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jump人气漫画《BLEACH》为世界观延伸出来的阵营战斗型互动企划第二期,本期为一期时间轴五年后,欢迎每一位有兴趣来参加的新老玩家!想加入请前往官博报名!官方微博地址:http://weibo.com/u/3423822014
大概发生在镜原还不是队长,格里高尔还是普通人类的时间里……
已经是夏季了。
自庭院远望而去,刚刚出芽的嫩叶与已露头一些时日的翠绿色混杂在一起,入目皆是青葱的草绿色,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叶的清香。原本迟开的晚樱,如今早已全数凋零了,只余下些残朵与幽香。
镜原是一向不喜欢夏季的,嗡鸣的蝉和灼眼的阳光总让人心中烦躁,纵然他本身是宁静的人,也被这过于炎热的天气惹得倦怠了起来。
“真热啊。”他拉着衣领轻声说道,从廊下经过的格里高尔笑着开口,“热的话就脱掉吧。”
“我可不像你那样。”镜原半眯着眼,西洋人的皮肤白的很,在阳光与汗珠的反射下像是透明似的。
“那你就剪个头发好了,这么长的头发不会很热吗。”
“嗯……但是我还没有剪发的想法。”镜原撩起披在背上的长发,露出一段已渗出汗珠的白皙脖颈来。“留了这么久,忽然就剪掉也不太适应。”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麻烦,热的话就剪掉,顺应自己的心意不就好了。”格里高尔露出些许不解的神色,镜原对此只会以微微一笑。
“话说回来,那个风铃是什么时候在的?”镜原所说的是廊下吹塑玻璃所制的风铃,几根玻璃柱下垂着一片青色的竹叶。每当风穿过长廊时,中间的圆珠就会和玻璃柱相击,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音,与鸟儿的婉转啼叫和夏蝉的鸣叫迎合着,倒也别有风韵。
“啊,那个是前几天一个女孩送给我的,说是只有挂上风铃才算是夏天……什么的。”
“确实如此——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招女孩子喜欢,是因为脸吗?”镜原露出调侃的笑容,却又立即用袖口掩住了那道弧度,于是格里高尔只能看到那对微微弯起、漾着狡黠神色的笑眼了,就像是狐狸似的——他一向这样评价镜原。
“比起我,你的脸才更有看头吧,”格里高尔抱住手臂,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坐在木制长廊上的镜原,“而且……也有男性对你表达爱欲之类的。”
“哎呀,在调侃在下之前先将您那蹩脚的日语纠正过来怎么样?刚刚那句话文法有错误哦。”镜原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格里高尔露出了没辙的神情,一旦镜原嘲讽他时就会用敬语,这点他早就习惯了,于是和往常一样,他叹息似的开口,“像个老头子似的。”
“毕竟已经几百岁了。”镜原依旧淡然的微笑,浅栗色的长发被风吹拂微微晃动着,格里高尔忽然产生了恶作剧似的想法。
当被拽住头发时,镜原只是微微蹙起眉,然而冰冷的刀背接触到敏感的后颈,饶是镜原也不仅敛去了笑容,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你最好不要动。”
刷的一声,后颈上逼人的寒意也移开了。
“……你这家伙。”镜原有些恼怒的摸着参差不齐的发梢回过头去,对方却先他一步,带着茧子的宽厚手掌将他的下颌抬高,拇指的指腹在脸颊上来回摩擦,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要交融在一起。
有点痒,镜原这样想着。
“好多了,没那么女气了。”格里高尔忽然露出了有些痞气的笑容,镜原微微愣住,然而在那坦然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他也不禁回以了一个宛如曾在枝头绽放的樱花一般毫无保留的笑容。
一阵风吹拂过,枝头的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风铃也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午后的日光照射在风铃上,落在地上一片犹如水波似的来回摇动的金色光斑,青色的竹叶打着旋摇晃着,最终在吹塑玻璃上撞击,发出微小的声音,美妙极了。
【台灣小言風,被團長彩花萌到,恍惚之間寫出來的胡言亂語之同人,百合向】
【這只是一篇同人主CP(偽):瀨文花音×上杉彩花 另有緋十里×百日紅……OOC也請不要打我!】
百日紅千海從家中出來時,戀人緋十里給她發了短訊。白色屏幕上六個被特殊氣泡包裹起來的字體,不知緣何原本只是由數據組成的字體,在這冬日裡面散發著些許暖意。百日紅裹緊圍巾,在地鐵站出口找起約好和彩花見面的那家餐廳,隨後站在出口處回了短信。
“早點回家吃飯。”
“好的,要我帶蔬菜回去嗎?”她反復修改那幾個字,最終決定了下來,按下發送鍵後,再打量起四周,地鐵站出口再過一條街那家意外沒什麼人氣的咖啡店正是她約好與好友上杉彩花見面的地方。
五年前的那場戰鬥,百日紅在戰爭中使用了不能用的禁術,全身的靈力都散去了,因此也就卸下了星十字團裡面P的位置,與戀人緋十里一同在都市中選擇了隱居。在向家人訴說完情況之後,那個她素來懼怕的已衰老的男人坐在家主的位子上,眉毛擰成虬結一團。隨後,才答了:“那就走吧,沒用的畜生。”百日紅低頭寫過那個男人,再一轉眼,看到站在父親那張龍椅後的弟弟慎一,已開始有了少年的眉目——那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現在的她和緋十里一同生活在都市,辭去巫女的工作,也不再做滅卻師,而是在大學裡學著設計,平時依靠打工的錢與緋十里分憂,雖然日子過得辛苦,卻很幸福。
說到幸福,那個孩子——
百日紅停腳在街道上,想起叫她“千海姐”的上杉彩花。那孩子,若是沒搞錯的話,五年前那時候,所單戀的是……絕不能愛上的人。而她又在與滅卻王的訓練中,失去了視覺,不知道這五年來,她是否幸福。
百日紅一直為未能保護好那孩子而深深自責,更不需要說,在五年前的最後,她幾乎是以逃跑的姿態離開了無形帝國……不,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振作起來。必須要去面對,必要的話,要和那孩子說對不起。
百日紅深吸了口氣,推開了咖啡店的門,約莫是因彩色玻璃的緣故,店內散發著種慵懶的氣息裡。在那層層疊疊的繽紛色彩裡,她看到熟悉的金髮少女一身白裙,眼上纏了繃帶,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或許已不能稱作是少女了。
而在那少女身旁的,是她未曾料到的人。
“團長……?”百日紅忍不住破口而出,坐在上杉彩花身旁的,是無形帝國騎士團的團長,黑髮女性冷冷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又低下頭去。
但是令百日紅更感異樣的,是那對交疊在一起的手:上杉彩花與瀨文花音十指相扣,兩隻蔥白色的手平穩地放在咖啡店的座椅上。
任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覺得兩人感情好得像情侶一樣。
“千海姐?”半晌,金髮的少女開了口,“那個聲音……是千海姐嗎?”
“彩花……”百日紅聽到對方的聲音,這才感到微妙地放下心來,她坐在兩人對面,仔細端詳起好友的臉。比起五年前,少女的臉變得更為成熟、有韻味,看起來富有成熟女性的韻味,“長成了大美人呢。”她試圖讓氣氛輕鬆起來,評價道。
“哎?謝謝!服務生——這邊要點單——”上杉彩花向看不見的方向招了招手,過了會兒,身著侍應服的女性便走了過來,“要三份水果茶,還要一份芭菲哦,千海姐想吃什麼?這家店的水果茶很好喝哦。”
“嗯……我就不用啦。”百日紅笑了起來,能看到彩花很有精神的樣子,她便已經感到心底的那份負罪感,微微少了些,“緋十里今晚做飯,我還要回家吃呢。”
“這樣啊~”彩花說道,語尾微微上揚,露出一副高興的表情。
“彩花啊……那個。”
“嗯?”
“五年前的事情,對不起。”百日紅向金髮的女性這麼說著,後者只是歪了歪頭,隨後露出一個笑容。
“沒關係哦。”
“……哎?”百日紅再抬起頭來,看到那人的嘴角,才確鑿那並非是逞強的話語,“怎麼會……”
“千海姐一直以來都很努力這件事,我是知道的,所以才不會怪罪千海姐。”上杉彩花說著,將臉的方向轉向身旁的花音,或許,她是想“看”吧,只是那雙眼睛已經沒有了那種機能,“而且,我現在,和團長在一起哦。”
上杉彩花的話語,聽來好像帶著欣喜。
但是……
在百日紅的記憶裡,那個金髮少女日所思夜所夢的對象,是一位身著黑衣的女性死神,或許是在五年前的那場戰役裡,發生了什麼吧。無疑,上杉彩花已經失了那時的戀心。但是,彩花那副充滿笑容的表情之下,是否還有什麼別的在內?
她還記得,瀨文花音原本也是有男友的,但是在那時候戰死了。
那麼,這兩個人……除非……
“千海姐在想什麼?怎麼在歎氣啊。”
“啊,沒有。”百日紅回過神來,隔著一張桌,她看到坐在對面的瀨文花音臉上面無表情,一雙灰藍色的眼睛裡沒有生機,若說像什麼的話,大概就是像櫥窗裡面擺放著的人偶一樣吧。
就在這時,侍應生端著甜品和茶水走了過來。玻璃器皿承納著寶石色的茶水和甜品,擱在桌子上時,發出一聲咯耳的聲響。
得救了。百日紅看著浸泡著五彩繽紛水果的紅茶,鬆了口氣。她拿起習慣,放進冰冷的茶水中。
對桌的兩人,彩花拿出吸管來,在摩挲著,最終成功了,而瀨文花音無動於衷地,看著眼前那杯茶水。彩花笑笑,拿起甜品杯上的小勺,舀起過量的一勺,問身旁那個人道:“團長喜歡吃甜品吧?來,啊——”她伸出手,纖細的手腕承付著一勺的重量,一半雪糕掉了下去,瀨文花音像是人偶似的,機械性地張開嘴,絲毫不管那掉在白裙上的雪糕。
好像真正的戀人似的。
等瀨文花音吃完了那一口,上杉彩花又摸索起雪糕杯裡的甜品。花音就好像是個任人抱著的人偶,在回應彩花那熱戀的舉動,而彩花又在那時,露出沒了對方好像就不能活了一般的表情。
這兩個人……大概……已經。百日紅千海這才明白過來眼前的二人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在“交往”。
那無疑不是戀愛,毋寧說是依存,毋寧說是責任。上杉彩花和瀨文花音僅僅只是互相處在一處,各自抱著各自的心,上演名為愛情的鬧劇罷了。
這樣的狀態……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憐了。
“彩花……你幸福嗎?”百日紅千海小聲問道,盲女捕捉到了這聲音,隨後笑了起來。
“我覺得挺好的呀,幸福那種話太虛無了吧?”
*
百日紅回到家中後感到一身疲憊,又不知緣何很想哭。她突兀地抱著穿著圍裙的戀人,後者正在廚房裡面忙東忙西,感到她的動作後才停下手來。
“怎麼啦,千海?”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加溫柔的聲音問她。
“心情有點不好……”百日紅緊緊抱著對方的腰,直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才微微鬆開,戀人原本的長髮在最近幾個月剪得很多,雖然有些不習慣,百日紅卻覺得那又能顯出緋十里的另一種美,“緋十里,我愛你哦。”
“嗯,我知道。”緋十里放下手中的鍋子,回過頭來說了句讓她安心的話,“我愛你。”
“太好了,太好了。”百日紅笑著說道,不知緣何淚水滾落下來。緋十里依著她的性子,忍她哭,隨後將她摟在懷裡,隔著十吋,心與心間感受著彼此的跳動。
*
“吶,團長,剛才千海姐走的步伐還真匆忙呢。”彩花撫摸其她身旁女性的臉,蘆柴般的手指在對方白皙的臉上勾勒出五官的形狀,而瀨文花音沒有絲毫的反應。好像說給自己、又好像說給對方、再好像說給世界似的,上杉彩花說道,“我愛你哦。”
黑髮藍眼的女子並無多少反應,只是看著她這行為。
“吶,來做點更像是戀人的事情吧。”盲女說著,拇指撫弄其騎士團團長柔軟的嘴唇,對方并沒有什麼反應,“我愛你哦,花音。”她又重複了一次。
這次,瀨文花音終於有了反應,那對唇瓣一張一合:“我也愛你。”
只是沒有感情、也沒分量,僅僅因為身為騎士團團長的責任而說出來的話。上杉彩花卻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人滿意的話語似的,興高采烈地接受了。女子空閒著的十指,與“戀人”緊緊相扣,而另一隻手則挑起對方的下巴。
上杉彩花吻向對方的唇,陶醉於那片香甜的氣息裡,瀨文花音面對這樣的舉動,只是伸出手來,輕輕拍向對方的後背。
與安慰無異。
1、
“晚安,进入梦乡吧。”
破旧的房间里光线昏暗,腐朽木头的味道夹杂着泥土与苔藓的湿气从木板之间灌进来,虽然还是白天,这里却又黑又冷,好像已经入夜一样。
手上、脸颊上、脚上都传来灼烧般的痛楚,之间还夹杂着愈合的旧伤和红肿发炎的伤口传来的刺痒。一路从满是积水的泥地走来,鞋底已经湿透了,冰冷的雨水从鞋子里灌进来,感觉又湿又黏。
——砰砰砰,砰砰砰砰。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与其说是在敲,不如说是用力在捶,那扇木门马上就要被撞开,愤怒的风暴将掀翻这栋小屋。自己又将被推搡、被踢、被打、被火烫、被锐利的东西刺进身体……
不,只要安静下来盯着一处就好了。屏住呼吸,不发出声音,蜷伏在黑暗的角落,对方就会离开了。
对,盯着一处就好了。
自己的手吗?
手心的伤口已经化脓了,感觉不到痛,只是无比地想要用手去抓,假如拨开那令人厌恶的表面,下面会不会有虫爬出来啊。
房间的角落吗?
四面表面剥落的墙壁上静静地投射着狰狞的影子,像张开嘴露出獠牙,等待着发动攻击的野兽,那些铁的利齿与刀刃上沾着锈迹、泥土,会不会还有血呢。
墙壁外面的树林吗?
浓云遮蔽着天空,黑漆漆的枝桠相互交错,投下不祥的阴影。冷风在枯死的树木之间穿梭。很难不把飘舞的落叶和摇晃的树影看成别的什么。
直到视线落到怀中的狮子布偶时,才终于安心地吁了口气。
啊,只要看着它就好了嘛。
就像布偶一样,我的身体不会疼痛,骨骼不会断裂,皮肤不会绽开,不会流血,不会在肚子受到重击的时候吐出唾液,耳朵不会在被掌掴的时候嗡嗡作响。即使受伤,也只会从破损的地方流出白白的棉絮……
就像布偶一样,安静地躺在床铺的角落。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包裹在柔软的被褥中,沉入温暖甜美的黑暗之中。
……
“早安,一起跳舞吧。”
那些摇摇晃晃,躯体庞大笨重,相貌丑陋的布偶,究竟是谁把它们弄出来的呢?
皮肤是粗糙的深色亚麻布,头发是脏污打结的布条,四肢长短不一,有着畸形头颅,腹部被胡乱塞了破棉絮,粗粗地缝合起来。这幅只会在噩梦中出现的模样,干嘛还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呢?
全部破坏掉,重新做一遍就好了。
做出漂亮、可爱,再也不会发出让人恶心的声音,相互撕咬,只凭着庞大的身躯就使用暴力的玩偶。
用锐利的剪刀剪开那椭圆形的,像耳朵一样的布片。
用两个手指捏住黑色棉线缝在面孔上的圆形衣扣用力拉扯,棉线发出了嘭嘭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崩断了。
用钉子把一条前肢钉在地板上,然后用力拉扯另一条。布片之间的缝线断开了,布条嚓地一下裂成了两半。
用裁纸刀割开那个圆形的身躯,白色的棉絮像内脏一样向外弹出来,随着接下来的捶打在房间里四处飞散。
啊,比想象得要轻松嘛。
大概比用园艺剪剪断人的耳朵轻松多了。
比用手指伸入眼眶,用指甲把眼球与眼眶分离开,一边小心不要让被血和粘液弄得又湿又滑的眼珠脱手,一边用力把它拽下来轻松多了。
比用锯和锉刀切割人的四肢,用刨子刺入人的腹部轻松多了……
2、
从刚才这个被叫做梅洛蒂亚的女孩从自己身边离开的一刻,瓦兰德就觉得身体和意识的一部分被剥离了。
头脑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形象,眼前的景物不断扭曲,周围空气和灵子的流动也感觉不到,耳朵里传来嗡鸣声,前额好像被塞上了一团棉花,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幸好身体还能凭借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以及本能保持应该做出的反应,他在梅洛蒂亚在他耳边打招呼的时候,使用响转拉开了与敌人的距离。
原本以为对方是要对脆弱的脖颈或喉部放出致命一击,但女孩只是轻巧地向后移动了身体,整理了一下熨烫整齐的衣物,拉起裙角向自己鞠了一躬。
瓦兰德把视线转向眼前那个身材娇小的敌人。在视野中仅剩的一点白茫茫的光中,他看见她抱着一只布熊玩偶。
——完现术者。
——我是被控制了吗?
——感觉会迟钝、消失,在那之前……
瓦兰德将双手交叠,左手的盾和右手的长剑合为一体,成为交握着的双手巨剑。
接着,空气发出爆裂的鸣响,巨大的风势像炮弹一样冲向对方。
女孩吃了一惊,她向一侧闪开,与其说是慌张,不如说是对敌人的反应感到意外。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还要打吗?大哥哥?”
瓦兰德用仅剩的一点视力辨别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接着用指尖已经麻木,体会不到握着任何东西的手做出了攻击。
看不到对手,听不见对手的声音,就连气味、温度、形体都无法感触,长剑几乎和手臂成为了一体,挥落下去也无法通过阻碍和撞击判断对手的位置,以做出下一击或是防御动作。甚至自己的脚步都无法感受到,踩踏的那个平面究竟是在空中还是在地上,自己的身体是在上升还是下坠,都已经不知道了。
现在瓦兰德几乎完全是在凭借意识驱动身体,就像远远地站着,驱使脚下一片幽深黑暗的水中,名为“自己”的白色光点找到要发动攻击的对象,再吞噬它、切碎它一样。
3、
——为什么,为什么?
并不是通过声音或是表情,瓦兰德感到从对方那里传递过来的意识。那是厌恶、烦躁,想要快点结束的感情,以及对这个难缠的对手能够一直追踪着她的位置而发出的疑问。
——这是成千上万场战斗所残留下来,融化在骨骼和肌肉里,不需要看、听、闻、感触、思考,就可以做出反应的本能啊。
起初,对手像在玩弄猎物一样,试图通过什么撕扯自己的四肢、腹部、头部,身体每一个部位都传来要被拧下来一样的锐痛,必须集中全部意志,才能勉强保持身体的平衡。后来,痛楚似乎减轻了,也许是因为一直贴在对手身边,与战斗的对象保持极近距离,让对方应接不暇,操作感觉的动作减少了。虽然每一次劈砍、戳刺、重击还像裹在什么浓稠的粘液里一样让人难以控制,但由于影响行动的因素变少,距离感和空间感渐渐返回到破面脑海中,那一片黑暗的混沌里面,隐约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轮廓。
这简直像那个灵魂在作为人类的时代,最初踏入战场的几年参加的战斗,身体裹挟在铠甲构成的盾墙中,丝毫不为自己的意志所控制,只是作为钢铁洪流的一部分朝敌阵冲锋。
即使是这样,仍然有办法接近选择的敌人,从同伴中间挤出去,在放弃庇护所的同时,取得行动的自由,巧妙地避开从胸前、头上、侧腹袭来的矛尖和剑锋,冲散、撕裂、切碎对手,最后从猝不及防的角度,向自己的目标挥剑。只要第一击咬住对方,这个目标就再也无法逃离双手剑可以触及的范围。
——那就是对手,朝那里发动攻击就可以了。
——对,就这样挥下去。
——挥下去,不管是身形巨大、和自己身材相仿,还是矮小的敌人,在无法避免的时候必须直接接下这股巨大的力量。
——真是意外,想要用与之相抗衡的力量把剑挡开,她使用的是什么武器,在用什么姿势站着?现在真的是那个外表娇小的女孩在与我战斗么?
长剑突然卸去力量,与那锐利的东西做了个交击,顺势划过一道圆弧,从对方另一侧斜切下去。
——那股意志消失了,砍中了吗?
——不,似乎还要继续的样子。
长剑再次以落雷一般的气势劈砍下来,这次对手改变策略,只是像鸟儿划过水面一样,以武器承接并顺势划过了长剑的阔刃,打算让攻击落空。
于是,还保持着一点感觉的左手放开剑柄握住了剑身,右手以剑的末端向对方大约是额头的高度撞击过去。
——会被避开,所以……
长剑像用丝线悬吊在半空中一样,依自身重力划了个圈,恢复了剑锋朝前的形态,宽阔的剑刃在空中形成一道弧光,接着,像叶片前段一样的锐利剑锋划过了什么柔软的物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仿佛洪水突然冲破了堤坝,巨浪挟着一座山那样多的碎石从高处倾泻而下,各种各样的声音、色彩、光线,以及穿透肢体的疼痛席卷了破面的身体。
机械倾轧、野兽咆哮、鲜血四处飞溅、火星点燃了建筑、人影奔跑晃动,被利斧劈下头颅,从喉咙里发出闷哼然后一击毙命。瓦兰德觉得自己似乎在从高空向地面坠落,过程中,这些景象就在他眼前转个不停。
像一瞬间被冲进深水中的人一样,十五刃拼命向水面挣扎,试图从感觉的洪流中取回意识。刺耳的尖啸几乎要震破耳膜,头颅中燃起了熊熊火焰,眼球好像快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了。内脏好像被什么攫住,传来猛烈的绞痛。
——眩晕症,之后是心脏麻痹,假如我还活着,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开玩笑的余地,破面自己都感到意外。这也许是因为混乱并没有持续得太久。疼痛从左胸集中到了左前臂,稍微能看清眼前的情况了。
梅洛蒂亚稍稍弯着腰站在那里,裙角在气流中飘动,手指关节和手掌之间长长的锋利物体闪着寒光。那是戴在手上的铁爪,身形娇小的她就是用这种东西挡开了长剑的攻击。
大概是利用完现术增加了自己的力量与速度,从一开始一系列的攻击都没给少女造成什么伤害。梅洛蒂亚在剑锋刺向她的时候躲开了,长剑只是划破了她的脸颊,让耳朵与鼻尖之间产生了一条小小的伤痕。
但是,她的神情却显得极为愤怒,连伸向那道伤口的右手都在微微发颤。
“可恶,可恶,可恶……”
女孩嘟哝着。
“居然敢弄伤我。”
梅洛蒂亚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的猫,马上就要向前扑去。
——只差一步了。
破面一边与对手对峙,一边以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街道、商店和在其中若隐若现的绿色树木,以及它们背后的蓝色天空。战斗开始时,所有的景物仿佛融化了一样,变成粘稠模糊的一团,直到刚才才渐渐清晰起来。那个还穿着在虚圈时的服饰的白色身影,逐渐升高、远去,最后进入了天空中张开的黑色缝隙。
笹木离开了。
愤怒和无奈在身体中鸣响,破面再一次失去了机会,连对方是如何制造出这次的混乱,剩下的同伴是不是会再遭遇危机都还没有确认,始作俑者就再一次消失不见。
已经没有余力,也没有必要再战斗下去了。他把注意力转向面前的对手,那只熊布偶现在只有一只手臂被她的三个手指捏着,软塌塌地垂落到地上。
——是通过那东西来控制对方的吗?
在产生这个念头之前,十五刃的身体就做出了反应。
左肩下面的钢皮开始伸展,缠绕,像环绕着上臂的绳索一样收紧,他努力抬起左臂,用全身力气向自己的手臂挥出一剑。
手臂离开了躯体,灵子构成的血液喷溅出来,半边身躯都染上了诡异的颜色。与此同时, 无形的利刃劈开了那只布偶,现在只有两片布包裹着的一小团棉花还在主人手上。
接着,随着地面上发出的一声巨响,水泥马路以破面脚下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绽裂,破面的身体向后弹开,以眼睛难以捕捉的速度向远处疾驰而去。
“喂……”
少女的眼睛再一次睁大,眼角上挑、瞳孔微微收缩的样子越来越像猫科动物了。
“切掉尾巴逃走,简直像壁虎一样,笹木大人做出的东西还真是有趣呢。”
4、
破面向前急速奔跑,终于摆脱了控制的身体还残存着迟滞感,左臂的切口已经在缓慢再生了。
如果现在回到虚圈,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突然,远处的灵压让他放缓了脚步。
——运送伤员这种事,让有空间转移能力的破面来做不是更好吗。
他摇摇头,向感受到灵压的方向转身奔去。
……
“十五刃!”
自己现在回到了一开始出发的地方,这里是一栋高层建筑的顶端,临街一面的玻璃从六层以下全部都被打碎了,瓦砾和水泥砖也飞散得到处都是。
下方有两股灵压,一股强烈一股微弱,但是,不需要感觉灵压,从楼顶俯瞰下面灰色的水泥路面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十刃尤路和自己的首领。
瓦兰德一跃而起,弯曲身体轻轻落地。他俯下身,迎接十刃的目光。
粉红色头发,长相秀气的小个子浑身都是尘土,身上的钢皮也有好几处破损,他的眼神中既不存在像平时和四刃在一起时那种活泼和依赖,也没有独自一人时淡漠和逃避周围同类的感觉,而是充满了焦虑、担忧,还有一丝责难……
——因为我没有尽到从属官的职责吗?
尤路刚才尖锐的声音在看到瓦兰德整个消失的左臂和浑身上下的伤口时,稍微缓和了一点。
“小光她……”
他指了指倒地不起的四刃。
“拜托你了。”
“明白了。”
瓦兰德简短地回答,接着把首领扛起来,这个简单粗暴的动作却让身后的尤路倒吸了一口冷气。
——等等,刚才好像听漏了什么?
“伤得这么重,是因为战斗得太投入了,虽然是四刃,但怎么说也是女孩子……无论如何请你小心,并且马上把她送回去……之后我会和她说的!”
尤路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放低姿态用恳请的口吻向两位数说道。
然而,这句话给瓦兰德的冲击简直不亚于当年虚圈的创造者出现在那片白色沙海。
5、
——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真是丢脸,虽然现在以人类的标准来约束自己的言行根本没有意义,但对待女性怎么也该更温柔一点……
——“去死”,“请从这个房间出去” “我是不会帮您的。”好像说过这样的话。
——“BOSS的审美出了很大问题。”“您是园丁鸟吗?不要再从现世捡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了,用它们筑巢也不会招来雌鸟。”这样的评论经常出现。
——“您脖子上面和排球一样形状的东西是什么,它真的能够启动吗?”“放弃吧,这种少女梦就算三流同人志月刊也不会登载。”“您还要休息多长时间,从您开始躺下来吃点心到现在,猪可以游过海峡,乌龟也能跑完马拉松,树懒能够移动到另一片大陆了。”这样的话好像也说过。
—— “干得不错,但还是请您去死吧。”大多数时候是这样总结。
——也许应该表示安慰,同情,重视,以及歉意。
混战结束后,虚圈和静灵庭都遭到了重创。大家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受伤和疲劳的状态恢复。接下来是清点己方的数量,恢复秩序,解放残余的、被控制的同胞。在那之后,双方的首领准备和谈并缔结短暂的盟约。
也许,不久之后,他们会和黑衣死神站在同一个战场上,十五刃想。
推开四刃住所的门,瓦兰德看着金发青年……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年轻女性,正坐在大开的窗子前面,背靠着墙壁,拿着荧光色指甲油的小瓶,若有所思地透过它观察虚圈漆黑一片的天空。
“来晚了,要不是十刃当时在的话,这个位置坐着的就不是您了。”
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这种话呢。瓦兰德突然觉得,看到他,不,她那张脸的时候,心中的歉意和同情就烟消云散了。
破面叹了口气,向现任四刃走去。
原本预期会得到“你不是也一样惨。”,“手臂长好了没有。”之类的反唇相讥,但是,柚希只是抓着下巴,皱起眉一脸沉重的表情。
“考虑问题的模样不适合您。”
瓦兰德破天荒地,朝首领递出一罐从现世带来的饮料。
柚希接过还带着水珠的锡罐,从窗台上跳下来,郑重地盯着从属官的脸,压低声音说。
“这次陷入苦战,我想是因为……虚圈可能有叛徒存在。”
“是这样吗……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被控制。”
瓦兰德点点头。
“之后要怎么做,您想过吗?”
四刃的脸上露出了无所畏惧的微笑。
“当然是像以往一样战斗了。不管是面前的还是身后袭来的黑影,只要击退他们就好了。只有击退他们,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啊。”
“嗯,祝您一切顺利。”
从属官难得地回以微笑,看着自己的首领啪地一声打开那罐汽水,里面充满压力的饮料带着泡沫,全部喷到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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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90,脑洞和肝都用完了,只能仓促打卡,实在抱歉
*其实还是二章结尾,算日常也没关系
*BUG或不妥的地方请戳……
由于之前很多事,没有赶上,现在把时间线慢慢补齐,先是第一章。
人比较多,虽然都是露个脸,但是毕竟大家的故事中亥也出现了,为了不跑偏,还是@ 了大家,没有响应到的,抱歉,最近有点记性不好、鞠躬!!
字数大概在3388左右。谢谢大家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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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静地天空被一道光芒撕裂。
光华散尽,烟雾中,黄泉一只脚瞬间踩在倒在地上的破面脸上,缓缓用力,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破面的脸微微有些变形。
“我再说一遍,笹木大人在哪里?”黄泉的声音中夹杂着兴奋和一丝丝的愤怒。
“丑女人,我说过了那个笹木,是... ...”破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来自脸颊上的脚使出的压力所打断,他的头颅就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瞬间粉碎,炸裂开来的粉红色碎屑溅到了黄泉的脸上。但是黄泉并有在意,任凭污秽之物挂在脸上,不自觉地嘴角慢慢上扬,在夜风的吹拂下黄泉的秀发也随着风随处飘荡。长长的发丝随着风挡在了脸上,和脸上的碎屑粘黏在一起,这一点让黄泉感到不快。“啧... ...好烦。”顺手将头发一把抓起,挥手,刀光一闪。被斩断的发丝随着夜风飘向远方。
黄泉感到背后一阵凉意,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习惯现在的长度,揉了揉头发,顺手将头发绑成两个马尾,挂在头顶的两边。伴随着越来越凉的夜风,黄泉望着月亮有些出神,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寂寞,从离开尸魂界到现在,每天过着四处躲藏的日子,虽然总队长上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只要她踏进尸魂界半步,等待她的不是无尽的囚牢岁月,就是人生的终结。
渐渐呼出一口气,黄泉想让自己放松一点,这是突然感觉有灵压向自己这边靠近,随即便渐隐身形便离开了。
而就在黄泉离开不久,一个披着骚包白色羽毛披肩的男子出现在黄泉所在的地方,金黄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狠色。低着头看着一地的破面尸块,有些兴奋的笑着说道“你这是何苦呢?你为什么不放弃追随大人呢?这样我还能把你当成是妹妹。真可惜啊。”男人说着不明所以的话,“阻碍大人的一切都将由我铲除,哪怕是自己的妹妹。黄泉酱,你可不要做出让我杀心的事啊。”出刀,入鞘,瞬间完成,前后不到一秒。地上的尸块仿佛像是冻结了一般,然后夜风轻轻吹过,化成了粉末。
“嘛,接着,是准备迎接大人的到来吧。”
风还是轻轻地挂着,气温貌似已经不在下降,黄泉一个人向自己的秘密小基地走着,黄泉感到脖子上有些痒,用手挠了一下,却碰到了自己狗啃过一般的发梢,“真是,我这么多年对这项技能还是不熟练啊。”四下望了望,大部分关门的商业街上,发现了一家还在亮着灯的美发店,黄泉加快了脚步。
“欢迎光临,啊对不起,我们已经要关门了。”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小哥有些慌张的说,“客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已经要关门了。”但是黄泉似乎没有听到,径直走到了店里在休息去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俊一,怎么了?”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店的深处传来。
“啊!店长,有位客人,但是我告诉她我们要关门了。”叫俊一的小哥的语气中明显有些委屈。
“没关系,给她一份漫画书,我一会儿帮她做头发,正好也没事干。”
“好的店长。”
在店的深处,阴影之下,一个男人在一张黑色的纸片上不知道写着什么,随即一阵紫色的火焰便将这张纸片烧掉了。
服务员小哥随手从漫画书架上拿了一本漫画递给黄泉,自己便又开始之前的打扫。
再次出来的时候,参差不齐的发梢,已经经过店长的巧手修剪好了,而自己也将自己紫色的头发,染成了红蓝两色。
“哎... ...这个叫谁的发型来着?”黄泉刚刚在店里看了一本漫画,女主角的性格以及她和爱慕之人的关系,也和现在如出一辙,“是叫什么来着?小丑?不大对,那是男方,对对对!哈莉奎茵!哈哈哈哈。”黄泉一个人一边笑着,一边蹦跳着。就像大街上那些在热恋中的少女一样,当然按照她的年龄,少女,已经是过去式了。而这一刻的黄泉觉得自己格外的开心。
山中的风似乎格外的冷,亥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一张黑色的纸,让她的神色变得阴沉起来。嘴唇也因为自己的情绪被牙齿死死地咬住。
突然一阵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往静那边去的,他们也知道了啊。”就在自己嘀咕完这一句话之后,亥也接收到了五月七日静传来的消息。
“有事商议。”
收到消息之后,亥从自己的房间中走出,火红色的长发,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更加“炽热”。
“总之,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了,大家都明白了吧?”静的话语刚落,就有不少同伴向外奔去。而此时,由于有些原因的亥,留在了会议厅,并未离去。
黄泉正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突然她感觉到远方有一股熟悉的灵压。“这是,心音!”想到了之前自己最好的同事,黄泉变加快了脚步,但是在半路中,她感觉到心音的灵压开始有些波动,而且越发虚弱。“啧!又是哪只野狗。”向着心音的方向急速冲了过去。
“看招呦,冰,之,大,槌!”
巨大的冰槌向心音的头上砸去,而就在此时一只手挡住了砸下的冰槌。
虽然来人的外貌变化很大,紫色的长发不在,小麦色的肌肤也变得更像古铜色,但是熟悉的灵压告诉心音,来人是她一直想见到的,自己的前副队,土宫黄泉。
“黄... ...”话还没说出口,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在自己声旁响起。
“你还真能狠下心来伤害我可爱的后辈啊,要知道七番队的人,可不是你能随便动的!”说完,手上用力将冰槌推开。
对面的破面明显一愣,但随即挥起巨大的冰槌再次攻了过来。
“我跟你说,七番队可是尸魂界的内廷护卫队。所以... ...”黄泉边说着,右手边握紧刀柄,而在刀鞘的缝隙中,白色的刀刃渐渐变红,“咆哮吧,乱红莲!”刀出鞘,伴随着漫天的黑雾,破面感觉到有些不对。
“你!你是什么人!情报力并没有!”破面因为面对未知的事情,露出慌张的神色,在慌张之中,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黑雾渐渐成型。
黄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刀身入鞘,随即翻转刀鞘,刀刃向上。摆出居合术的姿势,而慢慢形成人形的黑雾也慢一拍的做出和黄泉一样的动作。
“可恶!”破面显然没有过多的耐性,手中的冰槌变得更大,想用一击将黄泉打开,但是。
“剑,七,忉利天!”语毕,红色的刀刃瞬间出鞘,夹杂着黑色的气雾,形成严密的刀网,破面顿感压力欲向后跳开!
怎料!
此时身后黑雾不再是慢一拍的模仿,而是和黄泉一同出招!面对前后的夹击,破面心中一凉,便放弃了抵抗,任由黑色的刀网向身上袭来。随后死亡的冰冷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沼泽一般,牢牢将自己困在其中,呼吸不能,而恍惚中又听闻一声。
“剑,十一,他化自在!”
瞬间的两道白光,在黑色的气雾上交叉,划出大大的十字,随即,黑雾散去,破面的身躯早已四分五裂,而在刚刚的一斩下,残留的部分化作了粉尘消散在了空中。
“黄泉姐!”心音在一旁看完了这一切,她明白自己的副队长又变强了,她同时也担心起来,这样下去,以后的黄泉姐会对尸魂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毕竟... ...但是实际上,黄泉并没有让她想完,便紧紧地抱住了心音。
“没有受伤吧?快让我看看!内裤是不是破了?要不要我帮你换一条我的?”黄泉怀中的心音被黄泉的骚扰弄得有些莫名火大,之前的感动荡然无存。随即挣脱开来。
“黄泉姐!亏我那么感动!”心音的脸因为气愤微微有些泛红,但接下来,她却看到了黄泉微笑的脸。
“你没事就好,太好了。”
亥还在等着众人离开,但是她没有有想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灵压,瞬间在自己的身后出现!
“什么人!”亥有些心惊,这样的灵压,以及自己丝毫没有预感而带来的恐怖,亥对眼前出现的人感到了压力,这个人姑且是女人吧,蒙着脸,看身材和高高隆起的胸部,亥把她称作女性。就在亥提防的时候,身旁的静却说出了让亥吃惊的话。
“是你.... ....”静在吃惊中说了这句话,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清楚,五月七日静,认识这个人。
“璃音!”又是一声熟悉的声音,来人居然是儿臣玉一!
和心音分开的黄泉,拿着心音送的腌黄瓜,虽然心音走之前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偷吃,但是看着只剩半罐的腌黄瓜,黄泉不禁笑了起来,突然觉得有些人有些事还没有变,真好。可能是因为之前心音的打斗,罐子中的黄瓜们,也变得残破不堪,黄泉伸进罐子中拿出一根黄瓜放在嘴中。
“呸呸呸呸!好难吃!为什么那孩子吃的那么香,这个味道!”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还是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腌黄瓜,而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难吃,还是别的原因而出现的泪珠渐渐滑落。
吃完了一罐腌黄瓜,黄泉感到自己的胃开始不属于自己了,擦干脸上的泪痕。感受着周围越来越混乱的灵压,不禁有些异样的兴奋,身体微微发抖。而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上方响起。
“这不是黄泉酱吗?好久不见啊。”
“笹... ...笹木大人!”
亥没有理会静和玉一等人的相逢,默默的退到一边。
手里出现了一张黑色的纸,而纸上写着。
“时间到,行动。”
同样的,火焰扫过,纸张不在,与此同时,现世中好多人的手中出现了和亥手里一样的纸张,同样五个字。
“起风了,演出要开始了,真是期待与你的会面啊,笹木悠生。”在一片阴影之下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女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