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企划定为黑暗恐怖向战斗生存企划,含有些许推理要素,分级为R18-G。
企划为文画混合企划,文手画手对战会混合抽取,会出现文手vs画手局面,不允许拉票。人设的创作需要与他人讨论并根据随机分配到的关键词。
雨细细密密的下着,天空透出浅浅的灰。耳边似乎若有若无传来细微的话语。
「为什么……跑去那种地方……」
「……半夜……」
「电脑里…照片……」
仿佛虫豸连续不断的叫着,惹人生厌。
斐迪南猛地睁开眼睛,一片炽白光线刺痛眼睛。他用手挡了挡,苍白消瘦、骨节分明的,自己的手。
短暂的几秒空白后一切记忆回归,无需太多反应他便如同被重锤猛击,条件反射的弹跳起身,连带背后羽翅也紧紧绷起。
面前是一片熟悉的景色——是的——地下铁。
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头顶略微暗淡的灯光、空荡荡的座椅、自动扶梯、贩卖机……普通到日常的景色。但是一个人都没有就太不正常了,正像那些恐怖游戏里的场景,只差个BGM就可以开始逃命。
身体慢慢解除应激警报,斐迪南稍稍活动了一下肩胛骨,然后挽起袖子检查了一遍身体。
没有哪里不舒服,衣服还是记忆最后的样子。抹平黑色衬衣皱巴巴的部分,他左右环顾。
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睡着了吗?
唇齿微微开合低声呢喃,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嘴角稍稍扯平,半合的眼睑让他看上去心情并不太好。猫头鹰的种族天赋给予了方便,即使有些地方较暗也能准确捕捉到细节,他淡金色的瞳孔充斥无精打采的神情,但羽毛收拢紧贴的动作无疑昭示了现在的状态。
忽明忽暗的灯光平添了几分诡桀。记忆最后的时间还是7月1日,肚子感觉没有饿,好像从突然中断意识到现在没过太久。
他摇摇晃晃起身摸了摸后脑,还掏遍全身口袋。
Well,这简直太妙了,手机没有丢,那些比荷尔蒙更让他兴奋的东西一张不少躺在内存卡中,还有随身不离的小刀。
刀锋在冷冷灯光下反出光来,斐迪南像是很满意似的伸出舌尖缓缓舔过刀刃,慵懒眯起淡金色的眼如同品尝到人间美味。
“啊呀…”
现在应该去找找“人”。
他这样想着,然后动作看起来十分无力的迈步走向地铁站内部。
正如猜想那样,运动鞋踏上地面轻步无声移动着,本意是想找到监控室查看地铁站内的情况以及地铁是否在运转,但是每扇推开的门后都没有人——
置身鬼故事的场景中那般,令人每个细胞都激动的战栗起来……
猩红舌尖在唇角一闪而过,斐迪南在一扇门前停了停,从左右两边的距离来看是狭窄的房间,比如杂物间之类的。他握住把手转了转轻轻打开,里面的空间大概只能容纳一个人,电缆和开关镶嵌在水泥墙内,杂乱且昏暗。光线并不能成为他的阻碍,斐迪南侧身走进去四下打量。
是配电室啊。他自言自语,从刚才到现在并没有进展的调查让他陷入了微妙的不耐烦中,犬牙咬了咬拇指指甲,他踢开脚边一团电线,然后注意到不起眼地方有一角白色。
是一块和配电室格格不入的白板,上面用黑色油笔写了一行字。
「掠夺者早已死去,而你们现在还活着。」
有趣……
肩膀微微颤抖着,刀尖从指尖划过。
太有趣了啊,斐迪南眯起了眼嘴角向上弯出弧度。如此同时,从远远的地方,轨道传来轰隆轰隆的震感。地铁要进站了。
总之,暂且先离开这里吧……
我不知酣睡了多久,沉浸在如出一辙的噩梦中,由广播的嘈杂所惊醒。
梦境中的我,如优雅矜持的鸟类立足于Babel的顶端,伸展双翼投盖的阴翳遮天蔽日。
我煽动翅膀投向Shamash的怀抱,Phaethusa拥抱了我的双眼,而Nusku的利箭射中了我, 我的羽翼开始燃烧脱落,支撑的白骨随坠落而受风的压迫,破碎化为芥粉,颜色新鲜的内脏破裂,软线般的肠子四散,在彻底烂在地上之前又适时被唤醒。
地铁的座位硬且窄,我姿态臃肿地被挤在上面,又因骤醒晃神而重力平衡丧失跌下,沉重的肉块堆在地上慢慢聚集堆高,如浮画涂鸦于肉袋上的五官转动着,环视周围诚然空无一人。
广播之中的发言暧昧不清,无线索可循的让我感到苦闷,蠕动着身体于废弃的站台里挪动,周身长出的细小的触手协助行动,想必看起来就像发芽的马铃薯一样丑陋。
相比梦境中漂亮的尊容,现实中我再清楚不过自己的不堪,所谓的翅膀不过是两处劣质伤疤,像是屠宰场遗留隔夜的臭肉堆在一起,凹凸不平又像是被青春痘坑害的脸——将这样的我送到这种地方,只是想着戏耍嘲弄我吗?
我想到回到令人安心的潮湿阴暗处,而这里实在过于寂静,躲藏到任何地方皆让人感到难以静心,未知者的加害或许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比起这个,我实则更畏惧被轻蔑。
怀揣着越发消极的想法,在尝试着览过地铁站附近所有可行的通道,终于在一处发现红眼的人形生物,看上去怎么样都不像前来戏弄我的家伙,姑且打个招呼吧,我努力调整着让嘴巴跑到人形生物的面前,鼓足勇气小声地打招呼。
我是Icarusin,像伊卡洛斯一样被太阳所唾弃至死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