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1946年,与苏联板块中的某个不存在于现实的自治区里,上演着玫瑰与枪火一并存在的故事。
一个剧情向企划,以二战后的苏维埃共和国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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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而来>
登场人物:伊甸/Serena/卡门/芬妮·纽尔金
脑洞延伸自:弗拉迪沃斯(C316)企划
ooc有 文笔流水账错别字多 轻喷
太阳还没从云层之间落下来,这个时间点,天只呈现出轻微的亮度,突兀的,山尖上出现一个纯白的身影,他的长衣随风鼓动,手里搓着七零八落的花瓣,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随意。
“这就是弗拉迪沃斯啊——”他长吁一声,从山尖俯视着大地,从边界到视线尽头,竟看不全整个区域。于是他扔掉野花的残骸,懒懒的伸了个腰,近乎兴奋似的跑跳着消失在山尖之后。
“嗯,今天祷告结束之后就没什么事了。”Serena点点头,答应了帮忙的请求,直到她折返回来,伊甸才开始穿衣服,视线所及都是熟悉的疤痕,撕扯的伤口,枪伤,划掉纹身的印记…什么的。
“抱歉,我昨天睡的太晚了。”看到Serena进来,伊甸条件反射的应付几句,对他来说,面前的女孩子现在仿佛圣者的化身,撇开那些难缠的旧伤,她几乎每一天都如此完美,特别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羽毛一样的柔软睫毛闪闪发光——实际上还有一点,Serena每天都起这么早,好像不会累一样。
这么想着,伊甸默默叹了口气。
“你还好吗?”Serena担忧的看着伊甸,然而对方只是普通的点点头,虽说在教会接纳了伊甸以后他的生活稍有好转,不过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对了,最近的伤员有些多,教会的床铺不够,所以杂物间也要腾出来使用了…”
“这样啊。”伊甸环顾了一眼自己住了几个月的杂物间,虽然角落有些灰尘,但是好歹一直有打理到当初Serena收容自己时的干净程度。伊甸刚想开口时,Serena已经抱起被褥站在门口了,她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没办法,要难为你和我一起挤挤啦。”
“嗯。”
伊甸转头,从狭小的窗户向外看去,太阳已经升起了,光线从缝隙中流进来,照耀着空气中缓慢搅动的灰尘,肮脏又温暖。他想起Serena的金发垂在阳光中的样子,伴随着彩绘玻璃的斑斓色彩,显得如此美好又熠熠生辉。很快这种金色和另一种重叠了,记忆像发霉的纸张,又黑又臭,沾着许多讨人厌的东西,在同样是彩色斑斓照耀下的破晓,这种金色尖叫着,哀求着,最终消失殆尽。
伊甸连忙回神,他机械式的安置好装备,逃离了原地。
医院每日都如此繁忙。
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门口了,伊甸也不想杵在门口,他一袭教会黑衣显得十分碍眼,于是他挣扎着,最终抬脚进去了。
终于在急诊部的尽头,他看见那个小小身影忙碌的奔跑着,金色的卷发铺盖下来,就快要拖到地上了。突然的,那个小小的身影转向这一边,隔着一条漫长的走廊,伊甸震了一下,瞬间僵直了身子。接着小女孩向着伊甸的方向奔跑过来,他只感到呼吸困难——直到小女孩径直穿过他身边,从身后的医护人员手里接过资料单。
“好的,我去交给医生。”
“谢谢你哦!芬妮。”医护人员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又匆忙离开了。
芬妮·纽尔金没有注意到他,时隔六年那么久,也许芬妮早就记不清了。伊甸往后退了一步,如释重负一般,胸口却又一阵不适,他转过身,两个人的距离从零拉伸得漫长,小女孩远去了,急诊室的嘈杂也远去了,回荡在走廊里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来人漫长的叹息。
伊甸今天也出门了很久,不是采购物品也不是祷告,将近傍晚的时候Serena才远远看到他,她已经习惯这种规律了——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伊甸就重复起这样的生活,她也从未多问过。
“你回来啦~”Serena朝伊甸招手,伊甸点点头,睫毛仍然下压着:“我回来了。”
Serena的房间比杂物间宽敞许多,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伊甸帮Serena整理着东西,打理完稍微散乱的经文和被褥后其实也不剩什么了,于是伊甸开始重复每天的动作,卸下身上的装备丢进箱子里,检查弹夹和保险,和把手枪藏在枕头底下。
“我洗好啦……”Serena慢悠悠的晃进来,掺杂着水迹的发丝黏在她脸颊上,领口的衣服系得很低,本人却完全没有发觉一样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伊甸站起身走过去,在Serena困倦又疑惑的目光下系上了她胸前的衣服:“睡觉吧。”接着他继续给对方擦起的湿乎乎的头发,恍惚中Serena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人也是如此对待她的,时隔了这么多年,虽然相貌有些差异,很多东西仍旧没有改变。
Serena回过头去,她揉着眼睛打量伊甸的脸,接着又伸手戳戳摸摸,在夜晚的柔和灯光下,对方的神情倒不显得像平常那么冷淡。
“?”伊甸疑惑的看了Serena一眼,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只见少女轻呼一声笑了出来,又乖乖把头扭回去了。
困意也爬上了伊甸的神经,擦干Serena的头发后把她丢进被窝里,总算告一段落。夜色渐渐浓密,他深吸了一口凉气看向窗外,这里的彩绘玻璃要比杂物间大上那么一圈,几乎快要和记忆中重叠起来了。“欧利斐·纽尔金,梅地亚·纽尔金,茵忒·纽尔金,赫斯塔·纽尔金,芬妮·纽尔金……”他心中默念着名字:“……芬妮·纽尔金。”
——世界上姓纽尔金的,只剩下芬妮了,就连那些可怜的远亲们也一个不剩。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每闪过一个名字,那抹粘稠的金色就越挥之不去。
有什么东西挤了挤他,伊甸回过神来,Serena正把脸凑在他支着身体的手臂上。伊甸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躺下,左右挪动着寻思了一下,又把胳膊伸回原处,好让Serena靠着。
“是你,”远处的黑暗中有人一遍一遍重复着,清晰而刺耳:“是你做的。”
“我……”尽管伊甸努力的想要说出什么,喉咙都像被死死掐住一样难以发声,他开始极力的大口喘息,但却毫无用处。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那浓稠的黑暗逐渐清晰,破碎的残页,迸溅的液体和腥臭的内脏搅动在一起,裹挟着蜷缩在浑浊尽头的小女孩。她幼小的身体埋在阴影中,唯有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格外突兀,透过被污染的金色卷发看向伊甸。
那双孩童的眼睛好像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干净得格格不入,而女孩的语调又充满了泥泞的仇恨:“我诅咒你下地狱,你这恶魔…你这恶魔……”
“对不……”“下地狱!我诅咒你下地狱!!”扭曲的声音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伊甸捂紧了耳朵蹲下身去,残页液体内脏和着粘稠的金色,疯也似的铺盖过来,就在插进身体的刹那——伊甸再一次惊醒了。
伊甸大口喘着气,汗水浸透了衣服,他的一只手正下意识摸在枪上。
“呼啊…………”伊甸松开捏着枪的手平稳着情绪,然而下一秒他又握紧了武器翻身下床。
还是夜半时间,身边的Serena不见了。
……去哪里了?会去哪里呢?
从小跑到狂奔,伊甸的步伐愈发焦急。
…………平日都没有注意到,没有好好注意到,但是半夜消失是不应该的。
他急切的搜索着。
Serena已经不做噩梦了,那为什么……?
突然的,伊甸停下脚步开始往回跑,在那交错不平的深巷,视野与气息所不及的死角,虽然是最坏的猜想,但该来的总归会来。
“那肯定在教会没跑了。”男人对着笔记本自言自语,他穿着黑色皮长风衣,高领衫的脖子一侧绣着09的数字,指节的骨头因为扭曲,时不时发出咯哒咯哒的轻响。
在这个健壮男人身边还有一个高瘦的单边眼镜青年,和男人同样的穿着打扮,唯一不同的是脖子上的刺绣写着14的字样。青年正蹲在墙边打量着什么,在月光终于挤进狭窄巷子的时候,失去意识的人的脸庞才清晰了起来。
“哦?真的是12,你看这金毛,这身板。”14捏起眼前人的脸颊左右查看,少女金色的睫毛已经被猩红染透了,血液仍然源源不断的从额头和插在锁骨之间的匕首下流出:“不过上头为什么要派我们两个一起来,明明就是个07而已。”14不解的嘟囔着,他眯起眼睛,显得非常不在意。
“他叛变了,当时还杀了几个我们的人。”09收起笔记本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虽然不知道12为什么还跟07呆在一起……赶紧把她处理掉,一会还有正事要做。”“也就是说上一个14是他干掉的咯。一次性派我们两个人,看了上头是实在不想留人。”14吐吐舌头,他扯起Serena的领子往深巷拖,像拖拽物品一样,血腥味无法在这样的深巷蔓延开,疼痛却拉扯着Serena挣扎醒来,她的身上遍布着许多隐秘的刀伤,细密的刺痛使她瘫软无力,只是由于警觉来到这一代查看,没想到来的会是两个杀手。
他们是冲着伊甸来的。
两个人不行的话,至少抓住时机把其中一个——
就在14丢下她,要将手袖剑插进她脖子之前,她“噗嗤”一声,径直拔出锁骨间的匕首向14刺去。“呃哦!”青年扬起下巴闪避了致命攻击,紧接着他抓住Serena的胳膊,膝盖重击她的伤口,Serena吃痛,咳嗽使她喉咙里的粘稠物溢到嘴边,跪坐在地上艰难的吞吐着,远处的男人朝她举起消音枪,不耐烦的想要结束这一切了。
一发嘹亮的枪声打断了09,他手中的武器被径直击飞出去,接着子弹又精准的打在他的手臂上,一路朝着太阳穴刺杀过去。09用手提箱挡住裸露的皮肤,接着他朝黑暗中砸过去,和冲过来的人扭打在一起。
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熟悉的面孔,冷淡的眼神,配上满是疤痕的人。
就像当初的受训内容一样,两个人几乎同时抽出腰间的短刀,刀刃折射着冰凉的月光,每在空中碰撞一次,下一次就愈发猛烈,每一下都恨不得要立刻贯穿对方,穿肠破肚。
呯嗙的打击声回荡在深巷里,Serena扑向14,袖剑贯穿了她的手心,她便径直握紧对方刺来的手向前回击。
几乎同时的,伊甸和Serena贯穿了对方的脖颈。
然后他们旋转指尖,收刀后退,凝视着对手瘫软无力的肢体倒下。
“呼啊……”Serena长舒一口气,她转身向伊甸走过去,想要开口问些什么。
眼前的人背对着月光埋在黑暗里,她感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感到深巷夹缝中的月光和黑暗渐渐模糊在一起,她试图张开嘴,却不由得倒向地面。
不是坚硬冰凉的触感,柔软的体温环绕着她。
“对不起……”伊甸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Serena又执着的扭了扭身子,她感到自己被紧紧环抱着,好像是生怕她跑走一样,力度大的吓人。Serena终于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声音细细的,埋在伊甸脖颈间:“…………疼……”伊甸也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他受惊般立刻松开手,又小心翼翼的左右查看了一下少女,才抱起她往深巷出口走去。
破晓的时候,Serena终于睁开眼睛,她摸了摸身体,伤口都被包扎过了,环顾房间能看到一袭黑衣的伊甸就坐在不远处的桌边,他托着腮,默默的盯着窗外——他时常这样,虽然窗外似乎也没什么好看的。
注意到床上有动静,伊甸回过神来,开始凑近给Serena检查伤口:“我昨晚给你缝合了两处,有没有哪里特别痛的?”Serena摇头,虽说其实哪都疼,不过还在能接受的范畴。“左手还能动吗?”Serena点头,伊甸又补充一句:“那不要动。”
由于是伤员状态,今天一天的行程都被取消了,吃完伊甸做的奇特料理,Serena试着支撑身体起身,像闲暇日那样开始翻阅书籍。
和平常一样,伊甸今天也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快要正午的时候,有人急匆匆过来敲门:“Serena,能不能过来帮忙……虽然伊甸说不要打扰你——”这么说着,来人突然闭了嘴,他明显是被缠满绷带的Serena吓到了,后退两步大叫:“啊没事了!”
“要我做什么?”Serena疑惑的抬起头,看到门口的人惊恐的眼神连忙解释:“这个……我昨晚不小心弄的,已经没事了!”
熬不住Serena的眼神,来人终于解释道:“教会急增进来一片患者,虽然不想做这种猜想……”
“好像爆发瘟疫了。”
我摸了!!!!!摸的很开心!!!!!
【5432】字,这次太摸了写了几位就不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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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叔,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看着老大他们开会啊?”
仰头靠在天台边上的卡卡吃着欧尼斯特买来的饼干,抬起手肘戳了戳身边那个趴着在用望远镜看会议室的人的腰。
“观察、记录。”
“说简单点!”
“万一打起来我们能知道发生什么了。”欧尼斯特伸出空闲的右手推开了卡卡,“别闹,他们好像吵起来了。”
“欧尼叔,你会读唇吗?”
“不会,原来的专业没学这个。”
“嗯……那你看的这么认真……你又不知道老大他们说了什么。”
“……”
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欧尼斯特选择沉默的看着窗口,只不过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几位首领,正在望远镜对准自家首领的时候,一直侧坐着的贾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欧尼斯特的方向一笑。
嗯,老大的笑,果然很嘲讽,不愧是传说中吓哭了卡尔斯少爷的笑容。
“啧,卡卡收东西了。”抬头看着光线算准了角度对着会议室只有贾能看到的位置一闪,表示自己会收东西回去的。
马上听话收拾背包和零食的卡卡问着已经快速在把东西收起来的欧尼斯特:“怎么了?”
“老大发现了,走吧。”
“好哦!快溜快溜!”
活力满满的卡卡快速的带着自己带来的东西跟着欧尼斯特跑下了楼从小巷混到另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去了。
“欧尼叔,你说除了老大发现了还会有其他人发现吗?”
“嗯,可能其他的首领会注意到吧,但是他们肯定有亲卫队在附近的,这种事情只放首领和副手来的才是……嗯……”
想起来有些脏话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的欧尼斯特停了下来,飞快的岔开了话题。
“明天或者后天应该会带你们出来吧,伊戈尔还有灰白,也应该多出来走走了,而且有地方你们去比我更适合。”
“嗯?!出来玩吗!我喜欢哎!”
听到外出的卡卡举起双手跳了起来,随后便是掰着指头小声的说自己想去哪里和哪里还想吃什么,浑然不顾欧尼斯特补充了一句是工作。
比贾和卡尔斯先回来的欧尼斯特与卡卡在餐厅吃完午餐后没多久就收到了部长传来的消息,万象的人统一开个短小的会议。零零散散收到消息的几位都已经到到齐了,一起跟着JEAN到了贾的办公室。
“我就直接说了,这次召集万象的开会是因为‘上桌’那边得到了一些消息。哦,就是早上的‘头领会议’,有些事情没讨论出结果来,但是我们需要你们警惕起来了,之后不确定会发生什么问题。”
卡尔斯少爷站在贾的身边一脸微笑的说出了之后的工作目标和指向,之后的都留给JEAN这个部长去分配详细的任务。
“欧尼斯特。”
一直靠在椅子上看着卡尔斯说话的贾开口了,叫住了正走在最后准备关门的欧尼斯特。
“怎么了,BOSS。”
虽然是在询问,但是肯定知道自己被叫住的原因是早上的事情。不过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只想了想下次要做到更好不被发现才行。
“是你吧?”
“嗯。”
“好奇心害死猫。”
“嗯,我知道。”
“没有下一次了。”
“好。”
“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我们的这些……你不适合插手。”
“……嗯。”
“其他的情报可以,首领的事情,危险。”
知道是为了属下考虑才会说这些话,欧尼斯特也没有多说什么,听完了之后关上门走了。而贾和卡尔斯也明白这个刚刚关门离开的下属肯定能理解这中间的深意并不多说什么只用等着他带回来消息。
离开了办公室的欧尼斯特在收到了JEAN发下来的任务之后转到休息室和卡卡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还引来了卡卡的不满,吵吵闹闹地喊着什么欧尼叔又一个人去吃好吃的了回来要带礼物之类的话在沙发上打滚发牢骚。不过这次欧尼斯特确实不是去做什么任务,只单纯的去酒吧而已。
推开门立刻被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了,有些懒洋洋的找了个单人桌坐下来和熟识的几位打了个招呼搓着啤酒杯等待着自己点的培根煎蛋配羊角面包,之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慢慢闲下来的塞亚聊聊日常。
“欧尼哥,我去忙啦!”
随着夜幕的降临酒吧里也人气渐旺,本来还能坐在对面闲聊的塞亚也开心的打了招呼跟着其他同事们忙碌了起来,奔走在每一桌前。
邻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来了,两个男人点了点小食和酒边吃边喝闲聊着,只不过口中的话题引起了欧尼斯特的注意,换手撑着脑袋偏过去接近的听着聊天内容,很多还是闲散日常的话题。
“喂,听说了吗!”邻桌的男人压低了声线对着自己的朋友说着,“各个组织的头领们今天早上开会了,好像是在谈论石油的处理……”
“嘘!!!”朋友的声音立马的打断了他,“这种话不能乱说啊,你小心被别人听到来找你的麻烦。”
“那又怎么样,小道消息而已,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唉,你别说出去啊,我也从其他地方听到了,赌场啊,也怪怪的呢。”
欧尼斯特从头领会议开始他就竖起了耳朵听着隔壁桌的闲聊八卦,这种会议应该不会是普通人可以掌握的情报吧,喝了一口酒之后想想这些什么石油的处理什么赌场之类的词断断续续的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正打算起身去边上问个清楚的时候,斜前方一位身穿精心定制的高档合身西装,有着橘粉色的短发挂在脸庞,眉清目秀的亚洲男性也伸出了手,恰好和欧尼斯特两人搭住了邻座两位的肩膀上。西装男抬眼看了一下目的和自己一样的欧尼斯特,微笑着指了酒吧的后门,示意可以一起去那边“友好”的询问之前从两人口中传出的八卦。
“说吧,从哪听来的消息。”
这么问着的欧尼斯特用枪指着靠墙坐在地上的路人,漆黑的枪口随着对方的爬动转动,每一次都会跟着移动对准头部,让那个路人更加的紧张。
身边的那位亚洲男性虽然提出的问题和欧尼斯特差不多,但是做法截然不同。一只手揪住了那个体型和自己差不多的路人让他双脚离地的被按在墙上。
被“友好问候的”两人只是普通居民,这样的对待已经吓破了胆子,半句谎言都不敢多说,支支吾吾的说着这些消息是之前在商店街那边偶然听到的,谁开始说起来的也不清楚了,只知道商店街那边最近很多类似的消息。
明确知道对方已经不敢撒谎,得不到有用情报的欧尼斯特用枪指了指酒吧后门连着的巷子口冷淡的放了人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同样也是放下了路人的那位亚洲男性走了过来伸出手自我介绍着:“艾勒。”
“欧尼斯特,请你喝酒。”
回到酒吧内欧尼斯特没有坐会自己的那桌,而是跟着那位艾勒到了四人桌那边,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对方是两人一起来的,所以当欧尼斯特落座的时候摸了摸鼻子感觉到有一丝尴尬。
眼前和艾勒坐在一起的是一位非常有气质的女性,披散的长发没有一丝凌乱的感觉,几缕不经意间滑落到胸前让人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青色的眸子在酒吧暖黄色的灯下更闪闪发亮。
明明对方给人的感觉是温和如春风,甚至眼角的笑意都不掺杂虚假,但是不知为何确实夹杂着一丝铁血的味道,令欧尼斯特提高了警戒心。
招手叫了三杯伏特加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之后想了想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想知道一些情报的心情,稍微询问了几句接近个人的问题之后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踩到了底线,对面的艾勒捏紧了酒杯,而那位看起来十分温和优雅在之前交流中也不吝赞美的女性稍稍收敛了笑容对着欧尼斯特说出了一句令他开始紧张的话。
“您今天让我想起了街边跑走的灰鼠,我想,您绝非与它是同类,对吗?”
看来一不留神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么想着的欧尼斯特沉默了一会儿正想着如何应对时塞亚悄悄的来到了身边。
“欧尼哥,有你的信,在吧台那边。”
“哦,好。”起身拿起外套的欧尼斯特对着坐着的两人致歉,“抱歉,我有时候好奇心过重了会不自觉的说一些可能引起不快的事情,先失陪了。”
开溜的欧尼斯特靠近塞亚问:“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不认识呢,不过偶尔会来喝酒。”塞亚点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拍手掌,“哦!和军阀的常客关系比较好呢,好像他们来的时候军阀的几个常客会跑路。”
“嗯……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了,谢谢了塞亚。”
伸手揉了揉对方头发在小声的“发型乱掉了啊!”吐槽中离开了酒吧。
站在酒吧门口目送欧尼斯特离开的塞亚笑着说着:“欧尼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呢。”
翌日
穿戴整齐的欧尼斯特打算一早就去商业街那边先看看,想了想这个时候卡卡应该在餐厅吃早餐,随手推开门。
“卡卡,出门了。”
发现一堆小孩子聚在了一起吃着早餐聊天,叽叽喳喳的话题无非还是什么好吃什么好玩。
“唔,怎么了,欧尼叔?”
被叫到的卡卡撑着从桌子一跃,从上面滑了过来到欧尼斯特的面前站定抬头看着,嘴里还塞着AICA和洛尔夏烤好的饼干。
不知道为什么卡卡的脸有些红,欧尼斯特伸手擦掉了她嘴边的饼干屑之后看了看房间里的其他几个孩子问出了之前没说完的事情。
“灰白、伊戈尔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商店街?”
“出去玩吗!奈乐也要去!”
比起点到名的两人更快回答的是吃的最开心的奈乐,跳起来举着手喊着我我我,踢倒了身后的椅子喊着自己也想去,比她稍慢一点回答的是一直蜷缩在椅子上的灰白。
“欧尼斯特先生,我也可以去吗?”
“不是出去玩是去工作吧?”舔了舔手指的伊戈尔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同伴们冷静的指出了欧尼斯特的属性,“欧尼斯特前辈这个工作狂会叫我们肯定是万象的工作了,昨天也开会说过了最近事情比较多呀。”
“咦——!是这样吗?那奈乐不跟着了,奈乐要和特特一起去玩!”
“本来就没有叫你哦。”
“哇——伊戈尔欺负奈乐!”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嘛,你想想欧尼斯特前辈是不是叫的卡卡、灰白和我,没有叫上你哦~”
“唔!奈乐要生气了!欧尼干嘛呀!”
伸手想越过桌子去抓伊戈尔的奈乐被欧尼斯特按住了头,刚打算推开人的她听到了接下来的话马上安静了下来了。
“别闹了,我带他们去工作,回来会给你带点心的。”
“好哎!点心!奈乐最喜欢了!我要去告诉特特!”
开心跳起来的奈乐差点掀翻了随手按着她的欧尼斯特,后者退后几步甩甩手无奈的看着那个已经跑出餐厅的小家伙。
“多穿点吧,今天外面有点冷,我到大厅门口等你们啊。”
没等多久老老实实听话的三个孩子就聚集到了门口,听着欧尼斯特说这次去街上是做什么事情。灰白认认真真的盯着欧尼斯特看着,伊戈尔歪头听着还在自己的本子上做了些笔记,只有卡卡仿佛有些神游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多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问题,猜测可能没休息好吧,就这样带着他们去了商店街那边。
带着小孩子的优势果然比自己单独出来要好,被围着围巾踢着雪花跑的鼻尖红红的可爱小孩子问问题要比被一个看起来不好交流的大男人问要好的多,被询问的店家也开心的告诉了他们知道的事情。
“哎呀,小姑娘,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面包店的阿姨摸着满脸通红的卡卡发出了惊叹,满脸责备与心疼的问着卡卡各种问题。
“你家大人呢?怎么这个天也让你出门啊,没人发现你不舒服了吗?”
“我……我没事,就是有一点点热而已啊?”
“太不负责了吧,傻孩子你感冒了,昨天有去哪里吗?这几天都很冷的。”
“唔……昨天去了楼顶,和……”
卡卡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姨打断了。
“什么家长啊,楼顶风这么大还带你去玩,现在是一个人出来的吗?”
“和……欧尼叔……”
不远处正和其他两个人找卡卡的欧尼斯特发现了这边被面包店老板娘抓住的卡卡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飞快的跑了过来,结果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便被连珠炮一样的发问。
“你这个大人还不会带小孩子了啊,她都不舒服了还不让她在家里休息要带出来做什么啊,今天也不适合小孩子跑出来玩啊!这么冷的天就应该在家里玩,看你年纪轻轻的还带着三个孩子,你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人吧!哎!你盯着我干什么呢!”
老板娘正想进一步用自己圆滚滚有亲和力的身躯去威慑一下欧尼斯特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人群的嘈杂声。
“那边店子塌方了!”
“有人受伤了!谁去叫一下医生!”
“有没有人来救一下人啊!”
和卡卡对视一眼,四个人朝着事发现场跑了过去,留着面包店老板娘一个人在门口嘟囔着什么人啊真是的这些话。
跑到欧尼斯特身边的卡卡被一把抓住,摘掉挂在额头上的眼罩一摸确实已经烫手了。
“灰白,你带着卡卡先回去,伊戈尔跟我去那边看看发生了什么。灰白你一定要看住卡卡让她到医疗部好好休息不能再乱跑了。”
“好的欧尼斯特先生。”
“嗯,还有这包糖,回去你看到奈乐分给她一点。”
“嗯。”
“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被灰白牢牢拉住手的卡卡根本来不及说什么,便放弃了跟着往黑帮方向回去了。剩下的欧尼斯特和伊戈尔顺着人群往塌方的地方走去。
“欧尼斯特前辈……那边。”
被拉住的伊戈尔从零零散散的人群缝隙中看到了几个逆流离开的身影,扯了扯欧尼斯特的手只给他看了。
“伊戈尔,我跟上那边,这种情况除非是出什么事的人要不然很多移动的都是选择看热闹,你注意安全到塌方那边外围看看,发现了什么记下来,等下到之前那个面包店附近等我。不要乱跑。”
“嗯,前辈去吧,我比他们厉害多了,你放心。”
逆着人群悄悄跟了一路之前发现的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确定了他们前进的方向是赌场那边之后,想着不能在接近了的欧尼斯特回到了伊戈尔等他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伊戈尔的办事能力确实很强,拿出自己的小本本一条一条把收集来的情报念给欧尼斯特听。
“嗯,塌方的店子是正在返修的一家很普通的店,没有任何的背景。然后塌方的原因好像是机器坏掉了,我听来检查的人说好像是少了什么零件。怀疑可能是之前离开的那几个人动过手脚。”
伊戈尔又翻了一页,欧尼斯特从这中间可以看到小本子上一页被他标记了很多点东西,念出来的都应该是整理过之后的情报了。
“最后呢,就是前辈你在离开的时候,这边已经来了军阀的人了,虽然我是小孩子,但是不会放我凑近去看……先别急着骂我,我倒是从出来的人那边听到了……”
伊戈尔停顿了一下,拿着的笔戳在脸颊上。
“石油……地下发现了石油,我追上去闻了一下,救出来的人身上有那个味道呢……我们要回去汇报吧?我觉得这是大消息哦!哎呀!!别抓我领子,我真的就是一个人在这边没事做嘛,没去危险的地方!就是追着医生去问了一下而已!欧尼斯特前辈!!!前辈放手呀!”
沉默不语的欧尼斯特根本不管对方手舞足蹈的乱动,只想拎着伊戈尔的领子带着这个不听话的小鬼快速的回到黑帮把这些消息汇报上去。
“没有下次了。”
“哦!我知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