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描述】
以电影《Kingsman: THE SECRET SERVICE》为背景延伸出的同人企划——《Kingsman: THE SECRET DISTURB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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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从机场出来,带着一脸并不会令人感到不快的微笑的司机将Charlotte的小型手提箱放在后箱中。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来到贝尔法斯特,一趟短暂的出行,自然是轻装上阵。
对于Charlotte来说,司机的面孔甚有印象,见面的一瞬,对方的名字也呈现在脑海,大概职业使然。虽然车并非是Fearghail家常用的豪华型号,眼前是一辆克莱斯勒的“大捷龙”。
记忆中,机场距离位于拉干河河畔的Fearghail家大宅,尚有些路程,乘车需花一个小时。这次他们却沿着海滨高速,以一百一十公里的时速飞驰了三十分钟。九月初北爱尔兰的中午,天气阴沉,“天气一片晴朗”,Charlotte想起临近飞机起飞时,广播中播报的当地天气情况。稍稍打开车窗,湿冷的海风便灌进来,可谓兜风。随后汽车离开主干道,驶上柏油的窄路。
路过黛绿的杉树林,路过称不上小镇的建筑群——大多是木制的单层房屋而且稀稀落落,路过土褐色广阔的沙地,直到路被一道铁门截断,车停了下来。
值班房边等候着的安保人员用金属探测器检查过车底盘和后备箱,与司机交谈数句后点头示意屋内的伙伴开门。进入大门,驱车向前二百米左右,在路的尽头处转过一个弯道,最后停在一桩双层平顶别墅门前。两旁是修剪到刚好程度的草坪,其间穿插着铺着灰白色砂石的小路。他们并没有见到忙碌的园艺工,司机表示接下来有事要离开。
Charlotte刚走近,无需按门铃门便无声地开了,迎接她的并非是Fearghail家的男主人,或是管家,而是次子Sean:白色的半袖针织衫,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拖鞋。
“Charlotte小姐,欢迎。”握过来的手不失力度,稍微带些爱尔兰口音的英语听起来也还算舒服。尽管知道他也能说一口标准的伦敦腔。
二
出身于富豪家庭,见过各种上层社会的女性的Sean,对Charlotte K有不一般的用心的原因,并非只因为她那在名媛中也称得上拔萃的气度。
她早已与过去的模样不同。她不再是那个十五岁生日会上,会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操着水果刀在会场里一路追赶自己的暴躁少女;她也不会再在自己十六岁时,因为自己拆掉了她钟爱的摩托机车,而举着汽油和打火机,发誓要将自己做成土耳其式人肉串烤寄回Fearghail宅,庆贺女王诞辰——她不再是那些暴躁、喜形于色的模样。与其说是时间洗练了这位年长自己九余年的女性,倒不如说探讨她经历了些什么。两家的交往从大约十年前开始疏远,即便前去Charlotte的故宅,也只能得到Charlotte家人困惑的只言片语——她在加拿大旅游,她在南美访问——她游走在各个地区,但每次重逢,她看上去都不像刚从夏威夷的沙滩上晒过太阳浴。
上一周他们在诺福克的狩猎场见过面,憔悴和疲惫依旧满满当当地书写在Charlotte脸上,但她看上去,开始逐渐像一个真正的名媛——或者一个,学会把心事收尽的骗子,假装无辜和清白,如同她猎获的鹿。
也正如此刻。即使对方遭受了诸如下了飞机才接到自称Fearghail家管家的电话致歉,表明老Fearghail因为某种紧急商谈会议不得不飞往地球的另一面,会面地点从Fearghail家本宅改为未曾去过别墅的对待,Sean也无法从她的表情中读到愤慨或是不安。
“可想而知,熊肉料理也是无福消受了吧。”
并没有坐在一层宽大的客厅中宽大的沙发上,而是应Sean的邀请,拣了餐厅吧台一端的座位入座的Charlotte,对着在架子和柜子中翻找东西的业余“男招待”的背影说。屋内的装饰现代化,黑白调,大多是白色,落地窗大而气派,玻璃也十分干净。即使窗外的植物被风吹得巨幅摇晃,仿佛任何声音都被四面的建筑材料吸收掉,屋内依旧给人安静到透明的感觉。
“是的,很难。”不称职男招待笑盈盈地把两只玻璃杯和两罐吉尼斯黑啤酒放在桌面上,发出的声响也稍纵即逝,他落座在Charlotte的对面,“一来人手短缺——事实上,这栋房子里只有你和我——厨师不在。二来,食材有限,熊肉也不在。酒倒是不缺。”
“啪”的清脆一声,Sean流利地拉开易拉环,手法说优雅也不为过,用眼神询问Charlotte,见她点点头示意继续,便缓缓倒满了其中一支玻璃杯,不忘花哨地用泡沫画了一个三叶草的图案,接着倒满了另一杯,把前者推给女士。
俩人咕嘟咕嘟地喝掉一罐,闲聊了关于总理大臣被谋杀、Westin集团股票大跌,或许会被更大的公司——其实就是Fearghail集团这件事自是不好明说——收购之类无关要紧的事情。
然后又新开一罐。
“酒是好酒。”Charlotte说,“但是并不能代替饭。”
“是吗?”
“是的,即使食材有限,如果自己会做菜,不是会觉得如同掌握了主动权一般吗?”
“经你一说,似乎有些这么觉得了。”Sean呷了一口啤酒。
“不妨省去暗示性的话,总而言之,”Charlotte看着对面的人确实将啤酒咽下后说道,“其实我是一名为神秘间谍组织工作的特工,最近同事出了意外,有一个职位空缺,如果你能通过考验,将能成为我们的一员。”
Sean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定定地看着她:“你以为听到这种话,我会惊讶地喷水吗。”
“我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事不论大小。”说罢,Charlotte开始解决杯中剩余的啤酒。
等待女士享用啤酒的时间足够Sean托着腮,将整个对话想一遍,“你说得对。”他得出了结论。
“算我一个。”
三
车库的门缓缓地打开,可以闻到若隐若现的清洗剂混合着机油的味道。里面收纳着各种交通工具,四轮的包括一辆SUV和一辆跑车,两轮的有公路车、山地车、机车,墙上则悬挂着不同型号的划艇和冲浪板。
“没想过会用到飞机,抱歉没准备。其余倒是随意使用。”Sean走到挂满各种钥匙的墙边,Charlotte毫不犹豫地选则了黑色的雅马哈R6。
“开这个路上怕是难以说话。”他取下相应钥匙丢给她,语气带点惋惜,从一旁的大衣柜里拿出一件带有帽子的外衣套上。
“不错,那可帮了大忙。”但Charlotte不介意,她整理好双排扣的风衣,极其潇洒,轻悄悄地说。
两重引擎的轰鸣响彻在夜晚空旷的沿海公路上,仿佛依次炸开,划破了贝尔法斯特的平静。他们在疾驰,咸涩、湿润的海风迎面撞来,隔着头盔也能闻到一丝亲切的鱼腥,令人联想到明晃晃的阳光,波光粼粼的海面,远离家乡。
前路迷茫,危险和不安定密密麻麻地书写在Charlotte身上,在Sean眼前晃荡。狩猎宴会,死了一个人,她杀了一个人,一个大家都认识的人,警察来了,她的罪名洗清了。那虽不是一切的开始,却按照这样的路线随波逐流而来。
他不了解她,当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才意识到,人的生命远比自己想象的脆弱,并不知道她所做的事情是基于什么理由,也不知道是否符合大众意义上的正确。自己所做的事情又是否合乎逻辑?虽然接触并不多,平日利落干练的举止和言行,失去意识的她,显得是如此不设防备而且脆弱,这让Sean想要与她进行更多的接触,更了解她。如果在此错过了,或许会后悔。一直以来,奢侈的生活,游戏,竞速、极限运动、热衷于取得各种执照,日复一日,然而这真的让他快乐吗?他想起狩猎宴会上,自己为Charlotte做的伪证,换的枪,这过程考验心细,还需一点胆量。这样简单的事情,再加上一句谎言,就能改变真相,仿佛小孩子的玩乐。
无需翻阅日历就能计算的这一周内,他一直在期待,直到她再次出现。事情朝着奇妙的方向发展,但或许无路可逃,也无需要逃。这十九年来,自己一直在温室中期待些什么改变,那么他开始假装一匹离巢而去的野狼,或者追寻自由的摇滚乐手。所以他加了速,决定在下一个路口前超过Charlotte,即使海浪拍击着石堤的声音依旧让自己着迷不已。
+展开畫畫的寫作,揭後語大家都懂。請各位看官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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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3206,我才是對不起搭檔……
為了同步,有一兩句對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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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r還記得那天的男人。俐落嚴謹的西裝,近乎完美的應對和禮儀,乾淨利落的動作,他就像從哪套經典英式小說走出來的紳士一樣。不過這些都不是令他重遇這個人時,感到特別高興興奮的原因。
打從小時候便醉心於機械,小至音樂盒,大至飛機,對Dorr來說都是精致又充滿魅力的玩意。出生於音樂世家的他,但父母對身為小兒子的他特別疼愛,放任教育讓他做喜歡的事,小發明和被拆開的零件亂七八糟地散落到家中四處。
我和特工Tristan的相遇是在高中下課的時候。在回家路上看見一個男人和他的車停泊在奇怪又礙事的位置。雖然車身是低調又隨處可見的黑色,但仔細一看便能發現它被保養打理得很好。座駕保持光潔如新,一定有好好定期替車身漆面進行保養。你看!還有它車身的線條……不,不對。現在可不是讚美這傑作的時候。現在不是有能和它親近接觸的機遇嗎?看著男人煩悶苦惱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氣,抑壓著興奮的心情走近他。
煩瑣的對話我沒記住,只記得他答應讓我維修車子我是多麼的感激。要是不允許我維修,我便無法和她相見。
關上車蓋,抹去額上的汗水。我走到駕駛座的門前,輕柔的打開它打算做最後引擎檢驗。正當想坐下插入車匙,放在座位上的傘礙住我的行動。我二話不說拿起它,打算讓放到一邊去。
「咔。」
有什麼零件從傘上掉了下來。
「……」
一邊觀察男人有沒有盯著我看,一邊小心翼翼地半打開傘,才發現各種不尋常。先不說那布料的質量和平常常見的不同,可以滑動旋轉的把手也非常令人生疑。為求有更大的空間讓我去研究,我拿著它安靜地走出車箱,裝作是要到車尾繼續進行修理,跪下來使用車身和掀開的車尾蓋作掩護,張開傘轉動把手。回想到這裡,真想看當時自己是何種表情。一定非常誇張地開著嘴巴,大吃一驚吧。淡綠色的影像出現於眼前,把手前端的位置跳出像扳機的機關。儘管心裡是多麼的想扣下扳機,不,是我已經按壓下去。
但無可奈可的是它被卡住了。
我合上雙手,感謝上帝今天賜予我的一切機會。
我將修理工具帶到車尾,為了不讓男人走近,我說謊車尾一會兒會產生廢氣弄髒他的西裝,請他好好在車頭待著。確認好他沒注意我後,戰戰兢兢地拆開它。心跳不已。沒有認知,一切不明的機械,我多久沒有遇到過。你可能會說,再多新奇這把「傘」也只是模仿了槍枝的原理和構造。但引人入性的地方是它……她,結合了影像感應和自動精測瞄準器。看,還有輸入多種指令功能。輕敲傘頂,接著搖晃它,可以確認內裡應該藏有什麼可以發射的東西,會是子彈嗎。
「咳。」
聽見對方催促示意的咳嗽聲。我不能夠再遲疑,快速地將傘檢查一遍。
「您要對那把傘做什麼?!」
唉,這麼小心翼翼還是被發現嗎。
「五,不……三,三分鐘就好。請再等我三分鐘。」
說罷,我趕快地修理接觸不良和更換受到損壞的零件。說到底,我即使永遠帶著工具零件,但也就常用到的好幾件。雖沒法變換它像新的一樣,但至少不給使用者添麻煩,好讓它運作順暢。
「讓你久等非常抱歉,Greyman先生。」我將車匙和傘一同交到男士的手上。「不,我才該表達感謝。……你,」他略略停頓,遲疑地看向手上我交給他的東西。「把傘也修理好嗎?」
氣氛似乎微妙地尷尬起來,難道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也是,沒有詢問物主,便自作主張地動對方的財物。「哈哈,修好了哦。」自知有不對,聲音也變得很輕。「……抱歉。」這種對話真受不了,我急忙轉換話題。
「那輛車,車超級酷!它的电路连接方式可真是奇特,連接的操作指令超出我估計!據我估計最高的時速也會在上級跑車的水平!」我將修理時的感想全力傾訴。「不過說到酷,果然還是不及這把傘!那個可以折疊的顯示屏……啊……」……全能的上帝啊,求求祢拯救弱智的羔羊吧。「我,我不會去追尋真相的!你是誰還有傘的事我也不會探究,所以……Greyman先生?」想要確認對方是否生氣,我用歉意的聲線輕呼他的名字。
只見對方嘆氣,用無奈的語氣說道。「一次。」「?!」一瞬間,男人將傘當作武器俐落地把它卡在我的脖子上。「要是你敢追查或是竊漏今天的事給他人,哪怕只是一次。」他沒有說我會遭遇哪些後果,但已經足夠讓我閉上嘴。
那天的經歷就像是白日夢似的。隨著時間過去,我現在已經是帝国理工学院的二年生。雖然能接觸的機械如山一樣多,但人果然是有美化回憶的能力,高中時的經歷比現在任何日子還要有趣。
「Dooooor!」同組的同學親近地從後擁抱,差點令我失去平衡。「你這種叫法就不能改改嗎,是Dorr不是Door。」我不耐煩地推開了他。自己這樣說好像很不知恥,其實我對人是很友好,就是對那種想要束縛我的人感到心煩。對,這位兄弟是其中一員。「我知道你一會兒完成個人報告後應該很累,但明天的小組專題報告也麻煩你了!」「什麼!其他人呢?」我有我的日程,而且我上學是為機械研究,不是為報告、報告和報告。要是當初知道這麼多報告和不負責任的同學誰還要當大學生!還有為什麼非要團體作業不可?
唉,對,一會兒還有個人報告。甩開他掛在我肩膀上的手。「哈哈哈,」然後像他一樣掛著「親切」的笑容,「去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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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
——報告會完畢後和我預計一樣充斥著掌聲。能讓他人認同自己對機械的熱愛與努力,心裡很是爽快。果然還是最喜歡能做自己喜歡的研究的個人報告。心中默默罵著那些煩人的組員,但最終明天我還是會將團隊報告給做完。要說原因的話,當然是因為和科研有關,完全沒興趣的話大概……不對,要是我對那題目完全沒興趣,他們也不會將報告全交給我。「得為明天準備。」煩惱不能解決問題,我哼著妹妹經常彈奏的樂曲走上階梯。
在階梯的路上,我與那個紳士重遇。光線打落在我倆的身上,增添了幾分莊嚴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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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告訴Dorr他的真名是Yves Kroma,而非當時的Alan Greyman。接著又告訴他特工的稱號和關於Kingsman的事情。一時之間接收的資訊似乎過多,Dorr的表情告訴著男子他很混亂。
Dorr很混亂,但接著開口的是他。「先等一下,我暫且是理解你說的一切。當然也非常樂意加入!」一直以來記住那天事情的他又怎可能拒絕。「但是,真的好嗎?我的意思是選擇我真的好嗎?縱然組織的詳細你還沒和我說明,只是看你便知道這是個對人員品行要求嚴格的組織。」Dorr歪頭頓了頓,「你對我很了解,也調查過我的事,可是我怕你還是不清楚。出席過無數家人強制要求的派對和公眾場合,文質杉杉,紳士非常,那時的我只是表象而已。」
其實這些話不說也沒關系,這樣答應Yves當他的候選人不就可以了嗎。
「我……從心裡對像是要束縛自己和掩蓋內心般的……西裝設計感到非常厭惡。」還是無法對他隱瞞,不是因為誠實。而是他辦不到,他知道他達不到Yves的期望。「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毫不紳士。」
不一會兒聽見對方帶著笑意說道,「Mechanic,我想你搞錯了什麼。」Dorr意外Yves並沒有感到失望或是生氣。「所謂的紳士並非只穿上西裝,或是會社交技巧和辭令。」「……難道不是嗎。我也可以變得紳士?」Dorr帶著不安反覆確認。
像是要給予對方信心和鼓勵,Yves的語氣堅定如不容置疑。「紳士所追求的是人的品格。我不會要求你立即成為紳士,在當候選人的競爭過程當中我相信你會學懂。而且,最重要的一點。」Yves模仿Dorr的話語。「成為紳士是令你有所成長,非要抹殺你的本質。」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剛才的不安和懷疑像是從沒發生,Dorr搭上Yves的肩。「Yves,對吧!不要叫我Mechanic,還是叫我的名字比較好。我也會叫你Yves,師傅!」這小鬼不是才剛說要變得紳士,怎麼突然變得蹦蹦跳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讓我猜猜。『才剛說要變得紳士,卻像個大孩子似的。』,我想應該相差不遠。」Dorr像是成功惡作劇的孩子,給了Yves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想,既然對你坦白了,想我有所成長,你該看看真正的我是個怎樣的人比較好。」
難道我選擇了一個麻煩的候選人?Yves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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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堅定的心和意志,還有你自己。…帶上喜歡的物品也可以。」在被問到要準備什麼時,Yves這樣回答我。
堅定的心和意志,我沒有。但在哪裡可以準備得到我卻很清楚。
我在宿舍收拾了一下行裝,告知Yves給我一晚時間後,我回到了那個家。睡房早已變成書房,兄弟還是用冰冷無比的目光看著我。但沒有覺得難過,要是一切變得溫暖起來,難辦的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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