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企划背景类似于蝴蝶效应,但不单纯是给特定的选项影响剧情发展,人物性格与社会集群选择走向才是重要指标。
能够让角色尽情表现它的个性么?那么就来做出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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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脫在玄關就好。”長宗我部向著身後的客人良治說道,隨即便被從走廊裡衝過來的孩子撞到了腹部,“咕,好痛……這是我弟弟,幸太,幸太,這位是久坂良治,是我的同學。”
黑髮小男孩抬起頭來看了眼長宗我部身後的男生,跳起來招了招手:“久坂叔叔好。”
“不……不是啦……久坂是我的同學,跟我同齡啊,幸太……抱歉,這孩子不懂事。”長宗我部尷尬地向自己弟弟解釋道,隨後向身後的老成少年道歉,“因為很少見到別人來家裡,所以他不太清楚……”長宗我部抬起頭,看到久坂的唇線微微抿了抿,卻並沒做過多的表情。
“沒事,孩子嘛,童言無忌。”久坂最終歎了口氣。
長宗我部踩上走廊,帶著對方進了客廳,剩下的兩個弟弟和妹妹美和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個男孩坐在茶几前,眼巴巴地盯著電視屏幕看,少女則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後者在意識到有人來了之後嚇了一跳,差點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今天有客人哦?”長宗我部向著弟弟妹妹們說道,“久坂,這是我妹妹美和子——”
“什……什麼呀,有客人的話就早點打電話回來啊。”美和子羞紅了臉,似乎為剛才的失態而感到羞恥,可是眼睛還從鏡片後面悄悄地觀察著久坂,“我是美和子,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沒過多準備,實在抱歉。”後半句話似乎是指只穿著T恤衫。
“我的鄰座久坂……是我們班裡面寫字最好的。”饒了我吧,長宗我部心想,可別再搞出來更尷尬的事了,“金色頭髮的是啟太,這孩子是俊浦,大家來打招呼吧,注意別離電視機太近哦,眼睛會壞的。久坂君要喝冰麥茶還是冰烏龍茶?橙汁和牛奶也有哦。”
“烏龍茶吧。”
“我要橙汁!”
“阿信我要牛奶!”
“道信哥,橙汁。”
“我也要牛奶——”
“好好,馬上就來,久坂同學請找個地方隨意坐吧。”長宗我部將書包放在客廳的外衣架下,快步走進廚房,傭人小姐正手忙腳亂地洗著碗,長宗我部向對方點點頭後,從架子上拿下來被子,然後是放在大冰箱裡的果汁罐和茶水,一一將飲料倒入裝了冰塊的玻璃杯後,再裝上托盤,點心則是冰好的時令水果。他深吸口氣,端起托盤走向客廳。
距離那個制度開始,是第幾周了?
似乎從那時開始,已經有段時間了,而久坂的自治小組,也漸漸展露出了懾人的形態,小組本身正在走向正軌,而學校正如久坂良治所希望的那樣,因等級制度帶來的暴力事件逐漸減少。而另一件令長宗我部在意的事就是——
“直接從四軍升到二軍了嗎……”長宗我部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道,走了過去,在茶几上放下托盤,“美和子的橙汁沒有加冰,其他人請自己拿自己的哦,今天的點心是哈密瓜和西瓜,紙巾在這裡。”
久坂從中拿起自己的烏龍茶,頗為暢快地喝了起來。
果然自己能升上二軍,是托久坂君的福吧,如果不是久坂在那時第一個邀請自己,恐怕自己還在四軍待著。單純地感謝,似乎不足以報答對方,久坂的意思大概是要自己作為自治小組的一員努力。長宗我部想著,看向盤中被切成塊的西瓜,鮮紅的果肉滲出粉色的汁水,不知為何讓人一眼看見便能感到夏日的清涼。
果然日本的夏天和西瓜緊密相連嗎。看到西瓜就會聯想到夏天,到了夏天就會想到西瓜。長宗我部想著,自己也嘗了塊,冰過的果肉麻痺了舌頭的感覺,但還能嘗出來過甜的味道,沙瓤的口感吃起來倒是很令人舒服,可太甜了。
“嗚……我想在點心時間吃巧克力。”“我想吃薯片。”孩子們抱怨著,一口一個地塞著西瓜,看到這幅情景,長宗我部笑了起來。
“忍一忍吧,那種東西吃起來不健康。”
“哎?可是美和子姐姐每天都會在回來的路上買便利店的包子吃哎——”
“那,那是我餓了嘛!”戴眼鏡的少女抬了抬眼鏡做了掩飾,白皙的臉上紅了一片,“體育社團可是很累的,還不到家就會覺得餓得要命,我又在長身體——”
“知道啦,知道啦,大家稍稍填填肚子以後就去做作業吧——三人組不要忘了各自的作業哦,八點以後我會檢查的。久坂去我房間吧,客廳有點吵。”長宗我部站起身來,同久坂上了樓。他的房間在二樓的第一扇門。
“感覺真是熱鬧啊。”久坂評價道,環顧了眼四周。長宗我部退開掛著自己名牌的門,走了進去,自己每天都會看無數次的房間展現在眼前。屋子裡面的書籍雖然多到桌子上都堆起一摞,卻並不散亂,井然有序的書架和書桌排在房間的右側,靠窗那邊則是鋪得整齊的床。
“嘛,平常比這還要更吵鬧些就是了。”長宗我部笑了笑,將書桌前的兩把椅子抽了出來,“請挑自己喜歡的坐吧。”
久坂坐了下來,拿出了課本:“吵鬧嗎,我倒是覺得很溫馨,大概是因為我是獨子的緣故吧。”
“這樣啊……似乎也可以理解,不過,作為長男,要犧牲掉自己的興趣愛好,也很令人頭疼……”長宗我部攤開筆記,看向今天的註解,在總結頁上畫起了思維導圖,“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很開心。”
“道信的父母是做什麼的?”久坂問道。
“嗯……家父是海商,家母則是女演員,因為工作的原因,他們二位時常不在家呢。”長宗我部撓了撓頭,“久坂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呢?”
“是生物學家。”久坂似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只是簡短地做了答。
“這樣啊,對了,明天要考國語,來事先考考對方吧。”長宗我部意識到再追問下去可能會令對方感到不快,就轉移了話題。在學習了幾小時後,長宗我部在晚飯一小時前進了廚房,而久坂則留在客廳裡和弟弟們待在一起,這個組合意外地不錯。差不多是這時候,為話劇社趕制道具的妹妹美香子也回來了。
“美香子,看著關東煮的鍋子,待會兒要放玉米荀了。”長宗我部手忙腳亂地翻著蛋卷,過了段時間後,再裝盤。接著,又忙起來另一道菜。一番苦戰後,終於能將晚飯端上餐桌。
“大家洗手了嗎?”
“洗了——”“洗了!”“洗了。”“嗯。”“洗了。”弟弟妹妹們的聲音此起彼伏,長宗我部的視線越過餐桌,一一看向孩子們的手。
“好,關東煮每人一碗,不夠再添,首先從客人的久坂開始哦。”長宗我部說著,輕輕拍落伸向湯勺的稚嫩的手,再將每種食材放在白色的食碗中,依次是雞蛋、冬菇、魔芋絲、牛肉、丸子、竹輪還有蘿蔔,再乘上湯,很快便聞到了勾人食慾的味道。
伴隨一聲“我開動了”,所有人有說有笑地吃了起來,很快就有人把空碗伸了出來。
“道信請再給我盛一碗。”久坂說道,長宗我部點了點頭。久坂的食量比想象中還要大上一點,要說意外,倒也說不上,至少以長宗我部所知,是成長中的青少年正常的食量。
“我也要哦。”啟太把自己的碗推了過來。
“哥哥我要白飯。”
“我只要竹輪和丸子。”
“不要挑食,一個一個來。”長宗我部繼續分起食物,等大家一一離開餐桌,再把碗都收好,回到房間後,他看到久坂在等著他。
“久等了。”
“晚飯真好吃啊,謝謝。”
“因為是關東煮吧,關東煮雖然味道簡單,但就是想讓人多吃一點。”長宗我部說著,坐了下來,“還想吃的話,歡迎下次再來。”
“好的。”
半晌,沉默。長宗我部凝視起自己的指間。
“久坂——”“道信啊——”
“啊,你先講。”長宗我部慌忙說道,久坂聞言笑了笑。
“說是那麼說,其實也沒什麼想講的,現在整個自治小組開始走向正軌了,之後應該也會受到不少來自一軍的阻力吧,接下來,還請請多指教。我們學校的學生會名存實亡,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這樣啊……還真像是美國的三權分立。”長宗我部評價。
三權分立就是所謂行政、司法、立法等政府機構共同存在又互相制約的情況,利用這樣的方法,可以避免擁有絕對權勢的過高權力者出現,三種機構各自運行,同時互相影響,保持一個絕對的平衡,這樣的情況下,能夠保證民眾的利益。
但是,現下這個權力分立,卻有極大的缺陷。
正如久坂所說,學生會這個組織已經名存實亡,在這三權分立裡面不存在任何實權,而自治小組本身也依附於等級制度之下,即使能夠保證安全,也不一定能和一軍相抗衡。
而最為關鍵的是,身為自治小組的領頭人,同時又是一軍的久坂,身份的微妙已經破壞了那份平衡。
“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去車站吧。”長宗我部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話不說了嗎?”
“以後再談吧,機會還多的是,對吧?”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路燈早已點了起來。長宗我部和久坂並排走在人行道上,盛夏,能聽到草叢裡有鳴蟲的叫聲。隨著一聲軌道轟鳴聲的接近,長宗我部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到了車站的入口。
“那麼,就送到這裡了。”
“明天見,道信。”
“明天見,久坂。”
長宗我部看著對方的背影漸小,才放心地折回頭。
自治小組的工作,也要努力。畢竟自己是因為久坂的關係,才升到了二軍。
“……總覺得,漸漸走進去了啊,之前的話,大概會以為是更幼稚的東西吧……真是的。”他喃喃著,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黑暗是最适合她的,她从黑暗之中来,又将从黑暗之中去。
唯有光明,一道光将她带出这黑暗的世界。
她拼命地追赶着那道光,追啊,跑啊,直到筋疲力尽也不愿停下,稍稍一停顿那道光就将理她远去。
抓住它吧。
有人轻声说到。
商,抓住它吧。
不要再躲避了,这是你应该去做的,你应该站在光下而不是一道永远见不到光的影子。
去吧!
又一次地从梦中惊醒,身上背负的所谓的责任压着她让她无法喘息。她也无法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梦魇吗?
解商抓住被子擦了擦额头的上的汗,惊魂未定。
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肩上,被汗浸湿捻成一缕一缕的,随着她大喘气发丝渐渐滑落。
商嫌弃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T恤,准备去冲个澡,眼神瞄过床头的闹钟。
凌晨一点。
“才睡了不到两小时吗……”脱下都是汗的T恤,她拿过莲蓬头,打开了笼头。
水温刚刚好,不烫也不凉,冲在身上很舒服。
脸上划过的水滴在下巴汇合,越积越多成了一滴极大的水滴,“吧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一个人单独居住在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了,从入读那所学校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一个人,安静地……
“叮咚——”
好吧,有时候有些话是会被打脸的。
不过这么个凌晨一点,谁会来敲房门啊。
解商脖子上搭了一块毛巾,换了一件白色的宽大T恤,头发半干着用牛皮筋在尾处扎起,手里拿了一瓶牛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去开门。
“叮咚—叮咚—”
敲门声变得十分急躁,看起来对方是个没什么耐心而且还缺少常识的人。
有常识的人才不会大半夜来敲人门铃。
没有看猫眼解商就打开了门,门口出现的那个人让她感到了一丝惊讶。
“呃……枢木瞳?!”
的确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联系过的人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前认识的时候瞳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大小姐,虽然富家大小姐也不普通的来着,现在听说已经是个有名的学校爱抖露了。商还是很佩服她的勇气的。
“商,好久不见。”是啊,好久没见到她的笑容了,也是能想象粉丝被她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场景,“我给你带礼物了哟。”
解商不解地歪头,事实上她不知道瞳的出现是为了什么。
“铛铛!”从背后的书包里掏出一瓶牛奶,瞳双手奉上。
巴眨巴眨眼睛,瞳看起来一脸无害但是
商把视线稍微向上调了调,感觉再度被戳伤了。
“OK,OK,先放下你的礼物,说说来是为了干什么吧。我们可爱的HITOMI大小姐来总归不是为了送我一瓶牛奶,还是脱脂的。”商转身关上门从鞋柜里拽了一双拖鞋出来丢在地上示意是给瞳的。
脱脂牛奶可是天敌啊,对于解商来说。
瞳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Bingo!我当然不是只是为了送牛奶,我其实是想来给你送这个,但是感觉会被赶出去就只好找个理由。”说着扒住了凳子一副你不听我讲完我就赖这儿不走了的样子。
“……东西呢?”感觉扭不过大小姐就只好乖乖屈服。
瞳继续从口袋里掏东西。
你那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掏都掏不完。
放在商面前的是一张请帖,暗金色的花纹从请帖的角落盘旋而上落在了正中间,簇拥着一行字母“fujiwara”,商慢慢拼出了那个姓氏。
不死原。
心头涌过万千情感,愤怒,愧疚,不满,憎恶冲昏了商的头脑。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看到这个姓氏了,即使上学的名字叫做不死原商,但是在第一天的介绍就对全班人说。
“我的名字是,解商。请大家不要称呼我不死原,我讨厌这个姓氏。”脸上扬起意外灿烂的笑容,迎着夏日的烈阳,但是口中吐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我,这辈子都不想听到这个姓。”
再一次看到那个姓氏,商沉默了许久。
不,我不想再回去了,那就是一个泥潭,深不见底而且没有一丝光亮。
她慢慢把那张请帖推回去,推到了瞳的面前都没有停止动作,继续推继续推直到请帖从茶几上掉了下去。
“……抱歉我不去。”维持那个伸出手去推东西的姿势,垂下头回答道。
瞳收起了笑容,一脚踩在请贴上,现在的神情恢复到了商熟悉的那个瞳:“是的呢,我也觉得你不太可能会去,本来想替你推掉,但是你仔细看看这这封请帖就知道为什么我推不掉了。”
“啊,我忘了请帖正在被我踩着,那么我就背给你听吧。”
“不死原 商小姐亲启
下周五18号晚18:30分在不死原家老宅将举行新任家主的候选,届时将会选出新一届的不死原家主。
希望您能准时到。
不死原 华子”
“如果你问我有没有看过这封请帖,那么我的回答是Yes。至少在半年前我也看到过一模一样的请帖。”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涂了粉色指甲油的指甲,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所以?”商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So, 我只想告诉你。不死原家看上的是你头上顶着的这个名字。”瞳起身拿起请帖,“去不去是你的事,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商无言:“……”
“如果打算去,服装我会给你送来,只要给我发个Mail我就会送过来,那么我就先走了。”把拖鞋放到鞋柜里,瞳转身打算离开,“是时候负担起一些责任了吧,即使你叫解商。”
枢木瞳喊的商是标准的中文,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解商就成了日文发音。
“作为商,你是我的好友。作为解商,你是我的过去。作为不死原商,你只会担上了一堆责任。呃,或者说烂摊子。好啦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说你,也是最后一次。我想之后我们还会再遇见的吧。”留下了那样一段话,瞳离开了。
其实说,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姓氏,是在说谎,商很明白。但是最近的那一次却没有让她生气,或者说让她烦恼。
随手打开了电脑,翻开了一个全是照片的文件夹。里面的照片看起来都像是偷拍的,各种奇怪的角度和奇怪的遮挡物。
鼠标指针很快地滑到最上面,看到了最早拍摄一张照片。
夕阳下的少女外衫飘了起来手中的雨伞却一直没有放开,扎成马尾的黑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
“不死原同学……”
没有感到生气。
完全。
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商缓缓关了电脑把自己沉入软绵绵的转椅里,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享受此刻难得的宁静。
“好吧,我觉得这是活该。”捂着额头在人群之中穿梭,最后成功地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又困又晕,离作死就差一步之遥了。”碎碎念着走向自己的课桌。
现在已经是八月了,又一次的排名出来,商上升到了三军。
即使是上升了也依旧是一个要被人欺负的排名,只能更努力把自己隐藏起来。也曾经想过,这样真的好吗?但是怎么想都觉得那样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拽开座位坐下,右边的安德烈已经转学走了,后座的酒井姐也跟随安德烈的步伐走了。
自己没遭受到校园欺凌,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一军的人太心慈手软了。一军的九十九真心便掉到了四军……还真是极大的落差呢。
嘛,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掏出书本准备上课,却看到黑板上写的大大的三个字。
“学园祭”
……属于美好的年轻人的活动,我这种老人就算了。
“那么大家有什么好的提案吗?!”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大声问道,哦亲爱的班主任在商的脑海中是一直顶着一个问号的存在,此时声嘶力竭的他好像也没有人理。
突然有个人站了起来。
“老师,我想开女仆执事咖啡厅。”坐在后排的八重泽烛举起手说道。
伟大的勇者啊。商由衷地发出了感慨。
不过无所谓,这种事情谁爱干谁干,商只需要盯着自己的猎物就好……
是的我的猎物。
那些什么无聊的晚宴全部不用去管,也没有必要去管。
做好自己就……
“哟,三军四军的大家,做好穿女仆装的准备了吗?”
“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哟。”
日。
“对了,提议的八重泽同学,也来穿穿看吧。”
说实在的,挺心疼的。
自治小组第一次例会
(木有想到变成第二次事件的题目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呐。之前没说清楚的地方,希望这里呈现的清楚一些,方便大家交作业。图来不及了,请大家忍耐我翔样的文力。
如果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或者有意见建议的话,评论区里说吧,大家都能看到。暂假设全校有100人左右的小组成员,不算多也不算少吧感觉。于是大家可以心安理得的自带NPC了。
对了副组长大家可以报名竞选。28号儿为限吧呼呼哈哈呵呵。没人报名的话良治叔就乱点了。
另外本班小组目前6人,想加的话还有四个名额。已加入的同学也是可以退出的。不论加入退出直接在作品里和良治叔说一声就可以。)
时钟走到了六点一刻,临时借来的活动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良治估摸着就是这些人了吧,便拜托边上的同学关上了门,走到了破旧的讲台上。
活动室说是借来的,但良治有预感这以后就是自治小组固定的活动室了。这间活动室原本是旧校舍的一个小讲堂,能容纳100人左右,座位以讲台为中心呈扇形展开,共五排,阶梯上升。两展墙面分部着欧式的大窗子,是当年洋风流行的结果。大束大束的阳光倾泻进来,照得所有的物件都变成阳光的颜色。包括黑板。说实在的风情是有了,可是黑板反光太严重,并不适合上课。良治想象着给窗子挂上百叶帘或布帘,然后把旧了的讲台和桌椅换一换,这间活动室还是很可爱的。
大脑跑题期间,同学们已经安静下来。环视了一圈,除了本班的五人,其他人并不太能叫上名字。高三的前辈,高一的后辈,以及高二的同级生,他们的脸上写着各种各样的态度。想起曾经竞选学生会长告吹的事情,良治小小感慨了一下,那时幻想的站在全校面前演讲的场景也不过就是目前的放大版吧。
“占用大家宝贵的时间,我们来个精简的启动会议吧。”
下面有人“哦”了一下,也有人忽然换了个姿势压得桌椅吱嘎作响。虽说教室里紧张感和不来劲儿的气氛占主流,但良治却也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惬意。大概人生总是存在这么一种惬意吧,叫做“真想知道以后会怎样啊!”
“经过第二轮排名,我想大家,尤其是高一的学弟学妹们,更能意识到自治小组存在的必要性。由低位升到高位的同学还好,但从高位跌下来的同学恐怕多多少少遭到报复了吧。而现在一军二军的同学,恐怕没有人不担心自己哪天跌倒谷底吧。诸位之所以来这里,目的林林总总,共同点就是想消除这种不稳定对自身的负面影响。
“我呢,并没有什么消除分级制度的宏愿。我所希望的只是校园里不要再有欺凌,不论排名怎么变化,都不用担心肉体收到伤害。至于分级制度的其他方面,我大体上是赞成的。排名高的人获得更多的资源,排名低的人让出资源。把这说成是我们的立校之本也不为过。正是经历了这种历练,我们才能抛弃幼稚的公平观,接受更加高效的‘不公’。
“诸君,请问各位我们来学校是做什么的呢?听起来很俗套但是这里没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了。现在的欺凌只是漫无方向的打压,用恐惧来维护高位者的权威。每个人都有大量时间浪费在欺负和被欺负上。但如果暴力是有方向性的,仅是去修正偏离制度的行为,不对人只对事;而且这种权利只掌握在专为此行使权利的人手中,想象一下,这难道不是更为有效的吗?这样维系体制的将不是恐惧,而是竞争。所有人可以心无旁骛的去竞争。”
良治顿了一下。下面的人有被煽动的,有不明所以的,也有的人露出一丝忧虑。
“大话,就说到这里。下面是大家都关心的实际问题。
“小组的行动基本原则,一,看到违反制度的现象要出面制止;二,制止不成暴力解决。什么是违反制度呢,简单说就是低阶者抢了高阶者的资源。比如买面包时某个四军的孩子站到了一军的前面。再有就是欺凌。记住只有我们,可以行使暴力。
“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管。校外发生的事我们不要管,那管起来就没有头了。另外同阶级间的竞争我们也不要管。比如,我派一个四军的同学抢在一个一军的同学前面买红豆面包,这种事就让当事人自己解决吧。
“所以大家也意识到了吧,实际上会有很多复杂的情况存在。这就要求大家做事前询问清楚,并给当事人足够的警告之后,再开始行使你们的暴力职责。条件允许的话,身边最好有足够多的证人,并尽量搜集证据。”
良治刚要说下去,下面有只手颤巍巍的举了起来。
“请说。”
“那个,”一个看起来有点羸弱的孩子站了起来,“我加入自治小组是为了得到保护。去打人,我做不到。太危险了。”
“这样啊,”良治笑了一下,“我跟你一样的想法。这恐怕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是实际上并不会有想象的那么凶险。我来为大家分析一下我们对这间学校造成的影响吧。现在大家都知道违抗小组颁布的制度会得到自治小组的‘罚’。试问会有很多人明知如此还继续吗。就好像如果国家宣布骂人的人将被逮捕,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敢于光明正大的骂人了吧。当然我们没有国家的力量,但对这间学校来说,只要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一层警戒,甚至不用我们动手,欺凌行为就会减少很多。开始的时候也许要辛苦一些,当大家确实目睹了这层罪与罚的关系之后,‘犯罪者’将越来越少。毕竟欺负人的那点虚荣心和被惩罚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事。
“普遍性的抵抗不会存在,但大家还是要注意保护自己。头几个月最好结团活动。或至少保证身边有一叫就到的小组成员。以多打少,万胜之宗;形势不利,走为上策。是的,打不过的话请果断逃跑,小组会为你报仇的。”
下面响起一些笑声。之后又有人举手。
“但是当我们把欺凌现象压制住了,学校会不会来压制我们呢?毕竟我们算不上大多数人,学校没有法不责众的压力。”
“一旦没有我们,这种现象又会回来的。学校应该清楚这一点。”良治道。
“久坂前辈,请问自治小组和一军,还有学生会,是怎样的关系啊?”
“这个嘛,还好现在是一军否则真不敢说。”良治挠了挠头,“自治小组实际上架空了一军和学生会的部分权利。目前和一军是互相监督的关系。而一军理论上可以发起公决解散小组。不过一军也不是个铁饭碗,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有人真这么做。学生会嘛……这种没有存在感的组织,我们暂时不用考虑它。”良治说完,不禁有些怅惘。如果自己竞选学生会长成功了的话,学生会恐怕会是另一番风貌。
“请问自治小组能改成佩戴袖标吗?手套的话……夏天戴手套总觉得有点尴尬。”
“这个……我们可以再研究……”
接下来活动室就好像在召开记者招待会一样,提问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也渐渐放松下来。到后来台上台下都开起玩笑了。一笑起来,大家便觉得互相熟稔了许多。
直到阳光变成慵懒的橘色,愈发暗淡。良治宣布了会议结束。
“大家抱着不同的目标来到这里,但只要坐在这里了,就说明我们的利益有一致的部分。这就是我们小组成员之间互相信任的源泉,请大家不要忘记。那么请大家明天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始崭新的校园生活吧。”
人,渐渐散去。久坂慢吞吞的收拾着东西,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忘记了。
“啊,竞选副组长的事忘说了……果然还是忘了点什么啊。”
刚叹了口气,良治的肚子居然也跟着叹起气来。几十分钟不间断的讲话让良治大脑发胀,实在没心情回到那自租的冷冰冰的公寓生火做饭了。没想到走出活动室的时候,看见班里邻座的长宗我部还没走远。良治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道信,你弟妹那么多,晚饭一般都会做很多吧。介意我去蹭个饭吗?”良治揉着肚子,自治小组什么的,填饱肚子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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