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F UTAPRI ★ LOVE ARTS
【已和ELF UTAPRI合并】
主平台为elfartworld
-------------------------
各位同学、讲述梦想吧!
在各自的心愿中寻找着对方的身影
怀揣着各自内心中的言语、换揣着各自内心在的想法。
在这条色彩飞扬的秘境中,
一步步所渡。
让我们从“朋友”的名牌中结束吧。
尚未开始的故事
像炎热的那个夏天一样
已经开始的故事。
-------------------------
本企划为半年制(在创作中,现实生活的一个月为企划中一个月的时间),人设投稿时间从6月25日24点开始至7月14日24点,14日企划正式开始。 -------------------------
BGM:http://www.xiami.com/song/1769651696?spm=a1z1s.6659509.0.0.1uAzzs
01
一年前。
听到了轻轻的哼歌声,伴随着带有呼吸感的气音传入耳廓。
天海万结的声音空灵而澄澈,那是透明且温暖的音色,她拾起我房间角落里的乐谱,在房间里还充斥着铅笔划过纸面发出的噪音的情况下就那样轻声哼了起来。那声音让我不禁想起了八音盒——接着我就这样停下笔,鼓起掌来。
万结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乐谱,弯起了她那双如同水晶石一般空明澄澈的眼睛。我不止一次的这样想着,天海万结是个如同她的声音那样空灵又温柔的人,大概,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让我安心的待在她身边,不用怀疑,不用进行无趣又庸人自扰的猜忌。接着我不禁为自己这种连自己都为之作呕的表里不一而变得难过起来。
“万结的声音果然很好听。”这是我少有的真心话也说不定。
她的脸颊似乎微微染上粉红,这次是真真实实的笑了出来:“千华的曲子也很不错啊...但是...”
“你是想说,太过严谨了吗?”
似乎是一语中的,虽然说是似乎,但其实是有80%左右的确信率——从万结的表情里我几乎毫不费力地读出了这一点。她什么都没说地垂下了头。用手抚摸着纸张上微微凸起的部分,那是音符的纹路,这些小小的图案构成的画面里谐波能量的吻合率很高[1]。但是本质上,却只是完完全全的,不和谐。
没有太过在意万结的沉默,我一意孤行的说了下去:“怎么说呢,最近写的曲子,音符永远是中规中矩,缺乏灵动和跳跃。甚至是压抑的,窒息的,灰色的...已经完全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了。即使是灰色的曲子...也完全写不出想要的感觉....[2]”说着忍不住扬起嘴角,这笑在万结看来一定虚伪的不可思议吧。
在那之后的几秒间我们之间被沉默覆盖着,我很清楚,现在的万结也是处于一个迷茫的状态。但和我不同,她是前路被迷雾覆盖。而我,则是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无情的撕裂那般,仅留下片片灰暗压在头顶——令人呼吸一紧的窒息之感。
而后,万结那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气氛,她的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着实是柔和又温暖的动作,接着她缓缓开口:“虽然我对作曲没什么了解……但是以我对于千华的了解来说,还是先把作曲的事放一放,休息一阵比较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啦。”
我什么都没说,大概是不想破坏这种仿佛被冬日稀薄的阳光的感觉,只是轻轻的把手覆上了她的手背,然后闭上了双眼。
可笑的是,在那之后的将近一年间,我都没能打破这种禁锢——
仿佛是被一叶障目。
02
五天前。
夜晚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气息,风还算凉爽。一抹墨蓝注入绀色的天际,然后就那样相互交融晕染开来。也许是因为这夜空清澈且不含多少杂质吧,星星点点的星尘格外清晰。
我站在了自动贩卖机的面前,和身边一位陌生的青年面面相觑——这件事的起因是在不到三分钟前,当我准备按下小豆汤下方的按钮的时候,手指与什么略微粗糙却温暖的物体相触碰。对,就是这样充满了少女漫画味道的开端,使我遇到了这名紫发的青年。
他很高,即使我穿着高跟鞋,想要对上视线还是必须扬起头,通过视觉估计的话,他大概有185厘米左右那么高吧,在日本这个国家还真是比较罕见的身高,说不定是有在打篮球的人。我忍不住想入非非的时候,青年一句小声的【...请问】才让我认识到此时的情景是多么的尴尬。
“啊,抱歉,我走神了。”迅速的收回指尖,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露出笑容,“您先来吧。”甚至还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青年只是无言的摇了摇头,接着指了指显示剩余数量的屏幕,很糟糕的是,小豆汤只剩一瓶了。
“你请吧,是你先来的。”
“不,我们算是同时摁下的吧,不用那么客气也可以的,我喝可乐就好了。”话说出口的下一秒便摁下了可乐的按钮,实际上我并不喜欢碳酸饮料,但是这样的相互推辞继续下去显而易见的更加麻烦。也许是因为我的行动太过于斩钉截铁,他沉默着迟迟不做出行动,直到我准备蹲下身把可乐取出来的时候,才听到他摁下按钮的声音。在心里松了口气,我单手拍了拍裙子准备站起来,
却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接着我的头无法控制的、像是岌岌可危的定时炸弹般疼痛起来。
这个瞬间我明白自己的老毛病又在不应该的场合发作了,我有低血糖和偏头疼的毛病,偏偏又很喜欢熬夜,亦或者说身体比较习惯于睡眠不足的状态。毫无疑问,这加重了我身上的这些毛病,我却没有想过去治愈它们,因为比起它们,显然是用睡眠时间换来的作曲时间更加重要。我知道这反而证明了我是多么的不可救药,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脚步变得轻飘飘的,我似乎是向后退了几步,之所以如此含糊其辞是因为那短暂却难耐的沉闷痛楚让我不能好好的思考现在所处的状态。我感觉自己被拉住了,那强而有力的温度包围手腕的瞬间痛楚减轻了些——接着是更加切实的温度。
在大脑清醒些之后转而需要面临的,是比刚才还要尴尬的情况。
大体是过了微不足道的一两秒,我发现自己靠在了青年的肩膀上。很显然,这是刚才他为了让我不摔倒而拉住我后,在惯性的驱使下产生的结局。虽然我可以很冷静的分析当前的情况,可还是无法预料,无法避免,无法抵抗的,心脏的跳动骤然加快。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伴随着变得急促而响亮的心音一起。然后是热度,它顺着脖颈一点点爬上脸颊。
十分难以启齿的是,我很不擅长应对男性,因为除了我我的父亲和那位温柔过头且容易操心过度的烂好人哥哥以外,从小几乎都是在全是女性的环境下成长的我几乎没怎么体会过这种青涩又有些奇异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不合时宜的产生了如此的念头。
也不知道是我们两个谁先撒手的,总之,和他分开后,虽然我的步伐还是有些不稳但勉强能站定。青年那双看不出表情波动的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担忧,我冲他笑笑,接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疼痛的余波袭来,我再一次捂住了额角。
“唔...”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青年就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至少从他的语气里我是这么推测的,但也说不定他只是单纯的语气平淡。无论是哪个,听到这样的,让人能隐约想到大海的声音之后,我的心的的确确的安定了一些。
“真是抱歉...还要麻烦你...可以帮我拿一下药吗,就在这个包前面那侧。”
青年按照我的话从包中拿出了药,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再一次莫名的正襟危坐起来。以前凉月曾说过我在男性面前太过拘谨,当时我不屑的以为他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并没有说错,不得不佩服那个人还真是心思细腻到了可怕的地步。
“给。”
“谢谢,也谢谢你刚才接住我。”从小瓶子里取出药,含着药片含糊的向他道了谢,然后拉开可乐的拉环让那苦涩的药片顺着液体流进喉咙里,这种滋味,我早已习惯。
那一天在我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中落下了帷幕,只是那时候的我还未意料——也不可能预料到,我们之间就此结下了可以说是【孽缘】的奇妙缘分。
03
三天前。
因为家里没有钢琴,我一如既往的来到咖啡店里练习钢琴——亦或者说,是练习自己谱写的曲子。
听到那个少女的鼓掌声音之后我在琴键上活动的手指被按下了暂停。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明媚到几近刺眼的笑脸,这位少女好像也是孚日艺术大学的学生,我曾在学校与她有过匆匆的一面之缘。按理说我很难对只见过一面的人产生明确的印象。这名少女是个例外,因为那双折射着阳光的异色瞳孔太过耀目——就像是她的笑脸一样。
被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少女似乎想要说什么,她的嘴唇激动的颤动着,也许是因为觉得就这样跟陌生人搭话不太好吧,看着她这副模样,我轻轻的笑出声来,“你是想说什么吧?”
少女长长的出了口气,接着是带有疲倦感且慢悠悠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是像小鸟的歌喉一样灵动而婉转的,像是孩童一样天真烂漫的字字句句,却像利刃一样,让我哑口无言,“真的是首好曲子呢,但是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怎么形容呢……大概就像是生物学上的那个吧!卡蹦卡蹦~连起来的那个[3]!明明更适合用吉他先生来歌唱,但是为什么要让钢琴小姐流泪呢?”
(她明明是半路出家的,真以为自己那么厉害啊!)
(就是就是,曲子本来就很自私的只适合自己!难度又那么高,真以为她像她妹妹那么厉害,不过她那个妹妹也是惨,会自闭都是因为这个姐姐吧!)
杂音,藏于我心灵的间隙的,曾经被我假装漠视的声音,嗡嗡作响着,让耳朵都疼了起来,让那个时候不可一世的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个不可以适合和别人合作的约拿[4],不知怎么的,这名少女的话让我回想起了那时的声音。我想说些什么,却不能很好的发出声音。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整个天空都撕裂了一样,露出灰蒙蒙的,令人窒息的颜色,它就那样压在我的头顶之上,让我喘不过气——正是这种难耐之感,让我的手指即使碰到吉他,也会很快的甩开。
就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的那样,我扯出灰白的笑脸:“因为我很喜欢吉他曲,却不会吉他,蛮可笑的吧。”
只能,虚伪的语言掩饰着自己。
04
几小时前。
宴会这种场所一向是和我无缘的,虽然我还算是能和身边的人很快的聊起来,可以说,在掩盖自己真实想法这一点上,我真是不折不扣的属于【森永】这一家的一份子。即使那只是无趣的社交辞令,但他们可以说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拥有的技能,我一意孤行的这样认为。
千雪让我穿的裙子的长度让我感到十分不适,室内的冷气让腿忍不住微微打颤,薄薄的丝袜并不能起到任何防御的作用。坐立不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在整个开学典礼的会场上兜兜转转,不停的往下压蓬蓬的群摆。如果被万结看到了,她一定会露出那种想要笑却不敢笑的表情吧。
几天前我问过她为什么要进入这所大学,回答如我所料是一句含糊的【我不知道】,那是可以用来逃避一切封闭自我的句子,但我并不能说万结什么,因为我也和她一样,对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所大学的学生的原因,连自己都不甚清晰。
如果非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那就是被凉月那张温暖的笑脸让我无法拒绝他的提议,他的笑容总是这样让我的一切语言褪色的力量。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会再填志愿的时候将这里填到第一行,我不能再细细追究源头,那只会让我的思维被困在死角,原地踏步而已。
看到了离我有一小段距离之外的万结的侧脸,这是我可以看清她唇部动作的距离,但是万结并没有注意到我。那张被深亚麻色的发丝遮住些许的脸画些淡妆,那很适合她温婉内敛却又带着些少女般的可爱的气质,当我用略带开玩笑的语调夸奖她的时候,万结总是会略微红着脸轻拍我的手臂。事实上,虽然我不是在意那些的人,但作为女生,看着她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会产生一些倾羡与不甘的。
顺着万结的视线看过去,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
是那个人,五天前的夜晚递给我药的人,也是让我少有地感受到那种暧昧的滋味的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和他外貌有些相似的少女,可能是妹妹吧。我在瞬间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也是立刻就产生了躲躲闪闪的心思,即使我确信他应该不会转向这边。
万结的嘴唇动了动,她的声音融进了略微嘈杂的环境里,不甚清晰。 か,た,や,ま,我学着万结的模样在心里默念着。用汉字写出来的话大概是片山,这就是那个人的名字吗。也许是因为我一个不慎零落了一丝声音,青年的头部有了动作。
我怔怔的注视着那里,他的视线偏离了。
我猛地收回视线,他看向了我这边。
我移开了目光,他似乎不解的歪了歪头。
余光中我瞥见他似乎想走到这边,那一瞬间我手足无措的低下头,然后慌慌张张的快步离开,混迹在了人群之中,直到确认了他,或者万结没有追上来,我才停下脚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那个瞬间突然加速的心音和急促起来的呼吸代表了什么,我只知道,那个瞬间我有种被剥除了所有伪装的无处遁形感,的确是有所夸张,但真的是,更准确的说,是接近于这种感觉的慌乱。
现在。
手中没能很好抱着的一摞乐谱因为与什么人的相撞而散落一地,有一两张被风吹远到了我无法触及的前方。那脆弱的白色让我想起了片片白羽,如果能在这样一个有浅粉的樱花花瓣飘落的日子见到白羽,一定很美吧。
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人的面影便低着头道了谢后蹲下身,准备捡起乐谱的时候手臂和对方的手臂相碰——这一幕总觉得有些熟悉。
而后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来。
几乎是早有预料那般,在对上那双如同平静无风之时的大海深处的水平面那般宁静又带着些深邃的蓝色眼睛的时候,我差一点有些自嘲的笑出声来,然后内心就像刚才那般,泛起了五味杂陈的波纹。
他捡起我的乐谱,低头看了一会儿,那一刻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逃跑欲望,但是我,没来得及站起身,他就那样直视着我的眼睛,让我再一次地,无处遁形。
他开了口。
“请问你,愿意做我的搭档吗?”
“成为搭档的话,至少你...要先知道我的名字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佯装平静的说出从唇瓣的间隙挤出了这样的话语,却是【森永千华】这个人无可救药的证明。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我只是一味的看着那压在头顶的灰色天空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我脚下踩着的,是澄澈透明的空蓝的,连着丝丝缕缕的云一起。却是如同片羽那般,支离破碎的残片。
而且我却不曾注意过它,只是一叶障目一般,编写着不和谐的声音。
-TBC-
[1]:谐波能量的吻合率越高,音调越和谐。
[2]:可以参照NAO'YMT的曲子来感受,顺便塞一个私心的小安利。
[3]:指生物中的碱基配对,梗来自流歌亲妈阿御。
[4]:比喻害群之马。
后记:
总之是把初遇写完了,有OOC请尽情抽打我。
写不出互动的三位千分之一的帅和可爱,我默默下跪。
好久没写第一人称挺意识流的也不太好理解,埋梗很多就不一一解释了。
千华弹的店里的钢琴是类似四月里面薰在前几集弹过的小钢琴,具体是什么样我记不清了。那段本来想接个尾巴后来感觉还是停在这里比较合适,写的比较草阿御轻点打我。
本来想具体解释千华为什么不喜欢合作但是我懒了....下篇会解释的请相信我。
总之先这样,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顺便说一句,片山,真苏。
整个开学典礼,莲都睡过去了。
直到被天羽摇醒,莲才摘下耳机,发现同学们都散开了。
“结束了?”
“是的,接下来有酒会。”
“太好了,我饿死了,早餐都没有吃,为什么所有开学典礼都爱在早上举行?”
当莲面无表情地把一堆食物塞进嘴里的时候,天羽问道:“对了,莲,拍档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拍档?什么拍档?”
“你果然一个字都没听见去,刚刚开学典礼校长就说了,每个学生都要有一个拍档,合作完成学校布置的各种作业作品。”
莲全然不在意地“哦”了一声。他正在看手机,从早上开始父亲就一直发来各种问候新学校情况的短信,莲觉得烦死了,但还是很详细地回答了父亲的每一句话。
“所以你的想法是?”
“暂时没什么想法。”
“哦……”天羽好像有点失落。
莲发着短信,头也不抬地问:“怎么了,你是想和我搭档吗?”
“并没有。”
“你想就直接说出来,这又不是在求婚。”
“所以你答应了?”
“不。”
“……为什么?”
“难得来到音乐学院,你就不想试试和其他人合作吗?”
“我们合作不好吗?”
“如果没有记错,我们上次的合奏就像一只小提琴在操着另一只小提琴,惨不忍睹。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去认识新朋友?”
“莲不也是没有朋友吗?”
莲终于放下手机:“我不是没有朋友,只是懒得交朋友。我可以和任何人成为朋友,也可以和任何人组成搭档。”
“我才不相信。”
莲用餐巾抹了嘴,向四处张望,一个身高和天羽差不多的女生从两人身边走过,她穿着和头发颜色相配的连衣裙,戴着造型可爱的蝴蝶结耳环,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细高跟鞋像是新买的,还不是很习惯,走起路来战战兢兢的,眼看着就要摔倒,莲适时地从后面扶住了她。
莲却开始自顾自地用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音乐系的朝仓莲。”
“我是设计科系的河村纱树。”
“我喜欢这个名字,我们做个朋友好吗?”
“诶?”纱树愣了一下,事情发展得太快,她有点搞不清状况。
“我就当你答应了,你找到搭档了吗?”
“还没有……”
“那你愿意和我搭档吗?”
BGM: http://music.163.com/#/m/song?id=22822602&userid;=96537769
文中的卡农吉他版本: http://music.163.com/#/m/song?id=34532273&userid;=96537769
文中的卡农钢琴版本: http://music.163.com/#/m/song?id=20113376&userid;=96537769
只有一千五,入个场,剧情也几乎把商量的全部推翻了……写得少女漫一般十分抱歉……【土下座】
——————————————————————————————
00.
「我不知道。」
天海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无论什么问话都可以终结的句子。无论什么场合都可以用来逃避并全身而退的句子。
被千华笑脸问着为什么会就读这所学校时,她只能以这个句子回答。
被经理人问起为什么选择卒业的时候,她也只能以这个句子回答。
被问起为什么要放弃██的时候,她更是只能以这个句子回答。
01.
初春夜晚的校园里很冷,但是这刚刚好能使她被酒精侵占的脑子冷静下来,思考着这些问题。但无论如何思考,最终只是会停留在「不知道」的回答上。
她带着这颗昏昏沉沉的脑袋走进了音乐系的教学楼,想靠在一楼的墙壁上清醒一下。
为了校庆组成小队而选择搭档这种事参加新生酒会,真是一番累人的事。况且这样真的可以促成小队吗?在不了解对方实力的情况下成为搭档,不会太莽撞了吗?
随着凉意从脊背渗透到身体中,走廊深处也随着空气渗入一丝淡淡的吉他弹奏声。天海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但是自己的幻听一定不会如此真实地打动自己的心。她顺着歌声源头的方向摸索过去,整个走廊却没有开着灯的教室。
曲子中带着书本翻动时纸页的味道,温暖的调子和走廊里冷得过分的空气交织在一起,恬淡动人。
她不曾听过这样的吉他弹指,好像在听到它的那一刹那就觉得,自己最想要听到的或许就是这样一支曲子,想要看到的也正是这首曲子所谱写的场景。她停在了传出声音的练习间门口,就算在曲子停止之后也久久不想打开这间门。
好像是在打开门的同时,方才曲子里的氛围就会全部融化在冰冷的春夜里了似的。
况且一间装满了音符的窄小练习教室大概也容不下第二个人存在了。
正当她想着这些的时候,教室里的吉他声再次开始了。这次似乎是名曲卡农的变奏,温和又熟悉的曲调仿佛将她整个包裹了起来。只是寥寥几声就勾勒出了一个温柔深情的环境来。天海只觉得一股冲动涌上指尖,那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触碰钢琴的冲动。她曾经一度以为这样的冲动已经被时间磨灭,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了。
她拉开了身边另一件练习室的门。
02.
配合着对方吉他的主旋律,天海的变调显得有些拙略,但这几乎是她最开心的一次演奏。被浓重的夜色包裹着的,不曾见过面的两个人居然能有如此默契也使她十分震惊——但这些都已经是演奏完毕之后才一股脑涌上来的情绪了。演奏中途的她似乎有些失神,一时间结束了也记不起刚才的感受,又有无数种新的感受翻涌缱绻在一起,好像梦醒时分的人一般。但很快,练习室的门被快速拉开的响声惊醒了她。
来者抱着一只没来得及放下的木吉他,卷着的袖子显得四肢十分修长,但在月光单薄的教室里天海甚至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觉得对方的面色似乎十分凝重。
「抱……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她有些紧张地扣起了琴盖,却因为速度太快险些夹到自己的拇指。琴盖上的布似乎常年积了不少灰尘,一阵尘土瞬间在她面前飞扬起来。
这可真是不妙。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位青年的声音同样很难听出情绪,断句也稍显奇怪。可惜还没等对方说出下句,天海就剧烈地打起了喷嚏。
「没,没事吧!?」对方显然慌乱起来,将吉他立在钢琴旁边,着急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天海披上。
「我没关系的……」天海下意识地推了推对方的手腕,但对方已经不由推脱地将外套披在了她肩上。或许是不经意间接触到温暖才会发觉自己的指尖已经冻得冰凉,她只好不在客套,抬起头却看到对方一双温暖的茶色眼瞳时,说出一半的谢谢也卡在了喉咙里。
「请问你……」
青年顿了顿,眼神向他立在琴边的吉他看了看,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给那双温和的眼睛覆上了一片弧形。但随即,它转了上来,直视着天海,仿佛这样更能体现它主人的决心一样。
「愿意跟我组成搭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