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合法的SF世界观企划
欢迎各位放飞自己,来坐上这台过山车
特别注意:
▼本企划会有较多不符合现实世界三观的内容
▼角色活跃度下降会被收为NPC ,供其他人创作
▼随机分组有风险,无法满足所有人,请多包容
请确定自己可以接受上面三条再参加!
角色≠玩家,创作不等于作者三观,大家和谐开车。
企划群开放。
号码已经通过私信告知。
酸潮之海
————“归属感”是你强烈地想和他在一起。“安全感”是你觉得他强烈地想和你在一起。“幸福感”是彼此都强烈的想在一起而最终走在了一起。————
“解释一下沃德现在看起来像个樱桃炸弹的原因。”端着空的烧杯走出自己的房间的阳锐锋挑了挑眉毛,“在我提炼出五水硫酸铜的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早上和你单方面腻歪了一下——或许你自己都不觉得那是腻歪只是单纯的我凑上去而你推开我而已——”安格斯坐在餐桌旁边,摊开了右手非常无奈地说,“然后理奇吃醋了,接着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这就对了,我们伟大的情圣安格斯·鲁,别跟文盲说话,怕你掉智商被阳锐峰扫地出门。”理查德在沙发上抱着手臂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又挑着眉毛摇了摇头,“哦,不对。你就是天生智障阳锐峰大概也不会赶你走。”
“在某些方面他确实天生智障。”阳锐锋诚恳地说,“沃德,歇歇吧,你又不是没看到鲁从过山车和鬼屋里出来的样子,我感觉我们俩像不放心管理职照顾天生脑残疾的孩子的父亲。”
“和你没关系,阳,一边歇着去。”理查德面色不善地说。
安格斯则是没什么精力去对阳锐锋的话进行反驳了,只是用右手比了比理查德的方向,做出来了个“你看吧”的手势,紧接着又跟上一句:“喏,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在为你在冰箱里留一堆饭菜而我都不知道对什么下口时却表现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哦天哪——认真的吗安格斯?!”理查德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地从沙发上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阳锐锋赶紧小跑去餐桌旁边抽了一条咖啡,紧接着又奔去饮水机旁边接了一烧杯开水,理查德在这过程中继续说道,插着腰一副觉得安格斯不可理喻的样子,“为了这点破事你记到现在?!阳的身体那种他妈的鬼样子他自己不爱护还不允许他的SO帮他关照一点儿了??你呢?我看见的只有你和他腻腻歪歪像对他妈的连体婴!”
“他要是真和我像他妈的连体婴就好了。”安格斯看起来也被这句话激怒了,“你没看见不代表我什么都没做。而你觉得我们三个人同居,五分之六的冰箱都是阳的吃的东西?剩下的六分之一你都没有分给我。他又不是他妈的孕妇!”
然后两个人一起狠狠地看着阳锐锋,好像指望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做出判断,然后支持他们其中一方一样。
“中立立场,与我无关,你们继续。”阳锐锋眨眨眼睛,停顿了两秒,飞速地冒出一句话,向两个方向分别举了举自己的烧杯以致意,然后以他平常所没有表现过的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拧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转瞬间躲了进去。安格斯和理查德甚至还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锁门声。
“你看吧!他甚至不愿意说出实话来伤害你!”这时安格斯和理查德同时冲对方怒吼一声,震得饮水机咕咚咕咚冒了两个泡。
在接近黄昏的时候阳锐锋咯哒一声拧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锁,抱着他的烧杯和里面用于搅拌的玻璃棒挪至两个人还坐在原位的客厅时他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今晚有晚饭吃吗?没有我就去W记吃了。”
“去冰箱看看吧,也许里面全是理奇为你做的爱心晚餐呢。”安格斯淡然地讽刺道,好像一下午的争吵已经摧毁了他所有的耐心。
“哦,你看看有人火气多大,需不需要阳锐锋那冰块似的家伙亲你一下给你消消火?我还真怕你把自己给点着了。”理查德依旧阴阳怪气地说,但同样也是一脸疲惫。
“……我就当那是个‘不’的回答了。”沉默了一会儿的阳锐锋耸了耸肩,将自己手上的烧杯放到了餐桌的角落里,然后他穿过两个人走到了门口,换上了自己的球鞋。
“哦,在此之前。”阳锐锋打开了门的时候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补了几句,“沃德,你那幅被我讥讽说一辈子都卖不出去的画是鲁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才帮你以低价卖出去的,你拿到的那么多钱都是鲁自己贴的,所以你才能在我面前跳逼整整一个星期。鲁,你发高烧那天晚上我们没能打到车,是沃德背着你一路跑到医院的,直到你睁眼他都没闭眼。”然后他扁了扁嘴,好像这些都没什么一样,“所以,理查德·沃德全世界最爱安格斯·鲁。安格斯·鲁全世界最爱理查德·沃德。你们都搞错了,你们最爱的都不可能是我好吗。为了我这种东西吵一下午?你们是时候去重新测一下智商了。”
说完的阳锐锋头也不回地狠狠关上了门,那声包含着怒火的巨响把理查德和安格斯都吓地震了一下。
“……不管了,你爱怎么认为怎么认为吧,理奇。”安格斯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套上了大衣,“关于这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找阳谈一谈。”
“不许抢我的台词。”理查德穿鞋子穿得龇牙咧嘴,“等我们把他那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东西的脑子打通了我们再来处理这件事。”
Fin。
生生相克
————你们听见有话说:“当爱你的邻舍,恨你的仇敌。”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
组成SO,阳锐锋心想,以前我可不知道这是一场灾难。
他花了他存折里的一部分钱买了贫民区的一间公寓,仅仅是因为理查德·沃德,那个安格斯·鲁喜欢的欺诈型画家坚持自己在这种居住环境中是可以付得起房租的。阳锐锋心想,这一切都太他妈扯淡了,我们三个没一个想好要不要组他妈的SO,而且以我的经济能力,我能让我们三个都住在比这好一百倍的地方。去他妈的男人的自尊,为了钱要组SO,那种东西早就荡然无存了。
更糟糕的是,当他把自己几乎所有的东西都从研究院配给的公寓搬到这个挂满了蜘蛛网的公寓的时候,他发现安格斯·鲁去取他的行李去了,这里只有背着他的画架、提着他的画具和一个小箱子的理查德·沃德。他意识到他接下来要与对方相处一天,但他的疏离型人格却在本能性地逃避。
所以第一步绝对是要装作没看到。
阳锐锋左手提着他的实验器具,右手捧着他的资料箱,颤颤巍巍地上了楼踢开了吱哇作响的木门,然后胆战心惊地将它们放在了地上,生怕跌到哪里。
“哇哦。”在他后面沉默地跟着他的理查德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室内,感慨了一句,“这儿真是奢华啊。”
阳回头满脸怀疑地看了对方一眼,他尝试着去理解理查德是不是在讽刺或是他们对奢华的定义是不是有些许不同,因为他们的头顶就挂着一个足以把理查德那个身高的人捆起来的蜘蛛网,这里甚至还不如他被下放后的B-35的职工公寓。但他看到理查德真诚的眼睛和认真的神情之后初步判断是自己多心了。顿时他觉得自己那颗似乎被液氮冷冻过的心脏跳了一下,里面填满了同情。
“这儿真是大得惊人——卧槽你他妈一定是在逗我?!这么大都是阳台?!它和我以前住的屋子的客厅一样大!!”理查德轻巧地跨过阳锐锋的行李蹦哒进了里面,然后又冲刺出来,阳锐锋淡然地接住从他画架里飞出来的一只粉刷笔,并将它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等等,那什么,阳立疯?这地方只有三个人住?!”
“阳锐锋。”阳锐锋淡淡地回答道,他开始觉得这人有点儿意思了,“只有三个人住。”然后他蹲下来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开始到处比划,“那间房我的,那间房你的,那间房鲁的,那边是书房,然后对面是厨房和盥洗室,阳台和你房间之间给你调了个专门的画室,这里是客厅,对面那柜子上先别摆东西,我买了一台液晶电视,明天和机顶盒一起送过来。”
“喔。”理查德好像突然冷静下来了,他蹲下来平视正在收拾东西出来的阳锐锋,“阳锐锋。你上次还没回答我,我可以叫你阳嘛?与此交换,你叫我理奇就行了。”
“你叫我阳,阳是我的姓。”阳锐锋没有看理查德,只是把一堆书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搬了出来,“所以我叫你沃德,这才叫与此交换。”
“好吧。”理查德耸了耸肩,对这件事不再强求,“那么房租怎么说?”
哇哦。阳在心里挑了挑眉毛,这可真够现实的,我以为他会更晚一点再和我们提这个问题。也许他比我看到的聪明太多了。
他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瞥着上下扫视了一下理查德,但是除了对方穿衣品味极其糟糕之外看不出什么别的。
理查德·沃德的眼睛是富有光彩的,但是最里面却是沉寂的。阳锐锋想,那里面是谁的坟墓呢。
就在这时他的手环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人,是安格斯。
“怎么了,鲁?”他接通了电话。
“啊,阳,现在理奇在你旁边吧,开下外放。”安格斯在电话那头说。
“明白了。”阳锐锋皱了皱眉头,打开了外放。
“喂?理奇在吗?”
“啊,我在呀安格斯。”理查德随口说道,换了个更随便了点儿的蹲姿,“你有啥事不能给我直接打电话,还通过别人的手环儿啊?”
“不是,我想跟你们俩说,我这里突然出了点情况,可能要晚上十点钟之后才能过去了,你们俩先吃饭,别等我。”安格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响。
“怎么了,没事吧宝贝儿?”理查德飞速地接过话去,在阳锐锋之前,这让阳锐锋有点儿小吃惊,他看着理查德貌似随便的语气和轻轻蹙起的眉头,决定在这时候缄默不语,“出了什么大事吗?需要我过去吗?”
“啊?小事而已。”安格斯轻描淡写地说,“阳你照顾着点儿理奇啊,带他去好点儿的地方吃?比如上次那个餐馆?”
“成。”被点名的阳低声说,“快十点了你就别回来了,在那边休息吧,大晚上的别在外面瞎晃荡。”
“是啊,正好我和阳交流感情。”理查德语气有点儿磕巴地状似轻松地说,“没有你一晚上我又不会死。”
“阳,理奇。”安格斯无奈地说,“我是成年人,而且比你们俩都大,你们不需要像管幼儿园小孩儿一样叫我晚上不许出门。”
“是啊。”理查德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阳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继续选择了缄默不语,“也许我还得担心别人被你袭击。”
“闭嘴吧,理奇。”那边传出安格斯高兴的笑声。
“我还是那句话,十点钟之后绝对不许回来。”阳锐锋面无表情地说,“要不然你别想进门。”
“饶了我吧,阳。”安格斯有些苦恼地说,阳锐锋都能想象到他挠头的样子,但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把电话给掐断了。
“你还真老妈子。”理查德冲他龇牙笑了一下,然后有点儿紧张地问,“那么安格斯说的饭店是哪家?”
“等一下。”躺在沙发上的理查德问阳锐锋,“饭也吃过了,都十点多了,行李也收拾差不多了,你要去哪?”
“没什么。”阳锐锋套着自己的靴子,将脸埋在自己的围巾里闷闷地说,“你先休息吧,明早起来还要再整理整理。”
“唉。”理查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去。”
阳锐锋看着理查德。
沃德很喜欢安格斯。他想,安格斯也很喜欢沃德。这很好,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事了。
于是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还真老妈子。”阳锐锋摇了摇头,嗤笑一声。
Fin。
尸骨无存
本篇时间线处于180天的最后一个月。
————经常听到死亡,但总感觉很遥远,与我无关。死亡好像没什么可悲。————
正值八月,神他妈的蝉鸣在树上吱哇作响,楼顶他妈的太阳照得他烦得要命,他穿着长袖外套和长得估计能让夜店女看了直接自杀的牛仔裤,但他一点儿也他妈的不热。阳锐锋只是站在栏杆边上往下看,压根不在乎有没有人抬头看他。
他看见川流不息的车流,以及蜿蜒的高架,还有环岛,中间矗立着不知道哪个设计师设计的好像是代表科技的,但他半个角都没看懂的该死的他妈的雕塑。
如果那是安格斯设计的。阳锐锋心想,那算那群智障的高层有眼光。我看不懂只是因为这个设计太卓越了,而且这说明那家伙说的没错,每一句都是对的。他会更幸福,这毋庸置疑。
如果那不是安格斯设计的。阳锐锋继续想,那那群他妈的高层可能瞎了。比他还瞎,找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乱七八糟的破设计师弄这玩意儿,弄得全世界都看不懂他们就开心了,日他奶奶的皇帝的新衣。安格斯应该更幸福。
所以无论那个雕塑到底是不是安格斯设计的,无论最近要举办的那个画展有没有录用理查德的画并把那副画摆在最引人注目的位置,结论都是一样的。那个该死的乔治·格林说的半点错都没有,安格斯和理查德会更幸福。他们本来就是艺术人生,应该充满了艺术与诗歌,玫瑰和深情,互相抱着跳他妈的踢踏舞,啪叽碰一次杯交换一个深吻。而不是中途一个身上还飘着氨水的刺鼻味儿的死没作为的化学家突然挤进他们里面,抬着下巴恶毒地对他们评头论足,然后还让他们为自己混乱的脑子所造成的废墟一般的后果负责。
所以这就是一切的结局了。阳锐锋扒栏杆上想,符合逻辑,最短路线,最优解,所有的过程指向这一个结局,噫吁戲,这就是属于阳锐锋的,乱七八糟又如同废物一般的灿烂人生的终焉。
他慢慢摘掉自己的手套,然后是左手上的绷带,他看着自己结疤的,坑坑洼洼的手臂,从鼻腔深处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一声,摘掉了自己的头带。
“死前朗诵。”阳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展开那张纸之前,他嘀咕了几句,“抱歉,沃德,我没能去看你希望和我一起看的《绝命毒师》,我也不知道你一开始想和我说的,那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去看了一部日本的很老的电视剧,叫做最后的朋友,虽然我没有看绝命毒师,所以没有资格要求你去看这个,但是我要给你剧透了,所以我才不管你要不要把你仿造的还没干的蒙娜丽莎的微笑糊在我的脸上,顺便一提,你的蒙娜丽莎至少画大了两个罩杯。”
“咳。”他轻咳一声,展开了那张纸,有气无力地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念,“美知留。永别了,美知留。这次我给你自由,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继续束缚你。所以要让你得到自由,只有让这颗心脏停止跳动了。曾经想成为你的一切,成为照耀你整个世界的光芒,成为你能接受到的所有快乐,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想与你连成一体。可是,你却在没有我的世界里找到了幸福。所以我走了,至少趁着手心还残留着你的余温的时候 ,至少趁着我的身体还残留着和你合为一体的记忆的时候。对不起,真的好喜欢你的笑容,却没能让你开怀地笑。对不起,我不知该如何去爱。对不起,我无法给你幸福。永别了,美知留,要试着幸福啊。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这就是爱,我一直坚信着。”(选自日剧《最后的朋友》)
“结束了。”阳锐锋读完之后将它随手一丢,也没看它飞到哪里去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灵巧地翻上了栏杆,他又低头看了眼他从小长到大,在这经历了痛苦与幸福的城市,有气无力地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想,这就是一切的结——呃噗!”
就在他准备一跃而下的时候,他被别人直接带翻在了地上,他有些惊慌而又恼怒地看着身上的人,只看见一个歪戴的警帽,同时他还听见了楼下的欢呼声。
“你什么毛病?!”阳锐锋头一次感觉自己愤怒地无法复加,他甚至把理查德喜欢说的话脱口而出了,“我好不容易念完遗书准备慷慨赴死了,你在干什么?!现在的S市市民已经不享有人身自由权了吗?!你听过自伤无色吗?!我自杀犯法吗?你他妈从我身上滚下去,小心脏了你那套标志的警服啊阿Sir!”
“我什么毛病?!应该说你什么毛病?!”那警察震惊无比,但还是将阳锐锋狠狠地按在了地上,“你他妈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你居然还讲台湾话?!我看你年纪轻轻很有活力嘛!还给我推荐歌曲!没事能不能想想积极向上的东西不要动不动就想死?!”
“你是我爸还是我爸?!你是SO-174856的男性之一吗?!不是就别管我!”阳锐锋一脚把警察踹飞,结果被门后埋伏的警察以及警用机器人按倒了,阳锐锋一头磕在地上,愤怒地抬起头来,“操你妈!!去你妈逼的人民公仆!人民想自杀公仆就要谋反了!!来人护驾!!有刺客!!”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站在C楼楼顶要自杀,结果就是个神经病?”按住他的其中一个警察问一开始把阳锐锋扑下来的警察,“他的家属呢?他有没有SO或是管理职看护?没接到有人走失的报警电话啊。”
听到SO这个词,本来还情绪激动的阳锐锋就和断电了一样,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挣扎的双手无力地垂向了地面,仅剩的富有光泽的右眼也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光芒。本来用了相当大的力气的警察和警用机器人都惊于被按住的这个人突然的失力,赶紧松了点儿力道。
“去他妈的SO。”阳锐锋看着地面,呆呆地说。
“什么?”刚刚那个问问题的警察没有听清楚阳锐锋的话,只能把耳朵凑了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操他妈的SO。”阳锐锋空洞地看向那位警察的眼睛,木然地说,看得对方毛骨悚然,“老子没有他娘的SO,别阻止老子自杀。”
“不……不思悔改!”那个警察打了个冷颤,加大了扭动阳锐锋关节的力气,然后抬头冲刚刚那名警官小声嘀咕,“他可能是个神经病,我们应该先送他去神经医院。”
“您好,先生?”那位警官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头冲阳锐锋礼貌地说,“我们可能要查看你左手的手环,以确认我们能联系到您的管理职或是SO,如果可以的话,请您配合一点?”
“操你妈!!!!”听到这句话的阳锐锋从木然的状态突然暴起,他眼含凶光,狠狠地挣扎起来,四周的警察用尽全力去控制他,但依旧无法把他完全制服,“都说了老子没有他妈的SO!!!你敢动老子的左手一下我他妈就用王水把你那张操蛋的脸给他妈的融成抽象画!!!”
“我们有查看证明吗?鲁斯警官?!”按住他的警察费力地问那位警官。
“没有!在对方不是犯罪前科者的时候我们不经由本人同意无法查看他的手环!!”鲁斯警官也狠狠地压住阳锐锋的脊椎,“我们只能先把他扭送到精神病院了!!这位先生很明显神经不正常!!”
听到神经不正常这个词之后,阳锐锋又立刻颓唐了下去,他木然地看着自己拆下的绷带、摘下的手套以及拿下的头带。
他想起自己朗诵的遗言,想起安格斯的笑容和理查德的画。
他想起安格斯的手放在他身上的温度,想起理查德在他误喝除草剂的时候焦急的呐喊。
他想起他和安格斯独处的时候那个轻微而干燥的吻,想起他给理查德买画架时理查德故作嫌弃但发光的眼睛。
“安格斯。”他轻声哭泣,“理查德。”
“安格斯……!”他用微小到听不见的气音呼唤自己的爱人们,好像在奢求最后一束光,“……理查德……!”
最后他听见了“神经病院”这个词,于是他露出一个空洞而绝望的笑容。
“我想,”他说,继续他在栏杆上被打断的那句话,“这就是一切的结局。”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