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城和地下黑手党的战斗企,现代半架空。
西谷家世代为地上城雾之枭的王。西谷兄弟争夺权位后,哥哥原一郎及其集结的黑手党被迫进入地下城。这里没有阳光,通天达地的树干时刻提醒他们被欺压着。这里原本的居民迂腐穷苦。黑手党带来的赌场毒品妓院变成他们依赖的食粮。有一天地上城派人偷偷抓走他们的兄弟时,战斗打响。地上城光明快乐但是暴政且有奴隶。地下黑暗糜乱不羁却又强大且有正义一面。善恶,正反。由你来决定。请有意愿参企的小伙伴将人设私信企划主,或私信微博企划官博,微博地址http://weibo.com/5644094725/profile?topnav=1&wv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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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度因头一次这么痛恨有机化学,真的,就算当年被他师父逼着做实验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
顺便一提安度因的师傅在走上黑道之前是有机化学专业的博士。。。。。。
虽然说有机化学在人类生活里占有者极大的分量而且按照安度因师傅的说法虽然现在做不到但是过些年说不定就会有神奇的小药丸被发明出来然后这小药丸用七碗水煎成一碗加点冰糖送服起死回生不一定但是肯定包治百病而且让霍金蹦起来一拳干翻施瓦辛格都是可能的。
然而现在安度因果然还是痛恨有机化学啊!混蛋!
螺内酯,一种人工合成的有机物,主要作用是在保留身体里的金属离子的同时排出体内多余的水份,安度因曾经用这玩意的75%纯度药片治疗过一个因流弹袭击造成腹水肿的战友所以这种药他一点都不陌生。不过正因它在保留金属离子的同时排出水分所以它也有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叫保钾利尿剂。
提问:还记得死者的房间里的布局吗?还记得者为死者生前吃的最后一顿饭的菜谱吗?没错,酱豆腐加紫菜蛋花汤加红烧肉,请根据以上菜谱推测一下者为死者的根本死因。
废他妈话!死因就是高钾血症附带电解质异常引发的心肌梗死啊混蛋!!!
安度因掏出电话划开用潘多拉内衣照做屏保的待机模式,找到刚才那位房东,一个电话打过去,“喂房东先生你好,我是刚才看房的人,我就想问问,死者吃饭口重吗?”
“哎?这个啊?恩,是挺重的,又一次到我们家吃饭一个劲的说饭太淡了,可我都加了三勺盐了。。。。。。。”房东孩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安度因却已经在脑子里思考起来。
如果说死者口重的话,每顿饭摄入的钾盐数量将会非常大,这会让他摄入大量的水来中和身体里多余的金属离子和电解质,但即便如此也将对他的心脏和肾造成不小的负担,再加上服用螺内酯,大量排水却保留了所有的钾离子,他心脏不出问题我安度因的安倒着写!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死者是怎么摄入螺内酯的?螺内酯作为药片状肯定是不会被死者服用的,除非他傻了,而且螺内酯有淡淡的苦味,如果加在水里肯定会被察觉。。。。。。果然是这样么?
“房东先生打断一下,能请您去那间房间的厨房里看看那里的盐罐里的盐吗?您能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些长得不像盐的白色粉末?”
房东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撂下电话去看。过了一分来钟,房东回来了,“确实里面有一些不像盐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肯定不是盐,用手一捻都是粉末。。。。。。”
果然是加到了盐罐里。好小子你够狠,掺了螺内酯的盐,死者本来就口重,味道不够就会多加盐,然而加的越多螺内酯吃的也越多,不死才有鬼。
“房东先生我能问一下么?在死者去世之前又没有什么人来过看过房?或者有没有死者的亲戚来过?”
“这个吗?有啊,我也跟警察说了,一个红头发戴眼镜的瘦高男人来看房,不过我这里已经没有空房了,所以他就走了,最近就他来过,毕竟我房子地段比较冷清嘛。”
凶手就是这孙子,不过门窗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对方肯定通过正常手段进入的房间。
“那他有没有离开过您的视线进入过整栋建筑?”
“没有啊,他长得不像什么好人,我怕他是贼就没让他进去。怎么了?”
估计是偷偷偷了钥匙进去了吧?
“好吧谢谢您的帮助,对了,您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不是说了吗?红头发,戴眼镜,叼着一根棍,瘦高瘦高的。”
“身上有没有什么气味?比如烟味酒味香水味?”
“并没有,看着挺干净的一个人,就是眼神有点猥琐。”
“好吧,谢谢您,再见。”
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和女人乱搞戴眼镜瘦削体型个子应该在一米八左右的地下雄性,好吧如果头发不是染成红色的那么还有红头发这一条也加上。恩,先这样,待会问问警察那边他们那个临时工法医什么模样。
五分钟后,安度因很高兴的拿着从警察哪里得到的那个法医的身份特征——和刚才房东说的一样,连头发都没换色就直接直愣愣的找到警察说我要报名当实习法医。。。。。喂喂喂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在干神马!这么严重的工作失误简直激动的我安度因像把你们绑在一万个窜天猴上放烟花啊!你们这是渎职!拿着人民的血汗钱渎职!混蛋等着我等这次任务完了我要把你们都用c4做成烧烤啊!
稍稍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资料,用邮件给自家boss发过去等待下一步任务指示,安度因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着。虽然雾之枭已经和地下四家起了摩擦,但是还没到打出脑浆子的地步,拜此所赐地上现在还算核平。。。。。咳咳,和平。
三原色构成的阳光如此明媚,二十三度的平均气温和百分之三十五的相对湿度如此适合情侣们打啵,可吸入颗粒物也跟着昨晚的大风消失的无影无踪空留下清爽的空气一个劲的往你鼻子里钻。摘下防毒面具,深深吸了一口气,安度因突然觉得活着真是太好了,尤其是在工作告一段落然后抽空偷懒的时候——不得不说工作起来的安度因还是很容易忘事的,比如扣着防毒面具走了好几个小时什么的。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安度因使劲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头节嘎巴嘎巴的抱怨着过度使用还不发加班费的不满。
休息休息。
对面有卖糖果的流动摊贩,安度因将她叫过来,掏出十个大子买了一块比他手掌还要大的七彩棒棒糖,一边舔着许久不吃的甜味一边眯着眼晒着阳光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休闲时光。公园里人不多,大多数都是老人带着孩子出来玩。
“哥哥哥哥,”就在安度因叼着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伴随着袍子被扯动打搅了安度因一个人的宁静,是一个梳着双马尾的金发小女孩,孩子看上去应该不到十岁,个子不是很高,但是看衣服还算光鲜,家境应该不错,不过这孩子脚上的红皮鞋怎么只有一只?“哥哥哥哥,你能帮我够一下你头上的球吗?”
安度因顺着小女孩的手指看去,果然在自己头顶的树杈上看到了一个羽毛球——外带着俩羽毛球拍子,一只小红皮鞋,一捆报纸,三把雨伞外带一把冷森森夺人二目明晃晃让人胆寒紫巍巍霞光万道缥缈缈瑞彩千条的瑞士军刀啊!
安度因平静的叹了口气,好吧至少知道了这孩子为什么脚上只有一只鞋了。。。。。。
但是尼玛这是谋杀啊!为什么我没感觉到头上多了这么多危险的东西啊啊啊!难道我的职业填错了其实我是枪兵?喂喂喂宝贝好悬我就要改名安度因•杜拉罕•亡灵行者•弗逖了啊!
“宝贝,我就是问问,那些东西,都是你一个人扔上去的?”安度因吓得连糖都不要了,蹭蹦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然后整了整衣衫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小萝莉的头顶。就在他屁股刚离开椅子的一瞬间,那把瑞士军刀(刀片已弹出)梆噹一声笔直的就钉到了刚才安度因坐的位置。
小萝莉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兴冲冲的点头,“没错没错,我本来想把上面的球打下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多东西都扔上去下不来了。。。。。。哥哥你能帮我吗?”
“要我帮你?没有问题。”这么萌的小萝莉安度因怎么狠得下心去批评她做得不对呢?
这么天然黑的小萝莉早晚有人收拾她,皮鞭滴蜡推到八连杀什么的呵呵呵呵(笑)。。。。。。
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树,把书上面的东西都给够了下来,将这些东西都递给小萝莉,然后再帮着她把鞋穿上,“好了,去玩吧。”
“呜。。。。。。”
“怎么了?”
“大家,都走了。。。。。。呐哥哥,我能在你边上歇会吗?”
安度因又拒绝的理由吗?没有。“当然可以,对了你吃糖吗?”
“想吃,但是爷爷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糖,怕有坏人。。。。。。”小萝莉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由得让萝莉控安度因内心像被狠狠踹了一脚一样,伸手捏了捏萝莉的小脸,“我像坏人吗?安心的吃吧,乖。”
有一次叫过来那个卖糖的,买了两个特大号的棒棒糖,安度因和小萝莉一人一个叼着坐在长椅上晒太阳。“我叫安度因,宝贝你叫什么?”
“凛。”小萝莉凛心地笑着回答了安度因的问题,如此明媚的笑容让安度因觉得阳光都为此失色。啊好刺眼,这明媚的笑容太尼玛治愈了,要是潘多拉有这种笑容何愁天下萝莉控不死光啊!
萝莉有三好谁说对就给谁。。。。。。
“凛,你家大人呢?怎么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恩,本来是和爷爷一起出来玩的,但是爷爷突然有事回家了,把我留在这里和其他小朋友玩,待会就来接我。”
这样啊,那我这样就不算诱拐了,恩,不算诱拐,只是请小萝莉吃根棒棒糖嘛。。。。。
啊咧?怎么突然这么污?
安度因其实还是很讨小孩子喜欢的,虽然有点话唠但是一个笑话接着一个笑话总能让小萝莉笑不可支,时不时扮一个鬼脸或者像变魔术一样从身上掏出一个炸弹(没装引线),引得凛一阵阵惊呼,甚至他还开始教凛怎么样翻花绳——用绊雷的引线。
“哥哥你是魔术师吗?”看着安度因轻松地把银河翻成埃菲尔铁塔,凛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而安度因则笑了笑,如果说暗杀也算是魔法的一种,那么自己还真的可以算是魔术师呢,不过要是说自己是个佣兵杀手说不定会吓到孩子。
“是哦,哥哥可是相当厉害的魔术师呢,每次表演都伴随着烟花与礼炮呢。”
“呜啊!好厉害!哥哥下次你表演我能去吗?”
“当然喽,凛要来的话哥哥会很高兴的呢。”微笑着摸摸小萝莉的头,安度因感到此刻自己的妹控之魂燃烧的已经快要把自己燃尽了。
忽然安度因注意到有一股视线正在看向这边,抬头看去,一位慈祥的老太太正看着这边,“呐,凛,那是你家长吗?”稍稍推断一下,如果那老太太不是在感叹他自己和凛关系真好,也不是看上自己这一身小鲜肉,那么就只能是凛的家长了。
果然凛一转头看到老太太,立刻叼着糖笑嘻嘻的跑过去,嘴里喊着‘奶奶奶奶’的话。果然是亲属吗?安度因坐在长凳上,看着小孩子和自己的亲人团聚的温馨一幕,突然没来由的想到了自己。
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那个跟自己父亲一样的老人。还有大姐,常年在外战斗很少回家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还有二哥和四弟也是。
等完成这个任务就回家懒几天怎么样?安度因这么想着,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该死,怎么在这种时候突然有这种想法呢?这可是相当不妙的flag啊?难道说我待会就要死了吗?
别闹了好人才不长命,像我这样的祸害少说活到一百岁!
刚想到这里,安度因突然看到凛小跑着过来,身后跟着她奶奶。两人来到安度因身前,凛往安度因腿上一趴,而她奶奶先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安度因先生,看来我孙女和你关系很好呢,我孙女没给你填什么麻烦吧?”
“这话怎么说的,凛是相当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给我添麻烦呢?与其说给我添麻烦,陪我聊了这么半天我应该谢谢她呢。”
“凛刚才和我说,她想请你到我们家吃顿晚饭,不知道安度因先生有没有哪个时间呢?要是给你添麻烦的话就算了。”
“不不不,一点也不麻烦,我还是有些时间的,而且是凛请我去,我怎么能不赏脸去一趟呢?”反正待会再去执行任务也没什么,而且BOSS也没有回信,安度因思量了一下,有机会休息一下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安度因的晚饭就这么被敲定了下来——平时都是压缩饼干就牛油酱做晚饭的安度因今天看来可以吃顿好的了。
三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凛的家,相当豪华的别墅着实吓了安度因一跳。虽然安度因知道这附近都是富人区而且凛穿的衣着也显示出来她是富家千金,但他真的没想到凛竟然是药剂师协会会长的女儿——看来凛的爷爷就是会长了,听说药剂师协会的会长是个老头。
“凛,你爷爷难道是药剂师协会的会长吗?”安度因偷偷弯腰小声问凛,而后者立刻点点头,一脸小孩子炫耀的表情,“当然,怎么样吓到了吧?”
确实吓到了,你爷爷说不定也在暗杀名单上啊宝贝。安度因拍拍凛的头。
晚饭很丰盛,听说家来客人凛的爷爷可是相当的。。。。。。人来疯,愣是从外面饭馆借了好几个厨子来家里现做,全盘西化的晚饭安度因也就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到别人吃过,自己品尝的话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所以你是一名佣兵吗?真是没想到用兵力也有你这样纤细的人。”凛的爷爷趁着餐前和安度因聊天,“我一直都以为佣兵都是身高三米横着也三米青面獠牙一身伤疤左膀子纹着带鱼右膀子纹着检疫合格证中间胸口纹着米老鼠的样子呢。”
“额。。。。。。很微妙地错了好多呢,阿土卡会长你这理解真是有点差意思哈哈哈。啊,上菜了。”安度因趁着上菜赶忙差快话题,因为眼前的老爷子脑洞真是不小,他怕再说下去自己被老爷子彻底摧毁三观。
虽然现在他三观也没剩多少了但能剩点还是好的。
“来来来,安度因,尝尝我特地点的土豆浓汤,这可是那家饭店的招牌菜!”阿土卡,也就是凛的爷爷,可劲的招呼安度因品尝自己选的得意美食,而旁边凛和凛的奶奶已经开饭了。
柔滑浓稠的土豆浓汤入口就有一种让人飘飘欲仙的感觉,绵软切韵味十足。安度因还是头一次品尝到这样的美味。
但是等等,这个味道不对吧?安度因突然觉得口中的浓汤好像多了点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多的是什么,只感觉是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这种味道与浓汤一点也不配。
嘛,自己没喝过嘛,说不定这就是这样的呢?安度因又喝了一口,不过确实不是滋味。
“真奇怪,今天的汤味道有点不对啊?”阿土卡皱了皱眉头,但就是这一句话安度因警醒了。连常年喝这种东西的人都觉得味道不对那就真是有问题了,再加上药剂师协会最近被人盯上了,安度因不得不往有人在汤里下毒的方向想。也没犹豫,安度因一把打翻了阿土卡面前的汤碗,“别喝!有毒!”
阿土卡显示被安杜因的无理举动吓了一跳,刚想发火却又听到安度因的警告,瞬间冷汗就下来了,次是安度因也把凛和她奶奶的汤夺下来。
应该不是杀手们通常使用的毒药,不然我不可能没在第一时间发现,那么就是不常见的了,食物投毒而且有味道说明这种东西应该没经过化学手段提纯,或许是什么常见的有毒物,比如洗衣液之类的,但是这么熟悉的味道。。。。。。
卧槽!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小时候被喂过啊!蓖麻毒啊这是!
“立刻催吐!这是蓖麻毒!”安度因冲到凛的身旁,一指伸入对方口中就是一捅,后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吐了出来,安度因看着小萝莉吐得连胃液都出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一阵慌乱。
安度因此时顾不上在乎老头老太太的死活,从桌上抄起几把餐刀揣在怀里就冲了出去,刚才还在下毒的人此时应该还没跑,只要自己去的够快就应该可以把那个家伙捉奸在床。所以啊你丫的连萝莉都想杀你个没人性的家伙我不把你捅成蜂窝煤我以后就姓女!
“厨房在哪!”安度因抓住一个端着菜的仆人一脸凶神恶煞的问道,后者被吓得一愣,“前、前面左转,下楼梯。”
“多谢。”
像吃了加速神符的红有三一样冲到厨房,一脚踹开厨房大门,里面厨师都惊了——见过饿疯了的没见过饿成这样的,一脸狰狞手里攥着好几把餐刀,哥们你这是打算直接在厨房吃刚出锅的还是怎么地?
“刚才有没有一个红头发的厨师?说!”
“有、有啊,刚才还在。。。。。。”
“人呢?”
“刚走。。。。。。说是上厕所。。。。。。。”
“厕所呢?”
“不知道啊?”
“你一个厨子你不知道厕所在哪?”
“我是厨子不是扫厕所的!我知道厨房在哪就行了!”
真是日了狗了,安度因气的一甩手一把餐刀嗖的一声没入地面三厘米。和着你丫的还跟我一样玩一击之后不论是否得手立刻转移的战术呐?一个如此好的机会就这样被错过了,“啊烦死了!”
咣当一脚,旁边的铁炉子凹下去一块。
万幸的是凛没有出事,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安度因这顿晚饭也泡汤了,不过阿土卡老爷子再带着老伴和凛去医院的时候还是邀请了他们的救命恩人安度因过些日子再好好吃一顿。
目送着三人坐车离开,安度因这才觉得腹中一阵阵难受——虽然再确认追击红毛犯人无望之后他也立刻进行了催吐工作并且服用了大量牛奶和蛋清混合物止毒,但是剧烈运动还是导致部分毒素胃部吸收,淡淡的灼烧感证明他现在已经中毒了。
不过这点毒对于从小就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喂毒培养的安度因来说并不影响行动,反而让他对那个红毛更加的厌烦——一个连萝莉都不放过的家伙,如果是男的,那么他已经没有理由继续消耗氧气了。
此时安度因裤兜里的电话一阵震动,心烦意乱的掏出电话,是BOSS。
“boss是我。。。。。。是吗帮上忙了啊,太好了。对了boss我想问一下,‘贝克糖果店’,boss你知道这家店在哪吗?啊,那个地下人应该去过那里,我打算去看看。。。。。。没什么,就是差点着了他的道心里不爽而已。。。。。。好的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对了boss我问一下我能使用一些非人道武器么?如果可以我想好好的教训那个家伙。。。。。。好的,我知道分寸,恩,尽量减小无辜者的伤亡是吧,好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安度因嘴角咧起了诡异的笑容。
把良知踩在脚下,将人性丢到地沟,让道德滚回老家,是时候让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见识一下真正没人性的人是什么样子了——见识一下安度因v2.0典藏周年纪念惨无人道版了。
现在是私人恩怨时间,别跟我提工作了!
老城区,贝克糖果店。
这家店存在了大概三十多年了吧?门框都掉漆了,有够老旧的。不过这里买的糖果味道真的很好,很多小孩子都对它得特有软糖情有独钟——这种软糖也只有这里有卖,毕竟配方保密。
叮铃。
“欢迎光临,额,先生,你要点什么?”中年店长此时正在看电视,突然迎客铃叮铃一响,他转头看去,发现一个穿得像个烟囱一样的金发男人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出现在他的店里——他现在很好奇那个一看就比自家门框大的背包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没说话,就那么站着环顾着店里的环境,突然他的视线注意到了店长身后的柜台,准确的说是柜台里的软糖。“嘿嘿嘿。”
“先生你您。。。。。呜啊!先、先生,你干什么?”
男人冲上前一把揪住店长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拍到柜台上,大拇哥还扣住了店长的眼珠,显然只要店长有一点异动他的眼珠就要和它说拜拜了。
男人掏出一个豌豆大小的铁珠,捏了一下,然后把铁柱往后一抛,三秒后再半空中铁珠砰地一声炸开了一个不到半米的火球,“这种廉价的爆炸物,通常是由来制作子母弹的,很高兴我这里还有一些这小东西,现在我问你答,你要是不合作我就把这玩意塞到你眼珠子里然后炸掉你的脑袋。明白了吗?”
店长惊恐的看着男人,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脸上带着防毒面具,“先生,你要钱吗?我,我把我的钱都给你。”
“我比你有钱,现在我问你,这种糖果,是你这里独有的对吗?”男人掏出一张塑料糖纸,正是那种软糖的包装纸。店长立刻点点头,“没、没错,这是我这里特有的。”
“很好,第二个问题,最近半个月又没有一个身高和我差不多,用头发戴眼镜的男人来买过这种糖果?”
“有,来过好几次,昨天还来了呢。”
“哈哈,非常好非常好非常非常好,他多久来一次?一天还是两天?”
“一天一来。”
“今天来过了吗?”
“没、没有。”
“啊完美的答案。”男人松开店长的头,掏出一张卡片,“这是中央银行不记名提款卡,里面有五百万。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五分钟内拿上这五百万滚蛋,这家店我盘下来了;第二个,我用这个造价不到两千的小宝贝让你脑袋三十秒内变成烂橘子。好了选一个吧?”
店长根本不愿意和这个瘟神多呆一秒,立刻抓起卡片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了,碍事的人都不在了,现在给我可爱的地下人同志准备一点小礼物吧?定向爆破怎么样”男人从包里掏出一捆金属线还有好几根一米长的雷管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
半小时后,目标出现。
“老板我又来买糖啦。。。。。。哎?老板呢?恩有一封信?”红发男人没有在店里发现熟悉的中年大叔,反而在柜台上发现了一个信封,上面写着‘给你的礼物’。
红发男人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信纸上只有一个大大的傻气笑脸和一行小字,“这是来自地上萝莉控的问候。”
糟糕!中埋伏了!红发男人立刻抽身朝屋外冲去,然而早已准备好的雷管在他拿起信的一瞬间就嘶吼着选择了奉献自身,铺面的热浪和无数被炸碎的碎片被火焰裹挟着朝红发男人席卷过去。
然而这并没有杀死红发男人,他灵巧的闪出了店门,将身体缩在一根石柱后面躲过了这一轮爆炸,但是从他灰头土脸一脑袋碎屑甚至连衣服和头发都有被烧焦的痕迹上不难看出他躲得并不轻松。
“不错啊,能躲开我的第一轮袭击的人原本只有四个,现在算上你,你们能开dota五人黑了。”
红发男人刚喘出去的一口气瞬间又吸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旁的小巷里走出一个金毛来,“在下安度因•弗逖,希望在你去死的时候直到是谁杀了你,地下人akino。咕嘿嘿嘿。。。。。。”
Akino咽了口口水,安度因的名字在底下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不是因为他污也不是因为他的裤裆,而是因为这位佣兵对于完成任务的执着已经他的工作效率还有那可怕的爆炸战斗法。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觉得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了。”akino舔了舔嘴唇,慢慢的往后撤步远离安度因,同时给自己找出一条适合逃跑的路线。
“akino,你有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这才逼得我这样埋伏你。”安度因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提问还在自言自语,“你杀人不归我管,你暗杀谁我也管不着,甚至你把雾之枭所有人都弄死只要我完成任务有人给我报酬我也可以不管,但是啊,你千不该万不该。。。。。。”
“千不该万不该瞄着萝莉下手啊!死吧你这杂鱼!”
毫无征兆的,安度因盖在袍子下面的两只手朝着akino在的位置猛地一抖,两支十厘米长的钢笔装物体就朝着akino射了过去。半空中,钢笔状态物体中间的绿色字‘保险’咔哒一声变成了红字‘引爆’。
轰。轰。
“欢迎品尝安度因自制,搭载了微型近炸引信的投掷用炸弹‘中指’一型!你留神了啊akino!这玩意只要靠近你两米范围内就会爆炸!不想死得痛快点就给我跑起来!”
安度因这样叫嚣着,又从身上摸出两支‘中指’,也不用太过仔细的瞄准,只要大概命中akino所在范围就好了,反正接下来近炸引信会解决一切。
Akino不断的躲避着,但是安度因身上好像有数不清的炸弹一样,总能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而且在一连串的爆炸后这里的地面已经坑坑洼洼和长了一脸青春痘一样。而路人们则四散奔逃,显然是在躲避这可怕的爆炸。
Akino也在还击,他甩出来的瓶装毒药如果对付毫无准备的敌人还应该有些效果,但是对付早已准备齐全的安度因来说就有些疲软了——安度因现在把自己包的很瓷实,除了双手需要接触炸弹确认投掷力度角度之类的所以没有戴密封手套,现在丫完全是按照防化学战的标准武装自己的的。
“来来来!前菜已经品尝完毕,现在是冷荤的时间!去吧‘劫掠者’就是你了!感受本冲击波振到脑浆子变成浆糊的痛苦吧!akino啊!”
两个手机大小的圆筒混在刚才一波‘中指’中间飞到半空中,一阵白光伴随着猛烈的冲击波同时笼罩了安度因和akino两个人。
疯子!akino在被震得恶心头晕的同时,看到安度因自己也不好受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和一个疯子在战斗——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也要干掉敌人这种敌人简直神风特攻队啊!
但是显然安度因清醒过来的速度比akino要快,两颗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手雷在akino看清他们之前就已经从安度因手中飞出,不过好像扔的有点偏,也许是因为刚才安度因自己也受到了震撼弹的影响吧,这两颗炸弹飞的显然有点偏左。
完全出于本能的朝右边躲开,同时一瓶酸液朝着安度因头顶投掷而出。
“为我敌人的死!奏!响!礼!炮!”
安度因掏出万能的小摁扭摁了下去。
什么?akino一愣,但是紧接着就在身旁的那家商店就被爆炸产生的气浪和火焰吞没。日狗了!安度因你丫一招用两回你太无耻了吧!
人生如戏,全是算计。
但更重要的是商店里面还有无辜的人啊!
虽然自己看看躲开了那场爆炸,安度因的袍子上也被酸液腐蚀的吱吱作响,但是更令akino惊怒的是现在的安度因不仅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更不在乎其他无辜者的性命。
嘴上喊着因为我伤及无辜才要杀了我其实你自己比我做的更过分啊!
“安度因!咱们俩的战斗不要伤及无辜!你自诩正义却做着这样的事!你特么人性呢?”
“第一,这里的老城区藏污纳垢没几个好人,第二这里没有萝莉所以不用在意,第三,akino你记住!无辜者受苦,罪者应受罚,人,饮血而为人!”
这特么都什么和什么!地上的疯子怎么这么多!akino心里咒骂着,但是却拿安度因毫无办法,这个移动的军火库显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啊刚才要是他喝汤被毒死多好。
不过显然安度因也和akino有同样的想法,“没想到你这杂鱼生命力真顽强!你们底下人都这样吗?上次的生化人让准备不足的我吃足了苦头,光缝针就缝了十七针!现在轮到你了!品尝一下高科技的压倒性战斗力吧!”
这么喊着,安度因从背后摸出了一根半米长的圆柱形铁棍,握住两头反向一拧,铁棍顿时分成两部分,然后安度因将铁棍朝着半空中掷去。
又是什么玩意?akino警惕的看着两节铁棍,又是什么新型炸弹吗?像刚才震撼弹一样的?
“萤火虫们!用你们光、热与爱让我敌人下地狱去吧!”
我日。。。。。。。那是什么。。。。。。
两节铁棍在安度因的喊声里像花苞一样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掉出来很多小黑点,小黑点大概只有大拇哥大小,它们刚一离开铁棍,就发出了淡黄色的荧光,然后竟然像长了翅膀一样朝着akino就飞过来了!
真是萤火虫!好大一群萤火虫啊!
“‘萤火虫’制导炸弹,也是仿生昆虫炸弹的最高科技结晶!单个造价十七万美刀!这是一百个!算上刚才用掉的炸弹,akino!你的身价已经被我抬高到两千万美刀啦!哈哈哈!这么贵的身价你现在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哼,等你这些炸弹都用完了我看你用什么!”akino不断借助地形躲开即将靠近他的萤火虫们,顺手再用身边的杂物触爆萤火虫,现在他就等着安度因没炸弹之后干掉他呢。
静候时机。
“没有炸弹?啊啊啊啊啊啊真是麻烦了,没有炸弹我怎么打呢?啊你找到我的弱点了!”安度因怪叫着冲向akino,手里又摸出两手雷,“没错没错没错我没有炸弹就打不过你了,但是你要知道!我身上可是帮着五公斤的高爆炸药!如果在能扔的炸弹都扔完了还没弄死你!那我就只好拉着你自爆了!跟我一同下地狱吧!”
你也知道你要下地狱啊安度因!akino实在是服了这个没事就要拉着别人自爆的炸弹疯子了。
“你信神吗akino?你信神吗信神吗信神吗?你要是不信神那我告诉你!我就是给你签单把你发货到地狱的那个人!如果你信神那就祈祷吧!不然你就只能在明早和你的神一起喝早茶了!”
真是聒噪。
真想让他永远闭嘴。
真的好烦,丫主修的是嘴炮专业吗?
两人且战且退,一路上爆炸声不断,akino显然想找到自己的同伴,与同伴会合之后在想办法。
他们碰头的地方约定在一家酒馆,距离这里不远,akino有自信在自己不受重伤的情况下赶到酒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等akino赶到小酒馆的时候却傻眼了,这里,这里昨天还好好,怎么现在就剩下残垣断壁了?
“啊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往这边跑!刚才我的同伴们已经把你的同伴一锅端了!他们应该都已经死了吧?啊哈哈哈哈!安心的去吧akino君!礼炮!再!度!鸣!响!呀吼!”
又有埋伏!你丫太缺德了同一招用三遍!
你可识得此阵?
你可知道有一招掀地板的战法?
像爆炸物的交响乐,高低交错的爆炸声响彻连天,安度因眯着眼做指挥装握着万能的小摁扭,现在的他无比享受深处爆炸中间的感觉。冲天的火光,四面席卷而来的热浪夹杂着碎屑拍在他的特质牛皮袍子上,“奏响吧凯歌!高唱啊胜利!炸弹!万岁!鲜血!万岁!世界啊!万岁!”
啪啪啪。三声枪响。
安度因胸口一疼,眼前一黑。
“该死的,幸亏他沉醉在爆炸力没注意到我,不然偷袭怎么可能成功,不过应该死了吧。”akino从一块木板下面爬出来,满身的擦伤,血液滴滴答答的滴到地上。
轰。
最后一只萤火虫爆炸了。
“疼疼疼,该死的幸亏他用的应该是手枪,不然这会我已经临终关怀了吧?也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炸死他。”
安度因揉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胸上的上个焦黑的弹痕——凯夫拉编织物做成的运动服,不仅防弹片而且还防子弹,算得上安度因最后一层防线,当然还得算上他头上戴半防弹防毒面具。
噗呲。
甩掉脸上的防毒面具,安度因有点虚脱的将它扔到一旁,掏出刀子开始割裂套头的橡胶防化服,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他满身都是汗,在加上橡胶服,安度因都觉得自己泡在一缸水里。手上密布的伤口沾了汗水之后疼得要死,不过最要命的显然还是胸口的中弹位置。就算有防弹衣保护,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子弹还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安度因觉得自己可能肋骨断了两三根吧?
胳膊上的伤口又炸开了,明明就没有完全长好现在又裂开了。而且这一战安度因花费了至少两千一百万的武器——这个价格安度因觉得有点亏了,路飞刚出山的时候也就这个价格了。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可怜的akino,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得性转成萝莉,这样我就不打你了。”
弯腰捡起地上已经因为高温而变形的眼镜,真可惜,没有看到akino的尸体,但是几乎零距离的爆炸就算不死也等着临终关怀吧。
“所以任务告一段落,收工回家,妈的浑身都好疼,这次看来我要在床上躺几天了。果然震撼弹什么的还是好厉害啊。”
“。。。。。。卧槽我的自爆保险呢?大爷的刚才被akino三枪打坏了?我日你二大爷!喂喂喂自爆系统你可坚持住啊!至少要等我找到备用保险啊。。。。。。额,红灯亮了。。。。天啊自爆倒计时怎么亮了!不不不我现在不要自爆啊!孙子我就知道便宜没好货!早知道就用三菱重工出产的保险了!”
“3,2,1。。。。。额没炸?哎卧槽你大爷的这炸药国产的吧?连自爆都炸不了?幸亏我刚才没拉着akino自爆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死的!”
算了,回家吧。
另外,下次自爆的时候一定用三菱重工的保险和西塔米特的炸药。
再另外,boss咱俩商量一下把这场战斗用掉的两千万美刀给我报销了呗?
*
并非是主线点名的参战人员
这篇只为了水分
能博君一笑便是我的成功
细节如与相关参战人员剧情BUG
不要犹豫
我是假的
^_^
崩云来的时候,海德正含着满嘴的漱口水洗漱,听完崩云抱怨般的诉说调查经历,海德憋着笑好险没把一口辛辣的漱口水咽下去。
“咳咳……所以……就没个好好打架的?”海德呛咳着顺着气。
“……唯一一个好好打架的现在玻璃心都碎成末了。”崩云面无表情。
“确实是赶巧了,地上那位收小污枭的口味真是愈发清奇”海德认真地回忆一遍崩云提到的对手,“说起来修女小姐碰见的那个杜克,我跟他也是一段孽缘……”
崩云皱眉,从情报来看,那个杜克的武器同海德一样是伞,不过从Rowling提供的消息来看要比海德的传统许多。海德和他老师反目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据说杜克始终单手插兜,似乎在掩饰什么,海德当年用什么开的地上那边的门来着?
崩云越想越觉得复杂,难道说……
“他是我师母。”海德语气严肃。
崩云:“……”
“诶诶诶有话好好说你别走啊!!我开玩笑的呀这个事儿可是说来话长你别真信啊!!”海德赶紧冲上前一把拉住黑着脸转身就走的崩云。
“这扇门开了这么长时间,这里竟然还这么宁静?这俩兄弟挺会克制的啊!”再次伫立在甬道门前,海德不禁感慨。
通道已经开启了将近一个月,预想中无休无止的战斗却并没有立刻爆发。市区与树林之间飞快地清出一条道路,其间明岗暗哨层层拦截,树林内部却没有大动干戈地建设工事,只在暗处给自己人留下了些许指引。原一郎按兵不动,这几日地上也不曾有大动作,不知是以守带攻,还是山雨欲来。
“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罢了。”作为一名树懒组成员,崩云总是会得知更多的消息,在表面脆弱的平静下,如月曾派出组员进入甬道调查,也数次与地上成员遭遇,不过对方似乎保持回避的态度,因而虽然甬道中摩擦不断,但总归没有发展到大规模的交火。然而这些行动并没有雾之枭核心成员的身影,关于他们的调查进度,仍然止步不前。
这种情况下两方终将爆发一次大规模冲突,到时候两方的实力,一试便知。
重新走入甬道,拾级而上,两人一边观察上次战斗后墙壁上留下的痕迹,一边在心里与同事们的陈述作对比,观察着墙壁上的弹孔,扭曲的钢板,崩塌的岩石,战斗的情形慢慢在脑海中成型。
“嗯?”海德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包包装精美的糖果,“这是哪来的?”
“我好像在Gary那里见过这种糖?”崩云看了看,回忆道,“还是放回原处比较好。”
“这包糖在这里放了一个月也没人动过,也是厉害了。”海德把糖果放回原处,摇头道。
崩云顺口接道:“这有什么?我上次把相机落在公厕一整天,回去找也没被人动过啊。”话音刚落,崩云就后悔了,然而覆水难收,海德狐疑地问话已到:“你带着相机去厕所干嘛?”
崩云还准备挣扎一下:“毕竟我是情报人员……”
海德疑问更深:“男厕里你能偷拍到啥?难道说……你有那种爱好?”
崩云目瞪口呆:“并没有?!我从来没在男厕偷拍过你想到哪去了??!!”
听了这话海德已经震惊地问不出话,合着崩云其实是在女厕偷拍的?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光明正大进了女厕的?!变装?为了情报变装成姑娘去女厕偷拍?!为了工作这是怎样的一种奉献精神啊,平日里总觉得崩云对树懒的工作不大上心,如此看来这是何等的爱岗敬业啊!崩云老板我错怪你了!!
说完刚才的话崩云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惜,晚了,海德看向崩云的眼神,庄严肃穆。
主干街道上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众人按预定好的轨迹行色匆匆,这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晴朗星期一。街角背光的阴影里,海德向上伸出手,似是要触碰碧蓝的青空,阳光划过伞沿在指尖留下黑白分明的交界线,海德像是与旧友重逢般喃喃道:“好久不见。”
虽然只能藏身于阴影,望着头顶灿烂晴空,两人有一些恍惚——朝思暮想的这一天,竟以如此平和的方式,到来了。
短暂地抒发一下感慨,两人迅速将心思回归到任务上。崩云打开手机借着来地上的机会飞速更新了一下地图,六年的时间对一个城市来说说短不短,街景看似没变,在地图上实则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当年雾之枭的创始人竟连这点都不放过……”崩云将两个城市的地图重叠,两座城市的设计竟是完全错位的。早在发现甬道时就有人收集附近树根带回去化验,其结果令人惊讶:甬道附近的树根早已死亡变为空壳,其地上的部分早就应当消失。两幅地图的重叠更是应证了这一想法,地上地下的城市规划,完全避开了彼此的中心区域,又留下树根作为错觉,让人无法将两个城市对应起来。
“还是先专注在任务地点上吧,附近变化挺大的,你以前是昆丁区的?这附近可能还是我熟悉一点,我带你过去。”崩云关上手机,对海德招手。
“我确实没怎么来过这边,”海德点头,转念一想哪里不对,“嗯?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在昆丁区?!”
崩云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海德一眼。
海德扶额,那个全组直播的任务啊……艹!
“主力部队到底什么时间到啊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枪炮轰鸣声中海德震惊地高喊。
“只说了攻占酒吧不知道他们的具体部署啊!”崩云扯过一个雾之枭组员,用他挡住流弹后一剑刺穿心脏。
“这还是我们温柔和善满心悲悯的修女小姐吗?!!这是人形自走炮台吧?!”海德翻身躲入吧台后,撑伞挡住飞溅的碎片。
半小时前,两人按照既定的计划潜入这个老旧酒吧,从室内的情况来看已经废弃已久。靠近窗户的厢座沙发已经褪色,玻璃杯积满灰尘,墙角布满蜘蛛网,老旧变形的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墙壁受潮洇出斑斑霉迹。如果不是崭新的门锁,根本不会有人认出这是集会地。
还没等两人仔细调查,一队雾之枭组员推门而入,两人连忙躲入暗处。那伙人似乎还在等待组员,话语间透露出将有核心成员到来。崩云和海德甚是欣喜,正准备继续窃听,酒吧的门又被推开——Rowling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一打照面,两方皆是一愣,急情之下崩云要上前护住Rowling,然而还没等他走出藏身处,Rowling一撩裙摆,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取出枪械毫不犹豫地大开杀戒!
一时间破旧的酒吧化身枪林弹雨的战场,在她毫无间断地无差别攻击下,即使是崩云和海德这两个自己人也只有躲闪的份。
“咱地下的姑娘们有几个不是大杀器啊!”崩云一个滑铲挤进海德伞下,凭着职业本能顺手接住从柜顶落下的酒杯——虽然接到手只剩下半个——看到残缺不全的酒吧标志,崩云非常愤怒,“妈的这不是我以前的酒吧么?!!”
你都走进自己家门还没认出来啊?!海德憋着这句槽想吐不敢吐,最后只能嫌弃地翻个白眼。
崩云起身沿墙绕过去,向海德招手:“不给修女小姐添乱了,来来来老司机带你走后门……”
说着要伸手推门:“如果我没记错这个门是通向商业区后街的,一般不会有什么……”
“吱呀”一声,后门却自己开了,崩云手僵在半空中,到嘴边的“人”字生生咽了回去。来人看到崩云先是一愣,接着越过他的肩头看到海德,脸色霎时一黑。
海德看到来人立刻神色凝重,一手扯回崩云,另一手撑伞护住两人。下一瞬,一声巨晌,两人皆被震退几步。海德非常崩溃:“真是冤家路窄!!”
崩云抵挡着亚当的攻击,觉得世界崩塌:“这是亚当?!你不是说你是跟个姑娘打了一架么?!怎么变男的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是个姑娘了?!”海德也是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啊,当时在星云酒吧人多口杂,他为了敷衍随口一说,好像还真说的是个姑娘……
亚当脸色更为深沉,听了这话更是无视崩云,直朝海德杀去!
亚当冲劲正盛,不多时两人便被逼回前厅,然而仅仅几分钟,前厅的局面已经大不相同。
前厅正陷入一片死寂,Rowling端着枪,正与一人对峙。那人同Rowling一样,一身宗教服装,伫立与满室鲜血中,脸色不比亚当好看到哪去,指尖缠绕着金属丝折射出危险的光线,一看便不是纯粹的装饰品。
海德心里一沉,如果说之前3对1胜率稳妥,现在加上这样一位来路不明的人,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战。
“黑暗……鲜血……蜘蛛……杀戮……”那人缓缓开口,一扯手中的金属丝,“向神忏悔吧!”
“诶?老板?”听到那人开口,Rowling收枪,满脸惊讶。
“啥老板?”交战中崩云也分神用余光瞟了一眼,“Able老总?!”
听到这一声“老总”,Able身上的戾气刹那间消失全无,金属丝一收,目光游离:“什么老总,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Rowling不依不饶:“老总老总我是你的营业部部长啊!在我的管理下鸭脖手癌霜销量六年来连续增长连起来的手癌霜瓶子可绕地球三十圈你都忘了么老总!!老总我们大过年的回来团(要)圆(债)来了啊!”
Able面无表情:“什么员工,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崩云死缠烂打:“老总过年了结账了!我六年的工钱该结了!之前我在地下你死活不用网银现在我追上来了您该还钱了啊!”
Able一脸面瘫:“什么债,我不知道,我从没雇过员工。”
海德被亚当撞到在椅子上直抵在墙边,抬伞死死架住当头劈下来的一刀,面带微笑咬牙切齿:“你们公司气、氛、真、好!”
Able嘴角抽搐:“好个屁啊,你没见员工都反目了啊!不认识,这都是谁,这不是我的员工。”
头顶机械声响起,海德脚下一蹬强行跃至半空,亚当电锯落下,海德之前坐的椅子霎时间被五马分尸。
海德惊出一身冷汗,一边抵挡亚当一边怒吼:“认完亲没啊!没看见这儿都要出人命了吗?快来帮忙啊!”
Rowling微笑,向Able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和道:“既然我们都是侍奉神的仆役,那就让神来裁决我工资的归属吧。”接着施施然走到靠窗的厢座边坐好,摊开圣经。
Able颌首:“我也正有此意。”他欣然坐到Rowling对面,打开手机播放器,《Ave Maria》圣洁悠扬的旋律回荡在酒吧中。
Rowling神情严肃:“我惧怕的时候要倚靠你。我倚靠神,我要赞美他的话;我倚靠神,必不惧怕。血气之辈能把我怎么样呢?”
Able摇动着咖啡中的银匙:“这是诗篇56:3-4,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
听到汤匙撞击咖啡杯的叮当声,海德挥退亚当,震惊道:“你哪儿来的咖啡?”
崩云将另一杯咖啡放在Rowling面前,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请慢用。”
海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崩云你哪儿来的咖啡粉?还有那个白瓷杯,我刚刚明明看见它是褐色的。”
崩云理所应当:“我以前在橱柜的暗格里放了一袋上好的咖啡豆,小污枭们挺够意思,还给我留了不少。”
经过一整天世界观的崩塌与重建,海德心里满满都是槽点:“六年前的咖啡豆你还敢拿出来给人喝啊!”
崩云理直气壮:“军用咖啡豆,保质期十年。”
海德挥伞,强架住亚当雷霆万钧的一击,逼近调笑道:“你之前来这里有没有喝过咖啡?”
亚当一愣,在角力中艰难地点头:“BOSS让喝过,那又怎样?”
海德故作震惊:“保质期十年的咖啡你都敢喝?你对你们清BOSS真是爱的深沉啊!”
“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亚当手上一挥,武器换为手炮模式,刺目的光芒闪烁,电磁蓄势待发。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海德根本避无可避,只能撑开伞盾强行抵挡。无论是亚当的有心设计还是在被激怒时的冲动之举,精妙的机会把控都体现着亚当优秀的战斗素养。
千钧一发的时刻,崩云终于一剑杀到,剑尖角度刁钻直指要害,亚当不得不调转炮口防御。海德抓住难得的机会,接连开枪,七分经验三分运气,子弹摧毁了机括,将亚当的武器锁死在手炮模式。
“挺伶牙俐齿的嘛,要不要来我们手癌霜公司做宣传部长?”Able轻抿咖啡,向海德发出邀请。
崩云的参战让海德终于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机,他转头笑道:“行啊Able老总,我入股40%,全年红利咱俩三七开,你三我七,按小时计数,按周结钱!”
Able讥笑道:“你还敢跟老总谈条件了?“
海德不屑道:“我们洛兰向来缴获归个人,我跟你三七分你个小污枭还不乐意了?“
Rowling笑得红红火火:“海德可以啊你,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崩云笑得恍恍惚惚:“你还真以为鸭脖公司有盈利?“
“认真点!”武器受到破坏让亚当的怒气攀升到顶点。即使武器被锁死在手炮模式,亚当依然运用自如,以一己之力压制海德崩云丝毫不落下风。亚当武器运用自如,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却受能量所限畏手畏脚;崩云和海德动作灵敏诡异,力量上却无法与亚当抗衡,一时间两方打得火热,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接下来便是海德记忆中最为混乱的一场战斗:
“他使我心灵复苏,以自己的名义引导我走上正义之路,即使踏过死亡庇荫的山谷也不畏惧灾害,因为 你与我同在,”Rowling垂眸,抬手接住飞来的酒瓶,反手一甩,酒瓶磕偏亚当的炮口。
“闪开!”
“他过来了!”
“你用杖引领我,用棍护我,在我的敌人面前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涂满我的头,使我福杯满溢,”Able语调平稳毫无波澜,指尖银光一闪,金属丝甩出袭来的木条,磕偏崩云直击要害的一剑。
“死吧!”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跟随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Able的白袍,Rowling的金发上,熠熠生辉,温暖而平和。
亚当炮口光芒闪耀。
圣歌走向高潮。
“轰——”
“阿门。”Able和Rowling低叹。
后来酒吧里发生了什么,海德不太清楚。
亚当聚集起武器中所有的能量,发起前所未有的强力攻击,海德和崩云即使用尽全力回避也仍被巨大的冲击力抛飞,重重撞在墙壁上。
短暂的晕厥过后,意识恢复时,酒吧中已没有亚当的身影。
离开酒吧时,Rowling和Able依旧相谈甚欢,两人最后选择去街对面的鲜X仙稍作休息,顺便等待下一步指令。
选择鲜X仙的时候,海德特意拿崩云重合的地图对比了一下,确认上次自己的导航真的指向正确的方向,只不过是地上的……
※
“请问……这里是nebel酒吧么?”
“这里早就改名字啦,到这里来,Odin”
“诶呀好可爱的孩子,来,姐姐给糖吃!(小声)虽然是在甬道捡的糖……”
“这个糖……”
“嗯?”
“虽然现在我或许没有资格……但是……Gary他还好么?”
还是刚放寒假时候写的文,后来搁置了……接着我发现似乎开学了!!???!
于是过来结个尾。本来脑洞了啥我记不清了……只求不被打死【 ……话说真的会有人看吗】
※文风奇异,ooc注意,不买股谢谢,没写完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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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wling似乎有一阵子没有来温室了。欧利斐想到。
Rowling第一次发现这间有着水,光,温暖,泥土,植物,生命和书本(以及小动物)的温室之后,兴奋得脸都红了。得到了出入许可之后更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几乎天天都要抽空往这里跑。之后……之后呢?似乎从某一天开始后就再也没见她来过。
欧利斐不禁有些担心,其实他之前也稍微查了Rowling,虽然不多,但最起码也知道了她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安全。
「去教堂找找吧。」
罕见的,教堂中也不见她的踪影,就连Tisiphone也不见踪影。欧利斐心中的不安愈发的盛了。
「Akino,见到Rowling了吗?」
Akino从凌乱的红发中抬起眼看了看敲门而入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啊,出任务去了吧。」想了想,又随即补充了一句:「估计在3号街区。」
欧利斐简单地道了谢之后急匆匆离开了,Akino看着很罕见没有弧的欧利斐,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这尼玛是要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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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利斐之前从未看过Rowling杀人。
他只觉得,在开枪的一瞬间,Rowling原先身上一直笼罩着的那种柔软,宁静,安详的气质瞬间就被狂躁的子弹声绞碎,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金属质地,冰冷而坚硬,带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锋利气息。
她手法利落,身形矫健,与手中枪支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枪口的火光,缭乱的身姿,枪械的嘶吼,敌人的悲鸣和喘息,一切一切交织在一起,场面壮丽得如同一出歌剧。然而这一切映在欧利斐眼里,大脑所反馈给他的信息只有两个字。
「疯狗」
并非她的动作有什么慌张或凌乱,而是有一种潜在的披头散发不顾一切的感觉,穿破了层层包装强烈地扩散开来。让人畏惧,让人退缩,甚至
让人怜悯。
枪战终了,这场壮阔的圆舞曲拉下帷幕之后一切沉入寂静。只余下了一个影子立在死寂的战场中央。影子垂着头,仿佛还不能理解自己孤零零的现状。长久的凝滞之后,影子忽然丢掉手里沉重的枪械,转而捧起了胸口本应是银白的十字架:
「Our Father which art in heaven,
Hallowed be thy name.
Thy kingdom come.
Thy will be done in earth, as it is in heaven.」
昏暗的地下连光线都是吝啬的。忽明忽灭的灯光心不在焉地将祈祷的人抹上重重叠叠的惨白。低低的声音扩散在整个空间,搅动着浓厚的血腥气息,场面诡异得让欧利斐觉得似乎有一只鬼手在顺着脊梁向上攀爬。他开了口:
“你还好吗,rowilng小姐”
而战场中央的那个人依旧在虔诚地祈祷,置若罔闻。
「For thine is the kingdom, and the power,and the glory,
for ever. 」
「Amen.」
————————————————————————
. 「我回来了。」
走进宾馆房间,Tisphone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睁大金色的眸子端坐在床上等她。
Rowling像是被沉重的锁链拖住一般向前艰难地迈步,每一步都要留下一个猩红色的残破脚印。颜色晦暗的修道服被血液浸透,沉甸甸的,原本光洁细软的金色长发被半凝结的血液玷污了颜色,饼结成了一缕一缕。阳光常年冷落酿就的苍白肤色,在血液映衬下妖冶夺目。
看着浴血归来的Rowling,Tisphone不仅没有像楼下的服务生一样惊慌失措,反而仰着头目不转睛。太美了,在一片猩红包裹之中的Rowling简直像灼烧的火焰一样耀眼,就如同一年前的那场摧枯拉朽的大火,让人狂喜到晕眩,又如当时随同降下的水珠,令人欣慰到沉醉。
看着想往常任何一次任务归来都会不声不响地直接走进浴室的Rowling,Tisphone总是感受到一种违和感。
……是哪里出错了?
「唔……嗯……」
低微的呻吟断断续续从哗啦的水声中泄露,脚下除了透明的水,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杂色。Rowling浑身颤抖地倚在墙上,一边摸索自己的身体一边努力咬住嘴唇尽量不发出可悲的呻吟。
「再……坚持一下下就好……」嘴唇早已失去血色,手上的动作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
————————————————————————
洗完澡出来的Rowling只穿着一件连衣裙。她把那些沾了血的衣服整理好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手提箱里。接着她翻过另一身干净的衣服,一样一样将那些原先藏在上一件修道服底下的药品,手术刀,纱布等依次塞进这一件修道服的一个个小口袋里。直到做完这项工作,Rowling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从作业一半就默默站在她身旁明显低气压的Tisphone,语调柔和:「怎么了?」
「脱掉。」
「……什么?」Rowling在又低了不少的气压里故作懵逼地笑着。
Tisphone突然爆发,不由分说地将Rowling推倒在床上,并在真的懵逼了的Rowling反应过来之前掀起了她的裙子。
「……」知道此刻已经错失最佳反抗时间的Rowling放弃了抵抗,静静躺在那里任由Tisphone死死抓住她的裙摆。
「……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Rowling平淡地开口,语气淡漠到似乎再说别人的事情。而她裸露的小腹处,有一处处理潦草的伤口,散开的纱布下暴露着凌乱的针脚——刚刚在浴室,Rowling在没有做麻醉的情况下凭自己一个人取出了镶在身体里的子弹并缝合了伤口。
Rowling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Tisphone,结果却被后者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直接瞪了回去。语塞的Rowling就只能静静地看着Tisphone红着眼眶为她重新缠上纱布。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凝固的寂静。
「你是怎么发现的。」并非疑问,而仅仅是为了打破这个空间的寂静。
「……肾上腺素,少了两支。」
「……」本想挣扎着安抚Tisphone的笑容被刺痛打断。是啊,战斗的时候毫无顾忌的注射了两支肾上腺素,为了不被镶入身体的子弹阻滞身姿,为了不让刺骨难耐的疼痛削弱意志,为了让自己的眼中星芒不灭。她每一步都是那么平稳,连近在咫尺的欧利斐都没有发现异常。
「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Tisphone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委屈的颤抖。
不安的情绪逐渐从这个棕发的女孩身上弥散开来,Rowling仿佛看见了那天那个浑身湿透的女孩。她柔软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像一只淋湿的幼犬。眸子是金色的,宛若凝固的琥珀,在静止中折射着令人莫名悲伤的光线。遥远的时空重叠,金发的人忍不住伸出手,像一年前一样将诧异的女孩搂进怀里。
“疼疼疼,潘多拉轻点成不?温柔一点像个软妹子。。。。。疼疼疼!别揪!伤口要裂开了要裂开了!啊!”清晨的雾之枭基地里一如既往地平静,除了某个应为胳膊上的伤口要拆线的笨蛋和那个笨蛋的妹妹。
“疼死活该。”潘多拉将抹好了药膏的膏药贴在安度因刚刚拆线的胳膊上,“以后小心点。”
恩?自己可爱迷人却又高冷傲娇的妹妹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关心起我这个平时都被他当成可燃垃圾的路人甲了?“潘多拉,难道说你的兄控之魂终于觉醒了吗?”
回应安度因闪亮亮星星眼的,是潘多拉看垃圾一样的冰冷视线和狠狠一巴掌拍在安度因伤口上的小手,“别误会了,只是给你缝伤口拆线什么的太麻烦了。还有你为什么不死掉,这样我还能清净点。”
砰。潘多拉重重的关上了安度因的房门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因为刚才那一巴掌疼的冷汗直冒的安度因。果然,我家的妹妹不可能那么可爱啊。。。。哎等等?难道说?傲娇了?傲娇了吧!正一定是傲娇了吧!啊啊啊天啊!我家妹妹对着自己老哥傲娇了啊!可恶这种莫名其妙的充实感和满足感让人感动的想流泪啊啊啊啊!
“安度因,BOSS找你商量下一步任。。。。务。。。。”就在安度因满血复活满屋子撒欢满地打滚准备喝杯小酒庆祝潘多拉的意外成长的时候,雾之枭最正太最纯洁的污。。。咳奥丁推门而入,虽然现在已经不再出战了,但是作为雾之枭的一员奥丁还是负责者后勤工作,像这样通知成员开会的情况还是很常见的。
然而今天他一如往常一样推门而入,结果却发现安度因一脸痴汉样满地打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只!穿!着!内!裤!四角的,条纹的,男士内裤!安度因就这样子在屋子里打滚!一脸痴汉相!一脸痴汉相!一脸痴汉相!
三目相对,无言五秒。
“奥丁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安度因哭的心都有了,你说自己高兴一下还碰上这么囧的一幕,话说回来为什么是奥丁来开门啊!要是妹子来开门自己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啊!
“好了你不用说道理我都懂虽然从前听说安度因你有奇特的嗜好但是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个优秀的战士值得信任的同伴不过你放心吧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往外传的我就当没看到吧恩就这样啊对了BOSS找你。”
砰。奥丁关门离去。
安度因觉得自己真特么乐极生悲!本来就被人认为有不良嗜好,没想到这下彻底被人误会了。。。。。。算了,安度因摇摇头,收拾一下找BOSS去吧,明明前两天刚执行完任务这会又有任务。。。。。。咱们雾之枭没人了吗?
确实人不多。
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安度因打算翻身做起来的时候,突然从臀部外周神经元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生物电信号,这股生物电信号来的是那么突然让安度因毫无准备,在生物电信号的刺激与对未知的恐惧使得安度因不自主的将自己的肺部收紧,挤出来的空气快速通过声带产生了一种剧烈的声响。。。。。。
简单说:安度因屁股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让他惨叫了出来。。。。。。(顺带一提上面一段总共134个字,零点六分到手)
忍着痛摸出屁股下面的东西,是个手雷的起爆装置。安度因抽着凉气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个随手乱扔垃圾的毛病得改改,不过这一下还真疼,出血了没有?
“安度因,刚才是我太不冷静了,我想了想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人。。。”
安度因一位奥丁已经离开了,然而应该已经离开的奥丁现在正站在他房门口,而安度因正将身上最后一件纺织品拖到膝盖,检查自己屁股有没有受伤。。。。。
(三目相对,无言五秒)•改。
“奥丁啊啊啊啊!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
“好了你不用说道理我都懂虽然从前听说安度因你有奇特的嗜好但是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个优秀的战士值得信任的同伴不过你放心吧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往外传的我就当没看到吧真希望不要看到其他人和你一样有这种爱好。”
砰。奥丁在此关门离去。
前略:师傅啊你说的真没错,神的试炼一般都是组队来的。。。。。安度因眼含热泪穿好衣服,不带这么玩的呜呜呜。但愿不要被潘多拉知道吧,不然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就彻底毁了。。。。。
不过话说回来boss找我谈论任务吗?真期待啊,难道是要让我找一箱子燃烧弹扔下去吗?激动激动!
说起来上次用掉了一颗催眠瓦斯弹。。。。。下次出任务之前需要补充一下啊,唔。。。。我记得是放在这里了,啊找到了!贴身放好吧但愿这次任务用不上。
“哥哥,我看到奥丁站在你房门口好像很纠结,你怎么。。。他。。。了。。。”
安度因:“世界啊,你特么玩我呢。。。。。。”
就在安度因将催眠瓦斯弹往自己裤子内侧裆部的暗兜放进去的时候,潘多拉推门而入,跟在她身旁的还有奥丁。而这两位看到的,是安度因将手放在裤裆里。。。。。。
(五目相对,无言五秒)•改二。
“潘多拉你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
“变态,消灭。”潘多拉直接从背后掏出芝加哥打字机,枪口直指安度因裤裆。
十分钟以后,boss办公室。
Boss:“安度因你怎么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安度因:“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说废话了,安度因你看看这个。”boss将一叠报纸甩到安度因怀里,后者好奇的张开,在报纸头版头条登着一幅打了马赛克的图片,安度因估计大致应该是个人,而且还是死人——因为头版的标题就是‘连环凶杀案第七位受害者!黑手伸向药师学会?’
“哦这个啊,不就是凶杀案么,”安度因不在意的将报纸放下,“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我当佣兵那会连环杀人可比七个多多了。这有什么吗boss?”
Boss点点头,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确实,如果是平常的死人我也就不找你了,但是你要知道,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死因,那就是死者都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在类似密室的地方死亡的。另外,死者家里也没有丢失什么财务,我安排人调查了一下,这些死者也没有任何联系,完全就像是被随机选中杀死的一样。安度因你怎么看?”
“愉快杀人犯吗?这年头不多见啊。”安度因拿起boss又甩过来的资料袋,抽出里面的资料随手翻了翻,是死者信息之类的,也不知道身为黑道老大boss怎么弄到警方的材料的。
果然地上所有政府势力都是boss的吗?按照这个节奏后面的剧情就是地下人跟勇者一样杀上来然后我们啊啊啊啊的死掉同时掉落一地我们用不上地下人却用得上的装备然后最后boss单挑一群地下人最后在演职员表里我们所有人名字上都带黑框吗?这么说起来我说这城市怎么连砖头瓦块上都是勇者斗恶龙的味道呢。。。。。
Boss:“安度因我总觉得你好像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呢。”
安度因:“boss那是你的错觉啦,哎嘿。”
“好了不说废话了,这件事情我觉得很蹊跷,在这种我们就要与地下人交战的节骨眼上出这种事情,很可以对吗?那么安度因,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杀了这么多人,要是和地下人有关,你知道怎么办。”
“了解了,我这就去办,boss你吃好喝好,我先走了。”
啊。。。。。又有任务了。。。。。。
安度因站在boss办公室门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幸福也都顺着一口气溜走了。我又不是亚当那种为了一张boss演唱会的票能跟地下人打出脑浆子的人。。。。。为什么我这边伤刚好一点就又要我上阵啊。。。。。。难道这就是大老师说过的:有能力又年轻的人总是被无上限的使用吗?啊那我还真是感谢领导肯定呢。。。。。呜呜呜好像蹭蹭潘多拉平坦的胸部补充妹能量啊啊啊啊。。。。。啊,世界无爱了。。。。。
“是吗是吗,想在我这里补充‘妹能量’呢。恩恩。不愧是哥哥呢。”
“哎?潘、潘、潘多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只是路过而已,还有刚才你自己都说出来了哦,那种懒散变态的自杀宣言?”
“潘多拉,你掏刀子干什么?别别别住手啊!”
“废话少说!我这就帮你做阉割手术!”
悲惨的一天。
走在路上安度因又一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一次已经没有多少幸福让他叹出去了。现在他能叹出来的除了些许二氧化碳就没别的了——在刚刚的半个小时里,潘多拉追杀了他五公里。。。。。。
不过看看这些资料,安度因决定还是先工作再说吧。
第一位死者,一名公立医院看门的老大爷。
第二位死者,一名巡夜的警察。
第三位死者,一名药店掌柜的。
第四位死者,一家街边服装店老板。
第五位死者,一位医学教授。
第六位死者,一名私人医生和他的狗。
第七位死者,也就是最新的死者,正是药剂师学会名誉副会长。
“呜啊。。。。。这七个人还真是生的剧情死的随机啊。不过看起来对方四次杀死了四名跟医药学沾边的的人,难道这位仁兄跟药剂师协会有仇吗?还是跟医生有仇呢?医患矛盾吗?报复性复仇吗?查查最近这些人都和什么人有交集吧。。。。。。算了,要是能查出来警察早就干了,看来这七个人并没有在最近有什么交集啊。。。。。。难道是时间线比较长的复仇吗?不对,如果是复仇的话杀的人太广了,没有针对性,这仁兄连看门的都杀真是没治没治了。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杀的三明无关人员,这样解释的话就解释得通三名死者死的随机的原因了。那么这么说起来,还得去查查这七个人之前有没有交集啊。。。。。。恩,这个时间就放到十年以内吧,因为私人医生十年前还读高中呢。”
然而计划是好的,行动是悲剧的,一个人十年内能遇到多少人?这个数字鬼才知道,何况现在是七个人!
不行了,果然不行了,会累死的这么查下去!安度因对于查资料的热情只维持了半个小时,然后这货就瘫倒在一堆摞起来比他还高的资料里,这些资料还仅仅是记录了这七个人有记录的活动,而人们生活中绝大多数的生活都是无记录的。
还是去验尸吧,这比查资料来得快。
“这间房子的主人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地就死了,好像是心脏病突发吧,但是很多人都说其实他是被人杀了,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你自己看看吧。”
某街某公寓楼某房间,安度因在这间公寓的房东带领下来到一间房间,这里是第三名死者曾经住过的房间。虽然安度因本来打算去验尸,然而验尸需要弄到审批才行,所以趁着审批还没下来的时间先去看看是事发现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房间,收拾过吗?咳咳!看来没打扫过。”一进屋安度因就被一股子霉变的味道呛了个半死,而且房东站在屋子外给了他明确的答案,“自从上礼拜死了人这屋子我还没来得及收拾,连东西我都没动过,毕竟是死人用过的,我打算找专业人士来收拾一下,不然我碰了万一染上什么脏东西就不好了。”
迷信吗?呵,迷信还真是好帮手啊!安度因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带上,想了想又把防毒面具带上,“我能自己看看吗?”
“当然,请便,离开的时候叫我一声就可以了。”
房东离开了,安度因顺手将门关上。现在这间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和曾经死去的灵魂了。
房间原主人尸检结果表明死因是心脏骤停,但是这个人平时没有任何心脏病史,死前也没有患任何可以导致心脏骤停的病,据隔壁王叔他老婆交代这位老板死之前还能健康的一夜十三郎呢!这么健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心脏骤停呢?
地板上铺着地毯,毛茸茸的印花地毯,死者被发现的时候正捂着胸口口吐白沫的倒在这里,一只手还扣在地摊上。看着地毯上死者不远处那四道被扣掉了毛的地方,安度因完全可以形象这人在死之前受到了多大的痛苦。
房间其实很朴素,一书架的书,大部分都是医用典籍,还有几本时装杂志,没有任何违禁书籍。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都是木头制品,桌子上还摆着一份已经长毛的,看起来应该是红烧肉样的东西,以及一碗干的和千年木乃伊一样的一碗汤,一个啃了一半掉在桌上的馒头,一瓶打开着的酱豆腐。再看看死者倒下的地方,恩,死者应该是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病的。
其他的家居,就只有一个改装成床头柜的保险柜和一张床了,安度因仔细检查了保险柜,没有发现任何撬动、搬动或者外力损坏的痕迹,完全可以排除对方是谋财害命的可能。
窗户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门也如此。这个房间没有中央空调或者通风管道什么可以让人通过的管道,仅有一道走油烟不到十厘米宽的排风管道,显然如果有凶手那么,要么他跟蚁人一样能伸能缩,要么丫就是一崂山道士。
当然不排除没有罪犯或者罪犯直接走门进来杀人的可能性。
不过前者安度因打死都不信,后者要是存在警察早知道了。
安度因现在就跟一没头苍蝇一样在这屋子里乱转圈,没有线索,没有线索,没有线索!连个屁都没发现!食物里投毒吗?不可能,投毒什么的警察绝对发现的了,哪怕丫投的是尿素尿酸吐沫星子血滴子警察都能让它在显微镜下无可遁形!
刺杀吗?没有明显外伤,不们应该说连个针眼都特么没找到才对。
激光武器直接伤害心脏?这要是正确答案我还是去洗洗睡吧!
安度因挠了挠脑袋,卧槽?连一个老佣兵都特么不知道有什么手法可以这样杀人了,拿着只有两个选择了——A:没人杀人,死者自然死亡;B:杀人者是一个比安度因还要厉害的刺客!不过地下真有这能人???安度因深表怀疑,听亚当说地下人连撕‘票’这种事都能脑洞得出来,有这智商再加上那种无下限的脑洞,你们觉得地上还有必要存在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洗洗睡吧!
“嘛,算了,这里先不管了,去下一家吧。恩?这是什么?”就在安度因准备离开去下一家死者生前住址的时候,门口桌子底下的一个白色小东西引起了安度因的注意,这个地方相当隐蔽,显然那个白色的小东西掉在了下面,死者没有注意到,警察也没有注意到。
用钩子把那东西勾出来,安度因仔细瞧了瞧,是个药片,上面写着‘sp/1mg’。
“恩?sp?真什么药?算了待会带到停尸房让验尸官帮我查查。”
第五位死者,也是让整个事件在自然死亡与他杀只见破朔迷离的一位了。
因为在他的身体中检测出了琥珀胆碱导致的肾衰竭。
这一点很明确的写在了尸检报告里,并且还被验尸官用加粗的字体着重标记了一下,然而事情并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找到者为死者是怎样被注射了琥珀胆碱这种剧毒物质的——身体上和之前的死者一样没有任何外伤,甚至连个痔疮粉刺的伤口都没有,验尸官在报告里写明他甚至把死者每一根体毛都扒了个干净都没找到任何可以当成外伤计算的伤口。
琥珀胆碱如果不通过伤口直接进入血液,那么它造成的伤害就会小很多,虽然还是有可能死人,但是已经不是必死无疑的级别了,所以这具尸体上连个窟窿眼都没找到实在是让好几个法医脑袋都要炸了——自己顶头上司已经催了他们好几天了。
安度因在自己一名法医好友的陪同下走进了停尸间,好友打开了停放死者的抽屉,“他就在这,你想从哪开始看?”
“没有外伤是吗?那么你有没有检查过他又没有内伤,比如胃溃疡食道溃疡什么的?”
“检查过了,没有胃溃疡,也没有什么食道溃疡,这位先生健康的像刚从妈妈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宝宝,除了血压高糖尿病哮喘关节炎重度肥胖全身曾经有十七处骨折六处肌肉拉伤睾丸翻转心室肥大还有性亢奋以外没什么毛病了。”
“我觉得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就这种人要搁我都不用琥珀胆碱,等他死就好了。”安度因捂脸。
“好吧他能活着确实是个奇迹,不过问题不在这,问题是他是怎么在没有伤口的情况下被毒死的,肾切片显示他收到了大剂量的琥珀胆碱伤害,这个剂量要是通过吃累计绝对不可能,他的胃会先出毛病的。”
安度因点点头,戴上手套开始检查起死者的身体,这个过程好几个法医都已经做过了,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找到。用抚摸恋人肌肤的方式把死者从头摸到尾,安度因除了获得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找大什么新发现。
然而他还是不死心,接着检查起死者体内。已经僵化了的内脏,它们失去了曾经新鲜时的粘滑手感和血的腥味,空留下沉甸甸的分量和轻度腐败发出的臭味。原本深红色的肝脏,现在变得黢黑如炭块;死者的胃,想一块被蹂躏过多次的抹布,被切开,摊平,为了找到溃疡类伤口而反复用水侵泡,现在看上去有些惨白;而最为重要的肾脏,现在也只有一个了——另一个不是用来卖了换肾6了,而是被福尔马林泡着当作证物摆在警署。
“恩?喂我问你,我记得资料上写过,死者死前一个月做过一次手术,割掉了阑尾。”
“是啊?阑尾却是割掉了,这里还有医院给出的手术记录。怎么了?”
“给我看你们切掉的那个肾!快!”
安度因一把抢过好友受理有关那个肾的资料,“证物:死者的左肾,截取位置,距肾五厘米输尿管处切除。。。。。。五厘米?五厘米?五厘米?”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数据是假的!他不是从五厘米处切的,那名法医切了七厘米左右!你看着两边的输尿管长度!要不是我长期和微距离打交道我还真注意不到!他多切了两厘米出去!”
“这?怎么了嘛?”好友一头雾水。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一个月前的那次手术,死者的主刀医师和那个切掉他肾的医生是一个人,在那次手术里在他的输尿管上做了手脚,然后。。。。。”
“你是想说延迟投毒?不可能,谁会有那么好的技术!体内植入异物光是排异反应和感染就够死者在生前喝一壶的。”好友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学医出身的他对于安度因异想天开的想法嗤之以鼻,这简直是开脑洞啊孩子。
“去检查那个被切下来的肾,看他的输尿管长度,我也希望是我估计错了。”
好友照做,然而结果令两人都大吃一惊,证物上的输尿管确实只有五厘米,安度因将证物往尸体上拼了拼,结果果然少了两个指节的长度。
我日。安度因目送好友慌慌张张的跑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现在看来,死者确实是被琥珀胆碱毒死没跑了,但是竟然让那个杀人犯在一个月前就为死者做了手术,还能参加法医的解剖工作,而且没人发现。。。。。。
你是查普曼转世波波夫投胎么?
警察你们吃什么长大的?就着治安水平,地下人突然袭击你们应付得了吗!
恩,看来应付不了,要不然也就不用雾之枭出来工作了。
就在安度因一阵吐槽的时候,裤兜里传来辛多雷的挽歌,是他的手机响了。“您好,弗逖先生吗?您刚才送检的药物我们已经分析好了,它的主要成分是螺内酯,说简单一点,这是一粒利尿剂。。。。。。。额弗逖先生?弗逖先生?您在听吗?弗逖先生?”
该死的,果然第三名死者也是投毒死的吗!安度因额角蹦起了大大地井字。
好宝贝,投毒投到我的地盘上了?你可别让我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