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原创世界观的异能企划,期待你的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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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靠在一个废弃的集装箱边上。
虽然说这个集装箱码头已经被废弃,在这里的集装箱大多数因为经历了日晒雨淋后外壳被严重腐蚀,都变得斑驳与脆弱,但排列整齐的集装箱犹如还在等待被使用而坚守岗位一般在月光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珊瑚灵巧地穿过了沿着海岸的道路,然后又从排列整齐的集装箱之间穿梭了一阵,最后确认附近没有存在威胁的东西存在之后,他隐藏在了集装箱下的投影当中,娇小的身影如果不注意看根本不会被发现。然后从刚才便忍耐着的思绪一股脑地涌上了他的内心。
——不可能的。
目击到刚才那一幕后产生的震撼,甚至他还能感受到自己因为惊诧而怦怦狂跳的心脏。珊瑚把双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企图想把这股躁动给压制下来。而刚才因为快速跑动忘记了调整呼吸,他现在正在大口地喘息着。
——他不可能还活着。
那时候明明是我亲手把他给……
而且研究人员也告诉我他已经……
珊瑚至今没有把以前对他做过的事的情形从自己脑海里抹去,甚至经常会被这段“噩梦”给惊醒。
那个在大雪天把昏倒在路上的珊瑚带回家照顾的人,在珊瑚记忆中会对他温柔地微笑的人,那个对他说出“天冷了,穿上这个”并伸出手的人……
然而在这之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故,那个人和珊瑚一起被卷入的事故当中受了伤。随即而来的是被这场事故吸引的元素追捕军。当时的珊瑚面对着事故和元素追捕军的二重刺激便开启了侵染之力准备还击。
不料本应昏迷那个人却突然挡在珊瑚面前接下了侵染攻击,看着那个人被侵染,珊瑚也就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醒来后自己已经在研究所内,得到的还有那个人的“死讯”。
但本应死去的那个人的身影居然和刚才在码头边上见到的打斗者的其中之一重合了。虽然在感觉到了两人当中黑色的元素使有着异常强大的力量,所以想回避战斗准备离开的珊瑚却感受到了另外的感觉。
珊瑚不会不知道这种感觉,那是被自己侵染过的人在一定范围内会有的“感应”,而这种让他害怕的“感应”也的的确确发生了,就在刚才。在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珊瑚就发现自己已经如逃命一般逃离了那个战场。
还在整理着自己思绪的珊瑚突然听到附近阴影处传来“咔嚓”一声于是他立刻绷起了神经注意起了周围的状况。珊瑚会那么紧张是因为他刚才分明已经感受到附近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了,而他逃进的地方又那么复杂,一般不会那么快被发现才对。除非是对方有感应的能力或者道具。无论如何,在还没有确认对方的真正目的的同时,珊瑚还是保持了原地不动并随时准备行动起来的姿态。但渐渐的,他的“感应”又开始了。
随着“咔嚓咔嚓”踏在被腐蚀后脱落的集装箱箱碎片和硬质地面发出的声音,珊瑚的“感应”也越来越强。这更加使得珊瑚不敢进行下一步行动,他的内心虽然紧张,但却又不可思议的居然带着少许期待。脚步声越来越近,发出声响的方向有个人影从交错的集装箱投影处走出,一头有些湿润的金发在皎洁的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珊瑚也终于看见了他的正脸。
虽然身体外表比起记忆中的那个人都有所成长,但在看到对方冰冷神情的一瞬间,珊瑚甚至至产生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活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但眼前的人的确就是活生生的人类。至少除了身上那些不自然的衔接处,他的大部分身体还都是人类。珊瑚把六年前挡在自己面前并从身长冒出“焰”的那个人的身影完全重叠在了一起,然后从微微颤抖的双唇叫出了那个名字。
“迪…亚……………………?”
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气场”和眼前的实在差太大了。
“没错。迪亚-道尔顿。就是我原本的名字。”
D冷静地点了点头,然后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他的语气比起自我介绍,更像是机械式地确认答案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面对这样的情况,就连平常没有太多感情流露的珊瑚也不免因为剧烈动摇所以表情僵硬了。毕竟他从那一天被通知“迪亚-道尔顿这个人已经死了”开始就一直以为自己亲手害死了迪亚,一直以为自己亲手破坏了他的一生和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平和生活。
D听到了珊瑚的问题后渐渐开口了:“虽然迪亚-道尔顿是我原来的名字,但我并没有关于“迪亚-道尔顿”这个人的记忆,他的人格如何我已经无从得知,而现在的名称就是D。你就是【调】元素使珊瑚没错吧。”
依旧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语气伴随着跳跃性过大的展开犹如一根根寒冰一般扎入珊瑚的内心,但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迪亚了。
“你身上的……”珊瑚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迪亚不自然的双手。
“你说这个么。”
D抬起双手,之前和洛羽闲战斗途中在衔接处出现的“焰”已经没了。但在他稍稍闭上眼睛时,焰又从不自然的衔接处冒了出来。这股焰看上去不带任何热度,看上去甚至还带着寒意。珊瑚记得这个,这正是被自己侵染的人类身体发生异变后从异变部分涌出的“焰”。
“关于这个,从实验报告中指出是我【调】元素侵染后在身体异变的同时得到了‘异能’。而我身上的义肢正是利用这种“异能”所产生的超低温对电路造成的超导现象,让能源能够得到最大化利用这一原理而开发的新型兵器。虽然…”
“我不是问这个!”
珊瑚几乎是用喊着说。
经历过研究所的“实验”过程的珊瑚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可以联想研究所的人为了研究而对迪亚做了什么,就像为了让珊瑚的能力应用更为广泛而强行把珊瑚手脚皮肤替换为特殊材质的黑色人造皮肤一样。
但总归到底,迪亚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的原因。想到这里,珊瑚就无法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D看到珊瑚无意识的用力抓着握紧拳头,似乎就明白了珊瑚的内心想法。
“虽然我没有被侵染和更换义肢的记忆,但我从当时的研究报告中了解过它的构成和运行模式之后,自己又进行了好几次的改良。而依照我目前的经验来看,这种科技用在实战上也成为了现实。”
顿了一下。
“我需要你。”D说道,“你的侵染所造成的结果既然可以让人类以产生异能的方式得到战斗能力提升,说不定可以突破人不能使用【元素】这个瓶颈,甚至可以以此来研究出人类直接利用元素的方法。为此我们需要更多的研究素材。”
D话语中提到的理论珊瑚并没有认真去听,但一些主要细节他还是抓住了。看来D是想让自己协助他的研究,这让珊瑚想起以前他也给迪亚做过道具的冷却和加热。看珊瑚没有说话,D接着说:
“如果你答应协助我们的话我们是不会对你造成人身伤害的,甚至还会为你提供良好的实验环境,你只需要使用你的‘侵染’能力和一些简单提供一下身体数据即可。而我知道这种侵染的后果并不是每次都成功。之前的实验报告指出被侵染后的人类会根据侵染的程度呈现不同状态,其中就有像我一样可以自行打开能力的特殊侵染者。”
“但即使如此,被侵染后身体还是会很痛苦的才对,你……”
“没错,但我已经找到了面对这样情况的解决方式。”
D拿出了带在身上的一个小盒子,他按动上面的一个按钮后盒子的盖子便打开了,里面摆着几支注射器。
“虽然这种药目前还在试验阶段,但我已经成功用它抑制了我的神经系统,把造成痛苦的反射结果‘屏蔽’掉了。经过几年的研究,这种药物已经是相对比较有效而且稳定的了。”
——太疯狂了。
虽然D一脸平淡说着这种事,但从内容上来说,实在是疯狂得难以言喻,珊瑚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人现在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做到这种程度,甚至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做试验。珊瑚依旧低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唇,默默地说:“……我已经决定不会再使用‘侵染’了…”
现在的D当然不知道,珊瑚是为了什么而说出这番话。
“你不用太过在意。如果参加这项计划的人被侵染后成功变成‘适配者’,那他们就会得到极其强大的力量。虽然有出现失败的可能性,但对比起科技发展的新的方向,这样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珊瑚沉默着抬起一直低下的头。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道——
“我……”
教室里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别人了,不知道是大家都还没到,还是大家都已经走了。
窗外射进来的光线也有些昏暗,不知道是即将由夜转昼,还是即将由昼入夜。
其实要确认这件事非常简单,我只需从现在坐着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看去,确认一下现在的太阳是在何处就可以了。
如果是在东边那现在就是黎明,如果是在西边那现在就是黄昏,这么简单的判断我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做到了。
但是现在我却没有这么做。
虽然我想到了可以这么做,但我却不想这么做,原因只有一点——我懒。
我现在只想坐在这个教室里的这个座位上发呆而已。
这个座位是我固定的位置。
说是这么说,但在这个元素学院内上课并没有固定的教室,所有学生都按照课表去每门课不同的教室内上课,所以自然也不会给每个学生安排固定的座位。
我之所以说这个座位是我的,那是因为每当我在这间教室里上课的时候,我都一定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就算是事先被别人占了我也会请他离开。
“真是的,为什么你在这种小事上也这么自我主义啊?”
虽然常常会被小森这样念,但他还是会每次都比所有人早到并帮我占好这个位置,真是继承了同一画师笔下人物共同的傲娇性格呢。
“哈哈,就算我跟他说这边是凶位,他也一样不愿意换呢。”
听到小森这样念叨的徐然总是会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那种连这些个琐事都会依赖占卜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她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这个位置很不错呢,就算是上课睡觉也不会被老师发现。”
抱着怪猫姜黄的砂暴也一直在觊觎着这个位置,但他就是没办法比小森早到,所以他从来都占不到座。
“刻意挑着种地方,不会是想偷偷做什么坏事吧?”
十夜总是跟他妹妹一起坐在不远处,完全把最近都很少出现的司,也就是明亚的正牌CP遗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他也常常把视线和注意力转到我们这边,所以也不算是在专心享受兄妹时光啦。
“露羽,你去坐到洛基队长旁边啦~”
露羽的元素神死兔还是一如既往地鼓励,或者说是怂恿主人和别人交流,但她却只是怯生生地窝在教室的角落,一语不发地翻着桌子上的摊开的教材。
“那边几个,上课的时候请安静一点哦。”
这间教室是用来上艺术课的那间,所以一般站在讲台上的人是白小(“白色小伙伴”的简称),也就是迷子老师,而在这里的女同学和一部分男同学也都会痴痴地看着他在讲台桌上所演绎的近乎表演艺术的授课过程。
这些便是我在这里,在这元素学院内所经历的日常,在原来的地方我根本不可能拥有的日常,甚至我原本连想都没想过自己会拥有的日常。
这种我原本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日常——
——直到现在为止。
这个日常就这样终结于胸口中枪这种随随便便又乱七八糟的死法。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跑出去啦!”
我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出不知是对谁发出的呐喊。
这种配角一样的死法我怎么可能会接受啦!
这么说来,我当时跑出去的理由,好像是不想让我们这一方输掉。
不过仔细想来,似乎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当时,如果我不跑出去的话,那么中枪倒下的就会是穆欣……
穆欣……
“好吧,Rooya,你赢了。”
最后我终于还是屈服在了作者的淫威之下,谁让我只是个被创作出来的虚构角色呢?
“最后为了帮喜欢的妹子挡枪而死……着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战死吧?”
如果是算战死的话,那我应该会去英灵殿,听说那里有无数美食美酒,无数美丽的侍女,无数美景供人享受。
这样想想,其实我在这个地方被混蛋作者杀死其实也不坏嘛。
“呵呵呵……”
“?”
有人在笑。
是个女生的声音。
这个教室里来了别人吗?
“谁啊?”
我的头从原本贴着的桌面上抬了起来。
一抬起来,我就看到了笑声的主人。
那是个看上去年纪比我稍大一些的黑色连衣裙女孩,她正坐在教室的讲台桌上,面对着我,一头长发从她的头顶垂至地面,好像她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剪过头发似的。
“这是哪一出啊,安心院小姐?”
“呵呵,我才不是什么漫画角色呢。”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场景下以这种方式出现?”
这不是漫画梗的话,还能是什么?
“因为,这里是你宝贵回忆的一部分啊。”
少女张开双臂,那气势简直像是要将整个空间抱在怀里一般。
“再说了,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我应该认识你吗?”
“你再仔细看看我的脸。”
“……”
她的脸……
这么一说,我真的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
不,不是好像,而是确实,我的记忆中确实有个面容跟这张脸相当契合。
但是……不会吧……?
她不会是那个人吧?
“莉莉丝?”
我试着说出那个名字。
“嗯嗯,答对咯。”
少女——莉莉丝看着我,甜甜地笑了。
没错,她的容貌,正是属于我的姐姐莉莉丝•菲克修恩。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除了这个问题之外,其实还有更教人疑惑的地方。
“你怎么会……这幅样子?”
我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杀害了,所以她不应该有机会长到如我现在所见的这个岁数。
她的尸骨现在还被收在铁处女里,放在我的宿舍内呢。
“那时候,你觉醒元素能力吧?”
莉莉丝所说的“那时候”,就是指我和她遭遇暴徒,她被杀害,而我则是觉醒能力成功击败对手的时候。
“其实,我也是哦。我在被那人抓住的时候,也同样觉醒了元素能力。”
所以说那个抓住姐姐的人才会突然脑袋爆炸死掉吗?
“我所操纵的元素是【梦】,在我被人捅刀,失去意识之前,我发动了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觉醒,把自己的意识写进了你的梦境之中。”
“【梦】……?”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活在你的梦境之中,但一直都没办法和你见面,直到你现在处在这种生死一线的状况,我才能在这里见到你。”
“所以这里到底是……?”
“这里是我在你的梦境中创造的空间,是【梦】元素赋予我的能力之一。”
听她这么一说,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确实,虽然乍一看是我常常上课的那个教室,但事实上有些部分,尤其是离我较远的那些部分的形体就如梦境该有的那般虚无缥缈,其存在就如云雾一般飘忽不定。
“什么【梦】元素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要是被鸦叔知道了他肯定会爆炸的啊。”
“信不信由你,反正这就是事实。”
莉莉丝如此说道。
“好吧,那姑且先相信你好了。”
先不论她的话是真是假,现在的我确确实实处在梦境之中,这一点毋庸置疑。
身处生死一线的时候,意识进入了奇怪的梦境里……还真是有够狗血的展开呢。
“所以说,你就是在我的梦境中长大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莉莉丝?”
“以前你不都一直叫我‘姐姐’的吗?现在你居然对比自己年长的我直呼其名了吗?”
莉莉丝没办法似的摇了摇头。
“关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并不是。”
“不是?”
“我的这幅样子,并不是在你梦境中成长的结果,而是你‘希望我现在成为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所处的是你的梦境,我的能力只能干涉到很小的一部分,光是维持这个空间的存在就已经是极限了。至于我的样貌,是你内心深处所存有的‘如果姐姐还活着,那她应该长这个样子’的幻想。”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讲台桌上的莉莉丝,那头及地的黑色长发,和那个就算是被宽松的连衣裙包裹,但也还是看得出来的好身材,都是我对我姐姐所抱有幻想吗?
“你弟弟是个姐控,还真是辛苦你了。”
“哈哈哈,没关系啦,我也很喜欢这个身体,我还要谢谢你呢。”
莉莉丝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过啊,你真是不得了的姐控呢,明明我都已经走了那么久了,却还一直把我的身体带在身边。”
她指的是被我收在铁处女里的她的尸骨吧。
“这是习惯啦,因为小时候会一直想要找办法让你复活,虽说最后放弃了,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把尸体做成木乃伊也好,收在内部画满了奇怪符文的铁处女里也好,都是过去我为了复活姐姐而做出的以失败告终的尝试。
“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活得好好的嘛,所以我的那些尝试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我自嘲般地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
莉莉丝双手合拢,放在胸前。
“虽然最后放弃了,但你还是能为我努力这么多次,这对于你来说算是相当少见的吧?”
“算是吧。”
我常常被别人说自私,而且我自己也不否认这一点。
但是对于某些事,我还是会暂时放下这个设定,献出一部分自我的。
“嘛,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姐,也算是我的东西吧,所以我这样做也是一种自私就是了。”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这个说法真是有意思——”
突然间,莉莉丝的笑容消失,整个人也转换成了更加严肃的气氛。
“——那你的‘其它东西’呢?”
“?”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你的性命、你的同伴、你的日常……你不去试着努力争取看看吗?”
“……”
“‘只不过’是胸口中了三枪而已,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吗?”
“不是‘我过来来找你’,而是‘你想让我过来’,这里是你的梦境,只有你希望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
“洛基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
不知何时,莉莉丝已经从讲台那里飞到了我面前,她伸出双手,抱住了我的抬起的头。
“这种事还想着要依赖姐姐吗?”
“因为……没办法了啊……”
我的脸被埋在姐姐的胸口,感受着她那不可思议的温暖。
“不说胸口的枪伤……还有之前布伦在我身上弄的那些伤口……姐姐知道我有血友病的吧……就算运气好子弹没有伤到重要的内脏……我也一定会失血过多死掉的啊……”
“……”
“我好想一直呆在这里。”
这指的并非这个梦境空间,而是指这个空间所影射的现实中学院的校舍,和它所代表的元素学院。
“我好想一直和大家在一起。”
我想着洛基队的各位,想着白小,想着学院内的其他同学和NPC,想象着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样的事。
“我好想一直就这样下去。”
一直和各位经历那种无聊又有些搞怪的日常,一直和同伴制造这些珍贵的回忆……
所以说……
所以……
所……
……
“我不想死啊……”
我哭了。
像个没用的孩子一样,哭了。
幸好除了读者和姐姐以外的其他人看不到这一幕,不然我的形象一定会崩坏的吧。
“洛基。”
姐姐放开了我的身体,又用双手捧住我的脸。
我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但我知道,姐姐正看着我。
“你要相信他们。”
“他们……”
“他们是你的同伴,是你无可替代的同伴,你对他们而言也是无可替代的,所以无论你的状况有多么令人绝望,理论上有多么不可能,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甚至会动用超越理论和真理的力量把你救回来的。”
“……”
“所以说,你自己也不能放弃。”
“不放弃……”
姐姐用衣袖擦干了我脸上残留的泪水,并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么,为表达自己决心——”
姐姐打了个指响,教室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你就自己从这里出去吧,毕竟这里只是梦境,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你得靠自己的力量回到现实。”
“……嗯。”
我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打开的教室门前。
门外的空间是一边看似混沌的黑暗,但我能感觉到,只要我往那里踏出一步,我就有获得光明的可能。
“以后……还能再见到姐姐吗?”
我向身后的姐姐问道。
“可以哦,这里是你的梦境,你想见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见我哦。”
姐姐回答道,
“所以,不要犹豫了,踏出那决定性的一步吧。外面不是黄昏,而是黎明哦。”
“黎明……”
我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姐姐的话,一边朝着门外迈出步伐。
//
“他还活着!”
虽然意识仍然模模糊糊,五官的感觉依旧混沌不清,但我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这么几句话。
全都来自熟悉的声音。
“太好了……他还没有死……”
“快点,把他送到潜水艇的急救室去!”
“可是那边太远……”
“那就尽快!洛基同学一定还没有放弃,所以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束手无策下去!”
姐姐,就跟你说的一样呢。
首先允许皮下吼一声,塞因酱新头像好可爱!!←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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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兔里本次出行有三个目的。
一是找出人类的伪装对其一网打尽——当然以她的实力挺难达成。
二是寻找新近流行的巧克力一口气吃到饱——不过难度也不小。
三是寻找到所谓谈判的地点对塞因酱实施英雄救美政策怒刷好感值——啊对了这孩子是旱鸭子。
不过比起这些,她现在还有更忧伤的事情需要自己担心。
“啊——嚏!”
揉鼻子。
“阿嚏阿嚏阿嚏!”
揉揉揉鼻子。
“呐日兔里酱,要不要纸巾?”
“啊谢——阿嚏!”
请相信码字人的人品,这绝对不是在骗字数。
毕竟图书馆日兔里这孩子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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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感冒说白了还是怪她自己。
听说有任务可以出校门日兔里就美滋滋的去置办了便装和外带巧克力,换上衣服还对着镜子臭美了半天说自己是新时代的萌系小学生,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天生的怕冷基因和短袖短裤之间有多么不和谐。
于是当日兔里刚踏上旅途的第一天晚些时候,就变得离不开纸巾了。不过因为事先忘记了置办生活用品(背包里只有巧克力和字典),所以她险些觉得自己会跪在路上。幸好同行之人中也有不少靠谱的人——比如同为白组的花圆木槿,带着的行李箱大得都够装下一对日兔里,于是他轻而易举的从箱子里导出了纸抽送给了日兔里。
“谢谢你——阿嚏!”
日兔里一边表达着感谢一边心中暗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成为这样的立派大人优秀女性,却看到对方只是fufufu的笑也不说什么。
不过在这之后,木槿开始有意无意的照顾起了日兔里。帮忙买个巧克力啊巧克力啊巧克力啊什么的,并且带着不自觉的微笑,甚至闪现出了女性的光辉。也是因为这样,日兔里觉得自己简直不好意思叫对方木槿同学而下意识的称呼起了大姐姐。
不过姐姐他啊,果然是个立派女性呢。
日兔里如此想着,又打了个喷嚏。
然后俩人往前方看,距离那个废弃码头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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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总之_(:3"∠)_
等着打架好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