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完结·感谢各位】
【剧情向战斗企】在平行世界的天朝,少女们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变身魔法少女,与各种负面事物或情绪中诞生的黑魔女战斗。在这里你可以是普通人类,是能变身成魔法少女的女孩,是同魔法少女敌对的黑魔女,是帮助魔法少女的白魔女。超接地气超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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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可以创作结局故事,企划仍然可以相应。
安德烈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略略不安的少女,喝了一口茶。特意买来的蛋糕她也不吃一口,这让安德烈多少有些不愉快,毕竟食物是无辜的。
这个女孩子大约二十出头,亚麻色的长卷发被轻轻挽在耳后。她的耳朵比普通人稍微尖一点,这让她看起来好像小精灵一般,非常可爱。她像小动物一样谨慎地抬头望了安德烈一眼,又迅速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
“您说是来回收许愿瓶的?可是……为什么?”
“我的姐姐无意间找到了曾经你和我们主人的合约,但是合约上并没有写你已经死亡……”
少女讶异地抬头,连忙打断安德烈的话:“主人?他还活着吗?”
“这个我们并不清楚,我们只知道现在无法见到他的本体,姑且算是死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迟迟不来,”少女失落地叹了口气,沉下头去:“对不起,我好像打断您的话了,请您继续。”
“嗯。既然我们得到了你的全名,那么就可以通过名字找到你。作为世界上第一个魔法少女的你竟然并没有去世,这让我们很吃惊。于是姐姐就让我来见一见你,顺便把魔法瓶收回来。那个瓶子你没有丢吧?”
“嗯,没有,我一直很小心地保存,希望他哪一天能够来把它收回去,没想到……我现在就去把它拿回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少女说着站起身朝屋内走去。
很快,她就将瓶子带了回来。与现在的玻璃瓶不同,这个瓶子还是用陶瓷制成的,外表非常粗糙也没有任何装饰,但大概由于长期被精心保存,它并没有显露出太多古旧的模样。
安德烈拔出盖子的一刹,瓶口就散发出耀眼的血红色的光芒。少女们的愿望大致可以分成五种,而每一种都有自己的代表色。少女的愿望越大,由此得到的魔法精华液光亮便越强,这种精华液的魔力也就越高。而红色代表着极为强烈的欲望,甚至是杀戮。
“不过我们很好奇,明明记录上没有标注你黑化成魔女了,但你到现在依旧还活着。本来我还不解,直到见到你的瞬间我才意识到,原来你和我们本就算是半个同类。”
少女不敢抬头看对方,她只是低着脑袋,双手紧紧地捏住了裙子。她像是被唤起了什么不忍回想的记忆一般,脸色煞白,娇小的身子也不停颤抖。而安德烈似乎依旧不肯放过她似的,在她耳边如恶魔一般低语:
“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人类与魔女的女儿。”
安德烈回到家的时候,只见餐桌上摆放了家里最高档的餐具,装饰用的鲜花,与镶金的烛台。而他的姐姐此刻正优雅地举着红酒杯略显慵懒地靠在一边的玻璃窗上。
安莉抬头望见安德烈,便露出温柔的笑容:“啊,你回来了呢。”
“这是怎么了?突然搞得这么隆重?”安德烈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一头雾水。
“你忘了吗?今天是主人第……算了,早已数不清了……总之,很久很久以前的今天,他离开了我们,我们每年都要纪念他的啊。”
“哦对……我差点忘了。”安德烈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
“你看看你,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忙傻了吧,”安莉摇了摇头,却并没有生气,她朝弟弟招手道:“好了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坐下来吧。”
管家特洛伊在主人的召唤下,将精致可口的菜肴一道道摆上桌面:樱桃木熏干贝,鹅肝配黄油面包,海鲜沙拉,香焗蜗牛,松露配龙虾……光是前菜就有好几道。
正当安德烈举起刀叉准备开吃时,安莉却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他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安莉沉下头去闭眼默念:“我们最亲爱的主人,虽然依旧不知您身在何方,但是我们仍然感谢您赐予我们这些食物。愿您早日回来。”
“东西再好吃,对主人的礼节可不能丢了喔。”安莉松开了安德烈,将餐巾铺在膝上:“那么开吃吧。”
大概是因为菜肴太过美味了,姐弟俩谁都没有顾得上说话,直到消灭完前菜,等待主菜上桌时,他们才有时间分享给彼此。
“对了,安德烈,”安莉忽然开口:“你还记得当初主人消失的第一天吗?那个时候你哭了一整晚,怎么劝也没用。”
“哈哈哈,那种丢人的事情就不要再说啦。”
“就我和你两个人,丢什么人啊。”安莉掩嘴轻笑,却接而又叹了口气继续道:“于是我为了你,特意去了虚无……啊,虚无,那种地方真是去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虚无在我身上刻下了痕迹,但我因此也能感知到它的存在,仿佛也不坏。”
“但姐姐你因此吃了不少苦……”
“利弊这种东西,都是同时存在的啊。”安莉苦笑一声,饮尽杯中的红酒。
“姐姐……”安德烈心疼地低声呼唤。
“好啦,这种令人不快的事情还是不说了,否则再好吃的东西也变得难吃了,我还期待着甜点呢。”安莉拍拍双手,像是在用魔法驱散空气中略显沉闷的情绪一般,换上温暖的笑容对安德烈说:
“那么,好好享用这一顿晚宴吧。”
安莉站在路易斯的房间里,目光轻轻扫过四周。果然他把一切都带走了,这间屋子被抹去了他所有存在过的痕迹,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好像他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一般。
自从见了那个猎人后,安莉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自己的档案室里。虽然她知道那个名字很可能是假名,但她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翻阅了以前所有的猎人合约,果不其然,没有一个人叫费什的。
就在她翻阅记录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连把手都没有的小抽屉,甚至需要她用魔法才能打开。而抽屉里面藏着的是最早第一批合约,合约下面都签着主人的名字。安莉发现,世界上第一位魔法少女的诞生时间要比第一个猎人要晚十几年。并且这名少女的姓氏和某位猎人的完全一致,这让她十分在意。但此刻她的思路集中在那个神秘的猎人身上,于是她将这些初始合约保存好,准备以后再来研究。
她左思右想,仍然无法理解那位猎人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名。她提出了三种可能:一,他的确是猎人,但是代价是自己的记忆或者从前的身份;二,他是猎人,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刻意造假;三,他并不是真正的魔女猎人。
的确有几位符合第一种状况的猎人,但是这些人早已去世,更不可能以中年人的形象出现。如果是第三种情况,那他为什么会有足以让他成为领导者的战斗能力?难道他是魔女?不,安莉并没有感受到同类的气息。现在只可能剩下第二种情况了,她大胆猜测,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主人在人间借用的躯体,只是本身魔力还不足以使主人的灵魂觉醒?
为了寻找答案,安莉多次邀请了那位猎人来做客。虽然都是抱着感谢的名义,但实质多少是在探测对方的真实身份。让她喜出望外的是,他的确对曾经姐弟两的事情有着些许模糊的记忆,甚至能够说出一些他们儿时的细节,这让安莉欣喜异常,她在内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然而这一切却让路易斯十分不满。就在某天安莉送走猎人后,他把她拉到一边。本如晴空一般蔚蓝的眼眸里此刻已是阴云密布。
“为什么您总要见他?”路易斯低沉着嗓音问:“最近您总是把心思花在他的身上,连我都没有认真看过一眼。”
安莉也没有刻意回避,认真地说:“因为我觉得他可能就是主人的化身。”
“主人……”路易斯叹了口气,他明白这个主人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好不容易将她带出内心阴影,而此刻往日的幽灵又再度浮现,比此前更可怕的是,这个幽灵很可能成为活生生的现实,将她再一次从自己身边劫走。一想到无法独占她,他感到害怕:“不,我不喜欢这样……”
安莉眨了眨眼睛,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你这是在嫉妒吗?”
顿时,路易斯往日优雅的模样消失殆尽,他握住她的肩膀激动地大声道:“是啊!我就是在嫉妒!最近您总是跟他说话,对他笑,坐着一起吃饭喝茶,我多么希望那个家伙是我啊!除此之外您不是处理事务就是一个人躲在档案室。我都没有机会和您单独在一起。我知道我是您的使魔,有些事情我并没有权利过问,可现在我也是您的恋人,我希望至少您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但安莉却丝毫没有受到他的情绪影响,依旧是淡然地问:“如果你的妹妹再一次回到你的身边,你会怎么做?”
“我……”路易斯一愣,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一时难以作答。
“是吧,你也会犹豫吧。所以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你也知道主人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况且我同那个猎人只是主客关系,所以请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那么如果我和我的妹妹天天在一起,无视您最后甚至离开您的话,您不会嫉妒吗?”
“如果是你的选择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不是吗?”
“也就是说您不会挽留我?”
“不会。如果你所说的爱是真的的话,那你也不会离开我了吧。”
路易斯哑口无言。
安莉同往日一样平静的语气让路易斯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仿佛这一份恋爱中只有他在自娱自乐一般。他曾因为她的回吻而狂喜不已,却又因为她非人的冷静而痛苦不堪。他知道自己的恋人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有着基本的感情,或者说,她甚至在自己的爱情中也是一个旁观者。
因此他故意说要和妹妹私奔的话,希望能让她产生嫉妒之情,并从中感知她对自己的占有欲,哪怕是一句“不行”也好,这也能让他心安,然而这一切她似乎都没有,好像他随时走掉她也不会难过一样。他虽然知道她说的并没有错,他也理解主人对她的重要性。但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感情面前,他没有充足的自信与安全感,甚至对于她的信任也开始动摇起来。
路易斯捧住恋人的双颊,凝视着她那双金色的眼眸,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拥有着一切,让他无法看透。他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问:“安,你爱我吗?”
让他失望的是,安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流露出了为难的模样。
“我明白了。”路易斯说着,在安莉的额头落下沉重的一吻。他放开她,轻轻擦拭眼角,转身离去:“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安莉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她知道他们之间有一条记忆断层,有些东西即便她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
于是,那天晚上安莉再也没见到他。第二天,她再次来到了路易斯的房间里,发现他已经带着他的东西离开了。
安莉在平整的床铺上找到一张纸条,上面是路易斯的字迹,告知安莉他会去旅行一段时间,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然而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自己也无法给出答案。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字迹,清晰工整又优美,如同他本身一般。她盯着这张纸条良久,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一路沿着胸腔爬上来,死死掐住她的喉咙,疼得难受。原来有的东西,不需要魔法,就可以消失。
“姐姐!安尧给了我们两张演唱会的票喔!我们一起去看偶像表演嘛!啊,原来你在……”安德烈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上的门票,从门口经过。但他看见姐姐的一瞬,却不由停下了脚步,连话都不敢说下去了。
安莉闻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泪。本来视万事万物皆有自身之理的她,却有了无法接受与理解的东西。不知为何,她尴尬地笑了起来,从来都是信心满满的她第一次流露出了手足无措的样子,连她自己都感到了意外:
“咦……为什么……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