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ven和神秘先生的初次相遇
Graven从温暖的困意中睁开眼睛,视线越过被杂货遮掩的狭窄走道,注意到一个年轻男性正把湿的滴水的帽子往商品上挂。“你刚刚把湿漉漉的帽子挂在了一个400美元的孤品橡木架上”,他眯着眼睛,声音带着尚未散去的困意抱怨道。
那个年轻人耸耸肩,不甚在意。“那我买下来好了”。Graven心中略过一丝不快,这种擅长花钱的年轻人他见过不少,并无好感,但是为了赚钱他选择不予评价。这是他从上次逃亡中得到的教训。
啊,他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了。年轻人晃眼间就晃到他面前,把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腮笑眯眯地解释:“钱是我自己挣得哦,大叔~”然后低头读出了Graven手中书上的一个模糊不清的句子。Graven有点惊讶的看着他:“我找了很多人都翻译不出来。”年轻人挥挥手,“我大学是研究希腊语的,拉丁语什么的,小菜啦。”得意洋洋的转身研究一台古董车去了。
Graven竖起书本掩住半张脸,越过眼镜打量这个“入侵者”的背影。他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回来这种地方的人,年轻,美丽,似乎还是单身。他只见过充满好奇的情侣隔着橱窗向内张望,仿佛要进行一场充满未知的探险。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顾客虽然千奇百怪,实际上还是集中在年龄与他相仿,对神秘略知一二的家伙身上。年轻人——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
“可是,作为一个衣帽架,没有衣服来拥抱他,岂不是会很寂寞?”年轻人停留在一扇顶窗前,好奇的向外侧张望。窗另一侧的星空沉默着,宇宙不会回答人类的问题。“保存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毕竟挂衣服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啊。”
啊,是个酸溜溜的诗人。Graven不禁轻笑,似乎是会对神秘感兴趣的类型,偶尔生面孔来这里看看也不错,近日糟糕的营收状况已经快要让他用侦探社的工资来养店了。年轻人背着手低头观察放在角落的古旧地球仪和黄铜万花镜,起身时小心翼翼的避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鸽子标本。“这里一定有许多有意思的故事,”年轻人小声的对自己说,然后扭头看向Graven,“你可别把我当成会乱摸的小孩子啊!”
“是哦,幸好你不是。如果刚才你伸手去摸那扇窗就会被他刺溜一口吃掉然后在真空中变成一团永远漂流的冰块。运气好的话大概十几万年就能变成流星在哪个行星上消散吧。”他坏心眼的吓唬这个小家伙,并因他恐惧的瑟缩而感到满足。
年轻人倔强的板着表情挪向Graven,“这让我想起来旅行时向那些孩子买词汇的故事,如果也能知道它们的故事就好了。”
“买词汇?”
“世俗之人会丧失乐趣,只有无忧愁的小孩子才具有的那种创造力。我希望拥有那种感觉。”
听起来可不像这个模样的人会说的话。不过橄榄镇里的异能者比普通人还多,也许是个苍老的灵魂吧,Graven想着。年轻人已经坐在了他的桌子上,露出发现宝藏似得笑容。
——还说不是小孩子,Graven轻笑。这个笑容可是真可爱啊。好啊,故事我多的是,还有甜甜的热可可呢。来吧,陌生的年轻人,让我看看你会深入到哪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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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n开了一家杂货店。这个沉迷神秘学的家伙的店里藏满了稀奇古怪、缺少实用性的东西。中古品的平均年龄恐怕是他的两倍,其中不乏一些超越常理的小玩意。这是有害的吗?这是无害的吗?从他口中顾客无法得到答案。他的宝贝们就像福袋一样,只有买到手了才能一窥究竟。
抱歉啊……我太颓了然后还没写完……
目前就先发这点吧抱歉李亦_(:зゝ∠)_
剩下的我一定会在国庆的时候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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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我今天会在外面吃饭,你不用等我。”北川暮正在找自己的长戴的白色手套。
“和朋友?”
“嗯,也算是。听说,黎朗社长中了个什么二等奖来着……说是请客吃饭嗯呢。”苦寻白手套不成,只好作罢的暮,只好戴上濑宿送的灰手套。
“对了,我今天要去个杂志社拍照,会回来很晚,就不用等我了。”
濑宿正在盘着头发,也就没注意到暮的举动。
“我走啦。”暮在门口嘀咕着,关上门。
“好好玩——”
“嘭——”
如往常一样度过了大半天,终于迎来了放学时刻。暮这孩子,激动得一下课就冲出去了,直奔酒店。
“扑通、扑通!”
好、好紧张……
立在门前,暮的胸膛像在打擂鼓一样,感觉扑通声都吵到可以让旁边的服务生听到,甚至还感觉那个服务生……在嘲笑她?嘲笑她一个穿制服而学生跑来晚会上,不符礼仪?暮忽然使劲摇头:不、不对!社长说了,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冷静、冷静……深呼吸、深呼吸。
但是,就算她这样一遍遍地做心理准备,像这样第一次面对这样正式(?)颤巍巍的手,慢慢地放在门上,尽可能轻轻地,轻轻地推开……
随着们的打开,悠扬的舞曲也飘到北川暮的耳中,是轻快的苏格兰舞曲,紧接着,很多人翩翩起舞的画面也融入视线,众多人影在还算明亮的大厅里共舞,让暮不由得想到英伦风的小型舞会。
虽然说……好像有不少不认识的身影,不过门都推开了,还是进去吧。
当北川暮整个人都被镀上舞会的亮色之后,她后悔了,就算没几个人注意到她,她还是觉得——穿着制服来舞会,是个槽糕透顶的决定。害羞如她,巴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脸颊发热,血液快速上涌,北川暮觉得自己的所有视线里被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杂线和碎片,腿也只是勉强地支撑着整个身体,似乎随时可以跪下去。双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摸索着。
慌乱之中,北川暮拽住了什么东西。理智之弦终于有了些复原的迹象。
约莫半分钟吧,北川暮终于感受到手中之物的触感——干的,粗糙的,像是……树枝?
咦……舞会里,还有树?
“可以松手吗?”
谁?
“请问……可以,松手,吗……”
在理智之弦逐渐复原的过程中,我们的小暮同学的视线也终于恢复了。她,终于,看见自己抓住了——树枝。
只不过,是道具树枝。
“抱抱抱抱抱抱抱抱歉!!!!!!”
深夜被气醒遂放飞,全是病句,不要在意。
大概是个舞会打卡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4640/manga/ 的2p,太好看了,我又睡不着,就起来瞎胡写了
bgm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1624347/ 太好听了,希望大家都去听(抱拳
她听见她的室友紧跟在她后面,沿着她的脚步大呼小叫,那些语句破碎成灌入她的耳朵,又再度消散于风里。在混杂了红酒与烤鸡的味道之后,就连晚风都变得沉重。
只是她的步伐格外轻快,几乎快令她不顾众人视线地跃上天花板,去拥抱那盏明晃晃的金色吊灯。她的裙摆比拖把还长,拖在身后像是乌鸦的尾羽。为了这场舞会她几乎翻箱倒柜地把自己所有能与名贵二字贴的上边的东西找了出来,其中包括从地摊上买的十五块一个的廉价胸针。也许听起来不那么靠谱,但当它缀上金丝线改于绽放在她耳侧时,她几乎对心灵手巧的邻居感激涕零。
而他的邻居此刻正站在人群中央,格外显眼,一身深蓝色的裙子更显气质。小早川四叶环顾四周,一下眼睛一亮。不顾旁人影响地拎着裙子直奔向前,似乎不止为他,还有他身后的芒果慕斯蛋糕。
我想和你跳舞,她说。目光诚恳,发音真诚,就差没把求你了三个大字贴脸上了。
麦格斐勒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确定?一个简洁有力的短句,她不知道其中含义是拒绝,还是疑惑,管他呢,这里是在舞会,所以做出什么样夸张的邀请都不为过。所以她干脆而简洁地把裹在身上的那件多余皮草甩到舞池旁边,我想和你跳舞,她又重复了一遍,她用余光瞥见有人因这件凭空浮出的障碍物而骂骂咧咧,是侦探社的家伙?还是黑手党的同僚?
而麦格斐勒望着她,眼中不止是无奈,还有怜悯:我有一米九七,加上高跟鞋或许更高。
她精神十足地回答到:那你锋利的高跟鞋是打算让谁的心肠破碎啊!
这首歌麦格斐勒没怎么听过,一时有点接不上来,于是只能从另一论点打破她的热情:你知道我讨厌和人近距离接触的。
于是小早川四叶那边也迅速对症下药,从字字珠玑改为苦苦央求:一支舞,三分钟,你裙子那么好看,我想看到它在舞池中盛开的样子!
下一回合开始,麦格斐勒再次发难:那么,男步女步怎么决定?
讨论的进度再往前挪了一小步,他在动摇了,于是她:我来跳男步,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跳舞根本不知道区别,你要做好我疯狂踩你脚的准备啦!
麦格斐勒盯着她的脸,像是审讯犯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
小早川四叶用力地拍了下胸脯,麦格斐勒甚至能听到手掌与骨头的猛烈撞击声,听上去怪疼的。她似乎也这么觉得,装腔作势地哭爹喊娘一通后,再抬起头来,眼睛格外澄澈:因为我觉得你最好看,所以想约你跳舞!就是这么简单,来吧美丽的小姐!让我做你三分钟的骑士!来环游我的童话王国!
结束了一大长串冗长又枯燥的问题,麦格斐勒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个回答很有你的风格。
是吧!她嘻嘻地笑了,神态看上去有那么点厚颜无耻,承认得更是恬不知耻,我也这么觉得。
每个骑士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铠甲,她发自肺腑地感激自己拥有一个心灵手巧的邻居。麦格斐勒没有消耗太多时间便把她漆黑的礼裙改成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剩下的时间足够她穿着这套礼服去耀武扬威地搭讪其他女孩外加跳上一支舞,或者更久。
不难看出她的满意,从刚刚开始“我真帅”之类的语句便不绝于耳,麦格斐勒在她去祸害更多人的耳朵之前及时地拉住了她。舞池里聚集了不少人,穿裙装的男人也有,穿西装的女人也不少。小早川四叶歪歪头,说你好厉害,能把裙子穿得毫无色情意味,这么优雅。
麦格斐勒看着她,说公共场合,不要说这种话。
小早川四叶据理力争:是真的呀!男人穿女装,一般不都会被人评价可爱想日之类的吗!比如你看你们那的猛男记者,有了男朋友了就是不一样了哦!
麦格斐勒意识到言语阻挠根本没用,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于是只能礼节性地夸赞一下,希望能够转移话题:“其实你也很帅。”
“哇呀~~~~真的吗!!!!!!!”
不如没说。
于是麦格斐勒决定用跳舞来代替言语沟通,沉默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哪想到他们的脚才刚动了三下,小早川四叶猛地抬头,突然提出了一个本世纪最难回答的问题。她说,我能唱歌吗?
麦格斐勒的脚步明显有所停滞,这使得他们和周围旋转着的人群产生了时间上的偏差。他第一反应是想拒绝,算了,舞都跳了,他有点自暴自弃的想。反正平时耳朵也没少接受音波风暴,当事人都不觉得尴尬,他也不差这一次,于是说:你唱吧。
她笑了:就等你这句话了!装模作样地清嗓,再张开嘴直接迎来一个把全世界都灭掉的高音,汪——涵——!!!
三天呀三夜三更半夜!比起唱,更像是嘶吼,远处暗自欣赏着这一切的艾姽突然一个踉跄,心有余悸地摸摸光滑的酒杯杯沿。
不停歇,不停歇,跳舞不要停歇!头顶上的吊灯晃动两下,远处正牵着手气氛恰好的小永山和三瓶氢被这一声吓得毛骨悚然。
三更呀半夜呀不呀不停歇~!本来眼看就要在舞池当中扭打起来的石崎和不知夜听到自觉地收起了拳头,与这一行为相比,相互踩脚简直算得上温柔。
用心跳舞感动比一切~!一切!一直在各种充当背景板的集和铃木默默地放下了二人的,玩偶鸟头和布偶熊头都无法掩盖他们内心此时的恐惧,等一下,他们为什么又在这里?
……
再次睁开眼睛时,身处的世界仿佛和之前掉了个个儿。
麦格斐勒看着她:唱完了吗?
小早川四叶眨巴眨巴眼睛:人呢?
麦格斐勒默默地把头扭开了,不忍心告诉她这一残忍的事实,毕竟能在这种场合放声高歌鬼畜金曲的壮举实在太过震撼人心,大家被吓跑也都是出于情理之中,更何况在刚才还突然出现了那种意外状况。太好了,他心想,要是社长惨死的那一幕恰好被她收入眼底,尖叫声怕是要绕梁三日不绝。
他们目前所处的大厅过于空旷,方才喧哗吵闹的人影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四根华丽的墙柱和悬挂于房梁之上的丝绸彩旗,瓷砖明亮得能将两人的倒影尽收眼底。于是小早川四叶望着地板又笑了,她说,也没都跑光,这不还剩下两个人嘛!
再次恢复一片光明的世界同样也给予了音乐回归的权利,黑胶唱片在老式留声机上规律地转动着。没了人声伴唱的背景音乐听起来沉静而用力,小早川四叶灵机一动,呆毛脱离引力控制不规矩地翘起:我们来跳探戈吧!探戈我知道,探戈就是趟呀趟着走!两步一转三步一回头!
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跳,但幸好他知道某种阿根廷探戈的跳法,能够在这场演出演变得更加荒诞之前及时地悬崖勒马。麦格斐勒不忍纠正她由异国春晚小品塑造得来的三观,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他说,好吧,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