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原创世界观的异能企划,期待你的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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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想听我的故事?啊不,没有什么,当然可以没问题的。嗯,呢么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好了。
你好,我是伍绘依,队伍的伍,绘画的绘,依靠的依。16岁,元素使。
元素能力是【忆】,是能够读取记忆的能力,嗯,我也觉得这元素很棒。诶?你问我手上的东西?兔子先生要和别人打招呼才行……好痛!不要打我嘛……咳,抱歉,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元素神melo先生,你这可以叫他兔子先生,同时他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嗯?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现在要讲的故事了(笑)
呢么就从我4岁时讲起吧,之前的事情并不是不记得了,只是再之前的我只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罢了。回到正题,4岁是我发现自己特殊能力的时候,那时候妈妈在睡前给我讲的童话故事能在瞬间都倒背如流,不止如此就连父母找不到的东西都能很快帮他们找到。当时家族里的人都认为我是天才,拥有超乎寻常的记忆力,父母也认为我聪明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他们都以我为傲,我的童年就是在长辈们的夸奖中度过的。
你问我这么优秀为什么会没有朋友?你别急呀,真正的故事还没有开始那。
后来到了6岁,我开始上了小学,嗯就是那种全市最土豪最贵的那种,不仅是父母,就连我都觉得自己有能力去上精英课程。我就这样沉浸在新环境的喜悦中。可是开学还不到一个月我就开始出现间歇性的头痛症状,真正的原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是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隐隐约约觉得别人知道我有这种特殊能力的话就会离我而去。没办法的我只能一个人死守住这个秘密。当然,父母发现我的情况后立即把我带去了医院,普通医生也自然查不出原因,在百般无奈之下只能把我诊断为“压力过大”。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除了上学,吃饭,和一些生理需求的事情外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睡觉,同时我也发现在睡梦中的记忆是无法被提取的,这让我得到了很大放松。我睡的越多,偏头痛状况就越少。
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就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但是事情却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升上小学三年级后接触到的信息量直线上升,在校不但会发生头痛,连晕倒现象都发生了。你问我为什么?嗯,那时候我没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不但会不断提取自己的记忆,就连被我触碰到的人和物都会不自觉的提取他们的记忆,当很多画面重叠在一起的时候,脑袋就像当机了一样,不再运转了。父母当时也没办法,只能一个劲的把我往医院送,但每次都查不出原因。那是当然的,因为真正的原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随着去医院的次数增多,我出勤率变得越来越难看,和同学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就在那个时间段,我11岁。在刚过完生日不久,我的能力就突然一下子大暴走,只要醒着的时候就会自动读取记忆,相同的画面不断地浮出,就好像要占据我大脑的最上层。焦急的父母亲在无奈之下帮我办了休学手续,我的学校生活就在那一天画上了句号。
在这之后就是在无尽的消毒水气味中度过的时光了,我也终于向父母坦白了我真实病因,本来以为他们会害怕、嫌弃,甚至想过他们会把我丢在一边,对我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这个怪物,我们不要你了!”之类的话。不过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我说出真相的那一刻,他们紧紧地把我抱在了怀里,带着他们一如既往的温柔“没关系,爸爸妈妈会帮你想办法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很幸福,也很幸运。不过这还是没能控制住能力的失控,我不敢触碰任何人和任何东西。无奈之下,父母将我换到了单人的特殊病房,请了口风最紧的医生和护士,希望能在了解到我真正的情况后有一定性的相对治疗。不过我还是什么人都没说,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一份的胆小却很有可能救了我,即使之后我只能靠镇定剂来使我入睡。
啊对,就是镇定剂。元素能力压榨着我所有的精力,甚至是入眠,我都没办法独自做到。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每当我看到一排排镇定剂排列在一起,我就会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是吧,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了。那时候对我而言,清醒时才会做噩梦。不过,凡事总会有转机。有一次我发现主治医生不小心把一支笔遗落了下来,就放在了的病床旁边,照道理来说我是不会随便碰别人东西的,但是那一天我却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那只笔。一些画面自然而然地汇入脑海中,不过还不至于头痛,出于好玩,我在左手上开始临摹起这些图像。当我画着的时候,一些记忆的画面就感觉变得特别单薄和轻盈,压在心口上的思绪也渐渐烟飞云散。是的,差不多能这么说吧,感觉自己就像丢失了元素能力,但是却变得意外的轻松。然后?然后我就开始画画啦!把能想到的画下来变成那段时光里必不可少的事情。
啊,不是的,也不是完全治好了。头痛状况还是频繁发生,镇定剂的供给量也没怎么被减少。直到最后那一次,我最后一次能力发作的一天。
嗯,就像兔子先生说的一样,能力爆发,头痛,昏迷,一如既往的模式,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醒来的时候看见一只兔子玩具站在我面前,一个劲地大吼大叫,好像是要把我叫醒。
……
没有然后了,然后的故事就是未来的故事了,我的能力是回忆过去并不是预知未来呀。
还要再说点什么吗?呢么,我也很期待能听到大家的故事,不是用能力,而是听你们亲口去诉说,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的,等着你们推开美术室大门的那一天。那下次见了,我未来的朋友们。
+展开“可怜的迷途羔羊啊,你今天要为何事忏悔?”
虔诚的神父将十字架贴在胸前,慈爱的声音向没有丝毫虔诚的我传达着所谓的「上帝之爱」。
我只是在做大部分做过亏心事的人都会做的事情而已。他们大多在某个领域靠着见不得人的诡计大赚一把,随后装起善人来教堂把向神父自己曾经干过的亏心事一股脑全倒出来, 进行忏悔并发誓会痛改前非。当然,他们绝不会忘记给教堂捐献一笔可观的「善」款,随后带着释然轻松被原谅的心态,继续在社会上做着害群之马。
我用膝盖狠狠抵着下面的垫子——这八成也是哪位「主所爱怜」的大亨捐献的,暗地里内心满是嘲讽。我仔细观察着神父的举动,确认他没有发现我这些小动作之后,尽力憋出悔恨和低落的声音。
欺骗者本是靠谎言过活,让这代价寥寥的心理疏导变得更动人没有过错。更加讽刺的是,这个名叫「相信(信じ,音同真二)」的骗子就是我。
“我又骗人骗过了火。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样做,但这是为了生存,没错,为了生存,我欺骗了她们——我用她们的人生换来我逍遥的物质生活。我定是会后悔的,但我发觉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我只能来这儿,请求主的原谅……”
我把头狠狠地低下去,为了不让神父看到我快要笑出来的表情,又颤颤巍巍地抬手,用它慢慢揉着眼角。
那里没有眼泪,那里也不会有眼泪。我继续向神父「哭诉」着我前些日子刚刚完成的那笔生意——我把六个女孩子骗得团团转,然后让她们心甘情愿地跟着我的交易对象走了。为此,我得到了一个工薪族要打上五年工才能得到的报酬,心安理得地。那些处处拈花惹草行为不正的女子不值得我忏悔,我只是为了这个一分钟都离不开谎言的可悲自我。
神父静静地听着,在我说完之前,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便是向神父忏悔的好处,他们不会在意任何迷途羔羊的言辞——只要在结束之后适当的给教堂一笔善款以表达对「主」恩情的感谢。我不禁怀疑几百年前的宗教改革到底有什么作用,在这样先进的现世,大部分的人们也依然是金钱可以赎罪这样迂腐又方便的观念罢了。
长时间的跪座让我的双腿有些发麻,我便三言两语迅速结束了回忆的叙述。最后,预算着差不多已经把眼角揉红,我摘下眼镜框,悲痛欲绝地望着神父:“先生,您说……我这样的人,能被原谅吗?”
“主会给予所有虔诚的信徒以原谅。”神父磁性而嘹亮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回旋着,刺得我耳朵有些发麻。随后他便开始进行着宗教所规定的麻烦洗礼。
我想起了远在东方的家乡。那里随处可见的神社是个比欧洲简单明了得多的宗教工具,最重要的是,那里不是忏悔,是更自由的许愿。如果不是遇上条子的死命通缉,我想必还在家乡过着悠游自在的「人口调度」工作——说难听点,也就是人贩子。不过在我脚下这片在欧洲版图中并不起眼的土地上,倒是正发生着更有趣的「异变」。同样都是随时可能丧命的差事,这可要比和条子捉迷藏的游戏好玩得多。
“愿主保佑你。”神父终于对这繁杂的仪式宣告终结。将包好的信封递给神父——里面是不多不少的一万欧元,我右手掩面,左手握拳放在胸前,装作一副内疚和感谢的姿态走出教堂。
该去干正儿八经的工作了。我爬上距离教堂不远的树,把先前寄放在那的武器兜割和画满红圈的地图取了下来。毕竟这种东西不能带进教堂,我不想被轰出去。
——Zone5的西北侧,海德梵街区,几个月前疑似被复仇者占领,累计已有二十七人在该处失踪。由于海德梵自此之后频繁发生地震和地面塌陷的灾害,人类势力很难介入,组织一直对此处只采取密切监视的行动。但三日前这个数字又增加了七人,首领便派元素猎人去海德梵进行侦查和肃清。而我就是那被派去的倒霉蛋之一,至于一同被分配的搭档苏我祈,因为前几天的一点不愉快就死活不来一起执行任务。那个家伙已经小心眼没得治了。
我叹气,无奈自己着实奈何不了那个男扮女装的怪家伙的脾气——那家伙被骗过一次之后就长了心眼,不仅尽力避免和我直接交谈,还处处和我作对。像小孩子一样赌气径直顺着树梢跳到房顶上,我干脆直接踩着房顶沿地图标出的红线前进。这也是我喜欢待在欧洲的另一个原因:建筑依旧保留着中世纪的风格,低矮、整齐而有序,大部分的街道只能两车并行,这样的条件对受过专业训练的我们来说,飞檐走壁不是问题。
教堂和目标地区只隔了十条街道,从房顶前进,五分钟后我便抵达了海德的边缘地带。身下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空无一人,强劲的风呼啸而过,透过几扇敞开的玻璃发出令人发指的呻吟。
——简直就像是一座鬼城。
我站在清一色中世纪风格建筑的装饰烟囱上,攥紧手中的兜割,不禁冒了几把冷汗——方圆一千米之内,凹陷的地面、倒塌的房屋不计其数。也只有靠近人类活动区的一些建筑才得以幸免。这个因靠近港口而商业繁盛的街区已经面目全非了。
主宰这里的恐怕是相当强力的元素使。我蹲下身子,放眼观察着那几片废墟,盘算着作战计划。虽然他们可以瞬间释放剧烈能量,但越是强力的外放型,被对元素科技抑制得就越厉害。综上概括,我要在四十分钟之内,解决可能碰上的至少三十五位敌人,包括那个罪魁祸首的复仇者。
总之要先找到他们。至于能不能解决敌人就看老天的造化了,那给教堂的好几万我可不是白捐的。
抱着尽人事以待天命的心态,我向前冲了几步,一跃跳下房顶。与此同时,正下方的土地传来强烈震动的轰鸣,随后土地连带着建筑开始一起慢慢陷落下去——
——该死!
我连忙甩手,兜割的带子刚好勾住房檐,借着房檐的支持力,我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等到达最高点时,便一跃跳到了对面没有塌陷的房屋上。来不及缓冲和休息,我快步跑向海德梵的更深处。方才站立的房子轰然倒塌,激起一层尘土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大地微微颤动着,仿佛正要以强烈的不满惩罚我这个不速之客。
收到了这样热情的见面礼,我推测复仇者一定就在附近。对方已经发现了我的行踪,在不能确定复仇者是否在对元素武器的作用范围内之前还不能贸然使用。
脚下聒噪的大地蓦然迎来一瞬的寂静。我预感不妙,纵身跳下房顶,寻找遮掩物较多的路冲进去躲藏。下一刻,地表迅速隆起数个尖锐的土柱,以惊人的速度向上生长着。待它意识到上方没有袭击目标时,又仿佛突然失去重力一般缩了回去。
这复仇者到底对人类有多大仇。我拭去额头的汗水,向前助跑几步后翻过垣墙继续前进。我不禁想像出一个对社会怨恨已久的无能青年,正站在某个角落笑着将重重致命障碍加于四处逃亡者。
那些巨大的圆锥钻出大地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看来自己已经暂时离开了复仇者的视线范围。那么接下来就是——
距我大概十米远的地方,有几只「怪物」从四面八方径直冲破房屋的围墙,毫无遮拦地向某个汇集而去。
——那里八成就是复仇者的所在地。既然对方已经在集结侵染者,那么发起大规模的袭击是迟早的事。我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以观察情况考虑对策。
侵染者们在一个小广场上停下了脚步,围成圈子将某个中心人物层层包围住。我跳到树丛旁边的高台上,匍匐着端详那个复仇者。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行为粗暴的复仇者竟然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银色的及腰长发,洋装穿得规规整整,傲然的眼神漠视着周围的一切——这样一个本该在某个城堡中过着贵族生活的大小姐是毁坏整个街区并感染三十四人的元凶……
我想了想,摇摇头。元素使已经不是人类了,何必再用人类的惯性思维去度量他们。我开始谋划着如何在躲避来自大地攻击的同时肃清三十四名感染者并抓住少女,这的确不是一件仅凭我单薄之力就能办到的事。
少女小范围地踱步,最终目光停在偏离我的位置大概三十度的地方。挡在她前面的侵染者识相地离开她的视野。
仿佛看到了机会,我捡起一颗石子画着目前各自的方位。留有一个豁口的环状侵染者队列,少女的位置,我的位置,还有少女面前那棵高度可观的树,广场上围成四角的灯柱……即使现在使用对元素武器抑制少女的元素能力,我也无法在短短时间内一人解决掉所有侵染者。如果能有一个能在抑制少女的同时也能减缓或分散侵染者攻击的方法的话……
——等等,不是没可能!如果利用那一点的话……
我尽量不让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爬上少女面前的那棵树。少女好像察觉到某些异样,警惕地盯着这边。我看了看那些侵染者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这是最好的时机了,我自信地笑着,向前迈了一步让树枝弯曲。
在心中默数三二一,我撤步接着树枝提供的弹力向着其中一个灯柱跳去。早有防备的少女立刻发动能力,下方的地面化为尖齿一发冲天。我迅速在灯柱上落脚,随即跃向另一个灯柱。土质的高柱顺着我的轨迹一根根升起,和我一起绕场一周之后,延伸到了最中心的一点。随后,我立定在最中央的灯柱上,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由于少女能力而产生的地突,原本环状队列的侵染者被隔开,意识到危机的他们正艰难地从一个个屏障中穿过,仅仅凭着狭隘的视野寻找入侵者。
少女发觉了我的利用,赶忙要收回那些地突。我回到地面,拔出自己的武器兜割——同时出鞘也代表着对元素抑制场的启动。正在下沉的地突停下了它们的脚步,前后恰当的时间差也使那些来自大地的柱子下降到了合适的高度——恰好和我脚下的灯柱一般高。我便轻盈地跳到一簇地突上,得意地看着下方几个率先围攻过来却又对这高度差束手无策的侵染者。
少女眉头紧蹙,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大地后,只是将四五个侵染者唤到她面前作掩护。我做好出击准备,借着圆锥状地突的坡度,向下俯冲。
三名侵染者立即在下方聚集,大肆展示着他们锋利的爪牙,顺着坡度向上攀爬。我减缓速度一跃而起,踹飞一名侵染者后踩上另一怪物的头部,踏得对方脖颈错位之后举起兜割狠狠打向十米之内最后一名敌人的后脑。
兜割是钝器,无法像刀剑那样有着快速而残暴的战斗力,所以通常只能用它攻击后脑以破坏脑干——控制生命活动的中枢。我倒是蛮喜欢这种简单粗暴又不流血的战斗方式,免去了很多浑身脏兮兮的麻烦。
我陆续打落从地突的空隙间狂奔逼来的侵染者,渐渐缩短与少女的距离。我一边挥舞着兜割,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吶,敢问小姐芳名?一个人在这种破败的地方不寂寞嘛。”
“……”少女冷眼和我对视,淡淡地说:“玛利亚。”
我没有料想到对方竟会回答,动作迟疑了一下。这个空隙却被面对面的侵染者捕捉到,怪物一般的爪子直冲我的脸打来。我踉跄后退几部,避开了险些丧命的攻击,左脸颊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时,更多的侵染者回到玛利亚的身边。
“哎,”我用手背抹过脸颊,皮肤有了湿漉漉的触感,“玛利亚小姐你何必对一个人类如此大动干戈?”
“仇。”玛利亚恶狠狠地挤出一个字。
与此同时,大批的侵染者蜂拥而至,将我逼到死角。我转身,迅速将兜割插入身后的地突,把自己拉了上去。无视同样攀爬上来的侵染者,我跳跃到距离玛利亚最近的柱子上,毫不犹豫地向她发动攻击。
——犹豫刚才的迟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那么只能孤注一掷,擒这个落单的王——
我举起兜割,在空中对着玛利亚挥下。
“嘭。”
不合时宜的声音刺穿了周围的空气,而这个声音,应该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才对——
右手中的武器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手腕被强大的冲击力向后弯折,剧烈的疼痛一瞬间占据了理智的全部。我失去平衡,重重地面朝地跌落在玛利亚面前。
玛利亚向前走了一步,一只脚狠狠踩到我的头上。她举起不知何时出现的【手枪】,对准我。
“……”她并没有立即开枪,只是沉默地维持这个动作,似乎在等我说些什么。
我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努力撑起被地面和鞋跟强压的头,说道:
“我说你啊……肯定没有体会过再也见不到重要之人的绝望吧。……我只是来找哥哥的,喏,他现在就在你身后,那个已经不认得我的怪物。”我随意指向一个侵染者,继续抬高语调撒谎说道。
“……我怎么喊他他都不会回答我了对吧!怪物!你们这群怪物!凭什么夺走他?!啊没错,你不是人类了,你也早就没有人类的感情了!想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妖怪怎么能体会人类生死离别的痛苦?!呵,我到底在期望什么啊……”
不知是不是被激怒了,少女立刻给手枪上了膛,转头扣下扳机。
耳膜险些被子弹出膛的声音震破,我睁开方才闭紧的眼睛,发现自己还有意识。头顶上的压迫感消失了,我撑着手臂抬起头,腹部的疼痛突袭而来,汩汩流出的温热液体浸湿衣衫,撕裂了最后的气力。我呻吟着,再次撞击大地。无法站起来,我只得艰难地翻身仰面对天,看着四周的情况。
当我在问玛利亚“你不寂寞吗”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动摇了。所以在刚才的千钧一发之时,我编出了那样的台词。
现在,玛利亚和大部分的侵染者不知何时消失掉了。但这并不代表死神对我手下留情,面前还有一个侵染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那正是我刚才所指的。在他身后,还有四个敌人在附近「巡逻」。
——完蛋了……
对方看来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只是换为让「哥哥」亲手解决我罢了。而那个怪物,举起他的爪子,正准备给我最后一击。
再见了,松鼠。
最后一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女朋友的脸。我闭上眼睛,等待自己被送入黑暗。
是因为要死了吗,突然时间的流逝变得很漫长。正常来算,几十秒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感觉好像有热浪的侵袭。
——热浪……?
“嗷啊啊啊啊啊啊——”不知为什么,侵染者刺耳悲鸣的悲鸣扎入耳畔。我猛地睁开眼,五个侵染者已经置身于火海,在红色与黄色的交汇中渐渐化为灰烬。火光外,被映射而随火苗摆动的身影一点点逼近。
哒,哒,哒。那稳健的步伐中夹杂着金属的碰撞,仿佛在打着胜利的节拍。
“别担心,主会保佑你。”坚实的手掌将无法动弹的我托起,落在宽厚的后背上。
“神……父……?”尽管昏沉之中视野已经不清晰,我还是认出了对方——几个小时前刚刚见过面的那个神父。
“你……怎么……会……”
“不想血流的更多的话最好先保持沉默,”神父说道,“之后我也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元素猎人先生。”
再次清醒过来,我已经躺在医院里。尽管伤口被包扎严实,一旦有轻微的举动还是会隐隐作痛。
“你醒了?”神父推门进来,看到我正靠在床背上,关切地问道。
“嗯……”我支吾着。拥有那样先进武器的人类,除了元素猎人的鹰派之外恐怕就只有以科学家为首组成的鸽派了。但鸽派和鹰派因为理念的完全对立而一直互为敌人。我竟然被鸽派的人救了,如果他通报了他的组织那么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太好了,看来没什么大碍。”神父脸上正挂着欣慰的笑容,就好像长辈看到事故中安然无恙生还的晚辈一般。
“你不打算拷问我吗?”我皱着眉头,右手攥紧被褥,问他。
神父摇头,“主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
神父过于善良的举动让我浑身不自在。即使才处理完伤口不久,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我翻下床,一边穿上沾有大片血迹的外套,一边说:“那个复仇者叫玛利亚,元素【大地】。根据我的观察,她应该有几个重要的人,找到他们的话牵制她会容易得多。”我下意识地寻找兜割,才想起之前它被玛利亚打飞不知去处。我有些失落,继续说道:“刚才的情报算是救了我的谢礼,有缘再见吧,神父。”
“我叫火炬。”神父自我介绍后,递给我几样东西。“这是之前掉在你旁边的东西。你的手机一直有人拨来电话,我就告诉了她你在医院;还有这串钥匙,装饰物不见了。”
“啊啊谢谢,”我惋惜地挂念了一下女朋友送给我的装饰物——除此之外它还被改造过附加了某种科技,然后自报家名:“我妻真二。”
“那么真二,我的联系方式已经登陆在你的手机上了。”我刚要离开病房,火炬对我说道,“周日,有兴趣去居酒屋吗,日式?”
“哈……?”
“工作之余,不考虑放松一下?”
我好像碰上了各种意义上的麻烦人物——但是如果能得到对方势力的情报,这倒也值得了。
“随时奉陪。”
——没准那大叔还能免费听我「忏悔」,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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