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弹丸论破》的新系列同人企划。
超高校级的高中生们在绝望自相残杀之旅中寻找希望的故事......说是这么说啦,但所谓希望真的存在吗?
简称“弹丸HOH”。
企划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中的个人、团体、事件一概无关。
所有角色言论仅代表角色本身的立场,与玩家本人无关。
“发现尸体了!发现尸体了!稍后将进行学级裁判!”
尸体发现广播的声音响彻全船,就算是这个被封闭的房间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广播的声音之后——
滴滴、叮!
——是门锁传来的提示声。
看样子是房间门已经解锁,外面的海风通过微微开启的门缝钻进室内。
黑神归凛起身,推门走到室外。
走廊上奔跑着因为刚刚的广播而吵闹的同学,有人还未搞清楚状况一直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则是大喊着催促众人赶紧到二楼的剧场。
不用说,是又发生杀人事件了。
黑神闭上眼睛,在脑中回忆着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经历过的种种。
她试图运用自己的死神才能,利用已知的事项计算出和这次死亡事件有关的信息:死者是谁?怎么死的?凶手又是什么人?
以个人的立场来说,黑神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然而黑羊却说她依旧有义务参加学级裁判,在裁判上失败的话依旧会被处刑。
虽然黑神觉得黑羊拿这番话来吓唬自己的意味更大一些,但也无法排除黑羊真的会照此执行的可能性,在这种情况下,黑神可不敢疏忽大意。
如果自己在这里死掉的话,一切就都完了。
“……看不到……”
根据已知的事项,看不到任何跟这次事件有关联的死亡。
也就是说,这次的死亡是由于未知的事项引起的。
是在黑神被监禁期间发生过什么吗?
抑或是,她之前未曾注意到的某些事物发酵产生的结果吗?
黑神进入了二楼的剧场。
她穿过观众座位之间的过道,径直来到发现尸体的舞台上。
“葬礼吗……”
死者——六手琉璃的尸体躺在舞台两边的地板上,从旁人的交流中可以知道它被发现时正躺在水槽中的小船上。
将死者放在船上,让人联想到维京人所进行的海盗葬礼。
而众人现在所搭乘的这艘“海蛇号(Jormungandr)”,其名称亦是出自维京人所信仰的北欧神话。
这之中难不成隐藏着什么关系吗?
然而就算有,对现在也没有任何帮助,眼下最重要的是破解眼前的谜题。
黑神开始检查尸体。
她的手指触碰着已经完全没有体温的尸体。
从尸僵跟尸斑的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6-9小时左右,熟悉人体的黑神有能力做出这样的判断。
不过,它一直处于水槽上方这种充满湿气的环境里,这一点是否需要考虑进去?
若是考虑这一点的话,死亡时间应该加长还是缩短?
再者,死者是一死亡就在水槽附近的吗?
死后过了多久才被放到船上?
这些过程会不会对尸体的状态有影响?
……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窜进黑神的脑中。
“……要是小针森罗还在的话……”
黑神不自觉地自语道。
她下意识地捏住了藏在衣袋里的金色哨子。
她开始觉得让小针森罗死亡是个错误的决定。
“……?”
忽然,仔细地查看着尸体的黑神注意到了某些东西。
在尸体脖子上的伤口——根据黑羊先生档案,这也是尸体上唯一的伤口——里面,似乎藏着某些东西。
黑神没有带医用手套过来,所以她决定使用别的工具来一探究竟。
她取出绑在裙底大腿上的蝴蝶刀,打开之后将刀刃探入尸体的伤口,轻轻挑出她所注意到的异物。
她将沾着血液和异物碎片的刀刃放到眼前细细观察。
“黑神……”
背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那声音似乎是在和自己对话,黑神回头看去……
然而什么都没看到。
“黑神同学……”
她注意到声音来自下方,低头一看。
站在那里的,是睦月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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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
死亡时间:从尸体的尸僵和尸斑等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为6-9小时。
同じ過ちを犯さないように
但愿你不会重蹈覆辙
-
“辽先生……”
“西园寺先生的房间里面没有人,门……是打开的。”
“然后,神宫寺先生的房门,也开着。里面……我也不确定,恐怕需要再确认一下。”
不祥的预感就那样成真了。
就像是漫画一样,就像是小说一样,就像是电影一样。
备足了伏笔的作者满意地写下了紧接着的剧情。
“西园寺月”……不,菅野爱,死了。
神宫寺响也,死了。
拿着那种乱来却又有着它自己道理的原稿,我到底该评价它些什么……?
等待惊慌与恐惧褪下,花费了太长的时间。
法幢严江简单的和神宫寺响也打了个招呼——即便已经冰冷的他早已无法听到——随后离开房间走到三层,去看看原本应该是“西园寺月”的那具尸体。
菅野爱,在这艘船上从未听说过的名字,从未见过的人。
等到法幢到达的时候,在烧黑的柜子旁站着两个人。
超高校级的T台模特,华月十。超高校级的民俗学者,睦月千音。
在法幢所处的位置并不能看见他们的表情,但从此刻的沉重氛围之中,能够确实的感受到那俩人动荡不安的情绪——
特别是华月十。
并不只是不安与惶恐,他周身的空气中混进去了别的东西。
对他了解不多的现在是无法看清那混沌的物体是什么模样的。
这样想着,他绕过了华月走到了睦月的旁边。
身旁站着的少女有些困扰的看着柜子里面的尸体,肉体被灼烧的味道仍源源不断的从那之中冒出。
“……”
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这次,有想起来的事情。
就像是漫画里画的那样,小说里写的那样,毫无疑问的,有如同走马灯一样的东西一点点的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别说那么难过啦——我相信大家心中还是存有希望的。”
“我呢——相信所有人。大家可以打破绝境逃出去,所以你也要有希望啊,法幢……同学?”
“嗯——法幢笑一笑啦——”
也只不过是几天之前的对话,在回忆之中仍然温存着被拍过的肩的感触、被揉捏过的脸颊的轻微疼痛感以及……那只手的温度。
“嘛,时间还长着呢。那些事就等下次见面再说吧。”
“……?”
原本一直站着不动的华月突然走了过来,绕过了法幢站在靠近尸体的地方停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而现在法幢严江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用疑惑的眼神注视他,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您——”
打算做什么?
话还未说出口,对方僵持在那里的身体便做出了动作。
他脱下自己穿在身上的风衣将它盖在尸体的身上,之后靠近了一步将尸体横抱起来,转过身将它放在地上。
再之后,他便离开了。
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看旁边像是要说些什么的那两人,头也不回的踏出这压抑之地。
“……”
“……”
睦月千音与法幢严江注视着那人的背影,随后相互看着对方的脸——印在眼里的都是带着疑惑的复杂神情。确定了谁都不清楚华月想表达什么这一点,两人同时看向地上盖着风衣的尸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么失礼了,西园寺先生。”
说着这话的法幢严江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小心翼翼掀开盖在尸体上的风衣,揭下牢牢黏在它嘴部的胶带……
“……”
以前另讲,现在不可能发现不了。
对着那具被烧的惨不忍睹的尸体,自言自语般的说出了立刻浮现在眼前的场面。
“……是这样啊,怪不得那时候有些怪……”
“并非是行为被女朋友影响,而是自己就是那位'女朋友'吗……”
“虽然不太明白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法幢同学是说,西园寺同学其实是女孩子吗……?那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嗯,麻烦你了睦月小姐。”
他背过身,以摆脱不堪入目、却依旧呐喊着告知旁观者自己身为“女性”这一事实的尸体。
“嘴角……手上,脚部……被胶带所覆盖的部位下面,全部留有被勒过的血痕……西园寺同学生前究竟遭到了怎样残忍的对待……”
身后传来的对于尸体状态的“报告”,夹杂了些许悲哀的叹息。
“还有这个,法幢同学。”
接收到了似乎是什么塑料制品放在地上的声音,法幢严江应声回望。
“这个是在旁边的储物柜发现的……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标签上写着'无水亚硫酸钠'。”
“勒过留下的血痕……无水亚硫酸钠……”
血痕……有那个的话,是否证明了在被重击之后放进柜子的这段时间……或是,在这之前更早的时候被绑起来的那段时间,菅野小姐曾经有挣扎过呢?
而无水亚硫酸钠……我记得是可以用于照片显影的吧,那东西为何在这里?
……等到学级裁判的时候再说吧。
-
结束了对菅野尸体的搜查,和睦月小姐告别离开后,法幢严江顺着楼梯下到第一层。
原本盘算着去进行菅野爱房间的搜查,却正巧看见了匆匆从某个房间离开的不死原信。
下意识了走近了那个敞开门的房间,从门口往里看到的是——
六手春。
还有安静的躺在床铺上,看起来只是陷入沉睡而已的神宫寺响也。
“……”
该说些什么?
神宫寺响也与六手春相当亲密。
除了这件事之外什么也不知道的我该说些什么?
因为难以习惯的快速奔跑,身体难受至极。焦急的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祈求着不要看见那张脸——
而在被那事实给予当头一棒的下一秒,自己所发出的,只是过于大声的哭嚎。
只是,哭嚎而已。
看着那散发冰冷彻骨气息的,从未见过的人,法幢严江有些试探地开了口:
“六手春先生……”
缓缓地、缓缓地……
“有些话,再不说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在想些什么呢?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便向着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他在想些什么呢?
栗发的少年开口说了些什么,断断续续地,听到了诸如“保护”之类的词句……
……
而在看见六手春取下神宫寺的领带夹时,他就放弃去观察六手春的所作所为了。
“……领带夹?”
“是,送你的。”
“已经不流行了啊,这个。我不需——”
“你的领带超不老实。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是搭在头上来着吧……还有上上次,整个都挂在后面了……”
“你在作画的时候净注意那些是打算搞什么?!”
“你收下就好了,退回去很麻烦啊,法幢。”
“……”
“'蛇',很适合你。”
“再见,响也。”
最后回过神来时,所听到的也只不过是这样的一句话。
-
调查完了菅野爱的房间,那之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应当回收的菅野爱的学生手册却不见了。
是被凶手拿走的吗……
在询问了黑泽的证言之后,陷入了短暂的闲暇状态。
再去、调查一下?
不打算让这副身躯停下,逼着自己走到了第三层,却相当随便地挑选了一个房间。
啊,我可真是——
现在居然想靠着运气得到些所谓“线索”。
走进才发现,这是一间裁缝店。
针、线、布料,还有半成品的衣服,分门别类的堆放在柜子里,站在房间的两旁,中间放着一个穿着洁白服饰的人体模特。
相当好奇地走近,才发现那是一整套“白无垢”。
仅仅是由人体模特代而穿着,也依旧能感受到那份纯洁无暇的美——
纯洁无暇的美?
新娘之所以穿著白无垢,不是带有切莫出而又返的祈愿所致吗?
还有那白色棉帽——
那纯白下头只不过是包裹著复杂的人性恐惧、纠缠的社会权力与失衡的性别关系罢了。
“……”
是我想多了吧。
只是,为了心目中所爱之人送上的礼物而已吧……
在思考了那种无礼之事后,他心怀歉意的逃离了裁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