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没时间写了先发……!救命啊不会写文了?!大概前面一大半节奏都非常奇怪加上我对话苦手就更…()估计是有ooc的地方先给时音酱土下座……
总之建议ctrl+F搜“……。”←到这一行左右开始阅读。觉得后面还行的话再返到最上看吧呜呜呜感谢!
* 时间线是应该是在时音那篇后面
* 没时间做图了…考完midterm还有空的话就补!!希望elf的文章排版合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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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他人知晓的秘密。」
餐桌的一端,少女故作从容地举起漂浮着柠檬的玻璃杯。渗透在杯壁上的水汽丝毫没能中和手心汗渍所带来的黏腻,冰块互相碰撞之间紫子垂下眼,有意无意地掩饰着窥探向对面的视线。
——做出那种发言的人,又有没有说过万一被知晓了,该要如何应对呐?
“唔呣呣…究竟是选哪个好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坐在紫子对面的羽鸟时音此时正沉浸于“是吃冰激凌苏打还是芒果巴菲好”的究极难题中,并没有被纳入「旁人」的范围。
时间是距离期末考试尚有一段时日的六月,店门前朱瑾盛开的时节。
起初少女只是在补习结束后,想起家里的调味料用完了而绕了远路。恰逢商场门口的广场上,正在举行以某五色战队为主题的HERO SHOW。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可描述,总而言之,等所谓的意识重新降临在躯体之时,紫子已然是坐在了平均年龄不超过七岁的人群中跟随舞台上的演员一起振臂高呼的状态。稍微一侧脸,就和几米开外刚巧路过的时音对上了视线——
再接下来的事情就更不想描述了。
“呜呜呜明明自初中以来都很完美地隐藏了这个爱好来着……。”
点单结束的十分钟后,陷入挫败感不可自拔的少女一头埋在桌上,含糊地用只有她能听懂的语速哀嚎着。
——事到如今,大概也只能灭口了…!
——说笑的。正义的HERO才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时期」。
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原本就已经变得沉重的心顺势坠了下去。
“嘛~嘛。”眼看多动少女难得乖乖趴在桌上,时音笑嘻嘻地伸手趁机捏捏脸颊,“虽说稍微有点不太懂?不过人~多少都有点特殊的兴趣不是嘛—”
“…且不论你那个可疑得好像要打马赛克一样的说法。就算你这么说…”
就像是要打断她一般,时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尔后又抽回手松开了钳制。
“老是这么唉声叹气的话,美味是会溜走的哦?”
“原话里面溜走的是「幸福」才对吧……!”
“我觉得都是一个意思啦。”
一旁的落地窗上倒映出侍者靠近的身影,紫子无精打采地坐起身,腾出摆放餐点的空间。若是平时,这个瞬间定会将全部负面的心情都治愈了吧。只可惜少女此刻的忧愁比重占得太大,早已超出了一块草莓蛋糕能够挽回的范围。
——如果是HERO的话,该要怎么做。
——反正,不会是像我这样苦恼着的吧。
长叹一声后,紫子试着振作精神,却忽然发现切片蛋糕的正中多了一处明显而又可疑的凹陷。
“所~以~说是一个意思吧?”
恶作剧成功的时音狡黠地笑了来,抿唇吮去留在指腹上的奶油。紫子的脸霎时被定格在了将要哭泣的两秒之前。
“我…还以为,和你一起吃东西的话,可以安心一点呢……打击好大。”
半晌,双眼犹如死鱼的紫子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的语言功能,伸出叉子从时音的杯子里挖走一块作为赔礼的芒果。
“哈哈哈抱歉!忘记阿紫是每天以草莓奶为食的生物了…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草莓到了这种程度。”
“不不不不!草莓奶是草莓奶,草莓是草莓哦,芒果也只是芒果而已哦!” 紫子摆了摆手,仿佛是牵涉到了什么国家级事件一般,无比认真地纠正。随即又突然感到了不好意思,掩饰似的捋了捋耳边的鬓发,“嘛,只是没料到时音也会做种事情罢了……”
“‘也’?”
时音将杯口向着对面微微倾斜。紫子摆摆手。
“我家的双胞胎……偶尔母亲也会做这种事,非常让人吃不消。要不是哥哥前几年因为…”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迟疑,但是很快又被略过,“因为一些事转学去了东京,竞争对手大概还要再增加一人。”
“诶…真好啊,兄弟姐妹那么多,家里一定很热闹吧。”
身为独生子女的时音由衷地感叹道。闻言紫子苦笑了起来。
“与其说是热闹,根本就是不得安宁。” 光是回想了一下今天出门前的光景就觉得头痛欲裂,“毕竟多一张嘴就要多一倍的声音嘛。”
“那倒也是呢。”
回忆再往前倒带一点,紫子突然轻笑出声。她将手边的水杯往里推了一点,由温差而产生的水珠划出几道弧线。
“不过,家里人多也是有好处的哦?比如有些时候反应特别快。”
“?”
“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趁着时音还在愣神的时候,紫子迅速地抄起叉子夺走最后一个芒果。饶是反应灵敏的时音也终究比激活全部运动细胞的紫子慢了一拍。
“喂!!刚刚说不要的人是谁啊!!”
脸上的触感几乎是和声音同时到达。紫子条件反射地翘起椅子,躲开时音欲从桌子上方伸来扯她脸颊的手。
“饶命哈哈哈哈!时音酱太天真了!!一旦开启了之后餐桌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战场哦?”
“哪有你这样抢人家留到最后吃的东西的!——”
“哈哈哈哈。”
紫子嬉笑着别过脸,抬眼时不可避免地望见了玻璃上的倒影。下一秒,笑意陡然消失。
“……!”
镜中的少女自然是紫子熟悉的面貌,唯独左眼与耳之间的皮肤被陌生的颜色所占据。大半个侧脸不知何时染成了鲜红,紫子条件反射的抬手捂住。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惊慌之下,紫子重心偏移,只有两条腿支撑着地面的椅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去。一时间桌椅划过地板、水杯摇晃溢出、餐具相互碰撞的声音全被奏响,攒成团填满了紫子的头颅之后,世界一瞬间又变得静谧无声。
满是鲜血的脸与下坠的身体,紫子来不及判断究竟是哪一边的事态更为严重?亦无法及时采取补救的行动。说不清是什么切断了少女思考的能力,于是紫子最终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向着自己脸颊伸出的手忽然改变了轨迹,在自己反应不及的几秒中径直跑出了视野。
“阿紫!!”
肩上没来由地被施予力量,挽回了倒下的趋势——幸好,幸好坐在对面的是时音。
待双脚回到地面的时候,嘈杂之声才终于犹如洪水重新涌入鼓膜。紫子摁住额头,试图让头脑重新运作起来——
“诶?”
再向玻璃上看去时,先前覆在皮肤上的血色却不见了。
——错觉…吗?
——只是错觉而已吗?
紫子呆呆地望着,直至倒映在玻璃上的轮廓渐渐模糊失真。窗外的朱瑾轻轻摇曳,是什么让自己看走了眼?
“……。”
又是什么,真正地让自己心生畏惧?
“呐呐你知道吗?”
三班的柴田老师,似乎是因为班上有学生倒下了以后,心怀愧疚才自杀的呢。”
“这么说也的确有可能。
毕竟身为教师…眼睁睁看着学生在课上病倒而无动于衷呢。”
“诶是这样的吗?我听说的版本是被人推下来了啊?”
“嘛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个?
——三年三班的「诅咒」…什么的。”
“客人您没事吧??”
片时紫子终于从失神中抽离,现实的分针重新开始运作。被惊动的侍者慌慌张张地前来询问,紫子连忙摆手做了一个道歉的手势:“嗯、没事……不好意思呀。”
——呜哇好丢人。
“真的不要紧吗?”
待侍者离去之后,时音轻声问。
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伸手扶起将刚才不小心碰翻的杯子,顺势低头好试图掩藏羞赧的神情:“没事……”大面积铺散在桌上的水面映出少女毫无损伤的面庞,“一不小心……把倒影和窗户外面的东西看混了,吓了自己一跳…”
“噗…那算什么?阿紫未免也太神经过敏了吧!”
时音弯起眉眼,轻笑一声。这让紫子蓦地想起刚才落在肩头重量,后知后觉地发烫起来。她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瞬时松下了所有紧绷的弦:
“嘛……毕竟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不由得就想起了诅咒啊什么的……啊。”
——还是,说出来了。
时间回到约莫一个小时前。
隔着商店的橱柜窗,身着笔挺校服的木村红绪快步从商店街穿过。立刻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的紫子不禁用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好友。
心照不宣的游戏就从这一刻开始。
——不过没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
“啊但是,果然还是不存在的吧?……诅咒什么的。” 空气的温度倏地降下几分,这多少让紫子有些不自在。不给对方任何接话的机会,少女慌乱地出声。
“毕竟……毕竟现在的死者只有柴田老师……”
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个异样的声音提出异议。
——只有?
“还不能断定真的是传说中的诅咒还是偶然吧?”
——那要怎样断定?
六月中的天气还不算燥热,店内的冷气也够足,紫子却没来由地感到气闷。她的呼吸变得紊乱,如同被风轻摇的朱瑾失去了左右自己的能力。
“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
时音想要说什么,但是紫子却没有停下:
“以往的诅咒都是从四月就开始了,如果真的发生决不会只有柴田老师一人。”
——所以要等下一个死者出现是么?那下一个又会是谁?
——用这样的方法判断真的好吗?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吧。”
——那么柴田老师呢?
——就任他不明不白地死去就可以了吗?
——我知道啊,已经无论怎样都不行了。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
“别担心啦,一定没事的。”
没有注意到时音神色怪异,又或者根本神色怪异的是自己。紫子迫使自己微笑,好像不这样绷住脸肌,恐惧就会有处可寻。
“无论诅咒存在与否,都不能成为阻止我们活下去的障碍。”
“一定,是这样的。”
——我才,必须要遵循着英雄的守则,不断向人描绘着,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其存在的,镜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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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守则•其二: │
│ 必须保持积极,永远不能够舍弃希望 │
│ │
└────────────────────────────────────┘
这世界上的人都各怀心事。
对于羽鸟来说,每天都登上排行榜前三的即是今天吃什么,这人怎么这么脸熟我却叫不上名字和保持心情愉快。
所以当她在暑假的清晨被一个电话叫醒的时候,心中还在絮絮叨叨着要心平气和,要愉悦。来电显示羽鸟千鹤——哦,是她妈。羽鸟时音花了三秒把一团浆糊的脑子搅合顺了,按下接听键——
“喂,妈?”
电话那边传来很有底气的女人的声音,包含了那种领导当久了自然而然会有的气势。
“时音?你放暑假了吧,要不要来东京和妈妈一起住?”
“东京啊,还是算了吧,夏天太热了。”羽鸟时音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睡得外翻的发尾,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要是你实在寂寞了我也可以过去哦~”
话筒里传来女人的一声轻笑。“我是怕你寂寞。如果你想去哪旅游的话尽管跟妈妈说。”
“我还没开始想这个问题呢。别担心,不会给你省的。”
“那个,时音,”羽鸟千鹤的声音出现了一瞬的迟疑,就像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问似的。“你现在还好吗?”
这句话出现得真是不合时宜。一般母亲不是该问现在过得如何么?聊聊女儿新的学校的朋友,聊聊母亲那边精彩纷呈的公司斗争故事,缓解一下思念之愁后挂上电话该干嘛干嘛,循环往复。羽鸟千鹤的话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让人觉得她把语气用错了对象。
“挺好的,现在觉得学校也挺有意思的……”羽鸟掀开被子走下床去,正好床上的上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书籍被被子刮了下来,梆地一下砸到了羽鸟的脚上,疼得她直接朝电话那边发出痛苦的嘶声,“我被书砸到脚了——”她的语气就像变戏法一样,有种刻意装出来的带着搞笑意味的懊悔。听了她这个反应,羽鸟千鹤的语气也放轻松了。
“药还够吃吗?”
羽鸟望向桌子上的玻璃瓶子。“应该还能撑快一个月……不着急,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买就好了。”
“那我过几天给你送到夜见北去。”
“您还是好好东京呆着吧。”想到三年三班的‘诅咒’,羽鸟决定还是自己麻烦一趟。“我这边还有点事,结束了就去东京。记得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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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母亲叫醒了就没有赖床的理由。她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的时候拎出来一件配色明亮图案幼稚的运动风连衣裙,帽子上还竖着两只熊耳朵。这是去年她妈给她买的,说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应该穿的精神一点”,后来在她不用见她妈的时候都被用来压箱底。想了想,羽鸟时音把一顶棒球帽扣在脑袋上,穿着这条画风微妙的连衣裙出门了。
——在夜见北这边还有点事。关于诅咒的。
天空有些薄雾,但太阳还是尽职尽责地把热度投向地表。羽鸟漫无目的地在脑子里划过“本来就有一个同学叫Misaki了现在又有一个老师叫Misaki,不如她们班再养一只叫Misaki的乌龟,一只叫Misaki的猫和叫一盆Misaki的仙人掌,这样整个教室里都会回荡着‘Misaki又咬我!’‘我们没法把作业交给Misaki因为我们的作业被Misaki吃了’的呼喊声”——诸如此类的内容。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前面走着一个长发松散地绑成低辫子的人,垂着头,背影看上去有点眼熟。
于是羽鸟想都没想就偷偷摸摸地走近,突然大力一拍对方的肩头——
“哇!”那人——石村怜司明显吓了一跳,回过头后才松了口气,“是你啊。”语气里不着痕迹地带点没有恶意的嫌弃,虽然在居酒屋她把他耍了一次之后他们打交道时都会带有这种意味,但羽鸟还是觉得他一副看到熊孩子样子很有趣。
“嘿嘿~是不是被吓到了?一定是!”她步伐轻快地走到石村怜司身边跟他并肩,“你要去哪里呀?”
石村怜司一副特别无奈的样子。“……去学校。你接下来还有事情吗?”
差不多有吧,因为她也要去学校。
“学校啊~难不成,你是要找新班主任去吗?”
对方点点头。“对,一起去吗?……你没说我是去撩补习学妹什么的也真稀奇啊,哈哈。”
“我哪有这么八卦嘛。”羽鸟差点脱口而出而且我觉得石村同学你是撩不到妹的,但她乖乖地把那句话掐死在喉咙里,“再说你宁可一个人待着也不愿意和小学妹搭话罢——”她朝他愉悦地勾勾嘴角,“那么我们就走吧。说起来去哪里找到他的几率比较大来着?”
“办——公——室——”石村故意拖长了声音,“搞不好那家伙比我还闲?之前说过暑假会一直待在学校。”
“没准他正在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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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之一】
今天真不是什么好日子。天也不晴,懒觉也没得睡,还和石村君莫名地不欢而散。
我还记得他对老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老师你有家人吗?担心他们吗?
我觉得他想说的是,老师你原本可以不和三班产生关系的,如果你有家人,那么不仅是你,连家人也会受到牵连。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做会无辜地牺牲掉你的家人吗?
虽然从逻辑上来说他的考量毫无问题,但首先提起这个,难道不是显得有些刻意吗?事后在他问我担不担心的时候我说现在已经不担心了,因为觉得担心并不能改变什么,他居然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激动的语气质问我——你不担心你的家人吗?同样是【羽鸟】的——那双平时只能看得见安静或者轻微情绪波动的眼睛里,正强烈地动摇着,让我联想起在暴风雨浇灌的海面上紧紧抓住独木舟边缘的小人。
——家人很重要,但你刻意强调的次数不是有点多吗?
我试着验证自己的猜测。
——因为家人很重要。
他这么回答我的。
啊不对,写这个记录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今天本来就是去学校找西村老师的。因为他说诅咒有办法解除的,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方法。也许多几个人去想这个问题就能离解决更进一步吧——
结果他问我们我们觉得什么是诅咒。
……好麻烦哦这种问题我都没想过。
——用最常见的说法就是,为什么死去的不是你而是我呢?
老师说了很多,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一句。基本上完美地让诅咒变得合理起来。无论是死者不甘心自己的死,还是想要取代活着的人的存在继续在世上飘摇,三年三班在二十多年前召唤出了死者,那么死者的执念,无论是否出自自己的主观感受,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吧。
我还想活着,我还没有活够,为什么我一定要死呢?
在这个世界上往往是想死的人难以解脱,而求生的人陷入永恒的沉寂吧。
——大部分的诅咒都有应对方法或者解除方法。举例说明的话,那即是了结亡者的怨念,实现亡者的愿望或是封印吧。然而封印这一方式是三年三班一直以来都有做的,这次已经失效了,恐怕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吧。
——而且以前使用的封印方法是不用知道亡者是谁的,然而其他几条路的话,我们必须先找到这个亡者吧。
——可以这么说。
——那柴田老师,虽然压力很大,但也还是因为诅咒才会到……跳楼的地步吗?
——如果让你连续四年都处在这样一个随时都要担心受怕的环境下,你会变得如何呢?然后在心里认为第四年会平安度过时,一切都改变了,然后失去了自己爱的人,你又会变得如何呢?遇到这些事,难保人不会改变。所以老是我才希望你们能保持平常心来面对,虽然这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连续四年都处在高压环境下。
虽然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经历也不算什么,但随后伴随的深入骨髓的死寂,现在想想还是令人头皮发麻。
我今早和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其实说了谎,药没几天的量了,因为我打算在暑假停药试试的,不过就今天的情况来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吧。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就是——真正的,不该存在的人的可能性吗?
石村君这样问我的时候,咬着牙,似乎明白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将会触动一个怎样的禁忌。
自己是亡者吗?没有想过,因为自己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死。
可如果自己真的是亡者的话。
——那么是从哪一次开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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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之二】
去法国玩了一圈,和父母一起。
父母只去过夜见北一两次,现在身体还很健康。他们应该不会被诅咒牵连才对。
无论如何,叮嘱他们多注意总是好的。明天跟他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