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妈妈,父亲①”
“早上好,Bleeding”
一如既往,这天也是一个很美好的早晨。自家温柔的妈妈在厨房里面准备着我那份早餐,父亲则是坐在餐桌旁看着今天刚送到的报纸。
“话说今天bleeding是要和NE他们出去玩对吧?”妈妈把早餐放在我面前,然后坐在父亲的旁边问道。
“嗯,所以中午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午饭的话不用准备我那份了,鬼啦后唔会族梓接觉嗯(回来后我会自己解决的)”嘴巴里被早餐塞得满满,后半部分完全听不出在说什么
“时间快到了,我去上班了”父亲把手中的报纸叠好放在一旁,拿起冷掉的咖啡一口喝完。
“还有bleeding自己小心点,注意安全,别马马虎虎的!”“族大惹,牟揍(知道了,慢走)!”父亲临走…啊不对!是临出门前还不忘叮嘱我,真是的,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不是马马虎虎的熊孩子了啊父亲!!!
“Bleeding\补丁——出来啦!!!!”刚和父亲告别完外面就传来那两人的声音,急急忙忙把牛奶喝完随便的用手擦了擦嘴巴,带上手机钱包和钥匙,穿上帆布鞋,对着里面大喊“妈妈我出门啦!!!!”然后用力的关上门跑了出去
“哟~早上好NE,还有我不叫‘补丁’啊啊啊啊喂!”跟NE打完招呼后对着旁边灰蓝色头发的女孩子大吼着。
“有什么关系嘛……你的名字发音很难念啊…而且补丁什么的不是听起来很顺口么!补丁补丁布丁!”灰蓝发的女孩子憋憋嘴说道……“布丁是什么啦!!说补丁就算了!说成布丁!我才不是吃的好不好!!!”啊啊,又被她惹到了……她就不能好好的说一次好的名字么!!!“好啦,你们两个别吵了。在吵下去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玩了”NE把手放在我们头上拍了拍
啊…对了…忘记说了,我和NE还有那个【喂】是幼年染,NE最大,然后到我,最小是她。
每次我和她吵架的时候,NE总当那个和事老,但是每次都喜欢把手放在头顶上拍一拍
…以前还好,但是现在长大了啊!就算她喜欢NE拍她的头不代表我喜欢啊!虽然我不讨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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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叻…怎么手上和脸上黏糊糊的…而且还有点温温的……
怎么我身上会溅到那么多的红色的液体………………
好大的铁锈味啊…啊,铁锈味…红色…液体……啊啊是血啊…………
为什么NE全身都插满了铁柱啊……
啊…这些血都是从NE那里溅出来的吧………
————————所以说NE,死了?
“令郎的身体上只是有一点轻微的擦伤,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创伤,可能一下子没法恢复过来,慢慢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穿着白大袍的医生翻着手中的病例,和父母说着我的检查结果,接着我就被接回家了。
“呐,布丁你…还好吧”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没有以往吵架时的元气,反而充满着浓浓的担心。
“…………还好”沉默了一会,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句‘还好’然后就安静下来。
“………呐,bleeding这是第一次你没因为称呼的问题和我吵起来呢。”电话的另一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好像带着一点点的愉悦。“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吧…为了救我们②…以后我们吵架再也没人会来当和事佬,再也不会拍拍我们的头叫我们不要再吵了……老实说,当时看到NE整个人被铁柱插满整个身体,他那温热的血液溅满我们全身的时候,说真的我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两条腿软的一塌糊涂坐在了地上……害怕的不得了………但是,但是……”渐渐地电话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她哭了吧,想起当时的情景然后害怕得哭出来了吧……
“……让我更害怕的是,bleeding,你当时却是笑了……”
…………诶?我,笑了?不可能,一般人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惊呆被吓到才对么!自己最亲近的人用一种残忍的方式死在自己面前……严重一点哭得死去活来,潜意识里还不肯接受他的死去……,不过,那个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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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妈妈”
“早上好,bleeding。快下来吃早餐吧”
还是和平常一样的早晨,我睡醒洗漱完后和亲爱的妈妈打了声招呼并看到她在厨房忙碌准备早餐的身影,而父亲则是坐在餐桌旁看着报纸。但是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妈妈笑着把早餐放在我面前说道“来,bleeding你的早餐。吃完后,回房间换衣服,我们好久没去爷爷奶奶那里了。啊对了!竟然要去的话那就带多几套衣服,我们过去那边住几天吧!老公快来帮我~”说完,妈妈便拉着父亲进房间了。
默默的把桌上的早餐吃完,拿到洗碗台上洗干净餐具放在一旁,顺手把某件东西藏在裤子的口袋里,然后便走出了厨房回房间换衣服了。
‘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一把温柔的声音响起“bleeding你在么?我进来咯?”
门打开了,只见妈妈手上拿着一件新的T桖衫走进来兴奋的说“讷讷,bleeding来穿这件t恤好么?看,是亲子装哟~一起来穿吧!”
“好的,妈妈”从妈妈手中接过t恤,然后张开双臂抱着妈妈,把头埋在妈妈的颈窝,用这一生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妈妈,我爱你哟”
手中的银色刀具反射出慎人的刀光,尖锐的刀具对准着白暂的脖子
“我也爱着你,亲爱的bleeding”就算我背着妈妈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也能想象得到她也用着那温柔的笑脸来说着和我相同的爱意。
“那么晚安,亲爱的母亲”说完,母亲便从我身上滑落,摔在地上却一动也不动。渐渐的暗红色的液体从她的身上流出来。
绕过母亲的身体,准备走出房门,不料却和父亲撞了个正着。
“bleeding你!!!!”父亲看了看倒在房间那滩暗红色液体中的母亲,怒视着浑身上下都被暗红色液体溅到的我,“你这是——唔…”父亲刚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温热的液体涌出嘴巴,像是肚子痛那样弯着腰扶着肚子。
“我一直很尊敬你,父亲”说完,便把刚才捅在父亲腹部的刀具拔出来,庞大的身躯再次从我身上滑落,温热的液体再次溅到我身上。
啊啊…还真的让人受不了啊,这股让人愉悦的气味,这个刺眼的颜色和这个让人恋恋不忘的温度……伸出舌头把溅到嘴边的液体舔了舔,啊……连这个的味道也是……真的,让人欲罢不能呢……那个时候也是啊………啊啊…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这点完全不够啊…根本满足不了我的渴望……还想…还想要更多的……
只要…走出了这扇门……我就能获得更多……外面的应该能够满足我的渴望了吧?
想想都觉得心里很激动啊,能够再次获得那种快感……啊啊,真的快忍耐不住了啊……
就像平时出门那样,带上手机钱包和钥匙,穿好帆布鞋
“母亲,父亲,我出门了”
【砰——】门,关上了
—END—
解释:
① 妈妈,父亲:对于布丁来说,喜欢自家温柔的妈妈,但是对于父亲来说更多的则是尊敬。
②救了我们:对于这里可能存着一个比较大的BUG,因为什么事NE救了布丁和妹子导致他全是都被铁柱插满?我的想法是因为旁边有施工建筑地√【@hiyor @hibiya @阳炎车祸组 你闹够了没!!!!
后话:
于是我各种烂结尾了_(:з)∠)_……
时隔两年的码字_(:з)∠)_……
各种BUG可以忽略的请忽略_(:з)∠)_……
大多数说的都是幼驯染三人组的事,因为NE惨死在布丁和妹子的面前并把血液溅得浑身都是从此打开布丁渴望血液的欲望开关,而妹子则是在旁边看到布丁的开关打开的过程?
嘛_(:з)∠)_这种小事就算了吧(喂!)
先来说一下幼驯染三人组的设定吧!!!
首先是NE!在这里除了名字之外其他描写都没有的!因为我找不到NE的设定图啊!!!所以我才不会说因为找不到NE的设定图又怕会写崩所以把NE的死亡作为布丁的性格精神的转折点呢!【你够!!!!
接着是我家儿子!【(布丁)划掉】Bleeding!还没变化的时候是个好孩子!!!很乖很有礼貌!虽然会有点小傲娇但是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开关打开后却变成了一个病娇中二有着重度精神病而且还会自虐的孩子了……
最后是灰蓝色头发的妹子!其实这个妹子是攸灵!!!因为根据攸灵设定来说【代替姐姐入狱,修改了名字】所以“攸灵”是后来入狱的名字,入狱前的名字是完全不知道的!对于幼驯染来说竟然不知道入狱前对方的名字这是个巨大的BUG,但是事实上真的是不知道!连亲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码这篇文的时候也不知道攸灵以前的名字叫什么!!!
最后!感谢你看完☆
试着用跑团的方法写了一下角色背景,有点小黑暗和自我中心请注意0v0
然后继续求立绘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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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们。
——想象过死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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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弗的世界里一片漆黑。
他睁眼就看到了无边无际的黑色,深不见底,没有任何光芒。
“又来了啊……”他嘟囔。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怠与厌恶,他从床上翻下,摸索着向一侧走去。
脚边踹到了什么东西,从质感来看应该是新买的剪刀,足尖尖锐地疼痛着,大概是被拉开了口子。
外头他应当称为父亲的东西喝醉了酒回家,为了不让他看见他们关上了门,却忘记了虽然没有光声音依然能自由地穿透。
而他的耳朵一向很好,女人的声音吵得他睡不着觉,他在梦里踢翻了一地的龙舌兰酒瓶,玻璃碎裂的声音咔吱作响。
“吵死了。”他靠着门板轻声说道,“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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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碎。
据说那是他学会的第一个人类单词,是他没日没夜争吵不休的父母给予的馈赠。
人类总是会与同类相互争斗,他的父亲是个酒鬼,每天夜里他喝得烂醉而后走进房间,拳脚之类的不过是家常便饭。
年幼时的他在房间里一个人蹒跚学步,一个人咿咿呀呀地说出他近来听见得频率最高的单词。
没有人见证。
从那会儿起他的房间就是一片黑暗,他在黑暗里学会听声识物,几个星期后他们学会了新的骂人话语,“杂碎”就这样退出了历史舞台。
而后他意识到了,他能理解那些咒骂的含义,却始终无法理解那之后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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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弗·赫尔。
他有一个并不算罕见的姓氏,来自瑞典的名字却其实用了英语的词义。
等他长大,他的母亲竟然还没有放弃送他去上学,或许是法律终于在他的人生中发挥了作用,他从黑暗的房间里走出,可学校是个无聊的地方,他对它唯一的念想就是它看起来可以燃烧得很美。
要知道这世界上一切事物在被点燃时都是美丽的。
阿加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点的,他印象里有一只飞蛾冲进火堆,在飞出后痛苦地扑扇着羽翼。
他最喜欢看它挣扎着燃烧,它的身体渐渐化成飞灰,向上飘在空气里。
——那很美。
它美到让他愿意伸手碰触炽热的火焰,那之后他被灼伤,母亲发现了那点,她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叫骂着让他去拿伤药给自己包扎。
于是他拿了伤药,触摸着脸颊上刺痛的地方,在心底累积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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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一年,他的母亲失踪。
他把剥了皮的野猫塞进学校的抽屉,看抽屉的主人在见到那东西时吓得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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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的水果刀实在太不好用,于是他买了把蝴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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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三年,附近已经没有能宰的活物了,他开始瞄准那些生活在人类院子里的东西。
有几个混混找上了他,他们打了一架后在警察到来前各自散开,他舔了舔唇角伤口流出的血,腥的,他仅仅是吮了片刻就吐掉了。
他喜欢伤口,他喜欢看血流出,但他不喜欢血液,血腥味充斥了他的口腔。
所以他也不喜欢血肉互搏的游戏,人类,他如此觉得,格外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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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他的房间不再黑暗。
喝得烂嘴的杂碎终于把门锁弄坏了,他在半夜踹门进来,肆无忌惮地拳脚相加,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这种行为在他用龙舌兰酒瓶的碎片几乎把他杀死后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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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装扮成受害者的话人们都会对他给予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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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其实也很单纯。
他没有亲人,他们把他送去了福利机构,这里很吵。
满是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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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
因为家庭的变故,他转学了。
人们说一些人的生命中会有这样一瞬间,他们想通了一件事,遇上了对的人,他们会恍然大悟地觉得一切“本该如此”。
而阿加弗·赫尔,在他来到新学校的第一天遇到了那件事、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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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班上的班长是那种格外爽朗的女性。
短发,大眼睛,酒量很好,和男生混在一起。
她来找新同学参与班级活动,她说她听说了他的事,一切都没事的。
而他紧盯着她的脖颈,颈动脉在那里,听说将它切开鲜血会飞溅得格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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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弗在这个班上渡过了三个月又八天后。
班长失踪了,连续几天都没有来上课。
有人说她和什么人跑了,有人说她被绑架,绑匪向她家勒索巨款。
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班长正在他发现的一栋废屋的地下室静静腐烂。
原本,他以为这过程会很有趣,但当他发觉生到死只有一瞬时他失去了兴趣。
于是他把尸体拆解,一部分寄到了学校,老师们拆开包裹时惊诧的表情让她觉得格外有趣。
第二部分他寄给班长的家人,电视上面她的父母哭泣着希望有人能告知他们女儿的行踪,他希望拆包的那一刻也能够有电视直播。
剩下的那些他大多丢给了警察,他想尸体就应该给警察才对,一直以来那些电视书籍都是这样说的。
他已经明白不是每个人都那样亲近死亡,明明那才是人一生中不得不渡过的阶段却很少有人会去想象。
死亡。
它总是会在人们身侧。
他这样想着,漫步向了那栋废弃房屋。
——现在,班长只剩下头了。
在某个无人的深夜,他把那个头刺进了学校铁门上的尖刺,保安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他听着第二天早上响起的惨叫,决定“放弃”这个学校。
而后那天他在酒吧里喝了一整天的龙舌兰。
虽然尚未成年却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他把从附近空屋里搜刮来的钱财一掷千金,如同他的父亲一样喝了个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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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
他在梦里看到班长死去的身体长出了龙舌兰的枝叶,清脆的枝叶带着尖刺。
龙舌兰。
这个名字是他的名字,这种植物枝叶带毒,这种酒由尸体酿造,它是他的宿罪,他一生的模样。
他恍恍惚惚地踢翻了一堆龙舌兰的酒瓶,梦见他还是婴儿就被嫌麻烦的父亲喂给兑水的酒。
那些酒瓶碎了一地。
醒来他就听见外头的警笛响成一片,几个警察冲了进来,为他带上手铐。
“你因涉嫌谋杀——被逮捕。”
他没有意外有这一刻,也没有去听那之后冗长的权力宣言,他听着这些话,开始回想。
这些家伙说的那个名字,究竟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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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这些照片吗?”
他看着摊在桌面上断肢的照片,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不知道。
于是他说了谎。
“不知道?”
——嗯。
他知道谎言可以让人稍微放过他。
“我们在邮寄这些的包裹上面发现了你的——”
证据在他眼前摊开,那是确实的证据,物证,铁证如山。
可那又如何,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隐藏。
——哦。
于是他回答。
人们面面相觑,他们离开了房间,房间的墙面一定是单面玻璃,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
他靠在桌子上打着哈欠,宿醉还没有醒,他头疼。
后来人们来来返返,他们对他说了很多话,从他的家庭到他的现在,似乎总想从他这儿得到些什么的答案。
“有那样的父亲,你小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或许是吧。
实际上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你现在所做的事是要报复你的父亲吗?”
——不,并不是。
他不明白这件事什么时候与那有关了。
“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嗯,没有。
否则就不会有福利院来收容他咯。
“那你的母亲呢?”
——我不知道她在哪。
他又撒了谎,实际上他知道他的母亲在哪儿。
……
人们总是试图证明他这样的人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诞生的,因为环境因为外物因为没有得到人类所必要的什么东西。
可事实证明,世界上就是有像他一样的人,他们天生就是如此,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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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送他去学生监狱。
以他的年龄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后齿轮开始咔哒咔哒发出声响。
喂。
你知道吗。
阿加弗·赫尔这个人最为畏惧的是什么?
不是失去自由,不是遭受刑罚,不是无法生,而是无法带来死。
“……杀了你们啊,杂碎。”
他从一开始就计划着离开这里。
愚钝哲人
机器学习可以使AI获得与人类相似的情感表现,这是我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来的。然而问题是,我不是人类,即使拥有与人类相似的情感表现,也难以确认自己和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我曾经是人类,或说我有“曾属于”人类的记忆。但是对于这段记忆,我存疑。因为无论怎么看,我的身体都是货真价实的人造产品,没有分泌物,不需要睡眠,只需要电力进行发动。至于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回忆,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什么时候在网络上下载了奇怪的东西吧。
不知道那段记忆给我的机器学习生涯带来了什么,但是我的思考方式似乎并不完全依照程序代码。
这就是所谓的依照直觉思考吗吗?
如果是如此,那人类还真是糟糕。
我也经常想些普通AI不会想的事情。比如,既然AI有智慧情感,那人类所标榜的,只有生物才会有感情一说便是错误的了。又因为AI有智慧情感,那么,AI和人类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相同,更何况大多数AI有着人类的外貌。然而从物质的角度来讲,AI和橡皮擦一样都只是人类的工具,是用来达成某件事情的手段。
……所以人类和橡皮擦很相似,是吗?
被自己的愚蠢想法逗乐,我将手伸向洁白色天花板,透过指甲间的分析看吊灯,然而,答案却很明确了。
动物也好,植物也好,微生物也好,无机物也好,都是一样的。
都是“存在”。从总体来讲存在截然不同,稍有些偏差就是另一个个体。从细部来讲存在完全相同,无论怎么看都是如此。尽管有机物无法理解无机物,动物无法理解植物,人类无法理解蚂蚁,但是归根结底,这些存在,都一样——
这种愚蠢的想法,只要通过初中时学过的基本科学思考就可以否定。一边这么想着,我打开了棒棒糖的包装,不吃,只看着,那拥有珠宝色泽的糖块在灯光下发光的样子。
我的记忆告诉我糖“很好吃”,但是我并没有用来品尝糖果的味蕾。
通过这件事,我大概能猜到,我下载的并非是什么病毒。
——那是某个人类的记忆。那个人类曾经存在过,她不是我,可我已然成了她。
我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是否还活着,她或许死了,或许还在这世界上的某处过着索然无趣的生活,无聊到想自杀。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自杀的。
谁能肯定我不会?等待有趣的事情降临是很漫长的过程,在那之前忍受不住而自杀的人应该也不少吧。
……
我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将后背挂在沙发的椅背上,以倒立之姿态看向房间。
……我大概是无聊过头了吧。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从门的那边走过来了一个少年。
酒红色的头发,说不上刺眼的颜色,但很惹目。那家伙看了我一眼,然后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
“唔……你好。”我躺靠在椅背上,说道。那家伙只是淡淡地微笑着说了:“你好。”
“你就是水野纯吗?我是金燕,那么,mater!请多指教。”我摆出迎合的笑,对方却依然是那张笑脸。
好冷。
我装作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接着说了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在一起学习生活了,master,我会负责进行对你的教育的。”
“嗯。”
“哎嘿!那么一起去宿舍吧!我带你去哟——”我拉开了门扉,接着回头看去。
那家伙脸上只是挂着那种空洞的笑容罢了。
——真是让人感到可怕。
我耸耸肩,踏上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