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以《地缚少年花子君》为基础的学园怪谈企划。
参加者可选择怪谈,驱魔或人类自由创作。
文画手皆可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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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为午夜十二点。
地点为生物室。
一名身后悬浮着翅膀、手持烟斗的男性,有些不耐的坐在讲台桌上。持着烟斗的手娴熟的转动几圈,终于忍耐不住储物柜传来的哭泣声而停下。
“别哭了,幸子。”
没有回应。
男子有些不耐的揉了揉头发,将烟斗朝着讲台桌的边缘轻轻磕了几下,确定灰烬都出去后起身走到储物柜前。
“呼……”深吸一口气,男子直接将柜门用力拉开!门内还在哭泣的少女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愣住片刻后哭得更加惨烈。双手努力遮住双眼,但不断溢出的眼泪却不受阻挡照常流下。原本干净的衣物也因为眼泪而被打湿,留下一块又一块水渍。
“……”看到这景象,男子也不禁扶额叹气。低头冷静许久才再次抬头,一脸无奈的摸着少女头顶。“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找那位国王小姐行了吧?”男子松手,等待少女的回应。
“去……去找星野小姐吗……”终于停止哭泣,被称为幸子的少女放下手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男子,试图看出对方说的是否是真心话。
“就是她。”男子有些头疼的看向一边。“之后肯定又要玩国王游戏……哎。”低下头小声抱怨。
“真、真的吗!!”幸子有些兴奋的抓住男子手臂,还挂着泪珠的脸上已经不见愁苦。“谢谢你!乆!!”
“啊……这倒不用谢。”被称为乆的男子似乎是早已习惯对方突然高昂的情绪,面无表情的任她拉扯。“那就走吧。哎……在这里找人实在太麻烦了……”碎碎念的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那……那个……”身后传来幸子微弱的声音,乆回头发现她还在储物柜里有些束手无措的看着自己,瞬间老了十岁。
重新走回去,已经是疲倦的看着幸子,拍了拍对方肩膀。“还是不敢出来的话就用你的能力转移吧,反正每间教室都有储物柜。你的话能够很快找到她吧?”露出勉强算是和善的表情安慰对方。
“嗯!好、好的!”再次打起精神,幸子准备关上柜门时——
“啊,我想起来。”乆突然开口,阻止幸子的动作。“我们来比赛吧,看谁更快找到国王小姐如何?”
“呼……不在这个教室。”幸子再次关上门,前往下一个班级的储物柜。
怎么办……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幸子有些泄气的坐在储物柜里,想起乆说过的话。
“规则很简单,先到的人可以命令后到的一件事,就这样。”乆将烟斗移到一边防止呛到幸子,说道。
“命令……一件事?”好像大脑尚未理解为何会这样,幸子有些呆滞的听着。
“是,任何事都可以。任何事。”
“任何……”机械地重复着,幸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渴望的光芒。
不行!不能放弃!!幸子拼命打起精神。我一定要赢!!!
欸?感觉好像听到星野茶的声音,幸子反射性回头只能看到柜子内部。
错觉……吗?想要去下一个教室时,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在哪里!!幸子静下心来,仔细聆听。三年二班……二年五班……一年三班……对!就是那里!!仿佛看到了站在班级里,一脸落寞的星野茶。幸子有些激动的移动到一年三班 的储物柜。
“星野小姐!!”推开门,屋内的景象却像是一盆凉水泼在幸子头上。屋内,乆和星野茶正在齐齐看向她。反应过来的星野茶立即跑过来抱紧她,然而她却只能了解到一件事。她、输了。
“怎么了?幸子?”注意到怀中少女的不对劲,星野松开手。“生病了?”
“不……唔,没、没有。”努力克制想要哭泣的欲望,幸子断断续续的说着。
“怎么了……很伤心的样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星野只有抚摸幸子后背来安慰对方。
“……”看到这幅景象,猜到发生了什么的乆叹了口气,走过去将手搭在星野肩上,示意交给他。星野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两人,最终同意走到一边。
“那么,这次是我赢了。”乆冷静的说着,不顾幸子听到这句时僵硬的身体。
“那我命令……幸子,告诉我你的愿望。”直视着少女,眼神坚定没有任何犹疑。
“欸……只、只是这样?”听到与自己预想完全不同的命令,幸子惊讶道忘记擦拭眼泪,红着眼睛、直直的望着乆。
“就是这样。”
“不、不是因为讨厌我总是哭……所以想让我离开么?”
“哈!?”听到这句话,乆和星野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应。
“因为……我总是哭……又克制不住……唔、呜啊……”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的眼泪,幸子大哭起来。
“噗。”意识到幸子误解了什么,星野茶忍不住笑出来。“幸子你误会了啊,我们怎么会因为你爱哭就想让你走啊!”鼓起嘴,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还是说你根本不相信我们?”
“不、不是……那、那个……”以为星野茶真的生气了,幸子手忙脚乱的想要辩解。“那个……”
“噗哈哈,别急别急。”星野走过去握住幸子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哭泣本来就是你的特点,我们既然喜欢你就不可能会讨厌你的特点啊,不要自己钻牛角尖哦。”戳着幸子的额头,惩罚似的说着。“在这么没自信我们就要惩罚你了?”
“不、不会的!!!”胡乱的抹了抹脸,幸子认真的看向两人。“我、我不会在乱想了!所、所以……嗯……”
明显又陷入了自卑情绪,幸子不断戳着手指。看着这样的幸子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说道。
“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话,幸子松开手,讶异但又十分期待、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嘴上只能反复说着,“真的么……”这样的话。
“当然是真的。”两人一同发誓表明自己的真心。
“太……太好了!”已经无法在顾虑自己从储物柜里出来会不会死掉、外面的怪谈会不会讨厌自己。幸子从柜子里飞扑出来压倒两人,三人一同躺在地上。
“欸?”没有预料到这个状况的星野茶、预料到但已经被压得生无可恋的乆、以及什么都不知道的加害者幸子。三个‘怪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忍不住一起笑出来。
“那么,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吧!”从地上爬起来,星野茶拿出国王游戏的卡牌,用着‘敢拒绝就杀了乆’的表情说着。预料到这点的乆只好叹气,做好接下来自己被命令的准备。
“好、好开心……”第一次不在柜子里玩的幸子倒是十分高兴,有些颤抖的抽牌然后抱紧。
乆看着幸子,趁着星野整理惩罚牌的时间偷偷凑近。“幸子,你的愿望是什么还没告诉我啊。”
“欸?”幸子抬头看着一脸感兴趣的乆,微微一笑。“不告诉乆!”
“欸?为什么!喂、幸子!喂!”
能和大家一直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幸子小姐看着被命令当作马在地上爬的乆,偷偷想着。
“欢迎回来,姐姐。”看起来只有八岁左右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欢迎回来的姐姐,有些费力的把桌子上的热茶拿下来端给对方。
“谢谢,忱。”比少年大一些金发少女低下头,亲吻少年的侧脸。“今天的课程怎么样?”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没什么。”少年别过头,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辞谢,少女却习惯了般笑了笑,抚摸对方头顶。
“既然表现的很好那今天就庆祝一下吧!”少女拉着弟弟的手,进入屋内。“今天就做咖喱饭了!”在厨房前停下,让弟弟去说是客厅其实只是楼梯前一小块空地里的沙发上坐着,少女则兴致勃勃的走进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饭。
在这段时间,就让我们介绍一下这个看起来有些穷酸的家庭吧。
那名正在做饭的少女,名为久柘洵,正处于青春期的14岁。而那位有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则是少女的弟弟,久柘忱。年龄就和他的外貌一样,正处于发育初期的8岁。
而这两人为何会生存在这间小小的、说是有二层、其实只是将房顶和屋子中间那个狭小的三棱锥空间改造成卧室的地方呢?这就要追寻到两年前那场‘变故’。不过在这里暂且不提。
总之,在变故之后久柘家幸存的只有这两姐弟。而原本属于久柘家的财产也在那次变故中基本毁灭,只剩下原本是用来给这两姐弟未来婚姻的一笔存款。
那时年仅12岁的久柘洵亲眼目睹、并理解了那场变故。在那一天,对‘怪谈’的仇恨深埋在她心中,让她在变故后利用存款带着弟弟买下了这个小屋子,并利用剩余的钱大量购买驱魔道具开始闭关修炼。
身为弟弟、当时仅有6岁的久柘忱并不像姐姐一样了解变故的原因,但他的天性让他无法对姐姐的变化置之不理。于是在经过一年的软磨硬泡下,久柘洵终于答应他教授给他驱魔知识。虽然不被允许亲自实践,但能够学习来帮助姐姐这点已经让他得到了满足。
而现在,已经成长些许的两人正像是普通人家的姐弟一样学习、生活着。如果不看他们学习的内容,他们看起来确实是‘无忧无虑’的姐弟。
“饭好了!忱,快来吃!”少女用极其富有活力的嗓音叫着还在愣神的弟弟,被叫的久柘忱立即起身跑到离自己其实只有是三米远的桌子边,协助姐姐摆好菜饭后坐下。
待久柘洵入座后,两人双手合十,一同说道。“感谢父母赐予我们的食物。”随即开始享用。
“好吃……”用力挖下一大块饭塞入嘴里的久柘忱有些含糊的说着。沾在嘴角的咖喱汁配上那有些享受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可爱。正对着他的久柘洵忍不住笑出声,拿出手帕为对方擦拭嘴角。
“慢点吃,小心烫。”少女端详对方吃完嘴里的后立即喝下一大杯水的滑稽样子,尽力忍住不笑。
“哈……慢点慢点,不会有人跟你抢的。”走过去为对方顺气,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面露不悦的拿出手机想要看看这么不长眼色的家伙是谁,却在看到来电人时面色一沉,走到一边接电话。
“是,好。”少女接电话的过程中,已经恢复的久柘忱有些担心的看着少女的脸色。已经猜想到电话内容少年更显阴郁,缓慢用勺子切割盘子里的饭造成刺耳的噪音。很可惜,久柘洵已经结束了通话。
少女一脸严肃的走回来,亲吻明显不快的久柘忱脸颊。“我马上回来,别担心。”拿好衣服和短剑后直接出门,留下明显还有话说的久柘忱看家。
“才不要……”被留在家中的久柘忱放下勺子,从凳子上下来去楼上翻找武器。然而很可惜,虽然在学习过程中他展现出使用枪支的天赋,但为了他的安全久柘洵并没有购入任何枪支,家里只有一把八一杠式自动步枪。这种步枪对于才八岁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连拿起啦都是问题。而其他武器又都是近战式,没有适合他的。
“……呜。”意识到自己无法帮助到姐姐,久柘忱在亲人去世后第一次哭了。“呜啊……嗯、呜……姐姐……我、想帮……”含糊不清的说着,少年跪坐在武器前边哭泣着边等待姐姐的归来。
EN与EO与August与初来乍到
文/Nozu
今天是EN和EO第一次来到这所传说中的学园。
“这就是——海鸥学园?!”
像是想模仿少年漫画的主角进入新舞台的第一幕一般,EN抬起头张开双臂发出了盛大的呼声。然而与其说是感叹,更不如说其实是叹息。
“看上去有点麻烦的样子啊……”
——这么抱怨了一句,却被EO打了脑袋。
“要是你现在说想要回去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哦?”
“EO酱真是严厉呐——我才没有说想回去呢。”
“嗯?可你的身体已经旋转一百八十度正面面对校门了哦。”
“这是你的错觉。”
EN一如既往地插科打诨,然而EO并没有给他任何溜走的间隙。她一把抓住了即将逃跑的EN的后领,无视他的踢打径直朝前走了起来。
一楼楼梯下的角落,正好蹲着一个背着背包的年幼少女。她的名字是August。
“嗯?那边传来了很大的声音……呼呼呼,人类?笨蛋驱魔师?”
她轻飘飘地走了过去——不,只是飘了过去而已。
因为少女不是人类。
少女August飘着飘着停了下来。她看到了两个吵吵嚷嚷的人。
穿着黑色学院制服的少年和少女各一名,如果不是他们都背了一把长长的刀剑类物体,看上去就仅仅像是两个来本校做交换生交流的外校学生。
“喂EO酱,你不觉得在阴森冷清的旧校舍,大声讲话什么的就像是一个FLAG吗?”
“FLAG只会插在你这种人的脑袋里啦,EN君。”
“不对啦——我的脑袋里装的是正经的脑浆哦?”
“你的脑袋里除了脑浆什么都可能有。”
“好过分啊——诶,这么说的话,莫非你解剖过我?”
“……”
好久没见到这么吵吵闹闹的组合了啊。August这么想,燃起了奇妙的好奇心。于是当少年和少女转过了角落走上楼梯之时,她从他们的背后飘了出来,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非人类的少女August跟着驱魔师走上了二楼,这也是她平时最爱来玩的地方。
“呐呐,EO酱,你说我们遇到的第一个怪谈会是怎么样呢?”
“怎么了,干劲上来了?”
“呀,这个走廊很有气氛,说不定会在哪里出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呢——之类的,我这么想着。”
“说起来,旧校舍的二楼走廊……有这么一个怪谈哦。”
“诶?好厉害,EO酱为什么会知道?”
“笨蛋,进入海鸥学园之前我可是打听了不少东西啊。比你要努力一百倍哦,笨蛋。”
“这个首尾呼应一点也不漂亮哦,EO酱。”
“……那个传言是,‘在旧校舍二楼的走廊上欺凌同学的话,会被针从头到脚地对待’——就是这样哦。”
“诶——也有掌管刺针的幽灵存在吗?会是可爱的女孩子吗?是的话想被她扎一下呢。”
“不过那个幽灵的掌管领域据说是在‘一楼楼梯下的角落’呢……”
“咦?那不就是我们刚刚经过的地方?”
“嗯……看上去就是呢,不过,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EN摸了摸下巴,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EN君?”
“……呐EO酱,其实我觉得……”
August只是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后眼前的景象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看到少女正反剪着少年的腿,以关节技把他整个死死按在了地上。而少年则脸贴着破烂的校舍地板,艰难地发出夹杂着笑声的呜咽声。
“呜唔……好疼好疼……好疼……住手啦EO酱……对不起是我错啦是我错了啦……我再也不那么说那种话了真的我发誓……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
少年的表情扭曲着像是在笑,嘴里不停地道着歉。
——而此时,少女August依然尾随在他们其后。
面对眼前的情景,August睁大了眼睛。
“——有人,在欺凌同学。”
这里是弥漫着腐朽气味的旧校舍二楼。
惹恼了EO的EN依然被EO按在地上,但和刚刚是稍许不一样的是,他们头顶上方的空气突然出现了细小的闪光。
在那些闪光在瞬间全部降落在地板上之前,被压在地上的EN弹跳了起来,化解了EO的钳制,把她推到了一旁。
EO摔进了一间前门洞开着的旧教室。而她和EN原本在的地方——那块破烂的木板上,现在插满了银针。
在黑暗的校舍内也不减其闪光度的银针。
“……EN!”
EO立刻站起身想跑出教室。EN出声制止了她。
“没事。我没被扎到哦。真是可惜了。”
“……你想被扎的话,现在从地上拔起来几根往你自己脑袋上扎就可以了。”
“那么短的小银针,根本没有办法刺穿的啦,只会白白痛苦而已……话说EO酱,你对我的脑袋还真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呢。”
“闲话少说……你看到了吗?怪谈的主角小姐?”
“说是‘小姐’——这么说你也看到了吧?EO酱。”
EO点点头。
EN笑嘻嘻的样子并不像是个刚刚被撂倒在地板上一个劲道歉的人。
“太好了。第一个,果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
EN说。
他在正前方,看到了一个背着可疑的大背包,穿着蓝色卫衣和小短裙的轻飘飘的少女。
“欺凌同学是不可以的哦——”
幽灵少女August双手捧着小银针,认真地这样说道。
然后,她又认真地看了看EN。
“……虽然想这么说,可你好像是被欺凌的人呐?”
“呀——你的脑筋还挺好使的?分辨能力真高呀。”
“虽然我是幽灵,但又不是脸盲……”
“唔——被幽灵吐槽了!”
“……那个女生呢?她逃到哪里去了?要惩罚的应该是她才对。”
“这个嘛,你先冷静一下,其实她没有在欺凌我啦!”
“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呜哇!——从幽灵的口中听到了高级词汇!”
“从刚刚开始就想说了……能请你别这么鄙视幽灵的智商好吗?”
“没有啦没有啦——请原谅我,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智能的幽灵,所以特别激动……”
“……你是驱魔师对吧?我想,你的驱魔生活大概挺惨的……”
“是啊,简直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啊——都让人家想去当幽灵了呢……”
“……那么,刚刚那个女生和你只是在玩闹而已?”
“答对了。”
August叹了口气,收起了银针。
“好无趣啊——呐,驱魔师,我们幽灵也是很严肃的,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把人家钓出来好吗?请配合一下谢谢。”
“嗯~可是,才不是随便开玩笑才把你叫出来的。”
“?”
“我叫EN,你有名字吗?”
“……August。”
EN向August伸出了手。
“交个朋友吧?”
Fin.
下午是个相当模糊的时间段。云也好,太阳也好。
在记忆里的模样都是模模糊糊的空洞的,从中午过后直到晚上的那一段,明明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记忆里却又像是只有一瞬间。古钟无人敲响所以不鸣,鸟儿无人惊动所以不飞,在钟楼顶端的小小阁楼上仰头只能看见漆黑的屋顶,于是更加觉察不到时间的流逝,地面上的喧闹因为身处高位所以听不见,留下来的就只有风声和鸟鸣。
连钟声也不响起。
Ker抬手敲了敲已经脱漆的钟,轻轻地敲着便没有那样响彻校园的钟鸣,只是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小小的响动,震颤的声音在钟里空洞的回响了一次又一次然后才渐渐的消失,ker一副显得无趣的样子撇了撇嘴,倚在栏杆上探头望向钟楼下。
从高层的地方往下看让人有头晕目眩的感觉,ker懒散的趴在栏杆上看着下方,脑海里不由得开始思考那些黑幕里高高在上的家伙们望向下方的人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掌握全局的自信和安心感,以及对于下层的家伙们的支配感,他们迷醉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真他妈傻逼。
Ker坐上了栏杆,钟楼顶上的栏杆不像是走廊的扶手那样,上面还是有个平台的,他就坐在这个平台上面半靠着,身体一点一点向着钟楼外倾斜,然后完全放松的向着外面自由落体。
望着破旧的钟楼顶和那个破钟迅速的远离自己的视线,风与他反方向运动,自己平时分开搭在两肩的灰色头发此刻随着风向上胡乱的摆动着,将自己的视线遮挡,身体自我保护机能为了避免头发到眼睛里而让眼睛闭上了,但ker并不打算闭上眼睛,他皱着眉眯眼反抗着自己的下意识的动作,全然不顾自己还有几秒就要扑通一声砸在地上烂成一滩肉泥。
他当然不怕死,他已经死过了。
然而在不远处看着的某个人并不这么认为,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大喊着跑过来了。
“啊喂别想不开啊————”
是哪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在这里瞎嚷嚷啊……?
在ker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也轰然落地了。理所当然的他屁事儿没有。
有事才奇怪吧,毕竟他已经是个死掉的鬼了。
躺在地上的ker歪头看着匆匆跑过来的女孩子,约莫15岁的年纪160多的身高,柔顺的紫色头发一直垂到后腰,被两个红色蝴蝶结束成双马尾,随着她的奔跑晃动着,像是文静女生一样的刘海刚好遮住眉毛,东方人的脸庞上紫色的眸子显得璀璨,带着浓厚中国风的衣裳上红色的蝴蝶结随处可见,手里提着的灯笼摇摇晃晃,另一只手上挎着的红色锦囊被紧紧攥在手里,在ker打量她的同时她也气喘吁吁地跑到了ker的面前。
“呜、呼……喂,你,你没事吧?”那个少女手撑着膝盖俯下身来看着ker,对于ker来说这个声音就像是东方的温玉相互撞击的声音那样清脆明朗。
哦真是个关心他人的少女呢。Ker在心里这么想着扬起了笑脸:“多谢小姐的关心,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偶遇了小姐,这算是缘分吗?”
然而ker似乎忘记了他前不久还在腹诽对面的这个少女多管闲事呢。
“……你是江湖郎中吗?”然而对面的女孩第一句话就让ker的笑容略显僵硬了起来,然而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不冷静。“啊对了,你没事就太好了我还要快点抓了你去卖钱呢,死了的话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此时此刻在ker的眼里对面的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一堆百元大钞。
等等这又不是全○猎人为什么她要抓我去卖钱?谁会买啊?!
虽然心里这么咆哮着,ker表面上还是相当冷静的,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可能不存在的灰然后低头微笑着俯视有些艰难的仰着头的少女:“恕我无礼,请问小姐为什么要抓我去卖钱?”
“因为我喜欢钱!”
天哪真是个直白的孩子。Ker在心里想着脸上的笑依旧:“那还真是……说回来,小姐您的尊姓大名还不知道呢,好歹在我被卖掉之前知道是谁把我卖掉的如何?”
“哦哦,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神奇的美少女——十一!”十一这么说着,一边得意的插着腰仰起了头。
毕竟不仰头连ker的脸都看不见嘛165的美少女十一。
“十一小姐您好,我是ker 。”微微一撩风衣,ker躬身行了个礼。“刚才让小姐见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还真是失礼了。”
“那废话不多说你就乖乖的跟着我走吧!”看样子美少女十一完全get不到点呀。
这是土匪抢亲的既视感有点儿强啊怎么回事。Ker愣愣的看着十一。
“怎么?”注意到ker的注视,十一仰起头眨巴了下眼睛问。
“啊?啊……抱歉抱歉,因为十一小姐的脸太可爱一不小心看入神了。”
说这种话从来都不脸红的吗,ker先生。
“啥、啥啊?”十一小姐总算是有了些如ker愿的反应了,然而接下来的话让ker不禁无语。“你玩儿女性向的galgame玩多了吗?”
调戏这种妹子真是一种痛苦唔噢噢噢噢……
Ker一边在心里哭号一边回以微笑:“不不不并没有。说起来十一小姐为什么要卖掉我?”
“啊?因为卖了怪谈可以换钱啊?”十一小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等一会儿谁说的这种事我要去neng死那个家伙。Ker在心里对告诉十一这种扯淡的话的人进行了相当可怕的国骂。
“但是,我看着像是怪谈吗?”ker决定装傻赶紧打发掉十一小姐。
“从钟楼顶掉下来还没死,你还说你不是怪谈,你制杖吗?”
对不起,我调戏你就是一个错误。
Ker在心里捂脸。
“呃……说得有道理,那你觉得有谁会乖乖的被你卖掉吗?”
“有啊你不就是?”
Ker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智商已经被拉低了。
“好吧,好吧。”ker决定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别被带着走。“但是恕我拒绝,您打算抓别人就尽情的抓去吧,但我是不打算被您抓去卖钱了。”
也没谁会买吧。
“……”看着十一似乎还要说什么的样子,ker赶紧的开口,“啊对了听说在楼道走廊那儿有个怪谈呢还挺弱的小姐你不介意的话就去那儿吧。”
“哦哦哦哦哦干得不错啊ker,谢啦,抓到他之后我再来抓你吧。”十一少女欣然接受了ker的建议然后高高兴兴的走向了学校。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见到我的。Ker在心里这么想着,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钟楼顶上。
似乎完全不介意他在某种方面卖了队友。
【ps:为什么十一被写的这么好看,因为在ker眼里每一位少女都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