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中国除妖师和日本阴阳师的学园养老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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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概要:成妖,与遇见朱锦的故事
——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期盼春天。
这里被称之为私塾,他就在里头念书。每日等晨光初露,便有一群孩童声声诵读诗书。要说我为什么会注意到他,也许是因为他是那个提壶照料我的那一个。
“喂,你小子这么照顾这株迎春,是不是期望哪天她变成美女来找你报恩啊。”
“我看你还没被先生打到家,是想连藏起来的《聊斋》也被先生收了吧?”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打得就是你!”
我本就是窗畔枝头那朵迎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春天来到时,先于众艳,绽放吐蕊。不会动,不会思,不会言。可就在一天又一天临风招展的过程中有什么涌入我的身体,装成生长,开放,朝阳这些我本就知道的东西混进我的根络,我的茎脉。随着水分流进我周身各地。一点一滴,一时一刻。随之我开始能感受到风拂过我的花苞,所带来酥麻的颤动;雨点打落在茎秆上,闷沉的叩击;阳光照耀在幼瓣上,温热的暖意……还有那位提壶之人,朝我微笑时,像风拂、像落雨、像阳照的感受。
我还能听见他说:“快要开花了啊……”他的声音一直从我的枝梢传到地底深处最远的根畔。对,快要开花了。
今日我知道了绽放花瓣称之为“开花”。这件对我来说只不过命中注定的事,却使他变得如阳光一样温暖。这份对花苞绽放的情感,被他称之为期盼。而我这份毫无来由的不愿令他期盼落空的心愿,化作生长的力量——比养料,比土壤,比甘露,比阳光更为蓬勃。终于,在落下第一片春雪时,在我那尚小的花托之上,嫩黄的瓣慢慢向外伸展屈曲,原被包裹住的蕊心接触到了外头廖俏的春风,底下包裹着的萼片慢慢放开花冠向下沉落。
他所期盼之事,我做到了。
就像私塾先生给优异学子奖赏一般,他将更多的目光倾注在我的身上。同时我也得以借着外伸的枝头向屋内张望,能更多的了解他所处的轮回。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春去秋来,日升月落,年复一年。我枯萎,又发芽,盛开又凋零。在声声诗书里,我听懂的学问一日多过一日。在花开花落间,我期盼春天之情一日多过一日。
期盼在下一个春天我可以收获更多人的艳羡,期盼在下一个春天我可以更多回报他的希冀。
“你这枝迎春……”
不知道是哪年的春天,我遇到了一位女子。是学生口中的“道士”受私塾教书先生所托,来办什么差事。说是平日云游四方,有降妖除魔的大本事,平日一副笑颜,却很难让人亲近。行事出挑,换句话说就是有些疯癫。
这个疯子成了第一个与我说话的人。
“吾既唤你,何不显形?”果真如传言中一般行事怪异。
“何谓显形?我不正在先生眼前么?”
没想到刚才还跋扈的疯子,听到我这话竟然飒然一笑:“你这未成的花妖倒是有趣。”莫说别人,如今连我都觉得他是个怪人。她好似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不以为然,更确切的说,是不屑辩解,眉眼中的轻浮狂傲能比天高。她将兰指一拈,像是做顶嘴的惩罚,折了一朵半开的花苞。随后正了神色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可知你病危将死?”
“先生当知我等草木随天道循环,春生秋眠,从无生死一说。”
“敢问阁下,要是寻常草木,怎会人之言语,懂这人道轮回,知晓悲欢离合?”
问得我一时无言。
“敢问阁下,你如今,到底是花,还是人?”
寒风过境,催落多少新蕊,悉悉索索。
“不入人道,不入花道。堕入妖道,可不是病危将死么?”
一语惊人。那女子依然一副笑颜,还笑得越发得意了。
“请先生赐教。”
“这本是你自己的劫,我替你渡有何好处?”我看出她眉间一蹙,欲言又止。最终笑笑,匆匆而别——此处私塾皆为男流,她虽女扮男装,终究不能瞒过数日。处理完事务,修整几日就不告而别,也不知在为何事奔波。到底是个怪人。
好在时光荏苒,春天很快便会过去,我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太久,就会随春的脚步一同沉眠。待到来年春天,烦恼都会消失的。
等待不长不短,我带着这个疑问从沉眠中醒来,准备拿出自己最好的模样,回报给那个少年。只见我面前提着花壶的是一个面目舒朗,气宇翩翩的公子。笑意一如往昔。原来那株迎春花却不知为何花心荡漾,干热异常。
这一年真被那道士言中。我得了病,萎靡不振,心思忧郁。少年更加悉心照料,但病情却越来越严重。看来我的轮回就要走向终局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心中烦闷难耐。不,我不能在这里结束。纵然我曾度过数载春醒,可这些不过虚妄一眼之间。这真正活过的时日,还太短。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就算是痴妄……看着少年紧促的眉头,我涌起了一股倔强,硬撑着一副染病的躯体,生生开出了花来。这短暂的轮回在他期待的眼神里开始,也应该在他如愿的眼神里结束。
虽然入了歪途,不伦不类,此刻的我心里却装满了东西,不再空无一物。前头尽管经历了那么多春夏秋冬,都不及这一刻过得充实痛快。
“若有来世,投胎为人吧……”迷离之际,我竟将这心底执念说了出去。正担心那少年觉得我是不祥之物,那少年却并未惊恐跑远,好像早知如此一般。
“若来世为人,叫素馨可好。”那少年笑着。像风拂,像落雨,像暖阳。
仿佛刹那间,一阵清风拂过我周身,一股复苏之意将春日暖阳照遍我上上下下。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紧接着我感受到自己绯红的脸颊,触地后冰凉的双脚,一双如少年一般纤长的双手。回头望去,自己曾今的身形已经荡然无存。
我看着自己那双人类的双手,再感周围春寒料峭。好似上苍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这哪里是死了,我这是执念过深,成妖了。
“姑娘?”突然一位少年似在叫我。声音十分熟悉。循声望去。是他!那正是当年百般照顾自己的青年。看到旧人,我心里再没先前半分自嘲,他叫我姑娘……他称呼我为姑娘。既然我与他而言与人无异,既如此我是人是妖又何必深究?现在这副模样比从无数次冬眠中醒来更加快活,那为花的时光漫长而寂寞,和现在比起来纵然悠长却索然无味。
我像是真正活过来一样。我张开嘴巴,就要说出那句: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后面却传来一个妇人声音,手里还跟着一个豆丁高的孩童。
“夫人你快来……”青年回身赶忙拉着妇人来。
这一秒,我才觉周围早已不是私塾,成了一座简陋的民宅。曾经围坐在院子里读着《西厢记》结果被先生捉去打戒尺的学生,早就不见了踪影。一草一木都没了原来的样子。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家住何处啊?”那妇人人很好,见迎春花穿得淡薄,还拿来几件棉衣给她披上。
“我叫素馨。祖上原是此地生人,前来寻祖。夫人不必为我担心。”这一家人温和如风,给人一种久远而熟悉的感觉。那是春天的初阳照耀在旧冬大地上——叫醒还是迎春花的我时的感觉。
那青年听闻这名字突然恍然大悟:“姑娘姓名可是取自祖上?”
我点点头。
“原来是父亲故友之女。”
“父亲……?”
“父亲病逝之前,迷糊之中曾嘱托过,若有故友之后前来探望,要我们晚辈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是吗……”原来他的轮回早就结束了。
“我初来乍到,不甚熟悉。能烦劳夫人与我讲讲么?”
……
“姑娘要走了?”
“秋天就快来了……我想赶在它来之前多看看。”
夫妻二人不懂我秋日就会深眠的道理,一头雾水。我就像当初那位道人一样匆匆而别。
悲伤也好,怅惘也好。也许道人所言不错,邪道轮回,自然不能与心上之人长相厮守。可漫漫长路,相陪一路,已是最好的无声之诺。至于其他,强求不得,不如不求。就如他当时也未曾许我一诺,却陪在我身边一样。我也可以默默陪伴在谁的身边,带着期盼互相温暖,好让彼此都不再寂寞。那空虚漠然的花朵生活,我再也不想回去。
我开始期盼下一个春天。
好在她没让我久等,当我睁开眼看到第一个人,真是因缘际会,也是熟人。前一回没得你点播,这一回全当还你个人情,陪你一路吧——
——新一轮回的疯道人。
O鬼=鬼二;林芸芸,鬼二,青行灯与素馨(等角色传E站补上ID)
——
小雨微凉,风起于陋巷。正值冷暖交换的的天气,总会下起无来由的雨。好在此番出门前早有人叮咛关心,将一护身符咒交到素馨手里。此刻水汽总算不会把素馨再弄成一副狼狈样子。但一想到那位大人出门未带雨具,素馨加快脚步,得赶快回去给大人送伞才好,万不能在这天气里得了风寒。
行色匆匆却被一青衣女子拦下。与其说是女子,不如说是女孩儿。周身泛着荧光,手提一纸灯,在雨中身影幽幽,青丝蓝眸期盼地望着素馨,抿着嘴唇,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素馨第一次见这女孩儿,却有种讲不明白的熟悉感。女孩香肩外露,雾气萦绕,一股香意将素馨揽入思索之中,让素馨回忆起遇见那位大人时的陈年旧事。
“能陪我一同讲几个故事么……”
百鬼灯……素馨曾听那位大人提起过,远在东洋,海滨之地,流传着这样一段传说。说有一种妖异好化作熟人模样,骗人与之亲近,诱人围坐一团,点起一百支明烛,每人轮流讲上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结束,便吹灭一烛,直至第一百个故事结束于那位妖异之口。人命如烛火一般全数熄灭,众人皆亡。这烛火故事被称为“百鬼灯”,而摆开这百鬼灯迷阵的,是名为青行灯的妖怪。
不行……素馨握紧手里的护符,摆了摆手欠身道歉,表明有急事在身,疾步要走,扭头却已经身处于众人之间。这是什么阵法?竟逃脱不出去?
思虑之余,素馨看见了身边两位同林鸟。左边这位,最引人瞩目的便是背上背的那柄大刀,足有一百二十尺[2]。穿着单薄,脖间系着一环红带,带上配有佩饰。那是一张修罗鬼面,好生吓人。这妖刀主人头上也长着一对鬼面一般的犄角。看他衣袍的系法,应该来自东瀛。若是说笑:他算是这搞事的青行灯的老乡。
另一边,坐着一位小姑娘,双马尾,黑衣袍,少时年纪。一脸青涩,纯真眸子盯着恶鬼先生,面颊绯红。此时正轮到她说故事。说来也怪,这小姑娘虽能见到异界之物,竟一点也没介意恶鬼头上有何异样,全当他是普通人。此时正处于自己故事之中,身临其境,声情并茂。如梦一般,虚虚实实。
“你好,我叫林芸芸,是个除妖师。”女孩神采奕奕,大有初生牛犊的势头。笑容很甜,灿如星河。素馨听到这儿,有了脱困的主意。
林姑娘讲了一个浪漫的故事。都说梦如人生。在芸芸的故事里,青行灯化作咖啡店的招待,温柔有礼。借着今日这场大雨,她在青行灯那家咖啡店里遇见了同为躲雨的鬼二,也就是恶鬼先生。同桌而坐,喝了一场暖人心窝的下午茶。随着那一句句——
“我叫鬼二。”“我是林芸芸。”“今天你请我吃饭,我会报答你的。”
“不,不必了,我只想交个男朋友。”[1]
少女心思都浮在脸上,充斥着那个发生在雨天的失恋故事里。
“那么,轮到你了。”青行灯吹灭了一支蜡烛,望向端坐的素馨。
“我的故事,便是在此时此地遇见了你,听林姑娘讲了这么一个故事。”素馨笑答。青行灯愣了神,她还从没见过这么短的故事,俯身要去吹烛。素馨却打断了她:“哎,这可不算是一个新故事。”说罢,朝被咒术困住的鬼二先生使了个眼色。鬼二心领神会,握紧拳头,端正坐姿。青灯听到这话显然有些不悦,不过咒术所定,就是铁律。如果不是一个新故事,就不能吹烛。
“怎么不算?”青行灯停了动作。
“我说的就是林姑娘的故事,又怎么能算一个新故事?”
“那请你重新再讲一个。”
“可我已经说了故事了呀。”
青行灯被素馨给绕进圈子里了,低头思索起素馨给她上演的这场《新·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这一迟疑,法术有了破绽。鬼二妖刀出鞘,一剑便斩断了围绕在四人四周的摇曳烛火。咒术顿时被破,天上的雨点渐渐又开始打到四人身上,叫素馨松了一口气——总算出阵了。
故事,真真假假。只知道,破阵之后,鬼二果真应了那句投桃报李的许诺,带着灵力尚浅,分不清人与妖,真与幻的林芸芸扭头就撤。突然想起了什么,重新到素馨面前,道了一句谢谢。
“唇亡齿寒,不必言谢。”素馨回礼欠身。转身正要迈步。
就看见青行灯坐在原地,神情落寞。也不知这位青灯华服的异国妖怪自己有什么故事。若不是要花上生命的代价,倒真想听上一听。
“百鬼灯,那第一百个由青行灯所述的故事也许是那魅惑人心的阵法最重要的一环吧。”素馨将纸伞递给自己那位除妖师大人,正露出可人的微笑。
却见那位大人化作了青行灯的模样,幽幽道:“下面便告诉你这第一百个故事。”纸灯葳蕤。
——
1:来自互动@苏念____原文。
2:约合为四十米
O大狐狸=殷千寒;
刚踏出步子,寒意扑面。素馨深呼吸,抖擞了精神,收起后脚跨过门槛,朝着晨光快步而去。集市马上就要开市了,她可不想因为天气转寒迟半步错过了早晨最好的时辰。晨阳当空,天色正好,不见云霞,风拂面而过,吹得人一激灵。素馨瞧着路上行人下意识裹紧衣袖,合紧衣襟暗叹今日确是比昨日冷了许多。眯眼望空中那轮圆日,初升不久,还未到温暖世人的火候。
还未跟上心中的步子,不知从哪个巷子里逃出一阵阴风。吹起了豆花铺子的布旗,吹起了包子铺的雾气,吹散了锅贴摊的葱香。众位行人将衣服拽得更紧,动作慢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带走了些小玩意儿,素馨的帕子也在其中。这条帕子花不了几个钱,却承载着一段重要回忆。
追,迎春花踏着急步,几乎就要腾身而起去抓这捏着她帕子上下浮动左右逗弄她的妖风。就要追上它,素馨跃身向前,褙子扬起,似鱼跃龙门。谁知那顽童将帕子往下猛一投,直直落到一团貂裘上。那团貂裘白净流光,尾端着了些紫,显得十分贵气。团成一团,十分厚重,想来是大户人家的贵重东西。素馨怕弄坏了惹上什么麻烦,轻手轻脚靠近。伸手正要抽走自己那条帕子,那团貂裘猛然一震,刹那间风雨骤变,天上白日依旧,雨点却随风砸到素馨的钗上。面前貂裘发出沉闷的低吟,妖气随风雨散逸开来,一股强大的灵压逼得素馨透不过气,雨势渐大,那团貂裘自己散了开来,竖起了一只巨尾,露出了一对尖耳。狐眼睁开,露出尖瞳,朝着天啼叫一声。趁着这个哈欠,素馨赶忙躲到石头后面,捂住嘴藏起裙角。毕竟这团展开的“貂裘”,比桌子大,比镜子大,比床还大,整个屋子都装不下。
照理说,素馨早应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那块帕子不知是沾了水还是怎么,与大狐狸脖子上的毛团缠在一起。这可如何是好……还没想出好法子,那只大狐狸已经扭着尾巴往别处走了。素馨赶紧跟上,为今之际只能等个好时机夺回帕子之后走为上计了。
这只大狐狸不喜人烟,离人群远远的,哪里偏僻孤高就往哪里窜,根本找不着什么机会。叫素馨等得好生难过。再加上天气湿冷,素馨跟了这只大狐狸一路再也耐不住急性子,逮准狐狸穿过山涧的时机,借助一边耸立的老松,登杆而上,抄到狐狸额头上方,披帛勾住树梢,一跃而下,飞身略过狐狸上方,手瞄着脖颈间那块帕子,指尖已经触到帕子上的绣花。还没抽起抓牢,那大狐狸居然察觉到了什么,硬是打断了花妖的小动作。
素馨原是轻盈的小妖,再加之动作轻快干脆,本以为不会被抓住破绽。刚才差一点就要得手,那狐狸却猛一回头,张口就要咬上素馨。一个激灵,素馨扯着披帛往上一收,顺着树干绕到背后,落在地上化作花朵,顺着刚起不久的阵风,逃开了。
好厉害的妖怪……见那狐狸并没有追来,素馨松了口气,食指轻抵,再次琢磨起别的法子。
一路上,素馨一直藏在枝桠后,装作田边新发的野菜,拿幽怨的目光死盯着这只生冷的大狐狸。而这只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往素馨这儿投来几记眼刀,好像同样也很恼素馨。可仔细想来这只大狐无论看什么,眼神都是如此,若是真知道,早被这狐狸一爪子拍碎了。摸不准这狐狸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所处何处。素馨小妖只好一路潜行跟随在侧。山间露气加之天上细雨沾得花妖衣衫半湿,额头黏上了些许鬓发,香雾引来数只蝴蝶,上下飞腾萦绕在素馨周围。要是平日里,花妖很喜欢这些艳丽的小家伙,可现在这些明艳勾人的小妖精无疑在通知那只大妖怪这里躲着一只花妖,快来吃了它。更过分的是,这些小家伙越聚越多,像是呼朋引伴要一睹这位新来小姐姐的芳泽。大狐狸果然注意到蝴蝶的异动,眯起狐狸眼睛,朝着素馨方向瞩目许久。看得素馨根本不敢喘气,好不容易等到那只大狐狸扭过头去,还没松口气那臭狐狸忽然猛扭过头吐出一口妖火。
这火好大一团,比当空那轮太阳还大,却一点不热,反而越近越冷,犹如寒冬大雪,却分明焰苗窜动,把一路的山草都烧了个精光。
“哇!”再怎么捂住嘴巴也防不住心里惊叫出声,素馨赶忙带着一众花蝴蝶仓皇逃开。那狐狸顺着花妖逃窜的方向一连放出数团寒焰,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素馨还没见过这么不近人情的妖怪,心里的火随着周遭一起着了起来。却不想这一站定扭头,那狐狸竟然依仗着丛丛烈火隔开了花妖,自己朝着反方向跳脱而去。
想要甩掉我?素馨轻咬下嘴唇,捏指做印,一阵香风搭着蝴蝶顺势而起,硬是将火苗压倒下去。
狐狸终于把死咬着自己不放的小妖甩开,舒了一口气。重新团成一团,露出慵懒神色,缩起脖子,刚要合眼。忽然空气中又传来一阵暗香。这厮怎么还跟来了?有完没完!扭头要露些真手段,好彻底解决了这个麻烦。正好看见自己身上沾了些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秀着迎春花的帕子,上头的气味和那小妖的很是相似。
等素馨总算摆脱了那团火阵,费了好大劲追上来,那只狐狸早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块长了苔的老石头和上头一条被随便扔下的嫩黄香帕。素馨看到帕子,三步并两步小跳到它跟前,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赶紧护在怀里收好。刚才心里积压已久的怨气全都没了踪影。这场没来由的太阳雨,也随着坏心情一起消散了。
次日上山的樵夫间就开始流传起一段闲言,不知哪位姑娘在一块长了苔的老石上留下了一株刚折下的迎春花,用薄纱捆着,像是要当做谢礼送给什么不回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