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招收居民中!
*报名企划后,请加入企划审核用Q群进行审核:549987053
*无死线,一个月更新一次主线,中途可能会随机出现支线任务。
*也欢迎人设狗和咸鱼。
*可能有战斗剧情。
*角色有死亡可能*
[这里是缸中的世界。尚存希望的灵魂们,在此生活。]
这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
一张薄薄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少年度过了人生中的第十六个年头。
这本应该站在树荫下挂着傻笑陪心仪女生漫步校园的年龄,在他眼里就只是虚无。
今年,去年,前年,记忆里的一切都毫无区别。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与现实社会基本没有任何交集。
——现实恐惧症。
每一天,都把自己封闭在小小的屋子里。
无论是煮饭,打扫卫生还是维修电脑,只要不与外人相关的他都能做得很好。甚至在网上他也能谈笑自如。
但是,除了必备的生活需求,他从来不会跨出房门一步。
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可怕啊。
少年栗色的头发在浴后泛着潮气。窗外的无论是阴冷还是明媚他都紧紧地拉起了窗帘。
面对着闪烁着荧光的电脑,他日复一日重复自己虚幻的生活。
似乎只有那里才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
一切的改变要从遇到那个人开始。
他猜想那人应该是个可爱的女孩,有着圆圆的杏核眼和柔顺乖巧的双马尾。
活泼的话语,清脆的笑声,犹如窗帘间风中波澜的光斑。
他感觉这个人和自己很相似,但却截然不同。
[你好啊。听说那个软件是你做的吗?好厉害。不过,还是有瑕疵哦。]
明明是虚无的、网络世界的影子,却吸引了他。
好像在仰望阳光,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平时也只是靠编程、制作软件之类的来赚一些生活费。虽然并不怎么清楚钱的深层含义,但是作为一个习惯网购的人,这都不妨碍他在那个女孩生日的时候寄过去一个斟酌了很久的礼物。
[谢谢你的礼物!话说这次的编程,真是一点漏洞都没有啊。]
如果不是内心怀着对女孩的爱慕,也许他在寄快递的时候望着快递小哥和善的面孔就已经胆怯地不敢说话。
——直到女孩渐渐地注意到他,甚至主动邀请他来自己的城市游玩。
[我们城市很好玩的,放暑假要不要过来玩?我请你吃好吃的!]
……好。
怎么答应的,怀着什么心态,都已经在其后翻来覆去的恐惧中晦涩难辨。
[不可以食言哦。我真的,很希望见到你。]
鼠标在车次列表滑动,一周后他才做了决定。
[啊,这周我在医院呢,没时间上网,外婆病重……如果你来了,我会尽量去见你的!]
是啊。无所谓吧。只要克服了,就是无所谓的东西。
抱着如此天真的想法,他在自己的记忆里第二次踏上火车。棕绿的漆皮,骄阳下的林海一般。
上车的时候,一切秩序还在自己的定力范围内。尽管如此,手心后背全是冷汗,环抱的双臂把胳膊掐出青紫指印。
已经很好了,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要做一个坚强的人啊。]
战栗着挨过六个小时的车程。
但到了下车,人多到不知所措。人们裹杂着汗臭与聒噪推来搡去。他腿脚发软,差点被挤到铁轨下面去。
“诶孩子!你小心点!”一个中年妇女扶了他一把。
他望了女人一眼,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惶惑不安。
谢谢。
他动了动嘴唇,却没能发出声音。长久的封闭夺去了他的语言。
[就算不喜欢说话,也要多笑笑啊。笑容啊,是最能让人感到温暖的表情了。]脑海里浮现女孩的话。
[这是一个温暖的世界啊。生活在这个世界,就像晒太阳一样,不由自主就会变得暖洋洋的。]
[温柔是与生俱来的。我们要相信自己,不是吗?]
最终,只有干涸生涩的微笑。女人没有介意,还帮他拍了拍短袖上的灰。
少年颤抖着,强忍着没有瑟缩。
好可怕,好可怕。
翻找地图,搭乘巴士,行走在陌生的城市街道,穿梭于人群。恐惧捕获了他,折磨至麻木。
[我真的,很希望见到你。]
许多次茫然和胆怯,却没有退缩。
不会再回到黑暗。
[你能看到阳光下的花园吗?鲜花盛开、绿草如茵、孩子们在快乐地玩耍。仿佛一切阴霾都不存在。]
为了你的心愿,我可以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是因为……那可笑的爱吧。
是爱啊。
毫无意义的心跳,好像被什么缓缓填充。终于产生了灵魂能够感知的重量。
然而这种重量在敲开女孩的家门之后全部化为虚无。
“她非常抱歉没能见你一面……她几日前,刚走。”
走,走哪去?
脸色苍白眼圈哭到红肿的父母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请他离开了这里。
他提着礼物的手一松。
她说什么来着?“医院”、“尽量”。
——所以其实她只是在医院。那句“外婆病重”,只是为了误导他而已。
现实自闭的女孩,即使后来走出了阴影,却因为从小的腿疾不曾站起。
后来,她也病重,命不久矣。
……抱歉。他甚至没能好好说一句再见。
早知道,绝对不会轻易忽视这些逻辑误解。
早知道,不会犹豫不决拖延了七天。
这个世界。
太大了。
恐惧。可怕。无穷无尽。找不到任何一个特定的渺小的人。
他冲进人群。
早知道,就不会……恐惧现实。
到底什么更可怕。
少年抱着给她准备的礼物——她最喜欢的抹茶巧克力,陷入了永恒的孤独。
但是,谁在叫他。
[阿翟。]
零零碎碎为数不多的记忆。
那是他的名字。他念出了声。
#金鱼缸企划#
#齐喻#
#漂流物的站台#
上次光降之后,听说整个岩山突然就出现了大群的发光生物,具有攻击性的更是威胁到了居民们的安全。这些情况都是听那个自称池的少年讲的,准提着确的说目前岩山上的大部分情况也几乎都是听他讲的。
池这小子的移动方式几乎就是在飘,身边总是围着一大圈的蓝星鱼,而且显然是个自来熟,我那天只是一时兴起去上层溜达,顺便见识见识那些大鱼和海面,结果就被他逮着给说个没完。话题尽是些夸这儿环境好的,看上去像是个比我后到的新人,之后他常常会来我呆的岩洞找我聊天,感觉像是终于拉到了可以说话的人一样特别积极。
今天池又来找我了,说起饮食问题的时候,我很少有机会的插上了话。
“来了这么久,其他人我并不清楚,不过我个人没有太大的饥饿感。”我也是听池谈起才注意到这个现象的,距今为止,我几乎没有进食。
“哎——”池表现出了沮丧,“明明应该有很多东西可以吃吧!”
“你是指那些大鱼?”
“现成的食材啊!”池叹了口气,“而且我刚才跟箱说了,她都不理我...”
会理你的都是峡谷来的好吗,少年啊,这种思想很危险的,我心说。
“叔叔,你说这儿哪里可以找到调味料啊。”池见我也不搭理他,显得更加沮丧了,“明明烤鱼那么好吃...”
“这是在海里,更何况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不需要吃饭的。”我用安抚小孩子的方法伸手拍了拍池的脑袋,头发扎在手上的触感意外的真实,根本不像是在水里,“别想了,你刚才说有事找我?”
“啊对对对,差点忘了,”池做了一个以拳击掌的动作,“知道吗,向阳那边快乱成一锅粥啦!”
会因为什么事而混乱这不奇怪,前几天零散的早锻炼和轰轰烈烈的木材收集行动闹得很欢,连我这种足不出户的家伙都听得一清二楚。调整了姿势,我手里转着钢笔翘着二郎腿背靠在石壁上问,“又怎么了?”
“上一次光降结束不是飘过来好多发光的小鱼水母嘛,最近越聚越多了,特别是向阳城周围,全部朝着人多的地方去,听说不少人被水母蛰啦,被安康鱼吓到啦...”
经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很久之前挂在自己木栏门上的那只水母,心有余悸的揉了揉手。
“最近大家都在加固自己的房子,”池挠了挠头,“我有邀请黎岬一起去淘些可以堵门的东西,实在不行只能搬石头回去了。”
“哦。”
“叔叔也一起来玩啊!”
“叔叔忙,你们自己去玩。”
“都是忘川的,总是要互相认识的啊!”池期待的看着我。
“不去。”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最后我拗不过池的软磨硬泡,跟着那帮熟门熟路的家伙去了他们口中神秘莫测的淘宝地——漂流物的站台。处于礼貌我从一开始就努力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本来我是个很容易记住脸却对不上名字的人,所以这次我突发奇想索性用物理特征去记,竟然意外的好用,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种方法。
虽然他们能聚在一起行动多少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毕竟是小孩子和大姐姐的组合,在顺其自然下互相吸引应当是很正常的事,大概。
等回到岩洞,我真的感觉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瘫倒下去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躺在石头上,结果却是浮在了半空中,从未有过的放松,无论是来到这里之前,还是之后。对于循规蹈矩的生活索然无味,对于诸多现实妥协的无力感,对于生而为人的绝望感,居然在这种微妙的姿势中抽离身体,我从口袋中掏出今天带回来的战利品,突然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拿着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回来。
那是几颗比一般岩石要坚硬的矿物,就着扎在木门上的、前些天抓了整一个破塑料袋里照明用的浮游动物的光,我发现它们多少有几处折射出非常好看的光,其余被严严实实包裹的地方与反光处明显呈现出不同的质地,我几乎确定这些矿物是宝石的推论,拿起一块在岩壁上狠狠一划,居然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我觉得之后大概会经常出门,毕竟世界这么大。
由别人来看的话——
【啊啊那家伙,可真浪费啊。那么优秀的条件却喜欢那种东西,真没用啊。】
【对对,跟那些宅男一样,恶心死了。】
【这种人居然还在年级名列前茅真不可思议。】
【关系吧?】
【还用说吗肯定就是啊。】
【真恶心呐。】
【要是能有她姐姐百分之一的优点就好了啊——】
幸运地出生在了富有家庭。
幸运地拥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一个孪生姐姐。
幸运地拥有虽工作繁忙但仍努力抽空回家的父亲,温柔尽责的母亲
幸运?
那些成为自己被理所应当苛责的家庭背景还是自己被理所应当地被指指点点比较的对象?
明明只看到了表象就妄自评价吗。
人类的通病——
刺耳的低语声伴随着自己走出校园,秦溟低头玩着游戏,这次应该可以TE了吧。
这个 ,似乎没有终点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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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姐姐很喜欢哥哥
所以一直在刷存在感,甚至用把坏事栽赃给自己的俗气手段...
当然没有一次能成功。
这种弱智行为。
姐姐的行为在自己眼里是非常愚蠢的——倒不如说她的存在本身就让自己感到、可怜。
因为高层家庭的严苛要求秦溟学习很好
但是平常都不是很搭理人【在打游戏】
体育非常差。
对自己的母亲也只会有客套性的言语
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毕竟自己的喜好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丢人——不过自己喜欢就好?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并不了解自己的人的言论?
孤独吗。
怎么可能...不会啊。
只要,习惯了,就好了。对吧?
一个人独自哭泣也解决不了的——难题。
因为不被大家所承认的喜好。
因为——与大家不同而被视为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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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自己被(除了哥哥)当做空气对待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无聊至极的小把戏。
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啊!
她看着惊恐的姐姐,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吗,虚伪和娇矜是无知的最直接表现。
——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哗众取宠,真为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心碎啊。
冰冷尖锐的声音。
[啪]
——?
她听见母亲扇向自己发出的声音。以及姐姐得意的表情?
好痛。
.....莫名其妙。
[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姐姐说话呢!]
[......]
人们对于无法理解的事物总是充满质疑与恐惧。
人类的通病——
因为自己那双如祖父一样冷漠的眼睛,自己自幼就可以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恐惧感。
豪门和平民不平等的婚姻。
真可笑啊。
哈哈。
温柔的哥哥待谁都十分温柔。
即使是被周边的人所嫌恶的自己。
但,也只是、出于同情而已。
或者是所谓的良知。
真正能够理解自己的,恐怕没有吧。
孤独感。
姐姐那个疯子(兄控)
即使是哥哥对自己那种明显出于同情的怜悯行为也看不过去。
——已经够了啊
——已经...
母亲的收回的手停在半空中。
....哥哥从玄关走进来,惊讶之色一瞬而过,取而代之的是
充满同情却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的、无奈之色
然后哥哥帮她上了点止痛药。
上药过程中她眉头紧皱却双手不停地触动着屏幕,一声不吭。
无聊。
无聊无聊无聊。
却无法反抗。
.....。哥哥试图搭话却只有生硬的回应
[谢谢]
他离开了。
少女仍打着游戏。
母亲和姐姐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大概是自己看得出她们所想的东西而感到,害怕,吧。
.....
_____某日————
[呐,上次你玩的什么游戏?]哥哥晃了晃手里的游戏机,笑的十分灿烂。
[....反正,你也会觉得无聊吧。]秦溟垂着头,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后开口。
[别这么说啊。]
一起玩了游戏,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哥哥上手很快。
秦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超有趣对吧!隐藏的宝物,地图,密码——]
是的,自己想要的只是这样微不足道的感情共有啊——
只有游戏的制作者完全知晓的隐藏物品,很有趣。
像阅读那样,揣测着,探索着,去往另一个国度。
之后哥哥会时不时一起玩街机。
门缝中,姐姐嫉妒的脸。
背对的两人谁都没注意到。
——迎来了预料中的那一天
自己被姐姐按在了墙上
秦溟没有力气挣扎。
——不就是成绩比我好就拽成这样?
——哥哥大人喜欢你又怎么了?!
疯狂的嘶喊。
姐姐狠狠地一手扇上去,秦溟觉得嗡嗡直响。
——像你这种、根本没有人类情感的人渣!?
拳打脚踢。
——怪物!
疼痛。
啊啊——刚刚的游戏,好像又是死线,主角消失了呢。
精神恍惚中脑袋里剩下这句话
一切突然静止归为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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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感觉。
直起身来映入眼帘的是白砂铺成的柔软路径。
水中——
!!!!!!!!
等等,记忆停留在疼痛感中,不想回想。
——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了么。
诶?哈哈,我这是,被抛弃了?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为什么!
——该被抛弃的,是他们吧?!!!!
愤怒的嘶嚎,声音快速扩散。
空旷的水域水的流动依旧缓和。
少女垂下头,怎么可以,就这样。
绝对,绝对要回去啊。她说着,勾起了嘴角。
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