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以《地缚少年花子君》为基础的学园怪谈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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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个相当模糊的时间段。云也好,太阳也好。
在记忆里的模样都是模模糊糊的空洞的,从中午过后直到晚上的那一段,明明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记忆里却又像是只有一瞬间。古钟无人敲响所以不鸣,鸟儿无人惊动所以不飞,在钟楼顶端的小小阁楼上仰头只能看见漆黑的屋顶,于是更加觉察不到时间的流逝,地面上的喧闹因为身处高位所以听不见,留下来的就只有风声和鸟鸣。
连钟声也不响起。
Ker抬手敲了敲已经脱漆的钟,轻轻地敲着便没有那样响彻校园的钟鸣,只是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小小的响动,震颤的声音在钟里空洞的回响了一次又一次然后才渐渐的消失,ker一副显得无趣的样子撇了撇嘴,倚在栏杆上探头望向钟楼下。
从高层的地方往下看让人有头晕目眩的感觉,ker懒散的趴在栏杆上看着下方,脑海里不由得开始思考那些黑幕里高高在上的家伙们望向下方的人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掌握全局的自信和安心感,以及对于下层的家伙们的支配感,他们迷醉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真他妈傻逼。
Ker坐上了栏杆,钟楼顶上的栏杆不像是走廊的扶手那样,上面还是有个平台的,他就坐在这个平台上面半靠着,身体一点一点向着钟楼外倾斜,然后完全放松的向着外面自由落体。
望着破旧的钟楼顶和那个破钟迅速的远离自己的视线,风与他反方向运动,自己平时分开搭在两肩的灰色头发此刻随着风向上胡乱的摆动着,将自己的视线遮挡,身体自我保护机能为了避免头发到眼睛里而让眼睛闭上了,但ker并不打算闭上眼睛,他皱着眉眯眼反抗着自己的下意识的动作,全然不顾自己还有几秒就要扑通一声砸在地上烂成一滩肉泥。
他当然不怕死,他已经死过了。
然而在不远处看着的某个人并不这么认为,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大喊着跑过来了。
“啊喂别想不开啊————”
是哪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在这里瞎嚷嚷啊……?
在ker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也轰然落地了。理所当然的他屁事儿没有。
有事才奇怪吧,毕竟他已经是个死掉的鬼了。
躺在地上的ker歪头看着匆匆跑过来的女孩子,约莫15岁的年纪160多的身高,柔顺的紫色头发一直垂到后腰,被两个红色蝴蝶结束成双马尾,随着她的奔跑晃动着,像是文静女生一样的刘海刚好遮住眉毛,东方人的脸庞上紫色的眸子显得璀璨,带着浓厚中国风的衣裳上红色的蝴蝶结随处可见,手里提着的灯笼摇摇晃晃,另一只手上挎着的红色锦囊被紧紧攥在手里,在ker打量她的同时她也气喘吁吁地跑到了ker的面前。
“呜、呼……喂,你,你没事吧?”那个少女手撑着膝盖俯下身来看着ker,对于ker来说这个声音就像是东方的温玉相互撞击的声音那样清脆明朗。
哦真是个关心他人的少女呢。Ker在心里这么想着扬起了笑脸:“多谢小姐的关心,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偶遇了小姐,这算是缘分吗?”
然而ker似乎忘记了他前不久还在腹诽对面的这个少女多管闲事呢。
“……你是江湖郎中吗?”然而对面的女孩第一句话就让ker的笑容略显僵硬了起来,然而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不冷静。“啊对了,你没事就太好了我还要快点抓了你去卖钱呢,死了的话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此时此刻在ker的眼里对面的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一堆百元大钞。
等等这又不是全○猎人为什么她要抓我去卖钱?谁会买啊?!
虽然心里这么咆哮着,ker表面上还是相当冷静的,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可能不存在的灰然后低头微笑着俯视有些艰难的仰着头的少女:“恕我无礼,请问小姐为什么要抓我去卖钱?”
“因为我喜欢钱!”
天哪真是个直白的孩子。Ker在心里想着脸上的笑依旧:“那还真是……说回来,小姐您的尊姓大名还不知道呢,好歹在我被卖掉之前知道是谁把我卖掉的如何?”
“哦哦,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神奇的美少女——十一!”十一这么说着,一边得意的插着腰仰起了头。
毕竟不仰头连ker的脸都看不见嘛165的美少女十一。
“十一小姐您好,我是ker 。”微微一撩风衣,ker躬身行了个礼。“刚才让小姐见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还真是失礼了。”
“那废话不多说你就乖乖的跟着我走吧!”看样子美少女十一完全get不到点呀。
这是土匪抢亲的既视感有点儿强啊怎么回事。Ker愣愣的看着十一。
“怎么?”注意到ker的注视,十一仰起头眨巴了下眼睛问。
“啊?啊……抱歉抱歉,因为十一小姐的脸太可爱一不小心看入神了。”
说这种话从来都不脸红的吗,ker先生。
“啥、啥啊?”十一小姐总算是有了些如ker愿的反应了,然而接下来的话让ker不禁无语。“你玩儿女性向的galgame玩多了吗?”
调戏这种妹子真是一种痛苦唔噢噢噢噢……
Ker一边在心里哭号一边回以微笑:“不不不并没有。说起来十一小姐为什么要卖掉我?”
“啊?因为卖了怪谈可以换钱啊?”十一小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等一会儿谁说的这种事我要去neng死那个家伙。Ker在心里对告诉十一这种扯淡的话的人进行了相当可怕的国骂。
“但是,我看着像是怪谈吗?”ker决定装傻赶紧打发掉十一小姐。
“从钟楼顶掉下来还没死,你还说你不是怪谈,你制杖吗?”
对不起,我调戏你就是一个错误。
Ker在心里捂脸。
“呃……说得有道理,那你觉得有谁会乖乖的被你卖掉吗?”
“有啊你不就是?”
Ker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智商已经被拉低了。
“好吧,好吧。”ker决定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别被带着走。“但是恕我拒绝,您打算抓别人就尽情的抓去吧,但我是不打算被您抓去卖钱了。”
也没谁会买吧。
“……”看着十一似乎还要说什么的样子,ker赶紧的开口,“啊对了听说在楼道走廊那儿有个怪谈呢还挺弱的小姐你不介意的话就去那儿吧。”
“哦哦哦哦哦干得不错啊ker,谢啦,抓到他之后我再来抓你吧。”十一少女欣然接受了ker的建议然后高高兴兴的走向了学校。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见到我的。Ker在心里这么想着,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钟楼顶上。
似乎完全不介意他在某种方面卖了队友。
【ps:为什么十一被写的这么好看,因为在ker眼里每一位少女都是天使。
蓝天白云鸟儿鸣,风清树影蝉儿惊。炎阳在久远的从前将温暖投掷向地面,金灿的阳光还有岁月的沉香。Ker没有留在钟楼顶层,他爬上了红瓦的钟楼塔顶,暴露在室外的建筑自然不可能干净,ker略显嫌弃的拍了拍塔顶他将要坐下来的位置,妄图要将这些污物拍干净,但他很快就放弃了,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污物不是一般的顽固,最后他只能用自己风衣下摆做垫,只期望自己起来的时候衣服上的污垢还能处理干净。
Ker早就知道作死不是个好事儿但是他就是停不下来。
打发走了神奇美少女十一顺带卖了个队友,虽然恶作剧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离钟楼最近的那栋教学楼里好像散发着迷之黑气啊真的不要紧吗怎么感觉是冲我来的啊?
Ker拿出一串葡萄慢悠悠的咀嚼起来,远方那谜之黑气他感觉到了,而且附带的还有他本能的不安,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ker开始对于这谜之黑气有些焦虑起来,他略微蹙着眉等着那团谜之黑气接近,管他是什么东西,要打就打要杀就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然而等来的是一脸说不上好,甚至连平常都不算的一张笑颜,啊顺带一提这是炎煙的。
平时棕红的头发在黑气的笼罩下显得像是暗色的血块,殷虹的眸子反而亮的吓人,炎煙满面笑容的走向ker,远远的仿佛听见他指节有响声传出。
原来是算账来的。
Ker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摆出一副更加悠哉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对方:“你和那位小姐玩的开心吗?”
“开·心·哟。”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话语,嘴唇开合间的杀意险些让ker以为对方想要将他撕碎了嚼烂到分辨不出什么地方是什么地方来,但炎煙脸上的笑意却像是三月春风四月阳春那样的温暖,让人能真切的感受到他所说的话语皆是肺腑之言。
这是要打一架的展开吗?
Ker反而跃跃欲试了起来,他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悠哉悠哉的又吃下一颗葡萄,就着炎煙的话接着说了下去:“看你样子挺开心的嘛。下次我再介绍几个过来如何?”
“自己把不牢妹子就推我这你还是个男人么。”
当头一棒。
Ker咧了咧嘴,嘴角不免抽搐了几下。他略显艰难的咽下口里的葡萄,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望天打着哈哈:“不,我是看你一个人掌管2000走廊略显无聊给你找一个有趣的人而已,我怎么可能把小萝莉呢你说是不是。”
“不你显然玩不赢那个电波萝莉。”对方投来200%不信任的眼神,外带上了几分鄙视。
我ker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会沦落到连个电波萝莉都玩不赢!?智障我都把给你看!
虽然想这样站起来向着炎煙咆哮一番然后神清气爽威风凛凛的坐下来接着吃葡萄,但ker却莫名的怂了一把,以至于他的反应是抬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打着哈哈无力的反驳回去:“不我显然是在让着她。”
“你把冷汗擦擦更有说服力。”炎煙在一旁冷静的吐槽着,装逼装不好就是傻逼,不知道谁这么说过,ker此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句话是怎样的一句金玉良言,然而现在他意识到也晚了。
此时此刻他完全处于下风,不赶紧扳回来就会颜面无存,ker只好干咳了两声:“呃、咳。”
“这不是重点。”他思考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反驳回去的话语,只好又以这样无意义的语句来拖延时间,虽然这样拖延不了多久,ker还是想到了一个不算多好的话语来嘲讽毛球。“重点是你开心嘛,你开心。”
看着ker一脸又像是讨好又像是嘲讽的矛盾的笑容,炎煙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多少,他像是毫不生气了一般,若无其事的四处望着像是在看风景,虽然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景色。但这不是重点,起码在ker眼里不是,重点是炎煙说的话,他一脸平静和不在意的告诉了ker一个残酷的事实:“今后的住宿和饭点取消了。”
“——!?”ker当场瞪大了眼睛,瞪大了他一直看起来毫无干劲的眼睛,然后反问炎煙,“你这个玩笑不好玩啊?”
“我啥时候开过玩笑了”炎煙一脸幸灾乐祸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想来现在ker的表情让他相当愉悦吧。
“你不是啥时候都在开玩笑吗。”ker僵硬的笑着。
“自行觅食去吧。”炎煙笑得一脸亲切。
不不不对不起我错了!
“好歹你之前也在我这边蹭吃蹭喝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念念旧情呢!”ker心里急的想要跪下来道歉,只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想说的和自己心里想说的做的都无一例外的表现了出来。
没有食宿会很痛苦吧,ker先生。
虽然ker不但求饶了道歉了还跪下来了,但是炎煙丝毫不为所动,他直接扭头走了。
走的那样干脆利落,离去的背影就像是十月的寒风让ker的心冷如冰。
但,ker是谁。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把妹子基本上没有失手过。
那么把妹子的真理是什么。
胆大心细脸皮厚。
于是ker完美的体现出了脸皮厚这一点,他直接倒地一扑抱住了炎煙的大腿:“唔噢噢噢噢别走!爱我别走!!!”
你之前不是还嫌弃屋顶脏这把怎么又直接当起了清洁工了呢ker先生。
当然炎煙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ker,毕竟之前ker下跪他都不为所动呢。
只不过在他挣扎了许久发现自己无法挣脱ker之后,还是放弃了。
“……松开,你这个肌肉男。”炎煙黑着脸转过头。
“不是肌肉男是情报贩子……”ker一脸委屈的看着炎煙模样就像是几曾何时炎煙被追杀后赶过来的样子可怜兮兮如同风雨中岌岌可危的小花。
“管你是肌肉男还是情报贩子话说你是黑冢才对吧情报贩子是什么鬼!还有!给我松手!”
“不松!松了我的食宿怎么办!”
“松不松!”
“不松!”
“松不松!”
“不!”
……
啊总之最后由于ker悔过之心诚恳炎煙还是放了他一马就当是个警告了。
……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结果。
总之ker依旧在炎煙那儿蹭吃蹭喝,但貌似安分了许多,起码一个月没惹出什么事来,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的天哪我究竟写了个什么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