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日记二期,以未来日记为背景的即时对战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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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在大部分人都享受着一周的休息日和亲近的人聚会玩乐的时候,警察局内却如往常一般工作着,接听电话,记录,备案,一切都像精密机器中紧紧咬合的齿轮一般井而有序。
此时,警署的小辈抱着一堆文件有些畏畏缩缩的站在法医办公室的门口,进不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慌张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为难。虽说自己填了警校志愿并如愿以偿分到警署当实习生,不过像是法医办公室这种需要一定精神强度的地方,他自认还是没有这么好的心态随意进出的。
当实习生就是命苦啊,实习才几天这便什么费力不讨好的活都交给自己,什么时候能和其他人热血沸腾的出警抓捕穷凶极恶的歹徒呢?心里有苦说不出,憋着一股郁闷的劲他礼节性地敲了两下便推开了法医室的门。扑面而来一股冷冷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在没有开空调的情况下室内温度竟然生生要低了室外好几度。他生生打了个寒颤,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看的侦探小说中那个常见词语:福尔马林。
“哟,生面孔啊,新人么?”室内只有一个随意披着白褂的红发男子,明明是热情红火的发色,却让他觉得这个人带着一种和环境相似的压抑感。
“我我我……这里是给前辈的资料……”明明在面试时都没有这么紧张,现在莫名的说话都显得不利索。他不禁在心里暗自说自己没用,这点场面都打哆嗦以后怎么办。
“呵,你要找的是月吧,放在对面桌上就行了,她这两天不在。”
“好好,谢谢前辈。”他把东西胡乱的堆在男子对面的桌上,一溜烟地跑了。男子连目送都没有舍得给这个受不了室内氛围匆匆离去的后辈。只是盯着桌对面摆放的涨势旺盛的丝兰上仿佛马上就要活过来振翅飞去的蝴蝶标本,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戏谑的笑容。
那个工作房子两点一线的家伙,专程请假去做什么了呢?
鬼头月只身在泥泞的山路里穿梭,一手提着箱子另一只手捧着两束奇特的花朵,她的行进速度非常的快,即使道路曲折不好行走,手也无法攀附周边植被借力向前。树上的鸟儿等着黑豆似的小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少见的来客,更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蝴蝶凑到花束边上,被她轻轻赶去。
蝴蝶先生,这个花,你怕是无福消受。
虽说不是正儿八经的军人,在工作中收到同事耳濡目染之下要求自己长时间行动也没有什么问题。鬼头月就这样在山林中走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在一片空地停了下了。
说是空地有些牵强,不过相比较而言这块地植被密度要低了不少,只有低矮的草木和显然是因为什么巨大的外力破坏的,断口参差不齐的树桩,阳光在此处没有被割裂遮挡,残破的景象配上暖金色的光晕显得当时发生的惨案是那么的不真实。鬼头月将其中一束红色的花放在一个树桩前,嘴角透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们在地狱过得还好吗?
多年生草本植物。外包暗褐色膜质鳞被。叶带状较窄,色深绿,自基部抽生,排成伞形,着生在花茎顶端,花瓣倒披针形,花被红色。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花被管极短;雄蕊和花柱突出,花型较小。这种花虽然少见,但基本人们都认识:传说中盛开在忘川河边的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
所有人以为是巴士故障造成的惨案,仅此而已。却不知这个车祸正好给了鬼头月一个机会。鬼头,不,准确应该说是境千岚当时并没有晕过去,更没有被甩出车外,凭借着事先系好的安全带和当时中巴出现异响后的当机立断,鬼头月瞬间压抑住了千岚的意识保护身体的安全。待车不在滚动摇晃的时候,她拎着千岚钟爱的兔子包完好无损的下了车。
尔后,鬼头月没有往前走多远,就看听见了同学的哀嚎声。那几个刻意孤立千岚甚至经常有意无意明里暗里找千岚麻烦的同学正相互搀扶着探路,好像是因为手机摔坏了,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什么。
听声音,一人受伤严重,一人极度恐惧,一人急火攻心。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趁火打劫那更待何时呢?鬼头月仔细观察了片刻,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将兔子包扔到了几个人视角看不见的盲区,泥土在衣服和脸上胳膊上蹭了几下后,刻意地踩在枯枝上发出声响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境居然没事!快来帮忙包扎你不是优等生么!”
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调完全不像是找人帮忙而是命令下属的上级一样扯高气扬,鬼头月在内心无声冷笑,表面上装出千岚那副人畜无害的面孔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那个近乎是被另外两个人架起来抬着走的人虽然已经做了紧急包扎,却是连鬼头月出手推一把都不需要,只要耗些时间,对方自然会去阎王府报告。
“我…我的兔子包不见了,急救药品都在里面……别急应该就在附近……”鬼头月一边唯唯诺诺的说着,一边借着余光打量那几个人。其中那个皱着眉的女生显然已经耐不住要上钩了。
“那快点找!人命关天!”
“我开始来的那边没有……应该……在这边。”鬼头月低着头把对方往扔兔子包的反方向引,装模作样的翻动着灌木丛。等听到身后的人停下脚步转而也是悉悉索索的翻找声后,挑了没有枯枝败叶的地方蹑手蹑脚走到其身后,刻意压低了音量:“你那边有么?”
“烦死了声音不能大点么!去哪都带着这没用的……”话还没说完,鬼头月以十成的力道敲在了对方的侧颈。装出极度慌张的样子跑了回去:
“她刚才踩空了摔倒晕过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另一个人本来就濒临崩溃的边缘,听到鬼头月这么一说更是眼泪都出来了。
“别急别急,我的包找到了不过被枝条勾住了弄不出来,你有小刀么?钥匙也可以。”事到如今鬼头月连无懈可击的谎言都懒得编了,这句话只要是上点心冷静点的人都可以听出来其中的歧义。但现在这个人,可是一点理智都没有了的。
死神无声擦亮自己索命的镰刀,沉默的羔羊全然不知已经吞下致命的毒草。
千岚把另一束花小心的放在一旁,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小只试管和一只打火机。隔离出一小块防火区后将试管中的液体倒在红色花束上点火引燃。自己是故地重游怀念故人的是不假,不过为此在这里留下一束相当不适合用作悼唁死者甚至可以说是对逝者不敬的东西可是相当不明智的。
毕竟鬼头月信奉的曼珠沙华的意义可不是本土的:悲伤回忆。而是红色彼岸花的话语——地狱的召唤。
等花连同纸质的包装一起燃烧殆尽不分彼此之后。她收好试管打火机合上箱子。像是信徒一般轻柔捧起自己珍视的圣物。母亲呵护着自己挚爱的孩童一般轻柔小心地拿起了那束白色的曼珠沙华。
下一站,才是这次出行最重要的地方。
顺着记忆中的道路向下走,小半刻后走到了一条小河边,河水潺潺流动,清澈的水中还可以看清鱼儿等生物打闹嬉戏。鬼头月走到河边摘下自己的一只手套往花上撒了点水又顺流而下继续行走。
千岚醒过来的地方实际上是自己挑选的,根据落在这条河水最深的地方的受伤程度以及顺水漂流的轨迹选择的浅滩。从理论角度挑不出任何毛病,兔子包也没有带下来而是选择扔回车里加强逻辑可信度。故意性地把千岚喜爱的拍立得浸湿也不知道那家伙知道了会不会怪自己。
想到千岚,鬼头月忽而呆立在原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万事万物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境千岚消失了。自己不过是借景思人顺便提醒自己,自己的罪到底有多重。
蝴蝶先生,你说,我到底是何德何能遇到千岚,又是不是因为我的罪孽深重,所以才失去了她。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白色曼珠沙华在风中轻轻舞动花瓣,低落的水珠不知是何人流下的眼泪。
白色曼珠沙华的花语:无尽的思念。
凌晨三点,当万物归于沉寂的时候,法医办公室的灯却还亮着。鬼头月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自己在玩游戏机的同事,没有一点惊讶。
“欢迎回来,月。”男子看到来着后抬头对她笑了笑,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夜晚格位响亮。鬼头月请了三天的假,却在第一天午夜就回来了,不难想象对方是去了什么什么地方。
“又不是阔别重逢,你是一氧化碳中毒了么突然说这种话。”鬼头月将箱子放在自己的椅子边上,着手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说实话,不轻易表露喜忧的经历过一天情感的大起大落后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资料还真是有些头疼。
“怎么,不行了么?”更让她头大的是同事的调侃。
“别旁观者清了谁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一起看。”鬼头月毫不客气地把一半资料推到了对面。
这次请假本来是想着怀念过去顺便去看看千岚想要看却没有去成的毕业旅行的目的地,可本身不喜欢太过安静的地方加上看到旧景后情绪难得的失控,鬼头月狼狈的,像是逃兵一样连夜回来了,只想让繁重的工作让自己冷静冷静。她还挺喜欢这个不怎么正经的同事的,至少让自己感觉自己真实的活着。
蝴蝶先生曾经和千岚说过,很多生物是排外而且盲目的,这点不假,但是鬼头月不屑于融入那种集体。当一匹独狼远比一群鹿更容易生存下去。
两人看资料看到天亮,鬼头月被同事突然拉开百叶窗放进来的阳光晃花了眼。起身活动了下四个小时没有大幅度动过的肢体,骨头咯吱作响。
“你这样,一晚的空调白开了。”清晨的清新空气净化了室内,虽然说温度比方才开窗前高了那么几度,但她不否认真的很舒服。
“反正电费不是我出,而且今天我打算翘班。”同事的语调相当轻松,像是不良少年对翘课这种事习以为常了一般。他回过头,看着桌上已经分好类标记好的资料,想起什么似地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对了,既然时间这么早就顺便把警署内提供的早餐全部搜刮掉吧。”
“帮我倒杯茶。”鬼头月丝毫不打算劝阻对方。
“了解。”
同事拿着两人的茶杯出了门,而鬼头月看着桌上舒展着自己枝条的丝兰发愣,她仿佛看到了千岚从窗外走到这盆植物跟前,浇过水后微笑着戳掉叶尖挂着的水珠,对着蝴蝶说道:
早安,蝴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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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先生说,每次睁眼闭目,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世界。因为世间万物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哪怕是他身上闪亮的磷粉也每刻都在消损陨落。
千岚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还有些早,阳光温和却并不刺眼,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漏进室内,印照着室内因为空气流动飘忽的尘埃翩翩起舞。然而千岚没有注意到这一份安逸美好……因为她听见了自己的懒人闹钟满地爬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强行克制住又一次想把闹钟直接从窗户扔出去的想法,掀开被子起身盯着在房间里无法无天的肇事者。
闹钟一溜烟的撞上了椅子腿后晃悠悠的调转方向,状态像极了千岚大学时喝醉了酒在操场没有方向胡乱疯跑的学长。她轻轻摇晃脑袋将不着边际的回忆甩出去。轨迹,确定,抬起手伸向自己的右后方,拦住懒人闹钟的一瞬间敏捷的将其抓住拨动按钮。
世界清净了。
赤脚踩在榻榻米上,脚心的皮肉传达给大脑神经略微的凉意,她舒展全身有些僵硬的筋骨,关掉空调拉开百叶窗,室内由原本星星点点的璀璨豁然开朗,万物都镀上一层柔光。就算是被吵醒,千岚此时心情也不错。哼着曲子忽略掉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隔着玻璃给阳台台檐上的蝴蝶打招呼:
早安,蝴蝶先生。
蝴蝶先生说,每次出行都是一场奇遇。虽然不及爱丽丝梦游仙境一般绮丽迷幻,但总会遇到一些让你难忘的人或者事。
给阳台上已经开出花朵的丝兰滋润干渴的喉咙,挂在叶尖上顽皮如孩童般的水珠不甘寂寞的高调彰显自己的存在折射着太阳的辉光。千岚的嘴角悄然蔓上一抹浅笑,指头肚略微一戳,轻的仿佛蝴蝶扇动翅膀一般的力道下,水滴终于舍得与大部队团聚,复而渗入泥土无影无踪。
挑选衣服,清理物品,把闹钟关掉确定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家里不会被这家伙折腾的面目全非后再细致的检查起了水电器的关闭情况,确认一切没有问题后叼着早餐面包将门窗锁好。刚把钥匙从锁里面拔出来,千岚想起什么似的又打开了门,在玄关处脱掉一只鞋单脚蹦跳着进了厨房,活像一个学艺不精的小丑徒弟。把冰箱上的便利贴撕下来放进口袋。再次整理好自己的物品,锁门,将钥匙放进兔子背包,千岚抬头凝视远方片刻,小跑着出发了。今天的天气好的不像话,亦如她此刻的内心。
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而且今天早上还听到了水滴的声音,再加上这次毕业旅行去的地方是自己喜欢的,一定,会是美妙的出行。
你说对么,蝴蝶先生。
蝴蝶先生说所有生物都是排外的,一旦形成族群,不管你如何努力也很难加入其中。即使你身为其中的一员,只要犯了些许错误被驱逐,也没有族群会收留你。
千岚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达了,几乎没有人上来搭话,基本都是象征性的看了她一眼便又和身边的同伴聊了起来。千岚也不感到意外,扶正了因为奔跑有些歪的遮阳帽,站在人群边缘小口小口地咬着还没有吃完的早餐。
虽然很多人都说,学生时代的关系是最透明和单纯的,但随着科技的发展与青少年的早熟,学生间的出现拉帮结派和孤立的状况已经匪夷所思的寻常了起来。千岚虽然没有真正的得罪什么人,可本身作为插班生的年龄话题差异加之不善言辞的性格,让她有几分游离于集体外,若即若离。
解决掉面包,拿出手绢擦掉了顽强的像是吸附在墙壁上的爬山虎一般黏在自己手上的面包屑。千岚从兔子包里掏出小巧的记事簿开始写写画画。
由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研究发现,人体大脑对新事物的遗忘是循序渐进的,人们可以从遗忘曲线中掌握规律并加以利用,就可以提升记忆力。千岚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不过根据科学,人的五成以上记忆会在未来被遗忘,所以,千岚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毕竟只要是人脑曾经记忆过的东西,哪怕想不起来,也可以通过物品或者文字暗示重新记起,不然怎么会有个词语叫借物思人呢?
说来也巧,记录完毕刚把日记放回包里,就听到了汽车驶来的声音。千岚抬头看见他们要搭乘的巴士从远处迎着晨光开了过来,平常却又难得看见的搭配,如油画上两种颜色混合后却意料之外的出现了妙不可言的色泽。她匆匆将还未放好的笔咬在嘴里,端起拍立得摆正方向按下快门记录了这一瞬间。
车门开启发出嗡嗡的声响,好似接待贵宾的仪仗队演奏着欢快的乐曲欢迎着对方的到来。排在人群末尾的千岚也不急,时间稍早班上的人还未来齐,自己可以选到一个相对不错的位置。至于坐在身旁的同学,哈,她并不抱什么期待。事先有人请假位置尚有富余,谁会选择坐在自己边上呢?有些闷闷不乐地摇晃着刚从拍立得里取出来的相片,尽管一开始就没做什么期待,她的嘴还是嘟着像个包子。
无法进入团体。民乐队的三味线等乐器中多出来的于之格格不入的西洋乐器。她想进去,但总是被有意无意的隔离在外。
独行的你也是如此么,蝴蝶先生。
蝴蝶先生说水是危险而又可亲的东西,它会让翅膀浸湿无法飞行甚至积出水洼令生物窒息,不过作为万物之源,她又像一位母亲一般保护着自己的孩子,让其远离危险。
千岚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搁浅的鱼,喉头干涩口腔中却充斥着极高浓度的湿气,衣裙湿漉漉的黏在皮肤上,沉重而带着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她躺在小河的河边小半个身子还在水里,新买的皮凉鞋只有一只还在脚上,孤零零的有些破损的鞋配着挂在身上的草叶泥土显得颇为滑稽。
身体酸痛得不像话,所幸没有受什么伤。千岚手脚并用地爬到干燥的地方,慢腾腾地用比树懒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翻身坐下靠着树干休息。有些心疼的看着已经没有反应的拍立得,现在对自己而言完全是个累赘,不过平时记录景色人物全靠它,千岚多少是有点恋旧的,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带着。
也不知道烘干换掉底片后还有没有用。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千岚却丝毫不担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好歹也是医学部的高材生,包扎,救生之类的自己不敢说是专家,但至少不会对这种情况手足无措。反正日本只有这么大,他们毕业旅行的车除了车祸后外面的人肯定会在这一片区寻找,还真怕丢了不成。
从周边环境来看,车子应该是撞出护栏后翻下山的途中自己被甩了出来因为这底下的河流幸于免难,不过看这水面的宽度和深度,自己怕是顺流而下了不少距离。搜救短时间到达此处的可能性偏低……千岚一边思考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因为月之前和自己提到过最近湿气比较重,她专门找了放水密封袋来装手机,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千岚拨通了救急电话。
时间应该已经接近正午,太阳有些毒辣,不过浑身湿透加之在岸边,微风吹过草叶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陌生又不常见的来客时,她忍不住煞风景的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远离了人群城市喧嚣与污染的景色,就算现在自己的状态很不合宜,这景也无愧最优秀的摄影师亦或是画家来记录这一片美好与静谧。
暴风雨,伴有雨的狂风天气,可谓是船只和水手们的噩梦,不过也只有经历了暴风雨过天晴之后,才能看到自然的礼物彩虹。
蝴蝶先生,此情此景应一同欣赏。
蝴蝶先生说生命短暂稍纵即逝,他们族群羽化成蝶的寿命只有短短一季,可纵然危险的蜘蛛网无处不在,也要抓紧现在活着的时光,尽情飞翔。
这一次的毕业旅行,毫不意外的泡汤了。
千岚运气可以说相当的好,只是身上磨破了点皮擦了点灰,不过相比较而言同行的同学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有些人甚至因为抢救不及时而失去性命,留给家人的只剩下带着灰的行李与白纸黑字的死亡报告单。这一次的旅行,对很多人而言都是噩梦,即便他们都是医科大学的学生,平日里解剖做实验就如家常便饭,可真正发生在身边认识的人身上的时候,基本所有人都忍不住颤抖发慌。
也仅仅是基本罢了,这是相当现实又相当冷血的世界,纵使身边的人悲惨的离去,日子也要继续向前。千岚也会为生命的逝去和脆弱长吁短叹,不过因此留下阴影止步不前就太不值得了。更何况医生本来就是要经常近距离直面死亡的职业,如此人女情长可做不好这门功课。
千岚推开了家门,因为行程变化只离开了一天,回来却有一种久违的怀念感。关上门扔下包像一滩烂泥一样摊在榻榻米上。她发出了满足的谓叹。
放在车上兔子包找回来了,拍立得依旧可以使用,哪怕是毁了一身衣裳丢了双鞋,千岚还是感觉很满足。
就像蝴蝶先生说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窗外阳光灿烂依旧,蝴蝶煽动翅膀,不知惊起了哪一方的柔风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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