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1946年,与苏联板块中的某个不存在于现实的自治区里,上演着玫瑰与枪火一并存在的故事。
一个剧情向企划,以二战后的苏维埃共和国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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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海水是他一辈子的噩梦。像是一根鲨鱼骨磨就的锥子,被冰山的尸体狠狠钉进大脑里,疼得死去活来,硬生生钉出了另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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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清晨,利利安准时准点地在闹钟响起的前一秒醒来,迅速拍下将要扯着嗓子开始尖叫的闹钟,起床将自己打理好。
镜中的人的长发如火,涂上了口红的双唇衬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利利安理了理衣角,走出了房间,来到隔壁房门前,伸手屈起手指敲了敲房门。
许久,屋里才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进来。”
利利安轻轻转动门把,推门走进屋里。屋中装修十分华丽,地毯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衣柜占满了一面墙,从落地窗投进来的阳光铺在极大的双人床面上,撒在床上人摊了一大半床面的头发上。
“今天穿什么?”利利安来到衣柜前问道。
“唔……跟昨天一样就行。”
利利安从衣柜中取出一套裙子来,来到床边将裙子放在了被子上,把还迷迷糊糊的没睡清醒的女子从床上扶起。
“不要赖床,快起来。”利利安垂眸道。
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趴下床,将睡衣换下,穿上了里衣,接着便在镜子前站定了,张开双臂。
“利利安,过来。”她勾了勾唇,笑道。
“姐姐,你已经……”
“给,我,过,来。”
利利安叹了口气,拿起床上的裙子,认命般走到她身后,替她将裙子穿好,扣好链子,最后理了理领口。
“今天口红涂得不错嘛。”她伸出右手来,用大拇指蹭了一下利利安的唇角,将口红蹭花了些。
“嗯,昨天姐姐教过了,就记住了。”利利安面无表情道。
她的心情不错:“挺好看的。今早吃什么?”
“简简单单的烤土豆、长棍面包、培根煎蛋不好么?”
“啧,有点腻,”她撇了撇嘴,“不过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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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利安是拉菲的母亲捡到的。
在夏日的烈阳下捡到的。
当头的太阳几乎要将这可怜的孩子晒成了人干,夜间将她冲上海滩的海水当时堪堪蹭到了她的脚趾尖儿。
拉菲说不清对她的感情——有时候讨厌她,有时候又不想对她说些恶言恶语。
利利安是很听话的。听话到让她有时会有些不爽。
利利安的听话不是那种让人舒服的听话。她说话做事,只要并非自愿而是被命令,就总会以一种诡异的笑容对人。表面温和,然而却让人毛骨悚然。
“今天……”
“今天还是赌场吧?”利利安头也不抬地说道,“要是逛街我是不会帮你提东西的。”
“正好,我也不想看你那样笑。”拉菲回道。
利利安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什么,最后还是抿了抿唇,抬起头对拉菲笑道:“好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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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利安用眼角看着拉菲在桌上用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将手中的一张牌扔了出去。
两个人一起目送对手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后,利利安起身去替拉菲倒了一杯红酒来,低垂着脑袋看着手指,坐在她身边。
“越来越熟练了嘛。”拉菲道。
“那要谢谢姐姐的栽培,”利利安笑道,“真成地。”
“我记得有人约你。”拉菲没接他的话,喝了一口酒,看向在赌桌边疯狂的赌徒们。
利利安看了眼钟表,起身道:“等我的好消息吧,亲爱的姐姐。”
拉菲看着她拿着手杖走进一道被红布遮掩住的门。她还是太小心了,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带那种手杖呢?
可没过多久,她就被一阵枪响吓得手一抖,红酒洒了一半。
她愣怔了半晌,这才跑向那道门,挤进聒噪的人群。安保人员已经来了,先开枪的人也已经被制住了,她的妹妹倚在墙上,左手捂着右肩上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右手中死死握住的被伪装成手杖的长刀已经出鞘了半寸。
“有没有伤到什么重要的地方?”拉菲扳住她的左手,问道。
“没有……姐姐,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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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
“姐姐……”
“给我脱,利利安。”
两个人在客厅里死死盯了对方一分钟左右,最后是利利安认了输,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避免扯到已经有些凝固了的伤口。
层层衣物褪下后,露出的却是平坦的胸部和男性才该有的胸肌,以及从颈侧蔓延至胸口的血红的纹身。利利安虽然瘦,肌肉却还是挺结实的。
“这个伤口……有些深,但应该只擦到了骨头……你忍忍。”话音刚落,拉菲就拿起了一瓶消毒用的酒精,凶残地倒了上去。
利利安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难得地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血流这么多,温柔什么温柔。”拉菲没好气地说道,拿绷带给他包扎好,“到底怎么回事?”
“要泡我,”利利安翻了个白眼,“我不要,就说玩俄罗斯轮盘,如果我输了我就跟他玩玩,他输了就活该。”
“……你倒是上道的。”
“他同意了啊,”利利安抱怨道,“结果最后一发就是他嘛,他不乐意了,就拿枪打我了。”
“你不出刀?”
“来不及啊,右肩受伤了,换左手都难……嘶,怪疼的。”
“活该,”拉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不过你今天的确很美丽,我亲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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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中,利利安坐在发着亮的棋盘一侧,伸手将主教移动了一格。
“我演技不错吧,”坐在利利安对面的人笑道,声音与他无二,却是更加温柔些,“你看,她根本看不出我们两个的区别。
“你这个胆小鬼,为什么不拔刀?
“我看只有等人把你上了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莉莉安,到你了。少废话。”利利安淡淡地说道。
莉莉安笑了笑,把棋子都扫下了棋盘,站起撑在棋盘上,俯身看着他,两人的红发都纠缠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利利安,我看你就该被溺死。无论是维淇淇·乌姆奥汀还是拉菲·萨克瑞尔,都会对你失望的。”