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jump人气漫画《BLEACH》为世界观延伸出来的阵营战斗型互动企划,文手画手都欢迎踊跃参加,没看过原作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一起玩耍!官博:http://weibo.com/u/3423822014
笹木并不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
所有一切的温和都是假象,就像是覆在水面的泡沫。只是笹木的这层泡沫维持的时间有些太长久,是的很多人都觉得那就是真实。
他们看见了平滑如镜的海绵,温暖柔和的阳光容灾空气中、浓郁厚重的海蓝色融进灿烂的金黄之中。一切平和得像是在柔软的糖果在口中一点点融化,甘美而甜蜜。所以他们忘记了,这深海之下尚有时刻不不停的暗涌——强大得足以摧毁任何涉及此处的生物。
“你是没见过他小时候。”伊佐木盘腿坐在床边悠闲地看着被屋檐遮住了半边的天空,天气晴好,天空蓝得像是将湖水倒悬在了空中,“小时候的橘柑,怎么说呢……啧啧。”
伊佐木摸了摸胡渣,仿佛又了这粗糙的手感就能加快他思索的速度一样。
“虚伪。”
很快他就找到了形容的词语,嘴角稍稍勾起了一些笑容:“从小就是个很会骗人的家伙。”
齐木在一旁将上交上来的文件重新分类,等到明天再将这些分发下去——这位尸魂界的总队长在工作这方面绝对不能算做榜样来学习。她留下了那么必须要伊佐木签署的文件,剩下的那些他可不愿意多瞧上一眼——这使得齐木有些不解,既然不乐意批改,那为什么当初他还要制定这样的制度呢?
当然,即便是有所疑惑,她还是认命地整理着文件。因为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橘柑?那是谁?”一边整理着,齐木还要一边分神听着伊佐木的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对别人的奇怪别称,于是反问道。
“啊,就是七番队队长。”伊佐木这才意识到别人并不这样称呼笹木,尤其是当他当上了七番队的总队长之后。之前或许还能在一些学生的口中听见有人叫他悠生,现在却只有人恭恭敬敬地叫他笹木队长了。只是每次看到别人尊敬地称呼笹木并换来了笹木温和的笑脸的时候,伊佐木还是觉得好笑极了。
无论是生前或是死后,人类的习惯总是很难改变。知人知面却难知心,所以大部分的认知都只是浮于表面。伊佐木哼笑一声,掏了掏耳朵随口提了一句:“就是那个整天笑呵呵的小鬼。”
齐木这才反应过来,虽然没有看向伊佐木却还是点了点头:“笹木队长。”她的笔头微顿,略微思索了一下,“我所知不深……但是听口碑可比您靠谱多了,是位认真负责的队长呢。”
伊佐木轻哼:“肤浅。”虽然轻斥了一句,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因为齐木说的本就是事实,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只是这让他更觉得有趣,笹木那张笑脸带了这么久,当真是骗过了许多的人。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也不知是不是在和齐木说,轻笑道:“管中窥豹而已。”
* * *
伊佐木实在八十区捡到的笹木。期初只是觉得这小鬼头看着愚蠢到好笑,不管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就算是在被两个家伙围着恶语相向也还是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当然实际上都是一些恶言恶语。伊佐木见他在小心翼翼地笑着劝说他们不要打架,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值得他们抢劫的。
当然了,一个才刚刚到他们腰际的小鬼说的话怎么会有人听呢?一言不合,自然就要大打出手。
伊佐木看着,本以为不过又是普通的欺凌事件而已,却意外地发现那两人根本没能伤到那小鬼半分,甚至被他刷得团团转。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容,看见两个年长的家伙被自己耍得东倒西歪,他甚至还露出了更灿烂的笑容。
有趣。
伊佐木笑了。
他立时放出了灵压将三人都放倒在地。
“是自己滚,还是我帮你们?”伊佐木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人这么说道。理所当然地换来了两人惊恐之极的眼神。
“是死神!!”
“死神大人!?!”
并没有回答伊佐木抛出的问题,两人就惊呼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伊佐木并不赞赏他们的行为,但是不可否认这也一定程度上地衬托出了自己实力的强大,这倒是让他感到格外的愉悦。见两人已经没有了踪影,他便转头看向刚刚因为自己的灵压而坐倒在地,堪堪才爬起的小鬼。
此时伊佐木心情还不错,便蹲下来与他平时:“你叫什么?”
那小鬼只是傻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伊佐木眯起了眼睛。他明显地看出这小家伙并不信任他,尽管刚刚是自己替他赶走了那两个没用的混蛋。他的笑容就和伊佐木之前想的一样,只是用来欺骗别人的外表罢了。不难想象若是别人在这时看到这小家伙柔弱地笑笑,非常容易就会相信他和他的外表一样柔弱。再加上刚刚他也确实有些被吓住了,正好顺水推舟将这个弱者的外表塑造下去就是了。
只是伊佐木早就瞧惯了别人或精巧或拙劣的伪装,他并不会被这小鬼这么见到就骗到。
他半眯着眼睛,再次释放出些许的灵压:“名字。”
这次小鬼是真的被吓到了,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性命:“笹……笹木悠、生。”他显然尚未见过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本能地有些畏惧。他瑟缩地向后退了一步,浑身发抖,仿佛真的被吓得够呛。
伊佐木却看在眼里——
这不仅仅是恐惧。
还有艳羡、向往已经对这股力量的渴望,就被埋在那薄薄的一层恐惧之下。伊佐木所做的,只是将表层先开,就看见了他想看见的东西。
这很好。
伊佐木收起了灵压,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笹木的脑袋:“笹木,我是静灵庭的总队长,伊佐木龙太郎。”
笹木吞了口口水,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而他眼睛微转,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伊佐木猜想他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静灵庭。”笹木轻声回答。
伊佐木却懒得去猜测他到底有什么小心思,径直问道:“想过更好的生活吗?”
这次笹木并没有犹豫,不假思索地点头道:“恩。”
于是伊佐木站了起来:“那就跟我来吧。”笹木有些不解地歪着头看着伊佐木,他看见笹木这样的眼神才继续说道,“成为我的弟子,我会教你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
笹木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地眨动了两下眼睛,眼中燃气了明光。这种强烈的渴望他完全不想掩饰,而且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并没有掩饰的必要。笹木的身子稍微前倾一些,紧紧盯着伊佐木的面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拽住了伊佐木的衣摆,问道:“我想成为和您一样强大的人……您也会教我吗?”
伊佐木满意地笑了:“我会教导你。”并没有让笹木松手,反而迈开了步子,“走吧。”
而看见了伊佐木的笑容,笹木微微张了张嘴,学着伊佐木的样子似模似样地也笑了起来。他赶紧松开了拽着衣角的手,乖巧地跟随在伊佐木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仰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甜甜地笑了起来。
“好的,伊佐木大人!”
* * *
“队长。”齐木整理好了所有的文件,拿着仅剩的几分递过去给伊佐木,却发现他难得有些出神。于是她加重了些口气:“伊佐木队长。”
“恩?”伊佐木这才收回思绪,望向了齐木。
“这是需要您签署的文件,我就放在这里了。”齐木想了想,又表情严肃地嘱咐道,“千万别忘记了,我下午会来取的,别让我再白跑一趟。”
“是是是,啰嗦。”伊佐木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才几岁,已经像个老太婆一样了,齐木。”
齐木并没有反驳,只是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毕竟他是尸魂界的总队长,也是她的队长,对于这个已经肩负和统治了尸魂界一切的家伙,她还能怎样呢?在真央的时候就听说过了不少总队长的传闻,而一直到成为了他的副队长之后才明白那些传闻并没有半分夸大——伊佐木龙太郎如传闻一样的强大,也如传闻一样的麻烦。
齐木笑笑,忽然想起了之前的对话:“您提起笹木队长该不会是因为羡慕人家人缘好吧?”
伊佐木咧了咧嘴似乎在笑。他不再看着齐木,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月已近十一,窗外院中的树已落了一般的叶。他似乎想说什么,口中的话在喉咙中转了一圈。
“羡慕?不,”伊佐木道,“我只是觉得已经厌烦了罢了。”
-fin-
戀人未滿(單向暗戀、痴漢)三十題
1. 好像發現了可是說不出口
要說他到底是怎麼發現這種感情的萌芽的話自己大概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一開始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然後伊佐木戲劇性地走進了他的人生,也是因為伊佐木而相遇了身為同門弟子的五月,繼而認識的真央同期鈴村,同是隊長們的草野啊、薙啊、還有他隊上的心音和黃泉等等。
可是在他與更多更多的人相遇以後,更是讓他知道伊佐木對自己來說是與別不同的。
要說是尊敬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卻好像有點不一樣。要說是親情他們也不是血親,也沒有說到特別的親密。要說是戀愛好像有哪裡不相似的,而且自己並沒有想要成為伊佐木眾多情人的其中之一。
到最後自己發現到各種感情腌泡著的時候,也許已經變得不再單純,也沒有辦法以單一的角度去看待這樣的感情了吧。
這樣的感情,真的沒法說出口呢。
2. 無法組織的語言
最近的笹木好像常常發呆,就算是在和別人交談的時候也會走神。
有時候看著總隊長的時候也是欲言若止的,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更是會陷入沈思。
每當有人上前關心的時候,在對方說出任何語句之前都會被笠木的微笑堵上。
每個隊上都會有幾個特別八卦的隊員。而對於笹木隊長的走神他們不可能不關心。當他們知道了十番隊的鈴村隊長和笹木隊長在真央時期時曾經是同期的時候,理所當然地也就去找鈴村問話了。
「那個,鈴村隊長!話說最近笹木隊長好像常常發呆呢!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本來以為會發掘到些什麼「笹木隊長有戀人了啊」或者「在外面欠了債啊」諸如此類的八卦,誰知道鈴村意外地冷漠,並沒有吐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那傢伙的事情我不清楚。是說他所苦惱的大概也不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是⋯是這樣啊!打擾了真不好意思。」
「啊啊,沒什麼。」
看著逐漸遠離了的隊士,鈴村不禁嘆了口氣,便回去繼續他的工作。
作為當事人的笹木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八卦。可是他也知道只要過一段時間,他們的興致便會退下。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走個神也會成為話題,他也只好看著天空苦笑。
自己最近的確是想太多了。各種難以組織的言語悶在自己的頭腦中,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識般,多次無視於他的意願,每次都差點從他的口中吐出。
現在還不是時候。
笹木不斷地告訴著自己。現在的他只能夠把心裡的複雜的感情處理好,等待著自己能把真正的心情吐露出來的那一天為止。
「啊啊,真的好想在你的面前說出口啊。」
那些說話就交給未來的自己吧。現在的他只需要以七番隊隊長的身分,留在這個他所在的瀞靈廷就可以了呢。
3. 想擁抱你的沖動
笹木一直是看著那個背影長大的。
那個一直都在他面前,在身高上總是比他高上小許,有著寬上一個圈的肩膀,看起來十分硬挺的肌肉,總是在外面被上一件白大掛的伊佐木的背影。
當笹木走到伊佐木的身後時,有時候他會幻想著這樣的那個人抱起來到底會是怎麼樣的感覺。會是像他的肌肉看起來般的結實?可是說不定會比想像中的有彈性?聞起來會不會是大叔的味道?有沒有可能用雙手把他的腰環起來?
說真的笹木也不過是好奇,也從來沒有付諸實行過。
畢竟,那個總隊長是不可能會擁抱自己呢。
4. 才道別就又想見面
「總隊長又跑去哪了!!!」在遠方傳來了某個隊士哀號,想也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一番隊隊員在尋找著自家的隊長了吧。
當聲音離他愈來愈遠時,自己身邊的那個他才冒出了頭來。
「總隊長,怎麼又有人追著你跑了?」笹木不禁地對著自己身邊的總隊長寵溺地苦笑著 。
「沒有啊,我該做的公文都做好了。剩下的明明留給你和九番隊就可以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要留住我。」看見了遠方消失了的身影,伊佐木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我今晚要去找森杏海,要到外面過夜!讓他們別找我了。」
對著這樣的總隊長他就是沒有辦法阻止他呢。
看著伊佐木走遠了的身影,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一個轉角,他的嘴邊才慢慢地勾起一絲苦笑。
雖然說是習慣了伊佐木這樣的到外留宿,可是也不過是剛剛道別而已,卻竟然又想見面了。這樣的自己還真是沒出息呢。
可是,這個想法才剛剛冒出,他又看到遠方的總隊長偷偷地以小步跑地向他跑過來,躲在了一旁,並以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他。
在一瞬間被伊佐木的氣氛感染,立刻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站立好姿勢,回看著總隊長。
「是。怎麼了嗎,總隊長。」
伊佐木直視著笹木的目光,就這樣維持了好幾秒,讓人猜不清他的想法。然後再過了一會兒,伊佐木才緩慢地張開了他的雙唇。
「喂橘柑,那些小子竟然塞在門口了!你快去幫我把他們引走吧!」
⋯⋯撤回前言★總隊長你自己辦法吧★
一秒覺得兩分鐘有著想念總隊長的念頭的自己簡直蠢透了,這樣想著的笹木無視於總隊長的要求,往別的方向走開了。
5. 我的嫉妒心
笹木悠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一顆嫉妒別人的心。
雖然自己也記得不太清楚,可是第一次發現了自己這種酸刻的心情時,大概是當伊佐木向自己介紹他的另一位弟子的時候吧。
那個時候的笹木也不太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莫明奇妙地有點不爽的心情,可是很快地他就冷靜下來了,甚至覺得自己十分的幼稚,便立刻放下了自己酸溜溜的感情,向對方伸出了手。
然後自己就成為了少女的師兄。
第二次發現的時候,大概就是當自己得知了「三岐」的存在的時候吧。
「三岐」可以說是陪伴在伊佐木身邊的,不單是最久,也算是最親的人了吧。
至少笹木是這麼認為的。
他知道,「三岐」總是得到總隊長的「特赦」,在許多本來伊佐木不能容忍的地方也總會為「三岐」留下這麼一點點特權的空間。
然後他才發現了自己在總隊長心中永遠也到達不了那個位置吧。
在他們兩個都當上了隊長以後,笹木才有機會真正地接觸到「三岐」這個人。他比起想像中的更為安靜,更為溫和的一個人。
然後自己就成為了他的同伴。
經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少了年少時的輕率,笹木也變得比較成熟穩重。
然而對於那個還會嫉妒別人的自己,他可是十分的厭惡。因為就現實來說,他知道伊佐木所需要的是一個有實力的隊長,可以利用的棋子。自己沒可能成為伊佐木精神上的寄託,所以連自己會嫉妒的這個事實看起來也是如此的無謂。
唯一能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的,也就只有成為更強大的存在了吧。
笹木不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還真是讓人心酸呢。」
6. 只對我微笑可好?
雖然以一個領導者來說,伊佐木是一個十分嚴厲的總隊長。可是他並不是一個不愛笑的人。應該說,他還挺常笑的。
老實說,笹木很喜歡他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喜歡到甚至想對他說:
「只對著我笑吧。」
然而他永遠也不可能說出口。
7. 和你在一起就很安心
他很弱小。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強。只是住在這個跟安穩扯不上關係的街道上,從有意識以來開始,他就一直追求著絕對的強大。
正因為他憬憧著強大,所以他才會認為自己是弱小的。
可是這並沒有讓他退縮。孤獨和絕望感並沒有把他攔下,應該說他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大概直到他遇上伊佐木之前,他也從來沒有這麼安心過。
並不是說他之前都活在不安的人生什麼的。只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安心。
只是站在他的身邊也能夠感受到對方壓倒性的氣場,實在是讓人舒心不已。
好想變強。
好想變得強到可以站在你的身邊。
然後,是不是就能感受到比安心更多的感情呢?
8. 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放著你不管
七番隊的公文其實不多,可是此時此刻的笹木悠生,七番隊的隊長,卻埋首於公文之中。
雖然臉帶著微笑,可是他緩緩地揉著自己的眉頭,想著借此舒緩著因長期集中精神而帶來的頭疼。
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而抬起頭來的笹木看到門邊那個被手上的公文埋沒了的那細小的身影,他便朝著她微笑了一個。
「隊長,這是一番隊那邊⋯⋯送過來的公文。」
「嗯,麻煩你了,可以放在這邊嗎?」
笹木輕輕地示意著桌上剛挪開的空位,讓心音小心翼翼地放上。少女輕輕點頭了以後,小步跑地離開了。
對著空無一人只有公文的房間,笹木也不禁嘆了口氣。
是的,除了自己的公文以外,這裡大部分都是一番隊,也就是總隊長的公文。
雖然說是比較無關緊要的公文,可是量也不少,所以有時候也讓他感到挺頭疼的。
需說是總隊長的任性而逃掉的公文,可是無論是七番隊還是九番隊也是沒有義務完成的。
可是每當想到了那個任性的總隊長,不知道為什麼的,總覺得不能放著不管。
腦內浮現出這種念頭讓笹木感到十分的害羞,甚至不禁把臉埋在自己的手臂中間。
竟然覺得這樣寵著他也沒關係的自己也實在太沒用了吧⋯⋯!!
他不禁在心中大叫著。
9. 獨占欲與自由的關係
獨占欲,一種想要去獨佔某個人的時間、視線、空間、個體、甚至所有的欲望。
這樣的欲望和自由有並存的可能性嗎?
當某個人的獨占欲強到一種地步的時候,難道不會也想把對方的自由也奪去嗎?
是不是也會有為了獨佔對方的心而放棄自己自由的傢伙呢?
笹木想了又想,到最後也是無法作出解答。
10. 你並不屬於我
伊佐木龍太郎,作為護廷十三隊的最高指揮官,他們的總隊長,他也理所當然的並不屬於任何人。
作為公開的秘密,總隊長和多少個女人有過關係,也是眾所周知的。
雖然背地裡也有人說過總隊長在外面有私生子啊或是他跟哪個女人要成親啊之類的,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樣的伊佐木沒可能為他人所屬之物。
要問笹木的話,要說他沒有一瞬間想過想要獨佔伊佐木的話,那他大概是在說謊。
無論是作為他的長輩,他的老師,還是他的養父,伊佐木都是一個充滿著魅力的存在。他那純粹的強大和充滿自信的姿態實在是讓笹木十分的著迷。
他有幻想過,並不是獨佔著他的時間而是獨佔著他的目光,讓對方好好地注視著現在的自己,讓對方重新認知到自己的存在。
可是一直待在伊佐木身邊的他也知道,這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因為如果真的要說一個,可以獨佔著伊佐木的目光的事情,大概就只有瀞靈廷而已。
然而一直只注視著瀞靈廷的伊佐木,大概也是最讓笹木著迷的地方了吧。
11. 提到你名字的時候不自覺的心跳和笑容
「伊佐木隊長!」
天知道那個整天坐不穩的總隊長又搞出了什麼麻煩,笹木悠生只知道現在那個在走廊上奔跑的隊士一定是急切地想找到伊佐木吧。
看著這樣吵鬧又平和的日常,笹木不禁地笑了出來。
想起來自己也有過小步跑地追趕著總隊長背影的日子呢。不過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是笹木隊長。
「伊佐木大人!」
以前的他還是很理所當然地就把那位大人的姓氏說出口來,可是隨著時間的增長,笹木就好像沒有機會叫出他的名字。
看著停了下來到處張望的隊士,笹木只好苦笑著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我剛剛看到伊佐木隊長往那邊走了喔?」
看了看他所比著的方向,那個慌忙的隊士連忙道謝,畢直地往那個方向跑去。
笹木微笑著向那個隊士的背影揮著手,直到對方從自己的視線消失,他才緩緩地放下了自己手臂,下意識地以手指沿著自己的唇邊磨擦著。
雖然剛剛自己順勢地吐出了那個好久沒有說出口過的名號,良久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聲音好像稍微有點抖震,更是想到了那個人的名字被自己的聲音說了出來,空氣中好像還殘留著名字的餘音,心跳更是不禁地加快了。
可能就是因為那種長久沒有說出來過的生疏感才會讓他現在的心跳如此地加速吧。
忽然,背後的雜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在看到尋找著自己的隊士慢慢遠離了自己時,總隊長才從笹木背後的灌木叢後跳了出來。
「喲,橘柑!剛剛的那個傢伙走了嗎?」
看著對方死勁地拍走自己身上和頭髮上摻拌著的樹葉,一邊若無其事地把他的名字叫錯,笹木只好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走遠了呢,伊佐木隊長。」
⋯⋯有時候也想聽聽對方叫喚著自己的名字呢。
12. 碰觸到你時,顫抖的指尖
因為用劍過度以致手上的皮膚都被磨損得不平滑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他那滿是胡渣的下巴,姆指慢慢地磨蹭著短刺刺的故子根部。另一隻手顫抖地撫上了他合蓋上的眼皮之上,慢慢地向前傾倒,讓自己的額頭漸漸地貼上對方的額頭。
漸漸地張開了自己的眼睛,散漫的目光聚集了回來,直直地盯著了那熟悉的天花。
頭腦清醒過來了以後,不禁以手臂為眼睛擋著了從外面射進來的光線。
啊,又作夢了。
13. 怎麼都不甘心
好不甘心啊。
無論我怎麼努力,就算是一瞬間也好,也沒可能獨佔你的視線嗎。
14. 你的晚安是我的興奮劑
小時候的笹木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被伊佐木家所收養。
讓他更難以置信的並不是被大家族所收養,而是被那個伊佐木所收養。
作為一個流魂街出身的小鬼,伊佐木龍太郎的名號還是挺常被提起的。而對於笹木來說,更是對這樣的一個隊長有過無數的想像。
可是除了自己被帶回來的那一次以外,笹木也沒有什麼機會見到伊佐木本人。
無法見面給笹木帶來的並不是所謂的寂寞,更是對著伊佐木這個形像留下了很大的幻想空間。
每天除了必要的學習和訓練外,一天餘下來的時間他都會細細回味著他們的相遇,再沈醉於思考著對方人格的幻想。
然後過了一段時間,當一般的學習已經無法教會笹木什麼新的事物時,他終於有機會再次看到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對象了。
第一次接受著伊佐木的指導時,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接觸到作為他的養父,伊佐木這個人的時候。以他當時的感想來說的話,大概就是真正的伊佐木比起他想像中的棒上好幾十倍,比起他想像中的更為強大和有自信,然而對著小孩子的指導來說說不上溫柔,可是卻能感受到對方的認真。他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在伊佐木身上學到的東西可能比起他一直以來所學到的還要更多,還要更令人興奮。
可是,對方始終並不是什麼空閒的人物。在初次簡略的指導後,在沒有任何贊賞的情況下,便結束了他們這次短短的會面。
在伊佐木離開之前,他再次停下來,默默地看著這個他撿回來的小鬼頭的臉。笹木也只是默默地以眼神回應他的眼神。
伊佐木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袋,向著笹木走近了兩步,才以他那對小孩子來說略大的手掌,輕輕地拍了拍笹木的頭顱。
「晚安。」
沒有任何的贊賞,根本上來說稱不上是交談,可是那一句「晚安」對笹木來說已經十分的足夠。
自己終於正式地踏進了他的視線內了。
這一句晚安,就好像興奮劑一樣,讓他整夜未眠。
15. 一直看著你的我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很喜歡看著伊佐木的背影。
就好像不需要言語一樣,只是靠著背影就能讓人很想跟隨著對方,為他效命。他每踏出去的一步也能讓人感到興奮,讓人不自覺地相信他所開闢的新道路上會是自己想見到的未來。
伊佐木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一直在旁看著他的笹木也很清楚伊佐木並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對方所做的決斷有時候很無理,有時候很魯莽,有時候令人摸不著頭腦。可是就算被他耍過了以後,還是有很多人盲目地跟隨著他的指揮之下。
這樣的伊佐木實在是讓他著迷。
不過笹木並沒有打算一直從他的背後看著他。他更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站在他的旁邊,甚至是他的面前,好好地直視著他。
總有一天呢。
*
雖然說是戀人未滿和單向暗戀,但更多的更是笹木對總隊長的景仰吧。畢竟笹木對總隊長的感情還是挺複雜的,不是一句能概括到的。反正就借用了一下題目!
因為不知道該算是日常還是主線⋯⋯因為在中間也是充滿了回憶殺的感覺。所以就交給企劃主決定啦!
如果你有幸成为值早班的十番队员,那么你一定会在巡逻过程中路过二番队门口时听到队舍里面传来的踢打沙包或者器械碰撞的声音。因为拥有清晨锻炼的好习惯的死神在十三番里最有代表性的,莫属二番队长花鸟院五月。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晨练的时候总会让队舍的大门敞开着,仿佛是在期待着谁的到来。静灵廷有些资历的死神们对此心神领会,新来的队员们也会被各自的队长们教育绝对不要在花鸟院队长晨练的时候进去二番队队舍叨扰。还记得那个莽莽撞撞来到尸魂界的人类少年乱步在开始频繁往来尸魂界和现世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在院子里狠狠地踢着器械的五月,想要进去和她说说话却被十三番副队花园拉住了。
“早上的花鸟院队长是绝对不能惹的哦,如果没有足够于那个家伙的实力的话,会被她杀掉的。”花园拍拍乱步的肩,丢下了意味不明的话。
“那个家伙是指……谁的事情?”乱步好奇地问道,然而花园只是露出了有些怀念的神情,便转身离去了。
“这扇门,只为一个已经不在了的笨蛋而留。”
====================================
当双马尾的死神少女快步步入二番队舍的大门时,因为她步伐太快,几乎没人来得及去阻止她。
少女缓下自己的前进速度,坚定地站在了自己尊敬的那个黑发女性面前。女性似乎正在练习投掷手里剑,以她的实力早就察觉到了少女的存在,但她丝毫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好像对方不存在一样。
两人僵持良久,少女终于张了张口,准备说什么。黑发女性却抢在她之前用毫无温度的声音冰冷地宣告着逐客令:“你的要求我拒绝。北岛副队长。”
北岛多惠子一楞,先前的种种酝酿好的全部都被五月一句话全部打乱。她有些激动地向前踏出一步,高声请求道:“花鸟院前辈,请和我切磋一场可以吗!我想要……”
五月终于停下手,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多惠子看见,对方的眼睛完全没有聚焦在她身上,反倒像是在透过她看着谁一样,但那双眼睛没有寻找到它们的主人想看到的东西,有些失望地收了回去。
“队长级的死神禁止在静灵廷内解放斩魄刀。”五月淡淡地再次拒绝少女。
感受到自己完全没被对方当一回事的多惠子连忙补上了一句:“那就空手切磋一场可以吗!我想知道在鬼藤前辈……之后,自己到底有没有变强,我很尊敬花鸟院前辈,拜托了!”
“白打……跟我吗?”女人的声线依旧淡淡的,听不出她是在小瞧少女还是在喃喃自语,“抱歉,我很忙。水无月。”
似乎是响应五月的呼唤,二番队副队长水无月苍鸾立刻一个瞬步出现在了她的背后。五月用眼角的余光示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对下属说:“送客。”
“好的,队长。”
“等等!花鸟院前辈!”多惠子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苍鸾推着后背顶出了二番队的队舍并关上了队舍大门。
看着一脸懊恼的年轻副队长,苍鸾只能无奈地耸耸肩,拍拍对方的肩膀:“早晨的队长心情都不怎么好,别把她的话放心上。”
多惠子抬头看向大门紧闭的二番队队舍,里面传出的只有数枚手里剑一齐击中靶子的声音。
她看向自己手臂上系着的副队袖章,脑海里出现的是它的前任主人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温柔表情。
鬼藤前辈,我果然,还是没能赶上你。
====================================
在多惠子被苍鸾带出了二番队后,五月看了一眼队舍的门,转头继续拿起了手里剑。
她想起方才到来的年轻的十一番副队,试图把少女的脸和印象中老友的脸重叠在一起,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女孩太急躁了,只想着要怎么赶上自己的前辈,却不能好好去回顾自己的不足。即使想跟她切磋一顿怀旧一下也找不回跟那个人的对战的感觉。
那种,遵循本能的野兽之间毫无保留的厮杀的快感。
那还是十一番队前任副队长鬼藤尼禄里在任的时候了。
那时会在静灵廷的清晨精神满满地到处窜来窜去逮着各队长副队长干架美名其曰"晨练"的人物,不用细想也知道只有当时在任的十一番副队鬼藤一个人。十一番作为战斗队,几乎全番队都是好战分子,或者说,不是好战分子在十一番都不可能混得下去,大概会被其他队员们笑话的吧。而作为好战分子首当其冲的这位就是副队长,其好战程度甚至超过了他的队长玄剑八。只要是静灵廷三席以上的,除了总队长和一番队副队长,没有人逃得过这位pk狂魔的追击。
不过相对于其他人,有一位队长被他缠着的几率要高上好几倍,罪魁祸首就是她那个也喜欢早晨出来锻炼身体的习惯。
二番队队长、刑军司令花鸟院五月此刻正在自家队舍的院子里对着移动木偶练习白打,其他的隐秘机动队员都被下令不得在主庭打扰队长锻炼,所以就算在这没什么人的清晨也会选择队舍的其他小庭院进行锻炼,故这里除了五月不断在木偶之间闪避踢打的声音以外十分空旷宁静。
只可惜清晨的安稳很快就被打破了。
"我〜说〜啊〜"二番队的大门外,每天早上准时来骚扰的嘹亮声线穿透了寂然的空气,"五月队长哟,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像一直以来那样打一场如何啊?"
"......鬼藤,静灵廷内队长不可解放斩魄刀,我没功夫和你打架。"犹疑了一下,五月走到了队舍门口,隔着门缝说出了打发对方的语句。
敏锐地捕捉到对方那一瞬间的犹豫的鬼藤看准机会补上了一句:"和那个没生命的死木头晨练的你,现在一定觉得很不爽吧。明明充满战斗的欲望却没人陪你。"
五月淡淡地摇摇头,语气听不出任何起伏:"锻炼队员是队长的职务之一,不存在爽与否。鬼藤副队长有这个心思到处约架不如回自己队里好好和队员们练习一下如何?"
"跟他们打多没意思。"鬼藤撇撇嘴,"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吧,五月队长,你应该比我还想要干一架吧?我可是知道的哦,老是装得很守规矩的你其实和我们十一番是同类啊。"
"你如果就是大早上来我这里说这么一堆废话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一瞬间又有些心动的五月连忙强迫自己把手从门上收回来,提醒自己不要老是被那个家伙钓上钩,但她能够感觉得到,那种全身的神经都在燃烧着、咆哮着叫她开放马力大战一场的冲动。她知道自己就快要忍不住了,咬咬牙转身离开了门边。
"每次都这么犹豫其实打起来的时候明明比谁都兴奋,五月队长,别在那里想什么违反规矩了,反正静灵廷现在白打最强的你就算不解放斩魄刀,我也觉得对手已经够格了啊。"听着鬼藤似乎心情很好一般的挑衅,五月咬紧了嘴唇,在心里祈祷对方别再说下去诱惑自己了,然而对方似乎确信自己会出去迎战一般,把斩魄刀扛在肩上,挑衅道,"还是说,五月队长你,认为自己这次会输所以不敢和我打吗?"
在他话音未落时,二番队队舍的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杀气使鬼藤全身泛起一股凉气、连忙条件反射一般抬起斩魄刀,只觉得斩魄刀上传来要将自己的肌肉撕裂一般的力度。他连忙向一侧一挑斩魄刀向后面退去,发现自己的手臂传来了麻麻的感觉,看来刚才那一击对方几乎是用了全力踢了过来。
鬼藤抬起头,看见五月站起身,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下一秒钟,女人猛然将死霸装一把抓下,往身后一甩,露出里面隐秘机动的黑色劲装。
“这些东西,碍事。”她淡淡地扳了扳手腕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五月仍然低着头,但鬼藤知道她一定是在笑着的。
“这就对了嘛。”鬼藤将斩魄刀收入刀鞘,摆好了白打的姿势,“你不用刀的话我也不用了,来吧,五月队长!”
“还真是——”五月握紧了拳,一个瞬步移动到鬼藤背后,“——麻烦的家伙!”
鬼藤迅速转过身接住了五月的攻击,随即低下重心一脚向她的下盘扫去:“彼此彼此!”
似乎早就熟识对方套路的五月跃起身向后一仰,从伸出手背后给了鬼藤一记白雷,鬼藤在被击中的前一刻跳开,丝毫不停歇地踢出有力的一脚。五月一个外格挡从侧面扛住,手腕一扭在他收回脚之前抓住脚踝,夹在腋下一把抡了出去。飞出去的鬼藤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地落在地上,还没站稳便脚下一使劲再次向五月的方向蹬了出去。对方的攻势实在迅猛,五月刚收回方才投掷的招式来不及瞬步,亏得她反应十分迅速,立刻再次向后仰去,凌厉的拳风就在她的眼前横扫而过,她看准了鬼藤在招式中途无法停下的破绽,在闪过攻击的一刹那抬起外侧的手握住男人的小臂,随着自己闪避的动作轨迹将手臂扭到男人的背后用膝盖一顶他的背,想将鬼藤反剪手臂压倒在地。
大概是对打的次数太多了,鬼藤早就想出了应对这一招的办法。他向后方的五月滑出一脚,冷不防勾住女人的脚踝向前一带,五月重心顿失,只能放开鬼藤的手向后跳去。这一来,两人似乎都进入了真正的战斗状态。交手只是发生在那一瞬间的事情,空中不断响起拳脚向交的碰撞声,两人的动作几乎都快到只剩下残影。
“你明明打得很开心啊,五月队长。”鬼藤闪过对方冷不丁丢来的一记伏火,借势狠狠地踹向五月的腹部,却好像踢在了石头上一样坚硬。
他看见对方全身上下似乎被一股白色的高密度灵压包围,很轻松地就用小臂接下了自己明明用了全力的一击。想起什么的鬼藤不禁喃喃道:“这是……瞬开……”
“我改变主意了而已。”已经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的五月依旧淡淡地回复道。但鬼藤分明地看见,女人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宣誓着她现在的好心情。
“什么嘛,这不是——”鬼藤向脚上注入自己剩余的力量,终于有些艰难地拨开了女人的小臂,“——很高兴吗五月队长!”
五月完全不给他停歇的机会,飞速地压低重心踹中男人的腹部。鬼藤惊讶之余捂住腹部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忍不住弯下腰咳嗽了几下。
“晚了哦,鬼藤。现在,我没打算收手了。”
感觉到前方袭来的危机的鬼藤赶紧双手交叉挡住了女人接下来连续的凌厉拳击,对方的攻击频率之高让他完全没有腾出手反攻的机会,只能咬牙挺到女人的这波攻势似乎缓下来了的时候他才用自身的重量向前一压拨开了五月的拳。在拨开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几乎因为先前女人的攻势失去了知觉,麻麻的差点动不了。
果然,五月队长,你和我们是同类。
鬼藤看向女人嘴角越来越掩饰不住的弧度,自己的兴致也高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抡起拳头和对方再次攻过来的拳头相抵,虽然手臂因为承受过高的冲击力开始越来越僵硬,鬼藤的斗志却被激发得越来越高了起来。
“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这样强的对手——”
五月瞬步近身,一个肘击正中鬼藤的右侧肋骨,男人吃痛之余还来得及闪开五月的下一发连击,迅速拉开了距离后便放下捂住肋骨的手向五月的方向又冲了过去。
这样的对手,他怎么能现在就被击倒呢?
怀着对对手的尊敬和喜悦,鬼藤将自己剩余所有的力量都压上了这一击。
至少他也要打倒她一次。
然而他打出的力量好像撞在了棉花上一样,下一刻又被狠狠地弹回了自己身上——五月一个侧闪抓住了他的腿向自己的方向一带,顺势抱住他的腰狠狠投了出去。
“糟糕。”在被扔出去的一刻,鬼藤听见五月似乎很惊讶一样低低地说了一句,他刚想吼回去到底什么糟糕,他的背就撞上了一番队的屋檐,由于从高空掉落的重力砸进了队舍,身体重重摔在了一番队副队齐木藤的办公室地面上。
一片狼藉中揉着几乎不能动弹的后背坐起来的鬼藤和那个跟五月一样不苟言笑的齐木副队对上了眼光,当他感受到黑发女人锋利得几乎穿透他身体的眼神时,他苦笑着摸摸自己的头:“啊,这次玩大了。”
“十一番队的你在一番队的队舍里做什么,鬼藤副队长?”齐木微微皱眉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屋顶的洞,再看向一脸“麻烦死了”的鬼藤。
糟糕,我最不擅长应付她了啊!
====================================
那回五月和鬼藤都被罚了不少工资,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大家都知道肯定是鬼藤先惹的祸,所以对五月大多投去同情的视线。
那样激烈的切磋虽然在那之后就没有发生过了,但从那次以后,每天早上晨练的时候五月都会将二番队的大门敞开,而鬼藤也一定会每天早晨都找上门和对方酣斗一场再回到十一番的队舍。这是五月将从小受到的名为“花鸟院”的束缚唯一抛开的时间。鬼藤有时候都会想,说不定那个一边嘴角泛着越来越浓的笑意一边怪物一样不断提高攻击频率的对手,才是真正被压抑已久的、属于“花鸟院五月”自己的人格。
五月曾经以为这样的日常会一直继续下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开始享受这样的清晨,甚至当十一番队长玄剑八在一次任务中战死后,因为拒绝担当新队长的副官、鬼藤辞去了副队长的职位申请自降为三席,五月也不觉得那个家伙会变多少。
至少那个降职的早晨,她接住对方的拳头时,也没有觉得对方变得有什么不同。鬼藤本来就不是会去纠结职位高低的人,她知道对方是因为自己的好战和对前任十一番队队长的忠心才成为副队的。
只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变的东西,哪怕对于比人类寿命长久多了的死神来说。
当五月听说了鬼藤在一次与大虚作战的任务中战死的时候,她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二番队的门,从此不会在清晨的时候关闭。
====================================
“又来了吗。”五月转身看向身后的多惠子。
少女点点头,坚定地上前一步:“我还是想和花鸟院前辈切磋一场。我知道我不及鬼藤前辈,但我会变强的!”
五月盯着少女的脸庞不语。她之前就经常见到这位固执的少女,因为在鬼藤还是副队长的时候她曾经是三席,并且这个女孩似乎很崇拜她曾经的队长和副队长。即便鬼藤辞去了副队职务而提拔了多惠子成为副队,多惠子仍然对鬼藤十分敬重。五月并不讨厌这种努力的孩子,但她看得出来,失去了珍贵之物的少女已经因为急躁迷失了她的道路。
“变强,并不是说说。”五月从沙包的面前走开,“证明给我。”
这个道理,必须要让她自己去体会出来才行。
两个人拉开了距离,多惠子握了握拳,向前面立着的女人宣布:“那么我要攻过来了,请小心,花鸟院前辈。”
五月微微眯起眼,看着这个向自己冲过来的身影。
真是,全是破绽。
随后,她马上做出了相应的举动,一个瞬步闪到了少女的背后。
少女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讶地转头看过去:“什么……?”
五月轻轻叹一口气,也没有继续攻击下去。这一声叹息如石块一般砸在了多惠子的心上,她不甘心地跃向空中:“还没有完呢,花鸟院前辈——!”
五月举起手,用小臂的外侧轻而易举挡下了多惠子的踢技。
“还有!”少女连忙伸出了手,“破道之十一,缀雷电——”
在她的鬼道从手中脱出之前,五月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掀翻在地并把手臂扭到她身后反剪,用膝盖压在了她的背上,这样完美的擒拿让多惠子完全无法挣脱。
“可恶……!”尝试多次挣脱仍然徒劳的多惠子愤恨地咬住下唇,“还是不够强吗……”
五月瞥了一眼少女,抬头望向尸魂界无际的蓝天:“鬼藤,很轻松地化解过这招。”
她感觉到膝下压着的少女全身一震。
五月缓缓放开了束缚,没有再回头看她,只是淡淡地唤道:“水无月。”
“是,队长。”
五月斜眼扫过倒在地上的少女,冷冷地吐出一句:“太浮躁。你是为什么成为死神的?”随后就步入自己的房间没有再出来过。
苍鸾一边在心里感叹着队长真是不手下留情,一边拉起了始终低着头的多惠子带着她出了二番队的大门,拍拍她的背,没有多说什么。
良久,多惠子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中流出的什么,再次抬头看向前方的双眼不再迷茫,她转向苍鸾,深深地鞠了一躬:“麻烦转告花鸟院前辈,十分感谢。”
在苍鸾诧异的目光中,少女没有瞬步离去,而是低着头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向十一番队的队舍走去。
没错,她越是想要变强,就越是离前辈他们远了。并不是因为她努力不够,而是她根本就没想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变强。
要成为鬼藤前辈那么强,自己还有很多路要走。
只是从今往后,她不会再为了自己的弱小而烦躁不安。
================================字数6082
主要是讲五月和鬼藤之间好战分子的羁绊,以及变强吧多惠子!然后借了几位来打酱油,干脆一起响应了(xx
从花鸟院五月有记忆开始,父亲就教导她“比起死亡,背叛才更加可怕。”
当她背负着花鸟院这个姓氏的时候,就意味着她绝对不可以有自己的主观情绪。
几乎全尸魂界都知道,花鸟院这个姓氏意味着“自己的生命永远排在完成任务之后的忠诚”。尤其对现任总队长伊佐木龙太郎,他们理所当然地效忠于他的每一个思想,甚至不管那些思想意味着什么,对于他们来说,伊佐木就是正义,五月便是这样被教导大的,故也有至今还隐匿着的伊佐木反对派私下里说“花鸟院就是伊佐木的看门犬”。
“伊佐木阁下对我们有恩,所以花鸟院家世世代代都将效忠于您和您的家族。”早在五月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的爷爷就曾经对总队长做下过这样的承诺。五月从父亲那里听说过,曾经的花鸟院家的财政仅仅是专门靠暗杀和潜行任务支撑起来的,这样无法见到光明的一族不但受尸魂界大家族的唾弃和排挤,也绝对没有富裕起来的可能。直到伊佐木上台,将各个势力庞大的贵族连根拔起并设立了自己的护廷十三番执掌大权后,才将花鸟院家扶植上了刑军统领的位子。
彼时的五月面对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你将来一定要接管隐秘机动,为那位阁下效劳。”只是歪着头,咬着手指看着被放进手里那枚沉沉的手里剑。
-虽然不是很懂,总之那是一位很厉害的大人呢。我将来,能成为他的效力吗?
她一边在脑海里描绘着这位“伊佐木阁下”的形象,一边被父亲母亲领着,拜访了伊佐木的宅邸。
具体情况她早就记不清楚了,但她到现在还隐约记得,那个人的宅子很大、很大,大到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底。男人独自立在玄关迎接他们,明明身后是空荡荡的一片,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这个衬得他单薄,反而觉得他就适合站在这么大的厅内,俯视着尸魂界,不,整个世界的万灵众生。
她看见父亲单膝跪地,向那位大人行礼。在五月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一向严厉的父亲对什么人如此恭敬过。
“如伊佐木阁下所言,今日携在下长女五月同来,女儿年幼不懂事,还请阁下多包涵。”父亲一边毕恭毕敬说着,一边用锐利的眼神刺向自己,好像在提醒着自己什么似的。五月愣愣地抬起头看向伊佐木,发现对方正眯起眼打量着自己。刹那间,她仿佛觉得那清寒凛冽的视线把自己整个人都穿透了一般,五月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手指拢在袖子里微微蜷曲,全身上下每块肌肉都紧紧地绷了起来。
“五月,不得无礼,快向伊佐木阁下问好。”父亲认出那是女儿的备战状态,只能一边反省自己对女儿外交礼仪教育的失败一边提醒着她。
“无妨。”伊佐木终于开口道,待五月反应过来前,他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并用有些粗糙的手掌温和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个孩子,眼神很好。之前也听说天资很不错,看来你是后继有人了。”
那个人的声线淡淡的听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真的为父亲感到欣慰,只让人感受到一种从骨髓深处被人牢牢握在手心无法挣脱的强大压力。一直到今天,与伊佐木总队长——后来五月的恩师的第一次相遇,对她来说仍旧历历在目。她还记得总队长嘴角带着十分标准的弧度,告诉父亲他想收自己为入室弟子,亲自培养。
五月对花鸟院宅的记忆其实真的不算很清晰,她被收为弟子以后就几乎都住在伊佐木的宅子。对于五月来说,她没有反驳这项决定的权力,却也没有反驳的想法。终归都是训练和学习,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过照伊佐木的说法,平时也没有被限制自由,所以她仍会在征得伊佐木的同意后去照顾苍士,虽然五月还带着稚嫩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还是能感觉到她对这个“任务”似乎十分喜爱。自然,五月因此对被伊佐木收徒的事情心里也没有太多排斥,只是觉得很奇怪。
说是收徒,但伊佐木仿佛并不打算教她什么。她还记得第一次对方叫自己过去说要“授课”的时候,只是问了一下自己平时除了花鸟院家教给自己的白打技术以外有没有练习斩术和鬼道,随即就递给自己一把木剑叫自己坚持每天挥剑一百下,姿势要标准什么的,偶尔路过自己练习的房间时,伊佐木会提醒自己姿势有哪里不大正确,除此之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彼时苍士身体已经好了许多,相对也安静了许多,比起无目的地出去四处游荡,更喜欢研究自己之前游荡时搜到的“神秘宝贝”。五月至今还对对方先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制造出来的一个掌心大小的、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的生物印象深刻。对方毫不在意地说只是把虚的残骸注入到了一只鱼的体内得到的成果,顺手便又将实验品捏碎在了手中。
“喂,五月。”合上手中的书,苍士转过头,“你真的要去总队长的那里吗?”
五月不置可否,微微点点头,走到了门口:“有什么事我马上就会赶来。”
苍士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带着一丝不悦的语气问到:“之前我就在想,那个老头究竟能教你什么。”
“不要用那种称呼叫老师,苍士。老师他,有时会指点我练习剑道。”五月背对着苍士坐着,所以苍士看不出她的表情,从她那平淡的语气里也听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我之前也听你说过,所谓剑道几乎就是在练挥剑而已。”苍士一针见血地指出道,“白打的话怎么说都是花鸟院家内部的教育更好。之前每次问你今天他又教了你什么,你不是也答不出来吗?“
五月沉默了一阵,手指不自然地在衣袖里握了握,苍士捕捉到了她一瞬间的不自然,便顺势要说什么,但黑发少女缓缓地推开了纸门:“可是伊佐木老师……是我们家族的恩人。”丢下了这句话,她就消失在了门后。
苍士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青梅竹马消失的地方,随即抱起了双臂陷入思索。他经常从远处遥望那位静灵廷顶端的统治者,那时候的苍士总是能感觉得到,无意中与那位的眼睛对上时,仿佛身体被利刃解剖了一般被那个人看得清清楚楚,一阵不舒服。那样的人想收五月为徒,却又不教她什么实用的东西,只是挂着“总队长的入室弟子”这样的名字,太顺利了只让人觉得不安。
然而他也只是能想想而已,此刻的苍士还不足以看透成人社会的权利游戏背后的黑暗。
====================================
“来了吗,五月。”伊佐木并不回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背后,恭敬地单膝跪下,语气丝毫没有起伏:“是,老师。”
伊佐木这才转过身,用眼神阻止了五月正准备去房间角落拾起木剑练习的行为,招手示意她过来。
五月听话地跟了过去,只见伊佐木的身后站着一名看起来似乎比她要年长一些的栗色头发少年,少年看见了自己正盯着他,微微一愣,随即冲自己友好的笑了笑。
一瞬间,一股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寒气从脚底衍生而出,渗透全身每一根神经,仿佛被食肉动物锁定了猎物一般。明明对方的笑容和眼神都看不出任何破绽,五月没来由地觉得对方十分危险,作为暗杀者五月的直觉救过她无数次,然而老师要介绍给自己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她全力克制住了自己摆出攻击架势的冲动,避开了少年的眼神。
“你刚来我这里不久,大概还没有见过他吧。”似乎没有注意到五月的不自然,伊佐木若无其事地继续叙述着,“这是笹木悠生,算是你师兄吧,之前让他跟着十三番的队长去现世实习了。总之你们好好相处就行。”
“呐,请多指教。”叫做笹木的少年伸出手,温和地弯下腰,让自己的身高和五月几乎平行,像一个真正的大哥哥一样。
五月再次强迫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却什么违和的地方都没有看到,那种危险的寒气也没有再次向自己袭来。她试探着将手放在对方的手上,笹木的手掌比自己的要大一些,却比因为习惯暗杀的自己的粗糙手掌要柔软一些,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果然,之前的是错觉吗?看来有时候判定人不能用直觉呢。
====================================
“伊佐木大人会收新的徒弟,怎么说呢,感觉稍微有点吃惊。”
伊佐木坐在堂中,轻微摇了摇手里的酒杯,看着杯中的液体里月亮的倒影,想起之前笹木问自己的话,嘴角无意地勾起一丝笑容。
他记得自己当时回答:“啊,很奇怪吗?你也是我的弟子啊。”
少年皱了皱眉,低下头问道:“总觉得,五月不像是伊佐木大人会收的那种弟子。”
对笹木的疑问,伊佐木只是笑而不语。
在这个方面,无疑笹木和五月都要天真太多了。伊佐木啜了一口酒,心想。
早在他开始准备平定尸魂界的时候他就计划过,花鸟院家族这样既被各贵族所需要却又被唾弃的黑暗存在,一定非常需要一个契机缓解他们尴尬的地位,再加上这个家族对任务的委托对象近乎完美的忠诚,于是,在他已经胜利在望的时候,他开始请求当代家主——花鸟院五月的爷爷的帮助,并许诺了对方一旦自己成功,会重用他们家族的族人。而他也实现了这个诺言,在坐稳护廷十三番的总队长之位以后,将静灵廷的刑军委托给了花鸟院家。对方自然对他既是敬畏又是感激。
但就算是花鸟院家,伊佐木也不敢放一百个心对方“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事实上伊佐木不相信任何人,他所真正信任的只有自己的力量。所以当他见到被父亲带来的五月时,他想到了解决这个隐患的方法。
有花鸟院家最重要的长女在自己手上,无论如何花鸟院家也不会轻举妄动,虽然他知道花鸟院家对自己死心塌地,但必要的保险还是需要的。所以伊佐木以收徒的名义将那个孩子接了过来,美名其曰是在教育她,其实只是在软禁而已。当然他也有真的抱着想教那孩子玩玩的心态去试过,但对方实在太听话顺从反而觉得十分无趣。按道理来说自己这样的态度换作一般人都会觉得奇怪,而五月却只是顺着他的命令做那些似乎没有什么用的事情,丝毫疑问都没有,实在让他差不多丧失了对这位名义上弟子的兴趣。
他将杯中的酒饮尽,起身回了寝室。
在那之后,伊佐木几乎没有怎么去接触这位“弟子”,除了偶尔教对方点东西做做样子以外。反倒在那之后笹木真的像一个好师兄一样经常带着她一起跟着静灵廷的队长们出去实习。
不过,虽然作为弟子来说非常无聊,作为工具来说,她毫无疑问是完美的,无论是那个强大的资质还是对主公无上的忠诚。这是笹木无法比上她的地方,应该说不愧是花鸟院家的好家教。这样的工具,是伊佐木的静灵廷里必需的存在。
至于这种决定,对那个女孩是否公平,伊佐木早就不在意了。当多少年后,他看着这位“弟子”穿上二番队队长的羽织时,他看向对方眼里毫无杂念的忠诚,少有地对着她露出了带着一点真心的笑。
一切为了正义。你是我的学生的话,应该会对此感到骄傲,五月。
=======================字数4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