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n Continents Project:
Love in Journey
【企划简介】
曾经连接在一起的双子大陆分离,远古人类在两片大陆上独立发展。万年之后,一座大陆桥升起连接两个大陆,两个人种重新接触。虽有战争,后来迎来和平时代。
CR旅行公司打造的春季大陆旅行线路,将带领游客游览两岸极致风光。
【微博】
@巡游恋爱企_2Cp
【审核群】
549677522
—❤—【更新】—❤—
【日常】标签下开设【环游暖暖】子标签
【旅客登记簿】标签下开设【场外人物】子标签
【企划时间轴】新版本已出
☆游轮线人设开招☆
【游轮岛屿线】
10.1-10.31
【游轮线人设截止】
10.3
???·Maestro
未设置称号
[巡游恋爱企]Mucsiv
[Cats×Dogs]Tahiti
[神祇研学院]○
[创世野犬]Micgnifilen
[里界]Yectomen
[头号玩家]Meierdicse
[毛乎乎]Creamy
[居无町]Disilceror
[论魔生]Allisus
[垃圾天恶]SSS
[PMDⅡ]Mepierit
[993]Imagined enemy
[最终列车]Petalouda
—
Asexual Agender demiromantic
怀特(伪)
未设置称号
年龄:27
身高:175
爱好:数质数
职业:侦探
角色简介:
【企划用角色,此处的设定可以看作和企划相关的里设定,也可以当独立的设定】
理论上存在的无数个世界中存在的另一个怀特。
和DAWN中的真·怀特是庄周梦蝶的关系。
怀特(伪)是真怀特梦中假定的,没有遇到不幸,没有无限的寿命,作为普通的人类幸福活着的人,在时间魔女复活之前二者的对接变得越发明显。
——当然怀特(伪)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对于普通人类的他来说,DAWN的世界就不过是单纯的一个怪梦而已。
Havsis Steinarr
未设置称号
+高校诗歌理论讲师。副业是幼驯染的保姆,是记得来账做得来菜哄得来孩子的类型。
+无条件幼驯染维护者。
+擅长做洋葱龙虾汤。
+脾气出奇的好,会给学生打高分。因为经常露出对人意见很大一样的表情,日常给人的感觉又很严肃。
+很有礼貌(一天到晚做客服)。
+语气通常是不确定的。“可能”“应该”“大概是”经常这样。
+不温不火的老年pace,喝了酒就会热情高涨,一击脱离常识人。等下,应该本来就很热情的。
+热情的同时也会变得暴躁。
+过激浪漫主义。
+莫名其妙不敢看侦探和犯罪小说。
+耐寒不耐热,但吃东西喜欢吃热的。爱好高热量食物。
莱维·斯加尔(Levi Skar)
未设置称号
年龄:17
身高:174
爱好:看书、绘图、收集美丽的石头
职业:设计师门徒
角色简介:性格温柔开朗
知识量丰富喜欢看书
记不住人名
情感方面不擅长迟钝但对事物应对能力强
机械等设计方面很有天赋
旅行箱中装有机械用品和书本
对美丽的石头很感兴趣
Lycorus Estridsen
未设置称号
国籍:东大陆联盟
年龄:23
身高:181cm
职业:普通的数学爱好者。偶尔写写怪话。(自称)
·homo族人,Windscale出身。现于Cherrynoble的高等学院留校学习。专修数学。因为有着讨人喜欢的明快性格,在学院有些许人气。
·(反动)知识分子世家。读掉了十二个书架的书后兴趣变得杂乱。
·趁春假出来浪。
·大约两年前和独自度假的Lorraine在Windscale的咖啡店相遇,保持了一段时间的亲密关系。在她回Azalea后依然保持着书信交流。后来和平分手。
·依然友好相处。
·入戏很快。
·唱歌比Lorraine好听。
·虽然是数学专业但是是近代诗信徒,能够随时随地信口扯出深情的句子来。
·义无反顾地热爱与姑娘聊天。
·经常睡眠不足,黑眼圈很重。习惯携带诊所开的巴比妥。
·喜欢他的人对他的爱称是暮暮。原理不明。
雷莉·莱比昂(RellyLibium)
Homo导游
※企划NPC角色
年龄:22
身高/体重:167cm/53kg
爱好:观察别人的样貌 给对方设计奇怪的造型
职业:导游
角色简介:
·Homo族人。
·【已婚】。丈夫是研究魔石的Anth族学者
·在校时某次在流水线实习的时候遭遇事故失去了左臂,换上了轻型假肢
·办事干脆利落 不太带个人感情
·却很喜欢在介绍词里自由发挥,每次都不太一样
·总是被上司抱怨【职业笑容很假】
·个人癖好喜欢一些能在人群中异常显眼得装扮风格
·虽然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招数,不过是处理客户投诉的达人
·有大特驾照
碧波万顷,海天一线。
伊莉丝站在甲板之上,眺望远方,深深的吸入略带咸湿的海风。
她所乘坐的这艘Vasayag号甲板位于顶层八层,凭栏远望,视野极其开阔。当然,若是一时兴起向下俯瞰,景色想必也是极其精彩。
只是对心脏挑战太大而已。
不时有几只海鸟飞过,或是发出清脆鸣叫,或是飘落一片羽毛。海风掠过鼻端,带来一丝内陆闻不到的咸。
他们正乘坐游轮驶向三壁岛,逐渐接近西大陆的东端。这也预示着春季旅行即将迎来一个阶段的结束。
从启程到靠岸,他们有约莫五天的时间漂泊在广袤海洋,领略海洋风情。身处海洋之间,举目望去皆是一片蔚蓝。
视野前所未有的开阔。
伊莉丝家在内陆,生在内陆,长在内陆。狼群聚而居,她是被父母呵护的幼女,长成后为培养独立能力,足迹踏过的地方也多是深山草原,与海洋相距甚远。
她出生的小镇在山脚下,一条河潺潺流过,横贯全镇。伊莉丝幼时也曾与伙伴一起,踏入河中戏水。
只是河流与海洋差别实在太大。
伊莉丝伸出双手,等待许久也没有海鸟停驻,后悔没从餐厅带出面包屑的同时也怀着一丝愤懑,决心去找格雷。
心情不好时就去找格雷,泄愤。
Vasayag号共有八层,各项设施一应俱全。伊莉丝喜静,顶层甲板与五层图书馆是她最常去的地方,七层的各种展厅也在搭乘游轮的第一天游览完毕。格雷与她截然不同,若是硬拉着他一起逛展览,这个爱好满足妻子一切愿望的男人大概会走着走着直接睡着。
伊莉丝也不愿勉强他。
旅游是为了放松,或许对格雷还有一份弥补平日工作忙碌无法陪伴她的心愿,但正因如此,难得从繁忙的工作中解放,伊莉丝认为格雷远比她更需要放松。
在这艘平日难得乘坐的豪华游轮上,伊莉丝希望尽可能满足格雷的爱好。
这个时间,格雷应当在四层健身房吧。
这样想着,伊莉丝离开甲板,沿最近的楼梯下楼,却在七层遇到了格雷。
“格雷?”伊莉丝歪头,有些困惑丈夫怎么会在七层出现,展厅应该是格雷敬而远之的地方才对,莫非格雷一时兴起,想要冲进控制室学习驾驶轮船?
真相显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
上身只着紧身背心的格雷仍有些喘气,却并非运动量不足:“刚才听其他旅客说今天的日晒有些猛,你又没带帽子,有点担心……”他的手上抓着一顶遮阳帽。
所以才急匆匆找上来吗……
伊莉丝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惯常没有表情的脸浮出一丝笑容:“如果我真的没戴帽子,晒了这么长时间也已经迟了,笨蛋格雷!”伸手指指头顶、狼耳突出的位置并非头发,而是一顶遮阳帽。“只是今天换了帽子而已。”
看到格雷有些吃瘪的表情,伊莉丝心情愈发愉快,走上前踮起脚,伸手揉乱自觉弯腰的丈夫发顶:“而且我也不是很白,再晒黑一点也无所谓啦。不过——”浅紫的眼瞳眯起,伊莉丝眼中流露出几分顽皮,“既然日晒很强,格雷不如去甲板躺上几个小时,晒成小麦色再回来?”
“伊莉丝?!”格雷瞪大双眼,惊悚的模样着实娱乐了她。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直至伊莉丝再也无法忍耐,“扑哧”一声笑出来,迟钝的格雷才后知后觉,他似乎又被妻子耍了。
发觉笑声无法抑制,伊莉丝索性蹲下身抱成一团,脸埋在双膝裙摆间,努力压抑笑声,只有不断颤抖的肩膀暴露出她仍未止住的事实。
格雷只得叹气。
他早该想到,伊莉丝内心是一匹狼,还是那种调皮的小狼。
高大的男人伸出手,向抬眼看他、唇角仍留有一抹笑的妻子发出邀请:“你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
你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
不算久远的旅行中,在格雷公司的飞艇上,她的丈夫这样说,向她伸出了手。
那一瞬,伊莉丝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喜悦多些,还是恐惧多些。
格雷兄妹关系十分亲密,她相信挚友格莱丽斯一定将她毕业舞会的糗事告诉了格雷。伊莉丝不擅长跳舞,直白一点,她只擅长踩男伴脚。毕业舞会当天,凡是与她跳舞的男士鞋子几乎全部报废,只能勉强坚持到他们回家。
伊莉丝无所畏惧,唯独担忧糟糕的一面令丈夫退避三舍。而舞技则是她最想藏起来的秘密。偏偏格雷邀她跳舞。
伊莉丝几乎想要后退。
只是当她望向格雷眼眸,看到那片暖黄中的温柔,突然有了勇气。
她将手搭上格雷的,进行了踩男伴脚次数最少的一次舞蹈。
而现在,在这游轮的楼梯口,远离熙熙攘攘的人群,耳畔唯有海浪声声,格雷再次向她伸出了手。
或许这次,她可以不踩到男伴的脚。
伊莉丝这样想着,再度伸出手,握住了格雷的。
今夜的舞厅,大概会留下美好的回忆。
—END—
第二年才补上的档(。
说是游轮岛屿线,其实只写了游轮。岛屿暂时没有灵感,也许今后会补上?
巡游恋爱是我严格意义上第一次完整参与的企划,前面的企划文现在看来存在各种不足,流水账一样。而且或许是每次单开文档的缘故,感觉连贯性尤其不好。而且也没怎么和大家互动……现在想想也许有互动旅途会更愉快吧,更有跟团旅游的感觉√
总之感谢企划组!最后一次隔了这么长时间才补档请原谅我orz不知道东大陆旅游线还会不会开,感谢企划组一直以来的付出!辛苦了!
@恋爱是合同
#微妙的魔幻剧情(并不是魔幻…)
#基本就是不停换地方聊天
#本质哲学狂魔的本性暴露阶段
。
。
泰·H·范特西对于自己的失职感到懊丧。
前一些日子,在斯凯弗勒的时候,他因公消失了一会儿。他必须要给他那不负责任的书记打个电话,他不知道在西大陆,一个他不能自由监控切瑞诺布尔市场的地方会发生什么,这让他惶惶不安。所幸是什么也没发生,一切像是往常一样运转,那些无产者之间的细言碎语,街上逐渐减少的个体户,那些不安的信号,似乎还没那么快带来恶果。但正是如此,他作为家长的失职就让他更难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自从在里昂度过的那段时光后,他最爱的妹妹,丽,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交流就变得越发地多(当然,范特西先生不知道丽关于实验的那一套考量),兴登柏林那一场美妙的舞会,他碰巧遇到了过去的客户,在斯凯弗勒,他又被一个电话耽误了时间,他只能在一旁看着,就连在白尾鹿的聚居区,那个盛大而复古的传统祭典上,他也能看到丽和怀特坐在一起,两个人不知在说些什么话。
见鬼了。他想。他对自己说,你可是范特西的当家,这不像你,为了一个穷小子大发脾气;你也应该早早就想明白,丽十九岁了,不是那个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了,她自己对于爱情的选择,你怎么能插手呢?——当然这些话泰早就已经明白,可又有什么用呢?虽然他害怕变成丽心目中讨人厌的哥哥,但又无法接受那个不修边幅的男人走来走去,这是矛盾的,他想,怎样他都会感到不快,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
愉快的音乐在这不大不小的音乐厅里激荡。这艘夸张的游艇,竟然还有这样的设施。泰向舞台看过去,在那边缘上灯光难以照亮的角落,那漆色的三角钢琴后面,一个白色的影子在跃动,那是怀特飞散的头发。他陶醉于演奏,从泰这里看不到他的动作,却能听到音乐自然地成型——是《巴克托里的的疯狂》,一首不太登得上台面的钢琴独奏。泰有些惊诧,他第一次知道怀特是个会弹钢琴的人,而且弹得还不错,印象中他的歌声实在不够美妙,使泰一直误会他是个不懂乐理的人。
半晌,琴键飞舞的声音逐渐淡了下去。
“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擅长弹钢琴的。”泰像是挤胶水一样挤出后半句话。
“呃,谢谢……我中学的时候,在学校合唱团做过一阵子伴奏。”怀特并没有发现泰一直坐在那里,盯梢他,像是他自己平时做的那样,他觉得有点尴尬,他头一次知道自己的私人空间被窥视是一种什么滋味。
“你是不是觉得,”泰从沙发中站了起来,“我不会特意盯着你,不会特意和你说话?”
“……没有觉得,先生。”
“好吧。”怀特的回答让泰显得有点没话说。两个人之间经历了大约半分钟的沉默。
“丽呢?”怀特问道。
泰在心里嗤笑道。他确实是这几天和丽混熟了,竟然有勇气直接向他害怕得要命的丽的好哥哥问丽的去向。他原本可以不回答,但他还是一摊手,表示丽正在浴场享受热水浴,这个场合他们谁都不适合去打扰。
“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熟悉?呃,我是说,先生,我们两个又被她甩了。”怀特想起在里昂那个尴尬的夜晚。
“那被甩的只是你而已,丽她喜欢独处,我也习惯这样了。”泰仍然不乐意怀特把他和自己摆在一个立场上,这种傲慢似是撼动了他的权威。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有些担忧了——丽是不是把他放在和怀特同样的位置,放置到一边了呢?还是说只有他被放置了呢?他不敢想。自从他知道丽真的喜欢上怀特了,这一切他就都不敢想。
可是是为什么?是什么时候?
“苍蝇,”泰决定直接说清楚,“我有些话问你,你跟我去适合谈话的地方。”
说起前往三壁岛的这条旅行线,一般人印象中的模样,总是像餐厅的纸巾上印刷的那样,也像是地铁里发放的旅游杂志那样,是索菲亚的珠宝般蓝色的海,是角鸮的眼眸般清澈的天空,如南国信奉的海神般乘风破浪的游轮,威风航行,宣告着人类对自然的征服,正鼓吹工业化的号角,游轮上的男女喝着马丁尼,在甲板上享受着暖流带来的美妙气候——但若是相信这种商业营销的小策略,就容易在真正踏上旅途的时候大大失望了。
这一天是阴天。怀特和泰靠在船尾甲板的围栏上——没有马丁尼,从酒吧点酒外带要加收百分之十的服务费,虽然不是一笔大钱,但两人都认为没必要再浪费在上面;没有蓝天,海雾中大气的颜色,看起来像是劣质烟草喷出的烟雾;没有蓝色的海,海水的颜色像是将海藻提取物在水中疯狂地稀释,在船尾激荡出的浪花泛着和天空一样的烟色。究竟是这一日天气不好才是如此,还是大海原本就是如此,现在都变得说不准——只有瓦萨良格号的船体像是海豚一样美,和印象中一样。
“范特西先生,”怀特搓着手,海风吹得他发冷,“您单独找我谈话,这有点稀奇了。那是什么事,一定要您,呃…单独找我说呢?”
“丽应该是喜欢上你了。”泰单刀直入地说道。
一瞬间怀特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先生……这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啊。”他试探道。
“玩笑?哼,你也知道的,她喜欢你,不是吗?你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早就确认过了才对。”泰自觉有些失礼,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你说你爱她,她也爱你,你们的关系依旧不上不下,就一定有例外的原因……照她的性格,一定有。”
你说对了。怀特不由得这么想。她说将在他成为最好的侦探后再表达自己的心意,怀特就从此不敢再过问。或者说,他享受着这种和丽共有约,享有一个秘密的感觉,这让他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亲密了些。而范特西先生站在第三方立场的一番发言,使怀特认识到,这关系确实有些亲密过头了。他认为自己必然能成为最好的侦探,丽一定会在将来告诉他她的爱意,那他现在也许就是在预支那之后漫溢出来的爱,又觉得这不是奇怪的事情。
“我先说好,”泰见怀特变得犹豫,立刻接起了后话,“我不知道我妹妹和你有什么,你现在的做法,我是说,你们两个人像恋人一样抱在一起,但又各自否认是一对恋人,这就像你要贷款,却没有准备金,你认为这笔钱将来是是你的,现在就必然是你的吗?是谁给了你使用的权利呢?——当然这不合法,就像我会阻止你这么做。”
“您的意思是,您仍然拒绝我和您的妹妹恋爱这件事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先生,您表达的不就是这个意思…”
“不,不,不,”泰将他的金发揉得乱糟糟,“我的意思是,你个苍蝇不能和丽在一起,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你,但是我不能阻止丽和任何人谈恋爱,她应该去爱任何一个她爱的人,我只能当她的后盾,在她失意的时候保护她。”
“先生,这是矛盾的。”
“不矛盾。你好好动动你的脑子,用用你最擅长的逻辑——这矛盾吗?丽可以爱她爱的人,我不允许你和她在一起,这矛盾吗?也许你需要我用残忍的说法来告诉你,我就是不信任你的爱,你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你告诉那些来找你工作的太太们,她们的丈夫依旧忠贞,你用爱欺骗她们,绑架她们,你如果是个正直的人,就应该告诉她们真相,让她们知道男人是多么危险的生物,——你没有,你骗她们,也骗了自己。”
“不好意思,我失礼了。”意识到自己从未在怀特面前说过这么多话,泰又立刻打断了自己。
怀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想着,醒醒,你也是男人,你这种想法不如把丽送去只有女性的世界。但他不敢说,只是故作冷静地辩解了起来:
“我没有骗人,先生。您认为我的生意基础是怎么来的?信任。真相。您要知道,我们这是自由职业,我是凭着良心工作的,那些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发生过,我也不能为他们的丈夫编造莫须有的罪行来讨太太们欢心吧?”
“说没有就没有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值得信任,你的爱也不值得信任。”泰叹息道,“也许你觉得不公平,你要说世人总是如此,但是——恕我直言,你不能给她优越的生活,你的爱也不值得考验。你爱我妹妹的什么呢?美貌是会消逝的,智慧是会褪色的,人处在万变之中,爱也会变化啊。”
半晌两人之间陷入了寂静,泰想要抽烟,刚掏出火柴,看到远处侍者警惕地盯着此处,又不甘地将火柴丢进了浪花里。
大约一支烟的时间,怀特开口说道:
“先生,假如萨瓦良格号可以永远地航行…”
“它不能。”
“…就当它可以吧!”怀特对于这个男人的严肃有些没辙,“萨瓦良格将永远航行,为了它能永远航行,每当有零件有稍微的损坏便替换掉,直至整艘船都被替换了一遍,到了这时候,这还是萨瓦良格号么?”
“可是,”泰思索道,“这世上没有可以永远航行的船。”
“先生,求您就当有吧!”怀特有些崩溃了。
“萨瓦良格号会一直是萨瓦良格号,”怀特自顾自便回答了下去,“只要它存在,就一定是萨瓦良格,就算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已经变化,它仍然是萨瓦良格。就像丽一如既往是丽,我爱她,是因为她是丽,就是如此。”
范特西先生似乎是被怀特的谬言惊到了,他稍微停顿了一阵子,才对怀特露出了像是看到坏掉的轴承一般的眼神说道:“…这是诡辩,你们这些侦探最擅长这个。”
“而您和您的妹妹说了相同的话。”怀特自认为自己的发言很深情,沉浸在得意中,并不想对泰的无言做出过多评价。
倏尔波涛中爆发出惊叫,怀特便像个中学生一样,架着身体朝船尾望过去,鼠色油滑的生物正从浪花里弯出身体,成群结队,仿佛是远行军一般。
“是海豚。”怀特一直到看到那圆润的鼻子,才认出那是什么。
海豚确实是喜欢跟着船前进,这在西大陆的野生动物保护法出台前也确实是不错的观光项目。然而在这里,在这个时间,都不应该有海豚。这让泰有些诧异。他不住地挤眼睛,怀疑这是某种集体幻觉。然而海豚就在那里,客观地在那里。它们在烟色的浪花里翻滚,像是餐厅后厨大锅里的龙虾,然而它们是活生生的生物,发出赞颂生命的叫声,在海面上时隐时现。这是一个奇迹,还是一种灵异现象,就无从得知了。美景如是,泰却觉得毛骨悚然,纵使怀特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却找了个理由走掉了。他需要让自己暖和回来,找到些自己是自己的实感,应该和丽一样也去泡个温水浴,也许还需要一点烈酒助威,就算在水池里喝烈酒是个不健康又危险的决定,却比那突然出现的幽灵海豚好许多,酒必然是要吧台送到浴场的,这时那百分之十的服务费就显得足够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