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覆盖了这里。
影子变成了人。
人还拥有着本来的面目。
但他们还是原本的他们吗?
-------------------
暗阵营企划,Q群:305908669
肝了三整天我一定要多说两句【不】。几乎一格给角色换件衣服和背景我也是......莫名的作死。以及美图秀秀它坑我!!!阅览的效果和导出的不一样!!!所以字不是那么明显orz.........
1695字
-----------------------------------
“等价交换吗?”雪奈狡黠的笑了笑,“说不定能从我这里换到更加珍贵的东西喔?不过——”她话锋一转,“在此之前,用情报先来换糖果如何?”
雪奈这么问,是有所计划的。她一开始见到真一时,就觉得这幅笑脸不会是他的真心。如果这么问的话,心里真的负担着什么的人,就该有所动摇了。她暗中观察着我妻真一的表情,她先是看到他露出了些许不自然,如她所料,之后转开了视线和话题。
不管什么问题都拒绝回答吗,真一先生?
"我总觉得从哪里见过他。"似乎是为了确信什么,又似乎是为了圆谎,他补了一句。
"我没有这种印象。"雪奈摇摇头,她继续观察真一的反应,"没准他是你的观众?"
真一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常人不该具备的冷漠神色:"我从来没有兴趣记观众的脸。"
她觉得自己和这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远了。
那之后他说的所有话她都没听进去一个字。他脸上闪过的悲哀的残像,已经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了。那句散发着寒气,展露出锋芒的话,与我妻真一至今为止的所有表现完全相悖,但她两年来的游历告诉她,这是那个人真实的面目。她深信着,谎话是不可能脱口而出的。因此她也深信着,真话会在一个人最混乱的时候说出。
真一...先生。
她担忧的看着男人的侧脸。
你很痛苦吗?
心脏猛烈的在胸膛里乱撞。雪奈试着活动已经麻木的双手,尖锐的刺痛令她清醒了一些,手腕被束缚着的地方留下了温热的液体,是铁荆棘。她小心的移动手指描摹着绑着自己的铁管,黑暗中渐渐构成了它的外观图像,停在某处仔细感受,它散发着微不足道的热量,看来是暖气管吧。
她想叹气,却别无他法。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嘴里也被塞了布条。所幸那个人还没有夺去她的听力,她竖起耳朵接收外界可能发出的一切信号,以便锁定目前的位置。可惜除了嘀嗒嘀嗒的水声,她什么也听不到。
啪嗒——啪嗒。皮鞋敲打着地面。
什么人走了过来。
呲——啦——
金属铁架被猛的拉开,在水泥地上划下苍白的一道。
“我亲爱的女朋友,风间雪奈大小姐。”岸谷半跪在雪奈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雪奈皱起眉头,脑内乱作一团,严重的耳鸣让她什么也听不见。
“我——说——啊——”耳边一阵热浪传来,她下意识的避开,头却被按住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空旷的屋子里,除了水声,一片死寂。
“说话啊?!!”岸谷掐住了雪奈白皙的脖子,殷红色从按压的地方扩散开来,他欣赏着雪奈近乎抽搐的姿态,在她几乎昏迷的时候放了手。“哦对,你说不了话来着。”他松开了缠在雪奈眼上和嘴上的布条,蹲在一旁看着大小姐的胸脯上下起伏,面色憔悴。
“说点什么吧?”岸谷的语气似乎有所缓和,像是耐心等待猎物气绝的狼。
许久,雪奈缓过气来,她咬了咬嘴唇,问:“七番,你有多讨厌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岸谷七番狂笑着,突然把脸一板,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冷漠的神色。
“讨厌到想把你那多事的舌头割下来。”
我妻真一盯着窗玻璃中自己的脸,咬紧牙关。
“真一先生?”她觉得自己必须把他带回来。
真一并没有听见少女的呼唤。
“喂...真一先生...?”如果他的痛苦是因自己而起的话。
"该死,我到底在做什么!"真一怀着怒气一拳砸在窗玻璃上。粘稠的血液蘸在玻璃上留下鲜红的印记,以结实著称的钢化玻璃也颤抖起来。真一拿开攥得死死的拳头,白色的手套已然染上了血色,他的手在空中垂着,指尖落下一滴鲜红的血珠。
——很痛啊。
真一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想再解释任何事了。
——伤口捂着不管的话,会化脓的。
雪奈托起那只手,揪着流血的指尖摘下了红白相间的手套。她看见真一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拳头上。
——好凉。你内心的温度,也一直是这样吗?
雪奈将摘下来的手套折成条,小心翼翼的绑在真一的伤口上。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她不禁握住了真一的手。
——真一是个温柔的人。
我妻真一低头,弯下腰慢慢靠近雪奈,抬起完好的左手环抱着她,用低沉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空气似乎凝固了。
雪奈捧着真一的右手,清晰的听见了对方的心跳,还有自己的。
——我也想更加的……
真一默默抽手后退几步,转身坐下。
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毕竟,过分刺探别人的痛处受到的苦头她比谁都清楚。
她最后关切的看了看坐在那里,帽檐压得比平常低了不知多少的真一,眼里染上几分怜惜的色彩。
真一,
那些话,
我一定要亲口对你说。
她带上行李,悄悄的走向第三车厢。
+展开
字数:1504
穗明显的察觉到列车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欸,怎么啦?”穗揉了揉软蓬蓬的卷发。能让这种超自然交通工具停止运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穗干脆踩在椅子上站起身向外张望,出于视力的限制,鼻尖几乎凑到玻璃上才能勉强看到外面的场景。没有想象中“拦路的鲸鱼巨怪”之类的东西出现,地铁确实驶入她所孰知的那个世界了,那里有明亮的灯光,有让人心安的移动着撞过去也不会透过的活物先生们。
“真是太好啦,活物大哥哥,我看到了一群我们的同类哦!”一脸喜极而泣表情的小鬼直接从座椅上蹦了下来。她习惯性的望向身边的位置,这才想起“活物大哥哥”在几分钟前告诉她让她自己下车,二人的确是告别了。
不过,能和大哥哥走这么长一段路,我也是超满足啦。穗默默的想,她低头看着带着拇指上的那枚蓝色的戒指。“大人们好像不是带在这里的耶,不过只有带在这里不会掉下来……”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好像是担心小小的指环会在她触摸的瞬间消失一样。手指感受到了金属冰凉坚硬触感的瞬间她松了一口气。
不是梦啊。
穗坐上了一辆超级奇怪的地铁。幸运的是遇到了一个会在身边给她留个位置的“活物大哥哥”,大哥哥从列车员给她买糖果吃,阻止她接近危险的东西,还和穗交换了自己的故事,这些都不是梦。
所以这些真是……
真是太丢脸了!!!根本是一直被当做普通小孩子对待吧?穗可是六年级的大姐姐!超厉害的大姐姐!
“不过……穗还第一次收到了男孩子送的礼物哦,哼哼,回去一点要和实那个家伙好好炫耀……”某个误会依然很深的小鬼微微脸红着自言自语。她背起放在地上的鲸鱼背包,向车门的位置走去,却发觉自己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住。
异常的环境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嘲笑这个将一切想的太简单的孩子。如果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大概会直接挥拳过去试试,但一阵熟悉的疲倦感涌了上来,她甚至向后退了几步,重新站在了车厢中央。
刚刚轻松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病发了么……看来自己真是中了个大奖啊。
黑影在车厢里蔓延,跪坐在车厢里的女孩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她觉得身子重得不得了,大脑也快放弃了思考的能力。
“毕竟是很罕见的病嘛睡美人综合症什么的一听名字就觉得超帅耶——我是觉得无所谓啦,就是会睡觉的时间长那么一些而已。”
“但是,不可否认,我曾经连生活和学业都没法正常进行。就像妈妈说的,是个废物。”
“废物就应该乖乖的呆在房间里,不要闹出动静,不要给大家添麻烦。就像垃圾必须乖乖呆在垃圾箱里,不能随便跑到别人家门口一样。可是废物有个笨蛋妹妹,致力于协助废物进行各种逃离垃圾箱给大家造成困扰的行为,笨蛋带着废物偷偷去过很多很多有趣的地方……”
“我总是超紧张耶,要是忽然倒下去睡着会不会被围观?回去之后老妈一定会杀了我吧。后来我的病似乎好转多啦,我和实胆子也变得大了一点,有一天,实对我说,“穗,我把西崎实的身份分给你一半吧。” ”
她听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复述着她给大哥哥讲过的故事。
“……没想到你这么干脆的就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别人了嘛,怎么样,交到朋友的感觉有没有很棒?”
“喂,别在这里睡啊笨蛋。”
“至少别忘了你现在身处哪里,这里可没有看到你发病会报警的路人。”
“喂喂,把眼睛睁开——你的那个朋友过来了哦。”
谁?是实的声音吗?
不远处那团模糊的身影是大哥哥吗?不是刚刚道别了吗?
——我是在做梦吧。“你回来啦。”穗慢悠悠地露出一个透露着倦意的笑容。
睡美人综合症,KLS,一种会反覆出现过度的睡眠及行为改变的疾病,病患在发病时偶尔会处于梦游般的状态,醒来后却无这段记忆。穗感受到自己的喉咙试图发出声音,究竟拼凑出了什么音节大脑却没有了辨认和记住的力气。
真丢脸啊。
希望没说什么蠢话。
背对着翻滚涌来将身后的一切吞噬殆尽的影子,女孩彻底失去了意识。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