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系列同人企划四期招生中,微博与ELF双平台。
具体请看企划书,报名请先私信。
学生人设纸投递截止时间7.19.
·共3165字,我和我的和我的和我的精分玩的很高兴,实力拖家带口,感谢艾比和欧恩出境
新学期第二天的早餐时间,大礼堂里坐满了学生,分院仪式的余热尚在,加之对于新学期新课程新教授的无限好奇,整个大厅显得热闹极了,用餐期间总能听到学生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者些什么。
“好热闹呀,感觉就跟过年一样!”坎蒂丝一边用餐刀将桃子果酱均匀地涂抹在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白呼呼的炼奶吐司切片上,一边同坐在旁边的简说道。
简见坎蒂丝似乎很喜欢桃子果酱的样子,于是拿起一只干净的小勺从盛着果酱的透明玻璃瓶里舀出一小勺放进嘴里“好吃——”她捂着脸一副看起来十分幸福的样子,脸颊上的两团红晕显得她煞是可爱,像是夏天刚成熟的大水蜜桃一般“过年是……什么呀?”
“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哦——听说和我们这边的圣诞节差不多,预示着新的一年到来呢!”坎蒂丝将餐刀放在盘子里,轻轻咬了一口,也露出一副十分满足的表情“是菲斯学姐告诉我的哦,我在麻瓜世界生活的时候也有去过唐人街,我以前总是很好奇那些中国人是在庆祝什么呢!”她指着教授席那边的菲斯说道。
正好啃了一大口法棍的菲斯注意到坎蒂丝的动作后下意识地用手帕捂住嘴,然后慌忙地冲她挥了挥手。
坎蒂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重新拿起餐刀,用它从另一个透明的罐子里挑出一小坨苹果酱涂抹在刚才那片吐司上“苹果酱和桃子酱一起吃很好吃哦,这也是菲斯学姐告诉我的!”于是简也学着她那样,从盘子里取出一块吐司切片然后一半涂抹桃子酱,一半涂抹苹果酱,接着再一口咬下“简直是可以评上O的美味!”她舔了舔嘴角边粘上的面包屑,然后接着说道“如果再加上一点芒果酱呢?”
“可以试试?”
两个姑娘动作几乎同步地给面包抹上第三中果酱,然后一同用着期待的表情大口咬下“好像……有点甜呢?”她们互相看着彼此,尴尬地笑了笑。坎蒂丝又从盘子里拿出一篇吐司切片,盖在刚才涂满果酱的那块土司上“这样就好啦!”
“说起来心友你也是四年级的学生了哇,今年四年级第一堂课是什么?”
“是菲斯学姐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哦!”
早餐结束后距离上课还有一些准备时间,坎蒂丝穿越人群朝着格兰芬多长桌那边走去,并且顺利地在长桌旁找到了还没有走掉的多萝西和欧恩。
“姐姐早上好——”她蹦蹦跳跳的走到多萝西身边,冲表姐挥了挥手。
多萝西宠溺地揉了揉坎蒂丝的头毛“早啊,Candy,昨晚睡得好吗?”
“好着呢!”接着,她又一把抱住站在一旁的男友“欧恩欧恩——早上好!”全然无视了自家姐姐那副想要想将欧恩用目光千刀万剐的表情——又或者说,坎蒂丝是故意的也说不定呢?
欧恩看了看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坎蒂丝,又飞速用余光扫了扫站在他右手边的随时准备掏出魔杖的多萝西,情不自禁流了一身冷汗“早、早上好哇!”
“啊,欧恩你的刘海有点乱诶!”坎蒂丝一只手手搭在他肩膀上,拼命地踮起脚试图用另一只手去够到对方的刘海。
两个人之间靠的很近,然而可怜的艾布兰斯先生并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和女朋友之间的充满粉红色气泡的这几分钟,他可以感受到多萝西那锋利而炙热的目光,如同有人用钳子夹着一块被火烧的通红的烙铁悬在他头顶,而这块烙铁随时可能会掉下来砸中他,他觉得自己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但毕竟女朋友为大,他稍稍往前弯下了腰,让坎蒂丝可以轻松地碰到他的额头,就在气氛好得他都要忘记自己身后还有个多萝西的这一刻,突然有一根魔杖伸到他眼前。
“兰花盛开!”于是伴随着“噗”,这根魔杖顶端开了一朵花。
坎蒂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得往后一弹。
“什么呀……是艾比呀,你吓死我了……”她看着那个刘海长的盖住眼睛的格兰芬多同年级说道。
“嘿嘿,吓了一大跳吧,没想到是我吧!”艾比故意摇头晃脑地说道,两个马尾也一甩一甩的“我们走吧,快要上课了!”
坎蒂丝冲欧恩和多萝西挥了挥手,然后拉起艾比的手“嗯,走吧!”
“谢谢大家能按时来到我的课堂,今天我们的课题是了观察并解猫狸子。”年轻的女教授站在讲台上面带微笑,这是她开学的第一堂课“我将按照横排分为几个小组,每个小组的桌子上都放了一只猫狸子,他们之中有刚出生几周的幼崽,也有已经做了爷爷奶奶的老人家,希望在我讲完课之前大家不要随意逗弄他们。”
艾比高高地举起了她的手,并且在菲斯叫到她的名字前自己站起来提问道“教授教授,为什么我们不能去禁林里上课呀,我们不能观察囊毒豹呀,豹子也是猫科动物而且比猫狸子酷很多诶——”
“因为囊毒豹在魔法部的分类级别是XXXXX,它们被认定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之一。它们呼出的气体会引起致命的疾病,足以毁灭整个村庄,要想制服一直囊毒豹,得需要一百多个熟练的巫师联手才行。我怎么可以拿我可爱的学生们的生命开玩笑呢?”大家看着这名新来的教授,心想着,这还真是位好脾气的大人啊“好了,你可以坐下了,希望下次你能在我叫到你名字之后再站起来哦。”
菲斯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这里“虽然课题是非常简单,但还请大家一定不要觉得无聊而不听课。虽然我也很想给大家带一些更有意思的神奇生物过来,但考虑到大家才只有四年级,还不具备足够的自我保护能力,于是特意选了‘了解猫狸子’这种相对轻松一些的课题作为大家的开学第一课,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好了,那么让我们开始继续上课吧!”
“猫狸子的外貌与普通的猫有些许相似,但却又与猫不尽相同。大家可以看到,它们的耳朵特别大,身上有许多各式各样的斑点,尾巴与其说是猫,不如说更像是狮子。它们独来独往,偶尔也会攻击人……”
过了一会儿菲斯合上了课本,然后说道“好了,那么枯燥的知识串讲就到这里!接下来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你们可以近距离观察自己这组,或是别人组的猫狸子,但请记住,不要随意地对它们使用咒语,这不仅会让它们受伤,同样也会令你们陷入可能被攻击的危险境地。另外,今天的课后作业是每人写一篇不少于五百个单词的与这堂课课题相关的心得体验的文章,于下一次上课前交给我。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欢迎来向我提问,害羞的话可以将问题写进文章里,我一定会认真解答,当然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也可以告诉我,我会认真考虑的!”
“好了孩子们,那么接下来我要将时间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但切记,不可以在课堂上大声喧哗或者吃东西,当然也不可以擅自离开教室,有什么需要可以举手叫我。”
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学生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观察自己这一组的猫狸子,猜测她们的年龄、性别以及喜好。
“它可真可爱呀!”艾比笑盈盈地说道,让人不禁好奇她到底是怎么透过刘海看到猫狸子的长相的“让我来让它变得更可爱!”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魔杖,又朝周围望了望,确定菲斯教授不在自己身边后小声地念道“塔朗泰拉舞!”
小小只的猫狸子幼崽像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一样突然疯狂地跳起滑稽的踢踏舞,艾比在一旁咯咯直笑,小崽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放声大哭。坎蒂丝见状急忙也从衣兜里抽出自己的魔杖“终了停止!”这样,幼崽的小短腿才停止跳舞,它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显得很是无辜。
“速速变大!”
“速速缩小!”
“清水如泉!”
“清理一新!”
艾比仿佛适合坎蒂丝杠上了一般,她忙着捣蛋,坎蒂丝忙着收拾烂摊子。
“霹雳爆炸!”
“……”这下终于连坎蒂丝也没有办法了,艾比使出了一个他们还没有学过的魔咒,但好在这个魔咒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小崽没有爆炸,只是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小猫崽变成了爆炸头——这成功让小崽发出像是哭泣一样的呜咽声,也成功地将教授吸引了过来。
菲斯皱着眉头快速朝着三号小组的桌子这边走来,她神色凝重地抱起哭泣的猫狸子幼崽,连连对它使了好几个咒语才放下心来,又抱着它快速走到讲台前,轻轻将他放下。
所有人都看着教授,想象着这位好脾气的教授转过身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甚至有某几位不是格兰芬多的同学在心里期待着教授能够勃然大怒地给格兰芬多扣分。
但他们的愿望并没有能够如愿达成。
“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大家不要忘记写作业哦!”年轻的女教授面带微笑,双手十指交叉“然后还有一件事,从今天起,艾比与一二年级同学不得进入我的课堂!”
暑期的一点小冒险而已。
字数:5570
***
三年级开学之前,Deb带着艾利克来到了对角巷。过去几年基本都是艾利克的母亲带着自己来的,但是今年艾利克百般恳求Deb,Deb才勉为其难的跟着他去了对角巷。
可是就算Deb来了,也和没来一样,她只是跟在艾利克身后和小药自言自语的说话,然后在艾利克被软糖诱惑的时候提醒他一下。Deb已经毕业了,以全优的成绩被魔法部录取,并且入住了艾利克的家。而艾利克则惊险的升上了三年级,就像他的年龄逐渐增长一般,他的身高也逐渐变高了,他们不仅需要采购新的魔法袍还需要一把新的魔杖。
因为这个白痴,在暑假的时候,把自己的魔杖给弄断了。
“哦,我记得你,是十二英寸山楂木制独角兽毛的小主人!”魔杖店的小老头在成山的魔杖盒子里探出了头来,“这次来你有事什么事情呢?”
艾利克把自己断了魔杖递给了那个老头。
老头瞪大了眼睛,嘴里念念着梅林啊梅林,没想到日子过的那么快,然后开始翻找角落里的魔杖,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一般。
艾利克想起第一次来到魔杖店,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给他尝试了许许多多的魔杖,最后他拿出那只十二英寸的魔杖对他这样说道:“这根最适合现在的你。”
“山楂是不幸的树木但是独角兽毛可以弱化这一点,这根魔杖不会造成任何真正意义上的伤害,他就是你现在的魔杖。”老头对自己这样解释道。
当时他听不懂,他询问自己的母亲这意味着什么。
母亲只回答了一个字。
“弱。”
“魔杖的断痕很奇怪,你拿他抵挡了什么不可饶恕咒吗?”老头问道,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Deb踢了艾利克一脚,艾利克才反应过来老头在问自己,“什么?”他如梦初醒的说道,“啊,不,并没有什么不可饶恕咒。”
“那魔杖是怎么断的呢?”老头问。
艾利克低下了头,他把双手背在了身后,左手抚摸了一下右手手心的伤痕,那道伤痕已经快要痊愈了,在他浑身的伤中那条浅伤根本不算什么。
他抬起了头,决定撒一个慌。
“是我不小心摔断了。”
***
艾利克家依山而建住在山区,离麻瓜村庄很远,离魔法界也很远。这意味着他们每次出门都需要坐在父亲的老古董车里,嘟嘟嘟的坐上两个小时才能抵达市区。
但是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自小生活在这里的艾利克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家里有种满植物的院子,有妈妈,有爸爸,有Lily,有Deb还有小药,他对于这样的日子感到很满意。
要说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的话,就是——
夏天的时候他真的是热得要命。
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他在半夜中醒来,发下自己额头上和身体上和手心里都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他下意识的探了探手摸了摸身边的Lily,但是他没有摸到细软的绒毛,而是直接摸到了自己的床垫。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Lily不见了。
他穿上了拖鞋,在家中找了一圈,但是仍然不见Lily,床垫还有点热热的说明Lily并没有离开多久。艾利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发现自己的窗户开着,他猜测Lily可能是从自己的窗户走向的外面。他拉开了窗帘,今天的月色很好照的外面很亮,但是似乎有些亮过了头。
他揉了揉眼睛望向了前方的大山,今天的大山里发出了不同寻常的亮光。
发生了什么——
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今天的森林不同寻常千万不要靠近,但是他又害怕Lily察觉到了这个光芒跑去了森林。
母亲曾经警告过他千万不要靠近夜晚的森林,你不知道黑暗中会出现什么。
他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森林里看看。他换上了鞋子,悄悄地开了门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他顺手带上了自己的魔杖。
他庆幸自己就读于霍格沃兹,这两年来霍格沃兹教会了自己如何用魔法保护自己。
他穿过自家的花园,翻过了篱笆,再走一点就是森林的入口,他不知道那是他心中充满着怎么样的勇气才会头也不回的走向森林。
可能是因为他太笨了,所以还来不及感到害怕。当他真正踏入森林的黑暗,恐惧才开始爬上他的心头。
夜晚的森林确实有一股渗人的魔力,空气里有着不同寻常的燥热,里面的黑暗与他外表散发的光亮完全不一样,基本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树叶沙沙的声音和小飞虫在耳朵边飞过的嗡嗡声。
艾利克拔出了自己的魔杖,“荧光闪烁。”他念了一句魔咒,身边的亮光让他感到了稍许安心。
他一步一步的往森林深处走,慢慢的进入森林的中心,他试图叫唤Lily但是他的嗓子却好像黏在一起,他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音节。但是这些音节却回响在整个森林里。
他似乎能看见当初妈妈的表情和语气:千万不要靠近夜晚的森林。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他听见远处传来了一身微弱的喊叫。
“Lily?”艾利克小心的往那个方向呼唤。但是Lily没有回答他。
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但是艾利克动物的直觉告诉他前方有东西在想自己靠近——说不定是狼,说不定是兔子,说不定是Lily。
他拔出了怀中的魔杖,试图照亮自己的前方,前方的草丛发出了洒洒的声音,那些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之间——
Lily的脑袋冒了出来。
艾利克的手抖了抖,看清是自己心爱的狐狸的时候他缓缓叹了一口气。
“Lily我找了你很久了,快过来。”他伸出手,想让Lily像往常一样跳上自己的手臂上,但是Lily却无视了他的动作,上前咬住了他的裤脚然后带着他往前走。
艾利克讶异Lily的反常,但是他知道Lily是一个聪明的狐狸,甚至比自己更聪明,他相信这Lily的行为是出于一定理由的。他乖乖的跟着Lily的步伐,往森林的中心走。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越是往深处森林内部似乎更加明亮,而自己也更加勇敢了些。
Lily终于带着自己走到了目的地,她从草丛中穿了过去,而艾利克则拨开了遮挡自己的树叶,才看见眼见的景象。
在草地上当着一只天鹅大小的鸟,他通体呈鲜红色,但是尾巴正闪闪发光。它的身边也亮着一些浮游的球体,分发出蓝色的光芒,森林大概就是被这些给照亮的吧。
Lily此时正上前舔着那只大鸟的腿,艾利克小心的凑上去看,大鸟很虚弱,它双眼紧闭翅膀微微的颤抖,他的左腿在淌血似乎是遭到了袭击。艾利克觉得这是一种神奇生物,但是他捉急的大脑里并没有关于这种鸟类的知识。
“他很虚弱。”他对着Lily说,Lily抬起头看了看他的小主人,眼神似乎在央求一般。艾利克懂他的意思,毕竟他们生活了很多年,他知道Lily任性,知道Lily想去哪里,当然也知道Lily要求自己做些什么。
艾利克伸出手摸了摸大鸟的头:“我把你带走好吗?可能会有点颠有点疼——”
大鸟虚弱的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艾利克觉得自己一切似乎都别它看在了眼里,随后大鸟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艾利克猜测这是许可的意思。
他试图抱起这只鸟,他的手圈住了大鸟柔软温暖的腹部,他的手覆盖在他的羽毛上,底下就是它的心跳,艾利克感慨自己有着一身没用的力气,能让自己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处。
就在他完全抱起了这只鸟的时候,森林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大喝。
“放下她!”那个声音喊道,随后跟来了一道闪光的魔咒。
艾利克来不及反应,他弯下腰用自己身体保护着大鸟和Lily,那个魔法打在身上并不怎么疼,似乎只是在警示自己而已,但是他知道他现在面对的是巫师。
有巫师闯进了布莱恩家,他意识到。
艾利克跪在了地上,他单手拔出了魔杖向着那个方向说道:“除你武器。”
“竟然是巫师——粉身碎骨!”森林里响起了声音,艾利克知道自己的魔咒失败了,他闭起眼睛准备认命接受这个恶咒。
但是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住手罗伯特,对方只是一个孩子!”艾利克听见了一些碰撞的声音,之后魔咒打歪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他面前的森林走出了两个人,他们都带着奇怪的黑斗篷兜帽遮着他们的脸,他只能看清他们身上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勋章。
“对不起,小朋友,我们无意伤害你。”走在前面的人说到,他的声音显得年轻活泼,他摊了摊手,“是罗伯特的性子太过于急躁,我感到很抱歉。”
艾利克举着魔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慢慢的后退和他们拉开了距离,表示自己仍然无法信任他们。
“不过我们也是有任务在身,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你怀中的凤凰给我们好吗?”那人说到。
艾利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他身后的人就算披着斗篷也能看出来异常的壮实。他知道凤凰,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老师说到过,是一种高贵的稀有的鸟类。如果是这样,眼前的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偷猎者。
“不。我不能交给你们。”艾利克摇头说,他又后退了一步。
“小鬼,我告诉你快给我们,不然我要你好看!”那叫做罗伯特的魁梧男人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小个子的人拦住了,他似乎对于自己搭档的暴脾气也很头疼。
但是越是威胁艾利克,艾利克却越是不害怕,他反而挺起了身子,“这位先生,我警告你——”他说道,“眠龙勿扰。”
小个子男人抖了抖,他似乎惊讶了一下但是立马他开心地说道,“哦,这位小先生你也是霍格沃兹的?”他兴奋的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头银发,他确实有着和他声音相符的相貌,活泼开朗,他紫色的眼睛透露祝贺喜悦。
“我也是霍格沃兹毕业的。”他伸出手,试图和艾利克握手,但是艾利克仍然握着自己的魔杖,“我叫做海尔曼,拉文克莱的,是一名神出鬼没的神奇动物研究员,很高心认识你。”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却没有什么尴尬。
他指了指身边的人,“这位叫做罗伯特,来自德姆斯特朗,虽然脾气火爆一点但是是个好人,吓到你了我非常抱歉。”但是身边的人并没有摘下兜帽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哼了一声。
“你手中的凤凰,在中国的时候被当地的人猎鸟人打伤了,我们阻止了猎鸟人打算让帮助她好好养伤,但是她明显不乐意,一路执意的往英国飞。”他慢慢走近艾利克,艾利克也卸下了对他的防备收回了魔杖。
海尔曼温柔的摸着凤凰的脑袋,“我们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英国,她最终倒在了这里。”
“她伤的很重。”艾利克说到。
“没错,她不接受治疗,她只想来英国,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海尔曼回答。
“他在找什么?”艾利克抬头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海尔曼抱歉的笑了笑,“可能,是在找一个人?谁知道呢?”
艾利克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凤凰,她紧闭着眼睛身子在自己的怀里微弱的起伏着。
“她会死么,她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见的人。”艾利克突然问。
海尔曼眨了眨眼睛,笑着摸了摸艾利克的头。
“不,她不会死。凤凰寿命极长,她可以重生。当她的身体开始枯竭,变回一头栽进烈火,一只小凤凰就会从灰烬中重新飞起。”
“我们刚刚就是在找可以点燃烈火的地方,她降落的地方是森林,我们可没法在森林里起火。”海尔曼苦笑道。
“我知道。”艾利克说,“我知道哪里可以点火。”
艾利克带着罗伯特和海尔曼出了森林,来到了自家院子外一块空地上。早些日子他的父亲曾说这里是一块荒地,打算治理一下这里然后播种一些农作物,等到第二年的春天这里又会生机勃勃。
海尔曼在周围捡了一些干柴在中间堆了一个小火坑,他让罗伯特抱着凤凰,让艾利克不呆着就好。艾利克抬头望了望身边的人,他的脸藏在兜帽的阴影里。
他长得可真高,艾利克想,我是否也能长得那么高。
罗伯特似乎察觉到了艾利克的眼神,他转头似乎看了艾利克一眼,然后又哼了一声转开了头。
艾利克也转开了头,刚好海尔曼燃起了火堆,使用了火焰熊熊,火光便从这些柴火中渐渐冒了出来,微弱的火光逐渐变大,变大,变的好像野餐是电视里播放的篝火一样,或许也没有那么大——
罗伯特怀中的凤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睁开了眼睛扑闪了一下翅膀,掉落在了地上。
“他没事么?”艾利克问道,他想要伸手帮帮他,但是罗伯特却阻止了他。
凤凰在地上开始继续扑腾她的翅膀,她试图起飞,但是似乎并不尽人意,艾利克不明白为什么罗伯特和海尔曼都不帮帮她,这样子她永远飞不起来,永远不能重生。
“求求你们了——”艾利克拉住了罗伯特的斗篷,“帮帮她——”
艾利克话还没有说完,看似飞不起来的凤凰突然飞上了天空,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凤凰金色的尾巴在夜空中刮过一道弧线,艾利克还在惊叹于眼前的景象的时候,她突然唱起了歌,在她的歌里她纵身投入了烈火之中,火焰和凤凰一下子都消失了。
世界好像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什么都没有发生,天空只有星星和月亮,而这个夜晚也只有海尔曼和罗伯特出现过。
突然,海尔曼脚下的灰烬里出现了扑闪扑闪的金色,她拨开了灰色抖动了羽毛,她有着鲜红色的身体金色的尾巴,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扇动了自己的翅膀,然后飞的想天边的流星一样快,留下的只有她的歌声。
艾利克不知道为何,内心翻涌澎湃,眼泪从他的眼眶里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傻傻的擦了擦眼泪。
“凤凰的歌声。”罗伯特回答了,艾利克抬头看他,他望着天边凤凰飞去的地方,“它能为心地纯洁的人增加勇气,为内心肮脏的人释放恐惧。”
突然他低下了头,摸了摸艾利克的头,在兜帽的阴影里他似乎在看着自己,“你一定是一个心地纯洁的孩子,凤凰会祝福你的。”
“海尔曼!”艾利克并没有反应过来,罗伯特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朝着海尔曼吼了一声。远处的海尔曼笑着回过头来对着罗伯特点了点。
“你们要走了吗?”艾利克看着罗伯特走向海尔曼的身边,他怀中抱着早就熟睡的Lily。
“是的!”海尔曼笑道,他想着艾利克挥了挥手,“记住啦,小先生。我的吗名字叫做海尔曼,是一名神出鬼没的神奇动物研究员,很高兴和你相遇!以及——”
“如果你喜欢神奇动物的话,长大之后来找我们吧。”说完这句罗伯特和海尔曼的身影边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那天艾利克忘记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继续睡着的。
他只记得第二天醒来,他的手心流出的血染红了床单让母亲和父亲吓了好一跳,然后他发现自己的魔杖断了,似乎是自己昨天握着太紧了没有发现,手心的伤大概也是这样造成的。
除了父亲原先想要开垦的荒地上多出了一堆焦黑的灰烬,他的生活和往常没有区别。
Lily一直窝在自己毛毯里,Deb带着小药在屋檐底下看书,母亲享受着自己的下午茶和读书时间,父亲和自己继续照顾院子。
他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除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根。”老头拿出了一根魔杖,“这就是当年你没能带走的魔杖,现在你再试试。”
艾利克乖乖接过他递来的魔杖,握在了手里,他感觉他手心的伤口此时微微发热,但是那是一种治愈的感觉。他觉得这确实是自己的魔杖,这种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对过。
“就是它,就是它。”老头很兴奋的点头,“十二有四分之一英寸,梨木做蓝龙的龙心弦,坚定又温柔。拥有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他一边包着魔杖一边说道。
“你似乎改变了。”老头突然笑着说道。
艾利克看着他,笑了笑。
“大概吧。”
·共8043字,如有OOC或者年龄计算错误,磕头谢罪(……)
奥蒂蕾特这个暑假过得有点糟,事情得从放假前几个月说起。
情人节舞会过后,当她忙于这样那样的个人感情问题的时候,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王花花,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被隔壁卡罗尔家的臭小子刘易斯给拱了。
闻及此事的前三分钟,奥蒂蕾特陷入了沉默,但到了第四分钟,她抓起书桌上的羽毛笔和羊皮纸胡乱画了几笔,然后叫来自己养的红角鸮,将羊皮纸绑在它的腿上,并命令它送到刘易斯的手里,接着从兜里抽出魔杖就往外走。
在单方面决定好的地点,奥蒂蕾特看到了刘易斯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察觉到有人来了后,刘易斯抢先一步开口道“怎么,是要决斗啊?”
“你敢拱我的白菜,却不敢和我巫师决斗吗!”
“我可以让你先攻。”
然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对方并没有像刚才所说那样气势汹汹朝他攻过来,两人之间陷入了微妙的尴尬。
短暂的沉默,但他知道这并非是他耳朵问题或者无声咒造成的——他仍然可以听见雪块从不远处的树梢上滑落下来的声音——是女孩在沉默。
“花花她喜欢吃麻辣小龙虾,枕头要软的,被子要厚的,她总喜欢蹦蹦跳跳,看着点别让她受伤……还有,别让王力宏离她太远,最好不要超出视线范围……”奥蒂蕾特突然开口说话,声音里带了点儿沮丧“这些,你都知道吗?”
刘易斯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她便继续说了下去“你不知道也没关系,现在你知道了,然后你给我把这些都记牢了,你得把花花伺候得好好地,否则我用性命担保,我一定会对你用不可饶恕咒的!”
巫师决斗的事情便这样不了了之,奥蒂蕾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后悔的。但仅仅是这样,并不足以让拉斯穆森家的小公主的暑假变得糟糕,想必还有其他事情。例如,兰斯,兰斯和兰斯。
从没见过女儿如此提不起劲的欧尼斯特可算是被吓坏了,在从女儿嘴里套出事实后,直嚷着要去殴打那个臭小子,幸好被王花花拦下了。
不过确实,奥蒂蕾特这次闷闷不乐的情况有点严重,就连和王花花一起去池塘里钓大虾然后做成菜吃,都没能让她好起来。
王花花不免有些担心,她甚至小心翼翼地询问过“奥蒂你要不要试着把头发剪了?”
“啊?为什么剪要头发?”
“小说电影漫画里不是都这么演嘛!情场失意的女主角剪掉头发,换个心情,忘记过去,重新来过……这样!”她激动地说道“你短头发的样子也很可爱的,你还记不记得二年级的性转舞会?”
奥蒂蕾特眼珠“滴流滴流”地转了转“当然记得!我们两个人简直帅翻全场!”但很快她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但是我不想剪头发……”
“诶,为什么?”
“怎么说呢,虽然是一种形式吧,用这种形式来强迫自己忘记,但是总感觉是在逃避……”她往王花花身上靠了靠“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兰斯真的这么重要吗?”——两个女孩子独处的时候从来不在意年龄辈分之类的东西,对于话题主角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从前不加后缀,现在也不加,以后……似乎也已经没有必要加上了。
过了有一会儿她才听到回答“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然而实际上直到九月一号上午,她也没能达到所谓的“没问题”的境界。
奥蒂蕾特把玩着手里的那枚印有字母“P”的徽章,感觉有些许奇妙,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选上级长——也不知道院长是怎么想的。哦对了,凡教授似乎因为某些缘故这学期不再担任院长一职,也不知道这学期的院长会是谁。不过如果是级长的话,那新学期就有的忙了,巡视车厢,维护秩序,给新生带路,圣诞节监督装饰,还有……一想到这些,就感觉新学期一点也不吓人了。
几乎每年奥蒂蕾特都是固定和王花花,刘易斯三个人一节车厢,从不例外。其实照理来说一个车厢至少可以容纳四个人,但是从没有第四个人敢光临这节车厢——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混蛋刘易斯总想着捉弄王花花,然后奥蒂蕾特就总想着和刘易斯干架,王花花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给挚友助威,一边时不时地插进去欺负一把刘易斯,于是总给人一种“这节车厢随时会被炸飞”的错觉。试想,如果你打开众多车厢门中的其中一扇,发现里面三个人正掐得不亦乐乎,你还会愿意走进去坐下来欣赏车窗外的风景吗?
但令人高兴的是,今年奥蒂蕾特被选上了级长,必须时不时出去巡视走廊情况,而臭小子刘易斯又成功追到了王花花,于是奥蒂蕾特索性决定坐坐就走,反正还有级长专用车厢不是嘛?
“还是给小情侣们一点独处时间吧!”她一边关上车厢门一边这么说道。
这样或许这节车厢就可以坐满四个人了也说不定。
来到级长车厢坐定后,她就开始有些后悔了。她和其他几个院的级长一点也不熟,互相问好后大家就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也只有同为赫奇帕奇级长的埃德加·帕克有凑过来和她讲几句话,然后便进入了贤者时间,可能是在构思新书内容也说不定。
奥蒂蕾特盯着坐在对面的格兰芬多女级长乔安娜·布雷恩看了许久,心想这可真是个大美人啊。
随后,从后面的车厢里传来了一阵吉他声——她对吉他主人有印象,格兰芬多七年级的海威,号称是创作型乡村歌手,现在演奏的曲目似乎是……《董小姐》?
暑假的时候王花花为了让奥蒂蕾特打起精神来,特地和她分享了各种各样的中文歌曲,从《摩的大镖客》到《小苹果》几乎所有王花花知道的中文歌都被她翻了出来——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王花花在奥蒂蕾特家里住了这么多年,她的英文没见有多大提高,反倒是对方的中文水平突飞猛进的原因所在。
那天很神奇的,王花花没有刻意找一些听起来很喜庆的歌,反而找了首抒情歌曲。
放到“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句的时候,王花花把歌暂停了,她把这句歌词的意思翻译成英文告诉了奥蒂蕾特,然后等待着她说些什么。
“我觉得这句歌词……本身就很矛盾嘛!”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怎么可以企图用草原来圈住野马?既然是野马,那它随时都会跑走的吧……”
王花花也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然后翻了个身看着奥蒂蕾特“所以要放弃喜欢兰斯?”
“也不全是吧……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以前太傻了,总相信什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却根本没有想过在我一厢情愿的同时,对方也在背负我的感情。四年诶,什么概念!是我我都要被烦死的!所以说,他真的是匹很温柔的马,然而我并没有驯服的本事。怎么讲呢,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看,要是我的魔杖是栗木,那说明我有着可以熟练驯服魔兽能力的天赋。啊,不过好像野马不属于魔兽范围?”
“那后悔吗?”
“有点吧,以前好傻。但是也不是那么的后悔,出坑之前还做过一日恋人,我还挺赚的不是?不过人反正都毕业咯,见不到咯,感觉也没有什么好特别担心的了!”
“哈哈对啊,你还偷亲人家!是不是瞅准了这个!”王花花从床上爬起来,顺势就准备逃跑。
但是她被奥蒂蕾特拽了回来,施行了惨无人道的枕头攻击“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的吗!”
那次枕头大战的结果她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那天两个人最后被子都没盖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只能对着打喷嚏。
根据学生会主席的指示,现在应该进行第二次列车走廊巡查,但奥蒂蕾特觉得这是很没有必要的,毕竟车厢是封闭的,而且是一条直线下来,连个弯都没有,总不至于有人会迷路找不着车厢的吧,然而现实立马很无情地给了她一个打耳光——她遇在走廊上遇见了坎蒂丝。
仿佛是每年的固定节目一般,迷糊的发小总会在笔直笔直,甚至比各位教授们都要直上好几倍的特快列车走廊上迷路。
“嘿嘿,今年级长是奥蒂真是太好啦——”坎蒂丝蹦蹦跳跳地跟在奥蒂蕾特旁边,全然没有刚才那副迷茫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之前也看到了其他学院的级长,可是都不敢去找他们……”
奥蒂蕾特看着发小这样欢脱,只能无奈地弹了弹她的额头“你呀……总这么迷糊,小心被欧恩嫌弃哦!”
“才不呢——他才不会!”坎蒂丝气呼呼地看着她。不过话说回来,欧恩倒也是个人才,居然能在多萝西眼皮子底下追到坎蒂丝,实在是勇气可嘉。一想到斯托克家那个颇具大姐头风范的多萝西在知道妹妹被追走之后的反应,奥蒂蕾特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可怕,实在可怕。她对欧恩·艾布兰斯这位前辈的敬佩之心,又增加了几分。
“奥蒂入学的时候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尴尬的情况吗?啊话说回来你入学那年级长是谁?”
“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奥蒂蕾特再次敲打了坎蒂丝的额头“我一年级那年啊……女级长是一个有点严肃的学姐,没有怎么说过话,名字都记不太清了。不过男级长倒是熟得很呢!”她看了看坎蒂丝“是劳尔学长哦——那时候真的觉得他超可靠的!”
听到这里坎蒂丝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熟了以后却发现是个逗比,不过学长他真的很可靠的!魁地奇的时候也超厉害!我想想,我入学那年的级长是……啊,是兰斯学……呃……”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名字,她立马捂住了嘴,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好意思……”
“你这次出来怎么没有带着milk?以前不是每年都要牵着你的大白狗迷路的吗?”
“当然是为了向欧恩证明我一个人也没有问题呀——!”
“真好呢,谈恋爱。”奥蒂蕾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透露着一股单身狗对脱团狗的莫名的嫌弃“我真的很明显吗……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坎蒂丝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答道“也不是特别的吧……?主要是我和花花比较懂你,你有心事的时候会散发一种很微弱的气息,不过一般人估计感受不到。”
见对方不说话,坎蒂丝立刻扬起了语调说道“不过现在新学期到了,肯定马上就会好的啦——新学期新气象的嘛!级长又忙,肯定要不了几天就忘记了!”
“你要找的车厢到了哦?”奥蒂蕾特拍了拍坎蒂丝的头。
“今天的衬衫领夹是红榴石的呀——我来替你占卜一下,今天红榴石会给天蝎座的你带来好运哦!”说完,她冲发小笑了笑然后转身朝着车厢里的另一人小跑过去“欧恩欧恩——我跟你说,今年舞会……”
这是今天第二次替一对脱团狗关上车厢门,奥蒂蕾特觉得,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护送坎蒂丝回车厢花的时间稍微有点儿长,等她再次回到级长专用车厢时,其他几位级长都已经坐定,很安静地干着自己的事情,这让推门进去的奥蒂蕾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把头倚在车窗玻璃上,假装四处看风景。
舞会吗……?以前每年舞会她都是和王花花一起参加舞会,一起跳舞的,四年级的时候疏忽了一下,刘易斯就趁虚而入把王花花追到手了,看来今年的舞会她是不可能继续和王花花一起了。
那该邀请谁呢?
说来很奇怪,虽然奥蒂蕾特前四年一直在追兰斯,不过四年里她从来没有邀请过兰斯做她的舞伴。
王花花曾经好奇地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倒是很干脆地说“呃,也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就是因为不想强迫对方和自己肢体接触吧,总觉得这样不大好。”
她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王花花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光看着她,因为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一句什么很厉害的话,不过是个稀松平常的事实罢了。
之后的旅途倒是一路顺利,没有人迷路,没有车厢爆炸,平平安安地抵达了霍格莫德火车站。
站在站台里维护秩序的时候,看着新生们一个个地从车上走下来,忍不住想今年会有几个新生被分到赫奇帕奇,想着想着,心情就莫名地好了起来。
突然,有一个个子矮矮,头上贴着很酷炫的贴画,长相秀气的新生被后面的同学无意间推了一把,险些从车厢楼梯上摔下来,奥蒂蕾特赶紧上去扶了一把。
“谢谢学姐!”与头发上那撮显眼的蓝色挑染完全不同的乖巧性格让奥蒂蕾特吃了一惊,这个小男生比想象中的更可爱嘛?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头金灿灿的黄毛“下次小心点哦!”
“学姐是赫奇帕奇的吗——”个子小小的男生努力抬着头看着奥蒂蕾特,她索性弯下腰来与之保持视线平行“我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呢……好期待哦!!”
“相信你不论被分到哪个学院都可以和大家友好相处的!”
小学弟点了点头拉起身边那个比他高出一个头有余却看起来和他一样也是新生的伙伴,蹦蹦哒哒地往前走去,过了一会儿又回头冲她挥挥手说道“我叫摩西·格林,希望能再见到学姐——”
“既然是你的愿望,那么梅林一定会替你实现的!”一年级啊,可真是有活力呢。
奥蒂蕾特的生日是在十月底,所以她晚了一年才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第二年她拉着王花花的小手,开开心心地蹦上了一辆深红的蒸汽机车,就此开始了为期七年的学习生活。
她到现在都记得,当初渡湖的时候,和她们同乘一条船的那对双胞胎姐弟。
年级稍小的弟弟畏畏缩缩地躲在姐姐身后,用几乎是要哭出来的声音小声地说道“姐姐,湖底会不会有大怪物啊?”
姐姐被这么一问也是开始害怕起来“不,不会的!就算有我也会保护你的!”
“我爸爸说,在湖底睡着一条巨龙,浑身漆黑,专吃小孩子呢!”奥蒂蕾特刻意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王花花也随之加入睁眼说瞎话的队伍“听说有这么————大哦!”她竭尽全力伸直手臂,胡乱比划道。
那对姐弟的脸上难看了许多,看见他们抓着对方的衣角瑟缩发抖的可爱模样,奥蒂蕾特和王花花转过脸去笑得肩膀直颤,却给人一种她们也在害怕的错觉,于是那对姐弟更加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湖面,然而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位温柔得仿佛可以掐出水的女教授站在巨大的门前,等到新生们爬过一段楼梯全部站定后,她点了点头,然后莞尔一笑,笑得如同云间倾泻下的一缕柔和的春光。
“欢迎各位新生来到霍格沃茨!”女教授转过身去,优雅的抽出魔杖,然后轻轻在门闩上点了三下,厚重的大门伴随着“吱呀——”一声,便这样被打开了。
城堡内灯火通明,高耸的天花板和两边墙壁上燃烧着的火把给人一种庄严感。
跟在队伍里的奥蒂蕾特悄悄凑王花花耳边轻声说“花花我跟你讲,我刚才从特快列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我觉得他好帅!”
“嗯?什么样儿的?”王花花瞬间来了精神,她转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奥蒂蕾特,目光如炬。
“怎么说呢……”奥蒂蕾特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就像墙上的火炬一样吧?”
王花花却完全没有听懂她的意思“火炬?什么火炬?哪有把人说成火炬的!”
可是真的很像嘛,她在心里默默念道。她记得那个人有一头粉色的短发,穿着黑色的袍子,袍子里衬是土黄色,根据爸爸告诉过她的信息,这个人应该是赫奇帕奇的学长。一对耳垂上悬着两只水形状不一的耳坠,一左一右,一黄一粉,随着他的步履如同墙上火炬里的火焰一般闪闪烁烁,煞是好看。还有他笑起来也很好看,不似春风,不似朝阳,那像什么呢……?
像流光,但却又是比之更为温暖的事物。
啊,是了,像流动的火。可能说法很奇怪,但是大致就是这种感觉吧?比月光温暖的,如同流动的水光一般的火光,但却又不是炙热的,不会让人恐惧——像是世间不存在的东西。
分院仪式上,女教授拿着名簿,一个一个喊学生的名字,声音柔软的像是羽毛,但却又掷地有声,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学生都略微有些紧张地走上前去,正襟危坐等待着分院帽宣布自己的去向。
王花花比她先被念到名字,破旧的帽子被戴到她头上不久后,便大声宣布“赫奇帕奇——!”
听到这里,其实奥蒂蕾特她比高声欢呼的赫奇帕奇的学长学姐们,甚至比王花花她自己都要高兴,像是一个说谎的小孩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从教授将分院帽戴到她头上起,她就不停地小声念道“去赫奇帕奇去赫奇帕奇去赫奇帕奇……”
“拉斯穆森家的小姑娘,虽然我打满了补丁,又年事已高,但我的记性还是很好的哩!你的爸爸,爷爷,姑奶奶,曾爷爷……你们家那可是世世代代都是格兰芬多呀!你,也理所应当要求被分到格兰芬多才对呀?”
“我,我一定要去赫奇帕奇——花花也在那里!而且,而且我还不知道刚才那个人的名字!”
“嚯嚯,多么勇敢,多么典型的格兰芬多!”分院帽顿了顿“但你也同样诚实、正直,具有成为一名赫奇帕奇的资质……那么,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要去赫奇帕奇?”
奥蒂蕾特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定!”
“那么如你所愿——”分院帽高声宣布道“赫奇帕奇!”
分院的结果被丹麦老家那边的长辈们知道后,无一例外全都火冒三丈,一个月之内奥蒂蕾特足足收到了十五封来自吼叫信,上到爷爷,下到表哥表姐,七大姑八大姨什么更是司空见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为了一个异性而强行要求被分到一个根本不适合她的学院实在太过鲁莽——除了她的爸爸欧尼斯特·宠女儿·拉斯穆森。只有他支持女儿的做法,认为女儿勇气可嘉,并鼓励女儿勇敢去追求这个男生——尽管他的女儿此时此刻并没有要追别人的意思。对此老拉斯穆森,也就是奥蒂蕾特的爷爷,只能感叹,这大概就是血统吧,毕竟当年他儿子欧尼斯特,也是不顾全家人反对娶了一个麻瓜女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让我们回到分院仪式刚结束的时候,赫奇帕奇例行的新生欢迎会。
王花花一边啃着手里的巧克力豆曲奇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兰斯说“是他吗?”
奥蒂蕾特点了点头以表肯定,却并没有做声,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的妈妈还在世的时候,是个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娘家人一家人都是从事与珠宝相关的工作。
在妈妈的娘家有一个传统,为人父母后要为自己的孩子亲手做一枚胸针,并在孩子十五岁生日那天交给他们,然后再由他们将这枚胸针交给那个可以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但很可惜,奥蒂蕾特的妈妈并没有能活到自己女儿十五岁生日那天,所以奥蒂蕾特约莫是在六岁时拿到这枚胸针的——对她来说是母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记忆与遗物之一。
那天妈妈交给她的,是一枚鸽血红宝石胸针。虽然是深红色,却红得纯净透亮。她的妈妈说这种宝石像跳动的火,爸爸却说这是燃烧的心,至于她那心态年轻甚至有些中二的小舅舅则说这像是流动的鲜血——但她觉得这些都不对。奥蒂蕾特觉得,这应该是心尖上绽放出的一朵花。
她在沉默了良久后突然对王花花说道“我想把胸针交给他,在未来的某一天里。”
“啊……?!”王花花喝了一大口水以帮助咽下卡在喉咙里的食物“可是你还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唔……也许我可以去问?”
“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然后便有了一切。”王花花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去吧,快去吧!我支持你!”
奥蒂蕾特朝着那个人走去,像是梅林故意安排好的一样,那个人站在圆形窗户旁,和他谈话的学长刚好走开。她没来由的紧张,拼命用僵硬的不行的面部肌肉挤出一句“学长好!”
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她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觉得妈妈很奇怪。因为妈妈时常在家里自言自语,做饭的时候,设计宝石的时候,和她还有爸爸一同在玻璃花房里浇花的时候,只要是令人高兴的时候,她就会自言自语起来。
她觉得这一定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自言自语,但却又解释不好——妈妈自言自语时,语调会变得非常奇妙非常奇妙,用词一会拉长一会缩短,就像被风吹的忽高忽低似的,又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操控一样。反正直觉告诉她,这对妈妈来说,一定是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对此,奥蒂蕾特担心极了,那个时候的她已经知道魔法的存在,她很害怕妈妈是中了什么恶意的魔法,又或者更糟一点……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于是她悄悄地将这件事告诉爸爸,像他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爸听后笑了好一阵,然后放下手里的文件,把她抱到膝盖上,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说道“这不是魔法,也不是一种奇怪的病,更不是什么自言自语,是歌。你妈妈她呀,有一副很优美的好嗓音,只要她感到高兴,她就会唱歌。”
那天之后,她不再惧怕妈妈的“自言自语”,反倒是向妈妈学了很多唱歌的方法。于是,在她的印象里,唱歌,是一种能令人感到安逸、舒适的一种方式。
她听见那个人用好听的声音询问她怎么了,红色的眼睛像是红榴石一样又大又美,鼻梁和嘴角都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好看的光辉。
——我们中有的人黯淡无光,有的人色泽鲜丽,有的则光彩照人,但偶尔,你也会遇到色彩斑斓的人,剩下的,就都不重要了。
她感到高兴,于是她开始唱歌,一首妈妈常常哼唱的,温柔的歌。
然后又说起特快列车上遇见的人和事,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故事。那个人看着她,回答她,每走一步、每一次心跳都有回音。她完全忘了,大约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是陌生人,连一个礼貌的招呼都没有打,现在却能够和他交谈,听着他的声音,透过吊灯投下的暖光,走进他的目光里。
猛然地,她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那人笑笑,耳坠跟着晃荡,她的呼吸也跟着一起一伏。
“我是兰斯·威弗列德。”
心跳仿佛漏了好几拍,如沐春光,却总感觉鼻子酸酸的。
“这个学期开始担任大家的魔法史教授,同时兼任赫奇帕奇学院的院长一职,请大家多多指教。”
……
嗯……咦……?
奥蒂蕾特猛地回过神来,用着不可置信地眼光看着一边的王花花“真的是他?”
王花花点了点头,很确定地告诉她,并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人,就是那个他。
坐在对面的坎蒂丝冲奥蒂蕾特笑了笑,重复了一遍今天早上说过的话“今天红榴石会给天蝎座的你带来好运哦!”
她抬头朝着教授席那边望过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她笑了笑,紧接着又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花花,能不能用你的袍子,替我挡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