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都是抽到了梅清太郎先生这都是命啊!
*仍然还是小学生作文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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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明天晚上有烟火晚会呢。”
“嗯——”
“梅清太郎先生有兴趣吗?”
梅清太郎放下了书,抬头看了一眼松阪星。
松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让他没能立马脱口说出那个“不”字,他皱着眉头做了一下心理斗争,最终叹了口气:
“好啊,既然想去就去吧。”
“真的吗?”
不出他所料,松阪果然露出了笑颜。
“太好了。”
看着松阪笑弯的眼眉,梅清太郎在心里哼了一声。
真蠢,他腹诽道。
***
在这个医院入驻已经两周了,时间步入了两月但是天气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就像松阪星和梅清太郎的关系一样,也没有任何变化。
松阪仍然喊他梅清太郎先生,梅清太郎依然对松阪提不起兴趣。
还有——还有那假扮恋人的游戏也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仍然维持着那过家家般的游戏,虽然他们住在一起,但是关系可不像是同居的情侣——
更像是老妈和他的儿子吧,梅清太郎想道。
犹如命运的作弄一般,他和松阪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然而两人都无所作为,任由他们之间的结越系越乱。
要说真的有什么改变的话,大概就是松阪头发确实变长了不少。
梅清太郎侧了一个身,把自己的胳膊垫在了脑袋下面。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背后方传来一阵一阵呼吸声,松阪已经睡着了。
毕竟松阪活的没心没肺,他猜测松阪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们的未来会如何展开,除了吃饭睡觉之外这两周来他除了傻笑之外,就是在傻笑。
早上起来会说笑着说早安,在食堂吃到好吃的东西会笑着说好吃,得到自己肯定的回答一定会笑的眯起眼睛。
梅清太郎眼前闪过早间松阪的笑容,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决定也学他一样没心没肺的一觉睡到中午。
松阪是怎么想的呢?
他有什么打算?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
“梅清太郎先生快来看。”
松阪走在前方正向着慢吞吞落在后面的梅清太郎招手,梅清太郎不情愿的快走了两步。
“梅清太郎先生你看,这里有很多游戏可以玩,Pocky——”
“不要不要,两个大男人太恶心了。”
“那这个呢,恋爱——”
“谁要和男人牵手啊。”
“这个呢转圈圈的这个,我来背着梅清太郎先生怎么样。”
“不要,转圈会吐的。”
“那,那踩气球的游戏怎么样——”
“不要,我讨厌气球爆炸的声音。”
“那个,额,那个还有鬼脸大头照。”
“不行不行,我可是公众人物,万一鬼脸照片传出去影响评价怎么办。”梅清太郎摆手回绝了松阪最后一个提案。
“这样啊……”松阪若有所思的转过头。
看着松阪似乎有些落寞的背影,梅清太郎突然感到有些内疚,难得人家邀请自己来晚会,就算在心大的人被自己这样回绝终归会伤心的吧。
梅清太郎有些于心不忍,最后捂着嘴咳了两声:“我想了想,如果真的要拍照的话也可以,但是我——”
“啊,梅清太郎先生。”松阪打断了梅清太郎的话,他转过身:“你看这个怎么样?”
他摇了摇手中拿着的冷焰火包装,脸上仍然挂着他招牌式的微笑。
“啊,哦,可以吧。”梅清太郎终于点头同意了。
***
“这里就可以了吗,梅清太郎先生?”松阪在地上放下了提在手中的水桶。
看着梅清太郎点头,松阪把顺手拿来的旧报纸平整的铺在了地上。
“梅清太郎先生坐这里?”
梅清太郎又点了点头,在报纸上坐下了,松阪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不坐报纸吗?”梅清太郎问。
“我不用,我不怕脏。”松阪回答道,他正专心的和焰火包装做斗争。
梅清太郎以为松阪也准备好自己的那份报纸,他才会坐下的,如果松阪不用,他一定也不会用报纸了,不然显得自己很奇怪,像是在欺负松阪一样。
然而如果现在起身拍拍屁股说,我也不用报纸了,又感觉很尴尬。
“来,梅清太郎先生。”松阪向烦恼中的梅清太郎递过了仙女棒,并且用借来的打火机点燃了烟头。
看着放着火花的烟头,梅清太郎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干脆把仙女棒的底端对着水桶,默默的看起了烟花。
一旁的松阪也呆呆的看着烟火没有其他动作,他似乎不打算为自己点一根,他就看着梅清太郎手中的仙女棒发出细小的光亮不停的变短,变短。
“你不放吗?”梅清太郎问。
松阪摇了摇头,“我更喜欢看别人放。”说着他又拿出了一根仙女棒递给了梅清太郎,“给。”
梅清太郎接过仙女棒,两根仙女棒的底端轻轻一碰,新的仙女棒就燃烧了起来,化成了他们之前的两点火光。
他一根一根接着放,松阪一根一根接的递,他们两人相继无言似乎培养了一种递烟花的默契,换句来说他们之间只有无言的尴尬。
要不要说点什么,梅清太郎想。
最后思考了一会,他还是开口了。
“那个,你以后,以后叫我清太郎就行了——”他因为紧张竟然在开头破音了,简直是声优的耻辱。
松阪看着他的脸,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笑着低下了头:“嗯,清太郎先生,给。”然后有递给了梅清太郎一根仙女棒。
这个之前的有什么区别啊。
重点是别再称呼我为先生,啊不对,重点是别再叫我梅清太郎,啊也不对,重点是,重点是——叫我清太郎就好了啊。
为什么松阪在称呼自己的时候总是加上先生,他是特别有礼貌的那种人吗,还是特殊的口癖?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美啊。”
“哈?!”梅清太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发出了不满的音节,过后又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太响了。
“烟花好美啊,清太郎先生。”松阪笑着凑近了梅清太郎,烟花的光芒在黑暗中把他暗色的眼睛打的明亮。
然而梅清太郎却再也按耐不住了,就算鱼死网破也好过稀里糊涂不清不楚。
“松阪,你是怎么想的?”他问。
“嗯?清太郎先生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关于,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他发誓,如果松阪再哈哈傻笑过去,他就把他的脑袋整个塞进水桶里。
“嗯——清太郎先生是怎么想的呢?”松阪回问,梅清太郎气不打一处来。
“——是我在问你。”
梅清太郎有一瞬间都想撩起水桶泼松阪一身了。
“我——我不知道。”松阪答。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开始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
“店长先生也说过,我其实根本不擅长与人交流,和人有莫名其妙的距离感。”
店长先生说的对,好想和他握个手啊。
“我其实并不擅长与人交好,也不擅长猜测别人的心思,恋——恋爱也是第一次。”
哼,这可不算恋爱,处男。
“但是如果要说喜不喜欢的话——我想对清太郎先生是喜欢的,吧?”
……
“所以,清太郎先生——”松阪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梅清太郎的腿上,梅清太郎身体一震,手一晃,仙女棒底端的灰烬掉进了水桶里,仙女棒灭了。
“清太郎先生是怎么想的呢?”松阪问道,梅清太郎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却不敢转头看他。
……
“回去吧。”
说着梅清太郎把手上的一段仙女棒也扔进了水桶里。
+展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继续炸裂!!!!松阪和松阪的荔枝人都太可爱了QwQ太可爱啦!!!
细节描写超!极!细腻!心理活动代入感也超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报纸和刚开始放烟花时实力尴尬萌【这啥
这样一来逃避自己想法的好像就变成清太郎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出柜吧boy【揍自己
拍腿有效果就证明快要成功了呢来吧大力拍!!!【no
又轮到我写了我好紧张【
这次抽到了可爱的和和感觉像是多了一位小妹妹一样嘿嘿嘿!!!
做巧克力什么的是百度+瞎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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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听着小剧场里的BGM写完的
好几次差点要崩皮了233333
这次的流水账比之前更水…已经不是流水是发大水了OTL
大家凑合看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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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叮咚。
[发件人] :椎名 郁
[收件人] :阿兰
正文:
阿兰阿兰,我突然听到一首歌挺适合你哒。
ヾ (o ° ω ° O ) ノ听听看。
链接:http://5sing.kugou.com/fc/14946586.html
阿兰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点开链接,网页一刷开,嘴里的奶茶差点喷出来。
朋友圈
[头像]阿兰:
喜欢的人突然发给自己一首《前男友的一百种死法》怎么办急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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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小郁…救救我……”
椎名郁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原本半躺在床上的身子猛地变得僵硬起来。
快说是跟我闹着玩的啊…!
手机里传来啪的声音,似乎是掉在了地上。椎名用力的把手机贴紧耳朵,想从中听到什么,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声音也好。然而几分钟过去了,手机那里传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椎名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过,仿佛静止了一般。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手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捏着手机而逐渐泛白。
突然,椎名郁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手抓了件外套胡乱套在自己身上,甚至连鞋都来不及换,就这样跑出了门。
一.
椎名郁正在配药室吃着泡面时,从取药口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
“那个…请问椎名医生在吗?”
找我?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病人了才对啊?
椎名拿出本子和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撕下来,从窗口递了出去。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ω'*)
从取药的小窗口看出去,能看到对方围着一条偏旧的围巾,穿着一件绯色的外套。突然对方弯腰抬起头,正好与椎名打了个照面。
“椎名医生你好,我是和歌山 符子。”和歌山扬起笑容,“这一周我们是情侣搭档。”
诶?!∑(O_O;)
二.
每一周的情侣搭档必须完成院长给出的任务之一,所以此时的椎名郁盯着公告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想做啊。
“椎名医生觉得哪一个比较好?”站在椎名郁身旁的和歌山抬头看着他。
与阿兰不同,和歌山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子。在最初碰面打过招呼后,她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椎名吃完饭。
说实话,这反倒让椎名安心了不少。
接着,两人来到公告栏开始挑选活动任务。
——和歌山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人´∀`)
“我哪一个都可以哦。”和歌山甜甜的笑着,把决定权交给了椎名郁。
(●´艸`)呜呜呜好可爱啊!如果有妹妹的话一定是这种感觉吧!!和之前的某个人真的完全不同啊。
椎名郁暗暗的想着,视线又回到了公告栏。
看来看去,果然只有……
——( /^ω^)/我们做巧克力怎么样?
“可以呀。”
——那就这么定了。(ง •̀_•́)ง,
三.
情人节的前一天上午,椎名郁与和歌山符子来到了手工巧克力小教室。
——( ̄▽ ̄)ノ和歌山想做什么样的巧克力?
“普通的就好啦。”
椎名点点头,此时的教室没有别人,他来到放着各种材料的橱柜前开始挑选自己所需物品。
很少人知道椎名郁其实十分擅长料理。
所以他事先就将怎么做巧克力的过程写好交给了和歌山,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还特意标注出来。
——待会如果遇到不会的可以直接问我≧∀≦
“好。”
言罢,两个人低头开始做起来。一时间整间教室只有水声、工具相互碰撞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甜腻的味道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椎名用起工具来十分得心应手,期间他还不忘提醒和歌山怎么做巧克力会更好吃。当和歌山还在小心翼翼的将融化的巧克力酱倒入模具的时候,椎名郁的巧克力基本已经做好了。他想了想,反正材料还有多,就再用巧克力酱做点装饰好了。
他拿出一张油纸,将巧克力酱挤成粗细相等的线条,然后在这些上面再挤一层,形成交叉。等到这些线条稍作凝固不会流散开时,赶紧把纸卷起来放进冰箱进行最后的凝固。
然后椎名乘着这段时间,来到不锈钢桌面上,将巧克力酱倒一点在上面并用抹刀抹平。在桌面的另一边进行同样的步骤,不过做出来的装饰却是完全不同。
左边桌面上的巧克力酱已经干了,椎名又在上面抹了一层白巧克力。抹好后,顺势铲起了另一边的巧克力,让其自然卷曲。自己再稍微用手指辅助一下,一块块像扇子的巧克力花便成型了。
椎名甩甩手,活动了一下手腕,接着把敷了两层的巧克力用铲刀推着铲起形成自然卷。做完这些后,他打开冰箱拿出已经凝固成型的巧克力,小心的把纸脱出来。
最后,将这些装饰品分别装点在自己做的巧克力上。
和歌山的巧克力也做得差不多了,她感到椎名轻轻戳了戳她的背,一回头眼前就出现了一颗小巧克力球。
——这是我按自己口味调的,味道怎么样?₍₍ ◝(・ω・)◟ ⁾⁾
巧克力球表面付着碾成碎末的坚果,增加了口感的同时也稍微冲淡了巧克力的甜腻。等外面一层融化后,里面的巧克力则是微微带苦。与之前的甜腻相撞在一起,意外的和谐。和歌山吃完嘴里的,舔了舔嘴角,感觉意犹未尽。
“…那个……还有吗?”
于是,椎名郁把剩下来的巧克力酱统统做成了巧克力球。和歌山守在旁边,两眼盯着直放光。椎名郁简直哭笑不得。好在做这个也方便,做一颗,和歌山就拿起来吃到嘴里。
总觉得自己是在喂小兔子呐。
一个接一个,很快,巧克力球就被吃完了。和歌山满足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胃是满意了,心中却是无限惆怅。自己得减肥多久才能抵消这些巧克力啊。
整理完厨房,两个人开始挑选要装巧克力的盒子。椎名根据要送的对象,对巧克力的种类和口味都稍作了调整。他先给三位室友挑好了要装的盒子,小心的打包好。接着又给和歌山选了白底红色斜条纹的纸盒,把巧克力装进去附上小纸条递给了她。
——和歌山情人节快乐*^_^*
“谢谢。”和歌山开心的收下,同时把自己手里的小盒子交给椎名郁。“椎名医生也情人节快乐~”
椎名郁收下巧克力,拿出本子在上面刷刷刷的写起来。
——我还有个盒子没挑选好,和歌山你弄好了就先走吧。等我弄完了我也要回去啦。
“嗯好…”和歌山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目送和歌山离开教室,椎名郁盯着眼前的包装盒们开始纠结。
唔阿兰喜欢什么样子的包装盒呢?
粉色的会不会太可爱了?蓝色的好像也不错,可是绿色的这个也挺好看的。
纠结来纠结去,最终敲定了一个胭脂粉色系的小纸盒,不会太粉嫩也不会太灰。
椎名小心的把软心巧克力放进盒子里,再从装饰品里抽出一条带有白色星星花纹点缀的淡黄色丝带,系了个蝴蝶结,完成。
四.
阿兰和苏医生不知是因为气场不合还是什么,每次两人见面都要舌剑唇枪一番。虽然自己总是窝在角落里不问世事,但传言多多少少还是有听到的。只是传言终究是传言,自己相信的还是眼前所认识、所接触到的。
情人节当天,阿兰来取病人的药。椎名郁把配好的药递给阿兰,不免又开始为他和苏医生之间的关系唠叨了几句。椎名郁在配药室内看不到阿兰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抱起药箱正准备要走。
啊,巧克力……
椎名拿着小纸盒轻轻的敲打着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引起了阿兰的注意。
——给阿兰的情人节礼物(=゚ω゚)ノ
“谢谢椎名医生…”
感到阿兰从自己手里拿走了小纸盒,椎名正欲抽回手却被对方拉住了。然后他的指骨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接着他的手心里就多了一小袋巧克力。
“情人节快乐。”
椎名傻傻的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透明小袋子,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整个人一惊。手里的小袋子差点就被抖了出去,他赶紧小心的捧在手里。
∑(●゚A゚)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做一些让自己脸红心跳的事情啊!!!
五.
晚上十点的医院已经寂静无声,椎名郁穿着拖鞋跑起来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平日里,阿兰总是有事没事来配药室找椎名聊天,偶尔还会带点好吃的来。有时候椎名忙着配药,阿兰就一个人在边上唠唠叨叨的,但是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所以,即使椎名一次都没去过阿兰的住所,他还是很快的就找到了。
喘着气的椎名郁站在门口,不知是不是因为跑的太快的缘故,他握住门把的手竟微微颤抖着。
咔嚓。
门开了。
椎名走进房间后,一眼就看到了阿兰。此时的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胸口因呼吸而起伏着。
………
……………
………所以…只是………睡着了?∑(;°Д°)
椎名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走到床边轻轻的坐下来,看着熟睡中的阿兰。此刻对方安静的模样让椎名莫名觉得挺新鲜。
大概童话中的睡美人就是这样的吧。
椎名郁边想着,边把阿兰露在被子外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当自己的手触碰到阿兰的手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手的温度高的吓人。
椎名郁赶紧摸了摸阿兰的额头,简直烫的可怕。
他突然想起之前电话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和粗哑的嗓音。
原本放下的心再一次的提了起来。
阿兰是护士,从他的房间里找到体温计、酒精之类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椎名小心的把阿兰拉起来,自己坐在床头让他靠着自己,然后解开对方领口的扣子将体温计塞到了左手的腋下。一系列的动作让阿兰下意识开始动起来,椎名只好紧紧挨着他的左手,以防体温计掉下来。另一只手穿过腰,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胸口轻轻的拍着,自己的下巴则紧紧贴着阿兰的额头。
短短几分钟内,椎名时不时的将自己的嘴唇贴在阿兰的额头上感受体温。眉头随着一次次的触碰而逐渐加深,阿兰的体温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正在上升。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椎名郁将体温计拿出来,定睛一看——39.5度。
椎名忍不住乍舌,(╯°□°)╯︵ ┻━┻这人是去干嘛了啊啊啊啊啊啊?!!
六.
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椎名郁将变温的毛巾从阿兰的额头上拿下来,在冷水里浸了会再扭到半干,重新敷在额头上。
虽然自己已经帮忙进行了物理降温,热度的确没有再上升,但也没降下来。如果一个晚上持续高烧,情况不容乐观。
椎名想了想,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退烧药。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让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吃下退烧药?
………
………………
……………………
让我先百度一下 |゚Д゚)))
椎名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着,滑了没几下愤然将手机锁屏塞回自己的口袋。
为什么找到的都是一样的内容啊啊啊啊啊啊啊Σ(-᷅_-᷄๑)
用自己的嘴渡过去这种办法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啊??!( ゚皿゚)
于是椎名决定自己想法子解决。
他倒了杯水把退烧药丢了进去,用勺子搅拌着。透明的水随着药的溶解,渐渐变得混浊起来。然后他把阿兰扶起来,像之前量体温那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自己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着。
可是喂进去的药水,咽下去的少,吐出来的多,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有药效可言。
椎名郁皱了皱眉,最后心一横,救人要紧。他抬起阿兰的下巴,自己低头把嘴唇贴在对方的唇上。然后捏着下巴的手轻轻用力,迫使阿兰张开嘴唇。
椎名不由自主的憋着气,小心的把含在嘴里的药水渡过去,一直等到对方全部咽下,再抬头喝一口继续。只是因为自己实在不擅长,最开始几次反而是流出去的多。此时椎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笨拙的继续。好在喂了几回后,就不会再渡到外面了。
等所有的药水都喂完,椎名郁觉得自己的体温和阿兰所差无几了。自己的嘴唇因为一次次的触碰变得越发滚烫,整张脸红的要冒烟了。
幸好阿兰现在没醒,要不然自己绝对又要被开玩笑了。
如果要问椎名喂完药水的感想,那大概就是下次再也不倒那么多水了!椎名郁捂着脸迫使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抬手摸了摸阿兰的额头——热度依旧没有降下来。
椎名慌了。
饶是之前他再怎么逼自己冷静,现在心中的弦也快要崩不住了。
其实退烧药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起效,然而此时的椎名郁压根就没想到这点。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阿兰要出事了。
“…亮……阿亮………”昏迷中的阿兰毫无征兆的开始呓语低喃,双手无意识的挥舞乱动,像是要去抓住什么。
阿兰刚还在轻声低语,过了一会就开始皱着眉激动的大喊着,椎名一直紧紧握住他的手轻轻安抚着。陌生的名字或者熟悉的名字时不时的从阿兰嘴里喊出,然而喊得最多的名字是“阿亮”。
“雷明……雷…………小郁……”
听到阿兰叫了自己的名字,椎名的心忽地漏跳了半拍。
为什么……会喊我的名字?
他不解的看向阿兰,只是现在的阿兰因为昏迷无法回答他心中的疑问。
“小郁……郁……小郁……”阿兰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椎名的名字,椎名静静的听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因为阿兰一次次的呼喊而逐渐有种被塞满的感觉,一直漫过了自己的胸口,顺着气管来到了口腔,嘴唇也因此微微颤抖着。
“……郁…………”
“……我在…”
良久,椎名郁轻轻回答了。
他的声线低沉附有磁性,但同时又不失温柔。
“……阿兰我一直都在哦……”
所以。
“快点醒过来吧,拜托了……”
七.
阿兰原本睡得好好的。
至少他觉得自己睡得挺舒服的,感觉陷在了一团柔软的棉花里,简直不想醒来。可是耳边总有什么嗡嗡嗡的声音打扰自己,让他根本不能继续好好睡下去。
最后被吵得不耐烦了,他迫使自己撑开沉重的眼皮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吵得他睡不着觉。
睁开眼的阿兰盯着天花板放空了几秒,思绪还没有跟上。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视线往下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两个人视线一对上,阿兰又眨巴眨巴了下自己的双眼。阿兰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时候为什么小郁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小…郁…?”
直到开口阿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要烧起来了,刺痛到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在意,因为眼前的椎名郁正紧紧握着他的手全身颤抖着。
椎名张了张嘴巴,却愣是发不出声音,看到阿兰醒了过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阿兰身为护士,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病了,而椎名怕是照顾了自己一夜。
“小郁……你怎么了……?”
“…你……在哭吗…?”
阿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椎名的脑袋。
“你看…我已经醒过来了……已经没事啦…”
——TBC.
+展开迟来的情人节文!栗子情人节快乐~
好久没这么文艺了,希望合口【捂脸
脱团脱团~好开森!(≧∇≦)
欢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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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当一切繁杂与纷乱尘埃落定——当生活最终归于平定安宁,某些月色飘渺的寂静夜晚,楚江白仍会想起那个既欢腾又寂寥的初春之夜。
那是个属于情人们的狂欢之夜。
月朗星稀,华灯初上。烟火大会还未开始,各式贩卖小食与提供游艺的摊子早早排成了喧闹的光的长龙。尽管爱川医院通往外界的大门仍旧紧锁,尽管未来仍旧飘摇难卜,可什么都无法阻止人们拉起情人——甚至是被分配到的虚假情人的手,去欢度这以爱为名的盛大祭典。
这会儿与临时伴侣约定的时间距离尚早,楚江白倚靠着游艺摊儿边粗壮的梧桐树干,百无聊赖地打发着空闲时光——一个青年的身影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青年人面容清秀得略显阴柔,痩削得像个半大的孩子。也许只想随意走走的缘故,他仍然穿着医院配给的大褂;在那一片姹紫嫣红的盛装之中,苍白得有些刺目。白色立领衬衫连第一颗纽扣也被规整地扣得死紧,和一尘不染的黑色长裤搭在一起,完美得几乎有些刻板。
他形单影只。混迹在成双成对的情侣之中,在这光鲜亮丽的夜晚,像一抹孤单的灰色游魂;似乎眨一眨眼的功夫,就要默默地消散在节庆日的喜乐欢闹之中了。
楚江白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栗原薰。在第一轮游戏中与栗原搭对儿的、楚医生的现任临时情侣三千院鸦,曾在某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讲起他的故事。他说栗原药师是个“顽固不化的人”。
“不懂也不乐意享受,只循着自己的一套刻板准则的蠢蛋。”那少年说,踢蹬着一对儿细瘦的小腿,慵懒地坐在男人的办公桌上;条纹病号服的前襟恣意敞开,露出胸前一大片柔滑的白皙肌肤。“要我说,人本受锢于这世间,可该多找些趣事来做才是——对吧,楚医生。”少年弯起嘴角,迎着那午后的灿烂阳光,扯出一个虚幻的灿烂笑容。
现在那位顽固不化的药师在距离人群将近一米的地方站定,习惯性地把几缕淡青色的发丝掖在耳后;隔着喧闹的人群,直直地凝视着展示柜上五花八门的游戏奖品。
楚江白顺着那人热切的目光望过去,看见奖品柜的最高一层上,摆着一对儿可爱的橘红色小狐狸面具。简易的纸质玩物,做工算不上精细;可映在栗原薰晶亮的眸子里,却像是在那淡青色的天幕中绽开了橘红色的亮丽烟火。
那是情侣游戏的胜利者才能赢得的小小奖品。
青年抿着嘴盯着它们瞧了好一会儿,终于扭过头闭上了眼睛。那抹暖融融的亮橘色便真如烟火般消逝了。
他转过身,带着种骄傲的倔强,迈开步子独自走进了热闹欢快的情人的祭典。
鬼使神差般的,楚江白一言不发地在了青年的身后。
浅青色的药师一路走走停停。他东张西望地穿过那条人声鼎沸的长街,足迹曲折迂回——时而被路边的精彩吸引而驻足不前,又总被欢笑追逐的情侣迫得东躲西藏;最终拿着一份烤得焦脆的章鱼丸子,一边奋力地把双颊塞得滚圆、一边穿过生意火爆的小吃摊和炒面档口,一头扎进了林木繁茂的湖边森林。
皎月当空,可透过浓密枝叶洒落林间,就只剩下草地上星碎般的点点银光了。欢快的曲乐声和嬉笑欢闹如潮水般退却,太鼓厚重的鼓点儿零星响起,像是隔着时空般悠远寂寥——细细的歌声这时才从身前那人处远远地飘了过来。“一栓一栓酿晶晶,满千勾是小星星——”含混不清的词句艰难地挤过他嘴里热腾腾黏糊糊的美味丸子,愈发清晰地回荡在空旷静寂的榉木林间——“好像许多小…眼…咦?”
纯净洁白的月光再一次毫无遮掩地挥洒下来。栗原薰无措地捏着手里的空餐盒——他穿过了幽暗的树林,面前是广阔无波的、镜子般的寂静湖面。到了明天,这湖面四周围也会为了情侣们悬挂起彻夜通明的温馨纸灯;可是现在,仍然是黑黢黢的一片静寂。
楚江白把香烟咬在嘴里点燃。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用手肘拄着老榉木粗壮的枝干,斜睨着药师绕着湖边的几株垂柳来来回回地兜着圈子。
“住院部呢…?住院部去哪儿啦……”青年的喃喃自语隐隐带上了一丝哭腔。楚医生用拇指和中指夹着那烟草卷儿,弹动食指掸去了燃尽的烟灰;这才从容不迫地从树后踱了出去。
。
忽然出现的白色影子吓得药师跳起来向后退了足足三步!——随后他才发现那团模糊的白色上有一整列规整的一字排扣。它被一件灰色的厚昵风衣包裹着——还顶着一张凌厉而肃杀的清冷面容。
那是个人类。
淡青色的青年松了口气。“谁!?你要干嘛!?”他强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抬手匆忙抹去了眼角吓出的泪花儿;紧接着语音略带颤抖地说:“我,我我我是男的…劫劫劫财也没有,没、没带钱………”
楚江白走进月光里,让自己的身形完完整整地呈现在对方的视野中。他在距离那人将将一米的位置停下脚步,用手指掐灭了烟蒂上的火星。“走。”他说,然后转过身,一刻也不多做停留地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迷路的青年尽管心怀芥蒂,也只好踉踉跄跄地跟在了高大的男人身后。
。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沿着林间的窄路走了六七分钟,撅着嘴的栗原药师脚下突然一滑——伴着短促的低声惊呼,他手忙脚乱地扯住了楚江白风衣下摆厚实的布料,好不容易才艰难地站稳脚步。“对、对对对不起——”浅青色的药师急忙说,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把手收回身后,楚江白就顺着衣角捉住了它。
栗原薰的手微微颤抖着,因为汗湿而有些冰凉;对于男性来说,实在过于纤瘦。楚医生把那只柔软的小手包握在手心儿里,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药师不情不愿地被他牵着,几乎是一溜小跑地跟住男人的步伐——
喧闹的人声远远地响起来了。
“欸,你到底是谁!不要抓着我,手上细菌很多的!”像是找回了勇气似的,栗原薰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是这里的医生吗?还是患者?——环卫?修理工?你给我慢点儿——”他试着拽住男人的手,想让他放慢脚步;然而却丝毫拗不过对方的力气。
他们在一大片修剪得格外齐整的树墙前停下脚步。“楚江白,骨科儿。”前面的男人突然沉声说,然后抬起手,推开了树丛间一扇破旧的深褐色橡木小门。祭典明亮的灯光和欢声笑语从四面八方簇拥过来——浅青色的药师被那光明刺得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被那人带着,已经穿过阴暗的树林,回到了喜庆欢闹的人的庆典之中。
可是那个姓楚的男人毫不松懈地紧攥着他的右手,带着他穿过如流的人群向祭典深处走去。
“什么鬼!松手啦,变态…!”栗原薰被喧嚣的气氛鼓舞着,愤恨地甩着被对方交握的十指:“骨科…骨科…欸,想起来啦!你是那个!'可怕的楚医生'!——我们认识吗?——你要带我去哪儿!?你哑巴啦!?!?”他飞起一脚踢向那人的膝盖窝;却被楚医生头也不回地闪身避开了。
一直喋喋不休的药师突然安静下来。“你脑子是不是不好……”踌躇了半响,他用一种同情的语调说。
楚江白突然停下脚步,害得药师差点儿在他后背上撞歪了鼻子——“栗原薰。”
“痛痛痛…不对,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想要么,您。”楚医生侧过身,把栗原药师拉到身前来。拥挤的人群被男人强硬地豁出一道开口——面前的展示柜最顶端,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对儿橘红色的小狐狸面具。
那片清澈剔透的淡青色天幕之中,橘红的花火再一次绽放开来。
“哈……?你脑子真的有病吧!!谁、谁会想要这个啊……”淡青色的药师别开脸,反射性故做愤怒地辨驳道,声音却越说越低:“你、你一定是搞错了人……我这周的搭档是雨、雨宫——欸?”
一股非常大的力气拉着他的手往游戏场中央走了过去!
“新的挑战者!新的挑战者出现了,这里是圈圈圆圆圈圈的游戏现场——他们是否能够成功!我们拭目以待~”主持人欢快的声音让他像只兔子似地跳了起来。“开、开什么玩笑…!”药师急得几乎哭了出来,他拼命去踢、去踹那人笔直的长腿,挣开手上的桎梏跑向场外;却被楚医生顺手一扯,双手穿过腋下,轻而易举地反身架住了。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得到——栗原薰只觉得一股力气架着他猛地向后翻去,双脚蓦地离了地——他赶忙吓得闭上双眼。四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的虚空,只有一个宽厚的、男人的背脊从背后坚实地支撑着他。
一片起哄的口哨声和着爆笑响了起来。
“嘿两位,这游戏可不是这么玩的呀!”主持人强忍着笑意嚷,“——不过也勉强算得上是背起来了吧,合格合格——转!转!转!!”
“转!转!转!转!转!”围观的人群拍着手跟着哄道——
“你、你混蛋……”栗原薰紧咬着牙根,从齿缝间挤出几个不成调儿的颤音;接着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响了起来:“睁开眼睛,薰。”
“我、我才没、才没闭眼呢,你说谁胆小——”
药师强撑着一点点睁开眼睛。
最初,是一整片被泪花儿模糊了的、布满圆形光斑的墨蓝色。
栗原薰张大双眼。
那墨蓝的夜空深沉却不黯淡。玉盘般的一轮圆月悬在当空,璀璨的星斗遍布在深邃的穹顶之上,像是散落了漫天细碎的银砂——
“要开始了。”楚江白的声音在他耳边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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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后面的部分就交给栗子啦~~~☆*:.。. o(≧▽≦)o .。.:*☆
One Night In Aic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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