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为和现实一样的平行世界,现实什么样,这里就是什么样的,不过不牵扯现实中的人物。当然也就没什么特异功能啥的了,然后身份和职业,只要别到国家ZHUXI啊之类的这种就好,特工啊啥的是没问题的,然后是日常养老企,就是展现自己角色日常生活啥的,谈谈恋爱,吐槽下工作,买买菜和朋友出去玩玩耍的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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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时候年轻人听到了铃铛的声音,清亮的响动里带有几分编钟磬音的空灵,悠长的尾音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映出一个老旧的锈绿铜铃,这个意象来的突然散得也快,在他明白过来之前,店主从二楼悠闲地走下来,这古怪的感觉也就被抛至脑后了。
“我听说你可以帮我。”青年七分不相信两分没把握一分死马当作活马医地开口,带点泥泞的浑浊水珠顺着他的刘海落下来,在他的身后,从远处一路断断续续画过来的水痕被阳光照得晶亮。店主什么都没说,他点点头,没管来人仿佛在晴空下淋了一场倾盆大雨的造型弄脏了店里的地毯,他越过访客走到门口将[营业中]的木牌翻了个面,转身示意:“坐下讲。”
时江松了口气,他开始觉得搞不好这次他真的能够摆脱自己的烦恼了。
这事情光听上去好像也没那么严重,大学生就是经常毫无征兆地突然就昏迷过去,不省人事的时长少则五分钟,长达八小时,等到他清醒过来,该去上的课早就上完了不说,身上的值钱玩意也十有八九被好心路人洗劫一空,毫无疑问,这诡异的病症导致他的生活节奏严重紊乱,生活质量直线下降,长期处于穷又吃不起土的状态,很是困苦。
“这样吧。”自称王嘉轩的男人沉稳地说道,“我给你介绍个中医,你去看下低血糖。”
“我敢肯定这绝不是低血糖的问题!学可以不上饭不可以不吃!”
“饭要好好吃没错,学也要好好上,你继续。”
本来这怪奇现象发生的频率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然而就这近几月来实在是变本加厉得过了火,害得他被辅导员找了无数次又因为解释不清而有苦难言。就在原本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即将吃到首个学业警告的关键时刻,这病,居然升级了!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了上一秒刚出图书馆,下一秒就在河里载浮载沉了,好在他不是不会游泳,不然这会儿就该上个电视新闻,要么就是微博热搜,以一种谁都不想、尤其是他最最最不想的方式扬名百里。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晕吗?”即使遭遇了这么多怪事也还算淡然处之的时江同学,这会儿整理了一遍事情经过突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可怜了,“就算不能不晕,能不能不要让我晕了还乱跑……一下子这么远我还要坐公交回学校……”“我会尽力而为。”
这个回应既不胸有成竹也不信誓旦旦,只能算是情理之中,然而明明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叙述语气,言语之间却仍蕴含着一种让年轻人感觉可以完全信任对方的力量。男人起身回到楼上翻找一番,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样东西,一直等到年轻人接过来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见识短浅的他还是不知道这是啥。
“我这里没有更方便随身携带的了,你先拿它凑合一下吧。”王嘉轩道,“刀口是开的记得小心一点,还有睡觉的时候要放在枕头下面,出事了再来找我。”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会收你钱的,解决问题比较重要。”
此时此刻非常想给这位眉慈目善的好大叔一个结实拥抱的年轻人,想了想自己还湿着的衣服和长年累月不锻炼的胳膊,最后在心里拉着人家多转了两圈就作罢了。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店主继续叮嘱,“到了寝室就赶快换身衣服,小心感冒。”
“好的好的,好的好的,谢谢店长,店长再见!祝你生意兴隆啊!”
时江觉得,啊!天都亮了!花都开了!啊!触手可得的光明未来在向他招手!以至于年轻人离开的时候,平光镜下二点五的视力x2都没有注意到煎饼店的门楣上其实没有挂着铃铛,那里什么都没有,光洁如新,却还是在他拉开门时发出了清响。
四个半小时后小伙子回来了,看上去还惨烈得多,去之前他还是满江水,这会儿他是满江红,简直像是刚从颜料桶里爬出来一样。天色已晚,店还没关,年轻人双臂抱在胸前在门口来来回回晃来晃去游荡了半天愣是不敲门,最后还是王嘉轩看不下去了从柜台后面出来把他拽进了屋里。
“没事吗?”“呃……”时江把搁在右手下面的左手移出来,展开的掌心里躺着仅剩的几枚被红线串起的铜钱,“线突然断开,我刚捡了这些就又晕过去了……真的很对不起……”“我问的是你人没事吗?哪里有受伤吗?”
他不说话了,左顾右盼了一下,又一下,又一下,总算是下定了决心。时江坐到他之前的位置上,把刚才为止一直没动过的惯用手留在了桌上——确实是留在桌上,他的右手从小臂以下就和上半段分开了,这会儿孤零零地躺在那看着很是凄凉。
“这样吧。”王嘉轩情绪稳定,面对限制级场景面不改色,“我给你拨个120。”
“哎别别别……”时江苦着脸,“我觉得医生也是救不了我的……我大概已经死掉了。”
转乘的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小伙子自己也说不清楚,除了断开的红线和四散的铜钱外他就只记得震耳欲聋的尖叫和惊涛骇浪般席卷全身的剧痛,这些是之前黑屏时他所没有体验过的,而等到时江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还掉了个胳膊的时候,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难过了一会儿,不过仔细想来虽然死了但还能动也算是赚了,难得店长你给了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就想着起码把硬币给你送回来,走到门口了才觉得人都死了还跑上门来实在太惊悚了就没敢敲门——”
“很抱歉打断你。”男人拿起其中一枚硬币对着光看了两眼,“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哦,好的吧,及时行乐。”“好消息是你没有死,坏消息是你不是人。”
这件法器主要作用是辟邪,原本店主只以为对方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吓唬吓唬应该就没事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王嘉轩捏起红绳捻了捻,编织的纹路展开来散成了更细的纤维,它受到的冲击是自内而外的。简而言之,弄坏它的是年轻人自己。
“过来搭把手吧,我们查查你到底是什么。”“哦,哦……”
时江一脸茫然,近二十年来从来都是接受着可持续发展科学发展观教育的大学生虽说也不是完全不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被打为封建迷信的传统文化一无所知,但这会儿又是搬香炉又是点红烛的,实在是忍不住觉得有点微妙了,对他来说更具冲击的还是店主,男人再出现的时候已经一身道袍布鞋装扮整齐,活像是从聊斋里崂山道士那篇里走出来的。
“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工作服。”王嘉轩解释道,“像警察的制服,医生的白大褂那种表明身份的,这个天气我也不想这么穿。”“啊理解,理解……还要我做什么吗?”“坐下吧,我先打电话。”
厉害了。时江心想。在这儿看着道士打电话呀,真是有种目睹类似于魔法与科技首次交汇的历史性时刻的激动感,那个方巾居然真不会碍事!
“小伙子,你的生辰八字?”“不知道。”“那你过来,在这个碗里放点血。”“啊什么?已经在查了吗?你不是还在打电话?”“时代在发展,科学在进步,玄学数术也要讲究效率,他们早搞了什么大数据库归纳演算法查询热线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是应该比我更熟悉这些吗?”“…………喔。”
极强的适应力也是我的优点之一,已经没有事情能够吓到我了。年轻人满眼迷幻,看着香炉里飘出来的烟在自己的手腕上环绕上一圈又一圈,一旁的烛火无风自摇,时不时从暖色跳成绿焰。嗯,起码还是有点一般意义上的诡异的,这波不亏。
“查到了。”男人放下电话,烛光炉火应声而灭,“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时江瞬间紧张,恍惚间回到高考考场里还差五分钟打考试结束铃。
“你是神,穷神。”王嘉轩平静道,“现在我可以打120了吗?”
“……???啊????等、等等、等一下!!!在这停顿!!!”时江大喊,“这不科学!!!”“你从太平间跑来这里就很科学吗?”“啊确实……不是!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是神!穷神是让别人不幸吧为什么反而是我这么倒霉!”“因为你玩忽职守,霉运都积在你自己身上散不开。”
年轻人突然眼前一黑,熟悉的套路,不过他到底已经习惯了,过了会儿再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店里,时江忍不住感到惊讶并为病症减轻感到些微的喜悦。
“你刚才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致死了。”店主坐在他对面,他换回了原来的衣服,现在拿着老干部水杯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我帮你把手先缝回去了,记得等会儿去医院给医生看一下。”“………………好的,我接受了,请问我现在这到底……?”“散尽钱财还不够抵消的霉运会损害命数,然而神灵不灭,所以你会死了活,活了又死。至于你之前的情况,可能是猝死,因此你才没有死过的意识。”
“不过你‘死掉’的期间残留在你身上的霉运会四散开来跑到别人身上,就算你活过来也收不回去,命硬的人还好,命薄的就容易出事。”
如此说来,时江记起来,自从他总是莫名晕倒以来自己周围的人好像确实是有倒过大大小小不少的霉,最吓人的是他的下铺,坐车出门的时候遭遇了连环车祸,在医院里躺了半年后才回来学校。他的狐朋狗友偶尔开玩笑说他是扫把星,他之前还能一笑而过,这会儿可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搞什么啊……事到如今……”年轻人抱头低语,“明明之前都……不对啊我哥就没出过事啊?虽然那期间也没晕过?”“你哥是福神,帮你收支相抵了所以才没出事。”“………………好的,我知道了。”“如果你要继续上学,你就得经常和你哥呆一起——”“那我不上学了。”时江态度坚定,很是诚恳,“不上学就没事了吧?”“考虑到你现在背负的厄运足以在致死后还有残留,也不建议你去人多的地方,或者可以说,有人的地方。”
时江的脑海里开始播放武陵人捕鱼为业,播到豁然开朗,突然意识到桃花源也救不了他,里面有人住着。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想哭。”年轻人掩面,他现在无处可去了。
“那你先哭,哭完了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在我这里帮工。”
“……???Pardon???”
“我缺个伙计帮忙打扫卫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嗯???”
“我已经得道成仙不老不死了,也知道怎么抵消霉运,你不用担心会影响我,做五休二,沙发可以借你先睡着,回头我理个房间给你。”王嘉轩放下杯子比划了一下,“工资这个数。”
这回飘到时江眼前的字句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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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毫无法医、医科、人体等任何相关知识
全凭胡编乱造,有部分描写也许会引起不适,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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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at or trick?”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赤霄装扮成蝙蝠女巫管人要糖果的样子毫无违和感。
刑警大队长额角的青筋和嘴角一起抽动了几下,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递到赤霄手上。
半个小时前还在万圣节party现场的赤霄,这会儿正在勘察命案现场。
面前这具尸体显然也是参加某处万圣节party的人,或者说曾是参加party的人,他作万圣节打扮,然而此时却毫无生气躺在一滩血泊之中。
痕检科的人正在拍照、提取现场样本,痕检员左看右看,最终还是提出了质疑:“这血看着不像啊。”
“万圣节化妆。”
痕检员总觉得被赤霄翻了一个轻蔑的白眼,但是那个翻白眼的动作国语轻快,他也不能确定那一瞬间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仔细地查看了现场,尤其是血迹,吩咐助手帮忙测定了尸体的肛温,推测死者死亡时间。深秋的冷空气让刚从热闹的万圣节party出来的赤霄有些吃不消:
“我看好了,你们完事了之后就把尸体送到殡仪馆。”赤霄冷着脸,剥开一颗糖果塞进嘴里,脸颊处立即鼓起小半个球形:“哈啾——”蝙蝠魔女吸了吸鼻子,她身上穿着装饰着蝙蝠翅膀的黑色洋装,手臂和双腿都暴露在深秋的寒冷空气之中。
“我先去车上。”赤霄忍不住瑟缩发抖,狠狠地跺了跺脚,却发现没什么卵用,决定还是回车上等待。
独自坐在车上的赤霄,透过车窗看着被围观人群围绕起来的案发现场,轻轻皱着鼻子:真不知道死个人有什么好围观的。
在她的眼中,围观案发现场的人们比命案本身更有趣。
赤霄仔细观察着人群,举着手机的、半掩着嘴和旁边人讲话的、踮着脚渴望多窥测一点情况的、打着电话的……形形色色,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太无聊怎样,明明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会不会也有人,正像自己观察着人群那样看着自己?
赤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自嘲的笑了笑。
她看着他们把尸体装进白色的尸袋,抬进殡仪馆的车里。
这才是最有趣的。
赤霄双手合十,用两根食指的指腹轻轻夹住自己的下唇。
殡仪馆内。
穿上解剖服,戴上口罩手套,赤霄拉了拉橡胶手套的边,仔细调整了一下让手套更服帖。
她紧紧地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
“那么,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吧。”
万圣节的夜晚,花京院赤霄带着一名助手在殡仪馆的解剖室里,解剖一具新鲜的尸体。
尸表没有过多外伤,尸体胸口和腹部一共有七处刀伤。
“没有束缚伤,脖颈处没有勒痕,初步确定没有其他外伤,头部没有重物袭击现象。”助手向赤霄报告:“创口整齐,无表皮脱落,是锐器伤。”
“证物袋。”赤霄伸出一只手,助手立即将一个证物袋放在她手里,只见她用镊子小心得从死者的指甲缝里取出一些类似人类皮屑的物质。
联合打开胸腹腔,白色的皮肤黄色的脂肪粉红的肌肉随着刀口过处缓缓打开,露出包藏的骨骼和内脏。
“肋骨有创痕,确认锐器,结合刀口来看应该是……弹簧刀?”赤霄微微皱着眉头:“每一刀都是致命伤,看来凶手对人体有一定的了解,肋骨的创痕也细微,估计是死者挣扎导致的,不然那个人应该能不留下划痕地,完美地杀死他。”
“明明每一处都足以致死,为什么还要捅上七刀呢?有什么意义吗?”
“缝合吧,你一个人可以吧?”
赤霄脑子里对案件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她需要再整理一下思路,明天早上再去向刑警队汇报,而且她不想再在这个解剖台旁的小板凳上多站一分钟了!
看到助手点头之后,赤霄跳下板凳:“缝合之后就去休息吧,明天的话,刑警队汇报那边我去就行了,没事就多睡一会儿,那么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花京院法医。”
“嗯,拜啦~”
————————————对不起,关于案子我真的再也编不下去了。赤霄爸爸希望你看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