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为了二百万的报酬而踏上一条游轮,却互不知道彼此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暗杀一名男子。然而这名男子因为意外的死亡,使一切初衷都改变了。船上的广播响起:「三天之内,这艘船上请务必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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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原案:@打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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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撕逼大战一部分
食用注意:文有黄暴内容,以及部分涉及宗教和Dia变态的神奇世界观。
祝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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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家门的时候已是黄昏。
厚重的窗帘只是草草的拉开一条缝,血一样的夕阳就从那缝里挤入还算宽敞的房间——一切都维持着出门时的状态。
一片昏暗。
随手将钥匙和卡摆放在鞋柜上,甩开烦人的鞋光脚走进铺着柔软地毯的房间。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床上的东西发出细软含糊的原始声音,然后有些困难的往门口的房间挪动了动。
红色的头发被精心修剪到齐肩的长度,手被宽厚的皮带在腰后反绑。头顶带着和发色相近颜色的猫耳,漂亮的眼睛被眼罩遮起。
“今天有乖么小猫?”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料理台上,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的Dia靠近了床边。
解开已经被唾液濡湿的口球用手指代替探入搅弄,另一只手则从男人侧腰滑下探向小腹。
“带着贞操带还是忍不住射了嘛?这里已经湿成一片了哦,真是淫荡,看来需要惩罚一下。”带着些蛊惑的声音这么说着愉快的低笑起来,热气喷洒在红发的男人耳廓上引起一阵兴奋的颤栗,然后男人便开始贪婪的嗅闻着Dia身上的血腥味。
“贪心的小家伙。”将趴跪着的男人翻过来,重量的转移使得柔软的床铺摇晃了两下。这样的姿势使得腿根和分身上的鞭痕一展无遗,Dia用指尖抚摸过那些微肿发热的红色痕迹,不意外的感受到手下的颤动。有些粗暴的捏住尾巴肛塞抽插操弄着,另一只手拨弄起还有些崭新的乳环。
小猫。
是的,他的小猫。
Dia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记得这男人的名字——因为不重要,所以没有记住的必要,Dia的个人理论。他坚定的相信并如上执行着。
今天将那200万美金连同自己的资产一并移到了他的名下。
对了,他叫楠弥,今天在办手续的时候才又见到过。
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Dia脸上浮现出了更深的笑意。
“小猫,再叫的大声一点,只有我满意了才会让你好好的射出来。”从乳尖,到侧腰,然后是小腹和人鱼线,弹弄着那充血挺立的东西Dia恶意的用拇指覆上了顶端的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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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弥的脖子上有伤痕,一道一道,在细白的皮肤上显得丑陋而显眼,虽然现在被项圈所遮盖着。
但是Dia知道他身上的所有秘密。
从里到外。
每一寸。
那伤痕是Dia亲手造成的。
为此他悔恨不已,心情就像是精心画好的画在展示前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染上一滴奇怪的颜色的那样不妙。
但对此他也无能为力。
就在3个月前的那艘船上,愉快刺激的杀人游戏。Dia记得很清楚,那时只剩下3个人,他,小猫,以及一个穿的像教会人士一样滑稽的棕发男人。
只能活一个人。
完美的游戏规则,简直让人拍手叫好的剧本。
Dia从不认输,正如捕猎者和猎物,他永远只做第一者。
其实在最后一战之前他们3人有过交战——如果加上被陷阱设计滚下插满了刀片和碎玻璃的楼梯,死后又被自己恶趣味用铁丝固定成祈祷天使的女人的话也许应该是4人。
不得不说那个棕发的男人有给自己留下深刻的影响。敏捷的身姿,超乎常人的弹跳力和神经反射能力以及快速准确的判断。
不亏是活到最后的对手,的确让自己好好的享受了一把淋漓尽致的战斗。
只是还是有些天真。
Dia永远记得在对方看见自己左肩被整个打穿,右手粉碎性骨折,骨头扎出肉外还愉快的迎着冲向长刀刀刃,微笑咬上人脖颈时对方的表情。
完美的恐惧。
老实说Dia对恐惧这个词有些恼火,但是新鲜血液涌入口中的喜悦更多的占据了他的情绪。
啊,流动着的鲜活生命,只要再用力些——就像当时Dia做的那样——可以直接用牙挤压,碾碎,撕扯。
然后在胃里,用另一种方式继续执行着存在的意义。
主说,要原谅伤害你的人,并像对待兄弟姐妹那样,不去伤害任何一人。
那样的,愚蠢而悖论。
活下来的人手上沾满鲜血,而死去的人将会在被活下去的人吞吃后于活着的意义升华重生。
主造人,却不爱人。
他为人类创造了世界,却用美好的生活使他们的本性腐烂。他教会了人们劳作,也教会了他们伪善。
他说,原谅他们吧,我愿意为他们赎罪。
那么,为我赎罪吧。
做伪君子还是真小人?
就像是温热橙汁中的一片超辣薄荷,在Dia用牙将罗尔夫的喉咙撕碎的时候,高中时课上的辩论题从脑中一闪而过。
人类啊,其实是一种明知自己丑恶,却又认为自己完美的愚蠢生物。
明明无时不刻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舌在杀戮其他生物,却自满的用所谓自己定下的“法则”庇护着同类。
这是在精神病院时Dia就领悟出的道理。他被遗弃在那里,在那混乱又最接近真实的地方长大。而Dia只想做一个真正的,人。
用最原始的,用最接近本性的方式。
所以,他将那男人吃下。从头到脚,一丝肉末都不剩。
用他自己的方式对世界,对那个男人表达着他崇高的
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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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窃。
偷窃,衍生于人的原罪,因为贪婪,因为懒惰,因为嫉妒。
所以偷窃。
而楠弥脖颈上的伤痕是Dia的罪,他偷窃的罪。
从游戏规则中,从平衡的生态中,从死神的镰刀中。
他本是该死的。
死在那艘船上,死在Dia的剧本中,死在属于他最后的,激烈的高潮里。
但是就是那么戏剧性的,在最后一秒,Dia想起了他从来都选择了舍弃的记忆。
在他用自己的分身狠狠贯穿着楠弥,在血从缠绕在他脖颈上的铁丝勒痕中富有生命力的涌出的时候。
酒红色的头发,纤细柔软的身体,那个趁着自己睡着而摸走自己一整箱美金的小妖精。啊,怎么会就这么忘了呢?你还欠我钱呢小混蛋,哪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
久远的记忆涌起,而单纯的玩家身份在刹那间变的天差地别。
像是养一只在野外捡到的羊羔一样,虽是一时兴起,但是在某种微妙关系的达成后他负责喂养,而羊羔只要无忧无虑的被保护着,直到被献祭。而到那时的他也不会有犹豫,就是那么冷漠的用刀慢慢的切开他,填入腹中。
这是Dia眼中,他和楠弥的关系。
屠夫会因为生存而杀死羊羔,但也有时会因为寂寞而放下刀。
Dia在最后改变了主意,这是他认为自己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情了。
南欧杜鹃花,带有杜鹃花毒素。毒性不大,人服用后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但几天之后就可以苏醒过来。
Dia自己提取的。
晚安小猫。
这是Dia将楠弥安顿好后唯一的告别语。
无论我是生还是死,那一箱子钱我还惦记着呢。
所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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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像是死去的楠弥回家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
靠营养液维持着身体机能的家伙虽然开始有些虚弱,不过恢复的很快,适应力也很强,不出半年就已经被调教成了讨人喜欢的小东西。
而且自己下船的样子也有些惨,不过幸运的是完全没留下疤痕。而自己身上的乳环和内容糟糕的纹身也让医生护士们眼神复杂,但Dia从不会去在乎别人的目光。
从那之后Dia还是经常会去捕猎。
相信么?羊羔也是嗜血的。
只要诱哄着给上那么一点,再一点。
不久后它就会迷上那种味道。
Dia对此深有感悟。
在将小猫玩的娇喘连连,再次后庭高潮后Dia起身洗手做饭。
塑料袋里是新鲜的人肉食材——后巷里打算抢劫自己的的混混以及他的跟班。
肥硕的肝,还算弹性不错的大腿肌和肋骨。
自然少不了使用自己收纳方便的钢丝。
被解开了手脚束缚的小猫将自己清理干净后重新带上尾巴肛塞从房间爬出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做料理时那种迷茫又带着些微期待的眼神真的很招人喜欢。
小猫喜欢自己身上带着血腥味,那意识了肥美合口的饲料。
伸手揉把小猫的脑袋,Dia少见的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几乎每一顿饭楠弥都是在Dia腿上吃的。这个意外的行为同时也让楠弥有些无措,但Dia只是就这样自然的坐下然后用叉子点了点盘子。
虽然很不错,但是这样的小猫让人有些腻味了,这样的人生也是。杀戮,相互吞噬,这才是Dia的世界,他已经决定暂时离开了。
“不许动!放下武器,举起双手!”当大门被撞开的时候,背对着门的Dia只是慢慢的将盘中的最后一块肉吃完,优雅而缓慢的举起了手。
“成长吧,小猫,变成有爪子的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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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弥就这样度过了最迷茫的一段人生。
那个金发的家伙被警察带走后他的律师找到了自己。
“Dia 先生吩咐过,如果他被警察带走,他的所有资产都将转至您的名下,由您来决定它们的用处,先生。如果没有异议,请在这里签字。”
最后的捕猎。他在电视上都看到了。
和以往的干净隐蔽不同,尸体被近乎挑衅的绑在了街头的红绿灯上。Dia被警察带走后他也被警察带走盘问了很久,被放出来后他也去过警察局试图保释他。
但是警察说,他走了,在杀光了监狱里的所有犯人和看守后走了。监控录像被删除,警察们甚至不知道寸手无铁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软铁丝和牙,楠弥知道,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楠弥现在有钱了,有很多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明明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的东西,但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开心。
他的生活平静无比,管理公司,看看股市,然后被请去参加各种宴会。
唯一能在他心理泛起涟漪的是卡上偶尔微妙减少的数字。
但是每当他查到副卡的消费地点时,Dia已经离开了。
还有邮件。
不定时收到的邮件,内容只有制作的精美的料理,但是楠弥知道那是人肉。
饿,每当收到他的消息后就会感到极度的饿。
不是生理上的饿,而是心理上的,极度的饥渴。
还有性。
楠弥觉得自己要疯了。
船上,血,杀戮。
那些早已改变了自己,而如今自己却回到了这个安定的可怕的社会,用另一种方式来生存。
他根本不是一只家猫,而是有爪子的豹。
低喘着将小刀扎入身上人的小腹,俱乐部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完美的掩盖了醉汉的尖叫。
“傻瓜,应该这样”
喘着粗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而有人从身后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然后像猎杀动物那样,将刀上挑。
开膛破肚。
“我回来了,小猫。”
唯有疼痛才能感受到自己。
若是说将疼痛的感觉忘记了呢?
“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话,还不如死去呢。”
他亲吻着我的手指。
“只有捉到你自己,你才是真正的活着的。”
“我会让你活着的,别说什么不一会就忘记了的事情了。如果有一天你因为自己想、而死去的话,我也不会错怪你。”
只要我捉住了我自己。
※
最后我在房间门口碰到了他。
“西泽尔”。
想要这样叫他的名字,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站在他房间门口,一句话没说,注意了我也是轻轻地歪过头,盯着我。
爆发出一种渴望和无助。
啊。
有谁死掉了。
因为有谁死掉了、所以把自己丢掉了。
正当我想着、“西泽尔”应该用怎样的语调啊,结果是这样的结局吗。“明明看上去就不是会丢掉自己的人”我也无法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只是看着他、我只能够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里那一片混乱。
“我……好失望啊。”
我浑身颤抖着,几乎要上去揍他。
“再见了,西泽尔。”
我转过身,只能哒哒地向前奔跑着。
※
不能因憎恨自己而憎恨爱着自己的人。
捉不到自己的话我根本不能算是活着,而我几乎也要将捉住自己的方法给遗忘,连自我都找不到。
如果人只有理性一定能更好的生存吧?
我把理性全部握在手中,却感到更为空虚的孤独。
非常羡慕能够找到自我的人。
不管是在哪里都能自由地行走,感受灵魂跳动着,没有迟疑地向前行走。
除了自我什么都遗忘的我却没有自我。
从灵魂深处感到自己,无论身为何处、在谁的身边,事实上都与他人不同的寂寞的人。
世界上唯一的一只刺猬,和少数能够忍受自己的穿山甲。穿山甲紧紧地抱住了刺猬,轻声说着“一点都不疼”。
但刺猬仍是孤独的。
刺猬是刺猬,这一点不会改变。
刺猬会为了不让穿山甲担心而努力装作普通,臆想自己也是一只穿山甲,然后融入他们的生活中。
——融入他们的生活中?
“怎么可能融入呢。”
我只能够摇摇晃晃地哭泣着。
因为奔跑脚稍微有些麻木。
不知不觉地到了那里。
惹哭了小姑娘的家伙门前。
只剩下这个了。
我瞪着门,静静地观察着。
只剩下这个、我需要对他进行最合理的计算。
※
意外的很顺利。
这种情况下只有对他使用这样的态度了。
“我需要武器。”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紧握着他的手。
放松放松,这不是很常见吗……是的你一点都不害怕……别放开他的手,你需要他,你需要接触他,你不能放开他,即使他不能信任但你不能放开他!冷静下来,你以前做过——你做过。你要把你自己展示给他看——
我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很好,陈怿纯。
现在,放开他的手。
对面的外国人迅速地捡起眼镜。
他是个俄国人,说的英语带着一股俄罗斯味。
我也不是没学过俄罗斯语,但总是说不好就是了。
“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武器呢?”
“……”
枪。
给狙击手一把枪,那真是妙极了,不用一天我就能把这条船给除掉三分之二的人。我的身体因为缺陷问题不能轻松地活动,现在我需要枪。
我知道谁有枪。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最好的话我想要我的小网,毕竟这条船上能狙击的地方太少了。
“……刀。”
我看见过他有一把刀。
但是我并不需要他的刀,我需要他的帮助。他不会轻易帮助我,我需要引诱他回答我。
“一,您直接从我这里抢过来,二,我们一起去抢一把。”
“我选二。”
很简单。
“这就行了,走吧,我现在就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家伙。”
我也想到了一个好家伙。
“那么我们走吧,请。”
我插着腰看着他。
他有些好笑地回望我,然后哼着歌走了。
真是像某人。
※
脚步声出现了。
10米……6米……3,2,1。
是医生。
我眯起眼睛看着,跳过去尝试踹他。
“啧。”
有基本的反应,用刀挡住了,看来还是挺聪明的。果然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家伙呢,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是杀的人太少——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
我躬下身子,弯膝从下往上挑。
“当——”
医生迅速地挡住了刀,我看见他的手震了一下。
就是这把。
但是我自己也因为运动过量,大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果然人不能勉强自己——我往下蹬地跳来,远离他。
“如果干掉你的话,我就能扔掉这个该死的刀了——”
妈的,我的小网!
稍微调整了位置,这个方向的话应该没问题,我没有时间计算角度——而且现在也不能很好的控制腿了,果然还是把他甩到楼梯口然后让另一个家伙干掉他吧。
决定好了以后,我俯下身子朝着他冲过去。稍微左边一些的话他的反应应该是——向下!没经验的家伙!
我伸手绕过刀抓住他的手腕,随后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关节处,踏步旋转身体,用背靠住他的腹部,猛地往前摔去。医生身体不受控制地弹了起来,反射性闭上了眼睛。看不见的这一刻,我狠狠地用脚后跟往下踩他的腹部偏左的位置。
“呜——”
哈、干得好!
我瞪着他,大口喘着气。
现在他的半个身体已经出了楼梯口了,我只要再等另一个家——
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过来的,抓住了我脚环处往后拖。我还未调整好,不由得抖了一会。他迅速地勾住了我的脚,我倒下了。
可恶——
我努力地盯着他。
那个家伙竟然还在慢悠悠!这个家伙!
“再见了。”
医生似乎有些得意,身体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伸出手想去拿刀——
火药味。
他有些错愕地睁大眼睛。
“碰!”
医生的一只手毫无疑问地被打中了,出现了诡异地扭曲,刀也因为这样而没拿住。
我回过神来,弯膝想要顶住他的肚子,但是他也还是很快地坚持着拿刀,尽全力地向着某个方向奔跑。
“……慢死了。”我望着楼梯口嘀咕道。
罗尔夫终于笑眯眯地走上来:“抱歉抱歉。”然后又抬手开了两枪。
“浪费子弹的家伙!打心脏!”
我好不容易撑起半个身体,望着前面的男人。
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又往已经被子弹打穿大腿的医生的肩膀开了好几枪。
无聊的家伙。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总之我很不满。我走到刀前弯腰捡起它。
医生挣扎着想要站起。
“Прощание.”
男人平静地,轻轻地吐出了自己国家的语言。医生努力地撑起身体,我站在一边,蹲下去捅了他一刀。
他的眼睛很漂亮。
罗尔夫突然带着愉悦的口吻说:“那么我们走吧。”
“哈啊?!”我转过头,“别因为你的恶趣味害了我!”我发誓我从来没那么生气过,这家伙的性格真是太糟糕了。
他耸耸肩。“我只是喜欢剧场。”他说,“我喜欢世界。”
“你真是……啧。真是傲慢!”
我站起来,转身走掉。
“嘿,小姐,你不一起看看么?”身后传来某人的呼声。
“没兴趣!不喜欢!我讨厌!”
我气呼呼地想下楼,顿了顿,回过头大喊:“帮我拿刀!”
“当然了。”他愉快地回答。
※
我蹲在一楼楼梯口等着。
罗尔夫终于下楼了。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双手空荡荡的。
刀呢?我用眼神询问他。
“他顶住门了……我很抱歉。”他含着笑意,用真诚的目光看着我。
我猛地站起来。
“你——”
“我真的很抱歉,陈怿纯小姐。”
我的大脑几乎是被气愤得一片空白。
“你这家伙——!”
“好的好的,冷静冷静。”他用轻松的语调说着。
我鼓着脸瞪他。
“你就不能踹门吗!打开它!”
“嘿……人都死了,就让他安息吧。”
无聊的道德感!怎么不见你杀人的时候这样!
“我们可以找一个新的目标。”他望着我。
“我把菜刀扔了,我讨厌那把刀。再说了,新的目标在哪呢?”我插着腰抬头瞪他,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
“嗯……别急,我看见有一位小姑娘有一把军刀……”
军刀?
“捕鲸刀?”我尝试着问了问。
“唔。”他暧昧地应了声。
我差点跳起来:“那是我的小网!她在哪里!”
他笑了。
※
那女孩的尸体还在那里。我有些嫌弃地翻了会,终于在大腿处找到了小网。
“啊,亲爱的小网,你还是这么漂亮——”
我挥舞着手臂,转了一个圈。
稍微打起一些精神了。
哎呀,罗尔夫也不全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嘛。
“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呢。”
要不要去杀他呢。
我眯起眼睛。
“……西泽尔。”
用考虑好的语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