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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于11月22日晚21:00开放,并开始场内人设的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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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场内的玩家请于最晚12月5号前绘制人设立绘并上传人设纸。
一个里之人只能开一个场内角色,不可以双开。
计划招30-40名场内,报满为止。
鼓励报名熊的角色
场外人设可以投在企划的场外e组:http://elfartworld.com/groups/924/?p=1
接二期岛上的最后一战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063/
“接下来你要拿那元素使怎么办?”
来路不明的元素使将苏我祈的伤治好后便匆匆离开了,他和我妻真二带着抓获的元素使向前走了一段路,停下脚步,问道。
“没有选择最近的路回直升机,你另有打算吧?”
真二没有立即回答,同样也没有停下步伐,他走过苏我祈身边时,才留下匪夷所思的一言: “我讨厌那个女人。”
“什么?”祈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对,他立即更正,是旁边这家伙打架打得脑子出问题了吧。
“跟女人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有能卿卿我我的松鼠小姐,”祈冲前面那家伙翻了个白眼,“她都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不爽。你什么都不知道,别瞎掰,闭嘴,男人婆。”
“我靠,我妻真二你发什么疯?!”
“我不爽。”
“你不爽别他妈冲我发,你以为我心情多好?!”祈被真二刺到老底,一气之下爆了粗口,他费力忍住拽过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的领子给他来一拳的冲动——他八成打不过那个一副臭脸又加了怒气buff的家伙。但是祈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说实话,放跑的那个【死】元素使让他吃尽了苦头:被散发,被砍腹,被刀架脖子,一应俱全。于是他选择继续用语言回击:“你又没受什么苦,还不爽,不爽个鬼,自作自受吧你。”
“哈?你个弱逼被人撂倒三次怪我咯?”
说着,真二撩起左手,想去揍对面那特不识时务的家伙,不料他忘记自己的手正和元素使铐在一起,这始料未及的动作硬生生地让【痹】元素使亓天差点摔了跟头。
亓天拖着真二一起踉踉跄跄往前跌走几步,淡然地稳住平衡,静静注视互相发火的两个敌人,没有任何表示。
真二瞥过他,打量着眼下对一切不以为意的少年,咬了咬牙,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在盘算什么。
“是是是您厉害,您伟大,我不跟您这通缉犯计较了。”祈闷闷地反讽道,心想如果现在手机能通上信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畏罪潜逃的家伙举报了。“不跟你绕远路了,也免得跟你生闷气。我从这边回去,你顺道把那元素使处决掉吧,反正看上去你不想带他回鹰。”
祈掉头折了回去,对着真二切了一声。
“我就这么跟老大报告了,说我们处决了一个复仇者。”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钻进树丛,而在那前不算茂密的树影中,隐隐约约能够听见直升机的轰鸣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家伙在找心里安慰吗?软蛋!被女人打得鼻青脸肿,杀了男人出气邀功?”真二对着祈远去的背影大喊道。直到目睹那握着拳气得有些发颤的瘦弱身影消失掉,他才长长叹了口气,眸子染上他人从未见过的些许悲伤,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谢了。”
想必祈多多少少明白自己打的鬼主意,于是主动选择离开,好让他畅通无阻地执行计划。真二揣摩道。这样祈也还了他两次前来救场的人情,但以后他也无法开口再用这事取笑对方了——两人手中都握着对方的把柄。
“喂,小鬼。”真二抬起和亓天铐在一起的那只手,将对方拉到自己面前。他盯着对方仅剩一边的灰色瞳孔。“那个女人是什么?”
“黑兔晴子,16岁,【死】元素使。”亓天垂下眼帘,避开真二如烈火般的眼神,他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他没有理由拒绝回答,但也没有义务告知对方,但倘若自己闭口不言,或许会挨上一刀也说不定。亓天只关心与自己性命相关联的事情,也只会在这种事情上自己做选择。
随着高擎亓天手臂的那股力量消失掉,真二攥紧衣襟,近乎癫狂地大笑起来。
“黑兔晴子,黑兔晴子,黑兔晴子啊……”
他反复喃喃这个名字。笑声消逝之后,他向前走了几步,一拳抵在粗糙的树干上。他还是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弧度,眉毛却紧蹙着,眼帘微微下垂,似乎要阻止什么东西流出来一般。他一边咬着牙,一边将拳头死死向树皮的凹凸处按,直到手上已经暗红的血迹被新的温热液体所覆盖。
不知是不是【痹】元素的影响,他感觉不到痛,但来自内心深处的悲伤、悔恨、不安与痛处交织成结,将他死死束缚住,拽着他的身体,掰过他的脸颊,让他直面那一片被红与黑所覆盖的风景,告诉他这是现实。
脑海中,黑兔晴子的身影与他不愿回忆起的一副模糊面孔重叠。他突然想起方才祈一气之下对他说出的话:你这是自作自受。
“哈……自作自受……”真二苦笑着,抬手扶额,“我自作自受?我什么都没做,都是那家伙的错……没错……都是因为她……”
真二狠狠踹上树干,上方枝桠摇曳,落下几片绿叶,映着他染上仇恨的翠色眸子。
“我他妈凭什么来当什么元素猎人?!我凭什么跟一群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超能力怪物拼命?!我哪辈子为了自己半点利益都捞不到的事情挨上三刀?!哈哈哈……在灰色地带赚着肮脏的钱,随心所欲地过着恶人一样的生活,没有哪个条子能拿出证据逮捕我——这才是我原本的人生轨迹!”
“都是因为那混蛋……为什么那样的家伙又出现了……亡灵吗……我不会再输给你了,我不会再任你欺骗任你背叛,什么狗屁誓言,我这白痴竟然信了……”
真二一刻不停地嘶喊着,声音在树木间回荡,甚至震得叶片沙沙作响。他尚有一丝理智,发泄自己怒意的同时故意对亓天说出这番话,试探对方的反应——这或许会决定是否留下他一条命,让真二利用。
亓天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把自由的那只手从宽大的运动校服外套中抽出来,轻轻叹了口气。“我妻先生……”他从最开始真二与祈的对话中得知了对方的名字,“请冷静下来,晴子她并不是害你的那个人。”
“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真二转身靠在树干上,面对亓天,再次盯着他的眼睛,“小鬼,你知道吗,即使是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与热情开朗到想给他打支镇定剂的这两种人,也会给人一种相同感觉的。”
“那是独立于性格之外,内心的最本质所反映出来的东西。”
“即便表面相差甚远,她们是同一种人,而我……最恨这样的家伙了。”
不仅仅是所谓的「恨」,仿佛这份感情还夹带着当初对自己没用又发了善心的不甘,还有他绝对不会承认、也没有发觉的对「错误」的自责。然而过去的那件事彻彻底底将真二的人生轨道转换到另一个方向,即使最后事情被画上结束符,真二也觉得是自己的败北。他一直把它潜藏在心底,从他踏进鹰的第一刻开始,不断的将仇恨累积,歪曲事实,单方面转嫁仇恨,最后导致一旦导火索被点燃,他的情感将不可控制地汹涌而出。
——过去的那件事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以至于占据他回忆的全部。
仇恨叠加的结果是复仇情绪的叠乘,哪怕出现的人不是他心中的罪魁祸首,他觉得,只要能击败本质相同对方,也就能化解他的心结,证明他其实是该站在巅峰的胜者。
如果说恋爱中的感情是绝对盲目的,那么常年的盲目中所埋下的种子,一旦发芽生长,结出的果实会让人完全脱离理智,堕入深渊,哪怕那个人素日有多么镇定自若,神机妙算。
当然,本人也沉浸在仇恨生出的欲望之中,他蒙上眼睛,捂住耳朵,自顾自地得出了满足的答案,即使它与真实相悖甚远,即使它毫无意义,甚至带来灾难。
“我妻先生,即便是向陌生人进行没有意义的复仇,你也要决心做吗?”亓天淡淡开口,语气像是在说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即便眼前这个男人扬言要杀掉他的恋人。“我妻先生好像和别的元素猎人不一样,’猎杀元素使得不到任何利益,不愿去做’,那么对晴子也是一样的。”
“有意义,有意义的。对人类来说最大的利益不就是取悦自己吗——金钱也是满足自我的一种道具,所以人们才去追求,但是现在,如果能重新解开这一切,我可以获得胜过一切金钱物质所带来的快乐。”真二攥紧拳头,“所以,这次是真的为了自己,也算是发自真心履行一次职责吧……没人会对元素猎人出手追杀元素使有任何意见的。”
“这样啊。”亓天低下头,表示默许。
“呐,小鬼,”真二沉默了片刻,问道,“看上去我们都是一样的,作为不称职的「元素猎人」和「复仇者」——你真的恨人类吗?”
“我不恨。”亓天乖乖回答道。
“为什么?”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真二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晴子恨,她拜托我一起去复仇。”
“黑兔晴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明明你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连自己的感受都没有说过。”真二回忆方才的对话,亓天不曾表达过自己的情感,也不曾提过“我觉得”“我认为”这样表述建议的句子,他的每一句话只是用纪录片一样的语气叙述一个又一个的事实。
“我不知道。”亓天摇了摇头,“晴子拜托我,我答应了,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
“你为什么答应她?”
“那个时候不答应会被追过来的人杀掉。”亓天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本身如果她给我一个理由,我也会答应的,不管那个理由是什么,不过看上去晴子做事情说不出理由。”
“那个女人也这么不讲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果然还是命运,上天又给了我一个机会……”真二冷笑道。“小鬼,不管什么事情,给你理由你就答应吗?”
“是的。任人宰割或者自杀这种事情除外。”
“你……十五六岁吧?”真二有些惊讶,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跟我那时候的想法差不多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对你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们内心深处或许哪里也是一样的吧。”
“高中的时候,我只想着自己的地下生意,其他的怎样都好,不管是两个好奇学生的邀请,还是被那家伙追求……”真二深深叹了口气,“我本以为那是相当自私的表现,不关乎我最本质利益的事情怎样都好……其实是都祸起萧墙。”
“所以,小鬼,你也是这样。跟我一起来吧,我当然是要利用你对付黑兔晴子,但是,如果你也想利用我的话……我没有意见。”
真二解开手铐,对着有自己影子、表象却截然不同的少年伸出手。
“我要做的,是向命运复仇。”
“好。”不知真二的那些话有没有真正进到亓天心里,起到前车之鉴的作用,但由于他的确给出了理由,亓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说你啊……真正思考过吗,你愿不愿意?”
“就算我妻先生不杀我,把我扔在这,在这孤岛上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依然是关系性命的形势,亓天作出回答。
“…………”真二无奈,看来要让眼前这个人改变多多少少还要花些时间,不过这样倒也好利用。他摘下一边的耳钉,强行刺穿亓天的耳垂,给对方戴了上去。
“一个作用范围只有一米多的元素抑制装置,我带着没什么用,不如给你一个——不要再用你的元素逃避感情了,这样对我也很麻烦。”
亓天的元素被大量削弱,加上刚刚战斗的旧伤,他痛得呻吟几声。他抬手拭去耳垂的血,咬紧牙关撑住身体。
“嘛,这样你离开我也活不下去了吧,现在能帮你的人只有我。”转眼之间,真二就收起那副同病相怜的模样,恢复本性,充满恶意地笑笑。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亓天,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联系人信息,照片和号码、住址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备注都有。“到码头那边去,手机在那里也会恢复信号,给这个人打电话,他是学院的人,不仅能帮你治疗,还能带你离开这儿,不过下了船就需要你自己想办法溜走了。”
“回到大陆上联系我,上面有我的另一个号码——如果你想继续活下去的话。”
亓天看着屏幕上脸庞有些稚嫩的青年,点了点头。
“去吧,鹰的直升机要起飞了。”真二回头看着树丛尽头隐约可见的直升机,引擎和螺旋桨的轰鸣声已经清晰地传过来了。
“还有,如果遇到学院的人,随便编个元素,【痹】元素使已经被我处决了。”
真二摆摆手,转身进入树林,向直升机走去。
目送对方离开后,亓天默默地将手机放入校服口袋,捡起不远处被真二扔开的折扇刀。几片不合时宜的枯叶被带起来,落到亓天手上,他一并连那些枯叶也握在手中,一边任由它们从手中滑落,一边向港口迈出脚步。
嗯,总之私信我,报名企划www
人设纸之后再传w
可以加群21138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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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少年和大叔一起培训,励志成为独当一面的杀手的热血故事!(不
时间与主线同步,大家去完成任务的时候,我俩还在训练w 没人打扰的两人世界呢呵呵呵呵呵呵(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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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见
岛上人多少听说过有个神慈科。不过没几个人知道它是干什么的。除了相关人士,更没人知道它究竟在哪里。
布莱克显然是个相关人士。
早上八点整。他从图书馆旁边的单身公寓出发,往研究所走。绕过研究所光鲜的主楼,有条小路通往大教堂的后门。路上会经过一个废弃的三层小楼。岛上人印象里这栋楼是研究所的旧址,后来扩建了新楼,就荒废下来了。不过应该还有项目在里面研究吧,时不时会有人出入的样子。
独行的青年小心地一步步踩石板路上,尽量避开青苔覆盖的区域。进了形同虚设的大门,在左边第二个通道尽头站了几秒。“哔”的一声过后面前的门打开,里面是一部电梯。走进电梯,-13层的指示灯已经自动亮起。
尽管入神慈科也挺久了,布莱克到现在对刀尖舔血的暗杀生涯还没有什么实质的概念。全靠这神神秘秘的本部来维持着他地下工作者的自觉。这两年半他都在训练,但结业考试一直通不过,至今没转正。确切地说是两年又182天,今天中午12点时将正式迈过两年和三年间的中位线,往可以四舍五入成三年转折。
上午的素质训练结束后,面具人领导突然出现在墙壁上,拿沙哑的电子音通知他他今天中午有新的牧羊犬来报到。
啊啊,牧羊犬好。
希望这回可以毕业。
神慈科一般都是搭档报名,一起训练,像他这样一个人来的很少,再加上个别科目不擅长,之前有单下来的牧羊犬,都等不到他通过考试就找到了新的搭档。
距离被押到岛上已经快六年了,再不出去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
也不知道她还能跑几年。
想到前女友,心里一阵烦躁。他打开水龙头,摘下手套小心地裹在开关上,开始洗今天的第七遍手。对着镜子练习起许久不用有些生疏的笑容来。
【休息室】
神慈科有很多个房间。
大多数的房间都配备着和一层电梯同样的红外扫描设备。只有符合房间级别的准入身份者才能进入。
只有一间是例外,那就是楼道尽头的休息室。尽管布莱克从来没在这里看到过工作人员,但休息室的咖啡饮料,蛋糕沙拉三明治一向是满满的。作为单调饮食的忠实支持者,布莱克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在休息室里吃。并且这边的咖啡味道不错。
除了他这个训练生天天报道,大部分神慈科的成员平日里都是不会来旧楼的。
所以传说中的新人应该就是他了。
头发蓬松的白皙少年安静地坐在休息室的长桌旁,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拨弄着杯状可乐的吸管。他个头不高,四肢细细的,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么小的孩子能去杀人?
布莱克有点失望,感觉今年估计也不能毕业了。总之还是先认识一下吧,之后一段时间总要一起训练的。
“你好,我是布莱克。”练习过的友善笑容,布莱克放下咖啡杯,朝少年伸出一只手。
少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定中透着一种与形象不符的老成。
“大叔是教官吗?”
是同学这几个字有点说不出口,布莱克笑笑着摇摇头,伸出的右手尴尬地在空中转了个方向,去拿夹糖的小镊子。
少年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把可乐中的冰块晃的嘎啦嘎啦响。“那么就是训练生了。看手套推测,布莱克先生就是那个割裂能力的黑羊吧。我叫白川,牧羊犬,今天第一天来神慈科训练。”
“白川君,很高兴和你一起训练,科里的事情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少年正喝着可乐,没有作声,只是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搏击室】
搏击室是面积最大的一个房间。分成两个区域,进门左手边一片比拳击场大三分之一左右的方形场地,用于互相练习近身搏斗。右边有一些沙袋和木偶,供训练生进行单人训练。墙壁上挂满了各式的近战武器,小到手指虎,飞镖,大到双手剑和开山斧(大概只是摆设,没人会用)。房间里最多的是匕首和绳索,占据了最长的一整面墙的空间。
往常布莱克都是在单人练习区打沙包或者对着面具男在墙壁上开的教学视频练习道具绳索的使用法。站上对站台还是第一次。看着对面比他矮了30公分的少年,心里觉得有些下不去手。
白川一方则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冲上去战了个痛快。
这小孩意外地能打。速度快力气大,下手狠并且观察能力极强。数场对战下来,布莱克竟然很少能碰到他,生挨了几下少年狠狠的拳脚,最后还被后颈一记结实的手刀劈得跪倒在地。
“大叔,有点弱啊。”少年伸出手,拉起布莱克。
“哈……远视眼,一、一贴身了就有点看不清。白川你很厉害呢。”经过几轮交战,布莱克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
“还好吧,比看不清的大叔强而已。” 白川甩了甩手腕,心想这叔叔体力虽然一般,脖子还挺硬。
“眼睛不好要带眼镜,这样训练没意义。今天就这样吧。”少年扔下大叔,拿起了把匕首开始对着机械人偶练习刺击。
被新人当菜鸟了啊。
布莱克尝到一种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心情。
【枪械室】
下午的第二部分训练是枪械,在走廊另一头的枪械室进行。房间也分为两部分,近距离手枪射击场和狙击模拟舱。因为神慈很少有两人以上同时训练的情况,射击场只有两个站位。作为目标的人形靶可以调节移动速度和距离。
另一边的模拟舱是两个独立的小房间,每间不到三平方米的大小,对着门的一面是阶梯状的平台,可以选择射击高度。平台对面的是一面特殊材质的墙壁。练习时需要带上特制护目镜,上面会随机给出风速和目标距离。射击后墙壁会根据子弹的射入速度和角度收集数值,并在护目镜的屏幕中实时显示结果。两边使用的都是和实弹等重的练习弹头。
枪支按照实际需求,均装备着消音器,这样一来射击场部分也不需要带耳机,不过后坐力比起一般的练习枪械要大上几分。
这个房间,尤其是狙击仓是布莱克在整个楼里最喜欢的地方,射击可是他强项。并且已经强到了考核轻松过,日常可以免修的地步。刚在近战中吃了亏的青年(中年?)决定要在射击场上挽回颜面。
迅速地打完手上的十发子弹,布莱克满意地看着左边屏幕上接近满分的分数显示。隔壁栏白川的分数却是低得可怜。
“需要帮忙吗?”
小孩正皱着眉头观察着手上的枪。“谢谢,暂时不用。我再试试。”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端住手枪,将手臂和膝盖都稍微弯曲了一些,身体微微下沉,一口气又打完了十发子弹。这次大概有两发命中了靶面,还有三发擦着头颈部飞过目标,陷进后面的软墙中。
“很有进步。注意一下,你在射击的瞬间手腕向左偏了3度。”布莱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白川身后,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少年抖了一下。
“哦,我会注意。”
“这点不是你的问题,这枪后坐力太强了,试试瞄准时右偏一些。”
“谢谢。”少年虚心地稍稍偏了下持枪的手腕。
观察着少年一波又一波地把子弹打光,时不时地为他纠正姿势计算角度,叔叔终于找回点长者的自尊心。
“今天就这样吧,一会儿还有恩典训练,别太累。”
“唔。”最后一颗子弹成功爆头,小孩满意地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干的不错。不过手枪射击只是基础,之后狙击训练可不能这么浪费子弹。到时候慢慢教你怎么计算风力和重力影响吧。”
备课得好好准备一下了,赌上我数学系助教的尊严。
布莱克看着远处比一开始破烂了许多的人型靶,感到心里有点虚。小孩子进步的真是快啊……照这个进度他岂不是三个月就能通关了。
啊,压力好大。
感觉要掉头发了。
【特训室】
特训室有很多间。布莱克经常使用的是射击场的西边第二间。这里的墙壁和地面都是特殊材料制造,不仅异常坚硬,对恩典还有免疫的效果,专门用来训练羊的恩典战斗。房间里面的道具根据练习者的不同会有一定的改动。布莱克每天面对的房间除了一些软硬和尺寸比较特殊的特制道具以外,大多数都是岛上的废旧物品,可以让他随便切割。
对一个洁癖来说,徒手触摸废品都是个极大的心理挑战,更别说要徒手切碎,天知道这些物品之前都经历过什么。屏幕里的领导声称训练道具都消过毒,但由于对方脸也不露连声音都是假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信誉度可言。
所以一直以来,布莱克碰都没有碰过那些废品,都是用数量有限的特制道具。就这样,还要勉强伸出一根手指按着道具的棱边尽量减少接触面积。房间里的废品没有消耗,倒是有越堆越多的趋势。
作为牧羊犬,参加队友的恩典训练也是一种训练。虽然白川没有对羊经验,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安抚?看起来这个人似乎不需要。
看着布莱克摘下手套,白川开始盯着他的手,决定好好观察下传说中的徒手菜刀能力(不是。被他看得布莱克有点紧张,按着木板道具的手不太稳,造成的断面和画好的切割线有着3mm左右的偏离。
然而少年还是看得眼睛一亮,眼前结识的木板被轻轻碰了一下边缘就自己裂开,用来暗杀也太方便了。
“这能力好厉害。”刚才射击场上还有着些不服的情绪,现在的少年却是一脸毫不掩饰的羡慕。布莱克被夸得心情有点好,多少放开了点手脚,给他演示着各种材料的切割方法。
没多久,数量有限的特质道具已经被切的粉粉碎。白川觉得自己应该做好陪练工作,于是开始跑到废品堆里寻找可以用的材料。
“布莱克先生试试这个!”一个篮球体扔了过来,一个手刀劈开。
“厉害!再试试这个!”45*45*30的木箱子从天而降,一掌拆成木板。
“哦哦,布莱克先生这个怎么样?”白川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根两米多长的标枪直接甩了过来。侧身双手握住枪身,金属的质地比较难切割,用力攥了几秒钟,标枪断成了三截。
断完了标枪,布莱克突然觉得有点头晕,手心和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似乎有点用力过度了。
有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白川似乎抱着一个比他还大些的东西正准备扔。
“先……先等一下!”
晚了,一个金属柜已经朝他飞了过来。他双手抵住柜子,被冲力推着向后退了几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音响起,金属柜两侧接触的地方出现了数道扭曲的不规则的裂痕,看起来像被斧子劈过一般。卷起的金属边缘十分锋利,布莱克的手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这红色,好熟悉。
最后的理智让他这么想着,然后布莱克的眼神便失去了焦点。
红色液体,滴答滴答。
女人的哭喊声。
破碎的断肢。
蓝色的眼睛,愧疚,冰冷。
“对不起,布莱克。我必须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属柜子突然间粉碎,布莱克的双手挥舞着,碰到的废品一件件地粉碎掉,屋里一下子变得一片狼藉。
白川慌了。
作为刚确诊不久的牧羊犬,他不太清楚恩典的使用会对“器”造成这么大的负担。看到羊暴走也是完全的第一次。面具男说过,应该怎么做来着……体液?要冲他吐口水吗?
算了。暂时还没想到有效方法的少年决定负起责任,不计代价先冲上去按住他再说。
处于崩溃状态的青年力气比平常大了很多,又处于狂躁状态。不足三米的距离竟一时让他无法近身。飞散的尖锐碎片还给白川添了好几道划伤,右小臂还戳进去了一块狭长的不明碎片。
趁着布莱克转身向墙壁挥拳,少年趁机一把抱住了他的侧腰。
白川血液中安宁的能量唤回了他一丝心神。布莱克僵硬了一下,恍惚间意识到怀中多了个小小的少年。
……诶……我在干嘛?……白川怎么受伤了呢。
痛觉渐渐地回归,他意识到白川的双臂箍得他呼吸困难。他放下空伸着的双手,想要轻轻搂住白川,告诉他自己没事了。
恩典暴走,其实不是一瞬间就会停止的事情。这一点布莱克并不知道。他上次暴走时没人安抚,生挨的一枪麻醉弹。
所以……
当他的手碰到白川后背的刹那,少年全身的衣服刹那间碎成了漫天的布片片。
“……”
“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
“啪!”
漂亮的一记友情破颜掌。
打得好。
TBC.
P.S. 经过这次之后,白川发现似乎打耳光的安抚效果似乎意外的好,决定以后要多多使用。
(少年你误会了,只是你的血进他嘴巴了……)
“黑神归凛。”
见取神加的口中出现了这个名字。
在神宫寺响也的房间内进行搜查的众人,因为见取突如其来的话语而暂时停下了手边的事。
不仅仅是因为他所说的内容,更因为他说话所用的语气。
见取说话的对象,是站在床边检查尸体的少女。
“你刚拿出了什么?”
见取靠近黑神。
“……”
黑神侧目,看着走近的见取。
“证物。”
黑神从口袋里取出她刚刚在尸体下面发现的东西。
“既然是证物的话,为什么要藏起来?拿出来给大家看不行吗?”
见取进一步质问。
“现在‘大家’正分散在各处进行搜查,在裁判场上出示比较有效率吧?”
然而却被对方反问。
一来一往两句问句,当中包含着稍一触碰就会立即皮绽肉开的冰冷气氛。
想到不久前才发生的事,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把证物给其他人保管,黑神归凛。”
但现实却平静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你不值得信任。”
尽管语言上毫无饶过对方的意味,但这两人之间应该存在的矛盾却没有在此爆发开来。
黑神并没有对见取命令般的话语表示出反对或抵抗的意思。
她照着他的话,将手中的证物塞给了在一旁的十文字志岐音手中。
“日辻优的学生手册,是不是在你手上?”
在这期间,黑神如此问了见取一句。
“和你有关系吗?”
“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很重要的关系。”
“……”
见取转身,
“我说过,你不值得信任。”
他朝房间门的方向走去。
“不想打倒主导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吗?”
黑神的话让见取暂时停下了脚步。
“想,但是我跟你选择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和方式。”
见取背对着黑神,
“我不会想从你这里获得什么,同理,你也无法从我这里得知什么,我会以我的方式去达成我的目标。”
接着径直走出房间,消失在了门外。
“‘我的方式’吗……”
看着离去的见取,黑神轻声低语,
“你对目前的状况根本还一无所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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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
死亡时间:从尸体的状况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为6-9小时。
私立红庭学院——福冈县
公立苇绎田第一高校——爱知县
公立銀隼男子高校——鹿儿岛县
私立北冈工科大学附属中学高等部——神奈川县
东京都立京桥高校——东京都
青森市私立季川学院——青森县
山梨市公立山狮学园——山梨县
目前空余学校位置还剩一个,请注意不要建立重复县市的学校
1. 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下秩序界大陆的气候问题。
2. 众所周知地球是个绕着太阳转的球体,靠赤道热,两极最冷。然而秩序界大陆的气候并不遵循什么地球规则,因为它根本不是个球而是个诡异的平面,周围的海洋无边无际。
3. 所以并不能由地图上标的南北而轻易判断秩序界大陆的气候。
4. 关于南北这个问题自古也是有很多争议,每个种族的地图都是不一样的,让人很头痛。按照人族的说法,嘲讽山脉和嘲讽海岸是东西走向的,所以人族地图上的秩序界大陆看起来像个天平。
5. 但大陆最冷的地方其实是人族衍种吴上的领地,在人族地图的东北角。一说以吴上猎鹰港指向为北,那么整个大陆看起来是斜的,兽族大陆为南,气候湿热,魔族和自然族领地气候温暖,人族领地较冷。
6. 但是如果那样摆放的话,一张长方形地图就画不下了……所以大家还是比较认可之前那个画法。反正气候这种东西大家心里清楚就好……
7. 按照平均气温来排的话,人族领地<自然族领地<魔族领地<兽族领地。
8. 无论是在几月份,兽族大陆都热的飞起。
9. 虽然吴上一年中有半年是在过冬,但是他们的海洋不会结冰。而比吴上稍微暖和点的谷宁的湖在冬天会结冰。
10. 人族研发的魔法暖脚炉是世界爆款,在自然族和魔族中也广受好评。
11. 心疼一下每年夏天没有空调的兽族。
12. 公共领域在秩序界大陆是一个比较奇葩的存在,它冬天冷得飞起堪比吴上,夏天热得飞起堪比兽族大陆,简直恶意。
13. 在人族中,如果你想和朋友吹比,就说“老子敢十二月份在吴上的月环形石裸奔”。
14. 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会被冻成一条新鲜人棍。
15. 当然某些真正牛逼的能力者……就当我没说。
16. 无论是兽族的哪个部落,基本人人都会游泳。因为兽族大陆一到夏天就下雨,一下雨就发洪水,一洪水就会被淹。
17. 兽族群众表示已经习惯。
18. 经常发洪水的还有人族的靖南。虽然跟金沭是一个气候但不知道为什么靖南的雨水比金沭多好几倍。
19. 金沭人民望着干裂的土地和隔壁靖南的洪水骂了句娘。
20. 人族领地内部气候的分布很复杂,不像兽族大陆从东到西都是一个气候。
21. 魔族领地也比自然族领地的气候要恶劣的多,这有诸多因素在里面。
这座名为艾格尼丝的城市,是依理勒亚大陆近年来新兴的城邦之一。她因为高速发展的科技、壮美的风景以及贵为大陆交通枢纽中心而以日新月异的姿态蓬勃发展。
然而任何一个对艾格尼丝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了解的人都会告诉你,这座城市除了具有那些发达城市所拥有的全部条件,还有一项得天独厚,甚至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优势。
这座城市不仅仅居住着人类,还是非人类们的滞留场所。
非人类。
如同字面意思,那些任何能在文学作品中看到的,你能或不能想象到的,按照科学的角度而言本应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白天属于人类,夜晚则是那些不可名状之物的舞台。
今天的艾格尼丝也是24小时连轴运转。
阿达西尔觉得无聊,同时觉得饿,但是他对面负责办理“特种生物合法入境手续”的强壮金发男子令他很容易就压制了本能的冲动。
名为克里斯的男子本隶属于“非自然灾害应对协会”,最近似乎因为人手不足而临时借调到入境管理处。但是对于阿达西尔这样的生物而言,克里斯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那个曾经以一己之力镇压了恶魔暴乱的威猛男子,身材魁梧到有阿达西尔两个那么大。据说他具有神之血缘,但只是据说。毕竟除了天使,还没有一个真正的神前来进行户口登记。
“我想想……”克里斯偏着脑袋思考,露出些许孩子气,“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能麻烦你在这底下签个字吗?”
阿达西尔点点头,不知为何,他对眼前的男人有着近乎本能的惧怕。
“真是不好意思,我才接手这份工作,有不少生疏,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事……哦,我是说没关系。我能走了吗,已经不早了。”
“我还以为这个时间对于吸血鬼而言才是刚刚好?”
克里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阿达西尔厌恶地向后缩了缩。
“请拿好这份材料,沿着走廊直走,然后在左转第三间房子领取你所需的基本身份证明。如果丢失或者损毁的话请及时联系我们进行补办,毕竟这是临时入境生物的唯一合法证明。”
地球什么时候是你们家的了?阿达西尔按捺住吐槽的冲动,只是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尔后站起身意欲离去。
“啊,对了。我很好奇——抱歉,这是我的个人问题,不想回答也可以。我还是第一次见吸血鬼,你和那些传说中的氏族,有什么关系吗?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你会不会是个元老什么的?”
“我和看上去的一样年轻,哪里像那群老不死?”
说完这句话,阿达西尔觉得轻松多了。他踩着轻盈的步伐,大步流星地向下一个职能部门走去。
“我好饿。”
吮吸着人造血液的阿达西尔说。他撑着胳膊靠在路边的围栏上,旁边站着位有着鳍一般耳朵的少女。
“那你就吃。”
“吃人类犯法,我会被驱逐出境。这还是小事,被通缉了怎么办。”
“那你就饿着。”
“你该死的是没喝水?说话夹枪带棍的,他妈的对我客气点。”
“我尖叫了哦?”
“……操。”
每当有新的生物得到入境审批后,组织就会委派一名有着一定居住时间和资质的生物对其进行最基本的教导。阿达西尔分配到的导师是条人鱼,有着看上去比他还年轻的脸和凭吸血鬼的直觉感受到的比他还长的年龄。
那人鱼似乎对自己的工作极为不满,言行都表露出了厌烦。但是念在阿达西尔的脸还算过得去的情况下,总算没有一直对他摆脸色。
“所以……你也是翘家?”
端着奶茶的人鱼问,阿达西尔注意到她的指甲变成了浅色。
“你也是?看来他们真是找了臭味相投的人配在一起。”
“我爸来学校找我,我从家躲到学校是为了什么?所以我又翘了学校躲在这里。”
“那你可真没选一个好地方,只有这里我们才被正是允许入境,他还会找到你。”
“大隐隐于市,懂不?”
人鱼的心情像是突然变好了,她转了一个圈把奶茶扔进垃圾桶。阿达西尔想女人真是麻烦。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只要你有钱,没什么买不到的。”
阿达西尔喝着掺了水的血,他觉得这个情景很眼熟。他的生活导师不知道钻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找了两圈都没看到对方后果断决定放弃。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喜欢这里。
鱼龙混杂,烟雾缭绕。嘈杂的音乐,各种令人作呕的体味。
有只恶作剧的史莱姆化成一滩守在通道旁,想要滑到所有经过他的人;往返于桌子间的可爱小姐们真的是兔子精,耳朵一抖一抖笑着说你好讨厌然后毫不客气给对方一巴掌;舞池里的太岁摆动着庞大的身躯快要成为众人的焦点,他方圆五米内无妖敢接近;打赌输了的独角兽的角上穿了一串土豆片,气急败坏地拉着貔貅想要赢回下一局;而吧台前的沉默调酒师看上去像一条东方龙。
这里太吵了。阿达西尔想。太多的妖,太多的想法和思念都令他不快。他想念自己卧室的红木棺材。
饥饿和不适以及没来得及倒过来的时差都令阿达西尔的血条分分钟向下降。这里的血太贵了,人类的尤然。他不懂为什么要对那些弱小的生物予以保护,适者生存还是他们的谁提出的观点。
回家去,睡一觉也许就好了。阿达西尔想,实在不行,就偷偷喝点谁的血,只是一点点,不会要他们的命。
深秋时节,酒吧外的空气格外清冷,阿达西尔深呼吸一口,思考着如果没有电车要不要飞回去。
叫地铁的玩意儿应该运营到很晚,不过这座城市有休息一说吗?
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阿达西尔开始后悔。吸血鬼什么的,果然还是更适合安静古朴的地方,哪怕只是乡下,只要有被蔓藤围绕的城堡,他还是可以忍耐的。
“蠢爆了。”
阿达西尔嘟囔一句,有只小小的蝙蝠轻轻落在他的肩膀。
“我不喜欢这样。”阿达西尔轻声说,小蝙蝠扬起脑袋,它的眼睛黑亮亮。
“我不是人类,没必要遵守人类的规则。吸血鬼就该喝人血,人造血液算什么玩意儿!”
没错,你说得对。这样才对,这才是你。
狩猎吧,就像之前的数百年一样。
掠夺吧,那是深入你种族灵魂深处的执念。
毁灭吧,你才是夜之帝王!
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如同鬼魅,再次响起。
阿达西尔用力砸着自己的脑袋,小蝙蝠被迫离开他的肩膀,一边发出只有阿达西尔才能明白的声音,一边绕着他担忧地飞行。
不不,别那样。不是你说的那样,不要再来。求你。
有什么味道。
极远处有着什么好闻又香醇的味道。
抬起头的阿达西尔眼睛变成了亮红色,他大口喘着粗气,用尽全力抑制着。
和血略有不同,但同样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味道。
啊啊,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好像很多年前我也曾经拥有。那个时候我的身边充斥的全是这个味道。
但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味道不再属于我?
这个味道,究竟是什么?……究竟是……?
……谁?
黑色的肉翅与夜色相融,阿达西尔扇动着翅膀急不可耐地向目标飞去。小蝙蝠试图阻拦,却被对方带动的风吹得晕头转向,最终摔在地上。它被一双带着蹼的手捡了起来,人鱼喝着可乐目送阿达西尔远去。
那是一个浅亚麻长发的男子,他有着深蓝色的双眼,和始终保持上扬的性感的唇。
阿达西尔眯着眼睛,几乎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嘴。他平日里隐藏的犬齿不知为何慢慢探出牙床。
我认得他。阿达西尔想,我认得你,你的味道我很熟悉。我知道你。
我能回忆起你的血液在我的唇齿间流淌,每次看到你涌动的喉结我就有忍不住咬下去的欲望。我能记起月光下我将手覆上你的颜,你再把自己的手贴上我的。我能想起那个时候我问你……
那个时候我问了你什么?
……还有,你是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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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捏他各种梗,发生场所是之前和朋友联合创作的同人小说中的虚拟大陆(我又拉某人出来鞭尸【),出场角色是自己以往的企划孩子,如果继续写的话,会陆续登场一些老面孔吧。
写出来和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玻璃渣。
(自己都不忍目睹的文风,为了干货事件记录先更着)
黑历史描写由于能力问题会与实际诺斯性格有……很大?偏差。
不过后期的诺斯性格转变这里也没写哈-w-;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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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
我在皇宫里长大,身边有数不清的姐妹兄弟却无法发自内心融入他们。我们有很多的不同,不论思想还是行为我都与大家格格不入,人际关系让我感受不到任何,只觉得像是一场被自己早就玩通关的游戏而已。
我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女王,在我初次展露锋芒之前大人们一直都这么对我说。他们按照一个女王的标准培养着我,并且一切都看上去那么顺利,除了一点——我有些男孩子气,脾气有些古怪。
我的哥哥们都打不过我,就算他们不客气地使用浑身解数也无法打败我——不论剑术比武还是打猎。这让他们中的一些觉得我让他们自己很难看,而另一些则认为我不具有女人的魅力更不应该被选为王后——而且联姻这种事情我明显是摆在脸上的不愿意。
就算作为女孩子的一切我都具备,就算我不论人气还是能力都相当出色也无法得到我的12个兄弟与12个姐妹的认可,我是那危险的第十三个,尽管我在姐妹中本来就是老大。
我不懂这是出于嫉妒还是更可怕的世界观价值观的不同所导致的,但是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我的父母也渐渐注意到了这点。我不再被作为任何培养的重点,我被这个社会的价值观所排斥了。仅仅是因为我那强大的剑术与魔法。
我的内心的野兽日渐地庞大着咆哮着。这不断增长的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对于发挥自己的本能的渴望使我憋得很痛苦。我至今还记得自己偷偷贴在门后听着父母的谈话,以及官僚与兄弟姐妹的言论:无非是举出各种我不适合作为王后的条件,比如16岁还150,比如过于优秀无法顺从任何人,比如魔法学得太快太可怕了以至于胳膊跟耳朵都变了形……任何王子都不会喜欢跟一个比自己强大的怪物联姻更别说相爱……各种各样的,总之我就是个怪物。
但是不论怎样联姻仪式还是到来了。邻国的王子们还是来了。我则被锁在了一个小黑屋子里——而这意外地救了我一命。在我凭着远处传来的舞会的音乐推算着仪式应该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的时候,我听到了轰隆一声巨响。房间剧烈地摇晃着。突然一股强烈的恐惧与莫名的无法割舍的担心涌入心头。我崩坏了身上的枷锁掏出了被炸城废墟的阁楼俯视着城堡下的混战。“这城里住着诅咒的巨龙!”不知是谁一声惊吓地大呼,众人纷纷停下手头的事仰头望向我。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救我!”“杀了他!”“杀了他!”“灭了这座城!”“柘城被诅咒了快逃!”“杀了他!”“救救我诺伊斯!”
在这嘈杂的混乱中我隐约听到了呼救声……不顾一切我俯冲了下去,我想我一定是变成了一条巨龙。我将被围困的家人们统统背到了背上并将邻国的所有人冻成了冰块。
自那以后大家便像是对待另一个人一般看着我。我的哥哥们故作痛苦地看着我,用那似乎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悲悯的腔调对我说:“我真的很同情你,有这么大的顽疾却一直默默忍受这诅咒,你要是早些跟我说的话就不用这么痛苦了,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搭档……比如你成为我的坐骑,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变成巨龙,虽然作为姑娘而言这真是太可怕的事情了。”而姐妹们也一直用一种尊敬而谨慎的态度对我。曾经的玩得还算是朋友的人也开始变得疏远了。
又一次我听到仆人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我是私生子这件事。咦……私生子?他们说我有龙族的血统,而且准确的说是水族,一个一直被怀疑已经灭绝了的少数民族的人。而水族,我曾经的魔法老师曾告诉我其实水族人才是我们的先民,他们与邻国通婚来强大着自己的种族的魔力得以继续生存……这才有了现在的国家——伊文贝尔帝国。
那么我真正的父亲是……?我母亲的祖母辈是纯正的水族人,也只有水族人才有正统的继承血统,但是着血统却是隔代遗传的,而且至今未被人们摸索出规律,所以这继承传统已被被迫遗弃了。但是我的再现像是古老先民对现在的人的诅咒一般,另众人愕然。而我那龙族的血统又是从何而来呢?还是说,能变成龙不过只是魔法过剩所致?
但是众说纷纭的情况并没有恶化或者延续……我父母下了封口令,并召集了所有巫师法术师占星师各种有才之人将我作为一条巨龙的存在与那些变成冰块的邻国人的存在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抹去了。一切看上去又恢复了正常,而我那像是幻觉的隔阂又仿佛回到了身边——我到底是不同呢还是只是太喜欢幻想了?这些经历是梦吗?为什么我人这么好却得不到诚心的认可?为什么我不论身处高位还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都感到了莫大的孤独?
自那之后,我的父母选择了我的妹妹做了大公主,而把我交给了我的剑术老师——掌管国家武器与战争的大叔。大叔带着我来到了距离乡下还要遥远的郊区。在那里我尽力地施展着自己的魔力与武力而不会被士兵们歧视,相反,他们觉得我真是投错胎了。“你要是王子该多好啊!”他们仿佛说出了我的心声。
在那里欣赏我的老师都从皇宫远途跑来继续教导我,我也逐渐控制了自己的魔力,并且这之后再也没失控地变成冰蓝色的巨龙。
同时我将自己打扮成乡下的姑娘,混入集市里玩耍,学做甜点与各种民间美食。我很喜欢乡下平静而真挚的生活。虽然不敢与那些人交心也无法交心。
也许我会成为一个士兵吧?那样真是最好了!
做自己管别人呢!与其在那些压抑的大环境里做一个人人刻意忽视的孤立者不如走自己的路吧!接受这样的自己不再玩那些愚蠢至极的社交游戏,也不再为了别人的眼光而试图伪装自己。也许我本来就不是做女王的料。
我在郊区的一片有溪水流淌而过的森林边习武与学习,也休息玩耍。虽然一个人却从不寂寞。
而自从某一天,我发现这片地方多了个“入侵者”。是个金发青年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当地人。但是这一切都来得太令人措不及防了——他会不会发现我会魔法?会不会发现我的与众不同?会不会像那些品行恶劣的哥哥们……
我故作镇静地继续看书习武,因为他也选择了沉默与不理睬,我想这是安全的。有一次,我发现他浑身脏兮兮地背了个大大的行李箱跑来了,在河边一边洗衣服一边不停地洗脸。那样子就仿佛小时候被兄弟姐妹欺负的我,在水池边一边洗脸一边泪如雨下一般。
他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水草滑到了水里,我本能地冲过去将他救了起来。这才打开了话夹子,尽管——从我嘴里出来的话语依旧像是在宫廷里故作清高的人际关系用语——那不是我想要的。而这也一下子败露了我的身份,用词过于宫廷气。
但是他并没有问过多关于我的事也没有在意我手臂上的鱼鳍与那鱼鳃一般的耳朵。反倒是失声痛哭了起来。那天我们聊了很久。我得知他是富商的大儿子。这个国家是排斥商人的,尽管他们再强大——就好像我一般。而他本身却不喜欢经商,更对于权利毫无兴趣可言。也因为这个事实,他那大名鼎鼎的父亲将他赶出了家门断绝了亲缘关系。
他说,羡慕我的那些哥哥,渴求那些表面上的学识——被贵族垄断的知识。由于宫廷鄙视商业,我所学到的知识里也没有经商,于是我们正好可以互补。于是我决心冒险带着他去见大叔跟我的导师们。而他确实太过文弱以至于穿上女装完全混进了冷宫。不过这小伎俩却被我的魔法老师,一位年迈的老婆婆识破了。
不过她很欣赏这个男孩子,因为他各种先天因素都很适合成为一位魔术师。于是她意外地答应义务收养了他作为自己的干儿子。
于是我的生活与视野渐渐打开了,我们互相激励着成长着,与被我们带动的周围人一起。
然而这平稳的生活没有继续更长的时间,他的父亲在参与商人自由的革命中壮烈牺牲了,而他再也没有能见到他的家人并与他们敞开心扉解开那些难言之苦的机会了。不久后商人就成为了新贵族。而王室也开始动荡了起来,由于二公主的各种能力平平,母亲只能继续执政了,父亲则带着城里的士兵远征开荒去了——因为商业与科技的发展运动使得原有的领土都不够用了。
而随着我与男孩子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的秘密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我曾经幻想自己可以一直跟他做朋友,甚至结婚。不过当我告诉了他我的秘密的时候,他却又爆出了自己的另一个难言之苦——他喜欢男孩子。但是我们约定了,不论有再大的苦难都要做一辈子的亲兄弟,挚友与战友。
侵略的战火与硝烟随着北风挂到了这宁静的乡下。两个新贵族为了争抢新大陆的所属权而吵得不可开交。而其中那个狡猾的夺利者的言行甚至威胁到了王室。
就在这时候,大叔却病危了。他将国家的武器与战争权交给了我,士兵们也非常赞同这个决定。而就在大叔病危之时,他却悄悄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秘密:其实父亲就是那曾经另水族差点灭亡的龙族人的一只,只不过因为他深爱着母亲,所以才被其他龙族人孤立了。他因此也成为唯一一个以人的形态存在着的龙。父母对我的良苦用心,我瞬间明白了……哭也不是办法解释也不是办法,只有接受这一切。另外,大叔告诉我说,他也是龙族人,并且其实我有13个兄弟,其中一个最小的,只比我小一岁——他就是第13个儿子——唯一一个父母的亲生儿子,却在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只龙。所以我的父母为了安全起见将他送给了大叔养育,由于我生下来不是龙才留下了我。其他的哥哥姐姐们,都是亲戚的孩子并非亲生,他们随时为了哪天我爆发而代替这个国家的形象将我安全地隐蔽起来而不至于危及他人。而我的兄弟姐妹们也都是自婴儿就交给了我父母,他们对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情。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安全,逃避不是安全。那个言行恶劣的新贵族最终将这一兜子的秘密盗取出来抨击了王室,并煽动了无知的民众们杀死龙族推翻贵族,为了不存在的水族为了他那无比巨大的野心。
盖伊,我的挚友在导师们的祝福祈祷下踏上了支援那个善良的被打败的新贵族的路。为了父亲那作为商人的遗愿,还有与那份对大多数善良的有尊严的商人的信任,他坚信之前自己是偏激了,父亲不是野心家不应该被那个可恶的野心家丑化。虽然他于父亲的隔阂也许只有来世才有机会到清楚吧。
而我则踏上了寻找自己的亲弟弟的路。
我在一个山谷低找到了他——浑身雪白的帅气的巨龙。他冷漠地瞥了一眼我,说道:“你身为龙的尊严哪里去了?”
“……”
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问话让我不知所措。
“身为一只龙你天生不自知么?没有本性么?你感觉不到神的召唤吗?”
“……你在说什么?我……大概真的不懂因为我生下来就是人类模样,而且他们说我是有水族血统的……”
“原来是个混血啊难怪。”
之后他就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理睬我。
“……爸爸妈妈遇到了危险……”
“那又怎样?”
“爸爸以及其他的有龙族血统而不被知道的人都被一个野心家发现了……还说要虐杀。”
“什么?”
这头孤傲的巨龙立即收回自己懒散的身子。
“被逼迫变成龙的与躲在丛林身上里的龙都被揪出来了,妈妈也被孤立了……明明都是水族人的人也互相不信任了。保住性命起见还是先变成人比较好……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如果爸爸妈妈都,”
“我知道了。”
巨龙瞬间变成了人形。
好帅?!
“你的导师其实每年休假都会来这里教导我同样的学识,我只是不喜欢罢了但是我并非没学进去。”
于是我们带着士兵决定背水一战,而我也打算着与那个战败的人建立同盟关系……也许还能看到盖伊。
盖伊前不久传信来说那个被发现的新大陆里有祖先的遗迹,是一种超越现在的可怕技术。所以野心家才会拼命地夺取,而且,他已经夺到了大部分仪器,就差这些精密的古代仪器的核心没有找到了。而这似乎关系着整个世界的安宁。
我的亲弟弟却没有对这封远信表现出丝毫兴趣,他近乎于冷漠地淡定地说道:“这些仪器早在龙族的口传史里被世代相传了,根本不新鲜。只可惜它还是被恶人利用了。”
“你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不知道。”
……
“但是我所知道的龙族口述史里关于这世界的一切,尽管现在的龙都当他们是传说,但是我与生俱来就知道这些,也许是本能。”
“那你未来打算怎样……?重建家园吗?”
我以为他会像我那些浮夸却有抱负的哥哥们一样……
“不,比起那些我希望能认识朋友并组建乐队。如果这世界真有可能太平的话。”
“以一条龙的姿态?!”
“当然不。但是平时我还是喜欢龙的姿态。”
然而当我带着弟弟与军队来到现在已经沦陷的城池背后,却传来了要处死王后的消息。听到这个,弟弟立即对我说,他去替母亲顶嘴,而我带兵拯救这个国家。
“水族是不能灭亡的,龙族也不能。如果这个不知是什么的疯子再继续造下去的话,所有的种族都会被古老的诅咒上身的。”
于是我便带着王后跟士兵去往驻扎乡下的新土地发现者的领地计划着最后的背水一战。也就在这时候,我们被告知国王被示众斩首了。
我遇见了盖伊与在那里看守最后的古老遗产的战士,妈妈决定代替我管理士兵,她说我更适合单打独斗。于是我便加入了那些战士的行列。其中一个为大家打下手的报表私下告诉我,在他给我捎盖伊口信的路上,他不幸掉入了死亡谷并差点被死亡森林吃掉——他所说的死亡谷与森林则就是弟弟带的那里。他说他被一只白色的巨龙救住了。并且与那条巨龙成了朋友。也是那次他才知道龙的存在。他说他经常执行运输与保镖的任务,他在邻国的荒土地边上的酒吧里爱上了一名白发少年并于那人约定了组建乐队的事。而那个人告诉了他龙的存在,而那条白龙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我告诉他说,那条白龙就是那个男孩子,而他现在正在野心家的手里,还有一个月就会被软禁了。那个黑发的保镖男孩子霎时震呆了。他绞尽脑汁想了想,求助了守护遗产中的一名神秘的人,那个人比我还矮一点,而且跟盖伊关系很亲密也是盖伊第一个介绍给我的人,不过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干妹妹,不过那个妹妹人也很好。
那个矮矮的从未摘下遮脸的大帽子的少年潜入城堡里带出了我弟弟,说,既然已经答应被软禁了就不能逃避,不然会激起愚民的愤火,反而不好应对。他答应在短时间内交给弟弟一个特殊的技能,这个技能可以挽回弟弟一命。并且承诺在弟弟遇到危难之前来营救。口信这事就拜托给做保镖的黑发青年人了。
待一切就绪后,战争便拉开了帷幕。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我却失去了对于战争时候的记忆,不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而我上述所说的一切,也是在和平时代通过与朋友一起的努力下才慢慢想起来的事。也许之后还会想起来更多。他们都鼓励我自己想,而不是直接告诉我。我也对自己说,如果实在想不起来,就当做自己的命运坦然面对吧。
后来一切都好。
视角主角:佐拉
主角:
• 佐拉
• 佐恩
• 黛静
• 怀特
次主角:
• 诺斯
• 盖伊
• 布朗
• 萨利
• 华生
• 伊伦
• 小布莱克
• 杰克
隐藏次主角:
• 佐拉麻麻粑粑
• 佐恩麻麻粑粑
• “蛹”与“囚”。囚是蛹的电子核心,她直接与科学实验中丧生的亡灵沟通。
• 老布莱克
次角:
• 学校
o 间谍老湿
• 泼辣的美女老湿,但是身患绝症。努力教书并把自己的间谍信息毫无保留地告诉黛静伊伦他们。支持学生运动。在一次任务中丧生失踪。几乎全校同学为她送行。
o 萝莉三人组
• 黑发:是萨利的妹妹,学机械的。在糖果店的那条街的地下开兵器铺。
• 金卷发:伊文贝尔来学艺术的外交官的女儿。
• 米直发:伊文贝尔的代替雪成为下任伊文贝尔女王的公主,因为怀特的突入变成了落寞贵族。不是正宗血统内的少数民族,是正室。伊伦表妹,但是他俩关系形同陌生。
o 一对学生会情侣
• 在学校信息上帮助黛静许多的人。
o 电脑狂宅
• 天天追着布莱克帮他发明电子游戏并破译其他的,后协助布莱克将开发的游戏用作暗号密码传输展开了数码战。但是个标准的neet
o 鹿女和棕色双马尾
• 曾经的佐拉的发小,后来总是去佐拉的书店的朋友。与布莱克他们一起被怀特穿越到平行世界活了下来,却相隔两岸不知对方死活。在学校通过黛静找到了原来的佐拉。双马尾后来成了魔导士。鹿女则接管了校长在伊文贝尔总部学校工作了,业余插画师小说家。
• 布莱克
o 宣:布莱克的女秘书。曾经是黑道道长,后来因为怀特被当作了黑道的替罪羊,被布莱克搭救成为布莱克的忠实手下。
o 糖果店退休的老侦探
o 和七圣士都非常熟悉的和善老人。有不死的潜能。曾是个情报搜集员,后为侦探。帮助布朗盖伊特别多。雪是他的店铺的常客。骑士还是金融店的高级餐厅的高管,后来将餐厅转让了。
o 布朗咖啡厅的投毒高手
• 被怀疑是一个组织。经常有知名人士莫名死在那里。其实里边全是布莱克的手下暗中操作的。
• 私塾的先知老战士:教导黛静的人,用黑色藤蔓制造了萨利活着的幻象使华生撑到了战争最后。
• 伊文贝尔
o 女王:伊伦的麻麻,
o 骑士:各种神,水神光神龙神鸦神作为四大家族的象征。除龙外其他为少数民族,光神因为通婚没有纯正血统(。
• 科学所的研究人员
参与蛹的工程的所有变成书的亡灵成为了七人无形的帮助者和指引者。
• 怀特
o 格雷噬魂族叛变的舅舅,参与怀特的集中营试验将佐恩“一分为二”后来因无用被怀特处死。
o 声名远扬的海盗剑客,在某次事件中被佐恩暗杀。佐恩伪装成他去了伊文贝尔。剑客是光族的。
本来是要写“吃我白金闪卡啦!”的中学生桌游paro,结果跑偏了。
这一篇就当做恭喜Lily春晚和大临安之恋(x)发行的贺礼好了。(谁会要这种东西了啦x)
大临安之恋记得要出收集套卡哦><
终于写明松书院相关了,全员酱油x!所以就不一一关联了。
(也写到了当初看到设定就很喜欢的不笑藏先生,然而现在找不到他的角色卡了不知道还在不在企划里……qwq)
感谢沈老板!
【大量捏他魔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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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羽白鸽在屋檐下盘旋一圈,扑棱着翅膀停在窗台上咕咕着偏头朝里张望。正坐在厨房矮凳上清洗碗碟的布衣夫人站起来顺便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皂沫,解下了鸽子带着的竹筒。
“孩子他爹,明松书院寄信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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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父亲给自己斟上小酒,母亲则多做了几碟小菜。并不以术数见长的你也随着父亲的脚步进了明松书院的确是件令人兴奋的事儿。“或许是在占卜方面比较有天赋吧?她时不时会看看周易。”“说不定像我,喜欢祖国大好河山呢。”父亲作为一名曾带工维护运河的水文专长者,眼角的皱纹都笑深了几分,乐呵呵地咂摸一口酒,感叹一下真不愧是吴水窖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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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是星象啊爹,你心里边想着边多扒了几口饭。
真想找个人看星星看月亮从天文历法谈到奇门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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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得加油,跟你爹我一样,要进天班。”父亲轻咳了一声做出深邃的样子,“班级可是按照算策成绩来的,入学就要进行测试,你要做好准备啊。”
母亲假装生气地道:“你也不是在黄班待过么,是谁总说术数不是一切来着?”
天班……这个名字便在父母打情骂俏之间印入了你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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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要去上学的日子,该带的东西早已置办好了。学校在城郊的明松镇,信件中说独自前往的学生可到城门外集合乘牛车同去。你背上行囊,在家门口别过了父母便出了城门,果然看到不少和你一样的少年少女在两架牛车周围聊着天。
“请问……你也是去明松书院?”你向最近处的女孩子询问道。
“没错,我们同路。我叫黎里,很高兴认识你。”扎蓝色发带的姑娘露出俏皮的微笑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指向一架牛车,“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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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行驶的牛车上你跟黎里坐在了一起,刚开始时不时聊些有的没的。听黎里说自己是从外地一个人来明松念书的;又听她讲了不少自己四处游玩的趣事;再跟她不知道怎么引到了诗词的话题上,从“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背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再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就这样缠斗了几个回合你一句我一句,竟都离不开李青莲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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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你也喜欢李白吗?”
“…嗯。”
你当然能想到其他诗人,但就是被眼前这个黎里带进坑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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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共同兴趣的你们又聊了好久,突然肚子有些明显地咕了一声。你当然不好意思承认自己饿了,黎里却是先从随身布包里掏出几个小方块递给你。
“喏,映柳轩的桂花糕。”
你把这个用纸包裹起来的小块儿仔细端详一番,上面画着小巧玲珑的桂花,还写着映柳轩的字样。这样精致的点心自己之前确实没有吃过。
“可好吃了,快尝尝!”
-
打开包装的时候一张卡片掉了出来。“这是……?”
“你还不知道吧?这是侠士卡。每块桂花糕里都会附赠一张侠士卡,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给人收集的。”黎里朝你凑了过来,“我收集了有三十多张了,银鱼卫都快要集齐了!”
你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卡片,画像上是一个英俊的青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傲气的神色,身披黑袍头戴云纹高帽,一看便知是位官爷,旁边写有两字:“朱……翊?”
“啊!你抽到了朱翊吗!我有三张了!他是银鱼卫之一呢……可帅了,有二分之一白!”黎里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你在她旁边都感觉要被带动着跳起来,却不好意思问朱翊是谁,只好小声道:“什么叫‘二分之一白’呀?”
“就是有半——个李白那么帅呢!”黎里一边比划着,一边无视你可能并看不懂她在比划什么而沉浸在粉色桃心的海洋里不能自拔。
原来黎里不光是喜欢李白,还是个超级迷妹呀!你清了清嗓子,开始想办法让黎里回魂。
“黎里?”
“你也吃一个桂花糕吧?”
“这张卡我可以留下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诶!你刚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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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停在了明松书院里,一众新生下了牛车,先回宿舍收拾,之后便在大厅举行开学仪式。
校长是位精干的长者,须发皆白而精神矍铄。讲了些欢迎新生的话,又介绍了一下学校的课程,盯着校长有些累,你不禁将目光投向校长身后的先生们。
左手边是一位白发的男先生,年纪似乎并不大,定神一看衣衽却是反的。身旁放着一柄禅杖,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不过听说厉害的人能做到不需要看就了解周围事情的,看来这定是位特别的先生。其次是一位黑色短发的先生,一身黑边的白衣搭配平淡不惊的表情好似给你一种名门大宗的即视感,不时扫视一下场内学生。他身边是在场唯一的一位女先生,一色淡蓝衣裳褙子滚着深蓝镶边,头发两侧各有一簇花饰,面带微笑地望着大家。第四位是披绿衣的男先生,两鬓长长垂下,文人的气息在一举一动中都有流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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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公布根据算策成绩将各位新生分班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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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分班的消息,你看见黎里一下子绷紧了身体。“你说会被分到哪个班呢……真希望是天班啊。”
“呃,说起来,四个班有什么区别吗?”
“好像没什么区别,不过因为术数的成绩不同,在其他科目上也会有些小区别吧?”
“我觉得自己可能也就是黄班的料……”黎里突然有点泄气似的,“上次去映柳轩买吃的都算错钱了QAQ”
“没关系的啦!”心想着自己也可能被分到黄班的你伸手拍了拍黎里的肩膀,“术数又不是一切嘛!”
老爹在家里突然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喷嚏。
-
“别是黄班……别是黄班……”当你的名字被叫到的时候,你在心里一直默默念着这句话。
“——玄班! ”
在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这简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像以为勉强长到160的人突然听说自己实际身高165一样。
然后下一刻黎里拉住了你的手腕,两个少女一起为不是黄而松了一口气。
我们不要黄,要白!
嗯,要白。
-
在这之后江湖人称“水里针”的青年穆长水作为学生代表欢迎了新生并强调了河洛堪舆课程的重要性,接着由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教师席旁边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站了起来微微一礼:“映柳轩沈庭芳幸会各位算友。”声音温软,文雅而清晰。
“你看你看,那位就是映柳轩的少东家呢!”黎里拽了拽的你的袖子,轻声说道。“买桂花糕的时候见过好几次的,却不知曾是这所书院的学生啊。”
那个美味的桂花糕就是他做的吗……真是个好人啊。你这样想着,丝毫没觉得自己逻辑不对。
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样以后去买桂花糕就可以说是东家算友了。
不知道有没有优惠呢?
……
……
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着你们!
寄信回家的话可以使用谒者馆提供的信鸽哦!
有些人总是希望自己被知道,而有些人宁愿自己无人知晓。——秋草轶
——
“你这学期有什么打算吗?”
静夏浅铃子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正和她一起穿过操场,有几个战斗编制的男孩子们在打篮球,她瞥了一眼,带些嘲笑地哼了一声。我笑笑,随口回答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总不能一直这样没出息下去啊,立夏,”对方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你明明知道我指的什么。”
她说的很有道理,我的确知道,但我并不想在这上面耗费心力。静夏和我不一样,她是纯种的猫族贵族,战斗编制,不少异族平民想要套近乎的对象。北国高内阶级分明,我最近能过得这么平静,也多亏了她整天和我混在一起。轶最近没空,而且就算他有,和他在一起在这方面也起不到什么帮助。
说起来,为了准备学生会的竞选,轶这几天几乎都呆在活动室里。之前我有问过要不要帮忙,他的回答是你的课很重要不能翘,让我有空去转转就好了——他说的是实话,今年还能留在A班我早该谢天谢地了,至少开学期间总该安分点。
轶一直都说实话。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表,午休还剩四十五分钟。北国高的课间不长,课外活动一般都放在早上和放学后,因此早到校时间也比一般学校晚些。中午的话,若不是刚才下课在B班门口被绊住,大概还能赶得再早点。轶不是战斗编制,课也很重要,能多帮一点那就更好了。一旁静夏吹了个口哨,转过头来看我。
“你天天尽惦记着秋草,难怪……”
她顾忌着我的反应就没说下去。其实吧,已经成为过去式的事我不会再在乎了。我耸了耸肩,“我关心自己的发小,很正常吧?”
“好好好,正常正常。”对方拖长了腔调,看来这次是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了。“但是就有那么些脑子有问题的人不这么觉得啊,你这么引人注目的身份,自己也有点自觉好嘛。”
引人注目?我有些诧异,转头去看她。不过是偶尔一次考得好了些,我再怎么嘚瑟也不过是个人类,哪有在这所学校出名的资本啊。
“你还真是没有自觉啊!”静夏作势要敲我的头,“那是偶尔一次吗,那可是去年的年级第一啊!风间那个女人保持了一学期的成绩,就这么最后一场马失前蹄,高一的这张牌子最后发给的竟然是你……立夏同志,你现在可是有名人了啊。”
“已经过了一个暑假了,谁还记得那么多。”我安抚性的笑笑,“静夏你也不用天天跟着我啦,不会有事的。”
“怎么能啊,说得好像我是你的保镖一样。”对方一摊手,大摇大摆地靠在我身边,“真正有事的话光我跟着你有什么用,没事我俩就不能走在一起了?好歹也是朋友吧。”
然而上学期末之前我还没跟你说过话。我虽然这样想着,却也有些感动。朋友什么的,在这所学校除了轶,可能还真谈不上别人了。北国高人类本就很少,这其中女生更少,同年的几乎没有。就算有的,在上学期末之后大概也对我唯恐避而不及了吧。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哦。”我在礼堂门口站住,跟静夏道了谢。对方叹了口气,“你对我太客气了。”
“我也是怕惹麻烦嘛,对不起啦。”我微微一鞠躬,“虽然静夏说是我的朋友让我非常开心,但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引人注目,真的,非常抱歉。”
“真是服了你了,这种性格。”静夏大方地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可不想看到那家伙,走了。”
我站在楼梯上看着她转身离开,才推开大门往里走。果不其然,到处都是忙碌的学生们,走廊上满满当当贴的全是宣传海报,大厅也像节日一样布置了一番,颇有些张灯结彩的味道,大概是紫堂学姐的杰作吧。北国高在这种地方还真是特立独行,明明是严肃的学生会竞选,却愣是做成了节日一般,一般当天还会有表演之类的,社团第一次集中招新也是竞选周期间的事情,下周一校门口开始,铺天盖地的宣传就能把你压到腿软,但愿今年的新生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这样想着,简单看了一圈,转身往二楼走去。轶应该是在学生会室。
我盘算着这周末的打工计划,半低着头快步走上楼梯,怀里抱着我和轶的午饭。
走到转角处的时候,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阴影,来势汹汹,本就贴着墙在走的我来不及闪避,下意识地往斜后方退了一步,一脚踩空,全身的重量直接摔在了楼梯上。虽然右半边身体勉强撑了一下墙,但毕竟是向后倒向了向下的楼梯,几乎没有起到什么缓冲的作用,我的左肩和肋骨狠狠地硌在砖石台阶上,接着遭殃的是后脑勺,斜着撞在下一级台阶上。尖锐的痛感立即从肩胛骨无法忽视地传遍四肢百骸,我呻吟了一声,本能的想要靠着墙撑起身来。无奈整具躯体痛得散了架似的,连手指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视野开始逐渐模糊,周围喧闹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放大,突然又朦胧着开始远去。我这时脑海里才清晰的冒出第一个念头:
午饭好像给摔掉了,盖子应该没开吧,不然洒一地那就太惨了。
在学生会的地盘上也能搞出这种事,我还真是招惹麻烦的体质啊,这次又要给轶增加多余的负担了,我到底欠他多少次了?潮水一般的思绪立刻淹没了我,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说了什么,轶的声音也在,我想做出一些回应,身体却背叛了我,意识逐渐在疼痛中消散。
人类真是脆弱啊。不知道是谁这样说了一句。
一双有力的手把我捞了起来,身体腾空的瞬间,我终于因左肩的巨大痛苦而昏了过去。
亲爱的镇民们:
夏季打卡将于2015/12/1 0:00截止(12/1 0:00之后的作品不会被审理)。
本季度没有投稿过作品的村民将被视为【破产】…请各位注意哦!
棋盘放出前最后一次确认。
想要玩单阵营的,请扣“1”。
想要玩死灵法师阵营的,请扣“2”。
两个都想玩的,请扣“3”。
你听到熟悉的声音——仿佛群鸦呼啸而过。
停下了脚步,你回过头时正好看到那只纯白的渡鸦已经停在了不远处。
说来奇怪,在你这一段不算太长的新生(或者说是死生)中,你好像从未真的知道这只渡鸦是如何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的身后。
对于这只奇妙的生物,你所知寥寥,只能从那低沉而又有些沙哑的嗓音判断,“他”应该是“一只”雄性生物。
那金色而冰冷的双眼盯了你一会,以一位尊爵般庄严而肃穆的姿态,渡鸦仿佛唱歌般说道:“睿智的猎手,你且听来:吾之挚友,持镰的女士已离我们远去,她的身影在冥河中摇曳,而我无处可寻。”
你感到迷惑,随后从心底感到一阵惊慌。
“发生了什么?”你听到自己脱口问道,声音似乎有些颤抖,这消息未免太过突然。
而你话音落下后又过了许久,那只渡鸦只是静静的看着你,并无反应,他等待着什么。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你绞尽脑汁。
——该死的规矩。
“敬……爱的贤士,我们的……引路人,”你听到自己拙劣地编织辞藻,“我有话要问,你说那持镰的女士已去,她去往何方?你说那持镰的女士已去,她意为何?吾等将去何处搜寻?”
听到你拙劣的“诗句”那渡鸦才(满意的)再次吟唱起来:“她远行便为了拯救死亡,恶灵在阴影中徘徊,不曾离开这篇土地,时刻诅咒着她,趁机将她带走。”
你慢慢消化着这些拗口的词句,最近死灵法师的动作的确愈加频繁,但若是能威胁到那位女士的敌人,即便是你也——
“若是魔鬼带走了我们的摆渡人,踌躇只会让希望不再。逮住潜藏的阴影,撬开他们恶臭的嘴,至白之言便是指引。”
如同无言的催促,渡鸦再次拍了拍翅膀,他快要离开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散发着奇异光泽的武器,你叹了口气,至少还有些事是你能做的。就在这一瞬间,只是移开目光的一瞬间,你听到那群鸦拍打翅膀的声音再次传来,渡鸦离开了。
而你也不想去追究,毕竟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干。
1、
“加,加注!”
黑发的年轻人两眼放光,把手里当做筹码的汽水瓶盖丢在桌子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真是自信哪,看来没办法了。要摊牌咯?”
年长些的牧羊犬叹了口气,露出苦恼的表情。
“总算……这次总该成功了吧。”
柯特摊开桌上的扑克,双手握拳在空中挥了两下,朝后倒在座椅靠背上。
现在是六点十五分,从敞开的阳台拉门向外面望去,玻璃上有很耀眼的反光,云彩靠近夕阳的部分被染成赤红色和金黄色,而其他部分则在消融在傍晚的天空中,呈现出淡淡的玫瑰色,远处可以看到海上白色的灯塔,内陆深暗的山影以及散落在山影上的城市。整个房间被这种海岛特有的,惬意的光线笼罩,让人不禁佩服起这栋建筑前任主人的眼光和财力。
这栋三层的废弃别墅自从被改建作为维稳科的办公楼已经十五年了,除了外立面的红砖颜色变浅,爬山虎顺着偏楼的一侧爬满了整面墙,连接墙壁和屋顶的灰色砖石出现了裂缝以外,与它原来的样子基本没有什么不同。一楼大厅用于接待来访,两侧的房间被用作档案室,而二楼的三个房间被打通,作为整栋楼最大的房间,被当做日常办公的地方。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贴着照片和档案资料的写字板,几张办公桌,一张沙发,一排置物柜,和被某个精力过剩的前成员放在房间里的沙袋,就没有其他家具了。
岛屿上不总是有需要控制或安抚的能力者,维稳科的成员在巡逻之余就聚在这里,或是到其他地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除非得到通知要去岛外处理有关“羊”的事情,这个房间的气氛通常很轻松,比起办公场所更像个大家庭。
“竟然是同花,印象中你来之后第一次有这么好的运气。”
赫西亚露出了衷心祝贺的微笑,把手里的两张底牌转向对方。
“不好意思,我的是fullhouse。”
“唔啊……为什么又是你赢!”
柯特拼命揉着头发。
“是啊,谁知道呢。”
赫西亚熟练地把扑克洗好,装进纸盒放进抽屉。
“还是不要抱能赢回来的侥幸心理比较好,这样下去就算结束实习期,你的正式工资也拿不到了。”
男人站起来走向置物柜,取出外套和一个长方形的小纸盒。然后朝屋子里的同事们打招呼。
“七点在酒吧集合,稍晚一点也没关系。”
接着他转向刚才输了牌的对手,后者正有气无力地把脸贴在桌子上。
“这次柯特不能再赊账了。”
快要滑到桌子下面的年轻人像被戳了一下一样跳起来,奔向坐在斜对面的金。
“金……看在同期的情谊上,这个月先预支一点好不好?清洁、勤务、跑腿……都会帮你干的!等领到工资马上还你!”
浅色头发的青年瞟了他一眼,接着低头继续读那本厚书。
“吉恩,吉恩怎么样呢?多少借一点吧!”
“就算柯特这么说,我自己都已经没的可用了啊。”
正站在房间中央活动身体,金色短发的高个青年开朗地回答。
“对了……多尼,训练的时候我可是相当照顾你的!”
“抱歉啊前辈,突然想起码头那里有事要处理,我们之后再讨论这个好了。”
阿多尼斯推了推眼镜,一脸无辜地冲柯特挥了挥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咿……”
柯特把脸扭向一直沉默着的,早几年加入维稳科的李、玛尔斯和道格拉斯,还有一直没有停止敲击面前台式电脑的阿什雷德,然后仿佛奔跑中的人撞在走廊尽头的玻璃门上一样,被空气中某种无形的冰冷阻力弹了回来。
“前辈他……”
新来的卢卡斯一直站在柯特对面观看牌局,似乎考虑再三,他犹豫着向柯特开口。
“一定是出千了吧,虽然看不太清手法……”
“啊啊,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也同样作弊了,还是没能赢啊!”
柯特抽出用手掌盖着的,插在袖口里的扑克,沮丧地低下头抱住了脑袋。
2、
“真是和平。”
“和平不好吗?这毕竟只是个小小的海岛,我希望和平宁静能一直持续下去。”
“这样的新人们,真的能担负起他们的重任来吗?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无法为了真正的家人战斗,而是为了强加给他们的枷锁,强加给他们的联系死在异国他乡,他们能够接受吗?”
赫西亚和赫伯特站在暮色笼罩的庭院中间,看着脚下的墓石。橄榄树依然一片青绿,柠檬的果实已经变黄,周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清爽气味,只有为雨水打落的枫叶像是变成活物一样,随着风在湿润的地面上爬行着,在他们脚下沙沙作响。
“他们可以。我相信他们。”
赫西亚从纸盒里取出包着纸,用绸带扎着瓶口的酒瓶,扯掉那根细细的丝带,打开已经拧松的木塞,把红色的液体倒进墓石前面的草丛。
“喂,这可是皮埃蒙蒂的巴勃罗,超贵的,姑且不说连酒都不沾的李先生,兰斯要是还活着,要做出牙疼的表情来了吧!”
赫伯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偶尔奢侈一下,不管是哪位前辈都不会反对的。”
“……这下面不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吗。”
两人弯下腰,把花束放在墓石前面。看着形状像十字架一样,周围装饰着藤蔓与松叶的墓碑。
“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持守的人何等蒙福。”
碑石上雕刻的语句和走廊两侧的公示板上装饰的灰白色浮雕一模一样。
“他们绝对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这岛上残缺的东西太多了,不管是‘羊’还是‘犬’都是。因为异常遭受排斥,因为不了解而产生敌视,因为受到约束而感到厌烦,因为终于从恶劣的环境中脱离反而想要报复……没有人教导能力者……教导我们怎么做的话,‘岛’不会是如今的样子。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抹消他们的存在。”
“是啊……维稳科这个名字已经出现二十年,李先生是七年前离开的……兰斯也已经四年了。要说他们留下了什么,就是身后的这群小家伙都长大了吧。”
赫伯特蹲下来,从墓石上拂去水珠。
“兰斯经常说你刚来岛上的时候,披着毯子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地过了一个星期哪。”
“那是斯坦福德先生的夸张,而且您不是没有亲眼见过吗?我是真切地看到了,雷纳德先生摆脱酒精沉迷的样子。”
“在先人面前就不要互相揭短了,就算他们不在这里,恐怕也要在什么地方发笑吧。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去同样的地方,那时候,一切都得交给现在这群小狗。”
“所以在那之前轮到我们告诉他们需要守护的事物,帮助他们,引导他们,就像帮助和引导‘羊’一样。”
“不,这种事我可是敬谢不敏。”
赫伯特从同事的手里夺过酒瓶,仰起头喝了几口。
“不要太自大了,我们是神的使者吗?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吗?像你想的那样被需要,被依赖吗?我们不过是突然生了病的普通人,自己都无法医治,还要去救助别人……不是所有的‘牧羊犬’都能心甘情愿地为‘羊’牺牲,也别指望‘羊’能了解这种心意,‘从沙子里取不出水,从冰里取不出火焰,从空虚之中只能取得空虚。’对于不幸和我们患了同一种病的家伙,只能教他们选择目前最适合的生存方式罢了。”
“……”
年轻牧羊犬的黑眼睛里仿佛扫过了一丝阴翳,他轻轻吁了口气,合上眼睛过了片刻。接着又恢复了坚定、郑重的神色。
“是的,不管我们身上被强加了什么,我们还是能够选择的。”
3、
“我们真的要来这间而不是去前辈们经常去的酒吧吗?这个全年龄的装修风格让人产生负罪感啊!”
“这,这是糖果?”
“管他呢,这有什么不好。”
“但是已经坐不下了。”
“我想要白朗姆和威士忌调的蛋酒!”
灯光昏暗,音乐轻柔的小房间突然挤满了人。总是一个人负责招待所有客人的酒吧老板似乎也不善于应对这样的场面,只能带着点无奈地,在吧台闪烁着晶莹光线的酒杯和酒瓶中间匆忙来去。
“又是新人欢迎会啊。”
“给你添麻烦了,他们很吵吗?”
“不会比小孩子更吵了。”
束着头发,有着赤红双眸的青年微笑着,挨个把调制好的饮料放在桌上。在大家都尝了第一口之后,吧台中间的青年悠然开口。
“虽然是为了不让气氛沉重才来这里的,还是要说些场面话……我们将来可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制裁伤害他人的人,要指点不安与困惑的人,要让疯狂的人取回理性,要给痛苦的人抚慰与希望……还不止这些。”
“我们会分离孩子与父母,亲手拆散恋人,可能会杀人,也可能受伤、死亡。但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是很多人用性命给我们铺就的路……作为从他们那里被挽救,被教导,被保护的人,我不要求大家都抱持同样的想法,只有一件事,即使无法选择在何时走向终点,也请你们好好选择如何活下去,不要惧怕,不要妥协,不要偏离正道,不要在阴影中徘徊不前。”
“欢迎新加入的同事,敬在场的所有兄弟……希望大家有个愉快的夜晚。”
“唔……敬,敬前辈!”
“敬神的威严与慈爱。”
“敬死去的人与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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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搞搞团队建设,你们看出活跃气氛的努力了吗【不
*Lance S Stanford是六爹,李先生是Lean的爹
*虽然E站排版这么丑,还是懒得开PS【
*多次修改会提示不好意思,没有台词的就不打扰了,如果有设定不符或者OOC的地方请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