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人类双子企划
所谓双子,感对方所感,闻对方所闻。
同日而生,同日而死。
传闻说先诞者勇敢果断,后生者机智敏感。
正是两人协作的力量,
才使人类得以生生不息,发展壮大。
然而随着社会不断变化,双子之间的所谓联系也渐渐的从优势变为了限制。直到有一天,一种能够打破这种联系的解药【CH-B2】问世了。人类延续千年来的双子文化即将迎来一场产生翻天覆地的变革。
在这变革面前,一切都如此陌生,作为人群中最普通不过的一对,你要如何行动?
企划始终开放投递人设,主线剧情六月初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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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鸱鸺】:[学长,在么?]
【摩墨斯】:[什么事?]
【夜鸱鸺】:[能不能帮我找一下鸢在哪里?她又不见了。]
【摩墨斯】:[你直接用你的链接找她就行了吧,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夜鸱鸺】:[就是因为找不到所以才会来找学长。帮个忙吧,下次请你去那个见面会。]
【摩墨斯】:[泰拉丝·慕斯的?]
【夜鸱鸺】:[当然。]
【摩墨斯】:[还真是出手阔绰……你就这么着急?]
【夜鸱鸺】:[没办法,这两天父亲和大哥也在家。]
【摩墨斯】:[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帮你一次。有什么线索么?]
【夜鸱鸺】:[谢谢学长。前两天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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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莳枭这次是第二次来鹅酒吧。第一次是去年刚满十八岁的时候,被鸢以庆祝成年的名义硬扯了过来。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因为被怀疑年龄造假在接近四十度的酷暑下被拦在酒吧门口足足一个小时并且鸢就那么无情无义地抛下他自己进了有空调的酒吧里这件事。
陆莳枭推开了酒吧的门。现在是周末的晚上,酒吧里的人很多,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味和酒味。但是即使是有这么多人,陆莳枭也瞬间就找到了陆莳鸢。
陆莳鸢在夏天也还是穿着她的白色风衣,风衣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汁液染出了许多奇怪的深色斑块。她站在酒吧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手舞足蹈地做着像是交通指挥一样的动作。周围的人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看来她绝对不是刚开始这么做。
陆莳枭顿时就想转身往外走,有这么一个Mahina实在是太丢人了。不过很明显,这么做已经太晚了,在陆莳枭看到陆莳鸢的同时,陆莳鸢也看到了他。
“哎呀枭你终于来了?好慢哦~”
这么大声喊着,陆莳鸢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像条泥鳅一样从人群中穿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想要逃跑的枭的手腕。
……我就不应该来这里的。真的。感受着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陆莳枭默默地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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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跑来了这种地方?”陆莳枭皱着眉打量着四周。
他们坐在刚才陆莳鸢站在上面的那张桌子旁边。陆莳鸢点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浅蓝色饮料,并不断从口袋中掏出装着奇怪颜色液体的小瓶子,往杯子中倾倒,搅拌。
“乖,你这种小孩子是不懂的啦,大人的世界。”陆莳鸢伸出左手摸了摸枭的头,眼睛却仍然注视着那杯颜色越来越诡异的不明液体。
“我想你是不是忘了实际上我才是La?”枭面无表情地打掉了鸢放在他头上的手。
“啊呀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比Mahina还要矮十公分的La我还是第一次见。”杯子里的液体渐渐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在酒吧昏暗的灯光的照射下泛着七彩的油光。陆莳鸢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这杯迷之液体推到了枭的面前。“自制鸡尾酒,喝么?”
“要喝你自己喝。”枭把杯子推了回去。“赶快和我回家,再不回去父亲和大哥都要生气了。”
“啧啧,只会喝牛奶的小屁孩。反正父亲和大哥就算生气也不会对着我发火。倒是你一直没法把我带回去,回家一定会被骂的吧?”鸢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到了地上。
“……我从很久之前就很想问你了,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我吃瘪?”枭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鸢。
“怎么可能啦啊哈哈哈。”鸢扭头看向吧台。“老板娘,麻烦要一杯热牛奶~”
笑得这么假怎么可能有人信啊。
“是么……不是就好。”
除了陆莳枭。
“不过我本来预计的是我还得在这里等上个两天你才能找来的呢。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我问了阿斯路德学长,他一下子就猜到了你会在这里。”
“……又是那个阿斯路德……”鸢暗暗咬牙。
“什么?”
“什么都没有!”没关系,很快就要让那家伙倒霉!
“真的假的……说起来你今天帽子上怎么插的是孔雀毛?有什么重要的日程?”陆莳枭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的热牛奶,犹豫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捏住鼻子一口灌了下去。“恶……这个味道……”
“哎呀一定要人家说得那么清楚么?当然是为了见你嘛诶嘿嘿。”鸢双手捧脸做出害羞的样子。
“哈?见我?我们不是天天都见面的么?”
“啊啦,完全无视了你的Mahina的卖萌么?”鸢没趣地放下了手。“嘛,是有个重要议题想要和你讨论来着。”
“一点都不萌。什么议题?”
“【CH-B2】知道吧?”
“知道啊,上个月闹得很厉害的那个解药什么的。”
“这个月闹得也很厉害。总之,今天就是想和你交流一下对于这个解药的看法,之类的~”
“到了现在才提这个?我还以为你并没有在意我怎么想来着。”
“诶嘿嘿怎么可能嘛,你可是我最重要的La了。快说吧快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反对上市吧?这个药才刚刚问世,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谁也不知道。我讨厌风险,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就为了变成一个被歧视的独胞胎?”
“哇哦还真是和老头子一样保守啊。不过理由里面难道就没有一条舍不得和你可爱的Mahina分开么?”
“都说了,你一点都不可爱。”
“诶你这么说我好伤心!”
“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伤心的样子。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你不会关心的来着?”
“我回答之后轮到你回答,这样才公平。”
“哇居然只是为了公平?!果然枭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要哭了!”
“要哭回答完问题再哭。”
“枭真是无情啊……既然枭反对的话那我当然也是反对啦。”
“真的?”
“枭不相信我么?不相信我的话,也可以直接听我的想法嘛,你不是可以听到我全部的想法的么?我是真的超级喜欢枭的哦。”
确实是可以感受到和鸢嘴上说的一致的想法。但是,
“你在你的想法上作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诶,就算是这样也不相信我么?”鸢做出了困扰的表情。
“……不是的。只是如果你其实是支持的话,直接说出来也可以,如果想离开的话离开也可以,我不会阻止你的。”
“……哎?为什么枭会这么想?”鸢的表情有点僵硬。
“虽然脑子好像有点问题,但是鸢确实是既比我聪明得多也比我强壮得多,我对于你来说完全是累赘。我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感受到你的想法这一点应该也很讨厌吧?”
“嗯,你确实很累赘,能看到我的想法这点也确实很讨厌。偷看别人想法什么的和偷看别人裸体有什么区别嘛!”鸢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一般不是应该否认的么?
“讨厌到想要把枭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直到枭哭出来为止诶嘿。”
感受到鸢刻意表露的想法的枭的脸轰地一下变得通红。
“陆!莳!鸢!”他愤怒地喘着粗气,一拳头锤向桌子。“你平常都在看些什么玩意儿!!!我要告诉父亲!!!”
“呼呼~”陆莳鸢得意地笑了。“你去啊你去啊有本事你去告啊,你去跟父亲说你被我在脑内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啊,我就不信这种事你能说得出口呼呼呼呼。”
“陆莳鸢你这个混蛋!”
“所以说不要怀疑我就好了嘛,我是真的超级喜欢你的哦?”
“我看你是超级喜欢欺负我吧!”
“当然也有一点啦~而且你想想,如果我用了那个什么解药离开了你,还有谁能帮我收拾烂摊子呢?”
“陆莳鸢!!!”
“来吧来吧回家了我的小公主,再不回家小心爸爸打你屁股~”说着陆莳鸢没管身后愤怒的枭,一溜烟地跑走了。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啊,枭。所以你也要喜欢我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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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呼叫芒果,呼叫芒果,我是大象~]
【许德拉】:[你要的东西已经完成了……或者说这一份两三个星期之前就完成了,怎么一直不来取?]
【夏洛克】:[嗯哼,这就叫饥饿营销,不懂了吧?]
【许德拉】:[……这个客户得罪你了?]
【夏洛克】:[哎呀呀怎么会呢我像是会公报私仇的人么]
【许德拉】:[像。]
【夏洛克】:[哎嘿不提这个了,再帮我一个小忙吧?]
【许德拉】:[居然没有否认……什么事?]
【夏洛克】:[我想要一个电脑病毒,不用特别厉害的那种,只要能暂时让一台电脑死机就好]
【许德拉】:[……你那个客户一定把你得罪狠了。]
【夏洛克】:[病毒麻烦请放到档案预览图里面~]
【许德拉】:[……好吧,反正也和我没关系。这次算是特别优惠就不收你钱了。]
【夏洛克】:[谢了呼呼呼呼。]
【许德拉】:[你别这样……对了顺便一说最近这段时间别再找我了,找了我我也没空]
【夏洛克】:[噫?你终于交到女朋友了么?]
【许德拉】:[不是……你别再问我了,我不会说的。]
【夏洛克】:[什么啊这么神秘搞得我更想知道了啊!]
【许德拉】:[不会说的,你也别再问了,就当是看在我帮了你这么多忙的份上吧。]
【夏洛克】:[好吧那我就自己去查吧~]
【许德拉】:[喂!]
【夏洛克】:[再见~]
【许德拉】:[喂!!!]
陆莳鸢接收了发送过来的文件之后,就迅速关闭了和许德拉的对话窗口。她呼呼地笑着,打开了另外一个一直在闪烁着的对话窗口。
【摩墨斯】:[在么?]
【摩墨斯】:[喂?]
【摩墨斯】:[在不在?]
【摩墨斯】:[死了没?起来吱个声。]
【夏洛克】:[在啦在啦催那么急干什么嘛?]
【摩墨斯】:[……所以,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弄好?]
哼哼,早就弄好了,还另外帮你准备了礼物呢,不管喜不喜欢都请务必收下啊。
【夏洛克】:[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年轻人这么急躁像什么样子有点耐心会死啊整天催催催的]
陆莳鸢阴笑着敲击着键盘。
Chapter 1. 束缚一切的枷锁
没有喜悦,亦无祝福。它诞生于没有硝烟的战争,终结在万劫不复的深渊。
序
静谧中的城堡,隐没在层峦叠嶂的峰丘中。
迷雾终年萦绕此地,幽暗的森林将其密实的遮掩,仅露出一截尖尖的象牙塔顶。蜿蜒缠结的棘蔓与斑驳的城墙相随,覆末了岁月败落的残痕。
这里挽如那末世的失乐园,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与世间隔绝。时光静静地沉睡于此,已然不觉惊度了多少个年岁。
肇端,却恍若初识般,真切到无言痴狂。
Section 1. Return to the origin
一切皆始于一张老画像。
古老厚重的大门开启时发出沉重的击响,伴随着惊起的细尘纷散在空气中模糊了视线。
厅内烛火闪烁,繁复厚实的暗红地毯一直延绵至走廊尽头看不清的阴暗处。
这座威严耸立的古堡随着俗世的沉沦定格在岁月涌流的漩涡里,所之,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庄重,神秘且肃穆。
自厅堂中央石阶向上,在斑驳脱落的暗沉墙纸上屹然悬挂着一幅老旧的画像。画中所呈现的是一个无比正统的欧洲贵族家族,没错,是那种传统的,礼貌且分外疏离的家庭。
他们身着高贵典雅的正装,沉静的面容庄重且肃穆,看不出任何情绪。身姿标准,方位和布局都安排的十分妥当。
如果除去画中人无意透露出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的话,一切将会是那么完美无暇,无可挑剔。 阳光透过厚实的窗檐打在画中人苍白的脸上,笼罩出一股昏黄的,暗沉衰败的色泽。
亦如这古堡本身,透着说不出的腐旧感。
Section 2. Lilith
莉莉丝一直觉得,那幅画亦如同她的人生,从起始便是个孽端。
就好似把那全然不合拍的东西硬是压碎了揉捏在一起,永远显得过分疏离。
她从来都不属于这里,这个外表富丽堂皇,实则内里腐朽不堪的鬼地方。
那些贵族间必须遵守的准则和秩序,如同看不见的枷锁,将思想牢牢的束缚于无形中,无处逃离。
那些谴责,那些嘲笑声伴随着漫长岁月所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伤害。它们死死的烙印在骨骸深处,疯狂的纠缠折磨着她日夜不得安宁。
就好似深陷无尽的梦魇,却怎样都无法清醒。
微微皱了皱眉,莉莉丝竭力稳住不自觉发着颤的身子,努力的想要平息掉这里所带给她的不适和恶寒。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一辈子都不愿再踏足此地。
但现下,为了彻底的自由,她必须独自去面对那尽管最不愿相见的“那个人”。
Section 3. Rufus
“不予妄动,一切仍按原计划进行。”
一只修长的手挂断了身侧的老式电话。少年微蹙起眉宇,清镌的面容上笼罩着一股化不开的忧郁。
他静静地伫立在窗边,暗紫色的眸子深邃而悠远,定定的凝视着房间的某个角落,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那个消息,不自主让他联想到了一系列不好的事情。所以,要趁着事态朝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之前尽可能的将其扼制。
他缓缓的拉开房门,在走廊的另一头,一位少女安静地倚在身后的皮箱上,凝神注视着墙上的画像。烛火印照在她酒红色的长发上,折射出一抹虚幻的光影,似梦非真。
这短短的一截回廊,竟像电影老镜头一般慢慢的回放着。
仿若有意识般,两人同时抬起了头。目光在空气中相交,电光火石间,四目相对。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丧失了光彩,瞳中充斥着满满的只有对方的影子。
那是怎样的一副面容,论遍世间也再无法寻出如此相似的两双眸子,忧伤和寂寞充斥其中。
“莉莉丝...”
少年无意识般喃喃道出一个名字,低缓的语气晦暗酸涩,伴着一丝微弱的颤抖。
Section 4. Lilith
“......”
少女并无应声,她淡漠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他...看上去仍是那么优秀,璨烂,耀眼...亦如当初。
“不觉,已四年有余了。你...过得好么。”
路法斯的目光死死地定格在她身上,如灼烧着的烙铁一般,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其焚烧殆尽。
他仍清晰的记得,他们之间最后的争吵。那个破碎的水晶球,预示着一切的沦陷与破裂。
“不劳费心。” 莉莉丝缓缓垂下眸子,避开了他探究般的眼神。
她拉起地上的箱子,径直越过他的身侧,向身后的书房走去。
红木的书桌,边缘被烧焦了一大块,那是她六岁时不小心推倒烛台造成的;后边是个大书架,一层一层盘旋着向上,她记得在最顶层靠墙边第三排第四个格子里有着她乱涂乱画的涂鸦;再旁侧便是放收藏品的展柜,支架上磕了的一角也是她的杰作。
原本以为再次回来,一切会变得面目全非。却未料到,改变了的,原来仅是自己吗......
少女一边走着,一边留恋似的抚摸着那仅存于脑海中的回忆,仿佛是在缅怀着逝去的岁月。
良久,她忽然呆呆的立在那里。惊讶的瞳孔中倒映着一个破碎的水晶球,那是唯一与这一室豪华极其不相符的存在。
该怎么样去形容,尽管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却仍然被细心地一片一片粘补起来,以至于一个细小的零碎都几乎没有落下。
“......”莉莉丝目光复杂的看向门边的少年,后者依旧无比温柔的注视着她,似乎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视线。
“你变瘦了。”他轻锁起好看的眉,“有在好好吃饭吗?”
“拜你所赐,并没有。”
“...有没有固定的住所?一个人过得累不累?”
“有何贵干,我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说这种无聊的闲话。”已经不想再持续这无谓的对话,莉莉丝不耐烦的出声打断了他。
“那个消息,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她取出了一叠文件搁在桌上,见其一动未动,似乎是被她恶劣的态度呛住了。便短短补充道:
“有关解药【CH-B2】。”
“现在全天下都在大肆宣扬这件事,你觉得我有多少的可能性是不知情的。”仅仅几秒的迟疑,路法斯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仍旧无比轻柔的缓声述道。
“那就好办了。”没有理会他令人切齿的伪装,莉莉丝递给他一份合约。“把这个签了,你我再互不相欠。”
“呵,许久未见,你对我说的第一件事,竟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东西。”
路法斯看也未看那沓纸一眼,只是轻倚着门框散懒的眯起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似的弧度。
“你知道我的立场。”
“我不想争吵。”莉莉丝冷冷看着他。“难道非要我明说?!还有三个月便是成人礼。到时候你会作为继承人上位,而我,则会成为这条路上的绊脚石。”
听到这里,路法斯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
“签了这个,放过自己也放过我。我再也不愿作为你人生中的附庸品,处处凸显你的自命不凡。”她一字一句咬的很重。
“呵呵,未料想到头来,我在你心目中,原来就是这样的形象么...”
莉莉丝就这样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怨恨与不满,甚至一点情面都没余下。路法斯无奈的耸耸肩,突然没了兴致再继续维持下去这场无谓的对白。
“看来直到现在,你仍旧没有搞清楚状况。”莉莉丝却依然冷笑着向他挑衅,闪着光的眸子张狂而又危险。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离开吗?”
“就是因为你这幅自大的嘴脸。若不是为了彻底终结你我之间那可笑的连结,我想这辈子都不会来见你。”
“这便是你做出的选择么...”路法斯缓缓闭起了微颤着的眼睛,待再度睁开时,阴郁的脸上全然没有平日里的从容与温和。
Section. 5 Rufus
“我们之间,难道只能存在争执和怨恨吗?”
仿佛是积蓄已久的感情终于爆发了,他突然仰天长笑起来。
“这些年来,我无一日不在不停的催眠着自己,你之所以会选择离开,缘由是那场意外导致的。也一直,一直盼望着你的归来。没想到,莉莉丝,原来你对我是真的如此厌恶,以至于要用这种方式来斩断我们之间的维系...”
那嘶哑的笑声伴随着他话愈来愈弱,最后,他低垂下头,让额前细碎的发丝遮挡了所有的表情。
“原来真正可笑的,只有我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四周渐渐的重归于平静,只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呜咽悲浅地划向她的耳畔。
倾指间,破窗而入的风席卷了桌上的烛火与之共舞。明灭不定中,路法斯落寞的身影被隐没在了浓郁的阴影处。随着缥缈的火花,时隐时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缓缓抬起头时,惨淡无华的面容已没有一丝血气。
“是你逼我的。”少年梦呓般喃喃自语着,“至少现在,你在我的面前。”
“所以呢?”莉莉丝却不以为然。
“所以。”仿佛终于定下了决意,路法斯微微舒缓了眉宇,续上了她的话。
“我也同样的,做好了抉择。”身后的大门随着他的话语“啪”的一下合上了。
“欢迎回家,我最亲爱的莉莉丝~”
宛如一个孩子找回了最珍贵的宝物,少年空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颜。
to be continued......
第一章打卡
以及互动对象没有elf 所以没有响应 抱歉
因为写得很零散,又比较着急,内容看起来十分啰嗦,请见谅。
与梵令岚
要说为什么粉发的双胞胎姐妹会和萍水相逢的蓝发姐姐在一起,三个人坐在鹅酒吧里喝着无酒精饮料,这件事情,要从一小时前说起。
莉昂和莉未还差一岁才成年——这是进入鹅酒吧的条件之一,但是事实上用各种各样的方法他们已经来了很多次,熟门熟路了。
要说平常,这对姐妹绝对没有兴趣到这种地方来。
近来某个机构研制出了一种不知道叫什么的药物。这种药物的作用,简单来说,是切断双子之间的特殊的、会影响彼此的那一种裙带关系。
【CH-B2】。已经在社会上扬起了轩然大波。
莉昂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啦——只要这不演变成强迫性的广泛使用,波及到她们两个人,她就没有很大的意见,但是莉未却是兴致满满,想要多了解一些这样的事情,像不带任何思考的热血青年,像一只猫。
作为称职的双胞胎,莉昂当然奉陪。
而要说什么地方能第一时间得到最多小道消息,那就是鹅酒吧了。
“只有你们吗,小妹妹们?”
啊,烂泥一般的开场。
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废人都有着同样的脑回路,甚至对小姑娘们起不法之心时的见面语都差不了多少。
莉昂腹诽着面前两个看起来刚出社会不久的流氓青年,对方明显也是双子。把双子之间的默契拿来做这种事情,真是,真是。
令人不爽。
莉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莉昂。
莉未的能力——通俗来讲就是超直觉。这也使她有天生(物理意味上)的感知“气氛”的能力。虽然很抽象,但往往能让她提前做出正确的决定。
即便如此,她们两个在一起,莉未也总是倾向于让莉昂做出大部分决定。
今天没有危险的味道。
在这里惹怒青年们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这是莉昂的判断。她抓住莉未,无视青年们往酒吧里钻,
青年眼疾手快第抓住了莉昂的大袖子。
“哎呀,对不起。”
青年眯起眼笑了起来,手上力气却没有松,
“未成年的话还是不要到这个酒吧的比较好,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喝点什么东西?”
“你们干什么呢?”
啊,有人来英雄救美了。
莉未平静地想。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来人是一名看起来很有活力的少女,留着蓝色的过腰长发,穿着像中国女侠一样的很短的奇怪装束,像热血动画里的hero一样挡在她们面前,打开了男青年的手。
“你们两个,对女孩子干什么呢!”
哎呀,是名女性呢……
“只是和这两位小姐姐聊聊天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流氓双胞胎笑得很和善,蓝发已经做出了看起来很专业的攻击的姿势,气氛看起来很紧张。
“还是说……你也想加入?”
刚才动手的那个男青年的手又一次挥了过来,目标是女青年的额发。只是还没有达到,就被蓝发的小臂打开,反手抓住。
“你们这样的水平,一打二我还是很轻松的哦?”
蓝发像是有点害羞一样露出了人畜无害的胜利笑容。
“靠……”
流氓双子里看起来比较聪明的那个及时结束了纷争。安静下来的鹅酒吧后门外,三个人面面相觑。
“请你喝点什么?”
最后是莉昂开了口。
“啊……谢谢。”蓝发瞪大了眼睛,有一点惊讶,一只脚走进了门,又不放心似的回头问了一句,
“你们确定你们能进酒吧?”
“嘘。”
莉未把食指贴在唇上。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她们挑的位置离人群不远不近,酒吧的灯光昏暗地打在她们头上,有一种晕醉的慵懒感。莉昂跟莉未都还未成年,两个人抱着苏打饮料喝得很开心,像女中学生放学后聚在奶茶店一样。
“我叫莉昂,这边是我的双子,莉未。可以问问您的名字吗?”
莉昂把双手叠在下巴下面,微微笑起来,金黄色的瞳孔看起来像极了什么动物。
“……以及,来这里的目的。”
“我叫梵令岚。”梵令岚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话语中带着的警戒,“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经典的流氓欺负小女孩的画面,不禁就正义了一下,希望没有让你们觉得困扰才好。”
“怎么会。”莉未说,“说实在我发现您是位女性之后还担心了一下子呐……看来是我太大惊小怪了。您真厉害,很会打架吗?”
“要说的话,是武术吧,中国武术。”梵令岚哈哈地笑了一下,声音陡然变小,以至于姐妹俩几乎需要读唇语才能知道她说的话,
“至于目的……我想来打听打听那个‘药’的事情。”
“那……可真是巧。”
三人相视一笑。
“那么,可否告知我们您的阵营?……就是您对这药的态度,是支持呢,还是反对呢?如果是殊途之人,那今天可能就要到这里说再见了。”
姐妹俩的警戒就是因为这个。
关于药物,各种各样的人站着两种不同的阵营,这就很容易引发冲突,近来已经演变到可能会为自己招来危险的情况了。梵令岚对此还算了解。她嘴角一弯,露出了看起来十分天真的笑容,
“不要在意。”
“我是独胞胎。”
啊……姐妹俩了然。当然,她们对独胞胎并没有歧视的观点。
“独胞胎在这个世界上,也承受着因为‘不同’而产生的伤害。”
“我想让同为独子的大家,能像双子一样,得到同样的尊重。这个药物虽与独子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是对双胞胎产生的影响却能直接对我们造成波动,简单来说,脱离了双子关系的双胞胎,和独子还有什么区别呢?”
莉昂几乎没怎么受过伤。
几乎每一次遇到危险,都能在很小的差距之间躲过伤害,甚至是死亡。比如摔倒的时候离眼睛很近的地方有一只图钉,比如走着走着忽然停住发现下一步是没有盖好井盖的下水道。她的自我保护是无意识的。
但是莉未有。莉未甚至可以预感一秒后会有一辆车像野狗一样向他们冲过来这样程度的危险,但她没有那么幸运,她不一定躲得开。
这大概就是两个人需要在一起的理由,而目的是为了割断这种理由的药物,我们将不顾一切地反对,直至抹消。
“安全~独子没有什么不好,中立派至少不会和我们起冲突。和梵小姐不一样,我们可都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呢。”话外之话,莉未没有说出来。
“那样的药物,我们不希望它出现,最好永远消失。世界上自然诞生的每种事物都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人工地去消灭它,谁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莉昂用长吸管漫无目的地搅拌着她的饮料。
“会演变成某种……甚至灭绝也说不定。”
“是呢。”
“关于我们的理由……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切断la和mahina之间的关系呢?双子之间的联系,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你说是吗,莉昂?”
“当然。”
梵令岚没有说话。
这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双胞胎姐妹。
一对标准的,亲密双子。
-
“说到打听消息……”
莉昂理直气壮地挪开了话题,眼神飘向酒吧更深的角落,几近一片昏暗。
但是莉昂知道,鹅奶奶就在那里。
“在这里,还是得找老板娘。不过……想要鹅奶奶的消息,可是需要点这个的呢。”
莉未随之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做出金钱的表示。
“这样……”
梵令岚站起身,抖了抖空掉的玻璃杯,“那不如今天就到此别过?”
“是个好主意呢。”
姐妹俩笑着也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酒吧深处,三人复又从后门走了出去。
“梵姐姐,”
走出门后莉未像想起什么一样,笑了笑,拿出手机,
“联系方式?”
我常常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們大家都是漂泊在海上的孤舟,我們迎著海浪前行,被巨浪吞沒,或葬身魚腹。
與旁人那兩人座的小船不同的是,我的小船上,只有我一人。
我是一名獨胞胎。
名叫Tim,但少數熟識的朋友稱我為Didi。19歲,愛好是一個人躲在家裡玩電子遊戲,唯一的特長是架子鼓,現在在樂隊「rankko」中擔任鼓手。
現在是下午四點整,我穿著兩天沒洗的T恤和口袋短褲,腳上穿的是已經有三年工齡的破拖鞋,走起路來的時候,左腳後面的軟墊會發出「卟卟」的氣音。
這裡是警察局,大理石地面受頭頂集中式空調不斷吹出的冷風影響,已經冰的滲人,從被太陽曬得暖暖的大街上踏入這間佈滿人工冷氣的房間,氣溫驟然地下降凍得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
對於寒冷,我真的是很不擅長。
「你就是Tim·Kahn?」一個頂著大肚子的警官坐在開足了冷氣的櫃檯後面問道。
他臉上泛著一層油光,手邊咖啡杯的白色杯壁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棕色水痕,兩片嘴唇又紅又厚,卻還是擋不住嘴角的餅乾屑。
我點了點頭,老實地回答,「是。」
他抬起頭,兩瓣厚嘴唇上下一吮,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叭」,隨後他才繼續說道:「那就沒錯了,我們很抱歉地通知你,你遇上了網路欺詐。」
這件事發生在兩周以前。
作為線上遊戲愛好者的我,為了貪圖小便宜,低價購入了數量可觀的充值卡。但拆封之後我卻發現這些卡片並不能充值,換而言之,我花了不少的遊戲資金購入了一堆已經被停用的遊戲卡片。
這是網路欺詐,十成十的網路欺詐!
所以現在,我正懷抱紙箱,在心中歎氣。
「Didi!!別偷懶!快來把這疊東西搬走!!」
斯圖加特的天氣雖然一直都很好,卻耐不住此刻正午的太陽直直曬在房頂,熱度透過磚墻滲在空氣里,再加上我又是發汗體質,稍微一點動作就惹得一背的汗。剛想休息一下就被凶神惡煞的債主兼工頭盯上,呼呼啦啦地喊著要我去搬下一個紙箱。
「所以說……這些紙箱里到底裝的是什麼啊?」
這間向陽的小閣樓原本估計是被用來當做貯藏室了,剛打開時裡面堆了一堆擠滿灰塵的紙箱,我奮鬥了一個下午才總算是清出了一條可以容人進出的通道,此刻正是累得喘不過氣、雙手撐在那些髒兮兮的箱子上、急需休息的時刻。
「不太清楚耶,應該是檔案一類的吧……?話說,你可別偷懶,快點繼續搬呀!」
此刻,坐在被我整理出來的一疊紙箱頂,兩隻腳分開還晃蕩得很開心的,就是這家民間偵探社的成員之一Maja·Nele·Sommer。
相信你一定想問為什麼像我這樣的一個遊戲宅會跟民間偵探社扯上關係,還在大好假期的週末去替他們整理灰塵滿天飛的小閣樓。如果在一個星期前你對我說了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大笑你異想天開然後挪回自己的小房間繼續打電玩。
一切都因為一星期前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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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被提醒原來一個月不上傳作品的話會被除名> <
只好把還沒寫完的內容先放上來了……對不起!下個月開始我一定會好好開展劇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