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月见山中有一座古旧的神社,传说从朔日起连续参拜八十九夜,就可以将愿望传递给神社供奉的神灵——青月姬。为实现愿望而踏上参拜之路的人们,却被渐渐卷入有关一个消失村庄的神秘事件……
【企划群】636806797
踢起自行车站架,车胎压着草丛走过,发出细碎声响。
镇子尚处梦中。少有几个晨练的人在住宅间来回。没了顾忌,河原律将自行车踩得飞快,车轮带着他到达镇子东边。
河原打工的是一家面积很小的速食店,简陋的店铺大门左侧,“幸福咖喱”几个字用彩色粉笔,以漂亮的艺术字体写在小小的黑色看板上。河原有时会想象这家店刚开张时店主一家的心情,他们怀抱对未来的期待,希望能拥有更好的日子,如此三人一起就更幸福。
他们是否已经得到了幸福?河原知道店主长野的妻子杏美小姐前几年已经过世了,如今长野孤身一人,带着一个刚刚小学六年级的女儿诗织。以前拥有过是不是已经足够了?河原无心探究父女两人相依为命的心路历程,只要有地方打发时间就好。
长野原本以“没钱请人也不想白白欠人情”拒绝了河原在这里打工的请求,后来从河原现在的监护人奶奶那里得知河原是个没有双亲的孩子。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家的女儿,长野退让了一步。
走进店铺时,长野在厨房正忙着开张前的准备,两个电饭煲一齐工作,窗口的玻璃上满是水蒸气结成的水珠。诗织换好了小学校服,趴在店里的餐桌上安静地看画册,明黄色的书包放在一旁。
“律律!”小姑娘看到河原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然后转头冲在厨房里的爸爸报告,“爸爸爸爸!律律来啦!”
“知道了知道了。”套着围裙的青年从窗口冲河原点了点头。“河原,今天也麻烦你送诗织去学校了。”
“但是时间不是还早吗?”河原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
“诗织要去照顾班级外面的花坛,要早一点。”
“这样啊,诗织小姐真了不起。”河原提起小小姐的书包,另一只手牵着小姑娘走出店门。
上午十点直到深夜十点,这个时间段只要有客人打电话来,河原就会蹬着自行车去送餐。外送服务的范围只有这个镇子,来回最远也不过半个小时。
河原忙起来的时候完全沉浸在工作中,除了送餐的信息核对以外他尽量什么也不想,尽管如此,在路途中,当流动的空气带走连续来回产生的热量和疲惫,他还是会从耳边的风声听到过去的声音。
“阿律。”
——我不该再想过去的事。
越是觉得不该想,思绪越是钻到深处。
这时,他看着眼前的道路,一时有种这条路永远到不了尽头的错觉。这条路可不就是走不完了吗?他的愿望虚无缥缈,是抓不住的东西,是永远无法实现的东西,发生过的事是无法通过努力改变的……他现在做着什么,但也只是做着什么而已……只是因为他应该做些什么……
这状态短时间无法改变。
尽管听觉恍惚着,河原清楚地明白,此刻听到的声声呼唤不过是他的幻想。
“阿律”这样的称呼……
童言小姐一次也没有这样叫过他。
幻觉和妄想总会结束的,一如他穿过街道,到达最后的目的地。
※
平日里,每当五点还差十分钟,长野诗织小妹妹就会自己回到家。
河原送完这一趟外卖回到店里,五点过了半小时,长野开火热锅炒饭,另一边还热了咖喱。老板隔着玻璃冲他喊:“诗织怎么还没回家?河原你帮我去接一下!”
放学后的班级里没有诗织的身影,河原询问了留下做值日的同学,得知小姑娘今天和同学吵架了,现在人在职员室。
他一路小跑,到六年级那层的走廊尽头,夕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折射出瑰丽的色彩,河原轻轻敲了两下职员室的门,不等回应就拉门进去。
年轻的女性教师戴着眼镜,及肩长度的黑发末端微微打卷,她面色严肃,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要是故意装作年长,做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难免缺少些鲜活的色彩。
“您是哪位?”
“我是长野诗织同学的哥哥。”河原说谎也不脸红,“刚才您打电话来,我家爸爸有事情走不开。”
“我听说长野同学是独生女。”
“啊,我是他家最近收养的。”
诗织低着头,伸手扯了扯河原的袖子:“律律……”
“没事的。”河原宽慰着小姑娘,“怎么回事呀?”
“长野同学和文部同学发生了争执,然后长野同学动手,打了那孩子。”
“这样,文部同学呢?”
“文部同学没什么大碍,只是吓到了。文部的妈妈已经把她接回去了。”
“有受伤吗?诗织小姐?”
“没有……”
“为什么会打架呀?诗织小姐?”
“……”诗织好一会儿没说话,河原也不催她。他抬头看了眼老师,对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问出来。
“老师,我先带我妹妹回去可以吗?”
“这个,可以是可以,但是文部同学的母亲说她希望能和诗织的家长见一面……”
“文部同学的家在哪里呢?我带诗织去一趟可以吗?”
“等等……律律!”
“没事的,别担心。”
老师将文部的住址给了河原,河原道谢后领着小姑娘往学校外面走。路上遇到之前值日的孩子,诗织和他关系很好的样子,对他说了再见。
河原毫无心里负担,小姑娘的书包挂在车把手上。他推着自行车,一路东扯西拉,从今天在路上看到有人摔跤讲到街角那家宠物店新来了几对文鸟。
“不要害怕,诗织小姐,我陪着你一起呢。”
“我才不害怕。”小姑娘鼓鼓脸颊,“我会道歉啦,打人是我不对。”
她突然抬起头,眼睛明亮,很是神气地说:“但是律律,我这次打架没有输哟!”
“嗯,诗织小姐真了不起。”
河原看到小姑娘眼里有泪花闪动,到底还是小孩子,他不想对她太过严厉。
文部太太的态度温和,诗织礼貌地说了对不起,女性蹲下,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我们家百惠也有错,对不起啊。”她给了诗织一块点心,“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回店途中,夜色已浸染天空。诗织坐在后座上,河原载着她,慢悠悠地回去。
路灯点亮了道路,周围又安静,河原觉得过于安静,就想找些话和诗织说。
“回去应该挺晚了,诗织小姐你饿不饿,待会儿就找个地方吃点啥好不好呢?”
“诗织小姐?你待会儿想吃点啥呢?”
“吃拉面吼不吼哇?”
沉默了一路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是哪里的方言呀?真奇怪……”
“我自己乱说的,”他看着前方,“吃点啥?”
“我要回家吃爸爸做的饭。”
“好啊……诗织小姐啊,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呢?说说呗。”
“骑车载人是违反道路交通法的吧。”
“是这样,所以我们要小心一点。”
小姑娘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久,她说:“我把花坛整理得很干净,老师夸我了。”
“然后,文部同学就说……”
“说什么?”
“……说我这么会做事也没有妈妈。”
河原其实已经有预感那孩子会怎么说,但真的听到诗织说出来,他再一次对小孩子戳痛处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嘴巴真坏啊,这么刻薄。”河原叹气,“这件事如果是换做我的话,我也会打她。”
“但是,打人是不对的吧?”
“是呢,不过诗织小姐……今天这件事让你很难过吧?”
“……”
“那打就打了,没必要太客气的……”河原说着说着,听到身后小姑娘哭泣的声音。
“律律,我好想妈妈……”
小姑娘也忍了很久了吧。
“我记得,我妈妈比文部同学的妈妈更温柔的……”
“今天文部同学的妈妈来了……她什么也不问,只看着文部同学…担心她受伤…我也知道,那是她的妈妈……妈妈总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
“对不起……什么的……因为她只爱她的孩子……所以……”
“所以,所以……要是我的妈妈还在的话……她也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吧……她也一定会抱着我……问我有没有哪里痛……”
“但是,但是……妈妈已经不会回来了……文部同学说得对……无论我怎么做一个好孩子……妈妈…妈妈……不会……”
“妈妈怎样才会回来呢?”
风声再度掠过耳畔,连带着过往的那个人的声音。
——童律。
——我要走了,你好好活着。
死去的人怎样才会回来呢?
重要的人怎样才会回来呢?
他听着小姑娘的疑问,不由得有些鼻酸。
不会回来了。
死去的人不会回来了。
河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他也没有妈妈。他有时想念过去的人们,也没有人安慰他。
所幸由橙黄色灯光点亮的那家店铺已经出现在视线中,接下来的问题就交给那位爸爸解决就好。
他加快速度,向那仿佛泛着暖意的灯光中前进。
*****
***
交个份子钱(你走
*
小剧场
长野:你和诗织她们老师说什么了?
河原:没说什么啊?
长野:我无缘无故多了个20岁的儿子是怎么回事?(踹)
河原:别随便踹人啊爸爸。
长野:我没你这种傻吊儿子。
*
河原:诗织小姐,能不能别叫我律律?我总感觉怪怪的。
长野:要想生活过得去……
诗织:头上总得……
河原:给我慢着!
姓名:Ukko Ahtisaari,在日本会用假名「ウッコ」或汉字「宇古」
性别:男
年龄:34
国籍:芬兰
职业:自由职业(独立软件开发者、网络自媒体创作者、旅游作家、日本当地观光旅游形象大使)
简介:
自童年时对日本动画略有涉猎。
大学时作为交流学生,曾在东京留学不到一年时间。被当时秋叶原文化从电器街转型为二次元文化时尚街区那种方兴未艾的的蓬勃发展所吸引并震撼。
之后回国从事了一些IT相关的事业,过了几年之后成了自由职业者,从事软件开发和一些国际交流项目。
2016年12月28日飞往法国参加了《你的名字。》的首映式,在72小时内看了五遍电影。深受感动之后于次年来到日本打工度假。与日本当地签订了时间较为宽裕的工作,成为了日本观光局面向北欧地区游客的推广活动的旅游形象大使兼活动策划一类工作人员。开始了日本的生活。
认为相比于「和」、「おもてなし」(款待之心)等概念,「萌え」才更能代表日本的传统文化。(应该是相当错误的观点吧…)并致力于「萌え」在世界的发扬。
愿望:希望全世界能更加认识并接受日本的传统文化——「萌え」(自认为是)
形象描述:
可以说放在祖国的环境中,Ukko是并不算惹眼的人——金色的头发显得稍长,在脑后扎起一个尾巴似的小辫子则可以显得清爽不少。瞳孔是褐色中泛着金色,也没有太多的新意。身型高瘦,却也因为常年以双肩背包示人的形象,易于给人留下「书呆子」的第一印象——实际上也名副其实——顶多是「阳光型书呆子」或是「长得有点像哪个娱乐杂志封面人物的书呆子」。
然而,到了日本,在这个移民政策尚不开放的国度,这幅脸和身形简直就是「西洋先生」的典型。(其实是因为亚裔人眼里欧美人都差不多吧,反之也一样。)
「(你)有些令人感到危险的气息呢,积极意义上的。」
被这么指出,是当年大学交换生留日期间参加Comiket同人展傍晚,在接受卸妆时的对方说的话。日语省略主语的暧昧语法,让Ukko考虑了好几秒钟才辨清到底是指当时身处环境危险,还是自己身上危险。更妄论他能弄明白这句玩笑话背后到底想表达什么。直至今日,Ukko也和大多数语言学习者一样,还时而抓狂于日本人谈吐间的言辞暧昧。
只是记得那时,在咫尺眼前为他卸妆的是交流寄宿家庭的女学生,而自己,则是在CM会场扮演了一整个下午某Gal女精灵骑士角色的「摊位看板娘」。
——危险?会场上大家都称赞「萌え」,不是吗?
那是快15年前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