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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介绍:
对战剧情类企划-选择性进化SE(SELECTIVEVOLUTION)
略科幻,架空,以人类选择进化方式为引入点的企划,计分制,共有两个阵营,文画皆可参。
*字数1240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黑我是有意黑
“谁去那个地方支援谁就是哈雷。”
对着手机怒吼的伊格不顾另一边的斥责,利落挂机并且迅速把对方号码拉黑。
他才不想到那个破烂法庭里战成一团。
简直是在开玩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哪怕奖金翻上个好几倍他也不会去。
何况,此刻的伊格双脚已经重新踏上北序国的土地。
偷跑回来的原因开始只是被潮湿的海洋性气候弄得异常难受,忽晴忽雨的潮湿街道对于习惯干燥的他不喾于忍受每天蒸一遍桑拿。
“水土不服到患病无法执行任务。”
他呆了没几天就想好了半路落跑的借口,为了让谎言看上去更可信些,他甚至故意将狼人状态时自己引以为傲的赤色皮毛弄得毫无光泽。
不过现在,他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既然利委会看上去能打的家伙都在法庭里玩你争我抢,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抓那么一两个人质来钓Ryan出窝?”
俗话说的好脑洞是万恶之源。
俗话又说的好脑洞打开停不住。
于是伊格决定大胆突袭利委会宿舍,抓那么一两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家伙当做人质。
当然是以义愤填膺看不过去Ryan投毒恶行的义士身份。
嗯,说白了就是恐怖分子的美化版。
于是他说干就干,充分发挥了身为A级打砸抢烧破坏狂人的行动力。
“抓住那家伙,可是有一年的带薪休假外加奖金翻倍啊!”
大概Ryan在他眼中,已经和等身大的奥斯卡小金人彻底画上等号。
至于为什么是宿舍,废话,利委会总部肯定有一群群的人守着,白痴才会正面杠。
作为乔装打扮的正义使者,伊格决定还是不穿平委会那没品的不行的战斗服。
“简直是基佬专用。”
他不知背后骂了多少次哈雷在这上面的品位。
超人是在胸前贴S,他觉得那个样式相近破烂紧身衣战斗服还要在后面加个B。
选来选去,他还是决定打扮成淳朴的劳动人民。
第一是便于接近,第二是容易使人失去戒心。
虽然这俩看上去简直是完全相同的借口。
不过怎么看,那双凶光四射的金色眸子,还有咧嘴一笑时龇出的犬齿,都会让人下意识认为对面站的不是个好人。
于是伊格戴上了墨镜和口罩。
然后看上去更可疑了。
所以他还是决定素颜出镜,真汉子不依赖特效。
来不及找化妆师的伊格,只能意思意思眯上眼睛掩饰住其中透骨而出的侵略性,外加把头顶的鸭舌帽压得尽可能低一些。
作为这身装束提供者的送水师傅,已经被扒的只剩内裤和鞋子捆成粽子一样扔在街角的黑巷子里,他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自己的动作没有被监控器拍到。
因为这是他手下小弟昨天喝高砸坏的。
至于悲催的送水工会不会成为好这一口的基佬猎物,伊格·哈迪伦觉得这不是他这种大人物所应该考虑的问题,并且他很好心的,没用什么特殊的捆绑方法来对待那个可怜人。
蓝色的工服对他来说有些显小,但是这身衣服估计很快就会失去用处。
根据平委会的情报,Ryan的相识者,的确是住在利委会的宿舍,并且是个看上去就超好捏的软柿子。
虽然资料中所提供的异能似乎很有威胁性,但目标的性别和身份决定了其并无多大战斗力的特性。
“虽然不想对女性下手,不过为了奖金…”
习惯性的,他撮了撮牙花:
“下手时候稍微轻点就行了。”
“哦Fxck这三轮车真难骑,别挡老子啊前面的垃圾轿车?!”
他骂骂咧咧的对着伸出头的车主挥了拳头猛砸几下车窗。
装着一桶桶矿泉水的三轮车绝尘而去。
*字数1656
*相信我我只是写个小混混
伊格·哈迪伦觉得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个白痴。
想要弄死那个叫Ryan的家伙,直接派人拎着枪找机会突突突掉就好,事后扣个恐怖分子的帽子一埋了事,何必弯弯绕绕搞得鸡飞狗跳。
“这个傻X。”
当然这种话不能当人面说,俗话说打人不打脸。
哈迪伦重重朝地上淬了口唾沫,光亮的地板上化开一滩红色的污迹,这让桌子后面的哈雷一阵皱眉。
“伊格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上班时候嚼槟榔。还有再在我的办公室里乱吐口水,奖金折半。”
“哦,不过老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吐口水了?”
谈不上干净的鞋子把污迹大喇喇抹开。
“你瞧,这下不是干净了吗?”
哈迪伦浑不在意的用舌头舔舔犬齿,槟榔的红色汁液使得他唇齿间仿佛沾满血水。
平心而论,他长得并不算差劲,而这幅痞赖样子还是对某些口味特殊的小女孩挺有吸引力的,算上年终奖工资也应该不低,同时也具备作为打手的必备要素——肌肉。
“可是还是没有女朋友。”
这是他每次和狐朋狗友们一起胡吃海塞时经常被戳的痛处。
“别忘了给我涨奖金啊老板!”
挂掉电话后,揉揉自己尚算整洁的一团红发,哈迪伦打着哈欠登上飞往福禄贝尔的飞机。
如果不是因为奖金出的意外高,他才不愿意趟这摊浑水,这身西装对着装随意的哈迪伦来说太过正式,脖子上死死套着的领带简直就像狗链一样让他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等和那群蠢外勤交接完工作就扔了这身烂衣服,反正是会长出钱买的完全不心疼。”
于是哈雷的额外开支又要多出一笔了。
福禄贝尔居民区中,养狗的居民很快就发现,哪怕自家的狗再凶,都会在某个新搬来的红发小伙子面前表现的异常平静,对方往往只是用那双黄色眸子和爱犬对视片刻笑摸狗头,狗儿们便会乖乖的趴在地上。
而他的狗叫也学的惟妙惟肖,甚至会出现一问一答这种欢乐的情形。
遛狗的阿姨们在看到这一幕时经常笑的咯咯作响。
哈迪伦笑而不语。
“废话,老子可是能变成狼人的改造人,对付一群傻不拉几的家养狗自然手到擒来。”
爱狗族们若是知道自家爱犬是被这家伙身上的气味硬生生恐吓到趴在地上起不来后,铁定会举着扫帚把他打出去。
“总之,那群傻狗虽然智商不足,在老子的威压下叫的也是十分不连贯,不过还是稍微知道了点有趣的东西。”
哈迪伦双脚耷拉在桌子上,在租来的小房子里玩起了简易的摇椅游戏。
“嗯…这就是嗅到陌生人气味的所有地点吗?”
耳朵上原本经常架着烟的地方换成了铅笔,而桌子上摊开的地图上已经布满充满他个人风格的独特标记。
“说不定我挺有艺术天分的。”
哈迪伦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止多次这么想到,如果狗头简笔画也算是艺术。
拎起身旁特制的葡萄酒大灌几口后,这才满意的继续工作,因为走得匆忙,他完全没有来得及带上自己所喜欢的烈酒,偏偏福禄贝尔这里的酒水都是他最不喜的温和型,所以只能在当地酸甜的果酒中掺上些烟叶提升口感。
“可惜还是比不上北序国的烈酒带感,一直从喉咙眼烧到胃里那才带劲。”
拥有十年以上烟酒龄的青年人咂咂嘴如是评判。
“等到抓到那个家伙后,会长不给我提工资我就去利委会乱曝他丑闻。”
红发男性拍着装有大杀器的箱子,满意的打了个酒嗝。
不知道哈雷用了什么手段,男性惯用的那把武器居然能够通过层层安检成功托运,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他并不关心,反正为了保证任务成功上司肯定要做出一些牺牲的。
“其实好想看看那群安检们看到穆斯季斯拉夫时的表情。”
穆斯季斯拉夫就是那把武器的名字。
普通的枪支对于狼人化后的哈迪伦来说都像是玩具般轻巧,他也为此去找了哈雷不知道多少次,可能是被他烦的有些受不了,对方干脆直接把从直升机上拆下的加特林塞给大喊“你给我的都是娘们枪”的哈迪伦。
效果拔群。
爱不释手的哈迪伦甚至给这柄枪起了个名字,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听上去很酷就够了。
“那么,也差不多该让这些钉子户见见光了,月黑风高夜,哈迪伦大爷扫荡时——”
暮色已至,哼着不成曲的怪调,伊格·哈迪伦扛起装有加特林的箱子,满身烟酒气的晃悠进黑黢黢的小巷子中。
至于别人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大号犬科动物双腿直立并且拎着机关枪时会有什么表情,这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了。
反正事后处理交给会长就好。
“只要他duang的一下用了超能力,一群人就会露出弱智表情被洗脑不是?”
#1
一切都在预料之内?
是的,一切都在预料之内,但是当我站在医院的走廊,看到皮肤大块大块发黑、正在输液、以肉眼可见速度老去的患者,还有坐在休息位上颤抖着手、双手掩面、拦着尸体大吼的家属时……所有人都在为救治奔命。
亲眼所见的震撼总是超乎想象。我就这么站着,使劲的用左手上下揉了揉右手希望使右手也暖和起来。
“Last先生?”副院长路过时注意到了我,似乎打算挤出一两分钟来接待我的样子。
“你好,”Null小跨一步挡到我前面,先我一步回了话,可能是看出我还不在状态,“找到治疗方法了么?”
副院长满脸憔悴,黑眼圈不重但是可以从一举一动看出已经疲惫不堪:“大部分患者要保命还是可以的,我想身为改造人您应该知道最大的问题在于衰老,我们能保命但也止于此了。”
“非常感谢你们如此尽心尽力的救治,”如果不是今天我都不知道Null原来也能这样自如地与陌生人交流, “我们是想来看一下获得异能的患者。”
副院长蹙紧眉头顺手拦下一个拿着输液袋的护士,“非常抱歉我要继续去安排事项,让她带你们过去吧。”
获得异能的患者或许已经不能被称为患者了,他们都被安排在训练室附近的特殊病房训练自己如何去接受全新的人生,还有外面这个混乱不堪的世界。
“Hurray,”Null用力适度地拍了一下我肩,我转过头看她,“一个医院就把你给吓傻了?”
我苦笑一下,“你就难得让我开个小差吧。”
“行了,你突然之间担心什么?”
“在这里可以亲眼见到很多吓得你觉得以前都白活了的场景。”
“我可没觉得我以前白活了,你就说不定了……训练室,看来两边都是吧?”通往训练室的走廊很长。
一言不发的护士回答Null:“对,”现在走廊两边都是落地玻璃,里面就是训练室,“入口在走廊尽头。”
“非常感谢带路,那你先去忙吧。”Null打发走了护士,这让我松了口气。
Null突然停下了,看着右边训练室里的患者们。训练室非常大,其中一边大概有五百个平米左右,左边那个是普通的锻炼器械,右边是一些为改造人专门设计的锻炼器械。
迷之沉默了几分钟后……
“Null,我向白川求婚了。”
Null没有吭声也没有回头,又是迷之沉默。
然后她突然笑着回头,“15天婚假批准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笑起来。
Null往训练室入口走去,“别想太多,好好干活。”
“本次事件中共有63位亚知人获得异能,32人已死亡,剩下31人目前衰老速率正常,与普通改造人相比差值不大于10,但他们维持外表的疫苗失效,所幸都是小于30岁的年轻人,目前他们都在尽力适应他们的能力,可以回到正常生活。”
“……可以回到正常生活,”Null小声重复了一次,我知道她觉得可笑,她的确笑了起来,“非常感谢,接下来我们想与他们交流一下,可以吗?”
带着我们的看护师回到了他原本的站位,我们两个都并没有向任何一位患者搭话。
“听说抓捕工作毫无进展。”
“上次利委会新闻一发,整个局势开始偏向他们那边,到时候Raglan估计会自己来现场吧。”
“现场?法庭么?”
“对,律师那边虽然也尽力了……”
我的个人电话突然响了,愣了一下没立刻接。
“陌生号码?”
我看了Null一眼,接了电话,“你好。”
“Hurray谢谢你给我定的机票火车票和交通卡,你以为这几年来我没有自己的人脉和办事手段么?”是夏牧……
我深吸一口气,张嘴刚想回答,夏牧可以压制愤怒的声音又响了:“顺便你的徒弟催眠能力有待提高……不过听说你还在卡尔威特,我明天会在平委会总部一号楼一楼的接待大厅等你,下午一点吧。”
我无言地看着Null。
“怎么?”
“我们得回国了。”
夏牧的语气听起来糟透了……我给他安排了新工作,改编记忆,虽然看起来这似乎并没有奏效,赔了合同的违约金,他似乎不像当初那样顺其自然了……顺其自然这事说难听点就是听天由命,他有了自己的想法,这真可怕。
人一旦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就糟了,而现在的情况好像前所未有的遭。
我把接待室调整成了禁止使用能力的模式后才进去,夏牧穿着件条纹背心,短袖衬衫随意地放在了他身边,他正拿着掌机打游戏,就和他当初来应聘时一模一样。
“有必要么?怕我动手?”夏牧放下了掌机,“还是想让我知道你不会催眠我?”
“去新的单位看过了么?”
夏牧并不接我的话题,“Hurray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考量,我今天只是想来……问问你,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商量的?”
接待室的落地玻璃是有磨砂和透明两种模式的,现在是透明的,夏牧看了眼在外面等我的Null,“你倒是没有让Charloee代替我?”
“你知道我本来就不是那个意思。”
“在你开除我之前我的确一直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我到底怎么了,让你宁愿违约也要开除我?”夏牧看起来比讲电话要冷静一些。
“夏牧,我没打算和你谈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要么离开平委会,你怎么做我都管不着,要么进监狱,现在就被我逮捕。”
夏牧哭笑不得,露出讽刺的神情,“你就真的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不是我自己要相信利委会,是你一直以来……”
“夏牧,有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另外一些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一个人有的时候应该学会自我保护而不是不停找坑跳!”
“但是一个人也有权利自己选择是该自我保护还是跳坑吧?”
我起身打算强硬结束这次对话,夏牧突然说:“你不怕我去利委会?”
“依你所言,凭你自己选择。”
#2 第三人称
Hurray走出房间的一瞬间,大厅的所有人都纷纷昏迷倒地,他甚至没有带枪,只能立刻转头看向Null。
“你是委任上任,我是选举上任,你觉得平委会里谁的威信大?”夏牧这么说其实并没有真的要威胁Hurray的意思,他这次是真的势在必得想要从Hurray这里问出什么,因为情况已经太过严重。
“今天早上塞拉菲娜和拉斐尔有人效仿作案你知道么?你是觉得事情还不够糟糕么?”夏牧戴上盲人镜跟了出来。有一支持枪小队从门外走进来,Hurray和Null身上突然多了很多红点。
Null在思考到底是怎么让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昏迷的时候Hurray已经举起了双手,“太可怕了,夏牧你真的,似乎比我想的优秀很多,我投降。”
Hurray双手抱头转过身看着夏牧,“你现在觉得我们能好好谈谈了么?还是说打算让Null一个人对付他们。”
Hurray突然笑得不能自己,因为选择权完全落到Null身上,要是Null想看戏……笑声突然停止,无能是多么的令人忧伤,这里最不能打的就他妈是他自己。
但是至少,Null看起来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夏牧,这里是平委会总部,你不想明天上头条吧?”
“Null你还是要站在Hurray那边么?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告诉我我该知道的,在公安支援到这之前。”
Hurray很无奈,他依旧保持着抱头的姿势,“我没有报警,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第一批进来的小队开始靠近Hurray和Null,接着又从门外进来了一个持手枪的小队,大楼内突然响起了能力使用等级限定取消的广播,与此同时五支麻醉剂瞬间扎到Hurray的脖子、手臂和大腿上。
Hurray倒吸一口冷气,应声倒地的同时Null不满地发出一声“啧”,瞬间大楼内所有夏牧的人都被冰锥冻住,夏牧前后也分别拔地而起一根冰锥直指他的脖子。当然,室外负责包围大楼的人也都被冻住了,空气变得异常干燥。
Null看向夏牧,“你还想问什么?”
其实此前,谁也没见过Null使用能力,她一直是宁愿流点汗亲自动手也不用能力的,所以今天夏牧多少有点愣住了。
冰锥瞬间都融化了,Null知道再冻一会儿就不行了,室温开始升高,那些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的人开始恢复生机。
接着夏牧消失了,所有人开始撤退,Hurray躺在地上彻底昏迷。
“什么?那是五支强效麻醉好么,我一下就不省人事了!” Hurray边活动脖子边说。
“你怎么不躲?”
“不是,是夏牧瞬移到我身上的……你的意思是,后来能力使用的限定解除了?”
“肯定是夏牧黑了系统咯。”
“没错……我要看监控。”
“被我删了。”
“……?!”
“现在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什么水平才比较明智吧?”
“随你吧。”
当然了,夏牧的事情并没有上头条,Hurray也希望事情就此平息。
2094年8月2日 白川回福禄贝尔后(Hurray去福禄贝尔)
#1
Hurray看着白川整理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白川瞥他一眼,“怎么突然想结婚了?”
“一直想,只是没和你说。”
白川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理着处理不完和处理完了也不能扔的文件。
“这次来还想去见一下你父母的。”
“……见我爸妈?”白川停下动作看着Hurray,他无法想象Hurray和自己父母交谈的画面。
“迟早的事吧?”Hurray说得好像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不结婚也没差吧?”白川又继续整理,尽管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了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并没有真的想拒绝,但就是说出了拒绝的话。
不知道Hurray是被白川说服了还是被拒绝伤心了,总之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先,回酒店了。”
悻然离开,上车后,Hurray心里不太是滋味,走得有点突然。他知道白川不是真心拒绝,但还是忍不住地难受,因为在他原来的世界,他要想和白川在一起的话还是比较困难的,更不用说结婚,所以……
Hurray趁着红灯使劲捋了捋前发,冷静下来,觉得刚才那样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但想想已经快到自己住的酒店了,Hurray苦笑一下,干脆第二天再找白川吧。
#2
白川承认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但那是事实!Hurray突如其来的小心眼让白川不太适应。而且白川不敢相信第二天一整天Hurray竟然都没找他,难道已经回国了?不可能……
总之白川也没联系过Hurray,太忙也是事实,一直加班到十点白川才松了口气,觉得差不多可以走了,办公楼里基本已经没人了。
拿起车钥匙白川才想起来,今早新闻好像说晚上他们办公楼门口这条路要封路。
白川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回去的路线一边去了停车场,突然他发现自己车的天窗竟然开着。
他愣住了,左右看了看,右手放在了别在腰后的手枪上,白川尽量保持安静地往车那边移动。
走到车门边,白川一下迅速地打开车门并将手枪指向车内。
没有任何人,白川愣住了,而且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天窗开着了……车门一打开玫瑰都涌了出来……
白川把四扇门都打开,发现玫瑰真的是塞满整个车厢的,后备箱里也是。
Hurray你在搞什么……白川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开心,现在车里一股玫瑰味,白川蹲下,捡起一朵,花都只剩了花苞,带刺的梗都剪了,“噗”,停车场里回荡着白川的笑声。
他关上车门,开始徒步往外走,他不确定Hurray到底想干嘛,也许只是为昨天道个歉。这时拨不通Hurray的手机,白川姑且就先放弃了车。
对了,封路了。白川从停车场里望出去,发现街上特别黑,附近所有办公楼的灯基本都灭了,不知道为什么路灯没开,难道这里停电了所以封路?
他走出停车场,往右边看可以看到路口摆着路障。
突然左边的两个路灯亮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Hurray是从路面探头看着自己吗?他看了眼探头并往亮了灯的方向走,随着白川走到的地方,路灯都亮了起来,并总是有更前面的路灯先亮起来以指引方向。
这条路一直往左走到底便是福禄贝尔南江的码头,江风拂面给人入秋的错觉。路灯一路亮到其中一艘船前,最后一个聚光灯亮了起来,白川看清,是一艘叫……“Marry Me”的小型邮轮,船周边的水面上也漂着玫瑰。
白川开始不知所措,他笑着摇头,用手捂着嘴,并四处张望还有没有其它亮着灯的船。
确实终点应该就是这里了,舱门开着,他不敢走上船,一步也挪不动了,他很高兴,又有点想哭,但江风吹得眼睛很干涩。
“白川……”Hurray从船上下来了。
白川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就死死看着Hurray。
“白川你昨天拒绝我,我想了一下,我也没有求婚,你确实没理由答应我。”
白川还是死死看着他。
“我其实,毕竟是第一次求婚,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Hurray少见地有点不知所措,他从内侧袋拿出一个小盒子,白川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戒指。
Hurray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盒子,拿出戒指,并伸出手示意白川把手给他,“和我结婚好嘛?”
白川右手捂住心口,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Hurray,“结,我结,如你所愿。”
*這章寫不完,雖然感覺互動好充數了事,但下章我會努力的
*沒法子因為寫不完啊(跪
*路人出場的就不關聯了
在一間咖啡廳裡,隨著客人推門,輕快的音樂響起,提醒著店裡的員工,有客人到來。
「啊,歡迎光臨!」
走上前迎接的是一個掛著溫柔可親笑容的褐髮女孩,她穿著店裡的制服,頭髮未端被鬆散的束做兩條隨性的擱在肩上,走到客人面前時點點頭,微笑著說,「請問是多少位呢?」
『現在是報導時間,關於近日傳出,改做人是由致命性傳染病『黑靈症』的病原體進行基因改做一事,目前卡尔威特的市民們都在街上遊行示威,要求政府絡一個交代……對於這件事,不知專家有什麼看法呢?』
掛在牆上的21吋大電視屏正播映著晚間新聞,而頭條的話題自然是離不開近日出現的『黑靈症』謠言。穿著正裝,美麗的主播小姐一臉嚴肅的朗讀著新聞犒,並向身邊的一位男性發問。
「三位是嗎?請跟我到這邊就坐。」女孩笑了笑,開口把三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然後側身引路。
雖然她也在悄悄的聽著說是了。
『事件如果牽涉到政府的話,不管是不是謠言,都難免有幾分地方是真的,要知道政府一直都可是……』
看似斯文的西裝男性開始了他長篇大論的演說,看似正常合理的分析卻隱隱有指責、暗諷卡尔政府的嫌疑,也不知是電視台的要求還是他自己在說的。
電視機的聲音很響,人影疏落的店伴著風扇扇葉緩緩的轉動,發出著沉悶的聲音。
──還真無聊。真不知道這樣子隨便造謠是為了什麼。
「鈴音,過來幫我把東西端一下。」
「是的店長!」被喚做鈴音的女孩子用著充滿熱情的聲音回答,手腳麻利的工作起來。
本還想著平平靜靜的過一天的。
可手機偏偏在她下班的時候響了起來。
上面的顯示人寫著『老大』
「喂,老大?找我事什麼事嗎我才剛打完工耶。」一按通了電話之後,鈴音不等對面說話就先說起來,反正做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好像不會有好事發生。
「喂鈴音?」電話對面是男性的聲音,被寫做老大的人也很快的把他要說的話交代出來,「卡尔政府那件事你也知道了吧?最近這新聞天天都在播。」
「──知道是知道,老大想怎麼樣?」
「嗯──有興趣去卡尔威特看看嗎?」男人帶著笑意的說,「可以報組織公費哦!」
「老大……你不是要我去那群激進示威者那裡幫忙吧?我還十六歲未成年。」感覺到此時異常麻煩的鈴音開始想裝死了,而且她好端端沒事的怎麼要去跟那些人打交道啦。
「其他人也過去了,而且能報公費嘛!就當是組織出錢你去旅行順便工作啊!」
「工作變做了順便嗎。」──聽起來好像不錯的。有點心動的鈴音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敗給了公費旅……工作,「好吧,老大我去!還有,我是要過去幫忙做什麼啊?」
「有幾件事你可以選擇去做,總之你現在去收拾行李再來總部,你邊走邊聽我說…………」
拖著行李箱來到總部門口,看見了好幾個臉熟但怎樣也叫不出名字的人,鈴音也就只打聲招呼就算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臉盲,她要是叫得出他們名字才是腦子燒了呢。
「總之,大概就像Hurray會長在電話說的那樣。順帶一提會長早就去機場了,機票是叫我轉交給你的。」同是平委會一員的秘書小姐把會長交下的東西都給了眼前的女生之後,拍拍她肩,「那你一路上小心點了唷!」
「──嗯,謝謝,我會的了!」鈴音回以令人安心的笑容之後,向著秘書揮揮手就離開了總部大樓,招了架計程車就去了機場。
大約坐了好幾小時的飛機,因為坐的是夜班機,也不知道為什麼總部會這麼快就弄到了一張機票給她,果然有錢就什麼也辦到嗎。
才剛下機,鈴音打開了電話電源,便被一堆電話來電吓得電話都要握不住了。
是她的養父神見,打了差不多快二十通的電話給她了。
於是鈴音只好心虛的回撥過去。
「喂,我是………」
『釵音你這孩子跑去哪了我為什麼這麼多次也打不到給你你還好嗎安全嗎沒有被綁被捉吧還是說───』
超大分貝的爆音和尖叫從電過裡爆開,沒料到會這樣的鈴音的耳朵可說是受到了嚴重的摧殘,於是她勾起了好看的笑容,印堂發黑的說,
「好了,神見先生,請冷靜點,還有,閉.嘴。」
『──嗚嗚對不起人家也是擔心你嘛。』
「我現在在卡尔威特,嗯……學校的修學旅行,對沒錯,是,就是修學旅行」鈴音說謊也不臉紅的胡扯著,「反正就是這樣,別來找我,上你的班睡你的覺,好吧就這樣,晚安。」
『耶等,鈴──』
「啊真是的……現在都快是早上六點了……」鈴音抬頭看了看機場玻璃窗外的天色,太陽漸漸升起,天開始亮了起來,順便旁邊的鐘時針正要指向六點。
「算了,不管了,先睡一覺,下午再去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吧。」她聳聳肩,整理好行裝就再次出發。
──不知道老大給她找的住的地方在哪。
一離開機場,坐著巴士去到市區,她才發現真實的沖擊感永遠比電視上看到的要來得強烈。
電視上看來不過就是些較激進的示威行動,人民舉著些牌子叫嚷,說說不滿什麼的……可現在連防暴隊都出來了在一些重要建築前築起圍牆不讓市民接近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不能對市民使用暴力嗎!?
鈴音站在十字路口上,徹底傻眼了。
是的,就是站在十字路口,本來身邊十大車禍頻生地帶之一的十字路口,站滿了市民,車子根本駛不進去,只能到這裡停下,說是終點站。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特地查了路線圖的鈴音只得下車,嘆氣的看著前面人來人往的人群。
「給我們一個交付啊!我們要求透明政府!!」
「你們政府是想要害人嗎!用病毒打給我們孩子!!!」
大路上,聽過去大多人都是叫囂著差不多的內容。
她繼續拉著行李箱在被人佔據了的馬路上走著,但下一刻她又停了下來,眼睛在人群中遊移著,做出了思考的表情。
接著,她把頸側的兩個髮圈解開,撥撥頭髮讓它們變回一把長髮,伸手在裙袋裡摸了一個系著一對小鈴鐺的紅髮繩,頭微偏一下就把髮繩在耳側綁了個蝴蝶結。
嗯,要走過去果然還是做點保險比較好。
鈴音看著他們一副無比激動好像現在就已經死了一頭街改做人的樣子,感到嘆惜的搖搖頭,「是白痴嗎,現在又沒死人,鬧什麼呢。」
「真為他們的智商感到捉急。」
「你說什麼!?」好死不死的,鈴音的悄悄話被一旁的某個人給聽到了,現在的人耳朵真靈敏。
鈴音暗自的想著,然後才慢慢的看向那個氣得連臉都紅了的男人,假裝不解的問,「嗯,叔叔你剛剛說什麼了嗎?是跟我說?」隨著鈴音歪頭,頭上的鈴鐺跟著輕晃,發出著輕輕的聲音。
「對……」男人愣了一下,又不高興的高聲說著,「你剛剛是不是說我們智商怎麼了啊,啊!?」
「啊啦啊啦,別這麼激動嘛~」鈴音笑著說,「冷靜點冷靜點──」她撩起衣袖,裡面同樣掛著一串風鈴形狀的手鏈,「是吧?」她伸出手在男人面前,幅度算大的揮了一下。
又是一陣清脆的風鈴聲『叮叮』的響起。
「哈……」又一次的,男人聽到風鈴聲之後明顯的呆了一下,跟著態度慢慢的軟化下來,「嗯也對啊冷靜……我剛剛是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嘛嘛──人總是很容易就控制不到情緒的,所以沒什麼關係不是嗎?」鈴音依然掛著微笑,手再次搖響了一下風鈴,「發生都氣完了,還是快點回家比較好哦?」
「嗯嘛……小妹妹你說得也對。」男人這次完全不見了怒容,現在就一副平心靜氣的樣子,他點點頭,「再見了啦小妹妹。」
「再見啦叔叔──」她笑著揮揮手,期間那對風鈴揮響不斷,身邊又有好幾個滿臉激昂的人在聽到風鈴之後看著她。
而鈴音回以微微一笑,溫柔的樣子會令人聯想到乖巧的小動物什麼的。她眨眨眼,又笑著看向他們,「嗯……大家也注意點身體,累了的話就先冷靜下來,到處走走或者買點飲品什麼的?」
那幾個人有人放下木牌子,又的停下叫罵歇息著,但不若而同的,就都是沒有了剛剛那滿臉的不滿和怒氣。
趁著還沒人注意到她這邊,鈴音穿過了馬路離開了現場,直到遠離了示威區,她才鬆了口氣。「真是,好端端的,差點就要被打了。」
又走了快半小時,鈴音終於來到了旅館。放好行李之後,她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丟進被窩上,蹭了蹭軟綿綿的被子,很快就被睡意侵襲,進入了睡夢之中。
當鈴音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時了。正確的說,是被陽光照醒的,她略不滿的揉揉眼睛坐起身,伸著賴腰,不情不願的走下床。
說起來,總不會是只有她一個來了卡尔威特吧?
她想了想,然後拿出手機手指滑開屏幕,找出了平委會的通訊群組,好吧沒人說過話。沒人說話這群組都底是為了什麼建的啊。
『哈囉,各位午好啊!現在有誰在卡尔威特嗎?^ ^』
發出了訊息了之後,鈴音就把電話放在一旁,拿起衣物要去洗手間梳洗。
反正一時三刻他們都沒那麼快回訊息吧?
又過了一小時左右,鈴音推開瀰漫熱霧的浴室門,用毛巾擦著頭髮走出房間,有些沒乾透的水珠順著脖子滑到睡裙裡。鈴音困擾的用毛巾又擦了擦,這才走回放了手機的床上。
群組突然多了99+的訊息。
於是鈴音滑回最頂開始查看。
老大:『喲鈴音!你到了卡尔威特了啊!』
卡夫卡:『有啊,我和朱都在』
Ryan:『卡夫卡你們一個在這裡的大學一個被你收留著,當然在吧?』
淼燚:『有聽過房恩愛死得快這句話嗎?』
『燒。』
『燒+1。』
『燒+2。』
『排樓上。』
……是怎樣啊你們。鈴音一頭黑線的繼續看下去。
雾影:『我也在啊。什麼啊原來這麼多人來了嗎?』
朱:『人真多。』
雾影:『朱!你也打完遊戲就來刷手機啊。』
老大:『鈴音怎麼不見了?』
Ryan:『Harray你一出現人就不見了,你吓了人了吧。』
群青:『給雷,給你點焟。』
Ryan:『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給雷!!』
卡夫卡:『什麼鬼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來的都是一堆在刷老大的訊息了。
鈴音:『抱歉,剛剛去洗澡了^^,原來大家都在卡尔威特啊。』
卡夫卡:『鈴音你出現啦。』
Ryan:『對了,示威區那邊現在亂得很,你們出去的時候小心點。』
鈴音:『嗯,謝謝提醒!對了,你們有人去民眾那邊幫忙現場嗎?』
雾影:『沒,我打算去調查一下黑靈症。』
鈴音:『嗯──這種學術性的東西還是大學生的各位和人民教師你們去努力吧,我還是坎做點簡單的好了。(嘆氣』
Ryan:『喂wwwww』
太麻煩了,調查這種東西又要看報紙又要找紀錄,還要看看看想想想寫寫寫,倒不如去幫幫警察工作算了。
這樣一想,心意而定的鈴音上組打了句『大家加油啦!』,整理一下小背包,就推明離開了酒店房間了。
──先出去看看街上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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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鐺鐺、鈴鈴鐺鐺、鈴鈴鐺鐺叮鈴鈴,今天也請帶來潔淨吧。』
『山神大人今天也會眷顧著大家哦。』
鈴鈴……叮鈴……清脆悅耳的風鈴聲在空氣中迴響,把在睡夢中的女孩喚醒。
「真是的……討人厭的夢。」女孩揉陊揉眼睛,皺起的眉表示著不滿,她看了看自己身處的,就是她現在住著的,不會有人打擾的家。即使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住,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因為可以遠離那個有她『父母』在的討人厭的地方。
每天每日的,她都在那個地方重覆著一樣的祈禱。
她的父母據說是拜祭某個山神的一族族長,而他們之間誕下的就只有她一個女兒,一個被送到實驗室改造成改造人的女兒。
作為下任山神守護巫女之類的存在而降生的她,本應像大多小說漫畫一樣,是被愛著而出生的,就算不是大小姐待遇,總也該是被疼愛的女兒的立場吧?
可她就不是。
她剛剛好,就是那少數小說劇情裡的,出生在一個黑暗的宗教家庭裡。
她的父母所侍奉的山神的存在,早在幾十年前就沒從得知其去向了。因為他們一家的靈能力一類的東西?總之就是漸漸失去了這種能力,取而代知的,就是那能延長生命及預知未來的『亞知人』的能力。
她的父母討厭亞知人,幾乎算是遷怒吧?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說亞知人的出現就做成他們山神一家的隕落。真要說起來,他們可是因此而得到更長的壽命哦,這不是件好事嗎?對於由以前起就一直尋找著,延命秘方的人類來說。
然後他們就決定讓他們的孩子作為『改造人』降生。
因為『改造人』能擁有異能?看上去像能和靈能掛鈎?
就因為她是改造人,就因為她小時候與他人不同,就因為小孩子不懂事,她可被自己的能力給害慘了。
當然,這不是最慘,她最不該的,是為了可以得到父母真正的愛,不是一日又一日的做著瀑布修煉,不是聽著父親天天念經,不是天天看著母親在自己面前告訴,她去說了。
她去跟父母說了,『我揮著鈴鐺跳舞的時候,我看到神明大人拍手哦』這種無聊的謊話。
之後別說是疼愛了,她的處境更無奈,被父母當做了神女的帶著到處展示,突如其來不知哪來的信徒天天走到她面前祈求保祐。她只想說,就算她真的有什麼法力,她也不可能保祐你啦有事就去找神明去!
在之後,她甚至被以『神女必須保持潔淨一塵不染』為理由,被關在一間房間裡,她到現在彷彿閉上眼都還記得;檀木的香味,天花上掛著一串又一串的鈴鐺,紅的黃的銀的,還有那道古木做的門,把她的童年封閉起來的門。
她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因為自己父母那莫名的偏執,她被當成了高高在上的神女,每天掛著甜美親切的笑容,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在她面前跪拜,嘴裡唸著同樣莫名其妙的咒文一樣的話。
而她就只能笑著說『山神大人今天也會眷顧著大家哦。』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她十歲那年。
然後解脫了?不,然後更加瘋狂的事發生了。
她的父親在她十歲那年,告訴她,把自己的名字捨棄吧,從今天起,她叫『鈴音』。
然後她的父親把她帶到一個陰暗無比,一個塞滿不懷好意表情的人的地方,在她背後輕輕推她一把說,『向這些骯髒的人展示你的神蹟吧』。
她不會忘記那時父親的表情,那笑得如此溫柔,但又如此黑暗的笑容。
呢父親,你說那些是骯髒的人,你說那些是骯髒、需要拯救的人。
那你身後的那些人,為什麼,一樣看上去,那麼的污濁不堪呢?
年少的她不敢想下去,只好遵照父親的話,在那群男人面前,裝做單純的小女孩,接近他們,然後讓自己成為他們的中心,舉起那大對的金色鈴鐺,手握緊那大紅色的繩圈;唱歌、起舞、轉圈,揮鈴。
她看著那些人痛苦的掩耳,而父親趁那些人虛弱的時候跟身後的人一起射殺他們,突然明白了。
也許她被騙了,眼神這名為父親的男人和家中那個女人,就連因他們而出生的自己也騙下去了。
她心底發寒的看著男人走近自己,一副悲痛的樣子摸著自己的頭說,『啊啊鈴音,這些人太可憐了,就算你試著拯救他們,他們不願意。所以爸爸只好執行天令,拯救這些人了。』
心寒,噁心,好噁心,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用那隻手碰我!!!
到最後,她只記得自己好像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就像相信男人只是『拯救』了那些人一樣的,小小的神女一樣的說著,『嗯,父親好厲害哦!』
噁心死了。
在那之後,笑容就像面具一樣,永遠掛在她的臉上。
就算看著那些小孩說她是怪人,就算那些排擠她,她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她笑一笑,不保持陰沉的形象,很快就會有人主動找她玩了,說到底,都是小孩子嘛。被作弄的人不害怕的話很快就沒意思了,不是嗎?
可這種的經歷,她以為自己不在意,但她發現了。
她好像自從那一天的『展示神蹟』起,就對人失去了興趣,就連他們的臉,她就算看著也想不起名字。
這是因為她對這些人不感興趣吧,沒錯,不感興趣的東西,不要去記就好。
而最重要的,要好好收著才行。
可是最重要的東西…………她有嗎?
呵呵,算了,反正她也不感興趣。
這樣的生活這次持續了兩年。
因為她的配合,男人開始放鬆了對她的監視,這次裝出一副好父親的嘴臉,摸摸她的頭說,『好孩子,你也該去學校,體驗一下童年。』
她那母親在她開學的那天,慈祥溫柔的牽著她的手送她到學校,對她說,『記得自己是神女的事不能對學校的同學說哦,不然又會被討厭了。』
『放心吧,那裡再沒有會歧視你的孩子,放心的玩吧。』
──放心吧,那裡會沒有惡魔般的父母,放心的休息吧。
她這樣對自己說。
相安無事,又過了一年。
那時,她十三歲,她興起了逃跑的念頭。
然後突如其來的,在某天她那母親忘了來接她的時候,她在小巷見到一個男人。
那又是個笑得一臉溫柔的男人,不同的是,跟那男人的笑容好像………有點不同?那是個令人放鬆,可以安心的笑容。於是她開口問了
『呢,你是誰,還有能別堵路嗎?』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沉默了一下之後,他笑著說
『我揮著鈴鐺跳舞的時候,我看到神明大人拍手哦。這句話,你還記得嗎,小女孩?』
她瞪大了眼,看著這個人。那天,在她犯下愚蠢過錯的那一天,她就是說了這麼一句,一切惡夢的一天。可她明明記得,當時她說這話,就只有她和那兩個人,一共三個人啊!
『的確,鈴音的舞很好看呢。如果你學會了祭神舞,你跳出來的效果一定會好好看呢。』
『難道說,你就是山神嗎,別告訴我什麼神明是真實存在的!』她驚訝的倒退幾步,不敢置信的說。
『嗯──是怎樣呢?』男人無所謂的笑笑,然後向女孩伸出手,『你想離開嗎?要跟我走嗎?』
『──原來是拐子犯啊。』
『說不定哦?可是真的不考慮一下跟我走嗎,像我笑得這麼溫和的拐子犯,說不定跟著會有好事發生哦。』
『──哈哈,你還真是有趣。』
算了,隨便了,反正都哪裡都一樣。要是眼神這個人真的是拐子犯,她最慘的下場不也就是再次失去自由,不,在那之前,她可以考慮一下自殺?
『年紀小小的想什麼自殺呢,真是。』男人責怪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牽起她的手,『那我們走吧,鈴音?』
『隨便,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叫………………』
『………………』
………
在那之後,她跟著那個連機票都準備好的男人到了序恆國,順便那男人居然快要連戶籍在她一下機場就衝了去換了,什麼個人資料除了名字統統改掉。
『這樣就不會有人找到你了哦,鈴音。』他揉了揉女孩的頭,跟那男人不同,那是一隻很溫暖的手。
在那一瞬間,她產生了想哭出來的想法。
『鈴鈴鈴………!!』
「來了來了──」我走向電話旁拿起,看到了來電顯示,又是那個冒失的傢伙。
『小鈴音小鈴音,爸爸我是不是把文件忘在你哪了可以幫我送來嗎───!』
「文……」我左右看了看,最後找到了個包好的文件夾,「啊啊是啊,我現在幫你送來就是了。」
『是幫爸爸,要叫我爸爸啊──!!』
「不要,你太蠢了。」
她現在就在新的地方重新生活,即使她仍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那天說的話。
她也有懷疑過對方是不是就是神明,那個山神大人?要不哪有可能在沒有第三者的情況下,得知她說的那句『我揮著鈴鐺跳舞的時候,我看到神明大人拍手哦』,可是現在都不重要了。
反正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而那個笨笨的老爸,他的名字『神山 風見』倒是她在得了臉盲症之後,第一個名字配得上臉的人。
這樣的結果,不也挺好的?
『鈴鈴鐺鐺、鈴鈴鐺鐺、鈴鈴鐺鐺叮鈴鈴,今天也請帶來潔淨吧。』
『請讓我創造出的咒文眷顧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