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黑历史】
·只是普通的人生,说不上幸福也说不上不幸。
【人物介绍】
·普通的人类
·其实是个很无趣的人,喜欢笑。
·容易钻牛角尖。
·要是有人和他谈人生他会很开心。
·同性浪漫倾向。
·对异性怀有的是憧憬之情。
·十分不稳定。
·给人第一印象是难以接近,然后会很快自然熟起来。
·还算是亲切吧。
·讨厌喝醉之后的恶心感但是喜欢喝了酒之后晃来晃去。
·喜欢猫然而对猫过敏。
·学狗叫很像【
·随身带着一把匕首防身用。
·可S可M【yi
·人帅不狗。
·各种意义来讲都是个奇妙的人。
[这是支线的其中之一,其实除了因为千澄想参加,秋臣一起加入万圣节活动还有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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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距离万圣节,还有几天的事情——……
[观月秋臣先生启:
10月31日夜在我家为万圣节举办宴会。希望您能到来参与。
ps.随信附赠我最近新研究的万圣节茶点,请您品尝。
pps.如若您不来参与,很有可能将在宴会后收到万圣节茶点礼盒。
星野甘茶]
从屋前的信箱拿出一个用淡茶绿色的信封仔细包装好的信件以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秋臣将大衣随手挂在了衣架上就回身坐在了沙发上。
显然信件的发出者一定是从事茶点工作的人,信封上仔细抚摸可以摸到细细碎碎的白色面粉,同时还带着淡淡的茶叶与奶油混合的少见香气。
手指夹住信封一转,正面就转了过来,“观月先生收”几个墨色的字在淡茶色的信封衬托下格外醒目,而右下角则是用笔画的一个小小的鬼魂,还有一个刻着鬼脸的南瓜灯。
这么看来应该是和纸信风格的万圣节邀请函。面对格外东西风格融合的信封,秋臣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这几天不管是哪里,什么方式的宣传都无法让他燃起一丝对于万圣节的兴趣,偏偏这封奇怪又有几分可爱的邀请函让他想把信封打开看一看。
小心翼翼地打开和纸做成的外信封,一封被折叠得格外整齐的信就从信封中滑出一个边来,相比起信封的淡茶色,信纸已经近乎于白色。
当手指从折叠的缝隙中一翻铺展开信纸,信上的内容也就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秋臣的眼前。
其实不用看字迹的熟悉度,就单单从茶点香气中秋臣就已经能够大约知晓来信者是谁,打开信件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看信件的内容,而是去搜索了一下发信者的名字——果不其然的,是甘茶。
想必她是制作完茶点后没有洗手就迫不及待地写了这封邀请函吧,秋臣这才开始从头开始阅读整封邀请函。
乍一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的内容,不如说是很普通的邀请函,直到秋臣看到下面的两条PS。
在阅读第一条PS时,秋臣早已打量了许久躺在自己手掌上的一个四四方方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放下一个茶点的大小的确是十分合适,手指在仔细系好的褐色绳子上摩擦过,秋臣将礼物盒举到眼前转了转,又把小盒子放回身边继续向下阅读。
当读到第二个PS时,秋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身边的小盒子,又抬头确认了一遍自己并没有看错第二条PS。
随后他拿起小盒子,在放下信件的同时将绳子十分仔细地解开后,一个小到一口便可将它吃掉的茶点就呈现在了自己眼前。同时伴随的还有面粉奶油糖浆等等甜点特有的香气,怎么看都是十分成功的作品。
茶点外的一层琥珀色的糖浆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看起来十分让人有食欲,同时又让秋臣不禁感叹甘茶的手艺高超。
随后他又低下头,看着平摊开在自己腿边的信件,歪过头再次打量着茶点,更加不解对方到底为什么要加上最后一条了。
看起来口感应该不会很差。抱着这样的心态把茶点送到嘴边的秋臣张嘴将整个茶点吞入口中。
先入口触碰到味蕾神经的是外面的一层蜜糖,顿时扩散开一片清凉的甜,甚至让人有些舍不得将它咬开,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茶点内心的味道。
用舌尖把茶点推到牙齿之间,秋臣咬了下去。
然而他过后想起来,只怕是自己最后悔做的事情之一。
起先从牙齿咬开的缝隙中扩散开的是酸苦的味道,就如同一个还未成熟的果实,又酸到人不由得把表情皱缩在一起又苦到人想一口把茶点吐出来。
随后就是奇怪的咸味,就仿佛是谁在制作这道甜点时不小心打翻了盐罐,在原本应是甜味的茶点中混入了诡异的味道。
在这之后便是带着奇怪药味的甜,甜味过后就又是淡淡的苦涩,一瞬间的味觉转换让秋臣差一点就落下泪来。
当然最后当所有千奇百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时,秋臣再也按捺不住要被味蕾压迫崩溃的忍耐底线,用几乎就没有过的迅速从沙发上起了身。
他不知道此刻他保持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有一点他绝对可以肯定。
如果这时候有人进到房间里并且看到他,一定会终生难忘他脸上的表情。
以及他还确定了一件事……
决不能再随意因为外表判断食物的美味程度。
将一整杯水都喝下去终于将茶点吞进去之后,秋臣用袖口擦拭了嘴角的水坐了下来,终于重新拿起信纸读了一遍。
只是现在的表情比起刚一开始凝重复杂了很多。
“如果不去就要送货到家么……”眼睛在最后的几行字上来回徘徊了无数次后,秋臣发出一声感叹后把手臂立起,头埋进了双臂中间。
看来万圣节当晚,自己注定不能好好在家里休息了。
八月初四的这天,临安城从早晨起就天阴欲雨。正午终于有几不可见的雨丝温温吞吞地下将起来,路上早已不见人影,就连街边店头都没甚人气。布庄“羽衣阁”依水而建,平日里客似云来,这会儿也门可罗雀,店门前茶摊上只有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坐着吃茶躲雨,茶摊老板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只听得羽衣阁里间的珠帘哗啦一响,一群人呼呼嚷嚷地拥出来,大有要毁门砸店之势;羽衣阁的掌柜气喘吁吁地追在后头,一迭连声地只是叫“有事好说”,连叫得几声,那群人里转出一个罗衫罗裙的丫鬟,指着掌柜鼻子就骂:“你这吃干饭的奴才,叫你查小姐定的货怎么还没到你又查不到,叫你另拿一匹来赔上你又做不了主,我们家老爷跟雷家可也是有交情的,你识相的就赶快把东西交出来!”这一顿抢白好生厉害,掌柜只是诺诺赔笑道:“姐姐明鉴,小人真是做不得主,两位少爷今天又都出门了……”那丫鬟自然不肯饶他,双方正相执不下,掌柜突然两手一拍叫道:“不对呀,四爷今儿个不是在店里吗,姐姐您听我说,林家小姐要的东西可能就在四爷这趟要点的货里,您去找四爷……”话没说完,已经有伙计拖着一个青年从账房走出来,那青年一手拿着江湖小说,一边还在苦着脸小声抱怨“哎,我不知道啊,你们别推到我身上……”正是霹雳堂的总购买,数日之前才刚回到临安城的钟礼。
羽衣阁是霹雳堂名下的老字号,伙计都是打钟礼小时候开始做到现在的老伙计,自然对他也不甚客气。钟礼看看实在躲不过去,只好换了笑容朝那丫鬟温言软语地解释道:“小姐姐有所不知,这趟货物途经太湖,太湖那儿前几天又不知出了什么事,到处是设卡查哨的,虽然我们做正经生意,总不至于被拦下,但毕竟耽搁了些也是有的,林家一向是我们的大客,若是小姐姐可怜我们薄利生意,向您家小姐周旋周旋,等货物到了,我们马上查点您家小姐要的东西,再奉上薄礼赔罪……”说着慢慢靠近丫鬟,丫鬟只觉袖里一坠,钟礼已经站开了一步,低声笑道:“至于这一点心意嘛,孝敬小姐姐买点胭脂水粉,无谓伤了两家和气是不是?”
那丫鬟反应倒也快,显是见惯了这些事的,掂了两掂袖里,表情也不动地就转了口风:“我原说钟公子是个最明事理的好人,都是你们这些死奴才不给他长脸。也罢,今天我们就看在钟公子的面上先回了,可我家小姐要的一整匹朝霞锦,钟公子可千万不能再忘了。”羽衣阁的一个伙计闻言不禁奇道:“朝霞锦?小姐姐,羽衣阁向来不售番罗,您该不会是走错了门罢?”一瞬间四下皆静,好一会儿林家的家丁中有一个嗫嗫嚅嚅地说:“红……红姐,我好像也记得小姐是在城北天丝坊定的……”
这话一出,羽衣阁里大小伙计想笑又不敢笑,个个憋得发慌,那丫鬟一愣也明白了过来,只是她平时仗势欺人惯了,突然在人前丢了好大的脸,不免气得粉面飞红,一眼又看见钟礼趁没人看他正偷偷摸摸想回账房接着看书,一腔怒气都发在他身上,咬着牙一把抢过那书往外一扔,就带着人急急忙忙地奔了出去。那书又小又薄,又刚好乘上了风,眼见着晃晃悠悠飞过了院墙,就要落到湖中,钟礼也不急不恼,只是愁眉苦脸地看着越飞越高的书小声咕哝:“哎,我的书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一直坐着吃茶的官差身子一翻,突然凌空而起,旁人还未看清他的身形动作,他已经几个腾挪伸手揽过了书,双脚借着将落未落的势头在湖边柳枝上轻轻一点,复又跃过了羽衣阁的院墙,轻轻巧巧的落在院内,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大红官服在细雨中翩翩翻飞,端的是风流潇洒。那官差大步走进羽衣阁,把那江湖小说往钟礼面前一递,便笑道:“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贤弟一表人才也会被小小丫鬟闹得无计可施,我没有多管闲事罢?”这官差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原来是钟礼的旧识,名唤阮岑,照理官位不低,却总是眉眼带笑,甚至有时跟部下称兄道弟,如此随和,实属罕有。眼下他手中的书只有封面被雨水薄薄沾湿一层,内页竟是干爽如新,显见此人轻功之高。钟礼被他这一打趣,不禁苦笑道:“季离向来无甚艳福,哪里及得上阮兄抱红偎翠的风流快活。哎呀,这么久不见阮兄的武功又上了一层楼,实在是感激不尽……”说着伸手去接书,那薄薄一本江湖小说竟是纹丝不动。
两人像是带着满面笑容定在了原地,除去两人之间的那本书看起来就快要被扯开两半以外。
“说起来贤弟这趟一去三月,定是游遍了山川美景吧?”
“哪里哪里,不怕阮兄见笑,季离这些日子只顾了买卖,是完全变成俗人一个了,奔波了几个月都还没时间好好欣赏一次湖光山色呢哈哈哈。”
“又来谦虚了,贤弟商才纵横,寻常景色又怎么入得了贤弟法眼,听说前阵子天公不作美,茶叶多有欠收,贤弟也不免辛苦了一番吧?”
“没有没有,托阮兄的福,总算是没什么大损失,听说最近临安城里不太平稳,阮兄才是日夜巡逻辛苦了吧?”
“不碍事,不碍事,不过能收齐茶叶的确是喜事一桩啊,像我们弟兄可是好久没吃上一口好茶了,难得找到个看着还行的茶摊,摊主人又不知跑去了哪里……”
“哎呀这就太巧了,季离刚从临安带回一盘新茶,正想差人送去给阮兄及部下各位解解馋,阮兄意下如何?”
阮岑闻言一笑,道了声谢,书上劲力登时无影无踪。两人又谈笑了一阵,阮岑便先行道别,钟礼随即回到账房从行囊里扯出一盘茶叶扔给仆从道:“包好了送到阮岑阮大人府上去,别耽搁了。我带回来的那套茶具也先包好了,后天要送到黄侍郎家祝寿,两件千万别弄混。”仆从诺诺接了,不禁笑道:“这黄侍郎嗜茶如命是全城皆知的事,没想到阮大人也好这口,这些当大官的果然都风雅得紧,您说是吧四爷。”
“嗯,你这个月的月钱减半。”
正在收拾行囊的钟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如是回答。
拿上行囊出得门来,羽衣阁门前隐隐有人声嘈杂,看来是那批走太湖的货物终于到了。钟礼也不去理会来往挑夫,只对掌柜简单吩咐道:“帐我查完了,以后别忘记写上大客的名字。要是总堂有人来问,别说我……”
“别说你什么?来过这儿,还是回了临安?”
听到背后声音的时候,想再逃回账房也已经迟了,钟礼只得强装笑容转过身去,轻轻叫道:“慈哥……”
“哦,钟四爷还肯屈尊称在下一声兄长?”
站在他背后的人面如寒冰,比起商贾更像什么武林名门的俗家弟子,正是雷家的嫡长子雷慈。雷慈、雷威和钟礼兄弟四人从小一起在总堂长大,情同手足,钟礼如何不知这位没血缘的兄长表面不露声色,实际已是勃然大怒,只得小心翼翼地赔着笑道:“慈哥,慈哥别生气嘛,我这不是刚回到……”
“五天前也是刚回到,十天前也是刚回到,一回来把家里店铺钻了个遍就是不回家,要不是我今天偶然过来一趟你还要躲多久?”
“这个,我好歹也是总购买,回来当然要先查账……”
“这些琐事自然有人去做,用不着你操心。你给我说说,要不是阿威写信说家里有要事你是不是又要找理由不回来?叫你回家过个中秋就这么难?”
“啊,呃……咦?这么说家里其实没有要紧事?”
“要说有也是有……不,人还没抓到,还是之后再说吧。”
……是有什么世家仇人终于被雷家寻到踪迹了吗?
雷慈像是没注意到钟礼笑得牵强,掏出一张帖子塞给他,冰着脸续道:“这是另一件事,过些日子万贤山庄的庄主要在庄中设宴,广邀天下英雄,我们雷家也收到了帖子,万庄主这个面子自然是不能不给,爹的意思是要我和阿威同去,听明白了吧?”
“啊,是是,慈哥威哥吃好玩好~”
“嗯,万贤山庄和我们家是旧交,到了那里大概都是认识的人,你也不用太拘谨。”
“…………”
雷慈说得轻描淡写,看起来他完全没考虑钟礼不去的可能性,钟礼想了又想,最终也只得认命地长出一口气。
“是是,慈哥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先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你们可得把我要的火药雷弹备齐了。”
后半句是对旁边的仆从说的,雷慈仍是不动声色,只有剑眉往上挑了一挑,沉声道:“你这是还不打算回家的意思了?”
“我回,我回,出门办完事我就回啦!慈哥路上小心点!”
羽衣阁的老伙计们看着小四爷边叫边逃也似地飞奔出门,都不禁摇头苦笑了起来。
他们从小就斗不过上面的两个哥哥。
慈哥从小就是那副冰冷冷的样子,看着一点都不慈,威哥却又整天嬉皮笑脸,没有半分威严。每次他们闯了祸,总免不了慈哥面如寒霜的一顿说教,然后就是威哥笑嘻嘻地出来劝阻,尽管他往往才是主谋。即使后来钟礼兄弟都明白过来慈哥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们在慈哥面前还是抬不起头。他们一直就在慈哥面前抬不起头。
即使他们已经成了他,而剩下的三人也已经不再是黄口小儿。
钟礼在御街上闲逛了一阵,信步走进一个毫不起眼的糖水铺。糖水铺子虽然破旧,却也是挤挤攘攘的坐满了人,小小的糖水铺里一眼就能扫遍,不用仔细确认也能看得出当真是再没有一个空位了,钟礼不禁苦笑着摇摇头,直接走向了正在柜台打盹的掌柜。近得柜台来还未开口,掌柜像是突然惊醒一样跳了一跳,一双睡眼往钟礼身上撇了几撇就堆出一脸笑意招呼道:“哎,金公子好久不来啦,今天要点什么吃吃?”钟礼同样满脸笑容地回道:“方老板,我跟你说了多少年我不姓金,你总记不住我的名字。几个月不在临安,总是想念方大嫂做的桂香百花酿圆子想念得紧,这不是一回到就赶紧来打牙祭了么。”说着往掌柜手里塞了张银票,掌柜低头一看,却是一脸为难,急急忙忙的又把银票塞回他手里,才搓着手道:“哎呀金公子这个来得不巧,今天好几个客人都要这同样一道小食,我那婆子毕竟也只有一个脑袋两只手,今天这个恐怕是……”钟礼一时好生失望,又磨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把银票收了回去,垂头丧气地走出铺门,身影一瞬就被糖水铺的三教九流人声鼎沸掩了去,连个愿意抬眼看他一看的人都没有。在御街上又行得几处,毕竟买不到合心意的小吃,钟礼没法可想,只好转头回家。他的宅子跟雷家不在一处,府里仆役皆是心腹,除雷家人和极少数知人以外,甚至没人知道这宅子跟雷家有关联。彼时已是华灯初上,早有小厮点亮了院里的石灯笼,钟礼也不等进到屋里就借着灯笼的昏光打开刚才的银票,上面用几不可见的细细笔迹写了一个“八十五夜映柳轩”。
那方记糖水铺原是闻尘楼的堂口,钟礼在那儿采买情报也已有数年之久。那“桂香百花酿圆子”是个知者自知的切口,递给掌柜的银票上写了“万贤”,则是钟礼要打听的情报。之后掌柜迅速换掉银票,两人离得甚近,店里人员又杂,自然不用担心被谁瞧见;照掌柜所言,这几日里有好几个人打听了同一件事,看来对这英雄帖心存疑虑的不止他一人。闻尘楼买卖情报共分两段,客人到了堂口谈下生意,再在指定时间去到指定地点才终能拿到想要的情报。 票面上“八十五夜”便是时间,说的是八月十五晚,映柳轩则再明确不过,是清波门外一家寻常饭馆。钟礼再看了一遍,随手把银票扔进石灯笼火苗之中,大步走进屋里脱下斗篷交给小厮,那平素机灵的小厮却讷讷地欲言又止,钟礼顺着他视线看去,尽头只有自己的书斋。
“那个……四爷,阮爷今儿个不肯在厅里等,自己进了您的书斋,小的不知当不当拦,就……”
“啊啊,没事,他爱在哪呆着就由他去,你们不用管。”
麻烦事总是赶趟儿来。
钟府的书斋本来不小,但藏书甚多,这时灯笼又没全部点亮,加之阮岑身材高大,往里一站看起来便甚显穷屈。书架上到处是翻找的痕迹,阮岑早该听见了钟礼提灯朝书斋来的脚步声,却仍是神态自若,自顾自拿著书看得入迷,直到钟礼出现在门口才终于笑着迎了上去,倒像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贤弟今天回来得好晚啊,可让愚兄好生担心。对了,茶叶送到了,贤弟还重新包过了么?真是有劳贤弟费心了,愚兄还要多多向贤弟见习啊。”
阮岑叫得煞是亲热,钟礼回得更亲热:“阮兄又在取笑季离了,这话季离怎么担当得起?季离的家人招待不周,阮兄不怪罪季离就已是千幸万幸了。如何,这书斋里有什么入得了阮兄的法眼么?”
“贤弟这可就是瞧不起愚兄了,愚兄想念你了来找你聊聊天,就一定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吗?”面相和善的男子笑得无奈,边说边合上手中书卷转向了他。烛光昏昏,那人又是逆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钟礼闭着眼睛也知道他眼底没有一点笑意。“再说了,季离做生意何等精明,回来到现在出手如此大方,却一点不提返礼之事,我可是害怕得紧啊。”
面前这个笑面盈盈的人,和六年前那个还不太习惯在气忿时做出笑脸的人。
手足亲情也好,利权相易也好,这世上毕竟没什么能恒一如故。
钟礼抬起视线不紧不慢地打量了阮岑一会儿,终于歪过头轻轻笑了起来。
“劳动大人取一本书,大人便要了钟某一盘青凤髓;若是求大人帮钟某找一个人,不知大人要取何物为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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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記糖水鋪:http://elfartworld.com/works/79205/
一直專注小學生作文,很多年沒再退化回中學生流水賬了,不敢再看第二次,只求打死。
并寫不出阮大人的帥。既然是古裝劇怎麼可以沒有官商勾……軍民友愛清廉正氣的劇情呢,阮岑和鐘禮算是贊助商之類的關係,一個用家裡關係和錢財幫另一個打通關節,另一個就對什麼走私啊火藥買賣啊適當睜隻眼閉隻眼唄,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青鳳髓是建安的名茶,是非常名貴的東西。然而阮岑很明顯並不會管茶葉本身怎麼樣,開口就被不懂茶的人要走一盤青鳳髓簡直要心疼死鐘禮。
如果這樣的東西也有人看得開心,就太開心了。○<-<
“不……不要……不!”
あおい猛地睁开眼,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潮湿的石室,而是自己温暖的房间。清朗的月光从窗格中投下,自己的衣服也被洗得干干净净挂在衣架上。也不知现在是几时几刻,一切似乎都明亮得不真实。
大概是听到她的声音,希子几乎是跌撞着小跑进了屋:“あおい你醒了?”
“希……”あおい再欲发声,却虚弱得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刚才竭尽全力的呼喊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量。
“啊啊真是太好了!”希子摸索着抓住あおい的右手,喜悦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对方手上的温度让あおい稍微清醒了一点,但接踵而来的疼痛也因此变得更加强烈。左臂还未愈合的伤口正大肆啃食着她的神经,而左耳后也传达着空虚一般的痛楚。她这才记起,在她半昏迷的时候,有人剪掉了左耳后的触须。但此刻再回想时,她也没有力气哭了。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往日让あおい略有厌恶的大嗓门由远及近:“醒了吗?”
“嗯,老天保佑,醒了醒了。”希子抹着眼泪,略微低头对あおい说道:“这次是牛太郎救你出来的。”
牛太郎走进房间在希子身边坐下,平日那副故意摆出的欺负人的样子虽也早已消失,但他依旧仰着脖子道:“臭小鬼,净给我添麻烦。”
虚弱的あおい没法再顶嘴,所以就低哼一声干脆闭起眼睛不去看他。尽管像是条件反射似地做出了敌对姿态,她心底还是知道,牛太郎这家伙虽然总对她说一些过分的话,但他本质上的确是个可靠的好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安心把希子交给他了。
“好啦好啦,你俩这时候还闹别扭,”希子反倒破涕为笑,她轻轻握紧あおい的手说:“你一定饿了吧?想吃什么?”
但あおい却摇头,吃力地问:“今天是第几日了?”
“今天是四月十二,现在是晚上。十日那天牛太郎救你出来,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希子答道。
あおい回想起,七日那天下午,她照常替医生跑腿时突然被人捂住口鼻。虽然她拼死抵抗,甚至电退了对方,却不想还有人从背后窜出将她打晕。再往后,就是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
她记得从昏迷中醒来时,自己正身处不见一丝光芒的地牢中,她浑身已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布条蒙上,无法出声叫喊。然后,有人用刀割开她的手臂,从伤口处接下她的血液,将她的触须剪去后,又给她灌下了药剂,迫使她陷入沉睡。
在这阴冷潮湿黑暗的石室里,这个噩梦一遍遍地重复,稍微得以愈合的伤口也一次次被割开。在她清醒的时候,陪伴她的只有无间断的疼痛与恐惧。她怀疑这是不是她生命将要终结的地方。她开始想念希子家中的花香,医生店里令她安心的药材味,还有那片樱花瓣寡淡的香气与微涩的苦味。最后不知为何,她的回忆停留在了那个下雨的午后。
凹地中不断泛起的水圈,细密平和的雨声,柱子笃实沉稳的木质感,医生摆弄器具摩挲纸张的声音。就算是并不友好的雷鸣,此刻也被记忆漂白,只剩下遥远的残响。对了,那天还和医生说好了……
就在那时,有什么东西受到感应似地,从房间黑暗的某处传来她无法再熟悉的声音。
“昨天我去了海边哦,日出时分的大海,非常美丽。”
あおい循声望去,坐在那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她有着如海湛蓝的双眼,月白色的长发柔婉又整齐地堆叠在双肩上。她笑起来的样子,让あおい觉得世界上没有谁会比她更幸福了。
而她,就是她自己。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所有的情绪飞速聚集在她的胸腔。不断膨胀的悲伤与绝望,将她的骨头撑得生疼。当她疼得快要忍不住嚎啕大哭时,而就在下一秒,轻敏又莫名地,心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却挣脱了枷锁,像从牢笼中逃离的鸟儿融入黑夜一般,彻底隐没在虚无之中。冰冷的满足感淹没了痛苦,只有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你能这么幸福,真好呢,あおい。”她在心底说道。
这一刹那,幻影散去,黑暗依旧。
哪怕是现在,对于回归人间的她来说,这短暂的幻象也依旧是那场恶梦中最甜美的部分。只要闭起眼睛,二十多岁的她就会浮现出来。可当她睁开眼时,她又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
她明白,她已经无法完成自己当初的心愿了。起初她结交了一些朋友后,总是想为大家做一些什么,钱反而攒不起来,于是就干脆再去做了一份工,这样一个月积累下来的确比过去要好一些。虽然离目标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按照这个进度来说,在生命结束前实现心愿也不是不可能。可现在出了这个岔子,不但一时没法工作,连起初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她忽然想起婆婆说过,曾有萤者和人类恋爱后得以转生。但是现在要从哪里去找恋爱对象呢?恋爱本就是不容易的事情,况且要用剩下的两个月让对方爱上自己,这样的事情好像更加困难了。况且这样带有目的性的感情,她也无法接受。
现在的她不仅没有任何退路,甚至连该走的方向也迷失了。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被解救后的第三日,在壶天之泉的帮助下,妖力得以些许恢复的あおい已经可以起身了。虽然和平日行动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是希子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变化。往日轻快的语调随着笑声一并消失,无论做什么都是静悄悄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受到惊吓的一般。而对于牛太郎的恶作剧,她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朝他看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走掉。
“我只是想逗她一下嘛,没人和我拌嘴多没意思。”牛太郎挠着头,尴尬地对着一脸愤怒的希子解释。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现在就先算了吧。”希子小声地说:“虽然她现在自由了,但我能感觉出来,她还是被什么困住了一样。之前问她是不是需要什么,她也说什么都不需要。”
“说不需要肯定是让你不要担心她,但是她究竟……”牛太郎刚说到这里,忽然听见あおい下楼的脚步声,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あおい沿着楼梯走了下来。她换上了平日那件白和服,戴上配饰,一副要准备外出的样子。而她本来打算修剪的刘海此刻被往左边斜斜分去,虽然只是一个细节变化,但多少却有成长的感觉。
“你要出门?”牛太郎问。
“嗯。” あおい点头道。
“你要去哪里?你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希子有些着急,毕竟绑架案过去还没多久,之前又出了狂化浪人的事件,她实在放心不下。
“我要去医生那里,稍微跟他打个招呼,毕竟回来了。”
“医生的话,他之前就知道你回来了。”
“但是现在身体好些了,还是我自己去问候一下比较好。而且我也想出去走走,就一会儿,希子姐不用担心的。”
希子再想说什么,却被牛太郎制止了。等あおい出了门,牛太郎才说道:“就让她去吧,老是闷在家里也不好。你要是担心,我去跟着她就没事了。”
花屋离医馆并不是太远,但是あおい走到半路已感疲累,随着血液而损失的妖质让她体质一下薄弱不少。尽管不想麻烦牛太郎,但果然还是得向他要一些那个泉水补充一下才行。
好不容易来到医馆门口时,あおい却停下了步伐。虽然是每天都要到访的地方,但是不知为何她竟稍微觉得有些紧张,连进店应该第一句要说什么,她也开始犹豫起来。况且现在气喘吁吁,还是调整一下呼吸再说吧。
当她做完准备迈入店内的时候,却听见对方先开了口:
“欢迎回来。”
あおい一愣,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医生还是老样子,坐在药草气息氤氲的店里,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无论是怪谈也好动乱也好,似乎对他都不曾造成任何影响。仿佛时间在他这里也是静止的。
“医生……为什么知道会是我?” あおい问。
医生抬起头来望向门口,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然而有一瞬,あおい却觉得似乎是在被盯着,但这种感觉非常淡薄,下一刻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因为脚步。现在的声音,比平时要慢下不少,而且还停在门口大半天。看样子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吧?”医生道,脸上依旧是那种轻描淡写的神色,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
“嗯,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已经可以出来走动了,” あおい点头,又转而急忙解释:“不过医生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工作的。像我现在这样只会给人添麻烦,我还是明白的。”
医生继续手上的工作,接着说:“你的职位我并没有再雇佣别人,所以你也不用着急。”
“还有……那天的任务没有完成,一定耽误医生了,非常抱歉。”虽然对方看不到,但あおい依旧向医生鞠了一躬。
“那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比起这些,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 尽管嘴上这么答应了,但あおい脚下却并不愿意离开,反而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打量了一遍。她又略微低头望去,发现门口的凹地此时也不知被谁填平了。如果再下雨的话,恐怕要缺少一项乐趣了。
因为没有听到脚步声,医生于是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想说,”短暂的停顿后,带着几分坚定的语气,似是早已做好了打算,あおい说道:“过两天去海边吧。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大后天,都行。医生不是也想听听海的声音吗?”
困惑的表情从医生的脸上一闪而过:“你不是身体不好吗?”
听到疑问后,あおい轻轻咬住下唇。她拢起双手,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如果有些话说给医生听的话,也许是可以的吧。医生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就算说了的话,想必他也不会记在心里,随便听听也很快便忘了。况且自己也只是得到百日生命的蜉蝣,对于医生来说更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在短暂的迟疑后,她开口道:“嗯,就是身体不好才想去的。虽然希子姐照顾得我很好,伤口也在愈合。但是比起身体情况,我总觉得我好像缺了什么一样。最近脑子里也很乱,很多问题想不明白。所以我觉得,如果去海边的话,应该会好起来一些。大概终究是海里出生的,所以在这种时候,才更加想回去看看。再说过两天我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身体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医生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垂下眼睑,应该是在考虑着什么。
为了让医生放心,あおい连忙再补充道:“没关系,希子姐那边我会说明的。如果她知道同行的是医生你的话,应该没问题。而且当日来回,坐船去,很快的。”
沉默片刻后,医生这才答道:“那好吧。我确定好时间后就告诉你。”
“好,非常感谢。” 得到肯定的あおい抿起浅浅的定心的笑容,这是她这几日以来不曾有过的表情。接着她抬眼望了下医生,谨慎地小声询问:“那……能不能让我在医生这里再呆一会呢?”
“为什么?”医生不解。
あおい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语气认真又坦诚:“因为我觉得医生这里总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草药的味道很好闻,医生说话不紧不慢的语调听着非常舒服,就连木头柱子也让我觉得很踏实。这种气氛在城里别的地方是没有的,因此我很喜欢这里。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任性,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不可以在这里休息片刻……”
医生稍稍抬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样子他没有意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然后很快,他又继续忙碌起来,语调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是嘛,那随你吧。不过待太久的话,花屋那边……”
あおい压低音量道:“没关系,反正牛太郎一路都在跟踪我。他那么大块头以为躲得住吗?我又不傻。”
得到这个解释后,医生露出一个“难怪”的表情,也并未再多说什么,就干脆由着她去了。万一因为身体缘故而睡着的话也有人送回去,倒也挺好,省了不少麻烦。
此刻坐在医馆屋外的牛太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一脸不可思议:“都四月了,不会要感冒了吧?”
先发开头防爆,这两天补完,补完再艾特。
刚赶完另一个8000字的死线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不管怎么说,先让我去把我的工作总结赶完_(:зゝ∠)_
老实说浅羽朝颜并没有什么与运动会相关的记忆。
说起来委实可悲,倒也不是说浅羽朝颜不热衷于参加班级活动,主要是因为像是运动会之类的各类比赛,她一般都是作为策划或是评委参与,或者干脆就不去,所以那些常见的青春校园剧情比如为心仪的男生——当然她没有——加油,班级里的大家一起努力赢得某个奖项,之类的记忆,她,统统没有。
最多,她只参与过一次借物跑——她被借走了一个发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当自己成为了教师后,反倒要参加运动会给自己的学生加油,这让她觉得有点新奇。
说起来——那个叫“敏子”的女生跑的真的挺快的——虽然正常走路也能摔跤是有点……唔,其实还挺可爱的。
记住了俱琉田敏子侧脸上的胶带的浅羽朝颜,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认错自己的学生。
真是幸运,至今还没人发现她那轻微的脸盲症。
收拾好修学旅行要用到的东西。
朝颜亲吻了妹妹的侧脸,嘱咐了一堆自己都觉得有些啰嗦的话语,才道一声珍重而后作别。
叶明秋避开了补给的方向行走,经过一天的休息,脚踝的扭伤好了很多,已经可以踉跄着奔跑了。
总觉得自己不管大伤小伤,似乎都好的太快了一点……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昨天晚上是爬上树休息的,所以压根就没有想到,一大早睁开眼就能看到一张热情的大嘴……为什么她活了十几年都不知道这种奇葩玩意儿是可以爬上树的?!!
叶明秋想都不想一脚踹出去,看着被动模式飞下树的蜥蜴,心中涌起一种愧疚和兴奋混杂的复杂感情。
「……?」
……怎么了?
路痴了十几年的叶明秋只晓得逆着补给箱的方向走,补给箱一落地,她就失去了方向,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树叶茂密,迷乱了叶明秋的眼睛。然而越向前走,树叶就越是稀薄,枯枝败叶交错出现,地上的草也有一种萧瑟而死气沉沉的枯败。前方吹来的风里隐隐有某种熟悉,而她又不愿想起或承认的诡异气息。叶明秋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总字数399
—— tbc
[如文所见是一个现代平行线的Paro,并且在这个设定里面千澄和秋臣已经在一起了并且住在一起w
支线有待发展,应该有希望肝完【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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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了。还有,这个和墙角的东西,给你穿。以及这个……"
秋臣手里拎着满满的一袋子糖果,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纸片,很秀气的字体旁边还画了两个箭头,一个指着一叠黑色的衣物,另一个则是指着一个篮子。再将视线转向墙角,是一把透着蓝紫色的死神镰刀。
只看这几句话几乎就能够想象出留下这个纸条的人语气是什么样子,秋臣看着纸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手指勾起最上面的一件衣物,却发觉比起一般穿的衣服比起来意外的大,看起来更像是袍子一类的事物。秋臣还留着笑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好奇,眉毛微微挑高,即使是这样也不难看出尺寸应该是正正好的。
门外的街道已经热闹了起来,平时早就应该只剩下从建筑物中发出的灯光的大街上此时却充满了如同白天一样的热闹。孩子的欢笑声和“Trick Or Treat”的喊声此起彼伏,即使为了保暖关着窗子还是能隐约听到一阵接一阵的声音,想必是孩子们正在挨家挨户地要着糖果。
解开自己在家穿着的外衣,秋臣在把黑色的长风衣套在身上并扣上扣子时把视线投到了窗外。
即使自己现在和窗外的世界还有一段距离,却不难分辨出蹦蹦跳跳的孩子的身影,以及比孩子还低一些高度的橙黄色光团也在空中跳跃,应该是孩子们怀中被点亮的南瓜灯。如果此时再靠近窗口仔细打量,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大人也在讨要糖果的队列之中。
这种日子,所有人都仿佛变成小孩子了一样,做着“不给糖就捣蛋”这样的事情。
把平日不爱扎起来的头发用发绳绑起来,秋臣将手里的黑袍子一抖展开来,裹在了自己身上,大小果然和自己的身材没有相差多少,头上的黑布料略微遮挡住前额的位置,手臂也被宽大的袍子遮挡到只露出手指。
拿起墙角的死神镰刀靠在自己身上时,秋臣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
其实说起来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像万圣节这样的节日的,所以相比起隔壁或其他朋友家挂的全都是妖魔鬼怪的恐怖装饰或者在窗户上张贴一些鬼魂的贴画,自己家里除了桌面上摆放的几个南瓜灯以外没有什么特别象征这个节日的存在。
“万圣节要来了么?”
几天前的晚上,电视上又在播放着某个店家万圣节的活动安排以求多招揽到一些客人,秋臣坐在电视前,显然对于万圣节,讨要糖果,捣蛋这些吸引人注意的词汇并没有多在意。手指则是在翻转着一封万圣节的聚会邀请函。
只是自己正要准备拨台的时候,一个声音靠近了过来,带着自己熟悉不已的气息。
“是啊。”
他对于这样的靠近早已习以为常,面带微笑转过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被掏空雕刻好的南瓜头,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一瞬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只不过是被人拿在手上的装饰品。
正当他准备抬起手把南瓜头从自己的面前推开以看清藏在南瓜头后面少女的脸时,南瓜头自己动了起来。不,应该说,是少女拿着它从自己的面前挪开了。
“要参加么?”
名叫千澄的少女省略了话的后半部分,秋臣却并不难猜出后半句话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但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电视上的广告也早就切换成了其他无关紧要天天都能见到的广告,秋臣思索了一阵,认真地琢磨着如何婉转地拒绝千澄又不会让她感到伤心失落。
在转过头看向千澄之时,他愣了一下。
千澄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如果是不熟悉她的人甚至无法知晓她到底是开心还是伤心,但秋臣将她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那是无比期待的目光,几乎可以确定只要他点头答应,千澄这种不爱把心情表露在外的人也会露出笑容。
然后秋臣轻轻地,无声地,点了点头。拒绝的话此刻就化成了几下点头,将自己之前的拒绝全盘否定。
伸手揉了揉少女长长的银发,秋臣降身子侧过去凝视着少女早已被欣喜充满的双眼。
“一起参加吧,万圣节的活动。”
所以她刚刚过了中午十二点就让自己去超市选购糖果啊。
肘部的弯曲支撑着比自己还略微高一些的死神镰刀,秋臣用手指挡住自己笑着的嘴唇。
不过现在千澄,在哪里呢……?
“叮咚——”
刚刚整理完袍子的褶皱,门口就响起了门铃的响声。
来的是一群孩子,还没走到门口,秋臣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不给糖就捣蛋”。
打开房门分发掉手里还没有来得及倒进篮子里的一部分糖果。
看着小孩子们跑远的背影,秋臣笑着把手中空空如也的糖袋子折好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关上了房门。
“叮铃——”
刚转过身走开没有几步,门铃又响了起来。握紧手中的镰刀转过身,秋臣随手把装着糖果的篮子提起来。
奇怪的是这次门口竟然没有发出整齐的“Trick Or Treat”,就仿佛是某个孩子没有得到糖果就来自己家捣蛋一样。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直闭门不出所以就被孩子们报复了么?
走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一个比人的头要大好几圈的南瓜头夺去了全部视线,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南瓜头吓到了,而且比起上次那个,这个要大很多。
回过神来再向下打量,才发觉这个长着南瓜头的家伙身下是一个穿着萝莉裙的少女身姿。
一瞬间秋臣就确定了她到底是谁。
“千…………”
“Trick Or Treat!!!”
小孩子略有些不整齐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秋臣刚要叫出的名字,从这个戴着南瓜头头套的少女身后一瞬间钻出一群小孩子,每一个手里都拿着或是小袋子或是高脚帽,与其说是一直注视着秋臣,不如说是在注视着秋臣篮子里面的糖果。
“不给糖……就捣蛋……”
当小孩子们此起彼伏带着调皮意味的声音终于糅合在街道上的喧闹时,一个有些犹豫又有些期待,完全不同于奶声奶气的小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秋臣一愣,看着少女眨了眨眼。
“吶?大哥哥,还不给糖果嘛??”
带头的一个女孩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手指在他的黑袍上抓了抓,这才把秋臣的视线拽了下去。
略微蹲下身,秋臣很快将一半的糖果分发给了在场的孩子们,并在他们的欢呼雀跃中挥着手把他们送走了。
当最后一个孩子离开时,南瓜头少女还站在原地,伸着手,手中依旧空空如也。
少女歪着头,带的和她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硕大南瓜头也微微歪了过来,虽然没有出声却不难感觉她在疑惑为何自己并没有糖果可以拿。
秋臣看着这样的少女,挑高眉毛,少女的手臂上挂着一个布袋子,想必是方才去别人家也要到了糖果。
“想要糖果么?”
他晃了晃手里的篮子,糖果在他的晃动下发出沙啦沙啦的响声。少女点了点头,或许是南瓜头有些太大了,她在点头的时候有些小小的慌乱,最终挎着布袋子的手扶住了南瓜头套。
“这样啊……”秋臣故意把篮子拿高了一些,不让少女看清楚里面到底放了多少糖果,换了一种十分遗憾的语气,“可是我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糖果了……”
少女一瞬间散发出的气场让他分明地感受到了失落,忍住笑,他把篮子往背后藏了藏,弯下腰凑近少女。
“不过,我可以给你个特别的补偿。”
不等少女反应,秋臣已经用手指撑起南瓜头套,直到露出少女因为来回挨家挨户走动而有些发红的脸。
千澄就这样看着他,最后还是秋臣破了功,笑出声来。
随后他将唇覆上千澄的唇,虽然触碰了几秒便分开,千澄的脸却顿时变得比原来还红,在他收回手的时候用手迅速把南瓜头给自己戴了回去。
“走吧?”
拉过千澄的手,秋臣把装着糖果的篮子交给少女,自己则是拉起她的手。
“万圣节的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吧?作为‘死神和他的使魔南瓜少女’,不能出席不是么?”
有史以来第一次,秋臣觉得万圣节,就算自己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参与进来,也并不坏。
晚上的风总是很冷,夜不归宿的坂本又一次来到这个地势有点高的樱花林。
像是小山坡的地形恰好可以俯视江户城的一角,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大概是正开着什么祭典。人群攒动,或鲜艳或沉稳的色彩点缀成一条丝带,风携夹着嘈杂直冲深夜的天,和这儿恍若隔世。
他小时候喜欢来这片林挥木刀,因为这儿的景致特别能让他放松。当然,如果那棵名为幸的老树还活着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他小心翼翼刻下的数字们。那些个一个刻得比一个高的数,正是他努力的成果。年幼的他也曾为此骄傲过一段时间。
而现在,今天,他带着几瓶,或者说是几缸的酒,只是来赏樱。跟往常一样找一处偏僻的地儿席地而坐,朝大碗里头盛上三分之二映着半掩之月的酒液,当真是快活极了。
但是事实上,坂本是喜欢热闹的地方的,比如现在正在街上热火朝天进行的祭典。只是有时候他却也无法继续仿着笑脸应付某些事,就看看这清冷的风儿托着娇嫩的樱瓣飘摇出一首三味线的歌,隐隐约约瞧这好似举着酒杯倚靠在人怀中的太夫的虚幻之影。或许在一不留神,就会沉溺在这清冷的寒乡。
以樱花为墓,意外的有点浪漫。
“哟,浩志。在喝酒?正巧我也带了好酒,一起?”
从坂本身后突然传来的清澈少年音一下子破碎了幻象,茶、香、花的滋味景色一下子涌开星屑从脑袋上扬扬洒洒而下,酒液下肚的暖意此时才渐渐热和起来。听这由远及近的声音,他估摸着应该是伏木,但还是在抬眸确认后才拢着衣袖提手给人划开一块干净之地供人落坐。
“是你啊。是的,当然,虽然目的更侧重于赏樱,不过,罢了,这也挺好。”坂本朝那位已经坐下的友人笑了笑,然后替人斟杯酒递去。
轻风应景地拂过,荡起数千枚樱瓣转着旋儿在林间穿行。鸟虫的鸣叫声悠然响起掩盖过低处的喧嚣,最不奢华的酒宴在两人之间的沉默中度过消逝。平静而平凡的陪伴是为最美。
“可别喝醉了。”
坂本低吟的呢喃在杯与唇的细微之间流露,怀念的口吻压着声线透着玉液的芳香。随后呼之欲出的一声轻笑声漾起了杯中酒好看的弧线波纹,一瓣樱花落入杯中,孤零如一叶扁舟。
“你才是。”
伏木立刻就在下一秒回应了他,这样一来一回的对话重复过很多次。每次他们都很有默契地迅速接下话,回答的内容不尽相同。
“——真会说。”
“彼此彼此——”
樱树下,妖刀一把,狐狸面具一张。两杯酒,一人一萤者,时光静好。
---3844字----
不论是噩梦、残酷的命运、不情愿的任务,还是不能释怀的失去,都像身处阴影一样,无法醒来无法逃离。
一
蜥蜴与仙人掌总是最最常见的两样东西,它们生命力顽强,在遗都的贫瘠土壤上茁壮成长着,而在无名之城的住客名单里也能站得上席位。它们本来不需要被专门提起来的,因为在遗都,每一个孩童都熟识这些廉价食物,而在无名之城,冒险者也会尝试它们。但当这两样东西被写入歌词,被诗人们安排在押韵位置随着音乐重复的时候,它们就很能引起阿伦德尔的注意了。
半精灵吟游诗人阿伦德尔,他离开母亲的墓地,穿过广袤沙漠造访遗都,并在遗都停留数年的目的就是拜访遗都本地的诗人——或者说歌手——并记录属于遗都、属于沙漠的独特音乐和故事。他选择成为拯救世界的冒险者并为此赌上性命在无名之城和其他世界之间辗转,也是为了保护诗歌和诗歌根植的土壤。可以说阿伦德尔至今为止做的所有事情都有一个共同的最终目标,既是诗歌的收集和保护。他自称是吟游诗人,尽管从很久以前起就没人听过他的歌声了,因为他仅仅是是收集诗歌的人。
但现在他做的事情和诗歌没有半点关系。
阿伦德尔在追踪影子。
最开始其实不完全是影子,还有尖细的声音。这是随队伍在无名之城休整的一个夜晚,阿伦德尔整理收集到的资料到了后半夜。队友们都进入梦乡,无名之城整个都已经沉寂的时候,莫名其妙被头疼困扰的阿伦德尔就突然听见了一种介乎于少女和小鸟雀之间的声音,同时看见了和声音一起出现的影子们。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嘻嘻哈哈,这种声音有点像圣木之林里鸟雀的啁喳。最开始听到声音看见影子的时候,阿伦德尔觉得是自己太累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但这种声音越来越响,比起鸟叫来明显更加空灵,没有活物的质感,影子也像蜡烛火光一样晃来晃去。这让他不知道这是不明生命的诱导,还是谁贴近耳后吐出的警告。阿伦德尔没有时间分心去思考这些,引诱还是警告如今都不重要,他只是跟着声音去追踪。他认为自己追踪的是有声音的影子。它们有时候合二为一形成一个不祥的标志在墙壁上出现,但是更多时候在阿伦的眼睛里它们是两个个体。
——两名少女的影子在无名之城里翩翩起舞。
为了追踪影子,阿伦德尔悄悄离开房间,在无名之城的街道间潜行。在圣木之林的时候潜行是为了躲开那些原住民们,而现在,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阿伦德尔在躲开他的队友们。
为什么要躲开?为什么要追踪?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头疼,且心里没来由的在意,难以平静。所以总之就是追着吧。他使用了在遗都学会的一种技术,这种技术让他得以在黑夜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奔跑。遗都,在那个充满了混乱杀戮和呕吐物的地方,没有战力又不会逃跑的新居民总要先付出很多东西作为“学费”。阿伦德尔曾经就是这样的新居民,一开始他付出的是金钱,后来就是鲜血,他曾经被几人袭击,刀伤带来大量失血和之后伴随着高烧的感染几乎让他成为遗都又一具尸体。但是他得到东西的和付出的代价一样多,凭着不知名草药和不想回忆的苦熬治愈伤口之后,他就开始逐渐从一个不会战斗(甚至不会逃跑)的,淡漠且文弱的半精灵少年,变成了一个可以扭断别人关节然后迅速离开现场的独立的吟游诗人。尽管还有些腼腆,不够冷血,仍保有过高的道德水准,以及难以祛除内心深处身为半精灵的自卑,但是阿伦德尔已经熟悉遗都的生存方式:为了活着付出一切,不浪费食物,勿谈感情。他还记得遗都破损的建筑和沙土弥漫的干燥空气,还有沙土之下靠仙人掌和蜥蜴养大的生机勃勃。他生活的遗都不算美丽,更不可能整洁,但是它是活着的,纵使表面看来濒临死亡,但是古老残骸下仍有新生。在那里,他曾带着少年似的骄傲生活着,没有朋友没有同伴。
然而如今在阿伦德尔眼前的城市安静美丽但毫无生机。其他冒险者或许在不同建筑中驻扎休整,街道上总是空空荡荡的。两排的建筑和路旁的行道树在天空星子的光芒下显得带有疏离,阿伦德尔游走在这些建筑间,觉着手指脚趾渐渐开始失去知觉。
这是遗都客近年来少有的感觉,而是追踪影子更是他生命里未曾有过的经历。血管里流淌的敏锐的感知天赋让半精灵感受到了危险,这些影子可能会将他引向万劫不复,但是他不愿意逃离。
头顶上第五季缓慢飘过,神性的光芒在阿伦德尔心里没有再产生初见时候的深深触动,甚至连头疼都没有帮他缓解。他默默呼喊瑞图宁的名字,然后悄然藏身于神圣光芒照耀下骤然增强的建筑阴影里。
光变强,影子也变强。
还有——
——若是追踪影子,就藏身阴影。
“如果想要找到仙人掌,就去仙人掌生长的地方。如果找蜥蜴,就去蜥蜴栖身之处。”
唱出这些猎歌的猎手,会为了捕捉最健壮的公鹿而披上鹿皮,混入鹿群之中。
那些千百年前就生活在山林里的潜行大师通过诗歌的方式告诉吟游诗人这种潜行的奥秘,他们在森林里悄无声息行动的技巧与诗歌一起永生,而吟游诗人在遗都学会了它们的一部分。
阿伦德尔毫无声息的在阴影中寻找,用眼睛看或者用耳朵听。他的双耳能辨析最细微的乐声,不是精灵血统的恩赐,而是他的天赋,而他也不吝惜把自己的能力完全发挥。他尽力忽视头痛,去仔细辨析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只要一点点声音就足够找准方向,无声前进,然后实践这种潜行技术的另一部分。
在阴影中,毫无声息,找准时机,然后,出击。
此时无名之城静默无声。阿伦德尔在阴影里沉默不语,他的呼吸也降到了最低最轻,此时他在呼吸里吸入黑暗,又呼出黑暗。第五季巡游环绕,光芒骤然增强随即减淡消失,最后光线又回到稳定的程度,四野寂静。
进入耳内的,首先是自己心脏的跳动,砰砰砰砰,还不够平缓。随后是血液的流动,血液因为之前的高速前进而在四肢百骸里跳跃,略显不足。阿伦德尔随着呼出的气息向自己之外探索,他听见四周空气的流动。这种流动还称不上是风,它们是被他的到来激起的,就像艾丽西亚静静坐着不动时候身边的空气流动一样微弱不可察觉。尽管此时他一动不动,但空气把他的存在表露无疑。
这样还不行,动作还不够轻微。
他在阴影里沉默等待空气平静下来,之后,可以被听见的是几条街外其他冒险者的说话声音。更远的地方,有什么人平静安逸的鼾声。随着空气逐渐容纳他的存在,他可以听见屋檐上灰尘的下落,以及自己身后某一处空气的骤然旋转。
——就 在 那 里
眼睛还没有看见,身体就可以做出反应。
阿伦德尔顺着空气的流向转身,正面来者,然后那阵尖细莫名的声音又一次包围了他。
刺耳喧嚣在哭在笑。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嘻嘻哈哈嘻嘻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他并不害怕。
虽然之前做好了出手的准备,但是空气温柔的,来者没有恶意,那些空气仿佛他所在的小队一样包容他,让他受宠若惊,然后那种极度的疲劳又一次出现,意识被拉着下坠,最后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在他的身上只残留“头疼”的概念……
二
呼吸很平缓,平缓而绵长,但是身体觉得有必要醒来了,所以呼吸的节奏也被打断了。阿伦德尔深呼吸了几下,半睡半醒中感觉有光照在眼皮上,他用手遮住光,手臂活动的感觉非常沉重无力陌生。他勉强睁开了眼睛,因为不适应而眨了眨眼睛,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像黏在一起一样,他本来想闭眼继续补觉,突然惊觉环境和自己的房间不太一样,随即猛地坐起来。
他所处的并不是瓦尔哈拉男性队员的房间,没有剥落的壁纸和其下的灰泥墙面,而是全然的木结构,没什么装饰,只有墙壁上挂着兽皮,像是有猎人住着。他躺在角落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帽子和披风放在手边。床头是一个柜子,上面有一盏风灯,就是它发光刺得他眼睛不舒服。此时后半夜还没过完,天空有些发白,几颗星子还在闪烁。空气宁静的流动着,困扰人的头疼也消失无踪。
阿伦德尔揉揉眼睛,“这是哪”的问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陌生声音的“你醒了啊”打断。
说话人声音柔和清澈发音好听,是适合念诗的类型,然带有疏离,表现出的是独行者的拘谨。不过比起声音,更让人在意的是他的突然出现。在他开口说话前,阿伦德尔根本没有感觉到房间里有人,而在他开口说话之后,阿伦还是看不见他。虽然半精灵不是那种经验技术老到至于自负的人,但是察觉不到房间里有人这种事实使他完全清醒过来。
“你好,影舞者。” 没等他有下一步反应,声音的主人就从阴影里现身。这个人介乎青年与少年间,穿着有青色装饰的白衣服。他五官周正,面色仍有稚嫩,没有胡须,身材纤细高挑,灰色的头发有些长了,发尾搭在肩膀。表情上,眼角因为带笑而眯起,眉毛却自然放松,好像毫不在意间一切就都尽在掌握中似的。他的周身笼罩着某种能感觉到的神秘氛围,即使在简陋的小屋里也毫无折辱,这个人是人群中上位者的存在。还是称他为青年吧,此时他的眼睛在蜡烛火光跳动下显现出的似乎是晶莹的绿色。大概是高等精灵?阿伦德尔这么想着,觉得看见奇妙影子听见声音然后昏迷醒来再看见一个高等精灵的剧情有点承受不了。不过那人看见阿伦德尔盯着自己却愣了一下,然后很快露出促狭的笑容侧脸过去,拿左手无名指拨开灰发,露出属于人类的圆润耳廓。
“我不是你的同族,所以别误会了。”他完全不管话里的“误会”才会引人误会。
这个人有些自我,表现的很温顺乐于和人好好相处,又似乎步步紧逼的在读心,不过这些都不令人讨厌。以阿伦德尔的角度看来,对方太弱势他反而会觉得困扰,因为他自知自己不是强势的人,如果因为胆怯的互相试探浪费时间的话会造成烦躁和(很可能的)不愉快。
“不管如何都非常感谢,不过我正有事,就先行告辞了。”阿伦德尔掀开被子,还没触及地面就被青年拦住。准确一点来说,青年在眨眼的空隙里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阿伦德尔身边,仅仅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搭在他肩膀上,那种行云流水的速度和气势就让阿伦再难动作。
“你这是——”
“难得碰见影舞者,”他紧紧盯着阿伦德尔的眼睛,露出了难以捉摸的温柔微笑,“碰见了总想交流一下思想感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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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职就是从混乱善良变成中立善良……吧
(大家都在黑化或是混乱化,但阿伦这边在逐渐树立起自己的信心和信念呢,妈妈我真感动)
这孩子一开始是跟着母亲随便信仰女神瑞图宁的,后来见到第五季还有想要换信仰的倾向,不过碰见冲击三观的事情之后信仰就破碎了
所以一开始选个信仰真是随随便便啊……
最后,对于私心塞自家孩子进来这件事,你们尽管报警吧,我不会悔改的(危险发言
司磷。
“爸爸~”
清甜又纯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赫伯特就知道自己又发梦了。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梦醒前的绝望和梦醒之后的懊悔早就已经牢牢印刻在自己的身体里了。这又是一个噩梦,赫伯特很清楚,但并不想醒来,哪怕知道继续下去会是有多么残酷的画面,他还是忍不住转过身,看着那张自己复习了一遍又一遍的小脸,拥住那小小的身躯。
“爸爸~看~”怀里的小男孩将一朵黄色的小花献宝似的举到赫伯特眼前。
“是蒲公英的花啊,很可爱呢。”千篇一律的台词。
“啊,原来是蒲公英的花啊~是可以飞很远的花呢。”男孩笑着将花朵举向空中,仿佛下一刻它就能变成洁白的绒球, 被风吹动四散开来一样。
“对啊,可以飞很远呢。”赫伯特揉着小男孩淡金色的头发,将这份美好拥进怀里。
“爸爸?”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赫伯特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着柔软的头发在脸颊抚动的感觉。
——多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啊。
这个想法不知道浮现了多少次,赫伯特逐渐收紧的胳膊让自己也有了窒息感。
然而时间还是不会停留。
女性的尖叫划破了这份美好,然后忽的,戛然而止。紧接着,周围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重物落地声,木板断裂声,建筑崩塌声,脚步声……
混乱中,怀里的躯体开始了剧烈的抽搐,耳边传来破碎痛苦的声音。
“爸……啊……pa……”
赫伯特松开手臂,便看到男孩痛苦到扭曲的脸庞,鲜红的血不断地不断地嘴巴里涌出,与不断涌出的泪水混合在一起,那一张一合的口型,分明是在呼唤着什么,却再发不出声音。男孩的手剧烈颤抖着伸向赫伯特的脸,还处在痛苦的呆愣中的赫伯特回过神想要抓住那小小的手时,那只手却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转向了奇怪的方向。赫伯特抓了空的手顿了一下,还来不及收回,便看到怀中的小小躯体在一声声刺耳的骨折声中扭曲变形,然后四散开来。
一切都那么快,快到那小小的头颅掉落在地上时眼睛里的泪水都来不及停止,依然混着鲜血慢慢的下滑……
“杰姆!!!”赫伯特终于喊出了那个名字。
但灰暗的天花板,浑身冰冷的汗水和剧烈跳动的心脏,无一不再告诉着他,你已经回到现实了。
右脸上的伤微微有些抽痛,赫伯特偏过头去,床头的桌子上,相框里的小男孩依然笑的天真无邪。
天还没有亮,但是,已经睡不着了。
清晨的公园,薄雾还没有散去,赫伯特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将脸缩进外套里,微冷的空气并没有让那颗剧烈跳动过的心平静多少,反而是更突显出了自己与这个静谧的世界的不合拍。
赫伯特点起一支烟,看着香烟产生的白色的烟与清晨的雾纠缠在一起,有种身在虚境的不真切感。
——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呢?
“雷纳德先生,早安!”温和的声音将思绪拉回现实,赫伯特这才发现手中的烟已经烧到烟蒂了。循声望过去,果然是那个亲切又沉稳的黑发青年。
“啊,早安,赫西亚。”
“出来散步么?不过,今天还真是早呢!”赫西亚露出诧异神情。
“只是起早了而已,”赫伯特掐灭手里的烟头,想要丢在地上,却又觉得不妥,无奈揉了揉头发,
“你也很早啊。”
“没办法,一大早就被闹起来了,”赫西亚微笑着伸出手,“不介意的话,交给我吧。”
“闹起来?”在赫伯特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烟蒂递过去,“呃………谢……”愣神的间隙,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了赫伯特的小腿,低头看去,黑色的拉布拉多正兴奋地摇着尾巴蹭着赫伯特的裤脚,像是在向老朋友问候早安一般,那撒娇的样子,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早安啊,拉伊德。”
或许是听到了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拉布拉多直接将爪子放搭在了赫伯特的腿上,站起身来,凑近赫伯特的脸贴了过去,想要与对方更亲近一些。
“养只宠物有时候还真是麻烦呢。”赫伯特一边阻止着拉伊德就要蹭到脸上的鼻子,一边抚摸着它黑色的毛皮让它放松。
“也不全是这样呢,雷纳德先生,”赫西亚将烟蒂丢进长椅旁的垃圾桶,转身在长椅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宠物有的时候也和家人一样呢。过来,拉伊德。”
听到主人的呼唤,拉伊德毫不留恋的从赫伯特身上跳下啦,奔向赫西亚。
家人么?赫伯特偏过头去,看着玩闹在一起的主人和狗。拉伊德鼻息的温热的感觉还留在手心里,赫伯特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也对,比起我这样一大早起来无所事事强多了。”
“不要这样说啊,雷纳德先生,不如去喝一杯怎样?”
“求之不得。”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畅饮呢,结果喝一杯,竟然是咖啡么。”
对于两个大男人大清早就面对面坐在咖啡厅这种事,赫伯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一大早放纵可不太好,我看你没什么精神,还是喝杯热咖啡提提神比较好。”
赫西亚只是微笑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这份自然,反倒让赫伯特对自己考虑太多的感到有些窘然。
赫伯特没接话,只是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很久以前自己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观察力的敏锐,对于这个人,赫伯特不喜欢伪装,也觉得伪装什么没什么用,毕竟自己对这个人,一点也讨厌不起来。不过对于赫西亚,赫伯特多少还是有些不理解的,岛上跟赫伯特和赫西亚有着类似经历的人并不少,但是极少人能像赫西亚这样做到对其他人甚至是羊们都能无差别的仁慈和善的,更多的人都会留下比较深的阴影,对其他人或者羊有着排斥,就像赫伯特这样。
“还是不要太过勉强自己啊,雷纳德先生,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不可放松自己呢。”
“是么……无所谓了,毕竟我也是个老大叔了,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了。”
“雷纳德先生还年轻的很呢,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还存在不少可能性。”
“可能性什么,我这样的……”
“毕竟我们都还活着不是么?”赫西亚少见的打断了赫伯特的话。
两人都沉默下来。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晨光越过屋顶,透过窗过,散在了咖啡厅的桌面上。
赫伯特脑内闪过太多太多,早上的梦,过去的回忆,赫西亚的话,在脑内纠缠着,一遍遍回放……赫伯特的手指不由抽动了一下,触碰到了面前放着咖啡杯的碟子,【叮——】杯子里没有放好位置的勺子趁机移动了位置,发出了清脆了响声,赫伯特感觉自己的脑内瞬间空空如也。
“对啊,我们都还活着……”赫伯特喃喃道。
“要回去了么?”
“不,一个人也无事,我再去转转。”
在咖啡厅门口跟赫西亚告了别,赫伯特觉得这个早晨,自己脑袋里思考东西的实在太多,着实需要冷静一下。
赫伯特掏出一支烟,低头点火的瞬间,一个少年的身影飞奔着擦肩而过,淡金色的头发在空中甩出一种活泼的弧度,赫伯特的眼神不由追了过去。
“赫西亚~~等等我~~”少年追上了不远处的黑发青年,黑色的拉布拉多兴奋的围着少年打转。
“拉伊德~~拉伊德你今天怎么也那么可爱呢~~”
晨曦的微光中,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感。
——要是杰姆还活着的话,也该这么大了吧?
呵,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灰发男人脸上闪过一丝自嘲表情,转身离去。
只留下淡淡的烟丝在空中缓缓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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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赫西亚先生和拉伊德先生的支持~摸摸莱安
希望没有OOC 望不要嫌弃文渣
在【公元1758年11月1日】(企划所在时间点)之前发生的一些事的时间轴。
公元1754年4月3日神族为了在A世界立足,对魔族宣战,侵占其土地,同时侵占人族西部土地作为后方援助。
公元1754年4月5日人族衍种金沭出兵。次日伦汾响应。神族与人族在伦汾回南河畔交战,人族死伤四百余人,神族死伤九十余人,近二十名神族被俘,其中有一名神族贵族。为人族和神族交战的首次胜利。
公元1754年5月1日神族攻占魔族傲慢区,傲慢区的所有魔族被俘,不过被俘的魔法者违反魔族领域的禁制使用魔法,使大部分的人都逃了出来。神族也因为对魔族力量的估计错误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公元1754年5月12日“大帝”萨默菲尔德因病逝世,流言四起,神族见形势大好,便发表了《魔族和神族和平相处的条例》,矛头直指萨默菲尔德生前的所作所为,并刻意抹黑许多魔族上层管理人员,提出“让魔族和神族的魔法者自由地生活在法加莫尔岛”的设想。
公元1754年5月15日新的魔族领导者确立,一切都遵循以前的法则,之前从傲慢区逃离的魔族无论是否为魔法者全部以“私通神族”的罪名处死,并派出军队管制其他的区域,任何魔族无法离开半步,同样的在外学习研究的魔族也没有办法回来,只能继续滞留在人族和自然族的领地上。
公元1754年5月16日魔族生产生活基本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加强了军队的管理力度,神族失去了最佳的突击时间。神族和魔族就这样在在法加莫尔岛的西侧和东侧对峙。
公元1754年6月彰蒙跨过白海攻打正在与神族交战的金沭的后方,占领金沭王都。
公元1754年6月6日废墟城邦再次宣布独立。不同的是这次除彰蒙外所有的人族衍种都响应了,同样响应的还有魔族和自然族。自此人族内战爆发,彰蒙和谷宁开始对废墟城邦进行疯狂的打击。
公元1754年6月7日彰蒙在金沭抓捕能力者。
公元1754年6月8日晚十一点被彰蒙成功抓捕的能力者共三十名集体自爆,死伤百余人,是一次恶劣的能力者伤人事件。
公元1754年6月10日伦汾拒绝了金沭的求援。
公元1754年6月10日西邳派能力者炸毁彰蒙和谷宁与西邳接壤的要塞,死伤上千。
公元1754年6月中旬西邳跨过白海攻占谷宁的大部分土地,谷宁执政官和其党羽被抓,全部斩首挂在旗杆顶部示众。谷宁全线崩溃。
公元1754年6月底神族被金沭击溃,退守傲慢区。
公元1754年年底金沭解体,其军队和土地划归废墟城邦和西邳。
公元1755年3月有魔族贵族提出应撤销妒忌区、懒惰区、饕餮区的军事管制,因为这些区域不与傲慢区接壤也不临海,以工农业为主,并没有受到威胁,反而军事管制降低了他们的生产效率。但被驳回,魔族领导者明确表示不能因为一些现象而松懈防备,也不能轻易的选择撤销军事管制。
公元1755年5月4日兽族和自然族签署《十三年和平协定》,自然族与兽族的第一次战争以自然族的胜利告终。兽族割让古吉诺河流域。这次战争兽族损伤惨重。
公元1755年12月24日人族吴上发生大规模能力者伤人事件,引爆了魔力反应堆,四个城市化作废墟,无人生还。经调查,与此事相关的能力者当时都处在无意识状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发现这与发生在1693年12月24日的一场无意识伤人事故很是类似。
公元1756年1月占领魔族傲慢区的神族忽然全员撤退回到公共领域。魔族领导者怀疑与无则界有关,加强了“柱子”的看护。
公元1756年2月1日变异兽如浪潮般涌入法加莫尔岛,尽管早有准备,但关于法加莫尔岛上石柱的事还是暴露了。自然族介入要求接管“柱子”,认为现在的魔族没有办法承受石柱带来的重压,崩溃是迟早的事情。魔族领导者拒绝了自然族的提议,也拒绝了流落在外的魔族回魔族领地的申请。和魔族关系紧密的西邳皇室也失去了和魔族的联系,自此之后谁也不知道法加莫尔岛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公元1756年9月20日彰蒙执政王遇刺,当场死亡。其子继位。
公元1756年9月25日废墟城邦请求停战,因为无则界对秩序界的影响越来越大,当务之急是解决无则界的威胁。
公元1757年2月15日废墟城邦和西邳派出能力者部队前往公共领域,还没有深入到其中心就与人族失去了联系。后又陆续派出了几只能力者部队前往,全部失联。
公元1757年3月魔族偷袭神族在公共领域的驻地,俘获近百神族。
公元1757年6月彰蒙撕毁停战协议,烧毁西邳停泊在白海的千余船只,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黑烟蒙蔽了太阳。
公元1757年6月18日西邳与废墟城邦失去联系。由于没有船只,西邳只好派能跨越白海的能力者前去探查,但却无法穿越蒙蔽在白海上空的烟云。
公元1757年7月靖南船队企图跨越白海,被不知名力量击沉。彰蒙没有任何动静。在此期间西邳做过许多努力,但却联系不上白海北岸的任何一个衍种。整个人类领地笼罩着不安的气息。
公元1758年8月伦汾拥立新的金沭王,金沭复国。要求西邳归还金沭的土地,但西邳并不承认此金沭即彼金沭。
公元1758年10月1日自然族一分支种族的领导者失踪,随后不断有自然族分支种族的人失踪。自然族议会人员再次做出变动。
- 忙到吐血【物理意味
- 死线战士并没有什么质量
- BUG和手癌请多见谅
- 吉吉并不会轻易地狗带
——
樱花在夜间绽放了。
花苞绽放时那无法形容的微小声音汇聚在了一起猛地震动了整个江户城。不知影祸之年存在的人们纷纷来到街头带着些许惊喜和不解注视着眼前诡谲却无比壮丽的错季美景,淡粉的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发着光,随着风颤动着,飞舞着,在人类的惊叹下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姿。
而另一些听说过那百年一次的影祸之祟传说的人们则开始惶恐地跪伏在了地上,对于未知且无法掌控的事物——那些即将出现的被称为“萤者”的存在们——的恐惧与期待从这一刻开始积攒,只待那百日的常夜来临才会真正的爆发出来。
在江户城的一个角落,一座不知名的宅邸里银发的女子正靠坐在廊边翻阅着手中的竹简,在她身边,两名身着狩衣的男子正举杯对着庭院里大得有些夸张的樱树小酌。明亮的月光洒在三人身上却没有在他们身后留下任何影子,不过好在这对常人来说略显诡异的现象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女子耸了耸小巧的鼻尖抖下了一瓣花瓣,将手中的竹简又展开了一些。
有着红色长发的男子饮下了手中的最后一口酒,低声开了口。
“听说藤原家的那位被送来江户了。”
他身边的阴阳师恍若未闻一般地将视线从酒杯中移开,看向了樱树后亮得刺眼的月亮,有些恍惚地叹了口气。
“看。”
いざよい[十六夜]
——
散发着苦涩香味的滚烫茶杯被放在了鬼月面前的木几上,矮小茶桌的另一边坐着一位有着纯黑长发与淡金眼眸的女性。鬼月双手捧起了杯子,微微敛眸深吸了一口茶香,然后将唇小心地凑在了杯边抿了一下,身体几不可见地微微一抖,随即尽可能自然地将杯子放回了桌上。
“不喜欢这味道吗,鬼月。”对面女性悦耳的声音中隐约带着笑意,鬼月努力压下口中那苦到了极致连舌根都隐隐麻痹住了的诡异味道,勾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会呢,祝女大人。”他对于她这带着点调笑的腔调早已习惯,回话里的措辞圆滑得无懈可击。“这已经是在下第五次的拜访了……对于您在茶道方面的技术当然不会有什么质疑。”
女子听着他这有些讨巧的回答有些无趣地哼了一声,低头小口地喝了两口茶权当是润了润嗓子,复又抬头看向了他。
“你也知道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想要知道那个答案吗。”
“啊啊。”阴阳师垂眼看着杯中自己敛下了笑容后显得无悲无喜的倒影,声音平静而淡漠。
“还请务必告诉我……”
“……彻底杀死萤者的方法。”
——
早春料峭,极远处隐约传来了时之钟被撞响的回音告示着深夜的降临,但略显凌冽的晚风刮在身上造成的些微切割感却完全比不上身边那人口中吐出的词句来得伤人。
“左大臣家的公主殿下,同一个笼中的同一只鸟……这故事听起来真是熟悉得有些无趣。”火焰的夜明神金色的竖瞳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掺了蜜的毒药,绵绵绕绕地渗入鬼月的耳中。
“去看看那双你亲手毁去的眼睛如何?”
“——闭嘴。”
平日里好像永远都是一副笑脸永远不知恼怒为何物的阴阳师罕见地阴沉下了脸,身周幽兰色的火焰警告般地一闪即逝。“不要插手,朝裕。”
微微仰头避开了冰冷的火浪,红发的夜明神看着眼前之人难得的模样喉间翻滚着低沉的笑,对于他这算得上是失态一般的爆发很是满意。“我可没那心情去管这事,小千和我这段时间另有安排了。这句话应该送回给你——我们这边你可别来插手。”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银发女子抬起头对向自己投来了询问目光的鬼月点了点头后再次将注意力放回了手上,朝裕也笑嘻嘻地再次往杯中满上了酒。鬼月对着这明显不打算对自己再说些什么的两人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之前猛地涌上头的恼怒也逐渐平息了下来。他再次抬眼看了看今夜明亮得有些过分的月亮,心中感叹了一下这几天后就要消失百日的景色后起身向宅邸的门口走了过去。被留在身后的一男一女默契地在阴阳师的身影被黑暗吞噬后抬头相互对视了一眼,星化身的夜明神卷起了竹简收入了袖中,一旁的朝裕也一口喝干了杯中醇香的酒液。两人随即一前一后地起身离开了庭院,这里很快便再次安静了下来,只留带着花香的风声还在轻缓地吹着。
——
“从朝裕第一次带你来时到现在,你想要求得的便只有这一个答案。”黑发的祝女大人轻缓地叹着气,莹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下的深色木几,哒哒哒哒惹人心烦。“成为萤者是如此让人痛苦之事吗。”
“痛苦?”被那声音搞得有些心烦意乱的鬼月下意识地又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再次被那诡异的味道刺激得皱了皱眉眉,“倒也不算是痛苦吧。”
“只不过是对于永生不死这个概念有些过于疲惫了。”
他有些怔忪地喃喃。
我都快要忘记最后见到那人时听到的声音是上扬还是平缓了。
——
回过神来后鬼月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处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的偏门前——同朝裕所想的不同,早在藤原家家主刚刚放下那将自家姬君送来江户的消息一行人马还未出发时,阴阳寮就已经将这件事通报到了他这里。在了解到那位殿下是处于对阴阳寮对自己家莫名其妙的专注产生的不安才做出这决定时,那有些哭笑不得的心境直至今日都还清晰得很。自己想见那位公主吗?这问题的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至少鬼月自己这么觉得。但当他真的站在了这扇门前,心知走过门后不到百步的距离便能再次看到那人之时,心中翻腾着的些许恐惧总能制止住他的脚步——而这次朝裕的话终是让他下定了决心。
举足不前又患得患失。
太难看了,自己。
他自嘲地一笑,走进了门中。
——
“请问,是谁在那边呢?”
才刚刚绕过了庭院中的大树视线落在了廊前,一声轻软的呼喊便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是谁在那边呢?”
目盲的公主精准地“看”向了鬼月所在的方向,口中再次吐出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无比笃定。
鬼月在心中轻叹一声,带着一点意料之中的释然,好像对目盲之人能够发现自己行踪一事早有预料一般。
“这可真是……”被叫破后鬼月反而断了离去的心思。他摸了摸鼻子后向跪坐在廊边的少女走了过去——为了让她能够更加清楚地定位自己还特地加重了步子,直到了距离少女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后停下了步子。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少女对他微微笑着,无声地催促着他开口。
“叨扰了——在下鬼月。”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判断少女对这名字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并没有。“只是一位路过的……萤者罢了。”
天真的公主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深夜路过别人庭院”一事有多不合理,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她嘴角的笑容又拉大了一些,无神却依旧美丽的茶色眸子也弯了弯。
“这是第一次呢……遇见真正的萤者。”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雀跃与不可思议,随即像是意识到自己竟然失礼到现在还没做自我介绍一般,面颊染上了一丝微粉,“失礼了,萤者大人称呼我为雅即可。”
“みやび……”鬼月轻声重复了一遍,对自己再次露出了微笑的公主放柔了声音。“很高兴认识你……雅殿下。”
——
“等等——我并没有加殿下这个称呼。”像是突然从小憩中惊醒一样,鬼月猛地意识到了某种违和感的存在。对面的女子看到他这模样小小地咂了下舌,却也没有否定他这说法——而这默认的态度则肯定了鬼月的猜测。
“果然……这是这次的初梦吧。”
鬼月再次拿起了杯子,盯着杯中片刻后满意地看到原本泛着诡异的浓褐色光泽的液体变得澄澈,浓郁的茶香顺着突然冒起的热气萦绕在了鼻尖。对面黑发的女子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耸着肩承认了他的话。
“这么快就发现了真没意思——好歹把我的茶喝完啊。”
阴阳师斜睨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伸手在两人之间的木几上敲了敲召出了一盘点心。“在别人的梦里还这么肆无忌惮……祝女大人,您这脾气也真是该改一改了。”
“既然知道这里是你的梦境了,就别在称呼我为祝女大人了如何?”女子毫不在意地扯开了话题,伸手拈起了一个小巧的糯米团子放在了手中,“自我卸去家主之位过后都已经又轮换了两轮啦,祝女这名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很遥远了。”
鬼月摇了摇头,看着女子伸手来回折腾他特地召出来的食物也不恼,“称呼什么的毋需放太多心思,我更在意倒是现在眼前的您是我记忆中的投影还是真正的访客啊……”
“不能说,不能说哟。”女子轻巧地摆了摆头,像是终于玩腻了手中的团子一般将它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啊,好吃。”
鬼月低声笑了笑,“您能够喜欢真是太好了……不过就算是在我的梦中,您的味觉也不会恢复吧——毕竟是……”
“嗯,不会。”女子满足咬着团子,丝毫看不出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味觉这一事实。“已经献给了大主的祭品怎么可能在你一个小小的萤者梦中就回来呢。”三两下解决了手中的点心,曾经的祝女有些意犹未尽地眯了眯眼。
“大主的决定必有其道理——这点看来你是已经明白了。”
“找到了吧——你的‘结’。”
——
“鬼月大人。”
【鬼月殿下。】
“请问……以后,还能再见吗?”
略显稚嫩的颤音带着十二分的忐忑与期盼传到了阴阳师的耳中。之前算得上愉快的交谈很快就被宅邸中女官低声的询问声打断,鬼月也随即做出了就此离去的告别——却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样的回应。阴阳师屏住了呼吸,转头时目光措不及防地掉进了目盲的公主那没有焦距却仿佛发着光一般的眼中。那神情太过熟悉,鬼月的心脏和大脑几乎在同一时刻停止了活动,耳边轰鸣着血液奔腾的嘈杂声响。
“ひ……”某个音节无法控制地从他口中漏了出去,如此之轻以至于声带没有开始震动便结束了动作,只有短而急促的一个气音被雅捕捉在了耳中。年幼的公主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因为空气中突然降临的沉默。她有些不安地左右摆了摆头试图在突然刮起的风声中分辨出那位大人离去时的声音,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发梢有了一丝被掠过的感觉。
但是太轻,太轻了,轻得仿若幻觉有好似梦境——虽然目不能视,但她不知怎的就是能在脑中绘出那位大人微微曲着手指极度小心地拂过她发间的景象,他指尖的冰冷像是要穿透过无神经的发丝灌注入她的血液中一样清晰而痛苦。猛地,一种酸涩苦闷到了极点的感觉攫住了她的心脏,过于复杂的感情如同没顶的水体一样包裹住了她,雅有些慌张地攥住了手下的华服——喉间快要将她屏堵窒息的压抑感,快要压制不住了。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沉重到几近粘稠的空气,想要伸手拉住鬼月时,面前的阴阳师飞快地抿紧了唇慢慢后撤离开了她伸手能够触及到的范围。
“夜深了——”
【请大人早些歇息吧。】
他眼中掠过了一丝他竭尽全力想要掩饰好的迷茫,狠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让自己从过去破碎而痛苦的闪回中挣脱出来,直到口中充满了血腥味后才继续开了口。
“早些歇息吧。”
——
“在我所见的千万磷火所化的萤者中,像你一般从未忘记前世为人之时情形的可谓屈指可数,更无谓是经历了众多影祸之年的存在。”女子饮下了杯中最后一口滚烫却无味的液体,“你早已清楚那问题的答案,犹豫的只不过是自己动手与否一事罢了。”
“能够彻底杀死萤者的存在只有影祸。”
【能够彻底杀死萤者的存在只有影祸。】
“回答我,鬼月。”黑发的女性缓缓起身向后退去,注视着阴阳师的金眸中带着自两人相识起便从未变过的平静与包容。“毁灭或是转生这一选择困扰了你千年……但你真的明白这两者之间的不同吗。”
女子背后巨大的月亮微妙地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圆,但这残缺却反而映衬得她的面孔带上了不属于人世一般的遥远与沉静。鬼月沉默地注视着这妖异的一幕,多年之前自己第一次踏入永暗神社时所感受到的敬畏与渺小再次浮现在了心头。他张开了嘴,却发现自己嗓子干涩得吓人。
“你因为执念而停留人间,这执念为何,你真的还记得吗。”
女子的身影已经缩小成了明月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但她的声音还是如同她就附在他耳边一般清晰而无法逃避。
“醒来吧,鬼月。”她仿若叹息般地喃喃,“你已经看到了将你禁锢在人世的结。”
“就此挣脱还是将其保留,一直是,也只能是你的决定。”
阴阳师睁开了眼。
——
Fin.
注:
いざよい:意为[十六夜],语源是「犹豫」之意(猶予ふ=いさよふ),意在比之十五,十六的月出时间更迟。训读读起来有种犹豫彷徨的感觉。而且日本有「満月よりも少し欠けた十六夜こそ風流」的说法,有种不完满的美感。——摘自知乎
英语课的内容总是无趣又冗长。托双亲在外贸公司就职的福,汐见从小就被勒令“其他的都无所谓这一门一定要好好学”因而非常擅长。从教室前方而来的声音被涂抹成模糊的色块,五颜六色的字母在面前的纸张上微微膨胀。少年习惯性地想要托住腮,手指触及脸颊上的胶布又缩了回来。
“……。”
好在挨打从很久以前就是日常。汐见将支撑头部的力换到左边,眼神则是难得地触碰到了右侧。
(……不在…不过也是。)
入学的那天就注意到了,坐在自己右侧的二之宫君,但汐见却始终没有交谈的机会。即使如此,对于平时目光只能放在胸前的汐见来说,二之宫的声音仍是要比形象来的熟悉的多,其原因无疑是二之宫君令人羡慕地健谈。一天里说过的话零零散散地从另一头飘来,回过神后就已经积攒起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信息。像是喜欢在别人的名字后面加“酱”称呼,又像是对漂亮的东西有点执着之类的,和初中时聒噪的前桌出乎预料的相像,但却并不像她那样讨人厌。
为什么呢?
汐见侧过头打量了起来。
是侧脸和后脑勺的区别吗?又或者是高度所造成的视觉上的影响?硬要说的话……二之宫君声音的气味倒是意外的好闻,是因为这个吗?
又或者说,是名字的形状?
(二之宫……二之宫…………)
(后面的名字是……怎么写的来着……?)
长时间持续不断的凝睇终于将对方惊扰了。二之宫将一缕垂落在脸侧的发别到耳后,抬手的瞬间用余光瞥了过来。汐见的眼神与他交错,不等落定,就慌慌张张地收回到面前的文本上。
「Q2: What is significance of the title?
A: 二之宫りゅうと」
“…、……!”
莫名其妙凭空出现在题下空白处的字又让汐见窘迫了起来。他胡乱抓起纸张扔进桌肚,手指的关节敲在桌板边缘发出唐突的一声巨响,铺天盖地的色块被划下一道白。汐见心中的警铃大作。他埋下头,将脸藏在刘海后,不知是出于“好像这样做讲台之上的男人就无法找到他似的”的心理,还是因为右边忽然有光闪现。
“二之宫同学,上课的时候不要补妆,照镜子也不行。”
“是——”
吁。金色的尾羽在他眼前扫过,汐见悄悄舒了口气。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讲台上的男人又一次用声音执起画笔。待脸上的热度退下几分,汐见才重新拿出了那张试题纸,试图用几条删除线来减低那个错误答案的存在感。右边的光又偷偷摸摸出现了几次,英语老师挑了挑眉毛却没再中止授课。
一直到少年的笔尖点进Q7的圈,羞赧的心情才安定下来。清凉的风吹过颞骨,这时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
那样惹眼的人,怎可能会被以欺凌为乐的上位者忘在一旁?
与众不同的人总是会被当成异端。汐见真正认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不算太迟。
时间稍微往前倒一点,大概是小学低年级时的一次争执。尚未能理解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并非是完全真实的汐见在合唱练习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停下了歌唱,专注地仰视着在教室的天花板附近翱翔的粉色海豚,理所当然地被老师点名了。
有什么能比你手上的乐谱更重要的事吗?
男孩略微迟疑片刻,决定说出实情:
海豚先生。
诶?
我看见了海豚先生。就在那里。
不明所以的音乐老师朝着汐见所指的方向看去,而那里却只有顶部的白炽灯而已。他踌躇着,身为教师,是否应该给幼童留下一个美好的梦境。
汐见君骗人,那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啦。相比之下同龄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不、不是那样的。现在是没有了,但刚才确实……
不管怎么说鱼只能在水里生活吧?汐见君一定是看错了。
又有人提出了异议。
可是……唔。
打断汐见的是钢琴声。初出茅庐的音乐老师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去结束这场争论。比起之前多长出了棱角的气泡从半开的顶盖下冒了出来,这一次是白色的。连绵不断的音符被充入它的内部,棱角被稚嫩的童声磨平,最终变成另一只海豚的模样。它慢悠悠地升空,倚着顶灯眯起了眼,尾巴踩着乐曲的节拍一摇,一摇……
你看你看。汐见戳了戳他身边的孩童,指着海豚的方向压低了声音。我没有说谎。
哈?
海豚先生……
那个孩子的表情霎时被厌烦所占据。
都说了那是不可能的啊!
嘘,嘘—不要这么大声,会吵醒他的。
所以说,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啦!
不……
从以前就一直这么瞎说,明明什么都没有。
不是……
汐见君是骗子。
骗子!
骚动扩大了。琴声戛然而止。
不是!…………啊,走掉……了………………哇啊!
不知从哪里出现一股力施加在汐见瘦小的脊背上,将汐见推出了整齐的队列。前面的孩童下意识地避开了他,又在他离开之后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汐见一个趔趄,狼狈地跌在地上。时间稍微冻结两秒。
噗。哈哈哈哈。迟来的笑声是踩着浪而来的飞鸟,围绕着汐见的周围展开了无形的结界。之后想来,大约是从那时候起,汐见就开始被排除在集体之外了。而当年的班级又分散在后来的初中里,不给汐见一丁点重来的机会,便自顾自地将飞鸟的诅咒又一年一年地延续了下去。
与众不同的人总是会被当成异端。因为这个世界的「正」与「误」,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它们是人为的,是少数服从多数的。
若是要想取得生存的空间,只有变成所谓的「多数」罢了。
“不要担心,大家不会把游戏当真的。”
少年将眉眼弯成柔和的弧度,像极了多年前从纷争中诞生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观赏着被排挤的自己的海豚先生。他的手掌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拨开了积雪覆在了汐见的肩上,指腹刚巧就落在了…
“!”
回过神的时候,痛感迟钝地从手背传来。汐见忐忑不安地从刘海的隙间抬起眼,在小久弥护着的手背上确认自己刚才下意识的所作所为。
“……”
汐见咬住下唇,最终还是没能把否定的话语说出口,仓皇地逃开了。
为了变成「多数」,集体的事情,必须得好好参与才行——虽然是这样想的,虽然是这样明白着的,
而他却没有能说服自己的自信。
彷徨的时间也没有留给汐见太多。
和昨日相比似乎并找不出什么不同的早晨,连天气也是一模一样的阴沉。尚未察觉到违和的少年轻声从教室的后门进入,随即固住了脚步。
教室的课桌椅是以6×9排列的长方形,按理说不会有多余的桌椅,而此时此刻最末一排的窗边却多长出了一套,以不自然的姿态与长方体拉开一段距离,如同隔着一道迈不过的沟渠。
“……。”
大致得出了猜想的汐见僵硬地向自己的位置上看去。倒数第二行,从左往右数第三个,突兀的空白。
胃部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分出手用小臂去捂。
(现在的话,也许还来得及……………………)
(啊。)
只是过了个垂眼又抬起的时间,那块空白就不见了。不知名的少年身手灵敏地将自己的桌椅挪到了汐见的位置上,彻底断去了汐见唯一的后路。
“……。”
嬉笑声、交谈声、翻书声、桌椅碰撞声此起彼伏。它们是树林间成群的鸟,不向陆地施舍一眼,只自顾自地朝着天空在画框里的世界飞旋徘徊。汐见不认得强占自己位置是谁,他也没有余力去回想。
白色的墨水稀释了视界,使它逐步褪去了全部的色彩。记忆与现实拆散成碎屑的模样在汐见的眼前旋转轮换。耳畔响起了诡异又跳脱的电子音,有点像是过去在什么游戏里听见过的GAMEOVER的滑稽音效。汐见想试着笑,却终究是没能笑出来。它循环着、循环着,在不知第几次的播放完毕之后,最末的一个音像是卡带了一般被无限地延长,以试图覆盖一切的架势,愈来愈响、愈来愈响……
最后的最后,只留下一道无尽的长波贯穿了整个世界。
——如果说忍受欺凌的目的是不被排除在外。
——那现在的局面又是为何?
汐见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从哪里踏入了这个死循环,一次次地重蹈覆辙。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____________________
接应了一点点点点点的小久弥的剧情【http://elfartworld.com/works/78433/】,石川同学【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3675/】连名字都没出现就不响应了(…)
;e;眼看已经是十月的最后一天了,急匆匆地插个箭头、再急匆匆地准备一下插旗(大概!)。稍稍猜测了一下二之宫同学的反应,希望没有太离谱><
求不细看回忆杀那里…中之人不太喜欢写回忆杀于是非常的不走心…随便意会一下就好(掩面哭(所以为什么要写ry
本来想把整个换座位的事件写完再发的…然而考虑到后面两周三次元特别忙……就先擅自把抢座位的事情模糊地写了写…石川同学对不起!!!
(*´ω`*)另外问问看有没有人也想搞“座位被不知道是谁放在教室最后”的剧情,有的话告诉一下我…!
写得比较匆忙、如果有手癌的地方拜托提醒我一下蟹蟹!!…不足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能读到这里真的十分感谢!
魔法少女
我作為做夢者,視角似乎是電視鏡頭。
細節已經記不太清楚,只是覺得夢裡很震撼;雖然叫做魔法少女,但是實際上身為主角的九人team中有男性也有女性,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代表色,隊伍應該是五女四男的比例。設定似乎是靈魂特別明亮、能照亮他人靈魂的人就可以成為魔法少女。雖然這麼說,但是也有靈魂明亮但不是魔法少女的人。夢的反派是外形很噁心的人外組織。
一開始很平淡,九個人覺醒了力量後,決心去幫助他人,經歷的事件有高樓倒塌,救水災,等等。我發現半空中漂浮著一個只有我能看見的數字,似乎是代表每個人的點數,如果在戰鬥中點數為零就會死亡。
之後記得比較清晰了——用電視劇的角度來講,大概就是到了結局篇吧。英雄活動失敗了很多次,九個人在頹唐時站在廣場上。隊伍的Leader(♀,代表色橙色)被告知世界的侵略將會從商場開始,壞人將會一一掠奪她身邊的隊員。當商場的指針指向兩點的時候,這裡將會爆炸。
Leader被如此告知,便對著廣播說了一段冗長的嘴炮,得到了隊員的支持。唯有作為鏡頭的我明白,她的內心其實已經接近崩潰了。
之後果真如其所說,魔法少女一一被拐走,拐走的方式都和各自的黑歷史有關;藍色代表色的女性(在夢裡似乎叫班長,戴眼鏡)是被長相很像自己父親的大叔帶走;還有一些則記不清楚了。為了拯救被拐走的同伴,Leader和代表色是綠色的少年一起上了商場的頂樓。
被怪人蠱惑的路人開始攻擊起他們。明明是自己應該保護的人,他們卻還是下手了。就在這時身為反派的怪人站了出來,大肆宣揚起綠色代表色的少年的過去——那孩子小時候被人長期強姦過。
這時發狂的人群好像要將那孩子吞噬乾淨似的圍了上去,有人打罵,有人用語言攻擊,也有要脫褲子的……那樣的人群無異不正常。少年的臉露出絕望的表情,他的四肢已經被好幾個人固定住了,還時不時有人踩他的肚子。
我身為鏡頭,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們曾經救助過的路人。反派似乎是意識到了我的視線,大笑著說道他們(路人)並不是被我們洗腦才會這麼做的,而是原本就有那樣的想法,我們把那種情緒引導出來罷了。你們以為身為正義者這樣就可以了嗎。
少年絕望之後(被玩壞)被怪人手下帶走,怪人的BOSS站在一旁摸著Leader的臉說道:“你最後的親族都已經被我們拉扯(確實是這個動詞,不懂夢裡的自己)下來,絕望吧。”
這時我眼前突然出現了九塊電子屏幕,上面播放的都是魔法少女成員的現狀。紫色那位似乎被什麼東西迷住了,藍色的班長和自己幻想中在一起,剩下的幾個已經記不清楚,依稀地記得青(♂)被人挖出來了眼睛,正躺在地板上。
綠色的少年在被路人圍攻的過程中已經被打得失去反抗能力,恍惚間,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不要打他的臉,打得鼻青臉腫就沒有強姦的慾望了。
怪人說:“結束了吧。”
就在這時,一直身為鏡頭的我,不知為何說話了。
我問leader:“還要救那些孩子嗎?他們的靈魂點數已經快要歸零了哦。”
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和聲音是QB語氣,實際上造成這些悲劇的,可以說是因為我也不為過。
Leader只是站在那裡,並沒有回答。再仔細一看,她的靈魂點數已經是零了。
只是站在那裡死了,連倒下的過程都沒有,所以我沒有察覺到。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少年被爆出小時候的黑歷史前,一直站在他肩頭上。直到他被撲倒以後覺得這個視角太危險,才跳到被人浪分隔開的Leader身邊去,看著Leader無用地向人群大喊。
七騎士
我是男性。夢的背景是末日,周圍的人類不是死了就是變成怪物。這時候身為男主的我和六位夥伴在城市裡開始了某項任務。感覺上似乎是仿照七美德,每個人都有一種神奇能力。但是除了七美德每個人又對應一種七宗罪。人設上似乎是我(黑髮少年)神秘的女角色,不良少年,眼鏡,賢惠的妹子,剩下的忘了。我們七個就在廢墟裡打打殺殺,直到進了一個百貨公司似的建築,驚奇地發現裡面的人都很正常,然後神秘的女角色就說要找找看【王】……於是我們就打算進去看看。
王是什麼,我們也不太清楚。
在百貨公司裡面和一個老頭鬥智鬥勇。他似乎是boss,結果這個時候從百貨公司的地底爆出什麼東西,建築塌陷,有夥伴死亡,怪物來了,不良少年第一個衝出去,直接被穿透全身,血濺得到處都是。眼睛男也死了。我拉著賢惠妹子的手,正要放大招,結果妹子就在我手邊被戳死了。重傷的我躺在廢墟上,身旁是神秘女,她看了我一眼。
她說要組織這一切不如從根源上停止這個災難。
夢開始了第二周目,我在災難開始前去尋找同伴。這一次解釋了一下,說我們七人的身份是騎士,存在的目的就是要保護王。但是實際上王是誰我們也不清楚,連神秘女都不清楚。
二周目的不良少年很中二,我就嘴炮教育他。同伴們因為我教育不良少年而圍了過來,不過這次不認識我了。(因為是第二周目)就在這時發生了地震,我對神秘女說道:“【那天】要近了,我們要開始【造王】。”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不對,其實我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二周目才是一週目,真正的二周目裡我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然後神秘女是我們未來人和過去人接應的。似乎未來人要避免【那個災難發生】但是他們也不知道王是什麼,只知道是災難的關鍵。
地震之後我對神秘女說那個要來了,必須要開始造王了,得要選出來的王是誰,後來在人群裡中選出了一個正太。但是根本沒用,災難還是開始了。
我們深入一個地下的巢穴,帶著極為拖油瓶的王進了怪物的老巢。
我問神秘女,你覺得這次能行嗎,神秘女說我們已經試過好幾次了嗎?我說嗯……進去以後突然意識到不對啊,但是來不及了。
看到巢穴中央的大蠕蟲,七個人下意識地跪了下來。
原來怪物才是王。第一週目裡,毀滅商場的大蠕蟲就是王。
最後的記憶是跪著的我在想:“也就是說人類必須要滅亡嗎。”
BL
記不清楚了,不過似乎是我做了個玩企劃的夢。夢裡的我畫風和現實不一樣,和我互動的那位我也不認識,雖然中間有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但是夢中的我寫的故事蠻有趣的,挺短的就順便記下來吧。
夢裡我兒子的設定是黑髮金眼,是個從小就被家暴,長大以後變成了喜歡用暴力的扭曲抖S角色的設定,他cp角色的設定是義弟,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已經記不清具體細節,但我兒子用溫柔的手段拉近對方的心,卻又輕易地踐踏,用暴力讓對方折服於自己。
相方屈服於這種暴力,整個人似乎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心,整個人都只是依賴我兒子而已。“已經離不開xx哥啦。”最後那孩子這麼說道。
依稀記得有張插圖是兩個孩子一起在河裡洗澡,兩人身上都是傷口;我兒子是被他父親打的,相方是被我兒子打的。
少年與房間
夢中的我是名女性。
我走在一個和式(或是中國式)的長廊上,右側是房間,每進一個房間,就會看到一段故事,那故事都在講同一位少年。最初的房間是少年身為邪教教主的爺爺在享用男色,少年只是靜靜地看著,之後爺爺被警察帶走……越往後走,少年的年齡就越大。
到了倒數第二個房間,我意識到少年即將赴去他死亡的地方。我百般阻攔,少年卻好像聽不到一般,年少輕狂地笑著離開了。
我走入最後一個房間。
房間內演起了木偶戲,這時不知從哪兒響起了歌聲。雖然聽不懂,我卻明白那唱的是少年,沙啞的歌聲好像在嘲笑我似的,一直持續著。
這時夢中的我流出了眼淚,說道:“那是我哥哥啊。”
Youtube動畫
我是以電腦前看動畫的觀眾這個視角開始夢的。夢到的動畫畫風是萌系,有點像美國動畫Adventure Time。
夢的一開始看到的角色是個小男孩,還有他姐姐,從對話裡面知道他們家很有錢,有個爸爸,看不見媽媽在哪裡,爸爸好像在睡覺,躺在床上,什麼話都沒說,只在小男孩說話的時候微弱地嗯了一聲。小男孩和姐姐開心地出門了,姐姐手上拿著一個斧子,走到陽光明媚的小區裡,和大家談話。
姐姐說要去買東西,小男孩就拉著姐姐的手一起去了。
兩個人很緊張地一直牽著手,在貨架之間,中途一直是Adventure time的畫風,作為觀眾的我剛剛開始想好無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商場裡面的其他客人要不是顏色奇形怪狀(像是紫色的人類)要不然就是臉變成了奇怪的樣子;看起來像臉從額頭中央往下裂開一個大口,中間是鋒利的牙齒,眼睛則被擠到了一邊。
他們就在貨架旁穿行,姐姐時不時拿斧子砍一下靠過來的人,小男孩拼命拿水拿物資,兩個人一起出了商場。回到家以後,我意識到他們家是那種在公寓樓裡面有兩層的複式。
兩人進了家門以後說“爸爸我們回來咯”。打開電腦,看到有錄像傳過來。是幾個月前在外太空的母親錄的,現在蔡傳過來。從母親的衣著來看,似乎是科研人員。
這個時候屏幕外的我作為觀眾聽到我的小夥伴說仔細看,這裡有伏筆。
母親講了一大堆話,我都沒太聽到重點,大致都是什麼你們還好嗎,我們的研究成果怎麼怎麼樣,到時候接你們來外太空啊,中間屏幕一晃看到了宇宙船的玻璃,然後鏡頭轉了轉,主要是介紹船裡面什麼什麼樣……然後母親突然說爸爸在看嗎,兩姐弟就舉起來電腦給他們爸爸看,調大音量,然後我才意識到哪兒不對,他們父親從被子裡面露出來的手是深紫色的。
他父親看著那個影像說話斷斷續續的,大致就是什麼我愛你,好想妳,之類的。電腦前的我吐槽了一下這個畫風我竟然能感受到虐,還有你剛才說的伏筆在哪兒,然後朋友給我開了個一分多的youtube視頻,重放了一下在外太空那段,然後我才看到玻璃上有個喪尸倒影,只有幾秒,要暫停才能看到。
之後視角就變了,變成政府在上空撒藥,結果那個藥是對有的患者有效,另外也有一些會發展得更厲害。
前幾個畫面都是被治愈者;其中一個是男人被治愈好,還有一個是小孩子被治好的。
最後一個是看環境是廁所裡,一個臉上嘴巴已經變了形的姑娘,跌跌撞撞進了廁所隔間,趴在馬桶上,廁所的隔板能隱約反光的,一瞬間視角變成了她的,然後她就說了幾句很絕望的話,背景音是廁所外面人們在歡呼,突然間動畫安靜下來,畫面上廁所隔板上她的臉慢慢扭曲成根本稱不上是人的狀態了。
我看到這兒心情複雜地關了電腦,轉頭看了眼我朋友,才意識到朋友的臉和動畫裡面那種臉上裂嘴的人是一樣的,只是是真人而已,但是我一點沒震驚。後來不知道做了什麼要拿手機自拍,拿著桿子拍了一張,我才意識到我也是,已經是……然後突然聽到有人說,幾年前的動畫片好看嗎?
至此就醒了。
企划案/人设详解/能力者&魔法者/人族/原兽族/魔族/自然族
一口气看完版[你确定
其实很多设定只用看开头两行就可以了
【企划案(更新时间2015年9月23日)】
•本企划为低魔设定的架空异世界企划,休闲向,不强制参加剧情,不设积分。
•文画手皆可,双修更棒。人设可附立绘也可纯文字。
•主要以第一次白海战役为背景进行一些特殊剧情和日常交流,可以扮演各个种族中的人物,投身大陆上的矛盾与纷争,书写不一样的故事。
•与现实任何人物/事件/组织无关,完全架空的设定。
•不涉及任何形式的穿越/转生/重生/修仙,是一个相对科学的魔幻企划,对魔法的限定十分严格。
•企划进行的平台为ELFARTWORLD,无官博,有讨论群(群号挂在企划描述里)。
•企划开放时间暂定为2015年11月1日,若有变化另行通知。
1. 什么是“白海战役”
人族内战为背景,“第五位超导体实验者事件”为导火索,在人族领地南北分界线白之海展开的人族和原兽族(兽族与妖怪)的战争,并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同时期发生的神族和魔族的战役也改变了世界的格局。
期间各个种族的人们在这样的背景下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角色在各个时间节点上做出的选择,都是非常重要的。
关于白海战役之前发生的故事,见世界时间轴。
2. 种族的划分和种群之间的关系
主要的种族划分为人族/兽族/妖怪/魔族/自然族/神族。详见各个种族的单独介绍。人族分衍种,各个衍种有很大差别;兽族按照形态特征为聚落;妖怪不受形态的束缚,千奇百怪;自然族有许多分支种族;神族实力强悍,但性格多乖戾,独行侠主义。
除了自然族可另创分支种族以外,其他种族设定都需要使用官方设定,欢迎二设但二设请在作品显眼处标示,并且不能在主线剧情中使用。
3. 如何填报人设
在大概了解整个大陆的背景之后,就可以进行人设的填报。选定自己喜欢的种族(人族/自然族需另填衍种/分支种族),填好姓名/种族/性别/年龄/性格/外貌(立绘)/简介七要素之后,将文字和图片用企鹅/站内私信传给群主/企划主,合格之后就可以参与企划了。人设和自然族分支种族的详细填表规则见人设详解。
为了创造一个鲜活的人物,亲妈们可在七要素的基础上自由的飞翔,人设越详细越好。企划的人设纸可以无限的增加页数。
4. 剧情的进行
企划的剧情系统十分简单,分为官方剧情和角色剧情两部分。官方剧情由官方发布的人物和企划角色组成,由企划主书写,不定期更新。在官方剧情的后面通常会有角色剧情,由各位亲妈们书写,形式不定,风格不限。
角色剧情中有分重要剧情和普通剧情,重要剧情只能由一个或多个角色完成一次,所以在选择剧情的时候需要私信或企鹅私戳企划主,以免剧情重复。普通剧情可发挥的余地更大,每个角色都可完成,需要各位比天大的脑洞,以及一颗爆肝的心。
在剧情系统之外有日常系统,可以脱离剧情书写发生在大陆各地的儿子女儿们的故事,可以二设,欢迎各种梗,群魔乱舞的热闹日常才是企划的本体啊。
剧情系统和日常系统最大的不同在于时间的划分,剧情时间随官方剧情时间跳跃,而日常系统则不受任何影响。
(举个例子,如果第一章官方剧情所在的时间节点是1754年x月x日,则第一章角色剧情所在的时间节点应在1754年x月x日左右,第一章日常则发生在第一章和第二章的时间节点中央。企划进行到第二章的时候,将不能进行第一章角色剧情而只能进行第二章的角色剧情,但第一章日常仍然可以继续创作。)
企划不设积分,不设投票,也不强制参加剧情或日常,如果不愿意参加目前章节的剧情也不想做任何日常活动的话,可以选择待机,你们开心就好。
5. 与学院演绎贴吧“遗梦魔法学院”的关系
是遗梦魔法学院的衍生企划,建立在学院设定的基础上,比学院演绎的设定要详细,时间更为精准。虽然是同一片大陆的设定,但时间节点比学院时间节点早四百多年,并且分属不同的世界线,企划活动不会对学院演绎的世界线产生影响,学院演绎的角色也不能参与企划活动。
因为各个种族寿命设定/世界线设定的关系,企划活动中的角色和设定不能直接参与学院演绎。对学院演绎感兴趣的亲们可通过企划描述中的网址到达学院演绎贴吧。
•所有类型的投稿/设定归作者本人/“白海战役”企划/ELFARTWORLD平台所有,作者本人/经过作者同意可发表在其他网站,限制无授权的转载/商用。
•希望每个作者都对自己的人设负责,尽量原创,使用非本人所有的素材/立绘/设定等需经过原作者许可,限制无授权的使用他人作品或过度借鉴。
【人设详解(更新时间2015年9月26日)】
•主要填报内容为姓名/种族/性别/年龄/性格/立绘/简介,为七要素。切勿图文不符,文手可用文字描述外貌(50字以上)。
1. 姓名
百度百科
姓名,由姓和名组成,也称名字。人的姓名,是人类为区分个体,给每个个体给定的特定名称符号,是通过语言文字信息区别人群个体差异的标志。由于有了姓名,人类才能正常有序地交往,因此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人名是在语言产生以后才出现的。
填表需知
若是中式,姓氏需为能够在百度上查询得到的,名字请勿带有任何不吉祥字眼,如殇亡等。不填报姓氏或只填报姓氏需在简介中说明理由。日式同理。
关于英式没有过多的限制,大概像个英式名字就可以了。英文名字中文姓氏及各种混搭是不可以的。
人类和原兽族可填报中式/日式/英式,魔族和神族只能填报英式,自然族只能填报中式/日式。
Ps:如果能在简介中注明名字来历逼格一定UPUP吧?
2. 种族
百度百科
种族又称做人种,是在体质形态上具有某些共同遗传特征的人群。
填表须知
在“白海战役”这个魔幻向演绎中有六个人选种族,详见各个种族的介绍。
种族有人族/兽族/妖怪/魔族/自然族/神族
人族分支衍种化阳/伦汾/靖南/彰蒙/西邳/谷宁/金沭/吴上
神族分支种族天使族
魔族分支种族恶魔族
自然族分支种族精灵族/妖精族
可填报自然族分支种族,附上介绍和人设一起提交,企划主隔一段时间会做一次种族统计
除人族外其他种族可不填分支种族填“本族”,人族则必报分支衍种。
Ps:目前只允许人魔混血(则人族衍种西邳)且不归属魔族只能归属人族。不允许其他任何形式的混血,少几条染色体企划主概不负责。
3. 性别
百度百科
性别,指雌雄等多种性别的区别。
填表需知
只有男女两种性别,雌雄同体理论上不可以,若是特殊原因允许两种性别同时存在,但必须说明理由。
4. 年龄
百度百科
年龄指一个人从出生时起到计算时止生存的时间长度,通常用年岁来表示。
填表须知
需填表面年龄和实际年龄
妖怪表面年龄不限实际最多900
兽族表面不限兽族实际最多140
人族表面年龄与实际年龄一致最多120
魔族/自然族/神族表面年龄不限实际年龄最多300
5. 性格
百度百科
性格是指表现在人对现实的态度和相应的行为方式中的比较稳定的,具有核心意义的个性心理特征,是一种与社会相关最密切的人格特征,在性格中包含有许多社会道德含义。
填表须知
最少15字
少高冷,少分裂,少蛇精病,要和年龄相配。
6. 简介
百度百科
即简明扼要的介绍。是当事人全面而简洁地介绍情况的一种书面表达方式。
填表须知
填写没有在上文中写到的内容。
如生日/身高/体重/身份/擅长/不擅/优点/弱点/兴趣爱好/人物经历/家庭情况等。
能力者(人族/兽族/魔族)需额外填写能力名/能力介绍/武器。
魔法者(妖怪/魔族/自然族/神族)需额外填写可使用魔法/魔法介绍/一次可同时展开的魔法数/武器。
可另附条目。
Ps:关于能力者和魔法者另有设定。详见能力者与魔法者介绍。
【能力者(更新时间2015年10月31日)】
•能力属性分为控制,攻击,防御和辅助。
•能力觉醒等级分为[Level 0] [Level 1] [Level 2] [Level 3] [Level 4] [Level 5]六个等级
•按照能力使用特点分为三大类,为强化,异能和咒法。
【能力分类】
强化-顾名思义是通过强化身体来释放能力的。对能力者的身体要求很高,拥有强大强化能力但没有办法使用的人也不是少数。最常见的是强化身体的某个部位,使其变得比一般人强壮,同理也有使身体变得柔软,可以适应不同的环境和工作。同理还有速度,力量,记忆力等。比较罕见的是可以用来对自身以外的物质施加能力,但这种能力一般没有强化自身来的持久。
异能-最为多种多样的。和魔法十分类似,但不像魔法那样有清晰的界限划分,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能力也有很多。这种能力要么非常厉害,要么毫无用处,走极端。这种能力的多样性让所有管理者都头痛不已,在已登记的异能能力中几乎没有一模一样的。在大陆上也行走着许多未被登记的异能能力者。
咒法-这种能力需要依靠媒介,拥有这种能力的能力者被称为“施术体”。就算是LV0觉醒的能力者也能通过强大的媒介而使出强大的能力,所以媒介对咒法能力者很重要。咒法能力者的媒介包括声音和气味,当然通常是纸媒介或金属媒介,除了部分特殊的其他的咒法能力者的媒介几乎都是一次性的。金沭曾经拥有一支咒法能力者军队。
【能力判定】
一般的人能力觉醒都在7岁左右,少有先天觉醒和继承父母能力的能力者,而且一般那样的能力者较自然觉醒的能力者来说能力鸡肋。
如果没有在18前觉醒能力,魔力源将关闭。“能力爆炸”后政府和皇室封锁了后天觉醒能力的条件,所以如果在18岁之前没有自然觉醒,那么就再也不会拥有能力了。
在能力觉醒的时候,很根据释放的磁场来判定觉醒等级。
[Level 0] 的人,是属于先天无魔力者,只能通过药物和激发来激发魔力,使能力稍微改善那么一点,并且这种方法也不是平常人能够负担的起的。而其他的无魔力者,也只能拥有那一份微微超出常人的能力,或者成为咒法能力者。
能力者释放能力时周围会散发出一个特殊磁场来掩盖原来普通人的磁场,那个特殊的磁场会达到一个普通磁场无法达到的高度,而影响某一件东西,控制或改变它。魔族的研究者将其命名为Special Magnetic field,简称SMF。
先天觉醒者: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带有能力的人。
继承觉醒者:通过继承父亲或母亲能力的力量觉醒的人。
自然觉醒者:在7岁左右SMF磁场逐渐显现,经过判定拥有能力的人。18岁之后无法自然觉醒。
后天觉醒者:未自然觉醒,但通过“能力爆炸”时的秘法而拥有能力的人。
能力觉醒等级:判断能力觉醒时SMF磁场强弱的等级。
“天献者”:1705年第一批自然觉醒成为能力者的人。
“能力爆炸”:关于后天觉醒的研究资料泄露的事件,出现了很多后天觉醒者。
【发展历史】
公元1425年第一位先天觉醒的能力者出现。这其实是个意外。
公元1481年能力者渐多,各个国家提高能力者的位置投入战争。
公元1531年最后一名先天觉醒能力者逝世。从能力者们毫无预兆的出现,到最后消失,各个种族的研究者们都无法给出确切的解释。
公元1693年在第一次破界之战中,坚持将所有的异界生物消灭以无后患之忧的B派人物与无规律世界的入侵生物共同合作,试图利用无规律世界的入侵生物来打败企图封印住两个世界相接的门口的A派人物。两派人物互不相让,但最终A派人物首先失去支持,A派土崩瓦解。
公元1702年12月破界之战胜利,A派余党将战争之中幸存的孩子带到研究所研究。
公元1705年8月11日在经历了许多次的失败之后,大陆上第一位自然觉醒的能力者诞生。科学家们对其进行研究。
公元1705年10月取得大突破,发现SMF磁场,称释放磁场后拥有的能力为特殊能力。基于此更多能力者诞生了。拥有异能的孩子们在大陆上受特殊的待遇,但是更多的人将他们看作异类。第一批成为能力者的孩子被称为“天献者”,但是随着能力者的增加那些“天献者”却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1721年研究资料意外流出,产生了“能力爆炸”,大陆上有三分之一的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后天觉醒成为能力者,这种能力者和“天献者”不相上下甚至更为厉害。各个衍种的政府和皇室紧急采取行动,控制了大部分的能力者,颁布了关于能力者的法令,能力者的发展从此走上正轨。
【魔法者(更新时间2015年10月31日)】
•魔法者分为多重释放魔法者,单释放魔法者,以及术士。
•魔法体系分为元素,常态,异质等类型。
•魔法发动也分为正常与瞬发
【魔法分类】
分为多重释放魔法者,单释放魔法者,以及术士。
多重释放魔法者和单释放魔法者为有魔法天赋,后天习得魔法。
单释放魔法者每次只能发动一个魔法,使用魔法的方式多为基础魔法的连续使用,这种方式对于魔法者自身的魔力消耗大,但只要能好好掌握释放的节奏和每个魔法的特性,也可以变得很强大。
而多重释放魔法者能同时释放多个魔法,一般在两到三个之间。多重释放魔法者一般由单释放魔法者进阶而来,只有对魔法把控十分强悍的人才能一次释放多个魔法,魔法的平衡、走向、释放强度等等都必须注意,很考验释放者的能力。爆发流,能做到连续多重释放魔法的魔法者很少。
一般的魔法者使用小型魔法的时候也可以多重释放,但他们并不被称作“多重释放魔法者”,这跟魔法释放时的SMF磁场判定有关。
术士则为天生的魔法者,从小就可以使用魔法,并不用学习,每个术士都有自己一套特殊的魔法,这一点和能力者中的异能能力者相似,但不同的是术士的能力基本是家族传承,也就是每个术士家族都有一套区别于普通魔法体系的自己的魔法体系,所以术士的强弱和家族并不毫无关系,好的术士家族有几乎和普通魔法体系一样完整的魔法体系。
【魔法体系】
元素魔法就是对于元素的操控,是可以在魔法学院学习到的魔法,收录在普通的魔法体系之中,任何有魔法天赋,自认为能力足够的人都可以接触到的魔法。最简单的魔法,要求不高,拥有一点元素魔法会使生活变得方便。但在元素魔法中,魔法者本身对元素的感知和亲和非常重要,这决定了魔法者适合研修哪一类的元素魔法。
常态魔法还有一个通俗的说法叫“炼金”,以前认为常态魔法需要咒法能力者那样的媒介,施法则要消耗媒介或将媒介转化成新的物质。但经过研究和分析发现其实这只是作用在物体上的魔法,跟媒介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是作用在物体和无生命体上的魔法,通过特殊的方法镌刻魔法在器具上也可以让器具拥有持久的魔法,一般称其为魔法制品。这种魔法也能够在魔法学院学习到。
除元素魔法和常态魔法,其他魔法体系是不能在魔法学院学习到的,也许能在书籍中找到但因为其要求极高,而且一般都跟血脉的联系有关,这使得普通魔法者没法轻易的学习,能够接触并学习这些魔法的只有那些背后有强大家族支持的术士。
异质魔法在所有魔法体系之外,是脱离魔法体系的魔法。这种魔法多种多样,有简单实用的家居魔法也有伤天害理的黑魔法。需要多人主持的大型魔法液属于异质魔法。这种魔法一般单个存在,和其他魔法体系互不影响。
一个普通魔法者一般同时拥有元素魔法和常态魔法两大魔法体系,术士魔法者有且只能有一个魔法体系,即其自身的魔法体系,不能学习元素魔法和常态魔法。异质魔法则不受限制。
【魔法判定】
基础魔法体系只要有魔法天赋的人就可以学习,跟年龄和身体状态无关。基础魔法的教学一般都在学院进行,当然也可以自己买书自学,有钱的还可以请家教。在自然族,基础魔法体系是高等教育中的一门必考学科。
魔法天赋在一些种族是人人都拥有的,魔法的学习和使用已经相当普遍,就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但是对于那些几乎没有人有魔法天赋的种族——兽族,关于魔法的资料稀少,很多拥有魔法天赋的人没法成为魔法者,针对这种情况自然族通常会提供帮助。后来魔法的研究逐渐围绕自然族展开。
以前的时候魔法者有自己的方法分别魔法的强弱,自从SMF磁场被发现之后能力者和魔法者都使用它来进行判定。
所以,根据SMF磁场的判定,有些魔法被划分为“小魔法”,不作为真正的魔法,因为这些魔法SMF磁场的影响很小。在真正的魔法的基础上,才划分有多重释放魔法者,单释放魔法者,以及术士。
【能力者&魔法者分布】
神族:基本上没有能力者,几乎每个神族都是先天魔法者。
魔族:强大的魔法者非常多,能力者也有一小部分。
兽族:作为大陆第一大种族,兽族的能力者和魔法者都少的可怜。但是兽族一出生就比其他种族更为强大,甚至比得上一些普通的人族强化能力者。
妖怪:和兽族的情况差不多,但是由于其特殊性,有许多天生的“魔法体”和“能力体”,如果被其他人的SMF磁场影响就能释放出能力或魔法,区别于魔法体系。
自然族:和神族一样几乎全族都是先天或后天魔法者,也不乏强大的能力者。
【人族Terran(更新时间2015年9月26日)】
最早存在于世界的种族。拥有先进的文明技术,但内部各个衍种之间关系并不是很好。吸收了原兽族的知识而学会控制魔力诞生出极少数的能力者。野心很大常常发动战争,但同时也是一个奇怪的冒险家的种族,发现了许多不同的种族。
【生活地域】
早期:秩序界的灰烬之地
第一次破界之战:北方以及南方
奴隶时期(即白海战役前后共82年):大陆东方,以及占领自然族三分之一领域、兽妖共同领域三分之一
【环境资源及文化】
由于人族领域的三面都有大面积的海域,所以海洋资源异常的丰富,但严重的缺乏森林资源和稀有金属。除开人族内三分之一的能力者其余三分之二的人有40%是渔民,50%都从事普通行业,剩下的10%都进行的是有关于异能的职业。
【种族关系】
神族: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怎么神族,但也不想明着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也就帮助了神族的发展。与神族保持着特殊的外交关系。
魔族:并不在意对方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关系。
兽族:早期时,人族发现了大陆上诞生的第二种族,虽然人族向他们提供了一些资源但是部分兽族也沦为一些贵族家里的奴隶,再加上后面的奴隶时期,兽族与人族之间的关系就渐渐的僵持起来。
妖怪:早期诞生但早期一直依附于兽族,后来才慢慢分离出来。与兽族一样受到了人族的奴隶,但没有那么的深刻,所以说对人族的恨并不深。
自然族:目睹了自然族的诞生,并对其诞生有着不一的说法。对其保持着好奇的态度,一直希望对其进行研究。
【人类时间轴】
公元1年人类正式出现。
公元1135年建立出最初的国家,脑内出现先进文明知识的人出现,推动人类社会发展。
公元1378年国家渐渐变大,不同地方的国家开始交流,同时也爆发出几次大型战役。
公元1395年国家组织起海上航行同年12月发现兽族。
公元1396年3月左右各个国家与兽族建立外交关系,兽族从人类一方得到一些东西同时教授人类关于能力的知识。
公元1425年第一位能力者出现。
公元1481年能力者渐多,各个国家提高能力者的位置投入战争。
公元1541年人类航行发现大陆中心的岛屿与魔族,并与其建立外交关系。
公元1604年与魔族在领地上发生纠纷局部发生武装战斗。
公元1692年人类被迫参与第一次破界之战,与原兽族魔族联合。
公元1702年第一次破界之战胜利人类发现B世界,以及里面暂时很弱小的种族三眼族与神族,与其建立外交关系。并在B世界建立关押变异兽的地方,虽然引起了两族人民的抗议,以先进的文明技术作为交换的条件以及更多的威胁下签订埃斯波(神族地名,神族首都)条约。
直至公元1758年,为大陆霸主。
【人类衍种及领地】
化阳-大要塞 古树山脉
伦汾-夜平原 守望塔山谷
靖南-洛丹米尔 暗礁群岛 伊阿群岛
彰蒙-怒风 嘲讽海岸 沃疏湿地
西邳-港勒克郡 奎尔丹尼
谷宁-碧湖 阮水
金沭-灰烬之地 北荒
吴上-猎鹰港 月环形石
*衍种类似于国家(因为这些名字除了用来表示国家也用来代指地名和人) 有自己的王(谷宁和彰蒙为联邦)
【人类衍种简介】
化阳-地处古树山脉山谷处,在古树山脉建立了许多要塞,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把守。由于地形的缘故与外界基本隔绝。古树山脉是道教圣地,能出入化阳境内的只有信徒和其他衍种王的使者。化阳人性格孤僻,少与其他衍种沟通,有自己内部的语言。多数时候保持沉默或随大流没主见,但实际上对某些他们在意的事情态度十分强硬。
伦汾-拥有人族领域最大平原夜平原,是人族重要的粮食产地。西部无名山脉是阮水的发源地,也是人族领域与自然族领域的交界处,金沭长期派兵驻守,引起伦汾人民的不满许久,但政府和王室没有给出任何答案,自然而然的被认为是金沭的同盟,事实上与各个衍种都十分要好,伦汾的粮食出口量约占人类领域粮食出口量的80%。伦汾人和蔼,嗓音偏细,对其他衍种亲切,对本国政府和王室很失望。占领自然族领地守望塔山谷。
靖南-东南沿海,气候温和,地势平缓,渔业发达,靖南皇室以医起家,深得民心。伊阿群岛中的伊阿岛为人族领地最大岛屿,曾为魔族领地,后被靖南王室购买,目前渔业和养殖业都非常发达。同样从魔族手中购买的与金沭接壤的洛丹米尔是贫瘠的土地,不适合任何经济作物生长,荒芜人烟,是靖南的无人区,现被金沭所接管。靖南建筑多为高脚楼,还有别具特色的海上浮屋,是其他衍种所不具备的。靖南人十分擅长做生意。
彰蒙-彰蒙北部的海岸有巍峨的高山,近百年来无人征服,故称为嘲讽海岸和嘲讽山脉。秦魂霖曾经在怒风建造巨大的堡垒,后被风吹塌,留下废墟,后来的彰蒙人利用其废料在其周边建造城市,称为废墟城邦,后独立于彰蒙成为新的国家,不过除金沭外的其他衍种包括彰蒙并不承认废墟城邦的存在,对外它仍是彰蒙的首都。彰蒙有广阔难以利用的土地和湿地,彰蒙人游牧,彰蒙骑兵骁勇善战。
虽然和谷宁为联邦,但彰蒙和谷宁依旧是两个不同的衍种。
西邳-从魔族购买土地后建立的国家。土地十分辽阔但人稀少,居民多为人魔混血,还有少数魔族居住在此。南部群山资源丰富,是近年来彰蒙和金沭的重点掠夺对象,为此和西邳发动多次战争,仅建国两百余年就经历了大大小小约八十起的战争,由于西邳人人魔混血的特殊体质,方能保全西邳至今。西邳王室与彰蒙王室交恶,但西邳人并不是很排斥其他衍种的人。
谷宁-和金沭一样是古老的衍种,不过目前名存实亡,对外宣传联邦,其实是被彰蒙统治着。碧湖周围畜牧业发达,但碧湖不知为何无法开展渔业养殖。谷宁人性格乖顺,谷宁王室出美女。
金沭-最为古老的衍种,诞生在贫瘠的荒野当中,无论人民还是王室都热衷于战争,通过战争掠夺其他衍种的资源。金沭是最富裕的衍种,也是最先开始研究能力者的,社会福利相当高,同样也有严苛的法律,和靖南关系紧密,传授给靖南许多关于能力者的知识。近年时运不济,战争失利,以及等等诸多原因,导致其失去了人类领域霸主的地位。
吴上-多海,多良港,目前未被开发的资源有很多。建立不过二十多年的小衍种,唯一共和制的衍种,不过目前有发展成为独裁专制的倾向。
【原兽族Orcs(更新时间2015年10月26日)】
身体素质极强的种族,较为自由地散落在兽族领地上,但却在一些时候有着不可思议的团结力。拥有者极其丰富的矿物以及魔力源,但工业以及能力者的水平却一直上不去。
【生活地域】
早期:大陆西方的古吉诺河流域以及屿利达平原。
中期:大陆西方吉尔拜大陆。
后期:古吉诺河流域以及屿利达平原以及纳塔利群岛。
【环境资源及文化】
盛产各种矿石以及稀有金属,拥有被自然族一直想占领的魔力旺盛之地古吉诺河流域。主要依靠农业或者家用品制造获取利益,工业产业极少,在这极少的工厂中大部分都是和自然族合资建造的。
【种族关系】
人族:曾被人族奴役,对人族怨念深重。对于人族发达的工业一直处于不满状态,觉得那危害了他们本来就稀缺的魔力资源。曾公开在各个种族的大集会上发表“人族的肉一点也不好吃,又老又酸”的言论。
魔族:把魔族和人族混为一谈。认为其应该没有能好到哪里去。
自然族:保持着外交上的友好。其实是因为隔得太远不方便出手。
神族:一点都不了解,但态度谜之尊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间轴】
兽族历法63年出现以表面形态划分的族群。
兽族历法421年族群间的争斗不息渐渐演化不同程度的战争,内部的科技和文化一直没能得到发展的原因是因为总是打仗。
兽族历法430年部分和平派的人物脱离他们原有的族群,组建起了联合城邦,但引起了各个族群的不满被围剿。
兽族历法450年联合城邦彻底崩溃。残党在暗部收集资料干涉族群内部想达到重建城邦的目的。
兽族历法451年各个族群开始了打击残党的清剿活动。但被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利用,颠倒黑白混淆事实,许多无辜的人被杀死,更多的人离开族群流离失所。这个时期被称作“黑暗十年”。
兽族历法478名为“信使”的人组建起的独立于族群的组织开始推动兽族的统一,提出“各个族群独立运转同时由某个机构统一管理处理族群间的事物”的提案。但由于各个族群之间的矛盾仍然存在,这个想法最终没能变成现实。
兽族历法678年遇见了人族,人族占领了古吉诺河流域以及屿利达平原作为自己的工厂和后花园,用超高的科技水平和武力值奴役了兽族。将兽族和妖怪划分到当时蛮荒未知的吉尔拜大陆,统称其为兽族。
兽族历法975年被迫参与第一次破界之战。趁人族关注B世界动向而无暇顾它时夺回一部分领地,同时占领了自然族的纳塔利群岛。由“信使”引导,两百年前的提案被通过,自此发展走上正轨。此时为公元1702年。
兽族历法986年 自然历法668年德罗特会议后自然族对原兽族宣战。
【妖怪】
妖怪数量稀少,所以很多细节无从考证。自从人族把兽族和妖怪划分到一类后(即原兽族),也很少有人关注妖怪的来历。据自然族研究其实妖怪与自然族更为相像,后来大家也逐渐将妖怪和兽族分开来讨论。
在公元1700年之前人族和自然族的文献中的“兽族”指兽族和妖怪,之后统一使用“兽族”和“妖怪”,使用“原兽族”也指兽族和妖怪(因为妖怪尽管已经被证明不是兽族,但依然和兽族一样归属“信使”管理)。
妖怪与兽族的差别就是兽族为动物变化,有着动物态和人状两种形态,就是大家熟悉的兽耳娘一类的。而妖怪则大部分诞生于“想象与传说”之中,甚妖怪细分的话分为妖,魔鬼,怪,精,灵,但却与其他的种族却是不一样的存在。
龙族的归属自原兽族分裂后就一直有着争议,有些人说归于妖怪有些人说归于兽族,至今也无法得出因果。
妖怪种类众多,但在民间却流传着一副“万妖绘”的画卷,画出了众多妖怪的样貌。至今下落不明。
【魔族Asmodians(更新时间2015年9月26日)】
较晚出现的种族,具有较高的智力,虽然是人数最少的种族,但依仗其强大的领导者,发展十分迅速,已经赶上人类发展一千七百多年的水平。寿命长,魔力强,对除人族以外的其他种族非常不友好。
【生活地域】
早期:大陆中央的诸多岛屿
后期(破界之战后):原自然族领地法加莫尔岛及其附属岛屿
【环境资源及文化】
出生在公共领域,环境资源恶劣,破界之战后公共领域被毁,移居至法加莫尔岛,拥有极多的矿石资源和稀有金属,轻工业不发达需仰仗人族,除此之外还算比较有钱。售卖/租出了了法加莫尔岛以北白之海以南的土地给人族和自然族,只需要每年收租就能维持整个种族的运转。拥有极强的魔法天赋,但族中无学习资源,多前往自然族交流研修。
法加莫尔岛上的石柱是沟通秩序界和无则界的桥梁。
【种族关系】
人族:跟人族有良好的贸易关系,是来到大陆上后认知的第一个种族,念其在魔族诞生之初提供的诸多帮助,一直是尊敬的态度,不过最近这种态度有所淡化。
神族:最了解神族,也因此对其深恶痛绝。
兽族:不了解,但下意识的讨厌。认为兽族就应该是作为仆从的存在。
妖怪:对妖怪有莫名其妙的信任,以前妖怪是唯一被允许进入法加莫尔岛的种族,但在破界之战后忽然对妖怪的态度急转直降,似乎发生了过节。
自然族:只要自然族不某一天来夺回法加莫尔岛就行,不奢望建立外交关系。也不是很了解。
【魔族时间轴】
公元1501年魔族出现,降临在大陆中央的岛屿。
公元1541年偶然遇见了出海探险的某一支人族衍种,与其建立外交关系,通过人族的描述了解了大陆概况。
公元1573年经过多次种族间的争斗后,终于推举出了第一位魔族王萨默菲尔德,在他的领导下魔族发展逐步走上正轨。尊萨默菲尔德为“大帝”。
公元1604年大帝东征被俘,许多魔族也被扣押在人族领地中,第一次领地争斗失败告终。
公元1659年成功夺得法加莫尔岛,发现了石柱。
公元1688年大陆中央发生异变,产生了通往无则界的道路,因此变得不适合生存。
公元1689年和人族、原兽族商讨过后放弃大陆中央的岛屿退居法加莫尔岛和白之海以南,大陆中央的岛屿归属公共领域,三族各派人看守,防止无则界的变异兽入侵。
公元1692年破界之战爆发,变异兽通过公共领域和石柱涌入,魔族死伤惨重。
公元1702年第一次破界之战胜利,在大帝的指挥下法加莫尔岛重建,魔族暂时恢复到了破界之战前的生产力水平。通过人族的描述了解到了无则界也就是B世界的情况,发现了石柱的秘密,和神族有莫大的关系。
公元1704年全体魔族被召回法加莫尔岛参与法加莫尔岛的发展重建工作,其余土地租用给人类和自然族。
【魔族的特殊性】
和自然族一样不需要通过外界的方法就能拥有力量,称其为魔法。与自然族多种多样的魔法不同的是魔族的魔法基本是跟攻击有关,且破坏力十分强悍。在魔族领地上严禁使用魔法,进行关于魔法的研究必须要进行申报。部分魔族因此选择去自然族或人族进行关于魔法的研究。
魔族的长相和人族、自然族都十分类似,不同的是魔族在后背肩胛骨之间生有一双翅膀(但不能飞行),每个魔族的翅膀几乎都不一样。有些魔族头上长角(为魔族分支种族恶魔族)。
魔族寿命约为300年。
【法加莫尔岛概况】
重建时大帝以七宗罪为法加莫尔岛划分区域,为的是提醒自己和以后的领导者不要对任何古怪之事大意,酿下大错。大帝及魔族贵族(即从诞生以来生存至今的魔族)居住在“贪婪”,除“贪婪”外其他区域都可随意通行,“贪婪”内有许多魔族不可告人的秘密,石柱也位于内。
法加莫尔岛周边海域污染严重,而污染物就是魔族迁徙时船从公共区域带来的,后来被证实这些污染物来自神族,两族的仇怨是这样结下的。
【自然族Racial of Nature(更新时间2015年10月27日)】
【生活地域】
早期:艾斯莱德群岛
后期:原妖精族的所有领土以及原兽族的科斯塔群岛。
【环境资源及文化】
生活地域自然环境极好。
擅长制造一些小而精巧的东西和实用的魔法制品,所酿制的酒也是其他种族所喜爱的。
自然族多魔法者,已经建立了一套相对来说较为完善魔法体系,魔族的魔法体系来自于自然族的魔法体系。
信仰自己的神明,称屹立在秩序界东南方的普里斯特莱树为最后的避难所。
在自然族领地中心有全大陆最大的图书馆,有很多研究人族和兽族的书籍。是一个爱好研究和探索的种族。
【种族关系】
人族:人族几百年前的恶意驱逐仍然记录在自然族历史之中。目前关系还算和谐,经常一起开展研究活动。
魔族:对于魔族长期前来交流研修的人很友好,知无不言。但在领地方面和魔族大小摩擦不断。
神族:并不了解,这个种族并没有出现在自然族神明的预言中。莫名的排斥。
兽族:一直保持着外交上的友好。在兽族领地上有和兽族合资建造的大型工厂。
妖怪:支持妖怪脱离原兽族。在自然族的神话中写到妖怪和自然族本是同源。
【时间轴】
自然历法1年 自然族从自然族主神的掌心中诞生。之后近一百年的历史都和自然族神明密不可分。
自然历法146年建立最初的城邦。
自然历法173年城邦之间发生武装战斗。胜利的城邦统一了周围的城邦,逐渐发展出几个拥有较为完整体系的国家。
自然历法214年第一部拥有较为完整体统的法典颁布。为《214法典》。规定了国与国之间基本的规则,也是第一部提出“魔法体系”和魔法者分类的法典。
自然历法356年各国之间发生较大的冲突。死伤无数,加上近十年来大疫病的流行,存活下来的基本为魔法者和从事魔法研究的人。魔法者在自然族确立统治地位。
自然历法379年自然族国家的邻国,由原妖精族建立的奴隶主共和制度国家,出现了大内乱,自然族出面干涉内政,后吞并妖精族这个本为同源的种族。
自然历法383年原妖精族正式宣布解体。在此之前已有许多的原妖精族人逃向自然族的各个国家,给自然族的各个国家带去人力与技术资源。解体后原妖精族分为妖精族和精灵族。自然族正式宣布原妖精族为自然族的附属种族。但实际上妖精族和精灵族大部分为奴隶身份,依然过着强差人意的生活。各个阶级、衍生种族和本族的矛盾激化。
自然历法561年自然族各国家就法典更新的事宜产生分歧,后发展为巨大的矛盾,各国之间的合作基本终止。是自然族历史上最混乱的一次四方集会。同时自然族上层压榨原妖精族族人的行为早已引起众怒,原妖精族人无法忍受自然族对其越来越过分的欺凌,在各处都有游行和罢工,自然族的公共交通运输和生产基本瘫痪。部分的自然族人也反对着国家的做法。各国派军队进行镇压却适得其反。各国的王紧急举行四方集会,迫于压力颁布了一系列维护原妖精族族人的法案。然而由于国家之间的问题这个法案并没有起到作用。原妖精族族人大部分涌入自然族唯一一个对原妖精族持友好态度的国家,在那获得了庇护与支持。几个月后,在原妖精族的策划下其余三个国家内部同时发生了大型的能力者聚众伤人事件,引发舆论,三个国家纷纷在数月间瓦解。而支持起义的人们与庇护原妖精族的国家被推上了最后的王座。建立了新型的民主党轮番执政制的国家。
自然历法599年建立自然族议会取代四方集会,后增设了许多设施和法律,使政权逐步稳固。
自然历法645年人族的商队首次穿过海上的迷雾禁区而首次接触到了自然族,随后自然族渐渐在其他种族眼前出现。这时为公元1600年。
自然历法647年第一次破界之战时选择退避,被魔族和兽族侵占的大片土地,不过大部分的资源和力量得以保全。战后致力于发展魔法体系和其他研究。
自然历法668年兽族历法986年德罗特会议后自然族对原兽族宣战。
【附属种族】
[妖精族]
自然的附属种族。从原妖精族分离出来的种族。身材较人族和自然族偏小,相比与自然族和精灵族更依赖于自然,比自然族本族更“自然”,不能适应失去自然族神明气息的其他地界,轻者生病重者死亡。魔法无效体,不能使用魔法,魔法和魔法器具都会穿过身体,部分无生命的物体也可以穿过身体。不怎么受到人族的喜爱。擅长隐藏,视力极好,对他们来说夜晚如同白昼。是人数最多的附属种族,很受自然族本族重视。
[精灵族]
自然族的附属种族。从原妖精族分离出来的种族。身材相比妖精族还要更小一点,长尖耳,透明的翅膀,可以飞行(唯一可飞的种族)。发色和瞳色颜色都很淡。分为元素精灵和隐精灵,掌握不同的魔法。通常都作为自然族本族族人的附庸。
[其他种族]
其他通过研究发现与自然族十分相近的种族。多为一两百人的小种族,和自然族本族协商过后可在自然族领地拥有一个岛屿。目前最小的附属种族只有两个人。
子時過後一片寂靜,那是空最喜歡的時間,換上素黑色的衣服後,他就感到自己好像化成了夜的一部分,變成真正的無——他的身形隱藏於黑夜,呼吸則被風聲蓋過,就是這樣的環境,能使自己完全地冷靜下來,把最後一點屬於自己的“特點”剝去。
他輕巧地在房瓦上跳躍著,偶爾,那些東西會因自己的體重而發出清脆但微弱的聲響,他在奔跑時能看到貓兒在屋頂上休息。空無心逗弄他們,只在接近時小心地繞開,貓兒見到來人,便撒開爪子從房簷上跳了下去。凌晨時分的天色最為黑暗,除了星光月亮外什麼也看不見,子時以後就不見了燈火,腳下的住家一片寂靜,唯獨清風搖動著樹葉的聲音能聽得清楚。空享受著自己在高處時,梁上之風吹拂過臉龐的快感。他眺望過去,街上並無什麼人。
本當是如此的。
在數片房頂之間,站著個高大的男人,空看到那人腰間配著把刀,身上的衣服不甚整齊,做浪人打扮。想必是近些日子,從別的藩國來的吧。空一直不懂得浪人為何背井離鄉,從藩國那裡申請許可,對武士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偏偏有些武士去做浪人,還要站起來反抗幕府——空并不是不懂其中緣由,只覺得那種事情是不該做的,幕府統轄日本以來,萬事太平,溫飽無憂,又能有什麼不滿?這麼想著,空就生出種自豪感來。
既然自己身為幕府的忍者,那就給浪人些苦頭吃吃好了。空這麼想著,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忍鐮直直砍向對方的脖頸——
擋過來的,是道在月色之下閃爍的銀光,其後是清亮的聲響。空為自己雙手偏離了原本動作軌跡的鐮刀而吃驚,卻見對方後手又是一刀砍來,自己只得側身躲過。
被發現了。
空對自己的身手,可說是相當有自信,可眼下,他明白過來形勢處於劣勢,自己對對方擋下來了不說,更致命的是自己錯過了最佳的機會,所謂忍者這種戰鬥方式,第一擊若是沒能取下對方的首級,接下來就要難辦了。
正在懊惱間,對方攻了過來。
“你是誰。”那男人質問著,極快的劍舞在夜中如同銀色的閃光。空拿起短鐮來,一一將那些攻擊擋了下來,直至一擊來襲時,短鐮勾住了日本刀的刀身。
“很厲害嘛。”
空說著,露出一個笑來,對方卻並不驚慌,只一個挑刀,反倒是空手中的短鐮先飛了出去。
“你……”空看向對方的臉,雲間的月亮撩開了厚重的紗,讓他看清了對方的臉,那人生得很有男子氣概,卻又清秀,好像同時把硬朗和細緻的五官揉到了一塊,正當空注視著那人的臉時,他聽到有晨間的鳥叫了。
不好,天要亮了嗎。
若是剛剛他沒靠著月光看清我的臉還好,天亮了,就肯定會被看見了。如此一來,就只好離開。
“切。”這可算是落荒而逃了。空想著,又跳上了房簷,“改日再戰。”
說罷,他便順著房簷離開了,直到出了那擁擠聚落的邊緣,才在東面等著日出。可太陽並沒照常升起,按常理,天空應當要泛魚白色了。
“怎麼回事。”他嘀咕著,向著師傅和自己的住所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