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片暂时来不及弄,让我投个旧的给自己混条线索。
·时间线大概在企划开始的半年前或者一年前,没仔细算。
·在CB变CP的边缘反复试探。
·最后一段剧情发生在四章日常。
·BGM是lemon(...
“麻生啊。”
“什么?”
“你有女朋友了?以前你还会在社团露个面的,现在连社团都不来了啊。”
“哈哈,怎么可能。“红发的人拉开易拉环,把可乐一口气灌进喉咙里,带着刺激感的甜腻填满了口腔,他把易拉罐捏扁晃了晃,扔进了垃圾桶,”是工作,我放学会去接个人。”
“啊,之前说过的...钟点工?钟点工为什么要做这个啊。”
“我住那家伙家里了。”
“呜哇,不是吧,我猜猜,你是不是没要钱。”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那家伙出料理的钱就是了。”
“因为你从来不固定地住在某个地方啊,所以肯定不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上次我请你去我家不也是这样。说真的,为什么啊?”
他愣了一下,看着友人一脸好奇的表情,他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短信,沉默了一会儿接上了之前的话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你,我就觉得你不怎么喜欢女人,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
“你猜啊。“他扑哧一声的笑了,然后低下头,闭上眼睛。麻生宙希枝清楚得很——他会选择呆在祭狩御灯身边的理由。那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吧,包括他也一样。这样想着,麻生的嘴角在无形之中挑起了一个弧度。
心照不宣地,避开了真实的答案,选择了默然。
——你有颗痣啊。
——是啊,你也想要吗。
那是他见到名叫祭狩御灯的医科生之后的第一反应。而对方显然没有把这件事记在心上——说的也是,把这个人和故人重合这种蠢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够了,他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然后,在对方说出”你在这里住下吧”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可思议。在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里他是一个不可靠的轻浮男人,对此他感到极为不满但是也疲于去纠正。
而这一次,他倒是从祭狩御那嬉皮笑脸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相似的感觉,人类都是喜欢与相似者群聚的生物,顺着这种相似性的趋势,麻生答应了祭狩御灯的提议。
但是那个时候,麻生宙希枝还是孑然一身。
当然祭狩御灯也是不会知道的,这个被雇佣为钟点工,做完应该做的事情就几乎不会呆在他家的人是怎样的来头。他只知道麻生是个孤儿,再多的信息麻生并没有透露的意思,他也不会去追问什么。事实上,最开始的三个月,除了必要的一些交流以外,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在一成不变的继续着他并不感兴趣的医学学习,另一个人不曾停止地为了活着四处奔波。
只不过是,处于同一空间里不会交汇的两条直线罢了。
“他身体不好。“他继续说着,“你当成我是喜欢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也行。”
“哇塞,你可算了吧,我觉得你肯定是出点什么灾难跑的最快的那个人。一般人谁会找体育老师学一堆自保自救的招数啊。”
“哈哈,你真懂我,不过理由真的是这个啦。”但他还是在某个关键部分选择了沉默,且不说擅自告诉别人这件事是对不起祭狩御,那件事涉及到的某些黑漆漆的东西也是他不会撕开的——麻生宙希枝并不学得会这种表达方式,似乎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选择了不与太多人交心的生活方法。那些人都是过客,麻生一边听着友人的闲聊一边这么说想着,至于祭狩御...
祭狩御。
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整颗心脏陷入了默然。
心脏病突发,麻生并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事,在工地里工作的时候有时就会看到这样突然呼吸困难,捂住自己心脏倒下的人——他当然看不得,但是能够处理这件事的人总是会比他更快,他只要选择为那个病人松一口气就可以了。他不觉得自己会陷入和当年相似的某种焦躁,因为他不用伸出自己的手。
那么,该如何定义这件事?还是跟他无关吗。
当然不是。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换做平时,他能够很快地得出结论,这一次理性却被冲动毁的一干二净。那个时候他究竟是如何救助祭狩御的,祭狩御是何时被转移到医院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在做心脏复苏的时候——那一遍遍的,没有人能听到的“别死啊”。只有他知道,他什么都没说,但他也是真的在大声嘶吼。
——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麻酱,我不是没事吗。
苏醒以后,祭狩御看着麻生阴沉的几乎变成了青灰的脸,伸出手揉了揉红色的额发。
——我知道。但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眼前。
——嗯,谢谢你帮了我。
麻生宙希枝一定不会知道,他也无法知道,在祭狩御灯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脸上闪过震惊之后留下的表情,就像是终于找到了灯塔的水手。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味了的吗,他想着。然后看向了蓝的几乎虚幻的天空,然后他伸出了手,又收了回去——不对,他想,要再往前一点。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也许就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他原本是渴望着从祭狩御灯身上寻找一些能填补某个空缺的东西,当然那个位置是无法被替代的,有些记忆也是无法被抹平的。只是,借着少年的存在,让它变得浅淡一些罢了。——不,不对,他想。他看向自己的手,然后愣住了,最后他得出了结论。
也许,祭狩御灯才是向他伸出手的那个人。
最后一个隐藏在不真实的默然里的故事。
某个雪夜,少年倚靠在窗户的玻璃上,他觉得有点冷(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暂时没有可以支付冬装价格的资金)。他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买了那样永远也不会送出手的礼物。然后他换了个姿势蜷缩在行驶在雪夜里的电车里,开始翻看起招聘网络。
——学生模特,我这一身是伤应该不行吧。
——照顾幼婴...会吓到他们吧。
——啊。
一条招聘小时工的广告映在他的眼睛里。
“麻酱?”
祭狩御灯的呼唤把他唤回了现实。
“啊,抱歉,我这就放你下来。”他把少年放下来,用和平时别无二致的语气道了晚安,接着转身离开。他悄悄地回过头,又一次地看向了那个人的背影。 然后再转回去,“...要是能留下就好了啊。”
“即使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不留在任何人身边的打算,但是居然,有点想让雇佣关系持续的再久一点了。”
他缓慢地说着,声音融化在了空气里。
·我仿佛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总之大家好其实我就是岁儿她...
·这篇本来是岁儿春晚的时候给鹿哥看的,然后现在再看标题真的好应景...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胃疼我去哭会儿...Q&A;晚点补充。
01
从一开始,他们便发现那个红头发的孩子很喜欢盯着红色的花朵看,但是,当他们去询问他理由的时候,他却回答的模棱两可。那孩子刚来孤儿院的时候并不是红色头发,而是一头黑色的短发,他的眼睛是和那花朵相近的颜色,但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个孩子开始带上了紫色的隐形眼睛他们想起来,那是带他来到这个孤儿院的人眼睛的颜色。
刚来到幼儿园的时候他跟在那人身边,一言不发,眼睛怔怔地盯着远方看。他们问他家在哪里,他只是笑着说他己经回不去了 。然后他便陷入了沉默,他们注意到,他是在盯着红色的东西看,继而露出笑容。那笑脸并不是对他们露出的,而是对某个不在此地的人露出的。
男孩为人很成熟,程度超出了年龄。他就像是以前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一样,对于比自己年幼的孩子都很细心,像是整个孤儿院孩子的哥哥。但他们没有从他的脸上再看到过那样的笑脸,他们觉得,那是特定对某个人的表情。 男孩长大一点后,他经常走到孤儿院的顶楼听大一点的孩子 弹钢琴。他们问他想听什么,他所说的永远都是同一首曲子,每次他都会踉着曲调缓慢的哼着小调然后满足的离开顶楼。
男孩13岁的时候便离开了孤儿院,而他们始终不知道他这些 行为的真正意义。
02
他坐在病房的床边,看着那位仆人送给自己的花朵,他摸上了花瓣,鲜艳的绯色刺痛了他的眼睛。那是和他眼睛相同的颜色,也是和少女的眼睛相同的颜色。
他笑了,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要笑,他应该哭,笑声却先哭声一步从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捂住脸,这感觉很奇怪,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但那哭声就是发不出来,就像是被扼杀在喉咙的前端一般,涌动着,翻搅着,却无法倾泻而出。伴随着发不出声的痛哭,他将手中的花朵捏碎了,散碎的花瓣 顺着他的手指,指甲缓缓地掉在地上。
过早接触死亡,失去亲人,那痛楚麻木了他的指间,麻木了他的泪腺,进而深入他的神经。一种深重的无力感将他包围了。继而是空虚感,顺着他的伤口诵进身体里,让那些还在疼的地方也变得麻木。他还在笑。
“哈哈,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我什么都,做不到啊....哈哈哈”
他将花瓶里的花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一边说着起,一边吐露了真心。
“我想见你,我想见你啊,岁儿...”
03
他迅速调转了车头,这才没让那辆车飞出悬崖。
他抱起惊魂未定的绯乃华翼生。
男孩的眼睛里失去了焦点,嘴里小声的嘟嗦着什么。翼生受了伤,但不是很严重。他明白比起身体上的伤,男孩内心的伤大概会更严重。
翼生很快明白过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等他恢复了语言,笫一句话便是,“我应该己经死了,对吧?”
“我知道他们是这么希望的,我回不去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处理好那些事情后他送男孩去了医院, 路途上他坐在救护车里,听着翼生笑着说一些过往的事情,男孩说的事情完全是绕着一个人说的,那是他的妹妹,绯乃华岁儿。
翼生所说的诤是一些美好的事情。
比如给岁儿念辉夜姬的故事,
比如白色的樁花与岁儿多么多么相配,
比如他和岁儿在院子里找阿崇的三花猫。
最后却并不是这样美好的事情,在翼生睡去前,他迷迷糊糊的说着, ——岁儿曾经问过我,人死去后会是什么感觉。
——我现在觉得,好难过啊,我好害伯啊。
说完男孩便闭上了眼睛。
04
男孩做了一个决定,那是他为她能做的唯一有用的事情。
“我叫麻生宙希枝。”
在被问道名字的时候,他缓慢又坚定的说道。
05
“宙希枝,你在这里啊...”
“宙希枝?”
祭狩御灯看到的,是一张流淌着泪水的侧脸,麻生宙希枝站在裂缝的边缘,手里抱着他的头盔,他的身体弓着,咆哮和哭泣一起从喉咙里涌出,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他将那个头盔甩了出去,不是冲着裂缝的方向,而是冲着他没有察觉的,祭狩御的方向。
祭狩御捡起那个头盔,他发现,那个头盔的内部,刻着一行字。
【给小岁】。
接着他听到连不起来的歌声,那个调子,祭狩御太过熟悉了。
是《新世界-家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