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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烂梗集合
是烂片拍成这样也算是一种恐怖片级别的烂
我要自由飞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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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班打开门,眼前仍是因灰尘堆积而显得有些脏锅炉房,没有虫群,也没有其他能威胁人安全的奇怪东西。
“这不对头。”血月抓了抓头发。
“或许是你看错了,”领班耸耸肩,“这房间本来也挺暗的,角落还有不少煤灰呢。”
我是精灵,我怎么会看错!
血月把这句话吞下去,某种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说出辩解,要顺着眼前这个人形生物的的意思来。
“好吧,”他还是说,“可我是精灵耶,你知道我们能看清暗处的吧?”
变化突然发生。
高等精灵先听到一声类似磕开蛋壳的脆响,“咔擦”,几条裂缝出现在领班的面部,金色头发的人类从容地伸出手捻起脆化的皮肤边缘,像撕扯果皮一样沿着往外渗出内容物的裂缝撕下自己的外皮。人皮套子下出现的是一个有着黑色头发和胡子的男性,他的大脑门儿并没有给他带来睿智的光芒,反而因为头顶中间的那部分而显得异常滑稽,黑发男人的眉头高高吊着,他环视周围,手里还握着柄斧子,那斧子贴合在他手心,无论他怎么动作都纹丝不动,仿佛长在了他手里。
“那该死的长耳兔子!”
血月早就跑没了。
由于总是穿着红黑二色的衣服,身上还挂着不知所谓的骷髅和其他铁质装饰,血月在外边跑货时总会被认成宵银信徒,这曾为他带来麻烦。不过好在他现在工作的地方没这么多限制,整个团队氛围有着与精灵二字相当的自由,想严肃的就自己严肃好了,想沉默的也可以沉默一整天别人戳一下才给出几个字的回应,想对着月亮发疯的也大可以自己吟诗,只要不影响到别人与工作,随便怎样——因此血月不过是又一个有着独特审美品位的怪人。
换言之,除去审美品位与奇怪的自称,他实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精神小伙。
我只是没文化,又不是傻!
精神小伙在看到裂缝出现的那个瞬间就转身开跑,他唰一下掠过走廊,充分体现出一个精灵的轻盈与敏捷,如果他跑路的姿势能再优雅一点会更精灵,不过此时没人责备他(说实在的,正常一点谁会责备一个人逃命姿势不够好看啊?)。血月很快通过楼梯从锅炉房所在的地下二层来到一楼大厅,目标明确地冲向走廊尽头的几个由铁栅栏拦住的空间前,他之前看到有人站上里头的板子上升或下降,他好奇这稀奇玩意儿有一段时间了。精灵伸出手指猛戳门旁边的小圆点,圆点上有个往上的箭头,一戳就亮,这极大地娱乐了精灵,他短暂地忘记自己先前看到的东西,专心致志地戳起了小圆点。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将他唤醒,他转过头,发现走廊的另一端不要钱似地泼下一大堆鲜血,从颜色来看,它们应该刚离开人体不久。
“叮”。
非常轻脆的声音,(自称的)诗人这样评定。
他把头转回来,正好和来自孔洞中的视线对上眼。
那应当是某种鹿的头骨,有着略微缺损的双角,下颌骨也没了,戴着鹿角面具的人有着浅黑色的皮肤和瘦长到超出正常范畴的肢体,他张开嘴呼出一口气,听起来就像被冻得打颤的血月窜进温暖的玉米酒吧里时发出的那种。
血月照样转身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觉得面具挺酷的。
拿着斧头的领班堵在大厅的入口。
血月再次转身,他跳上通往更高层的楼梯,试图远离两个追着他砍的怪物。慌不择路的精灵(他本来也不知道路)闯进看起来像是员工宿舍的地方,他随便选择了一个房间,然后反锁房门。这地方有着白色的浴缸,可能是浴室。精灵靠坐在墙角休息了片刻,接着凑到窗边往外看:外头已经是一片银白色,看起来就像冬季的深林城。血月朝窗户哈一口气,再拿手擦去朦胧的地方,他发现空中飞舞的不是雪,而是写满了字的白色纸片。一个残片恰好落在窗台上,血月眯起眼睛,尽力用最近才学到的知识辨认着纸上的字: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s Jack a dull boy(在他看来是通用语)。
“卡擦”。
精灵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缩了缩肩膀,他回过头,看见斧头的边缘正从门缝里消失,接着又是一下用力的劈砍。
精灵发出成串尖叫,听起来像鸡被掐住了脖子。
他在有规律的劈砍音中试图打开窗户,正是他将窗户推到最大的一瞬间。
“卡擦”。
木板门被砍出一道容人的手通过的缝隙,早已变了样子的领班将脸凑在缝隙旁,从血月所在的地方看过去,就像是木门的缝隙里长了张人脸。这张脸因兴奋而扭曲,笑得露出白牙,看上去能一口咬掉血月的脑袋。他直直地盯着血月,那视线叫人害怕。
“这里是约翰尼!”
男人狂笑着说,他已经疯了。
不顾窗外的严寒,血月跳进没有边际的黑夜。
他在下坠。
“喂,醒醒,别发呆了。”
“啊,什么?”
“快把客人点的东西送过去。”
“哦。”
血月环视四周,他比对着单据上的数字与桌子上的标号,往甲板上走去。他穿着和之前的领班类似的衣服,腰上系着围裙,一只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意识回笼之后,他首先解开箍在脖子处的领结,憋得难受。接着,他就走向那张坐有三个人的小桌。
“这是您点的饮料。”
他放下装着七彩内容物的高脚玻璃杯,饮料的表面有层白色的奶油,杯壁还插了颗红色的腌渍樱桃;他看看单据,又从托盘里拿出一根特制吸管,这根吸管有三个头,它们两两折成心形,不得不说这是个大工程。
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东西啊!
血月光明正大地站在桌边观察三人:一个是人类,有着金色的短发和晴朗天空般的眼睛;另一个同样是金发,不过他是半精灵,半精灵男性背着身,所以精灵看不见他眼睛的颜色;剩下的那个是女性半精灵,说不上多美貌,但看起来挺舒服的。
“达令~~~”
“干嘛~~~”
“来,人家喂你~~~”
“讨厌,你这明明自己吃掉了嘛~~~”
“你有意见~~~?”
呕呕呕,血月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他不敢确定这是因为自己在旁边所以三人才故意作出这种样子,还是三人就真的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相处。精灵实在受不了类似的氛围,他快步离开。直到这里,他都没有对场景突然的跳转与情景的变化产生任何疑问,他既不关心先前被暴风雪困住的旅馆,也无所谓此刻在无垠海洋上航行的邮轮。突地,他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去看半精灵女性的脸,他看着她的银发和紫色的眼睛——
火堆,月亮,女人的轻笑。
一阵疼痛从后脑传来。
“呃……”
血月醒过来,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长时间压迫导致的血液循环不畅给他的四肢带来一阵酸麻,他等劲头过去才坐起身,靠在墙壁上。精灵的视力帮助他看清昏暗房间里的一切,这地方堆着杂物,一层薄薄的灰尘蒙在东西上,看来很久没人打扫过了。等回复一些体力,血月站起身,准备打开房门,而像所有烂俗小说都会有的烂梗一样,这里被反锁了。血月不信邪,他反复拨弄门把手,接着用脚去踹,门仿佛和墙固定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等下,这个旁白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他自言自语。
“别说了!”
血月又抓抓头发,他碰到麻烦或想不明白的事就喜欢抓头发,总之,现在他被关在没人来的储物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去。这就是幽闭吗,他想。精灵又坐回地上,他开始哼哼让他被所有酒馆拒之门外的奇怪调子,几句之后,他头一歪,睡了过去。
寒冷让他醒来。
“嘶……”
血月搓搓手臂,现在他正躺在一块浮冰上,没有任何准备地飘在海里。周围都是落难的人,他们大多都趴在了浮冰或破碎的木板上。
“都怪那三个人,要是他们不在船头摆那个该死的姿势,船也不会撞上冰山!”
哇,好勇哦!众目睽睽下摆那种姿势吗?
虽然不知道那种是哪种,血月还是在内心发出了感慨。
“○诺娅!”
金发半精灵和金发人类趴在浮冰上,他们俩使劲抓着银发半精灵的手。
“萨○尔,○德,你们是遗都人,别逞强……”
银发女人的嘴已经冻得乌青,就算如此,他们还是不忘制造那种烂俗的氛围。
“如果我变了,变得不像现在的我了……你们还会爱我吗?”
“你在说什么啊○诺娅!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
被称为萨○尔的人话音未落,肩部一下浸泡在冰水中的半精灵便开始变化,她的皮肤变得更柔软、有弹性——它迅速胀大,表面也附上一层光滑的膜,很快,她的脑袋、四肢就被自己的躯干吞没,一颗肉球“噗”一下弹出女人已经变形的身体,紧随其后的是几根触须,带吸盘的那种,血月数了一下,那些触须恰好有八根。
女人的变化似乎触及了什么警报,天空开始崩塌,闪着光的星星们开始滚来滚去,像是点着了火的风滚草;海水沸腾似地咕嘟咕嘟冒泡,海豚们跳着复杂的舞蹈,血月听到它们说“再见,谢谢你们的鱼”。旁边还有一个人在毫无缘故地大喊:
“在虚拟作品里追求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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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骷髅,鲜血,幽闭,视线
+展开
字数:1466
关键词:鬼打墙,幽灵,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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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关于地下的故事。
主角是一位侏儒,鉴于他的名字实在是太长,我们还是叫他矿工先生吧。
矿工先生才刚来到这个矿场工作不久,他的工友们在他入职的第一天劝说他不要在太阳落山之后继续工作,但问起原因众人却都说不上个所以然,似乎只是一直以来的传统罢了。
但是今天,因为一些小意外矿工先生直到太阳落山有一阵了,他还没能从矿洞里出去。当矿工先生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准备从矿洞里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平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了。矿洞里安静的似乎都能听到虫子爬行的声音。矿工先生边走边做标记,但是无论怎么样,他都会绕回到最初的那个标记点。而且油灯估计也就只能再坚持半个小时了。
在矿工先生饶了快有十五圈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了一个人影。
“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那个人影冲着矿工先生喊道。
“我似乎有点迷路了。谢天谢地。我以为这个时间了,矿洞中不会再有别人了。”矿工先生朝着那个人影走去,借着油灯微弱的光芒矿工先生能看出来对方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人类男性。“你是新来的吗?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
“我已经在这工作快二十年了,你可以叫我雷诺,你呢?看上去是新面孔,在这之前我可没见过你。”
已经很久没人问过矿工先生的名字了,所以这难得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矿工先生兴致勃勃的向雷诺介绍着自己。一边说一边跟着雷诺向前走。矿工先生已经说了差不多十分钟了,雷诺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耐烦,甚至还夸赞起了矿工先生名字中的某些外号。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出现了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的洞口。
“我们是不是走到了矿洞深处?”矿工先生停止了他的自我介绍,疑惑看着这两个从没见过的通道。
“别担心,我记着路呢,这只是条不经常使用的通道罢了。来吧,再过不久就能出去了。”雷诺拍了拍矿工先生的肩膀,揽着他继续向前走。“答应我千万不要四处乱看,一直看着前面笔直的走就是了,要不了半小时,我们准能出去。”
矿工先生有点紧张,但他还是跟着雷诺走进了这个洞口,奇怪的是这里似乎要更黑一些,或许是因为油灯快熄灭了,又或许是因为矿工先生太紧张了。他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什么在注视着他,但是这里除了他和雷诺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存在。路上实在是太安静了,矿工先生忍不住开口问道:“雷诺先生,你是为什么才这么晚都没回去呢。毕竟他们都说,绝不要在太阳下山之后继续干活。如果不是出了点小意外这个时间我也是绝不会在这个点还在这里的。真庆幸遇到了你,要不然今晚我可就出不去了。”
“哈哈,别担心。”雷诺笑道。“我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才会在这的。毕竟夜晚可是很危险的。就像这个矿洞一样,你永远不知道墙壁里面会有什么。或许是宝贵的矿石,但也有可能是奇怪的虫巢,或是充满嫉妒的蛇窝,当然,最可怕的还是……”雷诺顿了顿,同时捏紧了矿工先生的肩膀,他的神情在一瞬间显得有些僵硬,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接着说道:“还是那些不知名的生物。”
雷诺的语气中似乎透露着恐惧,矿工先生非常想回头看看,身后的雷诺是否还好。但是他记得雷诺的叮嘱,绝对不能四处乱看,他忍住了转身的欲望,继续目不直视的向前走。就像雷诺所说的那样,走了十几分钟矿工先生就看到了洞口的光线,马上就到出口了。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了,我还有点工作没完成呢,你快回去吧。记着别回头,一直看着前方啊。”雷诺推了矿工先生一把,示意他继续向前。
等矿工先生走出矿洞再回头时,身后早就没了雷诺先生的影子。他回到宿舍时,矿工先生的同事们都急坏了。当矿工先生提起帮助他的雷诺先生时,众人都露出来疑惑的眼神,据他们所知,目前并没有叫做雷诺的矿工在这工作。
至于这位好心的雷诺是谁……那就是下一个故事了。
+展开这是一个对有的人来说很可怕但对有的人来说很愉快的故事。
某个残月之夜,我在酒馆听到有人在大声吵吵“我那么喜欢她她凭什么不理我”,“整天不爱出门,只懂得看书看书看书”,“三百多岁了还没嫁人,除了我没人要她了,臭*子假清高”,“今晚就把她变成我的女人”之类的粗鲁发言。
我就好奇问道:“为什么你喜欢她她就该理你?”对方回答:“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是那么的爱她!我是真心爱她的!”
我反问:“这没道理呀,我遇到过很多喜欢我的人,如果被喜欢就该回应甚至被占有,我被分成十块都不够呢。”
大概是我当时太邋遢了,脸都被头发遮住了大半,所以对方只是嗤之以鼻,并没有再正面回应过我。
后来那个酒鬼醉醺醺地离开酒馆,一边骂着“正好今晚她爹妈不在家”,一边往那个女孩的家里走,但不管他怎么走,都走不到目的地,路边的树木好像眼熟又好像陌生,路的方向也不太对,简直像是有个德鲁伊或者皮可西对路边的植物施展了什么恶作剧似的。
等他走累了坐在路边休息时,一把冰凉的刀刃抵住了他的脖子,同时有猛兽在附近低声咆哮。有人在他耳边说:“我是真心喜欢血液的味道,所以,我可以取走你的一些血液,对吧……其实,我是个吸血裔哦。”
第二天,人们发现那个酒鬼昏倒在路边,因为在野外昏睡了一晚,感冒了好多天,自然也没力气骚扰女孩子了。
其实我只是先他一步找到了那个女孩子,她听取了我的示警,还借给我剪刀和镜子帮我打理仪容,真是个好心的姑娘啊。
你问我有没有吸那个醉鬼的血?没有,酒臭味太浓,我下不了嘴,所以只是打昏了他。以他血液里的酒精浓度,说不定我喝完就会醉倒在路边呢。
关键词:鲜血,镜子,鬼打墙,旷野,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