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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可非要的过去
字数:5558
卡恩曾拥有一只狗,说是拥有,其实有点勉强。那只狗与他相依为命,形同亲人。
狗没有名字,卡恩就直接叫它“狗”。
狗是灰黄色的,瘦的只剩了不再光滑的皮毛和不结实的骨架,一簇抚不开的毛纠缠在脖子下胸脯前,右耳朵残缺了一块,鼻子有点歪,左前腿还有点瘸,走起来一颠一颠,老态顿现。
有一天卡恩饿着肚子在街道上走,一瘸一拐,那时他刚从挥着皮鞭的师傅店里跑出来,师傅扬起鞭子时卡恩低着头数自己衣服上火星烧出来的洞,三个四个在找第五个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异常的风声,还没等他没抬起头,右腿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
这一下力度不小,单薄的裤子顿时被划开一道口子,霎时间皮开肉绽,火辣的痛彻钻心。第二鞭甩着冲他的肩膀上甩去,他心想这可不行,脑子没怎么转,身子就先动了起来,他向旁一闪身,鞭子擦着空气刺拉一声跌在地上。
师傅一下落空,气更不打一处来,顿时小火转成怒火,火冲上了天。
眼看自己就要被吞了,吓得他赶紧把腿奔了出去。右腿阵阵的疼,他对于疼痛已经习惯了,此刻让他感到不自在的是饥饿。
丁香市是座著名的工匠都市,小到牟钉大到自制机器人,无所不有。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能工巧匠,甚至可以毫不惭愧的断言,只要是有钱,没有什么家什在这里买不到。
卡恩从小在这座城里长大,他是个孤儿,很小被推给一个姨妈照顾,姨妈家也有很多孩子,没有空闲照顾他,于是就将他托到一家刀器店当学徒。
那天他八岁的生日刚过,姨妈忙着照顾孩子和收拾捉来的沙虫,自然一点也不记得这个日子。她一手拎着一只死掉的沙虫,另一只手提着他,好似他是第二只沙虫。她把两只沙虫放在了这个陌生的店门口,和里面的主人不知说了什么便风风火火地走掉了。
她路过卡恩时他下意识地拽住了她的裤腿,他内心感到一丝恐惧,一种即将被丢弃的恐惧,让他本能地伸出手抓住这里他唯一认识的人。姨妈低头皱了皱眉头,竟反常地笑了一下,她俯下身,告诉卡恩,你要跟着这位师傅好好学手艺,他会好好照顾你的,他和你的父母认识。
姨妈虽然笑着,但幼小的卡恩却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了一种比不笑时还冷漠的眼神,他惊地松开手,姨妈大力拍打被抓的变形的裤脚,大踏步走掉了。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样的背影,第一次存在在他模糊的记忆中反复出现于他的梦里。那种,丢下他,毫不犹豫离开的人的背影。
我不会让自己第三次再看到它了,那一刻他心里这样想,他暗自下定决心,要把它留给别人。
低级的学徒就相当于打下手的杂工,卡恩在师傅店里呆了近十年,也打了十年的下手。
开始的时候他听进了姨妈的话,觉得师傅会看在父母之交和那只沙虫的份上照顾自己的,但是几个月后他发觉自己错了。
尽管掩饰的很巧妙,但小卡恩还是发觉了,店里的人大多数都刻意地躲着自己,仿佛自己身上沾染上了什么不洁之物一般。
他还小,做不了准备底料的活也不会被分配到去采购东西,干的最多的就是跑腿和保养武器。
武器根据不同的类型,不同的材质,甚至不同的铸造方法,所需的时间各不相同,有些需等待长久时间的定制商品便需要专门送到客人的手中。于是顺理成章的,这个活计便落到卡恩身上。
卡恩对于这个工作没有什么不满,相反的,他对这个能够让自己远离令人浑身不适的眼神在城市里自由活动的工作十分满足。他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客人,刁钻的,有趣的,寒酸的,富贵的。又一次他被差了一把细剑,细的如同丝线一般,他按约找到了交代着宅子前,坚持要将东西亲手送到客人的手里。凶神恶煞的看门者却怎么也不让他进门,瞪着一双铜铃眼,呲着刺棱着胡茬的大嘴,仿佛要将他一口吞了。
其实他也不想吃饱了挺这个险,只是师傅家的规矩,必须亲手送到客人手里,待客人验完货,满意才能够离开。
不严格履行的话,棍棒伺候。
卡恩开始一点也不在意,结果第一次送东西就让师傅抓住了,挨了半个小时的打,结结实实用身体记住了规矩,从此不敢不遵循。
正门不让进,也进不了,卡恩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想了想详装离开,蔫了一样慢慢的原路返回,直到确信拐进了看门看不见的小巷才收起不济的样子。他在这座城市呆了十一年,对这里的大街小巷熟记于心。
卡恩消无声息的绕了一个大圈,转到宅子侧后方,他经常经过这座建筑,远远地便望见过这个巨大的暴烈不通情理的看门人,早就琢磨过偷偷跑进去的方法。此刻他用牙叼住剑,手脚并用地开始爬树,这株老树生的巨大而茂盛,粗壮的树干,一个成年男子也无法合手抱拢。他特地转到背向街道的那一侧,不消一会便攀进了老树巨大的树冠中。
茂盛的枝叶挡着他的视线,叶片划得他的脸生疼,他咬紧牙顺着记忆中的方向爬去,他知道到达自己所在的枝头尽头就能跳进宅子里。前方的枝叶越来越少,有变得开阔的趋势,他心里开心急了,加紧速度攀爬,突然间他听到“咔擦”的声音,还没作出反应,整个人就向下摔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离地至少也有六七米的距离,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卡恩哇的叫出声来,咬着的剑也脱了口。突然间他感觉自己被提着领口拽了起来,接着平稳的落了地,原来是一个人抓住跌落的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生命危险刚刚解除,他猛然想起隐藏的第二个生命危机,吓的忘记了道谢。突然他听到来自上方的一个洪亮的声音,正是救下他的那个人发出的。
“你就是那个送剑的小孩吧?从天上送过来真是吓人一跳,不过来正是时候。”说完他便抽出了剑,那细如丝的剑身一露面便赢得了一大片喝彩声,这时他才惊异地发现诺大的院子里围满了人。
“我很满意,”那人按按卡恩的肩头,大掌带来的力度让他站立不稳,那人继续说,“你先别走,带我们出了胜负回去交代个结果。”
他好奇的探出头去,看见对面摆了个台子,上面站着个大汉,手上持着一把巨剑,和他一般大,和他送来的剑相比简直就是木桩对筷子般的感觉。但是那人却是一脸的自信,身子轻巧地便跃到台子上。
他挥舞起剑,那柄细如丝的剑如同银色的蛇在他的操控下灵巧舞动,和着他的步步紧逼的步子,死死地缠住了那把沉重之极的巨剑。
结果自然是细剑获得了胜利,那人赢了之后也一副不惊不喜的表情,在卡恩面前又夸了一番之后,又询问了他爬树进来的缘由,听的时候他不住的笑出声,之后他把两柄精致的匕首送给了卡恩。
两周之后,卡恩再一次经过这个宅子,发现守门的换了人,那老树身上挨了几斧子,靠近墙的半侧的树枝被整个伐了下来。
似乎跑远了,现在我们继续来讲卡恩和他的狗的故事。
师傅家提供的伙食有限,卡恩经常吃不饱,所以很小的时候他就趁机溜出去打野味,长大之后他还会偶尔地用捉回来的东西和外面的商贩做交易换取几个零钱用。
那天腿受了伤一瘸一拐的卡恩走了不久之后肚子就开始抗议,一声比一声唤的凶,他看了一眼天色,此时是正午,正是师傅家开饭的时间,但他知道师傅此刻的气还没消,回去一定还是少不了一顿打,但受了伤的自己能捉到些什么的?正在发愁的时候,他瞄到了黄瘦不济跟在他身后的老狗。
卡恩累了,索性坐下。他看着老狗不说话,老狗也同样默然地瞪着他。
不知怎么的,卡恩对这只老狗生出一种同命相惜之情,外貌虽颓废不堪,但眼睛却带着灵气,仿佛会说话一般。
老狗站着不动,一人一狗就僵持着。其实狗对卡恩也有好感,它打量着卡恩,凭着经验和敏锐的直觉在人群中选择了他。
人们看到它后的反映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喊叫着将它赶走另一种则是对它施以极度的怜悯,而上述两种都使它感到不屑,它的一生经历良多,自然也有着一般的狗所没有的自尊与高傲。卡恩见到它时不怒不怜,目光里平淡如常甚至还有一层笑意,似是将它看作了同受苦难的难友。这让老狗很满意。
卡恩当然不知道它的心理活动,只是觉得这只狗虽然丑陋之极老态毕露,但却独有一番风度,过了一会他看到它冲自己轻吠几声身子转向某个方向走几步,又转回身继续吠叫,好像是要他跟过去,他赶忙站起身。他已经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但一起身牵动了伤,还是忍不住的疼的咧开嘴。
他不知道这条老狗要带着他干什么,一人一狗只是沉默地前进着,虽然他们刚刚相识,却又像认识了数年的老朋友。
他们默默地走着,渐渐走到了城市边缘,距离城市越来越远,原来老狗是要带他捕食。老狗飞身变咬住了沙虫,沙虫还在向前挣扎,而狗一个灵巧地转身,以迅猛不及掩耳之势勾起沙虫,沙虫的重心不稳,当即就被挑翻,将致命之处保留给了卡恩。
卡恩和狗饱餐了一顿,在那之后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他心里觉得神奇,感觉狗有参透人心的神奇能力,不然怎么知道自己饿了,他是想不到,作为狗来说,表示友谊的方法就是一起分享食物。
之后卡恩经常和狗一起外出打猎,狗平时走路的时候萎靡颓废,但一开始打猎就顿时像换了一只狗,身手灵巧老练,下口又准又狠。后来卡恩猜测,它大概是跟着狼群混在一起,才学会了这一身的好本领。
他也经常向狗叙述自己的故事,将自己怎么被父母丢弃,姨妈怎么将它送到这里,师傅又怎样严厉一点做的不完美便要挨打,他说的时候滔滔不绝唾沫四溅,并不主意狗在没在听,也不考虑狗听不听得懂。狗也不在意这个年轻人的喋喋不休,它一般也就趴在高处闭着眼晒太阳,任由他肆无忌惮地说,偶尔才动一动耳朵。
狗并不跟着卡恩,不知是它知道卡恩没有给它提供住所的能力还是它不喜欢寄居人下。但每次卡恩出门后不久都能遇见狗,它像一个幽灵,轻飘飘跟在他的身后,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帮助他。
他们一起穿过咆哮的黄沙到隔壁城市送商品,一起捕捉郊外的野味,一起反击巷子里惹事的坏孩子。
不是主人和宠物,也不仅仅是朋友,而更像是,亲人。
一晃过去了两年,狗的生命比看上去顽强,竟然又挺过了一个春秋。但时间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也更加的明显,它变的更加丑陋更加枯瘦,渐渐跟不上卡恩的步伐。
捕捉活动缓慢的沙虫时还不明显,但对付其他东西时它的力不从心就完全地显现了出来,有几次野物从它的爪下径直溜走,这是从来不可能发生的事。于是那次之后,卡恩再也没有带它捕捉过除沙虫以外的猎物。
从前卡恩每次出去跑腿狗一定会跟着他,但这一次它没有,等到一星期之后卡恩回来的时候狗也没再出现。
开始卡恩没有在意,狗偶尔消失一会儿他已经习惯了,他藏着一大块毛皮做的毯子,这是他用路上捉到的战利品偷偷给狗买的,他想着以狗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一定很难度过这个冬天,于是筹划着为狗做一个温暖的居所。但一连过去了三天,连狗的影子都没看见。
他开始慌了。
这一年卡恩16岁。
他这次回来的时候店里的人上上下下忙成一团,在病床上熬了两年的师母快挺不住了。
在卡恩回来的第五天凌晨,师傅的妻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天师傅在妻子床前蹲到了天亮。
他一直在小声的哭泣,卡恩知道,因为他也一直醒着。
师傅的反常举动让卡恩有点意外,在他的印象里,师傅总是板着脸,十分严肃又极度苛刻。
他对这对夫妻没有什么好感,自他来到这里没有一天的到他们的好脸色,徒弟们总是看着自己师傅的神情和态度待人行事,自然也对卡恩冷脸以对尽量地不去接触,能说一句的半句讲完,这也是他们为了自己进化出来保护自己的外壳。
他本性大大咧咧,没有人管来管去其实也蛮自由,但有时憋的慌,他就将这些不快发泄在和巷口坏小子们的拳打脚踢中。最近几年,卡恩总是被派到别的城市跑腿,经常有师哥偷偷拜托他帮忙捎东西,他们表面上仍是对卡恩不理不睬,私下里却暗暗地和卡恩交好。再后来他认识了狗,更是很少再去招惹那帮小子了。
然而。
天亮的时候卡恩跨出了师傅店的门,他决定去找狗。
这一天停业筹办葬礼,徒弟们里里外外地忙,谁也不敢抬起头看师傅的脸色,只是卖命地在他的面前干活,只有卡恩不在。
卡恩跑遍整座城市,彻夜未归。
他从小没有感受到过亲人带来的温暖,谁曾想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动物,给了他一种叫做“陪伴”的温暖。
从前他听说过一种说法,有些动物会在预知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静悄悄的离开,它们不会让主人发觉,因为它们不愿让自己死去的惨像被看见。
卡恩不愿意承认,这种事情发生在狗身上。
但是。
有的事实,是被逼着去承认的。
八年前他许下了那个勉强称作愿望的东西,但这一次,他连背影都没有看见。
他来到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巷子中,那天他坐在那里,狗站着,他们不出声,因为没有必要。如今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已经没有谁能够完全包容地倾听他的声音了。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嚎啕地哭了出来。他从没听过自己发出过这么大的声音,仿佛要将天撕破一个口子似的,如此忘情如此地不顾一切,好像一下子返回了孩童时光。狗虽然只陪伴了他短短的两年半,但却像是过去了二十年。
卡恩回到师傅家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师傅就坐在门口,仿佛就是为了等着他回来。
“我要走了。”
他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一场风暴,但出乎意料的是,师傅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冲他丢东西,而是很平静地,以他从来没有过的低缓的语气说道。
“你走吧。”
卡恩抬起头,感觉师傅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你母……你师母恨你的父亲,我也恨他,我们不能原谅他,于是我们也无法接受他的儿子。但她最后的一句话提到的却是你,她说‘我们对不起卡恩’。”师傅说到这里看都不看卡恩一眼,他继续说道,“我一直不想教给你我的本事,但她却说了那样的话,于是,我给你一个机会吧。你离开这里,在做出能让我认同你的事之前不要来找我,当我认同你的时候,我会将我能传授的所有都教给你。”
“好。”
师傅让出一条路,卡恩走进去将自己简陋的行李都取了出来,几件旧衣服,水罐,从前客人送给他的两柄匕首,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最后是那个没能送出的毛毯。
“等等。”
他要离开的时候师傅突然叫住了他,他站起身,尽管面色憔悴,但身体还是很魁梧,卡恩条件反射地身子一抖。
“你外出的那天有人发现门外徘徊着一只土黄的狗,我认出那是经常和你在一起的那只,它的嘴上叼着这些玩意,怎么打也打不走,直到把这个给了你师母。”
师傅伸出手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卡恩手上。
几只不同颜色的羽毛。
卡恩接过这些东西,虽然不知道其中蕴含着什么深意,但他紧紧地将它们攥在手中。接着他便离开了,离开了这座他生活了16年的城市。只是他不知道,是否有人如同8年前的他那样,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直到变成黑点消失在远方。
字数:2111
*我觉得我得考虑给儿子提升装备了,这样打......他累我更累......
卡恩随着盗贼团众人来到矿场不久后便与大家失散,一腔浓重的好奇心和兴奋感让他只顾着向更深处走,不知不觉便远离了大部队。
矿场内发着淡蓝色的莹光,有些许昏暗。到处都是凿砌过的痕迹,地上散落着很多破碎的蓝色物体碎块,卡恩躲着那些碎块,贴着岩壁的暗处慢慢向下潜行,他突然听到了什么声响,似是人声,从更深处传来。
他扯扯脖子上系着的围巾掩住口鼻,右手勾起匕首藏在背后,轻手轻脚的循着声响摸去。
前面是一个略微宽阔的空地,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在对打,卡恩贴着壁,打算先判断下状况再出手。从声音中能够判断出那女孩现在正处在劣势,似乎还受了伤,呼吸声沉重且不稳,在很勉强的坚持着,她的对手声音低沉大概是个中年男子,他的呼吸声很稳,话语里也似乎是胜券在握的样子,透漏出一丝得意和令人不快的傲慢。此外他还嗅到了劣质的烟草味道。
卡恩无法探出头窥探,但他已经大概猜出了中年男子的块头,他向来不擅长应付重量级的对手,此时已经产生了开溜的念头。他正准备走开,突然听到了女孩的说话声。瞬间他就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前不久他在集市中遇到的旅团少女——天羽未音。
朋友遇难,义不容辞地要帮忙。
这时那个中年男子正在冲天羽发出最后一击,挥动手刀冲她逼去,卡恩无声息地冲进了空地,右手持着匕首挡住野盗落下的手刀,左手的匕首刃顶在他的右大臂上筋脉,身子正好卡在两人的中间,既护住了天羽同时又使野盗动弹不得。
野盗满心以为自己即将得手,胜负在握,谁知突然被死死制住无法施力。再加上看到挡住自己的竟然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顿时怒气冲天,他脸上青筋暴起,只想着拼力气一刀将刀劈在少年头上,而忘记了在最佳时刻及时收手。
不愧是生了个大个子,这野盗的力气着实不小,虽然控制住了他的右臂使他无法攻击,但还是顶不住他左手的手刀,卡恩的手臂开始颤抖被顶的不住要后退。
“嘿,大叔。”
卡恩探出半个脑袋冲野盗叫到,嘴角勾起一个笑,露出嘲讽的神色。
“欺负一个女孩就不害羞吗。”
“哪里来冒出来的臭小子,看我不劈了你!”
野盗大骂,话语刚落,突然变了脸色,施在卡恩手上的力也小了许多。再看他的身上各处,手臂和腿部皆中了与白色的针,伤口处有鲜红的血液流出。
“天羽,干的好!”
卡恩称赞到,野盗张嘴刚想开骂,忽的手臂被擒住腹部受到卡恩的重踹,向后重重摔去,砸在岩壁上。
原来刚才卡恩插进两人时先是右手接下了野盗的攻击,空着的左手将受伤的天羽推后几步,才反过来制住欲来攻击的野盗左手。天羽本来就握着数十只涂了毒荆棘的银针,但苦于对方猛然扑上来袭击,自己的细小银针一时根本无法挡住而又被堵着失去了躲闪的后路而被动受敌。卡恩的突然出现和向旁一推不仅给她了休息整顿的时间,还将野盗的几处致命点暴露了给她,剩下的就是在卡恩吸引野盗注意力的时候将针及时发出了。
两人的联合攻击使形式迅速反转,短暂的几秒,空地里的气场便与之前截然相反。
趁这个空闲卡恩瞄了一眼身后的天羽,她现在负伤累累,衣服被划破了,长发散下来凌乱不堪,脸上有些轻微的划伤,左大腿上横着一道刀痕,从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衣服的四周,但幸好没有受到致命伤。突然他发觉她与自己曾熟悉的天羽有些轻微的不同,视线扫到她的脸上,发现她的眼镜不在。
“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眼前的敌人还没有解决,来不及细细问,卡恩低声对身后的天羽说道,将余光收了回来对准面前的野盗。
受了重重一击的野盗正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他一扫刚才的漫不经心的眼神,表情变得认真且狰狞。
“混蛋小子,看老子不削了你!”
他怒骂到,将火气全部倾倒在突然出现的卡恩身上。
“是吗,”卡恩笑着转着手中的匕首,“我倒是无所谓哦。”
“什么?”
野盗皱起眉头。
“因为。”
卡恩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速度之快使他一点准备也没有,野盗完全来不及反击,手臂和膝盖就受了重击。偷袭结束卡恩迅速向后撤出数米,他将一个重物向身后抛去,是刚才抢来的手刀。他这才继续说道。
“我不会给你时间的。”
与此同时被挑断大腿筋的野盗站立不稳,几欲摔倒,他此前对付天羽虽然没受太多伤但已消耗了不少体力,刚才又受到两人的联合攻击,而此刻更是被夺走了武器不说一臂一腿都被废掉。方才的傲慢已消失的无影可寻,半跪在地上就像一直颓废待在的羊。
“准备下一击了哦。”卡恩笑着说到,眼神却像瞄准猎物的野兽一般犀利,吓得野盗也身子一颤,“这次提前给你预警。”
“不不不!”野盗神色慌张,脸上完全没有了战意。
“这点骨气也没有还敢冒充我们,”卡恩闪身到了野盗身后,脸上带着冷漠与不屑,“再见。”
“饶——”
野盗的求饶声叫到一半,卡恩的匕首已经落了下去,顿时空地里空寂无声,复又恢复了往日的苍凉与平静。
“你没受伤吧?”天羽凑上来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的,”卡恩着说,“你的伤这么重还是别担心别人了吧?需要帮忙吗?”
“不不,我自己可以的,”天羽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元气,“不过......”
“是这个吧。”
天羽还没反应过来,卡恩已经弯腰轻轻为她戴上了她刚才与野盗打斗中失落的眼镜。
“谢谢!”天羽露出微笑脸色微微发红,“你没杀他吧?”
“嗯,只是打昏了。”
“真是后怕啊,幸亏卡恩即使赶到了,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呢......这下又欠了你的人情呢!”
“如果没有天羽的帮助我其实也打不过他的......对了,来教我穴位怎么样?”
〉〉匆忙赶写,胡言乱语,很多地方没有考证,加了一些剧情不知道冲突了多少orz
〉〉字数:2377
离开沙海之后,卡恩无所事事地闲了好几天,夜晚即将降临的时候他遥望到了峡谷的轮廓。借着日落之后仅存的一丝光线,那峡谷显现出诡异万分极不规律的轮廓,山的阴影连绵成片,给人以一种压迫感,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卡恩也不禁望着那群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车队没有停滞,匀速驶向那片峡谷,在高大幽深的峡谷面前,平日里壮大的车队此时显得如此渺小,在大自然的面前,人类,是那样的弱小如同蝼蚁。
卡恩早已有所耳闻,十几年前那场拓荒战争就发生在这里,在留下了废墟鲜血和一大团谜团之后,人类的军队撤出了这里。据说原住民们依旧生活在这里,他们以崎岖的地形作为天然壁垒,防止人类集团的再次来袭。
原住民们至今对我们人类充满仇恨,想要通过这里一定会受到他们的阻拦吧,卡恩心想,说不定会变成艰难的一段旅程。
临行前的傍晚他看到首领塞内利安带着翠去了拓荒团的驻扎地,他注意到两人回来的时候神色沉重了许多,首领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翠的神色显得格外憔悴。
第二天翠将大家召集在一起,叮嘱进入峡谷之后应该注意的事。
“千万记住,只能防守,绝对不能反击,不能伤到任何一名原住民!”
没有人提出异议,大家都多少感受到了某件事情的不平凡即将揭开以及隐藏在他们身后残忍的真相。
你到底相信什么?
卡恩曾无数次被问到这个问题,小时候的他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缠着师傅问这问那,关于自己的父母,关于自己到底来自何方。过去已经消失了,有时候隐隐卓卓能寻到痕迹,而更多时候干净的无处可寻。长大后他便再也没有开口询问过那些问题了,而最终他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到底应该相信什么?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诉说的还是记载的,卡恩也不知道答案。
他知道现在有一层纱将他们要寻找的真相覆盖的严严实实,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去亲手揭开那层笼罩着真相的纱。
A.A64年的拓荒战争。罗勒市官方发布条文,宣称是原住民正在蓄谋赶走地球人,他们秘密地建造了大量杀伤性武器计划将人类赶尽杀绝,收到命令的保安局与私军驱赶城内居住的原住民,并在第二年的四月,集结了大批的军队进驻原住民的部落,三个月之后原住民被逼近峡谷,双方都损失惨重,那峡谷也就是现在他们正在进入的地方。
发生拓荒战争的时候卡恩11岁,他还隐隐约约地记着那时军备的情形,师傅的武器店一时变得格外拥挤,工匠们没白没黑地日夜赶工大量的武器被源源不断从从火炉中输送到军队的马车上。
他所知道是,自己尊敬的首领塞内利安就是在这场战争之后被污蔑为了逃兵,荒原狼的成员们大多都不相信官方给出的这套说辞,那些堂而皇之的言论只是那些政治家们美化后的成品罢了。
头突然被什么东西很轻地打了一下,卡恩低头看到一块土块,他循着土块投掷的地方,看到一个小尖耳朵慌张逃跑的背影。卡恩没有追上去的意思,他弯腰捡起那个袭击者的凶器,土块不结实,轻轻一捏就碎成了沙土。
“卡恩。”
翠在叫他。
“嗯?”
“你很闲的对吧?有兴趣跟我走一趟吗?放心,”翠远远的站着,她说到,“不是什么难为人的任务。”
“好呀!”卡恩爽快的答应下来,他笑着冲板着脸的翠说到,“翠的请求我一定会接受的。我们这次去干什么?”
“你应该还记得五年前的那场拓荒战争吧?那场战争的遗迹就在这附近,虽说已经从塞内利安那里听到了真相,但我还是很想去看看,毕竟那里是爸爸妈妈逝去的地方......”
“真相,你刚才提到了真相?”
“等到了那里我讲给你们吧,”翠叹了口气。
“北斗不去吗?”卡恩问道。
“那家伙曾经因为寻找真相这事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所以我这次不打算再把那家伙牵扯进来了。就让作为姐姐的我一人来承担这个责任吧。”
“睹目伤情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卡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拍拍胸口,“放心,我会做好你的保镖的。”
“话说,”翠好看的双眉皱起来,她单手叉腰声音中带着质疑,“你这家伙,到时候可不要乱来啊。”
“咦,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
卡恩惊异地大叫出声,脸上现出不满。
“不过你最近的表现挺好的,”翠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刚才我看到那个向你投东西的原住民孩子了,你这次真的有好好遵守约定呢。”
“那是。”卡恩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自己从来都如此的守规矩,虽然还在和翠交谈,但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别的事情上,那是有关过去,拓荒战争和原住民们的真相。
废墟的遗址在距原住民聚居的峡谷不远的一处荒芜土地上,那里的中心是个早已被风沙侵蚀的看不出轮廓的飞船残骸,在那场爆炸之后,大多数建筑连同飞船化为了废墟,碎片和残骸陷落在各处被掩埋进尘土与过往一同被埋葬。
即使是再珍贵的宝石和结晶,也因为爆炸而变成了毫无价值的石子和泥土。
茫茫黄土下,废墟安静的沉睡着,循着碎片和残垣断壁依稀能够还原一些之前的痕迹。卡恩沉默的和同伴一同踏着沙石和碎片向废墟的深处走去,翠已经像他们讲述了那一晚在旅团的营帐中得知的真相,每个人的心都沉重的如同坠了千斤石。
风很大,嘶吼着仿佛在重现那场战争中人们痛苦的挣扎与祈祷。
这片废墟是如此的巨大,同行的几个人在废墟中心的飞船残核前站定,没有人说话。翠的表情一直很凝重,她站在最前面低着头似是在祈祷着什么。
许久,Raven开口了,“请节哀......”
他们们将带来的花朵轻放在飞船的旁边,祈祷能够以此安慰沉睡在这里的亡者们。
耳边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卡恩侧头看到拓荒团的几位成员也捧着花安静的走来。打头的蓝发少年应该就是拓荒团首领,吉克哈尔德的儿子士郎,跟在后面的少女是他的朋友天羽未音,她穿着黑色正装也是凝重的神色,走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位可爱的原住民女孩。
三个人走到他们面前,此时不需要言语,眼神就能将彼此的意思转达。士郎低声与翠交谈,好似怕声音惊扰了沉睡在这里的灵魂们。
卡恩望向远方,云层被风拨开后天空呈现出一片蔚蓝,也许那就是未来的颜色,过去残酷的真相已经揭开,但也不能只沉湎在伤痛之中。
就让我们来亲手改变吧,隐约中他听到这样的声音。
人类过去在这片土地犯下的罪,接受它们,然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