男护士倒是不高兴了,用病历本啪的抽了雷明肩膀一下:“喂!你这个流氓保安,明明是我问你话的,你冲人家姑娘嬉皮笑脸的是想干嘛?”
“……她比你高,显眼。”雷明捂着肩膀,嘴贱的下场是又被对方给踹了一脚。
雷明有点恼火,可是他的原则是不打女人。眼前这个暴躁的小尤物虽然带把儿,但是太漂亮了,一时还真揍不下手去。
巴掌下不去,嘴仗不能输。
“别说我没警告你,再这样老子揍人了!”雷明梗着脖子,大概是眼角下垂的缘故,但凡轻微皱眉,就会显出一副看不起人的街头流氓样。
可是对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揍谁?揍我?你不是保安吗,你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医生保护护士保护院长保护病人保护医院公共设施保护医院私有财产保护医院生态环境保护社会安定团结保护地球和平吗?(雷明:嗯?)”那个工作牌上写着姓名阿兰的男护士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得能动手就不动口的嘴炮战五渣小保安步步后退,手里还握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注射器,在雷明眼前颇有威胁性地晃动着,“真不知道你这种小流氓是怎么通过保安面试的,难道通过标准是只要脸长得好看就行了吗?”
雷明一愣,看了看阿兰,又看了看那个女护士,忍不住一拍大腿:“……我说怎么那么容易就进来了,原来是因为看老……看我长得帅啊哈哈!”
不待笑完,就感觉有人的气息骤然靠近,再一看阿兰不知什么时候贴了上来,脸凑得都快够上他的鼻尖了。给一个漂亮的家伙这么近距离地盯着,雷明还确实有点心跳不稳外加动作僵硬。正扛不住要强行推开这货,屁股上冷不丁被人摸了一把,顿时心跳就快了两拍,正想着自己最近事业感情是不是双线呈祥时来运转,那个千树万树都奔驰在桃花盛开的原野上,然而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漏气了……一个针管正晃悠悠地插在左边屁股上。
啊……好疼。
世上总有些男人喜欢把自己整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偏生就是有两样东西免不了让他们胆寒退避。
一是鬼,二是针。
很不巧,雷明就是这种男人。
那一针扎得他两腿一软差点跪倒,他赶紧单手撑着墙双眼一闭麻起胆子将屁股上的针管刷的拔出来,看也不看地随手一丢。
妈的,丢脸极了。
说真的,雷明那时恼羞成怒什么也顾不得了,伸手就去抓阿兰的衣领,指尖碰到布料的瞬间,却抓了个空。
没错,是抓了个空。
天羽空早将阿兰护在身后,一拳击出,雷明急忙化爪为掌,牢牢实实地接下了这一击。
“哈哈……这个医院的护士,都好强啊!”
有架打,雷明止不住地一脸兴奋。天羽空自然不甘示弱,马上回了一笑。
“反应还不错嘛,我原以为你是只会用脸混饭吃的软脚虾呢。”
“护士小姐客气了,要是没两招的话这张脸早就保不住了,当年想往老子脸上划刀子的人可不在少数呢哈哈。”
“小心说话咬着舌头!”
言语间两人已经过了几招,倒是挑事儿的阿兰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一会儿为天羽助威“揍他揍他打他屁股上刚才被针扎的地方”,一会儿又友情提醒雷明“护着脸护着脸你这流氓所有的人品都集中在脸上了”。
“你闭嘴!”
雷明和天羽异口同声地吼道。
“话说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打架啊,老子的原则是不动女人的,所以你快停手好不好。”雷明开始嗷嗷叫。
“行啊,”天羽马尾欢快地在脑后甩来甩去,“叫声姐来听。”
“卧槽你比我小吧。”
“那就继续。”
“好好好……”雷明往后跳开一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真不想跟女人打,对着美女叫声姐我也不亏,等我喘口气酝酿酝酿感情先。”
天羽空叉着双手,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很好看,整个人都像在微微发着光。
“好了没?”阿兰插嘴道,“叫声姐要酝酿这么久吗,又不是求婚。”
雷明白了他一眼,抓了抓头:“空姐。”
天羽空爽朗地笑了起来,雷明也跟着笑了。空先伸出了手,雷明也赶紧伸出手,两人友好地握了握,也算上不打不相识了。
“都叫姐了,以后要罩着小弟我啊。”雷明也不见外,立刻就开起了玩笑。
“没问题,需要帮忙就叫我。”
“好啦好啦,所以你们俩这算没事了?”阿兰叉着腰问,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还不都是因为你引起的,天羽空和雷明眯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个家伙,干嘛装得跟个旁观者一样,啧。
“干嘛这样看着我,又不是人家的错。”阿兰撅着嘴,“一开始我只是想问下你,知不知道封院的内部消息。老娘还约了人呢,出不去是要闹怎样?”
“我不晓得,就接到主任电话说要我把所有出口全部关闭,没有命令不准打开。”
“切,你这个保安真没用。”
“想打架吗,这次谁拦着都没用。”
“好啦,既然是医院的强制性命令,谁都没办法啊。”空急忙出来调停,“还不如坚守岗位好好工作,配合医院早点把疫苗研制出来分配给大家,这样我们都能早些出去不是吗。”
“哼,可惜我的约会要泡汤啦……”阿兰拖着调子,不情不愿地朝护士站的方向走去。
“那我继续去巡逻了。空姐,有什么需要就打我手机182XXXXXXXX,先走了啊。”
雷明跟天羽空挥了挥手,就朝电梯那边走去,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叫道:“嘿,那个保安!”
“啊?”他回头看去。
是阿兰,那个家伙正一脸不怀好意地冲他比划着手势。
“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哦!”
“你敢打我电话,我就敢打你人!”雷明冲着阿兰嚷道。
然而,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所医院,还是蛮有趣的嘛。
*大航海AU
*部分细节和原设有出入
*设定上Frey是商船船长,Elvis是海盗 (可能又名365天的纠缠不休(删除线
*写着玩的,航海内容基本来自大航海时代,跟现实情况有bug我们不谈,不谈。
——————————————————————————————
【第01天】
Frey很讨厌海盗,或者说,干他们海上商业运输这行的,没有喜欢海盗的。最初选中这条航线开始做,也就是这条航线看起来比较安全,海盗少,不过现在看起来也并非如此。
至少面前这条挂着黑色旗帜的船,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紧张的副手,又看了看船上不多的武装,想了想,吩咐了下去。
“直接举白旗,跟他们打旗语说,我要求谈判。”
对面接受了,谈判是在对方的地盘进行的。两艘船行驶到很近的位置,然后伸了个木板过来,算是搭桥。Frey只带了自己的副手,就大大方方地上了对方的船。
刚走到甲板上,就听到身边有低低的嗤笑声,他也没做什么反应,直到笑声被一个低沉的声音喝止。然后面前出现了个高大的灰发男人,带着船长帽子,披着斗篷,看着倒和一般印象里粗犷的海盗不太像,如果忽视脸上一道浅浅的疤,几乎可以用英俊来形容。
Frey深吸了口气,脸上带了个笑,让自己看起来毫无敌意。
“你好,我是Decameron商船的船长,Frey,至少让我们在这个时候,不要拿起武器。”
Frey开的条件很简单,船上的货都给他们,然后放他们的船和人走。如果不满意的话,粮食和水也可以给,只要给他们留下能开回出发地的量即可。
“你们拿走你们想要的,然后我留下我的人,这条件很公平吧?”
对面用鼻子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雪茄点燃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的确,凭我那三艘船的武装,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被拿下。不过要是这样的话,海盗先生也没必要接受我谈判的要求了。”Frey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还是与刚开始没什么区别。与他的冷静形成对比的,是他的副手一直站着,海风吹得很凉,他却流了一脸的汗。
他透过烟草点燃的云雾缭绕看着Frey沉静的红色眼瞳,试图看出蕴藏其中的慌乱,只是看了很久,也没能找出分毫。
明明是被捕猎的一方,现在倒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上的船长指环。
细微的潮声传进耳朵里,轻轻敲打着耳膜。
鼓动似乎一直传到心脏。
他慢慢吐出嘴里的烟雾,用深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好,我答应。”
Frey的眼睛眯了起来,露了个笑容给他,“那我就代表我的全体船员,对您表达感谢了。”
最后他们给他们留下了粮食,只是搬空了货。Frey做的是烟酒生意,靠两地港口的差价来赚一笔,被抢了这一次,总是要亏不少的。他在心里盘算着损失,脸上却没露出分毫。身后船员脸上都写着不满,只是船长没发话,他们更没有资格说什么。
直到最后一箱货物被运走后,对面的水手突然给了自己一张纸条。
“我们船长说,这个酒在那个城市正在流行,他也很喜欢。”
纸条上用潦草的字迹写了个名字,是种在本地价格很低廉的酒,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搭桥的木板都抽走了,黑色的帆扬了起来,海水被船身分开的声音被海风夹带着掠过耳边。
海浪的声音宛如呼吸。
看着慢慢走远的船只,Frey刚才一直维持的冷静终于消失了,骂了一句粗口。
“我靠我卖什么跟他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啊,还想再抢一次?”
【第42天】
对方的情报给的很准确,虽然被抢了后损失了一大笔,不过好在搭上了流行的风潮,没过多久就填补上了损失,细算下来,还赚了。
Frey在船长室里看着账单,有点头疼。
对方来的莫名其妙,留下的信息更是让人无言以对。
他后来找人查了查,对方并不常在这个海域,只是偶尔路过,自己被他顺便抢了一票。
海盗团Judex。
船长叫Elvis,算是品行良好的海盗。只抢货,不轻易伤人,也不抢船。只谋财,不害命,于是也就算不上什么行为特别恶劣的通缉犯。地盘里只有两个城市的港口,自己也就两条船,跟大型的海盗团比,规模小的多了。
比起海盗,反倒更像小说里的当地罗宾汉。
夜晚的大海并没有美感,相反还有些吓人。黑色从海和天的交界处肆无忌惮地蔓延到头顶,压的人喘不过气,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夺走了心神。
唯有远处船只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夜色里,看起来竟有些安心。
突然就传来了鸣笛,负责瞭望的水手慌忙传来了消息。
“船长!又是上次那艘海盗船!”
“啧。”Frey合上手里的账本,“慌什么,还是像上次一样,告诉他们我不打,要求谈判。你们去个人就行了,货归他们,放我们走。”
过了一会,船的行驶慢慢停了,甲板传来了搭桥的声音。船舱的门被水手急匆匆地推开,胸膛一起一伏,“船长,他们说一定要见您。”
“有病啊,见我干嘛?”Frey挑了下眉,一边说着,一边还是站起了身。
出去看到对方的时候,深蓝色的眼睛,比深夜的海水,更像大海。
不知为何受了伤,带着绷带的左手还洇着浅浅的血迹,夜晚的海风很凉,吹起对方的斗篷,只看得到一件黑色的单衣。
“你做的是上次我说的生意吗。”
声音跟眼睛冰冷的颜色截然不同,带着格格不入的热量,伫立在夜风中。
Frey看着他,嘴角勾出的令人心生亲近的弧度,“是啊,托你的福,我上次亏的那一笔没多久就赚回来了,这次想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本就算了,我只要利。”他笑了一下,声音哑哑的,“我很喜欢那酒,希望船长能送我们两箱,让我犒劳一下我的兄弟们,然后我们就走。”
烟草的气息从他的话语中传来,混着海腥味,一半威胁,一半玩笑。
“去搬一个仓的酒给他们。”Frey转头吩咐了身边的水手,吩咐的时候,对方也没提拒绝,只是皮肤能感受到他视线的热度,在夜晚里,有些灼人。“如何,这样算两清了吗。”
“多了,不过我收下了,有机会我会还的。”他拉了下披风,一摆手,他的人手搬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船,他走在最后,在踏上自己地盘的甲板时,突然回头留下了句话。
“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能称呼彼此的名字,我叫Elvis。”
说完就跳上了自己的船。
海水的颜色似乎变浅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晨雾带来的错觉。
Frey揉了下眼睛,想把对方背影留下的残影从脑中驱除出去,只可惜收效甚微。
“是不是有病。”
低低念了一句,说的是对方,也是自己。
【第78天】
又碰上了写着巨大Judex的帆船,这次索性没再打什么信号,直接慢慢减缓了船速,等着对方贴过来。
对方上了船后,挑挑拣拣了一下,只搬了两箱烟走,然后对他说让他还是换个生意做,这酒他尝过,口感很差,感觉卖不出去。
潮水冲刷船舷的频率应和着脉搏的律动。
看在眼里心烦,听在耳里意乱。
这次Frey没再客气,直接反击说没文化的海盗还是闭嘴吧。
对方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就走了。
结果真的被说中了,虽然没亏,赚的也不算多。
感觉有点抑郁。
【第103天】
对方登船后翻完他的货后,就让人拿了半仓的酒。
“这次东西不便宜啊,我就不多拿了,多拿我怕你赔太惨没下次了。”
回敬他的是不远处海军的炮击。
“你差不多每个月出现一次,我就预先通知了海军,海盗先生。”
他笑了,没有惊慌。
“那就不多说了,我先走了。”
然后跳回了自己的船,海盗船上传来嘈杂的人声,紧急的调转船首的朝向,毫不犹豫地向跟他们相反的方向,顺着风驶了出去。
笑容就像是在享受游戏。
转身的时候,对方眼里的海蓝色涌动了起来。
【第143天】
“海盗先生,你还是没学乖啊。”
“沿途补给而已,我和我的手下都习惯了。”
“……所以你们这些海盗,我真的很讨厌。”
【第176天】
“这次的酒怎么样?”
“不知道,没喝过,新品?搬一仓给我,我尝完告诉你。”
“海盗先生,要知道,一般人都是用杯这种单位来计量尝这个动作的。”
【第202天】
每跟上一次见面相隔一个月左右行驶在这片海域时,即使能平平安安地能开到目的地,心里总会有点忐忑。
见不到会安心但无趣,见到了会有趣但未免太惊险。
对方是海盗。
要是他跟人讲他认识了个海盗,恐怕是商人最糟糕的事情了。
但对Frey自己来说,似乎又没那么差劲。
所以说大海真的有魔法,无论是碧蓝的颜色还是潮汕的声音。
统统令人着迷。
【第206天】
“我走这条航线要是见不到你,似乎都不习惯了。”Elvis坐在Frey的船长室里,一边喝着朗姆,一边看着Frey翻着账本熟练地在空格写下了损失。
“每个月都要损失一仓,我也习惯了。”他翻过封面,合上的时候发出“啪”的一声,端起手边的奶茶,抿了一口。
不仅仅是船长,就连船员也都习惯了海盗,在船长交谈的时候,甚至会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说几句沿途的听闻。
双方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交流起来,才会产生空白被填补的满足感。
【第239天】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像个水手?”
“有啊,很多,说我不适合当海商之类的,可我偏偏就是,还干的不错。”
“长期在海上的人,很少会见到红色。”
“……啊?”
“红色的眼睛,很漂亮。”
在海上,只有抢夺来的珍贵宝石,才会出现这种奇异的红色。
清澈透明,却又十足蛊惑。
他没说。
【第274天】
“你喜欢什么酒?”
“怎么了。”
“试试啊,你引以为傲的口味,能不能带动当地流行。”
【第300天】
Frey落到水里的时候,海水带来的压迫感让他胸腔一阵抽痛。
他们碰到了海盗,不是Judex。横行在这个海域的,以抢掠成名的,危险的海盗团。
即使在水下,也能听到炮击声,水面有不规则蔓延开的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受伤后落入水中的船员的。
他突然就想起了Elvis那句话,有点想笑。
红色,在海上明明就见得到,只是太过不祥,所以才少见。
真糟糕啊。
红色太刺眼了,还是海水的蓝比较好,沉稳,安静。
他闭上了眼睛,没再挣扎,任凭自己一直下坠。
大海能包容一切。
他甚至不知道,耳中的鼓胀感是什么消失的,嘈杂纷乱的人声又是怎么慢慢回到意识里的。只觉得呆的地方过分温暖,与冰冷刺骨的海水截然不同。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尽可能地让自己多接触一点热源。身体被某种布料包裹住,很软,脸颊被一个温暖的物体磨蹭了几下,很粗糙,像是手指的茧。
然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一时没能适应屋内的光,闭上眼睛,又睁开,重复了几次,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随着渐渐涌入耳中的潮水声缓慢起伏的地面,提醒Frey还在海上,然而并不是他的船。
手试图用力把自己撑起来,刚一用力,就是一阵刺心的疼痛。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左手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方才意识恢复的时候,一时还没留意到,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浑身都疲软的用不上力,身上的衣服也明显的不合身。
他没勉强,坐在床边怔了会,就又准备躺了回去。
就在这时门开了,Elvis看到半靠在墙上的Frey,赶忙往前走了几步,把手里的热水放下,然后把人慢慢扶着躺了下去。
“你被海盗袭击掉到海里了。”
“嗯。”
“我正好路过,然后他现在被我捆到我船上了。”
“嗯。”
“你的商船第二艘沉了……不过好在旗舰还在,损伤有点严重,我让我的船匠修了修,勉强能拖着走了,等到了港口,再好好看一下,实在不行就换一艘。”
他摸了下Frey的脸,是跟Frey最后的记忆里相同的温度。
Frey不知道是自己被海风吹得太冷,还是对方身体的温度实在太高。他抓住了Elvis的手,没让他从自己的皮肤上离开。
接触的部分很柔软,也很温和,和海水截然不同。
然而眼睛却有着海的颜色,身上传来是毋庸置疑的海的气息。
就仿佛是,温暖的海水,让人忍不住把四肢百骸都放松。
他闭上了眼睛。
随后就有个更暖和的东西覆盖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不出所料。
是咸的,像海。
【第332天】
重新招募水手和买船是笔不菲的花销,不过好在之前的生意让自己还算有些积蓄,抓住的海盗也换了些政府的赏金,还借此认识了政府的官员,能用比之前更低的价格进货。
手上的伤虽然愈合了,但是泡过海水,还是留了几道疤,Frey翻来覆去看了会,最后还是决定用长袖遮住。
也不是在意,就是单纯觉得丑。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觉得留下疤很帅气吧。
想起对方在聊天时,有点抱怨着说自己除了脸上这一道,浑身哪都没有海盗经历过战斗才会留下的荣耀的标记。
感觉有点好笑。
Frey右手扣上衬衫袖口的扣子,嘴角噙着笑,想着下次可以试试用这个嘲笑他。
【第365天】
恢复行商一个月后,果然又见到了Elvis的海盗船。之前抢劫他们的海盗的旗舰被他征了去,现在一开起来,三条大船,比以前声势大了不少。
Frey站在甲板上,看着他们搭上桥,然后等着对方跳到自己的船舷上。意外的是,这次其他人没上来,只来了Elvis一个人。
“喝酒吗,我这次运的琴酒,刚好可以调杯马丁尼。”
“好。”
“给。”他放了杯调好的马丁尼放到Elvis跟前,给自己端了杯热巧。Frey喝酒喝的不多,即使喝也是喜欢果酒一类的,酒精味太冲,他不喜欢。
Elvis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你这里面加了什么?”
“之前剩的姜汁啊,没苏打水,就随便加了。”
他又尝了一口,随后就直接把一整杯都喝下去了,“味道挺不错的,不如试试卖吧。”
“能卖的出去才见鬼。”
“那这次你想抢走多少啊,少抢点,前一阵刚花了一大笔。”
“……这次我不抢货。”
“怎么,突然转性准备当良民了?”
话音还没落下,Frey就被按到了墙上,连呼吸都被掠夺走。嘴唇太过灼热,相对的背部的温度适中,适合温存,于是摸索着就把手搭了上去。
如果用海水来形容对方,那么一定已经沸腾了。
气泡从心底生成,带着热度浮到表面上,然后破裂,附着在血管里,随着血液游走全身,把热量传递给身体的每一处末端。
被拥抱着,就好像被温暖的海水吞噬了一般。
“我这次,是来抢人的。”
潮水退下了片刻,随即就更汹涌地蔓延了上来。
没的更高。
沉溺的更深。
“真是的,自从遇到你,做的尽是亏本生意。”
Fin
真实①
卡文卡好久orz希望没记错什么……
时间线在第四章。
感谢小绿和琉璃的互动,
以及ruri中之人对我的惊吓(。)
以及,有些和ruri对应的特别的剧情不好加进正剧,就一段,想看私下来朝我要吧,挺没劲的(
————————
——“你已经忘了我吗?mipo……那我……”
——不。我认识你的。曾经。
*
未步常用的摄像机质量很好,不过就算这样,它的存储数量也是有限的。就自己那胡乱拍的习惯,满了就换存储卡的话,无论谁手里的存款也撑不住吧。更不用说他现在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新人摄影师——一边还在上大学。
所以多余的照片都存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还是清晰度最高的那种格式——方便取用。
“果然……”
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照片里,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频率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简直像是她的写真集里混了一些毫无关系的照片一样。
她。
荒木 内。
*
他至今也忘不了第一次遇见她时所感受到的——『震撼』。
冷漠 封闭 旁观。
他,稚名 未步,不,仅仅是『稚名家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一见钟情”呢?
太可怕了,不可理喻。
但是现实就是那么不可理喻。
“她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是这个人了,绝对不能放开他』。”
“我喜欢这个人,我爱这个人。我的红线系在他的身上——或是别的什么。”
“或许你无法理解,我也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遭雷击。我想象不出别的词汇了。”
“灵魂深处的冲击。”
无端地想起了永步很久以前写的“一见钟情”了。
当时他平静地读了一遍,来步和步怜笑成一团,永步无奈地说了“你嘲弄哥哥……”
。
可是现在呢?
“灵魂深处的冲击……”
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那种感情满溢。
那又绝对不是悲伤。
*
月亮 猫 珍珠 星星 花 丝绸……
柔软的美好的散发着香气与光泽的什么。
一瞬间就在脑海里翻涌,然后沉寂下去。
太不可理喻了,熟悉与依恋的感觉。就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了一样,非她不可的,热情。
于是不知不觉地像着了魔一样拍摄关于她的照片……
打扫灰尘时皱起的眉头,与邻居聊天时的浅淡笑意……一举一动,令人怜爱。
于是冒失地像是跟踪狂自首一样找上了她,并且编织出留在她身边的借口——
为什么呢,我这么想与你在一起。
*
多年来铸就的城墙在她面前一朝瓦解,不必她出一兵一卒,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他糟糕地发现这感情像什么强力病毒一般侵袭了过来,并且与日俱增,发酵涨大,以至于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你生病了?”来自『家人』的问候。
“对。……不过,没事。”大概。
“要小心啊。”
“……”
忽然就清醒了一些。
对这毒没有抗性可以放任自己被同化——然而不能忍受自己变成小白鼠供人参观。
于是他下定了决心。
*
“……荒木 内,请你与我交往吧?”
在又一次寻找借口地去她家里,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以后,他才表明了自己真正的来意。
……最后也得到了对方的同意。
只是双方的『不能约束对方行为』与
『这份关系保密』的约定,
使得他们怎么也不像普通的情侣。
普通的情侣怎么会只有一人单方面迷恋呢。
也不会突然闯入人的生活,骚扰似的过了一个月左右就提出交往吧。
更不会要求关系保密,不愿牵着对方的手走到阳光下。
——只因为我是我,我便如此做了。
『稚名 未步』。
*
如果只是『一见钟情』就好了。
后来未步时常这么想。
因为这份感情与日俱增,在他的内心深处疯狂地抽枝长芽,它舒展自己的身体,使得未步几乎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她还只是国三,比他小了足足六岁,样貌也只能算是清秀,性格——以未步对她的认识来讲——算得上恶劣。
然而他为她深深地着迷。如同青春期情窦初开的男孩子对待自己的初恋,更像绝症患者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竟然这么喜欢你。”
——这句话是在他脑海里浮现过无数次的想法,却从未说出口。
*
他的“平静”生活没有被打破。
只有他一人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像是烧着了一样。
陷入狂热的只有一人的恋爱。
“我很快就回去。”
未步想了很久才发了这条简讯。
烂熟于心的她的号码,是恐怕不用动脑子手指便能自由写下的程度。
比起工作面试时候更紧张,担心她。
让在外地工作的未步更加心不在焉,压根不在乎身边的人是否只是在胡乱指使新人。
——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你的身边。
*
“Ruri酱,我爱你。”
“谢谢。”
——这是重复了多少遍的对话?
他的狂热换来的最后也是一句“谢谢”,像是随意捡起来一样东西似的语气。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是如此地爱你,如此地不可自拔。
——恶魔。
你这可怕的家伙,是地狱专门派来诱惑我步入深渊的吗?
*
在假期为了排解自己心情四处乱逛地拍摄夜见山北景色的时候,未步看见了他。
准确来说,是未步打扰了正在看书的他才对。
没关快门声的普通拍摄模式,未步稳稳地端着相机按下了快门——然后不出意料地,那两只本来停在篱笆上的小鸟受到了惊吓飞走了。
无论成功与失败,只拍这一次就好。
——您也是在取材吗?
当有些清澈眼神的少年问出这句的时候,未步就已经想到了他转到的这个地方是森下宅附近。
而这个少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森下的侄子,姓氏记不得,是叫绿吧。
“取材?不不,”
没有创作什么的欲望,无需取材。我只是觉得夜见山北——夜见山的夏天——
“是很短暂的。”
然后未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没什么值得停下脚步的,尤其是在这短暂的夏天。
难得的夏天啊。
夏天过去,秋天到来,冬日临近的时候。
或许就会物是人非了。
*
——对不起!我撞到您了吗?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
不出意料地,眼前这个少女说出了这样的话。
——橘 琉璃,荒木 内的同班同学之一,她的同伴小野 杏子最近与内走得很近。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她会是个很好的“媒介”。
想当初隐蔽在暗处的未步听见她在和同学八卦的时候,差点就笑出声了。
“……听说隔壁班的女生援交被发现了。”
隔墙有耳,小声说话也是没用的。
那时候未步在想她说的莫非是内,现在想的则是怎么利用她。
故意地碰撞,手松一下,记载自己平时所想只言片语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
里面夹着的众多照片自然散落一地。
前段时间的出差让未步感到了些许危机,或许深埋地下的东西威慑不到什么,这个念头甚至压倒了他怕麻烦的想法。
旁观者介入局中,而不自知。
怎么办呢,洗出了与她相关的照片,在弟妹问自己的时候回答……
还不够,不够。
如何才能把你纳入怀中?
——我来帮您捡吧……哎,荒木 内?
——是的,你认识她?
——对我是她的同班同学,那个,不介意的话问一下……你们是?
未步忽然又有笑场的欲望。
照片里有小ruri单人的照片,很多的则是和他的亲密照片。看得出来是自拍,或是设定了拍照时间那种。
其中一张照片上男人一脸幸福的样子,一手与女孩子十指相扣,女孩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笑着。
身后是双人床的样子,阳光从窗外打进来,看起来暖洋洋的。
——那正是他之前发简讯问内要不要一起拍的照片。
“我是她男朋友。”
做出一个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一笑,思绪却飘远了。
我自称她男朋友,却不能以这个身份来约束她。现在更是打算用谣言的传播把她逼到更艰难的处境——真是糟糕的人。
更别提媒介还选的是她的同班同学了。
——这样啊……其实挺好的!嗯,再见……
挥挥手,告别挂着隐秘笑容的少女。
“啊,挖到了大新闻呢。”未步的笑容消失了,揣测着少女的想法,“荒木 内明明有个摄影师男朋友,却还和别的男孩子搞暧昧,真是可怜啊,他们都不知道她喜欢的是成熟型的……”
都错了。
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任何人啊。
未步看向天空,阳光透过镜片,也同样刺痛了他的眼睛。
*
——红牌出局哦!
——特大新闻喔!
这样的话不想听。未步忽然觉得有些累,
时常做梦时常惊醒,迟到的频率让自己的同学调笑他说该请吃饭了,这么经常帮他点名。
ruri就算了,那是他喜欢而又不喜欢他的人,还是他的“女朋友”,大概。出现在梦里情有可原。
“她”呢,是谁?隐约想到了是国中时期在三班的事情,却想不起名字。
——“死小鬼们闭嘴,我问你们一个正事……”
·中之人实在是废话太多了 所以一定要说一说才行(……)
·全红庭的大家都在复习备考,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早就考完试在家里做咸鱼,结果却不是最早投稿的,气。
·谢谢愿意把孩子借给我互动的亲妈们——!!如果有OOC的地方欢迎殴打并指正!!(磕头
·并没有检查错字,有手癌的话,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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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四十的电车上总是有些冷清,似乎除了需要晨练的运动社团成员和退休老干部以及刚下通宵夜班的上班族之外,大部分人还是愿意在家多与自己的被子缠绵一小会儿的。真的,只是一小会儿哦?
新学期伊始,光荣晋升为高二学长却并不能为之感到欣喜,这全都要拜昨晚的争吵所赐。别府蜜柑用余光瞟了瞟正在玩手机的妹妹,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了不让刚从医院下夜班还没回家的父母担心,他们必须在吃完早饭之后一同离开才行。好巧不巧,自行车在这个时候出了点问题,迫使他不得不和妹妹一同坐电车上学。
伴随着到站的播报声,列车轻微晃动了下,这使得竖在两人之间的剑道袋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他的脑袋。
车门打开后,别府桃华率先拎起剑道袋朝外走去,却最终在出站刷卡时停住了脚步。
“嗨,前面那位小姐,这是你掉的交通卡吗?”别府蜜柑将手中的东西晃了晃,“不是的话我可就去扔掉了哦?”
她一把从哥哥手里将东西抢了回来:“你到底想怎样啊——!”
“什么叫我想怎样啦,过了门禁时间才回家的又不是我——你不老实交代的话我就告诉爸妈了哦,这样也没有问题吗?”
“所以说,昨天是去参加练习了啊!”
“练习到九点半厚?”
别府桃华踹了自己哥哥一脚:“能不能有点偶像包袱,不要这么怪里怪气地说话。”,旋即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好吧,昨天是练习以后和同学一起去逛街了,大家一起帮小莲挑送给她妈妈的生日礼物,我们是有正当理由的!”
“莲见也一起啊?没有男生?”
“女子会啦——才不要带男生!”正当她急于转移话题时,正好瞅见五米之内有一个适合选项“诶,你看前面那个人,穿着你们学校的制服诶,认识的人吗?”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确实是认识的人。
“学长早!”别府蜜柑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许是下手力道稍重了些,那人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转过头来望着他:“啊,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蜜柑啊……这是你妹妹?”
别府桃华朝秋谷泉微微欠了欠身:“学长早,新的学期也请对我哥哥多加关照!”
秋谷泉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俩起这么早都是赶去社团晨练的吗?”他看见站在自家哥哥身后的女孩子拼命冲他打手势,虽然不知道这兄妹俩是玩的哪一出,他却是相当乐意配合演戏的。
待到别府蜜柑意识到时,自家妹妹已经悄无声息走开几十步之远,他只得将手围在嘴边做出喇叭的形状大声喊道:“今天记得早点回来,爸妈今天都在家休息呢——”
“知道了——哥哥你这么爱操心不如去找个女朋友好了!”说完她便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不等他反应过来,秋谷泉便搂住他的脖子笑着开口道:“哈哈哈想不到号称红庭排球部女人缘最好的豆丁同学在面对自己妹妹的时候竟然是这么的无力啊。”
“一定要这么叫我吗,泉学长。”别府蜜柑面无表情地朝前走去。
秋谷泉笑着跟了上去:“也是哦,你叫蜜柑诶。那橙丁?嗯,听起来味道还不错的样子!”
比同行的人将近矮了一把尺的距离的男子大声抗议道:“我这个春假可是长高了三厘米哦——!”
“呃,老实说,这三厘米并不是那么显而易见的。”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拉开书包像是要从里面什么神奇道具一般,“不过我知道,你努力了!这三厘米是人类的一小步,你的一大步啊!来,这是我早上多出来的牛奶,现在送给你了。”
最终放弃了抵抗,别府蜜柑从学长手里接过了来自他的亲切关怀。
“不过今天有开学仪式要占用一号体育馆,所以早上不用晨练,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只是身体习惯了这么早起床而已。”他一边将牛奶收进书包里一边说道,“学长你呢?你不也起得一样早嘛。”
秋谷泉眨了眨眼睛,迟疑了几秒才答道:“啊哈哈,习惯,习惯……习惯成自然嘛!”
“天气预报有说今天要下雨吗?”盯着学弟手里的那把黑色长柄伞,秋谷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别府蜜柑愣了愣,然后挠着后脑勺笑了笑:“啊不是,春假前一天不是下雨嘛?我那天没带伞出门,在教学楼门口问人接了把伞,今天打算去还给他。”
“认识的人?”见对方摇了摇头,他又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还给人家?万一是已经毕业的三年级的前辈呢”
“这个肯定不是,那天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不是早就解散回家了嘛——!”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校门口,两人互道“社团活动见”后便朝着自己班上走去。
说是这么说,然而在社团活动的时候,他最先遇见的却不是秋谷泉。
别府蜜柑走进更衣室时,恰好遇见衣服脱到一半的水谷怜司,巧的是水谷怜司也看见了他。显然,任谁也没有想到,竟会有人挑选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走进来,两人都是微微一愣,约莫过了几秒后才继续下一步动作。
两个大老爷们共处同一空间却谁也不和谁讲话,似是在静静沉思什么有关生命大和谐的深奥理论,他觉得房间里的气温正在一刻刻下降,尴尬像是一个特殊构造的针筒,使得空气中的含氧量变得极底——甚至就快要无法维持人类最基本的呼吸的要求,这是会死人的。
既然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他迈开步子朝不远处那人那里走去。对,步伐不能太大太急切,要优雅,不能显出一副即将被憋死的窘态。
“队长,我发现你脸上的两颗痣可以整齐地连成一条线段诶!”别府蜜柑式的讨打发言,全红庭高中,可能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和眼前的这个人说话。
可惜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对方会给他了一个0℃的微笑,一瞬间连空气都要被冻结。
正当他在思考是该迅速转移话题还是先溜为妙的时候,水谷怜司突然开口道:“啊我正想去找你来着,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人必须要负责挑起排球部的大梁了。蜜柑,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虽然先前也曾幻想过,但实际听到这么标准的领导式发言从水谷怜司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别府蜜柑还是为之一振,实在是太过合适了。
“我认为,新的学期里招揽新生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之前三年级的前辈们毕业后,我们正面临着战力不足的问题,如果能挖掘一些有潜力的新生入社,一定会对今后的比赛有很大的帮助!”这是难得一见的,在比赛或者演艺工作以外的时间里,也表情认真的别府蜜柑。
水谷怜司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来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们如何去招揽新生?”
“新学年应该会和往年一样有那种每个社团上台表演介绍来招揽新生的活动的吧?”他眨眨眼,“更通常一点的手段的话……我们可以,发传单?对,我们还可以在校园橱窗上也贴一份传单!”
“你有准备传单吗?”
“呃……经理人总是会准备的吧?”他抬头对上队长略带怀疑的目光,又立马接着说道,“就算,就算经理人们忙于工作一时之间忘记了,我们也可以找一天午休或者社团活动后抽出时间来大家一起画嘛——更何况,我们全员都颜值这么高,随便往体育馆外面一站,撩四五个学弟进来,总不算是什么大问题的,你说是吧?”
说到兴头上的别府蜜柑哪儿会管对方是否对自己的措辞有些什么意见,立刻就站起来准备往外冲:“那我就先去看看能不能顺手牵一个有天赋的小学弟入部了!”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练习开始前我会准时回来的!”
正所谓“到嘴边的鸭子可千万不能让它给飞了”,说的应该就是现在这个状况。他刚从更衣室里走出来没多久,便看见不远处的走廊过道上站着他们排球部的顾问老师秋元奏和一个陌生男子——别府蜜柑立即做出判断,他认为,此人应该就是他在寻找的命里犯球的一年级少年。
“同学你好!”他摆出营业式的友善微笑,就像平时在演艺工作时一样,“你听说过排球吗?”
对方仿佛是被突然窜出来的这个陌生人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答道:“认……认识啊……”
“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是块打排球的好材料,将来必成大业,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总有一天是会交付到你手上的。不如这样,你看,我这里有一份入部申请书,你加入我们红庭高中排球部,全校最好看的帅哥美女都在这里了,你是演艺科的吧?”见对方眨了眨湛蓝的眸子,他继续说道,“平时练习之余你还可以向前辈们询问一些工作上的经验之谈,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超——值的?加入我们吧,待到你连至大成之时,就是你纵横宇宙之日呀!”
少年听得一愣一愣的,糊嗒嗒地问了句:“真有这么厉害啊……?”
别府蜜柑听后心下一喜,也不知道刚才顾问老师和这小子都说了些什么,飞快地就跳入了这火坑,真的要好好感谢顾问老师才行。
领着新生去社团里填表路上他才猛然想起:“啊对了,虽然有点晚了,不过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我叫别府蜜柑,二年级,是排球部的副队长。”
“我是一年级的新生,叫做仙石与一, 前辈好……”少年现在开始深深的怀疑自己选择加入排球部这一决定到底对不对。
迟来的那份名为“光荣晋升为前辈”的喜悦笼罩在他心头:“小与一你好哇——你之前有过打排球的经验吗?”
仿佛是被问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仙石与一神情显得有些凝重:“……有。”
“那你之前是打的什么位置?现在还打那个位置吗?”
“我打副攻的。应该是还打这个位置……”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便兴奋地看着仙石与一,宛如老虎看到了兔子一般:“哎呀那刻真是帮大忙了——我们部之前的副攻手大多都是已经毕业了的前辈,现役的副攻手只有三年级的石井前辈了,你能来真是帮大忙了!”
这样一来,就更不好意思说自己改变主意了,仙石与一在心里默默念道。
“想当年我刚接触排球的时候啊,觉得类似‘主攻手’‘副攻手’这样名字里带了动词 的名字看起来超酷的!但是我是初中才中途决定要开始打排球的,基础啊力量啊什么的完全不行,不过最后发现自己很适合当自由人的时候也相当高兴呢,心想一定要成为王牌防守才行!”别府蜜柑说着揉了把仙石与一的头发,“我很期待你哦!”
在将新入部员领到一号体育馆后,立刻就引起了其他成员的注意。
无视了从身后传来的诸如“蜜柑你怎么领了个比你还高的一年级新生来啊哈哈哈哈”和“他可不本来就是最矮的么”的议论声,他冲一旁的水谷怜司比了一个得意洋洋的“V”字手,以庆祝自己的胜利。水谷怜司在对此人的行动力感到惊奇之余,也暗暗吐槽道,此人怎么会如此幼稚。
“好了好了,都散开了吧,让小与一去换上运动服热热身,然后和我们来几发看看怎么样?”别府蜜柑的这一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除了当事人仙石与一。
练习赛正进行到中途,仙石与一因为压力过大而不慎将球发到了场外,别府蜜柑一边对他喊着“别紧张”一边追着球往场外跑去。
不断滚动的球似是要逃到天际,好在最终被一双手给捡了起来。他走上前去正要道谢,却发现这人他并不陌生,却也谈不上认识。
“你的球。”那人先他一步开口说道。
“啊……谢谢!” 为自己刚才不明原因的愣神而感到慌乱的别府蜜柑飞快地接过球,然后抱着球跑向了赛场的方向。
他将球抛到场内后,没有走到待定席等候,反而朝着经理人们所在的位置走去。
“都学姐那个人好想要加入诶——”他小声地说。
花之崎都平淡地回答道:“哦,是吗?”
“诶,你一点都不激动吗?”这次他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他不是你的爱……”后面的“豆”字还未能说出口,他便被花之崎都扯住了脸:“别府さん你在说什么呀?嗯?”
不要惹你不能惹的女人,别府蜜柑这下算是怕了。
不过他之所以会知道经理人的这个秘密,还得从早上的事情说起。
第一节课下课后,他顺着楼梯走到教学楼三楼,手里还握着之前那把伞。他知道,他要找的那个人肯定会是三年级的学生,毕竟二年级里的人他都见过一面了,既然不是已经毕业的那一批前辈,那这个人, 现在就一定升至三年级了。至于具体在哪个班上,这他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演艺科,一个年级总共就只有三个班,一个一个地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幸运的是,当他在一班的走廊上透过玻璃往里望的时候,恰巧遇见了花之崎都。别府蜜柑飞快地选择了场外援助:“都学姐,你们班有没有一个红棕色头发,蓝色眼睛,身高约莫一米八的男生?”
“啊,你看看是不是那边靠窗倒数第二排那个?”花之崎都说道,“你找他有事吗?”
别府蜜柑点了点头,然后又指着自己手里的伞:“春假前找他借了把伞,现在来还呢!”
“啊我和你说,我是他的粉丝哦!”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双眼冒星星的学姐,于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啊,原来他这么有名吗?”
“你平时在家里都不关注一下业内新闻的吗?”
被这么一问,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平时在家一般有空的时候不是练音乐剧台词就是看音乐剧,再不然就是逗狗玩……”
花之崎都听后立刻向他安利起来:“他是高二转来我们学校的,随后就出道了以高颜值和超高的职业素养著称……啊对了,他叫……”
“谢谢学姐——!”还没等对方说完,别府蜜柑便朝着教室里面走去,名字这种事,果然还是得亲自确认才行。
他走到那人座位旁边时,对方正好在整理笔记,并没有发觉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他从那人放于桌角边的笔记本上得知了姓名——“咲守千明”,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觉得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学长好,我是来还那天的伞的。”别府蜜柑将声音调整到不至于吓对方一跳的大小。
伏案书写的少年抬起头来看着他,稍微愣了愣才开口道:“啊,你还记得啊……麻烦你了。”
“是我谢谢学长才对!”他接道,“我比春假前长高了一些哦,如果下次换成是学长没有带伞的话,我们就不会像之前那么狼狈了!”
万万没想到谈话会发展到这个方向的咲守千明又是一愣:“啊,如果再发生这种事的话,那可就要麻烦你了。”
谈话最终以预备铃响起而告终,但若是要说起他们春假前的那次相遇,还得提起一件更早一些的事情才行。
恰好是春假前的一周,那天在结束新的宣传CM拍摄工作后,经纪人姐姐说要再去和工作人员们打个招呼,让他一个人在休息室里等一会儿。但当他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本想要写几笔时却意外地然发现自己挂在书包上的迪士尼限定挂件不见了——从保姆车里出来的时候还在,那么一定是在走到休息室的路上弄丢了。别府蜜柑立即决定出去找人问一问,毕竟那可是他重要的护身符。
走出休息室后不久,他看见了一个也像是在等待经纪人来接他的陌生少年,也不管什么认识不认识了,别府蜜柑走上前去就问道:“你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地上看到一个这么大的唐老鸭挂件?”他随手比划了一下,而后又认真地说,“那是我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你看到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
“是这个吗?”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我刚刚在走来的路上捡到的,还打算等下交给一楼的失物招领处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真是他今天听到过的最为悦耳动听的声音:“是的是的,是我的!”为了证明这个玩意儿真的是自己的,别府蜜柑还特地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来作为证明。
他小心地从少年手里接过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唐老鸭,一个劲儿地道谢,末了又突然追问一句:“你也喜欢唐老鸭吗?”
红棕色头发的少年一定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今后几乎每一次的谈话都会被眼前这个少年给带到一个完全料量不到的方向上去:“呃……嗯,喜欢。”
“啊,真的吗?太好了,我还很喜欢企鹅哦!”别府蜜柑的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不觉得它们走路的时候一摇一摆的样子特别可爱吗?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波普先生的企鹅》这部电影,真的超——搞笑!”
正当对方苦于不知如何回答时,别府蜜柑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
“蜜柑,你现在人在哪里?不是让你在休息室里面等我的吗?”电话那头传来经纪人焦急的声音。
“啊,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刚才东西不见了在外面找呢,刚刚找到了,我这就回来!!”对于这个一向把自己当做亲弟弟一般来疼的经纪人姐姐,别府蜜柑倒是能够十分轻车熟路地安抚。他双手合十冲身边的少年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不好意思啊,让你陪我聊了这么久,我的经纪人在找我,我就先走了!下次见!”
“再见。”
之后再见便是春假前一天,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早早便解散回家,可怜的后辈们却要留在学校里直到放学为止。
更糟的事情是,临近放学的时候突然开始下起了雨,而他,别府蜜柑,却没有带伞。因为做值日的事情而稍微耽搁了一下,现如今也没有熟人可以和他共打一把伞回家了。他站在教学楼出口处的地方望着外面的雨,雨势有些大,不如说是超级大,就快要不能够看见前方十米以外的路了——什么“春雨贵如油”果然都是骗人的,你家的油能这么泼呀?
正当他在由于是否应该让学校离得不算远的妹妹放学后给自己送把伞过来的时候,又有一个人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他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天在广告公司遇见的那个少年。上次见面时他就想说了,这人可真好看,没想到居然还是他们学校的,想必班上一定有很多粉丝的吧?不要小瞧了演艺科的女生们,正是因为从事演艺工作有了零花钱以外的一份收入,才能更加放开地购入自己想要的东西。别府蜜柑闭上眼睛便能总结出班上那些女生们的话题,除了学习吃饭工作化妆和新衣服还有八卦以外,便只剩下明星可以谈了。
他晃了晃脑袋,将这些爬墙飞快的女生从脑子里赶走,接着又猜测起来,这个人是几年几班的,叫什么名字,他也没有带伞吗?
想了那么多,还是开口问最为实际:“你好,没想到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呀!怎么,你也没有带伞吗?”
“你好,又见面了。”,那人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他,“我接下来还有工作,正在等经纪人开车来接我。”
虽然是标准的营业式微笑,但却丝毫不能阻挠别府蜜柑的话唠之心,他指着前方的一个黑影:“啊,他来了。”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就撑着的伞都是黑色的男子,透过那副墨镜都能够猜到此人定是神情严肃得不得了,就像是从山口组里走出来的那样。然而别府蜜柑对此是不怵的,他极为自然地走上前去搭话:“您好,我是这个学校演艺科一年三班的学生,我叫做别府蜜柑。”黑衣人像是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同自己搭话一般,静静听着他继续讲到,“今天我出门前没有带伞,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我一把伞?虽然明天开始就是春假了,但是春假过后我一定会还的!”
说不借好像确实也不大好,黑衣人看了看手里另一把伞,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咲守千明,然后说道:“车我停在校门口了,在到校门口的这段路中间你们俩先共一把吧。等进了车里,我们把多出来的一把借给他怎么样?”咲守千明点了点头以表同意。
别府蜜柑接过伞后凑到咲守千明旁边悄悄说了一句:“嘿嘿,我还以为我要和那个黑衣人打一把伞呢!”对方并未回话,他倒也不大在意,毕竟雨实在是太大了,张嘴便会有被糊一嘴雨水的风险。
彼时的别府蜜柑身高162厘米,而咲守千明却又180厘米。身高差这样巨大的两个人共打一把伞,那一定是会出问题的。
刚开始的时候是咲守千明撑着伞,但他为了顾及比自己矮大半截脑袋的那位,不得不将伞拿得稍微低一些,结果倒是让他的半边肩膀都给淋湿了。别府蜜柑看在眼里也觉得十分愧疚,便将手放在伞柄上提议道:“不如我来吧?”
但两人的身高差实在是有些大,为了不使伞打到对方的头,他只得将伞尽力举高,起初还好,一阵分吹来,伞便往另一头偏了过去,最后他的身上也是打湿了一点。
“还是我来吧……”
就这样,一段并不怎么长的路上,两人倒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变换撑伞的动作,但从结果上来看,却是一点也成效都没有。
别府蜜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开学第二天的社团活动时间,那人就在教练加治真一郎的带领下来再次来到了一号体育馆。
秋元奏老师吹哨示意大家过来集合,待到大家都集中后,教练便开口道:“新的一学年里,我很高兴看到几位一年级的新生们加入我们的队伍。同时,今天我们红庭高中排球部也将会有一位新成员加入!”
社团成员们十分捧场地报以掌声,加治真一郎又继续说道:“这位是目前演艺科三年一班的——”
“咲守千明。”别府蜜柑跟着教练一起念了一遍新成员的名字,站在一旁的西沢凉有些惊讶地问:“你之前就认识他吗?”
他微微点了点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这个人的名字念出声。
——这样一来,他们也算是认识啦。
【Chapter.Final/准备】Rekindleのタイミング
再点火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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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最后了。
法幢宗一低喃着,整理了下领带。
“……”
“所以结果会是怎样呢?”
他不擅长去改变什么,因为习惯而导致了他通常都会这么想的毛病。
在意识到自己应当去“努力”,而不是若无其事的坐着等待那不确定的结局的时候,他将掉在地板上的书捡了起来。
书的封面上印着两个没经过什么特别艺术加工的汉字——
《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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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成为“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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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幢君?”金发的男性拍了拍他的肩,托对方的福,当时的法幢严江才能从迷迷糊糊的发呆状况清醒过来。
“有什么事吗?神宫寺先生。”他扶了扶眼镜,转身询问对方的来意。
“啊……也没什么啦,你保持着在看着什么的姿势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
“十、十分抱歉?!”
意识到自己的奇怪举动,法幢严江陷入了慌乱之中,向对方连着鞠了好几个躬。
神宫寺则只是耸了耸肩,似乎在表达“并不需要太过在意”。
“嘛……那么法幢君,要不要和我一起调查一下这里?”
“……嗯?”
推门进去的房间是一家旧书店,店名叫“朱雀书店”。
神宫寺响也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翻看了起来,而法幢似乎在同一时间拿起了另一本。
还没翻看几页,法幢便被来自对方的惊呼声吸引了过去。
“您发现什么了吗?”
“啊……”
那本书是一本破旧的手抄本,内容粗略的翻看下便能发现是小说。
而里面的男主角——是棗卯之介。
“……”
“……”
两个金发眼镜男面面相觑。
“这大概是某人自己写的无聊杰克苏小说吧……”
然后同时在内心得到这样的结论。
“棗同学把自己写进书里了啊……”
“……说到写进书里的话,我倒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虽然令人感到不适。”
“欸?”神宫寺响也在听到对方的发言后露出疑惑的神情。
“《毒牙》,在几年前得到文学奖的讽刺小说,那个的主角,是我。”
“?!”
“呃、先不说这个……法幢君的那本书是?”
“是本轻小说。”
“《女主角竟是弗兰肯斯坦!》。内容讲的是一名科学家在工作闲暇时用电脑玩galgame,结果galgame的资料竟阴差阳错输到了他正在制造的人造人体内,于是那个人造人的人格变成了游戏里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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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初和神宫寺响也一同搜查的情景,但他现在早就不在这里了。
他已经无法继续行走下去了。
“啊!法幢同学?”
“……是十文字君啊。”
正在思考的节点,就这样邂逅了似乎要调查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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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里的某一个书架上有一本名为《四神天地书》的破旧手抄本小说。里面的男主角竟是棗卯之介!这大概是某人自己写的无聊杰克苏小说吧?
线索:
《女主角竟是弗兰肯斯坦!》:旧书店里的一本轻小说,讲的是一个科学家在工作的闲暇时用电脑玩GAL,结果GAL的资料竟阴差阳错输到了他正在制造的人造人体内,于是那个人造人的人格变成了游戏里的女主。
帕罗西汀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无限树茶会的伙伴们。
这个秘密就是,她新发现了一种果酱植物。
因为无限树茶会有无限萌萌和缎带樱桃两个植物专家,每次大家都会有吃不完的樱桃果酱来抹面包。樱桃果酱的味道自然是很好的,因为那是缎带樱桃种的樱桃,里面有她的友情,不可能不好吃。帕罗西汀也承认,在所有果酱里,缎带樱桃做的果酱是最好吃的。
帕罗西汀一直没告诉朋友们世界上还有另一种果酱植物。如果帕罗西汀把这种新的果酱植物公布,那大家就会停止吃樱桃果酱,转而来吃这种新植物做的果酱,那至少会有那么一天,大家会吃不到缎带樱桃做的樱桃果酱。
帕罗西汀非常喜欢缎带樱桃的樱桃果酱,她不想因为自己,害大家吃不到樱桃果酱。
所以,帕罗西汀把这种植物藏了起来,全部藏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小心地把这种植物做成果酱,仔细地尝着味道。
在这种果酱比得上樱桃果酱前,她绝对不会让朋友们离开美味的樱桃果酱。
帕罗西汀收集了这种植物的果实,碾成了果酱,她摘下自己的耳朵,抹着果酱尝起了味道。
味道比樱桃但很多,也没有酸味,只有一股清淡的甜味。
这是一种和樱桃完全不同的味道,帕罗西汀分不出这个味道和樱桃的味道哪个更好。
就这样,帕罗西汀一天又一天地用自己的耳朵蘸新的果酱吃,吃得连自己都变成了那个新果酱的味道。
帕罗西汀不再是帕罗西汀的味道了。
她变成了盐酸汀汀。
她自豪地把新的果酱分给了无限树茶会的伙伴们。
大家一起愉快地吃了起来。
刚刚登上海蛇号,棗卯之介被杀死,第一层开放的时候,黑神归凛跟小针森罗去搜查了保健室。
“这么看来,这个保健室的设施还真是夸张呢。”
大概都看过一遍之后,小针如此感叹道。
“对啊,根本就是医学实验室了。”
黑神表示同意,
“小到伤口缝合,大到器官移植,这间保健室里面能做到的事情多到不可想象。”
“说是这么说啦,但就算有设备,也还是需要用专业知识的人吧?这里的话应该只有黑神同学能做到吧?”
“如果这船上没有藏着其它人的话……如果是我的话都不需要这里的设备啦,用厨房里的东西就够了。”
“用餐刀和餐叉进行器官移植吗??!!”
“开玩笑的啦,怎么可能。
“就算能做到,也不能让病患知道自己是被推进厨房做手术的吧?”
在那之后,他们开始对保健室内的东西一个一个进行仔细检查。
“三年后的时间……我们到底失去了多少记忆啊?”
小针看着办公桌上的记录本,发出了疑问。
“……看样子这并不是单纯的事件呢。”
然而这边并没有人能回答他,这疑问对所有人来说都一样。
“再在这里搜查看看吧,或许还能发现更多东西,黑神同学你负责那边。”
“好的。”
小针指给黑神的,是一个立在墙边的柜子。
柜子的抽屉内放着的都是些诸如药品清单之类的无关紧要的东西,黑神很快地将这些都过目了一遍。
然而最后一个抽屉,却被人用锁锁了起来。
这里面藏着什么?
锁住抽屉的锁似乎并不是很结实的样子。
黑神回头看了看小针那边,他正专注于病床那边,应该不会注意到这里。
黑神取出藏在裙底的蝴蝶刀,撬开了柜子上的锁。
那里面的东西,是一本跟办公桌上的差不多的记录册,上面写着“实验记录”。
黑神翻了翻记录册的内容。
里面只有写着“实验对象”的名单,列着许多黑神并不认识的名字。
名单上标着年份,从几年前开始,一直到大家入学前一年结束,那些名字就是分布在这些年份之下的。
记录册内除了名单之外的几页,应该是有着实验内容跟结果之类的,全部都被人撕掉了,在这个柜子的其它抽屉里也没有发现那样的东西。
“……”
“怎么样,黑神同学,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小针那边似乎是搜查完了。
“不……没什么特别的。”
黑神把记录册藏在身后,如此回答道。
检查完保健室之后,黑神跟小针道别,然后独自一人来到了网络档案室。
用蝴蝶刀再一次破坏抽屉上的锁,黑神拿到了棗卯之介留在那边跑程序的平板电脑。
“……哈……”
尽管破解还没有完成,但已经有一部分内容可以查看。
“……哈哈哈…….”
看到了那些内容的黑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试着把笑意压抑下来,用手拼命捂着嘴巴以防声音被人听见,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止。
这应该是黑神归凛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这样大笑吧。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她开始自言自语,
“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有可能躲过注定的死亡呢……”
在黑神的脑中,一个计划开始成型。
“这样一来的话……那个人就必死无疑了。
“还有小针森罗,也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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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
实验记录:保健室的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放着一本实验记录,实验内容被撕去了,年份从好几年前开始一直到同学们入学的前一年为止,上面依照年份列着许多不认识的名字。
【3895年】
沒有什麼比將事情了結更加讓人欣喜的了。
維特好不容易回到北境,平時跟著元帥的隊伍來回顯得非常容易,這次隨著貨運旅行,跨過結冰的崖壁和暴雪,他才知道其實旅途是這麼艱辛遙遠——或許是他在這個帝國里生活久了,就漸漸忘記艱辛困難是什麼樣的感覺。
維特跳下馬車,他還得要指示車隊到特定的門口卸貨,就算他現在想做的只是走進要塞的門,然後回到自己原本的工作崗位。
不知道主人現在好不好,維特在心裡想道,一邊撥掉肩上的雪,讓送貨的車繞到附近山壁上的倉庫那邊去,這個隊伍是第一次擔任補給運送的責任,之前的那個已經因為跟叛國者勾結而被懲罰了。不知道有沒有臨時的侍從——他也離開了好幾個月,想必主人會找個一人來代替自己的——聽說亞倫閣下到北邊來了,不知道有沒有出問題。
維特希望自己能再被接納,如果代替的人比自己更稱職,他是非常有可能再被丟棄的——或者賣掉,這得由主人決定了——他可不想再經歷那麼一次,幾個月前他被派遣去東邊蛇爵的領土上前還被告知是有任務要交給他,接著居然被對方告知自己已經成為交易的一部分,這種恐懼僅僅在他被偷渡者從礦場中劫走的那一瞬間感覺到過。
無論如何他很高興能夠回來。
維特確保補給到了正確的地點,才慢慢跟著士兵走回巢的大門,他很想跑,可是地上的雪阻止他的腳步,他小心地不踩到從地上長出的冰錐,沒人知道這些冰錐從何而來,但是它們環繞在整個山脈周圍,小的跟筍差不多,大的可以高於樓房。
“開門!”一個士兵在他身邊喚道,聲音差點被風雪掩蓋。
“那是誰?”瞭望台上的人回答。
“元帥的侍從。”士兵說完看了維特一眼,“還真是好久不見啊。”
維特點點頭,他平時很少跟士兵說話,士兵也很少跟自己講話,畢竟自己曾經是偷渡來的。厚重的要塞大門上的小門打開,擾亂一點點雪花,維特感覺一股暖意從裡面溢出,他的指尖有一點麻。
“進去吧。”士兵催促着,維特才發覺自己在門口發了呆,他邁開步子的時候有些遲疑,心裡面那充斥著的到底是激動還是緊張他也不知道。
他走進去的時候看了看四周,巢並沒有改變——當然是不會改變的,十幾年都沒有改變過,這幾個月也不例外,士兵和文書官匆忙走過,他身邊的士兵也加入忙碌的隊伍,維特知道自己也應該這樣。
“這種事情為什麼問我,你們這群做文書的能不能再有用一點。”他聽見罵聲就抬頭,元帥站在另一端的人群中,看起來像剛起床不久,身上只披著大衣。看來是沒有臨時的侍從,維特想,昨晚的夜襲不知道有沒受傷。“去,我要所有的文件今天中午前準備好,聽到了沒?”元帥面前那個人點了頭,就拿著手上的東西跑走。“真是的……”元帥不太高興地轉身,看了一眼維特。“回來了?不是昨天就該到了嗎?”
“風雪變大了。”維特回答,有些膽怯,他強迫自己深呼吸,“主人。”
元帥揮手示意讓維特過去,“記得就好。”他笑道,“站在那裡幹嘛?”
維特頓了頓,才開始往前,這時他才發覺自己有多麼高興自己能再次回到北境,他穿過來回走動的人,幾乎是小跑著。他一點都不在乎有一天自己或許得到一個身份,或許能跟王族平起平坐——無論那叛國者對他說過什麼他都不太在乎,現在他想的只有衣服有沒有好好折成方形,劍有沒有好好拿去保養,就算是有那麼一天,他想自己會拒絕的——一定。
維特伸手擁抱元帥,他聞到血的味道,還有一點點的橙花。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維特提醒自己,但他現在只是很高興,有點太高興了。元帥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卻不是責備的意思。“行行行,好了就去換衣服工作去,聽到了沒?”
【亞倫:簡直是惡魔的嘴臉=H=
伊恩:沒辦法也是為了維穩……】
【話說不能附圖得分開發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